【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朕的现代皇后> 如果有一天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一副倾城面貌会不会被吓死? 她是顾璃,二十一世纪的中等美女,某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了一国之母。 她是史上最火爆的皇后,是史上最冲动的‘淑女’,见到小三开打,见到色狼开跩,秉承着现代女性的态度把整个朝纲整得可谓是鸡飞狗跳! 侍卫(慌慌张张):“皇上,刚才梅妃娘娘打了皇后一巴掌。” 皇帝(神情悠然):“然后呢?” 侍卫(面露难色):“呃……然后皇后回敬梅妃娘娘十八掌,名为降龙十八掌!” 皇帝(不怒反笑):“这么说来皇后是想‘降’朕这条龙咯!” 正文 第一章 月圆之夜,夜空高高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夜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影随风动,皇宫里,湖边上的杨柳枝随风摆动,在这夜色中摇曳舞姿,雪白的夜色照在湖面上泛起微波粼粼,倒影妖娆。 御花园里的簇簇宫灯亮如白昼,亭湖里隐隐约约传出阵阵**声。 “嗯……啊……皇上,您好坏。竟然……嗯,不要嘛……” 那娇媚的声音更惹来男人的邪恶,握着的大掌使劲一柔涅,让怀里的女人再次**出声,“啊……皇上,别再逗弄臣妾了,姐姐还在水里待着呢。那柔弱的身子骨怕是会冻着的。” 微风袭来,一缕独特的馨香沁人心鼻,让人心神荡漾。 “嗯,爱妃真香。干脆叫香妃好了。”男人故意答非所问,埋进女人的颈窝浅嗅起来,大手握着的也松开了。 “皇上,您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臣妾都依您。”女人娇羞的抚上男人宽厚的背,眼神却阴毒的看尽湖水里。 这时,哗啦一声,湖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甩动着头发,水珠四溅。 “呀!皇上,姐姐从水里冒出来了。”女人故意惊叫,像被吓坏了一样,紧紧抱着男人不放。 男人收起心思看向湖里冒出来的女人,勾唇邪笑。月光洒在她身上,倒也映出一番妖娆。 顾璃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冷得可是瑟瑟发抖。 她抬头看了一下还没隐退的月亮,鼻子一酸,微风吹来,再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张开双臂游回岸边。 亭子里的男人看着她以极为熟练的动作爬上了岸,唇边的弧度不由得加深。 上了岸后,顾璃更是冷得身子直打颤,牙齿哆嗦得上下打架。只能以搓着双臂来取暖。直到搓到了丝质的布料,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变了。 变得古里古怪的,一袭粉红色的宫廷裙装套在她身上,此时已是湿漉漉的紧贴着身躯,好不自在。 她很是疑惑掸头环顾四周,视线停在前面的亭子里。 一个俊美如斯的男人正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即使隔着些许距离,她还是看到了他唇边那抹的弧度,深邃的黑眸即使是在黑夜中也依然犀利得骇人。 不管了,冷着呢,先去借件衣服穿。 想着,她抖擞着小步跑过去。 “呵呵……漂亮姐姐,能借我件衣服穿吗?”来到那对男女面前,她盯着男人怀里的妖艳女子,说话温柔细语,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手一直搓着玉臂取暖。 两人诧异掉眉。 “皇上,姐姐违抗了您的命令,您说该当如何?” 听到那美女叫那男人为皇上,顾璃顿时吓得惊魂。 她记得自己搬了一天的家,然后晚上躺在浴缸里,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就睡着了,醒来后就是这般模样。 这么离奇的穿越也能发现在她身上么?她不过是太烦妈妈的唠叨,所以搬出来住,然后她也曾经因为太烦于找对象,不小心向星空许愿,让她穿越,怎么就真的穿了? 神啊,这不是开玩笑吧? 她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摸着垂在肩头的长发,笑得好无奈。再退回湖边,望着月色下倒影出的面容。 错愕!震惊! 这容貌竟然比她原来的漂亮好几倍,这下不愁嫁不出去了,而且还拥有了一头长发,再也没有人敢叫她男人婆了。 正在她暗自高兴时,突然眼前一暗,抬头对上一双凌厉的黑眸,正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正在她暗自高兴时,突然眼前一暗,抬头对上一双凌厉的黑眸,正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男人蹲下身在顾璃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时,他突然捏起她的下颚,“还打算抵抗吗?朕—的—皇—后!” 顾璃猛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皇……皇后?” 妈妈咪呀!穿就穿吧,还穿成了人妇,在现代她是经常去相亲啦,可那是因为父母之命,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又掉进坟墓了。 苍天啊,你咋对我顾璃就这么‘公平’呢,是不是你为我打开的另一扇窗开错了??? 男人嗤笑。 “皇上,你看姐姐不把您奠威放在眼里呢,您说该怎么处罚才好?”他身后随来的女人伸手拉起了他,娇羞着贴近他胸膛,讨人欢心。 “那依爱妃如何?”男人已经收起了方才的冷酷,变得访郎不羁。 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她抬眸看着那女人。 一身淡绿色的繁华宫装套在她的身板上,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皇上,她可是皇后呢,臣妾纵然向天借胆也不敢啊。”女人不开心的嘟着嘴撒娇。 “爱妃不必向天借胆,朕就是天,这个胆朕借给你,接下来你爱如何便如何吧?”他放开了怀里的女人,残酷的撇了一眼完全不在状况内的顾璃。 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顾璃轻笑,踉跄的爬起身。 “皇后,在水里赏月的滋味如何?” 正主走后,竺月萱来到顾璃跟前轻蔑高傲的问。顾璃对她不理不睬,自顾环顾这四周。 如果不是她的语气太目中无人,不可否认这声音很悦耳动听。 “好你个溅人,走了一趟鬼门关回来倒也带回了一身傲骨,来人,再将她丢进湖里‘赏月’直到月亮隐退为止!”。 顾璃倏然唰的双瞳挑衅的扫向她,狐假虎威狗仗人势,难道宫廷斗争都是这样演的吗? “好啊,你竟敢瞪我了,胆子变大了嘛,别以为你是皇后本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弃后而已,哼!动手!” 竺月萱拂袖愤然,当看到她眼里的无畏后,不可否认的自己是被吓到了,所以才这么愤怒。 可,那又怎么样吗,皇上都已经不要她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失宠弃后而已,现在她的生死可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弄死了她皇上也照样会帮着自己敷衍了事。 “我就瞪你怎样?我顾璃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嚣张的小样!惹我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惨!” 也不想想她老爸是做啥的。 两个侍卫腰间带着剑来到顾璃面前,她早已暗暗紧攥双拳预备开打,可是……身体完全提不起劲。 对这软绵绵的躯壳,她不禁有些恼…… 正文对帅哥流口水 这时,一个少女跌跌撞撞的朝这边奔来,一过来就扑通跪地,抓着那女人的裙角苦求,“月妃娘娘,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 “放过她?哼,那谁来放了我!我这可是在奉命行事呢,皇上已经把你家小姐交给本宫处理了。谁叫她这么自不量力,竟然拒绝侍寝。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拒绝侍寝?想不到先前这副身躯的主人还是个刚烈女子呢。 “哟哟!你有那么大方吗?如果我去侍寝,你保证自己不会恨得牙痒痒?!”顾璃讥笑,然后无惧的上前扶起跪着的少女。 阴暗的女人,她顾璃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威胁这一套。 月妃看到她眼里的不羁,顿觉惊愕,连忙哆嗦的命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啊!” “你们不能欺负我家小姐!”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霎时挡在顾璃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两个侍卫上来拉开了挡在前面的女孩,架住了顾璃,而她正要开始搏击时,突然有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月妃娘娘好雅兴,带着宫中大小在此赏月,只是,本王也恰巧在此赏月,却被娘娘尔等坏了雅兴,不知娘娘是否后知后觉!”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白衣青衫的男子从假山上飞身来到他们面前。他背手而立,腰间佩戴着一块洁白玉佩,在夜色下透着徐徐光泽。青丝用羽冠绾起,英气逼人,只是眉宇间蹙着淡淡的忧伤,狭长的眼帘下有一双墨绿色的瞳孔,哀伤且清澈,他本人仿若与世隔绝。 竺月萱看到来人后,先是有些讶异,而后眼眉一挑,不屑的言,“原来是六皇爷,向来足不出户的六皇爷怎的有雅兴独自一人进宫来赏月?说是本宫扰了你的雅兴,可本宫在此‘赏月’六皇爷又何必出来扰人雅兴?想必六皇爷的府邸更佳。” 她毫不把来人放在眼里,话里掺着息事宁人的暗示。 哼!只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爷罢了,到底是不是皇室血统还有待求证呢。 “噢?莫非月妃想随本王回府赏月,若是月妃娘娘不嫌弃,本王乐意之极。只是……皇上那边,本王可就不好说了,虽然说他给了特权你在此‘赏月’可是没有给特权你可以随处赏月。” 六皇爷咄咄逼人的语气顿时让月妃无言以对,咬了咬牙方浅笑轻言,“既然六皇爷如此关心皇后,这事本宫自会禀报皇上,扰了六皇爷的雅兴本宫深感抱歉,日后本宫自会派人送上薄礼,想必六皇爷会需要。咱们走!” 说完,竺月萱轻蔑的瞪了顾璃一眼,勾唇哼笑的从她身边走过,甩下徐徐清风。 而此时的顾璃正花痴的盯着这个英雄救美的帅哥流口水。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美的帅哥,天!她心脏要停止跳动了! 正我园里的男人 “呵呵……原来你是六皇……爷,你好,我叫顾璃,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顾璃笑嘻嘻的伸出手,她还以为现在是在现代呢。 慕容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提气飞身离开。 “哇!好棒的轻功!厚!可惜是个高傲的男人,表里不一。”顾璃望着他消声无息的方向望,不爽的切了声。 “小姐,你……” 紫兰纳闷的看了她一眼终没有问出来,因为她看到了站在眼前的小姐不同往日郁郁寡欢,同样的眸子,可是眸光里虽然淡然可却隐藏着锐气。 “美女,谢谢你刚才舍命相救,我们回去吧。” “小姐,你……你……” “别你啊我啊的了,快走吧,我都快冷死了。” ……………………… 照着这婢女说的方向回到了凤吟宫,一踏进凤吟宫,冷丝丝的风袭来,让本就一身湿的顾璃打了个寒颤。她大略的看了下四周,有些不高兴。 偏僻又长草的地方,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吧。 顾璃啊,你上辈子肯定是好事做太多了,所以老天才会这样惩罚你。穿越就穿越吧,还如此不受宠…… 夜半三更,或许是认床的关系,顾璃从一闭上眼就没有睡着过,再加上这硬邦邦的床板让她睡得很不舒服。 无奈,只能翻身起床,悄悄独自步出了宫殿。 行走在夜色里,从凤吟宫一直走,一路上连半个鬼影都没有,果然如紫兰说的那样天高皇帝远,完全和大内皇宫隔开来了…… 一路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桃园中,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夜色洒在桃花上,微风袭来芳香扑鼻。 这时,“阿嚏!”一声,顾璃被凉风侵体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该死,出来时忘记带件披风了。 “何人?” 一个冷若寒霜的声音穿透夜空而来,低沉又富有磁性,语气里霸气十足,凌厉且傲人。 她抬眸望去,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背对着她背手而立。 呼……终于出现个人了,不然再走下去,她会以为自己是在走阎王路。 “你好,我叫顾璃。” 她来到他身后着手于腰间,微微垂首问道,声音婉约动人,说话有模有样,还真的像一个十足的古人了。 身穿浅蓝色长袍的男人依旧没有回头,夜光下,他的身躯挺拔健拓,身上散发着无可抵挡的寒气,侧面的轮廓完美至极,唇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玉冠束起青丝,徒留缕缕垂后,孤傲而立。 背影都这么俊了,那前面应该不差吧? 她低头沉思这男人的俊俏。 男子悠悠转回身,唇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剑眉入鬓,那双犀利如箭的眸子之色着垂首的女人。 看着她身上的湿衣裳紧贴着她玲珑凹凸有致的,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似摇摇欲坠可谓是我见犹怜。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袍靠近一步,毫不避嫌的披在了她瘦弱的身子骨上,“姑娘何不抬头看一下。” 咦?这声音怎么好像刚才才听过,该不会是…… 正文 第二章 “啊!是你?!!” 妈妈咪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竟然是刚才那个可恶的皇帝。乍一看,她才发现他身边少了女人碍眼,看起来是那么那么的帅。 她后退着,不禁喉咙滚动,生怕自己会窒息。 慕容晨勾唇邪笑,伸手勾住了她后退的身子,微微一使劲就将她纳入怀中。 “皇后怎么每次见到朕都如此饥渴?”说着,一缕馨香沁入心脾,分不清是花香还是体香,只知那能乱人心神。 “啊!啊!啊!你是有染细菌,快放开我,我才不要被你传染呢!”她手足舞蹈,刺耳的尖叫声让慕容晨皱眉,不假思索就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尖叫吞入腹中。 本想只想堵住她的聒噪,只是当触碰到那方后,再也舍不得放开,只想要更多,更多。于是,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更深,轻而易举便撬开了她的贝齿,与她唇齿相交。 他吻得粗暴,想轻柔的对待,可是内心的不允许。她的嘤咛被吞没在两人的唇齿相交里,双瞳一直瞪大着,双手不停拍打他的肩头。 突然,“该死!” 慕容晨低吼一声,狠狠的将咬了他的女人甩开。 “啪!”的一声,周围顿时变得死寂般。 “我告诉你!我顾璃不是你想亲就亲的,我最恨你们这种花花肠子的男人,别以为你是皇上老娘就怕你!” 顾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指着某皇的鼻子咒骂,然后当着他的面厌恶的擦着被他过的唇瓣。 那张嘴也不知亲了多少个女人,恶心!!她的初吻竟然就这样冤枉的献给了一个种马。 色.狼! “西玥茹,你胆敢打朕?!”慕容晨怒得满脸铁青的瞪着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他乱了思考。 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人掴了巴掌,这女人何时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 顾璃小心翼翼的对上他能喷火的黑瞳,妈妈咪呀,这男人怎么连生气都能这么邪魅,还是她眼花了,脑抽了,才会以为眼前这个怒火冲天的男人一点无害都没有。 “我不止打针(朕),我还要消毒!我可不想患艾.滋。”她故意将他的话混肴,显然,这条龙也不是笨蛋。 果然,慕容晨过来一把捏起她的下颚,“你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欺到朕的头上来,别以为有你爹撑腰,朕就不敢废你!” “咦?你要废了我啊,那就快点吧,但是要给我多多的赡养费哦,不然我出去会饿死的!快点下旨吧,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等着您老的圣谕!”顾璃完全不在乎的摆手,与其在宫里守寡倒不如出去逍遥闯天下。 她是顾璃,又不是那啥西玥茹的。嗯,名字还蛮好听滴。 慕容晨先是愣了一会,然后轻轻放开她,由上到下,由前到后的盯着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不是西玥茹!!”他坚定的说。 对上他阴鸷的黑眸,顾璃续加速。 这男人怎么这么可怕啊,那双眼睛简直比龙眼还恐怖。 呃……不对,龙眼是甜的。 “诶,我问你哦,如果……如果我不是西玥茹的话你会怎么处置我?”她的声音有如蚊子的那般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他那双锐眼还有肯定的语气,如果再硬说自己是西玥茹,那待会来个严刑逼供那岂不是死翘翘了。 还是保命要紧。 很意外的,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奸诈,宠溺的伸出手揉揉她的秀发,“皇后回去歇着吧,朕明早再去看你。” “切!谁稀罕!最好滚得越远越好!”她粗鲁的推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丢下很不屑的话语。 呵……真有趣! 慕容晨看着气冲冲离开的女人扬起了弧度…… 第二天,顾璃怕掉脑袋,于是叫紫兰去借来了一套太监衣服,好不容易甩开紫兰后,只身行走在这皇宫大院里。 糊里糊涂的走到一座叫内侍监的院子,一踏进门就见到里面的公公都围在一个桌子旁掷骰子,玩得不亦乐乎,不得已她只好轻咳几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些玩得尽兴的人都齐齐朝她看来,其中一个已经满脸皱纹的老公公甩动拂尘,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 魏公公来到顾璃面前轻蔑的打量了一下后,傲慢掸高下巴问道,“你是哪个宫的?见了本公公还不行礼!” 顾璃见到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恨不得马上给他两拳,原来这皇宫里还没有人见过皇后的真面目。再加上她现在的妆容更加没人认出来。 “嘻嘻……公公,小的手痒也想玩两把,您看……”顾璃搓搓拇指,她承认自己此时笑得很.贱,可是也只有这才能打发时间了啊,正好赚点钱出宫玩去。 “哟呵!好说……好说……你叫什么名?在哪宫当差?”魏公公见到又有人入伙,立马热乎起来。 尖细的娘娘腔让罗敏觉得有些刺耳,真人真腔啊。不小心联想到他下面被阉割了,还大咧咧的盯着研究了好一会儿。 “呵呵……公公,小的小莉子。”顾璃讨好的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塞到他手里。然后乐呵呵的跟着围过去,魏公公收到这么好的上等玉,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大……大……” “小……小……” 两边都叫得很大声,好像叫得越大声赢的机会就越大。顾璃掏掏耳朵,脑子灵光一闪,闪出了一个欠扁的容貌。小嘴不觉中奸笑扬起。 “诶诶,各位公公,咱们来点另类的好不好?”她笑得好贼不溜秋。 “怎么个另类法?说来听听?” ………………………………… 夜幕降临,顾璃终于依依不舍的捧着一大堆金银财宝和银票回到凤吟宫。 想不到那些公公们腰包这么鼓,这下可找到钱的来路了。今天她只输过一次,那就是下最后一把时她所要压的重轴。 嘿嘿……那是她故意输掉的。 当她喜滋滋的抱着战利品踏进大门时,里面站着的那厮吓得她怀里的金银珠宝全部哗啦落在地上。 “皇后玩得可高兴了,把朕撂在这里一整天。”慕容晨坐在那里,手很有威严的搭在桌脚边上,带着玉扳指的手指头偶尔敲着台面。 顾璃抬头看他,他深邃凌厉的黑瞳里似乎没有生气的色彩,反而说话像个怨妇,说得好似自己冷落了他一样。 “呵呵……皇上,您……还真的来了啊。”她憨笑,缓缓蹲下身去捡这些‘得来不易’的珠宝。 “娘娘,皇上早来了,从……” “闭嘴!” 两个字,两个声音,一个狂,一个傲!吓得想为皇上辩解的李公公马上缩了回去。暗暗纳闷,皇上和皇后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顾璃想不到会跟他说同样的话,要是让李公公说下去她岂不是得跟某皇道歉。 “看来皇后很缺钱?”他起身走过来,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穿着金丝制成的衣,衣袂随他平稳的步伐摇曳…… 正文最好噎死你! “看来皇后很缺钱?”他起身走过来,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穿着金丝制成的衣,衣袂随他平稳的步伐摆动。 顾璃停下了捡金子的动作,自知理亏的瞪他,“小的哪像皇上您全身金闪闪呢。刺眼!”咬牙切齿的奉承了句,再加一句小小声的唾骂。 “嗯,皇后是在埋怨朕冷落你了?”他蹲下来,顺便拿起了其中一块玉佩端详。 “小的哪敢呢,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实在不宜和小的争这些,拿来!”她毫不客气的抢过他手里的玉佩,又飞快的将掉落在地上的珠宝揽进怀里。 “皇后让朕刮目相看!”薄薄的唇勾起邪魅的笑,站起身由衷的道。 “谢谢皇上夸赞,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她自顾忙着把金银珠宝藏好,然后随便拿了件衣服走进里边的屏风去。 ……………… 等她出来时已经是一身粉红色的长裙,还没走的慕容晨看到她出来如同看到了一副稀世珍宝现世,满眼的惊艳。 她的头上不戴一丝饰品,腰带系成很别致的蝴蝶结,每走一步体态轻盈,脸不施任何脂粉也能那般晶莹。 “皇上,口水掉到地上了。”顾璃一出来就没给他好脸色。 就他刚才那副色狼样就让她反感。男人都一个样,哪个不是见到美女就两眼发直。更让她恨的是,这男人明明已经坐拥三千嫔妃了,还要每年不停的纳妃,真不把女人当人看。 慕容晨不上当的邪笑,拍拍手。下一秒,宫外的人立马如鱼贯入的进来,手上端着香喷喷的美味佳肴。这可让顾璃眼前一亮,手自动的摸摸自己空了一天的小肚子。 “皇上,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您真是个好皇帝,为国为民的好皇帝。”美味当前,她识时务的拍马屁。 “诶,皇后,朕可没说要跟你共享佳肴!”下人们把饭菜都摆好后,慕容晨拂袖过去,李公公早已拉开凳子让他就座。 “你的意思是说没我的份?”她的嘴巴像含了个大卤蛋,张得老大。 靠!这什么皇帝啊,就算她这个皇后做得不称职,也不会过分到连饭都不让她吃吧。 “嗯哼,朕为了等皇后都饿了一天了,朕在这里用膳也不为过吧。”他露出十分欠扁的笑容。顾璃恨不得过去给他两拳,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再强也强不过地头蛇嘛。 “当然不为过,您老在这里慢慢吃,最好噎死你!”她气得咬牙切齿,跺脚步向大门。旁边伺候着的李公公偷偷擦汗,皇后说话也太没大没小了,还好皇上不怪罪。 “皇后想必也是一天没进食了吧,过来与朕共膳吧。”他用命令的口吻说,这样大赦的话让顾璃听了心里泛酸。 如果不是穿越到这个鬼地方,现在她应该吃得饱饱的,舒舒服服的靠在软软的沙发上看她最喜爱的快乐大本营了。何必需要他像施舍乞丐一样给吃就吃,不给吃就饿着。 “谁稀罕!我又不饿!”她负气的道,只是在踏出门时,肚子好巧不巧的闹起革命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进了身后的人耳里…… 正文想挑战朕么? “谁稀罕!我又不饿!”她负气的道,只是在踏出门时,肚子好巧不巧的闹起革命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进了身后的人耳里。 “还嘴硬。过来用膳!”他语气又加强了七分。 “不吃!”她很倔强,即使受不了美味的又或也必须忍住。她要他知道她顾璃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李公公,把皇后押过来!”他再没心情陪她耗,直接下令。明明都饿得脸色苍白了,还拗。 命令一下,顾璃马上被连个小太监架着咯吱窝拖到他身边坐下。面对满桌的佳肴,她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她不容许自己这么没有骨气。 不就是肚子饿嘛,忍一忍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在江湖哪有不挨刀的道理是吧,更何况这么一点小刀。 慕容晨看到她依旧不动筷,龙颜薄怒,‘啪’的放下金筷子,把还在硬顶的顾璃吓得桌子底下的腿在瑟瑟发抖。 “皇后是想挑战朕的龙威吗?过去的皇后可不是这般胆大妄为!” 听到他提起过去的皇后,再抬头,他眼底那抹邪佞让她不禁打起寒颤来,很明显的,他的意思是在说她不是西玥茹的事实。 他——又在威胁她了! “皇……老……”被吓得语不成句,刚开口又因为叫错而被瞪得浑身发毛,她索性不说话,直接拿起筷子扒饭。 …………………… 接下来,顾璃很‘优雅’的撕着鸡腿,吃得满嘴油腻。把早已退后三步的男人看得两眼发直。 见惯了那些女人说话细声细语,举止优雅娇媚,用膳时轻手慢嚼。可今天咋一看眼前这女人活像个饿死鬼投胎的母老虎,不但气焰嚣张,吃饭还抬脚粗手的吃,这哪还像个大家闺秀的样。 “嗝……”顾璃终于啃完最后一只鸡腿,很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毫不顾形象的伸出小手指剔牙。 好久没吃这么饱了,昨天到的时候是晚上,今天为了避开这个色狼又跑去豪赌了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慕容晨一个眼神,紫兰马上捧着水盆到顾璃面前,让其清洗。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如此一个女子有如此不雅的举止,他应该厌恶到扭头就走,可是看着她吃,他都觉得赏心悦目。每一个粗鲁的举止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韵,她满足的笑容毫不做作,她可以当周围的人不存在,一个人尽兴的享受。 “皇上。”看到桌子上狼籍的一片,李公公细细声的俯首请示。 “都撤下去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慕容晨回过神来,认真的看了眼还在抹嘴的女人,才摆手道。 看到婢女上来收拾,顾璃连忙闪到一边,眸光流转,微微一笑,“哟!皇上,您老还没回呐?” 她以为他早已经被自己的吃相给吓走了的,没想到是闪边凉快去了。 “皇后还欠朕一样东西,朕怎舍得回。”他起身,邪气的向她走来…… ============ 暴吼收藏、留言啊!亲爱的们,小紫半个月没开坑了,难道都没老读者了么?? 正文别动手动脚的 “皇后还欠朕一样东西,朕怎舍得回。”他起身,邪气的向她走来。 “欠你一样东西?”她什么时候欠他东西了?她是初来乍到,啥时候欠这男人东西了? 莫名其妙! “皇后想不起来了吗?那朕直接告诉你得了。”音落,顾璃只感觉到眼前一闪,本还在一米以外的男人已经闪到她身边,直接搂上她的腰了。 “喂!皇上,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她使劲扭着腰肢,想要睁开钳制。以前要是不熟悉的人碰触她的身体早就被她一个过肩摔给摔在地上了。 现在问题是,他是皇帝啊,若是得罪了他,他一声令下,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皇后想起来了吗?”他用冷魅的语气蛊惑她,他贴近她的耳畔,看到晶莹剔透的耳垂就想咬下去。 “噗!哈哈……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皇上,您先放开我,我这就给您拿去!”她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拿?? 慕容晨蹙起眉,他要的东西根本不用拿,只要她愿意给,而自己愿意摘就得了啊。 虽然不舍得放开怀里的软香,可是出于疑惑,他还是让她暂时解脱了。 得到自由的顾璃连忙止住笑意跑到柜子里,把刚才藏的金银财宝全部拿出来,再来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重重的丢在了圆桌上。 “皇上说的是吃饭的钱吧,喏!我就这么多了。” 钱?? 慕容晨额上频频冒黑线,一条比一条深。她竟然以为自己说的东西是钱? 虽然他的眉头皱得可怕,顾璃还是想把话说得更详细些,“刚才那一桌菜的确是很美味,我想这些钱也够了吧。所以……皇上,您收了帐就赶紧走人吧,不送了啊。” 正文 第三章 “不够!朕要的东西并不是这些。”他一步步逼近她,深邃的眼睛闪着鹰霍的碧光。 “你要……唔……” 看到那两只眼睛里泛着情yù气息,她想要逃,可是他的手更快,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抓回怀里,以薄唇封住她还没来得及问出的废话。 他的吻来得狂烈,长舌一直攻击她紧闭的牙关,越来越强烈。他的手不停的顺着那玲珑曲线抚遍,食指轻轻一勾,就有一件衣纱落地。 她的唇太,他舍不得用力,手一触碰到她的玲珑曲线,他全身就热血沸腾。 他的吻技太高超,而她又从来都没有接过吻,在他的一番攻势下早已瘫软得贴进他怀里,攀附他,回应他。 “嗯……”又一件衣服落地,他的舌滑溜的窜进来,一下子就勾住了她的,她忍不住呻.吟出来…… 正文是朕太粗鲁了? “嗯……”又一件衣服落地,他的舌滑溜的窜进来,一下子就勾住了她的,她忍不住呻.吟出来。 吻从未间断,他将她带向床那边,两人缓缓倒了下去。他压上她,急切的想要剥去她身上的一切,等不及欣赏她的美。 拉开她的领口,露出雪白的香肩,他边吻边下,似雨点般洒满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告诉朕你的名字。”他以一种膜拜的方式吻着她,想要叫她的名,却不知从何叫起。 他这么一问,顾璃顿时像被一盆冷水浇醒,所有理智都回到了脑中。正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又觉得不妥。 可是再这样下去她不仅要**,小命铁定也难保。 他的热情不减,而她拼命的转动脑子想法子拒绝他。 咦,有了! “皇上,等一下嘛。”她轻轻摇晃压在身上的男人,嗲声嗲气的撒娇。 “怎么了?”慕容晨沙哑低沉的问,对上她的眸,脸色晕开了一层温柔。 “我……我……呜……”她委屈的嘤咛。 慕容晨眼眸一沉,立马翻了个身,扶起她靠进怀里,“怎么了?是朕刚才太粗鲁了吗?” “没……没有,是……是臣妾该死。”想到刚才在他身下扭动身躯,很享受的自己,她现在羞得只想撞墙。 “怎么个该死法?难道你不喜欢和朕在一块?”慕容晨温柔的摸上她的脸颊,按耐不住,嘴又凑了上来。 “喜欢才怪!”暴吼一声,顾璃不顾一切的狠狠拍开了凑上来的脸。不演了,直接拍掉不是更好。 “皇后,你最好给朕一个充足的理由,不然等着去冷宫!”被拍落下床榻的慕容晨,满脸铁青,完全是欲求不满。 他竟然同被一个女人打了两次!叫他颜面何存? “哎呀,皇上,对不起嘛。臣妾也很想服侍皇上的,可是臣妾今儿个不方便嘛。”她赶忙拉拢衣衫,假惺惺的过去扶了他一把,娇滴滴的嘟嘴道。 听说进了冷宫就要一辈子在那终老了。她还那么年轻可不想去那里与四面墙过一生呢。好在她聪明,想到了一个好理由。想想若是没有把握她敢推开他吗。 “喔?为何不方便?”慕容晨顺势将她纳入怀中,愤怒的龙颜也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心软。 他倒要看她在搞什么把戏。 “皇上,臣妾那个来了嘛。”她装得很讨好的样子,暗中狠狠使劲想要再推开他,他抱得太紧,让她觉得作呕。 “那个是哪个?”慕容晨微微蹙眉,不动如山的收紧手劲。她越是挣扎,他就越觉得好玩…… “那个是哪个?”慕容晨微微蹙眉,不动如山的收紧手劲。她越是挣扎,他就越觉得好玩。 “靠!你想要勒死我啊!快放开我!”在他怀里挣扎得脸色涨红的顾璃,再也不装矜持,双瞳积着两团火焰,随时要喷出。 她越挣扎这男人就抱得越紧,若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她就是傻子。 “露出真本性了?嗯?”他倏然低头,温柔似水的盯着她愤怒的脸。 “好吧,我承认!矜持我装不来,淑女不是我的路。但是,皇上,您今天不可以碰我!”她直爽的妥协,变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不能碰?难不成你不是个女人?”他心情大好,忍不住跟她开起了玩笑。是不是女人刚才他已经验证过了。 息怒!我息怒! 做了两个深呼吸,顾璃绽开笑容。 她的笑容迷惑了他的眼。 她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悄悄耳语。 ……………… “嗯,既然如此,那朕胳再来。皇后下次可别再反抗了哦,刚才朕可是听到皇后说也很想和朕……只是因为不方便……” 慕容晨听了她的话,终于放开了她。可是他说的话可把顾璃吓得想直接昏过去。暗骂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恭送皇上!祝皇上在别的妃子那里得到满足!”罗敏瞟了瞟他很明显的那里,捂嘴偷笑。 慕容晨臭着一张脸快步离开了凤吟宫,只听到宫门外他愤怒的命令李公公:“叫雪妃侍寝!” —————————————————————— 翌日,鸡鸣破晓时,李公公就来凤吟宫传话了。 “皇后娘娘,皇上有请!请皇后娘娘跟奴才……唔……”李公公站在凤吟宫外高声传喝,话还没说完,一只绣花鞋从里边飞出来,准确无误的塞住了他的嘴巴。 “马上给我滚!!!”里面传来极为愤怒的吼叫。 紫兰从里边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李公公,娘娘昨儿很晚才入睡,现被吵醒正火大着呢,不如您先去禀明皇上?” “主子不好眠可都是咱们做奴才的伺候不周,你啊,要多注意点!咱家先回去禀明皇上了。”李公公拿下那只弥漫着香气的绣鞋,借着训斥紫兰给自己台阶下,而后便歪歪扭扭的赶紧走了。 唉!小姐自从前天晚上落水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她也没办法啊。 紫兰捡起那只被丢出来的鞋,唉声叹气………… 皇极殿 “来……给朕亲一个……” “嗯,皇上,你真坏……” 床幔里传来暧mei的对话,李公公在宫门外踌躇了许久,还是不得不上前禀报,不然待会皇上向他要人那还不是掉脑袋的事…… 床幔里传来暧mei的对话,李公公在宫门外踌躇了许久,还是不得不上前禀报,不然待会皇上向他要人那还不是掉脑袋的事。 “启禀皇上,伺候皇后娘娘的宫女紫兰说娘娘昨晚深夜才入睡,所以……” “再去叫!再不来朕亲自过去与她同眠!”里面的男人扔出这样一句话又继续沉浸在欢乐里。 “皇上,姐姐架子这么大,分明不把您放在眼里嘛。”雪妃趁机落井下石,白藕的玉臂环上君王的脖子撒娇。 “咱们不谈那个女人的事,来,让朕好好疼你。”慕容晨一把将她压在身下,身下压着的那双勾人的媚眼竟让他联想到了那一双桀骜不羁的美眸…… 顾璃披头散发的跟着李公公来到皇极殿,途中不知道抱着柱子停留了多久。 一路上,她一直在小小嘀咕,“哪有人起这么早的,现在这时候北京时间最多也才六点,那狗日的,竟然一大早就找人麻烦,此仇不报非顾璃!” “娘娘,皇上就在里面,您进去吧,奴才在外候着。”李公公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这位一夜之间变得蛮横的皇后。 顾璃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提起粉紫的纱裙,大步跨过门槛,直冲冲的往里去。 皇上,您自求多福吧。 李公公在她身后为主子祈祷,毕竟一路上他可是听到皇后娘娘把皇上咒骂了一大堆,盛怒之下,保不准连皇上都拿她没办法呢。 “姓慕容名晨的,给我滚出来!”她一进到寝宫里,叉腰指着那张龙床大喊,明黄色的纱幔轻轻摆动,她就知道那该死的男人还在里边酩酊大睡。 可是……不对,有人的打呼声喘气这么大声,这么暧mei的吗? “嗯啊……皇……上,嗯……”里面正在努力‘耕田’的两人,女方听到外头的声音后故意叫得那般大声,只怕连寝宫外面的公公们都听到了。 原来如此!原来这色皇帝一大早叫她来是想让她看戏。 很好,有免费的现场直播她为啥不看,或许还能从旁指点指点呢。 想着,她大步上前双手拉开了床幔,看到里面交叠在一起的‘活泥鳅’后,瞳孔放大,嘴巴张大,禁不住咽了下口水,羞涩的扭过头去。 半响后,床里边的二人完全当她不存在般,仍继续剧烈运动着,顾璃笑眯眯的回过头来,脸不红气不喘:“皇上,姿势不对!您老在下面享受,让女人在上面使劲哪行呢。” 呃……这下两人都愣得停了下来。 慕容晨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舒服的溢出一声喟叹,对她扬起暧mei的笑意,“莫非皇后也想试一试?” “呵……要试也不会找像你技术这么烂的男人!”她目光不知该往哪停,他的腹肌实在棒得不像话,刚运动过的身体还躺着汗水,沿着他完美的肌理流下…… ============ “呵……要试也不会找像你技术这么烂的男人!”她目光不知该往哪停,他的腹肌实在棒得不像话,刚运动过的身体还躺着汗水,沿着他完美的肌理流下。 “皇后每次都让朕震惊!至于技术到底如何,等皇后试过就知道了。”他站起来,伸展着双手让人伺候。 那个刚与他欢好过后的女人披了件衣服后,马上下榻从架子那边拿过他的衣服温柔的帮他穿上。 “谁要找你试?恶心巴拉的。”她撇撇嘴,捏起鼻子,皱起眉摆手道,“那味道怪难闻的,皇上要找我谈事情的话请快点,会被熏死的。” “这么说皇后是在命令朕?”慕容晨皱起眉摆手让雪妃停下穿衣的动作。 “哪敢咧,只是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好不好,你身上带着一种恶心的味道让我没法跟你谈,皇上若真有事找我谈,不如胳吧,你们还是可以继续的。” 这样岂不是更好,她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天啊,以前在学校军训都没起过那么早的啊。 “站住!你先到偏殿御书房等着朕,朕待会就来。”慕容晨实在看到她很难受的神态,叫住了已经转身的她,打算顺从她一回。 “嘻嘻……想必半个时辰也够你把身上的皮唰到掉毛了吧,过时不侯哦!”顾璃回回过身来笑得好不顽皮。 倾国倾城的美貌,再加上俏皮的笑容,将一个女孩家的娇、俏、甜、美、雅全部展露出来,令他惊艳不已。 “皇后别得寸进尺!”为了面子,他还是吼道,其实此刻的她无论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舍不得大声吼她吧。 “皇上,您冤枉我……呜呜……我这是原则,做人要有原则的嘛,呜呜……”她委屈扁起小嘴,抬起柔荑佯装拭泪,嘴里发出呜呜的嘤咛声。 一旁的雪妃傻眼了,这还是前几天死活都不肯侍寝的皇后吗?怎么这会对皇上撒起娇来了? “雪妃先回去吧,朕日后再去看你。李公公,都听到皇后的话了,还不赶紧去办!” “奴才遵旨!”李公公鞠了一躬,赶紧着手去办事了…… 顾璃来到偏殿的御书房,里面的摆设基本上和电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墙上挂着名胜古迹的丹青画,案台上铺着明皇上的金丝布料,上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堆又一堆的公文。 她过去一屁股坐下,随后拿起一本奏折无聊的翻阅起来。 “三年不理朝事,整日纵情声色!”奏折里的控告让顾璃越看越火大,她又拿起了第二本、第三本! 看得她是火大到肺要炸,这个男人竟然置天下于不顾,把数万的子民置身于水深火热中…… 他还是个男人吗他!还让佞臣贼子把持朝政,官官相护残害忠良。NND!此时的顾璃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澡池去把那个男人给毙了! “六月二十五日,丞相大人的义子当街干起抢夺掳掠的勾当,官府非但不追究反而将一切罪名安到受害人一家人身上,恳请皇上为民除害!” “六月二十六日,江淮绝提,洪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恳请皇上下旨打开库银拨款赈灾!” ………… 这么重要的奏折都没处理,那些灾民岂不是全部都无家可归了吗? 顾璃又重复翻了下刚才看过的奏折,上面的署名全都是一个叫做梅有谦的大学士上奏的。她又拿起另一边少之又少的奏折翻阅起来。 “六月二十五日,臣的义子掠夺民女一案实属讹诈,该民女曾与义子欢好,因爱生恨,恳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 右下方竟然准了,而且日期还是和那个大学士上奏的是同一天?? 这男人竟然黑白不分?? 作为为民除害的刑警大人的女儿,她能不火吗她! “是谁惹朕的皇后生气了?”慕容晨沐浴归来正好看到她抬脚踢桌椅的一幕,轻笑走过来。 顾璃瞪过去,虽然他此刻穿得很帅,虽然他此刻身上散发着很好闻的龙檀香,虽然他嘴边挂着笑,虽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现在她想打! “你!” 她愤怒的指着他,右手拳头挥了出去,慕容晨不躲不闪的扬着笑,把她的粉拳接了个正着。 “莫非是朕让皇后久等了,所以皇后才这么生气?朕记得半个时辰尚未过呢。”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拉入怀中。 “放开我!你不配碰我!”她在他怀里扭动身躯,势要挣开他的钳制。本来对他的不在意的,可是刚才鉴定了他的人品后她恨不得杀了他为后快。 慕容晨见到她挣扎得白嫩的肌肤都勒出红痕了,无奈稻了口气放开了她,“朕不希望你伤到自己,说吧,为何如此生气?” “奸臣当道,搞得天下民不聊生,难道你这个皇帝是做假的吗?!”她将手上的奏折扔到他面前。 慕容晨只是冷冷扫了眼奏折里的内容,嗤笑,“那你说像这样的人该如何惩办?!” “那还用问吗?应该千刀万剐以平民愤!!” “噢?是吗?可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挑眉而笑,她气得冒烟,他一副乐呵呵的欠扁样。 “管他是谁,只要是祸国殃民的人全部该死!你不想我继续鄙视你赶紧把那个狗屁丞相给我办了!!”她拍桌以造出声势。 哼!别人穿过来都喜欢宫斗,她现在要官斗! “就算他是你爹你也不在乎吗?”他霎时敛起戏谑的笑意,正色的盯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紧张之色…… 正文 第四章 “就算他是你爹你也不在乎吗?”他霎时敛起戏谑的笑意,正色的盯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紧张之色。 啥米?那个十恶不赦的奸臣是她老爹? 靠!在现代,她老爸可是正义的化身耶,怎么可能是残害忠良,坑害百姓的大坏蛋。 “咳咳……皇上,我问你哦,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啊?”如果连皇帝都跟他们一伙的,那她还斗个屁啊,直接背着包袱翻墙出宫游历去好了。 慕容晨看着她不安的眸色,心中不由得一喜,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这下她该不会反抗了吧,从她披头散发掀开床幔时,他就想抱她入怀,想看她安静待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那要看你肯不肯大义灭亲了。”他宠溺的弯起手指刮她挺翘的小鼻子,如果她倒戈相向一定会事半功倍。 他也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西玥茹。 顾璃安静的陷入考虑中,忘记自己正暧mei的坐在人家的大腿上,任由人家做出亲昵的举动。 大义灭亲?为什么她脑海里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叫:不可以,这是玄哥哥的复国大业,不可以轻易破坏爹爹的计划。 玄哥哥是谁? 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难不成这身体的原主还没安息,还想要来控制她的大脑不成?看来胳去找个道士来超度超度才行。 “怎么了?头疼吗?”慕容晨看到她的眉心皱得越来越深,很不放心的关心道,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为她按揉额上的位。 “没,只是有点晕,一会就没事了。”她不再推开他的温柔,只是这样的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体贴吗?”心里想着的,话已经问出口,“和女人玩乐是你生命中最大的乐趣吗?” 慕容晨突然敛起了温柔,俊眸一沉,缓缓推开了她,起身背对她而立,“一个帝王将天下美女纳入后宫不就是为了宠幸作乐么?朕对女人从来不吝啬。” 顾璃被推开的时候,总觉得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很大很大的故事,而且很痛苦,让她很想了解他的过去。 他真的三年不理朝政,只会酒池肉林.纵情声色吗? “哦。”她失落的垂下眼帘。 “你不喜欢朕对你好吗?”见到她不再说话,他回过身来轻轻抬起她的头,勾起邪魅的笑,那双眼只需一眨足以让女人倾倒。 “呵呵……皇上,别以为你有一双会放电的眼就能电到我,我与天下的女人一样!”她抬手一把拉断那条碍眼的‘电线’,一点也不讨好的推开了他…… -------- “呵呵……皇上,别以为你有一双会放电的眼就能电到我,我与天下的女人一样!”她抬手一把拉断那条碍眼的‘电线’,一点也不讨好的推开了他。 她当然不一样了,她可是穿越而来的现代女性耶。而且这男人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冷得像冰山,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邪魅如斯,第三次见面的时候狂妄到直接扑倒她了。第四次见面就是现在了,一副满腔痛苦的模样真让人感到雄呐。 他到底有几重性格啊,世上最难猜测帝王心果然不假。 “哈哈……你当然与天下女人不一样,你在朕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他蓦然开怀大笑,完全没有刚才落寞的痕迹。 “哼哼!皇上,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您若是精力还很好就继续荒废朝政,找女人来‘领’吧,小的告退!还有,以后别没事就传召我,我很忙的!” 她哼笑几声,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架子可比他还大。哼!怕什么,这个皇帝顶多也只是在后宫有权而已,在金銮殿上看他二话都不敢吭! “那大义灭亲的事……” “等皇上大彻大悟了再来找我吧!” 他对已经走出门外的她嚷道,而她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皇上,她真的会帮我们对付那奸臣吗?”一个手持着剑,穿着校尉官服的少年从角落里走出来,担心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很明显早已将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何时来的?”慕容晨看到张远不禁蹙眉,有些不悦,看来给他令牌给错了呢,直接进来也不先打声招呼就偷听人家的话。 “呃……你搂过皇后娘娘的时候微臣就来了,皇上不介意吧。”张远轻咳了下掩饰自己的偷笑行为,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表露出惊慌之色。 “介意!朕非常介意!以后进来记得打个招呼,还有、朕的心里永远只有如烟一个!”慕容晨抬起那对犀利如冰的眸,眼里提到如烟的时候充满了深情。 张远知道皇上会错意了,连忙解释道:“皇上,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令妹能够得到皇上如此深情以待,做为长兄,微臣很高兴,只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微臣只希望皇上能够释怀。” 皇上的深情他看在眼里,只是他已经把自己的心封锁了三年,放纵了三年难道还不够吗? “你想太多了,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淡淡的一句,慕容晨坐回了位子上,有些不耐,他不喜欢别人来劝他。 “微臣是想恳请皇上今夜暂时不要出宫,微臣担心丞相那老贼会借此机会行刺皇上。”因为丞相老贼手上已经握有大部分的兵权,篡位之心早已昭然若揭。他担心此去皇上会遇险。 “你应当知道今夜对朕何等重要,朕一定要出宫。” “皇上……” “好了,不必再说了,朕心意已决,下去吧。”慕容晨不容再说的摆手。 无奈,张远唯有领命告退。 今夜会是个不平夜吗? 正文 第五章 入夜,皇宫开始陷入一片冷清,皇宫大院的侧门守卫通常很松懈,一个‘小太监’背着一个小包袱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前后左右防备得十分紧张。 还差几步,就差几步! 一,二,三,YES! “诶,这么晚出宫做什么的?!” 顾璃偷着乐时,一个憨憨的守卫把他的剑柄亮了出来。顾璃看他刻意装得凶神恶煞的样子,有点想笑。明明老实得要命,还学人家出来做守门侍卫。 “咳咳……过来。”顾璃轻轻推开他的剑,对他勾勾手指头,那个傻乎乎的男人将信将疑的把耳朵凑上去。 “是这样的,我小莉子呢,是皇上身边的小公公,皇上最近宠妃太频繁,需要大补!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皇上就把这等重要的事交给本公公让本公公出宫去觅药,知道了吧。” “皇上身边有这么位小公公?我怎么不知道?”那男人挠挠头,满脸怀疑的对这位陌生的小公公左瞄又瞄。 好吧,算他这侍卫还当得称职。 顾璃在心里想到。一手毫不客气的狠狠拍他的匈部,神气十足的昂首挺胸道:“如果你知道皇上身边有几个公公伺候的话,你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站岗吗,不早升官了是不?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可别向第三个人说起,这可比军事机密重要明白了吗?” “呵呵……也对哦,那小李子公公请!”他连忙毕恭毕敬的让路,点头哈腰的谄笑。 看他听得傻愣愣的,就知道是个好骗的爷,嘿嘿……以后在出宫一定比这次简单。 “你叫什么名?”为了替以后铺路,顾璃才有此一问。 “小的毛锅头。”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没有一丝的犹豫,看得出来他真的彻底相信了她。 毛过头?哈哈~怎么有这么搞笑的名字啊。 顾璃强忍住笑,对这老实忠厚的毛锅头说道:“嗯,毛过头是吧,以后只要你看到本公公就识相点的话,本公公自然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毕竟本公公出宫办事可都是皇上的旨意啊。” “是是,小的日后看到公公二话不说就让道,公公您请。” 毛锅头在顾璃走后,还暗暗窃喜自己第一天做守卫就碰到这么个大人物,还美滋滋的想着自己日后升官发财的美梦…… 外面奠色很黑,只有皎洁的夜色隐隐照亮前方的路,路边的蛐蛐争先巩后的歌唱。顾璃只身行走,凉凉的风吹到身上头皮有些发麻,只感觉这个夜晚不平静。 她今晚只不过是想要溜出来玩一玩而已,平日这个时候她还在外面嗨咧,从一个自由的米虫穿越过来,没得玩,还没得自由,真悲哀。 隐隐约约见到前方有亮光,她小步跑过去。 原来是一条小河从上流淌下来,那些亮光就是别人从上面放下来的河灯。 “哇!好漂亮哦,如烟??” 莲花灯上面还写着如烟两个字,她好奇的一路跟着河灯向上走,很想知道如烟是谁? ------- “哇!好漂亮哦,如烟??”莲花灯上面还写着如烟两个字,她好奇的一路跟着河灯向上走,很想知道如烟是谁? 走了不远,她便看到前面一个穿着蓝衣服的男人坐在岸边上,他的周边围满了那些还没点燃的莲花灯,他每在燃一个灯之前都亲手写上那个叫如烟的名字。 他的背影好孤独,好伤悲。他是在放河灯来解思念之心吗?这样伤心的情形下,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他身后仅有一颗大树,顾璃担心他可能会想不开,便悄悄的躲了过去。谁知刚抱住树根,脚下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且会动,她吓得惊叫出声:“啊……” 慕容晨剑眉一凛,袖子一拂,身边没点燃的莲花灯朝着声音来源飞了出去,手上立马多了把折扇防备。 顾璃拿开脚,低头看到自己踩的是只青蛙后,刚要松口气,头上飞来的东东快得她差点来不及躲闪,还好她以前经常学翻跟斗才躲过这次的‘暗器。’ 刚起身又飞来了一个,她又朝另一个方向滚。 “喂!老兄,我只是打酱油的!”刚喊完,又飞来一个,她又闪。真是好人难当啊。 慕容晨听到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于是撤回了内力,冷冷的喝斥:“出来!”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顾璃,一听到这阴冷的命令,不由得紧张冒汗。人家刚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可以来个移物大发了,若是她出去的话会不会直接小命呜呼啊? “莫非要在下亲自动手?!”慕容晨又不耐的吼了声,一个莲花灯作为警告飞过去。 顾璃错愕的瞪眸,脚步一闪,哪知脚下又踩到了啥东东,整个人直直的栽倒在树根下。她很不服气的看了眼把她绊倒的东西,是一根木棍。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捡起那根足有两个拳头大的木头,勇敢大步向前走。 慕容晨此时已经蹲下身又点燃了一个莲花灯,轻轻放入河中,让它沿着河岸下流,耳力不差的他一直都知道偷袭自己的人正在一点点靠近。 顾璃做了个深呼吸后,高高抬起那根木棍,决定再走三步就用力敲下去。只要他昏了自己就没事了。 一,二,三,再来个深呼吸! “兄台举着木棍手很酸吧。”就在木棍敲下来时,慕容晨倏然轻笑转身。 ‘咚’木棍丢了,顾璃眼睛十分清楚的看到自己想敲昏的这个男人竟然是…… 她赶紧转过身去,不管怎么都好,让他认出来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兄台偷袭人的方法有点愚蠢!该不会是丞相派你来的吧?”慕容晨知道今晚危机重重,可他依然不会改变来这里放花灯,如烟,他的如烟。 听了他的话,顾璃不禁暗骂,怎么又扯到丞相那老贼去了,而且这男人出宫都不带侍卫的啊,既然知道有人想要杀他还来这里耍什么浪漫…… 正文 第六章 为了怕他认出是自己来,她故意捏着鼻子跟他对话,“我不是想偷袭你,我只是恰巧路过看到这么多漂亮的花灯才跟上来的。” “兄台,你声音怎么……你是宫里出来但监?”慕容晨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穿的是太监服,且声音娘里娘气的,在宫里身边一堆太监,他很肯定此人是太监无疑。 糟糕!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顾璃觉得当下还是溜之大吉吧,总比被他发现抓回去惩罚的好。 “咳咳……我是宫里但监,因为身染重疾,被逐出宫门了,我马上就走,不打扰大爷您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顾璃快步拔腿向前跑。 一阵清风吹过,慕容晨只觉得有一股属于少女的馨香沁入鼻尖,陶醉的眯了一下眼,锐利的鹰隼唰的睁开,一个纵身,在半空中踏步追上那个要逃走的‘太监’ 顾璃想来个百米的,可是跑着跑着,发觉自己仍在原地跑步。原来她的肩膀已经被扣住了。 “宫里的小太监会洒女人用的香粉吗?”说完,慕容晨一把用力将她扳过来,顺手拆去了她的帽子。 一缕青丝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散开的发丝在夜风中飞舞,慕容晨看到是顾璃后惊讶的瞪大了双瞳,“竟然是你?!” 他放开了她。 “呵呵……皇上晚上好啊,您一个人在这里放花灯不觉得无聊吗?我来陪你一起放吧。”顾璃害怕面对他的盛怒,笑嘻嘻的顺了顺头发,越过他跑过去拿起那些花灯。 “不许动我的东西!”慕容晨刚说完,顾璃已经在那个已经写好如烟的花灯上拿着笔添上了一个笑脸。 他过来一把抢过,狠狠的瞪着顾璃,那种可怕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吞噬。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花灯对你这么重要,我刚才看你用它们打我打得挺过瘾的,我以为……” “马上离开这里!滚!”慕容晨厌恶的对她咆哮,很宝贝的摸上那个已经被划掉的如烟的名字。 顾璃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对任何女人都温柔的君王怎么这会变得这么暴躁,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如烟,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或许那个叫如烟的女人对他很重要吧。 她默默的离去,心口有些闷。 夜市上,因为今夜不是放花灯的日子,所以顾璃走窜了一个个店铺,仍是找不到与他那些一模一样的莲花灯。看到他刚才那样不舍的神情,她心里很内疚,想要再买些回去补偿他。 “诶,大叔,你知道哪里有莲花灯卖吗?” “大姐,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莲花灯?” 她逢人便问,别人看到她披头散发的模样都直接摇头。顾璃抓了抓头发,才察觉自己的帽子刚才被那男人给拆了。 “哟!今儿个咱们运气还不错,来了个美妞!”顾璃的身后站着几个猥琐的男人,顾璃此时正顾着找莲花灯的店铺,压根没注意到有人在打她的主意…… 几个大汉商量好了计划,其他人退了回去,留有一个看起来较为忠厚的男人上前搭话,“姑娘,我知道哪里有莲花灯!” “真的吗?”顾璃惊喜的回头,完全忘记了看他的神色,只知道现在她最想找的东西就是莲花灯。 “是啊,就在前面那条街,我带你去吧。” “好,那咱们快走吧。”顾璃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带着花灯回去给他个惊喜了。 走着走着,路越走越偏僻,直到拐到了巷子里,顾璃才觉得不对劲。她想也没想就掉头往回走,刚走出几步,前面的路口就被几个彪汉堵住了,笑得一脸的猥琐。 “你们别胡来哦,老娘这副身躯可还没开工过咧。”她握紧双拳摆出能够防备的样,前后都有人逼过来。就算她能撂倒一个还有两个,就算她能撂倒三个,后面还有两个,开始担心自己打不过。 “不老不老,看起来还是二八的姑娘呢,没开苞过没关系,今天正好让咱们几个给你开个够!” “靠!我说的开工是指这个!”男人恶心的话语让她愤怒掸脚一个侧踢,准确无误颠歪了那个刚才说话恶心到欠揍的男人。身后一个男人想要抓过来,她躬下身子脚一撩,只听‘咯吱’一声,那男人的脚骨已经折了。 看到自己的兄弟就这么被撂倒了,剩下的三人各使了一个眼色,一同朝顾璃扑去。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顾璃刚抬起的脚就被其中一个男人抱住了,而后手又被另一个擒住,腰间也被抱住了,整个身子完全是动弹不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靠!现在她很不认同这句话。 “哈哈……我们还得感谢你帮我们解决了两个,这样我们就不用跟多一个人分享你了!”那个抱着她小蛮腰的男人恶心的蹭着她的小腹。 啊!!好恶心啊!! “二楞,你娘喊你回家吃饭!”顾璃随口一叫,本来只想分他们的心,谁知道那个抱着她的男人真的乖乖放开了手,“你怎么知道我娘会在这时候找我回家吃饭?!” “你的真是笨蛋!”其余两男愤愤的骂了一声。 看到他们都分心了,顾璃抓紧时间手肘一顶,然后早已握好的拳头一边一个,赏了他们一人一个熊猫眼,至于那个二楞……此时正被她拿来当凳子坐。 “我不是笨蛋。”那个傻楞子不服气的回道,看得顾璃直想笑。 “你果然够楞的,其实呢……我不知道你娘喊你回家吃饭,刚才那一句只是网络最近的流行词罢了,没办法,谁叫你们大脑跟不上时代呢,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这样欺负女孩子,我带人抄了你们全家!!”说完,她拍拍手,威风凛凛的走出了巷子。 屋檐上,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看戏好久了,紧抿的唇因为看了一场精彩的戏而微微上扬…… 正文 第七章 顾璃抱着一些花灯回到河边上,因为找不到一模一样的莲花灯,她只好挑了几个好看的回来了。 河边上,慕容晨已经放完了那些花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岸上对着缓缓下流的花灯留恋不舍,这次就连顾璃来到他身后都浑然不知。 “那个如烟是谁啊?”她忍不住问出口,看到他这样伤心的样子,她也跟着难过。 很难想象一个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会这么痴情,而且他不是整天都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的吗?既然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花天酒地的。 慕容晨回过头,看到她怀里抱着的花灯,俊眸一沉,掌风一扫,顾璃怀里辛辛苦苦找回来的花灯全部毁得尽碎。 “除了莲花灯,其他的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因为莲花是她的最爱,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才能配得上她。 顾璃只知道眼前一晃,然后抱在怀里的花灯全部不翼而飞了,看着那些碎纸从头顶上飘落下来,她的心微微一紧,伸手去接,向来倔强的眼瞳渐渐的泛起了水光。 她找了一个晚上,浪费了大好的出宫时间,还差点被……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是拿来自己放的不行哦!十两银子外加路费,时间费,麻烦二十两,谢谢!”她踏步上前,满不在乎的挤出笑容,大咧咧的伸手索赔。她才不会让他认为这是她特地为他买来的。 “朕都还没和你算账,你倒好意思跟朕算起帐来了。”慕容晨板着一张脸,轻轻拍掉了她伸出来的手,对于刚才难以控制的情绪感到过意不去。 这女人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只身逃出皇宫,难道她不知道凡是后宫的女人都不得私自出宫的吗? 听到算账,顾璃眨了眨美眸,在眼底那滴泪落下来之前转身抹去,她摆手,“算了,二十两回去赌两把就赢回来了,我要回宫了。” 今天运气真背,下次出来一定要打听他是不是在皇宫里才行。 慕容晨再看了一眼已经全部消失不见的花灯,提步追上去。 两道身影走在回皇宫的道上,昏暗的夜色映出他们迷蒙的倒影。顾璃边哼着曲,当旁边的跟屁虫不存在。 “皇上,您请!”慕容晨的想要搂上来之时,顾璃灵巧一闪,欠身让他先行。 她的疏离让慕容晨觉得烦躁,“皇后不想与朕一同回宫么?” “呵……您老是万金之躯,理当从正门进,像我这等小人物自然是从侧门了,路不同道不相为谋明白吗?”他烦躁,顾璃比他还烦躁,被他反反复复,多变的性情给弄得心烦意乱。 走走停停,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她停一步,他就停下来。 “皇上,你到底想怎样?”终于,顾璃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紧追不舍…… ----------- 额……咋没人留言了呢?难道小紫又失败了?没人留言,代表没人在看,伤心呐,呜呜~~~~(>0 正文朕需要你的保护 “皇上,你到底想怎样?”终于,顾璃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紧追不舍。 “朕想要跟你一起回宫!”他的手霸道的搂上她的小蛮腰。 “好好,一起回宫,麻烦你把手拿开可以吗?我现在是太监!”她指着自己一身的行头,刚认识一天,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好复杂哦。 “无妨,朕不介意就行了。”他搂着她走。 “你不介意我介意,快放手啊!”她边走边挣扎。 “朕需要你的保护。”他倏然停下来,贴近她耳畔悄悄耳语。 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顾璃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抬起脚狠狠在他对淬不及防之下狠狠踩下去。 “这是我对你的保护!再见!” 慕容晨只是皱皱眉,低头看了一下脚,再抬起眸时,眼神变得冰寒,手中的折扇越握越紧,他知道今夜才刚开始…… 顾璃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以为他会像个癞蛤蟆一样一直跟在身后,可是很久了也没见他贴上来,她渐渐放慢脚步,直到停了下来也没感觉到身后有个他。 回头一看,他果然没跟上来。 “真是小气的男人。”她小小声的骂,在失望转身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冷光似有若无的划过,她心陡然一惊,快步往回跑去。 慕容晨只以一把折扇对敌有些吃力,即使内力再深厚也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他知道来的都是大内高手,今夜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只希望张远能尽快赶到吧。 顾璃赶回来看到现场一片混乱,慕容晨被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包围在里边,把把尖锐的利剑对着他,此刻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是这么的厉害,竟然可以以一把折扇对敌。 寻了下四周,看到旁边有树枝,她过去拿起来不顾危险的冲进人群中,树枝对锋利的剑,本来就是以卵击石,可是她凭着一根树枝以击剑的方式把刺过来的剑给挑落在地,然后再利用自己黑带二段将他们踢倒。 其实她很恼这副软绵绵的,根本用不上她平时的力道,恐怕被踢到的那些人还当她是在给他挠痒痒。 “你回来做什么?!”慕容晨利落的解决了一个,凌厉的语气里溢满了责备,闪过来将她护在身后,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懂武功? “我不回来难道还等着给你陪葬啊!”如果这皇帝死了,那她按照那些历史上说的岂不是得跟着陪葬。 “那你回来还不是照样得陪葬。”说话间,慕容晨拦腰举起她,旋转,顾璃明了掸脚准确无误颠到那群围过来的黑衣人。 “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不要你赐白绫。”她说,每一脚都踢到了他们的脸上,再加上慕容晨的力度,足以让他们个个翻到在地。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放下她时,他看着这张精致的脸,不得不深深佩服她的胆量,刚才的表现完全巾帼不让须眉,那样的临危不惧,只是她的武功好奇怪? 顾璃忙着擦拭额上的冷汗,抬眸看到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她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咳……没有,皇后越来越让朕拭目以待了。” “谢谢皇上夸赞。”她假笑的白了一眼,看向已经纷纷逃离的黑衣人。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吧,竟然敢公然弑君。 这时,张远带着大批人马赶到。 看到皇后也在不禁讶异,上次在御书房见到她那般嚣张,给她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刚才看到她奋不顾身的保护皇上,他也不禁被这女人折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一夕之间完全变了一个人? “帅哥,你盯我也盯得够久了哦,喜欢你看到的吗?”一看张远的表情就知道他是那种死守清规的性子,主子在这里而他一直盯着主子的女人看,正好捉弄他一下。 张远知道皇后是刻意捉弄他的,看到皇上瞟过来的冷光,他急忙垂下头,“微臣无礼,请皇后娘娘降罪。” 正文 第八章 “唉!不好玩,我要回去了。”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顾璃不高兴的摆摆手率先离去。 张远一脸的纳闷,他又哪里惹到这个皇后了?请罪也有错? 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这边的发生,眼神越来越阴沉…… 皇上和皇后娘娘坚持要走侧门,张远一干人等当然也得随后保护着。一路上,顾璃走在前面一直抿嘴偷笑,只因她刚才离开打斗现场的时候无意中捡到了某人的玉佩,她想既然是他随身带着的玉佩那应该很值钱,不给她二十两,有这块玉佩也不错了。 “嘿嘿……小莉子公公回来得真早,可有帮皇上买到补药?”刚听到毛锅头的声音,顾璃快步上前使眼色,叫他闭嘴,可是傻楞子就是傻楞子,根本没看懂她扭得歪歪唧唧的嘴脸是啥意思,还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你说皇上也真是的,要你大晚上的才出宫去办事,真是辛苦。” “呵呵……这下你我都死定了。”顾璃真恨不得把这个木头给打一顿,她挫败的垂下头,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身后那股绵绵不绝的杀气了。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小莉子——公公,朕需要什么补药啊?”他阴沉的声音绕过耳后传到顾璃的耳朵里,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认了就算。 而旁边的那个毛锅头一看到眼前这个卓尔不凡的男子自称为朕,双腿早已吓得发软的跪在地上了。 “皇上饶命,皇上宠幸妃子太过频繁,需要大补,这些都是小莉子公公告诉小的,小的纵然有十个胆也不敢在皇宫里乱讲话啊。”毛锅头完全不敢抬头看向皮笑肉不笑的君王,只知道眼前保命要紧。 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的笑声,慕容晨眯起很‘温柔’的眼挨近小莉子‘公公’说:“小莉子,跟朕回去,朕会让你知道朕需要补的是什么。” 。 正文不喜欢朕亲你么? 西玥府的院子里,行刺失败了的黑衣人单膝跪地,上头站着的是一个浑身充满了算计的男人,他就是当朝丞相——西玥贺。 “任务失败了你们还敢回来见我!”他指关节收紧,握得咯吱咯吱响。很显然他拥有高强的武功。 黑衣人们低头不语。 “是我让他们活命的。”一名身穿银白色锦衣的男子玉馆束发,剑眉入鬓,俊而不凡,眉宇间透着阴狠的霸气。 “孩儿参见义父!”西玥玄来到西玥贺面前抱拳,“义父,计划有变。” 西玥贺神色一拧,西玥玄凑上前悄悄的向他禀明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顾璃被慕容晨直接带回了凤鸣宫,比那个只差一字的凤吟宫气派了很多,金碧辉煌的宫殿闪得格外刺眼,宫门前铺满了花香。 慕容晨看到她欣喜的神态,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皇上,我从冷宫释放啦?”她回头看着一路走进来就一直坏笑的慕容晨,他那眼神感觉要将她剥光。 “凤吟宫本来就是朕想给你的一个教训,朕念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让你回凤鸣宫来,下次可不许这么顽皮了。”说话间,他在她神游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她,宠溺的在她耳边呼气,让她感受到他的。 现在他想要人来填满他的空虚。 “什么护驾有功,分明是因为知道我不是西玥茹所以才会这样做。诶,你别这样。”他的手突然移到她的上方,顾璃很不适的扭动身躯,这男人怎么一会就变成衣冠秦寿了啊。 “告诉朕你的名字。”他不理顾璃的反抗,手已经灵活到进了她的衣襟内,隔着薄衣揉着那团软肉,的再加上一直絮绕他酗的馨香已经让他的气息越发的。 “嗯,皇上,别这样……”该死的,她竟然无力反抗。 “你不喜欢吗?抬起头来让朕亲你好吗?”他缓缓抬起她的头,不等她回答就覆了上去。 他靠近的刹那,她扑捉到了他眼里的放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他的痛苦。而他的声音像有一股魔力在蛊惑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小手也由抗拒变成了接受。 他很珍宝的吻着她的唇,先是试探的一吻,然后得到她的回应后,又重新狠狠吻了上去,这次再也不留一丝缝隙。 “嗯……唔……等等。”脑中猛然想起那个叫如烟的女人,她伸手阻止了他再进一步的跨越。 “朕派人查过你的信期,别想再蒙混过关。”他温柔的邪魅一笑,好不容易离开的唇又迫不及待的附上去…… “朕派人查过你的信期,别想再蒙混过关。”他温柔的邪魅一笑,好不容易离开的唇又迫不及待的附上去。 “等一下啦……那个叫如烟的女人就是你纵情声色的原因吗?”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他站在河岸上那样悲伤的神情,她就已经猜到一二了。她才不想不明不白的成为他的女人咧。 一提到如烟,慕容晨像慢慢放开了她,脸色骤然黯淡,“好好歇着吧,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可以私自出宫!” 顾璃看着他拂袖转身离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忘记痛苦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非要选放.浪这种咧…… 后宫的佳丽本来就是争宠之地,整天就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等着皇上的宠幸,或者穿得全身发光的四处招摇,说某某妃昨晚与皇上欢好了一夜啊,或者说某某妃得到了皇上的赏赐啊。 这半个月来,顾璃听到的最多的话题无疑是这个,那色君自上次过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她也借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彻底把这个沧暮王朝的来龙去脉,包括当朝兵权在谁都弄得一清二楚了。 那晚救她的是六皇爷——慕容恪,他性格孤僻,不喜说话,本是皇室流落在外的皇子,于三年前被寻回,特封了个皇爷的爵位。他从来不理朝事,只是偶尔进宫给皇太后请安,听说他是先皇微服出巡时与一个民间女子生下的。 太后是个信佛之人,如今正在福林山虔心祈福,她这个皇后还是被那个老爹推荐得来的。而那个来往不拒的慕容晨当下便封了个后位。而本身的西玥茹是和她的义兄生生相惜,情投意合,但是为了他们的野心,不得不牺牲自己嫁入皇宫,可是那个阴谋是什么尚未得知。 玄哥哥就是她的义兄——西玥玄,如今是沧暮王朝的大将,她还打听到朝中除了那位梅友谦大学士和昨晚那位张远武状元死忠慕容晨外,其他的早已经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靠向西玥贺了。 唉!这场仗还真是难打,再加上现在朝中所有的兵力都握在奸臣手中,外加一个无能皇帝,沧暮易主那是迟早的事了嘛。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打探出那个叫如烟的故事。 “小姐,怎么叹气了?”紫兰一直站在旁边听着顾璃叹气,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恰巧窗边吹进来一丝风,她赶紧去拿一件披风过来轻轻给她披上。 顾璃拉了拉披风,回头对她浅浅一笑,紫兰是个很乖巧,很有分寸的小女孩,即使知道她伺候的主子已经完全变了,可还是隐忍着心中的疑问始终不问。 “紫兰,你知道我爹当年从哪里捡回玄哥哥的吗?”顾璃将希望投在紫兰身上,虽然很不想叫那个无恶不作的男人为爹,可是她现在毕竟是人家的女儿咧…… 正文 第九章 紫兰不解的愣了半会才说:“紫兰不知,紫兰进丞相府时少爷已经在丞相府了,听说是从小就被老爷抱养回来的。小姐不是和少爷心意相通吗?怎的问起奴婢来了。” 呃……怎么说呢?她跟那个西玥玄心意相通个屁,面都还没见到呢。叫他玄哥哥还便宜了他了。 “嗯,也闷得够久了,该是出笼的时候了。紫兰,帮我把这些天拟的计划拿上。”这些天她可不是白白闭关的,她喜欢挑战,越是困难也是喜欢,即使只有一兵一卒,她也坚信沧暮不会易主…… 顾璃带着紫兰从凤鸣宫绕到御花园,然后在一个叫颐和宫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几乎把所有地方都绕了一遍,只差冷宫。 “紫兰,我脚累了,咱们先休息一下吧。”顾璃看到一块岩石在那里,毫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下,嘟着嘴捶着脚。 紫兰马上蹲下来帮她,轻笑着说,“小姐带着奴婢把整个皇宫都走遍了是在找皇上吧?” “谁说!我……我哪有在找他啊,他爱上哪就上哪去,我找他干嘛啊。”被看穿了心思,顾璃急着否认道。 难道她的表现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这些天,每当闲下来时都是那张邪魅的脸,还有他吻她时心中那股悸动。 可是……他心里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痛苦,那个女人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里了,就连她的名字他都不舍得让人碰。 “是是,小姐没有在找皇上。说来也奇怪,小姐不是重新获得皇上的喜爱了吗?为什么他不再来看您呢?”这些日子皇上都没来过凤鸣宫,就算是从凤吟宫搬回了凤鸣宫也还不是像冷宫一样冷清清的,她知道小姐也不开心。 紫兰无意的话让顾璃的心情变得更糟,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把身子给他,又或者是因为她提到了他心底的那个女人,所以他不想看到她吧。 “哟!姐姐怎么了?一国之母怎能随地而安啊。” 一个女人从左边走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婢女,穿着抹胸的绿衣裳,衣纱随着她盈盈的步伐摆动,柳眉淡化,脂粉施了薄薄一层,头发斜插着一只蝴蝶钗,蝴蝶朝天飞舞,把她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美而艳。 等不到要等的人,不想看到的人却偏偏找茬来了。顾璃眉头微微一拧,让紫兰扶她起来,而后故意把PP对着走来的女人拍了拍沾染上的灰尘。 梅妃料不到她会这样,气得连忙捂住嘴,虽然没有灰尘,可她还是拼命的用广袖狂扇。 “原来是梅妃啊,本宫坐这没碍着你吧?”顾璃从容淡定的拍拍小手,灵动的睫毛对她一眨一眨,笑得颇为无害。 本来她不知道还有个梅妃的,可是就前些天,这女人仗着自己被皇上宠幸一夜,嚣张到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这还不止,那个色君宠幸了人家不说,还赏赐她什么金银财宝,珍珠首饰,这样的大好机会凡是后宫的女人想必都会炫耀一番吧。 “你……你竟然敢对我无礼,我……”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还想告诉皇上去?”这些台词她老早就知道了,通常受宠的妃子受了委屈不都是找皇帝诉苦撒嗲嘛…… --------- 好咯,今天的第四更,明天就可以看到降龙十八掌了,很过瘾哒,没收藏的帮小紫收藏哦,明天见! 正文降龙十八掌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还想告诉皇上去?”这些台词她老早就知道了,通常受宠的妃子受了委屈不都是找皇帝诉苦撒嗲嘛。 “皇上日理万机,我自然会体贴皇上。姐姐,如今你还没得到皇上的恩宠吧?月姐姐说只要你一天没侍寝,我们这些姐妹都有权利对付你直到你愿意侍寝为止,这是皇上给地权。” 梅妃走来一步,在顾璃还在思虑那个月姐姐是谁时,左脸颊已经挨了一个**辣的巴掌,那响亮的巴掌声似有回音一样绕在耳畔。 月姐姐?她没忘记穿越来这里的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真的给了那个嚣张的女人特权,要她整自己直到愿意侍寝为止。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就半个月没出门嘛,怎么所有人都骑到她头上来了。 顾璃摸摸脸,活动活动右手的手指头,对着梅妃奸笑几声,下一秒“噼啪噼啪”的声音响个不停,右手不够快再加左手,两只手帮人家的脸上了很‘’的胭脂,总共十八下。 “你打我一掌,我回敬你十八掌,这叫做降龙十八掌!”抖了抖打得过瘾的双手,她得瑟掉眉。 哼!生平第一次被掴巴掌,她怎么可能忍受,从小到大老爸就算再生气也从来没打过她脸呢。 “娘娘,您怎么样了?”见梅妃还在不停的摇着头,还没从巴掌声中回魂,身后的婢女们赶紧上去扶住她。 而打得十分过瘾的顾璃并不知道身后已经站了一些人。慕容恪刚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她被打,看到那张娇嫩的脸蛋残留着指印,莫名的,他的心不舍,可是接下来他又看到了另一出更精彩的好戏。 “恪儿,陪哀家过去看看。”与慕容恪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手持权杖的女人,右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穿着深一色的凤袍,虽然已过豆蔻年华,却风韵犹在,可见年轻时也是一代佳人。 “是,太后。”慕容恪上前扶着皇太后往前去,今日皇太后刚从福林山祈福回来,岂料刚回到宫门口就看到这么一出戏。慕容恪虽然不是皇太后的亲生子,可她待慕容恪一向疼爱,这次回来也是慕容恪亲自接的驾…… 皇极殿里,慕容晨正坐在案前假寐,这些天因为要暗中处理江淮水灾的事,让他忙得都没时间去看那个磨人的小女人,今日太后祈福归来他才不得已闲下时间。 “皇上,皇上……”他派张远去探太后归来的消息,没想到这会就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什么事让张校尉如此慌慌张张啊。”他慵懒的起身。 “皇上,刚才梅妃娘娘打了皇后娘娘一巴掌。”张远看着这个平日里不假辞色的君王,很期待他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正文咱们私下聊聊 “皇上,刚才梅妃娘娘打了皇后娘娘一巴掌。”张远看着这个平日里不假辞色的君王,很期待他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然后呢?”慕容晨悠然自得的问。 张远面露难色的说:“呃……然后皇后娘娘回敬梅妃娘娘十八掌,名为降龙十八掌。” 皇上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难道这些日子他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不是皇后?依然只有他的妹妹么。 慕容晨不怒反笑,“这么说来皇后是想‘降’朕这条龙咯?张校尉,摆驾颐和宫!” ———————————————— 颐和宫里,顾璃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身边站着慕容恪,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衣服,仍是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冰冷得让人无法靠近。可是她有发现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时不时的停在自己身上,再加上榻上那双犀利到索目光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怎么每次都出师不利呢,这下好了,碰到老佛爷回宫,铁定惨了。老佛爷比皇上还大,待会叫个麽麽来给她扎针就完蛋了。 “你就是丞相的千金西玥小姐?”太后将茶盏放下,拿起帕子抿唇问道。 顾璃知道她这么问根本就不当自己是皇后,反而把丞相二字咬着说,可见她对那位老爹有多恨了。 “是,皇太后。”顾璃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鄂首。 “哀家可不承认你已经是沧暮的一国之母,这点你应该有自知之明。”看到她如此谦恭有礼,太后都以为是眼花了,在祈福期间她也听闻这位皇后仗着自己的爹是手握重权的丞相拒绝侍寝,闹得宫里上下皆知,可今日一见为何能如此淡定自若? “呃……其实,我并不想当这个皇后,如果太后心中有更合适的人选可以叫皇上把我废了,不过要还我自由!” “放肆!”当下皇太后勃然大怒的拍案,茶几上的茶盏也不由得摇摇晃晃,“你以为皇后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把沧暮王朝吊律放哪了。” 慕容恪也为她这直爽的话儿蹙眉,可听到她说不想当皇后,心中有那么一丝窃喜。 “回皇太后,您息怒,生气容易长皱纹,像皇太后您这么风华绝貌,倘若脸上再添几条皱纹就不好看了,不然咱们私下聊聊?”顾璃俏皮的眨了一只眼,笑嘻嘻的迎上太后的盛怒,毫无畏惧。 皇太后看到她那俏皮的眼瞳不禁为之一震,心里的怒火也莫名的消散。反而是她的笑容让多日来忧郁的心情变得豁达开朗起来。这女娃确实不简单…… 慕容晨赶到之时只看到慕容恪一人坐在那里悠然的喝茶,还有梅妃满脸委屈的站在另一边。 她见到慕容晨出现,立马奔了上去,“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您看臣妾的脸都被姐姐打肿了,呜呜……” ------- 她见到慕容晨出现,立马奔了上去,“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您看臣妾的脸都被姐姐打肿了,呜呜……” 慕容晨温柔的搂上她的腰,目光扫向全场,“皇弟也在,母后呢?” “皇兄是想要问皇后娘娘在哪吧?”慕容恪放下茶盏难得开起了玩笑,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不喜欢说话,但是在这位皇兄面前倒是收放自如。虽然他不常进宫,但是早就听闻皇后性格大变,讨得皇上的喜欢,已经从凤吟宫搬回正宫了。 “皇后也在此吗?”慕容晨蹙眉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让身后跟来的张远也忍不住抿嘴偷笑。 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皇上,姐姐打了臣妾十八掌,还说要降了皇上呢。现在皇太后正在里边惩罚她。”梅妃娇滴滴的在他怀里抬起头,眸光带泪,只希望能博得君王帝爱。 慕容晨一听猛然一把推开了梅妃,以闪电般的速度朝里边走去,母后尚未知道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西玥茹,生怕她真的会遭到惩处。 “诶哟,你干嘛啊?很痛诶。”顾璃本来一脸开心的扶着太后走出来,谁料正好撞上了心急如焚的慕容晨,额头撞到他的肩头痛得她第一反应就是骂。 慕容晨看到她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口气,一手扣住她的纤腰,看到她小嘴都嘟起来了,温柔的伸出手指去帮她揉,摸到她的左脸颊,还隐隐可见的掌印让他不禁雄,“很疼?嗯?” 顾璃被他微微开启的唇给迷惑住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好魅惑,让她不禁联想到他每次吻她时在耳畔低语的时候。 梅妃在一旁看得直跳脚。慕容恪冰冷的眼神也隐隐流动着担忧。即使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他也想上前关心。这种冲动让他克制了下来。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如此触动他的心过。 第一次会出面帮她是因为那时她敢对月妃口出狂语、还有那双桀骜不羁的眼神,第二次在宫外的巷子里看着她聪颖的对付那些个无赖,心中对她的印象颇为加深。每每脑海总是盘旋出她战胜敌人后自豪的模样。刚才看到她对梅妃那样拙劣,心里甚至开始愉悦,她看起来虽然娇小,弱不禁风,可是骨子里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刁蛮而倔强,任性却善良。 “不疼了。”想到这些天他都没再出现,顾璃蛮不讲理的推开了他,走向上座的皇太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她旁边,完全不需经过允许。 慕容晨听到她疏离的语气心里有些窝火,恨不得现在马上将她拉入怀中狠狠疼爱一番,不让她逃离。 “皇上……臣妾……” “梅妃,够了!你打皇后一事哀家看得清清楚楚,你以下犯上不知罪便罢了,还恶人先告状,是谁给你的胆?!”皇上没出声,太后已经冷厉如杀人般的瞪向嗲声嗲气的梅妃了…… 正文降龙十八掌的游戏 当场所有人诧异万分,都在怀疑皇后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在顷刻之间让皇太后临阵倒戈,而且还宠溺得不得了,与先前惮度大有落差。 情势有变,梅妃脸色煞白,慌忙扑通跪地,“太后饶命!臣妾知错了,皇上,臣妾知错了。” “太后,其实刚才梅妃会打我只是因为……因为我们在玩一个游戏,一个她打我一巴掌我打她十八掌的游戏,你情我愿,没罪的。呵呵……”看到梅妃那样子,顾璃有些不忍,虽然那个游戏她很吃亏啦,可总比她接下来被处罚的好吧。 听到十八掌,慕容晨的脸上顿时多了几条黑线,笑嘻嘻的上前硬在她身边挤着坐下,顺手就搂上她的腰,不管在场的人就贴进她的耳畔暧mei的说:“降龙十八掌是用来降朕的吗?” 顾璃往旁挪,再挪,直到没地儿挪了,才一把挥开他的手,站起来跑到下面去与慕容恪站在一块,闹别扭似的一点也不想理睬他。 慕容晨强压下怒火,对太后谦恭而笑,“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刚回来就发生这等事,真是儿臣的错。” “不不,你没错,反而通过这件事让哀家更深了解了皇后这个人,好好待皇后吧,哀家喜欢这丫头。”太后笑逐颜开。 “是,儿臣一定好好‘待’皇后,请母后容许儿臣和皇后先行告退,好好培养感情。”他欣喜的起身过去拉过她,目光只停在她脸上。 “这是一定的。梅妃,既然皇后都如此说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这种游戏不能再玩了知道吗!传御医看一下脸,下去吧。”太后越看顾璃越喜欢,这女娃儿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既善解人意,又会讨人欢心,沧暮王朝若有她这么一国之母是百姓之福啊。 “谢太后,谢谢姐姐。”梅妃那双眼狠狠瞪着上面的顾璃,她发誓今日所受的屈辱一定加倍讨回来。 顾璃被她瞪得有些发毛,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女人将来将会比母老虎可怕…… 被慕容晨搂着拉离了颐和宫,顾璃一路好不安静的又捶又打,而后某人不耐的打横抱起她,臭着一张脸直到御书房。 回到御书房,他将她扔到座椅上,她正要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沉厚的问:“朕想知道你跟母后讲了什么?” 他好想知道她的一切,从刚才见到她和母后有说有笑的时候就想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讨母后欢心的,自从朝中大权落入奸臣手中,母后已经很久没再笑过了。 顾璃用小手试探的推开他的胸膛,想要从他腋下逃走,他反应更快的将她挡了回来。 “诶呀,你放开我!我只是跟她说了不要当皇后,然后她就对我好了。”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只是拿了那些计划书给她看,然后她就喜笑颜开,当她是沧暮王朝的救星,只差跪拜了。 还有,现在是什么状况,这男人干嘛说话用那么低沉的声音,好暧mei啊。害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瞳…… 还有,现在是什么状况,这男人干嘛说话用那么低沉的声音,好暧mei啊。害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瞳。 “你不想当皇后?为什么?”他逼得更近,近得几乎贴上她的脸。从一见面她就一副对他疏远的表情,他很不悦这小女人突然的变动。 “不想当就不想当嘛,干嘛靠那么……唔……”话还没说完,慕容晨已经扳过她的脸,吻住了她不情愿的小嘴。天下的女人都想做他的皇后,而她竟然说不喜欢,这样一想心中更加窝火,这个吻也越来越加深,更加粗野。 他的吻带着惩罚,甚至轻轻咬住她的下唇,邀请她一起感受这样的愉悦。渐渐的,抗拒化为思念,她闭上了眼,打开了牙关接受他。 他的长舌直溜进去,勾住她的。轻轻拉起她,他坐到了椅子上,而她已经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继续这个绵长的吻。他的大掌所到之处都如电击般惹得一阵阵酥麻。 “嗯……”身体带来的愉悦让顾璃忍不住发出呻.吟,她想不到这么封建的古代,而他的吻技竟然如此绝佳,虽然她没接过吻,但是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每一次深吻探进都那样无法抗拒。 “告诉朕你的名字。”他的手已经拉开了她的腰带,她的手也停在了他的腰间。 “顾璃,嗯……我叫顾璃……”她已经意乱情迷当软在他的怀里。她的喘息和娇媚让慕容晨下腹一紧,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 “璃儿,让朕好好疼你,朕会好好疼你。”他再度覆上已经被吻得嫣红的唇瓣急切的褪去了她外面的衣纱,食指也来到腰间拉扯开她的衣带。 顾璃不知所措的忍受着他带来的那种欢yu与难耐的热感,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攀附着他,等待着他的拯救。 就在他已经将她的衣服褪落到腰间,露出雪白的肩头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紧迫的声音。 “启禀皇上,丞相大人与大将军求见。”李公公在外面战战兢兢的传话,伺候皇上也有好多年了,当然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慕容晨遗憾的停住了洒落在美人身上的吻,这雪白的香肩和下面的丰腴都让他深深着迷。虽然此刻很想很想要她,但是老狐狸来了就不行。 顾璃听到李公公的声音三魂顿时吓走七魄,光天化日下她怎么又沉浸在他的浓情里了。 “璃儿,真对不住,朕下次再补偿回来可好?”见她慌张的拉起衣服,慕容晨以为她生气了,伸出手要帮她的忙。顾璃立马闪开了。 “鬼才要你补偿,以后不许碰我!”说完,她抬脚狠狠的朝他脚关节踢去,作为警告…… “鬼才要你补偿,以后不许碰我!”说完,她抬脚狠狠的朝他脚关节踢去,作为警告。 慕容晨吃痛的蹙眉,伸手抓住了气冲冲要离去的她,将她扣回怀中,“敢打朕、敢骂朕、敢直接呼朕名讳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想要借此来处罚我?”她顽劣掸头,指尖紧紧掐着他抱得死紧的手,现在她只想离开。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迷情在那样的情.欲下。简直像个浪.女。 “你屡次以下犯上,朕都不舍得怪罪于你,难道你还不懂吗?这是朕对你的宠爱。”他握上她的粉拳,她在怀里扭动,好不容易刚压下的欲.火又迅速燃起。 他真想直接把外面的两号人给推掉,和怀里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好好的欢爱一场。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如此拗的她在他身下承欢时是怎样一副表情。 顾璃渐渐停下了抗拒的力量,扬眉讥笑,“宠爱?和你后宫那些女人一样的宠爱吗?你那不是宠爱,你只是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看成你心中所想的人,或者是想要借着肉.体之欢来解放你的痛苦。” 下一秒,慕容晨狠狠推开了她,“璃儿,你先回去!” 他不喜欢总是被她看透,他不喜欢她揣测他的内心。 顾璃有些沮丧,又是这样,每次说到这问题上,他都是不敢面对她。 “不走!该是见一下我那个老爹的时候了。”她倒要看看那个西玥贺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手握重兵。 无奈,慕容晨只能留她下来,虽然曾对她有过怀疑,但是经过几次相处下来,她的直率,她奠真,她的勇气都让他越来越欣赏。 西玥贺和西玥玄双双步入御书房,慕容晨此时怀里正抱着软香在温存,他将头埋进女人的玉颈中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芬芳,哪怕知道有人进来了还是不打算停止。 “咳咳……微臣参见皇上。”西玥贺咳了几声提醒他,只是微微俯首然后站得笔直,鄙视的盯着完全沉浸在欢乐中的君王。 哼!这样的君王早该下龙椅了,整日只知道玩女人,要来何用。 顾璃小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明明说好是演戏的,这男人怎么还真的胡来啊,他的手摸哪里啊。 “璃儿,别玩火。”他嘶哑的低声道,轻啃了下她饱满的耳垂,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能不着火嘛,再说刚才的还没得到释放呢。 “皇上,江淮水灾的灾情越来越严重,地方官员上报已经有一些灾民开始起乱,臣恳请皇上尽快下旨发放粮食给灾民,不然到时候臣担心民心大乱,一发不可收拾。”西玥贺像背书一样依序禀报,态度完全是轻蔑。 顾璃一听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下,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在慕容晨还不明白她这抹自信的笑是从何而来时,已经被她推开了…… --------- 顾璃一听脑子飞快的转了下,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在慕容晨还不明白她这抹自信的笑是从何而来时,已经被她推开了。 “爹。”现在叫他爹,等到他大势已去的时候一定叫他奉还三声娘,NND! 西玥贺看到刚才在皇上怀里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女儿顿时惊喜交加,可身后的男人则是一脸的不悦,那狭长深邃的丹凤眼那样深情的紧紧盯着顾璃。 他应该就是先前这女人的玄哥哥吧。 “茹儿,真没想到在皇上怀里的是你,那……皇上,赈款一事?”西玥贺狡猾的借着女儿和他温存的名义趁机要挟道。 正文 第十章 “准了!这些事丞相大人以后看着办就好。茹儿,来,过来朕这边。”慕容晨邪笑的朝顾璃展开怀抱。 这皇帝演上瘾了是不是,还准了!昏君! 顾璃狠瞪了他一眼,鄙视的将视线停在那个叫西玥玄的男人身上,他穿着一身黑袍,那雕刻般的五官冰冷无比,可看她的时候那双眼充满了柔情,刚因为她从别的男人怀抱里退出来而生气。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喜说话的男人。 他在西玥茹的心里真的这么重要吗? “那……臣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了。”西玥贺见到事情如此轻松就解决了,强拉着不甘心的西玥玄退了出去。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双伤心的眸子一直留恋的看着自己,她的心会不舍。那样冰冷的男人却唯独对一个女人专情,哪怕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也不敢怒。好悲惨。 “慕容晨,你为什么准了,还是你有其他用意?”身后的他的目光也如芒刺在背,她回过身来对上他的眸光,十分不满…… “顾璃,好名字。”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依稀记得这名字在桃园那时就已经听到她说过了,是那时她扬手打他的时候说的。[我顾璃不是你想亲就亲的] “我问你话呢。呃……对了,你不怕我在骗你?”这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那么,对一切都不在乎,但她知道这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表面罢了。不然太后也不会在看了那些计划后那么激动。 他一定是在等时机吧,她坚信自己就是他的时机。 慕容晨轻笑,起身几步来到她面前,嘴畔的弧度更开了,骨节分明的大掌抚上她的容颜,“璃儿不会骗朕的对吗?” 他笑得很自信,可她听得出来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她。 顾璃不悦的一把挥开他的手,“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我累了,想休息。 如果他相信她应该会让她参与他的计划吧,只可惜人家不愿意呢。 “嗯,在朕怀里休息吧,朕让你见一个人。”他又伸手拉回了她,顾璃发现整天被他拉来拉去的,撞上他的胸肌很疼耶。 他搂着她回到了台案前,出其不意的在她不满的唇上印下一吻,他发现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在他面前总可以为所欲为,明明的娇弱的外表,内心却是强悍得不得了。 可是他偏偏就对她发不起火来。 “张校尉、梅大学士,两位爱卿进来吧。”说完,他又贴近她的耳畔低醇的说,“如果累了就闭上眼睡会。” “哦,明白,后宫女人不得干政。”明白他的难处,她俏皮一笑,乖乖的埋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慕容晨锁了三年的心弦微微拨动,如此聪颖,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只是他的心里只有如烟,无法再装下任何人了。就算她再美,再好,都无法取代如烟在他心中的位置。她不过是和后宫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她是后宫之首罢了。 他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张远和一名穿着日常官服的男子进来,别以为大学士会是个老头子,他可年轻得很。年纪轻轻就被任为大学士一职,协助皇帝处理朝政之事。 “臣梅友谦参见皇上。”梅友谦单膝跪地,小心的看向皇帝怀里的女人,暗暗想,皇上今日怎的这么糊涂,难不成他当真纵情上瘾了? “臣张远参见皇上。”张远一眼就看出了皇上怀里的女人就是皇后,也没有多大讶异。 “噗!”待在慕容晨怀里的顾璃忍不住双肩抖动的噗笑出声,这一笑彻底了她是在装睡。 慕容晨低头看到深深埋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衣襟拼命忍着笑的女人,她再这样憋笑下去还真怕憋坏了她。 “璃儿,朕允许你笑了。”他放开了她,他从不轻易相信一个人,特别是女人,然而这小妮子却做到了,她真的让他深信不疑,所以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得到允许的顾璃跳离了慕容晨的怀抱,看着梅友谦捧腹大笑起来,“没有钱……哈哈……梅友谦……” 其实上次在那些奏折里她就已经知道这个人了,只是当时在气头上笑不出来,今日一听还真但好笑了,这些人还真会取名字。 梅友谦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美得倾国的女子,她爽朗清脆的笑声让他们本来紧张的心情倏然变得轻松。 起先张远告诉自己皇后变了一个人,他还不相信,现在一看果然不假,他认为她会是个害人精。 “不知皇后娘娘对微臣是否有什么不满?”皇上也不管让她放肆的大笑,反而是一脸欣赏的凝望着那张笑脸,不得已他只好出声问道。 意识到自己可能伤到人家了,顾璃赶紧止住笑意,“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要笑你,只是因为你的名字实在是太幽默了,呵呵……希望你别往心里面去。” 梅友谦想不到她堂堂一个皇后竟然能放下架子给自己道歉,这确实让他另眼相看。 “好了,璃儿,你先下去,朕和梅大学士他们有事要谈。”慕容晨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破坏朝纲,还是决定叫她离开。 顾璃耸耸肩起步,谁叫自己刚才不扮演好自己的睡美人呢…… “皇上,如今西玥贺那老贼越来越嚣张了,已经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咱们暗中招到的人手根本不足他们的一半。”梅友谦说道,自从三年前那一场变动后,他们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只可惜西玥贺那老贼太狡猾,仗着自己大权在握,每次都将他们招来的人手一一打垮。 “嗯,如今之计唯有夺回兵符,收回人心才有可能扳倒这个老贼,可是眼下咱们应当赶紧相出对策保证明日的灾粮能够到达灾民的手中。”张远说道,从进来开始眉头都没有舒展过。 慕容晨也紧紧拧着眉心,想着对策,三年了,也应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启禀皇上,紫兰求见。”门外,李公公进来道。 三人同时讶异,紫兰不是皇后身边爹身婢女吗?怎么这时候来求见? “传。”慕容晨第一个念头就是担心她出了事。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这是皇后娘娘要奴婢前来交给您的,她说极为重要,您看了便知。”紫兰从袖中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慕容晨。 慕容晨接过后急忙摊开来看,上面写着[敲山震虎]四个字,清秀有力的笔迹看了很是清爽,然而使他愉悦的并非字迹,而是这四个字。 “哈哈……朕懂了,紫兰,回去告诉皇后,这份礼朕收了。”慕容晨开怀大笑。 “是。”紫兰欠身退出去后,梅友谦他们一脸的疑惑,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看了纸条后突然龙心大悦。 “这次,朕要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慕容晨将纸条呈给他们看。梅友谦和张远看到上面的四个字后紧蹙的眉顿时舒展开来…… ----------- 正文 第十一章 夜风很凉,顾璃把紫兰退下去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凤鸣宫前的阶梯上,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每天晚上这个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眺望远方。 突然好想念那个爱唠叨的妈妈,还有经常喜欢带着她出行任务的爸爸。爸爸说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所以每次都带她去冒险。 爸爸从小就知道她喜欢玩刺激,喜欢挑战,所以一直让她学习各种武术,也因此变得一副男人婆的样。妈妈老是担心她嫁不出去,老是要她去相亲。 现在想想,如果不从家里搬出来是不是不会穿越了。 爸、妈,璃璃好想念你们哦。 寂静的夜,突然嗖的一声,她的面前已经多了一个黑暗的身影,罩着她,缓缓向她走来。 “茹儿……”他轻轻的喊了声,顾璃刚抬头就被抱进了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 是西玥玄,不想见的人怎么这会出现了呢。 “茹儿,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跟我走,我不要再看到你待在他怀里,一刻都不允许。”西玥玄紧紧抱着她,只有这一刻,他的心才是热的。她可知道当看到她被逼待在那个昏君的怀里时,他的心有多痛,简直要了他的命。 顾璃的手小小抗拒着他,可是这男人的她已经感觉到了,若是狠狠推开了他,恐怕会影响日后的计划。若是不推开他,继续让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深爱着他的西玥茹,那将来麻烦的是自己。 西玥茹啊,你怎么就丢给我这么个大难题呢,好吧,你爱上他没有错,可我不是你啊,要我怎么对待你的情郎? 顾璃在心里哀嚎道。 [你现在就是西玥茹,要替我好好爱玄哥哥,要帮玄哥哥完成他的复国大业,你不能背叛玄哥哥的。] 呃……那个声音怎么又出来了,又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可能会帮奸臣啊。开玩笑吗。 “咳咳……玄……玄哥哥,你先放开我,这里是皇宫,咱们……”顾璃娇羞道,利用古人那些封建的思想推开他。 “茹儿,你好美。”刚退离一步的顾璃又被西玥玄拉回了怀里,他的盯着她,无论何时的她都好美,只是今夜的她不同,那双眸子灵动生辉,根本就没有了往常的含蓄。 “啊?玄哥……唔……” 顾璃还没说完的话已经被西玥玄俯首封住了唇。天啊,怎么古代的男人都这么开放啊,不是遵从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怎么没说几句话就吻上了。 顾璃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只听路边的花丛倏然动了一下,西玥玄犀利的眸光一扫,即刻放开了她,“茹儿,改日我再来看你。” 正文只能是朕的女人 顾璃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只听路边的花丛倏然动了一下,西玥玄犀利的眸光一扫,即刻放开了她,“茹儿,改日我再来看你。” 紧接着顾璃只知道一阵风掠过,眼前一闪,刚才那个强亲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顾璃摸着被他吻过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她感觉到了他的深情。那冰冷的唇瓣与那个色君的不一样,那色君的既温柔又带着霸道。 刚一回过身,就看到一张薄怒的俊脸,那双深邃犀利的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瞪着她,好似她欠了他几千万。 “呵……皇……皇上,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呢?”看他这么生气就知道刚才那一幕被他知道了,显然刚才也是他把那个西玥玄吓走了。或许她该谢谢他帮自己赶走了色狼,可是又迎来了他这个大色狼不是么。 慕容晨盯着她,刚才看到她完全不躲开西玥玄亲她,心里就火得不得了。记得上次在桃园自己亲她时还得到了一个火辣辣的回礼。 “喂!你干嘛,放开我!”很奇怪的,他突然擒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进寝宫去,大步流星的走,一点也不顾身后的她。 回到寝宫,慕容晨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顾璃硬生生的撞上了他的胸膛,抬眸面对的是某男一脸的阴霾。 “说!为什么他亲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出手打他,你不知道你是朕的皇后吗?男女有别你不懂吗?”他拉着她的手仍然没有放开,低头注视她。 看到兴师问罪的慕容晨,顾璃火了,为什么这男人一进来就以他九五之尊的身份质问她,他凭什么啊他。 “皇上,难不成你要我现在去告诉他我已经不是他的西玥茹,难道你要我现在就对着那个贼人老爹宣布我叫顾璃,不是他的女儿?”狠狠推开他,扭过脸去不想看到他。什么男女有别,他自己还不是经常和女人嘿咻。 慕容晨气结,从身后抱住她,“总之朕不管,朕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你只能是朕的女人。” “你很霸道诶,我不是西玥茹,也就等于不是你的皇后。好了,不想跟你吵了,我要睡觉了,大门在那边,不送!”她顾璃最烦的事就是吵架,最讨厌就是解释,现在她要睡美容觉,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慕容晨知道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勾唇一笑。也为自己的霸道而懊恼,什么时候他堂堂一国之君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大动干戈了。 “璃儿,你不用宽衣就寝吗?”慕容晨过来看到一沾枕就睡的顾璃,居高望下,她的睡姿好美,好安静。 “别那样叫我。”她吼了声,拿过被子蒙头继续睡。 慕容晨蹙眉,当她是在耍孩子脾气。 “嗯,那皇后好好歇着,朕还有要事要处理。”说完他就拂袖转身离开了。今夜他本来就不打算留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会过来只是因为有点想念她罢了。 “咦?走啦,太好了,还以为又要遭他一顿狼吻呢。”顾璃掀开被子,望着宫门渐渐合上,心里有些怅然。 他心里面那个如烟到底是怎样的一名女子哦,好想知道…… 琳琅满目的大街上,热闹非凡,顾璃像只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慕容晨今天穿着黄色的衣衫,少了龙袍加身也还是少不了的威严霸气。走在大街上别人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更何况他身后还跟着梅友谦和张远。 “公子,难道任由夫人那样招摇过市吗?负责运粮食的队伍已经出发了,属下认为应该……” 张远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晨便收起了折扇接下他的话,“放心吧,这次的灾粮绝对会一粒不少的分到灾民手里。” 他的眼神一直望着前方开开心心的顾璃,今日的她穿着一身浅淡的衣裳,没有了宫装衣纱,她就像一个俏皮的小精灵,浑身充满了活力。 张远和梅友谦不明白皇上哪里来的自信,昨日看了那四个字他们也没有什么行动,灾粮怎么可能会一粒不少的送到灾民手中呢。 “不要!王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吧,王公子……” 刚到集市上的顾璃玩心还没起就已经听到前方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人群进去。 身后的张远看到正要飞身上前保护她,慕容晨拦下了他,“璃儿对老狐狸的义子早已经满腔怒恨,我们等着看戏就好。” 因为他知道她能对付得过来。 这位公然抢夺民女的戏码已经不是三天两天的事了,这位无法无天的王公子——王亦儒就是当朝丞相西玥贺的义子,他握有朝权还不够,还妄想收拢民心,因此认了个义子,让他在民间大肆嚣张,让所有百姓都畏惧,都听命于他们。 顾璃在旁边啃着苹果,看那男人长得还不赖,就让他多嚣张一会吧,待会她一定会让他抬不起头来。 “王公子,求求你放了我……我爹还在家等着我回去煎药给他喝,求求你放了我吧……” 呃……还有老爹卧病在床?看来不能再等了。 顾璃再咬了一口甜甜的苹果,朝那个王公子丢了过去。 “诶哟!是谁,是谁胆敢扔本公子!给本公子站出来!”王亦儒将抢来的女人推给了手下,愤怒的挽起袖子在人群里寻找。 “你姑我呀。”顾璃不知又从哪里来了个梨子,啃得津津有味的走进人群,一点也不把人家放在眼里。 王亦儒一看又来个美人,而且比自己抢到的那个还美,怒容顿时笑开来。上前围着她打转。 “小美人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怨不得本少了哦。”说着张开双手就要扑过去…… ----------- 正文 第十二章 “小美人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怨不得本少了哦。”说着张开双手就要扑过去。 顾璃邪笑,敏捷一闪,将手上另一边没咬到的梨子塞住了他的嘴巴,好不矜持的往他的PP一踢,人被她一个飞毛腿踢倒在地。这还不够,她还用脚把路边的长凳子撂过来卡住他的头,悠然的坐在上面,“怎么样?王公子,我——你还要得起吗?” “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啊!”被卡在凳子下面的王亦儒对着那些无能的手下嚷道,更料不到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下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大约十来个手下听命一窝蜂的上前,顾璃一脚踩上了王亦儒的头,“谁敢过来我就把他的头当成西瓜来踩哦。” “小人参见大小姐。”一个傻愣在那里许久的小厮直到现在才想起此人正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当今的皇后无疑。赶紧上前跪拜,他也是跟着西玥将军曾经见过一次面。 “大小姐?”王亦儒顿时傻眼。这么美的女人竟然是义父的女儿? “是的,少爷,她就是大小姐。”小厮又重复了一下,那些本来动手要抓她的人全部都跪下了。只因他们都知道大小姐早已内定为西玥将军的女人,而大将军是未来的储君,得罪不得。 “原来是一家人,茹妹,全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王亦儒笑着讨好。 顾璃起身拍拍手,身份这么快真不好玩。 “你们去衙门各领三十大板吧,不许贿赂衙门大人,顺便告诉衙门大人一声,如果徇私枉法的话,别怪我用非手段哦。”她俏皮的伸出手指警告道,然后对旁边看好戏的慕容晨他们得瑟的眨眼。 “茹……茹妹……” “诶,少乱攀关系,我跟你不熟。”顾璃正要过去付钱给刚才那位卖水果的老伯,听这男人这么一叫,真是恶心。 “是,大小姐,我会这样做全是义父的意思,你到底是站哪边的?”王亦儒以为这样一说就能逃过三十大板。 顾璃付钱给那位老伯,然后又过去扶起那位姑娘,“姑娘,你快点回家去吧,以后如果他们再敢欺负你,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顾璃安慰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眼里的狠光。 “我杀了你!”小姑娘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顾璃的后背刺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哐啷一声,两个身影同时闪过来打掉了那把匕首,顾璃落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这个怀抱带着淡淡的药草味,他的续得好快,仿佛是因为她而跳动…… 你没事吧?”慕容恪第一时间关心的问,四目交接,各自都愣了半会。几次相见都未见这个男人眼神有任何波动,而现在她看到了他眼里满满的担忧。是因为她吗? “原来六弟也在。”慕容晨淡定的开口,原来如此,原来昨晚在凤鸣宫制造出动静的人是六弟? 六弟在乎她?六弟竟然在乎她? “嗯,小弟听闻今日的市集会比较热闹,所以出来走走,没料到会遇到大哥和嫂子。”慕容恪如沐春风的道。手仍然扶着顾璃没放。 “哈……夫人真是顽皮,还不快谢过六弟。”慕容晨大步过去直接取代了慕容恪,拉回了自己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的手扶在她的纤腰上,心里大大不爽。 顾璃撇撇嘴,拨开他的手蹲下身去扶起被他们踢倒在地的小姑娘,完全不怕再被杀一次,“姑娘,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和他都是一伙的,你们害得百姓民不聊生,你爹是坏蛋,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要杀了你!”姑娘激动的伸手乱打,满眼的不屑与愤怒。 经她这么一说,围观的老百姓也开始怨恨起来了,霎时间,把手上有的东西全部砸了过来。 顾璃第一时间就是想保护这个勇敢的女孩,于是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护着她。 “璃儿小心。”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身躯抱了上来,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她护着怀里的小女孩,而他护着她。 另一边一个黑影也罩了下来,是慕容恪。他们都用身躯护着身下的女人。 张远和梅友谦脱下外袍拼命的挡下他们乱扔过来的东西,包括鸡蛋。只能硬挡,不能对敌,害怕伤了这些无辜的老百姓。 “璃儿,别怕,有我护着你。”慕容晨抱着他,手揉着她的发丝轻声安慰着。有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柔荑,似乎是要告诉她,不要忘了他也在保护她。 顾璃只希望这些老百姓快点息怒,她被两个男人包裹在里面一点都不自在。在这种情形下他们竟然选择用自己的万金之躯来护着她,她想不感动都难。 “都给本少爷住手!再不住手,统统都进牢房去!”走了的王亦儒又带了一批官差回来。百姓们见到官差自然纷纷逃命去了。 慕容恪和慕容晨赶紧起身,再把她们扶起来。看到顾璃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而顾璃倒先顾着自己保护的这个女孩。 她佩服这个小姑娘的勇气,把老百姓的心声喊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你你还如此护着我?”小女孩纠结的哭了起来。 “呵呵……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啊,别哭,这里有好多俊美的公子哥,哭花了脸可就讨不到好相公了。”顾璃温和的哄她,一点都不计较刚才因为她那句话引起的轰动。 不止慕容晨他们看呆,就连张远他们也傻眼了,梅友谦这下不得不对这个皇后心服口服。起初还认定她是个害人精,看来她将会是沧暮王朝的希望啊,如此宅心仁厚。 “来啊,把这些乱党给本少爷抓起来!”王亦儒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指着慕容晨他们,然后又过来对着顾璃她们笑得一脸奸诈,“大小姐?呵……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向义父提亲岂不亲上加亲了。” 正文 第十三章 王亦儒心痒痒的看着顾璃,从一见面他就被她的美所惑,于是发誓非得到她不可。 刚安慰下来的小女孩一看到王亦儒又害怕的起来,顾璃将她护到身后,利落掸脚将他踢跪在地:“生米煮成熟饭?好好想想生米之前要放什么水去煮吧。” “你……,你还当真以为本少不敢动你吗?你不过是一届女流,义父需要的是我们,而你……顶多拥有一副能够利用的皮囊……啊……” 惨叫声,王亦儒的话还没说完,牙齿已经掉了一颗。 顾璃的脚又抬起,可是已经有两个人速度比她还快了,一边一脚,门牙不掉才怪。好惨哟。 “她是本公子的人,别自不量力!”慕容晨收回腿,潇洒的打开折扇,站到顾璃身边,宣布他的。 听到他这么宣告,顾璃蹙起眉,不经意的对上慕容恪的眸子,只好点头微笑,今天他帮了她太多,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璃儿,你很不公平,为什么不对我笑。”慕容晨不悦的敛起笑意,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 这男人分不清状况啊,这时候还像小孩子一样。无奈,她没好气的对他咧嘴然后再加个白眼。 “你们还愣着干嘛,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王亦儒捂着流血的嘴,少了门牙,说话都空了许多。 张远和梅友谦二话不说即刻过来护驾,两人身上都狼狈了许多。 “张大哥,没有钱大哥,别浪费那力气,咱们不如到衙门去喝杯茶,我要上好的大红袍。”顾璃轻轻拍他们的肩膀,要不是这两位护着她,恐怕那些老百姓都一窝蜂上来把她踩扁了,所以她很感激他们。 张远和梅友谦突然被皇后娘娘叫为大哥,有些受宠若惊。 “听到没有,大小姐要上好的大红袍,快回去叫你们大人准备着!”毕竟是官场上混的,梅友谦此时当然也拿得出架子。 顾璃轻笑,回头看那丫头,意外的发现这丫头一直娇羞的盯着张远看。不会吧,这么快就找到意中人了? 她讶异,这古代原来比现代还速配啊。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上衙门讨公道?”这丫头长得蛮清秀的,怪不得会被色狼盯上了。 “我叫小颜,平常就和爹一起摆摊做点小生意,没想到……”小颜说着说着不禁黯然落泪。 “小颜,愿意跟姐姐去衙门吗?”顾璃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语气温柔得让旁边的男人也想拥有。 这小妮子对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柔声柔气过…… 等等!他在吃醋吗? 慕容晨猛拍了下扇子,否定刚才的念头,他堂堂一个天子怎么可能吃醋? 小颜很努力的点点头,顾璃直接将她丢给了张远,“张大哥,麻烦你照顾小颜,我们这就去找知府大人喝大红袍。” 张远赶忙张开怀抱接过跌过来的女子,然后又像避开蛇蝎一样推开她,男女授受不亲嘛。 慕容恪、慕容晨,顾璃三人并肩而行,可就有某男嘴痒的叫个不停。 “璃儿……” “嗯?”顾璃瞥了他一眼。 “璃儿……” “什么事?”又不耐的看了他一眼。 “璃儿……” “你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停下脚步叉腰瞪着他,这男人今天这么像小孩子啊。 “璃儿,女孩子说话不可如此不雅,下次要注意哦,不然为夫可要当众惩罚你。”慕容晨伸手扣住了她的纤腰,贴近她耳畔用仅两个人的声音道,暧mei得不像话。他就是想看她薄怒的样子。 的气息从颈上沁入肌肤毛孔里,顾璃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这男人真是……无赖。 她赶忙推开他,目光又不经意的与慕容恪对上了,他的眼神隐隐有着失望和怒气。 厚,是不是她观察太细腻了,怎么感觉今天这两个男人神情都不一样,都那么……那么暧mei…… 官道上,一行官差正押着赈灾粮食缓缓前行,前面领头的是沧暮朝的大将军西玥玄,要西玥玄护送灾粮的确有些小题大做,可是对于有计划的人来说就未必了。 坐在马上的西玥玄冷酷的目视前方,马上别着他的宝剑。倏然,万籁寂静般,只听咻的一声,剑已经出鞘,飞在上头的信鸽立马落在了剑尖上,却没有伤到分毫。 他拆下信笺后放飞了鸽子,甩开信笺一看,一沉不变的表情顿时有了惊慌之色。他立即掉头飞奔回去,丢下话,“本将军去去就回!” 他的亲信副将霍晋只能叹气,八成又是因为大小姐吧。这世上能影响到他的人也只有大小姐了…… 皇城知府衙门,顾璃一进到衙门内就东摸摸西摸摸,一刻也闲不下来,几个大男人就站在那里等着知府大人到来。 一个下巴挂着胡子的男人从后堂走出来,头戴乌纱帽,挺着大肚子。刚一坐到朝堂上就看到下面站着的两个美人,顿时喉咙滚动。 顾璃看到他那副恶心的样就想赏他两个熊猫眼,这样的人也能当官,有个色君领导着,果然都是贼鼠一窝。 “璃儿,别把朕和他联想到一块。”不知什么时候慕容晨又靠了过来,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从她不屑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哪有。”顾璃有些娇羞的推开了他,真怀疑他是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每次想什么他都知道。 “嫂子,接下来要怎么玩?”慕容恪凑过来刻意滇了个‘玩’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真的很诱.人…… 正文 第十四章 顾璃听到一个美男子叫自己嫂子很不自然,退开些许,直接看着上面的大老爷,“知府大人,我今天是来喝茶的,你的大红袍准备好了没有啊。” 皇城知府——尹全通,贪财好色,任由下属整日收刮民脂民膏,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大红袍这等名贵的香茗也只有皇室中人才配有,除非是皇上御赐,不然根本没人敢私藏。此刻听到这大红袍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嘴里脱口而出,再细看这些人器宇轩昂,气势不凡,尹全通额上不禁冒冷汗。 ‘砰’的一声,尹全通拍动堂木,“大胆刁女!竟敢在公堂上嬉闹,大红袍是何等珍贵,哪是你这等草芥能喝得起的,还不快快低头认错!” 顾璃很配合的颤了下身子,恍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缩进慕容晨的身边,“我好怕怕哦。” “别怕,不是有为夫在的嘛。”慕容晨趁机将她压进怀里,笑得邪魅。 其余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一路走来,不管情况多危急,他们都是嬉闹解决的。 顾璃白了他一眼,突然发现这男人还真爱演。她索性将头埋进他怀里,“慕容晨,我累了。” “累了就乖乖待在为夫的怀里,接下来的事不需夫人操心。”慕容晨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说着暧mei的话。 他发现这个小女人每次不想做什么的时候都会对自己说累了,看她安心的枕在怀里,心蓦然漾起一丝满足。 慕容恪看到她如此依赖的躲进另个男人的怀里,多希望此刻她偎的是自己的怀抱。 “大哥,既然嫂子累了,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由小弟来做好了,你先带嫂子回去。” “六皇……六公子,您……”张远诧异,这六皇爷从三年前被封为皇爷后,从来没传出他用这个身份做过什么事,这三年里六皇爷有了也等于没有。 而现在…… “不必了,他已经来了。”慕容晨耳朵竖起,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着深厚内力的他们自然也听到了,是一匹马,而且还是一匹快马,紧接着…… “见过大将……啊……” 衙门的守卫话还没说完已经倒地,西玥玄寒着一张千年冰脸箭步走进来,衣袂在身后飞起,可见刚才他是用轻功落马。 尹全通见到西玥玄,命都吓去了一半,忙不迭下来迎接,“皇城知府尹全通见过将军。” 西玥玄冷瞥了他一眼,来到慕容晨身边,目光停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她安心的闭着双眸,似乎很疲惫…… 其实他不知道顾璃此时正死死抓着某人的衣服,紧张得要命。怎么没听说他会来? “西玥将军可真忙啊。”慕容晨不悦的嗤笑。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君臣终究有别,现在他仍是这个男人的臣子,自然见着了得行礼,可是他的茹儿……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心爱的女人靠在别的男人怀里。 “皇……皇……”尹全通吓得口齿不清。 “嘘……”慕容晨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直接下令,“梅大学士,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他轻柔的打横抱起怀里的女人离开,像对待一件世间珍宝…… 尹全通此刻才知道原来所抓之人不止是当今圣上,其余人个个官品都在他之上,他早已经吓得浑身打颤了。 梅友谦当着西玥玄的面毫不留情的判了尹全通死刑,简直就是杀鸡给猴看,不得不佩服皇上这一招够狠。此人早已应该千刀万剐,相信皇城的老百姓会雀跃万分了。 “尹大人,本少爷要的美人呢?”堂上刚平静下来,尹全通还没被拖走,喝了好茶回来的王亦儒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西玥玄此刻正需要宣泄心中怒火,还没等王亦儒抬眼,他已经抬起脚狠狠颠了过去。 王亦儒重力撞到柱子上,西玥玄一个闪身过去,用剑抵住他的喉咙,厉声怒道,“虽然同是义父的义子,但杀你我是易如反掌,敢动大小姐的念头,难道没人告诉你她是本将军的人吗?” “将……将军……对不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大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王亦儒完全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给震慑住,根本不敢对上那双要吞噬人的眼睛。 “好个不知道,滚!”西玥玄又一脚跩走他,一甩衣袂,凛然离去…… 出了衙门,慕容晨低头看着怀里偷笑的女人,也跟着扬起了笑意,“璃儿是想为夫一路抱着回去吗?” 话音刚落,怀里的女人猛地推开了他,利索的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臭美!谁是你夫人。”她瞪了他一眼,原来他早知道西玥玄会因为自己而丢下灾粮回来,而他安排的人马自然就能劫走灾粮,这招敲山震虎可真是用得妙。这才是他今天要带她出宫的目的吧。这男人算盘打得可真是够精明。 慕容恪忍不住抿嘴轻笑,好有趣的女人。 “公子……”张远离开了一会又回来,神色严谨爹近慕容晨的耳畔悄悄的耳语…… 正文 第十五章 慕容晨听后,直接将目光投降慕容恪,“六弟,多谢。既然已经出手相助,不妨多一次吧。” 慕容恪随着他的视线投在顾璃身上,立即明了的点头,“大哥放心,我会安全把嫂子送回去。”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暗中派人从另一条官道冒充运送灾粮的队伍,而后等待以假乱真罢了。 顾璃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慕容恪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到底帮了什么忙了?还有……他为什么要慕容恪送她回宫,她才刚出来还没玩到咧。 西玥玄从衙门里走出来,正好与顾璃的视线对上,她嘴角的笑容立即僵住了。 他深深看着她,她很想撇开眼去避开他的深情,可她不能,毕竟她还是西玥茹,若是不睬他,不止伤了人家的心不说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西玥将军似乎是负责运送灾粮前往江淮,为何此时在这?”慕容晨板起了严谨的面容,冷冷的质问。 西玥玄收回目光,利索的翻身上马,“末将听闻皇后娘娘有难,特前来救驾!末将这就快马跟上队伍!驾!” 他说的是皇后而不是皇上,心中那股不服气早已经昭然若揭。 为何看似这么冰冷,这么无情的男人偏偏对一个女子如此痴情呢。 顾璃心里又一阵惆怅。 “喂,你们都忙去吧,我自个去玩了。”甩甩手,她负气的转身就走。 下一秒,两个男人同时伸出手拉住了她。 慕容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逾越了,赶忙收回了手。 “璃儿,朕不是这个意思,你先跟六弟回宫,让你一个人在外朕不放心。”慕容晨握住她的肩,看到她嘟起的唇瓣,就知道她在暗暗生闷气了,虽然她不喜欢表露心中的不悦,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能看穿。 “嗯,遵命。”顾璃顽皮的作揖,拉着慕容恪就走。朕朕朕,不就是想拿他皇帝的身份来压人嘛。 “诶,等等,顾姐姐,难得出来玩,不如去我爹的小摊喝碗茶再走吧。”小颜也也看出了顾璃不高兴,连忙上前拉住她,在公堂上知道他们的身份时,险些吓昏过去,原来救她的竟然是当今皇上。 顾璃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她怎么就忘了身边这个小姑娘呢。 “诶,慕容恪,我们不能辜负小颜的美意,就去一会好不好?”她抬眸请求他的意见。 听到她如此直呼名讳,慕容恪心里一阵悸动,她娇笑的神态好迷人,也才知道这世上只有她才配如此叫他的名。 “喂,你傻啦,问你话呢。”看到他一愣一愣的盯着自己瞧,顾璃抬手轻拍了下他肩头,这男人外表看起来从来都是淡然的,与世隔绝,怎么到处都可以神游…… “哦,好啊,天涯海角我都舍命相陪。”他脸上从来都是淡然,如今因为她拥有了色彩,嘴边扬起暖暖的笑意。是的,只要她愿意,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可以陪着。 呃……怎么这话听起来那么奇怪? 顾璃逃避他情愫暗生的眼神,拉着小颜就走。 她没有想过要惹上一身情债啊…… 张远和梅友谦陪着慕容晨来到老地方,这里是一座湖,湖畔中有一座废宅,一座曾经充满了山盟海誓的废宅。 “公子,其实……” 张远的话又没说完就被他摆手而停了,“你们在外面守着吧。” 梅友谦看着这位痴情的君王独步走进这座废宅里,无奈稻息,“三年了,皇上对如烟的感情非但没有放下反而越来越深,只怕如烟在天上也不乐意看到他这个样子吧。” 张远更加痛心,好不容易寻回的妹妹却已经香消玉殒,叫他怎能不痛。 废宅里布满了灰尘,蜘蛛网,慕容晨把这所废宅逛了一遍,神色哀伤的伸出手触摸曾经的记忆。 “晨大哥,这里好美,哇!还有荷塘,我最喜欢莲花了。” ……………………… “晨大哥,如烟再也不是晨大哥的如烟了。” …………………… 过去的场景在脑中闪过,一遍又一遍,那一声声悦耳的笑声,一声声甜蜜的晨大哥恍如昨日,隔得那么近又那么远。 如烟,如烟,你在朕的心中永远纯白无暇,既然你觉得自己不配,朕陪你。朕如今也是个放.浪的男子,这样就可与你匹配了…… …………………………………… 顾璃和慕容恪坐在街上的小摊前,喝着小颜送上来的茶水和香喷喷的饽饽。 慕容恪静静的凝望她满足的笑容,“嫂子……” “咳咳……”顾璃被他这么一叫,差点噎着,“慕容恪,叫我顾璃或者阿璃吧,嫂子嫂子的叫的确有够难听的,再说你年纪比我还大咧。” “顾璃?”他疑惑,怎么变成顾璃了?记得那一晚救她时她似乎有提过这个名字 [呵呵……原来你是六皇爷,你好,我叫顾璃,谢谢你出手相救!] “反正你是个可靠的人,告诉你也没关系。”她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的说,“我呀,不是西玥茹,只是霸占着西玥茹的身体罢了。”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值得相信。 对如此诡异的事件,慕容恪置之一笑。 “怎么?你不信啊,你那皇兄老早就把我看穿了耶,真不知道他那双眼是不是火眼金星。”她撕着香喷喷的饽饽往嘴里送,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正色的问,“慕容恪,你知道如烟的故事吗?” 慕容恪愕然僵住了嘴边的笑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 想知道如烟的故事吗?赶紧收藏哦,。曦曦贪心,送一些花花和票票嘛。,嘿 正文 第十六章 慕容恪愕然僵住了嘴边的笑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好不好?我好想知道哦,她到底和慕容晨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每次提到如烟他会这么生气?”顾璃见到他眼里的惊讶,就知道此人一定知道如烟的故事。 慕容恪转移目光,看到她那么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只是这个如烟早已经成为过去,就算他知道也不想再提起,提起来只会让人更伤心。 “慕容恪,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拜托你告诉我啦,拜托拜托,我真的很想知道耶。”顾璃抓上他的手臂,可怜楚楚的加以强求道,看他难以启齿就越增加她的好奇心。 看她如此,想必是任何人都不忍拒绝。 “如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也是他最爱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她或许就不会……” 慕容恪缓缓道来了一段催人泪下的帝王恋。 三年前,皇帝微服出巡被人刺杀,受伤滚落山崖,正好被采药女如烟所救,如烟是山野郎中的义女,人长得如她的名字一样美,有种飘渺的感觉。慕容晨在山中茅草屋里养伤了整整一个月,两人情投意合,互许衷心。没想到有一天刺杀皇帝的人找来,一把火将整个山林都给烧了。当时慕容晨也料到有此一劫,便带着如烟先行下山。 将如烟安顿好后,回到宫中,他不在的这一个月里,朝中大权全部落入了奸臣丞相手中,为了恐有一天沧暮易主,皇太后不得不将流落在外的皇室子孙慕容恪接回,以稳固江山。 被安顿在湖畔的如烟等了一天又一天没见到慕容晨,就决定亲自去找他,刚出了集市就被流氓欺负上,当时正好遇上了要去湖畔的慕容晨,他雄万分,发誓此生绝不负如烟。 那天,如烟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了他的困难,在他回宫之后她决定投身青楼,借此接近西玥贺,她天真的以为能够帮慕容晨找到能够扳倒奸臣的证据,铤而走险的以自己做赌注………… 顾璃越听越心慌,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第一次见到慕容晨,他对西玥茹那种恨是那样的透彻,原来是西玥贺强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原来是她爹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站在河畔的背影那么忧伤,那个如烟已经深深注入他心底了吧?可他又何须那样放纵自己呢。 “事情就是这样,这故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以后在他面前还是少提为妙。璃,你对皇兄……”慕容恪倏然握上她的手,亲昵的叫她的名,或许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为她那份倔强,那份善良而悸动…… “呵呵……我们也该走了。”顾璃不自在的从他手中抽回了手,起身离开。 听到他那样叫全然不敢对上那双真挚的黑瞳。因为她不可能来段异世恋,她随时都有可能灵魂离体。 慕容恪追上去拉住了她,“璃,不管你是谁,今生我只认定你!” 生平,他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拥有感,或许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注定要沦陷了吧。 “慕容恪,你看那边。”顾璃沉默了会,突然指着他身后,待他回过头去时,她甩开他的手向前跑。 她才不想纠结在这样的问题上呢,浪迹天涯是不错啦。现在她只想把那个杀千刀的丞相给扳倒。 如烟,那个深情的女子,那个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的女子,她好敬佩…… 慕容恪察觉自己被骗了,赶紧利用轻功追了上去,默默的走在她身边,时不时因为她刚才的滑稽而抿嘴偷笑。 能与这样的女子相伴一生将会很幸福…… 顾璃刚回到凤鸣宫已经是夜幕降临,紫兰神色慌张的迎了出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老爷已经等很久了。” 顾璃拧拧眉,总算来了。她就知道经过街上这么一闹后那混账一定会来大骂自己一顿的。听到他把如烟给强了之后,她恨不得此刻冲进去狠狠的给他一刀。 “嗯,我知道了,紫兰,你在外面候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她吩咐了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体态端庄的走进凤鸣宫。 进来后,见到西玥贺背对着她,顾璃暗暗对着他做了个凶神恶煞的刺杀手势,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早该下地狱了。可是沧暮兵权得夺回来他才可以死。 “爹。”自我发泄了一番后,才浅浅而笑的俯首优雅的叫道。 “啪!”的一声,西玥贺一回头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强大的力度将她扇到了旁边的桌椅上,茶几被撞翻在地,落出啪嗒的响声。 “说!你哪学来的武功,为何三番四次坏我大事!上次若是没有你,那个无能的皇帝已经命丧黄泉了!” 顾璃嘴角被扇得出血,她紧紧咬着牙关,几天之内被扇两次耳光,当她脸皮是铁做的是不?这次耳光她先记着,等到这男人大势已去就是她雪耻的时候。 “爹,您是学武之人,女儿有没有武功爹一探便知。”顾璃踉跄的站起来,反正她的武功又不用内力。 西玥贺一听,将信将疑的过来抓起她的手腕试探,只一会儿便放开了她,很轻蔑的哼了声,“玄儿说上次就是你救了皇帝,难不成你说玄儿看错了不成。” ========== 恨啊!璃被扇了,呜呜……胳咱们给扇回来,降龙十八掌,哇嘎嘎↖(ω)↗对如烟的故事有啥感想???留言,强要留言! 正文 第十七章 “玄哥哥的确没看错,上次在宫外那个人的确是女儿,可是那是皇上拉着女儿帮他挡剑,女儿有什么办法。”她怯怯的低着头,心里慌得很,这男人果然狡猾过狐狸,真害怕他咬着不放。 “玄儿还亲眼看到你仅拿一根树枝便打掉了我们的剑,这又如何解释?”西玥贺沉着一张老脸盘问,也开始一点点相信她的说辞。只是讶异这个女儿何时这么伶牙俐齿了。 “这……当时女儿想皇帝遇难,作为皇后总不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然后便随便捡起一根树枝做做样子,可当时不知道暗中飞来什么东西,那些人的剑就落地了,压根不是女儿。”心慌慌的胡乱编完后,顾璃也不禁暗中为自己喝彩。 西玥贺听完她的说辞,再将当晚西玥玄告诉他发生的经过连起来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玄儿也确实说当晚暗中还有一个高手,莫非真是有贵人相助? “嗯,爹且相信你,最近听闻你在宫中行事鬼怪,爹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你可知今日在大街上这么一闹,玄儿为了你竟然丢下重要的任务跑回来,那些灾粮和赈款全被去抢夺一空,粮食被劫也就算了,就连府邸也莫名被泼了好多狗血,这些全部拜你所赐!”西玥贺刚息下的火气又冉冉升起。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他就一肚子火。 看到西玥贺如此愤怒,顾璃心中畅快淋漓,此刻她好想高歌一曲。这出敲山震虎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只是手段高明了点,原来慕容晨还真有两把刷子。 “爹,女儿知错了,今日在街上若是女儿不出手想必皇上和六皇爷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不是三十大板这么简单了,女儿那样做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啊。” “顾全大局?你何时心机如此缜密了?我养了你二十年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算计?”西玥贺满脸质疑的逼向她,每一步都带着杀气,那双阴狠的眼睛一直盯得顾璃毛骨悚然。 “那是因为爹从来没有给过女儿表现的机会,当然不知道!”顾璃凭借着对西玥茹的了解勇敢的与他对吼,真的西玥茹性格内向,现在她就抓着这一点把罪推回他身上。 西玥贺握紧的拳头听到她这么说后愕然松开,昂头狂笑起来,“哈哈……不愧是我西玥贺的女儿,有胆识!看来过去的确是爹亏待了你。从现在起,你凡事都听我的命令,眼下你只要尽快让自己怀上龙种,哪怕暗渡陈仓都行,如此你玄哥哥的复国大业便指日可待了。” 顾璃心陡然一震,他在暗示要她和西玥玄苟合?到底西玥玄是哪个国家的后代,为什么说是复国大业? “怎么?你不愿意?”见顾璃没反应,西玥贺又恢复了阴狠的眼神。 “是,女儿知道了。”不得已,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先。 “那就好,你……” “六皇爷到!”门外传来紫兰紊乱的声音。 西玥贺的怀疑心顿起,“六皇爷怎会来你寝宫?” “女儿不知,怕是有事找女儿吧。”顾璃用袖子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渍,也只能咬着牙忍住疼痛。 “好,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我先走了。有什么状况再派人通知我。”西玥贺压根没把她嘴角的伤放在眼里,拂袖满脸不悦的离去。 西玥贺走出宫外迎上了前来的慕容恪,他微微作揖,“微臣参见六皇爷。” “免礼。”慕容恪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不知六皇爷来皇后寝宫所为何事?”西玥贺抱着试探的心问。 “本王做事何时需要向丞相大人禀明了?”凌厉的眸光一扫,他拂袖凛然的走进凤鸣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大的架子,连皇上都对我礼让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哼! 西玥贺愤愤的拂袖而去,直到他走远,紫兰才赶紧冲进寝宫。 进了宫殿后,慕容恪见到顾璃蹲在地上若无其事的捡着碎片,虽然她低着头,可他还是知道她一定受了委屈。若不是紫兰跑去求救,他根本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 “璃……” 一声雄的轻唤,顾璃牵强的扯出微笑,缓缓抬起头,“呵……慕容恪,这么快就想我啦。” 她开起了玩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担心。不就一巴掌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将来加百倍奉还就行了。 慕容恪注意到她嘴角的淤青和脸上明显可见的掌印,雄的蹲下身去重重的将她拥入怀中。 “别这么逞强,我会雄。”伸手异常温柔的碰上她的伤口,明明很痛,为什么要硬撑?此刻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顾璃不知所措,只能瞪了眼门外进来的紫兰,就知道一定是她,所以慕容恪才会去而复返。 “呃……慕容……” “皇上?” 顾璃正想要慕容恪放开她,紫兰突然一声‘皇上’差点没把她的心吓出嗓子眼。 抬头,看到他那双燃着熊熊火焰的黑眸,就知道被误会了。今天的事怎么那么多啊,难不成今天是‘黄道吉日’。 慕容恪轻轻放开了她,顺带着将她扶起来。再对上慕容晨的怒容毫无愧疚,只是微微额首,“皇兄,皇嫂她……” 正文 第十八章 慕容恪轻轻放开了她,顺带着将她扶起来。再对上慕容晨的怒容毫无愧疚,只是微微额首,“皇兄,皇嫂她……” “慕容恪,刚才谢谢你扶住我,不然我早就摔跤了。”顾璃用袖子掩饰嘴角的伤口,每每扯动一丁点,就痛得直蹙眉。 “皇嫂无需如此客气,本王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皇兄,臣弟告退。”慕容恪了解她那样说不过是想要让自己早早离去,深深的看了她最后一眼,缓步离开。 “紫兰,麻烦你把这收拾一下。”顾璃淡淡的吩咐了声,转身走进内室。装出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样。 慕容晨生气的快速上前拉住了她,“皇后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顾璃轻轻叹息,转回身直接投入他的怀抱,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慕容晨,我累了。” 她以为这是她地权,只要说累了他就不会再为难她。可是现在她错了,他今晚非要个解释不可。 “朕问你刚才为何会和六皇弟抱着一块?!”他用力推开了她,提高嗓门吼道。 顾璃撇开脸去,散乱的青丝正好挡住了她嘴角的伤口和脸上的淤青,她软着声音娇气的道:“皇上,我不是说过六皇爷只是出于好意扶了我一把吗,难道你此刻是在吃醋?” 软硬不行,那就激将法吧。 “谁说朕是在吃醋了?既然如此,皇后好好歇着吧,下次不可与别的男子如此亲昵,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先回了。”听到吃醋后,满脸不自在的慕容晨,慌促的拂袖而去。 他怎么可能吃醋,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皇后,理所当然不能与别的男子抱在一起罢了。 慕容晨走了,出了大门时,她亲耳听到他吩咐李公公叫月妃侍寝。为什么心那么难受呢。直到他消失在门外,顾璃才拨开遮在脸上的发丝。 “小姐,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帝您,为何不告诉他您脸上有伤呢?” “紫兰,浴桶备好水了吗?我要沐浴。”顾璃避而不答,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抖了抖身子,这副身躯好在她这几天每天都有做运动,不然打起架来事后身子骨会散了架般疼。 “是,奴婢马上下去准备。” 紫兰不再追问的退下去了,皇上如今这么疼小姐,那西玥少爷又该怎么办呢? 翌日,已是晌午十分,皇极殿里,皇帝与往常一样,每日都与妃嫔们睡到日上三竿。 “嗯……皇上,该起了,臣妾不能这么贪睡的。”龙床上的月妃翻身而起,轻轻拉上几近透明的衣纱。 慕容晨摆摆手,“嗯,爱妃先起吧,朕再睡会,想要什么跟李公公说。” 竺月萱眨着一双媚眼,盈盈俯身,“皇上,赏赐倒不需要了,臣妾听闻太后最近食欲不振,皇上是否能与臣妾一同去看望?” 慕容晨想了想便起,“也罢,母后刚从福林山祈福归来,是有些不习惯,和朕一起去请安吧。” 月妃欣喜,立马下榻,利落的拿过架子上的金丝绸锦衣伺候他穿上。 “皇上……皇上不好了……” 李公公从门外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嘴里一路嚷着,神色如临大敌般慌张。 慕容晨紧了紧腰带,威严的转身,“李公公,朕好得很,何事如此慌张?” “是……是有个叫小力子公公的,他……”李公公气喘吁吁,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皇后怎么了?”一听到小莉子,慕容晨心一惊,便脱口而出。小莉子不正是她吗。 “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是那个叫小莉子的……他……他拿您来做赌注啊,现在内侍监的几位公公都要求见皇上呢,而奴才找了所有存档,没有一个叫小莉子的,奴才担心……” “砰!” 一声巨响,旁边的盆架被掌风震碎,“小莉子!好个小莉子!你竟敢把朕拿来做赌!李公公,把内侍监那些公公带来见朕,朕倒要看看自己值多少!” 芳香四溢的凤鸣宫里,顾璃也刚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不久,正坐在铜镜前双手托腮的发着呆。昨天晚上她好像感觉有人在帮她涂药,现在再一看脸上红肿已经完全消退,除了嘴角边隐隐可见的淤青外,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昨天她被扇了一巴掌。 是谁呢?是谁能在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境?而且还知道她被打了。 莫非是慕容恪?只有他和紫兰知道自己被打啊。 “小姐,六皇爷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顾璃顺了顺头发,起身走出殿外。 布幔掀开来,顾璃盈盈步出,慕容恪焦虑的眼神逐渐变得惊艳。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衣纱,蝴蝶袖子边上系着彩带,举止投足间都让人无法移开眼。 “慕容恪,一大早找我做什么啊。”顾璃随意的伸了个懒腰,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其实这天哪还算早。 见此,慕容恪只会眯起温柔的笑意,举步过去,停注在她昨天被打的脸蛋上,“璃,还疼吗?本王给你带了药。” 看到他手上的小瓶子,顾璃诧异,难道昨晚那个偷偷潜进来帮她擦药的人不是他? 那会是谁?昨晚她敢肯定那不是梦,确确实实有人来帮她擦过药,不然伤怎么可能好这么快,而且今早洗脸还看到有药汁的痕迹呢。 “哦,谢啦。慕容恪,你进宫就为了这事啊?”她接过药瓶子轻轻一抛,又收回手里,故意忽视那双佣里的深情。 “我进宫是因为皇太后身体欠安,听说是胸口发闷,太医认为有可能是因为气候太干燥而引起的不适。” “哦,那……我和你一起过去吧。”怎么说还真有点想念那位老佛爷了呢,经过上次蹈判,她发现老佛爷是面恶心善,整日郁郁寡欢的,没病也给闷出病来…… 御花园的中亭里,皇上已经移驾到那里品茗,身边自然坐着如今最受宠的月妃了,而他身后站着张远。张远是无时无刻都侍奉左右,除了皇上临幸妃子外。 “皇上,人已带到。”李公公身后跪着怯怯懦懦的魏公公和几位小公公,他们正是数日前与顾璃豪赌的人。 慕容晨放下茶盏睨了他们一眼,起身来到他们面前,弯下身皮笑肉不笑的神态着实让人胆寒。 “说吧,小莉子输给你们什么了?” “皇上饶命,奴才不敢了!奴才压根就不知道那个小莉子是什么来路,就听信她的谗言,奴才们罪该万死,皇上饶命啊。”几位公公拼命的磕头叩首,就连年纪已大的魏公公也不例外。 张远见状,上前一步扶起魏公公,“魏公公起来说话,皇上现在在问你们事,你们勿需慌成这样。” 正文 第十九章 “谢谢张校尉,那日小莉子说要玩些另类的,玩到最后一把要全部押重轴,当时小莉子说如果他输了所有人都可以到皇上面前提一个条件,他还说……这是赌注,皇上绝对不敢赖账。” 魏公公缓缓道来当天的情形,那个小莉子明明说过是伺候皇上的内臣,他们便傻傻的信了。 不远处,顾璃和慕容恪缓缓而来,看到这边亭子里围着好多人,她好奇的踮脚望了望,“紫兰,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小姐,是皇上,听说今一早内侍监的公公们要求面见皇上,说是有位小莉子公公输给了他们吊件。皇上一听,当场龙颜大怒,现在怕是正在审那几个公公。”紫兰不紧不慢的说。 顾璃整个人呆愣住了,惊得咬手指。 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那天本来只是想整一整那个狂妄自大的色君,久而久之风平浪静,她就忘记有把他扔进去做筹码一事了。 “皇后,怎么了?”慕容恪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劲。 “完了,我得赶紧去救人。”她提起衣裙小跑过去,现在她只希望那个色君能慢一点下旨斩他们,不然金口一开,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听了魏公公的话,亭子里的气氛变得鸦雀无声,每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这位君王判决。三年以前的帝王可不是如今这副整日纵情声色的样子。 想起三年以前,无论是谁见到这位君王,无不是战战兢兢,毕恭毕敬,佩服得五体投地。敌国屡次来挑衅,出难题,也都一一被他化解,文韬武略,自身的霸气威严与独特的领导方式,得到了老百姓的好评。 只可惜再有能力的人,没有了权利终究如同一个废物。 慕容晨散漫的把玩手指上的玉扳指,猛然一抬眸,所有期待他的目光立马垂了下去。 “张校尉,把他们带下……” “等一下!”一声娇喝,顾璃从外面推开了两个人,直接冲进来,扶着石桌低头大口大口的喘息,“总算赶到了,有没有水啊。” 想不到从那边跑到这边的亭子是那么远。 一杯水递过来,她毫不客气的接过仰头咕噜咕噜喝尽,又将杯子递还给人家,也没打算抬头给她倒水的人是谁。 “还要吗?”慕容晨愉悦的盯着她绯红的脸蛋。月妃坐在旁边抱着看好戏的鞋。 “不用了,谢……”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难道…… 抬头,仅三秒的错愕,然后憨笑,“呵……皇上,刚才给我倒水的人是你哦。” 慕容晨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在众目睽睽下慢慢俯首,嘴角笑得好不奸诈…… 顾璃不停的眨巴着美眸,这张俊俏的脸,还有这张性.感的薄唇,这样的诱.惑根本让人无法抵挡嘛。 “臣弟给皇兄请安。”慕容恪及时赶到,出声扰乱了他们继续亲昵下去。 猛地惊醒的顾璃羞得推开他,“慕容晨,你不能杀他们!” 魏公公等人抬头看看这个胆敢直呼皇上名讳且口出狂言的美丽女人,心里感激涕零,只是他们都觉得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番。 “为何不能杀!他们公然在宫里聚赌,这已经犯了死罪,现在又胆敢要求跟皇上谈条件,这也是以下犯上的死罪!皇后如此包庇他们该不会是跟他们有关系吧?” 月妃先声夺人,把一颗剥好了的葡萄轻轻放到慕容晨的嘴边,慕容晨十分乐意的张开嘴吃了下去,顺带着暧mei的吸允了下那根葱指。 顾璃看得是十分恼火,很好,昨晚说有要事要办,一出凤鸣宫就吩咐李公公叫月妃侍寝,还腻到现在,该死的!他就不怕精尽而亡吗? “滚开!”她火大的上前粗鲁的推开月妃,毫不客气的拽上色君的衣领,“犯了死罪是吗?那我堂堂一个皇后跟他们一起玩是不是犯了五马分尸之罪?!” 皇后? 五马分尸? 魏公公等人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位美丽的女子竟是当今皇后,而当今皇后竟然扮成太监和他们一起赌钱?怪不得她敢拿皇上来押注。 而且现在…… 天呐!这皇后胆子也太大了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一国之君呢。 “疼吗?”在无数道目光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只见慕容晨缓缓抬手,轻柔的抚上她嘴角的淤青,眼瞳温柔如一池春水。 顾璃更是看傻了,嘴巴张得足以容下一颗卤蛋。 这男人咋地啦?貌似跩住他衣襟让他丢失颜面的人是她耶。貌似从不把他放眼里的人也是她耶。 他怎么……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被鬼附身啦? “告诉朕这伤是怎么来的?”他的食指轻轻滑过,昨晚没见到,那必定是今早弄的了。他想。 “没什么,只是被一只罪大恶极的‘蚊子’叮了。”顾璃抖了一声鸡皮疙瘩,一把挥开他的手,这男人有时候邪魅得让人无法招架。 “蚊子?”慕容晨拂了拂衣裳,质疑的扫向身后随来的紫兰,“紫兰,你是负责伺候皇后的,是这样吗?那只‘蚊子’当真有这么大?” 正文 第二十章 “皇……皇上,奴婢……”刚跑来的紫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嘛,你干嘛问紫兰啊,她哪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被蚊子咬啊。”她扁着嘴继续说,“你到底要不要放过他们嘛,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他们也是觉得在这皇宫里太过乏闷,才会如此的,哪像你天天跟女人腻在一起。” “看来皇后是在吃醋?”他调笑道。 “我哪有,别想扯开话题,你若是不放过他们那我……” “你会怎么样?真要五马分尸?”慕容晨故意对她做了个很恐怖肢解动作,吓得顾璃倒退。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了,干嘛那么冲动,说自己要五马分尸啊。 见她嘟着嘴,他不喜欢看到她为了这等小事皱眉,张开双臂抱住她,沉声而笑,“好啦,别皱眉了。朕没有说要治他们的罪,朕刚才是想让张校尉带他们下去领赏罢了,谁知你中途就跑出来了。” 顾璃摸摸被按了的脑门,小嘴嘟得更高,“谁叫你要捉弄我啊,听到你龙颜大怒,我怕你会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都杀了,那我岂不愧疚而死。” “这么说来朕在你心中是个暴君?” 他的手握上放在腰前的两只柔荑,极为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嘟起的樱唇小嘴他很想就此亲下去,但他知道她会不高兴。 “好好好,慕容晨,我说不过你行了吧。既然你不打算惩罚他们,那我输给他们吊件你要负责答应。”她推开他,身后那道受伤的眼神让她心生内疚。 慕容晨收起了戏谑的笑容,着手于后,犀利的目光扫过魏公公他们,“你们希望朕答应什么条件啊。” 魏公公等人一听,齐刷刷的看向他身边的皇后,没想到奸臣之女的皇后竟然开口帮他们,而且还说服皇上让他们提条件。这……这简直就是不敢置信。 “皇上,奴才们都是江淮人士,自幼进宫,从来没有好好孝顺父母,如今江淮水灾泛滥,奴才们唯一能提的要求就是希望皇上能够重新振作,重振朝纲,让沧暮王朝回到过去,恳请皇上做回那个人人爱戴的君王。” 在场的人都为这番话所动容,张远也跟着跪下,慕容恪也跟着跪下,纷纷齐声道,“恳请皇上做回那个人人爱戴的君王。” 慕容晨瞪了眼旁边已经深深垂下头的小女人,长长一声叹息。 “都起来吧,朕答应你们,明日的早朝,龙椅不会再是空的。” 这一天总算到来了,他载着所有人的期盼沉浮了三年,让天下百姓失望了三年。他这个皇帝做得真是逊呐。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高昂的齐呼道。仿佛看到了沧暮王朝的明天。 竺月萱扬起笑意,她钟爱的皇帝终于回来了,以前她进宫就是因为觉得能侍奉这个好皇帝就是最大的幸福,想不到刚进宫就遇到了丞相独揽大权之事,也正因为皇上荒废的开始,她才有幸得到皇上的临幸,成为最受宠的妃子。 “皇后把朕逼到这份上了,现在你可满意了。”慕容晨没好气的说,拂袖从她身边大步离去。 什么嘛!说得好像她把他赶上断头台一样。 顾璃看了眼地上的人,忙不迭追了上去…… “喂,你真的生气啦?” 他不理人,继续前走。 “诶,慕容晨,你当真生气啦?” 还是不理,眼神一直留意身后的她。 “慕容晨,你再继续走就撞上石头啦。” “咚……” 果真撞上了。 顾璃不忍的张开五指遮住双眼,只因人家真的撞上了,而且还撞得不轻。 “啧……”慕容晨揉揉撞到的额头,折回抓住这个憋笑的女人,“明知道朕要撞上了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呀,是你不听。”她回得理直气壮,她是说了嘛,只是迟了点而已。 慕容晨无语,那也叫说,明明撞上了才出声。他四处看了下周围,好在没有人发现,不然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存。 躲在身后的张远和慕容恪忍俊不笑。 “也只有碰上现在的皇后,皇上才会少个心眼,唉!皇上能如此身心愉悦全都仰仗这位突然转变的皇后啊。”张远说。 慕容恪僵住了笑意,是啊,皇兄能如此释怀全都靠她,顾璃,这个天下无双的女人。 看到那光洁饱满的额头红了一大块,顾璃雄的踮起脚尖帮他呼气。慕容晨虽然觉得此举幼稚至极,可是他喜欢,三年了,整整三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久违的舒心感因为她这个笑容而归来。 璃儿,朕该如何待你是好? “璃儿……” 她的名低醇的自他嘴里吐出,低醇魅惑,他轻轻抬起她的下颚。 四目交汇的刹那,他们的眼中只剩彼此。 他轻柔的吻上絮绕心头的唇瓣,它亦如甘泉,舍不得一口喝尽,又如同佳酿,越品尝越想深入…… 丞相府的书房 “义父,您找我?”西玥玄进门看到西玥贺站在案前。 “你昨夜是不是去看茹儿了?”西玥贺缓缓回过头来,冷冷的问。 西玥玄低头承认,昨夜三更时他确实去看过她了,看到她因为自己那番话而受苦,心痛万分,早知会害了她,他那晚就不该如实禀报。 “玄儿,别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想想你那些被歼灭的子民,想想你父皇是如何惨死的,想想你母后死前还被凌辱的场景,只要经常想到这些,你心中除了恨就再也容不下爱了,实话告诉你,必要时,就连茹儿老夫都可以牺牲。” 西玥玄瞪大黑瞳,要牺牲茹儿? 脑海中现出这些年来一直缠绕着他的噩梦,梦里都是他父母被屠杀,被凌辱的场面。 “义父放心,孩儿迟早会让他们血债血还!”他双拳因恨而攥得咯咯响,早在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一刻起,他就发誓势要让慕容一家付出同等的代价! “好。现在,只等茹儿怀上孩子,既然你们俩情投意合,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孩儿领命。” 茹儿本就是自己的,现在也只是要她真正的与自己融为一体而已。西玥玄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繁花似锦的颐和宫 皇太后斜倚在榻上,脸色憔悴,手上还转着一串佛珠,她喜欢穿清一色的衣服,因为那样更能显得她对神佛的尊敬。 “儿臣参见母后。”慕容晨与顾璃同欠身。 “嗯,起吧。皇后来,上来坐哀家这边。”太后坐起了身子,慈爱的对顾璃招手,顾璃得瑟的对慕容晨挑眉,听话的上前。 不坐白不坐对吧。 慕容晨从进来到现在始终盯着那张被自己吻得嫣红的唇瓣,只要一碰她就似乎无法停止,真是个小魔女。 “太后,您啊要放宽心,身心舒畅,身体才能健康。”太后拉着她坐下,顾璃自作主张的要帮她按摩,“太后,我来帮你按摩,保证让你身子骨舒服许多。” “呵呵……这种事不是还有婢女吗,你贵为一国之母哪能让你做这样的事呢。”太后心满意足的拍拍她的手。 “太后,这里没有什么一国之母之分,我就是要帮你,看到你不舒服我心里也悬着。你让我试试,保证你会喜欢。”顾璃不依,执意要帮她按摩,她觉得太后正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才导致食欲不振的。 顾璃轻轻推按,时不时的往她后背轻轻推拿。直到太后因为舒适而渐渐的闭上双眼享受,殿下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气,意外震惊的盯着这个鬼点子特别多的女人。 顾璃给慕容晨递了个眼神,慕容晨立即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括他自己。 现在就让她好好陪着母后吧,母后确实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皇上,云公子来信说灾粮已经在今晨破晓时送到,现在已经开始派发给灾民了,这都得感谢皇后出的妙计啊。”刚出了颐和宫,正走着,梅友谦便匆匆来报。 “嗯,朕想想也该到了,云公子果然不负朕所托。当然,还有一半的功劳在六皇弟这里。” 慕容晨停下脚步,若不是六弟也派了人手,恐怕此刻灾粮还没这么快的顺利抵达,耽误多一个时辰就有可能多一个人饿死,这是他最不乐意看到的。 “皇兄不必挂怀,国难当前,臣弟又岂能坐视不理?”慕容恪谦虚而笑。 而慕容晨知道他会出手只是因为她…… 顾璃见到太后已经沉睡过去,停住了按摩的手,轻轻将她放平,然后拿起旁边的毛毯给她盖上,才松了口气。甩了甩发酸的手正要离开,大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活泼少女。 “母……” “嘘……小声点。” 顾璃急忙上去制止她,好不容易才让太后好好安眠一会,可不能让人轻易的吵醒了…… 这个女人穿着很华丽又很可爱的公主裙,圆圆的小脸蛋,黑灵灵的眼瞳,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顽皮的女人。听到她刚才在叫母后,想必就是慕容晨的妹妹——纤纤公主。 听说这位公主在三个月前因为一时贪玩而逃出宫去,怎么这会出现在这了呢? “你……你你是谁?在……唔……” “跟我来。”她嗓门太大,顾璃只好暂时捂住她的嘴巴,拉着她离开。 出了颐和宫,慕容纤终于甩开了顾璃的手,不急着发飙,反而饶有兴味的上下盯着顾璃瞧。 “想不到本公主才离开三个月皇兄又立了新欢了,嗯,长得还不赖,只是你嘴上的伤……是被我皇兄打的吧?”刚回来的纤纤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当今皇后。她只知道在这三年里,皇兄整日纳妃,填充后宫佳丽。 看她如此盛气凌人,顾璃并不打算和她计较,公主向来都比较刁蛮任性,她才没有时间把功夫浪费在她身上呢。 “公主,我只是想告诉你,太后刚睡着,你若是有事找她,请等她醒来再去。”她淡淡的说完,转身打算去找慕容晨,她还有事要跟他商量,商量上哪去弄一个孩子出来。 “你给本公主站住!”慕容纤不服气的跑过来拦住了她,“你别以为是皇兄的新宠就可以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本公主现在要你道歉!” 厚!这女人简直嚣张到极点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连皇上都敢打吗? “让开!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她也冷喝起来,神态已经不耐。 “本公主就不让,除非你道歉!”慕容纤得理不饶人,依旧不依不饶。 顾璃隐忍着焦躁,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公主的份上,早就赏她两拳了,可是这位公主如此蛮不讲理的要她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干嘛要道歉啊。 “美丽可爱的纤纤公主,请问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何要向你道歉?”顾璃扯出很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 慕容纤本来以为她已经快到发飙的边缘了,没想到这么能忍,这也让她越加觉得好玩。 “你对本公主无礼,所以必须道歉!”她挺起胸膛,理直气壮。 顾璃烦躁的握紧小拳头,这女人不教训一下真是无法无天了。慕容纤看着这双渐渐眯起危险光芒的美眸,气势也渐渐消弱。 在她的手缩回去之前,顾璃快一步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讥笑,“我陪你玩一个游戏,游戏停下来后你还分得清东西南北的话我就跟你道歉。” 话音刚落,顾璃便拉着她原地旋转了起来。 “啊……放开我……啊……” 清脆的尖叫声一圈圈的回绕。 圈越转越快,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慕容纤仍是不停的尖叫着。 这时,在不远处谈事情的慕容晨等人快速赶了过来。慕容晨和慕容恪正要上前相救,另一边突然闯入另一个女人…… 本来都想停下来了的顾璃就因为竺月萱的闯入而多转了一圈。 “公主,臣妾来救你。”竺月萱撞过来本来想趁机把慕容纤撞进水里的,然,她的心思顾璃一眼就看透了。 就在竺月萱伸手要去推慕容纤时,顾璃用力一拉,将慕容纤往后甩去,自己则踉跄的把竺月萱‘撞’下了离她们不远的河水里。 在撞上去之前,顾璃还悄悄说了句,“如果三个人里必须要有人下水的话,那就你吧。” 只听扑通一声,月妃落水,荡起了好美的波浪。而往后弹的顾璃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顺带着闭上了眼,紧紧环抱着他。 让他带着旋转的感觉真美。 “皇……呃&……皇上……救……救我……”水里的竺月萱摆手呼救。 “张校尉,赶紧把月妃救上来。”慕容晨站定了脚步,对身后的张远命令道。 张远领命又扑通一声窜入水中救人。 “璃儿没事吧?怎么这么顽皮,和纤纤玩起转圈来了。”他略带责备的抚上她有些惨白的容颜,干燥得泛白的嘴唇想必是因为刚才耗费太多体力。 顾璃睁开眼,轻轻推开他,“咦?奇怪了,你不怪我把你爱妃推进河里去啊?” 她刻意忽视他对她的好,刚才他抱着她旋转的刹那,刚才闭上眼的刹那,幸福的同时她也在挣扎,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陷下去。 他心里爱的永远只有如烟。她不会那么傻。 “咳……皇兄,其实不关她的事,是那个女人自己冲过来想要把我推下水的,她是因为救我才……”慕容纤怕自己的皇兄会怪罪,急忙推开了慕容恪跑过来解释,可是说到一半她又不想说了。 她们刚还在吵架咧。会帮忙说话只是因为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顾璃讶异,看来这个嚣张的公主并不是真的蛮不讲理嘛。 “看什么看!我只是不希望皇兄再赏你一巴掌罢了,不然你这张脸就不漂亮了。”慕容纤又恢复了本性,趾高气昂。 “纤纤,不得无礼!”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喝道。 慕容纤怯怯掸眸望向抬眸,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以往无论她怎么整那些妃子,皇兄都不会大声跟她说话,而今天不止皇兄,就连平日里不多话的六皇兄也出口喝斥她了。 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偶多更了几千字,请各位继续关注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慕容恪倒不以为然的耸肩,“既然已经看过太后了,本王也该回去了,皇嫂,保重!有什么事需要本王效劳的,本王义不容辞。” 他故意提高了‘保重’二字,从他转身离开的那个眼神中,顾璃读到了他的担心,也读懂了他想要保护她的欲念。 慕容恪,何苦呢?明明知道不可能,又何苦让自己陷入泥沼里无法自拔? “皇嫂?你……你就是西玥贺那老贼女儿?我……我是瞎了眼才会帮你说话!哼!皇兄,她刚才欺负我,想要把我推到河里去,皇兄,你可要为纤纤做主啊。”慕容纤知道她的身份后,立马改变初衷,抓上慕容晨的手臂撒娇陷害。 顾璃摇头叹息,真是个刁蛮公主。前一秒她还以为这个公主还有可爱之处,现在——还是免了吧。 “慕容晨,太后已经睡了,我要回去了。”她淡淡的说。 “慕容?皇兄,她刚才竟然叫你的名讳?皇兄,她……” “纤纤,你先回去,母后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要去打扰她。李公公,送月妃回去,叫御医去看一下,千万别感了风寒。”慕容晨匆匆吩咐完,赶忙追上前面的人儿。 “璃儿……”他拉住她,紧紧盯着她嘴角的伤口,“璃儿,为何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有朕不知道?” 顾璃拧眉,他指的是这伤口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被打的,他的眼睛总不会是瞎的吧。 “慕容晨,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好不好?”她认为这是目前唯一最好的方法,这样那老男人想掴巴掌也掴不到了吧,虽然有可能会被某些女人的嫉妒目光给杀死。 “是他对吗?他打了你为何不告诉朕?!”他死咬住这个问题不放,直到刚才慕容恪那句保重他才想到昨晚她不对劲,他恨自己忽略了她。 “告诉你有用吗?!皇上,你荒废朝政三年,昨天在大街上你也看到了,那些老百姓的怨恨,谁能拯救他们?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我知道……那个叫如烟的女人让你彻底失去了斗志,可是你不要忘记还有千千万万个子民等你去救!!我啰嗦完了,至于我刚才滇议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顾璃痛痛快快的骂了一番,虽然不想揭开他的伤疤,可是这是必经之路,如果他心里仍然只有已经死去的如烟,没有天下子民,那她可以考虑离宫了。 慕容晨为之一震,她已经知道如烟的事了? ——————————————————————————- 皇上扬言明日上朝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下午太后一觉醒来便听到这个好消息于是匆匆驾临皇极殿。 “皇儿,明日要敲响朝钟可是有把握了?”太后进来后,将所有人退了下去。 “母后,儿臣觉得是时候了,皇后说得没错,朕荒废了三年,已经失去了民心,不能再等了。”慕容晨扶着太后一旁坐下。 “可是……目前沧暮所有兵权都掌握在丞相父子手中,我们拿什么与他们抗衡,若是一个不慎,只怕丞相会起兵造反。” “母后不必担……”话没说完,慕容晨瞥了眼送茶进来的‘小公公’,鼻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馨香,再看此人鬼鬼祟祟,深深低着头走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母后不必担……”话没说完,慕容晨瞥了眼送茶进来的‘小公公’,鼻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馨香,再看此人鬼鬼祟祟,深深低着头走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此公公正是顾璃,她娘着声音,将茶小心翼翼的放到他们面前。而后乖乖的拿着托盘站到一旁,偷偷瞄向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端起茶。 没事手指长这么漂亮干嘛,听说手指长得漂亮的男人通常很懒,果然不假,这男人除了玩女人没一样勤快的。 太后浅啜了一口,将茶盏放下,“皇儿继续跟母后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慕容晨边喝茶边偷笑,斜光偷偷瞟向那个小女人。 装,朕倒要看你能装到何时。 “咳咳……”他特地清了清嗓子,抬起凌厉的目光,“朕让你留下了吗?还不下去!” 一直忐忑的顾璃经他这么一吼,吓得颤了下身子,慌乱低下头,弯着腰从他面前走过。 什么男人嘛,以为声音大就了不起啊。本来想参与他的计划的,看来没戏唱咯。 “等等!为何朕喝的这杯茶是普洱,而太后喝的是龙井,小——莉——子,两杯茶都分不清还指望在朕身边伺候,下去领三十大板。” 顾璃提起的脚尚未落地,听到他叫她小莉子顿时明白,原来这男人早已认出是她了,还故意在那里耍酷。该死的!还大声吼她,最可恶的是他要赏她三十大板? 火大,十分火大! 她忍着火气缓缓转回身去,不再卑躬屈膝,嘴边挂着能够让人发毛的弧度。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当啷一声响,托盘摔在地上,某女一把跪地,做出孟姜女哭倒长城的苦样,两只小手抓上他坐着的其中一只凳脚,猛地摇,大力的摇。 “诶呀,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皇上,您饶了奴才吧,皇上……” 慕容晨也不是笨蛋,暗暗是用内力压下震荡,坐得稳稳当当,还慢悠悠的拿起茶喝起来。 越来越摇不动,顾璃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旁边但后一直傻傻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一点也毫无怪罪的意思,她全然忘记了该做何反应。 “皇后累了吗?累了就歇会吧,朕暂时就坐这不起了。”看到她已经累得流汗,他不忍,只好明着调笑。 “皇……皇后?这公公怎么会是皇后?”太后震惊的指着地上的顾璃。 好吧,她本来就是皇后。 这男人还真是精明,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她认栽了。 顾璃不甘心的放开了手,狠狠白了偷笑的某男一眼,撇嘴,“不好意思,癫痫发作。”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顾璃不甘心的放开了手,狠狠白了偷笑的某男一眼,撇嘴,“不好意思,癫痫发作。” “哈哈……皇后有癫痫朕怎的不知?”慕容晨再也克制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女人真但可爱了,明明是自己错了硬赖到癫痫上。她那副不甘心的表情一辈子都回味无穷。 “你当然不知道,这种病只有对某些人才能对症发作,比如动不动就给人三十大板,比如某些自大的男人。” 她站起来,拍拍小手,拿起他面前还没喝完的茶一仰而尽,喝完后还吧唧了下嘴。 亏她摇得这么卖力,到头来他不动如山也就算了,还反被整了。顾璃啊,你太小看这男人了。 “皇后,相濡以沫啊。” “什么相濡以沫?你……”顺着他得意的眼神撇去,才知道自己一时口渴之下喝了他喝过的茶。 “这……这有什么,我们不都吻过好多……”她连忙捂住了这张冲动的嘴巴,脸红到脖子根,这下她不想撞豆腐,真的想直接撞墙啊。 “哈哈……皇后就别害羞了,哀家都听见了。”太后也不由得开怀大笑。总觉得每次有这个女娃在想不乐都难。 什么嘛,叫她不害羞还那样说,岂不是让她更加无地自容了。顾璃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就在她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时,腰间一紧,他按着她的头枕入了他暖暖的怀抱里。 “无脸见人的话就暂时待在朕的怀里吧,不管是累了、还是害羞,或是难过了,朕的怀抱永远让你躲。”他真挚的俯首与之对望。 在他的臂弯里,顾璃动容了,痴痴望着这双幽深的黑眸,忘记了害羞,忘记了一切。 她的心在此刻彻底沦陷,为什么心里只有如烟还要对她做出这样的承诺。难道他不知道承诺是一辈子的吗。 “呵呵……好啦好啦,哀家不打扰你们了,皇儿,明日早朝好好准备,哀家就等这一天了,但愿不要让哀家失望的好。”太后拄着拐杖起身,看到儿子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深情,她就知道他终于舍弃过去了。 “诶诶……太后别走。”顾璃连忙上前拉住太后,“太后,我是来旁听的,不是来赶您走的,如果您走了,那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罢啦,哀家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好好和皇上培养感情,但愿歼灭佞臣那时哀家也可以抱孙子了,期待双喜临门啊。” 啥? 孩子说生就能生的吗? 昨晚刚有人叫她早点怀孕,今天又来一个,当她是母猪哦。 顾璃僵在那里,额上皱起了深深的黑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太后意味深长的拍拍她的手背,拄着拐杖走出了皇极殿。 “不……不是,太……太后……” 顾璃垂下头。 生孩子?没想过耶。 “皇后不是说要搬过来和朕一起住吗?如此一来太后的愿望也不难达成啊。”慕容晨来到她身后窃笑,他就喜欢逗弄她。 “滚!我说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并非要和你同床共枕。”她推开他,走回去不悦的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点心抛进嘴里。 “噢?皇后不是想要试试朕的技术如何才提议搬过来的吗?”他邪笑走来。 “什么技术?”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曾经嫌某人那方面技术很烂。 他靠近她,手延伸到她的肩膀上,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触摸,像电流一样电击她全部毛孔。 “你……你……你要干嘛?”浑身起的顾璃,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璃儿,你说呢?你不是一直想试一下朕的技术吗?”他的头越来越靠近,声音越来越低沉沙哑,魅惑到不行…… “璃儿,你说呢?你不是一直想试一下朕的技术吗?”他的头越来越靠近,声音越来越低沉沙哑,魅惑到不行 试一下他的技术? [皇上,姿势不对!您老在下面享受,让女人在上面使劲哪行呢。] [莫非皇后也想试一试?] 渴[呵……要试也不会找像你技术这么烂的男人!] [至于技术到底如何,等皇后试过就知道了。] 原来……原来如此。 接上次看到人家一大早在‘运动’,于是嘴痒的做出了评价,这下好了,自讨苦吃。 顾璃此刻好想咬舌。 “喂……我……我承认你技术很行,别再靠近啦。走开。”他的靠近,他的邪魅让她觉得口干舌燥,全身隐隐发热。 “璃儿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朕很行呢?嗯?”他的唇已经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双手撑在椅子两边,将她困在臂弯里。 顾璃机灵的张开五指罩住了他这张蛊惑人的脸,再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免得被他蛊惑。 “皇上,我不要搬来和你一起住了,再见。”她将他推到一边,快速窜出了狼窝。 慕容晨望着离去的倩影发笑,心里又想起了那个如烟如画的女子,她是那样的温婉。 如烟,是不是你见朕太孤独了,所以派璃儿来到朕身边呢? 她,朕到底该如何是好? 摸上腰间,陡然一惊,低头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将腰带摸了个遍,他这三年来从不离身的玉佩不见了,如烟送给他的玉佩他竟然弄丢了? “李公公,马上给朕滚进来!”他勃然大怒。 “皇上,奴才在。”听到冷喝,李公公胆战心惊的滚进来。 “朕的玉佩呢?朕从不离身的玉佩到哪去了?”失了玉佩,他就像失去了灵魂,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下寻找。 李公公还是第一次见皇上着急成这样,只为了一块没有价值的玉佩。那块玉佩明明不是价值,只是普通的赝品,为何皇上这些年来如此执着的带着它呢。 “皇上您先别着急,奴才陪您一起找,一定能找到的。”说完,李公公也忙不迭的趴到地上,把所有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查找,只希望那块能害死人的赝玉早点出现,免得他也跟着受罪…… 从皇极殿出来后的顾璃,一蹦一跳的走在青石道上,手上拿着那天捡到的玉佩,对着光线看,这块玉佩也只有粗造的光泽,还真不知道能值多少钱。 按理说皇帝身上戴着的每一件东西不都价值吗?听说还包括皇上擦屁股的草纸也值钱,何况是玉佩呢? 顾璃停了下来,高高举起玉佩,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也不知道这玉佩到底值钱在哪里。 月妃正由婢女扶着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咳,身上只穿了件刚换上的单衣,外面披着一件披风,弱不禁风更值得人同情。她正要亲自去向皇上请罪呢。 “娘娘,您看。”月妃身旁的婢女——茹曼轻轻使了个眼色。竺月萱收到讯息,缓缓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公公正是皇后无疑。当视线移到她手上的玉佩时,怒火渐渐减弱,转而换成了欣喜。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 西玥茹,这下我倒要看你怎么死!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月妃来到她跟前浅笑欠身。 顾璃收回玉佩,奇怪的扫了她一眼,这女人这会怎么这么乖啦?刚落水不久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的,体质不错耶。 “嗯,起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个慢慢吹风,可别染了风寒呐,皇上可还要你伺候呢。”顾璃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对她们扮了个鬼脸,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诶,娘娘等等。咳咳……”月妃一时急促,抚着胸口咳了起来,面容苍白。 顾璃纳闷的停下脚步回头。 “皇后娘娘,您手上的玉佩好好看呀,是打哪来的?”她故意抛砖引玉。 顾璃质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佩,再揣了揣她脸上的心思,将玉佩轻轻一抛,转身前撂下玩笑话,“这是在你家门前捡到的。” 竺月萱看着她离开,直起了身子,倍感精神。 西玥茹,等着吧,很快我就将你取而代之。 “娘娘,还去皇极殿吗?”婢女轻柔的问。 “现在见不见皇上都无所谓了,等明日早朝一过,有她好受的,扶我回去。” 竺月萱想到了让皇上怪罪她的好办法,就不信这次还办不了她! ---------------------- “叮……咚……” 一早,朝钟四起。负责敲朝钟但监都恨不得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敲。三年了,三年朝钟终于再次响起。响亮的钟声让所有有希望的人无比欣慰。 皇极殿里,慕容晨伸手抚摸挂在架子上的这身龙袍,三年了,三年没有穿上它上朝了。龙袍一披,这场仗才真正的开始。 “皇上,时辰到了。”见皇上如此感慨沉思,李公公怯怯的上前提醒,今日皇上可是承载着千万子民的希望,重登金銮殿啊。 “嗯,帮朕更衣吧。”他站直了身子,背过身去张开双手让李公公替他穿上龙袍。 门外,又一个小身影偷偷溜了进来,李公公见到正要开口,小莉子公公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龙袍,挥手让他退下。 慕容晨见久久没动静,正要回头去喝斥,龙袍马上从身后披上来了。他又重新闭目养神。 上朝等于头战,他不能够松懈。 顾璃小小心的帮他穿好印有九条龙的龙袍,到束腰带的环节怔住了。 这腰带要怎么绑啊,反面好分,只要把那颗璀璨的翡翠对正,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绑耶。 感觉又停下来了,慕容晨疑惑,睁开眼一看,弯身在他面前拿着腰带摸索的小公公有点面熟。再看她那只白嫩嫩的手在腰腹间摸来摸去的,这不是那个顽皮的小女人还能是谁。 “小莉子公公,今日怎么不赖床了?”大掌握上她的,微微使劲将她拉进了怀里贪婪的她的馨香。一夜未眠,见到她突然觉得更加精神了。 啊?这么快就被识破啦。 “嘻嘻……慕容晨,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啦?”无奈,她只好抬起头坦率的承认。反正也没想过能瞒得住他。 “试问有哪一个伺候朕更衣的公公会像你这么笨的,连腰带都不会缚。”慕容晨接过她手上的腰带,自己动手。 顾璃看他那双手利落的动两下,那条腰带就好好的别在他身上了,神态也霸气了许多。 “说吧,这次穿成这样又想搞什么?”慕容晨背手而立,已经有一副浑然天成的霸气。 这男人穿上龙袍果然不一样啊,所有的架势都展现出来了。 顾璃缩了缩脖子,嬉笑道:“呵呵……你穿这样还真让我有点悚然,是这样的,我也想上金銮殿玩玩,所以……” “不行!女子不得干政,朕不能为了你而破例。”他决然的拒绝了她。就知道没好事。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现在不是女人,是公公啊。”不然她干嘛穿成这样,嫌好看啊。 “噢?你说你现在不是女人?那朕可要亲自验身咯。”慕容晨勾起玩味的弧度,手从后面出其不意的伸了过来。 顾璃敏捷一闪,躲开了他的狼爪,小小的个子站在离他两米外的距离得意掉眉眨眼。 “呵……反应还不赖,朕准了,一起上朝吧。可别给朕惹麻烦就行了。”若是不准还不知道这小妮子会搞出什么鬼把戏。 “奴才谢过皇上。”顾璃有模有样的作揖,脸上笑开了花。 看到她为这么一件小事开心,他走过去近距离的盯着她,“你知道吗?朕最喜欢看你笑,每次都是很满足的笑。” 他慢慢的俯首,唇在一点一点靠近,他的气息越来越,扑洒在她脸上。 “呵呵……你不喜欢我笑难道还希望我哭啊,上朝去咯!”她疾速伸手推开他,率先走出了殿外。 她想戒掉他的温柔…… 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各站两旁,等着君王驾临,期间窃窃私语的都不少。 “皇上驾到!”顾璃粗着嗓子扯开了大嗓门,洪亮的声音回响在这大殿上。紧接着文武百官齐齐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晨威风凛凛的拂袖走上龙椅,上台阶时,某人一时忘乎所以,险些绊倒。 她站直了身子,皇帝坐下后,跟着矗立在龙椅左边,手上的佛禅放好,一动不动,俨然像个门神。虽然没刻意去观察,可下面站着的某些人,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瞧。 接下来就是听他们说一些国家小事,顾璃在旁边‘拜神’,瞌睡虫都找她来了。 早知道这么无趣就不来了,她还以为这皇帝三年不上朝,第一天上朝就会严惩那些贪官污吏,杀鸡给猴看呢。没想到从上朝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听着他的臣子在下面啰嗦。 “启禀皇上,如今各个地方因为瘟疫,水患等灾害而民不聊生,许多老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臣恳请皇上暂时免去百姓一年的赋税,以减轻百姓的负担。”梅大学士踏出一步谏言道。 “皇上,万万不可,朝廷刚刚开仓赈灾,如今朝廷粮食短缺,若再免除赋税会让朝廷入不敷出啊。”西玥贺自始自终都由着身后的小官吏禀报,现一听到梅大学士提议,他也跟着弹劾。朝廷上整一个都分成了两派。 “如若不是有心人从中作梗,中饱私囊,朝廷又怎会短缺粮食?”张远挺身而出,恨恨的冲着西玥贺说道。 其他官员也开始狗咬狗般。 “嗯,梅大学士说得没错,就这样办吧。派各地方官吏调解好民心,特别是江淮一带。”慕容晨威凛的摆手,殿上顿时安静下来。 派地方官吏? 听到他这么草率的决定,顾璃一下子惊醒了。 如果不是地方官吏贪赃枉法、鱼肉乡民,逼得百姓们不得不狗急跳墙,又怎么会造反。如果不换人的话,免再多的税,百姓们也还是永远处于困顿中。 她偷偷的靠近一点点,很隐蔽的往某人的胳膊上重重一拧。 “啊……”毫无防备的慕容晨愕然惊叫出声。 “诶哟,皇上,您怎么了?”趁此机会,顾璃一骨碌的凑上前去假意帮忙察看伤势,背对着下面无数双眼睛跟某男交谈。 “喂~不是派地方官吏,而是要撤换,就是因为那些地方官吏整日欺压老百姓,才会官逼民反的。” “璃儿,你可害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失了颜面了。”慕容晨压着声音说道。心里着实为她的聪明睿智欣赏不已。 “我不管,你那样做是治标不治本,所谓狗改不了吃屎,那些贪官能够平一时风浪,你敢保证他们日后不会再贪了吗?” “想出宫吗?”慕容晨换个方位邪笑问。 “别扯开话……咦?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带我到民间微服出访?严惩贪官?”顾璃看到他得意的眸光,转念一想立马知道他此做的目的了。 慕容晨点点头,就知道这丫头不笨。 顾璃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故意高喊,“哟!皇上,您的龙袍上有蝼蚁,您别动,奴才给您拿出来。” 呀!这女人这么一嚷嚷都把他的脸丢光了。什么不好说偏说蝼蚁,想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被蝼蚁欺上身吗。 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扫了下殿上窥探的目光,那些人一接到他犀利的寒光立马垂下头去,不敢直视。 再收回视线,他白了眼这个小女人。 顾璃不睬他的白眼,抓紧机会说完要说的话,“何不趁此机会让文武百官见证您微服出巡,并且令西玥玄大将军护航,如此一来西玥贺断不敢轻举妄动的行刺你了。” 慕容晨眼前一亮,“璃儿的想法跟朕的差不多,只不过你是略胜一筹,待会下朝再说。” 两人协商一致后,都镇定自若的各就各位,完全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咳……朕知道……” “皇上,恕末将斗胆,为何今天陪您上朝的不是李公公”这次出声的是西玥玄,从那位小公公进大殿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看,总感觉那身段,那眼神很是熟悉。 “哦,李公公今日身体抱恙,朕准许他歇息了。”慕容晨与顾璃对望一眼,两人配合得丝毫不漏一丁点破绽。 顾璃暗自偷笑,还好她聪明,在上朝前故意用熏香将自己身上的香味掩盖去了,并且故意用黑炭将自己的脸抹黑,嘿嘿…… “如今各地百姓因为水患、瘟疫而受苦,朕决定三日后微服出巡,遍访民间。西玥将军!” “末将在!”听到提名,西玥玄立即出列。 “朕在微服期间的安全就你负责了,倘若朕有个什么闪失,朕必定唯你是问。”慕容晨严重警告道。 “皇上,万万不可!如今民间四处都是乱民,此时微服出巡实在不适合。恳请皇上三思!”西玥贺可不笨,这样一来岂不坏了大事,非但动不得他还需保护他周全。 “朕觉得正是体察民情的好时机,朕心意已决,退朝吧!” 不想再听诸多的狡辩,慕容晨对顾璃眨了下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中离席…… 御花园的亭子里,顾璃已经恢复一身粉色宫装和某个男人坐在亭子里赏花。已经换下朝服的慕容晨,穿着一袭金丝常服,刚毅的黑眸满是柔情的欣赏旁边坐没坐相的小女人,对她那吃相早已经见怪不怪。 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她这豪爽的性子。 “嗯……皇上,这个卷酥好好吃耶,你要不要来一块?”顾璃被他盯得都不好意思了,赶紧递了一块给他,自己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又脆又香,简直跟现代的没得比,这可是御膳房的御厨们手工制作的,现代用机器炸出来的咧。 慕容晨的视线依然不舍得从她脸上移开,顾璃嘴里嚼着的东西越来越难以下咽。盯盯盯,都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了。 “喂,慕容晨,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走了。”她揽了那盘点心,作势要离开。 慕容晨看她浑身不自在就觉得欣喜,反正从她第一次敢直呼他名讳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纵容她的野蛮,她的任性。只因她懂得适可而止。 “璃儿,刚才在朝上你所提议的让朕刮目相看。”他伸出长臂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他喜欢握着她的柔荑。 “呵呵……皇上,我不走了,你先放开我。”每次说话用得着这么亲密嘛,简直就是趁机吃豆腐,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反感呢? “可是朕就喜欢抱着你,朕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从西玥茹变成顾璃呢?”这个问题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做了种种的假设都无法成立。 顾璃看到那双鹰隼的黑瞳里闪着精光,分明是想借机探得她的消息。可是跟他说他会懂么? “皇上,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只会增添你的困扰而已。等时机成熟了再慢慢告诉你。”刚说完,眼眸一瞥,就看到缓缓朝这边而来的月妃。 那女人恢复得还蛮快啊,昨天还病怏怏的,今天就像彩蝶翩翩飞了。 “皇上,你的女人来了,我撤了。”她才不要在这里看他们卿卿我我的呢,泛酸的是自己。 “诶……”他拉回她,“你也是朕的女人。” “谁说的。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人了?慕容老大,请你记住,我叫……唔……” 没说完的话又被他吃了,见到她瞪大眼珠,他吻了再吻,改换成在她耳边厮磨,“璃儿,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地说的,现在宫里可不完全是朕的人。” 对哦,她怎么给忘了有隔墙有耳这么一说法,激动得差点说漏嘴了。 他每次的靠近都让她全身发麻,莫非她已经对男人开始恐惧了? “臣妾见过皇上,咳咳……见过姐姐。”竺月萱已经进了亭子,忍着不适欠身请安。 明明咳得不得了,还来这里逞能,博取怜悯,唉!这样争宠也行?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顾璃不得不佩服。 慕容晨放开了顾璃,亲自上前扶起月妃,让她偎在自己的怀里,“月妃身体抱恙,为何不好好歇着?” 种马!色君!只要是女人他都可以温柔,大色狼! 顾璃心里很是不满,一直抖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才她还待在那充满‘瘟疫’的怀抱里呢。 “皇上,臣妾听李公公说您因为玉佩不见而一夜不睡,臣妾也是心急想来帮您找找,咳咳……”竺月萱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柔弱的咳嗽。 一夜没睡? 顾璃这才想起刚才在大殿上有些疲惫的他,原来他一个晚上都没睡啊? 玉佩?什么样的玉佩让他这么拼? 呃……心有种异样的不舍,她怎么雄起这个大萝卜来了? “有劳月妃挂心了,月妃身子不好,还是好好歇着吧,玉佩朕自会派人找。”慕容晨将月妃交给一旁的侍女,扭头看向傻愣在那里的顾璃。那双清澈明眸里有他从未见过的雄。 她在雄自己吗? “璃儿……”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意,深深一唤,提步时,身后的竺月萱一个突然不稳靠了过来。 “皇上……臣妾前来只是想告诉你,臣妾知道皇上的玉佩在哪,咳咳……” 竺月萱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咳得格外惹人怜。她刻意的重咳,在他怀里偷偷看着站在那边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女人,眼瞳中闪过阴狠之色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哦,在哪?你是在哪见到朕的玉佩的!”慕容晨无法克制住心中的焦急,紧紧掐着她的胳膊肘。竺月萱痛得愣是不敢叫。 顾璃只觉得一股脑发麻,总感觉竺月萱那眼神里没安好心,也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这会儿就想不起来了呢? 渴“茹曼,把你所见的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吧。”竺月萱退开来,她的婢女茹曼立即上前跪地。 “启禀皇上,奴婢昨儿个经过内侍监时见到皇后娘娘穿着公公服与魏公公他们一起聚赌,还把您最重要的玉佩给输了。” 与此同时,顾璃才猛然想起所谓的玉佩就是自己那天晚上捡到的那块琥珀玉。靠!这演的哪出啊,她昨天什么时候去过内侍监了? 接“皇后,茹曼所言是否属实?!”慕容晨冷冷的问,刚才的柔情已经化为质疑。 顾璃心里隐隐失落,此刻才认清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低到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慕容晨,我只说一次,我没去过什么内侍监,信不信随你。”她决然的望着他,如果他有脑子,昨天自己有没有时间去内侍监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慕容晨只是静静的与她对望,面无表情。 “皇上,姐姐真是大逆不道,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敢直呼您的名讳。”月妃阴笑,“皇上,姐姐去没去过内侍监,把魏公公叫来一问便知。” “不必了!你的玉佩的确在我这!我回去拿来给你。”看到他为难的神情,摆明了是不相信她。鬼知道那破玉佩对他那么重要哦。 “呵……回去拿?既然你说你没去过内侍监为何一听到传魏公公问话就要走呢,只怕是做贼心虚吧?”月妃得寸进尺的抹黑她,还不忘注意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脸色。 “你……”顾璃气得紧攥拳头,愤愤的过去一把推开挡路的女人,坐回刚才坐的位子上,拿起茶喝了一口,才漫不经心的说,“当面对质是吧,我奉陪,反正我问心无愧!” 月妃见激将法有用,暗自奸笑。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咯。 “传魏公公!”慕容晨拂袖跟着坐下,冷然的命令。 即使他目光紧紧锁着她,顾璃视而不见掸头‘赏’蓝蓝奠空。他一宿没睡她又能好到哪去? 经过那个男人说要暗渡陈仓一事,再加上那天晚上又遭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一吻,昨晚上她担惊受怕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生怕那个西玥玄会半夜三更溜进来真的跟她来个暗渡陈仓。再加上那硬邦邦的床,加几层棉被垫着又太热,简直是折磨人。现在好不容易想回去补个眠,又遭怀疑。 靠!她是好心被雷劈哦。 不一会儿,魏公公带到。他过来时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那里生气的皇后,胆寒的跪在他们面前。 “老奴参见皇上、皇后、月妃娘娘。”魏公公是伺候先皇的老功臣,先皇大赦并没有要他陪葬,见他年纪已老,所以安排他在内侍监担任总管一职。 “魏公公免礼。朕问你,昨儿个皇后可有到过内侍监?”慕容晨沉声问。 魏公公迟疑的看了眼满怀希望的顾璃,再稍稍撇向上头站着的女人,索性闭上眼违背良心的承认,“启禀皇上,昨天皇后娘娘的确有到过内侍监,并且把皇上您的玉佩输给了奴才,皇后娘娘还说如今她是后宫之首,就连……” 他又愧疚的看了眼脸色渐变的顾璃,再次低头,“就连皇上您现在也听命于她。” “啪啦”一声,顾璃震惊得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茶盏,应声落地。 “魏公公,昧着良心说话是要遭报应的。你最好想清楚,别含血喷人,玉佩分明还在我那里,怎么可能会输给了你,真是天大的笑话!”顾璃站起身,茶水湿了她的蝴蝶袖,被信任的人冤枉心里很不舒服。 记得昨天他们还壮志凌云的求皇上为天下万民着想,她还认为他们都是值得敬佩之人,却没料到今天就来个大转变。 魏公公深深低着头,不敢看她,从袖子里拿出那块足以做为铁证的玉佩。 看到吊在自己眼前的玉佩,顾璃彻底懵了,这玉佩她分明好好的放在凤鸣宫里,怎么会在魏公公手上。 难道她凤鸣宫一大早就遭贼了? 李公公快速的将玉佩呈给皇上。慕容晨接过玉佩,细细的端倪,生怕哪里坏了。 “姐姐,您偷了皇上的玉佩不说,还对着宫里人说现在连皇上都听您的,这可是大逆不道,按照我朝律例,可是诛九族之罪啊。”月妃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哼!既然这女人一夜之间让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她也可以让她一夜之间回到地狱。 “慕容晨,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愿意相信我还是相信她?!”她只要他一个肯定,如果他说不信,她大可扭头就走,何必留下来浪费时间。 慕容晨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里,抬眸对上她平静的脸,迟疑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后,这……如今铁证如山……” “够了!”她吼住了他接下来残忍的话,“原来我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我累了,要回去补眠。如果皇上要诛九族的话请等我睡醒了再来,算是……给我最后一个特权吧。” 转身,他的迟疑让她心凉透彻,原来在他心里她比不上那块破玉佩,更重要的是她和他之间的信任仅仅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化为乌有。 那双噙着泪光的双瞳让慕容晨心头一紧,起身连忙追了上去。 “璃儿……”伸手拉回她,她紧紧咬着双唇疼了他的心,狠狠将她纳入怀中,“璃儿,朕不是不信你,你听朕说。” “不听!不听!我要回去睡觉,滚远点!”不相信就是不相信,说再多又有什么用。顾璃嘶吼,疯狂到甩掉那双如铁钳般的手。 慕容晨温柔轻笑,将激动的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皇后真是顽皮,捡到朕的玉佩也就算了,还拿去赌,拿去赌也就算了,还把朕的玉佩给输了,真是个不学乖的小女人。” 咧?是她耳朵出问题了吗?刚才听到什么话了? 顾璃因为那句似梦非梦的话安静下来,抬眸对上他眼底的温柔,“你……刚才说什么?” 慕容晨放开她,大掌捧上她的容颜,轻柔对待那如婴儿般滑嫩的肌肤,故而大声的再重复一遍,“朕说,朕的皇后很调皮,捡到朕的玉佩不还也就罢了,还拿去赌输了,你说朕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这下轮到月妃傻了,那玉佩对皇上来说是何等重要,为何他一丁点都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更加宠溺了?难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不成? 顾璃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头顶上这张笑得极为邪魅的脸庞与刚才那张阴沉的完全是天壤之别。而且他……他好温柔,温柔到她泪止不住了。 “呜呜……你欺负我。”她感动的埋进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他身上。这男人故意想让她哭。 慕容晨大方的让她在怀里遮丑,扭过头去愉悦的令道,“来人,传朕口谕,月妃帮朕找回了玉佩,赏!魏公公也奉还回了玉佩,赏!茹曼举报有功,赏!” 赏了一大批人后,慕容晨邪恶的俯首端详怀里红鼻子的人儿,都怪自己把她捉弄哭了。 “皇后,朕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赏完了接下来轮到罚了哦。”他宠溺的揉着她如丝的青丝,头上仅仅插了支凤钗也那么美。 听到罚,顾璃跳离他一米远,“罚?我承认我是捡了你的玉佩,但是我没有拿去赌,昨天也没去过内侍监,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朕只相信证据,就罚皇后今夜侍寝吧。”慕容晨冷然的说,顾璃从他的眼神里没有看出一丝的玩笑。 竺月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哪里是罚,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想不到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顾璃气得牙痒痒。 他竟然要以这件事来逼她就范?NND!色君始终是色君!狗改不了吃屎。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阿嚏!”慕容晨恰巧的打起了喷嚏,他接过李公公替过来的帕子优雅的擦了擦鼻子,笑道:“刚才是皇后在骂朕吧?” 呃……怎么这么灵验?不过骂了他几句他还真打起了喷嚏。 “呵呵……小的哪敢呢。皇上,你没听说过一想二骂三感冒吗?您刚才只打了一个喷嚏,代表有人想你了。”顾璃隐忍着怒火谄笑。 我还就骂你了怎么样?哼!色君,只会为了自己的兽欲找借口。 “阿嚏!阿嚏!”顾璃刚暗暗骂完,慕容晨立马又连打了两个喷嚏。他凌厉的目光射过来,顾璃缩了缩脖子。 还真是灵验啊。过去她骂人的时候怎么没那么灵验。 “皇后,这又作何解释?”他逼过来,俯首不想漏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我……我哪知道它会这么灵验!”顾璃被他盯得发慌,后退再后退。 “这么说皇后是承认刚才在骂朕了?!”这小妮子总是在慌乱下这么可爱。 顾璃又恨不得自打嘴巴,狡猾的男人。 好吧,承认就承认,谁怕谁!反正真相是她是清白的。 “对,我就骂你了怎么着,谁叫你不分青红皂白,还敢罚我侍寝!!” 现在局势是,皇后叉腰戳着皇上的胸膛,逼得皇上节节后退。可把旁人看傻了。 作为皇上的妃子能够得到侍寝的机会不是应该高兴吗?再说皇后倘若今夜侍寝,那在后宫中失宠的传言就彻底打破了,还有何不满的呢? 慕容晨抿嘴而笑,伸手扣住了她的纤腰,贴近她耳畔,“你不是想要搬来和朕一块住吗?朕为你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你应该感激朕。” 想占便宜还找借口,可恶的男人。 “鬼扯!以后我要是踏入你寝宫一步我……我就不叫顾……不叫西玥茹!”她后悔那天提出那样的建议,如果真和他一起住,保不准半夜三更被吃了还不一定。 “嗯哼!皇后真是倔呢,朕期待着。梅大学士和张校尉还在御书房等着朕,皇后乖乖回去补眠,别乱跑哦。”反正你也不是西玥茹。 慕容晨奸诈的笑,摸摸她的头,正要拧她的脸颊,顾璃气嘟嘟的挥开了。 “什么嘛,当我是三岁小孩。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她推开他,狠狠欠身,气鼓鼓的说,“皇上,小的告退!” 毕竟她现在还顶着皇后的头衔,也得给这色君一点面子吧。 竺月萱从头看到尾整个人完全傻呆了,为什么皇后这么放肆皇上都不舍得怪罪呢?难道皇上喜欢这样的性子? 想着她也决定试试,鼓起勇气大步走到皇上面前,胆寒的咽了下口水,真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大肆喧嚷,“皇上,明明是皇后犯了错为何要如此袒护她!且还叫她侍……” 月妃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晨已经擒住了她的手,将她甩给旁边候着的李公公,万分同情的讥笑,“呀,月妃病得不轻呐!李公公,快给月妃传御医,若是治不好,直接送冷宫!” “是,奴才遵旨。”李公公强忍着笑躬身领命,这月妃简直就是自不量力,以为人人都能像皇后那样对皇上指手画脚,不把她直接打入冷宫已经是皇上天大的恩赐了。 “皇上……臣妾……” 冷宫二字把月妃吓得脸色苍白,看着君王已经拂袖离去,只能在原地气得直跳脚…… ———————————————————— 一觉醒来,刚睁开眼的顾璃对上了一双近距离研究她的大眼睛。她吓得对着这双个眼睛眨了眨,翻身而起。 “公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进人家的房间前要先敲门?” 这丫来多久了呀,盯着人家睡觉很好玩吗? “敲门?我敲了呀,我还敲了你床头,可你就是不醒我有什么办法。不过……皇嫂,你的睡颜真的好美哦。”慕容纤笑得甜甜的,那花痴样可帮顾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诶诶……少来,我不是男女通吃啊?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虽然这是事实,顾璃在心里小小的得瑟了下。毕竟这得谢谢这副皮囊。若换成她以前那副,睡觉嘟着嘴像小猪一样,早就把人吓跑了。 “就是母后要见您呗,还得本公主亲自来请,皇嫂,你的面子可真大呢。”慕容纤小小埋怨道,看着她揉着惺忪的双眼也觉得是一种享受。怪不得连清心寡欲的六皇兄也被她给迷住了,这样的女人要是自己是个男人铁定也忍不住心动。 “呵呵……不是我面子大,是公主太闲了自己要跑来,怨不得人。让一让。”她对慕容纤假笑一声,掀被下床,做起了伸展运动。 慕容纤见到她的手左右伸开又缩回去,不禁好奇,“诶,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顾璃又压了压腿才完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自己过去拧起毛巾洗脸。 “喂!我问你话呢?还有,你干嘛要自己洗脸啊,不是有婢女伺候着的吗?”慕容纤不死心的追在身后转。 顾璃抹了把脸,将毛巾拧干,放到架子上,对身后聒噪的麻雀视而不见,又自个走到梳妆台那边梳头。 “喂!西玥茹,你胆敢无视本公主!本公主问……啊……” 她刚伸出来的手被顾璃擒住,用力反手一扭,“公主,我要是一一回答你,那请问你有完没完?如果你是来等我的,那就别吵,看不惯可以到外面去等,谢谢配合!” 刚一起床就有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真不好,紫兰也是,叫她偶尔偷懒也不用偷懒成这个样子吧,昨天把小偷放进来也就算了,今天也把这公主放进来了。 对于玉佩被偷一事,顾璃并不打算追究,若是有心人想要偷,就算有十个紫兰也顾及不了,她没必要去为了这事怪罪于人。 慕容纤揉了揉手指头,欣赏的盯着她安静梳头的模样。她不像过去那些妃子一样千方百计的想要讨好自己,反而一点都不给她这个公主面子。这样毫无做作的女人,这样真性情的女人怪不得连母后也对她另眼相看了,也难怪皇兄屡次纵容她的任性了。 顾璃自己打理好一切后,随着这位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公主走出了凤鸣宫。慕容纤一直走在她身后端详着她。 淡紫色的衣裙为何穿在她身上就这么好看呢?明明是一件登不上殿堂的衣纱,可是穿在她身上几乎所有的花草都黯然失色。 “公主,太后还是食不下咽吗?”走在前面的顾璃出声打断了沉静。奇怪了,刚才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安静了。 “嗯,我想母后可能是因为积郁成疾,自从三年前那场政变后,母后就没有一天展开笑容过,皇兄整日夜夜笙歌,更让母后心烦气躁。”慕容纤与她并肩行走,郁闷的道来这些年来堵在心口的石头。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整日跑出宫去玩。为的就是不想看到堕落的皇兄。可最近她听闻皇兄开始有所改变,这才急于回宫一探究竟的,没想到还真的看到皇兄上朝了。 顾璃暗自偷笑,这公主前一秒不都对她还一脸的戒备,怎么这会倒对自己吐露心声了。 “公主,你别忘了我是西玥茹,是令这一切发生的坏人的女儿,你这么说不怕……” “啊!对哦,不算不算!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你一句也没听到,听见没有!”慕容纤意识到自己与仇人如此亲密,捂住了藏不住话的嘴巴,过分的命令。 “嘿嘿……可惜我耳朵不是聋的,对不起哦,刚才你说的我是一字不差的全听进去了,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咧%#b……”顾璃得意洋洋的对她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在这位公主要大发雷霆之前,提步跑掉了。 这公主真好玩。 “诶,你知道如烟的故事吗?”追上来后,慕容纤不经意滇到。 如烟?怎么又是如烟? “嗯,不知道,如烟是谁啊?”她故作轻松的问,为什么每次别人一提到如烟,心就闷闷的呢。 “如烟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也是我皇兄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听说你偷了皇兄的玉佩,皇兄非但没怪你,还叫你侍寝是真的吗?” “…………” 顾璃怔怔的看了她一眼,选择了沉默。 如烟的确是个值得敬佩的女子,一块不值钱的玉佩丢失不见,他可以一个晚上不眠。 如烟在他心里早已无人能够取代。 “那块玉佩其实是如烟送给皇兄的定情物,就算如烟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可她永远活在皇兄的心里,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走进皇兄的心。”慕容纤叹了口气,她所说的全部都是实情,不然怎么可能这三年来他夜夜宠幸妃嫔却从没有让哪个妃子怀上他的子嗣呢。 “皇兄虽然频繁临幸那些女人,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这是他亲口对母后说的,这也是母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除了如烟吗? 那……那天他说的。 [罢啦,哀家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好好和皇上培养感情,但愿歼灭佞臣那时哀家也可以抱孙子了,期待双喜临门啊。] [皇后不是说要搬过来和朕一起住吗?如此一来太后的愿望也不难达成啊] 原来那天他只是在逗弄她,在他心里自己也只是和那些躺在他龙床上的女人一样。 “皇嫂,就算皇兄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因为你是西玥茹,有了你的帮忙皇兄的计划不就事半功倍了,你说对吧。”慕容纤毫无顾虑的说着,顾璃只觉得心口越来越凉,越来越闷。 她知道这位公主只是心直口快,并不是有心的。 “公主,那边有个荷塘耶,我们过去看看好吧。”抬头正好对上了那边盛开的荷花,正好给了她扯开话题的借口。 棋子就棋子吧,反正她决定帮他就一定会帮到底,等一切都回到他手中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皇嫂,你知道这荷塘……” “诶,这些莲子可以摘吗?有了莲子我有办法让太后心神气爽起来。”慕容纤刚出声,顾璃突然想到了取莲子来做糖水的办法。 慕容纤为难,迟迟不肯作答。 倘若让她摘了莲子就可以证明皇兄对她的宠爱到底是真是假,倘若皇兄不怪罪那证明皇兄真为她动了心,倘若皇兄怪罪下来,轻则贬至浣衣局几天,重则也就打入冷宫。 这应该没关系的吧?反正她也是奸臣之女,除掉了岂不是更好? 慕容纤天真的认为,抬眸笑着说,“没关系啊,这荷塘反正也是放在这里好看,既然皇嫂能用它来治好母后,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哪有人会怪您呢。呵呵……” 她笑得有些勉强,仍在犹豫,这样做是对的吗? “嗯,那就好,那咱们去见太后吧,明日我保证你母后一定会精神爽朗。”也正好让自己也爽爽,她也好怀念那种冰凉透彻的感觉呢…… 凤鸣宫里,紫兰正急着找自家小姐。这位小姐每日都不知道跑哪去,老是害她干着急。 “小姐,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紫兰在门外踱来踱去。 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时,一记响亮的巴掌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打在她脸上。 “啊……”她捂脸回过头来看到眼前的男人脸色霎时苍白,扑通跪地,“少爷。”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森寒透彻的声音从头上灌入,紫兰抖着身子,摇头不敢看他。 “昨晚为何私自把六皇爷叫回来?” “少爷,奴婢昨晚在外头听到里边传来很大的响动,生怕老爷会对小姐不利,所以才把刚离去的六皇爷叫回来的。老爷对小姐一向不好,看到小姐挨打,奴婢也是不忍啊。”想到过去老爷那样对小姐,紫兰就心寒,胆子也大了几分。 西玥玄冷冷哼了声,抓着她的头拽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小姐睡前,把这个放到茶里去给她喝了,若不照做,不止你不好过,你哥也跟着遭殃!” “这是什……没,没事了,奴婢一定照做。”紫兰的接过那包药,本来想问清楚要自己下的是什么药的,一接触到那双彻骨寒心的眼神,她再也不敢问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深爱小姐的少爷竟然是这样的人。 西玥玄飞身离开后,紫兰忐忑的捂住胸口,再看手里的药,万分为难…… ============== 哇哇!亲们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晨晨了呢,呼啦啦,明天将会更精彩,明天还有小恪恪,千年冰山西玥玄的戏份呢,哇嘎嘎,给点力吧!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晚上,顾璃坐在台阶上看着夜空发呆。看到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回寝宫睡觉。 寝宫里,紫兰和往常一样早已把她睡前的茶准备好。她脱下披衣递给紫兰,而紫兰杵在那里不动,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那杯茶。 “紫兰,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顾璃叫醒神游的她,总觉得今天的紫兰有点奇怪,做事老是心不在焉。 “啊?哦,对不起小姐,奴婢失职了,奴婢身体很好。小姐赶紧喝了茶早些歇着吧。”紫兰慌张的接过她手上的披衣,挂到了架子上,又快步过去把茶端过来。 渴顾璃坐到床前,微笑接过茶,“紫兰,我总觉得落了什么东西在外面,你帮我去看看吧。” 她最讨厌的就是睡前喝茶了,西玥茹习惯喝,她可不习惯,要是牛还好,只可惜不是。这些天,她都会偷偷的支开紫兰,将茶给倒了。 等紫兰出去后,顾璃利索的把茶倒进窗边那盆栽里,好在房间里还有这么一个绿化盆栽。 接紫兰回来看到桌子上的杯子已经空了,心里很矛盾,如此她便是害了小姐啊。虽然小姐和少爷是情投意合,可是这些天来小姐都只字未提少爷的名,她的心恐怕已经落在皇上身上了,如果小姐醒来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紫兰……紫兰……”顾璃见到进来不说话的紫兰,她叫了几声。 “啊?是,小姐,您并没有东西落在外面。既然茶您也喝了就早些歇着吧,奴婢……奴婢告退。” 小姐,紫兰对不起你。 紫兰慌慌张张的退下去,心里愧疚得不得了。 唉!怎么连个丫鬟的心思都猜不透了?这古人真难伺候。 顾璃暗暗埋怨,翻身躺在了床上,今天过得特别‘忙’的她,却也很满足,想到明天要给他们的惊喜,嘴角就扬起期待的微笑进ru梦乡…… 当寝宫里只剩下一盏灯,透明的粉色纱幔轻轻摇曳时,一个黑影已经悄声无息的来到床前,撩开床幔,望着床里边睡得正熟的人儿。 “茹儿,你不会怪玄哥哥的对吗,玄哥哥也是逼不得已。玄哥哥爱你,所以不可能让你怀上别人的孩子。”他俯望着侧身而睡的她,轻声呢喃。 什么?这男人说什么啊? 天!她担心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早知道今晚死活也要去侍寝了,至少那个色君还讲理一点。 还没彻底入睡的顾璃早已经察觉到有人来了,不敢睁开眼,天知道她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小手在被子里死死抓着被单。 要怎么办?人家是一个大将军,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她该怎么办啊?谁能救救她咧~ 感觉到西玥玄已经坐到床上了,顾璃全身。 “茹儿,玄哥哥答应你,会尽快把那个狗皇帝拉下来,复我燕国。”他伸出大掌顺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凌乱发丝,坚定的发誓。 燕国?哪来的燕国?怎么没听说过咧。 “进宫前你也曾说过愿意把自己交给玄哥哥,现在对你用药也是逼不得已。” 进宫前?用药? 原来这才是紫兰心不在焉的原因,还好,还好那杯茶自己没喝。不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强了不知道,肚子里还多了一个球,那她该去跳长江了。 顾璃大气也不敢呼吸,手心全部是汗。 西玥玄掌风一动,盖在她身上的被褥已经掀开。 冷风入体,顾璃全身鸡皮顿起。 偷偷眯开眼,正瞧见他的手指开始一点点往她左边的衣带摸去,紧接着他倾身下来。 就在他要拉开衣带时,就在他的唇靠近时,顾璃猛地睁开了大眼睛,双手推开他,翻身缩到床里头。 “你要是乱来我就喊人了!”她如惊弓之鸟拉过被褥紧紧盖住自己,想不到这男人竟然这么卑鄙,亏她上次还为他的痴情而钦佩呢,这一刻,她彻底鄙视他。 “茹儿,你……” “我……我怎么样?我没中你的药你很失望吧。我的失望不亚于你,玄哥哥,你太让我寒心了,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 叫你玄哥哥还抬高了你,NND!整个一烂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这样算计自己心爱的女人。 西玥玄冷峻的脸霎时阴霾,伸手抓住了被子一角,“茹儿,这不能怪我,这些日子以来他对你那么好,我知道你已经开始动情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突然疯狂的压声咆哮,他无法忍受她在那个昏君的怀里欢笑。 床上来了场拔河比赛,顾璃使劲吃的力气和他扯被子。 靠!这抓狂的这男人力气好大,她快支撑不住了。 倏然,嘶啦一声,被子分成两半。 “啊!来……” 刚开口叫喊,她已经无法言语,动弹不了了,只剩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害怕的转来转去。 她恨死这该死的点大fǎ,这下完了,真的任人玩弄了。 “茹儿,你说过今生只属于我,难道你忘了吗?”西玥玄轻轻的放平她,大掌抚上这张日思夜想的容颜。 她的眼睛是他最见到的,可如今她的眼神里对他充满了恐惧,愤恨。 这不是他想要的,只是情势所逼,他只能如此。 老兄,我不是那个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西玥茹啊,拜托,别乱来啊。 全身仅剩两只眼珠子能够转动的顾璃在心里哀嚎。 慕容晨,你平日不是喜欢来串门的吗?为什么今晚不来啊,呜呜…… 顾璃在心里期盼奇迹的发生,若是没有人来,她真的要***于这个卑鄙小人了。虽然不是她的躯体,可是她的灵魂很在意啊。 西玥玄开始轻轻解开她粉色单衣的衣带,缓缓拉下衣襟,敞开雪白的肌肤,她恨恨的瞪着他。 他的手一点点的滑过她纤细的锁骨、肩头,从耳垂又一路滑下。 这种触摸的感觉只会让顾璃觉得恶心,想避开他的亲吻又无法动弹。她这辈子还从没这么受辱过。 “茹儿,别怪玄哥哥好吗?我爱你,过了今夜你就是我西玥玄的女人,从今往后都是!茹儿……”他深深的呼唤她,坚定的光芒一闪,冰凉的唇轻轻覆上了她的。 顾璃恨得全身,青筋,她紧紧咬着牙关,恨不得能冲破这道。 就在她死心的闭上眼之前,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寒剑对着欺上她身的西玥玄刺过来。西玥玄斜光一凛,利落的抓起被褥扔了过去,翻身快速拿起床边的剑。 剑出鞘,他和黑衣人缠斗了起来,刀光剑影,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格外闪亮。 顾璃的身体彻底放松,果然还是有奇迹。仍是无法动弹的她很想知道那个突然出现救她的黑衣人是谁。 两把剑交错,发出叮叮的响声,惊动了宫廷里巡逻的御林军。 西玥玄见情况不妙,一招铁挂横勾将来人的左肩划伤,破窗而逃。 在御林军破门而入之时,黑衣人上前不经意的见到她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连忙非礼勿视的撇开头,伸出两指对着顾璃裸露在外的肩头各一点,然后捂着受伤的左肩转身就走。 “诶,等等!慕容恪!”顾璃拉好敞开的衣服,起身叫住了他。 她知道是他,因为那双清澈的黑瞳,他的眼睛与别人的不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却没有拉下面纱。 “慕容恪,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快!快抓刺客!”外面的门已经被撞开,慕容恪左肩流血闷哼一声,正要从窗外窜逃。 顾璃快步下床把他拉住了,“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抓住,先躲一会。” 她拉着他往各个角落里塞,可是怎么塞都会被发现,最后她只能将他塞到床上,紧接着人也跟着躺上去。 碎成两半的被子她也凑合着盖了。 慕容恪诧异的看着她,难道她不知道如此会坏了名节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落个通奸的罪名啊。 “诶!三更半夜的,你们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人睡了?!”被子里的顾璃不悦的先声夺人。虽然还不到三更。 “启禀皇后娘娘,小谍到这边有打斗声,斗胆恳请娘娘宽容让小的进去查看,保护娘娘周全是小的们职责所在。” “随便,别吵到我睡觉就行了!”顾璃摆摆手,拉下被子盖头,与躲在被子下的慕容恪面贴面的对视。 那些侍卫得到允许,万般小心的走近察看,完全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近几日来皇后的事迹早已传遍宫里上下,凡是惹到皇后的话绝对没有好下场。他们也担心小命不保啊。 两人躲在被窝里,彼此的呼吸相融在一块,一股腥味在被窝里蔓延开来,顾璃惊讶的对他上下摸索,当摸到他的左臂时,手心摸到了粘糊糊的,她轻轻的覆上他按着伤口的手。 当下要马上止血才行。 “喂!你们查完了没啊,查完了赶紧走人,不然告你们非礼哦!”她露出头对着床幔外面的侍卫生气的吼道。 “回娘娘,已经查完,并无任何异常,小的这就带着手下人告退。”带头的侍卫一听到要告他们非礼,就算没查完也得撤了,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等到他们统统都走远后,顾璃才放心的爬起来,正要去点灯,慕容恪急忙拉住了她,“万万不可!御林军刚走,若是发现娘娘寝宫里还亮着灯只怕会折返回来。” “哦,我忘了。那你先坐着,我给你清理伤口,别动啊。”顾璃小心的踩着鞋子走到盆架那边,虽然只有一盏宫灯照亮,她的视力也不差。 慕容恪呆呆的望着她纤细的身子在眼前忙来忙去,因失血过多的苍白嘴唇扬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顾璃拧干毛巾回来,看到慕容恪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瞧,有些不好意思,“咳……把衣服脱了?” “啊?当真要脱?”看到她不像是说笑,慕容恪惊讶的再次确认,有哪个姑娘家会叫男人脱衣服的。 “当然要脱啊,不脱怎么帮你清理伤口。快点啦。”说罢,她亲自动手去扒他的衣服。 孰料她粗鲁的动作弄到了慕容恪的伤口,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呃……对不起,我……我……”顾璃愧疚的道歉,暗骂自己粗暴的行为。 “璃,没事,我自个来。”看到她自责于心不忍,用用手拨开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即使是个现代女性,在看到那大片肌肤后她还是会害羞的别开头去了。 慕容恪暗暗偷笑,看似满不在乎的她,等到真正面对又是那么可人,他还以为她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呢。 “璃,你是否要帮我清理伤口?”他故意问道。 顾璃眼珠子转了转,偷偷做了个深呼吸,大胆的正面以对,“我……我可能没那么温柔,你忍着点啊。” 不就是男人裸着上身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现代的型男大把多。 “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温柔,最可爱的。”慕容恪以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绯红的脸蛋。 “咳咳……慕容恪,你不要说话,不然我会更加用力的。”顾璃白了他一眼,万分轻柔的掀开那块被血染红的黑袖,看到上面还在淌血的一道好深的伤口,不忍的皱眉。 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受伤。 “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巧在此?” 突然的发问慕容恪心虚的垂眸,然后调笑,“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他这样深情的目光让她好不自在,还是习惯他淡淡的,对周围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模样。 “呀!璃,你还真够温柔的。”被她一个不注意,按到了伤口,慕容恪故意惊叫,只为看她为自己着急的神态。 “啊,对不起,对不起……”顾璃连连道歉,唉!一个不小心又弄疼人家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他是从丞相府一路跟随者西玥玄过来的…… —————————————————————————————— 翌日,慕容晨下了早朝后直奔凤鸣宫。 花香醉人人自醉,晨光洒满大地。 他微笑丹入凤鸣宫,迎着他的却不是睡得香甜的女人,而是空空如也的房间,紫兰站在床前正预备换被褥。 他正要开口问皇后去哪,岂料眼光很巧的瞄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换掉的床单,那上面残留着一块血渍,他脸色骤变。 欣喜的心情顿时被怒火取代,他快如闪电的伸手掐住了紫兰的脖子,“说!昨晚谁来过?!” “咳……皇……皇上饶命……是西玥……西玥将军。”紫兰被他掐得几乎无法喘息,面对这张阴鸷骇然的脸,她早已苍白胜雪。眼下也只有保命要紧了。 西玥玄?昨晚闹刺客竟然是西玥玄,而他们…… 再看了眼床单上的那抹殷红,他狠狠甩开了紫兰,掌风发泄般的挥向那边的盆架上,“不许告诉皇后朕来过。” 紫兰坐在地上拼命的呼吸,直到皇上走出了凤鸣宫她才彻底放松。刚才那神情简直比少爷还可怕,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 慕容晨摆手退下所有人,来到习惯呆着的地方——荷塘。 风忧伤的吹拂,吹起凌乱的青丝,陈诉他的哀伤。 这座荷塘是他为了如烟而设,荷塘里的莲花是他亲自栽的,这里是他静心的地方,以往的他时不时就会来这里一个人待着。 站在桥上望着这片荷塘仿佛看到了如烟在对他笑。 “如烟,朕该如何?她到底该不该信?朕本来全心全意相信她了,可是倘若她真不是西玥茹为何还会与西玥玄苟合?” “沉浮了三年,我以为这世上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子值得我心动。可她与你不同。她没有你的温婉,没有你的温柔细语。恰恰相反,她很好动,聪明伶俐、顽皮可爱,懂得适可而止,更懂得进退,处事圆滑。哪怕是做错了事朕都不忍怪罪于她。” “一夕之间,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是西玥茹,到底朕还该相信她吗?倘若她真的不再是西玥茹,那床单上那抹落红又算什么?如烟,朕的心好乱,难道她真的闯进朕的心里了吗?如烟……” 扒在桥梁上,他对着盛开的莲花呼喊出心中的郁闷,如烟,他的如烟啊。 柔和的目光流连于荷塘里的莲子,倏然,一片荷叶枯萎在河面上,他脸色越来越阴沉,细细一看,不止荷叶,就连刚盛开的莲子也被摘了,是谁胆敢碰了他的莲子。 慕容晨甩开衣袂,箭步走出荷塘,“李公公,速速去给朕查一下,今晨是谁来过荷塘?若是查不出连你一起罚!” 外面候着的李公公一听,脸色骤变,赶忙躬身下去着手查办。 不一会儿,李公公又惶惶的跑回来了。 “启禀皇上,是……是皇后娘娘。听守卫说今晨露水尚未退时,皇后娘娘只身前来,而且还亲自下去摘了莲子。”李公公战战兢兢的如实禀报。 呵……体力不错,还可以一大早来摘莲子。 他讥笑…… ———————————————————————————————————— 求支持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把负责这里的守卫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俸禄扣除半年!”他毫不客气的重罚,要知道扣俸禄比要了他们的命还痛苦。 “是,奴才领命。”李公公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皇上把气也出到自己身上来呢。 渴“皇后此时在何处?”他又冷冷的问,气冲冲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要去兴师问罪。 “皇后娘娘正在颐和宫陪伴太后。” “哼!摆驾颐和宫!”他拂袖,带着一身怒气前往,铁黑的脸色包公见了恐怕都得退避三舍…… 接———————————————— 颐和宫庭院外的亭子里,外面湖光荡漾,亭子里笑声连连。 “太后,这是我刚做好的冰果饮料,在这炎炎夏日可以消暑,喝了它一定给你一种由内到外的清凉感。” 顾璃笑嘻嘻的坐到太后身边,婢女赶紧将她自制的冰水端过来。慕容纤也坐到旁边,她今一早就一直跟在顾璃身后,寸步不离,只为了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让太后心神气爽的。 没想到只是去了一趟御膳房,剉剉冰,削削藕片,不过她唯一佩服的就是这个女人从一开始都没让人帮忙过,剉冰那么费劲的事也是自己动手做。 太后看着面前这碗怪异的东西,忍不住皱眉问道,“皇后,这是什么东西?哀家怎么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现代才应该有的东西。 顾璃微笑的用调羹舀了一勺轻轻送到太后嘴边,“太后,您喝一口试试看。” 太后慢慢张开了嘴,让冰水缓缓流进嘴里。 “太后,可能有点冰,您慢点。”顾璃生怕她一时不习惯吃太冰的东西,会冻坏肠子。 喝了一勺但后,清凉的感觉透彻心扉,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笑意慢慢在她脸上浮现。 “皇后,这是何物?为何如此好喝?好凉快啊!由心而外都彻底舒坦了。”太后抑制不住的激动,接过她手上的调羹,自个喝了起来。 顾璃扬起胜利的笑容,总算完成任务了。 “太后,这个叫做糖水是用新鲜莲子,藕片,鸡头米,蜜饯,加糖汁,再放冰块制作而成,看似简单,但是这鲜莲子和藕片都要趁着天刚亮,露水润满荷叶之时所采,所以才有这么新鲜又香甜的气味。”她详细的做了解释,这个做法还是偶然在某个电视上见过的,正好派上用场了。 “皇后真是博学广泛,如此妙哉的东西都能想得到,呵呵……以后哀家可有口福了。”太后赞不绝口。 顾璃一直面带微笑,要不是御膳房里正好有冰窖,这冰水也做不成啊。这冰块是宫里的人从天山雪顶上运下来的,还真是辛苦哩。 “皇嫂,我……能尝尝吗?”一直插不上话的慕容纤怯怯的问,连母后都被那碗东西收服了,她也好想知道那是怎样的味道。跟了她一个早上就看到她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去而已。 “当然可以啊,纤纤公主,快尝尝吧,这不是还有好几碗的嘛。” .。 好在她聪明,多做了几碗。昨晚慕容恪走后,床上一摊血渍,无奈她只有趴在桌子上眯眼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来了。 “皇上驾到!” 正喝得开心,李公公尖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慕容晨已经匆匆来到。 顾璃欣喜的端起还没来得及喝登水走过去,很是期待他喝了后会是什么反应。 “诶!给你尝……” “啪啦!” 没等她说完,慕容晨已经一把狠狠挥掉了她满心欢喜递上来的东西。 刺耳的破碎声过后,四周万籁寂静,没有人敢大气呼吸。冰水更是溅湿了顾璃的拖地的衣纱。 她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满脸的盛怒,“慕容晨,要发火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一大早的,谁惹他不高兴了? 慕容晨阴鸷的黑眸落在她桀骜的脸上,指着地上的东西暴怒,“朕问你这莲子哪来的?!” “莲子当然是从荷塘里出来的啊,难不成从你床底下啊。”她还没知道他因何而怒,大声嚷完后也开始有些胆怯,那双怒红的双眼是她从未见过的,比上次在河边毁了他的河灯还可怕。 她一直认为他对自己都是邪魅的,温柔的,赖皮的。 “荷塘?你可知道那个荷塘对朕来说有多重要,朕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而你胆敢摘了朕的莲子!那是朕为如烟亲自栽的莲子!!”他指着她,越吼越大声,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 如烟……原来又是如烟……原来自己连如烟的莲子都不如。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为如烟所设的荷塘。” 她淡淡的说,心凉的弯下身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捡起那些碎片,或许是觉得这些碎片就像此时她的心一样吧。 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碰,因为她知道他不允许,上次碰了他的莲花灯,下场不也这样吗。 “皇上!哀家在此你都没见到吗?一大早怒气冲冲赶来就为了责备皇后摘了你的莲藕?你可知……” “太后,我恐怕不能陪你一起游园了,对不起,”在泪水决堤前,她起身硬撑着微笑,转身告退。 不就一莲子嘛,至于嘛他。 “皇嫂!看到顾璃转身前那双通红的眼,慕容纤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皇兄,你……我……诶呀!”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唯有赶紧追了上去。 慕容晨看着跑远的人儿,心中乱成一团。 “皇嫂,等一下。”慕容纤紧追在身后。 顾璃在泪水趁着泪水还没落下,停了下来,轻轻转身,讥笑,“纤纤公主,你明明知道如烟在你皇兄的心里无人可以取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做这样的试验呢。” “皇嫂,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没想到这么做会伤害到别人,刚才见到皇嫂这么安静,那抹硬撑的微笑真的很让人雄。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应该谢谢你,至少经过这件事你让我看清了自己。”一个正在渐渐沦陷的灵魂。 “皇嫂,别这样,我……我错了。”慕容纤见到她强忍的泪水很是不忍,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愧疚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懊悔自己为何如此冲动。 “纤纤公主,能否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是的,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无奈,慕容纤只好放开了她,虽然她很不让人放心,可是她的恳求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顾璃一路跑,直到气喘吁吁,恰巧在那天与他拥吻的假山后停下。心里又是一阵落寞。 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不讨厌他的亲吻,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贪恋他的温柔。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因为刚才的事而感到难过,委屈,甚至心痛? 顾璃,承认吧,你已经爱上他了。 手指一点点抚摸过那个假山,脑海中闪现出他的温柔,他的无赖,他的霸道,他的一切一切。 她跌坐在地,抱着双膝任凭泪水在黑色的空隙中喷涌。 就在这时,一双银色的靴子停在她面前,她缓缓抬眸,对上一双与她同样哀伤的黑眸。 慕容恪弯身一把拉起她,雄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拥抱着她。 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这样就足够了。 “慕容恪……” 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顾璃再也忍不住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皇兄,其实……皇嫂并不知道荷塘的事,她昨天问我在哪有荷塘,我……我就告诉她在那了,对不起皇兄,我错了,皇嫂哭得很伤心,你快去追她吧。”闯了大祸的慕容纤又折回去跟慕容晨认错。 “皇儿啊,荷塘虽然是你为如烟所设,可你为了一个已故之人而伤害眼前人值得吗?皇后一早为了这碗冰果可把手指头都冻肿了,你还那样对待人家,母后可从没教过你这样做人啊。” 太后把那碗冰果喝得见底了,才起身由婢女扶着过来。刚才她可是特别留意了那丫头的手指,想必是为了弄碎那些冰块而冻的。 面无表情的慕容晨终于有了反应,地上的蜜饯,藕片,还有那一滩水渍里似乎倒映出了她方才的伤心。 “朕刚下朝,有些乏了。李公公,摆驾回宫。”看到那张伤心的脸的同时也看到了在凤鸣宫看到的那抹殷红,他无法说服自己追上去。 “母后,皇兄怎么这样啊?皇嫂多好的一个人啊。”慕容纤很不满的跑到太后身边去挽着她的手撒娇跺脚。 “那还不是你捣的乱,不陪着你的云公子跑回来找母后作甚?看,一回来就闯了这么大的祸。”太后假意的摁了摁她的小脑袋,佯装生气道。对这个女儿她是打不得骂不得啊。 “诶呀,母后,提那个木头人干嘛啊!他根本就是一根朽木嘛,还是回来陪我的母后好。”慕容纤枕进太后的怀里嘟嘴撒娇。 “罢了,跟母后来,母后把皇嫂的事跟你说说,省得你老闯祸。”太后无奈稻了口气,拄着权杖走出亭子。 唉!好好的一个清晨就这么坏了兴致…… ————————— “紫兰,快帮我找些竹子来,编东西用的。”打发了慕容恪后,她闷闷不乐的回到凤鸣宫,马上吩咐紫兰。 “小姐,你要来做什么啊?”紫兰替她倒茶。 “你别问,找来就是了。”顾璃有些生气,她气的是紫兰没有和她坦白,这些天她早已把紫兰当成姐妹来看待。就算有什么困难难道不应该跟她说吗? 看到小姐那么生气,紫兰自然也猜到了些许原因,今一早她来到凤鸣宫就没见人,现在也不敢问,只好愧疚谍命去找竹子了。 紫兰找来竹子后,顾璃已经换好了一声粉色的干净衣裳,她大大咧咧的抢过紫兰手里削好的竹编,走到门前台阶上坐下,拿起几条竹编胡乱编起莲花灯来。 外面买不到,那她自己编总可以了吧。摘了他一个莲子,赔他十来个莲花灯不就行了,哼! “小姐,你的手……”紫兰蹲下身刚好看到了顾璃左手手指肿得胖胖的,有些发紫。 “没事!呀!”刚冷冷的回完话,那根胖胖的手指已经不小心的被尖细的竹子扎破了皮,很痛。 “诶呀!小姐,你的手受伤了,快别做了,您要编什么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帮您就行了。”紫兰着急的捏住她那只流着带血的脓水,从腰间拿出帕子轻轻按住。 顾璃不领情的甩开她,自己捏着手指放到嘴边吹,她一直都认为这样能够减少痛苦。 [啊!妈,我撞到门边了,肿了好大一个包,呜呜……] [来来,妈给你吹吹。看你都二十多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迷迷糊糊的,难怪到现在还交不到男朋友。] 自从她步入二十高龄以后,老妈就天天在耳边念叨着嫁人不嫁人的事,每开口就一定扯上嫁人二字。现在,她超想念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妈子,还有一身正气的老爸。 老妈希望把她培养成温室里的花朵,老爸就希望将她培养成一个能经得起大风大浪的人,所以每次他们意见老是不合。家里吵吵闹闹全都为了她。 [又把女儿带出去,我好好的一个女儿都被你培养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一头长发就因为你一句话给剪了,跟着你出去要是伤着了我可怎么办?] [别小看咱璃璃,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做人就必须做好随时受伤的准备。] 顾璃遥望着蔚蓝色奠空。 爸,这次我似乎真的受伤了。 “小姐,你手受伤了,让奴婢帮您包扎吧。”紫兰实在不忍,虽然知道她在生气,可是那血还在流着呢。 顾璃再次拒绝了她的好,拗着性子捡起竹编心烦气躁的乱编一通。紫兰实在看不过去,跟她抢起了竹编。 “小姐,你不要这样。你的手受伤了让紫兰帮您包扎吧。” “走开啊!今后我的事再也不要你来管,我不要一个背叛的人跟在身边。”她狠狠甩开竹编,起身就走。 紫兰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裙,哭着忏悔,“小姐,对不起,紫兰对不起你。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紫兰不能跟在小姐身边,那紫兰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丨阅读。 “紫兰,每个犯错的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愿意跟我坦白,我会让你继续留在身边,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走吧。”她弯下身拨开了紫兰的手。 说真的,她实在没必要留一个会背叛自己的人在身边。 “小姐,对不起,紫兰不能说。”犹豫了一会,紫兰咬着牙下了决定,因为说了她的哥哥就保不住了。 “唉!随便吧,我不喜欢会欺骗的人。”顾璃失望稻气,提步跨入门槛,回去自个处理伤口。 她给过她机会了的…… —————————————————— 将军府四处戒备森严,繁花似锦。 书房的门微微敞开,西玥玄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拿着昨晚在打斗中抢到的玉佩对着小窗口折射进来的光线仔细端详。 这玉佩越看越眼熟,依昨晚那身形,武功招数看来有点像六皇爷,因为在昨晚之前他也曾和慕容恪交过手。 如果这玉佩真是他的,那么他的另一个身份很有可能就是…… 突然,‘吱呀’一声,门打开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外进来一个穿着紫红色衣纱的女人,手上端着燕窝盅翩翩而至。生得一副姣好的身躯,五官清丽脱俗,有万人迷的妩媚。 她就是西玥玄的侍妾,三年前,西玥玄刚升将军,府里自然需要有女人才像个将军,刚巧在街头看到乞丐出身的她被人欺负,于是就把她给带回来了。 然而几年过去了,他还从未碰过她。将军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摆设,真正的女主人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如絮,不是告诉过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私自进书房来吗?出去!”西玥玄收起手中的玉佩,抬眸冷冷的喝斥。 “我……对不起将军,我只是看你最近太劳累了,所以……” “不用!以后没有我的传唤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你可以下去了。” 除了茹儿,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别的女人,除了茹儿,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温柔。 还没走到他身边的如絮唯有失落的转身离开。她知道他脾气不好,所以不能怪他,打从三年前他从街头领回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命就已经是他的了。 心不在焉的如絮刚走出门外,就撞上了刚巧到来的客人,手上端着的燕窝盅翻倒到来客身上,她赶紧拿出帕子帮忙擦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心情本就不爽的西玥贺愤怒的一把擒住她手,捏起她的下颚,正要开口大骂一番,岂料眼前这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让他错愕得骂不出声了。 是她?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 她不是早在三年前已经死了吗?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是她?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 她不是早在三年前已经死了吗? “你是?” 渴看着这张生得一模一样的脸,西玥贺不敢置信的问道。震惊的续仍在加速。 “哦,义父,她是如絮,三年前孩儿不是说捡了一乞丐回来嘛,就是她。”西玥玄已经背手来到他们身后,很少看到义父脸上有任何表情,现看到他如此惊讶便觉得奇怪。 西玥贺这才回魂,放开了她,眼神仍然紧紧盯着这张脸,想起了三年前那个企图gouyin他,要盗他密信的女人。 接如絮?如烟?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似之人,就连名字也几近相同。 “如絮,这是丞相大人,也就是我的义父,还不快快道歉!”西玥玄恼怒的命令傻傻站在那里如惊弓之鸟的女人。 如絮赶紧知书达礼的欠身,细声道,“丞相大人,如絮失礼了。” 如此温婉的声音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同样的一张脸让西玥贺又再忍不住心生怜惜,扶起她,笑呵呵的道,“无妨,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西玥玄有些讶异,义父何时也开始怜香惜玉了? “如絮,你下去吧。义父里边请。”西玥玄收起纳闷的心情,让到一旁,恭敬的俯身,如同请神进门般严谨。 “玄儿,刚才那个如絮当真是你三年前从街头捡回来的?是在哪捡到的?房门关上后,西玥贺坐到主位上。 他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凌辱完她后就将之丢出去了。就因为知道她是皇帝的心上人,他才会如此挑衅,不过那女人滋味还不错。 “怎么了?难道义父在怀疑如絮?”西玥玄不禁拧起了眉,如絮不过是他从街头捡回来的乞丐,期间他也曾派人查过她的身份,并没有任何收获。 “哦,不不,为父只觉得她长得跟一个人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西玥贺兰连连摇头,眼中闪着精光,心底已经有了另一个计划。 “谁?”西玥玄惊了一跳。 “皇上最心爱的女人——如烟。”他偏过头去,压低声音神秘的说出一个任何人都永远也想不到的名字。 “如烟?那个如烟不是早就被你给……”对上西玥贺煞冷的目光,西玥玄改成了调笑,“呵……怪不得义父看到如絮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原来当年的如烟生得是如此美貌啊?” 当年他打仗回来之时,只听闻义父凌辱了皇上最心爱的女人来个下马威,却没有人见过她长的是什么样,原来自己意外捡到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宝。 “玄儿啊,这次咱们有了她事情可就好办多了,只要找个机会让她到皇上身边去,到那时咱们就用不着牺牲茹儿了。”西玥贺眼里闪着狐光。 “噢?义父可有想到好办法了?”西玥玄冷静自如,心头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而暗暗窃喜。 “皇上过几天不是要微服出巡吗?你到时找个机会……” 昏暗的书房里,又在策划一场阴谋…… ———————————————————— 心情不好的顾璃睡了个昏天暗地才醒来,刚起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看到圆木桌子上已经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二地下也放着编好的十来个莲花灯,再看桌边上压着一张纸条。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箭步过去拿起桌上的纸条。 【小姐,紫兰对不起你。紫兰欺骗了小姐,就再也不配伺候小姐了,莲花灯紫兰已经帮你编好,请小姐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晚上风凉,坐在台阶上的时候记得披件衣裳。紫兰知道小姐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小姐了,不管小姐变成什么样子,紫兰都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小姐能够幸福。】 “紫兰……” 顾璃丢下纸条,匆匆跑了出去。 [小姐,对不起,紫兰对不起你。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紫兰不能跟在小姐身边,那紫兰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耳畔回绕紫兰今早说的话,她的脚步跑得更是凌乱。 紫兰,你的辞职我没答应,不许离开我…… 多日未露面的雪妃,今日难得邀约后宫几位嫔妃姐妹们一同赏花,一行人正走着,突然顾璃从中间闯过,让她们个个躲闪不及,险些跌倒。 “哟!皇后娘娘披头散发的急着去干嘛呀?”雪妃大胆的伸出双手拦下了她。这个皇后近日来行事诡异,很值得怀疑。 “告诉我宫女出宫的话要走那个门?”见到她仿佛看到了希望,顾璃一把抓着她的肩膀急色的问道。 “哟哟,哪有求人问路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皇后娘娘,难道你不知道知书达礼这……” “你给我闭嘴!雪妃,快回答我!快啊!”顾璃冷眼吼住了旁边另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且不怕死的女人,再回头把雪妃摇得像拨浪鼓。 她怕再晚一步,紫兰真的出宫了。她更害怕紫兰会因此想不开。 其他妃子见到如此骇然的神色,再也不敢出声,就连被她拽着的雪妃也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诶呀!问你简直是浪费我时间!” 顾璃烦躁的推开她,又提着裙子朝前跑,全是些没度量的女人,NND!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她们不晓得吗? ……………… 御书房,慕容晨正坐在御案前全神贯注滇笔写词。这时,梅友谦随着李公公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嗯,梅大学士不必多礼,快过来看看朕写的词如何?”慕容晨放下笔,笑着邀请。 梅友谦心照不宣的领命上前,认真的看着案台上的大幅宣纸上的字,故意大声说道,“皇上,好词啊!字迹不仅霸气十足,更是笔笔生辉……” 顿下来,防备的瞟了眼门外站岗的小太监,借着看词的机会挨近慕容晨的耳畔悄悄的说,“皇上,微臣已经全部查清那些臣服于丞相的所有地方官吏。” “哦,是嘛!梅大学士此言差矣,朕这词写来写去总觉得不满意……”慕容晨也陪着演了一次,又压低声音说,“后天你随朕一道出巡,给你两天的时间,务必将所有人的名单登记好。” “是,微臣遵命。”密谈完毕,梅友谦退开了好几步,不再作戏的调笑,“皇上想必不是不满意,而是心不在焉吧。方才微臣前来面圣时见皇后娘娘正着急的找什么人似的,还不惜把赏花的其他娘娘们全部推倒在地了。” 这话听到了慕容晨的心坎里,笔正想沾墨的手停了下来。 她在急着找人?是谁值得她满皇宫的跑? “嗯,朕知道了,梅大学士且退下吧。”他犹豫了会,最终决定置若罔闻…… ———————————————— 顾璃不死心的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宫门,上气不接下气,见到人便问,她出来的时候只随便拉了件衣服套上,浅灰色的淡雅衣服,没有任何花纹,头上没戴丁点首饰,压根就没有人认出来她就是当今皇后。 “呼……呼……” 她累得终于再也跑不动,蹲在地上拼命的喘息。时间拖得越久,紫兰就越有危险,她害怕等找到紫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紫兰,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古代女子说一是一,说寻死就绝不会苟活,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完全不珍惜生命。 就在顾璃打算继续寻找紫兰的时候,左边那个荒废的角落里传来挣扎声,而且是女人的声音。 “不要……国舅爷,您饶了奴婢吧,求求您了……” 是紫兰的声音?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顾璃喜出望外的跑过去。 “想不到这皇宫内院里除了皇上的妃子外还有这么美的人儿,爷我此次进宫也不枉此行啊,看你背着个包袱是要出宫吧?跟爷回去,大爷我让你吃好的穿好的,只要你……嗯……” 顾璃赶到正看到一个贼眉鼠眼,满脑肥肠的胖男人与他的小厮把紫兰围在里边,那个男人说的话让她听了就想扁人。 就算今天被欺负的不是紫兰她也绝对不放过他们。 “国舅爷(太后的弟弟,恕奴婢无法从命,求你放奴婢走吧……啊……”紫兰哭哭啼啼的求饶,岂料这男人一个用力便将她的衣服给扯破了。 “诶!我说你们几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羞不羞啊?”顾璃叉腰在那里无畏的瞪着他们,还特地学电视里的星爷对着指甲吹了口气,轻松而笑。 那个肥男生气的转过身来,一看又来个美若天仙的女人顿时两眼放光,将手上的紫兰也给推开了。 “来得好啊来得妙,来得……啊!” “老娘让你呱呱叫!”没等那恶心巴拉的男人妙完,顾璃一个抬脚,就直接将他踢到一旁。 那些随从正要为他们主子报仇,那个国舅爷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踢到的脸,笑得很是开心,“谁都不许动,如此辣的美人儿大爷我还是第一次见,来!美人,再给我来几巴掌,让大爷我爽个够。” 犯贱的男人! 顾璃在心底唾骂了声,对猥琐男干笑几声,两个拳头出其不意的出击,“巴掌打不爽,吃两个拳头,至少还有一副眼镜戴呢。” 顾璃抖了抖小手,直接走过去扶起紫兰,雄的帮她顺着额前凌乱的发丝,“紫兰,你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以后不许乱跑了。” “小姐!呜呜……对不起小姐,紫兰不该让你担心的。”紫兰感动的扑进她的怀里,原来小姐是特地来找她的。要不是小姐出现,恐怕自己已经…… “别怕,已经没事了,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怀里的紫兰的模样,更激起了顾璃的恨。 “国舅爷,这下够辣。”肥男身后的几个手下都在偷笑。 面子过不去的国舅爷顶着熊猫眼寻找美人缩在的地方,“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没见到你们爷被人打了,快把她抓来也让爷我爽一下。” 顾璃轻轻将紫兰放开,对着那个男人露出一抹自认为美到爆的笑容,“你就是太后娘娘的弟弟?素有霉男之称的国舅爷?” 她在宫里怎么说也混了快一个月了,宫里的八卦也听得七七八八,这位国舅爷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弟弟,在他们当地横行霸道,混吃混喝,官府也不敢得罪这位国舅爷,他与上次那个王亦儒可有得比。 “哈哈……原来美人也认识本大爷啊,真是太好了,美人芳名?”肥男又乐此不疲的呵呵笑道。 “小女子姓你名姑,不知大爷对小女子这名字可满意?” 顾璃来到他面前,魅惑的挤眉弄眼,还卖弄风***的遮起了脸娇笑,其实是在偷笑。 “倪……姑……?这……” “老爷,她是在骂你,她说她是你姑!”后面窃笑的小厮又急着帮忙解析。 胖男人一听,觉得颜面丢尽,狠瞪小厮一眼,怒得挽起袖子,逼近顾璃,伸出那根比肥肠还恶心的手指指着她,“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如此对我不敬!” “知道啊,我的地盘嘛。”顾璃耸耸肩,一点都不怕,只是偶尔闪开他的口沫横飞。 “哟,大爷我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不让你瞧瞧大爷我的厉害你是不会害怕是吧。”肥男依然嚣张的扯动肠嘴,一步步朝她逼来,顾璃也很给面子的后退。 “国舅爷,你看我给你两拳都把你变成国宝了,你不感谢人家也就算了还如此欺负人家。”顾璃很委屈的扭过头去。 “什么国宝?”这话可把肥男给唬住了。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呢,你今儿个可算捡了个大便宜了。”顾璃双手托腮,很向往的望着天空。 “那是什么东西?”肥男将信将疑。 “咳……我知道的国宝是熊……”她故意顿了下来,无辜的眨眸。 “什么?熊?你敢说大爷我是狗熊,来啊,帮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她跪下来求饶!”肥男真的被顾璃惹火了,再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只有满腔的愤怒。 “哈哈……我可没那样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就知道他们不知道熊猫的存在,所以她才故意说了一个熊字。 哼!他要真是可爱的熊猫,除非这世上没有动物存活了。 这些男人就是欠教训!还好意思当国舅爷。 在几个大男人冲上来之前,顾璃最先踹了一脚那个肥男,然后一个低头弯腰闪过了别人的攻击,顺手抓住了人家的肩膀,回头一笑,在敌人愣神之际,一个狠狠的过肩摔,摔得人家啊啊大叫。 “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地盘我做主!”又成功撂倒一个,顾璃得瑟的摸鼻,狂妄掉衅。 “哟!还有两下子,把那个丫头给我拎过来!”肥男揉了揉被撞疼的臀bu,咬牙切齿的吩咐。 槽糕!忘记让紫兰先走了。 顾璃看到两个男人已经快速过去抓起了紫兰,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不服气的投降,看到他们对紫兰那样粗鲁,火大的吼:“靠!你们以为是拎鸡啊,对我姐妹温柔点。” “小姐……”听到小姐把她当成姐妹来看,紫兰热泪满眶。 小姐对自己那么好,而自己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那样让小姐失了清白。她真该死。 “美人儿,乖乖过来,我就放了你家丫鬟。”肥男又堆积起恶心的笑容。 顾璃瞪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右边那几个一直装聋作哑的侍卫,当什么御林军,有人在这里打架那么多只眼睛都看不到吗? “诶,我说那几个御林军的,你们经过也不下十次了吧,马上给我滚过来!”她叉腰直接扯开嗓门喊。管它什么矜持不矜持的,不抬出身份怕是教训不了这些人了。 这里是皇宫最偏僻的侧门,怪不得这个男人敢这么嚣张,那些御林军怕早就被他买通了吧。巡逻不知经过了多少遍,一直在装聋作哑当瞎子。如果不是自己出现,恐怕紫兰还真被这禽shòu给强了。 前面巡逻的四个御林军听到忙不迭的赶过来。 “小的见过国舅爷,请问国舅爷有何吩咐?”他们行礼的是肥男,而不是叫他们过来的顾璃。 呵呵……顾璃觉得很是讽刺,她还真帮别人搬救兵了,看来以后出门要挂个牌子在胸前,上面写着‘我是皇后’四个大字。 “喂,你们真正的领导在这呢。”她气得拉大嗓子。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不就是头上少戴了点花,衣服穿得淡了一点嘛。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识货呢? 那四个躬身在那里作揖的侍卫纷纷抬头,给了一记惊艳的眼神后,又傻呆呆的恢复原状了。 国舅爷冷哼一声,“听着!你们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现在把这俩丫头给我从侧门送出去,今晚大爷我要好好乐乐。” 肥男摸着圆润的双下巴,那恶心巴拉的眼神盯得顾璃很想吐。 “哼!哈……乐乐?我看你到时哭都来不及!” 顾璃夸张的讥笑几声,指着其中一个侍卫道:“你——去把太后请来,我还就不信你还能无法无天了。” 肥男见她如此泰然自若,脸色先是一惊,下一刻又嚣张起来了,“就你——还想把太后请来?哈……我看你是在做白日梦吧。你再不乖乖的跟着我,你那丫鬟我可就赏给手下人了。” 肥男的话音刚落,那几个押着紫兰的男人已经伸出他们的咸猪手摸上去了。 “你们的手不想要的话可以随便摸,反正待会我都会一一砍下来!”她再也无心耗下去,只想快点摆脱这只癞蛤蟆。 可问题是现在紫兰受制于他们,她该怎么办?这么大个皇宫,这里又这么偏僻,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更没人相信她是皇后。 “小姐,你快走吧,不要管紫兰了,快回去找皇上。”紫兰实在不愿意看到小姐这么为难的样子,刚才小姐的一举一动她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已经不是她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姐了。 以前的小姐柔弱到连一个人的都推不倒,更别提懂武功了。 找皇上? 他还会帮她吗? 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如烟。 顾璃莫名的心酸,抬头坚强的微笑,“紫兰,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诶,我说国舅爷,你敢不敢和我到太后面前去对质?我想太后总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弟在这大内皇宫里胡作非为吧。” 肥男见她说得恰有其事般,彻底慌了,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 他一个眼神,其余两个侍卫唰的亮出剑架在了顾璃的脖子上。 她缩了缩脖子,耐性已经彻底耗尽,厉声吼道:“大胆***才!你们可知此时绑着的人是谁?还不快快放开本宫!” 架子谁不会摆,哼!她摆起来比武则天还有味呢。 “本……本宫?”抓着她的两个侍卫手松开了些许,本宫这个称谓只有皇上的妃子才配称呼,这个女人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真正的娘娘。 “没错,我家小姐就是当今的皇后!你们对娘娘大不敬,不管是哪一条都是死罪!”紫兰赶紧出声作证。 当啷一声,两把剑丢落在地,那些个侍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个个跪地求饶。 “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小的知错了,请皇后娘娘饶命!” “没用的东西,冒充皇后谁不会……” “谁敢冒充朕的皇后啊?” 肥男话还没说完,另一边,一个磁性的声音***,他的自称已经表露了他的身份……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已经吓得差点屁滚尿流的一群人扑通跪地。 他怎么会在这里? 渴顾璃只是淡漠的撇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声,过去扶起紫兰就走。 路过那肥男的时候狠狠踢了一脚,“以后再敢欺负女人试试看!” “皇上,您来得正好,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止要逃离宫中,还胆敢冒充皇上,我正拦着她们审问呢。”国舅爷谄笑的俯首恶人先告状。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弟弟,以为皇帝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接慕容晨的眼神停在从面前昂首走过的女人,轻笑,“噢?是吗?朕的皇后确实有够不知天高地厚的,国舅一定受惊了吧。” 他知道她一定会因为气不过而停下脚步,他知道她一定会因为气不过而选择回过头来看他。 好你个慕容晨,还帮着别人数落起她来了,简直是可恶! “姓慕容名……” 晨的。 回过头对上他邪魅的帅脸,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发现自己骂不出来了,她本来打算不理他的。 “没办法,朕的皇后太过于老实了,见不惯的事总是二话不说就出手帮忙。” 奸计得逞的慕容晨抿嘴窃笑,眼睛配合着她的低头而垂下,只想看她是否还在生气。 肥男可是彻底傻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方才调戏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当今皇后。而且还被皇上绕着骂。懊悔自己真不该一时色迷心窍啊,想想如此美若天仙的女人在这皇宫里怎么可能是个宫女这么简单呢。 咦?他刚才说了什么? 顾璃眨了眨眼,他这样不是拐着弯指责那个男人的不是吗? 哈哈……他怎么就这么狡猾,连骂人都这么精彩。 不经意的与他四目交接,她不悦的撇开头,拉着紫兰愤愤的离开。 “呀!小姐,你的手流血了。”紫兰看到拉着她的那只手正溢出血,停下脚步不走,也拉着顾璃停了下来。 “紫兰,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快点,我肚子饿了。” 顾璃停了下来却不敢回头,后面那双眼睛盯得她很不自在。害怕他突然抽风的跑过来,可心里又有丝丝的期待。 “哦,那咱们快些回去,奴婢给您上药。” 紫兰是答应了,可顾璃的脚就像生根了似的,非要等到身后的某男开口才舍得走。 “小姐走啊。” 这下换到紫兰催了。 顾璃失望的起步,小嘴嘟得更高。 冷血的男人!可恶的男人,不出现还好,省得看了生气。 “皇后。” 就在她在心里不满的咒骂时,魅惑众生的声音终于传来,顾璃欣喜的扬起了笑容,不好意思的放慢脚步。 ……………… 一秒,两秒…… 整整十来秒了,身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说话啊,可恶的男人,叫了她又不说话。 等了一会儿的顾璃,身后迟迟没再传来声音,她有些急了。叫了人家又不说话,当她好耍是不是? “李公公,传朕口谕!没收国舅进出宫的令牌,派人告知太后一声,以后国舅不能常进宫了。至于他们……” 慕容晨凌厉的眸光迅速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侍卫与那些小厮,思虑着如何处置他们。 “将他们交给张校尉,就说是朕赏给他的护卫。” 现在正是用兵之时,能招来一个是一个,他相信这些人也不笨。 “谢皇上不杀之恩。” 他们欣喜的叩首,想不到皇上是如此的晓以大义,能为这样的明君效劳总比跟着一个无赖国舅的好。 君王拂袖而去,还没回魂的肥男脸色从苍白变得紫青。 完了!他潇洒的日子到头了,连皇宫都不能进了…… 慕容晨好不容易追上怒气冲冲的顾璃,用力拉住了她,“璃儿……” 顾璃差点又撞进了他的胸口,熟悉的龙檀香味弥漫在鼻端,心里感到莫名的满足。 他的喘息不知是因为靠近她而变得急促,还是因为刚才小跑的缘故,但他知道是前者。不管何时的她都是这么美丽动人。 倘若方才那个调戏她的男人不是母后的亲弟弟,他早已判个凌迟处死,五马分尸了。 他不想再让别的男人碰她一毫! 紫兰识相的抽回了被顾璃牵着的手,“皇上,现在都日落了,小姐还没用午膳,奴婢先回去备膳了。” 顾璃白了眼自作聪明的紫兰,她这么说不就是想让这男人雄自己嘛,这丫头怎么尽学坏。 “嗯,经过昨晚,想必皇后体力不济,叫御厨尽量做些补品给皇后好好补补身子。” 慕容晨咬牙切齿,眼里闪过阴沉的怒火。 被擒着的手腕越来越疼,顾璃忍不住皱眉。 可恶!这男人干嘛突然那么大力啊,又哪里惹到他了?昨晚她是很耗费体力,可以说是被吓得身子都瘫了,可是也不用吩咐得这么周到啊,说得好似她在坐月子。 紫兰暗暗为小姐高兴,皇上明知道昨晚小姐已经***于别的男人,还能如此疼爱,怪不得小姐的芳心早已暗许了。 唉!只要皇上不怪罪就好,她就怕皇上会一个大怒,又像进宫前那样冷落小姐………… 偏僻的侧路两旁开着花,栽着古代历朝都有的行道树,李公公已经悄然无息的挥退了所有人,只剩下他们两个在争执。 “你放开我!”顾璃很生气的用另一只手扳开他那只像502一样粘在她手腕上的爪子。 不是说男人手指长得漂亮白皙就一定没力气吗?这男人力气可比牛还大。 “璃儿!”他大声的叫,将她拉到跟前。 被他一吼,顾璃吓得眼眸都忘了眨。 “璃儿,朕都不舍得生你的气,你怎么还在生气?让朕看看你的手。”他从一开始就想看看她那只受伤的手指了。 “谁生气了!走开!”他的手放松了,她趁此甩开,揉着发红的手腕,独步前行,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以为声音大就了不起吗?以为只有他会吼哦。” “璃儿,朕陪你一起用膳。”慕容晨走在她身后,笑着询问,一点也不生气。 “哪凉快哪待着去。”她摆手,闷着气低着头大步行走。 “用过膳后陪朕游湖?”他隔着她老远,故意不跟上来。 “找你的嫦娥去。”用完膳太阳也落山了,赏日落还差不多。 “璃儿,前面有棵树。” “你后面有头猪。”正好母猪上树。 他说一句,她回一句,慕容晨看到她依然头也不抬的走着,连忙止住了笑,运功闪过去,在她撞上树之前扣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回了怀里,而他的背部重重的撞上了树根。 经两个人的重量一撞,树叶抖落纷飞,他们望着彼此,眼神中越来越多的不确定,越来越多的眷恋,迷茫,又甘愿沦陷。 “璃儿……”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每每见到她如此安静的凝望,总忍不住想要亲吻她。 他的头缓缓压下来,越来越近,头缓缓偏过去,温热的薄唇轻轻贴上了她干涩的唇瓣。 顾璃扇形的睫毛眨了又眨,动情的闭上了眸子,抓着他衣襟的手也渐渐放开,与他在这片树叶下忘情的拥吻。 她的牙关已然为他打开,他的长舌滑溜进去,索取她的香甜。可脑海里无法不去想昨晚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也如此亲密。 于是欲作祟,大掌陡然扣住了她的后脑,温柔的吻瞬间变得霸道、粗暴,现在他只想把那个男人亲过她的每一个地方都掉。 “唔……慕……唔……” 突然被粗暴的对待,顾璃睁开了眼,拼命摇着头,双手推不动他,屈起膝盖往他腿关节狠狠一顶。 他放开了她。 “慕容晨,你……你很可恶!” 害羞与愤怒交加,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骂人,厌恶的擦了把嘴,气愤的跑开了。 他突然那样对待她,让她感觉被玩弄了一样。 慕容晨也烦躁的拧拧眉,对于心中那股之心实在难以言喻,更不知该如何安置…… ———————————————————————— 晚上,顾璃坐在台阶上等着某男登门道歉,而某男此时正在皇极殿里无法定下心来,来回踱步。 “怎么了?睡不着吗?”屋檐上飞下来一个黑影,落在顾璃面前,衣袂飘散,好不俊逸。 “帅!你们古代的男人从天而降也这么酷。”顾璃忍不住赞赏,“你怎么从上面下来啊,不是有大门吗?” 他一向喜欢穿银白色的衣服,每次看起来都是帅又酷,而且那双对世间一切漠不关心的眼睛特迷人,在这夜色下星眸如同星光璀璨。 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就没有娶妻呢?应该有不少女人蜂拥而上吧?若是在现代此男必定红遍大江南北啊,那些整容过的美男统统靠边站了。 慕容恪手上持着一把折扇,浅笑,甩开衣摆,跟着她随地而坐,“我是来抓蚊子的。” 顾璃一听,随即大笑开来,“哈哈……抓蚊子,慕容恪,我看你这个六皇爷做得实在太闲了,哪里的蚊子不好抓,偏偏跑到凤鸣……” 说到凤鸣宫她愕然僵住了笑意,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瞳,“慕容恪,你……刚才说是来抓蚊子的对吧?”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天在御花园曾经跟某男说过自己嘴角的伤是被蚊子咬的,而慕容恪当时也在场,这么说……今晚的他是为了保护她而出现在屋顶上的。 “我听说这里的蚊子比较大,怕有人会被蚊子吓到睡不着觉。”慕容恪温柔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嘴角完成微笑的弧度,打开了象牙折扇望向星空。 呃……没想到他也会开玩笑。翩若惊鸿的脸宁静又随和,举止投足间优雅又潇洒,这样的男人如果还懂幽默,那真的是太完美了。 “璃,我很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从星空收回视线的慕容恪,看到心仪的女人如此痴痴的盯着自己,他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兴奋过。 看人家花痴到游神,顾璃尴尬的撇开眼,一时半会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气氛。 “璃,我更喜欢你在我面前表露羞涩的神态。” 不知不觉,慕容恪已经贴近她的耳畔,吐露着的气息。 他怎么也这么邪气?变得跟那个色君一样了。 顾璃慌乱起身,随知脚下不小心只踩到了阶梯的边边,整个人向后倒,本能的她伸手求救唯一一个离她最近的人,“啊!救我!” 慕容恪运用内功将她身子偏了过来,他只需做在那里张开双手等着美人入怀即可。 顾璃一个峰回路转,稳稳的落进了那个有着淡淡药草味的怀抱,他的气味与上次在街上的一模一样,同样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璃,还好吗?”他抱着她纤细的小蛮腰不舍得放,俯首邪魅且温柔的望着这张惊魂未定的小脸。 不远处的暗处,一双犀利的黑眸在看到这一幕后双拳逐渐紧握。 满怀希望的过来看她,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他愤怒的拂袖离开。 “李公公,传雪妃侍寝!” 跟在身后的李公公默默的哀叹,自从皇后变了性情后,皇上脸上的欢颜是一天比一天多,做奴才的见了也高兴,可现在怎么就跟六皇爷搭上了呢。 罢了罢,他只是负责伺候皇上,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呃……慕容恪,谢谢你,这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想今晚应该没有蚊子了。”顾璃在他的扶持下,轻轻从他怀里起身,尴尬的撑着微笑。 “我若不在,你今晚能安歇吗?”他也跟着站起身,一眼就看透了她内心的害怕,虽然她没有表露在脸上,也没有说出口,可是经过昨晚,他知道她一定很害怕。因为昨晚他一直守着她到天亮,她趴在桌子上根本睡得不安稳。 顾璃哑然。 他说得很对,今夜她确实害怕发生昨晚一样的事,那个西玥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他所爱的西玥茹,一次不成功还会来第二次,因为他们急需她肚子产生一张王牌。 “可是……你的伤……呵……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不是还有御林军的嘛。”想到昨晚他为自己而受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让他守着就更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音落,他不再坚持,一个转身,轻轻一跃,人已经踏上了宫墙上,投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唉!有轻功还真好,来无影去无踪。 顾璃感慨稻了声,转身走进寝宫…… 她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疑神疑鬼的望着轻轻摇摆的床幔,生怕突然一个黑影又出现在床前。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胆量了。 懊恼的掀开被子,撩开床幔,头伸了出去,确定没有个鬼影后才又放心瞪回床上,抱着枕头入睡。 可一闭上眼,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根本无法入睡。 死西玥玄,臭西玥玄,搞得她现在神经兮兮的,恨死他了。 最后,睡不着的她起床喝水,点亮了宫灯,一丝风吹进来,她的视线停在半开的窗子,忍不住过去向外探了探,正纳闷的皱眉。 这时,一缕箫音从上空传来,飘渺如醉。 她仰头望去,看到慕容恪坐在象牙瓦檐上吹着箫,夜风轻轻吹起他的青丝如同在画中感伤的美男子,一支玉箫放在嘴边,吹出一曲能够荡漾心湖的音色。 此刻,她无法不感动。他坐在那里吹箫是想让知道他还在,在这寂静的黑夜中,他的萧音是希望她能够安然入睡。 慕容恪,谢谢! 此时此刻,她只能深深的望着他,在心里道谢…… —————————————— 听了人家的安眠曲,顾璃一觉到天亮,她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前,没看到人后,她觉得自己傻,天都这么亮了,他要是还在屋顶还不被抓啊。转身前,手碰到了一个东西——是玉箫,他把玉箫挂在窗前了。 呵……这男人还蛮用心的。 吃了早点后,顾璃心情很好的拿着那些编好的莲花灯去赔给人家。 一路哼着曲,轻摇慢摆的来到皇极殿,见到李公公,她很嗨皮的打招呼,“嗨!goodmorning。”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并不晓得她说什么的李公公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的行礼。 “嗯,免了。李公公,皇上在里面对吧?嘘……别吵,我悄悄进去吓吓他。” 见到李公公又要通报,顾璃制止了他,把手上串成一串的莲花灯藏到身后,偷偷的溜进去。 李公公暗叹不妙,皇上此时正在…… 唉!皇上,奴才也帮不了您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倩影弯着身子偷偷摸摸的先往偏殿的御书房探寻,没看到人后又回到了正宫,她蹑手蹑脚的进ru他的寝室。 “嗯……皇上,啊……皇上,好舒服……嗯啊……” 龙床密不透风的床幔里头传出很放.浪的呻.吟声,顾璃一听就知道是哪个狐媚的女人了,不正是那个雪妃嘛。 色君!种马!死慕容晨,一个晚上不搞会死人啊,人家总裁一个星期换一个床伴,他倒好,一个晚上换一个。 渴想想昨天他那样过分的对待自己,顾璃决定小小恶整一下,不然当她是吃素的。 顾璃又蹑手蹑脚的出了内室,将手上的莲花灯丢到正殿,气鼓鼓丹出门槛。看到低头行礼的李公公,她顿生一计…… ………………………… 接再回来时,顾璃的肩上已经扛了一把锋利的锯子。 “皇上,臣妾没力气了……嗯啊……皇上……” 哼哼!没力气了是吧,那老娘来帮你们加把劲。 顾璃偷偷来到床边,听着那恶心到想吐的谱曲,弯下身悄悄掀开龙床下的黄布,穿到了床底下,床上的两人还在激战。 拿起锋利的锯子放到床脚,开始轻轻使劲的开锯。 上面的人还在摇摇晃晃的运动着,她在下面倒是跟着节奏锯得蛮乐不思蜀的。 …………………… “爱妃真香,朕就喜欢爱妃身上的香味……” 床底下的顾璃听了,心里更加来火,这男人没一天正经过,还说要出巡去惩治贪官呢,到时要不要把他的后宫佳丽都带上啊。 眼看快锯到尽头了,她又小小心的把身子挪出来,而后咬咬牙,一个狠劲一下。 “啪嗒” 檀木断掉的声音。 “啊!皇上……” 雪妃尖叫,慕容晨一个利落的翻身,人已经稳稳跌离了要塌的龙床,手一伸,架子上的衣服自动的飞到他手上。 龙床一塌,雪妃那小心肝已经无法承受的昏了过去。 慕容晨披好衣服,凌厉的眸扫向在外面假装锯凳子的女人,她虽然背对着他,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在捂嘴忍笑。 “李公公,把雪妃送回去。”他瞥了眼已经昏过去的雪妃,缓步走向外面还在假意‘锯’凳的女人。 李公公垂头进来,完全不敢看主子的脸色,就知道娘娘叫他找锯子来准没好事,他已经做好了挨罚的准备。 顾璃听到他魅惑的嗓音,再看李公公畏缩的样子,她就知道他要过来了。于是黑骨碌的眼珠子灵动一转,赶紧拿着锯子准备溜之大吉。 “皇后还想去锯谁的床啊。”说话间,慕容晨已经来到她身后,抓住了她系在后腰的丝绸飘带。 今天的她没有穿华丽的宫装,而是一身腰带后系的系列衣裙,淡紫色的罗纱随着她的好动而翩飞,腰间紧系的腰带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 顾璃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倘若一动,他一拉扯开自己的衣带,那就完蛋了。这件衣裙腰带往后系,她觉得活动起来方便利索才穿的,呜呜…… “嘿嘿……皇上,您冤枉小的了,小谍说御膳房没柴烧饭了,心想,您这龙床夜夜有天子的滋润,想必一定永烧不尽,小的也是一番好意要帮忙啊,不然待会没饭吃了。” 缓缓回过身来,低着头憨笑的她说得越来越憋屈,两只小手纠结在一块。 慕容晨也跟着低头看她扁着的小嘴,活像他欺负了她似的,明明是她胆大包天的锯了他的龙床,可他为什么就无法生气呢。 都过了一分钟了,上头还没动静,顾璃心想,难道是自己演得不够逼真? 咬咬牙,手暗暗拧了把大腿,这一下去可不轻呐。搞得她差点痛叫出声,只为了能够挤出眼泪。 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笑都来不及,哪来的眼泪呢。 “朕夜夜滋润?这话从何说起?” 放在背后的手抬到她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颚,让她得以看到他的脸,也让她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难道不是夜夜滋润吗?每天晚上都叫妃子侍寝。”也不怕精尽而亡。 后面一句她只能在心里嘟哝,已经过分的锯了人家的床了,再当面那样骂他的话,只怕他要跳脚了。 “呵……”慕容晨放开了她,冷冷的讥笑,“皇后不也开始风流了吗?” 她风流?她什么时候风流了? 靠! 她,叉腰,愤恨的瞪他,“慕容晨,我会风流也是跟你学的,本小姐现在就上皇城最有名的青楼去!” “你……”他气得握拳,而后又轻松而笑,“馆子也只有男人才能去,你去了也没用。” “是吗?凭我这美若天仙、人见人爱的容貌,往青楼门前一站立马把人家红牌给挤下去你信不信,不然咱们赌一把?” 她对他挑眉,不怕死的搓搓手指头,笑得贼不溜秋的,俨然忘记了刚才自己被诬枉。 该死!这女人竟然说要去青楼接客,她的脑袋里到底都在装些什么啊,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气煞他也。 “顾璃,朕可警告你,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宫!更不许上青楼!”双拳松开,他指着她的鼻子警告。 顾璃对着这张连生气起来都这么帅的男人调皮的吐吐舌头,跳离他一步远,笑嘻嘻的说,“皇上,你有语病哦,你都说没有你的允许我不可以出宫了,既然不可以出宫,那我又怎么上青楼呢?嘿嘿……你说是吧,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咯。” “皇后,你给朕站住!朕今日不好好惩罚你,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面子全无的他气得跳脚。 昨晚亲眼见到他和六皇弟在一起,举止还那般亲昵,若是按后宫律例,她早就该被打入冷宫了。 对她,他深知自己永远不会那样做。如若昨晚见到的是别的男人,他早已叫御林军抓起来了,只可惜是六皇弟,他永远也动不了的人。 [皇儿,答应母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不要对付恪儿。] 三年前,六皇弟回宫之时,母后跪着求他。 所以,昨晚他纵使怒火中烧也全然不敢降罪,因为这是对母后的一个承诺。 眼看他就要追上来,顾璃又顽皮的耍鬼脸,在他追上来之前飞奔出皇极殿。 呵……可她还是疏漏了一点,忘记了某男会轻功。在她刚逃出皇极殿几步远,耳边一阵清风吹过,她再也跑不了。 “皇后再动的话,朕可要当场为你宽衣解带了。” 他站在她身后手上拉着她的落纱衣带邪魅的轻笑,的衣带散发着好闻的馨香,他拿起来放到鼻端陶醉的嗅着。 顾璃眼珠子向后瞟了瞟,想趁他迷魂之际逃离,加了个三挂档的油门,脚一跺,紧握双拳向前冲。 她是冲出去了,可素……衣带没了,束在腰间的腰带自然也掉落了,同时身上唯一一件衣裳也随着散开了,呜呜……因为太热,她里面只穿一件裹胸呀。 这时,慕容晨听到那边传来了稳定的脚步,他将遗落在手里的披帛掷了出去,正好圈住了她的纤腰,将还在那里困窘的她拉了回来,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以免曝光。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看。 顾璃被这几秒之内的完美动作彻底煞住了,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在这一分钟里,她被拉,被扯,还被动的回到了他怀中,怎么就像一个抛来抛去的绣球? “你这个无赖,放开我!”她气,气他把她耍得团团转,以为有内力就了不起哦。 “要放也得待会。”慕容晨擒住她乱打的手,将她紧紧按在怀中,快速拉好了她凌乱的衣纱。 远处的脚步声已经来到,是梅友谦和张远他们。 “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梅友谦他们深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皇命难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扰。 顾璃觉得没脸见人了,这样衣衫不整的躲在他的怀里,更何况他手上还抓着她的衣带,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她开放到如此地步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庭院外大秀限制画面咧。 “两位爱卿先到御书房候着,朕和皇后还有事要办!”说完,他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回寝宫。 有事要办? 她和他有什么事要办? 顾璃抱住他的脖颈,疑惑的眨眸,乖乖的让他抱着…… —————————————————— 回到内室,他将她放下,阴沉着一张脸将她身子转过来,伸手往她的衣襟探去。 “你要干嘛!”他的手虽然很漂亮啦,但是并不代表她会让它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放心,朕现在已经没有了想要你的冲动。”他堵着气,说着违心之论。其实他想要得很,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一番,顺便惩罚她的不乖。 什么叫做已经没有,难道是她的魅力减弱了? 可恶!她……过去的她被那样说还可以接受,可现在她要身材是身材,要脸蛋是脸蛋,为么还被这个男人嫌啊,他凭什么啊他。 想到他平日里宠幸的妃子胸前都蛮丰满的,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丰腴,所以他才这样说。 顾璃当真当着他的面低头质疑起自己的胸bu来。 怎么说也可以了吧,若是要穿现代的内衣起码也是34B杯,而不是32咧。 慕容晨拧眉,克制着原始的冲动,可是看到她如此傻傻的当他的面检查起那地方来,还是忍不住喉咙滚动。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惹人吗? “诶,慕……” 抬头看到他那双燃着炙热的火焰,她有点慢半拍的懂了,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拉得密不透风的,心里暗暗高兴他的反应。 “过来,朕帮你系腰带。”他说要她过去,而自己却跨前一步了。 “才不要咧,会‘着火’的。” 藏不住话的她脱口而出,要是此时让他靠近,估计待会走不出这个大门了。 “那你说这腰带自己系得上?”她后面长眼睛不成,她的顾虑,她的防备让他莫名的心浮气躁。 虽然心里已经开始犹疑,可是他还是不忍责备她,也忍不住想要继续宠她。 顾璃哑然的啃拳头,紧紧抓着衣襟的手,低头乖乖的过去。 慕容晨看到她的头快低到胸口了,心里那股火烧得更旺,为何别的男人可以碰她,难道他就不配吗? 粗鲁的将她身子拽过来,将她的衣服拉好,精致的腰带轻轻一环,将她纤细的腰收紧,然后从后绑上她的衣带。 顾璃心里喜滋滋的,堂堂一个天子竟然亲自给她绑腰带,平时凡是侍寝的妃子都得伺候他更衣,怎么今日轮到他帮自己更衣了,这算不算是独宠? 呃……还有他的如烟,绑得这么顺手想必以前一定经常为如烟穿衣吧? 想到这,宠得再高,她的心还是变忧郁了。 “好了,现在朕的龙床被你锯断了,今晚,朕只有到你凤鸣宫就寝了。”他轻轻帮她打了一个很好看的蝴蝶结后,将她身子转过来,略带戏谑的责备盯着害羞的她。 “啊?好……好啊。”她懵懵懂懂掸眸,愣愣的回答。 慕容晨本来只是想戏弄她一下,没想到她当真不假思索的点头了。 “原来璃儿也对朕如此迫不及待。”他欣喜掉眉邪笑。 “想什么呢?谁对你迫不及待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没好色的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脑子里尽想些歪七歪八的事。她对上他期待的目光,继而说,“我是说,如果你要过来只能打地铺,嘿嘿……皇上,您九五之尊一定还没打过地铺吧,今晚过来试试,我给你打八折优惠,二十两行了。” 慕容晨一听,霎时黑了脸,冷魅的眸子也跟着阴沉下来。 “李公公,皇后缺钱花,朕赏她黄金万两,玛瑙手镯一对。”他冷冷的把门外候着的李公公叫进来,拂袖侧过身去。 她不喜欢自己碰她,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顾璃,你到底是真顾璃还是假顾璃,莫非这一切只是你们的把戏吗? 他越来越不确定她的可爱,她的娇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准备了三年,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步错满盘皆输,而且会输得彻底。 那疏离的侧脸让顾璃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越来越摸不懂他的心思了。 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懂过他的心。 “小的多谢皇上赏赐,但是无功不受禄,你还是留给你那些宠幸的妃子们吧。哼!”生气的哼了声,视线落在那边的莲花灯上,她这才想起自己昨儿个被扎疼的手。 慕容晨锐利的双眼看到了她的手缩了下,想起昨天母后说她手冻伤了的事,他眉心微蹙,正想开口询问,她突然摆手。 “皇上,昨天拆了你的莲子不好意思,这里有十来个莲花灯,加上上次在河边画花了的那个,这些也应该够了。既然您政务繁忙,那小的告辞了。” 他的疏离已经明摆着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她想帮他,又该从何帮起? 难道真的要假戏真做,怀个孩子才行吗? 慕容晨回过身来无奈的看着她的拖地长裙消失在门槛外,心里又一阵失落。 她拗起来的时候一直都是小的小的自称,从来不屑做他的皇后。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也正因为如此,他越是纵容她,就越分不出她的真假。 西玥茹,难道你的演戏当真如此精湛吗? ………………………………………… 慕容晨撇开烦躁,来到御书房。张远和梅友谦看到君王进来立马从座上起立,恭恭敬敬的俯首。 慕容晨直接走到那边胆柱前,明黄色的布帘,有一条铁钩,他轻轻一拉,一道无缝隙的密室之门霎时咔嚓而开。 他一甩衣摆,弯身进ru,张远和梅友谦防备的看了外面一眼也跟着进ru。 这里便是他们秘密详谈的地方。 “赈灾粮食那事办得如何了?”慕容晨弹指一挥,密道里霎时变得明亮起来。 “回皇上,云公子来信说所有赈灾粮款已经发放完毕,暂时解决了老百姓的温饱,只是地方官吏仍是充饱私囊,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江淮的两广总督也派在丞相的权威下。”梅友谦将理好蛋官名单呈上,语气间恨恨不平。 就是因为那些贪官,心爱的女人才离他而去,也不知她如今是否过得很好。 梅友谦默默的黯然神伤。 “皇上,此次出巡,臣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完毕,各地的人马也正在秘密召集中。只是微臣担心此次出巡若带着皇后的话恐有不便。” 说到后面,张远降低了声音,不是他不相信皇后,而是无法全部相信,现在正是非常时机不能再横生枝节啊。 慕容晨大略的看了下名单,将它放到烛火前烧掉。 直到燃烧灰烬,他还是没有放开手,黑眸随着燃烧的火焰变得更加坚定凛冽……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慕容晨大略的看了下名单,将它放到烛火前烧掉,直到燃烧灰烬,他还是没有放开手,黑眸随着燃烧的火焰变得更加坚定凛冽。 梅友谦和张远也不好出声阻止,此时皇上身上散发出的坚定与冷意还真是让人胆寒。 “张校尉,朕明白你的顾虑,可为今之计也只有皇后能帮我们了,不入虎焉得虎子,朕愿意赌这一回!” 慕容晨吹了吹手上的灰尘,被烫伤的指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渴想到她近日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还是不顾一切的信了,这次,他真的跟着她赌一回,用整个王朝来做赌,用天下子民来做赌。 “可皇上,皇后变化实在太大,而西玥将军曾和她是青梅竹马,微臣担心……”梅友谦怯怯滇出心中的担忧。 提到她和那个男人是青梅竹马,慕容晨冷光一瞪,“朕相信皇后自有办法解决。张远听令!立马派人暗中盯紧六皇爷,将他的行踪每日上报。” 接张远和梅友谦听到后明显一愣,六皇爷无权无势,顶多也只是个挂名的王爷罢了,为何皇上要如此提防?帝王心当真深不可测啊。 “臣遵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知道皇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争芳夺艳的御花园 顾璃散漫的路过,从皇极殿出来开始她早已在心里骂那个色君已经有千遍万遍了,鬼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神经,老是莫名其妙的生气,难道就因为她昨天摘了他的莲子? 怎么感觉这几天度日如年啊,每分每秒都在忙个不停,好不容易今天闲了些,可她心里却闷得慌,越闷就越想家了。 原来离开父母是这般的难受,她现在终于和那些背井离乡、长年在外打工的人感同身受了。 可是打工的他们还可以回家,而她呢?她还回得去吗? “诶,小红,你家主子这几天有没有刻意刁难你啊?” 顾璃心里正惆怅着,前方走来了两个婢女,正并排一同走着,顾璃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月妃身边爹身婢女茹曼,上次指证自己的那个女孩。 好吧,反正也无聊,躲起来听听八卦也不错。 想着她便藏进了一旁的花丛角落里。 “别提了,上次被皇后娘娘掴了十八掌后,回来也打了我十八掌。唉!”小红无奈稻了口气,摸上自己还隐隐作疼的脸颊。 “唉!咱们做奴婢的就是这样,一个伺候不好不是打就是骂。”茹曼深感同情的应道。 小红戒备的环顾了下四周,贴进茹曼的耳边悄悄说,“我告诉你哦,上次皇上招我家主子侍寝压根就是假的,皇上根本就没临幸她,不过皇上也够大方的,还赏了那么多金银首饰,让我家主子乐了好多天,主子乐我们做下人的才好过,唉!” 呃?梅妃侍寝那晚,那个男人没碰她呀? 她怎么不知道他的自制力有这么棒? 难道整整一个晚上两人在床上盖被子纯领? 顾璃纳闷的暗想,继续竖起耳朵静听。 茹曼也防备的四周看了看,才小小声的爆料,“告诉你吧,前天晚上皇上招我家娘娘侍寝,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家娘娘她竟然孤枕难眠,听说皇上在偏殿看奏折直到天明。回来后就冲我大发雷霆,我下场也比你好不到哪去。” “我听说半柱香以前雪妃被人从皇上的寝宫里抬回来,而且听太医院的小德子说自从皇后得宠后,李公公从来没到太医院领过避孕汤。自从皇后得宠,皇上真的没再碰后宫其他妃子了呢?”小红把听来的八卦说给自己的好姐妹听。 “是啊,我们主子不得宠,以后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快点走吧,我还要到浣衣局去一趟。”茹曼说。 “嗯,我也一起。” 直到两个婢女都匆匆离去,顾璃才现身。 这后宫里两个各为其主的宫女竟然关系那么好,的确是难得呀。 慕容晨……他竟然没碰那些女人? 是怎样? 他是想提高自己的自制力吗? 那……那刚才在床幔里大声呻.吟的女人是干啥子咧?难道领也能聊得这么带劲? 除非…… 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锯他的龙床了? 可是他竟然不阻止? 傻啊他。 他的心思实在猜不透啊。 既然不喜欢干嘛还大费周章的,每天晚上都找人侍寝啊,无聊!! 顾璃暗骂,心头可比吃了蜜还甜,她们说自从皇后得宠后他就没碰那过其他女人了……嘿……他是为了她才守身如玉的么,嘻嘻…… —————————————————————— 午膳期间,顾璃被传至颐和宫一同用膳,说是为明天的出巡践行。 走进颐和宫,太后等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前面走过来的顾璃失神,慕容晨将手里的酒饮尽,看着她越来越近。 慕容恪痴痴的望着她盈盈走来。 她穿了件粉色衣裳,美得惊心动魄,脸上粉黛未施,柳眉下的美眸顾盼生辉,朱唇不点而红,浑然天成的俏皮如同天外飞来的仙女,一尘不染。 “茹儿给太后请安。”顾璃来到他们面前站定,微微欠身行礼。斜眼瞄了下左边那个男人,每次对上那张邪魅的脸庞心里就莫名的起火。 “好好,茹儿快快入座,难得今日聚一聚,勿需恪守礼节了。”太后笑盈盈的向她招手,顾璃笑着点头走过去。 在人前她仍是西玥茹。 她看了看太后左右两边空着的位置,她想也没想就坐到了右边,也就是六皇爷的身边。 慕容晨气得差点冲动的拍桌,她竟然敢坐到他身边去。 顾璃坐下后无视那边那道能杀死人的寒光,依旧浅笑盈盈。 慕容恪毫不避嫌的往她碗里夹了菜,“来,尝一下这道菜,是御厨新研究出来的菜色。” “谢谢六皇爷,我自己来就好。”顾璃有些不自然的接过,香喷喷的饭菜的确让她有点馋了。 夹起来吃了一块,发现很好吃,又伸手去夹。谁知,那边的某人也刚好和她夹同一道。两人的筷子夹到了一起。 顾璃抬眸对上他不悦的瞳孔,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不得已只好缩了回来。 “皇上先请。”她恨恨的拽着手上的筷子瞪他,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怎么又像孩子一样了。 慕容恪见状,浅笑,筷子伸了出去,夹住她刚才没有夹起的菜细心的放到她碗里。 呃…… 顾璃眉心一蹙,慕容恪怎么就不分场合的咧?没看到她和对面那位老兄要开战了吗?而且……而且太后还在这里呢。 “既然今日是家宴,不必如此拘礼了吧,太后,您说是吧?”慕容恪脸上没有一丁点慌乱,无时无刻都淡定如神。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慕容纤很讶异的看着他们三人中的暗潮汹涌。看到皇兄那张快要火山爆发的脸,于是赶紧打圆场:“呵呵……六皇兄说得对,母后,皇兄,皇嫂,纤纤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 看着慕容纤豪迈的一饮而尽,太后也尴尬的笑开来,“纤纤老是跑出宫去,都练成一副江湖人的模样了。” 唉!她担心的事终还是发生了,难道过去的爱恨情仇注定要重蹈覆辙吗? 罢了罢,既然是上苍注定的,她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皇后,过来,朕有东西要给你。” 慕容晨放下筷子隐忍心中怒火,以命令的口吻道。 似乎她不过去的话就把她生吞活剥。 无奈,顾璃只好放下筷子,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 到他面前后,她大咧咧的伸出手,“拿来!” 岂料慕容晨快速的伸出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拉入怀中。 “啊!慕……皇上,请别这样!”她本想直呼他名字的,可是还有其他人在,也不好乱嚣张。 他脑抽了吗?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么亲昵的举止。 “只有朕的怀抱你才愿意待是吗?嗯?”他俯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又迷惑了她。可那带着怒火的语气让她胆怯。 他的眼神,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人心里发毛。 他是在气她不坐他身边吗? “呃……我,我一定乖乖坐在你身边行了吗?”她又怯懦的十指纠结起来,嘟着嘴无辜的玩手指头,声音说得可谓是楚楚惹人怜。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因此放开她,因为每次她都很‘无辜’,锯龙床,打他,骂他时,不都这样吗?(PS:建议碰到心软的男人可以用这招,不过要像咱璃一样别被吃豆腐了啊,若是心爱之人吃吃也没关系,哇嘎嘎!) 慕容晨非但没放开她,还当众亲了下她透亮的小耳垂,他无法克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惑。 某女因为他无赖的举止,小手已经狠狠掐着他的大腿出气。 这个男人怎么无赖到这种地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又抱又亲的。 慕容晨说不痛是假的,但是他觉得无所谓,她喜欢就好啦。 顾璃的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他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块圆形玉佩放到她面前,玉佩光泽通透,上面刻着一只朝天飞舞的凤鸟。 “这……你说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啊?” 她好奇宝宝的瞅了瞅这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只是觉得质量比他身上佩戴的那块好了很多而已,并没有看出什么有什么不一样。 慕容恪和慕容纤,包括太后看到那块玉都彻底傻眼了,这块玉佩可是他认可的啊。只要拥有了这块玉佩才是真正的皇后,现在他把玉佩给她也就等同于告示天下,她永远是沧暮王朝的皇后了? 他们都以为这块玉佩会随着他冰封的心而封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玉佩有什么好玩的,虽然比你那块好多了,可是我不稀罕!” 不知所云的她一把将玉佩拉下,不留情面的丢还给他,欲要逃离他的怀抱。 他将她扣得更紧,脸贴得更近,低沉沙哑的在她耳畔宣誓:“你只能是朕的!” 顾璃浑身一颤,他的坚定让她胆怯,好似在结束她的命运般,语气里浓浓的欲真的无法预想。 当看到她很不屑那块玉佩时,慕容恪心中欣喜若狂,只是他是习武之人,拥有上层内力。慕容晨在她耳畔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慕容晨是刻意的,刻意向自己宣布他的权,他也知道顾璃这个神奇出现的女子已经悄然打开了慕容晨冰封的心。 他们之间的战争真的会开始吗? [恪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背叛你皇兄,永远不要和你皇兄抢女人!] 原来预言是真的,他真的会爱上皇兄的女人。 “皇上,请你先放开我好吗?我……” 话没说完,慕容晨已经执意将玉佩塞到她手里。 “把玉佩收好,要时刻带在身上,不许遗失,否则……别怪朕用‘非手段’!”他霸道的要求,说到‘非手段’时,更是邪恶的勾唇而笑。 顾璃狠狠捶了他一记,得知扣在腰间的手已经松开了,她飞快退离他,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这男人老是这么放.浪不羁,又是奈何不了他。 “呵……太后,茹儿失礼了,大家快点吃饭吧。”顾璃尴尬的僵笑,天知道她此时很想找个地缝钻。 “哈哈……皇嫂与皇兄你侬我侬羡煞旁人哦,皇嫂羞羞脸。”慕容纤调皮的开起玩笑来,特别是看到顾璃绯红的脸蛋,更加觉得好玩。 她还以为这个性子很呛的女人不会有脸红的时候呢。 “纤纤,是不是想嫁人了?改日皇兄帮你物色几个驸马,任你挑。” 慕容晨心情很好的逗弄自己的妹妹,只因不忍再看旁边的女人羞涩难当。 慕容纤一听到论及自己的婚事,慌忙摆手,“不用了皇兄,您还是正儿八百的修身治国平天下吧,小妹的终生大事暂不劳您操心。” 她说的是暂哦,到时候还真得劳烦呢。几日没见他突然好想他了呢。 “纤纤,不得无礼!”太后突然冷冷喝止,只因纤纤提到了今日不该出现的话题,修身治国平天下。 “是,母后。”纤纤埋头小小声的应道,平天下一直都是母后的愿望,她刚才又触到了母后的痛处,真是该死。 即使气氛有些紧张,可还是被顾璃给搞起来了,一餐饭下来也算是和乐融融…… 用完膳后,太后将慕容恪留了下来。 颐和宫的大殿里,太后挥退所有人,并且命人将大门关上。 “太后单独留下本王所为何事?”慕容恪见她如此紧张,虽然她尚未开口却也猜到了一二。 “唉!”太后叹了一声,过来像往常一样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恪儿啊,哀家看得出来你喜欢上璃儿了。” “如果太后是想劝本王放弃之类的话,本王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不可能!”那双淡然的眼瞳里闪着异常坚定的光芒。 他从来就没打算要对任何人隐藏自己的情意。 “恪儿,难道你忘记进宫之前答应你母亲的话了吗?永远不能爱上你皇兄的女人,你忘了吗?”太后心情有些激动,摇晃着他吼道。 这个孩子,她从来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把自己隐藏得太好了。 慕容恪微惊,但又很快恢复了冷然,“看来太后知道的也不少呢,那想必也应该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了吧。” 没错!恪儿,你所有的一切哀家都知道,你不知道的哀家也知道。” 太后怔然,放开了手,深深叹息道:“这些年来,哀家一直希望你能尽自己的一己之力和你皇兄共同铲除奸臣,然而,你入宫三年,封王三年,从未有过任何举动。哀家是望眼欲穿啊。” “那太后的意思是……”慕容恪料到她接下来想说什么,故作试探。 “现在,哀家希望你能为皇上,为沧暮国尽一己之力,等到大权回到皇上手中,哀家……哀家会想方设法让你得偿所愿。”这个计划早已盘旋在心头多日,今日说出来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不愿意这样,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凭皇室现在的人马和实力压根就不是丞相的对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人。 得偿所愿? 慕容恪淡淡的眸光凌厉一闪,霎时变得深不可测。再也不是那双清澈,毫无波澜的瞳孔了。 ……………………………… 沉默,思虑。 他讥笑,“太后处事堪称一绝,本王今日算是领教了。本王也在此表明立场,只要是为了她,本王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语毕,他躬身告退。 是的,只要为了她,为了心爱之人,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他走出宫外,太后强撑镇定的身子才垮了下来。 她也是迫不得已啊,有谁想要做坏女人呢?? 正文 第三十章 入夜,昏暗奠空倏然变得阴沉起来,顾璃手捧着一杯茶靠在窗前,沉闷的空气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 原来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下雨之前的空气都是那般燥热,那般沉闷。 “小姐,这天快要下雨了,您别在窗边站着了,会着凉的。”眼看雨快下了,紫兰贴心的为她添上一件披风。 从身后看到这样心事重重的小姐,她的心也不好受。 顾璃回过头来报以一笑,将茶盏交给她,看着她忙碌,心里又添了一丝感慨。 明天要离宫的事该如何跟她说呢? “紫兰,你愿意相信我吗?”她突然有此一问。 接紫兰愣了会,笑道,“小姐,我知道你已经不是紫兰以前伺候的那个小姐了,也知道小姐想要问什么,可是紫兰不能告诉您,请小姐见谅。” 顾璃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她确实是想问紫兰为何会帮西玥玄害自己。 原来她身边的丫头也不能小看呢。 执着,坚守,很懂得顾虑周全。 “罢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小姐,那我也没有任何理由能留你了,如果你要走就走吧,我会跟皇上说的。”她淡淡的说,话里行间带着深深的不舍。 毕竟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小姐,硬要她跟在身边恐怕是强人所难。 谁知紫兰一个扑通跪地。 “你永远都是紫兰的小姐,紫兰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因为任何事而背叛您。请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她一生都跟随小姐,如今要走的话,又能去哪里? “好啦,我只是说你想走的话可以走,不想走的话就留下来,没人勉强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自由的!” 顾璃上前扶起她,轻柔的帮她拨开额前的发丝,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妹妹那样亲切,“我跟太后说了,我不在的这阵子你就先去颐和宫伺候着,有太后在没人敢动你。” “小姐,你对紫兰太好了。”紫兰感动得两眼泪汪汪,欲要跪下。顾璃连忙拉起了她,天,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跪啊。 “行啦,别那么多礼了,这天也不早了,你早些下去歇着吧。”这古代一入夜还真是无聊,又冷清。 外面的雨开始飘落下来,从绵绵的雨丝逐渐变成豆大的雨滴,砸在外面那些花草上,花草在风雨中摇曳傲立,不惧风雨,恍如人生不败的青春。 宫门前的小道两旁,那几盏宫灯也在努力着想要燃尽灯油。然而,雨一点一点的袭击,摇摇欲坠,琉璃灯盏里面的那簇火苗最终还是破灭了。 “嗯,紫兰希望小姐和皇上在游历期间快快乐乐的,因为紫兰知道小姐喜欢皇上。”紫兰也不是很拘谨的女人,老是实话实说。见小姐又盯着外面出神,她有些不忍。 “丫头,谁说我喜欢他了,他那么,谁喜欢他谁倒霉。”顾璃侧回身,口是心非,很不自然的撇过头去。 “嘻嘻……是吗?那小姐为何脸红咧。”紫兰得意忘形掉眉,看到小姐瞬间绯红的脸蛋她心里也跟着开心。 这时…… “皇后刚才说不喜欢谁呢?” 宫外,由李公公撑着油伞雨尘仆仆赶来的慕容晨,刚好听到了她那句口是心非的话。 顾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诧异万分的跑出去。 他站在那里浅笑的望着她,任由李公公帮他拂去衣服上的雨丝。对上他含笑的双瞳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他竟然还真冒着雨前来? “你怎么那么傻呀,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也来。” 她双眸含泪的上前接过李公公的活,帮他拍掉外衣那层薄薄的雨屑,不悦的责备。 紫兰和李公公很默契的做了个揖,两人悄悄退下了。 “朕想你了呗。” 慕容晨俯首握上她的手,搂着她走进寝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像个小老太婆一样因为关心自己而碎碎念,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 刚感动完的顾璃听到他吊儿郎当的语气,不由得翻翻白眼,怎么感觉这男人跟她说话越来越随意了,完全没有作为帝王的范。 “璃儿,刚才你说不喜欢朕是真心的吗?” 进到屋里,他放开了她。 那双鹰隼的眸溢满了认真,真到她不敢直视。 …………… “诶,慕容晨,外面的雨好漂亮哦。”她跑到窗边,佯装看雨。 她不敢承认,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承认,如烟在他的心中无人能够取代,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具躯壳里居住多久。 这世界上什么险都可以冒,就是爱情不能。 爱情是穿肠毒药,幸福的同时也会同等的痛苦。 在爱情这方面,她一直都是怯懦的,所以二十多年来的感情生活一直都是一片空白。 对她来说爱情不过是一种传说,现实生活中的那些男男女女,最初走在一起是因为寂寞,后来渐渐成为了习惯和依赖,在茫茫人海中不过是找到了一份寄托而已。 就在她黯然时,慕容晨的手从后面绕过来,强劲而有力的抱住了她,他刚烈的身躯贴着她的背,似乎这样亲昵的举止在他们俩之间再自然不过。 “璃儿,朕虽然无法给你承诺,但是朕会宠你一辈子。”他在她耳畔轻轻的说,磁性好听的嗓音刻意压低,是那般的魅惑,如同亲密的爱人在倾诉绵绵的情意。 无法给承诺? 现在这一句已经是承诺了。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承诺呢? 宠一辈子,爱一辈子,这两者有区别吗? 顾璃发现自己的心变得更沉重了。 “呀!慕容晨,你身上的衣服好湿啊。”不愿多纠结的她,恢复了神采,很反感的拨开了他的手。 慕容晨听后蹙起剑眉,嗅了嗅外衣,觉得是有些潮气,毫不犹豫的脱掉。 没了外面那层金丝衣衫,里面绣着龙图腾的衣服紧紧贴着他健壮的腹肌,仿佛还没脱掉就看到里面他结实完美的腹肌了。 盯着他的魁梧的身材,她忍不住想到第一次闯进他寝宫看到他和雪妃在嘿咻,那时的他…… 她的心在怦怦直跳。 啊!不敢想了,怎么那时候的自己就没有脸红呢? “璃儿如此盯着朕看,是想要吗?”慕容晨邪气的靠近她。 想要? 妈呀,这男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慕容晨,不许说这么没营养的话!我……我去给你打地铺。”她结结巴巴,成功从他旁边溜走。 “璃儿不必害羞,夫妻之间说闺房话实属正常。”他抿嘴轻笑,跟着她走到床榻那边。 “谁跟你是夫妻!喏!这是给你的棉被,下面一张,上面一张,自己铺吧,我要睡了,晚安!” 她很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生气的将棉被塞给他,自己回到床边忘了脱鞋,直接横着身子躺在床上,脚仍旧在床幔外头,她拉过被子蒙头而睡。 好在自己嫌这床太硬,叫紫兰多准备了几张被褥。 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自然面对他了呢? 慕容晨看着怀里的两床丝绸被褥,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扬着宠溺的笑容。 活了二十八载,还从来没人敢如此对待过他。唯有她呢,她在他身上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例外,而他也愿意一直例外下去。 他将被子放到旁边很干净的架子上,再看了眼藏在被子里的小女人,对她那样的睡姿不以为然,似乎只要看到她就很满足。 顾璃躲在被子里直到闷得冒汗了,才悄悄掀开被子,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的全方位转动。 看到架子上放着整整齐齐的被褥后,她讶异的翻身而起…… ———————————————————————————— 下床,寻了一遍内室,以为他回皇极殿了,一拉开与外面隔离的布帘,便看到他伫立在窗前,静静的望着外面的雨幕。 他的背影又像那天站在河边那样忧伤,让人好雄。 他——又想起如烟了吗? 如烟……如烟……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痛,也成了他心里永远的遗憾。 如果可以许一个愿望,她会许希望如烟没有死,那样他就不会伤心痛苦,有情人也会终成眷属。 “诶,慕容晨,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睡地上的,堂堂一个天子睡地上要是传了出去可太没面子了哦。” 她调皮的从布帘后探出头来,轻快的开玩笑。 突然的声音把慕容晨的视线从雨幕里拉回,刚才他正在想该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招到大批人马,愿意帮忙铲除奸臣。 那日重新上朝处理政事,西玥贺那老狐狸肯定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时间紧迫,他怕就怕到时老狐狸来个防不胜防。 “璃儿怎还没睡?还是没有朕陪着你,你睡不着?”他温柔的调笑,缓步走过去,牵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回到内室。 对她的玩笑讥讽不以为然,其实他以前在宫外也常常天为被地为床的过夜。 顾璃抽回手,从架子上抱过那两张被褥,回到他面前,深深低着头,声音低如蚊子的说,“既然你睡不惯,那就……那就一起好了。” 反正他说已经没了想要自己的冲动,再说他这些天自制力应该锻炼得差不多了吧。 慕容晨看到她嗫嗫嚅嚅,甚是可爱,强忍住笑意,接过她手上的被褥,“朕可不想和个会踢被子的女人一起睡。” 其实他想得很,就是怕自己一时克制不住要了她,才委屈睡地上的。 以往,那些女人他只是想要就要,将她们当做一种宣泄,因为如烟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说她配不上他,而他也因为她那句话整整放纵了三年。 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那种拥有的冲动。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咦?他怎么知道她会踢被子?这男人真神通广大。 还是…… 她又低头质疑自己隆起的丰满,怎么说也有34B吧,难道自己对于他当真这么没有魅力? 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耶! 呃,虽然这名称是借用别人的。 慕容晨扭过头来,刚好看到她如此诱.惑,真想马上压倒她,告诉她不用质疑自己的身材了。 “皇后对自己的身材不满吗?”他还是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呃…… “呵呵……谁说的啊,我这样的身材可是三围都标准,除非是某些人不懂得欣赏!哼!”她困窘的同时也很不服气的挺起前胸。 慕容晨看着她隆起的部位随着喘息变得更加诱.人,于是赶忙移开视线戏谑的对上她清澈的瞳眸邪笑,“朕很会欣赏,只要璃儿愿意。” “我说的某人是你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哼!不理你了,睡觉!晚安!还有,明天起来骨头酸疼可别怪我啊!”她衣服也没脱,直接翻身上床,她的绣鞋根本不需用手脱,而是直接踢掉。 一个猛然用力,右脚的鞋子飞出老远,眼看马上贴到某人的俊脸上。 在她惊恐的咬拳头,等待着世界毁灭的发生时,在最后零秒时间,慕容晨飞快的伸手接住了她的鞋子。 “不怪你怪谁,朕的龙床可是你锯断的。” 他当做刚才惊心的一幕没发生,缓步走过去把鞋放回床边,慢悠悠的接话。 哇!太帅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虽然龙床是我锯断的,可是你堂堂……堂堂一个皇上,一声令下马上就有新的了嘛。我那也是在为你着想,生怕你有一天和妃子在上面太用力了,然后腐朽的龙床突然咔嚓一声断掉,那不是太杯具了吗?” 她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才发现某男已经坐到床前了。 “啊!你……你干嘛啊!”她慢半拍的反应。 “为夫帮你宽衣解带。”他邪魅的伸出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往她的衣襟侵去。 她那样算是为他着想吗?哼!闯祸了不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过,那也证明她是因为在吃醋自己的行为才会胆大包天的做出那史无前有的事,就因为那样,他也原谅她了。 顾璃紧紧拉好衣带,一个翻身躺倒床上,飞快的拿起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闭上眼,“我真的要睡了,晚安。” 见她如此紧张的拧着眉心,不敢坦然面对自己,慕容晨的大掌不忍的抚上去,“璃儿,你只能是朕的知道吗?只能!” 丨读。 他俯下头去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能令自己安心的吻。 他不在意她已经***于他人,他发誓从此刻起,她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顾璃心头一凛,他用了两个‘只能’,而且是那样的坚定,还夹带着些愤怒。在颐和宫用膳那会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这又是为什么呢? …………………………………… 一直说要睡觉的顾璃跟一个美男睡在同一个房间,她压根就无法入眠,又不敢翻来覆去,生怕吵醒了他。 她撑着头,撩开纱幔,斜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睡得很不安的俊颜。 他给她太多的意外。堂堂一个皇帝真的一直宠着她,哪怕是碰触到他的底线了,他也没有对她怎样。 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哪个女人都无法不动心的吧? 她刁蛮,她任性,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他都会一一容忍。他还说会这样宠她一辈子。 如果真能这样,这是不是很幸福? 就算不爱也应该很满足了吧? 心又是一阵惆怅。 “皇后可是想朕想得睡不着?”地下睡着的男人倏然睁开锐利的黑眸,笑得一脸的得意。 “咳咳……没有,我……我只是突然想看一下堂堂一个皇帝睡觉时是什么样子而已。” 偷窥人家被当场抓住,她脸红到脖子根。他耳力怎么那么好啊,自己压根就没动,他也知道有人偷窥,真素可怕。 “不如朕特准你近一点来看。”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魅惑掉眉。 “切!有床不睡,我神经啊我,睡觉!” “晚安!” 她刚翻过被子,外面一声窝心的‘晚安’又让她迅速掀开了纱帐。 “朕只是看你很喜欢说这词,就帮你接了罢。” 慕容晨一直都温柔的笑着,也学她撑着头凝望她。这个词在今晚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是傻子也该学会了。 顾璃失望的睡回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马又掀开纱帐探出头来,“诶,问你哦。你……你……” “皇后直言无妨,反正朕已经习惯了。”很少看到她有口难言,他大赦道。 呀!跟太聪明的男人打交道就是一种折磨啊。 好吧,直说就直说。 “你和女人躺在床上当真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盖着被子领吗?” 人家说两个正常的男女躺在床上盖同一条被子什么都不做,只是领的话那是因为他们不正常。 可他会不正常吗?第一天看到他和雪妃那场面可猛着呢。 “那你是希望朕和你做吗?”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跟她说话,特别是把她堵得哑口无言那个可爱又不甘心的神态。 做? 这男人果然色,NND!什么话都说得那样……那样…… 靠!又说不过了。呜呜……自讨苦吃。 顾璃咬唇的时候没有看到慕容晨倏然骤变的眼神,他冷厉的寒光斜斜扫了眼窗外。 “咦?我怎么感觉窗外有人?”莫名的,顾璃感觉到窗外一直有人在偷窥。 丨读。 呵……原来她也发现了呢。 慕容晨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翻身而起,几个箭步就已经走到她的床边。 “璃儿,既然你如此想要朕,那就让朕好好爱你吧。来。”他的刚强有力的手臂将她圈在怀中,用健壮的身躯挡住了她向外瞟的视线。 弹指一挥,唯一的烛火也灭了,纱帐顺着他的身体缓缓下压而降落。 “慕……唔……” 他突然这样邪恶,害怕的顾璃开口挣扎的话已经被他堵了去,她的小手被他擒住,她奋力抵抗。他的脚也压住了她乱踢的双腿,沉重的身躯重重的压着她。 她口不能言,手脚也无法动。他只说紧紧贴着她的嘴,没有深吻的打算。 窗外,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关上窗黯然离去,他受伤的背影遗落在迷蒙的雨幕中…… 顾璃倏然放松了身子,轻轻蠕动唇瓣,主动点燃这个吻。 知道外面的人已走,本想放开她的慕容晨被她这么一勾,再也无法离开这个的唇,他松开了她的手,化被动为主动,激烈的吻她。 在他忘情的闭上眼,身下的女人猛然睁开眼,张嘴狠狠一咬,而后利落的推开他,在他愕然的同时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PS:会不会太狠了?亲们是雄璃还是雄晨?) “慕容晨,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伤害了我两次!你莫名的粗暴让我寒心!” 想到昨天的那个吻也是那样可怕,她的心有些痛。 慕容晨擦了下唇边的血腥,冷着一张脸,温柔的眼神瞬间转换成阴鸷。 “璃儿,我无法容忍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凭什么他可以碰你我就不可以!” 慕容晨抚着被打到的脸,这边脸被她打了两次,他依然无法狠心怪罪她。 顾璃听了,很疑惑的皱起好看的眉。 她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哪个男人碰她了,她怎么不知道? 天啊,这个男人吃飞醋也要有个谱吧。 而且……而且他刚才自称为我不是朕了对吧?他在以一个平凡男人的身份质问她么? 她刚才是不是出手太重了,那张毫无疙瘩的俊脸残留着她那红红的手掌印,好雄哦。 冲动的掴了人家一巴掌,又懊悔的她,仍处在一头雾水的状况里。 “璃儿,朕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朕先回皇极殿了,你好好歇着吧。” 见到她又自责的低下头,他忍着一肚子火,走出她的床,气冲冲的要离开。 他怕自己无法控制要伤害她,有哪个男人甘愿让一个女人这么没尊严的打,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君王。 而她做到了,她总是让他生气到宁愿自伤也不愿伤她。 哇咧?外面在下雨耶!这男人神经啊。 “喂,慕容晨……啊!”她追下床,屋内太黑,心急之下不小心踩空了榻前的格子,跌倒在地。 “璃儿!” 一声心急的呼唤,他折回来扶起她,打横抱起她,轻柔的将她放回床上,而后细心的过去点上宫灯。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外面在下雨耶。” 丨线阅读。 她怯懦掸起愧疚的眸光,有点不敢直视他的怒容。 “无妨!李公公不会让朕淋湿的。” 他背对着她声音清冷,站在烛光前,灯火折射他高大的背影笼罩了整个房间。 李公公?想必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李公公不需守夜了吧?不然怎么可能真敢睡地上。 “那……那如果我怕打雷呢?”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好嗲,好怕怕的搓着被角。 开玩笑,她会怕打雷才怪!小时候她还在大闪电的时候爬树把小鸟放回窝里呢。 慕容晨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在发抖,证明她真的在害怕,再回头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不忍。 “既然如此,那璃儿安心的睡吧,朕会在这里守着你。” 犹豫了会,他还是答应了。 明明是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可她的恳求让他软了心,走过去温柔的帮她盖被子。 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也会害怕打雷呢,这算是她的软肋吗? 满心不甘的他因为这个微微窃喜。 顾璃感动的闭上双眸。 慕容晨,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让我再也找不出可以讨厌你的理由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在这个宁静的雨夜里,他坐在床边望着她入眠的容颜。 “慕容晨,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被褥里的人儿喃喃的重复着同样的话,他被咬破的唇微微上扬,帮她拢了拢被子,起身走出内室,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还在下着的雨。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恢复沧暮王朝本来的宁静,还百姓们一个安定的生活。她的出现让他觉得沉重的内心轻松了许多。 可顾璃,你会心甘情愿的陪着朕一直走下去吗? ----------------------------------------------- 翌日,雨过奠气在这古代格外的清新,外面花草上的雨露还未退去,花儿也因为有雨的滋润而绽放得比往常美丽。 接醒来的顾璃已经寻不到他的身影,听紫兰说他是五更天时走的,走时还特地吩咐不要吵醒她。 昨晚,她打了他,咬了他,对他是那样的过分。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许会觉得尊严上受了屈辱,而他一个帝王竟然能容忍,非但不怪她,还真的傻傻的守了她一夜。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人完美到这种地步,而这样完美的男人心里除了深爱的女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她甚至有股冲动,不顾一切的爱他,哪怕是飞蛾扑火。 只是他昨晚也说了,会永远宠着她,却无法给她爱的承诺。 永远有多远? 一辈子吗? 一辈子又有多长? ……………………………………………… 东门外,慕容晨换下了金丝缕线的衣物,一身青蓝衣衫站在汗血宝马前前,轻轻的抚着马鬃。抬眸正对上了盈盈而来的顾璃。 她今天穿着一袭简便的衣裙,外面套了一件浅白衣纱,衣纱上面印着几只朝天飞舞的淡紫色蝴蝶,如同此刻翩飞而来的她,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轻灵。 马车旁的张远顺着笑声望去,也不禁惊艳,原来一个女人可以美到如此空灵,一身白衣的她嫣然而笑,像只精灵一样轻盈的步伐轻快的跑来。 “张远!” 注意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男人同样以的目光盯着她,慕容晨很不爽的出声提醒。 接收到主子的冷光,张远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前方跑来的女子。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皇上会霸道到如此地步,连多看一眼都不行,看来这一路上可有得自己受的了。 “嗨!慕容晨,早上好啊。张远,早上好啊。”顾璃来到他们面前愉悦的打招呼,看人家张远的头都快低到胸口了,暗暗失笑。 “既然来了赶紧上马车吧,时辰也不早了。”慕容晨将惊艳的目光改投到马儿身上。 他淡漠的眼神让顾璃的心微微一缩,眼前这个冷着脸不理人的男人。 他的唇还疼吗?他的脸还疼吗? 他不疼,可她的心很疼。因为他一大早就如此漠然惮度。 她扭头看向张远驾着的马车,疑惑的蹙眉,“皇上,我们这是微服出巡还是出门办货?” 驾着一辆马车招摇过市,只怕会惹来很多麻烦吧? 慕容晨不解掸头,“此话何解?” “如果是微服出巡驾着一辆华丽丽的马车招摇过市会不会太显眼了点?”她弯起笑意。 今天的他真帅,乌黑的青丝仅用了一条青色的发带绾起来,凛凛的眉宇,随意的装扮给他雕刻般的五官又添了一丝魅力。 慕容晨剑眉微蹙,这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甚至还考虑过要不要带她一同前往的念头。带着她就必定得备一辆马车,如果不带着她,只怕她会闹翻天,再说这一路上有她的陪伴相信会愉悦许多。 “那依皇后的看法?”他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鬼灵精怪的女人又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如果我告诉你了,那你原谅我昨晚的冲动好不好?”她以此做要挟,主动挽上他的手,微笑讨好。 就让她卑鄙一回吧。再说昨晚也不完全是她的错咧,谁叫他突然一个神经发作要碰她啊。 慕容晨轻笑,习惯性的拍了拍摸了马鬃的手,将她拉入怀,对她绽放一个很完美的笑容,“闭上眼让朕讨回来,朕就原谅你。” 闭上眼?? 顾璃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再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神态,心有些怕怕。 原来他这么小气,还以为昨晚他不怪她就已经雨过天晴了呢,原来是等第二天惩罚她。 “好吧,那你别打太重哦。”她认命的乖乖闭上灵动的睫毛,心头扑通扑通跳得格外紧张。 他该不会真的还她一巴掌吧? 慕容晨看着她皱起的眉心,就知道她误会了。他怎么舍得打她呢。 他抿抿唇,双手陡然捧起了她的脸,俯首在她的左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而后移到她的唇瓣,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便放开了她。 “好了,昨晚的债朕讨回来了。”虽然他很想更深的索取她口中的,可他才不会让别人看到她美丽的娇羞样呢,虽然现在她的脸已经开始绯红了。 “啊?就这样?” 厚!吓得她续加速咧,原来只是这样啊。 慕容晨瞟了眼旁边故作视而不见的张远一眼,俯首在她耳畔低沉而笑,“那璃儿希望为夫再深一步吗?” 呃……他终于变正常了,句句都故作暧mei。这也代表他已经原谅她了吧。 “慕容晨,你不是要听我的办法吗?办法就是……” 她的眼珠子狡猾一转,一把推开他,快速牵起白马的缰绳,很利落的翻身上马,在他始料未及下扬鞭飞奔出宫门。 “哈哈……忘记告诉你了,我也会骑马!” 她的声音遗留在飞扬的马蹄声后面,马已经渐行渐远。 慕容晨和张远相视一眼,无奈又不得不露出赞赏的笑容。 她永远那么让人意外。 他屈指一吹,一匹黑马不知从哪个方向飞奔而来。慕容晨一个利落的翻身,扬鞭跟上。 “张远,还不利索点!再晚一步你可就麻烦了。” 慕容晨戏谑的话传来,张远回头望了眼身后跑来的公主,连忙拆了马车,提起剑飞身坐落到马上,对后面追上来的刁蛮公主装聋作哑当瞎子。 “驾!” 鞭子狠狠一抽,马儿立马绝尘而去。 “喂!诶……等等本公主啊!” 慕容纤气喘吁吁的赶来,只能吃他们留下的尘土飞扬。 “哼!敢撇下本公主!等本公主追上你们后定要你们好看!” 慕容纤不服气的将肩上的包袱一丢,愤愤的叉腰指着前方的路,坚定的吼道…… ———————————————————————— 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出了皇城,到达他们的第一个站点——凤翎城,而策马扬鞭的顾璃一下马就直往客栈里冲。 在马上颠了一个多钟头,她的小PP都在怨恨了。 一进客栈,她随便找了个空位就坐,大大咧咧的连续倒了三杯茶喝尽,进来的慕容晨无奈的摇摇头,将羽扇放到一旁。张远坐下后主动接下了顾璃手中的茶壶,给他们倒茶。 “夫人真是让张远钦佩。”张远打心里赞道。 “呵呵……不就骑马嘛,小事一桩。对了,赶紧上菜吧,我好饿哦。”她捂着已经饿扁了的肚子,凄惨的对慕容晨皱眉。 骑马有什么难的,老爸为了锻炼她靛能,经常带她到马场骑马玩飞镖呢,别以为只有古代人才会。 “叫你跟为夫共骑你又不愿,现在受苦了吧?”慕容晨扬起宠溺的微笑,略带着责备看她。 他们三人出现在这客栈里已然成了别人的风景。男的盯着顾璃,女的羞涩的盯着慕容晨,可是听到他自称为夫,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粉碎了一地。 “谁要和你共骑,到时吃亏的一定是我。” 她小小声的嘟哝,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占她便宜,虽然豆腐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张远正欲叫来小二,只见一个年轻的小二哥已经朝这桌匆匆而来,“几位客官,那边包厢里的公子有请,他已经为你们备好了一桌酒菜。” 三人疑惑的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同起身,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随着小二来到雅致的包厢,里面背对门口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银白衣裳,身上散发出器宇轩昂的气息,那只修长的手正轻轻拿起旁边的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然而房门正面的宽长窗口上坐落着一个手抱着剑环胸冷冷的男人。见到他们进来后便利索的落地,箭步朝他们走来。 “属下见过公子……小姐。” 他正是西玥玄,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大将军。 西玥玄俯首作揖在他们面前,对于顾璃的称呼本该叫夫人,他却大逆不道的喊她小姐,因为他从未承认她已经是别人的妻,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妻,只能。 “呵……西玥玄,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啊,一路上都未见到你人影,朕还以为你当真敢抗旨不尊了呢。” 慕容晨收住折扇,强势的将顾璃拉入怀里,讥讽的笑道,同时也霸道的宣布他的欲。 这一路上他们一直在留意西玥玄的踪迹,他一直跟在百里以外,因为他是个怪人。一个不喜欢和人亲近的怪人。没想到他比他们快一步出现在这里了。 想到那晚上这个男人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想要得到自己,顾璃还是有点胆寒,她知道他的武功很高强,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皇宫大内中来去自如,甚至在几招之内就伤了慕容恪。 “呵呵……你不是命令他暗中保护吗?他当然不可能让你发现了,不然怎么还叫做暗中。慕容恪,你说是吧。” 她推开慕容晨,嬉笑打破僵局,走过去落座。 从背影她就已经知道是慕容恪了,她自认为自己认人向来很准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而且还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真是神通广大,让她忍不住猜测他除了六皇爷以外还有另一个身份。 “嫂子说得极是。”慕容恪温雅的帮她斟一杯香茶,嘴畔挂着浅笑,那双清澈如泉的瞳仁里毫不掩饰对她的温柔和情意。 顾璃点头微笑,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们迟来的话,一个不多话的男人和一个千年冰山男坐在同一个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 慕容晨撇了张远一眼,那眼神在责问为何跟踪的人没有禀报他已经到了凤翎城。 张远惭愧的低头,暗暗担心是不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已经被发现了。 身后三个男人入座,顾璃被慕容恪和慕容晨包在中间,她的对面坐着冰山男。 既然是微服出巡,他们也不会理会那些礼节,只是随意就好,越是遵从礼节就越引得别人的注意,这是慕容晨出宫前说过的。 顾璃心中暗暗折服,真不敢相信,两个死对头,心头都对彼此不屑的男人竟然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饭。 还真是罕见啊,她还以为他们要剑弩拔张呢。 四男一女一桌,顾璃毫不客气的挽起袖子,抓起筷子夹菜。满桌的佳肴让她口水直流,不顾形象的猛咽口水。 就在她张开嘴准备大口大吃,菜已到嘴边时,愕然发现三个男人眼睛发直的盯着她看。 不!应该说是盯着她雪白的右手臂看,她白藕般的手臂上有一颗类似红痣的红点,红得妖艳。 那正是能够证明一个女子清白的守宫砂。 顾璃意识到自己此举坏事了,赶忙放下衣袖。 该死的,搞什么守宫砂嘛,这下好了,到时真要装怀孕的话也装不成了,被西玥玄看到了,而且…… 在游历期间,他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对她那啥那啥啊??? 慕容晨依然炙热的紧盯着她的手臂瞧,她竟然还是清白之身?那……那天那块被褥上的落红是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因为一件还没有证实的事就自顾生她的气,甚至怀疑她,伤害她,他真是该死。 “呵……你们……干嘛不吃啊?”她憨笑,淑女的放回筷子,对面一直以X光的眼神照射着她,冰冷的瞳孔里有失落欣喜的色彩。 她有种感觉,他已经在怀疑她了。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怀疑了,那双犀利的丹凤眼一直一种探测的目光对她。 再看身边的慕容恪,他的欣喜不亚于西玥玄,好似那种在绝望的时候看到了希望。 他对自己心照不宣的情意,顾璃非常明白,只是……她该如何回应? 另外一边的那道愧疚又邪气的眼神是她最讨厌的,她只是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再重新开动。 昨晚她不是侍寝吗?为何…… 慕容恪仍盯着她埋得很低的脸瞧,昨晚他明明看到她和皇兄…… 昨天晚上他依然不顾风雨的跑到凤鸣宫去,只想见她一面,只想知道她能否安心入睡。谁知道会看到那样心碎的场面。 听闻他们今早启程,于是他早他们半个时辰赶来了这里,同样的,也只为了想见她。 若是让认识他另外一个身份的人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痴迷到如此地步,想必会轰动一时。 可……那又怎样,他不在乎。 他也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一个开始有了七情六欲的男人。滚滚红尘中,只要是人都逃不过爱这张法网,他从不认为自己可以。 西玥玄手也跟着拿起了筷子,仍是目不转睛的睨着举止怪异的她。 经过上次亲眼见到她施展武功救这个昏君那时,他就已经在怀疑,再者就是下药的那一晚,她那种不应该有的反应,还有对他鄙夷的眼神,都让他深深怀疑。 安插在宫里面的人每天上报的事更让他讶异不已,锯龙床、打国舅、摘莲子、无不样样搞怪,每天都活得有滋有味,这还是他的茹儿吗? 今早听到昨晚昏君留宿凤鸣宫的消息,他当场劈裂了一张桌子。现在再看到她手臂还留有守宫砂,无不心花怒放。 她依然是他的茹儿,只愿意把身子给他的茹儿。 一顿饭下来,顾璃故意表现得很自然,天知道她在六只眼睛的盯梢下根本吃不香,第一次知道食不下咽的滋味。 饭后,张远就被慕容晨遣去要几间上房了,就这样,饭菜被撤走后,三个男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势凝望她。 西玥玄一直保持着酷酷的姿态,手抱着剑环胸,坐直了身子,像个雕塑。 慕容恪双手托腮,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深澈的星眸眨眼不眨的停在她脸上。 而慕容晨就是以一种极为散漫的姿态,转动手上的羽扇,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瞧,笑得坏坏的,邪里邪气的。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用的都是同样爱恋的眼神。 妈呀,人太美了没办法,坐如针扎啊。 都怪这该死的守宫砂,现在她成了他们的猎物了,要是打起来咋办呢? 张远啊,你办事效率一向不是很快的吗?(当然,这是八卦听来的)怎么去要个房都这么慢咧。 被盯得心里发慌又不敢贸然发言的顾璃,焦急的在桌子底下搓手跺脚。 终于,张远回来了,可带给她的又是另外一个让她想跳脚的消息。 “公子,因为凤翎城最有名的青楼千娇楼近日要举办标魁大赛,很多人都因为慕名千娇楼的如烟姑娘而来,所有的客栈都已经客满,只剩下一间客房了。”张远气息有些喘,看得出来刚运动回来。 顾璃不敢相信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竟然已经跑遍了整个凤翎城,怪不得那么慢,还以为他只是去问问这家客栈的老板呢。 “如烟?”听到这个早已深深刻在心头的名字,慕容晨的心不由得一震。 “是,千娇楼的头牌花魁名……”张远犹豫了下,慕容晨冷光一抬,他不得不继续说道,“千娇楼的头牌花魁名如烟,听说琴艺了得,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而前些日子突然传出千娇楼标魁一事,所以……” 张远不想再说下去,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可能会伤害到的人。皇上自始自终都忘不了自己的妹妹,这个是谁都知道的。 皇上对妹妹的情意,他从来没有质疑过,因为三年前,他亲眼看到皇上抱着他妹妹落泪了,而且守在河畔整整三天三夜。 顾璃看到慕容晨因为听到如烟这个名字后变得黯然的黑眸,心也跟着变味。她知道他依然忘不了他的如烟。 她藏起心中失落,轻松的把话题绕回去,“既然只剩一间房了,那我们这里有五个人可怎么办?” “张远斗胆,眼下只能公子和夫人一同住下,而我们自然会在外守着。”他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保护皇上和皇后的安全最为重要。 “不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慕容恪和西玥玄极具默契的抗议。 慕容晨凌厉的眼神很不悦的瞪了眼那两个以下犯上的男人,慵懒的起身缓步走向那个惹他不高兴的女人。 她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要,真是该罚。 看到他眼里那抹邪肆,顾璃暗暗挪动圆凳,脚底一蹭,站起来的同时被他高大的身形给压了回来。 他的脚轻轻一踢她的凳脚,她又被挪回原地,背靠桌子,他俯身下来,很喜欢将她禁锢在臂膀之中。 “夫人还跟为夫闹脾气呢?咱们不都早就同榻而眠了吗?”他的头已经贴近她的,那双深黑如夜的眸紧紧锁住这双清澈勾魂的美眸……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他故意把声音放大,话中浓浓的暗示着他的。 他靠得如此近,那张的性感薄唇引起她无尽的遐想,一开一合很是诱huò。 没事嘴唇生得这么好看干嘛啊。 渴她暗暗咒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自然的移开自己根本就不想移开的视线,他的唇真是一道很美丽的风景耶。 “慕容晨,我……我们……还是我去跟老板沟通沟通吧,说不定我们都有房间睡了呢。” 为了避开那暧mei的气息,她的头尽可能的向后靠,白皙的玉颈霎时展露在慕容晨眼前,视线一低,身体霎时有了。 接还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如此想要,如烟是那种不能亵渎的女人,而她不同,从发现她不再是西玥茹那一刻起,他拥有她。 可他又不忍伤害她。 西玥玄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怒火,左掌一出。掌风袭来,慕容晨身子一闪,一手还撑在顾璃的左边台面上。成功躲过了那一掌,西玥玄变本加厉的又飞来一掌。 看得顾璃心惊肉跳,紧起了脖子。 妈呀!还真打起来了,看两个美男为自己大打出手,感觉似乎还不赖呢。 “大哥,既然你很忙,嫂子就先由小弟来照顾了。” 慕容恪慢条斯理的放下还没喝完的茶盏,嘴边挂着的暖意,倏然收住,眸光一沉,从衣袖中飞出一条细细的红线,紧紧圈上了顾璃的腰。 他轻轻一拉,顾璃连人带凳的移向他那边了,她看着腰间这条细得不能再细的‘月老线’,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妈呀!那么细的一根红线竟然能够拖动她这个起码有45公斤的人,这也太神奇了吧。 就在顾璃快要到达慕容恪的伸手能及之处,那边在开打的慕容晨和西玥玄一同飞身过来,两人都想拉住顾璃,然而又不得不交起手来。 这次是三个人。 而张远则是很悠然的坐在那里品茗看戏,男人的事外人少管。而他也很乐意当这个外人。虽然说他们都是不同身份的人,但是到了该用男人解决的方法来解决事情时,谁也插不了手。 其实他很震惊。 素来静若无求、淡漠如烟的六皇爷怎么也会开玩笑?这不是天下一大奇闻吗? 今日他不止看到皇上那霸道到无可厚非的一面,还看到有说有笑的慕容恪,包括这个从来不轻易与人接触的冰山怪人——西玥玄也为了一句话大打出手。 看来梅大学士说得没错,这个女人是祸害。 看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张远,顾璃用脚拼命的暗示他,希望他能够过来救自己。 张远全然当做视而不见,继续喝他的茶。他才不想加入呢,免得变成炮灰。 “喂,张远,我命令你过来!” 顾璃愤怒他的无视,这么一嚷,本还在她面前飞来飞去,打来打去的三个男人同时住手了,而且还非常有默契的回过头来,三双眼睛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 “你刚才叫谁过来?嗯?”慕容晨几步过来,俯首贴近她很不悦的问。谁叫她刚才反抗自己。 张远在那边拼命的摇头摆手,乞求顾璃不要再说了,不然他可就惨了,会被三个男人的目光杀死的。 被三个美男围着,而自己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顾璃觉得憋屈。 NND!搞得她现在好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是是不? “慕容晨,你们闹够了没有!三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羞不羞啊你们!”她暂时忘了他们会大打出手全是因为她。她忘了自己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自己。 慕容恪和西玥玄被心仪之人如此说,有些惭愧的垂头,对上彼此的视线,又是不屑的冷哼撇开头。 而慕容晨依然是满脸的魅笑,伸手去解开缠在她身上的细线,“保护自己的女人,难道不是男人的责任吗?你说呢,夫人?” “切!你们三个男人争风吃醋关我什么事!”顾璃事不关己的哼声。 这三个男人在一起,往后的日子该不会天天都在打打闹闹中度过吧,这样似乎也不错耶。 “璃,你还真撇得一干二净呀。”慕容恪优雅的坐回了原位置,看着他的大哥正卖力解开她腰间的细线,而自己手上正握着线头,心里就得瑟。 “璃?为何叫璃?”聪明的西玥玄,精光一闪,冷眉一蹙,纳闷的询问道。 慕容恪给了他一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眼神,对他不理不睬。 慕容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与顾璃一同担心的对望,包括张远,他们的心都因为慕容恪毫不掩饰的话给悬了起来。顾璃更是恨恨的瞪向那个不识时务的慕容恪,怎么这会就觉得他不可爱了呢? 他怎么可以随便她的真实身份啊。 “茹儿,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何他会叫你璃,而你又为何骑技如此精湛!我记得从小到大你的身体娇弱,连推倒一个人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会骑马呢?”西玥玄明知故问,他只想亲口听她说,只要她不承认,他就还是愿意相信她。 对上这双慑人魂魄的丹凤眼,顾璃心瑟缩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小手紧紧抓着慕容晨的衣裳。 “西玥玄,你胆敢用这样的语气跟皇后说话!”慕容晨见到顾璃被逼至此,凛然的站起来搬出自己的身份,试图压下他的好奇。 “少拿你身份来压我!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昏庸无能的昏君罢了!” 西玥玄毫无畏惧的对上他凌厉的目光,他从来就没把这个昏君放在眼里过,他此时拿出自己的身份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是这个男人亲口下令灭了自己的国家,而且手段还是那样的残忍,比匪盗还不如。 霎时间,慕容晨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眼看两人之间的导火线就要引燃,顾璃想伸手去拉住慕容晨,叫他息怒,无奈自己的手还被绑着,于是用脚轻轻踢他,嗲着声音道,“慕容晨,快点帮我解开绳子啦,绑得人家好痛哦。” 慕容晨听到她如此娇气的声音,再看她额上蹙起的眉心,不由得雄,只见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松开拳头,对西玥玄轻笑,“西玥玄,你的胆识果然过人,朕不得不佩服!” 旁边已经暗暗拿剑打算要拼命的张远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来,我为你解开。”慕容车对顾璃微微一笑,蹲下身继续为她解开身上的丝线。 明明受了屈辱,却仍得强颜欢笑,顾璃看了不仅佩服他的能忍,还雄他。 堂堂一个天子竟被一个将军当面如此数落,倘若换做是别人早已经剑弩拔张,挥军嗜杀了,而他非但没有,反而以友好为进。 慕容晨,忍了三年,你是不是很累呢? 顾璃呆呆的望着他低头替自己解开红线的模样,觉得他活得好辛酸。 呃…… 慕容晨的手碰上细线时,不禁冷下脸,这竟然是千年蚕丝做成的红线?怪不得怎么扯也扯不开,撑也撑不断,这个六弟果然如自己所料,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怎么了?”见他剑眉蹙起,再看他不再继续的动作,顾璃担心的问道。 那边喝完一口茶的慕容恪嗤笑出声,“唉!璃,这不过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呼罢了,为何你们就是看不惯的要大打出手呢,多没风度啊,你说是吧,璃?” 呃……慕容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深沉了,说到大打出手,没风度,他也有份吧? 怎么这些个男人都这么难懂呢? 慕容晨一个冷光扫去,森冷的命令道,“还不快放开她!” “大哥别着急,小弟马上放开嫂子。”慕容恪耸耸肩,手上的红线轻轻一收,顾璃立马恢复了自由,而红线也回到了他袖子里。 不明白慕容晨为何勃然大怒,恢复自由的她很随意的扭扭小纤腰,然后做了个深呼吸才把刚才已经编好的词背给西玥玄听。 “咳咳……玄哥哥,我这些天有跟皇上学骑马,就是为了出巡方便,呃……至于为什么会叫我璃,那是……那是因为皇上觉得这名字好听,所以皇上叫,六皇爷自然也跟着叫了,你说是吧,皇上!” 顾璃僵笑的暗暗用手肘顶了顶还在横眉怒眼中的某男的胸膛。 “呀!璃儿,朕真不该把你调教成如此强悍的性子,现在连朕都吃亏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嗯?”慕容晨吃痛的叫出声,手自然的环上她的纤腰,将她扣紧怀中,挑眉眨眼。 如此一来,他就可顺理成章的喊她的名了,真好。 其实,他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了多久。 只因他深知她不想欺骗这个叫西玥玄的男人,所以即使心里想过要她利用西玥茹的身份去探听一些事,终还是开不了口。他不想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 倘若她真的愿意,从见到西玥玄开始就不会这么大肆嚣张,毫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了。 她不傻,西玥玄更不傻。 所以一切到此为止吧,忧国忧民的事还是让他操心就好…… 顾璃心里气得牙痒痒。 什么叫做他调教!可恶的男人,占她便宜。 “璃儿,不想穿帮的话就乖乖听话哦。” 她的小手正狠狠的拽上他的衣襟,谁料他又暧mei爹近她的耳畔呢喃说,那薄唇还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耳垂,的她不禁全身轻颤。 “那你也不需要靠那么近。”她踮起脚尖,胆大包天的拉下他的耳朵,凑近咬牙切齿,吐字清晰得不得了。 “璃儿真是吐气如兰,好香。”他趁机扭过头来,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 这男人在说什么啊? 这一切看在张远眼里再自然不过,可看到慕容恪和西玥玄两人的眼里可就怒火冲天了,可是他们这次不会再这么轻举妄动。 调教?难道茹儿如此怪异的性子是这个昏君调教出来的吗? 西玥玄握剑的手攥得更加紧,指骨已然凸出。 茹儿,他的茹儿真的变了,从前只要他靠近她一点点,她都会害羞的退开。 而现在,在别的男人怀里,非但没有推开,反而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亲热。 她真的不再是茹儿了。 想到这,他心口极为难过的跑出去。 “玄哥哥……” 看到他受伤的背影,顾璃脱口而出,毅然的推开慕容晨追了出去。 三个男人,心里都揣测着不同的心思。 慕容恪恨不得杀了西玥玄,只因那晚他差点凌辱了她,而他也气慕容晨,气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而慕容晨很恨西玥玄,可还不到要杀他的时候,相反的,他现在比较谨慎这个六弟,直觉告诉他,六弟背后的另外一个身份将会很可怕…… —————————————— 西玥玄箭步如飞的离开客栈,在发现她不再是茹儿后,根本无法面对她。 此刻,他的心里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昏君,完成复国大业。可他不能,因为义父说时机未到。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慕容恪,如果那块玉佩真是他的,那要是他帮慕容晨的话,恐怕又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 那晚,那个男人真是他吗?如果是他,为何自己一招铁挂横勾就伤了他呢。 “玄哥哥,你慢点啊,我……我追不上了。” 追至一条僻静的小巷口。顾璃紧跑慢跑的跟在他身后,而他倒好,一路都在利用轻功,害她一路好跑。 她一直都很不想在他面前装成西玥茹,于是在心里半推半就下,就变成这个半生不熟的样子了。 西玥玄听到早已烙印在心里的那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连忙停了下来,转回身,果然见到她气喘吁吁的弯着身停在那里,不由得自责。 都怪他想事情太入神了,才没有发觉身后追上来的她。 “茹儿……” 他闪身过去,轻轻扶起她。见她细白的额头上累得冒出汗水,连忙用自己的衣袖轻柔垫她擦拭。 “怎么这么傻,那么远的路也追出来?”他雄的看她因为奔跑而变得干燥的唇瓣,冷不防的责备道。 顾璃怔怔的看着这个满眼满脸都是温柔的男人,这真的还是那个千年冰山脸吗?为什么此时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有他对她的深情? 呃……不,是对西玥茹的深情。 他当真爱惨了西玥茹。为什么她碰到的男人都是这么痴心呢,他的心只愿为西玥茹一个人融化,而慕容晨的心只为一个死去的心爱之人冰封。 怎奈,有情人终不能眷属。 “玄哥哥,你……你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要急着走啊?”她眨着天真无暇的美眸,声音细如蚊子。 西玥玄只是呆呆的望着这张早已经深深刻印在他心里的容颜,这双眼曾经是多么的忧愁善感,暗淡无光,从来都不会有如此灵动的光芒, 而她…… 她不是茹儿,真的不是。 早在御书房见到她那次,他就应该认清事实,而不是再如此的自欺欺人。 “茹儿,玄哥哥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已经不再是玄哥哥的茹儿了,过去的茹儿,她的目光永远只停留在我身上,而你……” 过去的茹儿? 他…… 他已经知道了。 “玄哥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茹儿以外的另外一个人吗?”顾璃战战兢兢的试探,手心一握,才知道自己全身开始冒冷汗了。 她知道他不傻,可没想到被发现得如此之快。其实她也没想过能够瞒他多久,毕竟他是如此聪明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连自己朝夕相处,心爱的女人是真是傻都分不出来呢。 ……………………………… “就算你真的不是茹儿,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犹豫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来,痴迷的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抬手想要像往昔一样轻柔触碰,然而…… 顾璃心虚的垂下眼帘,那眸光的坚定告诉她,他真的已经知道一切了。 “你早点回去吧,他们会担心你。”他收回手背过身去,恢复一贯的冷漠,不想再去看她脸上的歉疚。 虽然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可他从来不容许自己欺骗自己。 “西玥玄,对不起!”看着他缓缓离开,她在他身后道歉道。 因为是她霸占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躯壳,她不忍心看到他如此伤心难过。 西玥玄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冷鸷的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昏君为茹儿偿命!是他逼死茹儿的!” 顾璃心头一震,他要杀慕容晨? “不!我不会让你杀他!若真要杀他除非……除非先杀了我!”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赋予他同样的坚定。 因为他不能死,他要恢复沧暮王朝本来的安宁。这是他的愿望,她想要帮他达成。 西玥玄浑身一震,背影有些苍凉。 “若要我杀你,我会先杀了我自己。” 他淡漠的说完,纵身一跃,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在这条小巷内。 顾璃伫立在原地久久,耳边尽是他最后那一句无奈又心痛的话。 西玥玄,何必呢? 不用再欺骗这么一个痴心的男人,她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可却重重的伤害了他…… ———————————————————————————————— “姑娘,行行好,给点钱吧,姑娘……” 顾璃刚走出巷口,就被三个乞丐给围住了,脏兮兮的脸,披头乱发的,个个打着赤脚,杵着拐杖,拿着碗要饭。逢人就乞讨。 “姑娘,好人有好报,施舍点吧,求求你了……” 乞丐们见顾璃心里颇为为难,便知道这个美丽的姑娘已经心软了,于是又来个猛烈的,个个扑通跪在她面前。 顾璃赶忙后退几步,以免他们一个激动拉住抱住她的脚,那就走不了了。 她从小荷包里拿出一锭足有一百两的白银放到他们面前,乞丐们见到钱并没有马上扑过来,而是面面相觑,乱发下的眸光是那样的锐利。 “呵……怎么了?有了钱就不敢要了。” 顾璃讥笑,刚才她愣愣的盯着他们瞧是因为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乞丐们该有的臭味,而且平时的乞丐若是看到一百两银子在眼前早已经抢飞了,怎么可能还傻傻的你看我我看你呢。 “要要……当然要……” 经她这么一提醒,几个人点头如捣蒜,笑得牙齿全露。这一咧嘴更加确定了顾璃的想法,乞丐的牙齿不可能这么干净,这么白泽。 这些人显然就是装的,而且看得出来他们平日里应该是个很注重穿着打扮的人。再看他们那双刻意抹黑的手,凹出来的手骨头已经表露了他们如果不是练家子就是干重活的老百姓。 “想要啊?没门!”顾璃利索的收回银子,“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装乞丐。” 几个大男人诧异的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聪明。 几个人相视一眼,于是拨开了遮住脸庞的乱发,一张张清眉目秀的脸呈现在顾璃面前。 “诶,我说你们也长得这么……这么人模狗样的啊,为何在街头扮乞丐行乞呢?乞丐真有这么好玩吗?”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蒙骗老百姓嘛,有手有脚的干嘛不自己挣钱去。 “因为我们要抓的是你。”他们头发一甩,手上的木棍凌厉的袭击毫无防备的顾璃。 天啊,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打啊。 顾璃赶忙利用自己的十八般武艺躲闪那些朝她打来的小棍子。 “啊……”一个躲闪不及,顾璃被打了一棍,“诶,我说你们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还没把话说清楚……就打!” “哼!我们守在这里三天三夜了,就为了逮一只肥羊回去!”他们依然不留余力的缉捕她。 这么个美娇娘,一点也没有激起他们的怜惜之心,只知道抓了她天下老百姓就有救了。 “可我不是肥羊啊,你看我哪里肥了,简直就是瘦骨如柴嘛,呜呜……人家不干了。” 顾璃抹了一把泪,扑通的跌坐在地,拼命的跺脚大哭,“爹,娘……女儿命好苦啊,好不容易看上了个帅哥,被拒绝了也就算了,现在还被几个地痞流氓欺负……爹啊,娘啊,女儿不活了……女儿再也没脸苟活于世了,呜呜……” 几个男人一听,彻底懵了。刚才她动作不是还很利索的吗? “大哥,她不是西玥贺那老贼的女儿吗?怎么会在这里哭爹喊娘的,而且还说是西玥玄不要她了。”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丨阅读。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质疑的多看了她几眼,再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跟西玥玄那个小贼在一起!” “呜呜……奴家小莉,刚才只是不小心看上了那个俊男,孰料他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冷冷的拒绝我了,呜呜……你们还如此欺负人家,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顾璃见他们已经开始被自己的演技给折服,于是更加卖力。 被她这么半哭半骂,那三个男人将信将疑的放下了棍子,几人上前深感同情的扶起她。 “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们收到消息,说是西玥贺的女儿会经过这里,所以我们的弟兄已经布满整个凤翎城,就等着她前来自投罗网。”一个比较温顺的男人说道。 “你们要抓西玥贺的女儿做什么啊?你们是什么帮派的吗?”顾璃理了理衣服,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其实她只是想打探出为什么这里还有这样忠义之士。 “哦,是……”其中一个男人正要开口,就被他们的大哥制止了,“姑娘,既然是误会一场,还请姑娘见谅,也敬请姑娘别把此事说出去,我们将感激不尽。” “哦,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天天在凤翎城里,有见过千娇楼的名牌如烟姑娘吗?”她故意抛砖引玉,如果他们是经常在凤翎城里待的话,应该听说了不少吧。 那个如烟会不会只是凑巧同名呢?如烟这个名字太美,所以很多女孩子用也不足为奇的吧?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唉!别提了,千娇楼的那娘们,根本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老鸨可抠门的很,不过……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家,生得又是如此美丽,可千万别一个人出来游荡了,这阵子,城里正在闹采花贼呢。”还是那位比较热心的兄弟仗言。而说完后又是被他大哥狠狠一瞪。 看来这位大哥做事很小心谨慎,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确是土生土长的凤翎城人,只是到底是哪个帮派要刺杀她呢? “哦,我知道了,谢谢几位大哥关心,奴家这就回家去。这银子就当做给你们为天下百姓谋福的一点心意了。”她拿出刚才那锭银子,塞给那位热心的小哥,嬉笑的离去。 渴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质,他们会不会后悔告诉她那么多呢。 正当顾璃走出不远,倏然,隔空传来了一声高喝。 “云开月明!” 接云开月明?什么东西? 好奇的她正打算折回去一探究竟,谁料刚转身,悄然无声降落到她身后的男人已经抱住了她。 熟悉的男性味道,熟悉的感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璃儿,怎么那么久还不回,害为夫担心,该罚!”担心之下,找了个借口便出来找她的慕容晨,将她转回身,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作为惩罚。 如此的宠溺,惹起她露出甜蜜的微笑,心甘情愿的偎进他的怀里,“慕容晨,对不起。” 她又搞砸了他的计划。所以她得跟他说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璃儿背着为夫做了什么吗?”他轻松而笑,更加搂紧她,也不管来来往往的行人是异样的眼光。 “他……他知道我不是西玥茹了,所以……我不能再帮你探得他们的消息了。”顾璃很不好意思掸眸,认真的对上他深黑的瞳仁。 他一定会很失望吧,此刻,她好怕会看到他眼里的失望。 慕容晨愣怔了,因为她那双剪水的双瞳里满满奠真,没有一丝的犹疑,有的只是歉疚,仿佛无时无刻都在为他的事而烦忧。 “呵……璃儿,勿需自责,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够帮我探得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是如果代价是要你去讨好他,我宁可不要!因为我的女人只有我才可以碰!其余人,哪怕是一根手指头我都不许他们碰你。” 是的,她是他的! “霸道!谁是你的女人了?”顾璃娇羞的捶打他,这一刻,她觉得好幸福。 是因为在宫外吗?还是因为他卸下了龙袍,换了另外一个身份,所以她的心也无法控制的彻底沉沦了。 “噢?既然璃儿不承认,那为夫今晚就让你承认如何?”他倏然牵起她的右手,目光暗示她那里的守宫砂。 什么嘛!又是这么一副不正经,顾璃很不悦的瞪他,甩开了他的手。 “走吧,办正事去!” “璃儿,等一下。”他伸手拉回她,“璃儿,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她疑惑的拧眉,她什么时候有事要跟他解释了? 丨阅读。 “就是闹刺客那晚,你床上的那抹落红……”慕容晨越说越难为情,毕竟因为这事,他伤害到了她。 闹刺客那晚? 床上的那抹落红? “呃……慕容晨,你那天早上该不会去找我了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不然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说她风流,还说她让别的男人碰。 原来如此,原来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只是因为这么一个误会。 天!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粗暴的吻她,才会淡漠以对。 慕容晨点点头,也学着她扁嘴,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寡妇。 “哈哈……慕容晨,别学人家扁嘴啦,很丑诶。” 她调皮的伸出手去撕开他的唇瓣,哈哈大笑,不想再提起那件事,那件事谁知道都不光彩吧,她选择没告诉他只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想增添他的烦恼。 慕容晨张开嘴淬不及防的含住了她的食指,暧mei的眨眼。 “呃……慕容晨,别这样,好脏耶。”顾璃飞快的抽回手,脸色瞬间绯红,那只被他含过的食指,拼命的在衣服上擦拭。 慕容晨张开双臂圈住她,“你对于我来说永远是香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璃儿。” 她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唇瓣,脸上烧得更烫了。特别是在他炙热的注目下,她觉得自己无法遁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西玥贺打我的那天……” 顾璃将那天西玥贺到凤鸣宫威胁她的事包括那晚西玥玄给她下药的事全部跟他说了,她知道不说的话他是不会死心的。 “璃儿,为何不告诉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慕容晨雄的拥她入怀,原来那些天她过得是那样的胆战心惊,而自己却一味的以为她…… “不是!我……我那天本来想跟你说的嘛,然后……然后就忘了,嘻嘻……” 其实那天她根本没忘,只是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不想再去提起而已。 “璃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别让我再误会你了。”慕容晨俯首深深的凝望她。他不想再因为子虚乌有的事再伤害她。 误会? “呃……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她的心有些沉,撇开头,故作轻松。 慕容晨知道自己又害她心里不高兴了,轻轻托起她的下颚,在顾璃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俯首吻了上去。 本能反应,顾璃又想要推开他,可是……当小手抵挡在他的胸膛前,此刻,她突然不想推开他了。 沉沦吧,不管他这辈子会不会说爱她,她都不在乎了。她只要这样被他宠着就好了。 慕容晨,爱你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认了。 她全身放松,幸福的闭上眼,双手抱上他的腰腹,以最热情的吻回应他。 在这封建的古代,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巷,她不顾一切的爱了…… —————————————— 无人的小巷口里,一个穿着白色锦服,头戴冠冕的男人从天而降,落地后,衣袂还飘飞,手上与众不同的羽扇一收,凌厉的五官缓和下来,一双单眼皮,小小的瞳仁折射出冷厉的光芒,小眼睛上面有一道浓黑的剑眉,刀削般的高挺鼻梁,浑身散发着正义之气。 丨线阅读。 “白虎、李云、黑八见过云公子。”向他行礼的正是刚从那几位扮成乞丐的男人。 云公子,江湖第一侠盗,凡是听到云开月明四个字,便知道是云公子驾到了。云开月明,顾名思义,它代表只要是云公子到的地方就能化解困顿。因此,江湖人也渐渐给他称之为云开月明。 “白虎,听我的命令,把所有弟兄都召集回来,抓人的事暂且罢了。这几天有重要人物要来,咱们得抓紧时间招人手。”云飞手上轻轻敲着羽扇,冷若的命令道。 “是主子要来了吗?那西玥玄……”为大哥的白虎不解的问道。 “他暂时还不能动,再说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 他分析出其中的厉害关系,而后飞身一闪,“赶紧召集所有弟兄,你们的主子很快就会到。” 话音仍留在半空中,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声【云开月明】。 云公子来无影去无踪,无拘无束,江湖人都知道凡事能够和他称兄道弟的人那是一种荣幸,因为他会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万死不辞。曾听闻他把一个背叛他的拜把子兄弟,整得死去活来。胆敢背叛他的人下场会很惨,所以想跟他做朋友的人很多,害怕跟他做朋友的更多…… ———————————————————————————— 巡按府衙外面有一个茶水摊,而顾璃和慕容晨所说的正事就是在这。 “璃儿……”慕容晨手上双手托腮盯着她瞧,深深的唤道。 顾璃假装没听到,自从刚才那一吻后,他就一直……一直这样盯着她,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原来恋人也还是无法自然相处呢。 恋人?她和他算是恋人吗? “咳咳……慕容晨,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就喝茶吗?”她放下已经喝了一半的那碗龙井茶,假意清了清嗓子,不经意的对上他的视线,又赶忙移开。 他再这样盯下去,她身上估计真的要长毛了。 刚才拉着她神神秘秘的跑来这边,坐下来后,要了两碗茶,然后就没有说过话。 难道他所谓的出巡就是到处喝茶不成? “璃儿,刚才为何回应我?你喜欢我?”他将她刚才问的置若罔闻,即使已经心知肚明,可他还是想亲口听到她说。 顾璃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男人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功能。 每次都是把要谈的话题扯到一边去,而且是最暧mei的那种,也不分场合。 “没有!刚才,我只是觉得你的味道也不错,所以……想要好好尝一下而已。”她很洒脱的轻笑。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被逼昏了头。 “是吗?那下次我让你尝个遍可好?你的味道我想全部拥有。”慕容晨邪恶的挨近她,说着能羞死人的话。 .。 “离我远点!少说些影响食欲的话!” 她又恢复了强悍的模样,狠狠推开他,撇向衙门那边。 难道他带她来这里喝茶是想要监视谁吗?那他脑子也太笨了。 “两位是小两口吧,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咯。”老妇人过来帮忙倒茶水,笑呵呵的说道。 “不是/是!” 两个声音,不同的回答。而后又互瞪了双方一眼。不得已,慕容晨只好伸手强行搂过她,贴近她耳畔轻轻说道,“刚才都那么亲密了,何不在亲密一点呢,这可是重要的一环。” 重要的一环? 顾璃再看了眼老妇人,顿时明了,给了他一记就先让你抱着的表情,然后娇羞的主动依偎进他怀里。 “老婆婆,你不知道,奴家刚嫁给他不久,他就老是欺负我。这不,今日刚到凤翎城也没让奴家休息一下,就拉着奴家寻亲来了。你说他这不是欺负我嘛。”她嘟着嘴表示婚后不满,演得全然像一个没有男人疼爱的女人。 慕容晨额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川字,他有虐待过她吗?没有吧?说得他颜面尽失啊,狡猾的小女人。 她娇滴滴的样就连老妇人看了都于心不忍,克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推了下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慕容晨),“你啊也是,这么个美娇娘,晚上把人家累坏也就算了,白天也如此相待,你于心何忍啊,若是累坏了,你上哪再去找个这么美的娘子。” 呃……晚上累坏?说到哪方面去了,这古代这么开放她怎么不知道呢?这样的话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大声嚷嚷么? 这下顾璃再也无脸见人,彻底埋进他的怀里躲着。 “呵……你看你家小娘子都害羞了。”老妇人的老伴拿着点心过来,顺便搭话,“年轻人,寻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说现在的巡按大人压根就不管事,要想在凤翎城寻亲,怕是难咯。” 哦,原来这才是重点,慕容晨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打探这里的巡按大人的消息。听说从老百姓口中探得的消息是最准的。 他比狐狸还精明。 “呵呵……我家娘子就是脸皮薄,这位老丈人,能否详细的说一下巡按大人为何不管事了。我们千里迢迢来寻亲,可不能一无所获啊。” 慕容晨紧了紧手,暗暗用衣袖遮住旁人那些有色眼光,如若碰到不死心的,他会一个冷眼过去,那些人立马垂头喝茶了。 顾璃被他闷在怀中,可热了,虽然说此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这男人,明明是他要她演戏的,现在又不让她见人,搞什么嘛。 “哦,老朽也只是道听途说,听说三年前,自从皇上将政权交给丞相后,巡按府隔天夜里,就来了一批神秘人,然后第二天就听到巡按大人的儿子病重身亡的消息了。或许正因为难以承受丧子之痛,所以才如此沉迷,将所有的大小事都交由师爷管理。凤翎城是一天不如一天啊。”老头子很遗憾稻气。 “噢,如此啊,那敢问现在师爷来自何处?好不好办事?”慕容晨点点头,继而追问。 倘若他记得没错的话,三年前,凤翎城的巡按——何光明曾上奏朝廷,为老百姓请命。是一位难得的好官,当时这个两袖清风的好官在当地老百姓的口碑也很好。 只是…… 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啊。 在他怀里的顾璃,心有灵犀般,听到了他内心的无奈,于是帮他夺回政权,恢复天下安宁的念头越来越坚定。 这三年来,他的内心不止承载着失去爱人的痛苦,还要独自忍受外人对他的唾骂,忍受老百姓对他的失望,这些一定都让他心如刀割吧。 慕容晨,不管这场仗多难打,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只要我还在的一天,我一定会陪你走到底。 她深深的望着他,暗暗发誓道。 爸曾说过她性子很执拗,以后在爱情方面一定会受伤,一旦爱上就放不下,也忘不了。 爸,就算会受伤我也认了,你说过,人就要做好随时受伤的准备,我做好了,即使受伤我也很幸福。 慕容晨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强烈的目光,低头一看,她眼眶里盈满的泪珠让他的心一紧,大掌抚上那巴掌大的脸颊,轻柔的问,“璃儿,怎么了?” 他最不能看到她掉泪,因为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美丽。 顾璃扑哧而笑,摇摇头,又往他怀里蹭,蹭掉那快要滑落的泪水。 她是不是越来越感性了呢?爱情会让人变得感性,果真不假。 “诶,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事!这位师爷是三年前来到巡按府衙的,听说是巡按大人的外甥,人长得可俊着呢,把凤翎城的姑娘们都迷倒了,不过……与你相比之下可差远了,从你的眉宇间,老朽看得出来,公子是非富即贵。”老头子索性坐下与他们交谈,让自己的老婆子一个人忙着。 “俊?”擦干了眼泪的顾璃一听到美男,就活蹦乱跳的从他怀里窜出来,惊喜的问道。 慕容晨给了她一个白眼,不悦的问:“娘子,为夫不够俊吗?” 吃醋!又吃醋了,这男人怎么老爱吃醋咧,不过她喜欢。嘻嘻…… 顾璃在心里小小得意了下,然后挑眉,伸手捏上他的脸,“奴家知错了,相公别生气了哦,生气就不俊了。” 这脸皮不止有弹性而且还毫无瑕疵,上天怎么就让他生得如此完美无瑕呢。 不,应该是说,上天怎么就那么好,让她遇上了这么个完美的男人呢?难道真是她老妈平日里烧香拜佛的事做多了,才会有此好报?? 哇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后也天天拜好了。 一直抱着她的慕容晨一点也不觉得重,听到她叫自己为相公,心里漾起一层波澜,从未有过的幸福、满足、欣喜,全部涌上心头。 虽然这声是逢场作戏,但是听在他心里却是这么的真实。 可是…… 如烟,他答应过如烟,今生除了她不会再让别的女人做他心里真正的妻子。 “呵呵……怪不得连老朽那七老八十的老婆子都吃醋了,现在看来老朽也不得不嫉妒啊,如此恩爱,老朽恨不得能回到年轻那时了。”老头子再也不好意思坐在这里打扰人家,于是忙不迭的起身乱忙一通。 丨线阅读。 顾璃这才意识到自己任性的举动影响大事了,连忙收回手,低下头,鼓嘴怯怯的道,“对不起哦,我又坏事了。” “璃儿,今日你怎的如此扭扭捏捏的,往日那个彪悍的影子哪去了。”慕容晨满心愉悦的调侃她,其实他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就好了。 彪悍!说得她好似母夜叉一样,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欣赏眼光啊,可恶!竟然把她的可爱说成了彪悍。 (作者:璃,你确实有够彪悍的,不能怪晨晨那么说。/璃:少来,我的彪悍还不是你鞭策出来的,作者大大,你把我写温柔点吧。/作者:那不行,读者就爱看彪悍的你,不过害羞的你可讨人喜欢了,呀呀!我要是男的也把你扑倒在床。) “慕容晨,信不信我现在马上一口盐汽水喷得你冒烟。”她翻身而起,待在他怀里久了,还真是习惯了,还以为自己靠的是软床呢。 呃…… 慕容晨对她怪异的词又是蹙眉不解,也懒得再去费心思,扭头望向左边的府衙大门。正好瞧见大门打开来。 再看另一边的道路上,一顶华丽的蓝色轿子缓缓行来,在府衙大门停下。 “诶,慕容……” “嘘……”慕容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着那边叫她一同看去。 当看到轿子里出来的青年才俊时,他连忙张开五爪罩住了她的眼睛,就是不想让她盯着别的男人看。心里老大不爽。 落轿后,一个青衫男子从里边走出来,从侧面看就可看出他是个清澈俊朗的男人。 “哇咧!好帅哦,你别遮了啦,你看不到的我也看完了。”顾璃故意气他,其实那个男人根本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好吧,夸张了点,可能就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慕容晨别扭的收回手,很不爽的撇了她一眼。 而正要走进府衙的那位公子哥,在听到顾璃的声音后,倏然停下了脚跟,缓缓转回身来,清秀的面庞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目光直视向顾璃。 哇咧!原来古代的师爷真这么文雅啊,一点都没有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她才不喜欢呢,弱不禁风! 那双小眼睛里怎么看起来就觉得贼眉鼠眼的呢? 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是好人,那双眼睛虽然是隔着很远的距离望着自己微笑,但是她莫名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难道是错觉吗? “璃儿怎么了?”慕容晨细微的感觉到她都颤了一下身子,便担心的关怀道。 “哦,没事,只是觉得……那个师爷太……” “我不许你看别的男人。”霸道的慕容晨又张开五爪遮住她直射那边的眸光。 “噗!嘻嘻……”顾璃低头强忍住笑容,这个男人吃起醋来还真是滑稽,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是一个醋坛子。 慕容晨不悦的板起脸,顾璃赶忙止住笑意,凑近他耳畔悄悄说,“我是说那个师爷看起来很阴森,想哪去了你。” 丨 嗯? 慕容晨皱着的眉心倏然展开,对她越来越强的欲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府衙门口一直注视这边的师爷走过来了。慕容晨和顾璃镇定自若的坐直了身子悠悠然的喝茶。 “这位姑娘……” 年轻的俊小伙子——白建飞一过来直接对着顾璃浅笑作揖,慕容晨蓦然一个起身,霸道的将她揽入怀中,隐忍着心中怒火寒暄,“她是在下的内人,不知师爷方才一直盯着我家娘子所为何事?” 什么嘛!霸道!霸道!霸道到过分!她都还没说上半句话呢,他就已经抢了戏了。 “哦,方才是敝人失礼了。是这样的,近日来凤翎城出现了一个采花贼,此人武功高强,官府正想尽办法将此人捉拿归案,还那些受害者一个清白,见姑娘容貌倾城,便来提醒一声,得罪之处还望兄台海涵。”师爷彬彬有礼的抱拳作揖,说的话字字都是文绉绉的。 怎么他一个师爷就这么文绉绉,而慕容晨一个皇帝说的话都是吊儿郎当,没一句正经的呢?难道说师爷还比一个皇帝饱读诗书不成? 插不上话的顾璃在旁拿两个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男人来作比较。 “哦,是在下失礼了。我替我家娘子谢过师爷的好意。”慕容晨点头微笑,双眼如利剑般直视对方。 此人虽然已经极力隐藏起了戾气,但是有时候刻意的隐藏反而会弄巧成拙,他确信这位师爷必定跟西玥贺有关。 再说,采花贼倘若敢采小妮子这朵花,除非是活腻了。 “哪里哪里,看二位也不像是寻常家的老百姓,是初来乍到吧?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敝人帮忙的?”被那双眼盯得老不自在,师爷笑着说。 “有!有!有!”顾璃欢快的从慕容晨的怀里弹出来……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顾璃扬着美丽的笑容,把师爷看得一愣一愣的,她还故意给人家一记电眼,电得人家酥骨无存。 没办法,有这么好的皮囊不用白不用是吧,要是换成她以前的模样的话,八成会被人家当成是在闹斗鸡眼。 也不是她不满意老爸老妈辛苦‘制造’出来的容貌,而是被老妈整天在耳边唠叨,说她像个男人一样粗鲁,说她像个男人一样粗声大气,再加上自己平常很不爱打扮,久而久之也就习惯被称为男人婆了。 渴其实她也是很可爱的好不好?粉嘟嘟的唇,圆嘟嘟的小脸蛋,身材也有一米六八,呜呜…… 不过现在好了,非但没死,还有了这么副容貌,她的人生真是圆满了。还好老天够公平,不然自己铁定不服气。 好好的泡个澡,竟然也能穿越,换做是谁都觉得很冤吧。 接“好好,一定,一定,劳烦了。” 在顾璃遐想期间,慕容晨已经和那位师爷交谈完毕。再回眸看她时,发现这女人还在神游中,他忍不住抿嘴而笑。 “璃儿,想得这么入神,是不是在考虑今晚如何伺候为夫?”他习惯性的伸手搂上她的小蛮腰,微低头贴近她耳畔说着仅两个人能听到的蜜语。 “啊!” 如此羞涩的话让回神的顾璃蓦然惊叫出声,等一发现,才知道自己影响全世界了,无数目光饶有兴味的袭来。 “呵呵……对不起……各位请继续。”她尴尬的道歉,手飞快的从荷包里拿出银两,丢在桌面上,气鼓鼓的跑掉。 可恶的慕容晨!坏蛋慕容晨! “璃儿!”慕容晨很快就追上她,“璃儿……” “哼!”她哼唧不甩,扭头撇向一边,脚步因为生气而提得老高。 “真生气啦?”慕容晨主动拉上她的手,右手风度翩翩的打着折扇。如此英俊潇洒,惹来旁人无数爱慕的眼神。 没事耍什么酷啊! 顾璃站住脚跟,一把扯下他的羽扇,美眸一瞪,把那些花痴的少女全部吓走,“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慕容晨拼命隐忍着笑,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吃起醋来是如此的可爱,原来不止是自己有很强的欲,她也一样。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好似吃了蜜般甜。 “璃儿,你可知你吃醋的样子很迷人。”慕容晨将她拉过来,制止了她继续在这大街头上撒泼下去。 “那还用说。” 某女自我感觉良好,双手环胸,全然一副凶神恶煞,与她娇小柔弱的身板是那样的不符。 “噗!啧……” 头顶上的慕容晨抿嘴偷笑,顾璃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深中承认自己为他吃醋了。 厚!狡猾! 虽然笑得轻松的他,可眉宇间那抹忧愁依然没有散去,雄他的同时,小手已经摸了上去。 这里从昨天晚上就一直保留着没有舒展过的眉,是什么让他这么烦心呢? 丨 她体贴的帮他按揉那条深深的黑线,只希望能减轻他一点点疲劳,全然忘记自己此举是在大庭广众下。 慕容晨僵住了笑意,她每时每刻,一举一动都撼动他的心。她关心人的时候会忘乎所以,俏皮任性的时候也会顾虑到别人的感受,她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从来也都是嘻哈而笑。 “璃儿……”每当这种时候,他总忍不住轻轻的唤她。 “啊?哦,我……我只是看你这里有杂毛,所以……” 从心境里回过神来的顾璃,胡扯一通,心一横,果真踮起脚尖拔下了人家一根粗粗的眉毛。 “啊!璃儿一点都不懂得雄为夫。”慕容晨很配合的痛叫,揉着眉心嘟嘴埋怨。 其实还真的蛮痛的,这女人总是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他还从来没有被人拔过眉毛,而她竟然念头一起还真的拔了。 “呜……你又冤枉人家了,人家只是看到你那眉毛需要修一下,没想到好心竟被当成驴肝肺了。”顾璃很无辜的双拳托腮,扁嘴嗲声道。 “好啦,乖,为夫不怪你了。”慕容晨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她的发丝很细,很,让人爱不惜手。 什么嘛,又把她当小孩子来哄,顾璃撇撇嘴,拨开他的手, “慕容晨,接下来去哪?”她沿着砖块的线条踏着头,一蹦一跳的,她的快乐羡煞了旁人。 “回客栈。”慕容晨走在她旁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走不稳。对于她亚于别的女孩子的举止 “回客栈?”顾璃停了下来,“不是要调查巡按……唔……” 隔墙有耳,慕容晨不得不用手捂住了她迷糊的话。 “一切为夫心中有数了。”慕容晨放开她,潇洒的打开折扇,得瑟的迈步。 “什么嘛?到底是什么有数了嘛?”顾璃跟上去,拉着人家的衣袖撒娇。 “说不得,说不得。”慕容晨故作神秘的摇摇手指。 “说嘛!说嘛!拜托拜托……”某女做出很可爱的恳求样。 “今晚同眠共枕,为夫再告诉你。”慕容晨俯首在她耳畔悄悄说,而后已经有准备涤跑了。 “慕容晨,你敢耍我!” 某女一副彪悍样,气冲冲的当街追夫…… —————————————————— 喜来客栈 张远和慕容恪坐在二楼的房间里,下棋对弈。 “张校尉,该你了。”慕容恪将白棋放好后,谦恭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手边上风度翩翩的摇着折扇。 张远就不同了,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额上冒汗,手上拿着的黑棋,战战兢兢的不敢放下去。棋盘上胜负已分。 “张校尉,这已经是第十盘了,按照约定,这盘棋你若再输,本王可就自由了。”慕容恪笑得胸有成竹。 几个时辰前,他那个皇兄命令他们两个人留下来,美其名为等,其实是让张远看着他罢了。也好,皇兄追了出去证明她是安全的就行了。 张远两指夹着黑棋,迟迟不敢放下去。 丨线阅读。 皇上啊,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啊,再晚我可拖不住六皇爷了。 张远在心里暗暗哀嚎,额上的虚汗越冒越多,打仗对敌,他还从没这么怕过,可是现在一个黑棋就让他冒汗了。这传出去还有脸吗。 对上对面六皇爷讥笑的眼神,张远心一横,不管了! 他怕死的闭上眼睛,黑棋在指缝中犹疑了一会,最后放手一搏的随便一放。 棋子虽然已经放下去了,可他不敢睁开眼,毕竟这一步输了,他就失职了。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六皇爷的声音,该不会没知会一声就走了吧? 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眼斜嘴歪的瞄着对面,迷迷蒙蒙的,还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那里一派悠然的摇着羽扇浅笑。 “哈哈……张校尉,你这眼睛一闭,本王走不了了。”慕容恪合起扇子,指着桌面上的棋盘。 是的,他输了,张远刚才闭着眼睛胡乱一放,还真的来了一招始料未及,把他全部给封杀了。 张远一听,欣喜的张开双眼,桌子上出奇制胜到棋路让他等大双瞳,“啊!赢了!太好了。” 他雀跃的一蹦,急忙擦汗。因为六皇爷答应过,十盘棋,只要能赢他一盘就算赢。现在他赢了也就不算是失职了。 “张校尉,本王看你慧根不错啊,不然咱们再来一盘?”慕容恪戏弄的笑道。 这个张远舞刀弄枪倒是在行,可是说到下棋这等优雅的事,只怕更会让他心烦气躁,这是也从一开始他为何一直流汗的原因了。 下棋最重要的是心境,心境平静,棋自然也下得顺。 “呃……不不,下棋这等风韵优雅的东西,像属下这么粗鲁的人还是少碰为妙,呵呵……少碰为妙。” 张远急急忙忙的摆手不愿。这简直就是折磨啊,要是再下下去,估计真的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慕容恪正待赔笑,窗外倏然缓缓飘来一片落叶,落叶枯黄,他假意打开扇子,另一只手暗中运起内力在无形中将那片落叶收入袖中。 张远只觉得一阵凉风从窗口吹进来,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张远倒是认为这是正常的清风吹过。 “既然如此,张校尉在此自个琢磨吧,本王还有事……”慕容恪起身,淡淡的说道。 他正迈开步,张远已经闪过去拦住了他。 “六皇爷,皇上既然叫我们留下来等,我们就不能离开客栈半步。” 慕容恪为难掉挑眉,“本王是要去如厕,张校尉是不是也一起?” “这……属下冒犯了,皇爷请。”张远尴尬的收回手,暗骂自己冲动,六皇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不信守承诺的人嘛。 这三年来,虽然他从未参与过朝中之事,不过从他淡泊名利的性子看就知道他也是个坦荡荡的君子,不然,身为皇室中人,若换做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怕都会自成一派,谋权篡位了。 慕容恪拍拍他的肩头,轻笑离开。 走出房间不远,他从袖子里滑出方才那片落叶,落叶上的标志已经告诉他想要的消息了。 丨阅读。 看来他们已经到了…… —————————————————— 落幕奠边,晚霞相映。 “啊!不要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 就在顾璃追上慕容晨,两人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时,另一边传来了凄厉的叫声,是一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声音。 然而慕容晨听到这个声音后,猛然推开了顾璃,以光的速度朝声音的方向闪去。顾璃被推在一边,那力度差点让她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是因为那个声音吗? 慕容晨来到前面不远围着的人群里,人群里的那个穿着浅黄色衣裳的女人脸戴面纱,和身边的丫鬟正苦苦恳求那几个小伙子,叫他们不要再对地上那个男人拳打脚踢。 仅仅是一个背影,他就敢肯定,是她——如烟,他在心底想了三年,念了三年,魂牵梦绕的女子。 藏在暗处的西玥玄早已准备好暗器,在见到慕容晨出现后,手里的小石头在无形中飞了出去,刚好打中了如絮的肩膀。 “啊!”如絮吃痛的惨叫一声,不稳的朝地上扑去。 慕容晨见状,急忙飞身进去一掌劈开那些阻碍他的人,伸出修长的手臂扣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带回了怀中。 这双眸,这道细细的柳眉,这张清丽脱俗的容颜都是他见到的。 是她,是他的如烟。 如絮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原来当今的皇上竟是这么的俊俏,他抱过她那一刹那,使她怦然心动。特别是那双凛凛的眼神里充满了柔与痴。 西玥玄说得果然没错,他真的还深深爱着那个叫如烟的女子,而她从今往后就是如烟,是眼前这个美男子的心爱之人。 “如烟,是你吗?”慕容晨缓缓抬起手,不敢拆下她脸上的面纱,害怕这只是一场虚幻。可是眼前的她是如此的真实啊。 慕容晨全然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忘记了身边存在的危险。 离他们最近的一位壮汉接到西玥玄的眼神后,倏然从腰间抽出亮闪闪的匕首,朝他怀里的女人刺过去。 正好赶来的顾璃见到,她当下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隐身在暗处的西玥玄见状,在她快要把人撞开之时,手上的暗器投了出去。 顾璃本来想撞开这个要行凶的人,手刚抓上人家拿刀的手,谁知她的手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痛得发麻。 无力的同时,那个壮汉已经连带着她的手一起用匕首对着慕容晨怀里的女人刺过去。 锋利的匕首划伤了他怀里的女人,殷红的血从她的手臂上缓缓流出。 “如烟……如烟……” 慕容晨惊慌的大叫,怀里的女人渐渐昏了过去。他冷冷的瞪了眼手上还拿着匕首的顾璃,打横抱起了如烟,迅速离开。 “嘡啷!” 匕首落地,顾璃连连倒退好几步,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好冷,冷到让她觉得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冬天,冷到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冰块撞伤,冷到连带着她的人也一阵阵寒凉。 如烟,他深爱的女人真的出现了,她许的愿望真的成真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而她的心却刚刚开始坠落。 为什么要在同一天呢?为什么老天不给她多一点时间,她好想多独占他些日子。 西玥玄躲在暗处迟迟不敢现身,看到她那样失魂落魄,他很想出去拥抱她,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让她怀疑。 那些人完成任务后已经慌乱涤离。 “咳咳……唉!这帮兔崽子……” 地上一声咳嗽和怒骂让顾璃从失魂中回过神来,她掩藏起自己失落的心情,低头看着地上已经被打得满脸青紫的男人。 “大叔,你没事吧?”她弯下身扶起他。 何光明见到出手救自己的竟是一个生得国色天香的女子,看着她不禁有些幌神。 “大叔,你哪里伤到了,我送你去就医吧。”顾璃见男人不回话,又再次叫了声。 “哦?哦,姑娘,谢谢你救了我,那些兔崽子,当真无法无天了,本官半年没出门,竟然公然就打,真是没有王法了。”何光明跟顾璃拉开距离,如此美貌确实能让人幌神,不过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色之人。 “本官?你是巡按大人?”在这个地方敢自称本官的应该也就那个巡按大人了吧,只是……半年没出门,一出门就被打? 这显然是蓄意安排的一出戏。他和那位如烟是什么关系呢? “呵呵……正是本官,老夫三年没有管事了,其实他们打我也是应该的。姑娘,知道我们衙门的师爷吗?呵呵……长得可俊了,姑娘,可别以为俊就是好……事……” 何光明倏然摇摇晃晃起来,而且还很不雅的打了个嗝,一个不稳又挨近顾璃身上道,“呵……别以为俊就是好人……俊的人喜欢花,姑娘切记,俊的人喜欢花。” 说完他又踉踉跄跄的走了。 “大人您当心啊。”本来想问他怎么认识如烟的,可是看他形色匆忙,想必是在害怕什么。 她知道他根本没有喝酒,所以刚才的醉意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为的就是要告诉她,俊的人喜欢花。 别以为俊就是好事……别以为俊就是好人…… 对了,就是这样,巡按大人想要告诉她别以为俊就是好人,而后怕被别人听了去,所以先说了事才说人。 俊的人喜欢花? 这句话他重复了两次,俊的人喜欢花。别以为俊就是好人,俊的人喜欢花。到底这其中是什么意思呢? 为何都绕着俊这个字? 思索间,又想到刚才那双冰冷透彻的眼神,顾璃的心似是寒凉的划过,一层又一层,凉到她想要流泪…… ———————————————————— 天已经暗下来了,匆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从前天开始,似乎每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没有停歇过。 回到客栈,慕容恪和张远已经叫好了一桌酒菜,她失魂落魄的走进来,压根就没有看到他们。 慕容恪见到她回来了,起初是展露笑容,一见到她神色不对劲,俊眸一沉,立马起身迎上去。 “璃,怎么了?” 他挡在顾璃面前,顾璃直到撞上了人家才回过魂来,抬头对上这双满眼关心的眼神,又不禁想起了他那冰冷的一眼。 “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哥呢,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慕容恪心一直揪着,因为她脸色太过于苍白,急切的想知道这半天的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慕容晨,我累了。”她疲惫的靠近慕容恪的怀里,已经分不清这个是谁的怀抱。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在凤鸣宫说的话。 璃儿,朕虽然无法给你承诺,但是朕会宠你一辈子。 原来一辈子是这么的短,才一夜的时间。 慕容恪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上楼。她刚才叫的还是慕容晨,而不是他慕容恪。这个怀抱从见到她第一眼就属于她的,不管是累了,伤心了,这里也愿意让她靠啊。 “诶,六公子……”张远伸手想喊住他们,问他们皇上为何没有回来。可看皇后娘娘那副样子,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 难道是皇上和皇后吵架了?所以皇后娘娘才这么伤心?先到皇上一个人在外面,张远担心会出事,连忙提剑奔出客栈…… 慕容恪抱着顾璃回到房间,用脚踢上房门,正想放下她,刚低头就见怀里的女人那双灵动的眼睛陡然睁开了。 “咦?慕容恪,你干嘛抱着我啊。”顾璃一把推开他,像跳离火坑似跌离他,与他拉开距离。 她故意忘记是自己投怀送抱的。 “璃,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恪强行将她拉近,雄的捧起这张泛白的小脸。他忘不了那次在御花园,她哭得那样伤心。 她可知道当时他的心好疼,为她而疼。 现在,她刻意隐藏起来的泪,更是让他不放心,更是让他雄啊。 “没事,没事啊……如烟回来了,我应该高兴……有情人终于能够终成眷属了……我真的为他高兴……真的……” 她说得很不在乎,牵强的扯出笑容,眼瞳里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她不敢眨,生怕它会掉下来,一掉就无法收住。 “如烟回来了?”慕容恪觉得不可思议,如烟在三年前明明已经扼腕而亡,是慕容晨亲手将她放在满是花的竹排上顺着河流飘走,难道说她当真复活了? “璃,告诉我,你不会这么脆弱。”慕容恪狠狠将她按入怀里,心如刀割的揉着她的发丝。他认识的顾璃不是这么脆弱。 “我不会这么脆弱,我顾璃不会这么脆弱!” 似是他给了她勇气,她埋在这个带着淡淡药草味的怀抱里,坚定的告诉他,同时也坚定的告诉自己。 脆弱不是她的菜! 眼里噙着的泪水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明知会受伤她也不顾一切的爱了,所以她没有哀怨的权利…… 吃过饭后,直到她上床睡觉,慕容恪才放心的离开。 “她还好吗?” 门外,西玥玄以一贯的姿势抱着剑冷冷的问。 慕容恪知道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慕容恪笑笑道。 丨阅读。 只可惜不可能,就算不是敌人,也还是情敌,谁叫他们爱的是同一个女人呢。 “我进去看她。”西玥玄想要直闯,慕容恪先一步拦住了他,“她刚睡下。” 西玥玄只好作罢,一个闪电般的速度,飞身而起,落在了顾璃所在的房间对面屋檐上,甩开衣摆坐下,面无表情的盯着这间房,冷酷得犹如一尊雕塑。 他要保护她,不管她是谁,在他心里,她只是他的茹儿……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慕容晨才回来,果不其然,他怀里抱着一个娇弱的女人,用外衣紧紧裹着她,怕她受凉。 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正是如烟无疑。 守在房门外的慕容恪见到他抱着如烟正朝这边而来,而张远赶紧先一步过来打开了房门。 慕容恪想要阻止,可他无权,再说他也看到了慕容晨怀里的女人受伤了。可如此一来,里面的那个会伤得更深。 想到此,他也赶紧跟了进去。 “张远,去叫掌柜想办法腾出一间房给夫人!”进ru房间,他对着外面的张远冷然的命令道。 “是哪位夫人?”张远笨笨的问,自己的妹妹回来了,那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夫人呢? 慕容晨冷厉的目光一瞪,张远立马胆寒谍从命令去办事了。 躲在被子里压根就没睡的顾璃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忙这么晚,应该是替如烟赎身了。张远在问是哪个夫人,应该是正夫人一同回来了。 那她这个假夫人是真的该让位了。 “噢……好吵哦~”顾璃将蒙在头上的被子一掀,率先伸出两只手,而后眸光流转,看向已经站在床前等着她让位的慕容晨……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顾璃扬着美丽的笑容,把师爷看得一愣一愣的,她还故意给人家一记电眼,电得人家酥骨无存。 没办法,有这么好的皮囊不用白不用是吧,要是换成她以前的模样的话,八成会被人家当成是在闹斗鸡眼。 也不是她不满意老爸老妈辛苦‘制造’出来的容貌,而是被老妈整天在耳边唠叨,说她像个男人一样粗鲁,说她像个男人一样粗声大气,再加上自己平常很不爱打扮,久而久之也就习惯被称为男人婆了。 渴其实她也是很可爱的好不好?粉嘟嘟的唇,圆嘟嘟的小脸蛋,身材也有一米六八,呜呜…… 不过现在好了,非但没死,还有了这么副容貌,她的人生真是圆满了。还好老天够公平,不然自己铁定不服气。 好好的泡个澡,竟然也能穿越,换做是谁都觉得很冤吧。 接“好好,一定,一定,劳烦了。” 在顾璃遐想期间,慕容晨已经和那位师爷交谈完毕。再回眸看她时,发现这女人还在神游中,他忍不住抿嘴而笑。 “璃儿,想得这么入神,是不是在考虑今晚如何伺候为夫?”他习惯性的伸手搂上她的小蛮腰,微低头贴近她耳畔说着仅两个人能听到的蜜语。 “啊!” 如此羞涩的话让回神的顾璃蓦然惊叫出声,等一发现,才知道自己影响全世界了,无数目光饶有兴味的袭来。 “呵呵……对不起……各位请继续。”她尴尬的道歉,手飞快的从荷包里拿出银两,丢在桌面上,气鼓鼓的跑掉。 可恶的慕容晨!坏蛋慕容晨! “璃儿!”慕容晨很快就追上她,“璃儿……” “哼!”她哼唧不甩,扭头撇向一边,脚步因为生气而提得老高。 “真生气啦?”慕容晨主动拉上她的手,右手风度翩翩的打着折扇。如此英俊潇洒,惹来旁人无数爱慕的眼神。 没事耍什么酷啊! 顾璃站住脚跟,一把扯下他的羽扇,美眸一瞪,把那些花痴的少女全部吓走,“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慕容晨拼命隐忍着笑,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吃起醋来是如此的可爱,原来不止是自己有很强的欲,她也一样。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好似吃了蜜般甜。 “璃儿,你可知你吃醋的样子很迷人。”慕容晨将她拉过来,制止了她继续在这大街头上撒泼下去。 “那还用说。” 某女自我感觉良好,双手环胸,全然一副凶神恶煞,与她娇小柔弱的身板是那样的不符。 “噗!啧……” 头顶上的慕容晨抿嘴偷笑,顾璃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深中承认自己为他吃醋了。 厚!狡猾! 虽然笑得轻松的他,可眉宇间那抹忧愁依然没有散去,雄他的同时,小手已经摸了上去。 这里从昨天晚上就一直保留着没有舒展过的眉,是什么让他这么烦心呢? 丨 她体贴的帮他按揉那条深深的黑线,只希望能减轻他一点点疲劳,全然忘记自己此举是在大庭广众下。 慕容晨僵住了笑意,她每时每刻,一举一动都撼动他的心。她关心人的时候会忘乎所以,俏皮任性的时候也会顾虑到别人的感受,她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从来也都是嘻哈而笑。 “璃儿……”每当这种时候,他总忍不住轻轻的唤她。 “啊?哦,我……我只是看你这里有杂毛,所以……” 从心境里回过神来的顾璃,胡扯一通,心一横,果真踮起脚尖拔下了人家一根粗粗的眉毛。 “啊!璃儿一点都不懂得雄为夫。”慕容晨很配合的痛叫,揉着眉心嘟嘴埋怨。 其实还真的蛮痛的,这女人总是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他还从来没有被人拔过眉毛,而她竟然念头一起还真的拔了。 “呜……你又冤枉人家了,人家只是看到你那眉毛需要修一下,没想到好心竟被当成驴肝肺了。”顾璃很无辜的双拳托腮,扁嘴嗲声道。 “好啦,乖,为夫不怪你了。”慕容晨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她的发丝很细,很,让人爱不惜手。 什么嘛,又把她当小孩子来哄,顾璃撇撇嘴,拨开他的手, “慕容晨,接下来去哪?”她沿着砖块的线条踏着头,一蹦一跳的,她的快乐羡煞了旁人。 “回客栈。”慕容晨走在她旁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走不稳。对于她亚于别的女孩子的举止 “回客栈?”顾璃停了下来,“不是要调查巡按……唔……” 隔墙有耳,慕容晨不得不用手捂住了她迷糊的话。 “一切为夫心中有数了。”慕容晨放开她,潇洒的打开折扇,得瑟的迈步。 “什么嘛?到底是什么有数了嘛?”顾璃跟上去,拉着人家的衣袖撒娇。 “说不得,说不得。”慕容晨故作神秘的摇摇手指。 “说嘛!说嘛!拜托拜托……”某女做出很可爱的恳求样。 “今晚同眠共枕,为夫再告诉你。”慕容晨俯首在她耳畔悄悄说,而后已经有准备涤跑了。 “慕容晨,你敢耍我!” 某女一副彪悍样,气冲冲的当街追夫…… —————————————————— 喜来客栈 张远和慕容恪坐在二楼的房间里,下棋对弈。 “张校尉,该你了。”慕容恪将白棋放好后,谦恭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手边上风度翩翩的摇着折扇。 张远就不同了,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额上冒汗,手上拿着的黑棋,战战兢兢的不敢放下去。棋盘上胜负已分。 “张校尉,这已经是第十盘了,按照约定,这盘棋你若再输,本王可就自由了。”慕容恪笑得胸有成竹。 几个时辰前,他那个皇兄命令他们两个人留下来,美其名为等,其实是让张远看着他罢了。也好,皇兄追了出去证明她是安全的就行了。 张远两指夹着黑棋,迟迟不敢放下去。 丨线阅读。 皇上啊,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啊,再晚我可拖不住六皇爷了。 张远在心里暗暗哀嚎,额上的虚汗越冒越多,打仗对敌,他还从没这么怕过,可是现在一个黑棋就让他冒汗了。这传出去还有脸吗。 对上对面六皇爷讥笑的眼神,张远心一横,不管了! 他怕死的闭上眼睛,黑棋在指缝中犹疑了一会,最后放手一搏的随便一放。 棋子虽然已经放下去了,可他不敢睁开眼,毕竟这一步输了,他就失职了。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六皇爷的声音,该不会没知会一声就走了吧? 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眼斜嘴歪的瞄着对面,迷迷蒙蒙的,还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那里一派悠然的摇着羽扇浅笑。 “哈哈……张校尉,你这眼睛一闭,本王走不了了。”慕容恪合起扇子,指着桌面上的棋盘。 是的,他输了,张远刚才闭着眼睛胡乱一放,还真的来了一招始料未及,把他全部给封杀了。 张远一听,欣喜的张开双眼,桌子上出奇制胜到棋路让他等大双瞳,“啊!赢了!太好了。” 他雀跃的一蹦,急忙擦汗。因为六皇爷答应过,十盘棋,只要能赢他一盘就算赢。现在他赢了也就不算是失职了。 “张校尉,本王看你慧根不错啊,不然咱们再来一盘?”慕容恪戏弄的笑道。 这个张远舞刀弄枪倒是在行,可是说到下棋这等优雅的事,只怕更会让他心烦气躁,这是也从一开始他为何一直流汗的原因了。 下棋最重要的是心境,心境平静,棋自然也下得顺。 “呃……不不,下棋这等风韵优雅的东西,像属下这么粗鲁的人还是少碰为妙,呵呵……少碰为妙。” 张远急急忙忙的摆手不愿。这简直就是折磨啊,要是再下下去,估计真的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慕容恪正待赔笑,窗外倏然缓缓飘来一片落叶,落叶枯黄,他假意打开扇子,另一只手暗中运起内力在无形中将那片落叶收入袖中。 张远只觉得一阵凉风从窗口吹进来,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张远倒是认为这是正常的清风吹过。 “既然如此,张校尉在此自个琢磨吧,本王还有事……”慕容恪起身,淡淡的说道。 他正迈开步,张远已经闪过去拦住了他。 “六皇爷,皇上既然叫我们留下来等,我们就不能离开客栈半步。” 慕容恪为难掉挑眉,“本王是要去如厕,张校尉是不是也一起?” “这……属下冒犯了,皇爷请。”张远尴尬的收回手,暗骂自己冲动,六皇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不信守承诺的人嘛。 这三年来,虽然他从未参与过朝中之事,不过从他淡泊名利的性子看就知道他也是个坦荡荡的君子,不然,身为皇室中人,若换做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怕都会自成一派,谋权篡位了。 慕容恪拍拍他的肩头,轻笑离开。 走出房间不远,他从袖子里滑出方才那片落叶,落叶上的标志已经告诉他想要的消息了。 丨阅读。 看来他们已经到了…… —————————————————— 落幕奠边,晚霞相映。 “啊!不要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 就在顾璃追上慕容晨,两人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时,另一边传来了凄厉的叫声,是一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声音。 然而慕容晨听到这个声音后,猛然推开了顾璃,以光的速度朝声音的方向闪去。顾璃被推在一边,那力度差点让她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是因为那个声音吗? 慕容晨来到前面不远围着的人群里,人群里的那个穿着浅黄色衣裳的女人脸戴面纱,和身边的丫鬟正苦苦恳求那几个小伙子,叫他们不要再对地上那个男人拳打脚踢。 仅仅是一个背影,他就敢肯定,是她——如烟,他在心底想了三年,念了三年,魂牵梦绕的女子。 藏在暗处的西玥玄早已准备好暗器,在见到慕容晨出现后,手里的小石头在无形中飞了出去,刚好打中了如絮的肩膀。 “啊!”如絮吃痛的惨叫一声,不稳的朝地上扑去。 慕容晨见状,急忙飞身进去一掌劈开那些阻碍他的人,伸出修长的手臂扣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带回了怀中。 这双眸,这道细细的柳眉,这张清丽脱俗的容颜都是他见到的。 是她,是他的如烟。 如絮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原来当今的皇上竟是这么的俊俏,他抱过她那一刹那,使她怦然心动。特别是那双凛凛的眼神里充满了柔与痴。 西玥玄说得果然没错,他真的还深深爱着那个叫如烟的女子,而她从今往后就是如烟,是眼前这个美男子的心爱之人。 “如烟,是你吗?”慕容晨缓缓抬起手,不敢拆下她脸上的面纱,害怕这只是一场虚幻。可是眼前的她是如此的真实啊。 慕容晨全然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忘记了身边存在的危险。 离他们最近的一位壮汉接到西玥玄的眼神后,倏然从腰间抽出亮闪闪的匕首,朝他怀里的女人刺过去。 正好赶来的顾璃见到,她当下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隐身在暗处的西玥玄见状,在她快要把人撞开之时,手上的暗器投了出去。 顾璃本来想撞开这个要行凶的人,手刚抓上人家拿刀的手,谁知她的手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痛得发麻。 无力的同时,那个壮汉已经连带着她的手一起用匕首对着慕容晨怀里的女人刺过去。 锋利的匕首划伤了他怀里的女人,殷红的血从她的手臂上缓缓流出。 “如烟……如烟……” 慕容晨惊慌的大叫,怀里的女人渐渐昏了过去。他冷冷的瞪了眼手上还拿着匕首的顾璃,打横抱起了如烟,迅速离开。 “嘡啷!” 匕首落地,顾璃连连倒退好几步,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好冷,冷到让她觉得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冬天,冷到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冰块撞伤,冷到连带着她的人也一阵阵寒凉。 如烟,他深爱的女人真的出现了,她许的愿望真的成真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而她的心却刚刚开始坠落。 为什么要在同一天呢?为什么老天不给她多一点时间,她好想多独占他些日子。 西玥玄躲在暗处迟迟不敢现身,看到她那样失魂落魄,他很想出去拥抱她,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让她怀疑。 那些人完成任务后已经慌乱涤离。 “咳咳……唉!这帮兔崽子……” 地上一声咳嗽和怒骂让顾璃从失魂中回过神来,她掩藏起自己失落的心情,低头看着地上已经被打得满脸青紫的男人。 “大叔,你没事吧?”她弯下身扶起他。 何光明见到出手救自己的竟是一个生得国色天香的女子,看着她不禁有些幌神。 “大叔,你哪里伤到了,我送你去就医吧。”顾璃见男人不回话,又再次叫了声。 “哦?哦,姑娘,谢谢你救了我,那些兔崽子,当真无法无天了,本官半年没出门,竟然公然就打,真是没有王法了。”何光明跟顾璃拉开距离,如此美貌确实能让人幌神,不过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色之人。 “本官?你是巡按大人?”在这个地方敢自称本官的应该也就那个巡按大人了吧,只是……半年没出门,一出门就被打? 这显然是蓄意安排的一出戏。他和那位如烟是什么关系呢? “呵呵……正是本官,老夫三年没有管事了,其实他们打我也是应该的。姑娘,知道我们衙门的师爷吗?呵呵……长得可俊了,姑娘,可别以为俊就是好……事……” 何光明倏然摇摇晃晃起来,而且还很不雅的打了个嗝,一个不稳又挨近顾璃身上道,“呵……别以为俊就是好人……俊的人喜欢花,姑娘切记,俊的人喜欢花。” 说完他又踉踉跄跄的走了。 “大人您当心啊。”本来想问他怎么认识如烟的,可是看他形色匆忙,想必是在害怕什么。 她知道他根本没有喝酒,所以刚才的醉意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为的就是要告诉她,俊的人喜欢花。 别以为俊就是好事……别以为俊就是好人…… 对了,就是这样,巡按大人想要告诉她别以为俊就是好人,而后怕被别人听了去,所以先说了事才说人。 俊的人喜欢花? 这句话他重复了两次,俊的人喜欢花。别以为俊就是好人,俊的人喜欢花。到底这其中是什么意思呢? 为何都绕着俊这个字? 思索间,又想到刚才那双冰冷透彻的眼神,顾璃的心似是寒凉的划过,一层又一层,凉到她想要流泪…… ———————————————————— 天已经暗下来了,匆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从前天开始,似乎每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没有停歇过。 回到客栈,慕容恪和张远已经叫好了一桌酒菜,她失魂落魄的走进来,压根就没有看到他们。 慕容恪见到她回来了,起初是展露笑容,一见到她神色不对劲,俊眸一沉,立马起身迎上去。 “璃,怎么了?” 他挡在顾璃面前,顾璃直到撞上了人家才回过魂来,抬头对上这双满眼关心的眼神,又不禁想起了他那冰冷的一眼。 “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哥呢,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慕容恪心一直揪着,因为她脸色太过于苍白,急切的想知道这半天的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慕容晨,我累了。”她疲惫的靠近慕容恪的怀里,已经分不清这个是谁的怀抱。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在凤鸣宫说的话。 璃儿,朕虽然无法给你承诺,但是朕会宠你一辈子。 原来一辈子是这么的短,才一夜的时间。 慕容恪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上楼。她刚才叫的还是慕容晨,而不是他慕容恪。这个怀抱从见到她第一眼就属于她的,不管是累了,伤心了,这里也愿意让她靠啊。 “诶,六公子……”张远伸手想喊住他们,问他们皇上为何没有回来。可看皇后娘娘那副样子,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 难道是皇上和皇后吵架了?所以皇后娘娘才这么伤心?先到皇上一个人在外面,张远担心会出事,连忙提剑奔出客栈…… 慕容恪抱着顾璃回到房间,用脚踢上房门,正想放下她,刚低头就见怀里的女人那双灵动的眼睛陡然睁开了。 “咦?慕容恪,你干嘛抱着我啊。”顾璃一把推开他,像跳离火坑似跌离他,与他拉开距离。 她故意忘记是自己投怀送抱的。 “璃,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恪强行将她拉近,雄的捧起这张泛白的小脸。他忘不了那次在御花园,她哭得那样伤心。 她可知道当时他的心好疼,为她而疼。 现在,她刻意隐藏起来的泪,更是让他不放心,更是让他雄啊。 “没事,没事啊……如烟回来了,我应该高兴……有情人终于能够终成眷属了……我真的为他高兴……真的……” 她说得很不在乎,牵强的扯出笑容,眼瞳里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她不敢眨,生怕它会掉下来,一掉就无法收住。 “如烟回来了?”慕容恪觉得不可思议,如烟在三年前明明已经扼腕而亡,是慕容晨亲手将她放在满是花的竹排上顺着河流飘走,难道说她当真复活了? “璃,告诉我,你不会这么脆弱。”慕容恪狠狠将她按入怀里,心如刀割的揉着她的发丝。他认识的顾璃不是这么脆弱。 “我不会这么脆弱,我顾璃不会这么脆弱!” 似是他给了她勇气,她埋在这个带着淡淡药草味的怀抱里,坚定的告诉他,同时也坚定的告诉自己。 脆弱不是她的菜! 眼里噙着的泪水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明知会受伤她也不顾一切的爱了,所以她没有哀怨的权利…… 吃过饭后,直到她上床睡觉,慕容恪才放心的离开。 “她还好吗?” 门外,西玥玄以一贯的姿势抱着剑冷冷的问。 慕容恪知道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慕容恪笑笑道。 丨阅读。 只可惜不可能,就算不是敌人,也还是情敌,谁叫他们爱的是同一个女人呢。 “我进去看她。”西玥玄想要直闯,慕容恪先一步拦住了他,“她刚睡下。” 西玥玄只好作罢,一个闪电般的速度,飞身而起,落在了顾璃所在的房间对面屋檐上,甩开衣摆坐下,面无表情的盯着这间房,冷酷得犹如一尊雕塑。 他要保护她,不管她是谁,在他心里,她只是他的茹儿……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慕容晨才回来,果不其然,他怀里抱着一个娇弱的女人,用外衣紧紧裹着她,怕她受凉。 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正是如烟无疑。 守在房门外的慕容恪见到他抱着如烟正朝这边而来,而张远赶紧先一步过来打开了房门。 慕容恪想要阻止,可他无权,再说他也看到了慕容晨怀里的女人受伤了。可如此一来,里面的那个会伤得更深。 想到此,他也赶紧跟了进去。 “张远,去叫掌柜想办法腾出一间房给夫人!”进ru房间,他对着外面的张远冷然的命令道。 “是哪位夫人?”张远笨笨的问,自己的妹妹回来了,那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夫人呢? 慕容晨冷厉的目光一瞪,张远立马胆寒谍从命令去办事了。 躲在被子里压根就没睡的顾璃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忙这么晚,应该是替如烟赎身了。张远在问是哪个夫人,应该是正夫人一同回来了。 那她这个假夫人是真的该让位了。 “噢……好吵哦~”顾璃将蒙在头上的被子一掀,率先伸出两只手,而后眸光流转,看向已经站在床前等着她让位的慕容晨……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她不敢与他的目光相接,怕只怕看到他眼里的愧疚。 此刻,慕容晨心里的确对她充满了歉疚,如烟回来了,他庆幸自己没有给她承诺,庆幸自己没有碰她,因为这辈子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顾璃见他不说话,坚强的露出自认为很自然的微笑,掀开被子,穿鞋下床,“呀,如烟受伤了,你快把她放到床上吧。” 渴“嗯。”慕容晨淡淡应声,抱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如烟与她一同走过,多么希望她能够直视自己的眼睛。 慕容恪赶紧从架子上拿过她的披衣给她披上,“夜里风凉。”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飘进了床边的慕容晨耳朵里,他抬眸看到他们并肩站在一起,而她温柔掸眸对那个男人微笑。本能的,心中依然会燃起一把无名火,无奈不好发作。 接从现在开始,时刻在耳畔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已经换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这是一场梦,前一分钟他和她还在说说笑笑,暧mei不清的,甚至他还无赖的说今晚要和她同眠共枕。然,下一秒,一切都变成了虚幻。 这也应了那句话,漫长的人生中,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张远匆匆的回来了,也是一脸的抱歉。不用想也知道是腾不出多余的房间了。 “公子,属下和掌柜好说歹说才愿意把柴房腾出来,属下无能,请公子降罪。”张远单膝跪地,压低声音抱拳,生怕吵醒了自己的妹妹。 三年前,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妹妹,仅见一次面就已经天人永隔了,原来老天是开眼的,让他们兄妹得以团聚。 “噗嗤!”顾璃窃笑,“张远,用得着这么严肃嘛,好似没有房间就要了你的命似的。” 呼!这皇后还能笑,代表已经没事了。 张远松了口气,对她垂首,“属下办事不力,自当请罪。” 站在她身边的慕容恪见到她故意强颜欢笑,忍不住伸出手去帮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衣。 “既然如此,璃儿,今晚只能委屈你与如烟一同睡了。”慕容晨帮如烟盖好被褥后,起身朝她走来,声音不觉中有些。 他一直盼着能与她的眼神对上。 “呵……不好意思哦,我习惯一个人睡。”她知道他习惯性的想搂过自己,于是在他的手伸过来时,轻身闪开了。 “璃儿,你……” 他两边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习惯一个人睡,而唯一的一张床又让如烟睡了。 该死的!这凤翎城怎么什么时候不标魁,偏偏这时候标。 “哈……今晚的夜色不错,我到外面乘风去了。”顾璃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的眼睛半分,只怕看到愧疚,看到冰冷。 她翩翩然的跑出房间。 “如果不爱她,请别再纠缠着她,我自认不比你差!”慕容恪不满的瞪了眼慕容晨也赶紧追了上去。 他只希望到最后能让她的伤害减到最轻。 慕容晨心头一震,六弟最后的一句话是在警告自己,要介于他的身份吗?哼!自己堂堂一个天子有何惧! “等等!”在他踏出门前,慕容晨叫住了他,“凤鸣宫发生刺客那晚,谢谢。” 慕容晨认为自己欠他这一声,因为他替自己保护了她。 “不用。”慕容恪淡漠的应声,他保护她不是想要任何人的谢谢,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她。 两个本来应该能和睦相处的兄弟,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么客套。 张远有些感触,不知道该同情谁…… “啊!!” 顾璃刚跑出房间,房间隔壁的另一间房里面传出一名刚男子的惨叫,房门没关,她正要进去看个究竟,里边惨叫的男人囫囵带爬的跑了出来,衣衫不整,肩上挂着包袱,还有来不及穿上的外衣。还差点与顾璃相撞,好在慕容恪及时将她往后拉。 “少侠饶命啊!我这就滚……我滚还不行嘛。”男人很委屈的背着包袱,时不时的回头,满眼的不舍。 试问睡得正香时,突然有个强盗进来把你赶走,你舍得嘛。 这时候客栈所有房间里的灯火都亮了,每间房都打开门来看热闹。 西玥玄从房间里出来,让顾璃暗暗吃惊。 “小姐,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早点睡吧。”他冷冷的鄂首。 他一手着后,一手提着剑,正要离开,倏然一阵清风拂过,伴着花儿的馨香。 他抬头望去,正是回廊上那些盆栽的花儿,晚上竟然还盛开着,那双冷酷的眼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西玥玄,你……” “小姐,等会再进。” 不等顾璃说完话,西玥玄原地挪身,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游移在这条半弯形的回廊间,手上的剑‘咻咻’的舞动着,粉蓝色的飞满了整条回廊。夜色倒影,唯美浪漫。 很快,等到他回到她面前时,本还在本空中飞舞的全部落在了他的剑柄上,堆成一条花海。 他尽自走进房间,手上的剑一伸,左掌微微运力,剑柄上的全部旋转飞起,渐渐的散开,花香顿时飘满整个房间。 “西玥玄,你……” 对于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的画面,顾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面对他更是说不出话来。 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为了她而赶走无辜的房客,怕被男性气息沾染还特地为了她弄来,洒满整个房间。 “小姐,现在可以了。”西玥玄回过头来,看着她错愕的小嘴,那道紧皱的浓眉微微舒展开来。 “呃……呵呵,谢谢你。”顾璃尴尬的笑。他何必如此呢,明知自己已经不是西玥茹了呀。 “哇!好羡慕那个女子,有这样的美男子在身边伴着。”旁边的那些窃窃私语飘进众人耳里,顾璃循声望去。 只见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从那边的门里边探出头来,女的一脸羡慕的看着她,男的则是愧疚的低下头,毕竟自己不如人。 慕容恪和西玥玄同时一记冷眼过去,那女子当场直接昏在丈夫的怀里。那个斯文的公子哥,赶忙僵笑赔礼道歉,“呵呵……对不住,我家娘子不懂事冒犯了姑娘,还请各位见谅。” 丨线阅读。 说完赶紧关上门,像避瘟神一样。 天啊,这两个男人怎么回事啊,没看到把人家吓晕过去了吗? 顾璃无奈的对他们翻翻白眼,生气的走进房间。 “诶,璃……” “砰!” 好大的一声巨响,房门一关,把慕容恪他们阻隔在外,他到嘴边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西玥玄飞身一闪,仅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落在了屋檐上。看戏还没散去的客人见到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守着,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夜,漫长。 为了让外面的那俩门神放心,顾璃早早将灯熄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上还拿着昨天在颐和宫他硬塞给她的玉佩,他说不能轻易弄丢。这到底是啥子玉佩咧? 脑袋瓜子因为想着今天碰到的那位巡按大人,他真的想告诉她什么,可是又怕被人听了去。到底那个师爷的俊是什么关系。 第一眼见到那个师爷她就知道那斯不是一个好人,可如果说师爷真是巡按大人的外甥,又为何巡按大人会那样说呢。 还有慕容晨到底跟那个师爷说了些什么啊,都怪自己当时没听,他所谓的心里有数是什么嘛。 呜呜……真是纠结…… 另外一间房间里,慕容晨亲自拧干毛巾,回到床边,轻柔的为如烟擦手擦脸。她不是倾国倾城,却有一颗最真挚、最善良的心。 “如烟,如今你虽已不认得我,但是有我在,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吃苦。” 他轻声的呢喃发誓。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面对他竟然是那么一句话。 [你是谁?] 她不认识他了,从老鸨口中得知,原来三年前她奇迹般的活过来了,被人从河边救起来后,又被卖入青楼,这些年她一直守身如玉,只卖艺不卖身。这次会标魁全然是老鸨一个人的主意。 他当时还差点杀了老鸨。好在他们相识了,不然她掉的又是另一个火坑。 都是他,是他害得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本就没有睡着的如絮缓缓睁开了柳叶凤眼,悄然无声的看着他深情的脸孔,堂堂一个天子竟亲自为她擦脸,擦手,只因她是如烟。 如此痴情的男子这世间只怕已经很少,而他的后宫佳丽有如过江之鲫,却唯独对一名民间女子如此痴心,这样的男人我为何不能爱。 有了他我从此再也不需苟延残喘般的活在将军府,受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只要拥有他的心,再帮他夺回政权,我如絮到时不也是一样呼风唤雨,又何须再看别人脸色过活。 慕容晨只是认真细心垫她擦拭,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 “公子,奴家自个来就好。”正当他的毛巾要碰到她的白皙的脖颈时,如絮娇羞的出声,手‘不经意’的碰上他温暖的手背,她羞涩的抽回手,深深低着头不敢看她,嘴边漾着幸福的笑意。 “呵……如烟,你依然没变,还是动不动就害羞。以后就叫我晨大哥吧,像你以前叫我一样。”慕容晨笑笑道,并没有表现出不自然。 丨线阅读。 “是,晨大哥。” 如絮娇滴滴的叫了声,被他深深的注目给摄住了魂,心湖荡漾不已,他的眼睛好迷人,他的目光好灼烈,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慕容晨不以为然,又拿回了毛巾,再去洗了把,然后回来继续为她擦拭。” 早在三年前,那场滂沱大雨的夜里,在丞相府门口发现全身狼狈不堪的她时,他就暗暗发誓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不计前嫌的照顾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然而,那一天,他前脚刚走,她就已经扼腕了,待他发现时为时已晚,如今她重生,对他来说无疑是上苍的怜悯,怜悯他的一片真心…… —————————————————————————— 一大早,鸡鸣鸟叫。 顾璃就的起了床,虽然慕容晨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时间是越来越紧迫了,西玥贺那老头恐怕很快就会采取行动,在那之前务必把能用的地方官员全部收为己用。所以他们现在等于是在跟时间赛跑。 客栈的后园里,慕容晨一大早就趁着四下无人之际,跑出来商谈。 “公子,昨晚我去探过巡按府,发现西玥将军也在,而和他密谈的正是师爷白建飞。不仅如此,属下还在巡按府发现了一件事,在西玥玄去之前,何光明跟白建飞吵起来了,显然可见他们并无任何血亲关系。”张远小小声的禀报昨晚一夜的战果。 “果然不出我所料,白建飞确实是他们的人,派人暗中跟着他。还有,你替我去一趟天字酒楼。”慕容晨寻思着说,额上的眉头越皱越深,代表事情越来越复杂。 “对了,公子,龙刚来函,招兵买马之事怕是有困难……”虽然四下无人,张远还是凑近他耳畔悄悄的详细说明一切。 听后,慕容晨镇定的脸庞逐渐刚硬,紧攥的双拳极度表现出他的愤怒。 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花丛里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偷听这一切。那正是早晨起来抓虫子的顾璃,无聊的她只好跑到后院来了,没想到会碰到他们谈话。 招兵买马?这就是他一直皱眉的事,原来这三年里他一直以一种障眼法的方式暗中招兵买马。 “张远,他昨晚去哪了?”慕容晨蓦然问道。 “哦,六公子昨晚一直守着皇……夫人,直到今晨天刚破晓才离去。”张远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六皇爷。 “可有派人跟着?”听到他守了她一夜,慕容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小妮子现在应该还在睡着吧,她醒不了那么早他知道。 “派了,只是不知道这次这个又能跟多久。”张远惭愧的垂下头。 谁知道六皇爷内心也是如此深沉呢,每次派出去的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被他发现了,而后带着他们绕了个晕头转向,最后依然跟丢了。 “嗯,且不管他了,他会出现在这里全然是因为璃儿,只要璃儿在他就不会离开。”慕容晨笃定的道。 丨线阅读。 只要她在? 呵……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好处呢,用她来牵制慕容恪。可是他为何要如此提防慕容恪呢? 他的心思好复杂哦。 顾璃觉得自己越是靠近他就越来越不懂他了。 慕容晨和张远交谈完毕,两人正离开。 “呀!” 许是蹲在那里太久的缘故,顾璃才发觉自己站起来脚步发麻,一时不注意惊叫出声,也惊动了前面正要离开的二人。 “璃儿?”见到她,慕容晨无不震惊,他以为此刻她应该还躺在床上睡得香香的。 “张远,你先回去照顾如烟。”慕容晨冷冷吩咐,而后快步走向她。 顾璃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鬼鬼祟祟,难免引起了张远的再次怀疑,他质疑的看了顾璃一眼才快速离开。 “璃儿,你怎会在这?”慕容晨来到她跟前,伸手扶她。顾璃别扭的拒绝了他的好。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咱们来做运动……” 顾璃故意对他视而不见,双手打着滚轮,边唱边跳。 虽然她此刻很滑稽,可是慕容晨没有心情笑,因为她的疏离,她的无视让他很恼火。 “左三圈右三圈……” “璃儿!”他强行制止她的动作,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璃儿,看着我,我站在你面前为何装作没看见。” 我就是没看见怎样? 顾璃彻底扮成了睁眼瞎,双手乱摸一通,眼睛故作迷蒙一片,“呀!你谁啊,是想跟我一起扭扭吗?OK啊,来,左三圈右……” “顾璃!我命令你不许再装了!”彻底恼火的慕容晨粗鲁的将还在扭纤腰的她拉到最近跟前,俯首近距离的盯着她明亮得不得了的双瞳。 这张俊脸倏然在眼前双倍放大,顾璃很傻不隆冬的眨了眨灵动的长睫毛,手又开始乱摸,不过这次她没再扭了,而是…… “呀!慕容晨,是你吗?我近视了,你靠得太近我看不到,你走远点,走远点或许我就能看到你了……” 看她这么认真神态,不像是在戏弄他,慕容晨这下可慌了,虽然不明白她所说的到底是哪个进士,连忙跑出去好远,傻傻的焦急问道,“璃儿,看得到吗?你看得到我了吗?” 顾璃呆滞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前方的他为自己着急的神态,昨晚的心酸全部一扫而空。 若不是真的担心她,凭他锐利的眼睛,聪明的脑袋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把戏呢? 生平她最讨厌一心二意的男人,然而他让她讨厌不起来,因为在这段感情上,她算是个第三者。 “噗!看到了,哈哈……看到了……”顾璃突然使劲的捧腹大笑。 慕容晨见到这个俏皮的小女人笑得如此夸张便知道自己被耍了,佯装生气的箭步过来。 顾璃见他两眼喷火,忙不迭止住了笑意,急急后退。呀!这男人对她生气起来很邪恶,此刻就是,那邪气的目光使她心生胆怯。 慕容晨邪佞勾唇,她转身要逃,他快速横出手,轻而易举就抓回了她,“璃儿,这是你自找的。” .。 他一手勾着她的细弱的肩头,一手紧紧揽在她纤腰上,她侧着身子在他禁锢下扭捏,“呃……慕容晨,我……我看得到你了,你不用靠那么近的,呵呵……” “是吗?不是太近了看不到?嗯?”他俯首偏过头,邪魅的气息刻意的扑洒进她的衣襟内,他极尽魅惑的声音低醇如酒,一沾就醉。 天!这男人妲己转世吗?怎么每次都这么勾魂啊,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都能这样蛊惑人心。 呃……妲己貌似是女的。 “慕……”刚开口,发现自己嘴里的口水不知不觉中已经像井水般潺潺而来,她无法控制的咽了咽口水,继而抬眸,“慕……唔……” “璃儿,你知道自己方才有多勾人吗?” 他指尖托着她圆润的下巴,唇瓣贴着她的,沙哑轻柔的说完,又俯首重重的吻了上去,这次他不再松开唇,吻得不留一丝缝隙。 这话应该是她说的吧,怎么抢了她的对白了。 顾璃无法抗拒这个吻的美妙,她脑中一片空白,如置身于轻飘飘的云朵上,紧紧攀附着他,回吻着他,索取着彼此的甘甜…… 慕容恪满心期待的回到客栈,手上拿着一包热腾腾的香饽饽,这是他今早特地出去替她买的,因为他知道凤翎城有一家店,那里的香饽饽是出了名的好吃,他想让她尝到美味后,重新绽放美丽的笑容。 回到房间看不到她,问了张远后才知道她在后园。于是匆匆赶往后院。 然而,绕过回廊,来到后院,他嘴边期待的弧度因为看到眼前的一幕渐渐僵住了。 她的笑容不需要他来讨好才能绽放,她的美丽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灿烂。她的坏心情更不需要他来安慰就会好。 她——需要的终究不会是他。 看着手里热腾腾的饽饽,他转身离开。走出后门,见到那里拴着一条大黑狗,他魂不守舍的将精心为她准备的丢给了它。 心又碎了一块,人心到底有多少块拼积而成?他的心只愿为她一个人碎,等到最后一块也碎掉时,她是否能看到他的心? ……………………………………………… 这个绵长的吻,吻到快要窒息,他才舍得放开了她,看到这张小嘴一大早就被自己虐待得如此臃肿,心里全然满足。 “璃儿,昨晚对……” “慕容晨,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马上招到人。” 不想听他说对不起,顾璃深深垂着的头猛地昂起,展露她一贯的俏皮。 “噢?当真?”慕容晨诧异的蹙眉。 昨晚他是急昏了头,没有发现她其实也是无辜的。而她现在刻意不去提,是因为难过吗? 他又伤到她了。 “比珍珠还真。”顾璃坚定的点头,拉着他就走,“跟我来。” 慕容晨任由她拉着走,这小妮子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 丨 两人要出去必定得经过客栈的正门,刚出来就碰到慕容恪独自坐在那里喝茶。 这古人也真奇怪,一大早的喝什么茶。 顾璃暗暗自语,放开慕容晨的手,轻快的走过去一手拍上人家的肩膀,一手抢过他手里嫡瓷杯,“嗨!帅哥,一大早喝什么茶啊,会伤胃的,改吃点心吧。” 呃……怎么有一股酒味? 顾璃看着杯子里清澈透明的茶水,不,不是茶水,而是水酒,这男人竟然一大早在这里喝酒。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慕容恪伸手夺回自己的酒杯,视线淡漠的从她脸上扫过,酒,一饮而尽。 入喉,很苦。 “一大早的不许喝酒!”顾璃见他又继续喝第二杯,于是抢了过来,一把倒掉,“小二,来两壶茶!” “不是说喝茶会伤胃?”慕容恪改换成慵懒的姿态,抬起迷蒙的眸笑着调侃。受伤的心里因为她霸道的关心而变暖。 “呃……喝茶总比你喝酒好。对了,你有空的话帮我个忙呗?”她瞟了眼那边已经醋劲萌生的慕容晨一眼,讨好的给人家斟了一杯酒。 慕容恪眉头蹙得更深,她刚才不是不让他喝酒吗?怎么又给他倒上了。 “嗯,说来听听。”他将酒推至一旁,好提醒她刚才有在关心他。 顾璃的眼球四下瞄了个遍,确定没看到西玥玄后才贴近慕容恪的耳畔悄悄的道,“帮我盯紧西玥玄。” “盯紧西……唔……”慕容恪故意大声的嚷嚷,顾璃慌乱的捂住他的嘴,“嘘……小声点呀,这忙帮不帮?”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慕容恪幌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真想狠狠的吻上那张嘴,将她占为己有,可那只是痴想罢了。 他的目光倏然变得炙热,顾璃立马放开了手,手心还残留着刚才捂上他嘴巴时,那软绵绵的触感。 这时,在旁早已看不惯的慕容晨气冲冲的过来,狠狠将某女按入怀中,“璃儿,不是说要去办正事么?怎么来这里跟六弟寒暄了老半天。” 渴慕容恪瞟了这位大哥一样,撇唇而笑,“要我帮忙,就是为了让你们出去快活?哼!璃,亏你想得出来。” 他有些生气,她对他当真是没心没肺吗?明明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了,却还能如此伤人。 “呃……既然这个忙对你来说这么勉强,那就算了。” 接顾璃无奈的耸耸肩,有些失落,她自信的以为他会帮呢。如果他要那样想也没办法,她不解释只是觉得但愿这样能让他对自己死心罢了。 “只要是你开口的,不管什么忙,我都会帮!记住,只要是你!”顾璃拉着慕容晨转身前,慕容恪倏然离座,在她身后坚定的道。 顾璃一时无言以对,紧张的手指甲都已经掐入某人的手心了也浑然不知。 “真的呀,谢谢哦!嘻嘻……就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好人,走啦,拜拜!” 最后,她还是做了个深呼吸,一口气回过头对他微笑,轻松的说完后快步拉着慕容晨逃离。 璃,你终究不敢勇敢面对我的情。 “对了,慕容晨,你要不要上去告诉如烟一声啊,我怕她醒来见不到你会……”出了客栈,顾璃有此一问,顾虑得十分周全,她不想伤了别人的感情。 “璃儿,你在乎吗?在乎如烟的存在吗?”这是慕容晨想了一个晚上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他很想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他不想失去她,永远都不想。 “你在乎我在不在乎吗?”顾璃收起嘻哈的笑脸,认真的回望他。 他在乎吗?应该是在乎的吧,只是……她能够欺骗自己、欺骗他说她不在乎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爱,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可是如爸爸所说,她一旦爱上了就放不下,也舍弃不了,她昨晚很想告诉自己做个洒脱的女人,拿得起放得下。 可惜她做不到,只要碰到他的邪魅,他的柔情,他的霸道,她就做不到。 她也好想洒脱一点。 慕容晨,为什么偏偏你是一个帝王呢,我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抑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对你付出任何感情,可是爱情这个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让人难以控制,如魔,会伤害;如毒,会上瘾;如蜜,甜如蜜。 “我在乎!璃儿,你不会因此而离开我的对吗?”他好害怕她会离开,昨晚见到她疏离躲闪的眼神,他的心就一直悬着。 你真的会在乎吗?顾璃因为他这肯定是三个字而心境开朗。 丨阅读。 “哈……干嘛搞得那么严肃啊,赶紧办正事!”她甩开他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顺其自然吧…… ———————————————————————————— 顾璃拉着慕容晨窜了好几个地方,才来到街上的乞丐堆里停下。 “璃儿,莫非你想的办法就是要来施舍乞丐的,你要知道施舍得了这些,还有新增的另外一些,这个办法不可行。”慕容晨直摇头,这个根本和招兵买马挂不上边。唉!看来这带兵打仗的事她也不懂。 “嘘!别急嘛,相信我,很快人马就会滚滚来。”顾璃神秘的嬉笑,将挂在脖子上的荷包拿下来,再将荷包里的碎银子全部倒出来。 蹲在那边乞讨的乞丐一见到银子立马一窝蜂的涌上来。慕容晨蹙眉,赶紧将她护在身后,生怕被这些粗暴的人给伤到。 “停!”顾璃叉腰一喊,所有的乞丐立马像被定住了一样停在他们两步以外。 顾璃得意的给了慕容晨一个看我的眼神,而后无惧的走向那些脏兮兮,臭熏熏的乞丐们。 慕容晨心里不由得欣慰,天下老百姓要的就是这样一位心性善良,不嫌不弃的国母啊。 那些乞丐见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毫无嫌弃的靠近臭气冲天的他们,于是想法都一致的往后退,生怕吓到这位善良的姑娘。刚才他们还以为她那一喊是因为害怕,现在看来不是。 “呵呵……各位大哥,你们辛苦了。这里呢有一些银两,人人都有份,只要你们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顾璃强忍住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为了表示友好,连鼻子都不敢捏。 其实这些臭味熏到她快想吐了。天啊,这些乞丐到底几百天没洗澡了? “姑娘快问吧,我们知道的一定会说。”那些乞丐见到她手上白花花的银子,个个双眼发光。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银子瞧,就怕它飞走了。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何乞讨?”她问出一个看似很滑稽的笑容,这个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吧。慕容晨已经来到她身后,静心期待她最后的答案。 “姑娘,这个问题还用问嘛,当今奸臣当道,官官相护把老百姓逼得走投无路了,我们这些人不是家里穷得没东西吃,就是从各个地方来的灾民。官府年年增收税银,有些人交不上税银就拿人家碉地来抵押了,你说这哪还是人活的日子。” 站在顾璃面前的是一个比较年长的男人,他手上还领着一个才三四岁的小孩,说得心情激动,似乎就是在陈述他过去的日子。 慕容晨亲耳听到老百姓如此诉苦,心中愤恨翻滚,满腔的怒火只能紧紧抓着拳头才能隐忍。以前的沧暮王朝,老百姓们无不是安居乐业,如今却沦落到流离失所这等地步。 就连平日里那些一向友好往来的诸国都因此而看不起沧暮王朝了。他曾多次派张远暗中将密信送到邻国的君王手中,只盼他们能够借兵铲除奸贼,只可惜信是有去无回。 亦或许是那些人都被西玥贺收买了,毕竟这些年来西玥贺已经掌控整个朝廷。 丨阅读。 顾璃动容的蹲下身去,抚上才刚到男人膝盖的小孩子,这么小就要跟着父亲乞讨,真可怜。奇怪了,为何在现代她看到那些街头卖艺乞讨的小孩没感觉呢? “小朋友,你放心吧,有姐姐在,还有这位大哥哥在,我们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她毫无厌恶掸起手揉小孩子脏乱的发,看向身后满腔恨意的慕容晨,再想想当年自己这般大的时候还在老妈的怀里撒娇呢。 “哈哈……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可是就算你们家里有钱也救不了多少人,到时恐怕连你都得一起乞讨啊。”男人和身后那些乞丐都露出讽刺的笑。 很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很有骨气,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好了,第二个问题,如果我现在给你们一个可以不用当乞丐又有饭吃,还可以为天下百姓谋福的机会,你们愿不愿意接受。”顾璃缓缓站起身,对他们的讥讽不以为然,信心满满的微笑。 慕容晨这才恍然大悟,高啊,这个方法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天下乞丐里少说也有一大部分的壮丁,凭着他们对奸臣的愤怒,和心中的壮志凌云,想必一定可以招到很多人。 这下,他真的打从心底佩服这个聪颖的小女人。 “哼!为天下百姓谋福?当今圣上夜夜笙歌,整日沉迷酒色,任由贪官污吏横行霸道,试问天下何来的福可谋,我劝二位就别天真了,还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罢。” “没错!昏君该死!!” 那个男人话音刚落,拥挤在他身后的众多乞丐都纷纷嚷道,丝毫不怕会因此而被砍头。 妈呀!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此时所骂的昏君在就眼前,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该死的是害得天下民不聊生的奸臣,请大家听在下一句劝,集合起来共同对抗奸臣!”顾璃正担心着后面的慕容晨会不会生气,孰料他已经一个跨步上前,凛然的发言了。 “对抗奸臣?哈哈……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笑,倘若不是昏君不理朝事,百姓们会变得至此吗?还团结起来铲除奸臣,要铲也是先铲了昏君!”这次愤怒发言的是另外一位年轻的男人,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对朝廷彻底失望了。 不甘心的慕容晨正要继续劝说,顾璃急忙拉住了他,悄悄说道,“你身上有没有可以证明的东西,有的话就有机会了。” 慕容晨点点头,重新威凛的回过身去,“倘若我能证明这三年来皇上与你们感同身受,你们是否就愿意为这个昏君,为国家献一份力?” 他甘愿称自己为昏君,毕竟他真的昏了三年。 一群人彻底哑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位公子,倘若你真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我第一个愿意为他效劳,毕竟,从前那位年纪轻轻的君王治理天下井井有序,那样的君王才是老百姓想要看到的。”带着孩子的那个男人比较有抱负,目光也看得远。 慕容晨从他蹈吐中就察觉到此人并非普通乞丐这么简单。 .。 “诶呀,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干脆我来说好了。” 顾璃插话进来,手很不留情的狠狠拍慕容晨的胸膛,“他呢就是朝廷公认的武状元,也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人——张远张大人,大家应该知道这些年来张远大人次次为了各地灾民的事四处奔波吧。其实这些全都是皇上的意思,现在政权、兵权都落在奸臣手中,皇上苦无对策,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天下百姓,天呐!他——日夜操心老百姓的温饱问题,都白了少年头了,惨呐。” 顾璃的夸大其词让慕容晨眉宇间又形成了一个川字,他何时白了少年头了?可真会说,每次都不忘毁他名声。 “哦?既然他是当今武状元,那么你呢?你又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么多?”那个男人谨慎的继续发问。 额……怎么反过来是他们在问她了。这个男人活得还真够小心的咧。 顾璃往慕容晨那边挪一小步,又扮出娇羞的神态小鸟依人的偎进人家怀里,美眸一个劲的眨,暗示他。 慕容晨明了的搂上她的小纤腰故作亲昵的亲了下她的脸颊,笑着对众人解释,“她是在下的夫人,方才让大家见笑了。” “夫人?张大人成亲了,天下百姓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张大人中榜后,为朝廷尽心尽力,老百姓们都暗自猜测皇上一定会把宫中待嫁的公主指给他,莫非你就是公主?”还是那个带着小孩的男人发问。 娘咧,这个男人是不是谨慎过头了?他一定不是乞丐这么简单! 顾璃在心里笃定的道。 “哦,是这样的,她是在下的青梅竹马,当今百姓们都活在水深火热中,试问在下又怎好意思在这时摆酒席呢,所以就简单的把礼节给办了。敢问这位兄台,为何问得如此详细。”做了一番解释,轮到慕容晨反问,他放开了顾璃。 “你有何东西可以证明你就是张远张大人?!”那个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慕容晨毫不犹豫的从怀里他颁给张远的令牌,张远的令牌在他这里是因为他顾虑到进ru衙门时有可能用得上,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只不过是用在不同的地方。 男人仔细的看了一样令牌后,点点头,“二位请跟我来。” “嘻嘻……等会。”顾璃把那些碎银子往后一抛,那些乞丐们全部冲过去抢。 “如果各位有志气,想让家人过好日子就到城里奠字酒楼。”说完,慕容晨潇洒的打开折扇,牵着顾璃跟上去。 他们跟着那个男人穿过后面的小巷,又从小巷里的小路一直走,顾璃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只是不入虎焉得虎子不是吗。 “璃儿,你在害怕?”慕容晨窃笑俯首,轻声的调侃。因为他发现握着的那只手已经在冒汗了。 “哪有!”顾璃赶紧抽回手,用衣服擦了擦,“那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快点跟上吧。” 这里潮湿得可怕,越往里走就越觉得阴森,才导致她手心冒汗的。 丨 “璃儿勿需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慕容晨又主动牵起她的手,加快了脚步跟上。 有他这句话,顾璃觉得很窝心,小跑的跟上他的流星大步。 慕容晨,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来到一个简陋破烂荒废了的庄园,顾璃和慕容晨警惕的倾听四方的动静。 “张大人,小的吴明,这是犬子。”进了庄园后,那个男人才拨开脸上的乱发,完整的五官展露出来。 只需一眼,慕容晨就觉得此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 “吴明?可是曾官拜在礼部尚书门下的那个吴明。” 他搜寻了脑中所有记忆,叫吴明的也只有那个人,可是他不是已经因为与尚书夫人苟合而被处死了吗? “没错,正是我!既然张大人认识吴某,想必也知道吴某的事了。当年,吴某遭奸人所害,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西玥贺那老贼竟然把我一家大小全部杀害。”吴明捶胸顿足,恨不得将仇人大卸八块。 “妻儿全部杀害?那这个是……” 顾璃意指他面前的小男孩,小心肝也跟着恨那个残忍的西玥贺,她发誓一定要将上次那一巴掌奉还回去。 “他是我在路边捡到的娃儿,我捡到他那会,他还在襁褓里,唉!”吴明慈爱的摸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很乖巧,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吴明,你回来了!三招爷找你,赶紧去吧。”一个男的走过来说道,而后又急色匆匆的走了。 “哦,三招爷要找我了,我得赶紧去,顺便请三招爷出来见你们。”吴明对这个三招爷似乎很畏惧,抱着自己的儿子匆匆的朝主屋走去。 顾璃很不耐的等待着那个三招爷的到来。三招爷,为什么叫三招爷呢? ……………………………… 不一会儿,吴明出来了,他跟在一个满脸黑胡须的男人身后,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慕容晨盯着他脚步透露出来的杀气,连忙将顾璃护在身后,小小心的握紧玉扇,眸色也变得凌厉森寒。 顾璃也感觉到这个三招爷面恶,就是不知道心善不善。也乖乖的抓着慕容晨的衣服躲在他身后,打架这种卖命靛力活当然是男人优先了是吧。 这时,他一个挥手,身后的弟兄们全部蜂拥的上来将他们包围住。 “三招爷,这位就是张大人,而他身后的女子是他的夫人。” “张大人,这是三招爷,您要是需要人手找三招爷最容易。”吴明过来为对方做介绍,这也是他为什么带他们来这里的意思。 因为他们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仗义的一个组织帮派,如果能真正的为朝廷尽一份力,为天下老百姓谋一份福,那么他们死而无憾了。 “三招爷?诶,老头,你为什么叫这么怪的名字啊?这名网络上早就不流行了的说。”直到那个三招爷站到眼前,顾璃将他分析了个通透后,又得意的恢复嘻哈的样子。 这个三招爷,面恶心善,那双眼睛虽然是斜瞪着的,但是近看就知道其实他也不想的,只因那眼球歪了,泛白,所以让人看了很像是他在瞪别人。 丨读。 “废话少说!只要你能过我三招,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三招爷恶狠狠指着顾璃……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废话少说!只要你能过我三招,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三招爷恶狠狠指着顾璃。 顾璃有点呆滞了,为什么要跟他过招的不是慕容晨,而是她,难道是自己刚才多话了? “张大人,张夫人,是这样的,三招爷有一个规定,凡是求他办事就必须能过他三招,若是他指定的那个人不敢对招就等于是不战而降。” 吴明又好心的讲解,有些担心顾璃过不了关,毕竟她身子是那样的娇弱,别说三招了,恐怕一招都难。 渴不肯对招,不战而降? 呵……这些词何时出现在她顾璃的身上过了。 “好,我接了!”她扬起自信的笑容,踏上前一步。 接“不行!”慕容晨的声音立马跟在她后面响起。他不会让她冒险,虽然上次见过她那些诡异的武功了,可是他不认为她可以。 “慕……相公,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娘子吗?”本想直接叫他的名字,又想起此时还在演戏中,只好叫人家相公了。 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慕容晨还是不同意,上前拉住了她,“我不会让你冒险,这三招由我来接。” “两位可真是对恩爱的小夫妻啊,不过我要的是她接招,而不是你!接还是不接,我数三声,三声过后,哪来哪去!”三招爷声音稳练,态度坚决不改。 “一!” ……………… “二!” “璃儿,我不会同……唔……” 慕容晨的话还没说完,顾璃已经踮脚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她轻吻了他一会儿,才放开,坚定的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你也看到了,三招爷手下这么多人,如果有他们的加入事情又是事半功倍不是吗?相信我,我可以的。” 慕容晨不敢相信她竟然主动亲他了,刚才那一吻代表了她的坚决,她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三招爷是吗?如果我在两招之内就赢了你,我要你带着你手下全部加入我们,共同铲除奸臣!”顾璃来到三招爷面前,毫无惧色,高高昂着头,志气泠然。 “哈哈……姑娘果然好胆色,老头我佩服!不过想在两招内赢了老夫那是不可能的事,这样吧,只要你过了老夫一招,老夫就答应你的要求,省得人家说我欺负一个女娃儿。” 三招爷笑嘎嘎的,他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没错,看到这女娃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并非外表那般柔弱,所以他才决定试试她的招式。 哼!你本来就欺负了! “好,一言为定!”顾璃笑得胸有成竹,赢一招,哼!我要三招都赢,而且赢得精彩。 慕容晨也渐渐放下心来,如果实在不行,到时他出手相救就行了,如果要她受伤才能换回这些人手,他宁可不要。 此时,三招爷已经命人取来了他的专属武器--弯刀。而后又命人搬上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的镰刀,菜刀,斧头,等等武器。 “姑娘请挑一把武器吧。”三招爷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顾璃撇了一眼那些东东,没兴趣的移开眼,正巧瞧见了墙角里那根细细的钢条,正好可以当做击剑用的剑条来抵挡。 丨读。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她拿着那根根本不能当做武器来用的钢条开开心的回来,这女人是在玩命吗? 慕容晨已经换了一个姿势,双手环胸期待着他们过招,他记得上次她仅用一根树枝就能把地方锋利的剑打掉了,这次是钢条更不用担心。 这次,他要把她的武功招数看清楚一点才行。 “三招爷,开始吧。”顾璃摆出一个击剑该有的姿势,目光直直盯着对方,等待着对方发起攻击。 三招爷弯刀一亮,一闪,人已经过来了,在他的弯刀从喉咙这边杀过来时,她弯着身子来了个90°回旋,三招爷又折过身,弯刀再横过来,顾璃弯着腰反方向一闪,以此同时手上的钢条连劈带刺,剑光如电、几个漂亮的大跨步,一退一进。 顾璃凌厉的斜光注意着他的脚步已经被自己逼得凌乱,于是在最后一招,她弯下身子右脚从地上横扫出去,狠狠一撂,手上的钢条在他的弯刀抵上她喉咙之前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三招完毕,完美落幕,所有人彻底傻眼。 “姑娘,老夫输得心服口服。”三招爷收回弯刀,双手抱拳道。这样敏捷的动作,怪异的招式还是第一次见。 “哪里哪里,是三招爷承让了。”顾璃丢掉钢条,也谦虚有礼的陪笑。其实她会赢只是看准了三招爷脚底已经站不稳,趁机取巧而已。 早已吓出一身汗的慕容晨赶紧跑过来,天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有多危险,就算他插手进去只怕也是添乱,毕竟她的招式让人看不出破绽,不知从何下手。 还好她没事,相信刚才看到这一幕的人没有一个不心惊肉跳的。 “慕……相公,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耶!”她开心的抱住他雀跃不已,其实刚才在过招时,第二招真的有些惊险,在那一刹那她想到了那天晚上慕容晨举着她踢掉敌人的场景,所以就并用了。 “嗯,我们赢了,璃儿……谢谢你。”慕容晨雄的抚上她有些泛白的脸色,她刚才也一定在害怕吧。 他突然这么正经,顾璃反倒觉得不自在了,缓缓推开他,回过头去对三招爷说,“三招爷,愿赌服输哦。” “一定一定!“三招爷笑呵呵的应道,而后挺直了腰杆,举起手,“众兄弟听令!从现在起,所有人,包括老夫都必须听从张大人的调遣,为铲除奸臣为己任!” “是!为铲除奸臣为己任,复我百姓安宁!” 当场所有人的声音响彻云霄…… —————————————————————————————— 走出那条七拐八拐的巷子,街上依然热闹非凡。 顾璃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雀跃的跑在前头。 “璃儿,当心点。”慕容晨追上来,搂住她,不让她继续一个人,他想与她一起走。 “诶,慕容晨,刚才我表演得怎么样啊?那个三招爷眼神可利着呢,一眼就看出我会几招。”顾璃唧唧喳喳的说。 丨线阅读。 “嗯,的确!不过……璃儿,你那是什么武功招数,为何我看不懂。” “你看得懂才怪!嘻嘻,就不告诉你。”她俏皮的对他扮了个鬼脸,心里却在想着刚才主动吻他的事。 她刚才竟然主动吻他了耶,还没来得及感受呢,呜呜……不管,下次再吻回来。 “刚才璃儿可是占了为夫的便宜了,现在为夫要占回来。”慕容晨低沉的笑,拉着她停下了脚步,声音极尽魅惑。 啥米?这男人变得也太快了,不过好似这样的他才正常耶。或者说是自己不正常了? 慕容晨异常轻柔的捧起她的脸,唇缓缓靠近,心中是期待又紧张,为何每次亲她都还是会紧张呢,真是个小魔女。 “璃儿,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说罢,唇覆了上去,带着他的所有,她的疏离,她的躲闪让他认清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将来如何,他都不会放开她。 顾璃的心似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他的唇如罂粟,会上瘾。他的邪魅,存在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他的话总是让她的心变得矛盾。 “晨大哥。” 顾璃缓缓闭上眼,两人的唇瓣几近贴在一起,然而,一声晨大哥,让这一吻划下了休止符。 扭过头去看到如絮盈盈带笑的站在那里,春水般妩媚的眼神全部依恋的停留在慕容晨身上。 顾璃慌乱推开了他,在如烟面前,她无法像往常那样和他亲密,因为如烟这个女子在所有人的心中太伟大,她为他付出太多,连自己都无法忍心伤害她。 “如烟,你怎么出来了?伤好些了吗?”慕容晨淡定如神,对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并没有感到愧疚,因为他没有打算要瞒她璃儿的事,他更坚信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哦,是我叫哥哥陪我出来逛逛的,没想到再此遇见你了。”如絮幽幽道,叫人家张远为哥哥叫得很是顺口。 她淡淡扫了眼慕容晨旁边的顾璃,问,“晨大哥,这位姑娘是?” 她知道这个女人和慕容晨关系不一般,昨晚没来得及打量她,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倾国倾城。 “她是璃儿。璃儿,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如烟。”慕容晨浅笑作介绍,眼神一直注意着身边这个小女人的脸色,生怕她一个不高兴。 提起?他什么时候跟她提起过如烟了,每次是她提起而后都被他逃避了好不好? 顾璃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曾经在心中也很是佩服的如烟,一身淡雅的素衣挂在她杆子般的身子板上,清丽的容颜挂着淡然的神态,恍如与世无争。 “呵呵……如烟你好啊,这男人不会做介绍,还是我来自我介绍吧,我呢,叫西玥茹,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小璃,嘻嘻……你真漂亮。”顾璃拨开某男的手,尽自到人家面前,大咧咧的嘻哈打招呼。 原来她就是西玥茹,难怪连西玥玄也为她神魂颠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足以配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丨线阅读。 “哦,小璃,很好听的名儿。”如絮主动握上她的手,友好的笑道。 “呵呵……那是,我老爸和老妈取的那还有假。”顾璃又得意忘形,自我感觉良好的自夸了。 如絮不解她这怪异的话是何意,轻轻将视线移向慕容晨。 “哦,璃儿,以后少说些听不懂的话,不然你成异类了。”慕容晨勾唇而笑,语气虽然是责备的,可那双深邃的瞳孔中如往常一样满满的宠溺。 “我偏要说!我偏要说!你管不着,你管不着,咧%¥#b……”某女气不过的做了个鬼脸,气嘟嘟的转身随手拉着‘张远’就走。 哼!以前她说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现在如烟一回来了就如此,可恶的臭男人,难道自己当真一点都没有入他的心吗。 “璃儿,你拉着那位书生去作甚?”身后的慕容晨戏谑滇醒道。 身后传来一阵阵窃笑声,顾璃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站在那里强忍住笑意弯腰窃笑的男人不正是张远吗? 那么她手上抓的是?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看到自己拉着的是一位不认识的斯斯文文的书生,正傻乎乎的等着她松手,顾璃吓了三大跳。 张远什么时候换位置站了,她刚才明明记得他是站在右边的啊。这书生也不懂得出声,简直就是个驴呆子嘛。 “无妨,得此佳人牵手,晚生也不枉此生。”书生方才根本不是傻得不会出声,而是不舍得她松手。 “很可惜此佳人是在下的了,公子请。”身后的慕容晨醋劲大发,箭步过来霸道的搂上顾璃的肩头,皮笑肉不笑的把书生请走。 如絮看了心中黯然升起一团怒火,西玥茹这个女人原来还是个狠对手,看来想要霸占他的心就只有先将那个女人赶出他的心了,何况留着她也只会妨碍自己日后呼风唤雨。 “哥哥,为何晨大哥对那位小璃姑娘这么好?你不是说我和晨大哥过去曾有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恋吗?为何晨大哥会对别的女人好呢?”如絮故意问还在憋笑的张远。 “哦,她……是当今的皇后,如烟,为兄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已经忘记了你和皇上过去的情,不如也就此罢了吧。” 张远收起笑,一本正经的劝说道,因为他也看得出来了,皇上对皇后的情意已经超过了当年。 其实他一直在想,皇上当真是爱如烟的吗?当年是如烟救了他没错,或许两人会因此产生好感,后来如烟又甘愿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兴许就是因为种种的付出才会让他一直认为是欠如烟的,所以心中一直觉得亏欠她,放不下她,对不起她。 性格怪异的皇后一出现,他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霸道到连自己这个旁观者都看不过去了。 皇上,你可有认清自己的心呢? 张远看着前面还在斗嘴的两人,无论是伤了谁他都不愿意看到。所以只能试着劝动已经失忆的妹妹。 .。 “哥哥,你为何这么说呢,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得到幸福吗?我和晨大哥已经错过了三年,如今你却这样说,你于心何忍呢?”如絮一味的责备他,她知道这个大哥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到时一定能够利用他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哼!就此罢了?她怎能罢,从小在街头乞讨,那些根本不是人活的日子她现在想起还觉得恶心。好不容易有翻身的机会,她为什么不抓住。 张远一时哑然,皇上的风流事还是少管为妙…… —————————————————————— 经过一天的推敲,顾璃终于想到了一个既能抓出采花贼,又能让巡按大人重新振作的好方法。 当夜全黑时,慕容恪和慕容晨等人全部被关在房门外,只为了等‘美人’出场。 房间里,梳妆台,顾璃正小心翼翼的帮忙某个‘美女’化妆,她将那些胭脂轻柔的擦到他脸上,想笑又不敢笑。 要是惹怒了美人,不就没戏了。 其实她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冰山男竟然会自我牺牲客串女人。 吃晚饭的时候,她说要以自己为诱饵,三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否定了她的想法。最后所有人认为觉得有这个资质扮女人的就是西玥玄。 其实张远扮起来还比较像,只是每个人都心有灵犀般想逗弄一下西玥玄罢了,谁叫他平时老摆一张酷脸。 “璃儿……”顾璃失神于自己的念想璃,西玥玄倏然握住了她的柔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冷魅的唤道,“璃儿……” 顾璃手上的东西怔然掉落在地,她从未想过除了慕容晨外,还有人会如此叫她,而这个人万万是她没有想过的。 她慌乱推开他,“西玥玄,我不是你的茹儿。” 站在那里背过身不敢面对他,刚才他的眼睛里比知道她不是西玥茹之前还得可怕,那声璃儿如同磐石般带着他的霸道,他的强烈欲压得她的心透不过气来。 西玥玄一把从身后狠狠抱住了她,收紧双手,紧紧贴着她的身躯,“我知道,所以我才叫你璃儿,茹儿永远在我心里,而你已经在我心上。” 顾璃脑子一片空白,对他***裸的告白不知道该做何回应,茹儿在他心里,而自己已经在他心上。 她可以理解为茹儿已经成为过去,他现在爱的是她吗? “西玥玄,我知道我占据了你心爱之人的身躯和容貌,可是你不能就这样爱屋及乌的爱上我。”她试着推拒他,而他箍得更紧,不让她有扭动的缝隙。 “璃儿,我告诉你,我没有因为你像茹儿就爱上你,谁是你,谁是茹儿,我分得一清二楚,别想逃避我的爱!”他森冷的附在她耳畔呢喃,强硬得让顾璃不知所措。 她知道像他这样冷酷的男人一旦执着起来很可怕,可是爱情不能强求啊。 “西玥玄,我……唔……” 丨阅读。 头刚扭过来面对他,话刚出口,他冰凉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顾璃本能的抗拒,头往后昂,而他紧缚在她纤腰上的手陡然抽离,快速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压了回来……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头刚扭过来面对他,话刚出口,他冰凉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顾璃本能的抗拒,头往后昂,而他紧缚在她纤腰上的手陡然抽离,快速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压了回来。 “璃儿,冷酷的男人更可怕,你知道的!我爱你的心不容置疑,别妄想揣测我的心,代价你付不起!”他俊眸阴沉,俊颜晕开了一层阴鸷之色,重重的按住她的头,与她鼻息相交。 顾璃猛然一震,他是在说白天她叫慕容恪提防他的事吗?他刚才是在惩罚她? 这一刻,顾璃发现这个男人好阴沉,好可怕。他的强势似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另她骇然。 渴“好了,我们继续。”他放开了她,重新做回铜镜前,等她继续为他涂抹上胭脂水粉。 原来这才是他答应客串女人的意图。 “啪!” 接获得自由的顾璃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她的手还未收回,西玥玄已经擒住了,狠狠将她拽入怀中。 “慕容晨能容许你打他,我也可以!”他擭起她的下颚,“只是……璃儿,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义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待一声令下,你别再多此一举了。” 他知道她白天帮慕容晨想办法招兵买马之事? “西玥玄,你……你把三招爷他们怎么了?” 顾璃惊恐的看着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难道当真沧暮国的所有权势全部落在他们手中了吗? “璃儿,我只能告诉你,皇帝死不死是由我来决定。他毁了我燕国,残害我燕国上万子民,你说我怎能放过他!” 顾璃呆滞的看着这个浑身是恨的男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昨晚见到他那样精心为她准备房间,她认为他是个好人,然而,现在…… “我说过你要是杀了他就必先杀了我!”她决然的道。 “那我也说过如果要我杀你我会先杀了我自己!可你……舍得看我死在你面前吗?” 冷光渐渐褪去,随之被柔光取代。 他对她是温柔的。 “我舍得!有舍才有得,舍了你换回他,我为何不舍?像你这么冷血,这么残忍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喜欢!” 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哼!她就是舍得怎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亦或许是被愤怒击昏了头。 西玥玄眸光一沉,随即讥笑,“呵……可你必须要爱上我这个冷血,残忍的男人!这是必须的!记住,别再揣摩我的心思!” 他放开了她,将本安装在胸前的苹果捡起来,在紧窄的女装上擦了擦,清脆的咬了一口,再递给她,“来,吃一口,很甜。” “西玥玄,你个王八蛋!” 气不过的顾璃恨恨的抢过他手里的苹果,狠狠砸了过去。什么叫做必须,去他妈的必须! 这一吼也惊了外面久等的人,慕容晨和慕容恪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只见西玥玄口中衔着一个苹果。 “璃儿,怎么了?”慕容晨见她怒得通红的脸蛋,瞪了一眼已经穿成女装的西玥玄,顾不上大笑一场,只一心担忧她。 “没事!”顾璃很鄙视的瞪了西玥玄一眼,指着他口中吃得津津有味的苹果道,“他竟然把当道具的苹果给吃了。” 丨线阅读。”哈哈……” 当下,所有人都放心大笑,只有顾璃还在因为刚才和他的强势对话而心悸着。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西玥玄…… 入夜三分时,如烟的房间里,顾璃他们一个个在等着采花贼的到来。 如絮一个晚上都在偷偷盯着顾璃瞧,因为这个女人太聪明,她必须得找到她的弱点才能对症下药。 而顾璃房间里的‘美人’正坐在满是的热水里沐浴,‘纤纤玉手’漾起一滴滴清澈的水珠,背对着门口,青丝披散在后,昏暗的灯线下倒影很是妩媚妖娆。 来了,屋檐上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西玥玄已经摸上藏在水里的剑,等待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隔壁的慕容晨他们,听到有响动,立即起身。 一个黑衣人悄然无息的打开门,来到西玥玄的身后。看着香气弥漫,水雾迷蒙里的美人,手自动收紧。 “美人?不如大爷我陪你来个鸳鸯浴吧?”采花贼蒙着脸,粗着声音说,手一点点摸上那‘滑溜溜’的肩膀。 正在他快要触及那‘细嫩’的肌肤时,西玥玄倏然回过头来戏弄掉眉眨眼,“爷,奴家美不?” “呕……”采花贼捧着腹部干呕起来,“你……你怎么是个男人?” “砰……砰……” 门和窗全部被撞开来,慕容晨和慕容恪三人率先赶到,封了所有出口。 “啧……啧……西玥玄,你可真美,让爷我心痒难耐!”张远趁机好好取笑一番,慕容晨也不禁抿嘴失笑。 这时候,隔壁房间倏然传来了救命声。 “啊!救命!” 是如烟的声音,刚跑过来的顾璃当即第一时间赶了回去。 如烟已经昏了过去,正被采花贼扛在肩上,打算破窗而逃。 顾璃立马奔了过去,挡在窗口处,“放开如烟!” “哼!本大爷本来看上的是你,也好,你自个送上门来了。那大爷我就享齐人之福罢。”采花贼刻意变着声音说,将肩上的如烟一放,提剑逼近顾璃。 他为什么变着声音,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特别隐藏起来的猥琐。 俊也喜欢花?俊也喜欢花? 对了,是他! “采花贼?我看你是***熏心了,这么急色小命不保咯。”顾璃瞄了眼已经隐藏在窗外面的西玥玄,音落,采花贼扑过来,她敏捷闪开。 慕容晨赶紧闪过来抱走了如烟,张远和慕容恪都已经来到,慕容恪紧紧将顾璃推到身后作为保护。 呀呀!这些男人没事长这么高大干嘛啊,挡得她都看不到了。顾璃在心里小小不满道,内心粉是感动,他总是在第一时间为她着想。 西玥玄从窗外跃进来,采花贼正好扑到了还是‘美人’装扮的西玥玄怀里。 “哈哈……这下可算是投怀送抱了!白师爷,不知这朵花你可满意?”见到人已经被擒,慕容恪才松懈的放开了顾璃,顾璃得意的哈哈大笑,直接道出此人的身份。 西玥玄诧异,抓住了眼前的黑衣人,利索的将他脸上的黑布拆了下来。 丨线阅读。 竟然真的是那个斯斯文文的白建飞。 顾璃看到西玥玄的黑眸里闪过的那抹震惊之色,就知道他肯定也不晓得师爷就是采花贼一事了。 “璃儿,原来你也早怀疑他了。”慕容晨将如烟放到床上后,来到她身旁道。其实昨天他也怀疑这位白师爷了的。 “哼!那是!”顾璃一点也不谦虚。 昨天见到这位白白净净的师爷第一眼,她就觉得他很猥琐,再加上巡按大人说俊的人不是好人,俊的人也喜欢花。巡按大人昨天最先问她认不认识他的师爷,现在一想原来巡按大人在告诉她师爷是采花贼的真相。 “你们……你,你不是留着美娘子在客栈,出去谈生意了吗?”白建飞指着慕容晨不甘心的问,恨只恨自己太急于想得到这个女人,才会栽了跟斗。 没错,白天顾璃和慕容晨又到衙门走了一遭,拜托他寻亲,并且故意泄露慕容晨今晚出去谈生意。 “不这样说你会上钩吗?别以为自己漂亮一点就可以玩弄女人,你看我身边哪个不比你帅,张远,你说是吧。”顾璃上前抬脚佯装要踢某人的命根子,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点名的张远,忙不迭护住自己的下部位。 慕容晨他们暗暗抽气,这小女人当真敢想敢做啊。 白建飞大略将他们全部扫了一遍,哼笑,“就知道你们不是寻常人,你到底是谁!” 西玥玄狠狠踢向他的膝盖关节住,扭住他的手让他跪在顾璃面前,“她是西玥小姐,你说呢。” “西……西玥小姐?”白建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无可饶恕之罪,“西玥将军饶命,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您的未来夫人啊,求您饶了……啊!” 话还没说完,慕容晨袖子一拂,那边桌子上的茶盏已经飞过去砸上了他的嘴角。 “既然知道她是西玥小姐,那你应该知道她是当今的皇后!!”慕容晨冷厉阴鸷的道。她是他的女人! 妈呀,这个男人真的生气起来很恐怖的,她还是躲着看戏好了。 顾璃怕怕的后退,悄悄搬来了个凳子坐在那里等着看他们审。 “皇后?哈哈……”白建飞先是一愣而后猖狂大笑起来,“既然是皇后,那么敢与她扮夫妻的你肯定就是那昏君了,你说说你一个皇帝却让奸臣把持朝政,乱了朝纲,你怎么还有脸坐在那个龙椅上啊你。” 白建飞索性豁出去了,总之横竖都是一死。 西玥玄俊眸一沉,生怕他泄密,于是剑已出鞘,而慕容恪袖子中的千年蚕丝快速飞了出去,缠住了他锋利无比的剑。 张远过去从西玥玄手上把白建飞押过来,剑架在他脖子上,押着他跪在慕容晨面前,慕容晨这会也跟着搬来凳子与顾璃坐在一块。 呃……这男人怎么这会倒是熄火了?他可真坐得住啊。 顾璃看到身边懒洋洋坐下的他。 慕容晨感激的看了眼慕容恪,其实他不出手自己也会出手的,因为西玥玄很明显想要杀人灭口。 正文 第四十章 “哈哈……西玥玄,其实我都替你感到悲哀,你表面上是个风风光光的大将军,其实你比一条狗都不如!你这么替西玥贺卖命,别以为他真会捧你做皇帝,其实真正想做皇帝的人是他!”白建飞情绪激动的骂道。可见他也很不耻西玥贺,包括自己所做的行为。 “哼!做不做皇帝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一个人的命,想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开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西玥玄满腔怒恨的瞪向慕容晨,没错,他之所以这么久没杀他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江山灭亡,看看自己的亲人被凌辱,被杀害的那种痛苦。 顾璃怕怕的瞄向旁边已经开始变脸的慕容晨,天啊,该不会马上就打起来了吧。西玥玄老是说复国复国,慕容晨当真毁了他的国家吗? 不对呀,慕容晨现在三十岁都不到,和西玥玄年龄不相上下,怎么可能是他下令灭了西玥玄的国家呢?胳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 顾璃暗暗想道。 “西玥玄,今夜你这大逆不道的话朕当做没听见,朕虽不知你满腔的怒恨来自何处。但只要你愿意助朕一臂之力,朕答应你,等到沧暮王朝恢复太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之时,朕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倘若真是朕的错,朕的命任由你取去!” 慕容晨此话一出,果真有君临天下的霸气,那种傲然的神态是与生俱来的,当了一辈子的皇帝早已练就了一身泰然自若的气势。 当场所有人不禁佩服,包括慕容恪在内。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皇兄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当初被太后召回来认祖归宗时,他认为当今皇帝当真如民间所言那般昏庸无能,然而,当年,一次偶然的巧遇令他见到了皇兄非凡的睿智和手段,所以心里才开始承认他为兄。 西玥玄心中乱成一团,缓慢放下了剑,发狂般的破窗而出。 “喂!美人,你要去哪啊?”顾璃即刻跑到窗前,再看已经没影了。一个大男人还画着女人的妆,就这么胡乱跑出去,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让他去吧,此刻,他需要冷静。”慕容晨已经来到她身后,手自然的握上她的腰肢。 “哥哥,晨大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如烟已经从床上醒过来,声音细弱,脸色还有些惊魂未定。 如烟的***,顾璃本能的想要推开慕容晨,不想伤害如烟。 慕容晨也随她去,放开了她,走到如烟身边,轻柔的道,“方才让你受惊了。” 如烟摇摇头,顺势依偎进慕容晨的怀里,“没什么,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顾璃无法待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亲密,明明心凉至极,却仍要强装微笑,“表演结束,我要回去睡觉了,大家晚安。” 说完,她仓皇的跑出房门。 回到房间,她重力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似是被针扎,很寒凉,用双手去捂,都无法捂暖。 丨 她向来都是想要的就会去争取,可是她该去争取吗?跟一个失忆的女人争取会不会卑鄙了点,跟一个已经进ru到他内心深处的女人争取,又有几分把握呢? …………………… “如烟,我们只能来生再见了。” 张远押着白建飞出来的时候,白建飞突然昂天对着星空大喊,张远诧异的停下了脚步。 如烟? 顾璃也不禁诧异,如烟明明就在眼前他为什么对着夜空大喊? 困惑之下,她再也顾不上忧伤,立马打开门跑出去。 “张远,等一下!”她叫住押着白建飞的张远…… -------- 小璃璃的现代老爸是刑警,她受老爸的熏陶自然警觉性和思维都比较缜密,不废话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话音刚落,张远刚回过头来,倏然…… “啊!” 白建飞霎时血溅当场,从天外飞来一只利箭,准确的射中了他的心脏处,才惨叫一声便是双目圆瞪,两腿一伸,死了。 渴张远立即追了出去。 唉!还是迟了一步,她刚才刚想要问他为什么如烟明明就在眼前他要对着天空大喊,恰恰这时候有人急于来灭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顾璃回头精锐的盯着如烟瞧,难道问题出现在她身上? 接再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白建飞,倘若不是为了平步青云,谁会甘愿做些残害老百姓的事,怪只怪在他终究敌不过权利的诱huò…… ———————————————————————————— 荒郊野外 一辆马车停在树林中,不远处,西玥贺和一个穿着与沧暮子民截然不同的服饰的男人秘密交谈。 而早一步到的西玥玄躲在树上正好看到西玥贺将一封密函递给那个男人,如若他没看错,那应该是沧暮王朝行军打仗的重要机密。义父怎么会? 看得出来此人是弩都人,只是义父为何要和弩都人勾结?这些年来弩都一直都是沧暮王朝的心腹大患啊。 从他懂事那一刻起,义父就告诉他他的身份是燕国但子,他的父皇被活活砍死,他的母后被凌辱而死,所以他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阴影,每晚噩梦缠得他无法安眠,这二十多年来,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四年前,他为沧暮王朝退了弩军,义父与朝中官员联名将当年那个曾带兵灭了他燕国的大将军告发,而他西玥玄取而代之,并在黑夜里潜入天牢中手刃仇人。 他的心从孩提那时就已经麻木,每时每刻,义父都在他身边催促他勤练武,要他时刻记着自己的深仇大恨,复国大业。 直到十四岁那年遇到她——那个忧愁善感的小姐。 她从不多说话,和他一样,起初他觉得她比自己幸福许多,到后来才发现,她并不快乐,义父经常因为她不上进打她、骂她,就是希望她才华出众。 她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脸,及笄那年,义父才让她的美丽现世。只因为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宫中能更加巩固自己的地位。 义父美其名说让茹儿嫁入宫中是为了帮他完成复国大业,等到日后他坐上帝王之位,茹儿自然是他的皇后。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义父只是在敷衍自己罢了,茹儿会入宫全部都是被他逼的。 茹儿,玄哥哥爱上了那个占据你躯壳的女人,你不会怪玄哥哥的对吗?一模一样的脸,不一样的笑容,不一样的眼神,玄哥哥在无形中被感染了。 ……………… [玄哥哥,你放手去爱吧,只要茹儿曾经活在玄哥哥的心里过,那就足够了。] 蓝天白云中,他的茹儿仿佛真谍到了他内心的呼唤,他看到了茹儿在对他笑。 见弩军已远去,西玥玄收起温柔,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纵身跃下,落在西玥贺身后。 丨线阅读。 “你来多久了?”西玥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脸色有些不悦。他的轻功越来越出神入化,就连自己也无法察觉。但愿自己不会养虎为患。 “刚到,义父找我有何事。”西玥玄冷漠的问道,他并没有漏过义父那抹慌乱,其实义父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他并不完全认同,甚至有些恨。 这样的他与当年残害自己燕国子民的那个侩子手有何不同。只是敢怒不敢言,他活在世上的心愿就是报血海深仇罢了。 “白建飞之事为何不助他逃脱!”西玥贺愤怒的质问。 “回义父,孩儿并不觉得有错,白建飞是采花贼孩儿亲眼目睹,孩儿绝对不会做违背良心之事!”西玥玄理直气壮的答。神箭手黑莽已经出现了,是他派的吧。 “你……!”西玥贺气得无语,“罢了罢了,为父要你让茹儿怀孩子的事可办妥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可别失了这么个大好时机啊。”西玥贺语重心长的说。 “义父,孩儿不想把茹儿牵扯进来,再说现在不是有如絮在昏君的身边吗?何须再行这一招。” “如絮在他身边只是一颗重要的棋子,而想把昏君拉下来必须要师出有名,只有茹儿怀了孩子,大事方能成。”西玥贺沉着冷静,再道,“玄儿啊,为父不是从小就告诉过你做大事不能妇人之仁吗?为何今日的你总是犹豫不决?莫非茹儿……” “没有!茹儿没事,这事孩儿会想办法,请义父放心。”生怕引起他的怀疑,西玥玄赶紧应声道。 “嗯,那就好。三招爷那批人让他加入咱们,若是不愿——杀!还有,天字酒楼为父也要毁掉!” 西玥贺阴狠的咬重了那个‘杀’字,嗜血阴鸷的老脸无比狰狞。 “是,义父!孩儿这就着手去办。” 西玥玄冷冷俯首作揖,衣袂一甩,纵身离开了这片荒林。 “看来他复仇的决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动摇他?是茹儿吗?” 西玥贺望着西玥玄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 今天又要离开前往下一站了,下楼的时候,她故意留后收拾包袱。 “出来吧。”听到他们已经下楼,顾璃对着窗口说道,因为她笃定是他。 西玥玄从窗外跃了进来,见她淡然的坐在那里喝茶,冷冷走过去,拿起她倒好的茶仰头喝尽。 “西玥玄,你什么时候这么无礼了!”顾璃感觉冰冷只是他的伪装,其实他野性得很。 “我何时都这么无礼。”西玥玄噙着冷笑。 没错,他何时都这么无礼,完全是个怪咖。从不轻易与人亲近,除了最信任的手下霍晋。 “西玥玄,放了三招爷他们。”顾璃不想跟他说些不着边的话,这才是她留下来见他的理由。 “我没有理由放,放了他们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西玥玄冷酷的把玩手上的剑。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顾璃还真的站起来,连带着高高举起了木凳。 .。 “呵……好天真的女人,你以为一张凳子就能杀得了我吗?要杀就拿这个。” 咻的一声,剑已经自动伸到她面前,并且剑已出鞘。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顾璃握上剑柄拔出剑直直刺过去,剑尖抵上他的喉咙,她的手在。 “你不是不敢,是不舍。”西玥玄轻松的道出一个事实,脸上并无半点惧色。 “你!”顾璃哑然,“没错,我不敢,你可满意了。” 顾璃手上的剑一丢,转身要走。她真的无法狠下心杀他,至少现在狠不下来。 好吧,她窝囊。 “就是这样的性子才引.诱我爱上你,我答应你,会放过他们。”看到她失望的妥协,西玥玄也退一步,他不希望她因此恨他。 “谢谢!”顾璃提起那个不能算包袱的包袱,撂下两个字直接走出房间…… 刚下了楼,顾璃就见到慕容晨体贴的为如烟添茶,心中不由得燃起一把怒火。她在上面胆战心惊的和别人谈话,他倒好,在这里与人家缠绵。 好吧,她承认她此时很吃醋,而且是吃如烟的醋! ‘砰’一声好大的巨响,顾璃直接将包袱扔到了台面上,笑盈盈的挪着脚步过去选择坐到慕容恪身边。 “小恪恪,我来帮你倒茶。” 长形的凳子足够坐两个人的,而顾璃刻意的挨近,一把抢过慕容恪刚入喉的茶杯,笑得谄媚。 “噗!咳咳……” 突然这么亲昵的一声小恪恪差点没把慕容恪噎死,还未入喉的茶水如数喷了出来。 这女人又要利用他来整谁? 抬眼看了下旁边的慕容晨,他顿时明了,大好的机会不珍惜怎能行。 想着,他的手主动环上了顾璃的腰肢,用力将她再挨近一点。 “璃,怎么一大早就叫得这么甜,可甜到我心坎里了。”他暧mei爹近她耳畔,她身上的馨香是他日日想念的味道,贴近她,魂牵梦绕。 呃……完了,又是冲动惹的祸,慕容恪虽然看起来像个闷葫芦,可是对她也越来越不规行矩止了。 偷偷瞄对面的某男,看到那双漂漂的黑眸里快要喷火了,她心中小小得瑟了下,继续把戏演完。 “小恪恪,这茶好烫,我帮你吹吹哦。”顾璃当真很细心,很认真的对着刚倒出来的茶水吹风。 “璃儿,容许为夫提醒一下,这茶压根就是凉的,把口水都吹进去了还有谁敢喝。”慕容晨戏弄她的好心情顿起,只要有她在,发现再沉重的心情也会变得轻松。 如絮暗自阴狠的撇了一眼俏皮的顾璃,想要挤走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想要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的想法也越来越近。 “呵呵……小璃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晨大哥真是三生有幸,能有这样的夫人。”如絮苦笑两声,垂眸黯然失色。 顾璃这才意识到已经伤害到失忆了的如烟了,心中不免有些自责。赶紧恢复一本正经。 “如烟,你别误会,我……他……他只是我男朋友。” 丨读。 嗯,男朋友,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男朋友是什么?”所有人疑惑不解的问道,包括不打算插嘴,来个视而不见的张远。 “呃……男朋友就是……就是铁哥们的意思。”顾璃颠倒黑白的解释。 慕容晨额上立即冒出几条黑线。 铁哥们?这女人竟然说他只是铁哥们,她都是任由铁哥们动手动脚,上下其手的吗? 气煞他了,这女人,不找机会‘修理修理’她,她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她埋头喝茶,谁料手里的茶却被抢夺一空。 “谁说没人敢喝。”慕容恪挑挑眉,昂头喝尽,对慕容晨掉衅十分明显。 顾璃眼睁睁的看着那杯压根没有她的口水的茶全部被他喝尽,脸火辣辣的通红。深深垂头。 ———————————————————— 刚圈着马出了凤翎城,外面是一片大好风光,绿色盎然。 他们正在等张远来会合,走在最前面的顾璃轻柔的摸摸手上牵着的这匹雪白的马儿,对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它好像自己的宠物。 呜呜……好想念她的农场和牧场哦,还差一级就全部封顶了,还有背着小笔记本到处冒险的感觉好爽。 只可惜一切都没了。 “这匹白马看得出来是一匹千里良驹,难得的宝马,那双眼太过锐利,一看就知道劣性难除,想驾驭它的人除非要有很大的胆量。”如絮悠悠走来,浅浅而笑。 “如烟果真好眼力,这匹马是当年我带你游湖时那匹,叫白雪,和黑风是一对。“慕容晨走到他所骑的那匹黑马身边,轻柔的抚摸着马鬃,“白雪认人,你失忆了它可没有失忆。” 顾璃抚摸马儿的动作僵住了,原来这匹马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怪不得那天他那般温柔的对它,原来又是他和如烟的故事。 马儿很有灵性,似乎感觉到她的轻颤,马头扭过来用脖子蹭她停下来的手。 “真的吗?那……小璃,我可以试试吗?我好希望能尽快记起和晨大哥之间的一切。”如絮难为情的要求,眸光里尽是渴求,迫不及待之色。 顾璃偶然抬眸对上了慕容晨的目光,四目交汇,她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愧疚,他难道不知道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的愧疚吗? “呵……当然可以啊,白雪的主人本来就是你,我只是霸占了一会罢了。”顾璃扔下牧草,轻松的拍拍送,拿起挂在马鞍上的包袱退离。心薄凉薄凉。 “如烟,你伤刚好,还是和晨大哥共骑吧。”慕容晨缓步过来,轻搂上她的纤腰,圆润的唇瓣挂着暖暖的弧度。 顾璃心中很火大的瞪了他一眼,色狼,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不管是哪个女人都可以搂搂抱抱,诅咒他下次抱个老太婆。 “阿嚏!阿嚏!” 顾璃刚暗暗骂完,慕容晨又很不雅的连打了两个喷嚏,利剑般的眸光直射她。 “璃儿可是在暗地里‘念’我?”面对她,暖暖的弧度转换上了邪魅。 丨读。 “姓慕容的,你以为我口水多吗?我没事干嘛骂你啊,骂你我还不如骂猪!” 顾璃被他气得口无遮拦,大着嗓门破口大骂,全然不知自己已经不打自招了。 呃…… 在她身后的慕容恪不禁蹙眉,这女人性子太直、太辣,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可她知不知道就凭她刚才那句话,皇帝就可以判她一个灭门抄家的罪名。 如絮更是惊讶,她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一国之君连猪都不如?哼!这下可知道能置她于死地的弱点了。 “你这女人当真一点都不给人面子呢。”慕容晨戏弄的咧嘴低笑。 所有人屏住呼吸想要看皇帝的反应,然而,慕容晨的回应差点瞎了他们的眼。他依然一派温柔的对顾璃笑,脸上毫无怪罪之意,甚至连半点的怒火都寻不着。 天!普天之下,真有一个男人能这么没尊严的任由一个女人骂?可他是一国之君啊。 有,只要是碰上了她,只有甘愿伤自己的份。 她越生气,就越是代表是因为在乎他才会如此。 因为他了解她,只有生气才会脱口而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呵……晨大哥,小璃向来心直口快,你别怪她。”如絮温柔的笑着看向顾璃。 呃……向来?她和如烟貌似没说上几句话吧? 她也不懂为什么平时是话痨的自己怎么遇上如烟后就无法知心交谈了。 以前她一直认为如烟一定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所以一直觉得倘若她还在世的话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可是现在见到了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呢?就算是情敌,也不该是这样的排斥啊。 奇了怪了。 顾璃暗暗纠结,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每次与她目光对上头皮就发麻。 这不是该有的反应啊。 “我舍不舍得怪她,她心里很清楚。”慕容晨邪气的对顾璃眨眼。 顾璃伸手一拉,滑稽的把电线给阻断,“哼!少对我抛媚眼,我静电!” 鬼才清楚你舍不舍得怪罪,说不定撵抽风不止怪罪还降罪了呢?毕竟今不同往日了啊。 “好了,时辰不早了,大家尽快启程吧。”慕容晨收起了玩笑话,再看身后从未出声的慕容恪,“不知六弟要去哪?” 慕容晨语气有些不善,因为看到慕容恪自始自终都盯着顾璃,心里那股强大的欲又迅速升起。 慕容恪依然没有收回视线,依恋的望着那张神采飞扬的面孔,嘴边漾起轻柔的笑意,“她在哪,我在哪。” 顾璃不敢相信一向闷葫芦的慕容恪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赤.裸/裸的表达对自己的爱,这些个男人都怎么了,个个都让她好纠结啊。 “噢?六弟回来也有三年了,也该是献一份力的时候了。”慕容晨冷冷噙着笑,宽袖中倏然飞出一团纸屑。 慕容恪伸手接住,摊开纸屑随意的瞄了眼上面的三个大字——太师府,随后运功粉碎满天飞。他轻笑,直接走到顾璃面前,挨近她轻声的问,“你要我帮他?”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靠得如此暧mei,顾璃不好意思的伸出小手轻轻推开他。 “呵呵……慕容恪,帮不帮是你的事,不需要经过我同意吧?”她头低低的,尴尬的气氛她觉得全身不自在。 “但我只要你一句话,帮定不帮?” 渴慕容恪柔和的目光紧锁着她的神态,她娇羞起来的确很迷人,想拥有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顾璃抬头以目光询问慕容晨。 慕容晨很不希望通过她才能让慕容恪帮忙,可是他是一国之君,怎能为了儿女情长弃黎民百姓于不顾。 接见他点头,顾璃随即牵强的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慕容恪,既然你非要我一句话,那——帮吧,这也是你身份里的一份责任对吧。” “那你喜欢我的身份吗?”慕容恪毫不顾虑的进而逼问,瞳孔如炬。 “我是希望你负责任,对你的身份负责,对天下百姓负责。”顾璃闪躲着小眼睛,每每,他那双找不到焦点的眼瞳中对她满满的真挚,她不敢面对。 “天下百姓与我何干?此生,我只对你负责。”慕容恪灼烈的视线紧盯着她,他说得很轻松,真的和他的性格一样,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初遇见他那晚,他真的像一个与世隔绝的男人,那双如黑洞般深邃的墨绿眸子全是淡然,那种干净如同白纸的气质是她所没见过的。 慕容晨在旁看得越来越不是滋味,屡次告诉自己不能为了儿女情长坏了大事,然,六弟背后的身份他已经猜出一二了。 看到顾璃不敢抬头,慕容恪心里有些不悦,宽厚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大哥,小弟和嫂子有话单独说。” 音落,慕容恪已经拉着她飞身上马,扬鞭而去了,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晨大哥,六公子怎的可以这般无礼,对自己的嫂子说那些有违伦理的话也就罢了,还把人掳走,这……有些不合礼数了。” 如絮已经站在慕容晨身旁跟着望着那匹已经离去的马儿,以一个看不惯的旁观者细细的说道。 如烟的话让慕容晨眸光闪过一抹凌厉的质疑,随后,他淡淡的笑,“无妨!你不是想骑着白雪吗?来,晨大哥帮你。” 他心里在乎得很,只是不能不分事情轻重缓急,太师府确实需要有人去一趟。 “白雪,过来。”他唤了声马儿,那边已经解开栓绳的白马果真听话的乖乖走来。 “来,如烟。”慕容晨把羽扇插到腰带中,毫不避讳的打横抱起如烟,轻柔的将她放到马背上,把马缰交到她手中,“来,试试,白雪认得你,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如絮心一惊,这匹马认得如烟,可她的确不是如烟,待会会不会劣性一起,把她摔下来? “哦,可是……晨大哥,我……我还是有点害怕。”如烟怯怯的说道,毕竟她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要让他一起骑着这匹马罢了。 慕容晨黑瞳里的质疑不由得加深。 .。 “别怕,白雪不会伤害你,连璃儿都能骑,难道它还敢忘了你不成。白雪,去吧,带如烟好好转一圈再回来。”说完,他一拍马背,白雪立马狂奔而去。 “啊!晨大哥……我怕!” “嘶……” 如絮坐在马上面,东摇西晃,惊骇的面容惨白至极,白雪突然昂天嘶吼一声,来了个前空后翻,似乎在告诉他,它不喜欢这个女人…… ******************************* 慕容恪带着顾璃来到不远处的一片空旷地,马停下来后,他毫无顾虑的抱她落地,两人落地后他仍是不舍得放开她。 “慕容恪,你可以放开我了。”顾璃提醒道,刚才他竟然抱着她坐落在他前面,怎是一个窘了得。 “不放!”慕容恪非但没放开她,反而重重的将她抱紧,那力度似要将她镶入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可以,他很想这么做。 “慕容恪,别这样……”顾璃很努力的想推开他,可是两只小手推得手筋都鼓起了也仍是无法推动分毫。 “璃,你再敢对我的心视若无睹试试看!”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轻柔的说,声音很低,蕴含着他的怒火和警告。 霎时,顾璃的双手都忘记了反抗,刚才他那句话飘入脑海只觉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他竟然因为这样而威胁她。 这些男人她都不应该去招惹的,一旦他们爆发起来会很可怕,她有种预感,慕容恪比西玥玄更甚。 “呵……慕容恪,你的心我本来就看不到啊,人的心怎么可能看得到呢,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以一贯的嘻哈装愣道。 慕容恪松开了些许距离,倏然握上了她的小手,按着那只手放到胸口,握在她纤腰上的手一紧,让她更近的看清楚他的真心。 他俯首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不好意思的脸,“感受到了吗?这是我的心,从爱上你那一刻,只为你一个人跳动,如果有一天没有你,它就会停止,如果你要看,我马上可以挖出来让你看。” “啊!好恶心!不要再说了!”顾璃双手捂住耳朵,惊恐的摇头。 当他说出挖心那一刹那,她蓦然升起一丝恐惧,若是换做往常她可以当做一个玩笑话,然而他的语气太过于坚定,太过于认真,相信他的眼神也一样,她不敢看。 “傻瓜,真的怕了?是怕我的心停止跳动还是怕我真把心挖出来?”慕容恪拉下她的手,修长的指尖轻柔托起她的下颚,轻轻吹开挡在她额前的几条发丝。 “慕容恪,别说这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这些话!”顾璃囫囵踉跄推开他,退离他好几步远。 此刻,她清楚的知道这张柔性且深邃的脸庞里隐藏着太多的邪恶, “我不应该跟你说那我该跟谁说?我爱上你有错吗?!” 慕容恪逼近她,往昔的温雅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像一头要将她逼到死角的猛兽。 “你不该爱上我!”顾璃清冷的回话。 丨阅读。 “你阻止不了我爱你的心!璃,我不想被你遗忘在心门之外,偶尔也想想我可以吗?” 他停下了继续逼她后退的脚步,挺拔的伫立在她面前,忧伤的期待她的回应。 他不想被她遗忘在心门之外,昨晚西玥玄破窗而出那一刹,她担心,而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关心过,他在想,是否是自己对她太好,好到让她遗忘了。 “不可以!我的心只有一个,我的爱也只有一份!” 顾璃淡漠的撇开头,慕容恪,拜托,别再逼我了,别逼我说出更伤害你的话。 “那你的心属于他了吗?你的爱给了他吗?那这是什么?如果你爱他,为什么那晚你没有让他碰你!” 慕容恪一个大跨步擒起了她的手,拉开她的衣袖,手臂上的守宫砂红得妖艳。 那晚? “慕容恪,下雨那晚你来过对不对?”原来不是错觉,那天晚上窗外真的有人,而那个人就是他。 原来这就是慕容晨突然扑过来的原因,她怎么连伤害了别人都不知道。下雨天为什么还来帮她抓‘蚊子’呢? “璃,爱他会受伤,停止对他的爱。我不比他差,如果你要后位,我可以为你开辟一片江山,如果你要天下,我就把整个天下双手奉上!”他紧握她的双肩,墨绿色的眸子散发着天下万物归他所有的自信光芒。 开辟一片江山?把整个天下双手奉上? 他为何说得这么轻松?难道他真的还有另外一个可怕的身份吗? “慕容恪,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要的。”顾璃讥笑。他把她看得太高了呢。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比他差!”说罢,他俯首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的覆上了这片一直拥有的唇瓣。 “唔……慕……唔……” 顾璃反感的拍打他的背脊,对他又抓又捶,身子往后退,他却把她箍得更紧,更贴近他炙热的胸膛。 尝到她的香甜,慕容恪更加肆无忌惮的捏起她的下颚,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舌滑溜进去。 陌生的味道让顾璃急得眉心紧皱,眸光骤然冰冷,脚一岔开,小手抓上他的肩头,在他吻得迷乱之际,抬脚狠狠踩上他的银靴,在慕容恪闷哼之际,她用尽全力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再一个利索的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你让我很恶心!” 她狠狠擦拭被他吻过的那两瓣唇,拼命的擦,使劲的擦,似乎想要将刚才那一幕擦掉。 她不想关系发展成这样的,她不要让除了慕容晨以外的男人吻她,她不允许自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璃,是我低估了你。”慕容恪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草屑,低笑,“如果这样只是被你摔的话我甘愿。” 他又恢复了一脸平静的看着她拼命擦拭自己碰过的那两瓣唇,越来越殷红,让他忍不住又想狠狠吻上去。 “慕容恪,下次你再敢碰我试试看,绝对不是摔这么简单!” 顾璃勃然大怒,声音冷冽的警告道,她的空手道、柔道、跆拳道都过了黑带九段,就不信自保不了。 丨阅读。 “嗯,下次我会先做好自我保护,然后再碰你。” 慕容恪把她这句话当成她的允许来开玩笑,她唇上的芳香仍存于唇齿之间,意犹未尽,虽然很短暂,但他亦是满足了。 “你……” 顾璃一时语塞,他怎的可以这般无赖。 慕容恪轻笑一声,从腰间拿出一个只有手指长的光泽亮丽的玉笛,放到嘴边轻轻吹了两声。 玉笛里吹出来的声音很诡异,很像传唤出地狱魔鬼的咒语。 天,霎时云开雾散,空旷的草地被风吹得凌乱摇摆。 三十二匹马全部是铁铠武装,马上的主人也一样全身都是黑色战甲武装,头盔全然封闭式,只有那双眼睛是雪亮的。 是她眼花了吗?只有在电影中才看到的那种铁战神,今天居然亲眼所见了,而且不止一个,是三十二个。 顾璃还没来得及眨眼,本远在十里之外的三十二骑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依序整齐排列,翻身下马,步伐整齐。 三十二个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一模一样,顾璃不敢置信的咬住粉拳。 “飓风三十二骑见过少尊!” 三十二骑如同影子,所有的一切包括声音都是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三十二个声音合并在一起,旁人只听得出来是一个人的声音。 少尊?好有气魄的身份。 顾璃疑惑不解的看向灵气悠然的慕容恪,他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慕容恪眼神一撇,那三十二骑士立即转了方向,“飓风三十二骑见过少宫主!” “少宫主?不是……我不认识你们啊。”顾璃本能的弯下身去扶起人家,她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下跪了,除了坏人。 慕容恪信步过来,拉起她,扬着温柔如丝的笑意,“只有我的女人才配叫少、宫、主!” “我不是你的女人!”顾璃甩开他的手。他怎么可以强势到这种地步,竟然私自定格了她的身份。 “你不承认也罢,我认定了是就是!无人可以改变!”他坚定不移的盯着她,鹰隼里闪着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光芒。 “三十二骑士,是三十二个战不死的灵魂组织而成,他们只听玉笛的命令,谁拥有了玉笛,谁就是他们的主人,现在他们是你的了。”慕容恪不紧不慢的说,轻轻将手上精致巧妙的玉笛放到她手心里。 顾璃的大脑依然杵于一片混乱中,他吻了她,而后又宣布她是他的女人,然后又把这些战士全部当做礼物送给她。 他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怎么?这礼物不喜欢吗?若是我猜得没错,三招爷他们此刻已经投奔西玥贺了,这三十二骑无论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都比三招爷那帮人强百倍。”慕容恪故意挨近她,趁她还在迷乱中吸取她身上的馨香。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顾璃扭过头来,险些与他的唇碰上,正要拉开距离,慕容恪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捧到跟前,俯首邪笑。 “小女人,虽然你很聪明,不过……男人的心思最好不要猜,就算猜了你也无法猜透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实话告诉你,大哥的心思比我还深不可测,你猜他不如来猜我。” 丨阅读。 慕容晨?他的心思更深不可测?慕容恪这句话似乎是在跟她说慕容晨不像表面看得那般邪魅,那般温柔。 啊!乱了,乱了,全乱了!一夕之间,怎么这些人全部都给她极大的压力,好似都约好了似的。 “啊!滚!”她心烦的将手心里的玉笛扔掉,“我不要什么三十二骑士,我绝对不会做你的女人,你们统统都是混蛋!” “要不要随你,反正他们是你的了,你不承认是我的女人没关系,只要我认定你是就行了。” 慕容恪一个完美的纵身跃上马,“捡起来哦,若是让有心人拿了去,只怕天下大乱,三十二骑比你想象中的还强大。还有,等我办完事回来,我要向你讨一份礼物。” 说完,慕容恪得意洋洋的纵马消失在顾璃的视线里。 “去你.娘的!你们男人都是混蛋!”顾璃对着他的背影咒骂,她竟然被威胁了两次,有没有搞错! 还敢讨礼物,到时她会让他知道她的礼物不好拿,NND! —————————————————————————————— “如烟!”慕容晨惊叫,利落的翻身上马骑着黑风跟上,赶上白雪后,手掌撑着马背凌风跃起,很快坐落到了如烟身后,从身后一手搂上她的纤腰,一手接过她手里的缰绳,将马稳定下来。 他可以感觉到她在微微。她的让他雄,让他自责。 “别怕,没事了。” 他贴近她耳畔轻柔的安抚,一只手握上她吓得冒冷汗的手心。他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他一直认为白雪不会伤害人,至少不会伤害她,三年前,白雪第一次见到她时也跟璃儿初骑它那样温顺乖巧,岂料今日会劣性大发。 如絮惨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过来,刚才那一幕虽然差点把她吓死,但是换来他的温柔也算是值得了。 “晨大哥,我……我没事,对不起,害你担心。”她将头靠在他胸前,惭愧的道歉。 顾璃心乱如麻的回到现场,却没想到见到这暧mei的一幕,那种心凉透彻的感觉又袭上胸口。 心酸,心痛,心累,在刹那间一同吞噬她,如同被卷入森冷的无底洞里,没有人来拉她一把。 再摊开手心,看着光滑透彻的玉笛。 慕容恪说得没错,三十二骑士只听从玉笛的指令,刚才她一吹,他们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恍如没有出现过一样,真的就像是生活在空气中。 慕容恪的少尊身份真可怕,那慕容晨知道他的身份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三年来他们没有一起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西玥贺呢。 慕容恪说慕容晨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难猜,她从来没想过要费那个脑力去猜谁的心思。 如絮眼尖的看到站在远处的顾璃,她将他抱得更紧,“晨大哥,如烟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丨线阅读。 “嗯,我们不会分开了。” 感觉到她仍在中,慕容晨更加的将她拥紧,轻柔的落了一吻在她光洁的额上。 这时,张远回来了,他刚停下就看到只身站在那边落寞的顾璃,那双失落的眼神另他看了也不禁于心不忍。她的眼睛向来都是灵动闪亮的呀。 “咳咳……公子。”张远轻咳出声,给慕容晨递上一个眼神,告诉他别冷落了顾璃,然而换来如絮一记狠瞪。 他的心为之一震,三年前即使与妹妹相处不长,可是她的温婉大方让他倍感欣慰,那双清冽的眸子不可能有寒光,难道说失忆后,她的性子完全变了吗? 慕容晨小心的抱着如烟下马。顾璃对上他的目光,赶忙将手中玉笛收起,朝他走去。(PS:这里说一下,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如烟其实是如絮,所以小紫描写他们与如絮有关联时都是用如烟,而描写如絮阴狠,或者内心时都用如絮,别搞混了哦(ˇ?ˇ) “嗨!可以走了吗?”来到慕容晨跟前,顾璃故作轻松的跟他打招呼。 慕容晨紧紧盯着她殷红得刺眼的唇瓣,上前一步粗鲁的将她拉入怀中,手指抵上这两瓣红得妖艳的,轻轻摩裟,“这里他碰过了是吗?” “没……没有。”他森冷的声音惹得她心悸,冷魅的脸,深邃的眸,都染上了一层冰。 “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他的手若有若无的摩裟着,修长的手指渐渐延伸到下颚,颈窝。 顾璃全身鸡皮疙瘩顿起,他的眼神温柔得阴鸷,他的触碰带着胁迫,如果她不说实话,相信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是,他碰过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她撅着嘴冷漠的撇开头。 “张远,你带着如烟先走!暗中那位也一样!”他寒冰透彻的命令,冷厉的目光扫向西玥玄所藏之处。 见他突然如此,顾璃胆寒的后退,他这次真的要生气了吗?面无表情的他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西玥将军,怎么说现在你还是得听从命令,快走吧。”张远拉着如烟上马后,对着那个不动如山的冰山男说道。 暗中藏着的西玥玄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顾璃,最后不得不从命,一个飞身,如同一阵清风掠过,人,已经不见踪影。张远这才带着如烟(絮)前行。 如絮坐在张远的身后,眼神阴冷,看来他并不比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疼爱自己唯一的妹妹,想要利用他只怕有点难。 渴“璃儿,他跟你说了什么?”慕容晨拂袖,双手着于后,严肃的问道。 此刻在他脸上再也寻不到往日的一丝丝邪气,这样冷若严谨的他,顾璃还是第一次见。 “慕容晨,你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吗?” 接见他不再靠近,顾璃才松了口气,她以为他会突然扑过来呢,毕竟此时的空气太冷凝了。 慕容晨勾起一丝冷笑,在她松懈的顷刻间,脚步轻挪,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在她眼前,长臂将她揽入怀中,扣紧她,“不知道。怎么?你心动了?” 说不知道还问她是不是心动了,他的眼神满满的讽刺,这男人当真深不可测啊。 “我没有!”她桀骜掸眸,双拳抵在他的胸前。 她想要破口大骂,却骂不起来,心中更是觉得憋屈,她都没找他兴师问罪,他竟然还理直气壮了。 “噢?那就证明给我看!”音落,火热的唇骤然压了下来,带着他专属的霸道,狂烈得近乎吞噬她。 她无法躲开他炙热狂暴的热吻,这个吻虽然霸道,粗暴,却是带着他的,和内心深处的温柔,唇上的在告诉她,他在害怕,在压抑自己的暴躁,害怕伤害到她。 “璃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告诉我,你是我的!” 他吻着她,断断续续的呢喃,颤音中带着无法比拟的。 顾璃本来生气的美眸瞬时温柔下来,小手抱住了他的脖颈,脚尖轻轻踮起,配合他的高度,回应他,“我是你的。” “噢,璃儿……” 慕容晨忍不住满足的喟叹一声,随即再次重重的压上这片红唇,将那个人的痕迹全部抹去。 她开启牙关迎接他的进ru,两人沉浸在这个狂烈的热吻里,蔚蓝色奠空上飘着的朵朵白云都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 “嗯……”他的长舌在她里面横冲直撞,勾动着她的,一时忍不住呻.吟出声。 慕容晨强忍住魔爪想要探进她衣襟内的冲动,在她微肿的红唇上轻啄了几下,才舍得放开她。 “小魔女,再这么勾.人,当心我在这要了你。”他哑着声音贴近她耳畔说着能够羞死人的话,压抑着粗重的喘息。 感觉到有什么在抵着她那里,顾璃的脸垂得更低,他竟然……明明是他先勾.引她的好不好? “慕容晨,你知道飓风三十二骑吗?”顾璃推开他些许,绯红的脸色在阳光下分外迷人。 “果然是他。”慕容晨强忍下欲.火,先是一愣,而后笃定的道,搂着她边走向马儿那边,叙叙道来,“飓风三十二骑如同一个影子,三十二个人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一致,打斗时根本是让人眼花缭乱,从来没有人能从他们手里逃生过。” 丨阅读。 “那慕容恪的身份呢,你知道多少?”顾璃满心的疑虑。 “据说飓风三十二骑是少尊所创,现在看来六弟应该就是那个被传得扑朔迷离的少尊吧。少尊的身份早已传遍整个天下,不管是朝廷,又或是江湖,都知道他的名号,至于到底真有没有这回事,至今依然是个谜。” “那他为什么可以强大到如此地步,就连朝廷都惧怕三分?” “他富可敌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慕容晨说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顾璃讶异的看着他平静的脸,确定了慕容恪的身份,他反而没有先前那般防备了,这是为何?慕容恪如此强大,他不是应该惧怕吗? 富可敌国,再加上一个飓风三十二骑,慕容恪的背后应该还有更多的人马吧,只要他念起,只怕天下真的归他所有。 那眼前这个男人呢?他的背后是不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会不会哪一天他也蹦出来一个老尊的身份?否则为何一点都不怕,反而放松了呢。 顾璃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其实那只是直觉罢了。 “心动了?”见她沉默许久,慕容晨开玩笑的问。 “他的确有令人心动的资本,相比之下他倒是真的比你好,你坐拥后宫,而他无拘无束,任是哪个女孩子家都会选他的吧。” 顾璃俏皮的吐吐舌头,她飞快的挣开他的手,赶紧逃离危险人物。 “顾璃,你讨打!”慕容晨生气的飞身过来拉住她,“璃儿,别小看一个帝王,他能够坐拥江山就一定有他的能耐。从你打我的第一巴掌那时开始,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千万别动要离开我的念头,否则……” 他用力一扣,她撞ru他怀中,冰凉的拇指抵在她的唇瓣上,温柔的眸光逐渐变得冷酷,森寒里透着警告,腰间的手扣得越来越紧。 她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了,这三个男人那种的欲.念都是她无法承受得起的。 “好啦好啦,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适可而止,OK?” 顾璃耐着性子哄他,其实她心烦得很,只不过出了一趟宫,一切都乱了,看来宫外并不比宫里好啊。 慕容晨低笑,他刚才的神色是不是吓到她了呢?她的脸色有些泛白了。 “我不管,以后我要在你耳边天天念叨,让你不敢动要离开我的念头。”慕容晨又极为孩子气的拥紧她,对她那些陌生的词一概漠视。 “管你呢,老太公!”顾璃嘟嘴扭开脸。 “就要你这个小老太婆来管。”慕容晨趁机俯首啄她的粉唇。 “无赖,色.狼!”顾璃娇羞的打他的头,嘿嘿……打皇帝的头耶,真爽。 身在幸福中,他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叫如烟的女人。 丨读。 阳光下,两匹相配的马儿陪伴在他们的嬉笑左右,幸福的背影渐行渐远…… ———————————————————————— 驿馆,夜,很是苍凉。 如絮的房间里站着一个冰冷冷的男人,他正是西玥玄无疑。 “如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叫你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慕容晨的信任,可没叫你伤害她!”西玥玄冷冽的质问。 如絮穿着一身单色衣裳,坐在桌子边漫不经心的倒着茶,清丽的容颜看不出一丝狡猾。 “怎么?你也会雄?我以为像你这么冷酷无情的男人不会雄呢?”如絮高傲的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茶,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她现在有慕容晨这个皇帝做靠山,为何还要看他的脸色,这三年来她在他面前做个哑巴还不够吗?她讨好他也不过是为了那正式的将军夫人之位罢了,她讨厌别人那样对着她指指点点。 现在……哼!已经没必要了。 “义父要你快点怀上他的种!”西玥玄避过她那一针见血的话。他对任何人的确不会雄,除了西玥茹,以及现在的顾璃。 “我也想,可惜他虽然记得对如烟的情,心已经完全在西玥茹身上,你说我该如何?”如絮讥笑,反问道。 “我想你不笨,这不用我提醒了吧。”说完,西玥玄毫不留恋的以闪电般的速度从窗口窜离。 其实他亦可以照义父说的去做,让璃儿怀上他的孩子,可他卑鄙了一次,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他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眼下只有让如絮先怀上孩子,这样义父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了。想不到留在身边三年不闻不问的女人竟然也是个狠角色。 如絮疑神疑鬼的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竹筒,来到窗边疑神疑鬼的四处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后才敢按下暗器,咻的一声,藏在竹筒里的纸条随着细小的箭头飞出去,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窗。 哼!总有一天,她要那些狂妄、自以为是的人对她俯首称臣。 然,她并没有发现关上窗的刹那,一个黑影横空旋出,两指一夹,暗器稳稳的接在指间。再看了一眼暗器飞来的方向,他勾唇冷冷的讥笑,飞身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 郊林暗处,寂静无比。 “公子,白虎来信说千娇楼一夜灭亡。”张远压低声音凝重的说道。 “一夜灭亡?”慕容晨略有所思,深深皱着眉心,“天字酒楼呢?” “好在公子聪明将天字酒楼的人全部疏散了,不然又是全军覆没。” 说到这,张远不得不佩服,想不到皇上还有预测天机的本领,竟然能在西玥贺派人剿灭之前先疏离了所有人马。 “嗯,我叫你顺便打探三招爷他们的消息如何了?”慕容晨叹气问道。 “三招爷……带着人全部投奔西玥贺那老贼了。”张远犹豫了一下,失望的说。好好的一批人马就这样飞了,听说还是皇后冒险换来的承诺。 ………… 丨阅读。 “千娇楼一夜灭亡?天字酒楼被剿?三招爷投奔?白师爷的那声如烟??”他将一切的一切连串起来作为思考。 ……………… “好,很好,朕这次就给他们来个计中计!” 沉思了一会儿,慕容晨勾起嗜血的弧度,鹰隼般的黑瞳里闪着前所未有的冷光…… 顾璃无聊的待在房间里,又拿出那块清凉剔透的玉佩对着灯光端详,旁边放着那个用上等翡翠玉做成的玉笛,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啊,胳没钱用了可以换来花花。嘿嘿…… 不知道慕容晨那小子在做什么呢?该不会是在如烟的房里吧?想到这,她一把收好玉佩和玉笛,悄悄的溜出房门。 咦!门外那个可恶的霸道冰山男不在耶,哼!他肯定又替西玥贺干坏事去了。 五间房间并排着,顾璃出了房门,像去做贼一样,心虚弯着身子蹑手蹑脚的来到慕容晨的房间。 手指一点一点的往上移,拿出小刀刀打算捅破窗纸看一下里面是否在上演***动作,谁知,刀刚碰到窗纸,房门倏然自动打开。 呃……怎么是如烟? 如絮看到顾璃,脸色煞白,斜眼慌乱的看了下屋里,确定毫无破绽后才咧嘴而笑,“小璃,你来找晨大哥吗?晨大哥出去了,我见他房间怪乱的,就来整理了一下。” 如絮稳住声音,撒谎也不心虚。 “哦,那……我到里面去等好了。”正好问他有关燕国的事。 “不要!” 顾璃刚推门一脚踏进去,如烟拦住了她。顾璃疑惑的蹙眉,犀利的眸光扑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如絮见顾璃怀疑的盯着自己瞧,不自然的收回手,强装镇定道,“晨大哥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更不喜欢别人不在的时候待在他房里。” 呃…… 顾璃眉心蹙得更深,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才两天的时间就知道那男人有这种洁癖了。 难道是自己太不了解慕容晨了? “哦,那没事,我等他回来后再来吧。如烟,你真是贤惠,把他的一切打理得这么整齐,我先回了。”顾璃客套的赞美了她几句,愉快的退回脚步,回房去了。 身后的如絮嘴角勾起奸恶的笑意,哼!看到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欢好,一定会伤心欲绝的吧。西玥茹,这次我会让你对他死心! 回到房间后,顾璃莫名的心烦气躁,坐不动,躺不平,站不稳,总之就是烦!那眼皮老是跳得她恨不得拔掉!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那首歌是这样唱的,现在她是左眼皮跳啊,难道天上会掉钱下来不成? “扣扣……” 刚躺到床上平复下内心的不安,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顾璃拉过被子蒙头不理睬。 “扣扣……”外头的人依旧不死心的敲着门。 不得已,顾璃只好气匆匆的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跑去开门。 “谁……哦,小二哥,是你啊。”顾璃以为是某个不知死活的乱敲门,没想到是略带羞涩的小二哥。 呵呵……谁叫自己太美了呢,这些年轻的小弟弟们看了都害羞了。 .。 某女在心中美了一番。 “夫人,这是你家官人要的上等笔墨,掌柜的见你们出手如此阔绰,便送了一壶上好碟观音,小的见没人应门就只好来叨扰夫人了。”小二夫人夫人的叫,顺口得不得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谁叫某人一进驿站就脑抽的说要跟她同房,当时她毫不客气的赏了他腹部一拳。 “哦,好,交给我吧,我帮你拿进去。” 顾璃客气的对他微微一笑,小二脸色立马发红,羞涩的跑开了。 渴偶买噶!一个微笑而已嘛。 这下,她可挺直了背脊,正气凌然的大步来到他的房间,推门而入。 环顾了一下他的房间,其实跟她的也没什么不同,跟旅馆一样,所有房间都是大同小异。 接她将东西放到圆桌上,打算离开,耳边突然想起小二哥的话。他说这茶是上等碟观音,既然是上等的,那她更应该好好尝一尝了。 这总不比老爸的长官送的差劲吧。 想着,她便挪开凳子一屁股坐下,随手拿起了一个杯子,拿起那壶还烫着碟观音,美滋滋的来了个凤凰三点头。 “嗯,茶味香浓,的确比人家送的纯正多了。”顾璃小小啜了一口,香味弥漫在口中,不由得由衷的赞赏。 现在她认可那句话,喝茶也是一种艺术,以前她喝茶通常是一杯见底,因为她觉得茶只是用来解渴的,没想到慢慢的品还真能品出味道来,比蓝山咖啡还好…… 此时,如絮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上精心准备的轻纱,并在衣纱外面撒上香粉。要她怀龙种那还不简单,就等君入瓮了。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该死的!怎么这么热,不就一杯茶嘛。 喝完一杯茶的顾璃,开始觉得浑身燥热不已,额上已经频频冒出豆大的热汗,她控制不了的扒开外衣。 “这什么上等铁观音啊,下次打死也不喝了,这么上火!” 一边剥着衣服,一边懊悔万分的顾璃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不小心着了道,破坏了人家的一夜***。 “嗯……该死的!怎么越来越热了?”顾璃踉跄的离开圆桌,跑到床边端起那盆清凉的水从头泼下。 ,慕容晨和张远交谈回来,让这个大将军随行,虽然说一路上很安全,只是谈起事情来就麻烦了,每次都得提防他。 “张远,你在门外候着,我进去修书一封。”房门外,慕容晨吩咐道。 “是,公子。”张远俯首作揖,笔直的站到门前。 慕容晨轻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关上,眼前的景象让他双目发直,那小女人竟然只穿单衣,光着脚丫子坐在地上,那层薄薄的丝绸单衣紧贴着她姣好的身躯,所有的曲线一览无遗,他刹那间血脉膨胀。 “张远,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张远正纳闷为何皇上倏然改变主意,只听‘砰’一声好大的巨响,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恰好不小心瞄到了一点点,也深知为何皇上突然这么命令他了,看来今晚他成了守夜的公公了。 “璃儿……” 慕容晨箭步过去扶起全身湿.透的她,一触及她滚烫的肌肤,霎时浑身血液沸腾,再对上她夺人心魄的媚眼,当下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 该死的!谁给她服的合欢散? “慕容晨,救我……”体内蠢蠢欲动的sao.痒感让她头脑发涨。 贴近他的胸膛,似乎没那么热了,顾璃饥渴要撕开某人的衣服,她早已被浑身的沸热夺去了理智,此刻她只想要灭火,不然她会热死的。 “小魔女,真要我救?”慕容晨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欲.火,拉下她不安分的手,邪笑道。 “要!要!我要……快救我……”顾璃扭着身子挨近他,贴近他感觉就像贴近一冰块,好舒服哦,舒服到让她不想和他分开。 “璃儿,告诉我,我是谁?”慕容晨一把拉起她,让她离开地上,而她早已经站不稳的软进他的怀中。 他要她清楚眼前即将她的男人是他——慕容晨! “慕容晨……你是慕容晨……”顾璃抬起迷蒙的美眸,娇喘的溢出他的名字。 此刻,她的声音是足以让所有男人酥.骨无存,更何况她叫的是他的名字,慕容晨再也隐忍不住。 “我的小魔女受苦了,我这就救你,马上救你。” 现在,且不管她到底是如何中的媚药,眼下救她要紧,当然也是救自己,从进门见到她那一刻,他已经隐忍很久了。 他的唇急切的覆上去,勾.动着她。 “噢!天,璃儿,你天生就是我的克星!”她生涩笨拙的回吻让慕容晨抑制不住喟叹出来。 他打横抱起她,箭步如飞的往床上走去,其中顾璃不停的扑捉着这片欲要离开自己的冰爽。 将她放到床上,慕容晨见身下的人儿已经难耐不已,于是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所有障碍物,沉重的身躯轻柔的压了上去。 他不急于吻她,反倒轻柔的拨开她撒乱在肩头和那两团之间的秀发。 她的肌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稚嫩,这副玲珑真的能够另所有男人疯狂。 “嗯……”又脱离了水源的顾璃,一把按下他,重重的吻了上去,纤细的小手攀附着他。 慕容晨宠溺低笑,随即雨点般的吻慢慢落下,轮廓,耳垂,颈窝。 “璃儿,叫我晨,只有你才配如此叫,璃儿……”他继续将吻洒遍她全身。 “嗯,晨……唔……”顾璃扭动着难耐的身子,感觉体内难受到快要死掉。 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唇瓣,腰身一沉,一举进ru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温热…… -------------------------------------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的如絮,刚出了房门便见到张远守在门外,一脸的震惊。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诧异的问,再一听,里面的声音很不对劲。 “嗯啊……唔……” 房间没有隔音,超暧.昧的呻.吟声从里边传出来。张远尴尬的笑而不答。堂堂一个武状元竟然要在门边为皇上把守,让君王风流快活,他圆满了。 “哥哥,晨大哥他……” .。 “咳……皇后在里边。”张远尴尬的咳了咳,挨近她悄悄道。 如烟身体踉跄倒退,脸色惨白的望着紧闭的门,里面传来的让她不想再去听,泪奔回房。 “如烟!”张远叫了声,但仍不敢擅离职守…… 过后,顾璃浑身无力当软在他精壮的胸膛,微微喘息着。 “璃儿,我的技术你可领教了,如何?”慕容晨取其一缕发丝,轻轻放在手中把玩。 “嗯,一般般。”顾璃有气无力的答,却不知这句话会给自己带来下一轮的疲惫。 一般般?这女人! 慕容晨一个猛然翻身,又将还没恢复体力的她压在身下,邪佞的勾唇,“小魔女,你可要为刚才的话负责。” 说罢,他温热的大掌又握住了她胸前那方,尽管已经是青紫斑斑。 “不要!慕容晨……不要了……”她后悔的求饶。 她不就是为了喝一杯上等茶嘛,竟然就这样被迫和他滚床单了。 “璃儿……你太美,让我要不够。”慕容晨轻轻逗弄她,丝滑的被褥已经褪落,眼下只看到她的美丽为他绽放。 身上凉丝丝的,顾璃立马双手遮住下身,跟着他视线的游移遮来掩去。 “还用得着遮吗?你的全部身心都是我的了。” 他的手劲微微加重,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承欢的女人,心里无比的满足。他曾想过她在他身下承欢时该是怎样的娇羞迷人,然而不止娇羞,还大胆,这女人永远都让他意料未及。 “胡说,才没有呢!心是我的,这身体本来就不是我的,你要的不过是西玥茹罢了。”顾璃负气的撇开头。 如果换做是自己那个没有长发飘逸,没有这么倾国倾城的容貌,他只怕会对她不屑一顾吧。 “顾璃,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慕容晨当下火了,她竟敢这么想他,难道她分不出来他宠的是她顾璃而不是西玥茹吗?该死的!她都把他的宠爱,他的包容抛之脑后了是不! “说就说,我怕你啊!你要的不过是西玥茹的身……唔……唔……” 他愤怒的堵住了她的气话,以粗暴惩罚她的桀骜,难耐的分身随即进ru了她的,以此惩罚她的不乖。 “嗯啊……晨……” 被他一挑拨,她被迫动情的弓起身子迎合他…… ———————————————————————————— 夜半三更时,如絮的房间里,西玥玄从窗外窜进来,丹凤眸射出冰寒阴鸷的冷光,浑身散发出无可抵挡的狠戾,五官冷硬,怒火燃烧。 “如絮,我叫你怀上他的孩子,不是叫你让他们在一块!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西玥玄凌风一闪,已经来到如絮的床前,未出鞘的剑抵上她的脖颈…… 如絮慵懒的翻了个身,缓缓坐起,纤细的指尖极尽媚惑掉开他的剑,嗤笑,“你知道吗?那药本来是给你的。” 西玥玄微微一震,黑瞳霎时暴戾嗜血,大掌一把扣上她的玉颈,毫无怜香惜玉可言,“你是说那天你端给我的燕窝里面有药?” 好在自己没吃。 丨读。 “没错!如果不是你这么残忍的把我关在府里三年,不闻不问,我也不会如此!你把我捡回去就只是为了让外人知道你这个将军府里不是没有女人,可你知道吗?我虽然穿好了吃好了,可下人们的眼光你要我如何不在乎!哼!现在我再也不用靠你了,我不用再受你的冷眼相待了。” 如絮的一番控叱一下子让西玥玄无言以对,这三年来他的确是把她丢在府里不闻不问,甚至从来没正眼瞧过她,若不是她偶尔自作聪明的为自己煮燕窝,他甚至会遗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如絮看着这双从来都是冰冷透彻的眸子,以前她好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是他在乎的,很想看到他眼里何时不再是冰冷,现在她知道了,他的冰冷永远都只为一个女人而融化,除了那个女人,谁也无法进ru他的心。 西玥玄冷哼,收回了剑,讥讽的道,“三年前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现在你没有资格埋怨!你最好按照义父的计划去做,自作聪明对你没好处!还有,你若敢再伤害她分毫,休怪我无情!” 警告完一番话,他身形一闪。 “等等!她现在已经是昏君的女人了,你还爱她?你敢说你对她的爱没有动摇?”如絮急切下床,清秀如兰的眉心逐渐拧紧,目光如炬紧锁着他的冰冷面庞。 ……………… 西玥玄沉默了一会说,“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他来无影去无踪,轻功早已是出神入化。直到窗被他一掌关上,如絮才发觉自己的手心紧紧攥着。 西玥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面前再也嚣张不起来…… --------------- 翌日,阳光普照,驿馆外的人马早已络绎不绝,喧闹声不停。 顾璃早已经醒了,可全身的酸痛让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身子就好似被钉在了床板上一动不动,不!是她懒得动,除了呼吸正常外,她就像一个活死人。 满身深浅不一的紫痕告诉她昨晚的疯狂,这就是纵欲的后果啊。 那该死的男人没事体力那么好作甚,一整晚缠着她不放,最后她还是很没志气的跟着他一起沉沦。 就因为在皇宫那次她无心的一句话,早知道说他技术很好了,不然现在也不会那么惨。 其实他的技术好到爆,NND!种马就是种马,天天搞,都摸出门路来了。 慕容晨只穿着一件披衣长袍,修书一封交给了门外守了一夜的张远,在他耳畔悄悄耳语几句,张远尴尬的皱眉,不得不从的离去。 要他买女人的衣服?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娘的事。 慕容晨关上房门回到床边,看着床上被他累得筋疲力尽的女人。 “璃儿……” 他坐到床沿,柔声细语的唤了声,她沉睡的容颜是这么的安静,这般的可人,一点也没有她白天活蹦乱跳的俏皮样。 顾璃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下,仍旧没有睁开眼。他炙热如火的目光盯得她全身不舒服。 丨阅读。 “璃儿,你是我的了!虽然是被你强的。”慕容晨勾唇嗤笑。 靠!她都被他榨干了,他还有脸在这里说是她强了他!真是个欠揍的男人! 顾璃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狡诈,凭他的敏锐,怎么可能没发现床上的人儿是在装睡呢。 “璃儿,我以为你会很娇羞,没料到这么热情,朕都差点无法承受了。”其实他承受得很。 NND!气炸她了,还敢在她面前自称朕,还敢说他无法承受,竟然敢抢了她的控词。 “姓慕容的!啊……” 气得迷糊的她忘记自己身上浑身带‘伤’,忘记自己身上没有东西避体,弹跳起来一个不稳。 噢!乖乖,栽到饿狼怀里了。 “璃儿还要不够吗?” 慕容晨伸手接住她,一接触到她滑嫩的肌肤,下腹不免又涌起一股sao.动,上面的青紫全是昨晚他留下的痕迹。 他从来没有这么欲罢不能过,果然,这小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慕容晨,你……你给我滚出去!”顾璃脸红彤彤,气嘟嘟推开他。什么叫做还要不够,可恶!尽欺负她。 慕容晨抱着这副的哪舍得放手,带着剥茧的大掌缓慢游移在她的上,视线逐渐变炙热。 顾璃索性放弃了挣扎,抬眸睡意朦胧的眼望着那双又燃起***的他,疲惫的道,“慕容晨,我累了。” “嗯?想沐浴吗?沐浴过后身体会舒服一点。”慕容晨的手停了下来,柔情似水,再也没有半点暧mei,只有认真。 [慕容晨,我累了]这六个字是她地权。只要她真的不愿意,他永远不会勉强她。 顾璃摇摇头,抱住他的脖颈快速的凑上前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慕容晨,谢谢你。” 谢谢你的包容和宠溺。 “小魔女,别跟我说谢谢,永远都不许!” 慕容晨突然似害怕失去什么一样,紧握着她的双肩认真的道。低下眼帘便见到她胸前的饱满,他快速按下她,帮她盖好被子,强忍下再次想要她的冲动。 “为什么?”顾璃不解的眨巴着美眸,天真无邪。 “璃儿,睡吧……”他避而不答,温柔的抚了抚她光洁的额头,起身离开。 顾璃更加郁闷,看着他惆怅的背影,心咯噔的一跳,他的背影看起来好疲惫,好无奈,为什么会这样呢。 慕容晨,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快乐过呢? 她真的一点都不懂他,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一点都猜不透,她始终走不进他的心。 不知为什么,当听到她说谢谢的时候,一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袭击心头。她的谢谢总让他有种预感,他和她无法在一起。 慕容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眼神迷茫,思绪渐渐飘回十八年前那个黑暗的夜……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皇儿,别像父皇一样……记住,帝王无心,千万不能爱上后宫妃子,一定要雨露均沾。” 他的父皇选择了自缢,因为爱。堂堂一个天子因为爱得太痛,所以选择了自缢。更因为种下了太多的孽。 听说,他曾有一个皇兄,因为比他早一日出生,所以夭折了,他也有过三个皇弟,一个染上天花,死了,一个不小心落水而亡,还有一个,他亲眼所见,是被活活捂死的。 渴而那个人是他的父皇,他的父皇亲手杀害了自己的骨血。 他知道这些弟兄们会死是因为他,只因为父皇最爱母后,所以只允许母后生下他的孩子。 最后父皇还是背叛了母后,那个女人现在还好吗?他害怕面对她,因为父皇和她的结合是不被世人允许的…… 接刚闭上眼,顾璃的脑海中猛然想起昨晚如烟来过这房间,那鬼鬼祟祟,惊慌的眼神令她不得不怀疑。 难道…… “慕容晨,那茶不能喝!” 顾璃惊叫一声,但,已来不及了。她的声音刚落,慕容晨已经昂头喝尽了那杯茶。 “小魔女,你那是在勾.引我吗?” 慕容晨收起惆怅的心情,悠悠转过身来,嘴畔扬着邪气的弧度。 顾璃看到他如此放.浪,不由得脸红气喘,续加速。他的背斜靠着桌沿,那双深邃的黝黑星眸炙热万丈,还有那张刀凿刻画般的五官,俊美的轮廓令人垂涎欲滴啊。胸前敞开的衣襟裸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该死的邪魅到致命,而且还是性.感到爆。 “口水掉在地上了。”借她曾经说过自己的一句话,慕容晨调戏道,“你再如此盯着为夫看,为夫可就不让你睡了。” 他的字字暧mei把顾璃从垂涎美男的幻境中拉回,再低头看自己身上已经滑落到腰间的被褥,她羞得很想直接撞被褥而亡。 “饥.色的小魔女,昨晚你喝的上等铁观音,我早已让人换了,这壶也是上等的,要不为夫喂你喝一口。” 慕容晨很恶心的盯着她,她的脸已经红到耳后根。 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他一个人欣赏她娇羞时的美。 “问题不是在茶里面……” 说完,顾璃低头咬着下唇不敢看他那双已经逐渐升温的幽深黑瞳。 呃…… 慕容晨本来不以为然,然而,血液里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令他不得不深信,合欢散是在杯子边沿,而且是那种药性极强,只沾一点就无可自救的媚药。 该死!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歪念到他头上! 他捂着小腹,指间夹着刚才喝过茶的杯子,鹰隼深邃的眸光嗜血如光,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的弧度。 就在他没扑过来前,顾璃偷偷捡起地上凌乱残破的衣衫胡乱一披,顶着腿间帝痛打算偷偷潜逃。 她可没那么好靛力再承受他的狂猛,中了春药的男人一定更可怕。 “小魔女,别逃!” 丨 顾璃刚路过他身边,慕容晨倏然回过头来,起身一个箭步扑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贴上这副,体内的药力彻底爆发。 “慕容晨,我……” “璃儿,你想看我难受吗?嗯?”慕容晨嘶哑的轻吻她的耳垂,随着一路往下。 他也不想伤她,他也知道她累了,可是他只想要她。 “慕容晨,别……呀!” 顾璃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下一秒,他已经掉了她刚才好不容易才穿上的单衣。 “昨晚我救你,现在该你救我了,小魔女,这才公平。” 说罢,慕容晨打横抱起她折回床上,现在他急需她灭火。 顾璃任由他健壮的身躯压上来,美眸逐渐变得迷茫。 原来,一整晚的对他来说只是一场交易,她需要他救,所以他便救了,仅此而已。 慕容晨早已在慌乱中除去身上的衣物,精壮的身体压上她柔嫩的肌肤,一手圈起她的小蛮腰,的唇瓣吻遍她全身。 “嗯……慕容晨……我……” 在他的下,她的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迎向他。 “璃儿,叫我的名字,专属你的名字……啊……”抬起满满yù huō的眸,慕容晨沙哑的要求。 “晨……呃……” 刚喊出声,他腰身一沉…… 体内的药力让他控制不了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再也无法承受的昏过去。 直到申时刚过,慕容晨才走出了房间,张远已经在外候着,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袱。 “公子,这是您要的东西。” 张远表情很不自然的将东西交给慕容晨,天知道他去买这身女儿装的时候那绸缎庄的老板调侃得他无地自容啊。 慕容晨接过包袱,神色突地严谨的招手叫张远贴近,在他耳畔悄悄的耳语了一番。 张远神色骤变,不可置信的以眼神询问。慕容晨肯定的点点头。 “是,属下马上命人去调查!” 张远震惊的脸有些苍白,稳健的脚跟显得有些站不稳,炯炯有神的眼瞳中升起了一层迷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张远,我知道这事对你打击很大。但,必须一切如常,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包括梅大学士也不能透露半分!” 慕容晨压低声音,凌厉的命令道,如黑洞的眸无人能够看穿。 张远迷茫的眼睛找到了光点,他缓缓抬头又垂首,作为臣子最忌讳的就是估摸帝王的心,他跟在这位年轻的君王身边多年,从来都不知道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唯一知道的是他一直把他们当做挚友,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推心置腹。 “嗯,去吧。”慕容晨摆摆手,谈正事的时候他那种帝王的霸气、威严全然展现。 “是。” 张远抱拳后,又速速离去,一日一夜未眠的他依旧精神抖擞…… “晨大哥……”慕容晨欲要转身回房,隔壁房间的如絮突然出现,“晨大哥,你……你们……” 她心碎的看他,心痛的寻求一个解释。如果是真的如烟,这是该有的反应不是吗? 想不到她下的药竟然让他们欢好一天一夜,她恨自己,更恨里面那个女人夺去了她的机会,若不然此刻躺在里面的必然是她。 丨线阅读。 “如烟,我必须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慕容晨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朝里瞟的缝隙,完美的俊颜布满了真挚与坚定,令人毋庸置疑。 “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何处?晨大哥,难道因为我失忆了,所以你……你不爱我了是吗?”如絮目光含泪,做出一副心碎的表情等着他的答复。 她就不信他当真就这么快的忘了如烟,若不然为什么这三年来,每月月圆之夜的晚上,他都会去同一个地方放河灯呢。 当然,这是西玥玄告诉她的,就是为了能让她扮演好如烟的角色。 “你和她不同。” 慕容晨伸出长臂轻轻将她纳入怀中,薄唇勾起阴冷的弧度,黑眸中闪过一丝别人无法察觉到的狐光和狡诈。 “那……你还爱我吗?” 偎在他的怀里,她并没有看到头顶上的男人眼里的阴鸷,只觉得这个怀抱该属于她的,里面那个女人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而已,皇帝哪个不是左拥右抱,她要的是他的权,和他的心。 慕容晨不急于回答她,放开了她,勾唇,抬起手揉揉她的乌黑的秀发,‘深情款款’的道,“傻瓜,我当然爱你啊。”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里面的顾璃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心如刀割般疼着。 她和如烟不同,如烟是他爱的人,而自己只是他的女人,就和宫里那些躺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一样。 顾璃,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卑贱了呢…… ———————————————————— 夜,鬼魅。 慕容晨终还是拗不过她,让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璃无聊的趴在窗前发呆,身体还在隐隐酸疼,却比不上她心里帝痛。如烟,原来不必她想象中的那样高尚,如烟原来也是一个为了得到自己的所爱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敢肯定昨天那茶杯是如烟动的手脚,本来应该属于如烟的良辰***,却因自己一时嘴馋而误打误撞,真正成了他的女人。 如果她告诉他,是如烟下的药,他会信谁呢? 就是因为没有把握,所以她才选择了当一个哑巴。 这时,身后袭来一丝冷风,她只是懒懒的撇了眼,继续望着外面黑麻麻的一片。 一件披风温暖的落在她身上,顾璃不得不收起惆怅的心,回过身去,重现笑容。 “西玥玄,别以为你轻功好就可以随便乱进别人的房间。” 没错,正是西玥玄,他冷冷的伫立在她面前,面无表情,过于狭长又漂亮的丹凤眼如果里面有生机的话必然能迷倒千千万万少女。 只可惜,他除了冷还是冷。 他靠近一步,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递到她面前,陈冷的道,“把它吃了!” “什么东西?!”顾璃蹙起好看的眉,小嘴微启,她的声线有一种空灵般的美,纯净。 “不想出事的话就吃了它!”音落,西玥玄已经过去一把捏起她的下颚,强行将药丸塞了进去,食指顺着她的喉咙往下一抚。 丨读。 顾璃还在抗拒的药丸彻底烟了下去。 “咳咳……西玥玄,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口干舌燥的吞下一粒药丸,顾璃脸色有些发青,捂着喉咙很不舒服的轻咳,心扑通的狂跳不已,生怕他给她喂了什么毒药。 “一粒避免你日后为难的药!”西玥玄放开了她,声音依旧冷冷。 今夜的他很异常,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他时那种冰冷,世间无人能够靠近他。昨天对她的强势宣告仿佛只是一个梦,一个一闪而过的场景。 “什么叫避免我rì后为难的药?”她的眉心越来越纠结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看到她蹙眉。 “不要皱眉,我不会伤害你。” 说完,他落寞的转身,一个旋身,人,已经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他走后,顾璃拼命的用手指头抠喉咙,只希望能把刚才吞下的药丸吐出来。她可不想活得糊里糊涂的。 然而,她拼命的干呕,药已经在腹内融化,吞下了就再也吐不出来。 他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 ————————————————————————- 今天奠气很异常,昏暗阴沉,给人一种心凉悲哀的感觉。 四匹马纵横在官道上,今日的西玥玄不再像往昔那般隐藏在暗处,而是牵来了一匹马共同前行。 待到荒凉的野外时,走在最前面的张远率先停了下来,马儿惊慌的昂天嘶吼,狂乱不安。 身后赶来的顾璃,不禁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给震撼了,三招爷手持弯刀,跪在地上,两只眼睛发白的瞪着,头垂了下去,嘴角挂着殷红刺眼的血丝。 她第一个翻身下马跑过去。 “三招爷!三招爷醒醒啊!”她的手刚碰到三招爷的身体,三招爷的尸体向后倒,手里的弯刀却没有松开分毫。 张远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死的人检查了一遍,没有一个活口。 “公子,他们身上的血仍是热的,大约死于半盏茶前。”张远俯首禀报道。 慕容晨淡淡的‘嗯’了声,拳头暗暗攥紧,眼底深处蓄藏的怒火眼看就要爆发,他依然咬牙隐忍了。再看向那边伤心欲绝的人儿,正要过去,已经有人快他一步。 “璃儿……”西玥玄的手刚碰上顾璃的肩头,顾璃一个转身,右手利落的拔出他提着的剑,指着他,悔恨的道,“西玥玄!你为何要食言!我真傻,竟然相信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会心慈手软。” 如果她没有相信他,或许三招爷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西玥玄心头一揪,她就这么肯定是他做的吗?在她心中他当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答应你放了三招爷他们必然会放,放了他们后,他们的死活已经与我无关,如果刺我一剑能让你好受一点,那就来吧。” 西玥玄挺直了胸膛,如千年寒冰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那双冰冷刺骨的眸间也没有一丝歉疚。 丨阅读。 满腔的悔恨,顾璃当真毫不犹豫的朝他的心脏处狠狠刺去,美眸不眨,他的眼睛一直紧锁着她决然的神色,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就在剑尖快要抵达他的心脏,一个青色的影子快如闪电的闪过来,两指硬生生的夹住了锋利的剑身,微微使劲一旋,剑从顾璃手里应声落地。 “顾璃,别这么鲁莽行事!”慕容晨勃然大怒的拂袖,清冷的喝道。 顾璃踉跄倒退一步,她看到了他眼里的那丝憎恶。他说她鲁莽行事?难道他不知道三招爷一群人是为了他才招人残害的吗? “慕容晨,你这个懦夫!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杀了他一了百了不是吗?!”几乎失去理智的顾璃指着西玥玄,心里已经对他恨不欲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当下骂的是谁。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都那么的相信他,直到被背叛后才会如此的恨。 顾璃的怒骂立即令慕容晨的冷面变得阴霾骇人。她骂他懦夫?难道她也和那些无知的人一样认为他只是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吗? 她可知道他最害怕的就是她会这样认为? “杀不杀他是朕的事!西玥将军听令!朕命你立即把皇后护送回宫,不得有误!”他冷傲的下令,深邃的星眸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西玥玄愣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不置信,而后微微额首,代表遵命。 “滚!” 西玥玄过去欲要拉顾璃离开,她狠狠甩开他的手,望向慕容晨。 “你当真要我回宫吗?你应该知道我凡事都求一个理由!”她来到他面前,强装镇定的问。 她的面容逐渐苍白,眼瞳里的泪光令他的心微微揪疼,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她纳入怀中,告诉她,他是逼不得已的。 “理由——你太任性!个性冲动,不识时务!会让我们寸步难行。” 他强逼自己说出伤人心的话,撇开眼不去看她,她可知他的心也在痛。 顾璃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她再三确认他眼中的冷漠,终于,她放弃了。 这是她最害怕听到的话,她知道他的宠溺,他的包容已经到此为此了,怪不得昨天他不要她跟他说谢谢,原来是这样。或许,昨天他就已经决定要撇下她了。 男人不都这样吗?一个玩弄女人于指掌之间的帝王,或许他会宠她,会纵容她只是因为她一次次的顽抗,才引起了他的征服罢了。 一.夜.情,那么她和他也该结束了吧。 原来这就是她自以为是的爱,原以为即使爱到痛,她也甘愿沦陷,然而,他却没有给她飞蛾扑火的机会……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呵……好,我知道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理由!你——太懦弱,我不屑与你同行!所以——我们分手了!” 她狂妄的嗤笑,就像一个女王,高傲的微笑,潇洒的转身。 好强的她不允许自己输。 昨天献身,今天分手,她的第一次恋爱就此结束,从此,一个人浪迹天涯! 说心不痛是假的,在他残忍的说出那些罪行时,她的心已经在那一瞬间碎裂了。他的温柔不过是曾经。 他说会宠她一辈子。 接而她和他的一辈子也就到此为此! 她转身前那抹凄然的笑,慕容晨似是被刀划过心口,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真的是一个懦夫。 其实他并不知道她所谓的分手就是结束,他只是傻傻的认为她已经同意听他的话乖乖回宫。 看到今天的场面,最高兴的必定是如絮无疑,想不到不用费一点劲就这么挤走了那女人,接下来慕容晨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在这期间,她绝对会让他的心落在她身上。 顾璃,哼!原来她不是西玥茹! 慕容晨无奈稻息了声,挪步来到三招爷身边,蹲下身,以旁人看不到的速度一把握上三招爷手上还残留着血渍的弯刀,奇迹般的,三招爷本来死都不愿放手,当慕容晨握上的一刹那,弯刀蓦然松开了。 慕容晨从弯刀下边取得了一丝线索,而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三招爷,朕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朕一定会让天下百姓回到最初,这是朕对你们,对天下百姓的承诺! 他扫了眼这片血迹斑斑的尸体,不忍的闭上眼,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 顾璃一路飞奔,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孽路,只有不停下来她的心才没那么痛。 跑了很久,很远,很巧的跑到一个山谷崖边上。 “啊!!!我顾璃失恋了!是我甩了他!!”顾璃对着这空旷的山头呐喊,借此宣泄心中的痛苦。 清风吹来,她觉得有些冷,她想,山野间的风一般都是冷的吧。风吹起她的发梢,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想起过去和他的回忆。 最开始,她就知道他这辈子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对她说爱,然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口指责她任性,指责她冲动。 她以为自己的任性是被他允许的。 西玥玄一直默默的追在她身后,凭他的轻功怎么可能跟不上她呢,只是看她需要一个人静一会罢了。 冷风吹着她纤细的身子,瘦弱又哀伤的背影令他的心头一缩,忙脱下外袍上前给她披上。 他的手刚碰上她的肩头,顾璃一个反弹,将他推开好远,把盖在身上的披衣扔还给他。 “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有多远滚多远,我不要看到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顾璃情绪十分激动,苍白的脸已经逐渐变得无助、彷徨。眼前又浮现出刚才见到的血腥场面。 “璃儿,别往后退了!危险!”西玥玄站在那里不敢动,对她伸出手,向来沉着的脸庞开始增添了一丝慌乱。 丨 “哼!你以为我会寻死吗?不会!我顾璃永远都不会嫌命太长!”顾璃往左边挪动脚步,不知何时,手心已经悄悄握紧慕容恪给她的小玉笛。 她和他分手了,所以那个金丝笼不用再回去。他是帝王,天下万民等着他去拯救,而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异世灵魂。 西玥玄已经看好时机,她的眼神一动,他立即提气丹田,以最快的速度飞身闪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拉回怀中。 这一刻,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上战场杀敌都没有此刻这么害怕过。她的腰太细,仅用一只手就可以全部圈住。 “西玥玄,你放开我!”顾璃冷声厉喝,用手肘一个劲的顶上他的胸膛,将其撞开。 西玥玄并没要点她的打算,而是任由她的手随意的打他,任由她骂,扣在她腰间的手不动如山,丝毫不松懈。 “西玥玄!放手啊!” 打不动他,她换了方式,用双手扳开他的五爪,脚也毫不留情的狠狠跺下去,又踹,又打,又踢! 终于,西玥玄还是忍无可忍,打横将她扛到肩上,大步流星的离开。 “你必须跟我回宫!!”他说。 “西玥玄!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喜欢一个人就要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吗?”顾璃安静下来,试图利用他喜欢她的弱点来劝动他。 她承认自己此时有点卑鄙,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且不管我和慕容晨之间最后会如何,皇宫是你目前唯一的栖身之处。”西玥玄森冷的眼神已经为她软化下来。 西玥玄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让顾璃冷静了下来。只有皇宫才是她的栖身之地吗? 不!这世上,只有她愿与不愿,不然谁也别想勉强她。 “这里从来都没有我的栖身之地,你再不放下我,那就怪不得我了。”顾璃被他扛在肩上行走,胸口有些难受,手上早已握紧的玉笛已经开始冒汗。 她记得慕容晨说过,没有人能从飓风三十二骑手上逃生过,倘若真吹响了玉笛,飓风三十二骑一出现,他还能活吗? 西玥玄装聋作哑,继续扛着她前行,这次运用了一半的内力,速度加快了许多。 顾璃咬咬牙,狠心一个手刀朝他的脖颈袭击下去,西玥玄有些痛得有些麻痹,顾璃趁着他疏于防备之际,又横空一个旋踢,正踢中了他的头,这下他不得不放开她。 顾璃跌落在地,西玥玄也被踢到一旁,倒退了几步才站住了脚跟,脖子上的酸麻和被踢中的左颊都令他不得不对她再次刮目相看。 虽然上次已经见过她施展过那些诡异的身手了,可是却不知道被扛在肩上的她还能如此逃脱。 ‘璃儿,既然你非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吧!”音落,‘咂’的一声,他手中的剑扎到一旁的泥土里,赤手空拳朝她走来。 顾璃微微蹙眉。 谁要和他玩了?自作多情! “很抱歉,老娘没那么多美国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管你复国还是灭国,从此,通通都不关我的事!”顾璃绝色容颜拓桀不羁,潇洒的摆摆手,拍拍身上的尘土,萧然转身欲要离开,恍如天塌下来都跟她没有关系。 “这么容易就认输了吗?我所认识的顾璃可是一个做什么不到最后都不会放弃的女人!好吧,既然你愿意不战而降,那只有委屈你乖乖的跟我回去了。”西玥玄讥笑,飞身一闪。 顾璃的身子一弯,躲过了他想要搂上来的手,哼!她才不会这么傻,再被他抓住呢。 呵……反应还算敏捷。 西玥玄与她一闪而过,勾唇赞赏而笑,目光柔和了许多。 顾璃看着手心里的玉笛,终还是放到嘴边连吹了两声,符咒般的音律荡漾在这片静谧的荒野中。 西玥玄的脸霎时阴沉,眼底戾光乍现。 “璃儿,快跟我走!”他伸出右手一抓,钉在地上的剑已经回到他手里,他箭步过来要带她离开。 顾璃正式跟他交起手来,利落的拳头,旋风腿,霹雳腿,再加上她敏捷的反应,将平生所学都运用在此刻上面了。 她必须要撑到黑风三十二骑到来,即使他们速度很快,但是她知道若真被这个男人给擒了去,他的速度比他们还快。 “我不会回宫的!那里已经没有我留下来的必要了!” 顾璃打得精疲力尽,他怕伤到她,所以总是让着她,尽可能的想找出能快点抓住她的破绽,带着她离开。 “目前只有皇宫才能保护得了你!你必须回去!”西玥玄听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杀气也越来越强烈,足矣令人窒息。 刚才她吹的是传唤飓风三十二骑的玉笛,天下传得扑朔迷离的少尊真的出现了,既然玉笛在她手上,那么少尊必定是慕容恪无疑了。 现在,他听到的只是一匹马的声音,而那马蹄实在太诡异,似真非真。这也让他越来越头疼。 “我不需要人保护!你快走,再不走连我也救不了你了!”顾璃躲开他要抓上来的手,手臂上的衣纱被他撕烂了一块。 就在这时,天空的云全部聚拢在一块,一阵空灵的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飓风三十二骑已经来到他们面前,把西玥玄团团围住了。 “飓风三十二骑拜见少宫主!” 眨眼间,三十二个人已经从铁凯的马上翻身下来,来到她面前下跪,无论是摇头,点头,他们都如同影子一样,简直是史上最有默契的组合。 “把他给我缠住!我不要让他跟着!”顾璃威风凛凛的指着西玥玄,清亮的瞳孔闪过一丝愧疚。 “璃儿,既然他把飓风三十二骑交给你,那你应该知道飓风三十二骑的厉害。难道是我太过于自信了吗?我在你心中一点位置都没有!亏我还大言不惭的要你爱上我这个残酷冷血的男人,现在看来你比我还残忍。” 西玥玄绝望透顶的望着她,她残忍到不仅伤了他的心还要他的命。她可知召唤来飓风三十二骑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丨线阅读。 顾璃,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他到底还是驾驭不了。 “西玥玄!我从来没给过你希望,是你太自以为是了!”说完,她狠下心侧过身去,不敢看他那双受伤的冰眸子。 不伤人则伤己,对不起! “璃儿,要么你让他们把我杀了,不然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我就不会停止继续爱你!而且会不惜一切!!” 西玥玄冰冷坚毅的话在顾璃的身后响起,她再也迈不开步伐。 不惜一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如果我要你放弃报仇呢?你甘愿吗?”顾璃侧过头来冷冷而笑,清澈的眸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不屑过。 西玥玄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定定的望着她过于平静的脸色,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难道她不知道他此生除了她就是为了复仇而活吗? 见他哑语,顾璃残酷的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惜一切吗?哼!” 她再度转身绝情的迈步。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他!” 西玥玄试图要过去拉住她,脚步刚移动,飓风三十二骑已经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我只是希望你放下仇恨过得快乐一点,留着你的命好好去追查真相吧。” 顾璃的声音越来越远,如飘渺般回荡在这空旷山野中。 西玥玄后退几步,手上的剑半空悬起,‘咻’的一声,一抹寒光闪过眼前,剑出鞘,他发狠的对着他们横劈竖砍。 渴三十二骑变幻莫测,一眨眼,都不知道刚才自己砍的那个到底是哪个,他们真如传说中的那般三十二个人如同一个影子。 “别做困兽之斗,少宫主不让我们伤害你,我们就绝对不会动你分毫!” 三十二骑士一同启齿,一致的唇线说同一句话,他们的声音却只是一个人的,这种声音震入耳膜,很是痛苦。 接“你们不是只听少尊的命令吗?为何……” “玉笛在谁手中,谁就是我们的主人!”三十二骑士同样的口吻说道,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原来如此,果真的和相传中一模一样,可是他们以前都从未真正的露面过,为何天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捕风捉影了?难道飓风三十二骑根本就不是少尊所创,而是他们在少尊出生前早就已经存在。 “在少尊之前,你们的主人是谁?”西玥玄毫无惧色的用剑指着他们,肯定的道。 飓风三十二骑各自的眼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冷色。 “既然你问了不该问的话,那我们就留你不得了。” 飓风三十二骑说道,别在腰间碟剑一同出鞘,剑上的寒光让灼烈但阳公公也不禁骇然的躲进云层中。 西玥玄的剑也跟着出鞘,一个飞旋而起,避开了他们杀过来的招式。一招落雁飞沙横扫过去,沙尘与剑影融为一体。 飓风三十二骑无招胜有招,只见他们一齐逼向西玥玄,瞬时间,三十二把剑令他眼花缭乱,刺激着他的脑部神经,眼前越来越花,无数把利剑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只能用剑抵着地底勉强坚持后退。 嘴里因为体内的内力运行不畅而身受内伤。 最后三十二把剑融合为一柄剑峰,直刺进他的胸口。 挨近山谷边缘的西玥玄运用所有的内力试图将身体往左偏离。 他成功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剑,可是,剑,还是无情的砍伤了他的右手,紧接着又一道伤口落在了他的背上、肩上、胸口处,腿部。 他身上总共承受了他们每人一剑,手里从不离身的剑从手中脱落,掉下了身后的山谷。 剑在人在,剑忘人亡。 “啊!”惨叫一声,受了重伤的他踉跄几步也往后倒去。 身体向后倒的瞬间,他仿佛看到天空中茹儿在对他笑,不,是璃儿,璃儿在对他笑。 就在飓风三十二骑想共同运用掌力送他一程时,山谷下突然慢慢飘来一阵奇异的花香,紧接着从下面缓缓飘起,伴着一个紫蝶衣纱的蒙面女子飞身而起。 蒙面女子顺带着扶住了险些跌落山谷的西玥玄。 丨线阅读。 令人舒畅的花香沁入鼻中,西玥玄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一双清冷凌厉的凤眸正冷冷盯着他,他的心猝然震惊不已。 太后? 莫名的,脑中浮现出太后的影子,那双眼睛太像,那神韵更是丝毫不差。 来不及再看仔细一点,眼前一黑,他便昏了过去。 “飓风三十二骑参见夫人!”飓风三十二骑早在闻到花香后,都齐齐跪在地上恭迎大驾了。 蒙面女子轻轻的将西玥玄放在地上,盈盈起身,紫蝶广袖一挥,层层衣纱的裙摆随着她的回转划出唯美的弧度,头上插着一支世间罕见的金步摇。 “玉笛的主人是否有叫你们杀他?!”清冷冷的声线从面纱下传来,声音的主人更加冷厉十分,眉宇间有些薄怒。 飓风三十二骑共同摇头,而后又把头垂得更低。其实外人并不知道他们除了听玉笛的命令外还有两样信物,玉笛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把他送走,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蒙面女子斜睨了眼地上已经昏过去的西玥玄,通常凡事中了飓风三十二骑剑气的人,非死即残。而他竟然中了三十二道剑伤,能存活的希望是非常之渺小。 “是!”飓风三十二骑最前的两人一同上前夹起西玥玄就走。 “等等!”蒙面女子叫住他们,袖子一拂,本落入山谷的剑神奇的自动飞上来,“把他的剑也带走,或许今后他还用得上。” 音落,她一个纵身便落入了山谷,在她身后飘扬纷飞…… -------------------------- 顾璃只身走出了那个荒野,漫不经心的走在道路上。手捂在心口,手心里一直握着那个玉笛,她好怕西玥玄真被他们一个不小心给打死了。 她真的不想把飓风三十二骑叫出来的,可是她不想回那个皇宫啊,那个皇宫没有了他回去还有何用呢。 她一味的想着自己的事,压根就没注意到前面‘东西’横躺在路的半中央,于是乎…… “啊!” 她的脚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整个身子直直的朝前面扑去,她瞪大眼睛不敢看即将与她亲吻的‘对象’ 就在她死心的准备与大地来个热情的亲吻时,一只强劲而有力的手拉住了她,她重重的撞上一个硬硬的胸膛。 顾璃惊魂未定,抬眸对上一双迷人的单眼皮,他的身上散发出很清新,很洒脱的气息。拥有出色的五官,双唇饱满,嘴角微微咧开,优雅的对她微笑。 她向来不喜欢单眼皮男生,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令她不得不赞赏,这双小眼睛幽深,黑洞的背后实在太吸引别人去探索。 意识到她的注目,男人神色有些羞怯,赶紧放开了她,“姑娘,可还好?”, 如沐春风的好嗓音从他的嘴唇缓缓溢出,顾璃愣愣的眨了眨美眸,随即,似是换了一个人,立马叉腰,怒骂。 “你这个男人是没地方睡还是怎样?没看到那边有棵大树吗?为何非要睡在路中间,你这样已经引起公愤了知不知道!” 丨线阅读。 她正火大着呢,很好,老天就是安排这个男人来给她骂的。 云飞怔住了,这还是刚才那个看起来颇有气质,颇为脱俗的女人吗?为何转瞬间变化如此之快? 他有些不能消受这一幕,甚至开始后悔答应帮兄弟这个忙了。 “姑娘,在下云飞,在此也是为了等人。”云飞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慵懒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些玩味。 “云飞?我还张飞咧!你等人不会到旁边去等吗?若是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样等人,那这天下还有路走吗?真是!” 顾璃骂得口沫横飞,完全没注意到被骂的男人已经悄悄打开折扇避免被唾沫喷到了。 “姑娘,在下的确字云名飞,不是什么张飞,在下等的人已经到了,还望姑娘留点口德。”云飞强忍住笑意,一派优雅的打着折扇慢条斯理的道。 他以为天下间所有女子都是秀外慧中,温文雅致,岂料今日一见算是大开了眼界,比那位刁蛮公主更胜一筹。 呃……怎么突然想起那丫头来了。 云飞摇摇头,不可否认,与那丫头分别多日还真有点想她了,不知她可有乖乖待在宫中呢。 “哦!那你先走吧。” 顾璃语气黯然下来,因为她心里还在矛盾该不该回去看一下情形,可是就算回去的话人要死也早死了,要走也早闪了。 “姑娘,你没发觉这里只剩你和我吗?”云飞实在太佩服这个女人了,前一秒还骂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下一瞬又安静得不像话,而且还大意的没注意到他刚才话里有话。 “然后呢”顾璃抬头随意的扫了一眼四周,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他等人关她什么事。 “在下等的就是皇后娘娘您,娘娘请吧。”云飞于礼恭敬的俯首,让开了路,让她先行。 皇后娘娘?这男人知道她的身份? “等等!是谁派你来的?”顾璃警惕心顿起,犀利的盯着云飞瞧,通常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都不可能是好人。 “无可奉告!在下只是帮忙把皇后送回去,不知皇后是想要骑马还是要坐马车?” 若是让他选当然是前者,后者的话要到何年何月才到皇城,他才能完成任务啊。 “都不要!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顾璃双手环胸,硬是脚底生根,不走了。 会是他吗?不可能,他已经派了西玥玄,没必要再另外派人来护送她,他现在应该和如烟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吧。 说她碍眼,说她让他寸步难行,哼!借口!根本就是想要跟如烟单独在一起,把她这个电灯泡踢开罢了。 云飞无奈稻了口气,小眼睛一凛,勾唇一笑,“既然都不喜欢,那么皇后娘娘,恕在下失礼了。” “啊!!!!” 一声声惨叫回荡在半空中,顾璃就这样被人拎着踏过一片又一片,或者是树叶,一路飞奔。 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冷厉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令她大脑更加清醒,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他曾说过的那些话。 .。 [璃儿,别怕,有我护着你。] 那时候,即使被臭鸡蛋砸着,他也甘愿放下身子紧紧护着她。 [别怕,不是有为夫在的嘛。] 在衙门的时候,他又将她拥入怀中,又说了一个不怕,虽然那时是在演戏,但是她知道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你只能是朕的知道吗?只能!] 下雨的那晚,他在她耳畔坚定的告诉她。 [璃儿,朕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 难道这些他都忘了吗? 不!他没有忘,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他今天会这么反常的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璃璃,这世上被伤害的人可能会很痛,但是那个伤害她的人一定比她更痛。如果受伤害了请给伤害你的人一个机会,不然就有可能会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十八岁那年的夏夜,庭院里的秋千架上,爸爸和她坐在一起望着满天繁星,告诉她如果被伤害了一定要试着给对方一个机会,千万别一开始就恨得这么透彻。 她该给他一个机会吗?可她也伤了他啊,她骂他是一个懦夫,如果他真是有苦衷的,那她这样骂他他还会原谅自己吗? 脑中猛然灵光一闪,三招爷手上的弯刀很可疑,记得那次与他对招的时候他拿的是左手,然而这次他拿的是右手,而且死了也依然不松手。 难道说弯刀下面有线索? 她怎么忘了这些呢,以前不都经常跟老爸出去办案的吗?她怎么就这么大意的忘了这些细节。 “张飞!”半空中,她紧紧抓着张飞的衣服,努力的睁大眼睛叫道。 “错!是云飞!”这女人脑子怎么这么混乱,竟然还真的帮他改姓了,他可不想背叛老祖宗。 “哦,云飞,麻烦你放我下去!”原来古代也可以坐飞机的,不过是人肉飞机。真不知道他带着她怎么可以撑这么久。 她都头皮发麻了。 “不行!有人说过你为人狡猾、搞怪,我绝对不能让你逃了。”云飞继续加速前行,一点也不理睬她眼里楚楚可怜的恳求。 “有人说过?你是慕容晨派来的对不对?!他到底是怎样!我不用人保护啊!!”说着,顾璃狠狠掐了下他的胳膊肘,哼!看你放不放我下去。 她的眼神挑衅他,她敢肯定此人一定是慕容晨派来的。 云飞行走江湖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他以为那个刁蛮公主已经够难搞的了,这个还更加。 天知道,他从来不研究女人的。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就喜欢上这种女人呢?她真的能母仪天下吗?该不会到时赶走了西玥贺又迎来了另外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吧。 要不是收到兄弟的信函,知道她不是西玥茹了,他早就一掌把她劈了,然后抓回去做人质。 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不然那位歃血为盟的老兄怎么会这么紧张她呢。 “再胡闹,你掉下去我可不管!” 丨读。 云飞说着气话,若是能不管的话他干嘛还会出现在这里呢,那位老兄的信里说必须要她一根汗毛都不能少的回到皇宫。 他这辈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老兄求他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保护他的女人,唉!真是辱没了云公子的声名。 顾璃心烦气躁的四处望着四周,现在她只想回去找那个姓慕容的问个清楚,他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再也不想和他玩那种猜测游戏了。 “你再不放我下去,我就真的胡……咦!这次我不是胡闹哦,你看下面有人在打架耶!” 顾璃眼尖的瞟到了不远处的森林中有一群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女人。 “我有三戒,一是戒酒,二是戒色,三是戒管闲事是会死人的。”其实他这辈子管的闲事已经不算少了,这三戒不过是他刚出来行走江湖的事罢了。 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的顾璃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云飞!你不让我下去我偏要下去!”说完她用力扳开他的手,再狠狠一个拳头过去。 为了躲开她的拳头,云飞不得不松开手,而她竟趁机推开他,任由自己往下掉。这笨女人不知道这样坠下去会死吗? “喂!你找死吗!” 看到她从半空中跌下去,云飞的脸霎时变色,赶紧运力飞身而下将她拉回怀中,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 他不是紧张她,是紧张那位仁兄啊,若是她出了事,那位老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两人落地之处刚好是在那群人的身后。云飞很厌恶的松开了手,顾璃一个不防,整个人跌在地上。 “诶哟!你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粗鲁啊,好歹我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顾璃有些狼狈的爬起来,没想到外表看起来这么文雅的男人竟然这么小气。 “哼!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为何要对你怜香惜玉!”云飞不羁的道。那双小眼睛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女人这么美,只会勾.引男人人有什么用,连一个肩负天下重任的帝王都甘心被她俘虏了。对此,他很不满。 顾璃十分怀疑他那憎恶的眼神。 咦?难道说自己这些天魅力下降了,为何这么个样貌也不是很极品的帅哥会这么嫌弃她呢?不应该啊! “云飞救我!” 俩人还在大眼瞪小眼中,那边倏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纤纤/慕容纤!”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望过去,咋舌万分。 那些看似凶残歹毒的几个彪形大汉回过头来,那大块大块的肌肉一直在抖动,对他们大现肌肉。 “呵呵……各位老兄,你们还蛮像快活林里的那五大恶人嘛。”顾璃拍拍身上的灰尘,搓搓小手笑嘻嘻的走过去,晶亮的眼睛俏皮的朝彪形大汉身后的纤纤眨眼。 只可惜人家现在眼里只有情郎,哪有看得到她顾璃。再看她一点都不害怕被抓住的样子,反而有点欣喜,八成这为刁蛮公主是想设计来个英雄救美的伎俩吧。 嗯,既然这样,那她就成全纤纤好了,让那个没品男在美女面前大显身手一番吧。 丨阅读。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江湖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五大恶人?说!你是什么来路!为何知晓我们会在此处!” 那位李大嘴(反正的大嘴巴)前一刻还很笑得很友善,下一刻就立即变了脸,恶狠狠的对顾璃龇牙咧嘴,似乎要将她吞下。 “哈哈……花见花谢?人见人爱?哈哈……这位老兄真会开玩笑!我怕是花见花哭,人见人厌吧,哈哈……” 顾璃大肆嚣张的捧腹大笑,就是想惹毛这些人,好让后面那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活动活动。 看他悠然的靠在树旁,根本就是不想管嘛,难道纤纤是一厢情愿?太惨了,堂堂一个刁蛮公主爱上这么个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而且还是单相思。 云飞不知何时,嘴上已经叼着一根野草,靠在树根上闭目养神,顾璃骂那位大嘴恶人时,他瞟了一眼,暗骂:笨女人!还真会惹事。 反而,他一点都不担心那位刁蛮公主,甚至一眼都不屑看她,其实初听到她叫他的时候,心里是有些雄,但如若此时不借这个机会惩罚惩罚她,只怕日后她更胆大妄为了。 她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出门会很危险的吗?虽然她武功也不赖,可是毕竟不是五大恶人的对手。 是该让她吃点苦头。 五大恶人听到自己的名号被如此侮辱,哪能罢休,于是,手上的各类武器都朝顾璃攻击而去。 “笨女人!” 云飞低吼一声,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的闪过去,拉着她的手,圈住她的腰,护着她一边后退,右腿飞快的出招,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在他奔过来的刹那,慕容纤欣喜若狂,以为他这么着急是为了自己,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皇嫂,而他从一开始就没看过自己一眼。难道他也被皇嫂的美迷惑住了吗? “喂!有人心碎了,你心不疼吗?”顾璃拍拍他的心口,故作暧mei的笑道,丝毫不把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那边那位小公主可快要委屈得哭出来了。 她不怕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能搞定这些人的,会这么相信云飞或许是因为他是慕容晨派来的关系吧。 “不用管她,我们走!” 云飞淡淡的撇了眼那边被挟持的慕容纤,长腿一横,一道光芒将他们全部震后,然后他抱着顾璃飞身离开。 慕容纤紧紧咬着下唇,始终不让眼里的泪光喷涌而出。他真的不管她,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从一开始就是她一直缠着他不放,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刁蛮公主而已。 她好傻,竟然为了有一天能跟他行走江湖,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累赘,还特地去学了武功,到头来竟换不来他的一个眼神…… “喂!你玩过头了哦!快点回去吧,不然纤纤就要被抓走了!” 离开他们的视线后,顾璃甩开云飞的手,现在距离刚才打斗的地方也有几百米了吧,这男人还真沉得住啊。 “哼!她活该!”云飞装作不在乎的道,其实心里着急得很。 丨 “云飞!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纤纤对你已经用情至深了吗?她为了你拒绝了多少名门望族的公子哥你知道吗?而你却还如此狠心惩罚她,让她伤心难过,别以为她是个刁蛮公主就不会哭,不信你现在回去看看,她不是被抓走就是哭成一个泪人儿了。” 顾璃很不服气的戳着他的胸膛,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把云飞说得无地自容。其实后面那些都是她瞎编的啦。搓成一对佳偶,她日后可要收费的。 “那你……” “诶呀!别管我啦,先回去救了纤纤再说,快点!”顾璃眼瞳闪过一丝皎洁,满心担忧的推着他往回走。 云飞点点头赶忙折回去,原来这个女人不似外表这么简单,他开始对她有些心服了。 一眨眼的功夫,那位跟屁虫的美男子已经不见。顾璃兴奋的大喊:“YES!” 这时候不溜还等到何时,她才不会这么傻乖乖在这里等着人家回来送她回宫呢。 她想既然能对别人说出那么一番话,相信自己也应该有勇气回去寻求答案。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一个黑影悄然无息的伫立在她眼前,把她的细胞吓死了一大半,心还惊吓跌动不已。 “小姐,属下是将军的部下——霍晋,麻烦你尽快跟属下走一趟,将军他……” 听到关于西玥玄,顾璃立即抬起头一时无法克制激动的心情,上前握住‘霍晋’的手,“他怎么了?他还好吗?” 霍晋这号人物她听说过,是西玥玄最亲的亲信,能和西玥玄靠近谈话的也只有他。 “我们发现将军的时候,他身上有三十二处剑伤,内伤颇为严重,伤及五脏六腑,只怕……”‘霍晋’顿下了话,眼神转换成悲痛 “只怕什么?快说啊!”顾璃抓着‘霍晋’的手摇晃。 “只怕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属下才马不停蹄的赶来完成将军最后一个心愿,将军想见你最后一面。” ‘霍晋’声音,哀伤的低下了眼帘。然而,顾璃并没有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险……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霍晋’声音有些发颤,哀伤的低下了眼帘。然而,顾璃并没有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险。 “不会的!我不是真的要他死,他不会死的!快带我去!”顾璃已经慌乱成一团,大脑暂时无法思考太多,现在她只想见他,若是他真因为自己而死,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是!”霍晋翻身上马,而后对她伸出手,“小姐,属下冒犯了。” 他猛地一拉,顾璃已经坐落在马上了。 渴马长天呼啸,飞奔而去。 刚救下慕容纤的云飞赶回来时,只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 “完了!”他暗叹不妙。 接据他所知,刚才那个带她走的男人是西玥玄身边的亲信霍晋,倘若是真的霍晋他倒也放心,毕竟西玥玄不会伤害她。可问题是,他刚接到消息,霍晋此时人在关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云飞,怎么了?皇嫂呢?”刚赶上来的慕容纤不知所云,看到他一脸的凝重便觉得事情糟糕了。 “纤纤,你听我的话,回宫去!不许私自跑出来知道吗?”云飞握紧她纤弱的肩头,严谨的叮咛道。 慕容纤看到他的眼里除了担心她还是担心,心头滑过一丝甜蜜,第一次被他这样盯着,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也不禁脸色绯红。 “我不答应!皇嫂是因为我才不见的,我要去找皇嫂!”一想到那个女人被抓走,她也该先暂停内心叼蜜。她可不想看皇兄再痛苦一次。 当年,他可以为了如烟不眠不休,现在他可以为了顾璃这个女人而求云飞帮忙,可见她早已经深入皇兄的心了。 “纤纤,听话!别这么任性!你皇嫂我自然会想办法救回来,你先回宫等着好吗?”这个软硬不吃的丫头,云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性子拗得无人能招架。 “不听不听就不听!总之你就是嫌我碍事就对了。”慕容纤跺脚,樱桃般的小嘴高高嘟起,不开心的埋怨。 其实她已经很满足了,刚才他折回去救她的时候简直令她终生难忘。 “难道没人告诉你们她是我云飞的女人吗?滚!” 他紧抱着她将那些人全部打得落花流水,而后还宣布她是他的女人,听到这句话就算要她死了也甘愿。 “唉!行,我拿你没辙,走吧。” 云飞无可奈何稻了一口气,理所当然的牵着她的手,朝顾璃被掳走的方向奔去…… ———————————— 慕容晨等人的马,飞快的狂奔,眼看就差半天的路程就能到江淮了,谁知天空中倏然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烟花。 慕容晨神色一惊。 她还是出事了! 云飞那小子在干嘛!西玥玄呢? “公子。”张飞也知道那是皇上和云公子之间联系的暗号,见到慕容晨停了下来,满脸的焦急,他忍不住叫道 或许别人不会相信,堂堂一个天子和一个侠盗怎么可能成为拜把子兄弟。 呵……其实皇上和云公子能够结为兄弟,全属偶然。两年前,云公子是侠盗,奸臣当道,各个地方官员暗中结党私营,把百姓渐渐逼到绝境,他觉得当今皇帝昏庸无能,于是在某个深夜,潜入了皇宫内院意图要行刺皇上。 孰料,皇上早已备好了一桌酒菜等着他到来。其实云公子和皇上在那之前早就见过,只是没有打过照面罢了。 .。 “晨大哥,怎么了?为何不走了?”如絮坐在他身后,一双手一路上一直紧抱着他不放。 “张远!你带着如烟先行前往江淮!” 慕容晨将腰间的手拨开,而后交给张远,张远一拉,如絮便换了另一匹马。 “可是公子,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只剩两天的时间了,不然让属下替你去,相信云公子也会想办法的。”张远拧着眉心道。 他很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但是后天才是他们此次出宫的唯一目的,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眼前消失吗?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要扳倒奸臣就更加难了。 “我一定会赶在后天之前回来!”音落,黑风很有灵性,明白主人的焦虑,拔腿,飞快的往回奔跑。 “晨大哥,你要去哪?” 如絮在身后喊道,只可惜回应她的是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哥哥,晨大哥要去做什么吗?为什么要折返?”如絮改而问张远。 “皇上做事从来没有人敢过问,如烟,我还是劝你不要管太多的好,管太多对你没好处。”张远的声音冷若冰霜。 如絮心陡然一震,这样防备疏离的语气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妹妹了吗? ———————————————————————————— 顾璃跟着霍晋匆匆来到一座荒废的城隍庙。 “人呢?霍晋,西玥玄他在哪?” 跑进了庙里头,顾璃眼神飞快的扫遍全场,却没有西玥玄的影子,她转回身去问,没想到。 “啊!你……你不是霍晋。”顾璃对上一双阴狠的眼,那双眼神告诉她…… 她中计了。 她又大意了,竟然因为担心西玥玄而像无厘头的苍蝇。霍晋这个人她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如果此人是易容的话她也分不出真假。 “哈哈……小姐,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霍晋’的声音彻底变了样,笑得猖狂,举手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呈现在顾璃眼前,总觉得这张方形脸在哪见过,那双猥琐的眼神更是熟悉。 “大小姐可真是健忘呢?上次在大街上不是很嚣张吗?那次可把小的我整得心痒难耐啊,少爷我上过这么多女人,还从没上过像你这么辣的呢,想想那感觉那真叫一个销.魂啊。” 恶心的碎语飘入顾璃的耳朵,她铜铃般的眼睛更加放大。 是他——王亦儒。 “不知大小姐可有想起本少爷。”王亦儒再逼近一步,她急得后退几步。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上次在大街上他被打得满地找牙,也没见他还手啊。顾璃心是越跳越快,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在街上见到的那个王亦儒那般简单。 王亦儒讥笑,“身为义父的义子,你说怎么可能毫无缚鸡之力呢是吧?我不仅会武,我还精通易容术,别以为义父只看重西玥玄,哼!” 原来如此,窝里反了,西玥贺根本不完全相信西玥玄,不然怎么可能私下培养王亦儒这么个‘人才’呢。 丨线阅读。 “那西玥玄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中了三十二剑?” 顾璃强装镇定,背后的手早已悄悄摸出玉笛,既然没见到西玥玄,那么把三十二骑叫出来问清楚不就行了,顺便把这男人给做了,NND! “他的确中了飓风三十二骑的三十二剑法,离死不远了,义父估计此时正在为他钉棺材呢。”王亦儒嗤笑,眼里闪过恶毒的寒光。 只要西玥玄一死,他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将军之位将由他顶上,义父最倚重的人也将会是他——王亦儒。 钉棺材?这么说西玥玄受重伤并不假,他真的被三十二骑给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 天啊!她怎么把事情搞得这么乱,竟然就这样害死了他。 “大小姐,让少爷我来带给你快乐吧,自从上次衙门一别,大小姐的倩影一直在我心头魂牵梦绕,让我每每想起都无法入睡,只想着能与小姐共度***一刻。” 说罢,王亦儒便扑了过来,顾璃敏捷闪开,手上的玉笛快速放到嘴边。 玉笛还没来得及吹响,头顶上突然飞下来一个黑影,放在嘴边的玉笛不翼而飞。 一个冷酷的黑袍男侧着身子站在那里,左额上一条清晰深刻的刀疤延伸到耳后,手里拿着抢到那个玉笛,不发一语,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杀气,恍若纵横天下,他只为杀人而活着。 顾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亦儒引她来这里只是为了要夺走她手里的玉笛,因为飓风三十二骑只听令于玉笛,玉笛在谁的手中谁就是他们的主人。 “黑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走了。”王亦儒不耐烦滇醒,接下来他还要好好快活一番呢。 顾璃对上他那张恶心的嘴脸,恨不得一个旋踢过去揍扁他,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武功有多高,不敢轻举妄动,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一定要冷静,凡事不能自乱阵脚。爸爸教她的。 被叫做黑莽的男人微微回过身来,浓黑的剑眉,血红的眸光抬起,“主子说了,人和玉笛他都要!” 简短的几个字几乎能把人杀死,他身上那种强大的杀气实在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黑莽这称号果然很衬他,如同蟒蛇一样冷血,他真的没有任何正常人的神态和表情,只是冷冷的服从命令,好似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难道现代还没研究成功的机器人已经发展到古代了? “人?义父想要上她?可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啊?!”王亦儒诧异的皱眉,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此飞走。 黑莽戾光一瞪,飞身闪过去,戴着手皮套的两指快速往顾璃锁骨处一点。 顾璃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黑莽伸手接住了她,并且打横抱起,直接离去。 他做事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只求完成任务…… 在野外的一栋庄园里,芬芳四溢的花园中,西玥贺正悠然的拿着瓢壶像对待珍宝一样浇着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儿。 丨线阅读。 黑莽从另外一个屋檐飞身而下,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了玉笛,低头不语。 西玥贺慢悠悠的放下瓢壶,接过旁边侍女的毛巾擦了擦手,挥退所有人,才伸手扶起他。 “黑莽,你辛苦了。”他欣慰的拍拍黑莽的肩头,接过玉笛,嘴角渐渐扬起胜券在握的弧度。 只要有了它,坐拥天下指日可待,龙椅算什么,他还要吞掉整个武林。飓风三十二骑再现人世,当年的遗憾如今很快就能得偿所愿,这不是上天注定的吗? “她呢?带回来没有?”西玥贺收起玉笛,挥袖低头问道。 “已在您的房里,两天后醒。”黑莽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嗯,做得好,你现在立即赶往江淮,届时如絮会帮你。” 黑莽点头,起身,一个飞旋,人已经消失在高高的屋檐上。 西玥贺勾唇狠笑,黑莽就是为了防备西玥玄的背叛。哼!这次,谁挡他的大业,下场只有——死! ***** 再次醒来,顾璃只觉浑身发软,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环顾了下自己身处之地,是一间很黯淡的房间,刺鼻的男人气息令她想作呕。再看挂起来的床幔,还有摆设都那么的陈旧,这里分明是一个老男人的房间。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到底昏了多少天? 顾璃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压根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到这里来的,只知道西玥贺为了得到她手里的玉笛,然后……然后一个冷血的男人说他的主子要她。 她记得王亦儒最后一句话是说西玥贺。 天!西玥贺竟然想要…… 想到这,她赶紧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看到自己穿的衣服还在身上,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得赶紧逃跑,不然,真被那变态的老男人给…… 想到那种画面都觉得恶心。 他竟然想要qiangbao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她已经不是西玥茹,可是毕竟这副身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啊。 顾璃走到房门都要费好大一番劲,她全身上下瘫软无力,每走一步都近乎夺去她所有力气。 那些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会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老爷。”门外候着的两位婢女欠身道。 老爷?NND!那老男人已经来了,全身无力的她该怎么逃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璃正要转身缩回床上装昏迷,孰料,房门就在这时‘砰!’的被打开。 她一时承受不住这么强的掌风,踉跄的摔倒在地。 西玥贺从门外进来,外面的婢女已经被他挥手退下。他顺带着关上了房门,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璃。 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猎物,顾璃缩着身子却不敢后退,恐惧顿时席卷她全身。 “茹儿,你可醒了。”西玥贺双脚呈八字形,那双贼眼就如同饿狼般,看了就恶心,苍老的声音含着欲.望的沙哑,双颊堆积起龌龊的笑容。 “爹……唔……放……” 丨线阅读。 本以为乖乖喊他一声爹,他就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谁知刚一开口,他就硬塞进来一颗药丸,难闻的药味在她口腔里蔓延开来。 西玥贺狠狠捏起她的下颚,药从喉咙中下咽,他残忍的奸笑,“哈哈……不知你的下场是否会跟你娘一样。”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咳咳……放开我!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顾璃愤恨的瞪着他,恨不得能用眼光杀死他。 果然是贼鼠一窝,和西玥玄灌药的方式都一样。 西玥贺松开了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茶拨了拨茶盖,浅啜一口,嘴角又扬起淫恶的笑。 “那叫半盏茶,也是史上最烈的媚药,当年你娘就是宁死不从,才会欲.火焚身而亡。我得不到你娘,得到你也没关系。相比之下,这些年来你出落得比你娘年轻时还标致。” 西玥贺放下茶盏,陈诉着过去那段风流韵事,眼底闪过当年那张倾城绝艳,和眼前这张不是一模一样吗? 他养了她这么多年,是应该得到回报的时候了吧。 接“无耻!变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顾璃怒红了脸。 如果此时,她全身有力气的话,一定会拼死杀了他,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哈哈……亲生女儿?茹儿,在凤鸣宫那次,我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傻。试问如果你真是我的女儿,这二十年来我为何对你又打又骂?当年你娘死后,你还在襁褓里呢,从那时我就知道你长大后一定比你娘出落得更加标致,果不其然,我看着你一天比一天美,更让我心痒难耐,要不是顾及你还能利用,我早就把你给……嘿嘿……” 西玥贺虽然坐得很稳,可是他腿间的抖动让顾璃感觉到了危险。 那双贼眼里已经有了一种异样的火红,她知道那是男人的欲.望之色。 原来西玥茹并非他的亲生女,只是和西玥玄一样是他养育的一颗棋子。而这二十年来的西玥茹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她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她的男人生活了二十年,想必内心一定战战兢兢、受尽折磨吧。 “不!你明明告诉我说进宫是为了玄哥哥的复国大业,为何如今又是另一番说词!”顾璃决定将计就计,挖出一点点真相。 “复国大业?的确,他的确应该完成他的复国大业,只可惜他复错了人!”西玥贺依旧猖獗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玄哥哥,他这些年来为你做过那些丧尽天良的事还少吗?”顾璃眼泪含光,此刻,她的确发自肺腑,西玥玄被他利用了一辈子啊。而现在却被她害得生死不明。 “闭嘴!”一个巴掌掴过来,没有力气支撑的顾璃倒在地上,西玥贺拉起她,“因为他是个练武的奇才,我为何不留着为自己所用?” 无耻!天底下真的没有比他这种人更无耻的了。竟然能利用一个人利用得这么透彻。 “你就不怕慕容晨怪罪于你!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他的皇后!你动不了我!”顾璃抬起桀骜的眸,憎恨之极。 “他?哈哈……要是他能办得了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办了。三年前,他最心爱的女人就是因为被我凌辱后,才自缢而亡的。”西玥贺的头越凑越近。 “你……” 丨线阅读。 呃…… 完了,药效开始发作了,半盏茶?难道说半盏茶之后再不与人上床就会死吗? 眼下的情形,在这半盏茶内,这老贼压根不会让她走出这个房间,到底应该怎么办?该死的!全身为何没有力气。 “茹儿,开始有感觉了吗?乖乖脱掉衣服,好好伺候我吧,别像你娘当年那样傻。” 西玥贺粗鲁的将她拽起来,把她往床那边甩去。 顾璃被摔到床上,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不清,体内似是有千万只蝼蚁在啃噬她,让她的每一个细胞又麻又热。 她是和春药杠上了是不是,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中计两次。 西玥贺越来越靠近她,外袍已经脱去,粗犷的身型逐渐逼近。 顾璃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拔下头上的那根细细的银簪,塞进衣袖中,一有机会就扎自己的手脉处,好得以保持清醒。 “爹,让茹儿来伺候你吧。”她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身子站不稳的摇晃几下,倒进了他的怀里,小手摸上了他已经裸露在外的胸毛。 她强忍下恶心感,逼自己演下去,等待时机逃亡。 “嗯……” 西玥贺满足的粗chuan出声,少女的馨香更加刺激他的神经,好久没有碰过这么年轻的女人了,更何况是这个从二十年前就一直得到的。 西玥贺虽然已经过了五十岁,依然还老当益壮,兴许是他常练武的原因。 他正要一把推倒她,撕开顾璃身上的衣裳时,顾璃隐藏在暗处的发簪狠狠划破自己的手腕。 她越来越顶不住了,可是必须要在这半盏茶的时间里逃出去,即使随便抓一个男人当解药,她也不会让这个老男人得逞。 “爹,不是说让女儿来服侍你嘛,你乖乖躺着,嗯……女儿快受不了了。”顾璃葱指轻轻一推,酥软无比的声音嘟着小嘴道,媚眼横生。 西玥贺精光一闪,质疑的盯紧她的神色,她的脸是越来越绯红,越来越迷人,他才真正放下心来,中了半盏茶的女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清醒。 看来她是真的服从他了,哼!她果然和她娘不一样,起初他还以为她还要挣扎一番呢。 西玥贺心甘情愿的让她推到床上,顾璃毫不犹豫的跨坐上去,急切的扯开他的裤腰带,全身的汗毛竖起,好看的眉痛苦的揪在一起。 西玥贺感觉到她的小手,全身一紧,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享受她的抚触。 顾璃一直没用到左手,是因为它正在不停凳着血。 悄悄看了眼已经卸下防备的西玥贺,她从身后拿出那根尖锐细根的发簪,手在不停的,她的眼神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冰冷,这么愤然。 高高举起,眼神呆滞,对着他那里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刺了下去,或许是愤怒使她有了力量。 “啊!!!贱女人!” 西玥贺的惨叫惊天地般的响起,顾璃被他狠狠的推倒在地,头额连连重重的撞击地上,温热的血慢慢流出。 西玥贺捂着下部在床上打滚,怒红的双眼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丨阅读。 顾璃费了好大一番劲才从地上爬起来,疼痛似乎使她更加清醒,分清了方向,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她要逃,一定要逃出去! “来人!来人!把那个贱女人给我抓起来!抓到她后谁爱上就上!”西玥贺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房内传遍整座房子。 顾璃刚打开门,外面已经有无数个男人等着抓她,他们盯着她凌乱的衣裳,盯着她惨白的面容,就好似一群饥渴的狼。 顾璃额上,手上还在不停的滴着鲜血,体内的药物还在不停的折磨着她。她重重的往后退一步,撞在了门边上。 想不到西玥贺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毫不顾虑慕容晨这个帝王,只要她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她发誓一定要为今天所受到的屈辱雪耻,她一定要让他受到该应有的惩罚。 见顾璃基本没有什么力气了,她脆弱的神态更加惹那群男人垂涎,于是个个眼神相视了一眼,开始迫不及待的上前抢夺她。 [璃儿勿需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慕容晨,我好害怕,你不是说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吗?” 顾璃绝望的任由蜂拥上来的这些人拉扯她,眼泪渐渐滑落。 “嘶”的一声,她身上的衣服一块块被撕破,这些男人像抢东西一样抢着她,她根本无力去反抗,只能闭上眼睛,心里唯一想着的只是那个霸道的男人。 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天外飞来一个青色黑影,人还未落地,手上的折扇飞了出去,所到之处,都准确无误的割破了那些人的喉咙。 慕容晨脚尖踮地,再一飞,双掌劈开了那些围着顾璃的男人。当看到眼前的顾璃这般狼狈的模样,他全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那怒火似是可以燃烧整个世界。 他快速脱下了衣服过去包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额上和手上的伤都好像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划过他的心。 “璃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璃儿……”慕容晨的捧起她惨白的脸,这张脸此刻毫无声息,他好害怕,害怕当年一幕再次发生。 “璃儿,不要睡……醒醒……我是晨,我是你的慕容晨啊,你回答我啊……我求你不要睡……” 他的唇的吻上她发紫的唇瓣,想要过度点气息给她。 璃儿,会让你离开是因为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出事,我无法再承受一次那种失去的痛。 如果把你推开会让你真的离我远去,我宁愿选择另外一种伤害。 已经放弃挣扎、放弃灵魂的顾璃听到慕容晨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的响起,她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眸。 可是当她的心有了知觉,体内的药效来得更猛。 “慕容晨,你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你没有食言……快带我走……我被下药了。” 见到慕容晨,顾璃眼底的泪水彻底喷涌而出,紧紧贴着他,温暖又回来了。 下药? 丨阅读。 慕容晨雄的看着顾璃,此刻,他恨不得能将里面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三年后他竟然还敢。很好!不用多久他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璃儿,我这就带你走。” 慕容晨打横抱起她,对已经围过来的那些人视若无睹,那些散发着光芒的刀剑他似乎也没看到。 家丁们害怕的直直后退,手里拿着的刀也一直在着,他们平日里已经对少爷的冰冷避之唯恐不及了,如今这个男人更甚,他不仅冷,而且残,一把折扇就要了十个人的命。 “嗯……慕容晨,半盏茶很快就过了……”顾璃在他怀中不安的扭动,惨白的脸色也开始逐渐变得酡红绯色,美眸中媚惑迷离。 半盏茶?那男人竟然给她吃了半盏茶! 慕容晨讶异,咬牙更加恨自己另她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和痛苦。 “好,璃儿,再忍一会,我们马上离开。”说完,他抬头望着来时的方向,正预备运气而起。 那群男人立马豁出去般蜂拥而上,抓不住这个女人,他们也别想活命了,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拼死一搏。 这时候,一个掌风狠戾的从左边袭击而来,其中有两名家丁因为躲闪不及而当下毙命。 慕容晨抱着顾璃轻巧一闪,脚跟滑出了好远才站得住,他全心戒备的等着这个内力不弱的敌人现身。 “要走可以,把她留下!” 一个高傲的声音隔空传来,不一会儿,人从左边的阁楼里快速变幻走来。 是王亦儒?原来他也会武功。 王亦儒看到他怀里的女人已经面临崩溃的神态,那张绝色容颜在药物的控制下更加的娇羞可人。 看到这,他下腹已经开始涌起一股燥热。 “哼!自不量力!”慕容晨冷傲的哼唧一声,将顾璃放到地上,“璃儿,再坚持一会。” 顾璃点点头,全身火烧般的她弓起身子缩在地上,紧紧抓着外面披着的衣袍。 慕容晨站起后,黑眸瞬时天寒地冻般阴鸷,他的手摸上腰间,一把软剑的从他的腰带中抽出,抖动几下,霎时变得坚硬无比。 王亦儒哼笑一声,手上多了两颗七彩珠,再看了一眼地上已经难耐不已的小美人,他要她的决心更加坚定。 手上的七彩珠飞了出去,慕容晨旋身飞上,手里的剑硬是挡下了那颗七彩珠,刚劈开七彩珠,谁知另外一颗峰回路转,朝他脑门袭来。 就在所有人认为七彩珠必定从他脑门穿插而过时,慕容晨手上的剑倏然变软,一个弯曲,七彩珠反弹回去。 “啊!” 七彩珠弹到了王亦儒的胸口,重重的撞到远远的回廊柱子上。 慕容晨收回剑,第一时间跑过去抱起顾璃,“璃儿……我们走。” 就在他以为可以飞身离开时,后面的房门骤然涌来一股狂风,令他来不及闪躲。 “噗!” 背后受了重重的一掌,慕容晨口吐鲜血,抱着顾璃的手险些因此松开,但他还是坚持住了。 “慕容晨,嗯……是你吗?晨……”顾璃张开迷离的眼瞳,紧咬下唇与体内药力抗衡,她抬起手想要帮他擦拭嘴边的鲜血。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此刻中的是媚药,为什么此刻全身无力。 若不然就不会连累到他受伤了。 “璃儿……是我,我不会离开你……”慕容晨拉下她的手,抬起肩头抹去了嘴角边的血渍。 “哈哈……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我就先解决了你!”西玥贺下腹还在作痛着,他开始云集天地之力量于掌风下,预备一掌送这个皇帝归西…… 丨线阅读。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慕容晨看着怀中的顾璃额上已经开始冒虚汗了,她发抖的身子在告诉他,半盏茶的时间已经快到。 他恨不得马上帮她解去体内的药。 “六皇爷到!梅大学士到!太师大人到!” 渴就在慕容晨无计可施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了高高的喝声,西玥贺还没来得及出掌就已经被迫停止。 梅友谦和慕容恪带着一大群人匆匆赶来。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慕容恪进来后特地看了眼他怀里的顾璃,才率领所有人放心的下跪。 慕容晨点头让他们起身,他此刻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扫向那边趴倒在地上的王亦儒。 “来人!王亦儒企图欺辱皇后,将其拿下,判腰斩之刑!” 他冷怒威严的下令,现在还不能跟这个老贼硬碰硬,只能逐个将他身边的人给除了去。 西玥贺敢怒不敢言,毕竟要夺得皇位必须要师出有名,纵然朝廷里的大小官员已经归顺于他了。 “老师,王亦儒就由您监斩,梅大学士,你也是。”慕容晨仓促的吩咐完事情后,赶紧抱着顾璃离去。 见他抱着顾璃离开,慕容恪阴鸷的瞪了眼西玥贺,赶紧追了上去。 西玥贺被他那眼神瞪得不禁心底发毛,平日里温文尔雅,毫无脾气的六皇爷发起火来也不是一般的可怕…… ——————————————————————- 慕容晨迅速带着顾璃飞出了那所宅邸。 “呃……” 一路上,顾璃的手一个劲的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痛苦的又哭又叫,额上的细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全身焦躁不安。 慕容晨见到不远处就有一个隐蔽的,他停了下来,为难的看了眼怀中快坚持不住的女人,无奈的道,“璃儿,只能委屈你了。” 他抱着她几个箭步闪身而上,恰在这时候,慕容恪倏然从半空中旋出拦住了他。 “我不会让你碰她。”慕容恪坚定不移的道,深邃的黑瞳停在衣衫凌乱的顾璃身上。 她是他的。 “她已经是我的人!”慕容晨冷沉的道,只想尽快摆脱他。 两人开始横眉怒眼,瞬间空气变得杀气腾腾。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说完,慕容恪藏在袖子里的千年蚕丝飞出去试图要从他怀里抢夺回顾璃。 慕容晨抱着顾璃闪过了他的红丝,先前背后受了西玥贺那一掌已经让他严重内伤,此刻再运用内力,更加难上加难。 丝线一偏,线头好似一把锋利的剑,划伤了他的右臂。 慕容晨咬牙强撑着没有放开怀里心爱的女人。 “你既然不爱她又何必伤她的心!快点放开她。”慕容恪平日的斯文此时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语气咄咄逼人道。 “哪怕是死,她也还是我的!”慕容晨踉跄倒退几步,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嗯……救我……救……” 丨读。 顾璃在他怀中挣扎,小手自始自终都仅仅抓着他的衣襟,他身上的衣服早已在途中被她扯得凌乱。彻底被药物控制的她,已经分不出眼前的事物,更看不清谁是谁。 “璃!”慕容恪惊叫,情急之下,清澈淡然的眸光蓦然闪过一丝阴狠,运起所有的内力灌注于蚕丝上,红线飞了出去弯弯曲曲,令人目不暇接。 慕容晨刚拔出软剑,奈于内力去了大半,他手一软,剑已经被丝线卷走。不得已,他只能旋过身用自己的背部去抵挡他的千年蚕丝。 这时候一阵怪异的花香从半空中飘落,一个紫色衣纱的女人快如闪电的飞旋下来,广袖一拂,被慕容恪打落在一旁的软剑飞过去奇迹般的斩断了快要穿透慕容晨的千年蚕丝。 千年蚕丝断了一截,慕容恪内力反弹的往后退好几大步。他不敢置信,为何他的千年蚕丝会这么轻易的被割断? “先救人。”蒙面女子上前扶起慕容晨,眉心掠过一丝慌色。 “谢谢。”慕容晨对蒙面女子微微额首道谢,抱着鼻孔中已经溢出鲜血的顾璃迅速飞奔进了隐蔽的。 慕容恪见状,立即飞身上前,蒙面女子也闪过去拦下了他。 “恪儿,你忘记三年前答应过为娘的承诺了吗?你不可以爱上你皇兄的女人啊!”蒙面女子有点失望的说道,两人还是在双拳四脚的交手。 “你让开!我此生唯一想要的只有她!你若还是我娘就给我让开!”慕容恪发猛的双掌齐出。 “哪怕你不认我这个娘我也要阻止你!”她挽在手臂上的浅色披帛掷了出去,人旋转飞起,以一招虚无缥缈的蝶舞翩飞点住了他的位。 她正是慕容恪的娘——独孤紫蝶,长年隐身于山谷中,拥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只想平淡的度过此生,不理红尘外的事。 “娘,为什么?打从生下来,您就告诫孩儿要淡泊名利,不可庸人自扰。如今孩儿终于寻得自己今生所爱,为何你要如此残忍?难道你也希望孩儿像您一样吗?”慕容恪不明所以的吼道。 “啪!” 慕容恪刚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随之落下,“就是不希望你和娘走同样的路,所以娘才不顾一切的阻止你。你知道吗?当年若不是你皇兄,这世上恐怕已经没有我们母子二人!” 慕容恪为之一震。 “娘为何如此说?” 见他恢复了冷静,独孤紫蝶解开他的道,长叹一口气缓缓道来上代所造下的孽。 “当年,你父皇年少轻狂、风流倜傥,即使后宫佳丽三千,他依然从民间不停的选秀,直到那一年,他在那批秀女当中认识了当今的皇后,才开始收心。” “并且对她允诺今生只有她才配生下他的孩子,也只承认她生下的孩子才是他的亲骨血。那时候所有怀了龙种的女人全部都出了意外流产了,生下来的不管是龙子还是凤女,不是落水而亡就是离奇暴毙,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是父皇?父皇怎么可以如此狠毒,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杀害,难道他就不怕遭天谴吗?” .。 慕容恪双拳紧紧攥着,掐着自己的手心肉,原来他一直在寻找的真相就是这个,这就是母亲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告诫他不要贪图名利富贵,原来是希望他过得平静。 为什么他引以为傲的父皇是这样。 “呵……遭天谴是没有,倒是受尽了良心的折磨,终于痛不欲生的选择了自缢。而你就是你皇兄用命换来的,当年才五岁的他执拗的在你父皇的殿门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替我们母子求情。”独孤紫蝶哀伤的陈诉那段令人伤心的过往。 当年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他们母子求情的竟然只是一个才五岁的孩子。 慕容恪不敢置信,原来三年前他和他并不是初相见,怪不得那时的他是那么别有深意的过来轻拍自己的肩膀,原来是因为他一直记得。 可是要他怎么能放弃她,此生,他唯一爱上的、想要的也只有她,其他的他都别无所求。 为何上天如此不公平,为何他此生想要的东西都得不到。 “娘,孩儿办不到,孩儿深爱她入骨髓,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不会!”吼完后,慕容恪内心痛苦的挣扎着,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崩溃般的飞奔离开。 独孤紫蝶望着他的身影,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纱,冷艳无双的五官,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她痛苦的闭上眼,往日的伤疤一揭开就再也无法愈合。 她缓缓抚上左脸颊上那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正是这道疤才能令他们母子全身而退。 慕容奎邪,在阴曹地府的你可满意今天看到的呢?你唯一的两个儿子最终还是步上了我们的老路。不同的是他们爱上的是同一名女子,而当年的我们爱上的是同一个你罢了…… 完事后,慕容晨万分轻柔的帮顾璃穿好衣服,再用自己的外袍紧紧将她包裹住,雄的拥她入怀。 “璃儿,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让你受到伤害?”看到她额上和手腕上伤口,慕容晨心如刀割,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迟来一步后果将会怎样。 “嗯……慕容晨,我累了。” 体力透支,再加上方才失血过多的顾璃,早已在过后昏睡过去了,此刻只是她的呓语罢了。 “嗯,璃儿,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好了。”他凑近她耳畔轻声呢喃,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才轻柔抱起她离开。 当慕容晨抱着顾璃走出来,失神已久的独孤紫蝶立即蒙上面纱,淡然的回过身去。 “她还好吗?”看到他怀里的顾璃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她不也是相同的遭遇吗? “嗯,她疲惫过度,昏过去了。蝶姨,等璃儿醒后,麻烦你告知六皇爷一声,朕命他护送皇后回宫,不得有误!” 慕容晨的脸色很是憔悴,深邃的轮廓显然已经有些苍白,他的眼神痴迷深情的望着怀中的女人。 独孤紫蝶过去接过他怀里的顾璃,看到他还染血的衣服,不禁有些雄,“你受伤了,还是等伤养好了再说吧。” 丨读。 “无妨!朕必须要去见一个人,只有他的帮忙,才能尽快除去西玥贺的这个毒瘤。”慕容晨摆手,再深深不舍的看了昏睡中的顾璃一眼,吹哨唤来黑风。 “可是……从这里到江淮最快的速度也得明日申时才到,也来不及了,不如……” “不用劝我了!打扰到蝶姨清静,朕深感抱歉!”慕容晨淡漠的对眼前的女人说道,而后翻身上马。 蝶姨和父皇相爱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最后还落得这么个下场。他曾想过此生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瓜葛,绝对不会让他们卷入这些纷争中。 然而,他没有做到。 “皇上,你恨过我吗?” “朕为何恨你?毕竟是父皇的错。”慕容晨冷漠的对上这双与自己的母亲颇为相似的瞳孔。 “因为我你父皇才会……若不然你不会从十岁就必须肩负天下。” “…………”慕容晨沉默不语,视线仍落在她怀中的顾璃脸上。 的确,他从十岁就被逼着上朝亲政,觐见,朱批,御讲,令天下四海晏然,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蝶姨,明日,朕必须听到皇后安然回到宫中的消息,若不然朕会当做违抗圣命来惩处!告辞!”慕容晨再次叮嘱了一次,依依不舍的策马离去。 独孤紫蝶担忧的望着他远去,一个帝王肯为了天下百姓不顾身上带伤四处奔波,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当皇帝呢。 “驾!” 黑风似乎知道他的疲惫,故意放慢了脚步,马背上的他越来越摇摇欲坠。 天下苍生,儿女情长,无论是哪一边他都无法放得下。 云飞和慕容纤等人正往西玥贺的私密宅邸赶,岂料在半路上刚巧遇到了正从马上掉下来的慕容晨。 “皇兄!”慕容纤和云飞立即飞身上前扶住他。 “晨兄,你受伤了?!”云飞快速探了下他的脉象,他的脉象絮乱,受了很重的内伤。 “云飞,快救救我皇兄。”慕容纤使劲的摇云飞,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兄竟然会为了皇嫂连夜赶回来,此刻还受了重伤,可为何没见到皇嫂呢。 她了解皇兄,倘若没救出皇嫂他是不可能只身一人离开的,难道说是皇嫂丢弃他吗? 云飞和慕容纤扶着他盘坐而起,而后从背后灌输内力替他疗伤。 他暗叹,谁道帝王最是无情人?他这个兄弟有情有义,肯为天下苍生忍辱负重,肯为心爱的女人豁出性命,有什么不能不佩服的呢。 不一会儿,慕容晨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下,锐利如鹰的眸刷的睁开,苍白憔悴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红润。 “皇兄,吃一颗金疮药。”慕容纤从一开始就蹙眉到现在,见到自己的皇兄无碍了,不禁松了了口气。 慕容晨吞下金疮药后,自行运功疗伤。 “纤纤,你回宫陪母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再私自出宫朕还要赶往江淮去见一个人。”慕容晨觉得身体好些了后,起身,拂袖一身凛然。 他必须保证身边每个人的安全。 丨阅读。 “皇兄!你还带着伤怎能赶路,让张远去办不就得了。”慕容纤拉住他,皇兄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从来没见他喊累过。 小时候 [皇兄,为何大人们都听你的话,纤纤也想要大人们听话。] [因为我是皇兄啊,理所当然大人要听我的话了,纤纤只需做个快乐的公主就行了,其他的就由皇兄来操心吧。] ………… 六岁那年,她每天见到皇兄不是练武就是批阅奏折,从来没见他笑过,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八岁那年,皇兄才十三岁,她到御花园捡纸鸢的时候见到他一个人站在宫墙上望着皇宫外面,那无奈又落寞的背影至今还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皇兄没有童年,父皇驾崩后,他一肩扛下了整个沧暮王朝。 “纤纤,乖!听话,回宫,这是命令!”慕容晨冷然的甩开她的手,牵着黑风,雄的摸了两下,这匹马随着他赶了两天两夜的路。 “我不回去!我是沧暮王朝的公主,铲除奸臣我也有份!皇兄,纤纤以后不会再任性了,你就让我跟着吧。”慕容纤放心不下他,于是软着声音撒嗲道。 这招若是顾璃用他兴许会心软,只可惜不是。 “云飞,你带着纤纤走吧,要确保她的安全。”慕容晨将任性的妹妹交给了云飞,而后翻身上马,打算继续赶路,但愿张飞能想到办法把那人拦住。 “可是晨兄,我与你一同前往吧,西玥贺那老贼只怕不会善怕甘休,还有……西玥玄只怕已经被三十二骑给灭了。”云飞也不放心,毕竟他可是只身一人前往,途中只怕会出什么意外呢。虽然这位兄弟武功比他高强许多。 “嗯,西玥玄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玉笛落在西玥贺的手上,所以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慕容晨应声道。 西玥玄到底死没死倒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只知道顾璃当真唤出飓风三十二骑对付他。 “就这样。”语毕,慕容晨扬鞭驰骋而去。 云飞和慕容纤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赶紧翻身上马匆匆离开…… —————————————————————— 顾璃整整昏了三天三夜才醒来,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很别致淡雅的房间。 天蓝色的花纹真丝被,而舒适,她掀开被子下床,环顾着这间房间,十分简单的装饰,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凳子,帘幔更是清一色的,由此可见,房间的主人品味既高贵又淡然。 她的视线落在窗台上挂着的那串玉竹风铃,风吹过发出悦耳动听的旋律。她跑过去轻轻摆动它。 这玉竹似乎还是新鲜的,没有完全干透。难道说这风铃刚做出来的吗? “璃,你醒了?风铃还喜欢吗?”慕容恪悄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 正文 第五十章 “慕容恪?怎么是你?”不是慕容晨救了她吗?怎么会是他? “怎么不能是我?璃,你可别忘了还欠我一份礼。”慕容恪纯纯而笑,缓步走进来。 今天的他换上了一件比往常更华丽的衣服,外面的金丝缕衣似是给他度上了一层金,耀眼夺目,再也不是那个淡然的白衣翩翩公子哥。 渴“这么说……那个帮我解了半盏茶的男人是你?不是慕容晨?”可她明明见到的是慕容晨啊,难道说是幻觉吗?慕容晨根本就没来。 顾璃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只盼他告诉她不是。如果知道是他她宁愿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内心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竟然同时和两个男人发生关系,而且还是两兄弟。 “你觉得呢?大哥现在人在江淮。”慕容恪来到她跟前,长臂一捞,一转,就将她拥进怀中了,他从背后扣紧她的纤腰,黑眸闪过一丝狡诈。 接“慕容恪,放开我!”顾璃挣扎道。 “不放!这辈子我都不想放开你,真的不想。”慕容恪低落的埋在她肩头,沉重的语气令顾璃变得平静。 这辈子都不放开了是吗? “慕容恪,我再问你一次,那天从西玥贺手里救走我的人真的是你吗?”顾璃放弃了挣扎,轻轻转过身去,漆黑的黑瞳闪耀着认真的光芒。 她明明记得是慕容晨,难道真的是幻觉吗? 她记得他雄的眼神,记得他的声音,记得他满满的怒火,近乎能为了她毁灭整个世界。 难道那个人是慕容恪吗? “璃,你就那么不希望是我吗?”慕容恪并没有漏掉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质疑,抓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几分。 他原本以为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就足矣,孰料看到她和皇兄在一起时,心里是多么的恨。尽管不可以,他仍旧要爱。如果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他此生真的是白活一遭。 顾璃慌乱的移开脸,她最害怕的就是他炙热真挚的眼神。 “我要报仇!”她再回过头来时,眼神霎时变得阴冷森寒。 慕容恪收紧双臂,让她枕在他的臂膀里,两人对望着窗外面的景色,蔚蓝奠空,大雁纷飞。 这是他一直的,希望有一天能和她相拥在一起淡看天下事,笑看风景路,直到终老。 “璃,我会帮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慕容恪沉声魅惑的压低声音在耳畔说道,他卷起她的一缕发丝,轻轻的放到她颈窝逗弄她。 顾璃淡漠的扭开白皙的脖颈,扳开他环在腰间的手,她无法自然的的和他这么亲昵的相处,虽然说那天是她和他的确发生了关系,可是心理上还是很反感。 那只能说是为了解去体内的春药,并不代表她接受了他。 “我所说的报仇,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失去现在好不容易所拥有的一切权利和地位。” 她的目光清冷,愤怒,脑中又浮现那天他那副恶心的嘴脸,想到西玥茹的母亲当年宁死不从yù huō焚身而亡,她此刻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丨线阅读。 慕容恪见她十指紧攥,渐渐发白的脸色另他的心微微一紧,忍不住再将她拉入怀中,轻声安抚,“璃,没事了,都过去了,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虽然知道你依然是为了慕容晨。 慕容恪的心里清楚得很,她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让他帮慕容晨罢了。他说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做到。 “嗯,谢谢你,慕容恪。”顾璃轻轻推离他的怀抱,浅浅微笑探出头去望着外面的风景,小脑袋不小心碰到了木窗上挂着的玉竹风铃,发丝卡在了上面。 “呀!”她悦耳的声音轻叫出来。 慕容恪抿嘴地笑,走过去温热宽厚的大手拉下她的小手,轻柔的动手帮她解开缠在玉竹上的发丝。 “璃,我就喜欢看到你这个娇嗔似怒的神态,这是我昨天刚做好的风铃,几年前在别的国家见过,还蛮动听的,只希望你喜欢。”解开发丝后,慕容恪刻意的扑洒了一口热气在她颈窝处。 顾璃连忙推开他些许,脸色颇为红嫩。 他竟然为了她特地削了这个玉竹风铃? 为了避免尴尬,她翘首望外,外面的景色令她眼前一亮。 紫千红的花开满整片花园,花香弥漫,亭子里挂着很漂亮的珠帘,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把古典的古筝,从这里望过去似乎看到珠帘内有一位绝代佳人在抚琴低吟。 “喜欢你看到的吗?那是昨儿个我刚命人为你打造的凉亭。”慕容恪已经贴近她身后,双手又不听话的抱住了她,“璃,等到朝权回到皇兄手中后就跟我离开好吗?咱们回到这里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皇宫里有的我这里都有,皇宫里没有的只怕我这里也有,好吗?” 他自信满满的盯着她,期待她的表情。 “呵……慕容恪,你没发烧吧?”顾璃转过身来嬉笑到出手去摸摸他的脑额,尽可能跟他保持着距离。 “璃,我是说真的。”慕容恪倏然握住眼前这只的柔荑。 “啊?阿珍?我不认识什么阿珍啊。既然这是你的别院,那我到处去走走。” 顾璃装愣,纤长挺翘的睫毛眨巴了几下,飞快的从他身边跑出去,忘记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衣。 “诶,璃,衣服。” 看着已经跑出老远的倩影,慕容恪无奈的摇摇头,赶紧折回床边的衣架上拿着他为她精心准备的衣服走出去房门。 就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才让他喜欢上她,爱上她,不穿衣就出房门若是换做别人看到兴许会认为她是个放.浪女子,也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这是一种随性。 “少尊。”刚出了房门,门外候着的两位蒙面婢女毕恭毕敬的欠身,欲要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衣物。 “去吩咐厨房在半个时辰内做好上等的红烧鸡、还有烤鸭,再加几样各具特色的小菜,必须有凤梨酥,最香最脆的。”慕容恪吩咐完后,扬起满足的微笑跟了上去。 “哇!心蓝姐,是我眼花了吗?少尊竟然笑了耶,而且还吩咐得这么细心,少尊真体贴。”穿着粉红衣裙的姑娘甚是诧异的看着前方那个能让少尊改变的女人。 丨阅读。 “辣椒,你要是不想被少尊静淡的眼神盯着,就继续发傻吧,我要去办事了。” 心蓝冷漠的撇了眼满脸羡慕的小辣椒,只闻一阵清香伴着微风扫过,人已经不见。 “喂!干嘛每次都这么冷漠啊!”辣椒跺跺脚,赶紧跟了上去…… 顾璃一口气跑到花园中间,身在当中恍如置身于一片花海中,那种清风吹拂来的自然馨香令她心旷神怡。 她忍不住闭上双眼昂头去享受这种在现代无法拥有的新鲜气息,花香扑鼻而来,她深深的呼吸。 忽然间,天上好似飘下了雪花,洒落在她脸上,她的手上。 顾璃没有睁开眼,而是暗暗嗤笑,难道真有六月飞雪一说吗? 张开的手心里越来越多东西,她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在幻想,唰的睁开了美瞳,刹那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满天的从天上飘落,各色缤纷,她猛然回过头去。只见慕容恪站在那里,手里细如丝的红线兜兜转转的穿插在那些盛开的娇艳花儿里,红线所到之处并没有伤到花朵分毫,只是拆下了其中的一片,五颜六色的飞向天空,缓缓飘落。 “咯咯……嘻嘻……好美啊……”顾璃惊叹出声,在下旋转欢笑,清脆悦耳的笑声格外动听。 与慕容恪的视线对上时,她嘴边的笑意僵直住了,仿佛眼前为了讨她欢心而挥洒玩浪漫的男人是慕容晨,好似此刻站在那里的人是慕容晨而不是慕容恪。 慕容恪收回丝线,拿着手上的裙纱快步跑来,“璃怎么了,不开心吗?” “啊?哦,没有,只是觉得……你刚那样子好傻。”说完,顾璃扭过头去偷笑,谁叫她找了这么个烂理由来堵塞自己的失神呢。 “为你变傻,我甘愿。”慕容恪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顺带着将手上的裙纱给她穿上。 “慕容恪,别这样,衣服我自己穿好了。”顾璃抗拒的退开几步,小手快速接过他手上的衣服。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亲自给她拿衣服来,虽然……虽然他们是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可是没必要那么亲密吧。 慕容恪很乐意欣赏她娇羞的神态,虽然她是因为疏离他才会尴尬得脸色绯红的。 “厚!你给我拿的什么衣服啊,里面一层绸缎,外面还一层衣纱,会热死人滴。”虽然她承认这件衣服很好看,而且还是紫白色的,这种款式在宫里她倒从来没见过那位妃子穿过的。 只要和她在一起,他无法不开怀大笑。她可知道这件衣服足以买下整座城池。 “咳……”慕容恪假意的清了清嗓子,靠近她正色道,“璃,我保证你穿上它后绝对不会热,这件衣服可是价值,冬暖夏凉。” “当真?”顾璃将信将疑的穿上,衣襟下方有一条伸缩收紧的细带,果然,全身都清凉舒适。 丨 她绑了个很好看的蝴蝶结,袖子也是两层蕾丝做成的喇叭形状状,很能突出美感。 她轻盈的转了几圈,对这件衣服喜爱得不得了。 “呵呵……真的耶,慕容恪,这衣服穿着真的好凉快,你哪来的啊?”顾璃雀跃的挪步到他跟前,微笑着问。 “还未入宫前,云游四海的时候一位老朋友送的。”慕容恪见她广袖上的细带还没有绑好,于是一把拉过她。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见他的手伸过来,顾璃连忙拒绝。 慕容恪有些失落的收回手,“璃,如果是他你不会抗拒的吧?为何我就不能靠近你一点,我只是想帮你系。” 顾璃垂下头又装聋没听到他的话,其实她正在想怎么绑啊,拒绝了人家的帮忙,现在窘大了。 慕容恪扭开头眼咪咪的偷笑,伸出手强行将她拉了过来,俯首细心的绑她打好结。顾璃的头已经快低到胸口,他的气息的扑洒在她的头顶上。 “好了。”慕容恪如沐春风的嗓音越来越近。 “哦……唔……” 顾璃抬起头,两人的唇巧合爹在一起。 她正要避开,不料慕容恪一把按住了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唔……不……”她拼命的摇头,眉心皱得很痛苦。这次的吻没有上次来得,可是令她汗毛悚然。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够推开蛮力的他时,脑中猛然想起上次下雨那一晚她对慕容晨用的那招欲擒故纵。 想到就做,她僵硬的身板立即酥软的挨近他,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眼瞳狐媚得不得了。 慕容恪一点都不讶异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温软娇羞,他很配合的松开了按着她小脑袋的手,唇依然没有移开,只是放慢了再探进的速度罢了。 他抽手后,顾璃的眼瞳立即张开,正想对着他侵犯她的长舌咬下去,慕容恪已经先一步放开了她。 “璃,这次我做好防备了。”慕容恪意犹未尽的抹嘴,戏谑的调笑。 什么?他竟然看穿了她接下来要揍他? “慕容恪,好歹我还是你皇嫂,请你恪守礼节!”顾璃恼羞成怒道。就让她也狐假虎威一回吧。 “皇嫂?呵……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止这么简单吧?”慕容恪嗤笑,话中别有深意。 顾璃不免蹙眉,他是在提她和他发生关系的事? “如果你是在说上次救我的事,那我告诉你,那只是解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坚决的告诉他,只想断了他再纠缠她的念头。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愿与不愿!璃,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可以携手游山玩水,快活似神仙。”慕容恪轻松而笑,毫不在乎她此刻伤人的冷漠。 只有愿与不愿?这不是她的人生格言嘛。 携手游山玩水,快活似神仙。这种日子想想都觉得妙不可言,她也很希望今后的生活如此,但是…… “慕容恪,你就没想过要帮你皇兄铲除奸臣吗?你别忘了你也姓慕容!”她实在好奇,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难道沧暮王朝的兴衰与他无关吗?他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吗? 丨线阅读。 呵……姓慕容?我倒希望自己不是这个姓。 慕容恪眼神黯然。 “璃,我让厨房准备了很好吃的菜肴,包括点心,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每天只能喂你些粥,肚子应该饿着了吧?”他习惯性的伸出长臂想要拥着她一起走,顾璃快速闪开了。 好似她跟他很亲密似的。他不说还不觉得饿,一说才发觉口水直往上窜。 “慕容恪,你说过要帮我报仇,那……如果我要你听慕容晨的命令行事,你会答应吗?”她小小声的问,眼皮子都垂了下来…… 丨阅读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你可真会算计呢?我说过只要是你开口,我都会不惜一切的帮你办到。”慕容恪真挚的道。 “呃……我只要你办这件事。”顾璃的眼睛不自在的盯着脚下的绣花鞋,她实在无法 “好,事成之后我要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只有你才能实现。”他扬起嘴角,笑得很是奸诈。 渴啥米?愿望?该不会是…… 算了,先答应再说,只要能除去西玥贺,只要能让他坐稳江山,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怎么?怕了?”慕容恪不知何时已经凑过来戏弄道。 接“哈哈……开国际玩笑,我顾璃会怕!我答应你,等一切恢复太平之后许你一个愿望。”顾璃信誓旦旦的拍xiōng部,与他拍掌达成协议。 慕容恪的嘴畔弯成温柔的弧度,拉着她的柔荑向前面的亭子走去。那里已经备好了一桌美味佳肴…… 吃了饭后,才刚晌午,慕容恪已经安排好了人护送她回宫,于是她身边又多了两个保镖。一个是冷艳美女,一个辣到爆。可惜的是她们都蒙着面纱,她也没见过她们到底长得咋样。 出了庄园,顾璃才知道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庄外面就是大好的锦绣河山。 要想出去除非能有足够靛力和内力外加轻功。 慕容恪抱着她飞檐走壁的回到了上面的平地后,上面只有三匹马,他非要和她共骑。 他坐在马上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一使劲,便将她拉上了马,让她坐在他前面。 “我不要!”她连忙拒绝,她不要呆在他怀里,虽然不排斥,但是觉得别扭。 “璃怎的如此别扭了?在我的心里璃就像个豪爽的侠女呢。”说着,他已经搂紧她,踢了下马腹,缓慢前行。 顾璃和慕容恪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位蒙面女子,一个身穿蓝衣,一个身穿艳红衣服。 顾璃身上依然穿着紫白色的衣裙,说来也神奇,这衣裙竟也能当成简便装来穿,原本拖地的裙摆巧妙的环绕到腰间的衣带上,一层俏皮又可爱的公主裙就做好了。真是DIY到古代来了。 顾璃哑口无言,僵着身子坐在他面前,还是不想靠进他怀里。突然耳畔传来他偷笑的声音,她气不过,看也不看就一拳砸上那张欠揍的俊脸。 他勾唇邪笑,在她拳头砸上来时双腿夹紧马腹,上半身往后躺下,顺带着将她按了下去,让她靠在自个的腹部上。 顾璃的身子无可避免的触碰到了他的某处,羞得正要起身,却被他的双手禁锢着。 咦?他不是要驾马吗?怎么有两只手停在她腰上,难不成凭空多出了一只? “皇兄有属于自己的良驹,云游四海的我又怎能少,绝是我的马,当然不会发生状况。想舒服点的话就乖乖瞪着,要不然该我难受了。”慕容恪邪气的说, 顾璃当然知道他所说的难受指的是什么,而多出来的那只手当然还是他的,马儿听话,所以不用牵也认识路,只是这样子蜗牛似的速度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回到皇宫啊。 丨读。 “诶,我问你……” “我不叫诶……”还没开始问,他就先打断了她的话。 好啊,跟她拽起来了是吧。走着瞧! “慕容公子,请问……” “我也不叫慕容公子。”他再次打断。 “慕容恪行了吧?” “不行!”他又一次坚决的否决。 “你到底要怎样!?”她开始生气的起身,可是又被某人按了回去。 “叫我的名字!” “我刚才不是叫你名字了吗?”她气呼呼的狠狠掐了下他的大腿。 他全当是抓痒,“叫我恪,只允许这么叫,不然一切免谈!”慕容恪无赖的道。 他怎么变得这么可恶了。 “你……,算了,不问了。”顾璃心头不爽的摆手。 或许是因为失落的缘故吧,他的手渐渐松开了。顾璃坐了起来,牵起缰绳,双腿使劲一踢马腹,“驾!” 马儿非常听话的飞奔而去,躺着的慕容恪好在及时运功自我保护,不过……他还是无赖的抱上了人家的纤腰,脸埋在她的肩头贪恋她身上的馨香。 “慕容恪!你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顾璃发狠的斜瞪他一眼,怎么感觉他去了一趟太师府回来就越来越不正常了。老是对她动手动脚。 “璃,别这么狠,你把我踢走了,谁保护你呢。”慕容恪乖乖松开了手,不然这小女人发起飙来他可无法招架,上次那个采花贼白师爷差点被她踹了命根子呢。 倏然,他听到的不止是马蹄声,而是…… 还没来得及想,他表情凝重的放开了她,猛然跃起,那些朝顾璃袭去的暗箭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排成一字型扎在地上。 “绝,带她走!” 他来不及看她一眼,只是命令自己的爱将不能停下来。因为他知道不止是暗箭这么简单。刚才他耳听八方,清清楚楚的知道十里之外有两批人马正朝这边过来,他能做的就是在敌人到来之前看着她安全离开。 绝果然听话的带着顾璃拼命的往前冲,身后的心蓝她们也策马跟在顾璃身后,留下了他一个人独自应付。 顾璃回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的慕容恪,那伟岸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交错,越来越模糊,她紧攥着缰绳。 她已经害死了西玥玄,她不能再这么自私。 顾璃掉转马头,往回赶去,心蓝和辣椒只是相视一眼又跟了回去,少尊要她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其实她们心里都明白少尊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黑绝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命在旦夕,十万火急的往回赶去。 还没回到现场,草丛里就已经嗖嗖的窜出无数个黑衣杀手,很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其实这一路上她早就料到会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可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 她坐在马上被他们团团包围着,完全可以感觉得到他们强烈的杀气,这些人必然是顶级杀手。 丨阅读。 “我希望在死之前能知道到底是谁要取我小命?”她翻身下了马,抚摸着马鬃泰然自若的看向领头的那人。 “哼!死人不配知道!要想知道就去问……” “阎王是吗?可惜阎王不买我的账,我刚才问过他了,他不敢收我,他告诉我想收你们!”说完,她猛地一拍马背,让它跑出重围,毕竟这与它无关。 那些人听到她如此狂妄的口气后,长剑出鞘,个个朝她刺了过来。顾璃一直后退,正打算找寻空隙袭击时,一个蒙面女子飞身而下,拼命的为她挡剑。 “快走!” 心蓝焦急的推着顾璃走。 顾璃欣慰一笑,然后寒着脸对上刺过来的剑,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敌人,握剑的黑衣人被她眼里的冷静给吓住。 她勾唇残忍一笑,抬脚踢上他的脑袋,然后夺过他手里的剑,再来个踢翻,将他撂倒在地。 刚倒了个,后面又来了个,她灵巧的闪过,躬着身将剑横在后背,挡住了那把朝她砍下来的剑,然后趁敌人一个不注意,手撑地,左脚一撂,轻而易举的将敌人撂倒,然后一拳砸上了他脑袋。 十几个黑衣人很快就只剩下几个了,而旁边早已站着绝,马上的男人环着胸欣赏的看着这场精彩打斗。 直到顾璃把最后一个敲昏,他才鼓起掌来,“原来皇后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武学还如此博大精深,本王真是佩服,早知,刚才就不浪费我爱将的力气让它带着你逃了。” 还皇后本王的客套起来了呢。 “是你自己自以为是怪得了谁!”顾璃很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剑架到被踩在地上的黑衣人脖子上,冷冷的逼供:“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顾璃的话音刚落,黑衣人脖子一歪,抹上了锋利的剑,沸热的鲜血溅到了顾璃手上。 “啊!”她惊叫一声,剑当啷落地。 虽然跟谁老爸出去办过不少案子,可是看到的都是已经死了的人,根本没有活人真正在她面前死过。对此,她还是有些恐惧。 慕容恪见状,赶紧下马来到她身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璃,没事的。他们是杀手,任务失败了通常都是自刎而亡,别自责。”慕容恪握着她的双臂安抚道,她的轻微令他雄。 “呵呵……谁说我自责了,我只是……只是觉得可惜,没有问出是谁要杀我。”顾璃强装镇定的微笑,心口还在剧烈跌动个不停。 慕容恪放开她,精光一扫地上已经平躺一地的黑衣人,“这还不简单,你今日回宫的事早已经传到宫里了,宫里自然有人想要你回不了。” “哼!不让我回我偏要回给她看,而且要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回去!”她本来想低调点的,现在都是被激的。 正转身,身后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她惊恐的瞪大双瞳。慕容恪要挡掉剑已经不可能,于是快如闪电的抱着她一转,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她。 “少尊!”心蓝和辣椒惊慌的喊出声。 在千钧一发之时,一枚银色蝴蝶暗器飞过来打中了敌人的手,‘咻’的一声,心蓝当下立即拔剑利索的给敌人一剑封喉。 蝴蝶暗器一个回转,又回到了主人的手中,一个穿着黑色纱衣的女子飞身落在他们身后。 顾璃回过身去打量她,她穿着一身黑,只有衣边是红色的,精致的脸蛋上恍如历尽沧桑,成熟冷艳,一双犀利的美眸也正冷冷的打量着自己。 “嘻嘻……你好,我叫顾璃。这位女侠,请问尊姓大名,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顾璃扬起亲切的笑容走过去,很主动的跟人家握手,哪怕别人不愿意。 她的手有点冰,现在响还没过吧? “不足挂齿,我叫黑蝴蝶。”冷艳女子说完,收好手上的蝴蝶暗器,轻轻一跃,纵身消失在顾璃眼前。 黑蝴蝶,好酷的称号,为么叫黑蝴蝶呢,叫彩蝴蝶也挺不错的呀。 “原来她就是黑蝴蝶。”辣椒呢喃出声。 “小辣椒,你也知道黑蝴蝶?快点告诉我她是干嘛的?”顾璃来劲了,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拉着辣椒的手摇晃。 慕容恪宠溺的笑着摇摇头,前一刻还见她骇然着,下一刻马上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行了,还是边上路边说吧。”慕容恪把绝叫了过来。 他凌厉的眼神扫了眼心蓝她们,心蓝立即会意,拉着辣椒回到她们自己的坐骑上。 慕容恪正想翻身上马,顾璃先他一步将缰绳抢了过来,自己轻松的跨上了马背,得意的笑道,“你自己想办法回宫吧,拜拜!” 慕容恪狡猾一笑,飞身坐在了她身后,手绕过她,接下了缰绳,在她耳畔轻笑,“不想听黑蝴蝶的故事了?” 顾璃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乖乖认命。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他快马加鞭的同时也不忘质问她,天知道刚才他有多担心。 “你刚才不是看得很爽?”她冷笑。 呃…… 本就不善于辩论的慕容恪顿时无言以对,他刚才不出手是因为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大能耐,而且那些武功招数完全看不懂罢了,更何况,当时他赶到时已经不用他出手了。 “既然不想杀人就不要动手,一旦介入了就只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轻轻的说,好像风吹过的声音。 “嗯,把黑蝴蝶的故事告诉我吧。”她不喜欢被他看穿心思,于是赶忙岔开话题。 黑蝴蝶是一个劫富济贫的女飞贼,三年前才开始兴风作浪。专门挑大户人家作案,特别是那些贪官污吏,据说官府多年来未能抓到女飞贼是因为百姓们在背后保护她。 这么有正义的朋友,她有预感和那个黑蝴蝶一定会再见…… ———————————————————— 回到皇城,慕容恪果真叫人八抬大轿,以皇后的身份风风光光掸着她从正门进宫。 再看顾璃坐在銮驾上剥着喜滋滋的剥着香蕉皮,翘着二郎腿啃香蕉,简直拽得像个二五八万。 下了銮驾后,顾璃带着心蓝和辣椒走过御花园,早已经聚集在那里的莺莺燕燕一见到她立马围了上来。 丨 心蓝和辣椒立即上前保护。 “皇上呢?皇上为何还没回来?”梅妃趾高气昂的问道。 顾璃不耐烦的撇了眼这群没脑子的女人,“你们要找老公干嘛来问我!闪开!” 她心里酸溜溜的。这群女人竟然敢半路拦截找她要老公,能不气嘛她。 “哟!该不会是被皇上嫌弃太碍眼所以被赶回来了吧?”月妃一袭华贵的紫红色长裙拖地而来,脸上略施粉黛,淡扫蛾眉,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 月妃的话正是说到了顾璃的痛处。哼!上次污蔑的罪名还没跟她算呢,现在还送上门来了,也好,接下来就跟她好好算算账!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心蓝姐,她不是皇后吗?怎么会被一群妃子群攻。”辣椒凑到心蓝的耳边悄悄的说。皇后不是后宫之首吗? 心蓝回了她一记冷冷的眼神,手上的佩剑握得越紧,等待随时拼命。少尊要她们保护这个女人,就必须得确定她的安全。 顾璃暗叹,看吧,这皇后当得还真是悲哀,连辣椒都瞧不起她了呢。 渴“皇后娘娘,这两人是谁,难道你不知道皇宫大内不是谁都能进的吗?”梅妃拂袖,高傲的撇向挡在顾璃面前的两位蒙面女子。 眼看心蓝她们就要剑拔弩张,顾璃上前拍拍心蓝和辣椒的肩膀,她们才忍下怒火会意的退到一旁。 “梅妃,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降龙十八掌啊?我的手痛点没关系,只要你不嫌弃。”她得瑟的活动右手,神采飞扬。 接梅妃一听,脸色骤变,周围传来其他姐妹的窃笑私语声,再想到上次的耻辱,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哼!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别以为顶着皇后的称谓就以为是真的皇后了,凤玉没在手,你也不过是虚名皇后!”梅妃樱唇扬起冷蔑的弧度。 “凤玉?凤玉是啥玩意?”顾璃不解的皱眉。她怎么没听说过皇后要有个凤玉的。 月妃走来,其他妃子全部退后,在后宫中,月妃是居于皇后之下,皇后尚未得宠前,她是默认的后宫之首,谁见到了她无不是马首是瞻。 “皇后连凤玉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嘿……”月妃讥笑,当下的各宫妃子都很配合的哄堂大笑。 “凤玉是皇后的持有物,见凤玉如见皇后,皇上并未把凤玉交予你证明他心里也根本没承认你就是沧暮王朝的皇后。” 这次是柔柔弱弱的雪妃说话,她和梅妃、月妃比起来,比较娇小,看起来很萝莉的那种,梅妃属于那种比较***的,月妃就比较会看人脸色做事。 慕容晨挑了她们三个来宠还真不吃亏呢,各具特色,要辣有辣,要娇弱的也有,要温婉妩媚的也有。 可是凤玉……她真的没见过什么皇后的专属物啊,凤玉应该是属于如烟的吧?或许他只承认如烟是他的皇后。 辣椒和心蓝不明所以,看着顾璃被七八张嘴欺负,心里也着急。她们从小就待在谷中的庄苑里,偶尔也就听到些江湖上的事,朝廷的事是一概不知。 “月妃,本宫向来迷糊,宫里的规矩忘了些,能否请教一下,以下犯上的话会受到什么样的惩处?”顾璃令所有人大跌眼镜,浅浅而笑,嘴完成一个月牙儿,极为认真的‘请教’ “娘娘,何必跟她们废话那么多。”心蓝冷冷的道,手里持着的剑一横,把她们吓退了几步。 她和辣椒实在看不过去顾璃如此低声下气了。堂堂一个皇后怎能如此窝囊。 顾璃对她们俏皮的眨眼,挥挥手让她们退到旁边去。 丨阅读。 月妃见顾璃如此恭敬,心头微微窃喜,连皇后都必须对她礼让三分,而且是在众姐妹前,可把她的心乐了一把。 “呵……皇后娘娘真爱说笑,后宫妃嫔以下犯上的话执掌掴之刑,朝上以下犯上重则判斩首,轻则挨板子,皇后娘娘该不会是明知故问吧。”竺月萱用帕子遮掩,笑不漏齿,辣椒她们看得实在觉得作假。 原来后宫妃嫔也不过如此,天下间有多少女子想要进宫服侍皇上,没想到竟是这般无聊。 顾璃也摸了摸腰间,没摸到自己的帕子,索性用衣袖掩面,故作娇羞的跺跺脚,眼神无辜的道,“月妃说笑了,本宫真的不知道所以才‘请教’的嘛。” 辣椒和心蓝见到她如此,便对这个女人彻底失望,少尊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胆小怯懦的女人。 “本宫还有一个问题,宫里是不是皇后比妃子大?”顾璃天真无邪的眨巴长长的睫毛,好似个很无知的好奇宝宝。 “哈哈……”每个人都在笑她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这还用问吗?这问题只怕是连傻子都知道吧?”梅妃以十分轻蔑狂妄惮度答道。 “哦。”顾璃应了声,无知的眼瞳骤然鬼灵精怪起来,“那……刚才月妃是叫了我皇后吧?呃……那见到皇后非但不行礼还口出狂言,不知道这是不是以上犯下呢?” 月妃等人立即僵住了嘴边的笑容,霎时恍然大悟,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套,她那样问分明是逼她们承认自己以下犯上了。 心蓝和辣椒这才会心一笑,看来她们把皇后看得太低了呢,这位皇后可机灵着呢。 “呵……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月妃咬着牙,惺惺作态的欠身,“哼!现在不就行了,反正又没人看到。” “月妃,容许我提醒你一下,我身后这两位可不是瞎子,她们看得可是一清二楚。”顾璃得意洋洋的指着辣椒她们,再道,“以下犯上要掌掴可是你么说的,你们是选择一人自个打自己一耳光还是要本宫挨个给你们来个十八掌呢?” “你……”月妃和梅妃她们异口同声的指着顾璃的鼻子,满心愤怒,她们快要喷火的美瞳恨不得将顾璃撕成一片片以泄恨。 “我生平最恨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罪加一等,月妃、梅妃、雪妃各掌掴三掌,其余的每人一掌,开始吧,怕手痛的话让我身后的俩保镖代劳也行,她们可是练过铁砂掌的,一掌过去有可能飞到千里之外。” 顾璃的夸大其词令辣椒忍不住偷笑,就连平日里沉默寡言,没有表情的心蓝也不禁撇开头去颤笑。 “哼!不就三个巴掌嘛,我记住了。只要凤玉还没在你手中,你就不算是真正的皇后!等着吧!”即使处于下风了,梅妃仍然傲慢掉衅道。 “呀!看来梅妃三个巴掌还觉得不过瘾呢,再加一巴掌好了。”顾璃脚尖愉悦的打着节拍,嘴角边至始至终都扬着无害的微笑,“不管有没有凤玉,我是皇上亲口册封的皇后,你们这些小三以后哪凉快哪待着去,不然我可不会客气的哦。” 虽然不是真的。 丨阅读。 顾璃心里有些黯然,原来真正的皇后要有凤玉,他好似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 唉!想什么呢?你跟他已经分手了,拿得起放得下,顾璃,你是该洒脱一点。 她摇摇头,否认心里的在意。她会乖乖回宫不过是想要帮他铲除奸臣罢了,因为她答应过他的,等到那时她就可以功臣身退了,那凤玉他爱给谁就给谁。 现场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不明白她所谓的小三是什么。顾璃眼光一扫,格外凌厉。 “还不执行,难道需要借我两位保镖的手吗?”顾离冷冷的道。 辣椒忍不住佩服起来,原来这就是少尊为何喜欢她的原因啊,现在她开始期待和这个女人相处的日子了。 “皇后,我们同是皇上的妃子,你凭什么敢私自惩处我们?要罚也得等皇上回来再说。”竺月萱泰然自若的讥笑,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皇上不在,她凭什么需要听从命令。 顾璃很欣赏的拍拍手,做了个深呼吸靠近月妃笑道,“刚才是谁说皇后是后宫之首来着?难道后宫律列就这么乱吗?皇上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当然由本宫来处理了,不然你以为皇后好当啊。如果你们非要等皇上回来也行,我呢,待会就要去面见太后,我对后宫律例不是很懂,看来我得亲自请教太后她老人家了。” 说完,顾璃对辣椒和心蓝使了个走了的眼神,而后昂首挺胸,手着于后,威风凛凛的从她们面前走过去。 “西玥茹,你给我等着!你这个皇后坐不稳的!”竺月萱指着她的背影大肆骂道,不甘心的扬起手自打耳光。 身后传来“啪!啪!”格外响亮清脆的耳光,辣椒抑制不住,偷偷回过头去,看到一群妃子站在那里自打耳光,她弯着腰,捂嘴偷笑。 不止她们,顾璃也一直强忍着笑意,加快了步伐。 待到一个拐弯处,她躲到了假山后面。 “哈哈……太爽了,太好玩了……”一有了屏障,顾璃再也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起来。想到刚才月妃她们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就更加乐。 辣椒和心蓝都看傻了,眼前的她笑得不优雅,而且很粗鲁,可是为什么很是赏心悦目呢?不是因为她的美,是因为她的真心吧,她的笑容是真心的。 想笑就大声笑,天下间有哪个女子能做到如此洒脱呢?女子自古以来都必须得含蓄而生…… —————————— 颐和宫 太后坐在上面的榻上笑呵呵的喜迎慕容恪的归来。 “恪儿,这次皇上和皇后能安然无恙全靠你,哀家真该好好感谢你。”太后亲切的扬起唇角,凤眼微眯,心头无法放松。西玥贺意图染指当今皇后,梅大学士已经跟她汇报了。 这次她强烈的感觉到慕容恪的疏离和他的恨意。难道说他已经彻底知晓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吗? “呵……太后如此客气,本王可不敢当。”慕容恪似以往那般淡淡而笑,看似面静如水,未知他的笑意中带着冷冷的讽刺。 太后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弦外之音了,无奈的暗叹,当年的事谁又能道得清说得明呢。 丨读。 “哀家已经命人准备了膳食,恪儿陪哀家一块用膳吧。”太后浅笑,脸上的鱼尾纹许是因为操劳过多而变得越来越细。 慕容恪站起身,“本王府里还尚有事,只怕无法与太后一同用膳了。” 说罢,他微微俯身告辞,太后留恋的目送他的背影,黯然神伤。有谁懂她心里的苦呢? “啊!” 顾璃开开心心跌进颐和宫的殿门正好与慕容恪撞了个满怀,慕容恪抬眸便认出了她,第一时间接住她,往怀里带。 “璃。”他轻轻的唤了声,只有见到她,心情才能恢复平静。 “慕容恪,放开我,这里是皇宫。”顾璃语气有些慌乱,双手推拒,他为何一点都不顾忌呢。 慕容恪不舍的放开了她,微微鄂首,再无二话,翩然离开。 他怎么了?难道说因为她不让他抱就生气了?不是呀,他怎么可能是这么小气的男人。 顾璃清清脑子里的杂乱,重新扬起笑容跑进殿内。 太后见到顾璃进来,顿时喜笑颜开,由麽麽扶着下榻。 “太后,我想死你了。”顾璃飞奔过去,直接扑进人家的怀里,是这么的自然,这么的随意。这个温暖的怀抱暂时解了她的思念之情,好像母亲的怀抱啊。 太后吩咐麽麽退下去,而后放开顾璃,亲切的笑道,“哀家也念着你呢,还好才离宫几日就回来了。皇儿怕是把你累着了才让恪儿先送你回来的吧?” 顾璃的笑容嘎然僵住,每每想起他那天的话就如同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头上。 [你太任性!个性冲动,不识时务!会让我们寸步难行!] 她真的让他寸步难行吗? 慕容晨,原来我们之间真的不可以,原本想再找你要解释,现在已经没必要了吧,我们已经分手了。 “璃儿怎么了?”太后见她突然黯然下来的神色,不禁有些担心。这个女娃可是个开心果,要是连她都郁郁寡欢了,那这深宫中哪还有笑声。 “呵……没事啊。对了,太后,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如烟回来了。她长得好美,温婉又大方。”顾璃强装出快乐的笑容,雀跃的握住太后的手。 太后震惊得踉跄倒退几步,顾璃赶紧扶住她。 “如烟不是死了吗?怎会……”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如烟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已经成为过去,她的突然复活着实能够吓一跳。 “兴许是老天怜悯皇上的一片真心吧,太后,你应该高兴啊。”顾璃愉快的握上太后的肩头,扶着她回到上榻。 太后讶异的看着眼前如此明事理的女人,明明很难过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真的像及了当年的自己。 看来她的情路比自己还要坎坷啊,只愿皇儿不要再步他父皇的后尘。 “那你呢?你开心吗?”太后坐下后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她的心此刻一定很寒凉吧,这种滋味她曾经也尝过无数次。 顾璃顿了三秒,流光转动,轻笑,“我当然开心啊,如烟回来我就自由了。” 丨 “璃儿,告诉哀家,你是否真的不想待在皇宫。”太后拉着她坐到身边来,雄她的坚强。 “有谁愿意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里待一辈子呢?这里虽然华丽,享尽荣华富贵,可是却是用一辈子的自由换来的。等到它真的令人无法喘息的时候,那种感觉只怕会生不如死。太后这条路走来也一定很苦吧。”顾璃直言不讳,笑得有些苦涩。 后宫的女人不都这样的吗?凡是进了宫后都不可以再出去,除非皇上特批,相对来说她还比较幸运的,这段日子以来,因为有了他的纵容,她可以为所欲为。 可这种日子还剩多少呢?他要保护的女人已经不是她了,他还会容忍她的任性吗? 太后诧异的坐直了身子,直直盯着顾璃瞧。从没想过这个年轻女子能够看清她历经沧桑的内心,她开始后悔答应慕容恪的事了。 如此聪颖过人的女子要是能够陪伴到终老,那该有多好…… ———————————————— 回到宫中已经有好几天了,顾璃每天没事就待在凤鸣宫哪都不去,总是一个人趴在木窗前凝望远方奠空。 她叫紫兰去把白色的宣纸拿到染坊染上五颜六色,而后晒干,再在上面写上自己思乡的心情。无聊的时候就折一只千纸鹤,挂在凤鸣宫外面的花枝上,每当清风吹来,千纸鹤微微荡漾,好似带着她的思念飘回现代去。 “心蓝姐,你说皇后娘娘为何总是折这些类似雀鸟的东西啊,要告诉少尊吗?”站在凤鸣宫外站岗的辣椒扭过头去正好看到顾璃发呆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她安静的神态令她们的心情也跟着跌落。 “她应该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么失落的表情,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少尊了。”心蓝冷漠的眼神中也不免升起了一丝雄之色。 辣椒点点头,有些佩服心蓝靛贴,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些天,这位皇后娘娘总是拉着她们坐在一起吃饭,凤鸣宫总是热热闹闹的,她们还是第一次在除了少尊之外的陌生人面前拆过面纱呢。 “啊!我想到了!” 原本以为凤鸣宫今天会安静一整天,谁知刚才还在黯然忧伤的女人突然惊喜的大叫起来。 心蓝和辣椒立即跑过去,刚弄好点心回来的紫兰听到惊叫声,也忙不迭的赶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 “皇后想到什么了?”三个女孩子围着顾璃异口同声的问,神色间都带着焦急担忧的神色。 顾璃开心的拉着她们的手雀跃的兵起来,“哈哈……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紫兰三人面面相觑,眉心纠成一团,而后又摇摇头,不解她为何这么兴奋。 “走,出宫去!”顾璃神秘掉眉,拉着她们就走。 “出宫?不行啊,娘娘,现在外面十分危险,没有少尊的允许我们不能让您出宫。”辣椒赶紧拉着她,跺脚也要将她拉回来。 蓝心也闪到她前面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丨 厚!服了她们了,那该死的慕容恪派的什么保镖嘛,一点都不爽,虽然人家也是俩美女啦。 那天好不容易才引.诱她们拆下面纱的耶,长得简直不是一个美能形容得了得。 心蓝明明生得妩媚动人,眼神却那么冷漠。辣椒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很辣,而是她的性子罢了,她长得水灵灵的,清纯动人。 “你们不想出宫的话就待在宫里,别拦着我,否则别怪我用非手段哦。”顾璃挺直背脊环胸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令她们不由得汗毛竖起……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可是……”心蓝还是不放心的犹豫。 “唉,别可是了!你们要不要跟上来啊,不跟上来我可就走了。”顾璃撇撇嘴,她忙得很呢。 看到顾璃执意如此,心蓝只好点点头,几人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顾璃已经一身鹅黄色的男装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肩上扛着一节甘蔗,哼!古代的男子都是羽扇翩翩,她就来个另类的,甘蔗有什么不好,既能打又能吃。 渴心蓝和辣椒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手持佩剑,三人行在大街上,胆小的人连瞄都不敢瞄她们一眼,生怕惹祸上身。顾璃遇到美眉们抛过来的媚眼,她也毫不吝啬的频频放电,还得意的送飞吻。 辣椒实在对这位古怪的皇后佩服得很,也越来越喜欢她了。 “辣椒,通知少尊了吗?”心蓝与辣椒并肩而行,她挨近辣椒,用仅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接“出宫前已经传书给少尊了。” “嗯,等会我去一趟学士府,你必须保护好皇后娘娘。”出宫前,顾璃已经吩咐她要去请梅大学士,她执意要送到这里才能放心离开。 “诶,我说两位美女,你们能走快一点吗?叫你们换成平常姑娘家的衣服你们不换,看吧,本少爷多引人注目。”走在前面的顾璃回过头来正见她们停了下来,她有些不悦的责备道。 她是出来办事的耶,怎么可以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好似怕别人不知道她就是当今皇后似的。 心蓝和辣椒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她们穿惯了江湖女儿的行装,一辈子都蒙着面纱,这会叫她们拆下来还真不习惯,更何况少尊不允许。 “皇……公子,心蓝这就替您办事去,还请您务必让辣椒寸步不离的跟着。”心蓝抱拳,转身飞快的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就不见了。 神,比段誉的凌波微步还妙。 顾璃忍不住赞叹,再撇了眼辣椒,微笑的拉着她向前跑。少了冷漠的心蓝,她怎么就突然觉得很轻松呢? 刚踏进聚欣酒楼,辣椒将顾璃拦在身后,警惕的环顾了下酒楼里所有的人,才松了口气,但她仍然不敢大意。 顾璃无可奈何的翻翻白眼,慕容恪把这俩保镖派给她真是一种折磨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盯着,浑身不自在。 辣椒招手叫来掌柜,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上面透明的刻着‘尊’字,掌柜立即热乎的亲自招呼。 “公子这边请。”掌柜半弓着身子把顾璃请上楼。 来到二楼,顾璃诧异的蹙起眉心,二楼除了几位穿着华丽的贵公子在喝喝茶,吃吃点心外,就没有其他人了。看来这酒楼生意真是冷清啊。 其实她不知道这二楼只有贵公子才上得来。 “公子,雅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也是靠窗的位置。”见顾璃一直盯着窗边那排位子瞧,掌柜眼快的赶紧笑呵呵道,简直是把顾璃当成神来对待。连少尊的护法都如此看重她,想必此人和少尊的关系非浅啊。 雅间?难道已经有人为她订好位子了? “聚欣楼为少尊所设,公子是少尊的朋友,理当是上等贵宾。”辣椒悄悄的凑近她耳畔解了顾璃的疑惑。 呵……不愧是富可敌国啊,看似淡然的他却四处都有自己的产业。 顾璃坐在雅间里,打开天窗,望着楼下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手里捧着热乎乎的香茗。 “辣椒,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慕容恪啊?”等人的时间里,顾璃实在觉得无聊,所以跟辣椒聊起了天。 “十年前,少尊第一次出谷正好遇上了我被我爹的仇人追杀,他毫不犹豫的救下了我,自那以后我就跟着少尊回到山谷下的庄苑,五年后,少尊又带回来一名女子,那就是心蓝姐,那时我很高兴终于有个伴了,谁知心蓝姐不爱说话,我们每天跟着少尊习武,少尊对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蒙着面纱。”辣椒也是个善谈的话痨,只要一领可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那心蓝呢?她为何又跟着慕容恪?”这俩美女该不会是对帅哥太反感吧?陪伴在帅哥身边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动心。 顾璃看得出来她们对慕容恪有的只是敬佩,并无其他暧mei的情愫。 “心蓝姐的事我也不知道。”辣椒摇摇头,“她比我大一岁,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很少说话,这么多年来我还没问出她的故事呢。” 辣椒觉得很是失败,跟心蓝姐相处了五年,竟然一点都挖不到人家的过去。 心蓝冷漠的外表下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过去呢? 顾璃心里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了。 “扣扣!” 这时,门外倏然有人敲门,辣椒立即绷起脸色,手上的剑一转,小心谨慎的来到门边。 “谁?”她严厉的问道。 “姑娘,掌柜的吩咐小的送些点心上来。”门外传来小二的回复,他的嗓音有些低哑。 不知为啥,顾璃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诡异。辣椒放心的打开了门,小二走进来,她怀疑的盯着这个老实憨厚的小二瞧了一会儿,继续喝自己的茶,扭头看向窗外奠空。 楼对面的象牙瓦上有两只雀鸟在嬉戏,不知为何她想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里面的那句【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小二低着头轻轻把端来的点心摆上,动作似乎在故意放慢。顾璃还没回过头来,只觉得耳边传来刺骨的悚然。 脑海中猛然想起上次那个精通易容的王亦儒。 那眼前这个是…… “辣椒!他不是小二!”顾璃惊叫的回过头来,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已经架在她的玉颈上。 辣椒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小姐真是一次比一次聪明了。”小二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王亦儒,你到底想怎样?”顾璃强装镇定,冷冷瞪着他,她又大意了一次。 “想怎样?我为了你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是捡回一条命了,可是却要躲躲藏藏的,你说我是想干什么呢?”王亦儒空出来的手邪恶的摸上顾璃滑嫩的脸蛋。 辣椒气狠狠的拔出剑指着他,“不许你对皇后无礼!放开她!” 丨 为了她差点丢了性命? 上次她快要面临崩溃的时候似乎有见到他出现了,而且还被慕容晨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当时抱着她的到底是慕容晨还是慕容恪。 [璃儿,不要睡……醒醒……我是晨,我是你的慕容晨啊,你回答我啊……我求你不要睡。] 难道当时自己真的把慕容恪的声音当成慕容晨了吗? 慕容恪说得没错,慕容晨当时人在江淮怎么可能会赶得回来救她呢?别再存在着那丝幻想了吧。 “小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也拆下你的面纱让本少爷一睹芙蓉面吧,兴许少爷我待会会对你手下留情。”王亦儒邪恶的调戏辣椒。 辣椒火辣冲动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咻’的拔出剑势要杀了他。 王亦儒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一把拉起顾璃挡在了自己的前面。在剑峰要刺上来时,辣椒被迫收回了剑,趁此机会,王亦儒倏然击出一掌打在了辣椒的胸口上。 “啊!”他的内力太强大,辣椒重重的撞上了门板,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液。 “辣椒!”顾璃惊叫,焦急的想跑过去,脖子上的利刃令她缩了回来。 她恨死了这种被威胁的感觉,面容逐渐变得冰寒刺骨,她的眼神此刻散发着阴鸷的恨意。 “王亦儒,我最恨的就是被威胁!有种就放开我,否则……” “否则什么?嗯?”王亦儒凑近她耳畔,大掌摁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更怕手里的匕首一不小心割破她的喉咙。他伸出湿re的舌尖轻舔她的透彻的耳垂。 顾璃悄悄的伸出手捞那节她放在窗边的甘蔗,手有些不够长,她只好委屈自己往后贴进他的胸膛。 王亦儒心头一喜,以为她已经服从了。 “大小姐,这才乖嘛,乖乖服从我,我绝对会好好疼你的。” 这会,顾璃已经顺利的拿到了甘蔗,美瞳勾魂的对他报以一笑,这迷人的笑容简直可以多人心魄。 她在他迷神之际,手里的甘蔗轻轻一转,从他的胯下狠狠往上一捅。 “啊!!”惨叫声顿时传遍整个酒楼。 顾璃在他吃痛的那一秒时间里,手上的甘蔗再狠狠敲开威胁自己的这把匕首,弯身快速逃离。 “娘娘小心!” 辣椒脸色煞白的惊叫,王亦儒狠戾的伸出手要抓顾璃,他的脸上冒着痛不欲生的青筋,他的眼神燃着嗜血的阴狠。 就在他的手差一点能抓得上顾璃的时候,一枚暗器从窗外飞来,准确无误的扎在了王亦儒的手上,他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啊!!”见到局势不利己了,王亦儒捂着下腹,带着一身的伤欲要逃离。 正当他想要掉窗逃离时,天外突然撞进来一个黑影,发丝轻飘,冷艳的容颜,手里的蝴蝶剑已经出鞘,勇敢的与王亦儒交缠起来。 “黑蝴蝶?”顾璃有些惊讶喊了声,没想到和她这么快又见面了呢。 顾璃赶紧跑过去扶起伤到了的辣椒,轻轻揭开她的面纱,帮她擦去嘴角边的血渍。 丨阅读。 都吐血了一定很疼吧。 “哼哈……嘿……” 叮叮锵锵的刀剑声和两人交战的叱喝,二人打着打着皆已飞到外面的屋檐上,大肆打起来。 王亦儒虽然已经受伤,可是功力依然不减,黑蝴蝶很快就落了下风,她怎会是王亦儒的对手呢。 王亦儒狠毒的击出一掌,将黑蝴蝶从高高的屋檐打落下去,手里的七彩珠云集了他的内力跟着飞出去。 “黑蝴蝶!”顾璃从窗口焦急的喊,她知道倘若那颗七彩珠打到她的话必死无疑。 她不要再看到有人为了自己而死,更何况她和这个黑蝴蝶只是萍水相逢,不值得为她这么付出啊。 就在顾璃以为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一个银白身影像海底捞月般抱起了黑蝴蝶,一个旋踢,将七彩珠踢回去,七彩珠准确无误的从王亦儒的胸膛穿过。 王亦儒瞪大了眼珠,或许他永远也没想到有一天竟是死在自己的武器里。 “黑蝴蝶,你没事吧?”慕容恪抱着黑蝴蝶进来,顾璃赶紧上前关心。 慕容恪把黑蝴蝶轻轻的放到凳子上,随后森冷的逼近顾璃,他深邃的黑瞳中很是愤怒和责备。 顾璃被逼得节节后退,他将她逼到墙角,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按住她的肩头,“我不是说过不要轻易出宫吗?若是刚才我来迟一步那怎么办?!” 慕容恪一时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她难道不知道他把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吗?为何这么不听话。 “呵呵……慕容恪,谢谢你,对不起。”顾璃勉强扯出笑容,试图化解这僵硬的气氛,他对她发火是应该的,刚才若不是他恐怕事情真的不敢想象。 唉! 慕容恪暗叹,这会她又这么乖巧认错了,看来他永远都拿她没办法了。 “我也有不对,是我没在你身边保护你。璃,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冒险行事了,有什么事先告诉我一声,至少我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保护你。”他俯首恳切的请求,他害怕失去她,他好害怕她再出什么事。 顾璃呆滞的望着他,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一直在为她不顾一切的付出,甚至比西玥玄和慕容晨还要付出得多。每次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慕容恪,我到底该以什么样的鞋去对待你?难道真的有初见面一说吗?如果我穿过来的第一眼便是你,是不是我爱上的人也会是你?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这时,门外和心蓝匆匆赶来的梅友谦正好帮顾璃化解了眼前的无措。 “呵呵……出门在外不用这么多礼,再说我现在可是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呢。”顾璃与慕容恪拉开距离,侧过身去嘻嘻哈哈的道,恍如刚才根本没有发生那些惊心动魄的事。 “你是皇后?”黑蝴蝶撑起虚弱的身子,不敢置信的问道。原来她救的竟然是当今的皇后,是西玥贺那老贼的女儿。 从地上起身的梅友谦听到这恍如隔了千年的声音,心漏了半拍,不敢置信掸眸望去。 丨线阅读。 是她?真的是她? “霜霜!”梅友谦深情的唤她的名。 这个名字这些年来他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一直盼着和她再相见的这一天。 沈萱霜——此生他最爱的女子。 沈萱霜痴痴的望了他好一会儿,捂着胸口,转身就走,梅友谦立即上前拉住她。 “霜霜,你不记得我了吗?”他心痛的问,她惨白的脸色疼了他的心。 顾璃很乐意看到这一幕,看来黑蝴蝶和这位没有钱老兄之间有很精彩的故事呢。 现在她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缘分这么一说。 “公子只怕是认错人了吧?小女子黑蝴蝶。”沈萱霜淡漠一笑,抽回被他拉着的手,施展轻功飞身逃离。 “娘娘,微臣先告辞了,事情只能改日再议,望娘娘恕罪!”说罢,一声蓝衣的梅友谦也跟着从窗户纵身跃下,追心爱之人去也。 顾璃看着一个个从窗口进进出出,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容,看来又有一对苦鸳鸯终成眷属了呢…… 一个月后 顾璃又是一声白袍,头发绑成男子样,坐在聚欣楼的同一雅间,同一位置,对面坐着慕容恪与梅友谦。 “没有钱……” “夫人,在下虽然两袖清风,但还没沦落到毫无分文的地步。” 顾璃习惯性的喊人家的绰号,梅友谦可不知道提醒了多少次了,这个月的相处以来,他见识到了她的睿智和她的亲切,自然在一起也能相互开玩笑了,现在他终于知道皇上为何这么宠溺这个女人了。 她值得人家去宠溺。 “可是你的名字本来就叫没有钱嘛,呵呵……。”顾璃开玩笑的笑了笑,立即恢复认真的神态,“梅大学士,我叫你办的事如何了?” “嗯,已经差不多了,这招动之以情果然见效,只要是握有兵权的将士,微臣都一一按照您的指示给他们送信去了,他们的生母我已经派人好生安置,绝对不会出差错的。”梅友谦也正色禀报道,这个月来他们可没少闲着。 现在他对这位皇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上次斩首王亦儒一事,他和太师大人可没看得出来被斩之人是假的王亦儒,皇后娘娘锐眼一扫,立即分出真假。 “哦,那……黑蝴蝶呢?有没有让人家回心转意?”顾璃又恢复娇俏的笑容,双手托腮饶有兴味的等着看他的窘相。 “咳咳……”梅友谦不自然的清清嗓子,“娘娘,这似乎是微臣的私事。” 唉!真没趣,想听听人家的故事都不行。 每次约在外面相见,顾璃总是想绕着话题来探出他和黑蝴蝶的过去,没想到人家守口如瓶。 “梅大学士,你且回吧,本王尚有事要和皇后谈。”被冷落在一旁的慕容恪有些不悦,只想快点支走梅友谦。 呃……她和他有什么事要谈吗? 顾璃皱眉,瞄了他一眼,而后顺着视线望到外面去。 梅友谦当然也不是傻子,这个月以来,六皇爷几乎每天陪在皇后身边,他对皇后的情意已经昭然若揭。 丨线阅读。 皇上回来那时将会怎样?他可是为了救她而从江淮赶回来啊,而且险些丢了性命。 这些难道皇后都没有看在心里的吗? “呵……慕容恪,我也该回去了。”梅友谦走后,房里安静得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快点逃离这双到快要令她窒息的目光。 她起身,慕容恪拉住了她,“璃,这些天你可是在躲我?” 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在躲他,为了见她一面,他还是勉强自己每日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可是近日来,她总是见到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我没有!我只是很忙。”顾璃认真的面对他,逃避不是办法,“对了,慕容恪,我叫你帮忙查西玥玄的下落,有线索了吗?” 这个月来,丞相府太过于平静,平静得异常,她怀疑西玥玄没有死,每天的每天,她都在祈祷,但愿他没有死。 “还说不是在躲我?连面对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慕容恪俊美的五官绷了起来,不悦的托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睛必须对着他。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她害怕他。 顾璃轻轻拨开他的手,转而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幽幽的说,“慕容恪,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之间……” “我知道了。”生怕她说出伤人的话,慕容恪截止了她的话,笑道,“我托人四处寻找西玥玄的踪迹,都说一个月以前就没有他的下落了,凡是和飓风三十二骑交手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的,就算是他也一样。” 慕容恪有些吃味,他在她心里竟然还不如一个死人吗? 死了?西玥玄,你真的死了吗?因为我…… “慕容恪,可不可以唤出飓风……”她的话说不完,因为知道那不可能。飓风三十二骑只听从玉笛的指令,现在玉笛已经落在西玥贺手上了。 “璃,这个我没法帮你,飓风三十二骑现在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其实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只是他不想。他自私的希望她心里也可以想他一次,哪怕一次就好。 璃,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是否也会像担心他一样日夜担心着我呢? 看着她的背影,慕容恪暗暗问道。 西玥玄,我真心的希望你还活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真的没有。 顾璃望着蔚蓝色奠空,心中愧疚至极。或许慕容晨骂得没有错,正是因为她的任性,她的考虑不周而害死了一个人。 “皇上驾到!侧皇后驾到!” 顾璃和慕容恪两人都在愣神之际,街道下面倏然传来了震天般的声音。 顾璃欣喜的翘首望去,本还密集在街上行走的老百姓们,统统让到一边跪地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处涌动而来的官兵,正是太师大人率领朝中大臣前来迎接……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他回来了,可是……却带回来了一个侧皇后。欣喜的同时又很难过。 她听说过侧妃可没听说过侧皇后啊。 慕容晨,你这又何必呢,直接废了我这个冒牌皇后不就行了,何必冒着天下之大笑破先例呢。 渴侧皇后?呵……以后的日子可能没那么无聊了呢?他有没有怀疑过如烟呢? “璃,你最喜爱的点心,尝一下。”慕容恪从桌上的盘子里轻轻拿起一片凤梨酥,来到她身边轻柔的递到她嘴边。 但愿美味能够让她不那么难过,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兄竟然会为了如烟而开天辟地的破了先例,立为侧皇后,真的让人始料未及。 接“好啊。”顾璃回过头来,微笑接过他手上的点心,一口塞进了嘴里,背对着窗外喧哗的大街。 她把脆弱当成了坚强,慕容恪看在眼里疼在心头,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咳咳……”兴许是吃得太急,不小心就噎着了。 她刚要伸手去倒茶,一杯不冷不热的香茗已经奉到她面前。 慕容恪毫不避讳的亲自喂她喝茶,顾璃想伸手接过来,他又拿开了。 “慕容恪,我们……咳……”他怎么可以这样? “先喝了再说话。”他空出手去抬起她的下颚,喂她喝水,与她的亲昵早已成为习惯。 銮驾从下面缓缓经过,慕容晨无意的往外一撇,岂料见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她虽然穿着男装,她虽然背对着他,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与她分离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念着她,好不容易摆平江淮的事,匆匆赶回来只盼能见她一面。 想到那日与她分别时她说的话,她骂他太懦弱。 璃儿,难道朕真的令你失望透彻了吗?想起第一次在御书房,她为天下受苦的老百姓勃然大怒。 如今他非但还没能解百姓之苦又立了侧后,她是不是更加鄙夷? “皇上,你怎么了?”如絮见他望着纱帘外出神,挨过去跟着他的目光往上看。 “咦?那不是六皇爷吗?他怎的和一名男子如此亲昵?”如絮并没有看出来那个男子是顾璃所扮,听说六皇爷从不近女色,莫非是断袖不成? 慕容晨收回视线,他倒希望那个只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如烟,待会进了宫先随朕去见母后吧。”他伸手揽过她,淡淡的道,眉宇间有些疲惫。 “嗯,臣妾明白。”如烟顺着挨近他的胸膛里,露出温柔的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看来他对如烟的情依然很深,不然怎么会这么急着宣布天下要纳她为侧后呢?跟在他身边一个月来,她见识到他做事果断,头脑清晰,不愧是万民之天。 只差一步,她就可以和西玥茹平起平坐了,等着吧,她要的不止是后位,还要万千宠爱集一身。到时,后宫粉黛都得听从自己的命令,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西玥茹再美、再聪明终究比不过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哈哈! 丨阅读。 想到这,她的心不由得有些激动。 慕容晨的心中无法平静得下来,那股欲使他怒火中烧,锐利冷傲的黑眸往外望去,已寻不到佳人踪影。 他恨不得立即飞出去找寻她,将她按在怀里以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可是碍于身份,他必须沉稳。 此刻,他好恨这该死的身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自己的心更是不好受…… 一排排整齐的御林军护着銮驾,就在銮驾路过聚欣楼时,楼上倏然飞下来了不明物体,燃着白烟。 “护驾!” 随在銮驾旁的张远警觉的发现,立即惊叫,拔剑飞身而起。 可是纵使他速度再快,也没有火燃得急。只听“噼啪噼啪!”,刺耳的鞭炮声,他立即用袖口捂住嘴,飞旋坐回马上。 御林军已经全部围过来保护銮驾。 慕容恪抱着顾璃从聚欣楼飞天而降,她嘴角弯起很‘帅气’的笑容。 当然,现在她可是帅小子呢。 落地后,她酷酷的一个回眸一笑,把那些紧张兮兮的御林军们迷了神,顺便不分场合的抛了个媚眼,香甜的啃起甘蔗来。 “大胆!皇上和娘娘在此,岂能容你这等刁民在此胡闹!来人!把这个惊了圣驾的人抓回去严加审问!”下巴挂着银色白须但师大人愤怒的怒斥,暗想,六皇爷怎么也和此人胡闹起来了? 慕容恪急于保护,跨前一步把顾璃护在身侧,羽扇一开,风度翩翩。 “太师大人没看到本王吗?是否连本王也一起抓呢?”他并不急于道明顾璃的真实身份。 这位太师大人从没见过当今的皇后,理所当然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就是当今的皇后。 “恕老夫眼拙。”太师大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位六皇爷虽然从未参与过朝政,可却没人敢得罪,兴许是他的淡然令所有人肃然起敬。 銮驾里的慕容晨从她飞身而下时就认出她了,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凌厉的脸总算温和了些,嘴边扬起一丝宠溺的弧度,静静的看着在大庭广众下吃甘蔗的她。 一个月没见,她似乎瘦了,他不在,她会不会跟他一样在想念着终究? 可是该死的!她吃不好穿不暖吗?为何变瘦了。 慕容晨恨不得上前抓她审问一番。 “咳咳……”顾璃随意的吐出嘴里的甘蔗渣,丁香小舌舔了舔唇瓣上叼汁,方才清嗓子预备说话。 銮驾里一直深深注视着她的慕容晨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如此勾.人的举止,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妒火。 “呵呵……太师大人,您老别气,我这个刁民可不值得你气坏身子呢。我放鞭炮有两个原因。” 顾璃嬉笑,还不忘变音,声音从喉中发出来稚嫩、中性,青涩,好似一个还没变声齐全的小伙子。 而坐在马上的张远已经认出了顾璃,在回来的路上他甚至害怕看到皇后伤心的眼神,孰料皇后依旧是如此的活泼开朗。 顾璃也瞧见了过来的张远,她对他递了个噤声的眼神,又扬起笑容抬眸直视上前面銮驾里的他。 丨读。 其实,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了,只是不敢回头罢了。 慕容晨,就算你的心可以分成两半又如何,我顾璃不屑!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心,不然我宁可不要! “朕要听听到底是哪两个原因!”慕容晨掀开帘帐恨不得马上过去紧紧拥抱她。 他身子刚起,如絮立即拉住了他,“皇上不可,臣妾明白皇上思念姐姐的心,可是您是天子。” 同样是皇后,她的确应该尊称正位的她为姐姐。那般狂妄的语气一出,她再怎么笨也认得出来是西玥茹了,怪不得他刚才见到六皇爷和一名男子拥抱是如此的生气,原来如此。 是啊,他是天子,所以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倘若下了銮驾,在老百姓的心中恐怕也没了威严。 慕容晨恢复冷静,坐了回去。每每见到她,他往昔的沉着冷静早已消失不见。 熟悉如春风吹来的声音,顾璃的心依然激起一丝丝涟漪,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他,尽管这些日子以来刻意不去提起他。 “还不快速速道来!”太师大人将这位小兄弟一直盯着銮驾不说话,便以为他在偷窥銮驾里娘娘的美貌,开口愤然的吼道。 唉!这位老头,真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当慕容晨的老师。慕容晨怎么就没被他教得暴躁些呢。 “一,我是特地贺喜皇上娶得了如此温柔娴淑的娘娘,祝皇上和娘娘蜜月郁侩。” 哼!郁闷的闷,侩子手的侩。她才没那么大的度量祝人家蜜月愉快呢。 慕容晨感受得到她话里头的酸味,心中霎时被兴奋填满。他以为她是那么的不在乎他纳如烟为侧后的事呢。 “噢?那第二呢?”慕容晨轻笑的问道,心情豁然开朗了。 顾璃狠狠白了他一眼。 “二、恭迎皇寻访民间回宫,皇上为我们小老百姓操尽了心,还请皇上今后别太‘操劳’,龙体最为重要。小的废话完毕,告辞!” 她刻意咬重了‘操劳’二字,而后潇洒的转身,翩然离去。 慕容晨很想上前将她拉回怀里,可是眼下只能作罢,她现在是女扮男装,不好泄露她的身份,他更不能毁掉自己在老百姓心中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威信。 “大胆!你竟敢如此狂妄,对皇上和娘娘不敬,来人!把他抓起来!”太师大人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如此目无王法,试问他怎能视若无睹。 “不必了,让他走吧!”慕容晨淡漠的摆手,而后对着她的背影轻勾唇角,“那位‘小兄弟’,只限一个时辰。” 顾璃的脚步略缓了些,他是在告诉她一个时辰后必须出现在宫里吗? 哼!她偏不!她就要玩个够再回去!有可能这是最后一天出宫了呢…… ———————————————————————— 直到夕阳落山,顾璃才偷偷的回到皇宫。为了避免别人嚼舌根,她拒绝了慕容恪送她。 丨读。 顾璃还没到侧门,就看到李公公正焦急的盼来望去,心中已是懒懒。 一定是那个男人叫他在此等她吧。 顾璃赶紧闪身躲进较为隐蔽的城墙,身子紧紧贴着墙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退到该退的地方。 脚踩到了她早已经藏在那里的‘秘密武器’,悄悄的弯下身子把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四爪钩,只要把它往上一扔,勾住城墙,想要悄悄溜进去还不简单。她爬墙可厉害着呢。 她将带钩的那头往上一扔。 呀!似乎扔过头了呢。 她试着想要把它拉回来,可是怎么也拉不动,似乎真底中了。 难道说她这次投得这么准?才一次就成功了? 顾璃又用力扯了扯,确定稳定后,才开始顺着绳子往上爬,奇怪的是,好像不用她怎么用力就自己上去了? 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她轻而易举的爬到了城墙上,正暗自高兴时,眸光往下一瞧,笑意顿时僵住。 神啊,你未免太‘眷顾’我了。 顾璃悲惨的暗叹。 原来这是她不用费力就能自动上来的原因,慕容晨一脸邪魅的站在下面,手里还牵着她方才扔过头碟钩子。 “原来朕的皇后还有爬墙这一嗜好呢?”他心情愉悦的开玩笑道。扬了扬手里碟钩。 这女人真是野性得很,爬墙都敢。他都在这里等了她好几个时辰了呢。 “那也不关你的事。”顾璃冷冷撇了他一眼,循着地方跳下去。 慕容晨弯起笑容,用力一拉手里的绳子,将她一把拉下来,张开双臂接住了她的身子,抱着她转了一个唯美的旋转,方停下来。 “璃儿可有想朕?”慕容晨缓缓放下她,握着她嫩的小柔荑,俯首贴近,异常轻柔的问道。 顾璃差点被他的温柔迷晕了眼,他这会不是应该在如烟身边的吗?怎么会在这里等她呢? “嗯?怎么不说话?”他低沉的再问,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炙热如火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清澈迷人的眼神。 这张脸,这双美眸,他日思夜想,她的一颦一笑絮绕心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是中了这小女人的迷魂记了。 “皇上,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开我!”顾璃冷冷撇开头去,不想再陷入他的温柔陷阱里。 她的冷漠令慕容晨的心划过一抹寒凉,他的璃儿在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看她淡漠疏离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真的不原谅他吗? “璃儿还在生朕的气?”慕容晨软声细语的在她耳畔哄她。其实他的心又何曾不难过呢? “小的哪敢呢?我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生皇上的气啊。”顾璃强力扳开腰间紧箍的手。她上次那样辱骂他,他怎么就不气呢? “璃儿为何不叫朕的名字了?你忘了吗,朕说过会宠你一辈子。”慕容晨的心一直因为她的淡漠而揪紧,他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害怕过。 他害怕失去她,本以为她会因为立侧后一事跟他大吵一顿,可是她的平静,她的冷漠都让他不安。 “宠一辈子?呵……皇上似乎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顾璃讥笑,硬逼着自己勇敢的与他对视,她要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贪恋他的温柔。 “分手?”慕容晨一时不解,“何为分手?” 他秉着呼吸等待她的回答。 “分手就是……”她轻微咬住下唇,心不知为何竟然解释不来,也感觉到了腰间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她犹豫着狠不下心来。 “是什么?说!”慕容晨倏然擭住她的下颚低吼道,想到在大街上看到她和六弟抱在一起,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他受不了她闪躲,他离不开她的眼神。 “咦!皇上不知道吗?分手就是结束的意思啊,要我说得再详细一点吗?意思就是两个相爱的男女走不下去了就分手,以后再也各不相干。”顾璃很认真的解释,故意表现得很轻松。 “两个相爱的男女?这么说你爱上朕了?”为这,他的怒火熄灭了不少。 “没有!但是我们之间也算得上是分手了。”她毫不迟疑的回道。 哼!她才不会傻傻的在分手后才承认爱上他了呢。 爱情算什么,分手后,她依然可以活得潇洒,活得漂亮。 “你敢和朕分手试试看!你此生只能是朕的,只能!”他的黑眸里的温柔藏在了最深处,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妒火。 “啊!你要干嘛?放开我!皇上,放我下来!”慕容晨冷凝着一张脸,一把将她扛在肩上,顾璃又踢又垂。 “呵……连朕的名讳都不屑叫了呢。” 他扛着她箭步如飞的朝凤鸣宫的方向走去,语气里满满的失落与自嘲,让人听了好似处于荒凉之地…… ———————————————————————— 一路扛着她回到凤鸣宫,他森冷的目光一扫,紫兰赶紧拉着心蓝和辣椒退下去。 顾璃反倒安静了,反抗也没用,干嘛浪费那力气呢是吧。 “朕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月来他是用什么办法使你心动。”进了凤鸣宫,他一掌将大门关上,进ru寝室后,将她压倒在床上,冷冷的讥笑道。 顾璃依然扭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瞳,呵……她都已经和慕容恪发生过关系了,还用得着心动吗? 如果不是他在途中把她遣送回宫,这一切会发生吗?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发火,NND!别以为他是皇帝她就会给他面子。 “璃儿,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慕容晨大声的吼,粗鲁的将她的脸扳过来。 “皇上,我很累,如果要侍寝的话,请让我洗个澡先吧。”顾璃眨眉,吊儿郎当的绽放出敷衍的笑容。 慕容晨感觉到自己的心正被一刀刀刺伤,他稍稍抬高她的下颚,缓缓俯首下去,眼睛盯着她的眸光。 在他的唇快贴上她的时候,顾璃厌恶的扭开了头,并且用力推开他。 呵……果然,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连亲都不让亲了呢?明知道她会拒绝却依然要试探,那样不过是让自己的心更为难过罢了。 丨线阅读。 “璃儿好好休息吧,朕只希望你知道,我们之间的鱼水之欢并非侍寝,勿需当做命令来委屈自己,倘若如此,朕宁可不碰你。”慕容晨站起来,无奈的拂袖,转身前又撂下了话,“朕也绝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 “滚!”他的霸道,他的大男人主义令她抓狂,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 呵……这才是顾璃。 走出去前,枕头落在他身后,即使难过,他的心还是因为她此举而扬起了弧度。 顾璃,这条帝王路走得再艰辛,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就足矣。允许朕的自私,朕再也放不开你了,从你打朕的第一巴掌起…… 翌日,一早的晨光折射大地,群鸟纷飞欢叫,宫里的花草似乎也在今天绽放得格外美丽,更似一副花开富贵的景象。 顾璃昨晚翻来覆去失眠了一夜,直到鸡鸣时才困倦的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门外的紫兰和心蓝她们匆匆的跑进来,紫兰惊叫的声音恐怕已经传到凤鸣宫外面老远。 顾璃疲倦的睁开眼,烦躁颠了下被子,吼道,“吵什么吵啊!我还很困耶!” “小姐,甭睡了,大事不好了。” 紫兰焦急的过去掀开她的被褥,辣椒也急得跺脚上前帮忙推醒她。 拜托,不要再摇了,她刚梦到老妈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啊,还有她如影随形的小本本,呜呜…… “小姐!小姐!醒醒!”紫兰不死心的继续摇。 “啊啊!”顾璃崩溃的尖叫,不得不睁开惺忪的眼瞳,“到底出了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了?!” 她最讨厌别人扰她清梦了,这紫兰跟她那么久了难道还没摸清她的性子吗?! “娘娘,侧皇后怀了龙种,母凭子贵,被册封为侧后。”心蓝比较淡定,静静的说道。 怀孕了?呵……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一个月,怀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为何心好闷,她才不要在乎呢,那种马皇帝爱让谁当母猪就让谁当,她不稀罕。 “哦,知道了。”顾璃含糊的应了声,又倒回床上继续闭上眼补眠。 辣椒和紫兰白替她担心了一场,这位皇后可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乐观呢。 “啊!我又忘了!”紫兰猛然想起什么,赶紧又拼命的摇晃顾璃,“小姐,太后刚派人来传话,要您去颐和宫一趟,说是要设家宴,个宫嫔妃都得去,您贵为后宫之首不能迟到啊。” 设宴?是为了如烟吧。 唉!看来又有一场战要打了,连睡个觉都不让人睡,这皇后当得还真是苦。 只是闭着眼没睡着的顾璃无可奈何的暗暗道。 “好啦,别摇了,你们去帮我找些东西来。” 顾璃起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凑近她们三人的耳朵悄悄吩咐着。 紫兰她们听完后完全搞不懂顾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面面相觑了一会才各自离去办事…… -------- 丨 嘿嘿……璃的怪招又来了哦,明天继续!早安!嘎嘎……虐晨晨了,千万别雄哦!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颐和宫的庭园里,婢女们穿梭在又大又圆的宴桌之间,把各式各样的茶点和水果摆上。 各宫妃嫔们给太后请安后都分外欣喜的入座,她们进宫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能够和太后、皇上同座呢。 慕容晨坐在最中间,左边坐着他刚纳的侧皇后,右边的位置依然是空着,他时不时的望着外面,眉宇中有些焦躁。 如絮和太后寒暄着,旁边的妃子们自然也洗耳恭听,现在她可是比正宫皇后还得宠呢。 可慕容晨望眼欲穿似的,只差没把李公公遣去催一遍了。 “皇后娘娘到!” 外面负责守门宣传的公公高声通报道,顾璃终于带着紫兰出现在颐和宫的圆形门口。 接她一身朴素的花色衣纱,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只蝴蝶发簪。 她似乎很喜欢蝴蝶呢?宫里有比这支发簪好上千倍的大把多,而她偏偏只戴这一只蝴蝶展翅。看来他得命人多打造几支。 可是…… 这小妮子又在搞什么把戏?竟然蒙着面纱?难不成是看到六弟派给她的那两人蒙着纱,她也要学? 慕容晨难以理解的暗暗猜想,见到她的那一刻,心倏然放松。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顾璃来到众人面前,妃嫔们个个起身欠身行礼,皇上太后面前她们哪敢造次。 而如絮正要俯身,慕容晨轻轻拉住了她,“如烟怀着朕的皇儿,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顾璃抬眼看着他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心里觉得怪怪的。 皇儿?才几个月啊,就知道是个男孩了,他以为是现代B超吗? 顾璃随意扫了眼如烟今日的穿着。 她穿了一件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紫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只凤凰玉簪,浑身有着属于母仪天下的凌厉气息。 打扮得这么隆重还当真把自己当成一国之母了呢。 顾璃呶呶嘴,微笑道,“不用这么多礼了。太后,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她对太后似是闲话家常的笑道。 “姐姐贵为一国之母必然很忙,母后必然不会怪罪的。”如絮幽幽道,声音细致无比,眸光带笑。 母后? 顾璃微微蹙起眉心,以前没在意过这个称谓,现在见到如烟如此尊称,她才知道自己被压了。 “呵……侧皇后不用叫我姐姐,还是叫名字吧,我这个人比较随意,莫怪。”顾璃又把她给压回去,谅她也不敢叫自己的名字。 哼!敢跟她顾璃耍嘴皮.斗心眼,她还嫩着呢。 反正自从上次在驿馆她下药那一事后,曾经那般神圣的如烟在顾璃的心里已经消散了,现在她对眼前这位侧皇后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璃如此不给面子,如絮纵然心中再怒也装得若无其事的微笑带过。 “如烟不敢直呼皇后的名讳,如烟自小就是在山中长大,方才说话多有得罪还望皇后见谅。”如絮自卑的垂下眸,惹来众人同情的目光。 “嗯,随便吧,反正我是无所谓。”顾璃懒得再跟她浪费口水,淡淡道。 “皇后今日为何蒙着面纱?”慕容晨沉稳的问道,凌厉的目光紧锁她的每个表情。 太后眼底也跟着闪过一丝忧色。 顾璃轻笑出声,抬手缓缓取下了面纱,使劲的对他放电,“皇上,你看我美吗?” 白纱一揭,一张能够颠倒众生的绝色美貌展露在众人面前。只是……一扭头,左脸下一块红色印记长在上面,成了不人不鬼。 慕容晨险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震撼。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后,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是否需要御医?”太后有些被吓到了。 “噢,不用的!我这叫皮肤过敏,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好呢?”顾璃淡然自若,走过去坐在专属自己的位子上,全然无视那个皇帝。 慕容晨放开了如絮,轻轻挨过来很想要证实一下,大掌想要握上她的柔荑,顾璃借着取点心轻巧闪过。 “嗯,这点心还真好吃呢。”她轻轻将点心放到嘴里,甜甜的吧唧了一口。 “皇后看来很爱吃这点心呢,紫兰啊,以后直接吩咐御厨做。”太后笑着也伸手去拿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俩人在闹别扭。 慕容晨心头阵阵失落,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正眼瞧过他,而且还对他视若无睹,想他堂堂一个天子竟然对她完全没辙。 “既然皇后喜欢吃那就多吃点。”他宠溺的跟着拿起一块雪白糕点放到她嘴边,想要喂她吃。 顾璃露出甜美一笑,轻轻推开他的手,“皇上,这点心吃多了也会腻的,我还是喝茶为好。” 慕容晨心寒,手收回来也不是,停着也不是,令他如此没面子,她还真敢呢? “皇上,这点心真有这么好吃吗?”如絮温婉的浅浅而笑,眼神暗示得很是清楚。 “嗯,如烟也赶紧尝一尝,各位爱妃也尝一下,看看是否真像皇后说的那般美味。”慕容晨感激的轻轻将如烟拉入怀中,亲自将点心喂给她。 “是,皇上。”妃嫔们娇滴滴,软嫩嫩的声音合在一起,应声含笑。 毕竟这里有些妃嫔从来都未曾得到过皇上的临幸呢,只要能见到皇上一面,她们都会频频暗送秋波,只盼君能赏一眼。 无聊! 顾璃暗自唾骂了声,喜滋滋的喝她的茶。 他斜光偷偷注意着旁边的小女人,她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太后,六皇爷今日没进宫来向您请安吗?”她还有事要找他商谈呢,毕竟现在不能够轻易出宫了。 此话一出,“砰!”的一声,慕容晨放开了如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龙颜大怒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杯子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六弟了吗?她非要弄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沧暮王朝的皇后见异思迁,给他戴绿帽吗? 顾璃无意的对上那双深邃漆黑的瞳孔,他的愤怒似乎要吞噬她,令她心悸胆寒。 “哟!皇上是否上火啦?最近天气不是特别热啊。”顾璃扬起清纯的笑容,抬头望天,不敢再面对他的盛怒。 .。 “大胆皇后,你……” “诶,皇上,臣妾觉得难得大家聚在一块,不如就让臣妾为大家弹奏一曲吧。”如絮立即稳住了慕容晨欲要爆发的怒火。 慕容晨脸色铁青,拳头倏然松开。 恨恨的瞪了顾璃一眼,这女人真的有能够把人气死的本事。 顾璃不理睬他的愤怒,心头一直都在泛酸,他终于忍不住要对她大发雷霆了呢。 一会儿后,慕容晨命令人把古琴抬上来,心里却一直不舒服,因为她的漠视。 当轻妙绝伦的琴音从如絮的指尖下舒畅开来时,在场的每个人都安静谍着这曲绝妙的琴音。 慕容晨时不时撇头看右边那张诡异的脸蛋,他都还没找她问罪,她倒是一直在给他气受。 顾璃听着这古典的琴音好似催眠曲,渐渐的她便一手托腮闭上了双眼。 她昨晚没睡够吗? 慕容晨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琴音上,不,应该说是从一开始就没听进去。 本来就没睡够的顾璃很快进ru了梦乡,头缓缓往左偏下。 慕容晨见状立即挨过去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每一个动作都是异常的轻柔,生怕吵醒已经安静睡着的她。 他立即摆手叫如絮停下琴声,并叫所有人噤声不得发出任何声音。 那温柔的眼神可把所有妃嫔羡慕嫉妒到要死。 “母后,皇后倦了,儿臣带着她先行告退。”慕容晨放轻声音,微微额首,方打横抱起顾璃离开。 他的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她一直都在挑战他的极限,他还是会宠她…… ———————————————————————————— 景阳宫 皇上都散了,家宴理所当然也散了去。这会,月妃、梅妃、雪妃都齐聚在此赶着来拜见这位侧皇后呢。 “臣妾来给侧后娘娘请安来了,这是一些薄礼,还请娘娘笑纳。”月妃客套的寒暄而笑。 随来的茹曼立即把手上的锦盒打开,那是一颗闪着光芒的夜明珠。她可是狠下心割爱了呢。 “侧后娘娘,这是臣妾给您带的礼,虽不如月姐姐的好,但这是臣妾的一份心意。”梅妃也使了个眼神让自己的婢女把礼物呈上。那是一支世间罕见的金凤簪,是去年皇上赏给她的,连她自己都没舍得戴。 “侧后娘娘,臣妾也给你备了份薄礼。”雪妃也赶紧让自己的婢女把礼物奉上。 景阳宫是皇上赐给侧皇后住的宫殿,离皇上的寝宫最近,这景阳宫本是让皇上和太后等人解暑之地,现在皇上降它赐给了侧皇后做行宫,可想而知,正宫娘娘即将很快失宠。识时务的当然都会来巴结了,毕竟她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西玥茹。 从她们进来开始,如絮自始自终都淡定自若的品着香茗。 “都坐吧。”她再浅啜了一口香茶,才放下茶盏,用帕子优雅的擦拭小嘴,清幽道。 月妃三人见此,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 “你们个个都比我入宫得早,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吧。还有,你们可别皇后娘娘的叫我了,不然会惹祸的。”如絮眼底闪过一丝狡猾,温和的拉着她们的手套近乎。 要想坐上正宫之位,她必须得壮大自己,将这些女人收为己用。 “如烟姐姐说笑了,您得到了皇上的心,必然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坐上正宫之位指日可待,更何况您现在还怀了龙种,在众姐妹的心中,您早已是后宫之首了。”月妃继而讨好的道。 “是啊,如烟姐姐。西玥茹仗着皇上的宠爱无法无天,现在有您她再也嚣张不了了。”雪妃和梅妃赶紧应和。 如絮微微低下头似有若无的拨弄茶盖,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原来西玥茹早已是后宫妃子的眼中钉,这下要除去她一定更加容易了。 “哈哈……承蒙各位姐妹们看得起如烟,那么……以后就听我的指令行事吧,我一定会让你们过去所受到的欺辱全部讨回来。” 如絮猖狂大笑,眼中的狠劲再也不用隐藏,因为她们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帮忙…… —————————————————————————————————— 皇极殿的寝宫内,慕容晨盯着龙床上睡得很熟的顾璃,心里暖暖的划过一阵满足。 相比之下,面对她的冷漠,他宁可这样看着安静的她,至少不会因为她的疏离而心痛。 他很肯定昨晚她是一夜未眠,不然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沉。经李公公来报,昨晚她的寝宫并没有任何人出入,除了那两位蒙面女子。 他不过问她的事并不代表他没有去了解,六弟给了她两个人,好随时保护她。这点,他不反对。 他抬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心里又是一阵惆怅,也为自己可悲。 满心欢喜的回来只为了见她的笑容,没料到她总是字字带刺,一点一点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收回了手,疲惫的拧眉。 他一直以为这辈子除了如烟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没想到她意外的闯进了他的生命里。 璃儿,如烟已是过去,有你,朕的生命才重新有了活力,朕真的想宠你一辈子。 “皇上,张校尉求见。”李公公进来,轻声的禀报道。 慕容晨弹指将床幔放了下来,而后挥手示意把人带进来。 张远进来后,眼神不敢乱瞄,他不敢相信皇上会让他进寝宫来谈事,或许这也算是一个可以提防的地方吧。 “微臣……” 他刚开口,慕容晨便摆手让他不必如此多礼。 “可有西玥将军的下落?”慕容晨带着他到外面的圆桌旁坐下,严谨的问道,只要不是面对她,他的眉心都是一直紧蹙着的,为天下事。 张远得到允许,就不再拘于繁文缛节了,把剑放到桌面上,一甩衣摆与他同坐。 “微臣命人到当日他所搏斗的山谷下去找也还是没有一丝线索,微臣认为他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故意躲起来让人寻不到。” 慕容晨拇指抵唇,沉默深思。 据他们所说,当日璃儿是因为不想回宫,于是为了摆脱西玥玄所以才把三十二骑叫了出来,并没有直接命令他们要把他给杀了。 三十二骑从来都不会违背主人的指令,难道说西玥玄知道了些什么,三十二骑才会想要灭口? “皇上,他死了岂不是让丞相少了一个右手吗?如今王亦儒也被六皇爷杀死了,现在老贼的身边只剩黑莽,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利己的,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在寻找西玥玄的身上了。”张远放眼未来,深深劝说道。 “不可!君无戏言!朕既然答应过要帮他找出真相就绝对不能食言!朕坚信他一定还活着。”慕容晨锐利鹰隼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坚定。 是的,他坚信西玥玄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人。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就算他还活着好了,到时他回来还是站在丞相那边,皇上可有想过后果?虽然目前靠侧皇后暂时稳住了局势,可是难保老贼不会发现。” “到时他回来再说吧。倘若真那样,朕必定会亲手了结了他的生命!”他是想给西玥玄一个机会。 张远无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西玥玄的武功可不容小看。 “怎么今日下朝后梅大学士怎么没来见朕?”慕容晨突然想起了今早见到梅友谦下朝后匆匆离去的神态,似乎很焦急。 说到这,张远不禁抿嘴而笑。 “他正在忙着追妻呢?皇上可还记得去年三人共饮时,梅大学士无意中喊出的那个女孩子家的名字?她出现了,真没想到他口中的霜霜竟是在各地作案的女飞贼——黑蝴蝶。” 张远忍不住联想到梅友谦追女孩子跑的情景了,平时一板一眼的梅大学士会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呢? 慕容晨眼神霎时黯然,扭过头去望了眼龙床里面睡着的女人。为何‘追妻’二字听起来是如此的幸福呢? “嗯,叫梅大学士加把劲,黑蝴蝶也是不不可小看的人物,有她的帮忙也不失为一件坏事。”慕容晨本开玩笑道。 “是,微臣一定转达。对了,臣还查到一件事,数日前,皇后吩咐梅大学士将咱们王朝负责各个关口的主将的家人全部带到了同一个地方,隐蔽的好生安顿,并且劝之以恒,令其捎信给他们的儿子,令他们知道西玥贺的狼子野心,巧用动之以情这招令各位将士们回心转意了,现在只差把西玥贺手里握有的重大兵符收回来,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事了。” 张远情绪有些激动,他想不到皇后能想到如此妙招,只是目前她未必愿意相信皇上,皇上心中的苦她能明吗? 慕容晨既是诧异又欣喜,这么说来这个月她是想着他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帮他分忧而如此操劳。 “嗯,你退下吧。”慕容晨感激的扯动唇角,起身走进内室。 他坐在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深注视着她娇美的睡颜,早在抱她回来时他已经亲自为她洗去脸上的胭脂了。这调皮的小女人,什么不玩,偏要玩自毁容貌。 早在他进来的时候顾璃刚巧醒来,熟悉好闻的龙檀香味道令她好怀念,偷偷瞄开眼正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决定继续装睡,想听听他到底要对她说什么,会这么难以启齿。 丨 ……………………………………………… 说话啊! 沉寂了好一会儿,顾璃依然没有听到声音,她有些烦躁,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皇上如此盯着我瞧,不累吗?”再也憋不住的她陡然张开了双眸,坐立而起。 “调皮鬼,原来你在装睡。”他勾起惯有的邪笑,展示他的不恭形象,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梁。 “装睡是为了不想看到某人。”她哼笑一声,翻身下榻。 她是为了不想看到他? 慕容晨突然神色阴霾下来,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将她按回床上,“璃儿,别再刻意的避开朕,朕曾说过离开的代价你付不起,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许冒险!” 顾璃心头一震,是错觉吗?她怎么看到了他眼里复杂的难以割舍,还看到了他眼底深处正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火焰是为谁而燃?又难以割舍谁?是她吗?她的心似乎在此刻开始有了期待。 慕容晨勾起一丝邪笑,顾璃以为他有如此的举动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时,他却突然欺上她的身变了一个人似的,疯狂的着她的衣服。 “混蛋,放开我!”她害怕的挣扎,双腿已无力,原本自由的双手却被他压住,剩下的,他用嘴咬开她的衣服。 很快,胸前一片冰凉,身上压着沉重的身躯,银色面具渐渐在她眼前放大,冰冷的唇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他在啃噬着她的唇。 那双黝黑的瞳孔里藏着痛,有一刹那,她迷失了自我,直到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嘴里纵横,她才猛然惊醒,疯狂的扭着头,不让他侵犯。 “唔……放开……”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那双黝黑的瞳孔里藏着痛,有一刹那,她迷失了自我,直到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嘴里纵横,她才猛然惊醒,疯狂的扭着头,不让他侵犯。 “唔……放开……” 终于,她的手挣开了他的钳制,一如既往,愤怒的扬手。 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抓住了。 渴“才一个月就讨厌朕的碰触了?他可是比朕的技术还好?” 他隐忍满腔的妒火逐渐将她拉近,森寒透彻,深刻俊美的五官逐渐阴霾,阴鸷的眸令人毛骨悚然。 他竟然如此说她?呵……那就如他的愿吧。 接“是啊,他的技术可比你好上千倍万倍,让人欲仙欲死呢。谁像你只会强吻,别忘了我和你之间并不是自愿的。” 是被下药的。 她口是心非,抹黑一切。谁让他自以为是。 慕容晨终于忍无可忍。 “顾璃!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赞美别的男人,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忍耐,是你逼我的!!” 他此刻的脸色阴冷得吓人,沉重的身躯随即压上她。 “嘶……” 衣裳滑出刺心的破碎声,他疯狂的撕破她的衣服,雪白滑嫩的肌肤在他眼下。 “慕容晨,你……不可以……”顾璃拼命寻找缝隙想要逃离狂雷暴雨的他。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别忘了你的身子最先给了我!”他阴沉的嘶吼,强装的腹肌摩裟她的身躯。 顾璃恐惧的抗拒,躲避他的亲吻,脑海中倏然闪现那天在西玥贺手里奋不顾身救出她的男人。 “慕容恪……救我……救……”她嘶喊出声。 所有的动作突然没有了,身上也莫名的变轻了,寝宫内变得死寂般。 顾璃缓缓睁开眼,见到眼前放大的黑瞳,里面满满的失望和伤心。 “什么时候你口口声声都是他的名字了?什么时候慕容晨已经变成了慕容恪?”他心如刀割,语气平静的望着她,阴冷的俊颜毫无表情。 “从你觉得我让你寸步难行的那一刻起。”顾璃勉强撑起的身子,手抖擞的拉身上凌乱的衣裳,漠然的道。 慕容晨唇边无奈的讥笑,不打算做解释。 解释又能如何呢?这条路毕竟是自己选的。 “你心里可有在乎我立如烟为侧后?为何你都不问?”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静静的问。 凝固的空气似乎很凄凉。 ……………… “不值得!你是一国之君,爱立谁为后就立谁,我从来都不在乎,包括这个后位。”她呆愣的看了他一会儿方冷冷讥笑。 慕容晨寒凉的看着她,淡漠的脸色苍白如雪,脸上真的看不出有一点点在乎之色,反而说得若无其事。 在听到‘不值得’那三个字后,心彻底在淌血。难道作为一个帝王当真不能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恋吗? 父皇如此,他亦如此。 “呵……不值得?从来都不在乎?是从来吗?”他讽刺的笑,紧紧盯着她的眸,盼望能从那里面寻到一丝丝的掩饰。 “对,从来!从西玥茹变成顾璃并非我所愿,当这个皇后也只是想要过一把瘾罢了。” 她说得毫不在乎,当这个皇后本来就不是她想要的啊,穿到西玥茹的身上更不是她愿意的,要怪就怪老天好了。 “朕知道了。”他面无表情的垂眸,黯然神伤离去。 他欣长的背影只留下落寞,顾璃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孤独,悲哀,心隐隐在作痛。 呵……她什么时候开始同情心泛滥了,刚才还大肆羞辱她的男人,她竟然可怜起他来,可能是脑子真的不正常了吧…… —————————————————— 喧嚷的集市上,一抹黑色倩影快速穿梭在人群里,只为躲避身后一直紧追不舍的男人。 梅友谦穿着蓝色锦衣,提着衣摆,迅速跟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踪影,怎么可能再让她离开。 追到城郊外,已经失去了佳人的踪影,他原地转了几圈,仍是没看到她的身影。 “霜霜,我知道你还在这里,请你别再躲着我了,这次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梅友谦对着四周大喊,他知道她躲起来了,不然就算她的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在转瞬间逃离他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天空中的清风嘎然停止了,身后一道寒光袭来,他欣喜的回过身去。 她飞身而来,手里的蝴蝶剑对着他的胸口直刺而来。 “呵……” 他轻笑,不躲不闪的等着接她这一剑,眼底毫无惧色,柔情之深。 沈萱霜的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但,还是狠下心刺进了他的左胸口。 剑入三分,她冷冷的站在他面前,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 “这一剑是给你个教训,不许再缠着我,否则别怪我无情!”她一鼓作气的拔出剑,回鞘,决然的转身。 梅友谦捂着伤口,温热的血缓缓流下。他没想到她还真的能如此狠心。 “霜霜,你当真忘了我吗?”他虚弱的喊住她。 沈萱霜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是公子所找之人,更不认识什么沈萱霜。” 说完,她欲要纵身逃离,梅友谦顶着伤口跑过去将她拉回怀里,“霜霜,别逃避了,黑蝴蝶就是沈萱霜,沈萱霜就是黑蝴蝶!” 看到他渐渐失去血色的脸,沈萱霜的心口似是划过一刀,她开始有些担心他。 可是……她不能! “沈萱霜已经死了!”她狠心追加一掌挣脱他不足抵抗的钳制,却不敢用太大力。 最后,她没再看他一眼,毫不犹豫的飞身没入隐蔽的里。 “霜霜……呃……”梅友谦想要追上去,无奈,自己已经体力不支,只能够勉强撑起身子。 他知道她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心里还有他,怎么会不刺深一点呢? 霜霜,何时你才能真正的面对我? —————————————————————————— 皓月当下,慕容晨一身常服高高的站在宫墙上的屋檐一角,迷茫的望着远方,心不知哪里才是归处,落寞的背影那么的苍凉。 [什么时候你口口声声都是他的名字了?什么时候慕容晨已经变成了慕容恪?] 丨阅读。 [从你觉得我让你寸步难行的那一刻起。] [你心里可有在乎我为何要立如烟为侧后?为何你都不问?] [不值得!你是一国之君,爱立谁为后就立谁,我从来都不在乎,包括这个后位。] [从西玥茹变成顾璃并非我所愿,当这个皇后也只是想要过一把瘾罢了。] 想起今天在皇极殿里,她说的那些话,是那般决然,那般无情。 璃儿,朕不会让你离开的! 不远处,太后站在宫墙庭园里的回廊上,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也深有感触。 这些年来,受良心谴责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呢? 皇儿,怪就怪在你投错了胎。 慕容晨察觉到背后有人,他再望着万千灯火长叹一声,才飞身而下。 “母后,这么晚了您应当好好歇着。”他落地在她面前,挥手退所有婢女和公公。 “皇儿,母后前来是想提醒你,不要让一个女人牵绊了你,更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害你唯一的弟弟!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太后虽然不忍心再在他难过的时候插上一把刀,但是她必须这么做。以免日后造成更大的伤害。 慕容晨呆呆的望了眼前这个母亲一会儿后才缓缓松开手,背手而立,忧伤的望向夜空。 为何连母后也要如此相逼呢? “母后放心,这天下倘若他要,儿臣双手奉上便是!若是要儿臣让出璃儿,恕儿臣不孝!办不到!”他下定决心后,紧紧攥着双拳,生平第一次忤逆他的母亲。 “啪!” 话音刚落,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太后满脸愤怒的指着他骂道,“你怎能如此说话!皇位岂能说让就让!你父皇生前将江山托给你,你怎能负他的苦心。” 慕容晨平静的抚上被打到的脸,讥笑,“母后心知肚明,这皇位本就不属于我!” 当年若不是她把父皇逼得太紧,又怎会造成那些悲剧,这十八年来她又怎会害得他也跟着内疚,良心不安。 “你……皇儿,你太令母后失望了!”太后气得直顶权杖,继续说:“母后已经答应恪儿待奸臣除去后废除皇后,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好好待如烟,让她把哀家的孙子好好生下来。” “呵……好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真以为这二十年来朕这个皇帝白当了吗?母后,哪怕负天下,朕也不会放弃璃儿!”慕容晨苦笑一声,坚定不移的发誓。 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开,至于孩子……呵…… 太后吓得软了脚,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儿子敢对她如此胁迫,如此放肆过,一时无语凝咽。 她这么做也都是为了避免当年一事再度发生啊。 “儿臣还有奏折待批,母后请回吧。李公公,送太后回颐和宫。”他清冷冷的看了太后一眼,鄂首后拂袖离去。 皇儿啊,母后这都是为你好啊。 ———————————————————— .。 景阳宫 “如烟,这么急着见朕有何事?”慕容晨刚回到御书房,景阳宫的婢女便匆匆来报,说是她要见他,为了大局着想,他不得不来。 “皇上,他……他要来了怎么办?”如絮仓惶的拉着他的衣袖,吓得脸色惨白。 “谁要来?”慕容晨剑眉深深蹙起。 “丞相大人,他明日要来觐见我这个侧皇后,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她紧张跺脚,将他的衣服揪得更紧,清丽的面容愁眉不展。 “如烟,你又没见过他怎会如此害怕呢?”他温暖的大掌握上她的,轻松而笑。 如絮心头一惊,意识到自己一时不小心引起他的怀疑了,于是忙僵硬的笑道。 “没,只是……如烟听哥哥说……他曾经……晨大哥,如烟害怕。”她难以启齿如烟那段羞辱的过去,痛苦的急着偎进他怀里逃避。 当然,这些都是西玥玄告诉先前告诉她的,就是为了让她扮演好如烟的角色。 呵……终于开始行动了呢。 慕容晨唇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奸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如烟别怕,明日朕陪你一起,顺便把皇后叫上,如此一来也可以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聚一聚’。 璃儿,你恶整的时机来了。 慕容晨心中暗暗得意,不知璃儿会怎么报上次的欺辱呢,他期待明日西玥贺难堪的表情。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如烟好好歇着,朕回宫了。”慕容晨放开了她,拂袖欲要离开。 身后的如絮一把抱上来,“皇上,留下来吧,如烟想好好伺候您。” 如絮露出贪婪之色,用自己的软香yu体紧紧贴着他宽厚强壮的背部。 “不可,如今你身怀六甲,若是朕在此过夜岂不惹人怀疑。”他拨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起步。”晨大哥,如烟不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如烟是真的想替晨大哥生儿育女,而不是虚幻。”她改而叫了他的名,只想以此来牵绊他。 慕容晨僵住了脚步,拧拧眉心,头也不回的道,“如烟,朕如今只想尽快把铲除奸臣,还百姓安宁,整顿朝纲!” 说完,他有些不耐的拂袖,大步流星走出景阳宫。 如絮脸上谄媚的笑意顿时僵住,狰狞的面孔在这夜色的映照下更加骇人。 帝王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耐心,看来她刚才那番话太过于着急了呢…… —————————————————— 慕容晨离开了景阳宫后,并没有直接回皇极殿,而是一个人直接来到了凤鸣宫。 刚踏进凤鸣宫,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花枝上的那些类似雀鸟的东西,昨天来时太过于焦躁并没有注意到。 他走过去缓缓摸上去,对这些折得有棱有角的东西很是好奇,忍不住取下一只放到袖口里,预备拿回去研究。 “皇……皇上?”守门的紫兰见到慕容晨,脸色煞白,皇上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巧在娘娘不在的时候来。 “皇后呢?”他冷沉的问,紫兰的慌张之色他并没有漏过。 .。 “娘娘……娘娘她……她不在。”紫兰不得不如实禀报,被皇上那双冷厉的眼神一瞪,魂都被吓了一半。 果然,她还是出宫去了。怪不得没见到六弟的人在外守着。 他失落的转身离开。 真不明白,皇上既然不顾小姐的感受立了侧后,又为何还待小姐如此好呢?没能见到小姐,好似很伤心似的。 皇爷府 二楼阁楼,顾璃本来是打算一边看星星一边谈事情的,谁知刚谈完事情躺在贵妃椅上的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少尊,留皇后在此过夜只怕不妥。”向来心思慎密的心蓝微微额首提出心里的担心。 慕容恪轻轻的把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生怕她受凉。 “我倒希望能让她在此过夜。”他淡淡扬起嘴角,器宇轩昂的面庞露出有些苦涩和无奈之色。 因为他来了。 “心蓝,辣椒,来客了,你们下去吧。今晚皇后用不着你们守着了。”慕容恪淡定自若,心蓝和辣椒是练武之人,但是却一点也听不到有人来。 暗暗佩服此人的武功高深。 心蓝和辣椒前一步刚走,后一步慕容晨就从窗外闪进来了。 他第一眼便是寻找心上之人。当看到她安静瞪在贵妃椅上睡着的样子,不禁有些神迷。 “皇兄一个多月没处理朝事,刚一回来应当很忙吧?作为小弟偶尔照顾一下皇嫂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吧?”慕容恪坐在另一边的桌子旁悠然的喝着茶。 慕容晨狠戾的眼神扫向他,上前把顾璃的睡给点了。才放心的过去和他同桌而坐。 “这么说朕还得多谢六弟了?”他拿起慕容恪倒好的茶浅啜了一口,冷冷嗤笑。 拐走他的皇后还有理了是不? “皇兄不必如此见外,听闻二十三年前因为你我们才能存活下来。”慕容恪明知故问。 慕容晨诧异掉眉,蝶姨告诉他了? “然后六弟是打算要报恩?”他笑。 “呵……把少尊的身份也让给你如何?”慕容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道。 “那是有人留给你最后的一份礼物,朕岂能夺人所爱呢。”慕容晨咧嘴笑着摇头。 “有人?”慕容恪讶异,正色的挺直了腰板,自小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不平凡,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少尊的身份,身边还有三十二骑跟随着。 江湖传说少尊自创了飓风三十二骑,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飓风三十二骑哪来的。 过惯了平静,他也忘记了要追求真相。 “想知道的话回去问蝶姨吧,今日把话说开,日后倘若六弟犯了不该犯的错,朕必定严惩不贷!”慕容晨狠狠拍桌,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慕容恪头脑还有些混沌,听到他的警告,淡然的眸光倏然也变得霸气十足。 “你是指璃?她已经答应我等到一切恢复平静就会跟我离开,虽然你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仍然奈何不了我。你可知在江淮见的那位公子和本王称兄道弟,对本王是有求必应。”慕容恪也毫不示弱的反击,派人跟踪他也会。 慕容晨俊眸一沉,她已经答应要跟六弟离开了吗? 丨阅读。 她说过六弟的确有令人动心的资本,至少可以逍遥自在。就为了六弟的身份,就为了一份逍遥,她动心了? 慕容晨依然不敢置信的望过去,她真的想要离开了吗?母后所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是真的? 那个有情人为何不是他? “要离开那也要看朕愿不愿意放,朕奉劝你一句,别再靠近她,否则朕不会再因为顾虑母后的心情而屡次宽容你!” 说完,他起身缓步过去轻柔的抱起顾璃,冷厉的眼神只为她柔化。 慕容晨带着她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慕容恪在他身后冷冷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手里的茶杯被他捏碎。 此生,他只想要她! 第二天,顾璃从梦中悠悠转醒,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明黄色的床幔,她惊得立即坐起,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怎么回到这里来了?昨晚明明是在皇爷府问慕容恪是否有西玥玄的讯息啊。 然后……就睡着了。 对了,昨晚她好似梦到那时西玥玄塞药给她吃的情景,为什么会突然梦到那个场景。 [一粒避免你日后为难的药!] 那时他是这样说的吧,避免她为难?是什么会让她为难呢? 自那次凤鸣宫下药没得逞后,他没再对她起那样的念头。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如果他们现在急需一张王牌……急需一张王牌。 那么……西玥玄那天给她吃的必然是避孕药?他竟然为了她想得这么周全。 顾璃越来越觉得内疚,人家对她这么好,她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而害惨别人。 她自责的拍打自己生锈的脑袋。 “璃儿头疼吗?”慕容晨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顾璃续紧张的加速起来。 感觉到他的脚步越来越近,那熟悉的味道仿佛早已深深记在心底一千年,一万年般。 昨晚是他带她回来的吧,不然怎么可能会在他的床上。 顾璃抬头勇敢的对上那双柔情忧心的俊眸,咧嘴敷衍一笑,又没好气的拉下脸,“没事!不劳皇上挂心!” 说完,她翻身下床,正要过去拿自己的外衣穿上,慕容晨运功一闪,她的衣服已经落在他手上。 “朕帮你。”他魅笑,朝她走来,衣服还没碰到她的身,顾璃已经闪开了,“不用!” 慕容晨嘴角边的弧度僵住,忧伤的看着她。 “璃儿真不乖。”他强行拉过了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摩裟过她脸庞,停在了她挺翘的鼻翼上,宠溺的轻轻一刮,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我不吃你这套!衣服不给我我还不穿了!”顾璃倔强的推开他,转过身去,脸***辣的红。 他怎么又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了?不过心里依然会划过一丝欣喜呢。 “顾璃,作为一个皇帝,难得想要对一个人好一辈子,为何你就不能乖乖的接受呢?”慕容晨失落的垂下手,深邃俊逸的脸变得黯然。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是个人都会抓狂。 “皇上言重了,皇上要宠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她头也不回,冷漠的道。 .。 慕容晨郁闷的脸终于扬起了一丝喜悦,她会这么说证明她还是在乎他的对吗? 顾璃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的是单衣,迈步离开,孰料刚抬脚就被某人孔武有力的长臂拉进了怀里。 他俯首直勾勾的盯着她。 “放开我!”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炙热,心里的小鹿又在乱撞了。 该死,这男人的力气怎么那么大,怎么也挣不开。就在她奋力扭动着身子要脱离他时,他沙哑的声音伴着他的气息吹拂入耳,“璃儿再乱动朕可把持不住了,朕可不是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听他这么说再对上他赤.裸.裸的眸子,顾璃僵住身子再也不敢乱动,眼珠子不知该瞟向哪里,她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正坐在火炉里,滚烫滚烫的,连着她一起燃烧了般。 “璃儿……”他深深的轻唤。 这一声‘璃儿’让顾璃全身汗毛立马竖起,不经意的对上他的眸,可该死的再也移不开视线,只因为他眼里的认真。 “叫我何事?”顾璃故意散漫的问道,羞怯的避开他那暧mei的目光。 “朕要你!” 啥米?? 顾璃吃惊的回眸凝望他,那三个字令她无法消化的咽了咽口水,下一瞬,两片冰凉的唇瓣贴了上来…… -----------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啥米?? 顾璃吃惊的回眸凝望他,那三个字令她无法消化的咽了咽口水,下一瞬,两片冰凉的唇瓣贴了上来。 她依然无知的眨了眨纤长的睫毛,脑中一片空白。 渴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 慕容晨见她没有抗拒,便逐步加深这个吻,他伸出长舌勾动她的上唇,引诱她为他打开牙关,双手更是上下其手,带动她的全部感官。 “嗯……慕容晨,不要……”他的大掌握上了她胸前的,她抑制不住弓起身扭动身躯,想要推掉那份莫名的欢yu。 接“小魔女,终于舍得叫回我的名字了?”他贴着她的唇瓣,彼此之间只留有足以说话的缝隙,他满足的呼吸她的气息,两手更加卖力。 他要她忘不了他带给她的感觉。 “嗯……慕容……不要……停……”慕容晨已经推着她靠近桌沿,滚烫的身躯贴近她,压着她半躺在桌子上。 “璃儿,我好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的娇羞……别抗拒我好吗?”他的手轻巧的从衣襟探入,隔着丝滑的兜衣轻柔又粗鲁的对待里面的宝贝。 “不……唔……”他冰凉的唇瓣已经变得,毫不犹豫的堵住了她拒绝的话。 他修长的食指从腋下绕过,轻轻扯开了她的衣带,让她的雪白如玉的肌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顾璃忍不住闭上眼去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小手紧张的揪紧他的龙袍,她似乎能听得到他加快的续声。 “璃儿……” 她此刻的娇媚无疑加速了他的欲/火,身子挨上去,将她轻轻放到台面上,拨开她的乱发,开始印下一个又一个深情的吻。 “嗯啊……”顾璃难耐的挣扎,欲拒还迎,大脑神经已经在他掉弄下彻底短路。 慕容晨摊开她的衣裳,吻从耳鬓一路往下,抬起她的纤腰有些急切的扯掉后面的兜衣带子。 她好美,雪白的肌肤滑嫩到令人爱不惜手,更让他有些舍不得在上面留下痕迹。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她清冽的锁骨,她的锁骨很是性.感撩人。 就在他除去她里面的束缚时,门外的李公公突然闯进来了。 “皇……”李公公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赶紧转回身去,一个劲的自打嘴巴,“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应该早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这会应该…… 完了,这下老命不保。 慕容晨在李公公眼线射过来之时早已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桌面上裸露的人儿,快速脱下自己凌乱的外衣把她盖住。 “李公公,说,慌慌张张的何事?”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没了,他还真有些不甘心。 再看身后慌乱起身整理衣服的小女人,他的欲.火此刻还真有些难以消灭。 “启……启禀皇……皇上……”李公公不敢回过头来,背对着皇上跪地,皇上怒气冲冲的语气令他胆寒得语不成句。 “李公公,你可以回过头来了。”说话的不是慕容晨,而是已经整理好衣服的顾璃。 她的眼睛淡定自若只看着李公公,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没有在他身下呻.吟过。 丨线阅读。 慕容晨讶异,她不似第一次那般羞涩了? 是他吗?是六弟把她调教成这个样子的? 该死! 慕容晨恨不得错失的那一个月给倒退回来,那样她就只能是自己的了。 李公公战战兢兢的回过身来,躬身禀报道,“启禀皇上,侧皇后派人来有请皇上移驾御花园,说是丞相大人已到。” “嗯,你先退下,还有,贸然之事下不为例!”慕容晨冷冷警告,李公公松了一口气,垂头告退。 “璃儿……”慕容晨回过身双手很想再抱住她。 顾璃漠然闪过。 “皇上,我可以一起去见丞相大人吗?” 她这次不整得他颜面无存,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慕容晨感觉得出来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恨意,都为她揪心。 “璃儿,上次发生那样的事是朕的错,以后朕一定会加倍要他奉还,现在随便你怎么整他,朕都会配合。” 顾璃惊诧掸眸对上他真挚自责的眼神,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一直嫉妒她和慕容恪的暧mei。 这些天见到他只字未提,以为他不在乎。 “谢谢,那走吧。”她淡淡的撇开头去,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 慕容晨关心的眼神蓦然变得悲伤,她又跟他说谢谢了,难道她记不得自己曾说过永远不要她说谢谢的吗…… 御花园的亭子里,如絮一身正装雍容闲雅,身边站着西玥贺。 “如絮,在江淮你和黑莽配合得很好,现在利用的王牌也有了,这最后一步还需要你去做。”西玥贺高高在上的站着,高傲的命令道。 如絮忍下心中的狠意,他还当真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吗?哈哈……她有了权何须再怕他!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 “丞相大人,别忘了本宫现在可是侧皇后,与皇后平起平坐,你不觉得应该改改自己说话的语气吗?”如絮不紧不慢的道,阴狠的眼神掩饰得丝毫不露破绽。 “你……你什么意思?”西玥贺满是鱼尾纹的老眼闪过一丝惊慌,脸色。 “本宫什么意思丞相大人应该很清楚才是,现在只有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够让你们名正言顺的篡位,这篡位的最后一步也必须经过我才能够完成。所以……你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听我的命令行事。”如絮奸诈的嗤笑,她要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絮,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西玥贺愤然的攥紧双拳,黝黑的脸气得抽搐。 “哈……杀我?你敢吗?杀了我,这么好的时机可就要失去了?还是等那个已经不是你女儿的皇后给你怀个龙种?” “你别太嚣张,说!到底要怎样才肯帮忙!”为了大局着想,他不得不暂时妥协,哼!这个女人现在竟敢威胁他,到时候挥兵千万,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我要你帮我杀了皇后!”如絮狰狞的目光一抬,就连叱咤多年官场的西玥贺都有些悚然。 “这……” 丨线阅读。 “怎么?不舍得了?留着她可是会坏事的。什么时候她消失了本宫就什么时候帮你们办事。”见他犹豫,如絮加以逼问。 “好,老夫答应你,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消失!”西玥贺转好的利用缓兵之计利用她。 呵……他以为她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吗?若是没给自己留后路,她又怎敢开口呢。他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如絮在心底嗤笑。 “如此,本宫就敬候佳音了。” 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达成了这场阴谋交易。 “皇后娘娘到!” 婢女的声音由远而近。 顾璃有史以来穿得最华丽,最目眩的一件宫装裙,那是皇后的正装。 头顶上戴着沉重的凤冠,差点没把她的头压扁,不施粉黛的她脸色也是如此奠然,全身上下金光闪闪,既能显出她最尊贵的身份又能显出她的高雅。 她双手优雅交叉着腰,浅笑翩然而至,身后跟着心蓝和辣椒,还有紫兰等人,唯独没见慕容晨。 当然,她叫他回避了,等到该出场的时候才能现身。 如絮起身探头望了望她身后就是没见到慕容晨,于是赶紧给婢女递了一个眼神,婢女明白,立马下去调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如絮微微俯身道。 “哼!”西玥贺轻蔑的冷哼一声,拂袖侧过身去。 顾璃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人。但是她知道还不是时候,他手里有千军万马的兵符,整整还可以,不能真的动刀动枪。 “侧皇后身怀龙种,以后就不必如此多礼了。”顾璃大方的微笑,亲自上前扶起她,而后看向西玥贺讥笑,“哟!这不是丞相大人嘛,丞相大人为官数十载难道不知道宫中规矩吗?还是老眼昏花没看到本宫?” 她由紫兰扶着落座,等着看老贼气炸的脸。 “你……”西玥贺气结,而后又扬起和善的笑容,“茹儿,咱们父女俩好不容易聚一聚,不需要这么多礼了。” 顾璃微微蹙眉,这男人还真是狡猾,来攀关系这招,哼!她顾璃软硬不吃! “丞相大人,本宫可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想必丞相大人也一样的哦。”顾璃板起脸,有模有样的轻轻托起茶盏,学着人家轻轻拨盖,然后浅浅喝了一口。 “丞相大人,皇后如此也是为了维护宫中秩序,您还是赶紧行礼为好。”如絮假仁假义的在一旁帮腔。 西玥贺这下被堵得无语,怒火将他燃烧得全身抽搐。他狠狠瞪了顾璃一眼,不服气的抱拳侧过脸去作揖。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丞相大人,本宫在这呢,为何看着另一边,如此没诚意的行礼,本宫可不接受!” “你……”西玥贺还是强忍下了怒火,单膝跪地,“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顾璃可看清了他铁青的脸,心头划过一抹痛快,但是……这还不够。 “呀!我的珠子!”她的广袖中突然飞出一粒珍珠,正好落在西玥贺的脚下。 “丞相大人,麻烦你帮本宫捡回来。”顾璃抬高峨眉,威严的命令道。 丨读。 西玥贺又是狠瞪,咬牙切齿,生气的捡起珍珠,也正起身,一旁的心蓝喝止了。 “大胆!娘娘尚未叫起,丞相大人竟敢目无皇后!”心蓝和辣椒上前一步。 好,心蓝果然机灵,一眼就看出了她是故意在给他难堪。 顾璃赞赏的给了她一记电眼。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对老夫说话!”西玥贺怒气冲天,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对他如此不敬。 “丞相大人,看吧,连本宫的保镖都如此明白宫中的规矩,你都为官数十载了怎么还不能够遵守呢。”顾璃摆出皇后的架子责备。 无奈,西玥贺不得不跪下,将珠子递上。 “近一点近一点,本宫够不到。”顾璃故意缩回了手,懒懒的甩甩帕子,玩嚣张是吧?她也会。 如絮心里暗暗担心,这个女人真不容小看,不过她也太愚蠢了,如此侮辱西玥贺,不过是再给他加上一把火,促进他尽快杀了她罢了。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这点气他受了,再不久,他定要这个女人死得很惨。 西玥贺心里暗暗发誓道,跪着爬过去,将珍珠奉到她面前, 顾璃大胆的直视他怒得想杀人的眼睛,无畏无惧。 “对了,丞相大人,本宫有一个迷题一直猜不透,希望大人能帮本宫参考参考。”西玥贺以为她接过珍珠后就可以起来了,谁知脚刚动,顾璃又发话了。 “娘娘请讲。”他不得不继续跪着,是傻子都知道她是故意整他的,就为了报上次之辱,想到上次,他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她那一刺竟然令他今后再也无法行乐,就算如絮不提出要杀她,他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咳咳……”顾璃得意的清清嗓子,“是这样子的,有这么一户人家,家里有三个儿子,老大叫汪忘,老二叫汪望,老三叫汪旺,那这三个人的名字全部加起来该怎么念呢?” “这还不简单,汪忘、汪望、汪旺。”这种问题连三岁小孩都会,真亏她问得出。西玥贺不屑的撇着头很不悦的连声说了三声汪汪。 早已经被气昏了的西玥贺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被耍了。 “噗嗤……”顾璃故意噗嗤而笑,身后的心蓝和辣椒她们也在强忍住笑意。 娘娘真是聪明,竟然想到让人家跪着学狗叫。 “原来皇后也在此啊,朕方才怎么听到有狗叫声?难不成宫里有人在养狗?” 慕容晨适时的出现,身后跟着几位朝廷重臣,包括张远,梅友谦在内。 “皇上,微臣也听到了。” “皇上,臣也听到了。” 进了亭子后,张远和梅友谦也赶紧应声附和道,暗自窃笑地上被耍了也俨然不知的老贼。 西玥贺这才恍然大悟,环顾众人,无不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他愤然的起身,狠戾的眼神停在顾璃全胜的脸色上半响才冷哼转身。 “老臣见过皇上!皇上,侧后娘娘臣已经拜见过,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哼!”他咬牙切齿的昂着头俯首,冷哼拂袖离去。 来日,他必定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讨回来!!他一定会让今日嘲笑他的人统统下地狱。 丨读。 “哈哈……太爽了太痛快了!” 西玥贺远去后,顾璃即刻恢复了本性,活蹦乱跳的大笑。 “娘娘,你刚才没到他那副快要气死的样子,真的好好玩哦。”顽皮的辣椒也跟着一起闹。 心蓝立即拉住了她,对她使了个眼神,告诉她皇上还在。辣椒立即收起了笑容,现场只剩下顾璃悦耳清脆的笑声。 “心蓝、辣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她们不得不恭敬的俯首作揖。 慕容晨从那笑声中收回视线,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倏然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神后再也移不开视线。 像,实在太像了。 “你叫心蓝?”他震惊的问。 顾璃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异样,立即收住了笑容。他该不会对心蓝动心了吧?又想纳妃吗? “是。”心蓝垂眸冷冷的答道,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怨恨。 …………………… 慕容晨依旧紧紧盯着她不放,伸手想要揭开她脸上的面纱。 “啊!太尉大人也在啊,不知令夫人可好?”顾璃轻巧的过来直接挥开慕容晨的手,从他俩中间走过,找躲在张远身后但尉大人。 太尉大人一听到自己被提名,心咯噔起落,早已提心吊胆的他仓皇下跪。 “娘娘,臣已经知错了,求娘娘放过老臣吧?” 顾璃微微叹气,跟那老贼年纪差不多,为何他比那老贼老许多呢,唉!看来坏人会比较年轻哦。 “太尉大人,你放心吧,只要你问心无愧,我还是很讲理的。”她亲切的过去扶起他。怪都怪上次她出宫时不小心看到了人家嫖妓,怪就怪在他家里有个母老虎。所以,她才威胁他一定要站在慕容晨这边的。 “谢娘娘……谢谢娘娘……”太尉大人松了口气,拼命的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 慕容晨不解的蹙起浓眉,她如何把这位太尉大人吓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太尉,难不成连那些尚书都是被她给整得清醒了?这些天上朝,以前那些反派朝廷命官有大部分都开始良心发现了。 难不成又是她的功劳? “皇上,臣妾觉得有些乏了,容许臣妾先行告退。”如絮突然插话道,失落的对慕容晨微微欠身。 咦?这女人怎么突然就走了?刚才整西玥贺的时候顾璃可没忘记看如烟的眼神。 那种得意的眼神按理说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到如烟眼里的得意并非是看到西玥贺被整,而是针对自己呢? “嗯,青儿,扶娘娘回去好好伺候着,倘若出了差错,朕唯你是问!”慕容晨凛然的命令,刻意的忽视她脸上的失落。 “是,皇上。”兰儿过来扶着如絮。如絮满心的失望,她以为他会亲自送自己回去的。 顾璃也觉得自己该走了,头上这顶凤冠实在让她觉得沉重。若不是为了摆出威严,她才不要穿上这么重的衣服呢。 如絮由青儿扶着走出亭子,顾璃也恰巧这时迈步,两人只差那么一点就相碰撞撞,如絮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身子突然一崴。 丨阅读。 顾璃第一时间注意到,本能的伸手去扶住她,谁知……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啊!”如絮惊叫,在顾璃的手刚碰触到她时,身子往湖泊里偏去。 该死! 顾璃暗骂,这女人真蠢! 渴在千钧一刻,她快速的冲上前拉住如絮,将她往回甩,自己则跳进湖里去了。 如絮倒回慕容晨的怀里,慕容晨一心只念着落水的人儿,他把如絮推给张远,迈出大步,正准备跳进水里救人,岂料这时候,一抹白影‘嗖’的从另一边跳入,比他快了一步。 “璃……” 接顾璃已经渐渐冒出了水面,头上的凤冠极为狼狈的歪到一边,她正想张开双手游回岸边,倏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在水里揽住了她的腰肢。 “咳咳……慕容恪,你怎么那么傻啊,我会游泳!”他怎么想也没想就跳下来了?真笨! 慕容恪把她抱上岸,轻柔的帮她取下了头上那顶重重的凤冠,想脱下外衣给她披上,低头才发觉刚才情急之下忘记留着外衣了。 顾璃站起身,抖了抖身上黏湿湿的金色凤袍,水珠四溅。还没抬头,一件明黄色的外褂罩了下来,盖住了她玲珑的曲线。 “来人!六皇爷及时救皇后有功,赏金万两!”慕容晨已经来到顾璃身边,强烈的欲作祟,他的双手固定在她双肩上,温和的微笑。 慕容恪只是痴痴的望着顾璃,浅笑,“皇兄何必如此客气,臣弟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用不着浪费国库。” 近几年来奸臣贪污,频频开库赈灾,国库已在渐渐亏空中,他虽不理朝事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晨俊眸一沉,明显的讽刺令他心头不爽。 顾璃纳闷,这俩人什么时候说话字字带刺了?难道真要为了她翻脸? “我累了,你们慢慢聊。”没心思再在这里听他们暗潮汹涌,顾璃淡漠的拨开了慕容晨的手,面无表情的迈步离开。 紫兰她们赶紧捡起地上的凤冠跟上去…… 丞相府 “黑莽,玄儿的伤如何了?”在昏暗的书房里,西玥贺穿着花纹褐色衣裳回过身来,毫无关心的问。 黑莽一声黑袍单膝跪在地上,“内力已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要握剑尚需一段时间。” “嗯,且让他好好养伤,你带着飓风三十二骑去把皇后的人头带回来给老夫,越快越好。”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是吧,他就要她身首异处。 从来面无表情,眼里只有冰冷的黑莽也不禁微微震惊。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杀害? 虽然内应来信说她已经不再是西玥茹,可毕竟也是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啊。 “怎么?办不到?黑莽,记住!你活在这世上只是为了杀人,你毫无感情。“久久没听到回应,西玥贺有些担忧,难道这世上还有可以让他的心复活的东西。 “是,大人!”黑莽垂眸接下了任务,也接过了西玥贺递过来的玉笛。 他没有心,从来都没有,他只是为了杀人而活…… ———————————————————— 天色暗下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凤鸣宫灯火如白昼一样点燃,顾璃今日没心情坐在外面的阶梯赏夜景了。 因为…… “我不要喝那玩意……给我拿开!” 刚沐浴完出来,顾璃穿着一套天蓝色的真丝单衣。正和心蓝、辣椒、紫兰她们三人拗着。因为紫兰张罗了一个下午的姜汤,她们说必须得喝。 “你们看我壮如牛,要肌肉是肌肉,要腹肌……咳……没腹肌。总之我没事,你们赶紧把那些姜汤拿走,很刺鼻啊。” 顾璃大秀了一番压根就没有肌肉的玉臂,再撂了一下小腹下的衣摆,又觉得不妥。 她从小到大没吃过姜,没嚼过蒜头,每次菜里面有那玩意,她全部剔除,总之就是不喜欢,为此,她老妈还经常在她耳畔唠叨,说她挑食。 哼!不吃姜不沾蒜头就叫做挑食啊。谁亏定必须得吃那些东东啊,它们只是作料而已。 “小姐,您就喝一点吧,您今日落水了必须得喝姜汤去寒。”紫兰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位大小姐倔起来的时候真的难伺候着咧。 “对啊,娘娘,拜托您了,不然我们没有脸面去叫少尊啊。”辣椒也讨好的用袖子给她扇风。 “诶,我说你们俩别老拿那个少尊来压我哦,我跟他虽然是朋友,但并不代表我什么事都要听他的!你们呢,以后在我面前还是拆下面纱吧,看着别扭。”话音刚落,顾璃趁辣椒还在洗耳恭听的时候一把拉下了她的面纱。 一张精制白皙的小脸蛋,微微翘起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灵动生辉,微掀的嘴唇,活脱脱的一个小妖精。 “哇!原来我们的辣椒这么美啊,也该是恋爱的年纪了,我想想有哪个帅哥可以与之匹配先。”顾璃认真的托腮思索起来。 “云飞……呃,不行不行,人家已经有纤纤了。没有钱(梅友谦)……也不行,人家一心爱着黑蝴蝶……” “啊!你认识云飞大侠啊,我也想认识他耶!”辣椒一听到云飞立即尖叫,激动的摇晃她的手臂,眼睛尽是闪着崇拜的光芒。 这丫该不会一直暗恋着云飞那小子吧?古代也有偶像一说? “咳……辣椒,你不可以喜欢他的,他已经有纤纤公主了……你……” “诶呀,你想哪去了,我想见他是因为……因为……”辣椒放开了她的手,侧过身去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 “因为什么?”三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问。 顾璃暗暗窃喜,趁紫兰她们不注意,偷偷后退,摸上那碗姜汤,长长踏出一步,想把姜汤倒入盆栽里。 倏然…… 心蓝凌风一闪,计划失败了。 “娘娘,趁姜汤还热,赶紧喝了吧。”心蓝一板一眼的抢过她手上的姜汤,然后送到她嘴边。 顾璃的头直往后昂,一个转身,狠拍辣椒的肩,天真无辜的笑问,“因为什么呀?我好想知道哦。” 她才不要喝那恶心的姜汤呢。 丨线阅读。 “因为我一直都不懂为何他所到之处都有人喊‘云开月明’,我只想知道那是他自己喊的,还是有随从跟着的嘛。”辣椒跺跺脚,还是厚着脸皮说出来了。 云开月明?好熟悉? 顾璃闭上眼睛,食指抵着脑门,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记忆。 噢,就是上次在凤翎城的巷子里险些被那些不是乞丐的乞丐抓去当人质的那一次。难道说上次要抓她当人质的计划,云飞是主谋? 好啊,等再次见到他看她怎么‘报仇’,NND!害她被打了好几棍呢。 “哦,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对了,有一个帅哥绝对适合你。”刚才怎么就没想到他呢。 “谁?”辣椒诧异掉动美丽的弯眉毛。 “张——远!”她得意掉眉,那小子看他孤家寡人的,怪可怜的呢。虽然现在他的妹妹——如烟又回来了,可是还是很可怜。 “就是今天跟着皇上到御花园的那个张校尉?”辣椒嘟嘴很为难的思索脑海里对那个人的印象。 当时情况太混乱,她压根就没来得及看他啦。 “娘娘不要扯开话题,快点把姜汤喝了吧,这样我们也好安心。”心蓝抓紧机会,又把姜汤伸了上来…… 皇极殿 慕容晨坐在御案前疲惫的拧拧眉心,李公公见他如此疲惫,便贴心的奉上热茶。 “皇上,喝口茶吧。” 慕容晨长叹了一口气,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眼角正好瞥见了桌角上那只纸雀鸟,那是他昨晚从凤鸣宫拆回来放在此的。 “李公公,皇后如何?”今日太繁忙,都没去看过她呢。 “回皇上,娘娘怎么也不肯喝姜汤。”李公公如实以报。暗叹,这位娘娘的怪毛病可真多啊。 呃……不喝姜汤? 按照常例,凡是落了水的都必须喝碗姜汤驱寒。她那娇弱的身子怎可以不喝? “去把枣泥和姜汤给朕拿过来。”他有办法让她喝下姜汤。 李公公惊愕了一会儿,才垂首答,“是!” 皇上对皇后娘娘可真是用心啊,即使立了侧后,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受宠的依然是皇后…… 慕容晨放松了心情来到凤鸣宫,身后的李公公端着他亲自捏好的枣泥团,他能感觉得到皇上心里的兴奋和期待。 穿过院门,刚踏进凤鸣宫,眼前看到的一幕,令他嘴角边的笑意渐渐僵住,收起。 顾璃和慕容恪坐在宫门外的阶梯上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她披着白袍,而他也是银色衣裳,两人的身影对射,更令慕容晨觉得刺眼。 他看着慕容恪温柔的喂她喝姜汤,看着她脸上灿烂如花的笑容,看着她喝下那姜汤明明难受得蹙眉,却依然对那个男人微笑。 他的心从来没有此刻这么痛过,紧紧攥着的双拳,指甲间已经开始慢慢渗出鲜血。 李公公知道他是在隐忍怒火连伤了自己都不知。 “皇上……”李公公忍不住轻轻叫了声。 慕容晨这才松开双拳,愤怒而难过的转身,顺道把李公公手里的枣泥团给拨掉在地。 “摆驾!” 丨阅读。 这是他对他们的最后一次宽恕!最后一次! 李公公深深看了眼凤鸣宫门外那不该发生的一幕,暗叹一声,真希望皇后能够拯救皇上内心的孤独啊。 打从皇上出生那时他就已经跟在身边伺候,多少个春秋,皇上累了或是倦了总喜欢一个人静静的飞上宫墙,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他知道皇上是在看外面的万家灯火,以此来提醒自己要以天下百姓为己任,扛起先皇未能尽完的责任。 当年先皇突然薨世,知道内情的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后密谋害了先皇,让唯一的大皇子继位。 事情的真相又有几人知道呢?只怕知道了也不敢言吧…… ………… “诶,慕容恪,我喝完了!快把西玥玄的消息告诉我!”顾璃强逼自己喝完那碗姜汤,天知道她多难受。这个男人竟然以此来要挟她。 慕容恪呆愣痴迷的望着她。 璃,为何每次见面你嘴里都只是西玥玄呢?为了他你可以逼自己喝下不愿意喝的东西。 “喂!你该不会想要反悔吧?反悔是小狗哦。”见他幌神不说话,顾璃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慕容恪的大掌以最快的速度包住了她的小手,猛然一使劲将她拉进怀中,强势的覆上她的唇瓣。 顾璃跌进他怀里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脚,一个左勾旋,向后狠狠一抬,正踢中了他的脑袋,再一个手刀毫不留情的劈在他肩头处,迅速起身。 “慕容恪,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我从来没有允许过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晚安!!” 生气归生气,她还是习惯性的道了声晚安,拉紧身上的披衣转身回房。 “等等!他没死,只是被西玥贺封锁了一切消息。”慕容恪揉了揉发麻的肩膀,站起来在她身后淡淡的道。 “西玥玄没死?真的吗?他真的没死?太好了。” 她一时忘记了前一秒的不愉快,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来得兴奋了,她不安的小心肝终于可以过得平静了。 “璃,别忘了事成之后你欠我一个愿望,那个愿望我想你已经心里有数了。” 慕容恪看到她如此高兴,心头有些不爽,坚定的对上她此刻欣悦的眼眸,再道,“如果你爱他们其中一个,那我就让整个王朝颠倒过来!我不想看着别人拥有你。” ……………… 呵……让整个天下颠倒过来? “那我谁都不爱可以了吧?或许,到最后……我只是一个过客,所以我谁都不爱!这样你可满意?” 这世界上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她在想,总有一天自己还是会离开,回到过去,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只是过客? 慕容恪只觉得心彻底抽离,她说她只是过客? 莫名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感袭击心头,仿佛她真的会离去。 “不!璃,你不会只是过客,不会!我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视线里,即使不能够在一起!”慕容恪心慌错乱大步上前重重的将她拉进怀中,越箍越紧。 顾璃应该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才对,可是她感觉到他的,他声音里在害怕。 丨阅读。 上次他说过没有她,他的心会停止跳动,她记得他那时真挚的眼神,她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 慕容恪,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你停止对我的爱? 对!绝情,只有现在绝情,才能避免他越陷越深。 她咬着下唇,狠下心推开他。 “慕容恪,既然西玥玄的消息已经打探出来了,那以后我们也没必要再见面了!”她侧过眼去,没心没肺的道。 慕容恪脚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踉跄往后一退,不敢置信的摇摇头,“璃,为什么?” “………………” 顾璃沉默不语,她的心已经乱成一团。 她害怕慕容晨眼里的愧疚,她也害怕慕容恪眼里的伤害,至于西玥玄,她害怕他眼里对西玥茹的深情。 “看着我!为什么!”慕容恪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吼过话,狭长淡然的眼睛不仅是爱恨交织,还有失望。 “因为……”顾璃鼓起勇气直视他,“因为……呵……因为你好骗啊!你没听清楚吗?那我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次。西玥玄的消息已经打听到了,你没有利用之地了。明白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慕容恪慌乱的否认,而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嗤笑起来,“你这样说就不怕我把他拉下皇位?” 他说的是慕容晨? “皇位?哈哈……你要真有这个心为什么这三年来都潜伏着呢,不就为了一份淡然吗,你也跟我说过,他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被击败的。”顾璃讥笑,而后转身进寝宫,“我困了,你走吧,把心蓝她们带走,我不需要保护!” “为了你,我宁愿舍弃这份淡然,给你一份华丽!”他在她身后坚定的暴吼,不知不觉已经默默攥紧了双拳。 啊!怎么越说越糟糕了。 顾璃头疼的皱着眉。为何……为何他可以这么顽固。 “随便你!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欢的是什么。”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ru空荡荡的寝宫,并且命令紫兰关上门,将他隔绝在外。 慕容恪望着这扇已经关上了的门扉,他为她敞开的心扉却永远也关不上了。 是啊,他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勾心斗角,他知道她最恨的就是阴狠狡诈。这个月相处以来,她虽然一直在忙着拉拢关系,整那些朝廷命官不亦乐乎。可是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的无奈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曾想过不顾一切的带她远离皇宫,不让任何人找到他们。只可惜,倔强如她,只要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逼迫。 慕容晨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伤心和哀伤,令心蓝和辣椒都忍不住难过。两人一把冲开了大门,气冲冲的进去找人讲理。 “你为何要如此伤害少尊!少尊待你不好吗?他为了你甚至放弃了飓风三十二骑。”辣椒很替她们的少尊不甘心,少尊这么真心的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为什么要受伤呢。 顾璃坐在桌子旁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其实她的手也才,她知道刚才自己说但过分,太自私了,可是她只想让他斩断对她的情丝。 丨阅读。 “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我才对他强颜欢笑。好了,我跟你们的少尊决裂了,你们可以走了。”刚倒出来的茶她已经感觉到凉了。她喝不下,只想尽快把她们也一并推走。 其实她也很舍不得这两个朋友,有她们在,凤鸣宫不会这么冷清,她身边也多了两个伴,虽然时常觉得她们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身边很烦。可也正因此变成了一种习惯。 “不!心蓝明白,娘娘如此做是为了少尊好。可是娘娘,你未免太不了解少尊了,少尊生来就不曾有过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旦想要就必定会执着到底。心蓝只希望娘娘不要自以为是了,你那样做非但帮不了少尊,反而让他坚定自己的爱,也因为爱你而更加痛苦。” 心蓝冷冷搭腔,字字说到了顾璃的内心深处。 冷漠的女人比较有大脑,果然不假。心蓝到底是谁呢?为何慕容晨在御花园看到她第一眼会有震惊之色? “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今晚我说的话也不怕被人知道!”顾璃不打算作解释,摆摆手,直接进了布帘后面的凤床。 一觉醒来再面对吧…… 已是深夜,御书房里,慕容晨依然不困倦的批阅奏折,本堆得高高的奏折他看了一遍,末了,又重新拿过来再翻阅一遍。 李公公见他翻了一遍又一遍,深知他根本无心于上面,却不敢贸然出声提醒…… 景阳宫 “娘娘……娘娘……”青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关上宫门后在她耳畔悄悄耳语了几句。 听完消息后,还没入睡的如絮立即翻身而起,嘴角勾起很有深味的弧度。 “青儿,快……快帮我梳头,本宫要马上去见皇上!”这会他应该需要她了吧。 “是,娘娘。”青儿扶着她到梳妆台那边去…… —————————————————— “皇上,已经酉时了,赶紧歇着吧,龙体要紧呐。”李公公终是不忍,宁可顶着被杀头的险也不要再看他这样折磨自己。 慕容晨无奈的丢下已经阅了无数遍的奏折,烦躁的靠进龙椅里,闭上眼都是刚在凤鸣宫看到的那副场景。 “李公公,去帮朕提两坛上好的佳酿,不许有任何异议。”李公公正要开口劝阻,他已经把话说在前头了。 两坛?从来没见皇上难过到要借酒消愁过,如烟当年死的时候也未曾见他如此秃废,现在如烟娘娘回来了,为何还是唤不回皇上的笑容呢。 “这……皇上,还是早些歇着吧,还是要叫哪位娘娘侍寝?”李公公不希望他喝酒,毕竟伤身呐。 “李公公,难道朕想醉一回都不行吗?!”慕容晨暴躁的将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挥洒在地。 “李公公,朕自小的时候就是你寸步不离的伺候着,朕自认为最了解朕的人是你。”他沉下了声音,恢复了平静。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公公只好妥协,皇上如此相信他,他又怎能再继续阻挠呢。 丨线阅读。 李公公命人把酒送去皇极殿,自己则私自来到了凤鸣宫。 现在也只有皇后娘娘才能让皇上不再难过了吧,他冒死前来,不求别的,只求能把皇后娘娘请过去劝劝皇上。 “紫兰,咱家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赶紧去通报。”李公公挺起老身,甩动拂尘严厉的命道。 刚关门打算回去休息的紫兰,见到李公公也吓了一大跳,赶紧微微欠身,“紫兰见过李公公。李公公,娘娘已经就寝,莫非皇上急召?” 李公公无奈稻气,凑到她耳畔把一切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紫兰听完后二话不说推门进去。 “小姐,您睡着了吗?皇上有急事要找您。”她撩开纱幔,轻轻推动顾璃。 他要找她?那男人睡不着也不用拖累她吧?她现在可没心情跟他拗。 顾璃于是继续装死。 “小姐,李公公来说,皇上因为看到了你和六皇爷在一起,所以伤心的在皇极殿买醉,无论他怎么劝都没用。小姐,为了皇上的身体,您就去……” “咻”一阵风拂过,等紫兰眨完眼时,本还在床上躺着的顾璃已经不见,只剩下一团乱糟糟的被褥。 “奴才……” “不用了,赶紧走吧。”不等李公公行礼,顾璃就一点也不淑女的拉着李公公的手就走。 那男人又在闹什么孩子脾气啊,竟然想买醉,要买醉也得经过她同意吧。 呃……该死的,她怎么突然那么担心他了?爱醉不醉,反正还有他的侧皇后。 想到这,她就停下了脚步。 李公公正纳闷着,顾璃突然开口了,“李公公,本宫好困,要回去睡觉了。” “可是……皇后娘娘,只有您才劝得动皇上啊。”李公公就差给她跪下哀求了。娘娘刚不是还心急如焚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呵……此言差矣,李公公,你现在回去肯定会看到侧后娘娘,信不信?”顾璃胡说一通,其实在不在她是没准啦,总之赶紧把这位李公公唬弄走。 侧后娘娘,他没让人去通知侧后娘娘啊。 “诶哟!”顾璃刚转身迈步,谁知脚下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就这样跌坐在地了。 “谁啊!谁把这些东西倒在这里啊,把我家门口当成垃圾场了是不是?!” 顾璃苦着小脸揉揉自己的小屁屁,走夜路果然是会倒霉的。再看地上躺着好多个像汤圆般大小的小圆球,她有些好奇的捡起来对着月色研究。 “李公公,这是什么东西?”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顾璃苦着小脸揉揉自己的小屁屁,走夜路果然是会倒霉的。再看地上躺着好多个像汤圆般大小的小圆球,她有些好奇的捡起来对着月色研究。 “李公公,这是什么东西?” 她把手里软软的东西拿给李公公看,这东西好似能吃耶。 “回娘娘,这……这是加了姜汤的枣泥,是皇上亲自为您捏的,只因……” 渴李公公后面说什么,顾璃再也听不到,她唯一听到的是他竟然为了她,而放下一国之君的身份为她捏这个枣泥。 她缓缓蹲下身,一个一个捡起掉在地上的枣泥团,即使已经有了泥土,脏了灰尘,她还是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娘娘,这……”李公公感动莫名的欣慰,不枉皇上那般煞费苦心啊。 接“好了。”顾璃把捡起来的枣泥全部塞给李公公,“麻烦李公公帮我拿回凤鸣宫放着,我先走了。” 说完,她拍拍手,翩然的跑出了凤鸣宫…… 皇极殿里,慕容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依然清醒,外面走来一个人,那浓浓的香味他知道不会是她,所以连眼也未抬。 “皇上,臣妾听说您心情不好,臣妾前来关心一下。”如絮缓缓来到他面前,微微欠身,看到他要倒酒便主动上前接过。 “皇上政务繁忙,偶尔喝几杯来解解闷自是应该的,可是不能够喝太多,来,臣妾陪您一起。” 她趁他不注意,把早已偷偷暗藏在袖子里的药粉洒落在酒杯里,然后微笑送给他。 慕容晨毫无心情,看也不看她一眼,接过来昂首喝尽。 “皇上,我知道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如烟了,所以皇上不再喜欢如烟。如烟不求什么,只求能永远留在皇上的身边。”如絮绕到他的身后,哀默的抱住他的脖颈。 她还特地穿了一件能够让男人看了心动,让女人看了嫉妒的薄纱才过来的呢。 “如烟,朕……” 慕容晨拨开肩上压下来的软香,正想开口说话,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昏沉,不一会儿就趴到桌子上了。 哼!只要过了今夜,明日侧皇后侍寝的消息必然会传遍整个皇宫,上次在驿站让那个女人占了便宜,这次看谁还敢来阻挠她。 如絮露出狡诈的微笑,用力将慕容晨拉起,扶着他朝里边的龙床走去。 “侧后娘娘真是贴心呐。” 顾璃倚靠在门边双手环胸的盯着如絮吃力的扶着已经昏过去的慕容晨。 如絮惊慌的回过头去,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要看这个大好的机会从眼前消失不成。 这男人酒量也太差了吧,她还没和他拼酒呢。再说这女人穿得这么性感做啥? 呃……上次是她下的药,那这次……该不会故技重施吧?都怀了孩子的女人咋还这么火辣呢。 顾璃有千万个心思在脑中成型。 “小……小璃……”如絮颤着声音怯怯的叫了声,扶着慕容晨僵在那里了。 一丝清风吹来,顾璃搓了搓玉臂,来到她面前,直接伸手把慕容晨拽了过来。 “侧后,如今是在宫里,可不像宫外这么随便了。”顾璃有意提醒她宫中规矩。 丨线阅读。 这侧后叫得还真不习惯。 不知咋的,就是看不惯她!特别是她自以为是的小诡计!这女人的心计可真他妈的厉害,随时随地都会蹦出一炸弹。 “是,皇后娘娘,臣妾知错。”如絮尴尬的欠身,心里早已恨不得将顾璃剁成肉墙。谁叫她屡次坏事。 “侧后还怀着龙种,有多少人在期待这个孩子的出世,你可别累着了。照顾皇上的事就由本宫来吧。” 嘿嘿……她美女就英雄了呢。 她进来的时候细心的瞄了眼桌子上的酒,压根就没喝多少嘛,怎么可能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除非又是被下药的。 好可怜的皇帝哦,要是每个妃子都来给他下药,那他岂不是天天被歼尸? “这……”如絮依旧不希望又把这大好机会让给顾璃,犹豫着。 “嗯?”顾璃抬眸凌厉一扫。 “多谢皇后关心,臣妾一定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儿,为皇上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如絮不甘心的福身告退。 哼!且让她再快活一两天吧! 顾璃看到她不服气的背影,暗暗偷笑。可是…… 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容晨的,心中又是一阵苦涩。记得纤纤说过,这世上除了如烟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他跟如烟一重逢就迫不及待的生产了呢。 感觉到身上越来越沉重,顾璃很不爽的稍稍推开靠在肩上的那个沉重头颅。刚一推开,他又沉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推开,他就一次比一次沉得更重。 最终忍无可忍的顾璃拽着他往床那边去,可是该死的……她拖不动。 她索性将慕容晨丢在地上,然后抓着人家的两只脚就这样往里拖。 皇帝被人如此虐待,怎是一个苦了得…… 漫漫长夜,寂静的皇极殿里,顾璃趴在床沿边睡得有些不安稳…… “不!我绝不相信我女儿已经死了!我女儿还没死!” T市的医院太平间里,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拼命护着透明水晶棺。他黝黑的脸已是憔悴不堪。 水晶棺里是一个月以前莫名在所租的公寓里死去的女儿。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最宝贝,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她已经离世的现实。 “顾警官,请你接受现实吧?璃璃的确已经……”一个吊着警官证的男人过来安慰,试图能够让他冷静下来,好尽快让顾璃入土为安。 “不!这不是现实!我就用我家的水晶棺养着她,总有一天她还会醒来的,一定会!”顾罗博突然变得十分冷静,不管有多少人劝阻都没用。 “顾警官,可是……璃璃确实死了!她的身体没腐烂是因为医院让我们冰尸,现在医院已经命令一定要将尸体带走,啊!”方警司还没说完已经被顾罗博给狠狠揍了一拳。 “我说过我女儿没死!谁也不许说她死了,谁也不许说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尸体!!她是我女儿,我活生生的女儿!” “好好,既然你执意要这样,那……我们就把璃璃连着水晶棺送到冰宫博物馆去,在地下深层有一个冰窖,咱们就暂时把璃璃放那里行了吧。” 丨阅读。 方警司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他也不希望这么年轻可爱的女孩就这么死了啊。 但愿这世上真的有奇迹吧。 “喏,我们现在可是用身份担保了,利用警署的关系把璃璃放在博物馆里面,如果一个月后璃璃还是没醒来,到时可要依法办事了。” 方警司把话说在前头,一个没了气息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 “啊!!” 一声惊叫在皇极殿里传来,顾璃华丽丽的随着凳子往后翻,重重的跌坐在地。 什么时候掉不好,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呢?她刚梦到爸爸和妈妈把她送到博物馆的冰宫地下冰窖,并为她肝肠寸断,死死护者水晶棺里的自己。 他们好伤心,好伤心。 是梦吗?还是真的? 水晶棺是顾家的祖传宝贝啊,为何梦得如此真实呢。 老爸,老妈,璃璃好想你们,不要伤心,璃璃没死啊。 “璃儿,你……怎会在这?”慕容晨听到惊叫,立即睁开了眼,刚扭过头来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愣神。 “啊?我……”顾璃对上他惺忪犀利的黑眸,有些无措。 慕容晨掀被下榻,淡淡扫了眼地上歪倒的圆凳,再看她身上只穿着单衣,心中已是了然。 他弯下腰,单手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顾璃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推开他,而他也早料到她会这样,收紧了双臂,将她拢在怀中。 刚睡醒的他依旧这么邪魅,温暖结实的胸膛里散发着懒懒的气息,好听的龙檀香与专属他的男性气息结合为一体,靠近他,她的续又开始加速了。 “呃……我……我是来鞭策你的。”她昂起头,对上他邪气又深邃的黑眸,就觉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眼里有着满满的深味,没人能洞悉他的每个眼神。眉宇间的霸气更是令人肃然起敬。 “鞭策朕?此话何解?”他皱眉,直直紧锁她的唇瓣,等待那两瓣唇瓣开启,那里面会流溢出最清脆最悦耳动听的声音。 “我听说你今天没上朝,所以来骂你这个懒虫帝王!”她胡乱编了个借口。反正昨晚他睡得比猪还沉。 懒虫帝王? 慕容晨眉心蹙得越加深了,再望了望外面还早奠色,他忍俊不笑。 “璃儿,谁告诉你朕今日不上朝的?”这小妮子只怕还没搞清楚时差。 他温柔低沉的嗓音极具魅惑,把她全身鸡皮鼓动得痒痒的。 “难道不是吗?早朝都过了的。”顾璃撇撇嘴,很不甘心被他圈在怀里,虽然很甜蜜。 “哈哈……”他爽朗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没事笑得这么好看干嘛啊,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笑了,可是百看不厌。 “璃儿,申时刚过呢。还不承认昨晚是在朕这里过夜的。”慕容晨用独宠她的方式勾起尾指轻轻刮她的鼻翼。 呃……申时?也就是说现在才是他该上朝的时间? 丨读。 顾璃懊悔万分,谁叫自己编了个那么烂的理由呢。 “谁规定我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是在这过夜了?才不是呢!”她继续狡辩。 “的确,昨夜朕记得是如烟,所以才纳闷为何是你在朕的身边?”他轻松而笑,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兴奋醒来见到的是她。 原来他心里希望的是如烟,原来他昨晚根本就不是为了伤心而买醉,而是为了涂欢乐。 “对!昨晚是如烟!我把她赶走了,你降我罪吧!”顾璃生气的推开他,撇过脸不去看他。 昨晚他比死了还睡得沉,早知道bā光他的衣服,让他名声全毁。 听到她口气里浓浓的醋意,慕容晨只觉得昨晚的难过太不值得了。 “璃儿……”他的手从身后插进了她的纤腰,两手十指相交,把她圈得无法动弹。 “小魔女,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 “谁……谁吃醋了!少自作多情,我……会把她赶走是因为不希望她累着了肚子里的孩子。放开我!”她咬牙切齿的踩上他的靴子。 “璃儿,你知道现在令我最累的是什么吗?是你的心,你估摸不到的心。”他的右手与她的十指紧扣,一同轻轻覆上她的心口。 顾璃抬起头,那黑泽泽的瞳仁里只容下了小小的她。 “如果我让你累了,那就不要管我啦。反正没有如烟,也会有心蓝嘛。”她抽回手,酸溜溜的扭过头去。 原来让他感到疲惫的人是自己。 心蓝?慕容晨蹙眉,这小妮子想哪去了。 “璃儿!”他激动得打横抱起她旋转,“哈哈……朕太高兴了,原来璃儿不止吃如烟的醋,还吃心蓝的醋。” “啊!你放我下来啊!”她抡起粉拳打他。 “璃儿……让我亲一个,我就告诉你心蓝的事。”慕容晨放下她,炙热的盯着她微翘的上唇,刚旋转下来,她的脸色绯红得令人心神荡漾。 “无赖!我……唔……” 不等她同意,慕容晨已经覆上了这张已久的唇瓣,每次看到她,他都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她。 慕容晨不急于得寸进尺的深入,只是给了她一个宠溺又温柔的亲吻。 “慕容晨,你无赖啊你!”她娇嗔似怒,抡起粉拳要打他。 慕容晨握住了她的手,将它放到心口,强按着她偎在怀里,满足稻了口气才说道,“璃儿,你可误会我了。昨儿个朕会对心蓝露出那样的神色,是因为觉得她很像一个故人的女儿。那个故人,朕有愧于他啊。” “有愧?”顾璃疑惑的纠结。 慕容晨放开了她,望着外面外面奠空长叹了声,缓缓道来五年前所发生的事。 原来五年前心蓝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蓝馨,因为西玥贺从中作梗,被冤枉收监入狱,蓝家上下一夜之间被抄家灭门,而他唯一的女儿从此下落不明。 蓝馨?心蓝?原来如此。 “那……如烟呢?你依然深爱着她吗?即使她已经不记得你们过去的情了?” 这是她憋了很久的问题,必须要问才能安心。 丨 “至于如烟的事等时机成熟了,朕再告诉你如何?”他抱着她,贴近她颈窝里,的气息扑洒给她,贪婪的吸取她的馨香,“你当真以为朕见一个爱一个吗?” 鬼知道呢。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能再吃回头草。”她用最烂的理由来控制住自己的心。 他已经开始为她掏型肺了呢。 “这又何解?”他再次蹙眉。 “就是提出分手后两个人不能够再在一起,否则没面子。”顾璃牵强的捏造着。她一时之间无法给他答案啦。 “如果之前与你分手的是皇帝慕容晨,而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子,一个爱的男子,你愿意吗?” 他狭长的睫毛微微一眨,帅气的面容充满了期待,深邃锐利的眼如钻石般璀璨耀眼,真挚的情意从他的眼瞳里流溢而出。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吗?顾璃依然在疑问自己。 “那……如果我要你为了我放弃皇位,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你愿意吗?”她试探性的问,很想知道他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在他心里,她与天下哪个更重要。 慕容晨的手缓缓松开,脸色骤然黯淡下来。 “对不起,朕……做不到。”他拂袖背过身去,他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天下子民。 沧暮王朝绝不能再出现第二个不负责任的君王了。以为以一个平凡男子的身份就能与她相恋,没想到她居然要他放弃这一份必须承担的责任才肯。 呵……他果然没让她失望,她就知道他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是个对天下百姓负责的皇帝。 “那……” 顾璃眼珠子偷偷转动了几下,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吧唧一吻,羞怯的飞奔逃离。 “快去上朝吧,懒虫皇帝,嘻嘻……” “璃儿!”慕容晨欣喜的叫离去的她,她甜蜜悦耳的笑声更令他心中有着汹涌澎湃的兴奋。 她刚才只是在试探他吗? ———————————————————— 丞相府的后山有一所隐蔽的居所,那是西玥贺用来练功之地。 霍晋带着药翻墙回到竹苑,开门便见到他的将军正强行盘坐运功。 “将军!你现在还不可以运功,你想做什么,吩咐属下去办就是了。”霍晋急忙将药丢下,跑过去制止他。 一个多月以前,他收到将军遇难的讯号,当他赶到的时候将军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上下血渍斑斑,三十二剑法差点让他武功尽失,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为何又如此固执。 “我叫你查的事如何了?”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西玥玄平息了内力,虚弱的问道。 霍晋扶着他下地,眼神有些闪躲。 “为何不说话?是不是她出事了?快告诉我——是不是她出事了?”西玥玄情绪激动的抓着霍晋的衣襟,即使昏迷着他一直都在担心她,担心她的身份。 霍晋犹豫了会,依旧不肯说。 “不说是吧?你可知凭我现在的功力也足以杀了你?!”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霍晋甘愿下跪领死,“将军,想想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是她啊!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变成这番模样。” 他的一番话让西玥玄冷静了些许,其实那不能够怪她,那只是自己急于追求真相,而惹来杀身之祸罢了。 一个多月没见,不知她有没有挂念他呢?会不会认为他已经死了?是自责还是伤心? 不,他都不要她伤心,也不要她自责。他只要她能够快乐的笑着就好。 “我再问一次,说还是不说!”西玥玄冷冷的逼问,虚弱的声音变得冷厉十分。 霍晋这么不肯说一定是她发生什么事了。 “哪怕杀了属下,也坚决不说!”霍晋固执的垂头。要是说了将军肯定会为了她再次丢了性命。 “咻!”挂在床头的剑立即出鞘,西玥玄握着剑对着霍晋的喉咙刺去,霍晋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脑海里回到了过去。 那年的兵荒马乱,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四处乞讨,偷东西吃的小乞丐。 [站住!站住!] 当街被追打,一匹匹快马朝他直奔而来,随后就这样撞在将军的马脚下。 就在他等着马蹄踩破他的肚皮时,马儿突然痛苦的嘶吼一声,热血飞溅在他的脸上。 是将军,将军为了救他,把自己最爱的千里驹割了头。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因为我缺一个随从,一个只为了活着而生存的人。] …………………………………… 西玥玄握着剑的手缓缓松开,霍晋跟了他很多年,早已胜过兄弟。 “你不说我亦可以自己去找真相!”他硬生生的收回了剑,转身就走。 “没用的,你现在只恢复了三层功力,根本出不去。”霍晋在他身后缓缓站起来,淡淡的道。 前天,这里早已经被丞相大人派人看紧了,名为保护将军,其实是监视他,怕他出去坏事罢了。 果然还是被监视了?难道事情真的还有另外一个真相吗?为何飓风三十二骑听到他提出质疑后就要杀他不可。 还有昏迷前那个酷似太后的女人是谁? “不管出不出得去,我都要试一试。”剑身微微一使劲,还挂在那里的剑柄已经自动飞过来,他坚定的握紧手中的剑坚决的走出去。 “将军!你不能去!你去了只能送死啊。丞相大人已经让黑莽带着飓风三十二骑在三日内必取皇后的首级,你现在的功力就连黑莽都打不过,更何况是飓风三十二骑呢。” 霍晋跑上来拦住了他,真不敢相信一个冷血无情的大将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你说什么?不行,我非去不可!” 西玥玄眉心蹙得更紧,带着剑一个纵身,踏着一根又一根的竹枝飞身离开。 刚出了竹林,外面果然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他们是皇宫里的六大高手,早已在三年前被西玥贺所利用…… 正文 第六十章 “将军,大人有令,要你好好养伤,不得踏出竹林半步!”为首的男人说道。 “何时本将军需要听你们的令了!滚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手里的剑寒气逼人,一个有力的旋转,剑抛在半空中,锋利的剑立即出鞘。 六个武将也纷纷拔出了剑,不容分说的冲上来。 渴西玥玄虽然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却只恢复了三成功力,最先开始还可以对抗,可是时间久了,他体力越耗越大,节节败退下来。 “将军,快走!” 就在西玥玄被数把剑从头压下来时,霍晋忽然凭空冒出,将那些剑全部挥开,并且挡在西玥玄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接西玥玄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兄弟,保重!” 眼下,他只能自私一回了,霍晋跟了他这么多年,相信他一定可以拦住他们的…… —————————————————————————— 顾璃又偷偷跑出宫了,为了帮某人做媒。 “诶!黑蝴蝶,你别走了嘛。人家脚好累哦。”顾璃跑在黑蝴蝶身后撒嗲。 她已经跟着黑蝴蝶走过了不知多少条大街小巷耶。 “你回去吧,我们是不同道的人。”黑蝴蝶自顾走在前方,头也不回的飞身跃上屋檐,飞檐走壁的离开。 顾璃筋疲力尽的躬下身,喘息不休。 唉!看来梅友谦老兄有得受了,这么冷漠的女人连她这么可爱的人都可以漠视,太没眼光了。 顾璃看到前面已经没了黑蝴蝶的影子,只能放弃,乖乖回宫去。她还是偷偷翻墙出来的呢。 在寂静没有人息的巷子里行走,顾璃总感觉从出宫开始就一直有个人在暗中跟着她,而那个人非但没让她感到害怕,反而很温暖。 难道是幻觉? 刚拐过巷子,顾璃刚抬眸便惊了一大跳。 不是梦吧?飓风三十二骑竟然在这里等她?还有那个眼里只有杀人光芒的黑莽。 偶滴神!难道她要命丧与此? “你们要干嘛?本小姐没感冒,不用这么多人来问候。”她无畏的对上那双真的能够寒死人的眼神,西玥贺那老贼果真敢对她下杀令了呢。 “飓风三十二骑听命,立即取她的项上人头!”黑莽伫立在旁边,用玉笛发号施令,没有一丝犹疑。 杀人就杀人,还要割她的头,娘咧!她不要脑袋搬家啊。 “喂!各位大哥,我是你们的少宫主啊。”顾璃搬出自己曾经的身份,但愿能够唬住他们。 只可惜……人家的剑已经飞过来了。 “啊!你们这些冷血的人!”顾璃左躲右闪,他们一模一样的装扮,根本认不出谁是谁,想打也打不中。 “没用的,他们只听玉笛的指令!现在我才是他们的主人!”黑莽在旁冷言冷语道。 三十二个人,三十二把剑如同影子一样在阳光下挥洒,折射出更刺眼的光芒,顾璃一个不小心就被伤了手胳膊。 眼前一把把利剑朝她砍下来,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叮!” 倏然,从半空中飞出来一个黑影,拼尽全力替她挡开了那些剑。 “西玥玄?!”顾璃惊讶喊出来人的名字,原来一直暗中跟着她的那个人是他? 他瘦了,从他挥剑的力度来看,她知道他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和飓风三十二骑对招。 “璃儿,快走!”西玥玄手上握剑,挥剑如飞,却无法伤到敌人分毫。 “不!我不能走!我已经害了你一次,我不能再伤害你了。”顾璃爬起来冲过去,一脚撩开那些剑影,和他并肩而战。 眼看飓风三十二骑的招式越来越狠戾,越来越出神入化,西玥玄左手跩住了顾璃的胳膊,拼尽力量将她甩出了重围。 “走……啊!!!” 他的嘶吼过后紧接着是一身惨叫,他的手臂被砍了一刀。 “不!”顾璃又跑了回去。 黑莽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他的心似乎开始有了知觉。一个人竟然可以为所爱之人付出这么多,包括一次又一次的生命? “嚯……” 一枚蝴蝶暗器飞过来将快要落下的利剑打掉。 沈萱霜飞身而下,旋入人群中只身一人抵抗那完全不可能与之对抗的敌人。 顾璃快速过去扶起西玥玄,“西玥玄,你没事吧?” “璃儿,快走,走啊!回到皇宫去,只有皇宫才能保护你。”西玥玄握上她冰凉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他老是说只有皇宫才能保护她呢。 “因为……飓风三十二骑怕里面的一个人!”西玥玄勉强靠着她撑起来,将她护在怀中。他想,他已经猜出飓风三十二骑的真相了。 “怕谁?飓风三十二骑不是除了玉笛之外再也不听别人的命令了吗?” “你们废话那么多干嘛!还不快走!”黑蝴蝶火了,即使她的蝴蝶剑法再厉害,也根本不是飓风三十二骑的对手。 他们的剑法诡异叵测,三十二把剑如影挥洒,看不出其中谁是谁,变化得太快压根就没时间去思考。 她话音刚落腰间已经受了一剑,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狂风吹散了她的青丝,她捂着伤口等着上头的无数把剑落下来。 “不要!黑蝴蝶!”顾璃惊叫,恨不得跑过去替她挡下那些剑。 这时候,心蓝和辣椒也及时赶到。手里的剑鞘飞出去救下了黑蝴蝶。 黑莽见情势不妙,于是决定自己亲自动手,指关节微微一动,咯吱响的同时也生出狠狠的戾气。 “璃儿,你快走。”西玥玄将她推走,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黑莽的对手,即使没有受伤,他和他也很难分上下,因为黑莽没有心。 顾璃看着自己被所有人保护,心里很是感激。可她怎能这时候离去呢。 西玥玄已经和黑莽动起手来,还没过几招,西玥玄握剑的手已经淌下了血。黑莽手上的剑快要抵至他喉间。 “黑莽,难道你真的没有心吗?你甘愿与西玥贺那奸贼狼狈为奸,残害天下百姓吗?” 顾璃跑过去勇敢的挡在西玥玄的面前,毫无畏惧。 黑莽在霎时间收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或许是因为她毫无惧色的眼神吧。 “啊!”心蓝从三十二骑的围攻里被打飞而出,痛苦的叫了声,身子往这边飞来。 黑莽愣神的同时也伸手接住了刚好掉落下来的她。 面纱飞散,她冷艳脱俗,沉鱼落雁,脸色的苍白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 心蓝张开眼睛对上的是同样冰冷的黑眸,不,是比她的还要冰冷百倍。恍如天下间只剩他一人,恍如从来没有人活在他的世界里过,脸上的刀疤似乎道尽他的沧桑。 “心蓝……心蓝你没事吧?”顾璃担心的跑过去握着心蓝的手,早已把自己的危险置之度外。 黑莽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个女人,于是将她丢给了一旁的西玥玄,手里藏着的暗箭‘咻’的对准顾璃的喉咙飞去。 “你的头我非取不可。” 西玥玄双手扶住心蓝倒下的身子,当看清她的容颜时,心为之一震。 是她?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的那个男人的女儿? “那也要看你取不取得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空传来,软剑旋出,仿佛聚集了所有光辉,昏暗奠空骤然阳光再现,云集起来的云朵也渐渐舒展了…… ---------“那也要看你取不取得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空传来,软剑旋出,仿佛聚集了所有光辉,昏暗奠空骤然阳光再现,云集起来的云朵也渐渐舒展了。 更奇怪的是,飓风三十二骑倏然收剑,自动离去了。 顾璃望着飞身而来的慕容晨,落在他手上的剑似乎很是熟悉。 渴她记得上次被救那时,那个人也是握着同一把剑打败了王亦儒。 难道那个人是他?不是慕容恪? 明黄色的衣袂在凌乱的狂风中飘飞,他双手背后,泠然丹着风飞落,青丝拂面,凌厉霸气的眉宇中淡淡一扫君临天下,冷峻的面庞无不透露着狠绝。 接“原来是你?”黑莽有些诧异他的力量,飓风三十二骑竟然怕他? 他温柔的眼瞳停驻在顾璃身上,微微勾起唇角。紧接着剑眉一拧,黑眸森冷的落在黑莽身上,手上的软剑即刻变得比坚石还硬实。 “今日朕就亲自会会你这个只为杀人而活的狂魔!” 说罢,剑已经朝他挥去。 “堂堂一个皇帝何必亲自动手呢?不怕命丧于此吗?”黑莽暗藏在皮套里碟爪齐齐伸展开来,手肘一弯便挡住了他劈过来的剑。 慕容晨猛然运力一推,一个旋转翻身,剑和人再一次迎了上去。 “为了天下百姓,更为了我的女人!”他坚定的声音飘荡在这寂静的巷子里,令所有人为之一震。 慕容晨…… 顾璃紧紧握着双手暗暗为他祈祷,只希望他不要受伤。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她。 “你的女人最起码也有三千,你有那么多条命去拼吗?”黑莽一个飞旋后退,一个强劲的掌风劈了过去。 慕容晨的轻功自然也不差,掌风扫过来之前,一个飞身而起,地上便飞起了一阵沙尘风暴。 “我只为我爱的女人拼命!”他似是借着此时做出承诺一样,人停在半空中凝望着她。 顾璃微微扬起了幸福的嘴角,紧咬的双拳也渐渐松开来。他刚才的意思是说爱她了吗? 她可以当做他是那样说了吗? 不知何时,已经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顾璃身后的西玥玄握上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侧过来要她面对他。 “璃儿,我也是在为了自己爱的女人拼命,莫非你只看得到他的好,看不到我吗?” 顾璃愧疚万分,他对她的确是付出了生命,可是如果说只要是为了她拼命的男人她都必须去爱的话,那她该爱几个人呢? 慕容晨也因为西玥玄的问话而僵在那里,丝毫对身边的危险没有了知觉。 璃儿,有三个男人甘愿为你拼命,你的心里到底留有多少个位置呢?谁又占据得比较多一点? “我……” “啊!” 顾璃刚启齿,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扭头望去,她的心近乎停止。 黑莽趁慕容晨失神之际,狠狠发出一掌袭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猝不及防的从上空坠落。 “不!” 顾璃嘶吼的跑过去,只觉得心开始停止了跳动,整个天地间似乎没有空气可以给她呼吸了,仿佛,他就是她的空气,没有他,她呼吸不了。 “慕容晨,你怎么了?”她跑过去,囫囵跪爬在他身边,抱起他,小手颤惧的帮他抹去嘴边的血渍。 丨阅读。 她的脸色因为他苍白而苍白,眸中含泪。她不要他为她拼命,真的不要。 “璃儿,我没事,我有内力护体,别担心。”慕容晨虚弱的摸上她毫无血气的容颜,她眼里满满的担忧。 璃儿,我在你心里一定占据着最大的位置,是吗? 他望着她暗问。 黑莽向来出手从不留情,跟他过招非死不可。所以这次他也不会例外。 顾璃只一心专注于慕容晨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强烈杀气。 “璃儿小心!”深受重伤的西玥玄惊叫,恨不得扑过去保护她,然而,他内力未能完全恢复,现又添了新伤,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璃儿……” 在黑莽那足以致命的一掌落在她头顶上之前,他一个翻身将她护在了身下,掌风重重打在了他的背上,彻底伤了内力。 “慕容晨!为什么?你是一个皇帝啊,为什么要这么傻?”顾璃眼里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为什么他可以为她这样不顾一切。 “为什么?你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吗?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璃儿,别哭……天下苍生固然重要,却不及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来得高……这样我就可以在你心里比他们多一点点位置了。”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明明嘴唇已经泛白,依然强装微笑。 “皇上!快,护驾。把黑莽抓起来!”张远和梅友谦带着御林军匆匆赶到。 刚才方下朝,本想回到御书房议事,孰料话才说到一半,皇上突然匆匆离开,他们料到事情不妙,便带着御林军随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皇上可还真是神了,竟然能够知道皇后遇难,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谁也不许插手”顾璃放开了慕容晨的手,握起了慕容晨旁边的软剑,冷冷的站起身,咻的指向黑莽,“你要杀我是吗?那就来啊!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冷到什么地步?!” 说完,她握紧手里的剑跑过去,她不知道能抵挡他几招,但是她永远相信邪不胜正。 “你不是我的对手!”黑莽有些钦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勇敢,这么毫无畏惧,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却非要以身一试。 “废话少说!看招!” 顾璃冷冷一喝,不管怎么说,她也要将他打败。 黑莽第一次有了不舍之心,他佩服她的勇气,所以不希望看到她就这样死了。 “娘娘小心啊!”张远和梅友谦等人都万分担忧,恨不得上前帮忙,可是娘娘又不让。 顾璃一心一意的对敌,凌厉认真的目光也似是一把利剑把黑莽伤得浑身不自在。他次次退让,有好几次都想伸出铁爪抓下她的头,可是又狠不下心。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让他有心。 顾璃看到他的眼神不对劲,眼神撇了眼旁边的墙根,双脚猛然使劲一踩地上,一个三步上墙,再翻转回来,狠狠踢在了黑莽的脸上,剑利落的落在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虽然赢得有些不光彩,但是这也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才也是趁人之危不是吗?”她正义凛然的伫立在他面前,手里的剑迟迟未抹过去。 “动手吧,败在你手上我服了。”此生,他从未曾想过自己回败,倘若败了就是他的末日。 “我不杀你,你走吧!好好珍惜这次的生命,只要你做些有意义的事,那样你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何处了。” 顾璃收回剑,淡漠的道。她也想给他一个机会,因为她刚才看到了他眼里的迟疑。 他不是没有心,而是丢失了心,遗失了本性…… ———————————————————————————— 一切恢复平静,西玥玄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效忠那个老贼,而黑莽因为任务失败而在地下牢底里受鞭刑。 慕容晨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醒来。第一眼找的就是她,可是坐在他床前给他拭汗的女人竟是如烟。 “皇上,您醒了?”如絮惊喜的叫喊,外面也候了一天一夜的御医赶紧冲进来为之把脉。 皇上可算是醒了,他遇刺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不得不令人怀疑,三年前也是因为皇上遇刺而变动政权,这次是不是一个预兆呢? 慕容晨仍然不死心的巡遍整个寝宫的每个角落,只盼望能见到心上人的纤影。 “如烟,皇后呢?皇后可还好?”他挥开御医的把脉,抓着如烟的手问道。 如絮面露难色,垂眸想抽回手,亦是不想说。 “她怎么了?谁能告诉朕,她怎么了?”慕容晨大声嘶吼道,眉宇蹙成一团。 御医和公公门面面相觑,也是同样的反应,垂下了头,不敢说。 “好,你们不说是吧?来人,把这群以下犯上的庸医拉下去斩了!”他勃然大怒,掀开真丝被褥就要下床。 他记得她战胜了黑莽,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他才敢闭上眼睛的,怎么会出事呢?她不可能出事的。 “皇上,皇后娘娘没事!您昏迷期间她可过得开心得很,与六皇爷赏夜到彻夜未眠呢,今日还说要和六皇爷一同出宫去游湖。” 如絮抓准了时机,添油加醋。哼!这可要谢谢皇后回来后突然的变化了。 “与六皇爷彻夜未眠?游湖?”他不敢相信的确认了一次,为什么?为什么他始终抓不住她。 “来人!调动所有御林军把整个皇宫包围起来,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许进!挖地三尺也要把皇后带回朕的面前!” 璃儿,朕的忍耐性已经用够了,朕说过上次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 “喂!快点啊,待会被发现的话你们可别连累我啊。” 顾璃人已经跨坐在宫墙上,俏皮的对下面的辣椒和心蓝招手,她仍旧穿着一身公公装,回到了她最初扮公公的身份——小莉子。 辣椒和心蓝在那场大战后已经拆下了面纱,以真面目示人。即使顾璃伤了她们的少主,她们依然甘愿死心塌地的在她身边保护她。 她们相视一笑,飞身一跃便是跃上了城墙。 啥米?她又吃亏了。 顾璃扁着嘴白了她们一眼,以为有轻功就可以欺负她哦。 “娘娘,都叫你别急了,看吧,现在你可累着了。”辣椒蹲在她旁边得瑟的笑。 没有人知道那天娘娘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见了太后之后就变得格外开心,嘻嘻哈哈的她,有时候简直疯狂大笑,如果有心之人就会听得出来那笑容的背后隐藏着苦涩。 “诶!紫兰呢?”她明明有叫紫兰跟过来的呀。 顾璃往下探了探,没见到紫兰,反而见到四周涌出来的御林军了。 “娘娘,紫兰没用!害你出不了宫了。”紫兰被押着走出来,在她身后已经是一身龙袍加身的慕容晨,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尽管那眼神已经犀利到令人骇然。 “张校尉听令,立即把皇后抓下来!至于那两位怂恿皇后以身试法的女子,将她们赶出皇宫,从此不许再踏入皇宫一步。”他威严拂袖,不容分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是!微臣遵令!”张远额鄂首,飞身上前一把抓上了顾璃的肩头,“娘娘,冒犯了。” “敢逼迫娘娘,看招!”辣椒不服输的拔出了剑,无奈,张远只能放开顾璃跟她缠斗。 “娘娘,还要继续吗?”心蓝的手搭上她的肩,只要娘娘说愿意,她立即带着她飞身离开。 顾璃呆愣的望着宫墙下面不屑的他,讥笑,“唉!算了,今天约会泡汤,你去通知她不用等了,不然我会雄的。” 她轻松的拍拍小手,小脚危险的站在墙边上,一个不稳就会掉落。 刚想完,果真…… “啊!” 她刚尖叫出声,便稳稳落进了那个梦寐以求的怀抱,他冰冷的面颜毫无表情的抱着她,目光投向了别处。 顾璃思绪回到了前天他受重伤的时候,太后把她叫去了颐和宫。 那天,踏入颐和宫的感觉她这辈子恐怕无法忘记。太后往昔的慈祥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自私,那自私令人发指。 “璃儿,哀家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太后一身正装坐在榻上,没有往常那般亲切 “太后何时如此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即使太后不说,她已经知晓一二了。 果不其然,太后冷冷一锤权杖,几步下来就赏了她一个耳光。 “这是哀家替皇儿打你的!你说你贵为一个皇后整日偷跑出宫,明知皇上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的安全,如今把皇上害成这样了,你于心何忍!” 顾璃捂着被打到的脸,从来没此刻这么恨过。想不到这太后也是披着人皮的狼,算她顾璃看错了眼。 “没错!是我让你的儿子受了伤,这一巴掌我承受了!不过……你的演技我可不得不佩服啊。”她冷冷耻笑,一个女人活到至此,真替她感到悲哀。 太后狠戾的脸色倏然变得哀伤,她长长叹息了声,从广袖里拿出几封信函给她看。 顾璃接过来一看,眼睛不禁越瞪越大…… 丨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太后狠戾的脸色倏然变得哀伤,她长长叹息了声,从广袖里拿出几封信函给她看。 顾璃接过来一看,眼睛不禁越瞪越大。 这些书信都是慕容恪与邦国来往的信件,从信中可知道他在各大邦国里的威望其大,倘若他联合邦国对抗慕容晨的话绝对不是问题。 “你知道吗?他现在正在和当年的先皇走同样的路,哀家不希望他为了承诺而变得麻木不仁。”太后犹步来回踱走,身上暗色的衣服与她此时的表情融为一体,挂在胸前的玉珠随她的步伐来回作响。 “先皇他曾经承诺过心里只有哀家一人,他曾经允诺过只有哀家才配生下他的孩子。可是……后宫各宫妃嫔纷纷报喜,甚至还比哀家早诞下皇子,你说哀家能怎么办?哀家只能利用往昔的诺言维护自己的爱。” 太后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从恍惚到迷茫,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好似一抹孤魂。 顾璃静静谍着她的陈诉,不打算出声。 “终于,他亲手扼杀了妃子们肚子里孕育的孩子,那可是他的亲骨血啊。” 顾璃为之一震,脸色唰的变白。 一个男人为了承诺竟然亲手杀害自己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慕容晨从不让那些妃子们怀上他的孩子,这恐怕已经在他的心里造成了阴影吧。 “其实这皇位不该是皇儿的你知道吗?在皇儿出生之前还有一位大皇子比他早一个时辰出世。那日,哀家怨恨他,逼他记得承诺,于是他也狠心杀害了不足岁的孩子,你说他是不是爱着哀家的呢。” 太后嗤笑,似乎对自己往昔做的事毫无愧疚可言。 “太疯了!你们竟然为了一个承诺而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小生命,你们都疯了!” 顾璃不敢相信的摇头,心理上排斥得彻底,联想到他们的过去,联想到慕容晨这声都为了责任,为了良心,活得如此束缚,由心到外的束缚。她的心在为他而疼。 原来这就是他从不快乐的原因。这一生,他一定活得很累吧。从小就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一个个意外离开。 慕容晨,你会不会也像你父皇一样为了一个承诺而残害自己的孩子呢? “没错!在外人眼里看来我们的确是疯了!可是他只是在遵守他必须要守的承诺!”太后凛凛的说,叹气一声比一声长。 “最后他还是爱上了别的女子,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恪儿的母亲。我和她血脉相连,狠不下心来杀害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为什么要背叛哀家!为什么!!”太后面临崩溃状态,惊恐的抓着权杖,思绪回到了从前。 那日,她不知不觉的行走至偏僻的冷宫,孰料见到的竟是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行走江湖的妹妹潜入后宫与他正在苟合交欢。 “你是说慕容恪的娘亲?她……” 顾璃越来越无法承受这样的真相,那个男人为了一个承诺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最后还是变了心。 “她是我妹妹!也就是皇儿的姨娘,你说他怎能如此?爱了姐姐还要爱妹妹?让我们两个恨也不能恨!所以……” 丨读。 “所以你就把承诺当成一把杀人的工具,一步步紧逼,把宫中妃嫔诞下的龙子和凤女都杀害是吗?你太自私了!你的自私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不说,还让自己的儿子背负着良心的谴责过一生!”顾璃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平,也不畏惧自己此时身处何地,对着她就是大吼一番。 她就看不惯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父母,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抹杀了孩子们来到人世的权利。 “大胆!皇后!你别以为有皇上哀家撑腰就办不了你!”太后狠狠笃敲权杖,凤眼冷厉的瞪着顾璃,顾璃的出言不逊已经让她恼羞成怒。 “呵……我天生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你是否又要用自己的自私去压迫他惩办我呢?你可知他的一生全部毁在你手里了,你以为他这个皇帝做得安心吗?他这个皇位不是靠自己争夺来的,而是你这个母亲最先为了他铺了血路,就是你的自私让你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哈哈……难怪先皇会变心,活该你作茧自缚。” 顾璃毫无惧色的鄙夷她,讥笑她。 太可笑了,她一直肃然起敬但后竟然是如此。原来这女人天天吃斋念佛只是因为良心不安,不是诚心的。 “放肆!皇后,哀家还轮不到你来批判!”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厉声大吼。 “我还放五呢!只要是问心无愧就不怕别人批判,太后,你是一国之母啊,怎能做这样的表率呢。” “你!”太后气结,无言以对,“罢了罢,哀家跟你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侧后如今已经怀有皇上的孩子,他日必定会母凭子贵成为正宫。哀家相信皇儿即使再爱你也不会如同他父皇一样冷血。” 母凭子贵?哈哈……这皇宫里的人都是疯子,她恨不得立即就离开这个恶心的鬼地方。 “错了!先皇的冷血是被你给逼出来的。而我根本就不可能像你一样逼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杀自己的亲生骨肉,你大概无法体会到先皇那时的心有多痛吧,因为你是个恶毒的女人!”她指着太后的鼻子狠狠骂道。 “恶毒也好,自私也罢。一切都已是浮云。哀家只希望你能够放弃皇上,爱上恪儿,让如烟能够安心的生下皇子,到时哀家自有办法让你离宫。” -------------- “恶毒也好,自私也罢。哀家只希望你能够放弃皇上,爱上恪儿,让如烟能够安心的生下皇子,到时哀家自有办法让你离宫。” 这女人竟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命令她去爱别人。 顾璃替这皇家的人觉得可悲,凭什么她要做他们之间的纽带,凭什么要她牺牲。 一点都不公平,她是个自由主义者,从来只有她愿已不愿,没人能逼得了她。 “太后,我不是笨蛋!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继续伪装下去的借口,你真的让我觉得可怜!”顾璃不留情面的唾骂,说完,转身就走。 第一次,她恨,真的很恨!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自私的女人! “皇儿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五岁那时他为了救恪儿母子,跪在皇极殿门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难道你想看到现在的他们因为你而反目成仇吗?你们现在就是在走我们当年的老路你知不知道?!” 接太后一番话从耳后传来,顾璃缓缓停下了脚步。心一直紧紧揪着,为他的经历而揪紧。 五岁?才五岁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责任了。 五岁,她还穿着公主裙在老妈的怀里撒娇。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才五岁啊。 那么,他十岁开始继位,岂不是没有童年,没有笑容? 唉!权利再高,财富再大,再也换不回他的童年了。 十岁开始,他就开始负起他父亲不愿意负的责任,背着那么一个沉重的包袱就这样走过来了。 唯一幸运的是,后来他虽然失去了权,却能拥有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恋。 如烟才是他最爱的女人,如烟可以为他生儿育女,而她不能。她有预感自己不会居住在这个身躯里一辈子。因为现代的她还没有死啊。 “你放心,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不会让他们反目成仇的。但是绝对不会像你所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去爱上某个人!” 她坚定的昂高了头,阔步走出颐和宫…… ----------------- 收回思绪,顾璃发觉两人早已落地很久,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而是一直抱着她,深邃的黑瞳哀伤痴迷的俯首望她。棱角分明的轮廓已经没有往前那般神采奕奕,眼角凹陷,看起来很憔悴。 慕容晨深深锁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关怀,将她轻轻拢起,更加抱紧她。 “所有人都退下吧!” 他清冷的吩咐,抱着她徒步走回皇极殿,一字不说,只是默默的走着。 静谧的青石铺道上,微微的清风拂面,吹起他们的发丝,纠缠在一块。 慕容晨,别这么忧伤行吗? 顾璃由下往上注视他的神色,眉宇间那道深深蹙起的眉,她很想,很想亲自去为他抚平。 [如果你爱他们其中一个,那我就让整个王朝颠倒过来!我不想看着别人拥有你。] [那我谁都不爱可以了吧?或许,到最后……我只是一个过客,所以我谁都不爱!这样你可满意.]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不由己了吧。 丨线阅读。 依稀记得那日,慕容晨说: [那……之前跟你分手的是皇帝慕容晨,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子,一个爱的男子,你愿意吗?] 慕容晨,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帮你,让你蹙了半辈子的眉心舒展,如烟才是你该真心去对待的人。 即使你爱我,我们最终依旧不可能。一个月后,我将会离开,带着所有人的爱离开,我真的只是你们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她不相信那只是梦,她相信老爸一定真的那么做了。所以,她必须在冰尸期限结束以前,一定要回到自己的躯壳里…… ———————————————————————————————— 冷清清的学士府,没有光彩夺目的门楣,院内更加没有奇花异草,只是普普通通的道树。 梅大学士两袖清风,清正廉明,不为权利所利诱,只一心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一个青年才俊能做到如此,令人不得不钦佩啊,怎奈这朝廷是越来越不济,老百姓们早把当官的恨不欲生。 “霜霜,为何?为何一定要忘了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当真一点也不重要吗?我找了你三年,我等了你三年。” 刚养好伤的沈萱霜一醒来就打算要离开,下朝回来的梅友谦正好瞧见,立即飞身过去拉住了她纤细柔弱的手腕。 她被迫转回身,对上他眼里的深情立即不知所措的撇过头去。 梅友谦稍稍俯首,她饱满的唇瓣仍有些发白,脸色也未全部恢复红润。 她依旧虚弱得很,怎可以现在离开。她的倔强总是疼了他的心。 三年后的她真的变了,以前的霜霜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是因为当年她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冷血的吗? “大人,小女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并非你所找之人!请大人不要滥用私权纠缠着我不放!告辞!” 说完,沈萱霜暗暗握紧蝴蝶剑,踮脚施展轻功。梅友谦早料到她会如此,两指一点,将她的位点住,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回房。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梅友谦今生唯一的妻子!作为夫君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坚定不移的承诺,从来没忘记过当年与她共同许下的山盟海誓。 在他怀里无法动弹的黑蝴蝶依旧不为所动,清冽的黑眸没有一丝一毫波动。 三年前,她和他早已情断义绝…… bbb “慕容晨,你打算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再绕回假山那边,顾璃终于再也忍不住出声,她现在可是个公公耶。 她知道他想抱着她回皇极殿,可是又途中折返凤鸣宫。再然后,又走来走去,她真的很想问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堂堂一个皇帝大白天的抱着一个公公满皇宫乱晃,不怕遭人非议吗? “朕一直在等你开口。”慕容晨终于舍得停下了脚步,俯首望着她。 顾璃无知的挠挠头,掐着他的手臂要他放她下来。 .。 “你不是很生气吗?”他松开手后,顾璃利落跌落下地,扶了扶头上歪了的公公帽子,漫不经心的问。 慕容晨倏然擒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近,俊眸沉了下来,“璃儿,为何如此对待朕?难道你不知道朕不允许你再见他吗?” “阻止我见谁?只要是我顾璃想见的人没有人拦得了我。”她讨厌他老是用身份权利来牵制她。 “你当真一点都不怕朕?”慕容晨隐忍着胸腔怒火,她竟然还能说得如此轻松,私会六皇弟也就算了,还敢如此顶撞。 “怕你?你会吃人吗?切!我顾璃连黑莽都不怕我还怕你。”顾璃高傲的摆手,得瑟的撇嘴。 “对了,问……唔……” 她刚回过头来正视他,慕容晨已经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头,将她按了过来,干涩发白的唇瓣带着怒火狠狠覆上了她的柔嫩樱唇。 这里需要她来滋润,心需要她来填满。 “唔……唔……”顾璃抗拒他的吻,无奈他的力气因为他的怒火而抓得更紧。 “如烟姐姐……皇上在那边。” 如絮和月妃等人正游园至此,雪妃眼尖的瞧见了那边正在与顾璃拥吻的慕容晨,立即怯怯的兴奋起来。 好几天没见到皇上了,自从立了侧后,皇上就不再招其他妃子侍寝过,自然也没能见着面了。 月妃和梅妃听到立即翘首望去,心里念着的男人就在眼前,真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 每夜,她们想着的都是皇上俊逸的面庞,那面无表情的冰冷,他戏弄时没有一丝认真的眼神。 想得她们可都是孤枕难眠啊。 “皇上怎么会和一个小公公做出那样不齿的举动?皇上他……” “那是皇后娘娘,你们都忘了吗?皇后娘娘就是凭着一身太监服把皇上的心掳走的。” 梅妃还没郁闷完,月妃酸溜溜的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在御花园本想栽赃她的,反倒是惹了自己一身腥。 “噢?皇后?”如絮轻声质疑了下,看着前方眼角微眯起危险的光芒。 “是啊,落水过后的西玥茹可是胆子大着呢,连皇上都被她收得服服贴贴的,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狐媚妖术。” 梅妃恨得得想抓狂,再看前面的顾璃明明不乐意,皇上却硬强要与之亲热,这能让她不嫉妒嘛。 得到皇上的亲吻,还敢抗拒,简直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前她们可从来没有得到过呢,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下了。 如絮暗自讥笑,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西玥茹,怎可能还让你们欺负。 不过这些自她认为自己清楚就好了,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她利用的棋子罢了。想想她们还真是蠢,自以为与她一同联手除去正宫皇后就天下太平了,她们可想不到最狠的还在后头。 “如烟姐姐,现在该怎么办?”比较单纯些的雪妃小小声的问道。 如絮嘴角轻轻一扯,给她们递了个眼神,月妃三人立即凑上耳朵听从她的吩咐。 ………………………… “这样真的能行吗?弄不好不止我们被打入冷宫,也会连累到我们的亲人的。”月妃颤着声音问道,曾经三位受宠的三位妃子中,就数月妃多一个心眼。 梅妃和雪妃听后,自然也忐忑不安起来。 “本宫现在是侧后,可与皇后平起平坐,你们放心吧。倘若真的出事,本宫一定会力保你们,可别忘了本宫现在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未来但子。” 如絮抚上自己还未明显的小腹。笑得很是阴狠。 月妃三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彻底相信了她。 顾璃一直紧紧闭着牙关不让他得逞,不回应他的热情,可是她越来越觉得身心不一,有好几次想要放弃挣扎,硬是坚持了下来。 就在她终于想到办法逃开他的箍制时,眼角余光不小心从他的肩头看到了那边四个嫉妒得快要抓狂的女人,于是心生一计。 既然抗拒不了那就享受吧。 她舒缓的身子,一下子酥软下来,双手如同蛇般,从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上,直到抱住他的脖颈。 慕容晨挑.逗了她老半天,正打算放弃,她倏然的热情令他有些质疑,但,他她的回应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姐姐,你看嘛。她不但不拒绝还开始和皇上亲热起来了。”梅妃嗲声嗲气的跺脚,涂得粉艳艳的嘴唇嘟得老高。 “且让她再逍遥一会吧,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本宫敢保证就算不被废,她也绝对再也嚣张不起来!我们走!” 如絮拂袖,转身前留下一抹阴笑狡黠的冷笑…… 直到那些女人全部离开后,顾璃收住了这个吻,用拇指轻轻擦过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她得意的笑,“皇上,你的味道不错咧。” “璃儿,你……”慕容晨不解她为何转瞬间变得如此之快,仿佛不把刚才和他亲热当做一回事,他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顾璃对他身后的方向挤眉弄眼,示意他看过去。 慕容晨一看,面目霎时间勃然大怒。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他的愤怒更让顾璃开心的大唱起【得意的笑】 慕容晨邪佞的扬起一丝弧度,在她得意洋洋的唱着古里古怪的曲子时,一个箭步上前拉回她的手,一个旋转,打横抱起她,直接回皇极殿。 “喂!慕容晨,你放我下来!我不得瑟了行吗?” 他怎么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刚还像傻子,像哑巴一样抱着她绕了大半个皇宫呢,现在又要拐她回皇极殿。 “不行!上次私自出宫朕还未跟你算账呢。”他果决的回应她,顺道给了她一记令人发毛的眼神,电得顾璃浑身发麻。 他要跟她算账?妈呀,不要啊!! “慕容晨,问你一个问题。” “有事回到寝宫再说!” 回到寝宫他还给她机会说吗? “不行,就在这里,过时不侯!”顾璃又搬出过时不侯,令慕容晨回想起那一次她大咧咧的模样,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态。 和她的回忆就是这么的愉快。 “好,说吧。”他妥协,停下了脚步,温柔的望着她,“璃儿,只要你一个灿烂的笑容,只要你一个生动的眼神,朕即使有再大的怒火都会因为你而熄灭。” 顾璃呆呆的与他对望,一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问的话。 “那这里呢?”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上去,轻轻揉按,她终于做到了,终于可以帮他舒展眉心了。 慕容晨不知不觉已经轻轻放下了她,怔怔的望着认真的她半响,才拉下她的柔荑握在手心里。 “这里也只有你才能抚平。”他的目光比火还烫,他的真挚比钻石还闪亮夺目。 顾璃倏然收回了手,双手一推,将他推出老远,或许是因为他的伤还未痊愈吧,差点就被她推倒在地了。 “你好肉麻啊。问题胳再问吧,再见!”顺利逃开他的钳制。慕容晨知道她想趁机逃开,于是快速闪过去伸手抓她。 顾璃自信的勾唇嗤笑,弯身闪过,再从他左侧一个手刀劈过去。慕容晨躲开了她的偷袭,她的脚刚抬起,他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喂!你敢脱我鞋试试看!”顾璃单脚撑地,另一只被他握着。 “不会,朕还为和你过过招呢。”他运用内力轻轻放开了她的脚,生怕突然放的话她会站不稳。 顾璃自然领会到他爹心了,这样邪魅的他真是好看得不得了。每天都穿得金光闪闪,威严不苟,然而在她眼里,不管是龙袍加身的他,或者是普通常服的他,都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他需要爱,需要欢笑,需要自由,他和平凡人一样。 “那好,待会可别怪我以强示弱。” 顾璃露出甜美的微笑,将冠冕吊落下来的绳带撂到脑后,摆出了个太极拳的姿势。再伸出手心对他弯弯手,让他放马过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宠溺一笑,闪身过来,顾璃早已经做好准备,只见他狡猾一笑。来了个芭蕾旋转,让他扑了个空。 色君,就知道他只想要占她便宜。 她从他身后来了个左旋踢,在她的小脚就要踢到时,慕容晨肩头微微一偏,右手以肉眼无法扑捉到的速度再次擒住了她的脚,将她拉近。 在她要撞进他怀里时,他的左手倏然罩在了她的胸.脯上,好不让她投怀送抱,可是却不经意的压上了那里面的,体内迅速升起一股火热。 “无赖!”顾璃羞怒之下一拳过去,他立即放开了她的脚,握住她的粉拳,反应极快,那双黑瞳比鹰还锐利。 早知他会这样接招,顾璃刚获得自由的脚再次已最快的速度抬起,踢出去的地方正中他的重点部位。 她尴尬的立即收住了脚。 慕容晨脸色也早变色,可谓是有惊无险啊,他还真害怕她刚才真踢下去。 顾璃趁他还没回魂,低下身子,脚往他的膝盖关节一撂。慕容晨差点给她跪下,好在他及时回神,在快要单膝跪地的时候,稳住了身体。 因为这一连贯的惊险,使得伤愈未全的他脸色有些苍白。 .。 “嘿嘿……皇上,你输了哦!今天的我是自由的!”她得瑟的扬眉,再担心的扫了眼他的脸色,才唱着她的【得意的笑】离开。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她刚才没有漏过他脸上霎时闪过的苍白,她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了,竟然忘记了他才大伤初愈。 “皇后,朕慎重的警告你!以后再敢私自出宫,别怪朕无情!” 慕容晨在她身后吼道,懊悔自己怎么每次都会着了她的道,鬼精灵的女人。 顾璃略微顿下了步伐,歌声也渐渐消弱,她无法得意了呢。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终还是免不了被囚禁在这宫中。 “行啊!我倒想领教皇上有多无情呢。” 她爽快的应声,而后轻松雀跃的离去,她只想给他留下快乐的背影。 慕容晨习惯性的拧拧眉心,李公公已经来到。 “启禀皇上,张校尉和梅大学士已在御书房外候着。”李公公偷偷望着皇后离去的方向,暗叹,原来皇后的武功也如此高强。 “嗯,摆驾吧。”慕容晨拂袖起步,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心又再蹙起…… ———————————————————————————— 丞相府 “玄儿,虽然你的伤还未痊愈,但用来杀一个女人足够了!” 议事的书房里,西玥贺把西玥玄叫来,为的就是要他去完成这项任务。 西玥玄惊诧,丹凤眼里含着深深的厌恶鄙夷,甚至是恨意。虽然这么多年来这个义父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孰料现在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杀害,虽然灵魂已经不是了,可是毕竟还是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啊。 他怎能如此狠心? “是谁非杀她不可?你?还是宫里那位?”西玥玄毫无敬意的瞪西玥贺,寒气逼人。 谁敢伤害她他就跟谁拼命,即使是这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义父。 “玄儿,留着她只会坏事,为父都知道了,她已经不是茹儿了,你也不需要因为自责而护着她。” 西玥贺狡猾的动之以情,因为现在这个义子可是他目前最有力的人了,精通易容术的王亦儒已经命丧黄泉,他怎能在这个非常时期再让其他人叛变呢。 “所以呢?所以你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简直禽shòu不如!” 想到自己查到的真相,西玥玄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气息,手里的剑随时出鞘。 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竟然想要染指璃儿。 “玄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眼看大业就快要大功告成了,就差最后一步!你怎能在此时妇人之仁!你没见到那个女人都是帮着昏君的吗?”西玥贺拍案而起,横眉怒眼相瞪。 “昏君?呵……我看你才是这世界上最应该下地狱的人!” 说罢,他手上的剑已经随着主人的怒火出鞘。西玥玄握着剑飞了过去。 西玥贺从桌案上翻身跃起,拿起那边随时放着护身的宝剑迎上他的。 书房里有些昏暗,西玥玄的功夫自小都是西玥贺教的,他所使的招式被西玥贺洞悉得一清二楚。 “叮叮……锵锵……” 书房里顿时只有刀剑相搏的声音,书柜上的书籍一本本被震落在地,狭小的房间里,两人飞来飞去,陶瓷花瓶“啪啦啦”碎了一地。 不一会儿,他们已经由书房大战到院落外,踮脚落地,再踏着花草飞身而起,丞相府里霎时处于一片厮杀与凄凉之中。 “你可别忘了你的全部武功都是老夫教的!想要打败老夫,哼!自不量力!”西玥贺冷讥一笑,把手上的剑丢给了旁边的手下,另外一个手下已经将一把锋利的长枪扔过去给他。 “呵……那就试试!”西玥玄冷笑,多说再无义,反正在竹苑养伤期间他想通了一些事,和一些真相,再加上他的可以防范只会让人更起疑。 西玥贺见他如此自信,不禁有些悚然,莫非他又另外练了什么高深武功不成? 以防万一,他伸出的长矛又收了回去,而后对着左边的方向动了动嘴型。 霎时间,一阵戾风吹起,一个高大的黑影如鬼魅般从那边飞来,他的速度快到令人来不及眨眼…… ~~~~~~~~~~~~~~~~~~~~~~~~~~~~~~~~~~~~· (各位亲们,有木有觉得慕容晨很可怜呢?努力评论 正文 不把你们整得跪下唱征服,老娘就不姓顾 一阵戾风吹起,一个黑色如豺狼的男人从那边飞来,他的速度快到令人来不及眨眼。 西玥玄只觉得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而后胸前已经连续重重挨了两掌。 “呃……”他闷哼出声,身体飞出好远才落地,他靠着剑身撑地才能站稳。 黑莽面无表情的冷冷注目,西玥贺一个眼神,立即有人上前抓住再无力反抗的西玥玄。 “先把他关到地下室!” 西玥玄被他们拽着走,经过黑莽身边的时候,意有深味的看着他,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为刚才那一掌他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黑莽听令,火速赶往将军府毁掉一切证据!”西玥贺阴鸷的命令。 “是!” 黑莽冷冷应声,一个飞旋,人嗖嗖几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僻静的山谷里有一座茅草屋,空旷谷中流水潺潺,花香四溢。一名紫衣妇人手上提着小篮子兜转在花丛中采花。 “孩儿给娘请安。”慕容恪手持羽扇来到她身后鄂首作揖。 独孤紫蝶将放入篮子里才浅笑回过身去,一脸的慈爱,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脸颊上的那道疤痕已经不再这么的明显。 只有在僻静的山谷下她才会取下面纱。 独孤紫蝶步出花丛,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哑婆婆赶忙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花篮。 哑婆婆是十年前跟随她居住在这山谷下的,两人打算就此平淡一生,不问江湖,不理红尘。 “恪儿有什么事就问吧?娘今日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何去何从就随你便吧,娘不求什么,只求你能问心无愧。”独孤紫蝶微微拂袖,幽幽说道. 她早料到他会来的。 慕容恪扶着她,母子俩一同漫步在这飘满花香的山谷里。 “孩儿想弄清楚你和父皇还有太后之间的事,还有少尊这个身份。”太后眼眸里那种无奈与哀伤都令他深深怀疑,他想知道这个少尊身份是从何而来,还有飓风三十二骑。 独孤紫蝶心头一震,渐渐慢下了步伐。她握着自己儿子的手,长长叹了口气,目望前方,缓缓道来二十几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爱恨纠葛。 二十八年前,太子来到这世上原本是一件普天同乐的喜事,可太子的出生却令整个后宫全都笼罩在一片恐慌和哀伤之中。 太子的出生注定是整个后宫的悲哀,传言太子出生时整个天空乌云密布,太子的第一声哭啼响起时,在另一个宫殿里传出了凄厉的哭喊声,隔天便传来了比太子早一个时辰出生的大皇子莫名无息死亡。 景妃受不了这个打击,没过几天便疯疯癫癫,在她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嘴里一直嚷嚷: ‘有皇后,后宫就不会有人息可言!有太子,永远不会有皇子!’ 二十六年前,太子初学走路,两年的期间后宫早已怨声载道,死去的亡魂怨气不散,甚至后宫里频频闹鬼。正因此,皇后许是因为心虚,所以便叫自己漂泊江湖的亲生妹妹——独孤紫蝶进宫来贴身保护她。 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因为她的一时害怕会造成永远无法改变的悲剧。 丨线阅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日子。皇后带着太子在御花园里玩耍,身边跟着独孤紫蝶。 “皇上驾到!” 皇上的突然驾临让从未见过大场面的独孤紫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跟着其他人深深低着头行礼。 不一会儿,她就见到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停在自己的面前。她不敢抬头,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抬起头来。” 如沐春风的嗓音她头顶上飘下来,她方领命的缓缓抬起头来。 好一个俊美的公子哥,好一个霸气凌然的君王,那双黑眸是她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见过的,浓黑的剑眉,器宇轩昂的气息。 四目交接的刹那,她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开了…… 自那次后,皇上经常来淑芳殿,皇后开始有所察觉到皇上和自己的妹妹眉来眼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得不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妹妹赶出宫去。 然而,爱火一旦点燃就无法熄灭,它会越绽放越美丽。 那一夜,皇后终于还是亲眼验证了史上最悲哀的出墙记。她被背叛,却不能恨,因为独孤紫蝶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妹…… …………………… “父皇是真的爱你吗?如果他是真的爱你,太后又算什么?如果他真的爱太后,那你又算什么?” 听完他们的故事后,慕容恪没有觉得该同情谁,怪只能怪在他的父皇错爱了那个女人,才令后宫如此悲惨,怪只怪在命运捉弄人,让他再遇娘亲。 “恪儿,你不懂。他爱太后是因为他还没遇到娘,等到遇见为时已晚。所以,他爱的是谁想必也只有他心里清楚。”独孤紫蝶心若止水般平静,仿佛真的看透了一切红尘。 “娘亲可曾后悔过?”毕竟父皇曾那般对待他们。 “悔?呵……只要是真的爱了就不会悔。何况你父皇心中并不完全无我们?否则他又怎会千方百计的为你铺好了路呢。” 慕容恪深深皱眉,静静的等她接下来的话。 “飓风三十二骑原本只听命于他,三十几年前,他就是用这支铁战魂打败了来犯的敌军,从此各个邦国都对沧暮王朝肃然起敬,并且永久联盟,永远是友好之邦。” “自天下太平后,飓风三十二骑再也没有出现过,久而久之,传言也渐渐淡了。当别人全部忘记了飓风三十二骑时,他们又开始现身江湖。” “为何飓风三十二骑还能听命于你?难道这也是父皇……” 慕容恪开始渐渐能够体会父皇那种被逼无奈,身不由己的痛苦了。他爱上了太后的亲妹妹,而他又不能负太后。 当然,同情归同情,他可不认可父皇为了承诺而残忍的杀害自己的亲骨肉。 “为了以防万一,他把能够命令飓风三十二骑的玉笛交给了你,父皇对我们母子俩真的很用心啊。一个富甲天下的身份,还有飓风三十二骑,这些都足以抵上沧暮王朝的一半江山。你还说他不爱你吗?” 独孤紫蝶只希望眼前这个儿子不要恨自己的父亲。她只希望他能够像过去一样平平静静的就好。 丨线阅读。 “把一半的江山腾出来给我,然后让皇兄帮他收拾烂摊子,哈哈……难道这是父皇临终前给那个女人和她儿子最好报复?” 慕容恪觉得可笑又可悲,或许他应该高兴,该庆幸自己比慕容晨幸运。 说到慕容晨,独孤紫蝶心生愧疚,倘若不是她的出现,或许后宫那些悲哀还是会发生,可是他会过得快乐些。 她曾恨过慕容奎邪(慕容晨和慕容恪的老爸),因为他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撒手人寰了,她恨他怎忍心让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肩负起天下苍生的责任,他怎忍心啊。 “恪儿,爱有时候就是伤害,做母亲的当然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幸福。但,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你好好想想该如何去做吧。如果可以,把咱们欠你皇兄的还回去吧。” 独孤紫蝶亦不想再多费唇舌,她唯一欣慰的就是这孩子不像他父亲那样拖泥带水,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欠他的孩儿会还,但,我对她的爱不会变,爱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到永远,我绝对不会像父皇那样。” 慕容恪坚定了未来的路,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心中就充满了无数的力量…… ———————————————————— 威严耸立在永安街的将军府,冷冷清清,门庭前几片枯叶落下,仿佛在道尽它的凄凉。许是因为府邸的主人一个多月没消息了,所以连守门的侍卫也都无精打采的。 一个身穿淡蓝色衣纱的蒙面女子凭着自身如鱼得水的轻功飞跃城墙,趁无人发现之际悄悄溜进了将军的书房。 此人便是心蓝。 她犀利的扫了一遍整个书房的布局,挑最有可能的地方下手摸索。 从桌案到书架,一个个地方仔细的搜查了一遍。依旧找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她暗叫不妙。提步正匆匆离开,也许是天意吧,她的手一不小心挥到了桌案旁边用来装画卷嫡瓷瓶。 好在她眼疾脚快,才不至于弄出声响。就在她轻轻的把它扶正,脑海中猛然想起西玥玄从不喜欢舞文弄墨,更别说有那种风趣去收藏名画?莫非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思及此,她立即把所有画卷都拿了出来,再将整个陶瓷瓶倒翻出来。 果然,一个用青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她迅速拿起来摊开一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正是她要找的东西,真该谢谢老天的帮忙。 她将东西藏好,打开。房门立即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满院的尸体,血腥弥漫冲天。一个冷若寒蝉的男人站在中间,血渍一丁点也没有溅到他身上。 是他? 心蓝见到是黑莽后,她的心激烈跳动,握在手上的剑因为她的紧张也开始慢慢转动。 “咻!”的一声,不说二话,她毅然的拔剑迎敌。 碰上他,她知道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必须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不可。 丨读。 黑莽侧回身,手里已经全是血碟爪银钩发出嗜血森冷的寒光。 心蓝的剑还没有靠近他,自己就已经被挟制住了。他的武功当真变幻莫测。 他把染血碟爪横在她脖子上,只差分毫就要了她的命,上面还温热的血液一滴滴滴落在她的胸口上。 黑莽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此起彼伏的胸口上,冰冷的眼神呆愣了半响。 心蓝不屑于他对视,桀骜的撇开头去,要杀要剐随他便。 然,令她没想到的是,黑莽竟然伸出手摸向她的xiōng部。 “无耻!”他的手刚侵犯上来,心蓝立即挥开,只顾清白的她完全忘记了几近脖子的锋利铁爪。 黑莽虽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移开铁爪,但还是伤了她。 她的脖颈立即流出鲜红的血液。情急之下,他卸下铁爪,一个大步上前将她拉近,大手粗鲁的扯开了她脖颈上的衣襟。 看到上面深深的伤痕时,心中有股莫名的懊恼。毫不迟疑的,他快速下自己的衣襟帮她包扎。 心蓝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半跪在她面前细心帮她包扎伤口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横在他脸上的疤痕倒是给他的冰冷的面庞增添了几丝魄力。他此时虽然在关心着她,可他的眼神依然冰冷至极。 …………………… 包扎好后,他推开了她,直接起身就走。走之前还撂下了一句话。 “方才我并非有意冒犯,怪只怪你藏错了地方。” 等到心蓝回神时,急忙摸索自己藏在胸前的东西。最终失望的垂下头,他已经在替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偷走了那些证据和能够号召一万精兵的兵符。 她提起剑,打算追出去。她不能让那些东西再落在西玥贺的手里,她对他说过自己能行的。 那天,在混乱的时候,西玥玄悄悄跟她说: [去将军府的书房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样你有机会来找我报仇。] 因为是他亲手杀死了她的爹。 那天,他一定是预料到什么了,所以才拐着弯叫她来取东西。 心蓝带着伤奔出将军府的大门,猛然间,一块东西从天而降,她迅速伸出手接住。 是兵符! 黑莽竟然没有要兵符?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任务只是毁掉证据。”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将军府四周,完全看不到人影。 心蓝欣喜的把兵符捧在心口处,那些证据没了没关系,只要兵符还在。 他是故意送回来的吗?如果被西玥贺知道了会不会…… 诶呀!想什么呢,这些哪里是现在该想的事。 心蓝在内心做了一番斗争,才带着伤迅速离去。 她的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目光在目送她。 黑莽双手环胸,高高伫立在屋瓦上。 她为什么可以让他毫无背叛感的甘愿交还兵符呢?难道是因为不想看到她失望,或者不想看到她带着伤追他? ——————————————————————————— 翌日,阳光高照。 丨阅读。 顾璃今天随意的穿了件鹅黄色衣纱,朴素的装饰,一点也没有皇后的高贵打扮。 这些天她混后宫混出了一句真理名言,在后宫里想乐得自在的就不要把自己弄得金光四射,花枝招展的,那样招人嫉呐。 她坐在凤鸣宫的亭子里悠然的喝她的冰水,既然出不去,她可不要闷坏了自己才好。 令她十分诧异的是,刚她叫御厨帮忙找莲子时,御厨直接带着人到慕容晨亲自栽培的荷塘里面去采。 原来啊,那次过后,他解除了禁令,还特意吩咐以后太后和皇后若还想喝冰莲子就去那里采回来。(当然,那个皇后就是她本人了,得瑟!) 莫非说……如烟回来了,所以他不用再用那个地方来作为思念了。 可也不对呀,解除禁令那会如烟还没出现呢? 难道他早已释怀过去了? “吖……真爽啊。”顾璃把冰水喝了个见底,意犹未尽凋舔唇,翘首望外。 让紫兰去找个蹴鞠怎么这么慢?都差不多半个钟了。 她环顾了下四周,这院子里的道树和花枝上都快挂满她折的千纸鹤了。 她每次烦恼就折一只,每次不愉快又折一只,写了愿望再折,折了再挂。 这么多的千纸鹤,起码也有上百只了,短短几天里,她心情竟然如此糟糕。 唉! 她做了个长长稻息。 “小姐,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顾璃仰望千纸鹤的时候,紫兰突然悄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声音低得差点连她也听不到。 “叫你去找个蹴鞠咋就这么……” 顾璃转回身,本来想和她开个玩笑,可是刚接过蹴鞠,就看到紫兰的手立即缩了回去,发出的抽气声虽然比蚊子叫的还低,但是她还是听到了。 “给我看看。”她丢了蹴鞠,强行将紫兰拼命往衣袖里缩的手腕拉开。上面还残留着被狠狠踩过的痕迹,白皙的肌肤里全是淤血。 “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敢动我的人,活腻了是不是?!”顾璃当下愤怒不已,恨得咬牙切齿。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紫兰手上的伤。 “没……没有!紫兰没事,小姐,我们来玩蹴鞠吧。” 紫兰抽回了手,弯下身捡起地上的蹴鞠,她的声音因为受了委屈而变得哽咽。 顾璃见她始终不敢抬头,心头一紧,上前伸手擭起了她的下颚。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紫兰,告诉我,谁打你的?告诉我啊!”看到紫兰双颊红肿,上面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她心如刀割,怒火彻底爆发。 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了是吗?敢动她的人那就是找死! “没事了,小姐,紫兰没事了……我们来玩蹴鞠吧,紫兰教你啊……”紫兰拼命隐忍眼瞳里的泪水,强颜欢笑,那笑容可比哭还难看。 她不想连累小姐,打从跟随小姐入宫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入宫那么久了,她能安然无恙到至今已经很满足了。 “是月妃她们对不对?”她就知道会这样,那些女人把上次的气出在紫兰身上了。 丨读。 见紫兰不说话,她便越加肯定是那三个狂傲自大的女人了。 好,这次她绝对会让她们后悔打在紫兰身上的每一巴掌,和踩在紫兰手上的每一个脚印! “来人!”顾璃冷然的唤来凤鸣宫外站岗的两位宫女。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两个婢女来到顾璃面前欠身行礼道。 “你,赶紧把紫兰扶回我寝宫;你,马上去请御医,就说是本宫的命令,不来的话他知道后果的哦。” 顾璃给她们安排好后,说到请御医就得瑟掉眉。 上次落水一事,慕容晨给她请来御医,那位老御医被她整得半天下不来床。 早在慕容晨回宫之前,她的名号就已经在皇宫上下传开来,朝中大臣几乎都被她整了个遍。 所以他们现在是见到她就想撞墙啊。 “小姐,不用了,紫兰没事。”紫兰慌忙推托,一个大幅的动作就扯动了伤口。 “没事,我只是无聊,出去‘散散气’而已。我罚你一天不能够下床。你们两个好好伺候她,否则本宫唯你们是问哦。” 顾璃又叽里呱啦的吩咐了一遍,气冲冲的跑出凤鸣宫。 月妃、梅妃、雪妃,本宫这次就和你们好好玩玩,不整得你们跪下唱【征服】老娘还就不姓顾了!! 不出多久,顾璃肩上已经多了一根肥大的木头,手心里把玩着几颗拇指般大的翡翠明珠前往景阳宫。 她随便抓个人就问到了月妃那三女人此时正在侧后那里做客。看来她们都以为有侧后撑腰她就奈何不了她们了呢? 呵……真是愚蠢到可以!天真到不行! 也不想想她顾璃有多‘善良’。 “娘娘……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来了。” 景阳宫,婢女从外面仓惶的跑进来禀报道。 “带了多少人?”急性子的梅妃有些胆怯的问。 “皇后是只身一人前来,手里带了一根粗大的木棍。”青儿配合着手势讲明。 一听到木棍,胆小的雪妃立马脚软了。这些日子,她可听了不少关于那个女人的‘丰功伟绩’,她现在开始有些后悔参加这个计划了…… ====== 正文 整蛊了 如絮薄薄的唇瓣微微扯开一丝狡黠的弧度,拂动一身广袖仙裙,轻盈迈步,轻言:“大家不必慌,只要按照之前说好的去做,本宫保证你们上次所挨的巴掌双倍奉还给她。” “真的?”忐忑的雪妃和梅妃异口同声问道,她们怕就怕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谁不知道皇上宠她宠上了天,即使侧后已经怀有龙种,可并不意味着皇上就站在她们这边了。 如絮收住了狠笑,冷冷一扫,“你们既然不相信本宫,当初就不应该来找本宫帮忙,若现在还不信,也大可以自行离去。” 哼!她们还没有可以质疑她的资格! 雪妃和梅妃当下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月妃自始自终都高高昂着下巴,毫无惧色,此刻,她的心里只想着如何报复西玥茹。 当她们正喜滋滋的等着顾璃送上门来时,大门外,倏然‘砰!’的一声,巨响的撞击声让她们惊了一大跳。 “啊!” 雪妃一个凄厉的惨叫,从外面飞进来一颗珠子,在达到她的额头之前,她已经全身瘫软,从凳子上滚落下去了。 “本宫送礼来咯!” 外面传来顾璃的高呼声,如絮狠狠瞪了一眼比较胆小的那两个女人,“镇定点,拿出该有的气势。” 她特地留意了下月妃,发现月妃从头到尾都没有怕过,看来她还有些小聪明和胆量,这样,以后叫她办事就好办多了。 青儿把一个落地的翡翠珠子捡回来交给如絮,如絮接过来还没到半秒钟,整颗珠子就碎掉了。 “哈……不好意思,刚用力过头了。” 在几个女人正不平时,顾璃已经不请自来,大咧咧的扛着木头进ru景阳宫出现在她们眼前。刚,她从外面把珠子当棒球来挥,不然她扛着跟木棍做啥。 给了她们一个别致的礼。 她环顾了下这个被别人传得乍呼呼的景阳宫,听说这里可以避暑,怎么她没有感觉? 呃……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慕容恪送的那件冬暖夏凉的衣服呢。原来那衣服里面还可以拆开来当做里衣,比现代的衣服设计得还强。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如絮率领几位姐妹上前欠身行礼,借此机会,她偷偷斜瞄了下顾璃,她今日穿得可比外面的市井姑娘家还简朴,可依旧不减她的美丽。 她的美丽无时无刻都在绽放,不管穿的什么衣服,只要她眨一个生动的眼神就足以倾尽天下。 是女人都会嫉妒她的美。 “侧后身怀六甲就不必如此多礼了。”顾璃随意的笑,把这里当成了自个家一样,自在得很。 其实很不爽她叫自己皇后,可谁叫上次看到她又想要奸了慕容晨,所以才那样命令。没办法,自己自作自受呗,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也是强来的。 顾璃心中觉得好好笑,当然是不可能强来的,肯定是夜夜耕田,才如此辛苦的得到了收成。 “谢娘娘。”如絮微笑起身,青儿立即过来扶着她走回座位上,现在这里是自己的行宫,犯不着对她这么客气。 顾璃看得很是不爽,明明还没有鼓起来的肚子,就已经很会装模作样的顶着肚子走路了,比老佛爷还懂摆架子。 装模作样? 向来心思比较缜密的她开始心生怀疑。 上次慕容晨好似有对她说过,只要时机成熟时,他会把如烟的事如数告诉自己。 如烟还有什么事需要他跟自己解释的?除了这件啊,难道…… 顾璃越想越不敢想,眸光紧紧盯着如烟的肚皮,眼神越沉越深。 如絮刻意的上下抚摸自己扁平的小腹,毫无慌色,反而若无其事的吩咐道:“青儿,去把王御医请来,本宫今早就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不知皇后娘娘来景阳宫所谓何事?” 完后,她不动声色的使眼色,月妃立即明了。 “侧后娘娘,您可以要当心点啊,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儿,可别出任何意外的好。”她们齐刷刷的朝顾璃瞪眼,意思是责备顾璃。 顾璃深知她这样做不过是想让自己深信不疑罢了。 “嘿……本宫今日前来只是想要帮我丫鬟奉还一些东西,比如一些脚印,还有一些掌印,这些都是不可以遗失的呢。”她俏俏掉眉弄眼,手里还有三颗翡翠明珠,好似只等着蓄意待发。 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这又让雪妃怯怯的后退了几步。 “月妃,梅妃,雪妃,我的丫鬟是你们打的吧?”顾璃一步步走近,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接入正题。 “是又如何?”月妃充当代表站了出来,高傲掸高下颚与顾璃对视,紧接着梅妃和雪妃两人跟上,三人站在一起,不拍死掉衅。 呵……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行。”顾璃笑着点点头,她把木棍从肩上拿了下来,直接越过她们的身边走过去入座。 坐下后,久久没见有人倒茶,她对着人家的丫鬟放了好几个电眼,眼睛都眨酸了,人家依然当做视而不见。 “我说你是倒茶的吧?本宫都坐这里了还不快倒茶,把本宫整出毛病来小心你们的脑袋。”她也该发发威了,不然连这些小虾米都爬到她这个正宫娘娘的头上来了。 在被废之前,她还是好好利用这个身份来作威作福吧。 青儿依旧纹丝不动,直到自己的主人递了个给顾璃倒茶的眼神,她才过来慢条斯理的给顾璃倒茶。 由此,顾璃也看得出来今日这些女人早有准备,只怕这是计划好的,连丫鬟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这样一来就更显出她如烟是这个景阳宫的主人。 能住进景阳宫是何等的荣耀。 顾璃把木棍往滑润光泽荡木桌上一放,很有江湖侠女的范,双腿叉开来坐,手轻轻的拿起茶杯。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皇后娘娘既然无暇管教丫鬟,我们三人不过是帮了把手罢了。”梅妃手挽披帛轻纱,趾高气昂的在顾璃面前大秀轻盈步伐。 “噗!”顾璃刚喝进嘴里的茶突然喷了出来,彻底喷在梅妃身上,“这找的什么茬(茶),也不看看本宫是什么身份,这种茬怎么可以随便待客呢。” 丨阅读。 吼完,她不屑的把陶瓷杯往后一扔,在她身后晃动的人突然惨叫:“啊!你这个贱女人。” 正是雪妃,她们三人原想把她包围住,好让她知道自己身单力薄,对此畏惧,只可惜她们是看错了顾璃,不!应该说一点都不了解顾璃。 “啪!” 顾璃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狠狠一个巴掌扇过去,“敢对本宫出言不逊,难不成忘记了上次的教训了吗?你可知道只需要本宫一句话你们统统都得进冷宫?” 她故意吓唬她们,这女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打得她的手微微作痛。敢骂她贱的人哪能轻饶。 “你竟敢打我?!”雪妃无法忍受这股窝囊气,扬手欲要打回去。 顾璃微微一笑,快速的摸上了木棍,在雪妃的巴掌扇过来之前,已经顶在她的俩咪咪上。 “不错嘛,不过有些下垂哦,男人可不喜欢这么下垂的咪咪。”她大喇喇的盯着人家的咪咪瞧,手上的木棍很配合的戳了戳。 雪妃听到她这么说,恼羞薄怒,再看旁边其他姐妹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便觉得自己委屈了,于是愤愤不平的埋怨。 “什么鬼计划!你们分明就是想看我一个人出丑,侧后,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说什么一切按计划行事,从一开始你只想着如何为自己谋利,压根就没想过关心我们这些姐妹的死活,算我瞎了眼会跟你!” 哇!劲爆!没想到这样也能挑拨离间。 顾璃暗暗窃喜,厉光撇了眼坐在对面的如烟,原先对她的怀疑又加深了。眼前的她根本和曾经的如烟判若两人,就算是失忆,性子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改变。而她为何变这么多呢?阴狠狡诈,费尽心机,难道只是因为一个后位吗? 如絮被她犀利的眸光盯得心里发毛,狠狠瞪了一眼坏事的雪妃,讥笑道:“皇后娘娘替自己的丫鬟讨回公道没什么不对,本宫是帮理不帮亲。” 现在才知道被利用,真是太傻了。 顾璃暗暗替她们觉得可悲。她只想要为紫兰讨回公道,并非真的想要和这群女人斗,可是身在深宫,又是贵为后宫之首,再加个很有心计的侧后,她想独善其身只怕很难。 梅妃正要上前理论,被身边的月妃拉住了。月妃向来比较冷静,做事更不会像雪妃和梅妃她们这么冲动,当初皇上喜欢的就是她这一点。 “雪妃,你这可就错了,我们今日来已经是打扰到侧后娘娘了,娘娘怀着龙子,身心疲倦,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吓坏了娘娘。”月妃顾名思义的说,又把话题绕回了孩子这里。她笑着望向顾璃。 “皇后娘娘,你不是很得宠吗?为何皇上始终都没让你怀上龙种,亦或许是你自身问题,又或许是皇上认为你也不配怀上他的孩子?你一没凤玉,二又没有侧后娘娘的福气,要是聪明点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后位吧。” 听了这番话,顾璃心中很不是滋味。 凤玉,她从不想要,后位她更不屑,她只想要的是他的一个肯定,在他心里的肯定。 只是……现在没必要了吧?她和他不可能在一起,隔在他们中间的不止太后和慕容恪,还有不同时空的距离。 落叶终究要归根,她终究还是要回去。那边还有为她伤心透彻的父母在盼着她清醒,作为子女她不能够这么自私。 “呼!说完了吗?给你们一人一个辩解的机会,然后接受我的……降龙十八掌,末了,本宫还送你们一人一份‘厚礼’哦。” 她扬起俏皮的笑意,心里划过一抹痛快,搓搓发痒的双手,再活动了下筋骨,扭扭屁股,脖子扭扭,左三圈又三圈的转了起来。 看到这种气场,月妃也不由得一愣,心里渐渐没底了,只能看向侧后请示。 如絮对她点点头,计划开始。 “只要你不怕坏了皇上的大事你就打啊,只要我爹一声令下,沧暮王朝的边关被破,你说皇上到时该怪谁呢。” 月妃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说,自以为这样就能吓到顾璃下跪求饶了。 “当然是你爹啊,你爹专守边关,办事不力,不怪你爹难道还怪鬼啊。倘若连一个关口都守不住,那还算什么国家栋梁!再说倘若皇上怪罪下来也是怪你,谁让你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国家大事。再说,本宫和你们的爹可都有些交情,相信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想要借着他们的名号来欺压当今皇后吧?需不需要本宫给他们捎口信呢,嗯?” 编故事谁不会,撒谎谁不懂,只要编得精彩,谎得真实。昨天她才问过慕容恪那些守各个关口的消息,想骗她,哼!下辈子吧。 顾璃又坐回了位子上,说了这么多话还真觉得口渴了,她自个倒茶喝,雪妃和梅妃见到她喝茶立即后退三步,生怕再被她泼一身。 如絮和月妃她们更是面面相觑,想不到她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洞悉她们的计划。看来这招也不行,这个女人太聪明,让人无从下手。 这时候,青儿进来轻轻禀报:“娘娘,王御医来了,已经派人通知皇上,李公公说皇上过一会就过来。” “啊?皇上要过来?太好了。”雪妃和梅妃一听到皇上要来,立即忘记了刚才被掴被泼之事,欣喜若狂的打理自己头上的青丝,生怕哪里不美观。 顾璃摇头,看来皇上的魅力真的无法挡啊,这些女人只要能见到他,挨一两个巴掌似乎都觉得是值得的。 青儿扶着侧后进了里面的寝宫后,又出来下逐客令道。 “我家娘娘让各位娘娘先到外面候着,看诊的时候娘娘需要静心。” 静心? 这么急着把人赶走,这么秘密的看诊,这哪能不让人起疑。 她决定不走了。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侧后娘娘,参见各位娘娘。” 已是中年的王御医在宫中深有名望,所以很多娘娘有什么小毛病都争先恐后的叫王御医看诊。 “咳咳……既然皇上还没来就由本宫在旁关心关心一下侧后吧,王御医,你说是吗?”顾璃对眼前深深低头的男人坏坏笑的问道。 丨 王御医一听到顾璃的声音,心咯噔一凛,他发现自己额上开始冒虚汗,手脚也渐渐抽搐了。 “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缓缓抬起头来,直起了腰板子问道。 在被整之前,他还是决定先协商好,上次就是因为她,自己被打了三十大板不说还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 顾璃点点头,招手让他过来,又外加一记警告的眼神扔给那三位白痴女。 “娘娘,这次可真不能闹着玩了,侧后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未来但子啊。您要是再乱改卑职的药方,害侧后流产的话,卑职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他贴进顾璃的耳边,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哀求。他知道这位皇后娘娘虽然刁蛮古怪,却是难得的心性善良。那次听到他被扣了俸禄,她还派人送药和他那被扣掉的三个月俸禄归还回来。 上次她扮了个小公公混进太医院,把他正在熬道药加入了另外一味东西,害得那位娘娘上吐下泻,整整软在床上三天才能恢复体力。就因为这样他被罚了三十大板。当他供出小莉子的时候才知道是自己自讨苦吃,谁料到那位小莉子就是当今皇后呢。 “行啊,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顾璃坏坏一笑,摸索着下巴,做出思考的神态。 王御医惊诧的顿了一会儿,再确定旁边无人偷听后才凑近她耳畔悄悄说:“侧后娘娘的的确确怀了孩子,而且据卑职的诊断极有可能是双生子。” 双生子? 顾璃忍不住蹙眉,倘若是双生子必然只能留一个,毕竟皇宫里怎么可能容许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但子呢。 “你确定吗?这事皇上知道吗?”顾璃拧起眉心,认真的问道。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为难吧,帝王家永远不能允许有孪生子。 “卑职还不敢告诉皇上,还请娘娘先保守好这个秘密。” 她突然变得格外认真,王御医又对这位皇后娘娘多了一份了解,怪不得连梅大学士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必除了她的任性古怪外,还有其他过人之处。 看来这王朝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慕容晨,这下真够你头疼的了,没事精.子那么旺盛做啥啊,才没多久就搞出个双胞胎了。 顾璃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郁闷的心愁云惨淡。亏她还好意思怀疑人家的肚子里是假货,没料到不止一个,而且是两个,唉!这世道啊,为么不来个计划生育呢…… —————————————————————————————————— 月妃等人已经在景阳宫外面等候君王驾临,等顾璃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梅妃和雪妃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换上了艳丽的透明衣纱,举止投足间又说不出的诱.惑。 看来为了见皇上一面,她们可真是费心呢。不过……她的帐还没算完呢。 丨读。 “嘿嘿……现在咱们该好好来算算账了。我说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来惹我本宫,本宫向来都不吃素!”她很得意的拍拍手上比拳头还大的木棍,不忘转动手里的翡翠明珠…… 正文 64 “哟!皇后娘娘,您这珠子可真漂亮啊,是皇上送的吧。”雪妃生怕再被她弄得一身狼狈,只好先委屈自己讨好她,不然待会皇上一来,可就不得了了。 梅妃见状,也赶紧识时务的僵笑,“是啊,皇后娘娘,您这珠子可真是闪闪发光。” “月妃,你呢?”顾璃无视她们的奉承,目光直接扫向冷静自若的月妃。 渴这女人的确比其他的有脑子,只是她的嫉妒蝎强,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这样的人比雪妃她们活得还可悲,至少她们能放下自尊讨好别人。 而她不同,她恨就恨到底,不分理由!这样的女人只能一辈子活在怨恨里。 “皇上马上就来了,你能耐我……” 接“啪!啪!啪!” 她话还没说完,顾璃已经狠狠一巴掌过去,同时扇了三个人。这还得感谢她们站得那么整齐呢。 “皇上来了我也照打不误!在这后宫里,我还是一宫之首,你们以下犯上,该打!”顾璃甩甩还辣着的手,威风凛凛。刚也不知怎么了,念头一起就这么一巴掌过去了。 月妃她们捂着红红的脸颊,恶狠狠瞪顾璃,无奈,却只能把怒火往心里吞。 “本宫再送你们一人一份‘大礼’如何?”顾璃可不打算就这么了了的,不然她木棍岂不是白扛来了。 月妃等人又骇然的瞪大了双瞳,雪妃更是直直往后退。皇上马上就来了,她怎么还不放过她们啊。 “看到我手上的珠子了吗?这可是价值,比夜明珠还值钱,最重要的是这是皇上送的哦。” 好吧,她卑鄙,把那男人搬出来,谁让人家人气这么旺呢。其实这珠子……嘿嘿……从某地方拆下来的。 梅妃和雪妃纷纷做出瞻仰的神态,月妃只是冷冷哼了声,撇过头去。 “想要是吧?那就站好,待会接住就行了。” 顾璃过去帮她们移动身子,两人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轮到月妃的时候她也硬生生的把人家的身子扭转过来。 见她不乐意配合,顾璃又威胁道,“上次潜入凤鸣宫偷走玉佩的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再翻一翻旧账,告知皇上呢?” “那又……” “别告诉我说不关你的事,事情从头到尾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别告诉我说皇上信你不信我,现在皇上信谁我想傻子都知道的哦,毕竟你受宠也只是曾经,知道什么叫曾经吗?曾经就是过去,现实一点吧!” 说完,用力一转,她用脚朝她那像是粘了万能胶的左脚一撂,任她再坚固也被移动了。 她的一番话把月妃说得无言以对,心里的憎恨对她越来越加深,若不是她,自己如今还是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女人,一切都是因为她。 “别老想你失宠是因为我的出现!就算我不出现,还是有一个侧后不是吗?别老想着怎么怎么的报复我,到最后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丨 顾璃看穿了她的心思,因为全都表露在脸上了,看她脸上对自己有多咬牙切齿就知道了。 唉!她也只是顺道给她们提个醒罢了,若是再这样被侧后利用下去,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竺月萱眸光暗沉,开始有些赞同她的话了。 的确,今日的计划,侧后见失败了,便借着身子不舒服之理由抽身,让她们一并承担,倘若皇上待会来过问的话,极有可能还被反咬一口。 顾璃跑出去,在十米之外,手举棒球(木棍),把玩着手里的三颗珠子,而后做出一个挥杆的动作。可把她们吓得心惊胆颤,方才在景阳宫里边,那颗珠子可是在侧后的手里粉碎啊。 “皇后娘娘,我们不要那颗珠子了,请你饶了我们吧?”最胆小的雪妃忍不住求饶,小脸蛋已经被吓得苍白一片。 梅妃注意看了看顾璃不容置疑的狠色,再看看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月妃此刻也开始蠢蠢不安,她觉得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于是,聪明的下跪求饶,“皇后娘娘,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雪妃也跟着慌乱仓皇的跪下,梅妃见月妃还在犹豫,举手拉了拉她的裙摆,示意她识相的下跪。 月妃狠狠瞪了眼不争气的梅妃她们,甩开她的手,愤愤离去。 “哟!月妃一定要这颗珠子是吧,那本宫就大方点给你吧,接着哦!” 不给你点教训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她正好借此机会告诉这女人,她顾璃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说做就做,她对着月妃离去的背影,抛起一颗翡翠珠子,手里的木棍准确一挥,珠子“咻”的飞了出去,速度快得肉眼也无法扑捉。 就在珠子快砸到走出景阳宫大门的月妃时,偏巧这时外面传来了高呼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音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月妃让到一边预备给皇上行礼,珠子就这样直直的朝外面进来的一群人砸去。 慕容晨一踏进景阳宫,内力深厚的他立即发觉有暗器袭来,就在顾璃屏住呼吸的时刻,他右手一出,轻易的将珠子收在手里。 “呀!皇上,您没事吧?”月妃第一时间过去关心,她是真的担心他,只是过后便想到一计。 她帮他上下检查了一遍,幽幽埋怨道,“都怪臣妾不好,这珠子原本打的是臣妾,谁知……都是臣妾的错,让皇上受惊……臣妾该死!” 这女人可真会演呢?要死早死。 顾璃看了心里很不舒服,收住木棍,直接走过去亲自把梅妃和雪妃两女人扶起来,将手上剩下的两颗翡翠明珠塞给她们,然后一字不说转身离开。 雪妃和梅妃看着手里的珠子,总感觉千斤般的沉重。刚刚皇后娘娘转身时脸上那抹无奈和忧伤深深震撼了她们的内心。 难道说皇后娘娘并非表面上这么蛮不讲理吗?还是她和皇上吵架了? 丨读。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此刻她们高兴不起来呢? “是谁胆敢偷袭皇上,站出来!”李公公上前愤然一喝,下一刻,顾璃已经双手叉腰,肩扛木棍站到他的面前了。 “李公公,你要找的人在这里呢,打算怎么处置我啊?”她调皮的笑,从那边走过来,她都不敢对上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怕的是他的深情,他的愧疚,还有他的责备。 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最初的那份真挚,那份宠溺。只可惜,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是专属她一个人的了。 “这……皇后娘娘,方才你……”李公公有些不知所错,皇后娘娘做的任何事除了皇上能够定夺,其他人休想责备一句。 “没错啊,这珠子是我打的,要不要我再来示范一下?”说罢,她还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里的木棍。 早在她一步步走来,慕容晨的视线就已经深深停在她身上了,他没料到她也在这里。她的无视总是让他心寒,她虽然笑着,却不是对他笑。 璃儿,到底要怎样,我们才能回到最初,那时候的你,视线只停在我身上,只为我而娇羞。 “皇后因何在此?”他轻轻地问,低沉温柔的嗓音令身边的月妃听了很是妒忌。 往日,皇上跟她们说话虽然也很温柔,可却是不带任何感情的那种,现在只要是人听了都能感觉得到声音里面的宠溺。 “送礼。”顾璃淡笑面对他,目光匆匆从他脸庞上扫过,停在他的穿着上。 依稀记得那次和他一起上朝,他穿的就是这件龙袍,上面的九条龙无论是大的小的都栩栩如生,宛若真龙。 “噢?皇后何时也学会这些礼俗了?”他唇角微扬,轻笑弹开手心里的翡翠明珠。 倘若他猜得没错的话,这珠子是从凤冠上摘下来的吧,她还真敢!想必凤冠上的夜明珠也被她拆了。 “呵呵……入乡随俗嘛。皇上若没什么事吩咐的话,我先告辞了,再见。”她挥挥右手,放下棍子,从他身边而过。 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他匆匆赶来是为了关心一个叫做如烟的女人,那个怀了双生子的女人。 慕容晨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到身侧,他俯首贴在她耳畔用仅两个人的声音道,“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在一起!” 他以为她急着离开是要去见慕容恪,霸道不可一世的他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行。 “呵……皇上若不说我还倒是忘记了和他的约会,谢谢皇上滇醒哦,小的告退!侧后娘娘现在岌岌可危,皇上还是赶紧去看一下吧,否则来不及了。”她刻意危言耸听,谁叫他老爱这样诬赖她。 她脚步已经迈开,他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 她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放手!” 慕容晨只是深深的注目在她的脸蛋上,手越箍越紧,毫无放开的打算。 顾璃的嘴畔弯起狡猾的弧度,双脚收回,在他开始恼火的时候,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往他嘴角边吧唧了一下。 丨阅读。 慕容晨当下震惊,同一时间,她快速挥开他的手,箭步如飞跑出了景阳宫,只扔给他最后一个眼神[你又被骗了。] 慕容晨回过身去目送那抹倩影离去,手轻轻覆上刚她亲过的地方,心头漾起一丝喜悦。她总是这么圆滑,待会一定要好好警告她,这招只能用在他身上。 “皇上……” 月妃一开口,慕容晨就摆手叫停。 他说,“各位爱妃且先回吧,难得你们如此通情达理来看望侧后,令后宫一片祥和,朕自会重赏。” 说完,他冷冷拂袖,大步流星的走进景阳宫。雪妃和梅妃各站两边给他行礼,只盼他的一个眼神,然,他却是这般冷漠无情,对她们视而不见。 直到他消失在眼前,她们才刚开始意识到,即使没有了皇后还有一个侧后,有这两个女人的存在,他的目光又怎会停在她们身上呢? —————————————————————————— 慕容晨进ru寝宫,王御医已经做好了诊断。 “卑职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刚收拾好药箱的王御医赶紧跪首行礼。 “免礼!王御医,侧后如何?是否伤了胎气?”他面露焦急,脸上俨然有一个刚作为父亲的喜悦和不知所措。 “回皇上,娘娘无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好好调养即可,尽量保持身心舒畅。只是……”王御医不紧不慢的禀报病情。 说来也奇怪,他给娘娘号了几次脉,每次都觉得大同小异,虽然已经确诊为双生子,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倘若真是双生子。把脉的时候理应能把得到胎动。 “只是什么?”慕容晨不耐的问。 “没……没什么,只是现在天气炎热,娘娘切要注意防暑。”王御医慌忙取巧的转了思路。 还没证实的事,他可不敢妄下断言,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大难临头啊。 “青儿,听到王御医的话了,以后好生照顾侧后娘娘,不许出任何差错!王御医且退下吧。”他冷然的启齿,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般凌厉。 “是!”青儿和王御医同时行礼告退。 待寝宫里只剩下慕容晨时,如絮才从床上撩开纱幔,伸手邀请他过来,衣纱随着她抬起的弧度,缓缓滑落,露出白皙玉藕般的手臂。 “皇上,过来一下嘛。” 慕容晨扬起淡淡的弧度走过去,坐到床前握上她的手,“如烟,可让你受惊了?” 如絮一把坐起扑进他的怀里,使劲的在他胸前接着摇头乱蹭一番,“我没事,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皇上,如烟今日游湖,看到河池里边盛开着很美丽的莲子花,如烟似乎记起了我们过去的一些事。” 川…… 慕容晨深深蹙起眉,覆盖了原先的。 “哦?是吗?那如烟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揽住她,愿意洗耳恭听。 “我隐隐约约记得在皇城外有一所湖畔,那里的莲子也是开满了花,好似有一个女孩一直一直晨大哥的叫个不停……皇上,我们的过去有这样的回忆吗?”如絮皱着眉小小声的问,生怕会惹怒他一样。 .。 其实这些她也是听来的,不过是巧用罢了。 这下,慕容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嗯,我们过去的确有过这么一段回忆,等朝中稳定,朕会带你好好回顾过去。”他僵硬的抱着她,目光里毫无感情。 如絮脸上漾起幸福的喜悦,眸光凝望着这张俊美异常的脸,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这里……就从这里开始。 下一刻,她的唇瓣毫不犹豫的,紧紧爹上他的,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跪坐在他面前。 慕容晨僵硬了半响,慌促推开了她,正要起身,如絮立即拉住了他,整个人‘不小心’的压在他身上,腿心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下腹。 她的手紧紧抓着慕容晨的衣襟,纤细的食指盘旋在他的胸膛处,“皇上,如烟爱你,如烟想真正成为晨大哥的女人。” 刺鼻的香味,陌生的碰触,他只觉得恶心。 因为她不是顾璃,只有顾璃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打从下定决心爱她的那一刻起,他只属于她,她也只属于他!他以一个平凡男子的身份爱她,就不会再沾染任何女人,此生她是他的唯一,他也是她的唯一。 “如烟,御书房还有大臣等着朕议事,你好好歇着,王御医是个很精明的人,别让他看出了破绽才好。”慕容晨冷冷毅然推开了她,毫不犹豫,毫不动心。 如絮微微一愣,她都引.诱到这份上了,难道他是柳下惠不成?他过去不是日夜恩宠后宫嫔妃吗? “除非皇上嫌弃如烟这副肮脏的身子!” 在他拂袖转身离开时,如絮在他身后悲伤的吼道。要不是因为过去的如烟曾经被西玥贺凌辱已非清白之身,她也犯不着自己动手破瓜。 她所付出的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摆脱过去的噩梦,她要让所有人对她俯首叩拜,更因为他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如烟,别胡思乱想了,朕会尽快让这一切都结束,到时朕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慕容晨回眸露出温柔的笑意,拂袖走出了景阳宫。 如絮知道他眼里的温柔只是敷衍,她愤愤的抽出绑在腰间的那层薄薄的布块丢到一旁。 他根本已经不爱如烟了,当初在江淮答应帮他,纯粹是因为她想要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没想到他只是把她当做棋子一样扔在这里,虽然锦衣玉食,可她要的是他的宠爱,他的临幸,她要独一无二的后位。 顾璃——我如絮发誓,他的身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当然,只能是后者! 顾璃忧郁的回到凤鸣宫,手里拿着在路上随手摘来的花,一路数回来的,可见她自己有多无聊了。 数完最后一片,她懒懒扔掉手里的花梗,抬头便见到了一个背对着她站在亭子里的男人。 他穿着华丽的淡蓝色丝绸锦衣,宽厚的背背,熟悉的发鬓,不容置疑,是他——慕容恪。 丨 自从上次在他山庄里看到他穿着华丽丽的金丝衣服,随后的几次,他的穿着打扮似乎有些变化了,不再是只专倾于一色,而是把自己打扮得更加像个有人息的富贵公子哥了。 她刚才跟慕容晨说是和他约会全是因为她真的没约他。 她对天发誓,她今天真的没约他,上次和他在屋顶上看了一夜的星星,纯粹是因为跟他道歉,缓和他的怒火,为了避免他和某男对抗。 她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帮慕容晨完成他的心愿。她想要看到他快乐的笑,她想要看到他的眉心不再拧起。 然,这一切要到何时呢?他的计划是什么,她根本已经无权参与了。 “嗨!来多久了?”她来到慕容恪身后,像哥们打招呼般,随意的拍上他的肩头,他太高,让她必须得稍稍踮起脚尖才拍得到。 她的声音如同美妙的曲子飘进慕容恪的耳朵里,悦耳动听。分别的这两天里,他想她的笑容,想她的每一个俏皮的眼神,更想念她的声音。所以,刚回到皇城,他连府邸还没回就第一时间赶来了这里,只是为了见她。 “璃!”他幽幽回过身来,一把握上她柔嫩的小手,深深唤了声,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贴进她耳畔亲昵的道,“璃,我想你。” 简单又自然的三个字令顾璃为难,不知所措。 不管她怎么做、怎么说都推不开他的深情,更何况她现在骑虎难下,不能伤害他,不能拒绝他。 是谁让她陷入这样的困境里,是太后吗? 不是,是自己。 是她把自己围困在这里面,走不开,也走不掉。 如果不是因为慕容晨,她可以毅然的推开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她憎恨自己的卑鄙,为了达到目的,利用别人的感情。 “呵……慕容恪,我……” “嘘!叫我恪,像我叫你一样。”她刚蠕动嘴角,他修长的食指便抵了上来,温柔的俯首对望……) 走出了景阳宫,新鲜的空气慕容晨方觉得舒服了些。 他猛然想起了方才顾璃给他的浅浅一吻,那算是邀请吗? 这些日子忙着处理政事,几乎与她相处的时间很少。 也罢! “李公公,传令下去,今日朕谁都不见,有何重要的事明日上朝再议!” 他想把时间留给她。 李公公看到皇上脸上的笑意,心中已是明了,果真只有皇后才能让皇上舒展眉头啊。上次他告诉皇上,皇后娘娘亲手捡起了那些枣泥团,当时皇上听了可高兴了。 “是!奴才遵命!那皇上是否需要更衣?”李公公微微提醒,皇上身上还穿着刚下朝的龙袍,还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来看侧后娘娘了。看来这两位娘娘在皇上的心中都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把衣服送到凤鸣宫!” 语毕,他噙着笑意朝凤鸣宫方向走去,心,为了能见到她而激动不已,好似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 正文 65 顾璃看到慕容恪眼里满满期待眼神,她更是不知所措。几次想开口顺着他的意叫他,可是似乎这样的亲密在他们之间永远无法形成。 “对不起!我……” “不要说对不起。”慕容恪将她拉入怀中,抱紧她,轻吻她的发香,呢喃道,“让我抱抱你。” 顾璃心里依然排斥的只想推开他,自从上次看到慕容晨手里拿着软剑出现时,她有好几次想要开口求证慕容恪,到底那次救她的是慕容晨还是他,如果是慕容晨的话,他又为什么骗她? 渴昨日,她也想要问慕容晨,可心里想想,问了又如何?问了只会越加放不下,倒不如让误会延续下去,到时候分开就不会这么痛苦。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借口,就是她害怕面对真相。害怕知道是慕容晨以后,她更加无法潇洒离去。 “慕容恪,如果所爱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而对你好,你也甘之如饴吗?”她埋在他的肩窝,幽幽问道。 慕容恪心头划过一丝苦涩。他就知道是这样,那次遇刺一事,辣椒她们已经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禀报给他了。 接那次,她的绝情曾让他试着将她推出心门之外,可听到她遇难,他的心都为她悬着。多少个日夜,他傻傻的来到她的窗前望着她。 “不管她意欲为何,只要她对我笑,哪怕是敷衍的,我也会欣喜若狂。不管她多绝情,我对她的心永不改变。因为从一开始我的心就是为她而跳动,想要我不爱她,除非我死了。” 他俯首拉着她的手放到心口,深深的说。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顾璃抬眸与他四目交接。 是怎样的我让你如此坚定?我不曾给过你任何回报,为何一厢情愿的爱情你也能如此痴心? “哪怕到最后她不爱你?”她故作冷静。 “没关系,只要她让我爱着她就好,哪怕只是默默的。”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无比认真的说,“璃,别那么残忍好吗?别把连我爱你的权利都剥夺。” “慕容恪,别这样,不值得。”顾璃摇摇头滑下两行热泪,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可是她必须得拒绝他。 “慕容恪,你值得更好的女孩,真的。” “不!这世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只有你值得拥有我的心,只有你可以主宰这里。”他再次摁着她的手放到心口,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凤鸣宫的宫门处,一双怒火燃烧的黑眸紧紧盯着这边如火如荼的一幕。 为何每次欢喜踏进这里回报他的都是这样难堪的情景? 他十指攥得咯咯响,浑身上下燃烧着一股熊熊怒火。 顾璃总感觉后面如芒刺在背,她推开了慕容恪回头望去,对上那双愤怒、失望的黑眸,整个人感觉已经踏入地狱一般,心慌乱成一团。 他的怒火明明已经忍无可忍,依然紧紧攥着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他的到来,她都会伤害到他。 “慕容恪,你快走!不想我为难的话就快走!”顾璃连忙推着慕容恪,如果他再不走,慕容晨就会发号施令了,到时他们俩兄弟真的因为她自相残杀。 “璃。”慕容恪非但没走反而上前一步,紧紧握上她的手,对正走来的慕容晨说道,“我不会因为他是皇帝就会退让!” .。 “是啊,这事的确该做个解决!璃儿,他的怀抱有朕的好吗?”慕容晨冷佞勾唇,缓缓走来,朝她伸出手。 顾璃心头凛凛发寒,他阴鸷的眸光告诉她,即使她选择了慕容恪,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没有人知道慕容晨此刻伸出的手和他的心都是着的,他害怕她选择的是六皇弟,如果她真的选择了六皇弟,他该如何? “谁的怀抱都没有我老妈的好,累了,我要休息,你们自便。” 她想借着平日里打哈哈惮度将这事淡化,谁知不但甩不开慕容恪钳制的手,另外一只也被拉住了。 “璃儿,这问题容不得你回避!”慕容晨拉住了她坚决的说。 同时被俩男人拉着,顾璃恨不得把自己分两半给他们,留着灵魂自个逍遥算了。 非要选一个对吗?除了你我还能选谁呢,就算我爱的不是你,此刻我也必须得选你吧,谁让你是皇帝呢。 “丫的!老娘最恨别人逼我,把我逼急了我……” “嗯?你会怎样?”慕容恪和慕容晨异口同声的问。 “我就……我就哭!”她耍性子的跺脚。 慕容恪和慕容晨立即松开了手,其实他们还最怕她哭了。 嘿嘿……这么容易就摆脱了。 “既然你们要我做选择,很好!我谁都不选!光棍多潇洒,多自在,多快活!”她揉揉小手,洒脱的笑。 “光棍是何意?”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同时蹙起剑眉。 呃…… 顾璃纠结。 “光棍就是……就是一个人的意思。”这样应该说得够白了吧。 慕容晨和慕容恪同时失落的垂下头,心也因为她没做出选择而松了口气…… 有人说爱情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即使很短暂,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真的如此吗? 进了凤鸣宫,顾璃第一时间找紫兰,不知她的伤处理得如何了。 她回到寝宫,没见紫兰躺在床上,刚一转身,立即撞上了一个暖暖的怀抱。 “璃儿怎么了?”慕容晨看出她的焦急,握住她的双肩问道。 “没事!别碍着我!”顾璃转而从他身旁绕过。慕容晨生气的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顾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再也无法容忍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他! “你那么大声干嘛啊!”顾璃也不平的吼了回去,掏了掏耳朵,鼓起小嘴瞪他。 发火也要看时间啊。 慕容晨意识到自己失控了,握着她的手松了些许,俯首轻轻擭起她的下颚,眼瞳里满是轻柔哀伤。 “璃儿,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认真看我一眼?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听我的话,到底要怎么做你的心才会属于我?你告诉我啊!我不以一个帝王的身份来压你,我以一个平凡男人的身份质问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伤我的心,你于心何忍?” “够了!我伤你心?那你呢?立侧后,还迫不及待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少拿过去的深情来掩饰你的风流?我都没问,你凭什么?!” 丨阅读。 顾璃讥笑质问。那天从颐和宫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做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别人对她的好,她来者不拒。 可是她无法否认真的爱他,所以她也会在乎,也会嫉妒,有多少次想要拽着他的衣襟找他问清楚,有多少次想拽着他的衣襟逼他表白。可是她忍了,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的过去,更因为他的现在。 她的在乎让慕容晨欢喜,可是如果这变成了她和六皇弟在一起的理由,他不允许! “这就是你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我曾说过,不许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不然……” “不然怎样?要拿你的帝王身份去惩罚别人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说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爱我,却是以一个帝王的身份来逼迫我!你到底有没有心!”她先声夺人,一字一句的伤了人家的心都不知。 顾璃,你怎能如此残忍,我有没有心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慕容晨心里划过一丝苦涩。 “既然一个平凡男子的身份无法满足你,那就恢复本来面目吧!总之不管是哪个身份,你都只能是我慕容晨的。”说罢,他坚决的将她拽近。 眼看他又要抓狂的撕她的衣服,顾璃抬手握住了他抓紧她衣襟的手,“不用了,避免浪费国家资源,我自己来。” 呃…… 慕容晨有些不确信,虽然她同意了,但是他知道她此刻依然是生气的。这样的情况下试问他还能继续吗? 她怎么随时都能这么滑稽? 他心情极为复杂的背过身去,纠结着该不该离开。 “好了,随便欣赏!” 慕容晨听到她声音,一转回身,发现她全身上下拢着一张被褥,把自个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光着的脚丫子旁边则是落了一地的衣纱。 他忍俊不笑,满肚子的怒火被欲.火取而代之。 他箭步过去连着被褥打横抱起她。 顾璃紧张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以前和他虽然也曾疯狂过,可是……现在是大白天。 她以为……以为剥光了衣服,以为用被褥裹好身子,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离去。没想到她还是高看他了,他不是君子,不是柳下惠。 “璃儿,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柳下惠。”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我知道,你也不是君子!”顾璃冷冷回话。 “你会怨恨我吗?”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结合是带着怨恨。 “不会!因为你是皇帝,我没得选择!”其实因为是你,我才心甘情愿。 慕容晨的心在这一瞬间沉入谷底。她终究不喜欢他这个帝王的身份。 他放下了床幔,轻轻覆上了她的身躯。 “璃儿,我想要你。”他缓慢撩开被褥一角,邪气的喘息。 “想要就要啊!”她故作开放的回答。天知道她全身鸡皮疙瘩全起了。 “那以后也可以吗?”他坏笑,明明害羞得不得了还装,他正好趁火打劫。 .。 “可以!有条件!”她冲冲的道。 “嗯?”他皱眉。 “第一、不许记到史册!第二、我不要孩子!”她伸出葱指开始数条件。 孩子——她不能要。 慕容晨的俊眸倏然黯然下来。 也罢。 “如果你不愿意,朕不会逼你。”他已经把被子拉开了一半,炙热的黑眸往下望去,下腹涌起一股冲动。 他们之间也只能如此了吧,她当真不屑怀他的孩子。其实这世上除了她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替他生孩子了啊。 “好,来吧!”她故作大方的放开了紧紧揪着被角的手,其实她的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 “噗!”他再也忍不住撇开头去笑。 “你笑屁啊!”她一双小手轻捶他硬硬的胸膛。 “不管是怎样的你,都让我无法招架。”他忍住了笑意,的欣赏她早已红透的脸蛋。 “废话那么多干嘛,到底要不要!”她勇敢掉衅,***辣的盯着他滚动的喉结。 “我要!待会我看你是否还能如此呛声!”语落,他健壮的身躯全部压了上去。 重! 他给她的第一感觉。 “有时间限制!”在他的唇落下来之前,她伸手暂停。 “呃……”他再次蹙眉,时间限制? “一个时辰。”她直直的伸出白嫩嫩的食指,在他眼前得瑟摇晃。 “休想!”这事还能讨价还价的吗?想结束那也要看他的欲.望愿不愿意。 “你想让别人看免费的活春宫,我可不想。”别以为自己技术好就可以随地炫耀。 想到之前她看到他和雪妃的那副活春宫,顾璃不满的在心里小小嘀咕。 慕容晨额上再次冒黑线,这小女人怎么比他还懂?难不成她以前天天看春宫图? “放心,有朕在,没人敢靠近凤鸣宫半步。”他勾起邪佞的笑容,迫不及待的俯首下去欲吻上这张思念许久的红唇。 谁知她好似故意要整得他心痒难耐似的,头一偏,令他深情的吻落在了枕头上。 “什么?难不成你还挂了个歇业的牌子?”顾璃惊讶的问。除了歇业她实在想不出啥词了,毕竟现在是在非自己能控制大脑的状况下。 “来吧,朕要你!”不想再听她那一番废话,慕容晨轻轻抚开她额上的乱发,的气息扑洒了她满脸。 “来就来!怕你哦!”她顶起胸膛,更具媚.惑,成功挑起了他的所有欲.望。 “小魔女,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罢,他火热的唇瓣立即贴了上去,深深探进,浅浅退出,带动她跟随着他一起。 大男人主义,看我怎么征服你才是! 顾璃媚眼一眨,勾上他的脖颈,一使劲将他弓起的身子全部压了下来。 其实她也想学人家一样狠狠一扯,衣服就破,只可惜人家现在是一身龙袍,就算不是龙袍相信她也撕不坏。 皇帝的衣服要是这么容易撕烂,这天下的布条岂不满天飞了。 他的吻热情的洒遍她全身。 “嗯……别亲了,起来脱衣服!” 朦朦胧胧的纱幔里传出某女强悍的声音,娇.喘的气息有些急促。 “小魔女……” 某男沙哑的轻唤,温柔一笑,透过朦朦胧胧的纱幔可以看到他乖乖的起来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了身上的障碍物。 不一会儿…… “不许亲这里!啊!” ……………… “不许亲那里!啊!” “小魔女,你蛮不讲理,哪都不让我亲!哼!朕不吃素!” 就知道你不吃素。 李公公带着皇上的衣服匆匆赶来,刚踏进凤鸣宫大门便听到里边传来暧mei的话语,于是抿嘴偷笑,退了出去,顺带着帮他们关上了门,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守门! —————————————————————— 过后,顾璃娇羞的背对着他侧过身去,慕容晨轻轻撩起她一缕青丝与自己的缠绕打结。 “璃儿,我不允许你用自己来做我们兄弟间的纽带,这样你不仅伤了他还伤了我。”这小妮子方才这么热情,这么认真的迎合他,他怎么感觉不到她的心意呢。 如果她不是心甘情愿的,谁也逼迫不了她,更不可能会强颜欢笑的在他身下承欢。 所以他敢肯定,她对他真的有心。 “少自作聪明!舒服了就滚!”顾璃冷然的下逐客令,她不仅不希望他和慕容恪闹翻,更不希望他和自己的老妈对抗,那女人虽然自私了点,但也不容易。 “走不了了呢。”他轻笑。 顾璃刚要回过头,头发就被什么给缠住了无法动弹,“呀!” 这男人搞什么啊。 她按着被缠住的发根小小心偏过头瞄去,他竟然……竟然这么幼稚的把她的头发和他的绑在一起了。 “慕容晨,你疯了!快解开!”她不能理解的吼道。 慕容晨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两人***的身躯紧紧贴着,接触到她嫩滑的肌肤令他忍不住吻了再吻。 “璃儿,我想和你做结发夫妻!” 别把他当幼稚,他是认真的,曾经他经常站在宫墙上望着皇宫外面的万家灯火,憧憬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和心爱的女人成为其中的一盏,哪怕只有一天也甘之如饴了。 顾璃怔愣住了,抬眸,他的眼神比珍珠还真,没有一丝丝的玩笑。这张吻过她无数次的薄唇紧紧抿着,抿成一道忧伤的弧度。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结发夫妻,她刚才还把这一举动当成了幼稚。看来他是在玩浪漫呢。 她放松了身子偎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慕容晨,我们不要说承诺好吗?这样需要着彼此就好。”因为她要不起这个承诺,她也给不起他承诺。 慕容晨她发丝的手顿时僵住了,不要说承诺,这样需要着彼此就好? 她的心当真不能属于他吗? -----------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慕容晨她发丝的手顿时僵住了,不要说承诺,这样需要着彼此就好? 她的心当真不能属于他吗? “不行!不管有没有承诺,你的身心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否则……” 他顿了下来,炙热的盯着她。 渴“否则怎样?”她在他怀里俏笑眨眉。 “否则我废了你的双腿,让你永远走不出我的视线!”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紧张的力度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呵……即使是残了,该离开的时候还是要离开。” 接她哀伤的讥笑,她离开的是灵魂,又不是躯壳。 慕容晨握着她的手更加紧了,心因为她这句话而紧紧揪着,好似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食指轻轻挑开了两人缠在一起的发丝,他猛然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不发一语,的吻随之落下。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只有这样,他才能欺骗自己,她不会离开!她永远是属于他的! “嗯……慕容晨,不要了……啊……” 顾璃试图拒绝他,然而,他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个挺身,重重的进ru了她。 他每一次深深的撞击几乎都让她无法承受。 “慕容晨,不要了……求你……” 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再宠她一次,他没听到她说不要了吗? ………… 不知道她哀求了多少次,他依旧没有停下,直到火热的种子全然撒进她体内深处,他才停下粗暴的行为。 他退出后,面无表情的下床穿衣,背对着她冷冷道,“待会朕会让李公公送防胎药过来。” 语毕,他便冷冷拂袖离开了凤鸣宫。 顾璃身心疲惫的缩在床上,耳边还回绕着他冰冷的语气,脑中满是他冷漠的眼神。 慕容晨,其实我们可以真心在一起一次的,可是你的如烟出现了,她的出现意味着我们的结束…… —————————————————————————————————— 顾璃沐浴完毕后,桌上已经放着李公公送过来的药。她淡淡瞄了眼,蹙眉,吩咐紫兰,“倒了吧。” 紫兰顿时欣喜,以为小姐愿意怀龙裔了,谁知刚端起药,顾璃的声音再次响起,“去把王御医请来。” “小姐,你这又何必呢?皇上他是真心待你好的。倘若你怀了龙子,后宫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了。” 紫兰毕竟也摸清了宫中的尔虞我诈,目前皇上虽然还宠着小姐,但日后侧后生下龙子后,难保皇上不会变心。 “紫兰,我做的任何事你无需过问,照着去办就好。”顾璃冷冷的说,声音有气无力,令凤鸣宫也没了往日的生息。 “是,紫兰马上就去。” 紫兰微微欠身,毕竟眼前这位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她拥有自己的想法。 不一会儿,王御医匆匆赶来,正要行礼,顾璃挥手让他免了。 “王御医请坐。” 她认真的神态令王御医有些讶异,想在她脸上找出往日那些光彩,却是无迹可寻。 “不知娘娘哪里不舒服?让卑职替您号号脉。”王御医坐下后,镇定的翻药箱。 .。 “不用了,麻烦你帮我开些能防胎的药。”她淡淡的说,美得不可方物的脸紧紧拧着,没有一丝玩笑的踪迹。 皇上料得果然没错,皇后娘娘当真不相信他呢。 皇上啊,这回你可真栽了。 王御医为这位帝王感到悲哀,其实他刚才刚被皇上召唤去。皇上对这位娘娘还真的了解,不仅知道娘娘会倒掉他叫李公公送过来的药,还吩咐自己要慎重开药,别开太重,也别开太轻,还叮嘱尽量让药汁不这么苦。 “娘娘可知这药喝太多会导致今后无法正常生育?”不是他说笑,这可是真的,后宫里被皇上频频临幸过的娘娘,并且每次都赐药的,恐怕今后要想再怀孩子可就难咯。 无法正常生育? 顾璃犹疑的蹙了蹙眉心,这古代怎么这么麻烦,来个避孕(和谐)套,或者来个结扎不就完了。 “无法生育就无法生育吧。” 她下了决心,她本来就不打算借着人家的身体生孩子,更不打算永远留在这里。 看她说得这么轻松,王御医诧异的张大了双眼,娘娘对皇上当真如此不屑?这皇上是不是对她宠过头了? 没办法,做人臣子的,他只能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几贴已经开好的药,再把方子奉上。这些他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因为皇上早料到会如此,皇上早料到皇后不相信他让李公公送来的药。 皇上若是知道了岂不更伤心。 “娘娘,药已经开好了,方子在这,以后若是用完了,可以让紫兰拿着方子去抓就行。卑职告退。”王御医起身淡漠的拎起药箱告退。 此刻,他有些不能认同皇后娘娘的想法。 皇上为了她可以不顾生命,为何她可以仗着皇上的宠爱而伤害皇上呢。 “王御医,可以问一下你为何突然如此冷蔑吗?”顾璃不是傻子,她也看得出来今日的王御医似乎对她很不满。 那次会捉弄他仅仅是因为听到宫里传他为人温和,没有脾气。 刚走出几步的王御医停了下来,背对她冷笑,“娘娘扪心自问,自然知道微臣为何如此。若还找不到答案,可以亲自到皇极殿去看看,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还有,这些药都是皇上特意吩咐卑职开好的,娘娘不必怀疑什么。” 顾璃踉跄的坐回凳子上,手的摸上那些药,为什么她总是伤害他。为什么她总是利用他的信任来伤害他。 慕容晨,对不起! 她在心里深深的说。 紫兰送王御医出去后,回来正好看到趴在桌子上哭得满脸泪痕的顾璃,她拿出帕子上前轻轻帮其拭泪。 “小姐,其实紫兰一直没告诉你,少爷给您下药的那天早上,皇上有来过凤鸣宫,他看到了床上那抹落红。皇上当时很愤怒却没有怪罪于您。” 顾璃只是点点头。 她知道,她知道那天他来过,就因为那次的误会才让彼此的心走得更近。 ……………… 丨 见顾璃不说话,紫兰继而说道,“还有那次,你和六皇爷出去,皇上也来过,知道您不在后也哀伤的离去了。小姐,紫兰知道六皇爷也很好,可是皇上付出的可能比您想象的还多。” 紫兰凭心而论,皇上后宫佳丽有如过江之鲫,可却唯独把心放在了小姐身上,六皇爷虽然对小姐也很认真,可他们之间毕竟是不可能的啊。 “什么意思?” 顾璃诧异掉眉,停下了乱糟糟的心正色问道。 “小姐可还记得与皇上出游那段时间?紫兰当时在颐和宫当差,正好听见梅大学士来禀报,说您差点被老爷给……”紫兰注意着顾璃脸上的神色,生怕她回想起来会更不开心。 “后来呢?”顾璃一把抹泪,认真的问道。或许从紫兰嘴里她就能问出真相了。 “是皇上从江淮没日没夜的赶回来,正好及时救下了您,才让您免遭凌辱。听说皇上当时还受了重伤,若不是六皇爷带着太师大人和梅大学士及时赶到,只怕您和皇上已遭不幸,沧暮王朝险些就毁在奸臣手里了。” 听完真相,顾璃整个心好似抽离了身体,整个灵魂不再属于自己般。 此刻,她恨不得撞墙,这些天来对他的冷漠,甚至还曾在心里怪他狠心推开她,没想到他竟然差点为自己丢了性命。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他紧紧抱着她,背后重重挨了一掌,吐出殷红的血液,那时候的她很想抬手去帮他擦拭。 她记得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她记得他为了她拼命的样子。 这一刻,她全部敢确定那个人是他。 那个在草丛里要了她,帮她解了媚药的男人也是他。 慕容晨,我怎能如此伤害你? “小姐,这药还要煎吗?”紫兰并不知道其中原由,也并不知道顾璃不明白当日的真相。 “药?” 顾璃从愧疚中回神,视线落在桌上的一包包草药上。 是他救了她又如何?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增添了她的内疚罢了,她和他依旧是两个时空的距离,无法给彼此永远的承诺。 “煎吧,越快越好。” 她深深叹了口气,毅然的决定。 孩子,她不能要啊…… 皇爷府 慕容恪坐在庭院里看着云卷云舒,手里轻轻托着茶盏品香茗,只可惜再香的茶也让他觉得无味,身边没有她,不管是做什么,吃什么都没意思。 “少尊。” 辣椒和心蓝从外面办事回来,齐齐抱拳行礼,打从被赶出了皇宫,她们依然蒙着面纱。 “辣椒,你去把张校尉请过来一趟,说本王请他过来有事相商。”慕容恪放下茶盏淡淡吩咐。 “啊?能不能不要啊!”辣椒耍性子的嘟嘴。她才不想见那个木头呢。 “真不要?你不去的话我可就去咯,不知道张校尉现在在做什么呢?”心蓝难得扬起笑容,开起了玩笑。 自从上次营救娘娘那次,辣椒匆匆一瞥人家张校尉后,早已芳心暗许,再加上上次皇后娘娘爬墙那一次,张校尉的英姿已然彻底将她迷惑住了。 “讨厌啦,我去就是了。”辣椒害羞的垂下头,小手卷着剑柄上的吊坠。 丨线阅读。 慕容恪也跟着微微扬起笑容。他从不过问她们的事,也从不理会她们的喜怒哀乐。现在看到她们能互相调笑,发现这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心蓝,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吧?接下来这事可能有点困难。”慕容恪敛起了眼中的笑意,起身神态十分严谨。 “请少尊吩咐!”心蓝冷冷俯首,从没见少尊如此严肃过,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成? “西玥玄被关在丞相府的地下室,你去救他!”虽然之前也曾犹豫要不要现在告诉她真相,不过现在已经容不得他隐瞒了呢。 “这……请少尊恕罪,心蓝宁可受罚也不愿意前去营救他!”他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恨不得杀了他替蓝家上下报仇雪恨,怎么可能会救他呢,她办不到! 慕容恪早料到她会拒绝,于是从袖中拿出一封密函交给她,“看了这封信,你自会明白一切了。” 心蓝缓缓起身,的接过信。 一切静如死灰。 心蓝看了信后,一阵风吹来,吹走了她手里的信,吹开了她的面纱,惨白的脸色,她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正文 67 辣椒一个纵身,将信追了回来。迅速瞄过纸上寥寥无几的字眼,眼瞳越瞪越大。 心蓝姐竟然是燕国公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心蓝彻底崩溃的跪在地上仰天(和谐啊)怒啸。 为什么真相是如此,她喊了二十年的爹竟然是残杀自己上万子民的仇人。叫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止是心蓝无法接受,就连辣椒也震惊不已。一直以来她认为心蓝姐字字不提过去是因为有莫大的难言之隐,如今看来,心蓝姐对自己的身世也毫不知情…… —————————————————————————————————— 校尉府 辣椒一身火红的衣裳,手持佩剑匆匆赶到校尉府大门,一时忘记了要打招呼,莽莽撞撞的往里冲。 门卫眼疾手快,手里的长剑一横,交叉在一起拦下了她,“姑娘留步!” “哦,我找人!”辣椒这才记起了自己说明所来目的。 “姑娘所找何人?”左边看起来比较精明的门卫问道。 “找木头……呃,不是!找你们家校尉大人。” 差点脱口而出了。 辣椒拍了拍紧张的续,木头这俩字其实早已在心里生成。 两个门外再犹疑的把辣椒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暗暗纳闷,他们的校尉大人何时认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女人了。 辣椒要是知道他们此时心里把她归类成不伦不类,只怕非掀了校尉府不可。 她追着他们的目光一起晃来晃去,由上到下。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剑柄一挥,轻而易举就将他们拦在中间的剑给挥开,直接闯入。 “来人!有人私自闯进校尉府,赶紧把她抓起来!” 刚跨过门槛没几步,笨重的大门在她身后‘砰’的关上,辣椒走下台阶,四周用来一群侍卫,将她团团围住。 呵……想不到他这校尉当得还蛮有模有样的,与少尊那个皇爷的身份相比之下可威风多了。 .。 皇爷府除了几个婢女,几个家丁,连一个侍卫的影子都没见到。 当然,有她和心蓝姐在,哪还需要护院。 辣椒停下脚步,抬眸望了下前面古韵大气迭堂,没见到张远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 “我找张远,快去把他叫出来!就说……就说他姑来看他了。”不知该如何自称的辣椒嚣张跋扈的命令道。 “哼!想见我们大人,也要看你够不够格?上!” 不知何时,侍卫的身后冒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威风凛凛的手一挥,当下,辣椒立即被迫交战。 她用脚踢起剑,“咻”的一声,剑出鞘,的剑身锋芒无比。 “姑就陪你们玩玩。”她娇笑,身形一闪,即使被包围了也游刃有余。 没两三下,方才还拿着剑要抓她的那些侍卫,全部僵在那里,而她已经跑到了那位总管大人的面前,得意洋洋的吹了吹手里的剑。 “就剩你了,是想像他们一样,还是要告诉我张远的下落呢?”她指了指在身后逐个倒下的侍卫们。这些小喽啰对她来说根本是小事一桩。 王总管双脚发颤,嘴角抽搐道,“姑娘好说,大人此时应当在学士府,与梅大人一同商讨国家大事。” “谢啦。”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辣椒拍拍人家的肩头以示安抚,蹦兵的跑出校尉府。 后面的总管大人狂擦冷汗,望着她的背影,深深折服。 好快,好锐利的剑法…… 刚离开校尉府不远,辣椒就看到只身走回来的张远。他随身带着佩剑,缓慢行走,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喂!” 辣椒剑了块石头扔过去,张远眸一抬,利落的用剑将她掷过来的石头挥掉。不耐的瞪了一眼,不屑的加快了速度,越过她。 这蛮不讲理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次在皇宫一事还没跟她算账呢。 上次,皇上抱着皇后娘娘离开后,把这个小蛮女交给他,可都快把他折磨疯了。让她走,她不走也就算了非要缠着他不放。 现在他对她是避之唯恐不及。 “喂!” 可恶!竟敢不理她。 辣椒跺跺脚快步跟上去,再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拉着他就跑。 张远嫌弃的撇嘴,猛地用力甩开她。辣椒险些被甩在地上。 “一个女孩子家随便拉一个男人的手,真是没有羞耻之心!”他冷然的看着她道。 辣椒站稳了脚跟,撇开凌乱的发丝,抬起清澈灵动的眸,怔怔望了他半响,冷若的道:“张校尉听令!六皇爷命令你立即赶往皇爷府!” 说完,她黯然的转身,纵身跃上屋檐,踏着红墙绿瓦离去。 木头!死木头!笨木头!竟然说她不要脸!再也不要理他了! —————————————————————————————————— 张远紧赶慢赶,等他赶到皇爷府的时候,辣椒已经不知去处。说实在的,刚才她转身那会,他真觉得自己说话太伤人家姑娘的心了。一路上,他都在自责,暗骂自己嘴笨。 进ru皇爷府,张远不禁怔住了。这里的一花一草打理得井井有条,恍如具有灵气般,一踏入皇爷府,心境都觉得豁然开朗了许多。 丨线阅读。 看来皇爷这三年来当真是在修身养性啊,就连偌大的皇府里都没见几个家丁,更别说是侍卫了。 身为皇家子孙,非但不为权所动,心,还能达到这种上善若水的境界,真是难得,他深深敬佩。 “皇上御赐校尉张远参见六皇爷!” 来到庭园,便见到六皇爷背手在后,黯然伫立在那里,对着一面墙深望,浑身上下散发出哀伤气息,仿佛墙的那边有他思念的人。 思念? 这面墙的对面不正是皇宫吗?这面墙朝南,正好远处的那边就是凤鸣宫了呀。 即使隔着无数堵墙,六皇爷还能如此深情思念那边的人? 唉!六皇爷只怕要栽在一个‘情’字上了。这又何必呢? “御前校尉张远参见六皇爷!”张远来到慕容恪身后,挥开衣摆,单膝跪地行礼。 张远的声音打断了慕容恪的心伤,他缓缓回过身来,淡淡的道,“无需多礼!本王叫你来是要你回去转达皇兄一句话,本王决定,自明日起,上朝议事!” 什么? 张校尉不敢置信自己刚听到的,六皇爷竟然要上朝议政了? 不知这是祸还是福,倘若六皇爷为了皇后而起了篡位之心,奸臣未除,又需应付六皇爷的来势汹汹,两重施压,只怕皇上无计可施。 “把这密撰交与皇上,他看了自会明白一切。”慕容恪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密不透风的竹卷交给张校尉,面色依旧是淡然得毫无波痕。 张远想从他脸上找出半点他的篡位之意,然而,无迹可寻。莫非他把自己的野心藏得太好?这三年来才无人察觉? 可这所冷清的皇爷府已经说明了一切啊,难道说他凭少尊的身份也可以挥动千军万马? 张远再也不敢妄自揣摩下去,此刻,他才知道六皇爷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 夜,鬼魅异常。 顾璃挂好了刚折好的第一百四十只千纸鹤后,如往常一样随意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望着夜空。 今晚的夜空没有一点点星光,漆黑笼罩着大地,沉闷的空气让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叮!” 头顶上突如其来的响声,顾璃吓去了半颗心。 “是哪个缺德的,别以为是黑夜就可以随便捉弄人!”她拍拍小心肝,缓缓站起来对着四周完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暴怒。 少说她学武也有好几年了,敏锐性自然不差。刚才一枚黑溜溜的东西从眼前划过,直钉在她身后的门边上。 她会那样骂,只是想知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竟敢把飞镖玩到她家门口来了。 “小姐,怎么了?”听到响动,紫兰从寝宫里边跑了出来。 “紫兰,去帮搬张凳子来。”顾璃叉腰望着门边上入了三分的镖头,上面紧紧钉着一张纸条,她才意识到这有可能是什么重要消息。 谁叫她飞不起来呢,那个报信的人也真是,没事钉那么高干嘛啊!以为她和他一样来去自如是不是。 丨阅读。 不一会儿,紫兰搬来了圆凳,顾璃小小心的站了上去,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撩上面的飞镖。可偏偏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够着。 紫兰不放心,要过去帮她扶凳子,被顾璃拒绝了。 “别靠近,不然我待会会踢到你。” 是的,她打算要在凳子上跳起,势要把那飞镖拔下来。 慕容晨卸下一天的疲惫走进凤鸣宫,揉揉眉心,抬眸,见到眼前的一幕,他的心陡然一惊。 “璃儿,你在做什么?”他箭步过去,边冷冷叱问。 如此危险的动作,她竟然敢。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刚刚双脚跳起的顾璃失去了平衡心,等她脚忙脚乱的想要站回凳子上已经来不及。 脚踩偏,凳子一歪。 “啊!!” ======= 接下来,大家该知道某女当然是投怀送抱了哦,(*00*)嘻嘻……,今天小曦勤快些,8000字,可能不用太久,此文将会有一个转折了,期待吧,小曦更文完毕,睡觉觉去了,晚安。 正文 68 “啊!” “小姐!”紫兰惊叫,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小姐受伤,正要上去当肉垫,一个身影快如闪电般闪过。 慕容晨凌空跃起,飞上前伸手接住了她跌下来的身子,金丝衣袂飘飞,两人划地转了半圈,方停下来。 紫兰在一旁都羡煞不已,皇上刚才焦急救下小姐的模样好深情,好俊。 渴“怎么无时无刻都这么顽皮?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叫下面人来做!”他轻轻将她放下来,贴心的为她拉好身上的披衣,深邃如炬的黑眸略带责备的望着她。 自从上次过后,他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哪怕是一丁点刮伤都会疼了他的心。 顾璃呆愣的盯着他瞧,昨天,欢爱过后他才冷漠拂袖而去。 接即使知道了真相,她也不想去找他。因为她以为这样就是拉开距离的最好时机,她以为只要拉开了距离,就能减少到时她离开后留下来的人的痛苦。 “我又不是废人,这么点小事干嘛麻烦别人。”她慌乱对上他深切的眸,立即撇开,小小声嘟哝道。 紫兰早已经悄然无息的退下了。 慕容晨失落的暗暗叹气,这强悍的女人。 他抬头看她冒险拿的东西,上面的纸条令他黑瞳骤然犀利无比。 轻轻一跃,飞镖已经落在他手上。 “给我!”顾璃踮起脚尖去抢,这有可能是机密要事,哪能让他看呢。 慕容晨质疑的瞪了她一眼,高高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取下上面的纸条,甩开,淡淡瞄了眼,剑眉立即蹙起。 “慕容晨,把纸条给我!”顾璃不耐的吼,脸色已经薄怒。 慕容晨紧抿着唇,眼神冷冷。他微微运用内力,纸条霎时在他手中化成碎片纷飞。 顾璃停下所有动作,愤怒的瞪着他。由他紧拧的眉宇中,她可以感觉到那纸条极为重要。 “你简直蛮不讲理!纸条里到底写了什么?!”她愤然质问。难道他连她的所有事都要管了吗? “璃儿,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紫兰,伺候娘娘就寝。”慕容晨背手而立,面对她的愤怒和她眼里的那丝失望有些犹豫,但,他不会让她去冒险。 “慕容……唔……” 顾璃正待怒火爆发,慕容晨倏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俯首封住了她的唇。 霎时,千万怒火化成绕指柔。 他温柔似水对待这片的红唇,浅浅一尝便勾起了他的原始欲.望。 顾璃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扇子,使劲掐他的胳膊,在这种情况下,叫她如何能回应他的吻。 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食指轻轻划过他留在她唇上的光泽,轻轻抚摸她光滑的脸颊。 “璃儿,乖,听话。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后依然是美丽但阳。”他低沉淡淡的道。 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后依然是美丽但阳?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诡异,好似今晚会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一样。 纸条已经被他毁了,不管她再怎么问他也还是不会告诉她的。倒不如乖乖谍话,先把他撵走再另想办法。 “OK!皇上慢走,不送!”她爽快的点头,转身迈进寝宫。 丨阅读。 慕容晨有些诧异她的反应,看着门重重在眼前合上,他不禁摇头嗤笑。 似乎每次来凤鸣宫,他都得吃闭门羹呢。 他望了望这黑暗的夜色,长叹一声。 今夜,才刚开始…… 等慕容晨走后,顾璃悄悄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确定他已经离去后,才敢打开宫门。 “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紫兰在她身后悄悄问道。上次皇上已经命令不许辣椒和心蓝她们入宫,若是被人发现可就惨了。 顾璃撇了紫兰一眼,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肯定的拍拍xiōng部,“放心吧,有本小姐在,一定没事的。” 说完,她将手里的东西一拉,一枚焰火‘咻’的飞向夜空中。这可是辣椒给她的,说是需要的时候可以放这个信号。 紫兰和顾璃忐忑不安的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现在对她们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漫长。 不一会,一抹纤影蒙着面在各大宫的屋顶上来去自如,再几个轻踮,翻转,人已经落在顾璃面前。 “娘娘。”辣椒拆下面纱,风尘仆仆赶来的她,发丝凌乱不已,一身夜行装英姿飒爽。 “辣椒,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顾璃立即从地上站起拉住辣椒焦虑的问。 辣椒皱皱眉,不知该不该说。毕竟少尊没让她们将这消息告诉娘娘啊。 “诶呀!辣椒,你就别犹豫了,快点说吧。”见辣椒犹豫不已的眼神,顾璃再次催促。 她敢肯定今晚这事与自己有关,否则为何慕容晨急着毁掉纸条,辣椒如此避而不答。 “娘娘,是这样的,西玥玄被西玥贺关在丞相府地牢,少尊命心蓝姐前去营救,我刚要偷偷去帮心蓝姐,谁料半路就接到你的信号了。”辣椒咬咬牙,决定违背少尊的命令一次。反正她此番去帮心蓝姐也必须受罚了。 真不知少尊怎么想的,只让心蓝姐一个人去,丞相府高手如云,心蓝姐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西玥玄被抓?这么说刚才那纸条里就是这个消息,所以慕容晨才第一时间毁掉,就是为了不让她去营救。 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竟然想让西玥玄就此陷于险境里。 “我跟你一起去!”音落,她人已经跑进凤鸣宫去换衣服了。 等顾璃换好一身利落的黑色衣服出来,紫兰已经等在门前拦下她。 “不行!小姐,你不能去冒险,府里很多高手,你去了一定很危险的,老爷现在已经是六亲不认了。” 上次的事已经够让人心惊肉跳的了。 “紫兰,你好好待在凤鸣宫,若是有人来,你就躺在床上不出声就行了。”顾璃当下立即吩咐,以防有人来查房嘛。 “可是小姐……”紫兰担心的犹豫。 “没啥可是的。辣椒,走吧。” 她多次害西玥玄差点丢了性命,这次他会与西玥贺翻脸也全是因为她,所以她必须去救他! —————————————————————— 丨 丞相府地牢里 “啊!……” 一声声惨叫从里边传出,是与西玥玄一同受鞭刑的霍晋发出的声音。 西玥玄紧咬牙关承受着那一鞭鞭锥心之痛,衣块上沾满了血腥,一夜的时间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旁边的霍晋。当他被关进来的时候,霍晋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了,如今还要继续与他一同受罚。 原来当日他并没有击败那些高手逃离,被擒住后,差点丧命于他们剑下。 看来他低估了那些人。 “锵!” 地牢上面的入口突然传来打斗声,两个执行的侍卫立即停了下来,出去查看。 西玥玄竖耳一听,便知道来人是只身一人,而且是个女人。她压根就不是丞相府六大高手的对手,更别说还有一个黑莽了。能如此轻易进来只怕已经中了西玥贺的欲擒故纵之计。 会是她吗? 但愿不是她,她若是来的话铁定是送死无疑,虽然他心里很期望是她,但是却不希望她来送死。 “霍晋,还顶得住吗?”他担心的扭过头去看那边已经奄奄一息的霍晋,深感愧疚。 “嗯……将军放心……死不了的!”霍晋含着血渍,闷哼回应,披头散发的垂下头,已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痛苦。 西玥玄试图想要用内力震开锁在脚上手上碟链,无奈,已经受刑一天一夜,他的内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多也只能恢复一层左右。别说是这铁链了,只怕是坚固点的麻绳,他都挣不开。 “叮叮锵锵!” 牢门阶梯上几把寒光闪闪的剑掉下来,刚才出去的那两个侍卫被人一掌从上面打退回来。 心蓝带着剑从上面下来,浑身散发着嗜血的冰冷。 看到西玥玄满身的伤痕,她美眸变得更加冷冽。狠狠瞪了一眼地上挣扎的侍卫,残忍的给了他们一剑封喉。其实他们本来不用死的。 心蓝蒙着脸冷冷站到西玥玄面前,怔怔的看了半响,几次想开口却没有那个勇气。她还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自己的身份,喊他大哥。 西玥玄对上她的眼神,知道不是顾璃,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可是心蓝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险来救他?她不是该对他恨不欲生吗? 心蓝抬起剑‘噼啪’砍了几下,他的手脚链应声落地。而后又走过去把霍晋的砍掉。 “还能走吗?”手脚一获自由,霍晋整个人软软的跪地,西玥玄立即扶住了他。 “将军,别管属下了,快点走吧……再晚可就没机会了!”霍晋深知自己肯定走不出这大牢了,上次一战他已经受了重伤,再加上这些鞭刑,已经令他有气无力。 “不行!不管怎么说,本将军绝不会丢下你不管!走!”西玥玄弯身,将他的手放到肩上,吃力的扶着他走。 心蓝眼里闪过一丝欣慰,赶紧跟上去,走在最前面探路。她相信少尊让她只身前来一定有他的道理。 走出地牢,上面并没有西玥玄说预想的那样,被重兵包围。而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丨线阅读。 难道他猜错了? 他全心警惕四周的动静,生怕暗中已经安排了弓箭手。 就连平日里黑莽那强烈的杀气也感觉不到了?是什么让丞相府如此风平浪静?西玥贺的目的何在? 偌大的丞相府,不远处的屋檐上站着一个黑影,正冷冷的望着他们,环胸的手紧张的攥着。 倏然,他浓黑的眉心一挑,眼睛冰冷犀利的斜眼睨着周围的暗潮汹涌。 “不好!” 几人刚顺利出了丞相府,西玥玄突然惊叫,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与心蓝靠在一起,全心戒备敌人的到来。 丞相府外面空旷的场地,铁甲碰撞的声音整齐的传来,飓风三十二骑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大哥,你带着他先走,我断后!”情急之下,心蓝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喊了人家大哥了。 西玥玄可没漏过,他僵在原地。 “你刚叫我什么?为何叫我大哥?”心蓝怎会喊他大哥,这无非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心蓝怔了怔,拔剑为他们开路,“若有幸生还再告诉你!走吧,燕国的子民们等你为他们报仇雪恨!” “锵!锵!” 黑夜里,无数道剑光交织。 飓风三十二骑把他们包围得无路可走,心蓝想凭自己一己之力保护西玥玄离开谈何容易。 飓风三十二骑对敌人从不手下留情,心蓝还没和他们交上几招,已经自身难保,只能频频退下来。 西玥玄扶着霍晋拼命的抗敌,看到心蓝被好几把剑从头压下,他心里更是着急,她不能出事。 就在心蓝的剑被挑开,人被踢飞出去时,上空闪过一个黑影,从身后抱住了她。 黑莽抱着她节节后退,藏在手皮套里碟爪咻咻发出,左挡右挡,没让他们的剑伤到怀里的她分毫。 即使是黑莽,飓风三十二骑也绝不手软,因为他们此次的主人不是他。 在黑暗中看着这一切的西玥贺,狠狠攥拳,原来是这个黄毛丫头! 她竟然能令没有心的黑莽拥有了心,难怪!难怪西玥玄的兵符没见黑莽交上来。 心蓝待在这个苍凉的怀抱里,此刻才明白少尊让她一人前来营救的意思,原来他早已看出黑莽对自己动情了。 “呀!这么激烈!我们来迟了吗?” 突然闯入的声音令西玥玄心头一惊。 是顾璃,她怎么会来? “璃儿,马上离开!!”西玥玄焦急的命令。 黑莽也诧异,怎么只有她一人?那个能让飓风三十二骑惧怕的男人呢? 他特地去通知她就是希望能让那个君王知晓,莫非是自己估错了那个男人? 他说过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拼命?难道他不知道皇后又跑出宫了? “碰上这么好玩的事离开干嘛?”顾璃轻松逗趣的加入他们的搏斗队伍中。 飞旋退一踢,手刀一出。可是她的手刀就算能砍到三十二骑他们,痛的也是她自己,飓风三十二骑的装备可是用上等玄铁铸成碟甲。 “心蓝姐,我来了!”辣椒义不容辞的拔剑而上。 暗中的西玥贺见到顾璃,嘴边扬起阴狠的弧度,将玉笛放到嘴边,轻轻呢喃,“把那个没拿剑的女人杀了!” 幻音传入飓风三十二骑耳里,原本各自对敌的他们,立即团结的朝顾璃袭击而去。 “妈妈呀!是我人气太旺了吗?” 顾璃害怕的左闪右躲,借此把飓风三十二骑引开,好让他们有机会离开。 西玥玄将霍晋丢给辣椒,自己抢过辣椒手上的剑,旋身冲了过去。 就算拼了命他也不会让她受伤。 “西玥玄,你个笨蛋!快点走啊!别以为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来玩的!” 要不是为了救他,她才懒得大黑夜的出宫呢。她开始厌倦这些人老是动不动就为她拼命了。 她欠不起这么大的情。 “嘿……我是你们的宫主哇!怎么连宫主也杀?”顾璃似是身在热锅里的龙虾,跳来跳去,灵敏躲闪那些利剑。 她打不了,她躲总可以了吧。 “他已经不是我们的主人,你也不是他的女人!”他们的声音好似电视里的机械人发出的梦幻声音。 呃……这的确是事实。 顾璃认命。 西玥玄帮她分担了一半的危险,她依然岌岌可危。 “诶呀!妈呀!姐只是个传说,手下留情呗!”顾璃见躲不开那一剑,缩着身子撇嘴。 “呀!要砍也别砍我胸啊,已经够平的了!”她滚落在地,顺利保住了自己的小咪咪。 “璃儿……” 西玥玄惊叫,无奈,自己的内力压根抵挡不了敌人强劲的招式,自己也被他们的剑压得喘不过气来。 刚躲过一剑,紧接着又一剑下来,顾璃侧着身子眼看就要砍下来。她死心的闭上眼。 “温柔点啊,我怕疼!!”都死到临头了,顾璃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她临死发出的豪迈壮语让砍下来的剑也稍稍愣了下,在这一瞬间,又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挑开了只差一厘米就砍到顾璃的利剑。 虽然剑被劈开了,可还是防不胜防,黑衣人左手硬生生的受了一剑。 他捂着伤口,高大的身影挡在顾璃面前,冷厉的眸光扫过他们,软剑在黑夜里散发出的光芒比任何剑身都冰寒。 飓风三十二骑当下立即收剑迅速撤离。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西玥贺彻底震惊,飓风三十二骑为何会怕此人?此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 “慕……” 顾璃焦急的从地上爬起来,担心的看他手上的伤势,正要开口,慕容晨一个眼神过来,她立即明了的噤声。 他不想让暗中那个老贼知道他的身份。看到他手臂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她雄得不得了。 她以为他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没想到只是为了怕她来冒险,所以才不让她知道。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胸狭隘了,把他想得这么糟糕。 西玥玄在旁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忧,黑眸沉了下来,带着一身的重伤黯然离去…… ———————————————————————— 丨读。 景明宫 “可有打听到什么了?”如絮坐在铜镜前,若有似无的梳理垂落下来的青丝,眼里狠毒的目光从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 “回娘娘,奴婢刚看到皇上去了一趟凤鸣宫,而后又匆匆离去了。不只如此,奴婢还发现了这些。” 青儿从背后拿出一串类似雀鸟的东西呈给她看。 如絮放下梳子,悠悠转过身来,伸出纤细小手接过那串东西,端详了好一会儿便将它们扔在地上。 “本宫要的是能够扳倒她的证据,而不是这些民间小东西。”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东西俗不可耐,应当是在民间的小玩意,这让她想起了那段不堪的过去。 “娘娘,您错了,这些东西奴婢亲眼所见,是皇后亲自做好挂上去的。只要我们……” 青儿大胆的凑上前去献计。 “哈哈,妙!青儿,事成之后,本宫定会重重赏你!”听完青儿的计谋后,如絮猖狂大笑,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笃定这次顾璃一定会被打入冷宫不可! —————————————————————— 已是深夜,凤鸣宫里的灯才刚刚亮起。 顾璃小心翼翼的帮慕容晨身上的黑衣服脱掉,拧干了毛巾过去替他擦拭伤口。 慕容晨默默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有此刻,他才能拥有她的温柔,只有此刻,他才能拥有她全部的心。 顾璃帮他擦拭掉伤口上的血,拿出药粉细细的给他敷上。还好那次有帮慕容恪处理过伤口,不然她还真不能做得这么得心应手。 撒了药再给绑上纱布就好了。 “呼……搞定了。”顾璃长长松了口气。 慕容晨抬起右手帮她拂开额上的乱发,“璃儿,累着了吧?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是想让我失去你吗?” 他倏然拽住她的手,将它贴到心口,让她感觉他的续,感觉他对她的紧张。 对他激动的质问,顾璃无语凝咽。他炙热的目光似是要把她灼伤。 她该怎么说?告诉他,她不相信他,认为他是个心胸狭隘的男人吗? 要是这样告诉他只怕他会气爆吧。 “呃……谢谢你每次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救我,我唔……” 慕容晨生气的俯首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说过不许跟我说谢谢!!”他有些恼,谢谢这两个字让他的心越来越没谱。 “对……” “也不许说对不起。”说完,他重新覆上了她的小嘴,深深的吻着这两瓣红唇。 “唔……嗯……你手上带伤……”她轻轻推拒他。 “无碍,璃儿,我想要你……” 正文 69 本就已经裸了一半臂膀的慕容晨,倏然倾身而下,他的单衣也彻底松开,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 他的肌肤滚烫爹着她的身,顾璃脸唰的通红。他火热的吻不等她拒绝已经再次覆了上来。 渴即使两人的唇早已吻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拥有不同的美妙。再多次,也是甜甜的,涩涩的。 即使受伤的手也毫不阻碍他接下来的动作,在顾璃的半推半就下,两人已是坦诚相对。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身下令人血脉喷张的,但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算这身躯再姣好,倘若不是她顾璃,他也不会要。 “璃儿,你好美,好香。”慕容晨膜拜的吻遍她每寸肌肤。 “嗯啊……慕容……晨……” 她动情的吟哦出声,意乱情迷的神态甚是娇羞可人。他握上那一手足以掌握的,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对待,一波又一波的酥麻近乎吞噬顾璃。 “嗯……”慕容晨突然痛苦的闷哼一声,顾璃敞开长长的睫毛,所有的思想回到脑中,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毛手。 “不行!你还带着伤……” 慕容晨压下快要爆发的yù huō,埋在她胸前粗chuan不已,“小魔女,我的痛苦源于你,谁让你叫得这么妖。媚!” 顾璃诧异抬眸,对上他快要喷放出来的火苗,傻子也明白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了。 “你坏蛋!”她娇羞的轻捶一拳,满脸火红的撇过头去。他的分身似有若无的摩裟她,更是令她窘迫不已。 “璃儿,我只对你一个人坏,嗯啊……” 他粗chuan一声,对准那能释放他痛苦的幽径,缓慢一沉,彻底进ru了她。 寂静的夜,凤鸣宫内旖旎一片,紧紧交缠的两副身躯忘我的沉浸在欢yu中,混沌的喘息似是登上天堂的美妙曲音。 将军府 西玥玄包扎好身上的大小伤口后,坐在床沿,傻傻的盯着手里的兵符发呆,这兵符虽然能率领一万精兵,可和西玥贺手里的兵符比起来无非是 以卵击石。 凭一万精兵就想寻出真相,谈何容易。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心蓝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难怪五年前在蓝府见到她那会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既然六皇爷知道心蓝的身份,那么他也应该知道当年蓝布寅(当年的护国大将军)如何能在一夕之间无声无息的令燕国一夜灭亡? 六皇爷自昨日已经上朝议政,他这是要帮慕容晨,还是开始起了谋反之心? 他也喜欢璃儿,按道理说应当不是前者。心蓝派在他门下,现在他又叫人救自己出来,莫非他想要自己感恩图报,为他做事不成? 无数心思在脑海中盘旋,无法入眠的他慢慢起身走到窗前,背手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想起了她灵动的眼神。 然而,那双美瞳里,永远只看得到那个男人,却看不到他。 璃儿,我一心系在你身上,你呢?你的心里可有我一丝一毫? ——————————————————————- .。 天已快亮,凤鸣宫里还燃着微弱的光。纱幔里的空气中依然飘着暧mei的气味。 顾璃脸上红晕未退,缩在慕容晨怀里疲惫的眯上眼。 “璃儿,能告诉我为何不愿意怀我的孩子吗?”忧伤失落的语气从头顶上传来,他怜惜的吻了再吻她的发丝,眸中的温柔恍如可以令钢铁 也能软化为泥。 顾璃的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眉心轻轻蹙起。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呵……慕容晨,你会搞浪漫吗?”她轻描淡写的扯开话题,抬起慵懒萌萌的眼瞳。 “浪漫?何为浪漫?”他对她怪异的词语颇为不解。她可以避开他的问题令他懊恼不已。 看他认真的神态,顾璃差点噗嗤而笑,她本来只是随口问问的,没料到他真当真了,要一个古代的君王来搞浪漫,他会才怪。 “嗯,男人想尽办法哄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开心。”她顺着答道,反正他也不可能做到。 “那璃儿喜欢什么?”慕容晨轻笑,他这么问,再迟钝的女人也该知道他在跟她表心意吧? 只可惜,顾璃可没想这么多,她只把这段话当来消遣。 “我啊……我喜欢……夜空下,满天荧光,六月飞雪。”她憧憬的眯上了眼想象,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场景啊。 猛然间眼前闪过上次慕容恪挥丝为她构造一片花海的那次,心里渐渐纠结下来。 听说他已经开始上朝了,真的打算要对付慕容晨了吗?为何慕容晨只字未提? “慕容晨,听说六皇爷已经上朝了,他……” “已经四更天了,璃儿睡吧,朕先回了。”她话还没问完,慕容晨已经打断了,轻轻抽回她枕着的手臂,起身小心翼翼的着衣。 顾璃愣了愣,生气的拉过被子,侧过身去,每次完事后他都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吗? 紧接着,西西筛筛的衣服摩裟声传进耳朵里,她猛然想起他手上还带着伤,于是刚才的生气立即一股脑抛到一边去了。翻身拉好身上的衣纱,下榻气鼓鼓的接过他手里的活。 慕容晨愣了愣,看到她认真伺候自己穿衣的神态,一双美眸明明已经困得快眯上了,还强迫自己起身帮他穿衣服,感动之下,他右手将她捞进怀中。 “倘若一辈子都能这样,此生足矣。”他真心的感慨道。 顾璃慌乱的推开了他,“没有一辈子!” 他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好不容易充满欣悦的心骤然降低到最深处,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她到底在怕什么?! “顾璃,朕绝不容许你再退缩!母后那边,朕自然会去跟她说明白,你只需毫无顾虑的和我在一起就行了。”他抓着她的力度越来越重,重到让她感觉不到。 不是退缩,而是不可能!一辈子很长,也可以很短。 “你抓疼我了。”她淡淡一笑,抬眸好让他看到她痛得皱眉了。 她知不知道她的每次闪躲总会在他的心口上划上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积少成多,会变得伤痕累累。 丨线阅读。 “璃儿,我说过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倘若不能,我宁可毁掉!”他依然没有松开手,俯首紧锁她的眼,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他眼里的阴鸷和果决使顾璃心头一震。 “我困了,皇上要不要一起?”她大方邀请,因为她笃定他不会再兽欲大发。 她钻进了刚温存过的被窝里,也开始不得不佩服自己,眼泪明明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还能强装微笑。 慕容晨穿好衣服后,勾唇一笑,倾过身去在她侧脸上轻啄了下,邪魅的调笑,“璃儿开始不舍得朕离开了?” 顾璃身子僵了一下,她是不舍得,越来越不舍得了。她甚至自私的想和他一起度过在这里停留的每一个时光。 可是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绊脚石。 “要走就快滚,别扰我睡觉!”她掀过被子蒙住了头,在黑暗空间里纠结。 慕容晨直起身,叹了口气,目光流恋的看了眼被褥里的小女人,无奈的转身离开。 天知道,他有多想搂着她一起睡到天明?只是他还有国事在身,他受伤的事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 又是一日,下了朝后,慕容晨匆匆赶到颐和宫,便已见到慕容恪慵懒的坐在那里,身上还穿着朝服,很显然也是下朝后直接赶来了这里。 “儿臣给母后请安!”慕容晨微微鄂首。自从那次谈话后,他甚少来颐和宫,这次听说太后人不舒服于是便匆匆赶来了。 “好,好……皇儿啊,哀家知道你最近政务繁忙,让你来一趟不容易,哀家老了,岁月不饶人啊。”太后笑眯眯的,连续说了几声好。 “母后言重了,儿臣近日来的确忙得脱不开身,还望母后见谅。”慕容晨淡淡的道,坐落在了主位上。 此时,慕容恪放下茶盏,悠悠站起身,打了个响指,早已在外面候着的辣椒和心蓝手捧宝盒入殿。 她们依旧是蒙着面纱,来到太后面前微微欠身,异口同声道,“民女心蓝、辣椒见过皇上,见过太后。” 辣椒偷偷瞄着高高坐在上面但后,右手持佛珠,左手拄着权杖,额上的细纹清晰可见,青丝已然泛白,可那双鱼尾纹的眼睛里满是犀利之色,让人有些悚然。 “听说太后近日来身体欠安,本王命人带来了一株千年灵芝与天山雪莲,望太后笑纳。”语落,慕容恪命令心蓝她们打开锦盒。 盒子里果然是世间难寻,百年一遇的珍贵药材。 “恪儿有心了,要知道天山雪莲和千年灵芝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哀家且收下了。”太后看了眼盒子里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挥手让身边的麽麽上前接下大礼。 “太后何必跟本王客套,太后又是本王的舅姨,本王尽尽孝心也是应当的。”慕容恪话里充满了讽刺,他在讥笑这个女人当年的愚蠢与自私。 太后身子微微一晃,他全然知道了一切?!是紫蝶告诉他的吗? 丨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人怨恨她。 “咳咳……”慕容晨清了清嗓子,“母后,六皇弟说得没错,一家人勿需如此客气。” 太后从僵硬中回过神来,连忙露出苍白的笑容,“是啊,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啊。” 但愿真的都是一家人…… 慕容恪待了一会儿便离去了。颐和宫里只剩下慕容晨与太后两人,所有的侍女都已被他退了出去。 “皇儿,你是想问母后为何要那样做是吧?”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从他不悦的眉宇中,太后已经猜到几分了。 “哗啦!” 慕容晨骤然变脸挥下茶壶,愤然起身,冷冷瞪着自己的母亲,方才的平静显然是隐忍了许久。 “母后,朕跟你说过不会放弃璃儿,所以你便找了璃儿,要她主动离开朕对吗?你要她当我们兄弟间的纽带,就为了怕六皇弟抢走朕的皇位?!” 他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把太后一下子吓愣住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对她如此无礼。 “皇儿,你怎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母后说话!母后如此做不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吗?难不成你希望恪儿在这关键的时刻与你兵戎相见?”太后的权杖狠狠敲着地面,她的身体容不得她勃然大怒。 “你畏惧他朕可不怕!朕绝对不会像父皇那样,朕要的女人谁别想夺走!!”他凛然拂袖,语气坚决,仿佛用尽了所有一切在赌。 太后直直踉跄倒退,好在她其实扶住了身后的椅把子才能站稳。 一个女人真的能让他变得这么专横吗?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不敬了? “皇儿,你不是很爱如烟的吗?为何……难道你也舍弃不掉那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她试图用如烟来拯救即将面临的这场困境。 “如烟……朕是爱如烟,但是朕更爱璃儿!”如烟,他早已放下了。现在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如烟呢?你还爱她吗?她可怀了你的皇子,你应该多去看看她,这才是你目前最应该做的事!”太后稳下了怒火,心平气和的问道。她拿着佛珠的手都在。 从小到大,这个儿子从来没在她面前发过脾气,如今为了一个叫顾璃的女人。 顾璃固然好,但始终是红颜祸水啊,她的一生就是踏着祸水走过来的。 “母后,目前有太多事朕不方便讲明。朝中之事朕自会处理,还请母后一定要凤体安康,静候沧暮王朝兴旺到来。” 慕容晨扯开了话题,眼中势在必得,母后已经盼了这么多年了,在不久也该让她展露欢颜了。 太后看到他眼里的光芒,似乎到了希望,苍白的脸色渐渐转换为喜色。 “皇儿,你的意思是说丞相的势力已经被瓦解一半了吗?”她还是不确信的问。 慕容晨点点头,差就差最后一步了,可是最后这一步他狠不下心迈出去…… ———————————————————————— 丨线阅读。 慕容恪一进凤鸣宫,看到顾璃站在那里触摸那些雀鸟,他情不自禁的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 顾璃料不到慕容恪会突然驾到,更想不到他突然袭击的抱住她。 “慕容恪,别这样!” 慕容恪感觉到她浑身僵硬,她的指甲紧紧掐着他的手腕。 她的抗拒使他不得不放开了手,她始终不愿意人那个他碰她分毫。 她明明知道那次救她的男人已经不是自己了,可她却不言不问。原来一个女人的心思是这么难捉摸。 “璃,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愿意跟我走吗?离开皇宫?” 他改而握上她的小手,今天的她穿得很淡然随意,头戴朱钗,看似毫无光彩却能够令天地花草黯然失色。 “慕容恪,你胡说什么呢?没发烧吧?”顾璃踮起脚尖探探他的额,再低头看他今天的穿着不禁抿嘴轻笑。 “你笑什么?”他又握住她的另一只手,顾璃刚弯起的笑意又立即收住了,使劲抽回自己的两只手。 “没……只是觉得你今天穿得亮丽光鲜的,很……很奇特,很好看。”想不到平日里风采翩翩的银白公子哥,今日一穿上腰间挂着大腰带的朝服还真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昔日的淡然。 慕容恪也开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深色的朝服,再抬眸看这个一直在偷笑的小女人,他扣住她的双肩,勾出一抹坏笑,“我会穿上这朝服可是为了你,你还敢笑。” “为了我?”这下顾璃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决定上朝议事又跟她挂不上边,除非……他真的起了篡位之心?如果他们就为了这副皮囊而兄弟翻脸,那她真该考虑立即毁容了。 “璃,刚才我问你的那些话是真的,如果你想帮他就跟我离开。”他再次正色的道,眼里毫无任何的玩笑之意。 因为接下来,很快,宫里将会发生一场大变动了。 顾璃心寒的拨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讥笑,“我知道,跟你离开,你就不会跟他争权夺利了嘛。跟你离开,你就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他补上一刀了嘛。慕容恪,没想到你还是让我失望了呢。” “打从一开始,你就以颠覆王朝之名威胁我不许爱上他们其中一个,好,我也答应你谁都不爱了,你呢?你遵守诺言了吗?别把我当猴耍!!” 她失望的摇头,几天前听到他要上朝的消息,她早料到事情会这样了。他派心蓝去救西玥玄,自然是希望能够化为己用吧。他果真要大动干戈了。 慕容恪心寒透彻,渐渐收回了手,心又碎了一片。 “原来我在你心里的信任也仅限于此。”她失望,他比她失望上千倍,“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就不能腾出点位置来给我呢?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受伤?她早就受伤了,从他立侧后那一刻起。可是他受的伤比她还深、还多。 “慕容恪,谢谢你,我很早跟你表明了,我不可能回应你的情。”这一步终究还是到来了。 .。 到底要几次决然,到底要几次绝情,才能让你放弃呢?慕容恪。 慕容恪微微抬眸,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如果上次帮你解了媚药的男人是我呢?你会不会……” “即使是那样,我也不容许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更何况不是!”没等他把话说完,顾璃已经抢先一步。 慕容恪俊眸里划过一抹哀伤。 “我知道了,璃,我说过不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你心里可以没有我,但不能阻挡我心里没有你。我会等你,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他轻轻的抚上她的容颜,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从此刻起,他只能心里有她。 慕容恪,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为什么我已经绝情到这份上了,你还是无法死心!告诉我,到底怎样你才会死心?! 顾璃在心里嘶吼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执着的男人…… 正文 70 (不知不觉,都更了那么多了,唉~~~~~~~) 几天过去了,不知是太过于风平浪静或是什么的,顾璃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自从上次王御医跟她说过如果不相信可以去皇极殿看看。 那句话让她再也不敢踏进皇极殿,因为她害怕,害怕那里真的有什么足以牵绊住她,扰乱她要回去的决心。 顾璃独自站在亭子中望着湖光之色,感慨万分。 这所宽敞的院落,要亭子有亭子,要湖泊有湖泊。给人足够的清静空间。 渴“小姐,李公公来了。”紫兰带着李公公来到她身后。 顾璃缓缓转回身来调皮的微笑,“李公公,找我有什么事啊?” “回娘娘,皇上派奴才前来通知一声,今夜戌时三刻,皇上在桃园等您,请您务必一定到!”李公公躬身俯首做禀报道,脸上似乎比往常更加神采奕奕了。 接君王高兴,他自然也跟着愉悦,伴君左右,君的喜怒哀乐就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喜怒哀乐啊。 顾璃有些疑惑,据她所知,他这些天好似很忙吧?怎么今晚就有时间了,而且还神秘的约在桃园。 “皇上可有说是什么事?”抑制不住心里的迫不及待,顾璃小小探听。 李公公眼神闪烁了一下,憨厚的垂首答道,“娘娘,话奴才给您带到了,请娘娘一定要到!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番苦心,奴才告退。” 皇上的一番苦心?搞什么神秘嘛! 顾璃很不甘心的嘟嘴,紫兰在旁偷笑不已。 “紫兰,有什么好笑的。”她回过头来不悦的扫了紫兰一眼,继续摆弄自己的千纸鹤。 已经两百了,会不会真的折到一千只才离开这里呢。还有大半个月,但愿到时候这里的争权夺利一切都结束了,但愿她能看到他舒展眉头才离开。 “紫兰笑小姐,心里明明想皇上想得很,却硬要忍住内心的煎熬不去看望皇上。”这些天,虽然小姐什么也不做,但是她静静发呆,时而傻笑的神态可都被她收入眼底了。 “谁说我想他了!好啊紫兰,看来这几天你小日子过得太舒服是吧。”说罢,顾璃卷起了衣袖,作势汹汹的逼向紫兰,嘴边挂着比痞子还坏的笑容。 “不是,紫兰是实话实说!紫兰是老实人。”紫兰赶紧逃到她不能抓到的地方,不然又该受那非常人所能受的折磨了。 下一瞬,凤鸣宫里想起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啊!不要啊,小姐,紫兰再也不敢了……小姐饶了紫兰吧,紫兰再也不敢说您想念皇上了……”紫兰边躲闪顾璃伸过来的纤纤素手,还故意大声喧嚷。 “还说!”她知道紫兰这丫头是故意的,论这些事的时候她可是一点都不会含糊啊。 景阳宫,如絮正顶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庭院里赏花,青儿从外匆匆赶回来。 “娘娘,皇后娘娘没什么动静,倒是李公公方才来过,说是皇上让皇后娘娘今夜戌时三刻一定要前往桃园,娘娘您看……” 如絮眸光一转,喝到嘴边的茶轻轻放了回去,开始思考能够促进日后计划更加完美的办法。 “青儿,你去把月妃、梅妃、雪妃她们叫过来。”她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借她们之手为妥。 丨线阅读。 “是。”青儿领命,匆匆离去…… ———————————————————————— 月妃她们再次踏进景阳宫,这所景阳宫初次进来倒觉得清爽透彻,第二次来虽然依然凉快,却是那种阴森森的寒凉。她们一路上都在踌躇着侧后又叫她们来做什么。上次被皇后那一整,现在想起来都心悸。 “臣妾给侧后娘娘请安。”她们来到如絮的面前微微俯首道,月妃特地扫了眼她隆起的小腹。如果可以,她也早可以为人母了,无奈君不惜。 如絮赐座,并让人泡了上等的香茗。 “本宫叫你们前来,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报昔日之仇的机会。”她静幽幽的道。 “噢?”三人同时蹙眉,“还请姐姐明示?” 如絮狡猾掉动眉梢,挥手让她们凑上来,悄悄的告诉她们早已在心中形成的诡计。 月妃听了后不由得一喜,反而是雪妃和梅妃开始犹豫起来了。 “姐姐,这样妥吗?万一……万一被皇上知道了,那……” “怎么?连你也怜惜她了?不舍得将她送进冷宫?放心吧,这招不行,本宫还有一招更狠的,够她受的!”如絮十拿九稳,势在必得的道。 她们神色严谨,侧后眼里的阴狠令她们不由得胆寒,甚至心中开始后悔当初找上这女人帮忙了…… ——————————————————————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皎洁的夜色下有些冷清,薄凉薄凉的感觉沁入心扉。顾璃觉得这样的夜,这样的氛围很是不自在。她不知道慕容晨约她去桃园做什么,想到桃园,她心里划过一股甜蜜,就是那里,就是那一巴掌,她令他刮目相看。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惊喜在等着自己呢?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顾璃和紫兰刚迈出凤鸣宫,月妃的随身婢女茹曼匆匆赶来,那惊慌急促的脚步令顾璃无法狠心视而不见。 她倒要看看那些个女人平静了几天后又玩出什么花样了。 “茹曼,如此惶急,莫非是你家娘娘喝水时咒骂本宫,不小心噎着了?”她漫不经心的调侃。 “皇后娘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因为在皇上面前诋毁了您一句,现在皇上要处罚她,现在只有您能够救她了,奴婢给您磕头了,求求你……”茹曼扑通跪地,一把抱住顾璃的腿苦苦哀求。 看她忠心为主的神情不似是假。 可…… 慕容晨?他此时不是应该在桃园等着她的吗?怎么跑月妃那去了? “好啦,好啦,那就快过去看看吧。”其实她只是想看看那个男人为自己出气的样子…… 顾璃跟着茹曼匆匆赶到鸢扉殿,谁知刚一进门,毫无防备下,紫兰和她前后被人当头一棒。 “紫兰……” 在昏倒前,顾璃迷蒙蒙的看到紫兰先她一步倒下,刚叫了一声,谁知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省人事…… —————————————————— 丨线阅读。 桃园里,慕容晨一身普通商贾的锦衣伫立在那里,他所站狄树下挂满了盈盈发光的夜明珠。 [慕容晨,你会搞浪漫吗] [浪漫为何物?] [就是男人想尽办法哄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开心] [那璃儿喜欢什么?] [我喜欢满天荧光,六月飞雪] 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他会满足她每一个愿望。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战战兢兢的脚步声,慕容晨欣喜的回过身去,可来人不是他心心相念的人儿。 “李公公,皇后呢?”他冷厉的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她……娘娘她……” 李公公支支吾吾,眼神闪躲,慕容晨期待的心瞬间变得惊慌。 “皇后怎么了?说!”他心急气躁的暴吼。 “听凤鸣宫的婢女说,皇后娘娘带着紫兰出宫去见……”李公公胆寒得愣是不敢说出来,皇上已经龙颜大怒了,知道娘娘的消息后会不会要他的脑袋。 “见谁!”慕容晨满腔的怒火迅速燃起,她难道不知道他为了这一个晚上准备了多久吗? “是……是西玥将军。”不得已,李公公只能和盘托出。 西玥玄? 慕容晨的心犹如从天堂坠入到深渊,无法自救。 她频频见了六皇弟,他已经不追究了,为什么还要去见另一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 “皇上,起风了,皇后娘娘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您保重龙体为要啊。”李公公望着那高大且哀伤的背影,这背影似乎比往常他站在宫墙上望着外面的灯火越加苍凉。 “李公公,你且退下吧。既然皇后娘娘已经答应要来,朕相信她不会是个食言之人。”失望阴鸷的瞳仁燃起了一丝隐隐可见的期待。他知道她会来的,一定会的。 “这……皇上,要不让奴才派人去接娘娘回来吧。”李公公实在不忍看到皇上如此苦等下去,便鼓起勇气谏言。 “倘若皇后真有心,自然会回来。下去吧。”他淡淡的仰望夜空,愤恨交加,双拳渐渐攥紧。 璃儿,你会回来的对吗?莫要让我失望的好。 无奈,李公公只能领命退下,怪只怪自己去迟了一步,要是能拦下皇后娘娘那就好了。皇上每次付出的心意总是被娘娘视而不见,唉! 将军府里,西玥玄站在庭院里。他身上的伤口早已全然恢复,这些天他未曾上朝,但也听到了很多传闻,听到了许多事,六皇爷突然上朝议政了,只怕是给了西玥贺来个措手不及。 现在朝中个个揣测,不知该投奔六皇爷还是继续坐山观虎斗。 “将军,外面来了一封信函。”门外的侍卫带着信函上来呈给他。 西玥玄接过信,甩开一看,上面简单的几个字令他的心彻底悬了起来。 他神色一慌,立即飞奔会书房带上剑就走。 “将军!”霍晋从一边出来,正好看到他匆匆忙忙的离去。上前捡起那宣纸一看。 【西城郊外救顾璃!】 丨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平时自持冷静的将军为何一碰到感情事就如此冲动,他不怕此去是陷阱吗? 早西玥玄在竹苑养伤的时候,霍晋已经知晓西玥茹已经不是西玥茹了。 现在他倒还宁愿那个女人还是以前的西玥茹,至少不会让将军如此鬼迷心窍,神魂颠倒的。 以前将军对西玥茹虽然用情也深,但从没这么不分事情轻重缓急过。 他决定了,绝对不能对女人动心,女人就是一祸水!把好好的大将军都给害了…… 皎洁的夜色里,西玥玄赶到西城郊外,锐眼迅速扫了一遍全场,最终在那边的一棵树根下发现了一个黑麻袋。心惊之余,立即闪身过去。他将袋口打开,里面昏着的正是顾璃。 “璃儿,醒醒?璃儿……”他连忙将麻袋割开,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呼唤。他迅速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方看到她后脑似乎被东西袭击过,据他判断应该是被人从后袭击的。 是谁?是谁能让她毫无防备的被偷袭?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将当今皇后悄然无声的运出宫,扔在这荒郊野外中,那个人又为何特地给他报信? 是如絮!如今她已经是侧后,以璃儿这么聪明,应当不会着她的道才对。 西玥玄轻轻打横抱起她,离开了这荒郊野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等她醒来再说吧。 -------------------- 皎洁的夜色洒满整个大地,景阳宫异常的安静,往昔的宫灯,如今只燃着一个,好似无人居住。 紧闭的宫殿内,一个高大粗犷的侍卫俯首伫立在那里。如絮对他健壮的身材甚是满意,她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红纱,里面的兜衣纹路清晰可见,颈上的带子只要是男人只怕都想立即解下,欣赏隐藏在里面的美。 男人时而偷偷瞄着那姣好的身段,侧后突然传唤他过来,令他胆颤心惊。想不到侧后娘娘怀孕一事竟是假的,他真后悔踏进这个景阳宫,只怕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难逃一劫了。 “你,过来!”如絮坐在床上发号施令。今夜,她要让一切都成为事实。 “小……小的不敢。”侍卫害怕得牙齿打颤,浑身抖个不停。 “早在你踏进景阳宫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死人!因为你知道了本宫的秘密?现在只有本宫能饶你一命,你说你是愿意听从命令,还是要本宫立即把你赐死?”如絮缓缓起身,婀娜走来,嘴边扬起足以让男人酥软的媚笑。 这个侍卫是她在御林军里找了好久才相中的,他人长相有些俊俏,身形粗犷,想必一定能尽快帮她达成心愿。 “娘娘……求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放过小的吧。小的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侍卫扑通跪地,全身早已被冷汗打湿,十指紧紧揪着。 “怎么?本宫就这么令你害怕?抬起头来看着本宫!”如絮蹲下身去,粗重的捏起他的下颚,贴上自己的。 侍卫胆怯的缓缓抬眼,她的衣纱已经退下了一半,露出雪白的香肩。他禁不住喉咙滚动,恐慌的眼睛骤然燃起了欲.火,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去,全身都是的,可是却有一种冲破禁忌的快感。 如絮的眼里闪过一丝憎恨,男人都是一样,只要面对女人,哪怕是丢了生命也忘不了风流快活。 “本宫命令你现在好好伺候我,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说罢,她起身高傲的回到了床那边,身后的侍卫似是受了她的蛊惑,乖乖的起身跟随过去。 “把衣服脱掉!”她像一个女王,在命令自己的宠妃。 侍卫灼灼盯着她,一边迅速除去了身上所有衣物,还没等如絮发令,整个人已经扑过去抱住了她,急躁的狂吻。从未真正享受过床第之欢的如絮抑制不住的攀附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很快,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她把压在身上的男人当成了慕容晨,那个伟岸的君王,那个痴情的君王…… “嗯啊……嗯……快……嗯啊……” 不久后,景阳宫里面荡漾着放.浪的呻.吟声…… 深夜的三更天,桃园里的男人痴痴的等着,每一个时辰的流逝都令他心里的那丝期待越来越弱。抬眸望着已经隐退的月色,周遭依然亮着璀璨的荧光。他站在这片荧光中间,冷冷自嘲的笑。 他煞费苦心抵她欢心,而她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将他抛之脑后,赴另一个男人的约。 顾璃啊顾璃,你怎能如此没心没肺呢。让一个君王在此苦等,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吧。 再看这漫天的荧光,他飞身而上,将早已吊在上空中的大袋子划破,漫天的白色从天空上飘落。 他痛苦的闭上眼,冷然拂袖离去,任由雪白的在身后飘落。 这是他特地为她制造的六月飞雪,雪下了,看雪的人不在,有何意义…… 慕容晨一回到皇极殿,立即命令李公公送来了酒,接着他二话不说提着酒飞身上了最高的屋檐,坐在最常坐的地方。 酒,一口接着一口入喉,任由那***的酒味麻痹他心里的痛。 “如烟,不可否认,朕爱她的确比那时爱你还深,深入骨髓。”他望着已经没有了夜色的夜空,又灌了一大口酒水。 堂堂一个帝王竟然抓不住一个女子的心,呵呵……是否很可悲。 朕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李公公在下面焦急的来回踱步。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一口一口的喝着,他却不能阻止。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是侧后娘娘。她穿着披风,神色焦急,凌乱的发丝似是赶过来时来不及梳理。 “李公公,听说皇上又熏酒了?本宫担心皇上的龙体,所以过来瞧瞧。”如絮来到李公公面前,方摆手令身后打着灯笼的青儿带着其他婢女回去。 此举李公公自然再明白不过,侧后娘娘今夜要留下来陪皇上。可是皇上…… 他抬头望着上面孤身一人哀伤的君王,也罢!有侧后娘娘陪着总比没有的好。 丨阅读。 如絮从一进来就已经看到上面坐着的男人了,那伟岸沮丧的背影依然这么充满魄力。刚才与那个侍卫刚享受过云雨之乐,现在她还真迫不及待的希望带给她那种美妙的是上面那个男人。 慕容晨喝完了两坛上等佳酿,坛子空了,他倒了倒,几滴见底。恨恨的将酒坛子抛向了夜空中。终于半醉半醒的飞身落下。 落到地上的时候,踉踉跄跄,显然已经站不稳。 “皇上。”如絮立即过去扶住他,他身上重重的酒味传来令她不禁蹙起眉心。 “是你……啊……李公公,再去给朕拿两坛酒,朕要痛快的醉一场!”他甩开如絮,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进皇极殿。 如絮给李公公使了个照办的眼色,赶忙跟了上去。想不到她的时机来得这么快,而且这次再也没有人阻碍她了。 四更天已过,慕容晨终于喝了个烂醉,打了个嗝趴到在桌子上。一直陪在旁的如絮,等得都倦了,终于等到他倒下。她还以为他喝醉了分不清谁是谁呢,没想到她坐在他身边,他却看不到,只顾着喝酒,任由她怎么诱.惑都无动于衷。 她痴迷的注视这张俊美如斯的面庞,平日里,他的冷厉,他的孤傲,他的每一个犀利的眼神都已经令她深深着迷了。 她要他,非要不可! ———————————————————————— 天刚蒙蒙亮,将军府里,顾璃悠悠醒来。后脑帝痛令她想起了昏倒前那一棍。 NND!她竟然被下套了,那样高明的招想必是侧后帮她们想的吧?不然她们怎么知道利用慕容晨对她的宠溺来铺路。 “璃儿,你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西玥玄拧了一晚上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 冷沉的嗓音让顾璃从思绪中回神,抬眸对上一双满是关切的黑眸。 怎么是他?几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自从上次丞相府一别后,她就没再见过西玥玄,听闻这阵子他静心养伤,也没有上朝。 “西玥玄,这里是……” “将军府,我的居所。”他冷冷吐出几个字眼,抬手轻轻抚上这张日思夜想的容颜。 顾璃尴尬的撇过脸去,避开了他触碰。她知道他故意说出自己所在是他的房间,是在暗示她在他心中不同。 他失望的收回手,嗤笑,“还记得那次我说过什么吗?只要我能活下来就会不惜一切爱你。” “对不起,那次是我太冲动了,你恨我吗?”毕竟是她差点让他丢了性命,他的不顾一切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感受到了。 他们的爱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恨你就能在你的心里沾上一点边,我是不是该恨你?”他讥笑,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他不喜欢她对他心存愧疚。 顾璃无语凝咽,怔怔的望着他,等待他的再次发言。 “…………” 沉默了久久,顾璃无意的望了下外面的泛白奠色,猛然想起自己和慕容晨还有约。而且李公公再三嘱咐非去不可,他这会该不会还在等着吧? 丨读。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看一下。 “西玥玄,我要回去了。”说罢,她掀开被褥下床,急色匆匆的穿好鞋就走。 西玥玄倏然拉回了她,“璃儿……” 顾璃抬眸,四目交接,他的眼神越来越灼烈,越来越炙热,越来越深情。最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俯首给了她一个迅雷不及而的吻。 他的气息沁入鼻子中,顾璃皱眉,感到难受至极,双手被他钳制得紧紧的,压根无法抗拒,那重力是势在必得,好似这次,他非强要她不可…… 正文 71 他的气息沁入鼻子中,顾璃皱眉,感到难受至极,双手背他钳制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抗拒,那重力是势在必得,好似这次,他非强要她不可。 “西唔……不……” 开启的唇瓣被他霍然封住,他捏起她的下颚,逼迫她迎合他。 顾璃睁大惊恐的眼瞳,挣开他桎梏的手,尖锐的指甲狠狠划过他脸颊,留下深深的抓痕。 西玥玄停止在她唇上蠕动,僵了半会才放开她。顾璃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待着他阴鸷的咆哮。 她怯怯掸眸,以为会对上他一脸的阴沉,万万没想到的是一脸的失落,心伤。 “西玥玄,我们只是朋友,所以不能做出除了朋友以外的举止。对不起!” 接她愧疚的道歉,转身从他身边走过。 “璃儿,我有让你痛苦吗?我有让你苦恼吗?”他落寞的转过身来,对着她的背影,黯然神伤。 顾璃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道,“有!你的爱如排山倒海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你的情我永远无法回应。” 对不起,我就是个这么自私的女人。 西玥玄眼底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他的爱如排山倒海,却打动不了她。 “我送你回去。”他过去拿起自己的剑,来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跨出房门。 顾璃下意识的想要抽回,他梏得更紧。 “如果你不想再继续苦恼下去,就让我牵着你的手,直到皇宫。”他目视前方,冷冷的道。 一直守在院落里的霍晋听到了,只是深深望着他们的背影。 将军这么说是决定放手了吗? 多少次为了她甘愿付出生命,最后只换来一次牵手。将军,你成全了她,那么你自己呢? 从将军府走回皇宫,天边第一朵蒙蒙白云伴着他们。迷蒙的雾气,清凉的风,她的手被他紧紧包在暖暖的手心里,谁也没有说话。 西玥玄一直双眼看前,他的气息是热的,他的心已经沉了,把对她的爱沉在心底。 不敢看她,是因为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定又被动摇,不敢看她,是因为害怕已经渐渐沉下的爱又浮出水面。 不想说话,是想牵着她的手,陪她走完这一段路,至少今生他能和她静静的牵手走过。 不敢约来生,是因为害怕今生再也看不到她。 “西玥玄,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朋友,谢谢你。” 回到皇宫侧门,四目交汇,顾璃面对他认真的表明心中的意愿。 虽然有人说过男女间做不成情人千万不要做朋友。但是她不想和他成为陌生人,她真的想交他这个朋友。 西玥玄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作回答,孤独的转身离去。 他不想和她做朋友,他爱她,只是在心里! ———————————————————————— 顾璃进了宫,第一时间就是跑到桃园。 即使天已露白,桃园里的绿光依然在闪闪发亮。半空中还飘飞着片片酷似雪的。 她伸手去接,感觉这些飘落下来的是那般的凄凉。 [慕容晨,你会搞浪漫吗] 丨阅读。 [浪漫为何物?] [就是男人想尽办法哄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开心] [那璃儿喜欢什么?] [我喜欢满天荧光,六月飞雪] 夜明珠、磷光粉,精心准备的雪白。极尽奢华,浪漫无边。然而,她却错过了最浪漫的一刻,她错过了和他一起共享那一刻。 从这些的哀伤中,她可以想到昨晚慕容晨那伤心失落的背影。现在她终于想通月妃她们为何要将她敲昏然后再把她丢到荒郊野外去了。 如烟啊如烟,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还会耍狠。 她只身一人在桃园里待了好久,才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极殿。 抬眸望着紧闭的殿门,此时,他应该已经起床穿衣上朝了吧?为何今日的大门还是关着的呢。 他该不会不在里面吧?不然怎么连李公公也不在,平日里守门的小公公也不在。 她眉心一蹙,想到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忙不迭立即上前推门而入,直接闯入内殿。 “慕……” 里面的一幕使她震惊、哑然。 她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如烟坐在龙床里边顶着个小腹在整理衣服,她庆幸自己没看到滑溜溜的大肚腩。视线停在龙榻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空气中弥漫着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欢爱气味。 “哟!皇后早啊,一大早就找皇上来了,皇上可是日理万机,哪那么多闲工夫把时间花费在女人身上呢。” 如烟下榻,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她背对着顾璃着外衣,故意裸露出肩上的吻痕给人看。 由此可见,他们昨晚是多么疯狂了。 慕容晨啊慕容晨,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吗? 看到这一幕后,先前对他满怀内疚,此刻荡然无存。 “谢谢侧后提醒,不知这次皇上是被你强的,还是他心甘情愿,耐不住寂寞才勉强接受你这个不便的身子呢。”虽然知道是后者,可她依旧不服气。 “皇后娘娘……”这时,李公公赶进来。看到皇后苍白柔弱的脸色,他恨不得自打嘴巴。 要是能够及时阻止皇后娘娘,就不会是眼前这种局面了。他刚走开了一会,岂料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公公,发生了何事?如此吵嚷朕,想掉脑袋是不是?!” 太吵,慕容晨悠悠醒来,一个翻身坐起,拉开床纱幔,霎时间对上一双失落透彻的美眸,他怔住了。 再看了眼旁边还在穿衣的另外一个女人,俊眸沉了半会。讥讽的嗤笑,“皇后舍得回宫了?怎么,将军府比皇宫舒服?” 丨读。顾璃顿觉心冷,她以为他会解释什么的,没想到是他的冷嘲热讽。 “是啊,哪怕是乞丐窝都比这个乌烟瘴气的皇宫舒服!皇上,侧后,小的就不打扰你们继续温存了。”她高傲的转身,昂首挺胸的离开。鼻子微微泛酸,眼眶里的泪水频频打转。 “站住!” 他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磐石压顶,她壮着胆子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来人!把皇后给朕拦下!”他愤然的起身,接过如絮递过来的衣服,快速一披,闪身出了皇极殿。 如絮还傻愣愣的僵在原地,他仅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衣服穿戴整齐,而且看也不看她一眼?但,又如何,再过不久,她的计划很快生成。 等到慕容晨闪出大殿外,外面的御林军已经把顾璃截住了。 她站在那里,好似浑身散发着一团火焰。粉紫衣纱盈盈拖地,柔顺的青丝披在脑后,细软的腰带紧紧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顾璃无心与这些人开玩笑,头疼得厉害,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封闭式的睡一觉,昨天那一棍那些女人下手可还真是不轻,看来又想吃棒球了。 哼!等她养好精神,一定会好好找她们算账不可!放了她们一马,还反倒变本加厉了不成。给点颜色,还当真开起染坊来了。 “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刚一动怒,她发现太阳疼得越发厉害。 身子微微晃动了下,努力让自己站稳,身后那双冰寒的目光她如芒刺在背。 高高站在殿门上的慕容晨眼眉微蹙,眼中划过一抹忧色。李公公也眼尖的注意到今日的皇后娘娘好似没有往常那般精神了,他正要开口求情,身后的侧后娘娘已经上前来了。 “皇上,皇后和西玥将军‘秉烛夜谈’至天明,只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您就先问过皇后再定罪也不迟。”如絮假仁假义垫她说话。 顾璃不屑的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这女人真会做戏! “谁说朕要定皇后的罪了?李公公,送侧后娘娘回景阳宫!”他冷然拂袖,带着些许怒火命令。 被他阴鸷的眼神一扫,如絮吓得脸色一阵发白,他很不悦她昨晚留宿皇极殿? “是。”李公公俯首走到侧后面前,“娘娘请。” 如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瞳,她精心策划的伎俩,以为醒来后,会得到他的关怀备至,没想到他眼里依然还是只有那个女人。 如烟当真在他心中已经消失了?那个女人取代了她? “那……皇上,臣妾告退!皇上下朝后可一定要过来哦。”她识相的欠身告退。慕容晨淡扫一眼,知道她话里的暗示,轻轻点头。 还嫌在她面前不够恩爱吗? 丨读。 顾璃斜瞪后面一眼,迈一步,御林军就得退一步。 皇上还未发号施令,他们哪敢动手。再说得罪了这位姑可就惨了。 “都退下吧。”慕容晨几个流星大步来到他们身后,挥手,御林军立即收住了长矛,离开。 前面一有路,顾璃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慕容晨迅速伸出猿臂粗鲁的将她扯进怀中。 他的怀里散发着昔日好闻的龙檀香,夹带着刺鼻的胭脂香味。她厌恶的蹙眉。 “放开我!”抬眸,清澈见底的瞳孔里泛着盈盈水光,倔强到楚楚动人。 她生硬的语气令慕容晨更加恼火,灼灼的冰冷目光紧锁在她的五官上,她干涩的唇令他毫不犹豫的俯首下去滋润她。 “唔……恶心……唔……” 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她第一感觉就是感到恶心至极。 他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侵蚀她的鼻腔。他昨晚又喝酒了吗?难不成他又是酒后被拐上床滴? 可是没道理啊,那女人都已经怀了孩子了,还需要千方百计的爬上龙床,赚他的jīng子吗?除非是寂寞难耐。 “来人,立即传王御医!” 吻了半会,攻破不了她紧闭的牙关后,他离开她的唇,冷冷瞥了她纠成一团的眉心,一个躬身,打横抱起了她。 传御医? 呃…… “皇上,请放开我!”她推拒他,小拳头握在一起,可就是不敢敲捶他,因为此时的他好可怕。 虽然感觉不到他的怒火,但是冰冷的面庞更令人觉得可怕,他越是平静就代表他越生气。 他阴霾起来的时候她还真不敢造次。 回到皇极殿,慕容晨将她放到龙床上,顾璃刚一触碰到床板,立即弹跳起来。 她才不要睡这张上千女人躺过的龙床呢。 慕容晨看清她小女人的心思,魅惑一笑,在她闷闷生气时又打横抱起她。 “喂!你当我是抱枕啊,放我下来。”她娇嗔似怒,捶着他的肩头,那结实的肌肉痛的只是她自己。 他走到那边,轻轻一拉画轴线,一道密门敞开来。他抱着她进去。 咦?原来这里还别有洞天。顾璃安静了下来。 所到之处,灯自动掌起来。她暗暗纳闷,难道这里还有感应灯一说? “喏,这里,就是专属你的了。”他把她粗鲁的摔到床上。 “啊!痛……咦?怎么有弹性啊?”她以为摔下去一定会很疼,没想到非但不疼,躺上去好似按摩。 床虽然没有外面那张华丽,可却是软绵绵的,仿佛下面装了弹簧,酷似现代的席梦思啊。 “慕容晨,这……”她疑惑的向他寻求解释。 “好好睡一觉吧,朕要去上朝了,待会王御医过来后,朕会让他在外等你醒来。”他淡漠的瞄了她一眼,心里因为她的雀跃而欣喜。 想要狠心移开脚步让她也尝试一下被冷落的滋味。谁知她脸上蒙蒙的绯红令他心神荡漾,久久离不去。 最后脚跟一转,倾身下去,两手撑在她身侧,轻柔的她的发丝。 “璃儿……” 丨线阅读。 “啊?唔……” 他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的紧紧吸住她,见她还是抗拒,慕容晨不得不退开些许,无法满足的粗重喘息。 “璃儿,我没有碰她,我相信你也没有让他碰你。”会相信她是因为他记得出宫的那次,她曾说过的话。 他误会她已经***,她不悦他的不信任。也就是那次,他才开始感觉到她的心在他身上的。 他爱她,必须相信她,除非亲眼所见。 “那……如果他碰了我呢?”顾璃拧起眉心,正色试探的问道。 慕容晨眼神变得黯然,沉下脸,十指渐渐攥紧,缓缓起身,沉默的离开。 他能说什么呢?他相信她了,可是顷刻间这份信任被她摧毁了。 “傻瓜皇帝,骗你的啦!”顾璃慌忙从床上蹿起,跑过去从身后抱紧他,调皮的蹭了蹭,道:“发现你很好骗!” 慕容晨跌到谷底的心彻底被救赎,他松开拳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 “璃儿……” 他转过身来,顾璃看到他炙热的黑眸,立马读懂了里面的讯息,“昨晚一夜没睡,困死我了。” 她懒懒的做了个困倦的伸展运动,推开他。再让他盯下去,铁定又是一番云雨之运动。 “那也要接受刚才欺君的惩罚!”他眼疾手快,将她拉回了怀中,在顾璃未来得及眨眼前,他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唔……慕容晨……” 她惊叫的瞪大眼瞳,随后闭上了眼,主动的环住他的脖子,甘愿软在他怀里,呢喃他的名。 两人的吻只要一碰触到一起,似乎就是干柴碰烈火,一触即发。交颈合欢,慕容晨的大掌灵活的滑进她的衣襟内,握上里面的那双宝贝。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密不透风。 他几乎吻干了她嘴里的津液,转而吻上她透亮的小耳垂。 慕容晨及时收住了这个吻,不舍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因为压抑体内的yù huō而粗chuan不已,轻轻捧起她的脸,“璃儿,你让我毫无自制力可言。朕还要上朝,好好睡吧,这里除了朕之外,不会有人敢进来。” 他宠溺的在她红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顾璃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铁门合上。他说没有自制力,可是却没有因为贪欢而弃朝政不管,在心里对他的敬佩越来越加深,对他的爱更是毋庸置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了怎么办? 这里有没有飞鸽传书可以传回现代啊?怎么说也不能让老爸老妈伤心遗憾一辈子啊…… ————————————————————————— 下了朝后,慕容晨刚回到偏殿,西玥玄后脚就觐见来了。 “我要知道当年燕国被灭亡的真相!”他一身将军的行装,一进来,就直截了当的问,眼里毫无他这个君王的威严。 慕容晨高高坐在偏殿里的龙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玉扳指,龙袍的裙摆拂在一边,一手撑着大腿,鹰隼犀利的黑眸直直盯着下面的西玥玄。 “西玥将军应当知道目前的处境,再像往昔那般对朕无礼,朕威严何在?”他摆出皇帝该有的架子,正是在提醒他今不同以往。 丨线阅读。 “呵……的确,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这三年来酒池肉林纵情声色,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六皇爷的身份你也早知道了吧?”西玥玄也随意的坐在旁坐上,好似老朋友叙叙旧般。 “不!朕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天下传得咋呼咋呼的少尊,倘若知道,朕必定第一个防的人是他。”慕容晨起身拂袖走下来,坐落在他身边,以茶代酒与他相敬。 是敌是友,他可分得一清二楚。 “是啊,已经迟了。你拼命前往江淮会见鄢陵国太子,殊不知,鄢陵国但子与六皇爷是拜把子兄弟。现在只要六皇爷念起,只怕你处心积虑了的计划,将功亏一篑。”西玥玄浅啜了口,语气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冰冷、生硬。 这三年来,他与西玥贺把他逼到死角里无法翻身。曾经他以为这个君王当真是个窝囊废,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比任何人都能忍。 “那依西玥将军的看法呢?”慕容晨散漫随意的问,好似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六皇爷已是富甲天下,他又何须再为自己揽上一身束缚,他要的不过是一样东西而已,而这样东西只有皇上才有。”他浓眉一挑,夹带着浓浓的暗示,带着试探,带着不安。 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璃儿去爱,能不能给璃儿幸福。 “她不是东西!她是朕的女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我慕容晨的女人!”毫不犹豫的,他猛然放下茶盏,坚定不移的宣告他的,更似许诺。 “你别忘了,她也曾是我的女人!”西玥玄戏谑的说道。 “不!那个曾属于你的女人是西玥茹,而不是顾璃!朕要的只是顾璃!”他精彩绝伦的堵住他的话语。 西玥玄不由得钦佩的点点头,长叹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他的确配拥有她。 “这么说来,你甘愿放弃天下,也不愿意放弃她了?”为了确保顾璃今后的幸福,他有此一问,他倒想知道璃儿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到底是天下重要还是她比较重要。 “西玥将军糊涂了吧,朕刚说过了璃儿不是东西,怎可以让来让去!倘若六皇爷当真要起兵造反,或者与西玥贺同流合污,朕又有何惧?”黑眸眯阴冷之光,嘴边的弧度扬得胜券在握。 “皇上如此有把握,想必背后还有庞大的队伍吧,莫非不止飓风三十二骑?”西玥玄也学他轻松而笑。 “呵……另一支飓风三十二骑倒是没有,倒是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干将。”他豁达而笑。 “谁?”西玥玄惊讶的拧起眉。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怎么?难不成西玥将军不想为自己的子民报仇雪恨?”慕容晨手肘撑在桌边,毫无瑕疵的杯子在他指缝中来回转动。 “报仇雪恨?你的意思是……” 丨阅读。 “西玥将军想必早已心中有数了,否则怎会认定飓风三十二骑惧怕宫里的一个人?!”慕容晨倏然眸光一凛,手里嫡瓷杯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打到了外面那个鬼鬼祟祟但监。 杯子在抵触到太监的喉咙时,依然完好无损,谁料下一刻,杯子四分五裂,全部扎进了太监的喉咙,血流不止。 西玥玄愣了愣,真想不到一切都已经在这个人的掌握之中了。 没错,他是料到燕国被灭亡一事与西玥贺有着重大的关系。因为当年的他就是靠着出谋策略赢得了皇上的赏识,燕国被灭后,他继而被任命为沧暮王朝的大丞相,从此更是呼风唤雨…… —————————————————————————— 顾璃睡了一个上午终于醒来。经她的研究发现,这张古代席梦思是用上等的虎皮、狐皮来铺垫而成,为何没有感到热,是因为床底下当真是另有玄机。 至于什么玄机,她暂时还没找到,不过奇怪的是……床里边夹着的竟然真的是能与现代弹簧相提并论的钢卷耶。 这床到底是哪来的?怎么这么诡异? 这时,门外传来了响动,她知道必定是慕容晨无疑。于是迅速拉好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打算离开。 慕容晨为了见她,特地换了身浅金黄的日常便衣,邪笑朝她走来。 “呵呵……皇上好。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拜拜。”在他来到面前之时,顾璃迅速从他身边溜过。 “等等~”他将她拉了回来,俯首恳切的问,“你怕我?” 他处理完事情后,迫不及待的赶来见她,她竟然就这样回应他呢?真有些失望。 顾璃羞怯的垂着头,几乎垂到胸前了。她是怕他,怕他阴晴不定的脸,有些怕他的,可又有些窃喜。 “不是,我要回去看一下紫兰。”她找借口道。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她的小心肝又在紧张的扑通乱跳。 “璃儿,是上次我太粗鲁伤害了你,让你开始抗拒我的碰触吗?”他贴近她的耳后魅惑的的道,手隔着衣纱在她的上打转,痒痒的感觉很是酥麻,顾璃压根无法招架。 她不想大白天的跟他做那档子事,可是他会放过她吗? 他的眼神回答她是不会! “嗯……慕容晨,不要这样……”他的手弄得她心痒难耐,她的身躯软在他怀中,情不自禁的摆动自己。 “不叫我的名字,该罚!”他在上面使劲一拧。 “啊!不要……”她的弓起身子,惊叫,颤栗的身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勾唇邪笑,打横抱起她,两个箭步就将她抛到床上了。 “璃儿,你逃不掉了,我无时无刻都想要你,今晨的火还没灭呢?来,感受它。”他高大的身体倏然倾身过来,与她躺在一起,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他昂扬之处,握着她的手轻轻摩裟。 顾璃始终不敢对上他那双燃着两团***之火的眼瞳,小手触碰到那坚硬的东西,身子忍不住一颤。 他的舌如蛇般湿re凋过她白皙的玉颈,上下其手。怕压重她,他侧了个身,将她翻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最下方。 丨阅读。 顾璃的头枕着的无疑是他的那里,她有些困窘,想要逃离。他快速按住了她不听话的小脑袋。一手扣紧她的纤腰,将她贴进自己,另一手已经解开了她大半的衣裳。 他的唇扑捉她的,最后见她迟迟未回应,于是大掌擭起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扭过来,寻得她的粉唇,狠狠贴了上去。 重力的吻,的给予、索取! “嗯唔……晨……”她放开了身子接受他。男人的需求是最可怕的,不能抗拒,只能享受。 “璃儿……噢……说你是我的……”他的手已经缓慢移到她下面的幽谷…… 正文 72 她怕怕的收紧腿心,避开他的碰触。 “还在害羞?我们都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不过我喜欢你的娇羞,那样更迷人。”他离开了那张被吻得红艳艳的唇瓣,嬉笑,眼线转而投向她胸前敞开的蓓leí。 这里,还等着他去品尝。 “嗯啊……” 他倏然埋头亲吻那里,顾璃忘我的呻.吟,时不时咬住下唇,控制住他给她带来的欢yu快感。 “小魔女,要我吗?”做足了前戏,慕容晨快速把两人扒了个精光,浅吻她闭起的长睫毛。 “嗯啊……不……晨……我要……”她难受得如同被蝼蚁在体内啃噬,需要人救赎,需要人来赶走它们。 “好,给你。” 得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他很有成就感,轻轻拉开她的腿心,重重一个挺身,狠狠填充了她…… 密室内,如同黑夜,亮着盏盏烛灯,外面确实阳光明媚。 学士府,沈萱霜披着雪白的披风站在庭院里,看着那些花儿含苞待放。 经过上次一战,她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养了将近半个月,按理说她的伤最多三天左右能好,可为何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当她运功之时,好似体 内有另外一股乱气堵住了血液。 她思虑再三,终于想到了原因,那就是她喝的药里有问题。 “霜霜,今天伤好些了吗?”每天忙完手中的活后,梅友谦第一时间就是跑来看沈萱霜。只有看到他,心才会有归宿,才不会觉得是空的。 看到她穿着单薄的衣裳,他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外衣要给她披上。 沈萱霜拒绝了他,缓缓回过身来讥笑,“梅大人明知故问吗?堂堂一个大学士想不到手段这么恶劣、卑鄙!” 梅友谦愧疚的垂下头,失落的收回衣服。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如果不这样做,她就会再次离开他。他想每天见到她也只能如此卑鄙一回。 “霜霜,我只是不想你再离开我,如果……你要走,我不会拦你了,三年前,你离开后,我发过誓,今生非你不娶!”他失望的背过身去,抬 眸望着蔚蓝色奠空。 三年前,他任职大学士,却被逼迫娶别家千金为妻,说是门当户对。当时的沈萱霜是一个刚学成下山的江湖侠女,那时的她如空谷幽兰, 对一切事物好奇至极。也就是因为她的单纯善良令他心动,直到相爱。 沈萱霜瞬间幌神,三年前,她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然而,他却背叛了她。令她看到那不堪的一幕,让她受尽了侮辱,沈萱霜在那一刻已经死了。 “梅大人言重了,你娶谁都不关我黑蝴蝶的事,告辞!”她抱拳,带着蝴蝶剑决然的走出了他的视线,身后的人一直在盼着她回头,哪怕一眼,他就有足够的勇气继续追逐下去。 阳光洒在她冷艳的脸上,依然无法融化那层冰霜。这三年来,只要一闭上眼,那一幕就不断在她脑海中放映。 “有谦……” 丨阅读。 当日,她开开心心的去找他,谁知竟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衣衫不整瞪在床上不休。心碎的她还未跑出梅府,已被梅老夫人拦下。 “看到了吗?谦儿和王小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谦儿只是对你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市井女人还想高攀我梅家不成!哼!就凭你也想进我梅家的门?滚!永远不许再见我的孙儿!” 三年,她利用了三年来忘记他,她打家劫舍,独来独往。用黑蝴蝶这个称号来忘记自己,忘记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情。无父无母,梅家她的确 高攀不起…… 顾璃刚回到凤鸣宫,紫兰慌色迎了上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吗?月妃和梅妃、雪妃三人同时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什么?!打入冷宫?”顾璃诧异的瞪大眼睛,她记得刚离开皇极殿的时候,他抱着她轻声呢喃,【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伤害你的人等于是伤害朕】 他怎么这么意气用事?为了她竟然得罪那三女人,难道就不怕她们的父亲造反吗? “听说是侧后娘娘在皇上跟前告了一状,皇上当下龙颜大怒,下旨将三妃全部打入冷宫!”紫兰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清秀的脸有些不忍月妃和雪妃她们过去的确经常欺压小姐,可是还不至于被打入冷宫这么严重,要知道凡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只能在那里面对着四面墙终老一生了。 如烟?这招一石三鸟果然妙啊,不仅陷害了自己,还同时除去了那三个日后会阻碍她的人。 “她们到冷宫了吗?”她可不想让如烟的奸计得逞。 “李公公刚带着圣旨过去,这会应该已经宣传完毕了。” 刚带圣旨过去,难道她离开的后一脚,慕容晨已经挥笔下旨了。要为她出气也不带这样的吧?冷宫耶! “嗯,我凑热闹去。”她嬉笑,立即转身飞奔出凤鸣宫。 紫兰摇摇头也赶紧跟上去。 来到鸢扉殿,顾璃首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一步,生怕再被人一记闷棍。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将月妃、雪妃、梅妃打入冷宫,钦此!” 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刚好传完最后一句圣旨。雪妃和梅妃早已泣不成声,只有月妃的瞪着那道圣旨。她也是对他付出了真心啊,为什么他没 看到。 “月妃娘娘,领旨吧。”李公公将圣旨交到她面前,她惊愕,惨白的脸色也令他有些不忍,这位娘娘过去也曾是呼风唤雨,如今是一代新人换 旧人啊。 竺月萱的伸出手去,就在这时候,一抹纤影闪过来先她一步接过圣旨,大略略的打开来看。 “呀!这谁写的字,这么丑!我试一下这圣旨能不能撕烂。”音落,在所有人瞪大眼瞳,张大嘴巴的情景下,她从袖中溜出锋利的剪刀,从中 间咔嚓咔嚓几声,再两手轻轻一撕,“呀!这什么破圣旨啊,这么容易就能撕烂,李公公,再回去叫皇上重写吧,不过必须要过我这关才行哦,除非我撕不烂,否则不合格。” .。 她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剪刀,这是她一路走来时,刚好见到一位婢女拿着装着女红的篮子,不知是哪个宫的大家闺秀,于是她糊弄了人家几句 ,便趁机藏了把锋利的剪刀。 李公公无语摇摇头,真拿这位皇后没办法,只能派人回去禀报皇上了。 雪妃和梅妃无疑是看到了希望,跪着爬到顾璃面前,一个劲的叩首,“皇后娘娘,求求你救救我们,昨晚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帮我们 去求皇上饶了我们吧,我不想进冷宫啊。” 呃…… 顾璃皱眉。 “呵呵……磕头应该很痛吧,这地上是硬的耶。你看月妃多有性格,哪像你们这么不争气。”她过去拍了拍月妃的肩头,月妃毫不领情的站起身。 她瞪了顾璃一眼道,“你可知撕了皇上的圣旨是死罪?” 生硬的语气,隐隐夹带着关心。她怕自己因为她们受到惩罚呢。 这女人明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还不承认。 “噢?我不知道耶!天啊,我竟然为了一时贪玩而犯了死罪,紫兰,帮我找块豆腐来,让我撞死得了!”顾璃撇着小嘴,懊悔万分的捶胸顿足。大红色的夹层衣纱,广袖挥舞,转来转去。 “小姐,豆腐能撞死人吗?紫兰怎么没听说?”紫兰纳闷的拧起柳叶眉,挠挠头不解的问。 小姐这时候还在开玩笑吗? 顾璃停下了动作,正儿八百的叉腰走过去。那眼神坏得水水的,紫兰怯怯的后退,每当小姐挑眉坏笑的时候,就是要整人的时候了。 “嘿嘿……紫兰,你跟我也蛮久了哦,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呢。”她猥琐的摸上紫兰光滑的下巴,紫兰心头划过一股颤栗。 “小姐……呃……是皇后娘娘,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立马命人去给您准备豆腐,让您撞!”她赶紧改口,委屈的扁着嘴。 咦?这丫头转换得还真快,一点就透,可是演过头了吧?竟然还真的想要叫人去搬豆腐来。 “噗嗤!” 身后紧张的梅妃她们忍不住抿嘴笑出声。想不到在这种关头,她还能把人逗乐,真是个开心果。 终于笑了。 顾璃如释重负,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们那样求自己,她只想看到她们脸上的笑容。至于月妃…… 她回过头去看到月妃依然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我说竺月萱,绷着一张脸可就不漂亮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是风情万种呢。”她大肆掸起人家的下颚,眨眉弄眼,“笑一个嘛,不然皇上该不喜欢了。” “只要有你在的一日,皇上就永远不会看我们一眼。我们都快被打入冷宫了,再风情万种皇上也看不到。”竺月萱漠然的说道。 顾璃倏然松开了手,嘴边的笑容僵住,眼里的戏谑转换成黯然。 她会离开…… “你们放心,我不会和你们争,我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客而已……我只希望离开的时候看到他舒展眉心……”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丝哀伤的风吹过,她眼里的不舍是人都看得到。 竺月萱为之一震,她已经是万千宠爱集一身,为何还流露出这种哀伤不舍的眼神,为何还要离开? 梅妃和雪妃不知为何,深有感触,也不禁湿了眼眶。她说这番话真的很像生死离别。 “小姐……”紫兰已经两行泪水滑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所以我有义务回去完成自己的责任,那边的人在等我。”她回过头来扯开淡然的笑,眼里晶莹的泪光在打转。 若不是她赌气搬出来住,就不会穿越,就不会遇上三个痴心的男人,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不舍。更不会让自己的爸妈在那边伤心流泪,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老妈和老爸一定为她的离开伤透了心。 “你们愿意帮我吗?一个月后,我会把他还给你们。”她握着竺月萱的手,主动示好,她知道她们本性并不坏,只是为了争宠,为了一口气才会变得这样子罢了。 最后一个月,她真的要离开他了。 “小姐……” “皇后……” 梅妃和雪妃纷纷拭泪,此刻,她们才从她眼中读懂什么是爱,她们为她的爱而动容。 “喂!你们哭什么呢?有我在,死不了的啦。保证你们活得比以前还得瑟。”顾璃明知道她们是在因为她刚才一席话而哭,她吞下泪水,调笑道。 “要怎么帮?”竺月萱也掩饰去眼里的泪光,柔声问道。 这个女人爱得比谁都深,她自认为自己对皇上的爱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简单,只要不被侧后煽动,乖乖的过你们的小日子。”那样的话,如烟孤立,谅她也搞不出什么诡计来。最重要的是今天说明了,这三女人就不会因为嫉妒而生恨,最后害人害己了。 “就这样子?可是皇上那边……” “皇上那边我来搞定,我要离开的事,请帮我保密,尤其是皇上!安啦,我走咯。”她耸耸肩,轻松的转身,拉着紫兰离开。 “等等,皇后若不嫌弃就留下来喝杯茶吧。”竺月萱喊住她。由刚才的一番话,心里对她的憎恨早已消失了。 “不用了,昨晚你们那一棍还疼着呢,下次拜托你们换根软点的棍子。”她故意翻起了昨晚的旧账,摸摸后脑,揉着还真的有些疼。听李公公说,王御医本来是要等她醒来的,谁知一等,连他也睡着了的说。 竺月萱和梅妃三人愧疚的垂下头,昨晚要不是听信侧后,她们也不会犯下这等假传皇上口谕的杀头之罪。 “还好,你们没有那么狠心,让我在荒郊野外被野狼吃掉。”她开着玩笑,毫不在意。 其实她以为是如烟故意让人通知西玥玄,好陷害他们通奸的。后来想想又不对,那女人巴不得自己死,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只有一个可能,信,是她们其中一位送的…… ———————————————————————— 半个时辰后,顾璃直闯御书房。 “娘娘……娘娘,请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丨读。 外面传来李公公惶急的声音,慕容晨正在学怎么折从凤鸣宫带回来的那只雀鸟,听到声音于是手忙脚乱的收了起来。 要是被她知道了铁定被取笑一番,练了这么多天,还是学不来。 “慕容晨!” 刚收好,顾璃已经闯进来了,看她气喘吁吁的摸样,就知道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起身,几步来到她身边,双手环上她的小蛮腰,举止亲昵。递了个眼神让李公公退出去。李公公领会,出去时,顺带着将明黄色的布帘给放了下来。 呃……什么意思?干嘛要放那玩意? 顾璃觉得是自己送到狼嘴边了。 “璃儿,怎么才离开一会又回来了?”他一扯,将她贴紧,胸前的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手不安分的划过她的脸庞,似有若无的。 “别呀……别这样……我有事找你。”顾璃撇开头避开他带电流一样的碰触,岂料他的手开始一点点滑到她的锁骨处,耳边换上了他湿re的唇。 “慕容晨……我累了……” 这男人,两个时辰前,他们才……,怎么又…… “璃儿,我们生个孩子好吗?”只有生个孩子才能留得住她。他的手已经灵活的解开了她外层衣纱。 “如烟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后宫三千粉黛多的是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她抬头,淡笑。 她的毫不在乎使慕容晨握在她胸前的手骤然停了下来。 “只要你愿意怀我的孩子,我就答应你放过月妃她们。你要知道朕下过的圣旨没有要回来的可能,君无戏言。” 顾璃惊悚的瞪大眼瞳,他竟然要以此来做要挟? 他没错漏她眼底对自己一闪而过的失望。他知道卑鄙了些,倘若一个孩子都无法牵绊住她的心,那么他真的认了。 孩子…… “怀不上了呢,王御医说喝过那些药后就很难怀上。”她找出这么个借口,只希望能打消他的念头。 “你是不相信我吗?你喝的方子是我亲自开的。”说完,他开始继续他的造子计划。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怀不上孩子呢。 他亲自开的?神了? “不要……晨,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好吗?”她推开他的吻,强装镇定。 一个月后,她就离开了。 “一个月你都要喝药吗?很苦……”他轻柔她的发丝,雄的抚着这张容颜。他知道她怕药味的苦。 他喜欢她叫他的名。 顾璃摇摇头,埋进他的怀里,“答应放过月妃她们了?” “让我要你,我就答应。”他无赖的要求,这女人怎么这么心软,撕了他的圣旨不说,还敢来替那三个女人求情。 今日下朝后,他就派人去调查过了,知道了一切真相。 可惜了昨晚那场她所谓的浪漫。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动她分毫。 “‘我累了’这三个字不是我地权吗?”她俏皮的眨眼。 “小魔女,知道就好。但‘我累了’这三个字已经被‘我要你’所取代。”说罢,他勾唇邪佞一笑,扣紧她的腰肢,吻再次落了下来。 “你无赖啊,我真的好累了,放过我吧。”她娇嗔敲捶他硬实的肩胛。 .。 无奈,慕容晨轻轻在她唇上吻了再吻才舍得放开她,他也不想把她累坏,可他已经对她的身体上瘾了,每次见到她就想要,想到那紧致感,下腹立即涌起一股燥.热。 “既然不能要,那就陪朕批奏折。”他霸道的拥着她走到桌案前。 “可我想睡觉。”她扁嘴。 “小猪,那就在朕怀里睡。”慕容晨宠溺的在她高翘的鼻梁上轻轻一拧。发现这小女人特爱睡。 “你保证你不会兽.性大发?”她羞怯的低头问道,声音比蚊子的叫声还轻。 “女人!别考验男人的耐性!”他倏然贴近她耳畔吹拂了口热气,沙哑警告道。 顾璃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差点引火自焚了。 “是是是!小的遵命。”她做了个恭喜发财的手势,嬉笑两声,在他入座之时,趁机逃离。 “皇上,别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事。侧后那边多去走动走动,人家可是怀了你的龙子哦。”她贴心滇醒,或许如烟肚子里的孩子能打消他催促她要孩子的念头。 慕容晨抿嘴轻笑摇头,要不是他故意松懈,她以为她还能从他怀里逃开吗?只是看她这么不乐意,他不想勉强罢了。 “今夜朕过你那去。” 顾璃穿出布帘之时,他戏谑带着某种暧mei的意思从后面传来。 “不欢迎!”顾璃摸摸鼻子,溜走…… ———————————————————————— “什么?皇上饶了她们?!” 景阳宫里,如絮听到青儿的汇报后,震惊的将桌上的杯子挥在地上。 “娘娘,她们会不会反咬您一口啊。”青儿小心翼翼的问。 如絮脑海里迅速飞转,将所有的厉害关系思虑了一遍,倏然猖狂大笑起来。 “哈哈……她们不会这么傻?皇上现在相信的是本宫,倘若她们在皇上跟前告状就是诽谤,那可是杀头之罪!” “娘娘高明。”青儿也跟着主子扬起冷蔑的笑。 跟在这位主子身边也有半个多月了,只要主子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是什么。做奴才的,必须得讨好主子才有好日子过。 “你先出去吧,待会丞相会过来,直接把他带进来。”如絮挥手让青儿退下。 要和她斗!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儿真的形成了,到时任谁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不一会儿,青儿果然带着西玥贺进来了。 西玥贺穿着黑色花纹衣裳,面无表情,阴狠的眼睛扫了眼这所宫殿,高傲的入座。 “如絮,最后一步必须立即行动!”他瞄了眼她隆起的腹部,虽然曾怀疑那是假的,可是他也有派人探过她的脉,的确是喜脉。 如絮坐在上座,摆出高贵的姿态,优雅的喝着茶。 “丞相大人莫要着急,本宫交给你的事还未完成呢。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与本宫演一场戏,事成之后本宫会立即帮你走这最后一步棋。”她悠悠放下茶盏,冷厉的眸光一瞪,到是已经有了母仪天下的威严。 “你!如絮,别得寸进尺!你可别忘了西玥玄已经背叛老夫了,你的身份只要他说出去只怕……” 丨阅读。 “他当然不会说,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因为我就是如烟,如烟就是我!”如絮坚定的道,现在就算慕容晨知道她不是如烟又如何,他需要她! 西玥贺哑然,生平第一次受这样的窝囊气,竟然被一个女人威胁。 “娘娘需要老夫怎么做?”他压下心里的不服气,甘心俯首请示。 如絮挥手让他上前,悄悄在他耳畔耳语她精心策划的阴谋…… ———————————————————————————————— 刚入夜,御书房里的烛灯还在亮着,坐了一天的慕容晨起身慵懒的扭扭脖子,想起了那次顾璃滑稽的扭动腰肢,摆动翘臀的模样,他情不自禁的学了起来。 “哟!皇上好雅致。” 梅友谦和张远倏然出现,喜滋滋的调侃。好在皇上给了他们令牌,勿需通传,不然就看不到皇上这么可爱的一面了。 “张远!朕说过进来至少要提前出声!你们……”慕容晨窘得恼羞成怒。 “呀!皇上息怒,皇上可说过有重要事时勿需通报,君无戏言。”梅友谦狡猾一笑,得意的和张远挑眉。没料到还能看到皇上窘迫的神态,这一趟来得太值了。 “你们……行了行了,坐吧。这么晚还进宫想必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慕容晨抛开刚才困窘的一幕,正色的坐回正位上。 “皇上,他们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估计不久就要行动了。”张远轻声禀明今日来的目的。 “嗯,通知云飞,要密切留意外头的一切动静,必要时与西玥将军联手。”慕容晨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会说道。 “皇上,六皇爷……” “如何?” “只怕六皇爷当真要在这关键的时刻造反,不知皇上可有应对的方法。”梅友谦提出心里的不安。 从近日来,六皇爷在朝上两不相帮惮度,还有这些日子勤于联系他国的信函来看,的确如此。 慕容晨沉默的思虑了会,摆摆手,“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这事朕需好好考虑。” “是,微臣告退!”张远和梅友谦拱手后退了出去。 慕容晨长叹一声,他真的不想与唯一的手足自相残杀,可是被逼到这份上,也只能如此了。 “李公公,摆驾凤鸣宫!” 他箭步走出大殿,低沉的撂下话,大步流星朝凤鸣宫走去…… =========== 正文 73 凤鸣宫,顾璃每天晚上最喜欢的就是独自坐在门庭前托腮望月。不过今天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说我是该叫你沈萱霜还是该叫你黑蝴蝶呢?”她纠结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发现这长头发的确很好看耶,等她回去后一定乖乖的把头发留长了。 沈萱霜一声黑色蝴蝶花纹的衣裳冷冷坐在她旁边,脚边放着她的佩剑。 “我还以为皇宫内院都是高手如云,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进来了。”她讥笑,方才飞身潜入的时候,那些草包御林军压根就没发现她。 渴“非也非也!要不是有人故意放你进来,你当真以为凭你那轻功能畅通无阻啊。” 顾璃撇过头去得瑟的笑,其实是她拜托慕容晨故意让御林军放行的,因为她知道今晚黑蝴蝶一定会来找她算账。毕竟她可是让人家几次为了自己拼命呢。 沈萱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料事如神。的确,她今夜无处可去,所以就找到这来了,因为上次自己失约了。 接“上次……我未能如实赴约,皇后找我有事?”她放松了心情,与顾璃一同望向夜空。 “没事啊,就是想和江湖女贼做个朋友,顺便挽救某人的心。”顾璃玩世不恭的调笑,继续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 沈萱霜白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明了那个某人指的是谁了。梅友谦说这位皇后娘娘是另外一个人,经过几次的观察,她早已是深信不疑。 出山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一位如此豁达的朋友。每次见到这皇后都觉得很亲切,这也是她为何频频冒死相救的原因了。 她留意到这个皇后似乎对夜空别有一番情愫,于是忍不住问,“那边有你想念的人?” 听到她漫不经心的语气,顾璃有些惊诧的皱起眉心,这女人所谓的那边是哪边,观察也太入微了吧。 “是啊,好想念他们。你呢,有牵挂的人吗?”顾璃长长叹气,收回视线停在沈萱霜身上。 沈萱霜摇摇头,淡然的笑,“师父死后,这世上只剩我一人,无牵无挂。” “真的无牵无挂吗?你真能忘了他吗?”顾璃正色的盯着她闪躲的眼神。明明还爱着,却要关起心扉,真是对苦鸳鸯。 上次,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从没有钱(梅友谦)嘴里探得消息,听来了一段对于她来说早已见过千万遍的爱情故事。 因为电视上,那些古代人都是讲究门当户对,将一对有情人活生生拆散。这样平常的爱情故事,她以为自己听了后会无动于衷,谁知听完没有钱的叙述后竟然落泪了。 当年,沈萱霜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女生,单纯善良,不知江湖险恶。遇上没有钱她或许觉得这就是归宿,将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他身上,谁知后来竟然让她遭遇了那样的侮辱。 那段情让她长大,变得成熟,更是变得绝情。为了一段情,一个痴情的女子消失于世,换成一个冷漠无情的女贼,黑蝴蝶。 沈萱霜神伤的垂下眸,拿起脚边的蝴蝶剑嗖的起身,“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当说客,那就告辞了。” 丨阅读。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忘掉一个人却是一辈子。不妨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解释的机会。”顾璃在她身后站起来,铿锵有力的声音愣是让黑蝴蝶的步伐迈不出去。 “能爱就爱吧,有爱不能爱的感觉才是这世间最痛苦的。”她继而说道,甩了甩折起来的衣袖,眼神黯淡。 有爱不能爱,西玥玄如是,慕容恪亦如是,而她和慕容晨更是。 即使是短暂的相守,此生能拥有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恋足以。 以后,她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帝王甘愿为了她拼命,曾经有一个帝王曾经包容她,宠溺她,她会永远记得他那双深情的黑眸只专注与她的神态。 “多谢娘娘谏言,娘娘还是处理好自己的事再烦恼别人的事吧。”说罢,沈萱霜一个纵身,身轻如燕的轻踮花丛几下,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厚!真不给面子! 顾璃暗骂。 有轻功的女人恍如天外飞仙,衣纱飘飞,如同在层层薄雾中,玉颜初露,所谓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是如此了吧。 说什么她的问题还没解决就好管闲事,问题是她的事压根就没办法处理嘛。 进ru凤鸣宫,慕容晨见心爱的女人正站在花架下望着那些纸雀鸟愣神,他故意放轻了步伐,将守着的婢女们挥手退下,自己则是蹑手蹑脚的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啊!”倏然被人从身后袭击,发呆中的顾璃惊吓得跳起,心脏扑通扑通,差点吓出嗓子眼。 “混蛋,吓死我啦。”她嘟着嘴生气的回过头去瞪了他一眼,腰间的那双手抱得紧紧的,暖化了她的心。 她会永远记得这个怀抱带给她的温暖,宽厚的臂膀充满了安全感,这里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避风港。只要闻到他身上的龙檀香,心好似有了归属。 “宝贝,生气啦?”慕容晨侧过唇去在她鼓起的脸颊上啄了一吻,故意以魅惑低沉的嗓音借着的气息吹拂进她的小耳垂处。 呃…… 宝贝?这词好似不应该从他口中发出吧?这是现代词呀,她可没教过他这个。 “花言巧语!我问你,宝贝是何意?”她倒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慕容晨的手又一次收紧,头枕在她瘦弱的肩头,冷魅轻笑,“喜欢吗?天下间再多的奇珍异宝我也不稀罕,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心肝宝贝,既然是宝贝,自然永远不能割爱。” 永远不能割爱? 他这是在表白吗?哪有拐着弯表白的啊。 顾璃已经暗暗欣喜若狂,她撇着小嘴沉默不语,其实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耶。 “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叫?那叫小魔女好了。”他在她耳畔低低的笑,腰间的手不安分的来回摩裟。 “不要!”她第一时间强烈抗议。 “啧……”看到她脸上的酡红,他奸计得逞的窃笑,“那就叫宝贝咯。” “管你怎么叫!”顾璃羞愤,想要给他一拳,无奈连带着双手被他紧紧抱住了。 丨线阅读。 每次和他的肌肤之亲依然会害羞,顾璃啊,你能不能厚脸皮一点啊。 “宝贝,能否告诉为夫这用来做什么的吗?”他指着一串串五颜六色的雀鸟,光线很暗,可是这些棱角分明的东西他还看得清。 宝贝VS为夫?怎么越听越别扭。 “嗯,这个叫千纸鹤,一种寄托思念的东西。”她伸出食指轻轻碰撞它们,一串千纸鹤摇曳起来了。 “千纸鹤?寄托思念?璃儿思念谁?!”他陡然板起了脸孔,不悦的将她转过来面对。 原来他学了这么久的东西叫做千纸鹤。她怎么会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东西。 顾璃嘟起嘴对着这张英气逼人的脸,美眸眨了再眨,眼珠子上下转动了下。 “我想念我老爸老妈也要跟你汇报哦。”她没好气的答。 “老爸老妈是何意?”他眉头皱得更紧,足以夹死一只小苍蝇。 呃…… 顾璃心里揪成一团,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再说要是没玩没了的问下去,她会被烦死的。 “不是要知道千纸鹤吗?给你唱首歌。”她婉转而笑,将话题绕了过去,不等他拒绝,就轻轻吟唱起来。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慕容晨诧异的瞪大了黑眸,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开一合,吟唱着这首千古绝唱。 她的歌声如入心境,他对她所唱出来的词颇有感触,无比深情的四目交汇。 他骤然放开了她,一个飞旋过去,取下了亭湖边的一片竹叶,放到嘴边伴着她天籁的歌声伴奏走来。 本想就此打住的顾璃,未曾想他也会吹曲,而且是跟着她的音吹奏的,于是接着再唱了最后一段。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慕容晨已经走到她面前,两人回眸,两两相望,那绵绵不绝之爱的眼神,好似生生世世交织在一块。 “璃儿……”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顾璃被动的踮起脚尖与他的唇衔接在一块。 两人的吻就好似一根导火线,一触即发。 慕容晨的大掌隔着她丝滑的衣物揉nīe她胸前爱不惜手的两团软肉,长舌孰能轻巧的勾住她的,时而含住,时而释放,把顾璃勾动得溃不成军。 不一会儿,他的手熟练到进她的衣物内,触碰里面的小东西,美妙的触感令他深深喟叹。 “嗯……晨……不……不要在这里……”顾璃语不成句的喘息,仓惶推开他些许。 “那回床上。”慕容晨停下了所有动作,暧mei的紧盯着她娇羞的脸蛋,坏坏的笑道。 丨读。 “你好坏。”顾璃的头低得不能再低,这男人怎么精力这么旺盛啊,每次一见面都要和她做运动。 “呵……我最喜欢听璃儿说我坏了。”他勾起得意的笑,弯腰一把将她抱起,箭步往寝宫里去…… —————————————————————————— 皇爷府,寂寥无几的几片落叶,辣椒无聊的坐在屋檐上,望着那个校尉府的方向。 “木头!死木头!还真的不来找人家了,大木头!”想起她等了这么多天也没见到张远找上门来,辣椒愤愤不甘的低声咒骂。 下面庭院里的心蓝一个纵身悄然无声的坐落在她旁边。听着她的碎碎念。 “唉!想他就去找他呗。”她推了推辣椒的肩头,调侃道。 “啊!”辣椒清脆的惊叫了声,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原来她表露得这么明显了。 “心蓝姐,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是不是喜欢你啊,为什么每次他都要救你呢?你喜欢他吗?”辣椒好奇的眨着铜铃大眼,绑着的两条小辫子一甩,甚是俏皮。 她就奇怪了,每次那个没有心的冷酷男都会出手救心蓝姐,上次去将军府一事,心蓝姐碰上了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我跟他不可能,只要他帮西玥贺做事的一天我和他就是势不两立。”心蓝说得面无表情,脑海里闪过上次在将军府,他紧张的为她包扎的神情,还有上次在丞相府,他不顾一切救她的那时。 他真的动心了吗?不是说他只为杀人而活着? “可是……如果要你杀他,你舍得吗?”辣椒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如果他是我的敌人,我会!”心蓝说得坚决冷酷。 现在,她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杀了西玥贺,为国报仇,她还有一个亲人可以好好珍惜。虽然他的心里很冷。 辣椒沮丧的作罢,再也没法问下去了嘛。 “诶,那你哥呢?他怎么样?先前听说他只跟他的亲信说话,现在你是他妹妹了,他有没有对你很好?”辣椒倏然脑子及时转弯。 这话正是说到了心蓝的伤口,她是他的妹妹没错,可是从丞相府救他回来,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到现在,他真的从没跟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的心里只有皇后一个人,我这个妹妹对于他而言,有了也等于没有。”心蓝无奈的耸耸肩,对着夜空长长叹气。 “心蓝姐,最近少尊都好忙,独来独往的,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了,他是不是打算为了夺得皇后而造反啊?要真是这样,你是要帮少尊,还是要帮你哥?”这些天来脑子里绕着好多郁闷的问题,辣椒索性一次性给问完了。 心蓝心口堵得更加慌乱,唯一的哥哥深深爱着皇后,给了她生命的大恩人爱的也是皇后。她真不知该帮谁。 五年前,少尊从那堆死尸里捡回了她,教会了她武功。她发过誓,此生的命是少尊的。 “那你呢?张校尉可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你到时的处境也会很为难吧?”她避而不答,将问题抛回给辣椒。 丨阅读。 “我当然是帮少尊了!”辣椒不假思索,立即回答,“从我被少尊带回来的那一刻起,我一直怀着感恩的心追随他,虽然他从来都不开口关心人,但是他让我衣食无忧的长大,他就是我的亲人。那个木头不比少尊重要。” 说这话的时候,辣椒的眼里充满了敬佩,也带着淡淡的纠结。 是的,少尊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没有少尊就没有今天的辣椒…… ——————————————————————————————— 深夜,慕容晨望着怀中红潮未散的小女人,缓慢轻柔的收紧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有她的温暖,感受她的气息。 从来不曾想过他可以迷恋她到如此地步,从没想过他的心会因为她而时刻、害怕。 是的,有生以来,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害怕。越是拥有她,就越加害怕她会离去。他想要她的心,他想将她绑在身边一辈子。 [她不适合深宫,即使现在她快乐着,以后呢?她厌倦了该如何?难道要她跟你一样,一辈子活在无奈里吗?你没有权利决定她的命运!] [更别说后宫佳丽三千都视她为眼中钉,就算你能保护得了她一时,你能随时随刻在她身边保护她吗?能给她幸福的必须是一个毫无束缚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我!] ……………………………………………… 想起那天六皇弟特地跑来跟他说的话,他的心开始有些犹豫。全然不敢想象日后她因为宫中的乏闷而郁郁寡欢,不敢想象她日后埋怨的样子。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 想起她刚才唱过的曲子,那些词真的形容得好贴切。好似一首离别曲,更似两个相隔两岸的情人在互诉深情。 璃儿,倘若词中大意是你的心思,那么,你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了吗? 真的不可以吗?不可以陪在朕的身边,陪着朕一起走下去吗? 朕从懂事起就已经厌倦这所华丽堂皇的深宫,如你所说,哪怕是乞丐窝都比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深宫好得多。 他心痛的抚上她的脸颊,低下头去在她额上落下沉醉的一吻。长叹一声,更加拥紧她,闭上了哀伤的眼神,逐渐入眠…… 在他怀里的顾璃此刻梦中已经回到了现代。 她的老妈面容憔悴,一夕之间好似白了头,一个人坐在水晶棺旁边呆滞的看着水晶棺里躺着的女儿暗暗流泪。水晶棺里的她依然是一头俏丽的短发,雪白的面容没有一丝生息,一动不动瞪在棺材里已经是个死人。 梦里的顾璃看了很是雄,她嘶声歇底的大喊:“妈,不要这样!你走啊……这里是地下冰宫,很冷的……妈……” 丨阅读。 为什么? 此刻,她宁愿妈妈像平时那样骂她,念叨她,她不要看到妈妈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 老爸,快来救老妈啊! 她喊不动呆滞的妈妈,因为这是在梦中。 渐渐的,在梦消失以前,她看到她的妈妈就这样倒在了水晶棺旁边。 妈妈…… ……………… 顾璃猛然睁开眼,泪水确是那么的真实。她惊悚,紧紧攥着被褥,身体微微发颤。 她确定那不是梦,是真的。不然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梦到一起。 她要回去,她不能再让爸妈伤心了。 顾璃轻轻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望着上方连睡着都蹙着眉不安的男人,这张棱角分明,精雕细凿的五官,高顶的鼻梁,狭长的浓黑大眼,这张给了她无数深吻的性感薄唇。 望了久久,她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触碰,从他的蹙起的眉滑过他的眼睫毛,他的每一个轮廓,他的鼻息充满了热度,他的唇…… “啊!”手刚滑到他的唇,谁知薄唇的主人倏然张开了嘴,咬住了她的葱指,令她一时惊叫出声。 慕容晨张开邪恶的眼,看到那双含泪的眸,发红的小鼻子,他的心立即纠成一团,“璃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顾璃感动的摇摇头,蹭进他怀里,抱紧他,“晨,抱我。” 紧紧抱着我就好,哪怕只是一瞬间。 她的令慕容晨雄不已,收紧双臂将她拢在怀中,力度几乎能将她镶进骨子里,两人融为一体。 他俯首下去吻住了她开启的唇瓣。顾璃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似火一样热情的燃烧他。 她要他记得今夜,记得她的风情万种,即使日后有其他女人代替了她,她也希望他能够记得彼此间曾有这么一个疯狂的夜晚。 “璃儿,我怕累坏你。”慕容晨压抑住体内已经被她点燃的爱火,双掌捧住她精致的脸蛋,沙哑雄的轻声呢喃。 顾璃微笑摇摇头,闭上了眼瞳,唇再次贴了上去。 爱,不需要说出口,留在心里让它成为永恒的回忆,因为我们曾经拥有过彼此…… ———————————————————————————————— 翌日 顾璃睡到太阳高挂才起,沐浴时,那满身的痕迹她无心去留意。她刚刚梳妆完毕,今天的她特地穿了一件毫无lù点的浅绿宫装正式穿上,生怕自己脖颈间的吻痕,长发随意一挽,不施粉黛,不戴任何发簪也美到令人窒息。 一夜温存,转身后,痕迹犹在,她心已决然。 “紫兰,走吧。”她拂开蝴蝶袖,缓步走了出去。 刚起床时,紫兰就告诉她,一大早太后已经派人过来说是要召见她。自从上次蹈话后,她鲜少见太后了,除非是在游园时无意碰到。 在这关键的时刻,太后不好好念经,又要找她,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正文 74 颐和宫,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来了,这里如往常那样宁静。隐隐中多了一丝凄凉的气息。 从凤鸣宫走到颐和宫已经热出一身汗了,这天气真是沉闷得可以,看来又要下一场雨了吧。 顾璃刚踏入颐和宫的门槛,婢女们全部退了下去,顺带着关上了大门。这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顾璃给太后请安。”她来到太后跟前,微微欠身,不卑不亢掸眸直视。 渴太后放下了权杖,放下了佛珠,从榻上下来。几日不见,她依旧愁容惨淡,一袭暗色宫装,把她整个人衬托得更加忧愁。 “璃儿,哀家知道上次那样对你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这次……哀家真的别无选择。”太后过来刚说了一句话就弯膝跪在顾璃面前,“哀家求你帮帮皇上,只有你才能帮他。” “太后,你别这样,快起来。”顾璃赶紧弯身扶起太后,她可承受不起一个老人家的大礼。 接就知道太后叫她来准没好事,是什么让她严重到连尊严都不要了呢。 太后缓缓起身,犀利的一双老眼满是恳求的盯着顾璃,“最近哀家听说你和皇上走得比较近,想必皇上目前的难处你比哀家更清楚。哀家收到消息,六皇爷已经打算用他的财富换得鄢陵国的兵马,在丞相篡位之日打算来个坐享其成。到时候两面夹攻,难道你忍心看着沧暮王朝上万子民就这样被残害吗?所以……哀家希望你……” 太后为难,不好意思提出那样过分的请求,可眼神中已经是频频暗示。 “说来说去你还是希望我能够和六皇爷在一起,好解了你的后顾之忧对吗?像太后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也有他的妙计呢。”顾璃冷冷讥笑,拂袖不等太后叫赐座,自己就随意的落座。根本不用太后明示,顾璃就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飓风三十二骑惧怕他,云飞在宫外的人手也应该差不多了,再加上她吩咐梅友谦威胁回来的那些将士,如果全部加起来已经足以和西玥贺对抗,他久久没有动静,怕是另有妙计吧。 太后无奈的深深叹息,来到她身边一同坐下,“哀家知道经过上次的事,你对哀家成见颇深。这个,哀家不会放心上,只是,璃儿,别忘了皇上最爱的女人自始自终都是如烟,男人的心一旦落下了就无法轻易收回,早在三年前,他的心已经给了如烟。哀家这是在帮你啊。” 是啊,他的心在三年前已经给了如烟,所以她根本没能拥有他完整的心。 “呵……帮我?我真后悔当初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更后悔曾经那样的相信你,太后,做人不能够这么自私!”顾璃心里开始烦躁,从没见过这么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随便逼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后悔也罢,信任也罢,哀家的夙愿就是希望能够看到天下太平,如此,哀家也能安心的去见先皇了。”太后叹息道。 “你可以安心的去见先皇,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顾璃冷若的讥笑,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对得起自己了。难怪活得这么可悲。 丨线阅读。 “你答应过哀家一定不会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的不是吗?上次,皇上硬要亲自赶往江淮就是为了能够跟鄢陵国借兵,如今就差一步,莫非你真的想要看这一切从头来过吗?这又需要多少个三年你知道吗?”太后情绪颇为激动,不由自主的握上顾璃的手,着说道。 需要多少个三年? 眼里浮现出他疲惫的神态,他拧着眉心舒展不开的样子。 慕容晨,最后一个月,我们也只能如此了。连上天都不容许我们快乐的过完剩下的时光…… 御书房内,慕容晨穿着华丽的龙袍,彰显高贵的坐在桌案前,梅友谦的到来,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皇后呢?可有派人紧盯着?”他担忧的询问道,一个多时辰以前,李公公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了,听说她出宫还是有人暗中相处的。 能让她光明正大从侧门出去的,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他的母后。 “张校尉已经派了大内高手暗中跟着,从这里到皇爷府定然不会有事,再说六皇爷怎会舍得让娘娘出事呢。”梅友谦半戏弄的道,换来君王一个冷厉的眼神。 “那就提前一步,按计划行事吧。”俊美的脸平静异常,毫无生气的前兆。 “皇上真的要如此做吗?倘若如此,皇后娘娘有可能会因此而恨您。”梅友谦迟疑的问道,依皇后娘娘的性子,到时在朝中铁定又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不可。 慕容晨拧了拧眉心,拇指上的玉扳指飞快转动,展露了他的焦急与不安。 “自古以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朕不想做遭殃的那个人!按朕说的做吧。”他冷然的挥手,让梅友谦退下,心里觉得愧疚万分。 一闭上眼,脑中又是浮现出她怨恨的眼神。 璃儿,但愿你不会…… ———————————————————————————————— 这是顾璃第二次踏入皇爷府,穿着慕容恪送的衣裳只身一人走进大门。 寂静的庭院中间,他背对着大门站在那里,面对着那一面墙感伤。她悄悄来到他身后,虽然不知道此刻他的心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感受到他深深的哀伤与无奈。 几日不见,他的穿着似又恢复了一身的淡然,挺拔的身躯伫立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忧伤让人忍不住雄。 “慕容恪……”她来到他身后淡淡启齿。 轻轻的三个字,慕容恪恍如隔了千年,欣喜若狂的转回身来,张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这个他日夜思念的女人啊,这个他曾多少次想要跑到凤鸣宫去只为了见她一面的女人啊。 慕容恪开心得唇角微微抽搐,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她闪闪发亮的美眸,抑制不住的狠狠将她按入怀中。她身上的馨香是如此的熟悉,不擦任何香粉也能如此清香,一辈子都不能忘。 “璃……”这些日子,他借着忙碌,但愿能够忘了她。只可惜每每闲暇时,眼前浮现出的总是她的一颦一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抹纤影依旧是她。 丨线阅读。 他知道自己永远忘不了她,他更知道此生,心里只会有这么一个叫顾璃的女人。 “慕容恪,我是来找你谈事情的。”顾璃淡漠的拉开距离,认真严谨的道 慕容恪只是静静的凝望她,感觉她瘦了些许,他只觉得雄。 “嗯,坐吧。”他请她入座,弹指一扣,立即有人把点心送上来。英俊的脸挂着温柔的微笑,这抹温柔只属于她——顾璃。 顾璃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放在下面的小手已经紧紧纠在一块。想当年考大学也没这么紧张过,现在面对这么一个深爱自己,而自己屡次伤害拒绝的男人,又要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她真的有点开不了口。 过了半响,没能期待到她开口,慕容恪微微扬起戏谑的笑容,“璃,面对我何时也说不出话来了,难不成几日不见我变陌生了。” “没……没有!哪有变陌生的道理呢,我……我只是……”诶呀,要怎么说嘛。 “哈哈……顾璃何时也说话如此吞吞吐吐的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璃。”慕容恪倏然爽朗大笑,贴心的斟了一杯热茶放到她面前。再看她穿上自己送的衣裳,心里比什么都甜。 顾璃喝了口热茶,小手捧着茶杯,鼓起勇气抬眸与他平行对视,“慕容恪,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请缨,离开皇城,放弃篡位的念头。就当是送给我最后一份礼物可以吗?” 她无耻的要求,小手已经紧张得攥紧,这样做和自私但后又有什么不同。 慕容恪嘴畔的笑容骤然收住,温柔如水的眸阴冷的沉了下来,“璃,你要我离开你还不够,还要我远离你?”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她怎能如此没心没肺。 “对不起,我办不到!你的这份大礼我送不起!”他决然生硬的拒绝,瞬间似乎换了另外一个人。 顾璃眼里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弃?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她生气的板起了面孔。 慕容恪只觉痛彻心扉,心一片片被割碎。不能爱她也就算了,现在就连看她一眼也是奢望吗? “如果我要你用自己的身子来换呢,你会如何?”他卑鄙滇出要求,视线转换成冰冷刺骨。 顾璃为之一震,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往日那个谦恭有礼的翩翩美男子,转瞬间幻化为一个无耻之辈。 看他认真的神态,看他冰冷透彻的眼神,她寻不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只想要她的身体吗? “呵……反正这身子又不是我的,你要就拿去吧,我现在终于相信那句话,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要亲手脱掉。”她憎恨的微笑,说得毫不在乎,心中已经是百味交杂。 为什么他们要发展到这种地步呢,她很想和他成为单纯的朋友关系。 丨阅读。 “你有在他面前穿过我送你的衣裳吗?”他挑眉,轻佻的问。眼瞳中燃起了男女之间才有的那种情.欲气息。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一切很重要吗?”她带刺的问,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看。 是谁令谁失望了,都已说不清,只有心理明白。 “小四,带顾小姐到本王的房间!”他拂袖起身,唤来了府里的小厮。 她的冷言冷语深深刺伤他的心,他只能怯懦涤开。 顾璃心一惊,他是真的?他说的是顾小姐,而不是皇后?由此可见,他有多么憎恨自己的身份了。 慕容恪转身从她身边越过,走之前冷漠的撂下了一句话,“你还有两个时辰可以考虑,倘若在这两个时辰内你没走,本王就表示你默许了。” 顾璃望着夕阳晚霞渐渐消散,整个人瘫软无力的坐在石凳上,烦躁的扒着头发。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她该如何?真的要放弃原则,陪他一夜吗? 她顾璃何时也能这么晓以大义,像古代女人一样为了心爱的男人刻意去讨好另一个男人了? ——————————————————————————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沉闷奠空倏然轰隆作响,闪电雷鸣,狂风吹起,把院落里的花草树枝吹得刷刷响。 前厅里,慕容恪坐在桌子上喝着酒,整整喝了两个时辰也无法让自己醉下去。 “皇爷,皇后娘娘还在您的房里尚未离去。”小四匆匆进来从容淡定的禀报道。 还在? 慕容恪蹙眉。 呵……果然不出他所料。 顾璃啊顾璃,为何你可以为了他做到这等地步呢?依你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甘心受辱,为何……为何你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而我却一直在为你如飞蛾扑火般,你可有看到呢? 他喝尽最后一杯酒,用尽内力将杯子狠狠镶进了深色檀木花纹的桌子里,犀利的眼瞳一扬。 既然他们之间只能如此,那就真真正正的做个了结吧。此生能拥有她,哪怕一夜也足以…… 顾璃忐忑不安的在慕容恪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并非没有待过他的房间,睡过他的床,可这次不同,这次她要在这里完成和他之间的交易。她陪他上床,然后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事怎么就这么像经典小说里的桥段呢,她顾璃何时也这么低贱了。 “你没用膳?” 不知何时,慕容恪已经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右手捧着丰富的菜肴和一小碗米饭,左右冷冷的放在背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他精神抖擞。 “我不饿。”顾璃急色的推脱。 她脸色有些发白,他的语气不再似过去那样宽容,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所说,那眼神更不必说,从他进来开始,她全身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层又一层。 “你认为没力气的女人能经得起本王的折腾?过来用膳!”他以命令的口吻道,将饭菜放到了圆木桌上,挥开衣摆坐下,的黑眸一直紧扣在她曼妙的身躯上。 暧mei的话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顾璃不习惯,心瑟缩了一下。 丨阅读。 “慕容恪,少用你那皇爷的身份来压我,我是皇后我怕你不成!”她脸色霎间白里透红,终于找回了一丝往日的自我,她高傲掸高下颚,向他叫板。 慕容恪微微摇头,冷然讥笑,“这是你选的不是吗?我有给过你逃开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怨不得人,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本王何止用身份压你,待会还要用身体压你!” 这样放.浪的慕容恪让她觉得很是陌生,甚至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的确,这是她选的,就不该退缩。 “为何不动筷?难不成还需要本王喂你不成?”看到她乖乖入座,她却是傻傻的坐在他对面,恨恨的瞪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动。他忍不住出声。 这男人怎么不知道他这么会端架子,本王前本王后的,刺耳! 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因为这副倾国倾城的脸蛋而欣喜,现在惹来了一身大麻烦,个个先前是君子,到最后还不化为大灰狼对她这个小绵羊垂涎欲滴。 她的拿起筷子扒饭,慕容恪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吃饭的神态,时而细心的为她添茶,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转移。 —————————————————————————— 吃完一碗饭,她整整又花去了一个时辰。 慕容恪叫人来把饭菜撤下,当门关起的那一刹那,顾璃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踏入地狱之门。 他慢慢的逼近她,她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床边,无路可退,她才抬起头来冷冷怒视。 慕容恪靠前一步,轻轻托起她圆润光滑的下颚,目光注视在她微启的红嫩唇瓣上,想也没想就俯首下去。 顾璃厌恶的扭开了脸,不接受他的吻。 “这里你不能碰,你只是要我的身子,我是不会回应你的。” 托起她下巴的手倏然变成了掐,他的力度逐渐加重,硬生生将她的脸扭过来,阴鸷的讥笑,“这里只有他才能碰吗?既是如此,那我非碰不可了。” “不可唔……”顾璃刚开口,他冰冷嗜血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她下意识的紧闭牙关,痛苦的皱眉,眉心已经被她拧成一个川字。 久久的试探过后,她依然没有打开牙关接受他。他失望的收住了这个吻,双臂扣住她的纤腰,一手滑落到她纤细的小蛮腰上,两指熟练掉开了她的衣带。 顾璃浑身颤栗,要逃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可是耳畔又回想起太后那句话。 [上次,皇上硬要亲自赶往江淮就是为了能够跟鄢陵国借兵,如今就差一步,莫非你真的想要看这一切从头来过吗?这又需要多少个三年你知道吗?] 是啊,她和他之间只剩一个月,为今之计就是为他解决眼前困惑,为他排除异己。 他没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浪费了,而她也没有多少天可以浪费。下.贱就下.贱吧,反正她也不信那不忠不贞的邪。 “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这样委屈自己?难道你一点都不相信他吗?你认为他会这么不堪一击吗?”一件衣纱落地,慕容恪贴在她耳畔轻声的问。她是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皇兄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猜得到。 丨阅读。 “不!我相信他,只是……我和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她黯然垂眸,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在这一个月内能够看到西玥贺崩溃的消息,能够看到沧暮的子民展露欢颜,能够看到他舒展眉心。 这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 粉红色的单衣,单薄透明,里面的那件小衣物看得一清二楚,是深紫色的花纹。傲人的小山丘在他的目光下上下起伏。 然,听到她如此说,他探进去的手僵在那里不动…… 正文 75 “你这话是何意?”他想起了她上次说过的话,她说她只是一个过客,现在再细细的回想,她黯淡的眼神不似在撒谎。 “没什么!要就快点,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一刻值千金吗?”顾璃避开他怀疑的目光,厌恶的讥笑。 渴站在高大的他面前,才发觉自己是这么的渺小。 “是不是非要让你恨我,我慕容恪才能在你心里留下一丁点痕迹?告诉我,璃……是这样吗?”他宽厚的大掌握上她的腰肢,将她压近,俯首贴近她的脸认真的问道。 顾璃冷冷的低着眼帘,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刻,每一个人都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抹不掉的痕迹,或许将来她离开后,这一切就好似梦一场,但是在心里,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接“不会!没有爱哪来的恨,再说这是我下.贱,怪不了人。”她自我贬低,这事如果她不同意的话,大可以扭头就走,所以怨不得人。 没有爱哪来的恨? 慕容恪身子微微一颤,黑瞳里伤心绝望,更不喜欢她如此贬低。 “璃,你可有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他怀着唯一的希望问道。 有对他动过心吗?应该有的吧,那次,她以为是他解了她体内媚药的那次,她曾试着对他动过心。 在他的注视下她缓缓抬眸,坚定的回答:“有!只可惜,是你自己剪断了我对你悄然发芽的苗。” “为什么?我错在哪里?为什么连把握的机会都不给我。”他握住她的肩头猛地摇晃。原来曾经她也对他动过心,是他错过了那个机会。 “你错就错在不该拿那种事来欺骗我,你不应该领取别人的功劳。明明是慕容晨为了我差点付出生命,明明救我的不是你。”她戳开了往日的伤口,绝美的容颜暗淡无光。 慕容晨从未提起过那次的事,她心里一直深深的愧疚。从江淮赶回来,而且还抛下了当下能借兵的唯一机会为了她跑回来。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比天下还重要。 慕容恪倏然垂下了手,懊悔稻息。 “璃,我承认那次是我自私了点,可我并没有亲口承认,是你认定的不是吗?”他冷笑,顾璃的心咯噔的下降。 那次他的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戏谑的问了一句,[你就那么不希望那个人是我吗?]而她就那样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他无疑。 “记得吗?你曾答应过要许我一个愿望。”他牵起她的小手,将它们包裹在手心里,深情的凝望她。 “那个愿望是在你愿意帮助我报仇的情况下方能实现,如今已经不作数了不是吗?”她心里发慌,开始后悔当初许了他那样一个愿望,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实现,也没有能力去实现了啊。 “璃,记住,这个愿望我会拿回来的!”说罢,在她还未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唇已经贴了上去,快如闪电。 丨线阅读。 这张唇,他曾深情贪恋的吻过,然而,被她狠狠摔了一跤。 他爱她,却无法拥有她。 “唔不……” 她抗拒他递过来的味道,怀中那淡淡的药草味虽然很清新,可她不想拥有。 这次,他不再迟疑,粗蛮的撬开她的贝齿,长舌滑溜进去,贪婪的她叼美,按住她的后脑强迫她吞下他的味道。 顾璃痛苦的皱紧眉心承受他的吻,双手一直紧紧攥成拳头抵在他的肩胛处,拼了劲也推不动他。 这个吻没有任何感觉。 不一会儿,他陡然放开了她,松开了手,退离她一步之外,对她伸出手,温柔落寞的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盼着她主动将手放上来。 顾璃还没稳定絮乱的续,他突然的放弃令她诧异掸起泛白的脸孔。 他改变主意了吗?那么她吊件呢? “记得吗?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只要是你,我都会不顾一切。你要我离开皇城,我办不到,因为那样就看不到你了。璃,只要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就好,让我的心继续为你跳动可好?” 他低低的诉说心底里这番痛不欲生的话,乞求的目光,哀伤的脸色,碎掉的心。 他很痛,很痛。 刚才,他曾希望自己的心没有知觉,那样就可以伪君子一回,要她,真正的拥有她,与她结合。 可是他办不到,他爱她,不希望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曾给她留下污点的男人,他不想成为她心里那个龌龊的男人。 “那……你依旧不放弃篡位的打算?”她抬起眼帘怯怯的问道,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痴心不悔的爱恋,难道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么? 她的质疑再次在他破碎的心狠狠划上一刀。 “璃,我对你而言当真配不上君子这个词?”他从没想过要篡位,他只不过是想要把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罢了。 然而,她却是这样想,自以为很了解他。 “对不起!我……” “砰!” 一声巨响,顾璃未来得及道完歉,大门突然被踹开来,慕容晨穿着天子的龙袍翩然而至,身后跟着梅友谦、张远,还有数名御林军。 阵势可谓是无比威严。 “慕容晨?你们……” 他怎么会来?而且还带了这么多的人。 此刻,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诱.饵,落入了他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璃儿,你演得可真好。可是朕可没让你在别的男人面前宽衣!”慕容晨一进来直接过去拿起脚下的衣服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皇上一个冷厉的寒光扫来,梅友谦等人立即装瞎子的低下头,不然该遭殃了。 谁不知道皇上一遇上皇后就专制霸道得不得了,别说是一眼,哪怕是皇后从面前经过不小心摔倒,他们也不敢轻易去扶,除非等他们都是女人或者都成为太监先。 慕容晨刚才说的那句话好似一把利刃,更是一股旋风,将慕容恪推入万丈深渊。 .。 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愿意伤害她,然而,最后他反遭背叛,被欺骗,心彻彻底底破碎,在淌血。 他伤心失望的讥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你会毫无顾虑的待在这里那么久,难怪……好一招美人计。” 凭她倔强刚烈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甘愿让他碰她呢,上次一个吻都让她那样反感,更别说是交欢了。 顾璃的震惊不亚于慕容恪,什么美人计?她出宫的时候没让慕容晨知道啊?而且太后也保证过要稳住慕容晨的,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置信掸眸询问答案,慕容晨只是搂过她,随后给梅友谦递过去一个眼神,梅友谦当下宣读圣上口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爷意图染指皇后,扰乱后宫秩序,皇上下令立即将其拿下,打入天牢!钦此!” 口谕下得毫无预警,辣椒和心蓝已经被他遣去办事,皇爷府里向来除了几个家丁外已经没人,所以,他被打入天牢已成定局。何况,他也不打算逃。 怎么会这样?不是的! 顾璃脑子在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乱糟糟的,无法思考,她只看到慕容恪看她的眼神里有绝望和伤心,唯独没有怨恨。 “慕容恪,对不起,我不知道……” “璃,我只想知道刚才你说曾对我动心是真的吗?还是这只是你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 慕容恪泰然不惊,眼神只专注在她身上,他只想求证这件事,至少他可以认为从头到尾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慕容恪,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没有对我动过心是吗?璃,你好绝情,真的好绝情。你放心,刚才答应过你的事我决不食言!”他淡然嗤笑,把目光投在了慕容晨身上,“我应该感谢你二十三年前舍身救了我们母子,若不然我就不会遇上这么一个值得我付出生命去爱的女子。” 说完,他落寞的转身,任由御林军带走。 “不!慕容恪,不是这样的……”她哽咽,眼泪悄然滑落。想要跑上去跟他解释,无奈,慕容晨紧紧攥住了她,她的脚步无法迈开。 他后面那句话震撼了她的心,他感谢慕容晨二十三年前的相救仅仅只是因为遇上了她,还说她值得他用生命去爱。 她哪里值得,她不值得的啊。 “慕容晨,这是你设下是局是不是?从头到尾,我的行踪你了如指掌!你和太后联手利用我把慕容恪除掉?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怎么可以?”她愤然的抓着他的衣襟,冷冷质问。 她的眼神对他满是失望,慕容晨心如刀割。 “皇后娘娘,皇上如此……” “住口!所有人都退下!” 梅友谦刚要为皇上作解释,慕容晨突然阴鸷的发号施令,看到她为别的男人落泪,他雄她的眼泪,可是他生气她的质问。 “难不成朕要看着自己的皇后和自己的胞弟苟合不成?顾璃,朕说过,朝纲的事勿需你再管!别想着用自己的身躯就能换来太平,朕不屑!” 他冷鸷的桎梏住她,高大的身躯罩住娇小的她,全身上下散发着冷若冰霜,令人胆寒的气息。 丨线阅读。 难道她想再成为第二个如烟吗? 顾璃有些骇然,因为他此时的盛怒。他的不屑,他的鄙夷让她心灰意冷。 原来她的付出在他眼里成为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她还真是蠢,以为这样就可以为彼此争取一点无忧无虑的日子,哪怕只是一天,只是一天,两人毫无负荷的在一起就足够。 “放了六皇爷,我任由你处置!”她不想再多做解释,冷漠的别开脸,不想面对他寒心的质问,不想面对他眼底的不屑。 难道他利用她来陷害慕容恪,她还该感谢他不成? “我不许你对我冷漠!顾璃,记住!朕不允许你疏离!” 她冰冷疏离的语气令他抓狂,狠狠将她拽进怀里,俯首强势的堵上她的唇。 隐忍了满腔的委屈,他的怒吼终于把她眼眶里晶莹剔透的泪水逼了出来,波涛汹涌般滑落脸颊两边。 慕容晨,最后的日子到底要我怎样去爱你?这份爱到底该何去何从? 难道我们剩下的只能是伤害了吗? 她呆滞的看着他,任由他吻着木头似的自己。想起慕容恪离去前那句话,还有那个依旧深情不变的眼神,她心乱如麻,身体逐渐冰冷。 外面刮了一整晚的狂风,戛然而止,闪电雷鸣划破天际。密密麻麻的雨点降落,敲打外面的一花一草。空气越来越冰冷。 “或许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他离开了她冰冷的唇瓣,脱下外袍给她披上,打横抱起她,毅然踏入了雨幕中。 “皇上……” 梅友谦和张远赶紧拿着油伞过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如此疯狂的抱着皇后淋雨。 “都退后!今夜之事,谁若是说出去,斩!”他霸气的喝斥,抱着她前行的步伐没有停下。 俯首看怀里心爱的女人,他知道她依然在哭泣,因为她还在着,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淹没掉她的泪水。每一滴泪都滴进了他的心底。 退后很远的梅友谦等人纷纷扔下了油伞,拆去了斗笠,默默的跟在身后保护。君勿需保护伞,作为臣子的更不应该…… ———————————————————————————— 夜色凄凉,欢爱过后,她枕在他的怀里不发一语,静静的闭上眼睛睡去。 他知道她没睡,只是雄的搂着她,沉默。刚才那场欢爱里,他知道她会回应他只是因为身体的需求,她的眼里并没有情。 ……………… “慕容晨,放了他好吗?算我求你。”辗转不安的心,她张开了美瞳,抬头轻声呢喃的询问。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希望慕容恪有事,若是被他安上那个试图染指皇后的罪名,可是死罪的呀。她相信慕容晨也不想他死吧。毕竟慕容恪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兄弟了。 “放了他是否就能换回你的微笑?”他低下头来,低柔的问。 他冒雨抱她回来,她一路都在掉泪,他知道,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流不尽了泪。 丨阅读。 顾璃伸手主动与他十指紧扣,其实你可知道我落泪是为了你。 “只要他答应朕,不会造反,朕自然不会为难他。璃儿,明日,朕希望能看到你展露欢颜。”作为一个帝王,他的确应该有这样的顾虑。 “嗯。”她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去。拢了拢被子,无奈稻息,“你该回去了,如烟那需要你。” 人家再怎么过分也还是一个孕妇,她不能时时霸着他,何况那女人还怀着双生子。 不知道他知道了没有。 这时候,宫外又闪亮的的划过一个刺心的闪电,紧接着雷声轰隆作响。 慕容晨斜下了身躯,拉了拉被褥,伸手将她身子扣过来,贴紧,的气息扑洒在她白嫩嫩的雪肤上…… 正文 76 “璃儿不是怕打雷吗?没有我,你能安然入睡?”他可没忘记上次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咬了他,打了他,还不让他走,说是怕打雷。 呃…… 顾璃的眉心顿时揪成一团,好在是背对着他,不然该被他看到她脸上的奸笑了。 渴她怕打雷?雷公怕她还差不多。 她华丽丽的犯了欺君之罪啊。 天生敏锐的慕容晨自然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正在因为憋笑而,敢情他又被耍了吧。 接“宝贝,是不是该跟为夫解释一下。”他轻松的调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闷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了。 “呃……解释什么?皇上想听什么解释?”她故作疑惑掸头。要是认了,她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说呢?”他邪魅的微微压下身,大掌又不安分的在她爹身衣物内游移。 小女人动作还蛮快,已经穿好蔽体的衣物了。 “别……,我解释还不行嘛。”她嘟嘴扭动身躯,他的手在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滑过,很痒的。 慕容晨收住了动作,洗耳恭听。大手放回了原位——她胸前的。 “昨天,我不小心踩坏了庭院里的一棵小花苗。晌午时刻,我不小心给外面那根柱子上了道划痕。” 她无辜的眨了眨美瞳,小嘴叽里呱啦不停的一张一合,掐指数着这些天来她那令人‘发指’的行为。 “再是前天,我不小心在皇上的鞋底下扎了一根针,再往后倒退的几天,李公公的拂尘被我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听到第三条罪状,慕容晨冷冷蹙起眉,难怪那日他总觉得走起路来颇为不舒服,原来是这小妮子干的好事,好在他脚底够硬,否则还真被整到了。 “为何在朕的鞋底下扎针?”他倒要听听她的理由,整人还整到他身上来了。 “嘿嘿……皇上可记得粗鲁的那一夜,小女子只是小小报复一下。”她调皮掉眉弄眼,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那夜,她求他停,谁叫他不听。事后她是越想越不服,所以…… “那……害怕打雷一事呢?”那一夜,他的确有些过了,甘愿受这个罚。 “皇上,你可冤枉我了,皇上刚才抱着小女子回来的时候,小女子可是被响雷吓得一路哭着回来的,两行热泪与雨水溶为一体,难怪皇上看不到了,呜呜……”顾璃扁着小嘴,鼓起双拳揉揉小眼睛,委屈的控诉。 慕容晨宠溺的轻轻拧拧她高高的鼻梁,轻笑道,“调皮的鬼精灵,真是拿你没办法。” 音落,他轻轻吻上她废话了半天的小嘴。从她戏弄的眼神中,他已经知道这女人压根就是在骗他,刚才打雷闪电时,可没见她害怕的主动躲进他怀里来,反而还一眨不眨的望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夜色。 “放了他。”在慕容晨的手又探入下.体时,她倏然撑开他,抬眸认真的再次提出请求。 慕容晨俊眸一沉,这时候她还有心思考虑别的事。 丨线阅读。 随后轻柔的揉揉她的发丝,宠溺的妥协道,“好,明日,朕就命人去大牢把六皇弟接出来,这样你可满意?” 其实他也不想为难六皇弟,抓他无非是想要跟他谈个条件罢了。 “君无戏言?”她再三确定。 “君无戏言!宝贝,接下来呢?”他暧mei的勾起唇角,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刚才他可还没尽兴,只是为了缓解彼此的怒火,现在他真正的想要她。 顾璃刻意忽略他话里的意思,一掌推开他,自己挪开身子,紧紧攥着被褥。 “接下来当然是睡觉了。”她羞怯的嘀咕。 慕容晨邪笑,任她挪得再远,床也只有这么大,伸手一捞,轻而易举的又将她拉了过来,不然就是自个凑上去。 “那就一起吧,我上你下。”他邪气的话刚落下,顾璃紧紧抓着的被褥被他一掀开,一阵冷风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个高大沉重的身躯覆盖上她的身,被褥随之落下。 “慕容晨,你不累我还累呢。”对上他眼里狂猛燃烧的欲.火,她怯怯的推动他。 “那就让我一个人为你效劳,你只管舒服就好。”他湿re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刻意留下了痕迹。 “嗯……不……唔……”顾璃还想拒绝,他的唇迅速转移上来,堵住了她的开启的樱桃小嘴。 “璃儿,你会喜欢的。”他贴着她的唇轻轻吐露气息。 无奈,顾璃翻翻白眼,选择与他一同沉沦在这云雨之乐上…… ———————————————————————————— 顾璃再醒来时,仿佛自己睡了一个世纪之长。外面奠气依旧是灰蒙蒙一片,下着淅淅小雨。 她翻开被褥下床,身上已经换好了另一套单衣。依稀记得昨晚她和他做完后,疲惫的在他怀里睡去了,可是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好像不是昨晚的记忆。 她解开衣服看了眼身上他留下来的吻痕,上面的青紫已经转淡,的确不像是昨天晚上刚弄上的。 难道说那场雨,那场欢爱,慕容恪被抓,根本不是在昨天晚上? 她深深的怀疑,看了下四周,没见紫兰的影子,她刚拉上衣服,身后突然疾速的吹来一阵冷风。 她愕然的回过身去,看到辣椒和心蓝两人很是憔悴,狠狠瞪着她,微微凹陷的四只眼睛里对她充满了恨意。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样瞪我啊?没欠你们钱吧?”她不知所云的扯开僵硬的笑容。 然,令她没想到的是, 下一刻,“啪!” 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落在她的脸颊上,打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冷静自若的心蓝。 “心蓝姐……” 辣椒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虽然愤怒,但是她可不敢这么利落的给人家一巴掌。 顾璃捂着***辣的脸颊,一头雾水的看向心蓝,冷厉的道,“敢打我的人除非要有足够的理由,否则不管是谁,我都会加倍奉还!” 她们二人的恨意和怒火她已经感觉到了,可是竟然不由分说就给了她一巴掌,而且还是心蓝?不敢置信,真的不敢置信! .。 “你还敢问理由?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少尊和我大哥那样付出!你和宫里那些女人一样,只会争风吃醋,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夜夜在那狗皇帝身下承欢,为了能够除去少尊,还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算我们都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心蓝指着她肩上露出的吻痕,鄙夷的讥笑。 此时的心蓝如同一个泼妇,将顾璃骂得那样的不堪,字字如利刃,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在心爱的男人身下承欢成为了下.贱,她为了争取时间而利用自己的身躯,那叫不知廉耻。 没错,她就是该死的放.荡! “我不和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谈话,辣椒,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极力稳住心情,冷静的问辣椒。 这丫头平时看似风风火火,关键时刻倒是比较冷静。 辣椒敛起怒火,咽了咽口水,哀伤道来原委,“少尊于昨日被皇上一道谕令处死在天牢里,今晨已经以慕容氏子孙的身份葬入皇陵!” 顾璃脸色霎时惨白,一时之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踉跄几步,连连倒退,撞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用尽了全部力量才不至于倒下。 “你说什么?慕容恪……他……” 顾璃瞪大双瞳,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是答应她要放过慕容恪了吗?君无戏言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她? 难怪……难怪她会觉得这一觉好像睡了一个世纪这么长,原来是他搞的鬼。 “不!辣椒,今天不是愚人节,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慕容恪不是已经被皇上大赦了吗?”她依旧不相信的摇头,扑过去紧紧抓着辣椒的双肩猛地摇晃。 此刻,她好希望有个人来告诉她,刚才听到的只是幻觉。 “你少在这里装了!别以为你一句不知道就能脱离关系,少尊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少尊也不会被皇上扣上一个不忠不义的罪名!收起你的无辜!”心蓝情绪彻底失控,猛地用力一脚将她踢开。 顾璃腹部被踢中,身子站不稳的直直后退。好在一双温暖的大掌及时扶住了她,顺带着将她护在怀里。 西玥玄雄的看了她一眼,黑眸再抬时,冰冷刺骨的射向心蓝。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伤害她,包括你!”他的手指头像利剑一样指向自己的妹妹——心蓝,绝然的神色,冷血无情。 心蓝心似是在淌血,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她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哥,难道我这个亲生妹妹都比不上这个残花败柳吗?”心蓝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对他日渐累积的期望在此刻瞬间崩塌。 这个哥哥让她好失望,她突然有些后悔上次从丞相府救出他了,她开始后悔与他相认了。 “啪!啪!” 丨 西玥玄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下,狠狠赏了两个耳光给她,冰冷的黑眸充满了怒火。 “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否则休怪我无情!”两人剑弩拔张,他只是担忧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担心心蓝刚才那不堪的话伤了她。 呵……残花败柳?顾璃啊,你何时也成了残花败柳了。 顾璃暗自嗤笑。 两个巴掌的重力把心蓝打到一边,好在辣椒及时扶住了她。 她抚着脸颊伤心透彻掸起美眸,“无情?你现在已经是无情了,我还来得及怪吗?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咻!”剑出鞘,她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手心划了下去。 血,缓缓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溅在地上。 “国仇我会自己报,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就为了一个一辈子得不到的女人活着吧!” “心蓝,不要这样……不要因为我而坏了你们兄妹间的情谊。”见心蓝就要离开,顾璃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推开西玥玄快步过去关心心蓝的伤势,然而心蓝又是一把将她推开。 “不用你假惺惺!害人精!”她提起剑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傅心蓝!你给我站住!”西玥玄跨出大门,在她身后怒吼。 “呵……原来你还记得我姓傅,那你呢,你可记得你也是姓傅,还是不愿意背起这个重大的责任?”心蓝停下了脚步,斜眼冷冷讥笑。当年的燕国傅姓称王。 “霍晋,送小姐回府,若是反抗,折了她的双腿!”西玥玄冷酷无情的下令。 辣椒听了也不禁胆寒,好无情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也能如此。 一直潜藏在暗处的霍晋‘嗖’的现身,在心蓝面前抱拳作揖,“小姐,得罪了。” 说罢,伸手抓住她的肩头,心蓝也不是省油的料,轻身一闪,拔剑而出,轻点脚尖飞身过去。 霍晋拔剑应战,他毕竟从小跟着西玥玄了,武功自然不在心蓝之下。 “心蓝姐,别打了。”辣椒在一旁干着急,手里的剑越握越紧,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她也想不到心蓝姐今天的情绪这么激动。 顾璃从寝宫里跑出来,外面已经开始打起来了。她烦躁的大吼,“别打了!都给我滚!我谁也不想见!” 慕容恪的事还没弄清楚,又来一对关系恶化的兄妹,上天到底还要她造多少孽才甘心。 “你当然谁也不想见,因为你没脸见人!”心蓝停下了招式,轻蔑的冷哼。 “随便你怎么说,都走吧,算我求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她声音哽咽,眼看就快要崩溃的情绪,硬是被她压了下来。 她隐忍的泪水刚好让西玥玄看到,他的心为她揪成一团。 给霍晋递上去一个冷冷的眼神,霍晋立即明了,趁心蓝不注意时,两指一点,将她打横扛起。 “将军,属下带着小姐先行告退了!” “我哪都不去!这世上只有少尊才是我的亲人!”这句话,心蓝特地看着西玥玄的眼睛说,她这个妹妹到底在他心里有没有分量。 丨读。 西玥玄挥手,霍晋又点住了她的哑,扛着她正大光明的走出凤鸣宫。 辣椒见自己落单了,也赶紧飞身离开。 凤鸣宫终于恢复了宁静,西玥玄侧回身,担忧的看着硬撑坚强的她。 “璃儿……” 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顾璃已经别过脸去,深深吸了口气,“西玥将军,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还请娘娘凡事看开点,或许真相不是只有一个。”他犹豫了好久的手最终只是在她肩上轻拍了几下,意味深长的说道,疏离冷漠的称谓他亦不想,可却是必须。 顾璃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听到他后面那别有深味的话,顿时升起了一丝希望。 “你的意思是说慕容恪没死对吗?慕容恪没死对不对?!”她抓住他的手臂一个劲的摇晃,含泪的美眸闪闪发光,因为有了希望。 三个男人都曾为她付出过非一般的代价,一个月前,她差点亲手害死了眼前的男人,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摇晃着慕容恪的手,询问他的讯息。 孰料,一个月后,斗转星移,角色竟然变了,此刻,她摇晃着西玥玄的手询问慕容恪的消息。 真的很可笑对不对? 而让这可笑的事情发生的人正是她自己。 “娘娘自己去问皇上便知,微臣告辞。”他在她面前俯首称臣,走时不放心的回眸看了再看,才提着剑冷然的离去。 再待下去,只怕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 皇极殿,顾璃怒气冲天的闯进去。所到之处,挡她道的东西全部遭殃。 “娘娘,您慢点,小心别摔着了。”李公公跟随在后,可不敢阻止她四处乱踢,反倒是第一时间得关心她的脚,掉一根头发,皇上可会砍了他的头的。 顾璃停下脚步,狠戾的瞪回去。何时,她生气的时候别人也会抱着看好戏的鞋,捉弄她了。 “呵呵……李公公,本宫很小心很小心!”最后一个音刚落,她随手抄起旁边够得着的花瓶砸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制止了她。 “皇后火气可真大啊。”慕容晨邪魅的在她而后轻笑,夺下她手中的花瓶扔给李公公后,强行搂着她往里边走去,明黄色的布帘在他们身后落下。 顾璃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又被拐了,愤恨的一脚踹开他。慕容晨早料到她会此时动脚,早有防备的轻身一闪,悠然的坐回了位置上。 “慕容晨,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之间就玩完了!”她愤然的指着他的鼻子,敢指着皇上的鼻子只怕也只有她了吧。 “嗯哼!皇后有何疑问可以随便问,朕一定一一回答您。”慕容晨不怒而笑,反倒撑起双手托腮,静静等待她滇问。 这小妮子动起真格来还真不能小看,看来以后他得小嗅防才是。 丨阅读。 顾璃惊诧的皱起眉头,暗自纠结。 他应该知道她这时候来要问的是什么吧?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宫里上下都传遍了六皇爷被皇上斩首的消息,不可能是恶作剧啊。 “我问你,慕容恪在哪里?”她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倾身上前,爬到桌案上,拎起他的衣襟,很有魄力的逼问。 慕容晨瑟缩的眨眨眼,怕怕的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紧接着不怕死的指了指天上…… ======== 正文 77 慕容晨瑟缩的眨眨眼,怕怕的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紧接着不怕死的指了指天上。 攥着他的手渐渐放松,她仿佛失去了灵魂。对他失望透彻的摇头,缓步后退。 “你为什么要骗我?不是说好君无戏言的吗?!为什么?难道你的眼里就当真容不下他吗?!” 她相信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回报她,为什么呢?难道信任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难吗? 渴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慕容晨立即僵住了嘴边的戏谑,陡然起身过去。 “璃儿……” “别碰我!我不要一个谎话连篇的男人碰我!!”她挥开他触碰过来的手,冷冽的眸子恨不欲生。 接“璃儿,冷静点,听我说好吗?”他大步一迈,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不听!不听!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解释?你个混蛋!”她嘶声歇底的暴吼,双拳四脚并用,恨不得将他狂K一顿。 “大骗子!王八蛋!你根本不是……唔……” 慕容晨毅然的俯首堵住了她难听的话语,再任由她骂下去,只怕他也该抓狂了。 他的唇只是堵着她,并没有深入。此刻,她的唇很,引.诱着他蠕动。 无数次,他甘愿臣服在这片软唇下,这次,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点燃欲.火了。 每次都是被他钳制,这次,她倒是学聪明了,他的手往哪抓,她的手就往哪移,让他抓不到够不着。 两人好似在玩千手观音,上下左右,她忽悠他,他另一只手得瑟的扣着她的后脑啃噬她的上下唇,另一只手则是跟她玩。 顾璃好几次想撑开小脑袋,不想再被他占去了便宜,若是他色心一起,她铁定又玩完。 他的大掌好似一个铁箍,桎梏得她无法动弹,贝齿与他的相撞,疼得她眼泪打转转。 好,不放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紧皱的眉恤衅掉了挑,小手骤然轻快一出,握上了他一直想要抓她的大掌,随后再往他胸膛一推,右脚膝盖顶起,往他的重要部位袭击而去。 “啊!” 当下,慕容晨吃痛的甩开了她,捂着下腹,脸爆青筋,一脸阴霾瞪着她,“女人!你可真狠!要真伤着了,你也别想再享受鱼水之欢!” 这女人太恶劣了,竟然还真的敢动他那里。好在她有刻意放轻力度,不然他可真得像西玥贺那老贼一样了。 想到那老贼,心里不禁喜滋滋。活该他倒霉,谁让他碰的是火爆的顾璃呢。 “不好意思,刚学会的防狼招式!对付狼就必须得这样狠!不过我再怎么狠也比不上皇上,竟然连自己唯一的弟弟也舍得杀害!我代表天下万民鄙视你!”她拂了拂凌乱的青白衣裳,着手腰前,冷冷嘲笑。 谁让他这么缠人,活该!再说她也没用多大力啊,怎么就把他痛成那样了? 看他叫得这么惨,脸色这么难看,难道真的伤到了?? 慕容晨无语翻白眼,堂堂一个皇帝被当成狼,他该作何反应。好在布帘全部放下来了,不然让别人看到,他威严何在。 “啊……璃儿,朕好痛……”他痛不欲生的捂着下腹,身子缓缓下滑。 丨线阅读。 顾璃见他脸上频频冒出虚汗,暗叹:完了!真出事了! 她脸上划过一抹惊慌,立即失措的跑上去扶住他,“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手慌脚乱,想也没想就伸手摸上了刚才自己所踢的部位,坚硬的热度让她瞪大眼瞳。 慕容晨悄悄坏笑,在她反应过来之时,双手将她压入怀中,紧紧抱着。 “璃儿,要真坏了,朕如何给你幸福?嗯?下次可别这么狠了,知道吗?”他与她交颈,贴着她的耳畔诉说那足以能让某女羞得想要撞豆腐的话。 其实她刚才那一腿只是轻轻磕碰了而已,而他狡猾的将计就计,利用她的心软得到她的温柔。 想看这个彪悍的女人温柔,还真是不得不利用非常手段。 “慕容晨,信不信我一巴掌扇飞你!”顾璃勃然大怒,看到离自己嘴巴最近的肥耳朵,她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了上去。 呃…… 体内突如其来的愉悦,慕容晨隐忍得更加痛苦。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刚才那一摸足以让一个男人崩溃了吗?现在竟然还敢如此挑.逗他。 “璃儿,你这是玩火知道吗?”他哑着声音,粗嘎的道,“耳垂不只是女人的处。” 顾璃如梦初醒,像窜离艾滋一样,松开了小嘴,猛然推开他,对上他那火红得快要爆发的欲.火,心瑟瑟,身子一个劲的往后爬,爬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妈妈呀!她真的不知道哇!难怪,难怪他每次离开她的唇后,都是先啃她的耳垂。 慕容晨粗chuan了几下,那绯红的脸蛋让他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要她。 “璃儿,今天且放过你,不过下次朕会加倍‘要’回来。”说完,他完全没事的站起身,故装冷静的拂袖坐回龙椅上。 天知道他有多难受。 顾璃暗暗松了一大口气,男人的欲.望一旦燃烧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下次她绝对不敢再轻举妄动。 呃……绝对没有下次了。 “皇上,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情骂俏的!我对你已经失望透彻,想碰我,别说门,连窗都没有!”她利落的爬起身,一副我豁出去了的样子,昂首挺胸,叉腰岔脚表示了她的坚决。 (⊙o⊙)… 慕容晨挑眉,什么门啊,窗啊的,他怎么听不懂?不过他倒是听懂了一句话,这女人说对他失望透彻,还说从今往后不让他再碰她。 这不是要他的命嘛,天知道他已经对她着迷了。 “好了,宝贝,到画轴那边,拉下那根线,密室里有人在等你。到时再好好想想该如何跟为夫忏悔吧。” 他不忍心看她自责,更不忍心她因此气坏了身子,只好暂时作罢.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方才他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没把她压在身下呢。他可不是柳下惠。 “啊??”顾璃脑袋里冒出了一个问号,三个感叹号? 他刚才说什么?密室里有人在等她? 丨线阅读。 是谁这么见不得人? 从一开始他就一副心不在焉,左顾而言他,把慕容恪的事混肴。在这个悲伤的时刻,他还能那般轻松的戏弄他,除非…… 慕容恪没死! 心里破灭的希望再次重燃,她心里七上八下,走过去拉下画轴的时候小手还是迟疑了一会,生怕里面的人不是自己期望的。 慕容晨坦然的坐在那里拿起奏折批阅,在她没入密室的时候,斜眼看了一下,毫无心情的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到那边的橱窗前,弧形窗外的景色宜人,他想到了和六皇弟的最后一次谈话。 前天的雨夜里,他把她的睡给点了,穿好衣物只身回到皇极殿。他并非真的有把慕容恪关入大牢,而是命令张远将其带到了密室。 “六皇弟,朕只问你一句,是否真的有心打理天下?”密室里有一张小型木桌,慕容晨坐在慕容恪的对面,来一次秉烛夜谈。 慕容恪抬起忧伤的眸,“我只想知道,这次设局抓我璃到底知不知情,还是也被你们蒙在鼓里?” 他最在意的是她,自始自终都是她。 慕容晨瞳仁闪烁了会,还是实话实说,“她不知道。”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落泪,而他只能雄她的雄。 慕容恪纠结了一个晚上的心豁然开朗,嘴边扬起微笑的弧度,他就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没那么残忍。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他收起兴奋的心情,正色的道。抓他来无非是为了提防罢了。 “父皇死前把最好的留给了你,说实话,朕羡慕过,嫉妒过。但是遇到璃儿,朕想通了,上苍仍是公平的,它把璃儿赐给了朕。你说对吗?”只要提到心爱的女人,再犀利的黑眸也化为一滩温柔之水。 “如果要我用尽所有去换璃,我也甘愿,可我知道已经太迟了,她的心在你身上,就算我换回了她的人,也寻不回她的心。”慕容恪似乎已经释然,无奈的语气里减不去对她的深情。 她的心在你身上! 这句话全然了慕容晨的心。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得通过别人才敢肯定她的心是属于自己的。 “你以为朕会跟你换?呵……虽然你与鄢陵国太子是莫逆之交,朕自然也可以攀高附贵。”他依然一味的认为慕容恪以毕生所有财富换来了兵力是为了造反,话里带着满满的不悦。 他很珍惜在世上唯一的弟弟,因为这是他当年拼命保护下来的。那年他五岁,慕容恪三岁。 “噢?莫非皇兄答应娶鄢陵国公主作为和亲?”慕容恪嘴角扬起一丝调侃的弧度。 他们之间的心结解开了,昔日的肃然起敬也回来了。过去,他不曾想过与皇兄为敌。 倘若顾璃爱的是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哪怕是兄弟反目成仇。只可惜……她不爱他。他争取过无数次,最后终于明白,即使是把她强行带走,把她困在身边,只会让她的灵魂慢慢消失,而他只会是夺走她笑容的侩子手,他不乐意见到那样的她。 鄢陵国的公主他曾见过一面,素有鄢陵国第一美人之称,她毫无公主的架子,甚至是满腹经纶,可以侃侃而谈。 “哈……倘若真如此,璃儿不闹翻才怪。”慕容晨爽朗的轻笑,“鄢陵国的帝王向来喜欢奇珍异宝,钻研一些古里古怪的宝物,朕已经和他们说好,这个月二十六号,鄢陵国太子将会带着一件无人能够驾驭的宝物前来探讨,倘若我国有人能够驾驭,鄢陵国的十万精兵就会借给我国铲除奸臣。可有比你的财富强些?” “呵……妙!鄢陵国的皇帝的确是个固执的人,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敌不过他苦恼的谜题。凡是有人帮他解了题,只怕他会把天下双手奉上也不为过。”慕容恪忍不住敲桌,至于他的财富,也只不过是完璧归赵罢了。 “如今有两条路供你选择。”慕容晨挥手让张远进来,张远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放到慕容恪面前。 盘子上是一个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褐色面具,旁边是一瓶能迅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慕容恪镇定自若,恍如早已知晓自己的结局是这样。他毫不迟疑的选择了那张永远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面具。 张远很是诧异,他以为六皇爷一定会选择毒药的,没料到他选择的竟然是面具。是为了什么呢?戴上这面具后可是永远也卸不下来了啊。 “倘若你给不了她幸福,即使没有了少尊的身份,我亦可以将她带走!”他坚定的发誓道。只要能看到她安然无恙,他别无所求。 “这话朕相信!” …………………………… ———————————————— 密室门嘎吱敞开,顾璃忐忑不安的迈步进去。越是靠近里面,续越来越紧张。烛灯在她所到之处,逐渐燃起。照亮前方的路。 看到那张诡异的床,她脸不由得发烫。上次她和慕容晨那厮曾在这里疯狂的滚过床单。 她站定了脚跟,把这个狭小的空间巡视了一遍,直到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好在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才避免惊叫出声。深蓝色的衣袍贴着他流畅的身形线条,高然伫立的背影隐隐透出一丝哀伤和无奈。 这背影越看越熟悉,灯线太暗,她迷迷蒙蒙的看到了他的侧脸,那棱角冷峻的轮廓令她快速想到了一个人——慕容恪。 “慕容恪,是你吗?”她小小声的问,仔细一听便直到她语气里期待和不安的。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要带着一个铁面具?为什么不能够以真面目示人? “你来了。” 黑影缓缓回过身来,他的声音磁性粗嘎嘶哑,好似声线已经被毁过。顾璃呆若木鸡,盯着那双深情不变的黑瞳,心好痛。为他而痛。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个箭步上前抓着他的手臂关心道。 他的声音已经不是过去那样清醇,再也不清晰,不是如沐春风。更似那种沙哑破裂的变声器。 “璃,告诉我,你害怕这样的我吗?”如果她害怕,他会选择从此不再说话。 丨 顾璃无语凝咽的摇摇头,他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她哪还有资格去嫌弃呢。 “真的吗?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这样吓人的声音会在日后时不时出现在你耳畔,到时可别被吓坏了。”他轻轻牵起她柔嫩的柔荑,欣悦的靠近她。他以为她又会推开,没料到她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出神。 他的右手缓慢抚上她毫无瑕疵的脸颊,指尖似有若无的滑过,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闭上眼感受她的气息。她抬起的手触碰这张冰冷刺骨碟面具。 “是他让你戴上的吗?我去帮你求情。”她为他愤愤不平,说到立即转身要去找外面的男人算账。 慕容恪拉回了她,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别走!不关皇兄的事,是我自愿的。那个令人听了骇然,听了羡慕的少尊身份其实并非属于我,我亦不想顶着这个六皇爷的光环过日子,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可惜你不属于我,我只能化为你身边的一颗渺小的沙粒。” “告诉我,你会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是为了什么?!”她隐约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难道他放弃这一切,真的是为了她吗? 她值得他这样做吗? “为了你许我的那个心愿。”他放开了她,俯首嘶哑对着她说道。其实他会答应这个还有另外一个要求。 那就是…… [等重权回到你手中后,废掉侧后,璃只能是你唯一的皇后!]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 [凭你精心策划的一切!我曾告诉璃,你的心思无人能够猜透,不知道她猜透了没有呢。] [她不需要猜透,她只需要知道朕只爱她一人就行了。] …………………… 为了她那个心愿? 顾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初许给他一个心愿只当是权宜之计,如今却成为了他和她纠缠不清的羁绊。 “慕容恪,你这又是何必呢?说吧,你要我许你什么心愿。”趁她还能完成的时候说吧,不然到时她会欠着他一个心愿回到现代去的。 “呵……这个心愿一定要到最后才能许。璃,以后就叫我笙吧,慕容恪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只属于顾璃的笙。” “笙?为何取这个名?”她诧异掸眸,冰冷的面具离了他的气息,她感觉不到,唯一看到的就是他那双永远只专注她的眼。 “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不相离。”他紧握她的手,此生的心只为她一个人跳动,只为她一个人活着。 笙与璃,生死不相离。 听了后,顾璃顿觉心生愧疚,说不感动是假的。老天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给了她一个又一个痴心的男人。 可是她只能伤害他们。 这时,慕容晨缓步走进来,顾璃见后,立即从慕容恪怀里退出来,抹去脸上的泪水。 慕容恪只是微微鄂首,从她身边走过,顺便在她身边留下了话,“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他与她擦肩而过,她闭上眼,眼底那滴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丨 慕容恪,谢谢你。 经过慕容晨的时候,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才决然的走出密室。 “嘎吱!”密门关上,外面的张远已经在等着接他离开。 “慕容晨,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做错了什么?他并没有要夺你的皇位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宽容一点?”顾璃一面对他就是一阵怒骂,她已经让两兄妹关系恶化了,现在又让两兄弟之间变成这样子。 心蓝说得没错,她真的是个害人精。 慕容晨本想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可听到她这样的质问,手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僵住了。 [你知道吗?这瓶药并非毒药,朕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选择了这瓶药你依旧是你,不会改变什么。] [呵……有你在的一天,我注定没机会成为她的枕边人。纵使我夺走了你的位置,可我夺不走你在她心中的位置,我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这个,至少这样我还能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她,看她幸福。] ……………… 顾璃,你夺走了三个男人的心,而我很庆幸能够拥有你。 璀璨的星眸款款深情的专注她,心里许多的无奈无法诉说,唯有紧紧将她纳入怀中,感受真实的她。 “璃儿,把你的心交给我好吗?”他想亲口听到她承认,承认她的心里只有他,只爱他。 顾璃眨眨眉,他认真的神态,还有刚才她问那些话时,他眼底划过的那抹无奈,她并没有漏掉。 他到底是有多难懂? “慕容晨,我发现你的心思真的好难猜。”她抬起清澈见底的美眸,眼色惆怅。 “璃儿不要猜我的心思好吗?听着!这里是属于你的,永远只专属你。”他拿起她的手放到心口。他害怕她猜到他的心思后会觉得肮脏,会觉得龌龊。 因为他的心思全都是算计,他不希望单纯的她感染到。 “那……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只要你如实回答我这个问题,你的心思我才懒得去猜了呢。”她不自在的收回手。 “嗯?你说。”他温柔的看着她,然后点头。 “慕容恪是被你逼的吗?只许摇头和点头,不用解释。”她像法官审问犯人,只因她相信他。 慕容晨欣喜的扯开弧度,毫不犹豫,诚恳的摇头。 那么是慕容恪自愿接受这样的结局了? 他对自己的爱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却未曾想他会如此的疯狂炽热。 “第二个。”她伸出两只小指头,慕容晨倏然邪恶的低头含住。 “你干嘛!少没正经了。”她脸色通红的低头,奋力从他嘴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老实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如烟怀孕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此刻起,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将作为呈堂供词,可要想清楚哦。” 呵……原来她早就怀疑了?就知道瞒不了多久。 这精明的小女人…… 正文 78 呵……原来她早就怀疑了?就知道瞒不了多久。 这精明的小女人。 “噗!”慕容晨忍不住扭过头去抿嘴轻笑,这女人还学会堂上审问这一招了。 “笑屁啊!快说!不说的话我可就走了。”音落,她作势转身。 渴听到她说走,慕容晨立即收住笑容,双手从身后抱住她,“你以为朕会这么轻易的放你走?宝贝,你忘了吗?刚才在外面,朕说过下次会加倍‘要’回来的。” 额滴神!他说的下次该不会就是现在吧? “休想!总之你就是想方设法要避开那个问题就是了。”她手肘往后一顶,慕容晨一个闪腰,躲过了她的偷袭。 接未等她再出第二招,他已经飞快的擒住她的一双利爪,将它们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躯压着。 高度刚好,顾璃交叉的双手被他的某处压得无法动弹,基本上来说,她不敢动,因为那里是他的…… “慕容晨,你流氓!你无赖!你不正经!”她不敢动,但是她敢骂! “宝贝你是要听我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呢,还是要我马上把你压在身下享用?嗯?呼……”他很得意的往她脖颈处扑洒了一大口热气。 他的暧mei气息从领口缓缓侵入,流窜到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颤栗纷纷四起。 “要……”一个字已经让她含糊不清。 “要什么?”他冷魅的勾唇。 “靠!当然是要听你的解释了!快放开!”她想要让他主动拉开距离,谁知他非但不听,反而越贴越紧,这下是让她被压着的手爪无法动弹。 “璃儿……乖乖别动,不然我的解释你甭想听了。”她的身躯如蛇一样在他紧贴着的缝隙中扭动,他难耐的低吼一声。 看来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了两天,这小妮子体力好过头了呢,竟敢频频挑.逗他。 顾璃似是被点住了般,僵直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还没完全散去呢,该不会又想给她添新了吧? “这才是我的乖璃儿,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璃儿才没有这么强悍。”刚说完,顾璃又气炸的爆发了。 “我顶你个肺!”她的手一抽,他的身体又是往前重力一压,故意让她碰触到他的那里。 “刚说完又开始了,看来以后能治你的也只能在床上了。”他轻轻啃咬了下她的小耳垂,开始解释她的第二个问题。 “唉!本来想等事情落定后再告诉你真相的,可是现在如果不告诉你的话,只怕你这个强悍的女人不让我碰了。” 什么嘛,又把她说得好似母老虎一样。她哪次有让他碰了,还不是被逼的。 顾璃白了他一眼,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她不是如烟。”他淡淡的说。 “呃……她不是如烟?!那她是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顾璃脑袋冒出无数个问号,难怪慕容恪很早就告诉过她慕容晨的心思更加难猜。 他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除了他在女人发泄是因为要忘记痛苦外,她还从来没有猜得透他的一丁点心思。 “如絮!一个和如烟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还记得在驿站的那次吗?或许我该感谢她,要不是她在杯子上抹药,你还真没那么快成为我的人。”他魅惑的对她眨眼。 丨读。 “少来,说正经的。你怎么知道她是如絮,而不是如烟?”这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不正经。 “其一,白雪不认识她,白雪以前和如烟很亲,不可能把她摔下来。其二,在我带着她离开千娇楼的第二天晚上,千娇楼一百多口人被灭口,无一幸免。”慕容晨幽幽的说道,他真佩服自己,软香在坏,竟然还能憋着作解释。 “啊!这么残忍!”顾璃骇然的往后缩了缩,与他滚烫的身躯贴得更紧,脑子迅速搜寻当日的记忆,这才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那次白师爷临死前的那声如烟叫的是真正的千娇楼花魁——如烟,所以他当时看到假如烟根本就是不认识。” “不愧是聪明的璃儿。那次朕也开始有所怀疑,接着是白雪的排斥,所以朕便命令张远暗中折回去调查了。早在她下药之前,朕已经肯定她不是如烟了。” 因为那晚,她放出的那枚附带着讯息的暗箭正是被他截走了。 【Ps:记得么?那次的确有个黑影截住了如絮放出的消息哦,嘿嘿……是小晨晨,嘎嘎!】 顾璃又觉得自己吃亏了,他明明知道是如烟下的药,还…… “她会下药并非在我的意料之内,可别怨为夫了。”他看出她脸上的心思,此刻她的嘴已经嘟得老高了。还是先撇清为好。 顾璃给了他一记卫生眼,让他继续说下去,还没到重点呢。 “所以你就把我遣送回宫?把我推开?!你知不知道你那些话让我听了有多难受,我顾璃虽然任性,但是还没到无理取闹的地步!你……唔……” 慕容晨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雄的轻轻吻她的上下唇,才舍得放开。 “璃儿,如果再倒回当日,我宁可选择看着你伤心,也不要推开你,让你落入那个男人的手里。” 那日的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他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以洗当日心爱的女人所受之凌辱。 顾璃委屈的心骤然变暖,原来他推开她就是为了怕她看到他和假如烟秀恩爱而伤心。 这个笨男人!老是自以为是!都不跟她商量!笨男人!活该被她气。 她娇羞的轻捶他,在心里暗骂。 “所以才有假如烟怀孕一事?才有侧后这么一说?她是西玥贺的人?”经大脑飞快的推断,她已经可以把整件事连起来了。 因为这些,她也曾小小的怀疑过。毕竟西玥贺那老贼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怎么会专程来拜见新立的侧后呢。 何况他正需要的是一张王牌,自从那女人怀孕的事传开后,他就没再找她的茬了。 慕容晨点点头,不得不佩服她的思维敏捷,才这么一提就已经知道全部了。 “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惊诧的看着他,“假如烟怀孕该不会也是为了我吧?” 丨阅读。 他这计划也想得太妙了吧,一来不但可以解决她被***扰的问题,二来还可以来一个计中计。 ………… “没有!只是朕的利用罢了。好了,朕已经解释完毕,接下来……”他坏笑掉起她的衣带。 其实她说对了,他那时的确是想到这样不但可以解她之困,还可以将那女人作为棋子。何乐而不为。 他对她的付出,只要心里清楚就好了,不想拿出来对她炫耀。 “别……还没解释完,那王御医为何把脉时说的是双生子,她肚子里的孩子谁给弄上的?”她压下他急切的手,想蒙混过关,没门! “呃……这个……待会再说可以吗?” 他扬起狡猾的弧度,不等她点头,便是弯腰一把将她抱起。一个转身,直接将她压倒在床,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啊……慕容晨,你好无赖!不要……” “宝贝,看来你体力很好,待会可别被我榨干才好。” 说罢,他火热霸道的吻不容分说爹了上去…… —————————————————————— 从此,顾璃的身边总有一个魅影如影随形,不管去哪里,她都觉得特安全,特窝心。六皇爷被皇上处斩一事轰动天下。这位从来未被真正证实过的皇室子孙,最后还是名正言顺的葬入皇陵了。 也经过此事,皇帝的威严彻底收回,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战战兢兢,就连近日来,西玥贺也不敢大肆嚣张了。 宫中流言,皇上为了皇后处死自己的皇弟,身怀六甲的侧后被冷落,皇后依旧是万千宠爱集一身。 后来,顾璃才知道原来那张有弹性,而且都是用上等保暖的虎皮做成的龙床是因为地底下有一座小冰宫所以才会这么凉快。当初慕容晨选择把密室建在这里就是因为觉得此地难能可贵…… 深夜,景阳宫里,绯色一片,地上洒落了一地的衣物,床幔嘎吱嘎吱摇曳。 “嗯啊……叶枫,太棒了……嗯啊啊……”床幔里传来女人放dàng的呻.吟声。 “娘娘好美……”被叫做叶枫的男人压在她身上全心伺候着她。 想不到深夜当差,还有这等好事。 “娘娘,娘娘……”外面负责守夜的青儿倏然推开门慌慌张张的走进来。 床上正***快活的如絮一听,立即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慌乱拿起衣服一披,下榻。 青儿立即过来帮她穿好衣服,一点也不敢看里面还***粗chuan的男人。 娘娘夜夜都召他进来,男女之欢的滋味一定很好了。 如絮一个冷冷的注视青儿的表情,“怎么?想男人了?” “奴婢不敢!娘娘饶命!”青儿惊慌的扑通跪地求饶,她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啊,要知道夜夜在外面守着,听着娘娘那放.浪的叫声,惹得她也不禁心痒难耐。 如絮轻蔑的冷哼了声。谅这贱婢也不敢抢她的男人。 狠戾的一个眼神过来,青儿立即起身贴在她耳畔悄悄耳语。 丨 如絮拧拧眉心,摆手道,“把他打发走。” 如絮穿戴整齐后,坐到梳妆台上,未得到满足的她,身体觉得难受得很。 青儿领命,与已经穿好衣服的男子对视一眼,带着他快速出门去。 到了门外,她从袖子里头拿出一袋银两递给他,“从小道走,要是撞到皇上麻烦可就大了。” “青儿,谢谢你。”眉清目秀的男人倏然握上了青儿的手,感激的看着她。 青儿立即害羞的抽回手,低下头,羞怯的催促,“快走吧,我不希望你出事。” 其实早在他第一次被娘娘召唤来到景阳宫那日,见到他的第一眼,青儿便已经芳心暗动了。 男人重重的点头,带着银两迅速逃离。 青儿看着他安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刚一回头,便对上已经翩然而至的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青儿脸色惨白的欠身鄂首行礼,声音比往常大了好几倍。 慕容晨直接越过她走进景阳宫,景阳宫特有的清凉传来,全身清爽透彻。他的流星大步,很快到达最里面的寝宫。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 “如烟不必多礼。“慕容晨快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回眸冷厉的一瞪,其他人立即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他放开了手,背手而立,奇异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禁微微皱鼻子嗅了嗅,蹙眉而问,“什么味道?” 如絮心惊,随后身子赶紧挨了过来,“是臣妾身上的香味,皇上不喜欢吗?” 她顶着大肚子靠近他,好在他到来之前,她把熏香点燃,将方才的爱yù气息给掩盖掉了。因为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会突然造访,自从上次过后,他已经好久没来过景阳宫了,就算是慰问,也只是派李公公带着赏赐的补品过来。好在他这些日子也没临幸其他女人,不过奇怪的是他夜宿凤鸣宫,又为何史册上没记载皇上临幸过皇后? 慕容晨压下心里刺鼻的香味,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如烟,朕此番前来是想提醒你,接下来你只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按着计划走就好,其他的交给朕。” 又是因为那件事,难道在他心里她除了能够利用外就没有其他用处了吗?她也是个女人啊,是能够让他快活的女人啊。 “是,皇上,臣妾知道怎么做。皇上这几天一定忙坏了吧,让臣妾来伺候您可好?”她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拉开腹中绑着的布袋,柔若无骨的身子贴了上去。 两团紧紧贴着他的背,再加上酥骨的的声音,慕容晨忍不住下腹一紧。他也是男人,遇上这么个女人赤/裸/裸的诱huò,想没有反应都难。只是,他不会饥渴到扑上去。 “如烟,朕唔……” 如烟快速踮起脚尖封住了他要开口拒绝的嘴巴,因为他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男人,她断然不敢再一步嚣张下去。 她轻轻离开了这片湿re的唇瓣,改而用两只葱指抵上去,“如烟真的想成为晨大哥的女人,晨大哥难道不想要如烟吗?” 丨线阅读。 紧接着,她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似有若无的划过男人的部位。这几天她可没闲着,早已摸清了男人的需求。 呃…… 慕容晨难受得皱起眉,抬起手猛然推开她,“如烟,按道理说你现在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实在不宜行。房,若是传了出去,朕精心设计的计划可就前功尽弃了。上次你也接触过丞相,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他不是个省力的角。” “这是第三个月胎儿脉象的药,服下它。”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冷冷命令。 如烟倏然傲然的讥笑,“皇上,您就不怕我吃下它后真的害死肚子里的孩子?” 慕容晨顿时双目圆瞪,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晨大哥忘记了吗?上次您喝醉了,硬是将如烟当成皇后娘娘,一整夜可把如烟折腾坏了呢?”如絮狐媚的伸出雪白的玉臂,从他脖颈轻轻滑过,他惊呆的样子真是可爱。 哼!她应该感谢太后曾跟她提起过去,否则也不敢冒险走这一步。听闻慕容晨从不轻易杀生,就是因为儿时先皇给他留下的阴影,她就是抓住他这个弱点才会努力的让自己怀上孩子。即使他再怎么厌恶,他也一定不会狠下杀手的。到时她母凭子贵是理所当然的事。 反正自己的月事已经很久没来了,相信肚子里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慕容晨的心再也无法平静、那次,他一直认定自己没有碰她。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好似那晚,他在醉梦里的确一遍遍的喊着璃儿的名字,莫非他当真酒后误事了。 “来人!传王御医!”他冷厉的传唤。 如烟立即转过身去把布袋塞上,乖乖的配合他…… —————————————— 正文 79 如烟立即转过身去把布袋塞上,乖乖的配合他…… —————————————— 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正文第121章 深夜急召,王御医匆匆赶来,途中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这可是沧暮王朝的希望啊,而且还是双生子,要是耽搁了,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王御医气喘吁吁的跟着青儿进门,放下药箱跪首在地。 “王御医,侧后的脉象有些絮乱,你可要探清楚了,若不然朕要你的脑袋!”慕容晨冷冽拂袖,看着纱幔内的女人,心从没有此刻这么慌乱过。 狐此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凤鸣宫里的心爱之人,倘若如絮真的怀孕了,他该如何跟她解释? 她会原谅他吗? 王御医频频擦汗,小心的将药箱摆放好,战战兢兢的上前把脉。刚才皇上那冷厉冰寒的眼神如同万丈冰窖,可吓人了。 猝如絮淡定如神瞪在床上,伸出右手让王御医诊断。她有十足的把握,必定是喜脉无疑。 王御医两指在她的脉象上探了很久,寻着那根喜脉,眉头蹙得越来越深。把了再把,按了再按,心里越来越不确定。 怎么这次把的脉象和上次大不相同,好似这次的更为逼真,难道上次是以假乱真吗? 不可能! “王御医如何?”等了许久已有些不耐的慕容晨问道。 王御医收住了手,从容不迫的起身,“回皇上,娘娘的脉象……” 他在犹豫是否该实话实说,又害怕一个龙颜大怒下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有可能让整个王朝再陷入泥沼中。 “如何?”慕容晨挑起了眉,脸色开始不悦。 “恕臣斗胆,娘娘的脉象与上次的大不相同,微臣曾诊断得出娘娘所怀的是双生子,可现在好似把的是另外一条真真切切的喜脉。” 王御医还是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实话实说,他断不敢犯下欺君之罪。 慕容晨悬着的心在顷刻间好似重重压上了一块磐石。向来果决的他此刻也失了方向。 那夜……他当真临幸了这个女人?! 那次,他也曾想过为保万一,想吩咐李公公给她防胎药,就是因为怕遭人怀疑,才粗心大意。毕竟她当时在天下人眼中是有身孕之人,怎可以再吃防胎药。 璃儿…… 他的璃儿,他该怎么面对她》 “嗯,腹中胎儿可安好?”他轻声询问,已经镇定的恢复了帝王本色。 王御医双眼慢慢睁大,皇上最先诧异的不是双生子? 莫非…… 或许,他已经知道为何前后的喜脉这么诡异了。 “一切安好,只需娘娘按时服下微臣开的安胎药即可。”王御医话里别有深意,暗自松了口气,他认为皇上应该勃然大怒的。 多日来,他给娘娘开的安胎药,娘娘并没有服,他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他哪还敢任职这个御医之位。 “嗯,退下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王御医自有分寸。”慕容晨话中含着警告,森寒的眸光一扫过去,王御医立即低下头退下去。 虽说皇上荒废了三年,但是浑然天成的威严霸气锐不可挡。更别说能瞒得过他了,知道这么大的秘密还能安然无恙,真该谢天谢地了。 慕容晨的心越来越烦躁,唤来青儿冷淡的吩咐,“好好伺候娘娘。” 呵……的确,她霸占他也太久了呢。 “紫兰,今日几号了。”她回过身来,露出一抹惨白的笑。手里的那片叶子紧紧攥在手心里。 “回小姐,九月十九。”紫兰不知道小姐为何突然这么问,可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不不太好,让人看了忍不住忧心。 九月十九? 来这里也快四个月了呢,十月一号……她要离开了。还来得及看到他成功吗? 她曾对他说一个月后会帮他生孩子,那时他成功了,同时也发现她一直在欺骗他,他会不会很痛苦呢? 或许,他还是回到他的轨道上,像过去一样为了忘记一个女人,而日夜宠幸后宫嫔妃吧。 她希望他这样,至少他的心里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痛苦一辈子。 她把手里的翠叶逐渐放到嘴边,轻轻吹奏出邰正宵的【千纸鹤】,挂在花枝上的千纸鹤随着哀伤的旋律,伴着风轻轻荡漾。 其实她早已经知道怎么用树叶吹奏这首曲,她只是也想无赖一次,利用这个借口来增添彼此间的回忆。 然而,今夜,这个回忆只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他。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忧伤的曲子吹着吹着变成了轻声低唱。 有一个传说,一天折一只纸鹤,坚持一千天,就可以给自己喜欢的人带来幸福。 慕容晨,我没有一千天的时间呢。 幽幽的夜空,不眠的星星轻轻地眨着大大的眼睛,她的泪终于无声地滑下,带着点点的星光破碎…… ———————————————————— 丞相府里的密室,腐蚀的气味臭气冲天,里面暗无天日,没有一丁点外面的光线。一池血水中间的石板上绑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 乱发盖住了女人的脸,她的双手双脚被手链脚链紧紧锁着,唯一的光线照在她身上,干裂的唇瓣微微开启。 “水……水……” 薄弱的气息,从她嘴里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砰!” 铁门重重被撞开来,一个黑影如鬼魅一样,以光的速度越过血池,来到女人面前。 戴着黑色皮套的手无疑是的,他想要触碰她的脸,又害怕会弄疼她。 “心蓝……” 他终于雄的叫出她的名字,轻轻拨开她的披头散发,捧起这张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蛋。 他以为可以不在乎,只要不在乎,就能够救她。他以为只要不动心就可以让她安然无恙。 “水……给我水……” 心蓝听到终于有人来了,于是艰难掸起头,拼命睁开双眼。眼前晃着一个迷迷蒙蒙的黑影,她看不清,她想喝水,她只要水。 该死的!为什么西玥玄没有保护好她,她不是他的妹妹吗?! 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黑莽此时恨不得把西玥玄抓来跟前问罪,竟然会大意到让她落在西玥贺手上。 “心蓝……别急,水来了。”他寻了下四周,除了脚下那池血水,别无选择。 “水……水……” 没有水,她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 她已经忘记自己被抓到这里来有多长时间了,只知道从一进来到现在滴水未进。 黑莽毅然的掀起自己的衣袖,咬牙,利刃狠狠朝血脉处一划,温热的血液霎时一滴滴流进她嘴里。 “心蓝,我别无选择。”说完,又运力一压,逼出更多的血液滋润她的唇瓣。 一接触到水源,心蓝好似抓到了救命的源泉,饥渴的张大了嘴巴接住那乞求来的水。 “哈哈……黑莽,你终于来了!老夫果然没猜错,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你!”铁门骤然打开来,西玥贺带着人进来,他的身后自然是跟着飓风三十二骑。 “三天,老夫把她关在这里三天了,你可真是能忍啊,宁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也不愿意出面承认在乎她!”他狂妄的讥笑,三日前他故意把这个能够让黑莽的心复苏的女人抓了回来。这招叫做有备无患。 黑莽嗜血的黑眸斜扫而来,再回过头去轻柔的帮她拭去嘴边的血渍。冷冷回过身面对西玥贺,那双鹰般的黑眸好比地狱死神,一眨不眨。右手恨恨一撕,将黑袍一角撕了下来,迅速包住伤口,期间,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西玥贺的身上过。 西玥贺站在那里,就算身后有三十二骑护航也不禁胆寒。那是怎样的一双眼,仿佛下一刻就真的能把他生吞活剥。 “要怎样才可以放了她?!”他低下头去用牙齿咬住布的一头,绑紧。而后抬眸冷声问道。 西玥贺当下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会和飓风三十骑拼命呢,原来他的生命里不只是会杀人而已,还会考虑四周安全。 “吃了它。”他突然从深色袖子中掷出一粒药丸。黑莽伸手一接,药丸被他夹在手上。 “这是能够让你撕心裂肺的毒药,发作的时候会痛不**生,越是运用内力就越是撕裂般。解药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有,我要你一生都效忠于我!为我杀人!!” 西玥贺卑鄙无耻的勾起狠绝的笑,他坚信这个男人会吃,因为身后那个女人。 黑莽看也不看心蓝一眼,毫不犹豫吞下了那颗能让他日后生不如死的毒药。 “放人!”药咽入喉,他冷硬的命令。凡是锁在这里的人除非西玥贺亲自放入,否则只有渐渐化为下面的血水。 “不急,现在需要你马上去为我办件事。”西玥贺扯开一丝冷笑,一枚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再次从他手上飞了过去。 黑莽依旧是不动如山的接住,夹在手上的东西让他微微诧异。 这不是前次去凤鸣宫那时所看到的玩意吗?当时他本不留意,只是挂在那里实在太奇异了,他不得不多看了一眼,怎么会? 思虑了会,他迅速拆开来看。末了,黑瞳越瞪越大,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谢谢陈唐旧梦的咖啡,小曦决定了,多更几章,嘻嘻,也谢谢姐姐520的支持,有兴趣可以加偶的QQ:2418412978 谢谢各位了 正文 80 那个女人竟然如此之狠! “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立马去一趟凤鸣宫,明日我要听到好消息!否则……你身后的女人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是什么。”西玥贺嘴角扬起淫恶猥琐的笑,带着飓风三十二骑走了出去。 待他们都离开后,黑莽怅然的回过身去,嘴唇因为刚才流了太多血而发白不已。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感觉到心动的滋味,谢谢你让我找回了付出的喜悦。 只可惜……我的良知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他的手的触碰到她打结在一块的发丝,轻轻擢起一缕,微微运力,再张开手接住从她头上断落下来的青丝,珍贵的放进怀里,决然的转身离开。 铁门重重的落下,发出的响声。心蓝微微睁开了眼,浑身无力的她把眼前的事物看得越来越清晰。 总感觉有人在她耳畔倾诉,总感觉刚才有一个黑影站在眼前,是那样的安全。 为何醒来后什么都没有? 是梦吗? 她梦到了他? —————————————————— “将军,你已经几夜没合眼了,还是闭眼歇会吧。属下定当拼尽全力找回小姐。” 将军府的前厅,霍晋不忍心再看着将军这样憔悴下去。他知道小姐失踪的这三天里,将军都在自责中度过。 自那次从凤鸣宫回来后,将军一直把小姐禁足,直到三天前,小姐终于彻底和将军决裂,离开了将军府。随后任由怎么找也没有她的踪影。 “不用找了,我知道心蓝在哪。”他的声音在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哪怕天塌下来他都顶着一副成熟稳练的神态。这是作为将军必须的,也是他与天俱来的。 倘若燕国没灭,他也是一代帝王。如今他竟然把自己唯一的亲人亲手推进了火坑。 “请将军吩咐!”霍晋立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准备带兵救人。 “不用了,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吧,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他淡漠的挥挥手,转身走回后院。 密室血池——只有那里才不会被人发现,也只有飓风三十二骑能够悄然无息的把人掳走。 即使是一万精兵去了丞相府,也无非是以卵击石。这次,他不希望这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白白送命…… 今夜好漫长,鬼魅的气息逐渐蔓延在凤鸣宫。 一些粉末无声无息的飘过,无色无味。负责守夜的宫女个个倒在地上。一团黑影迅速的穿梭在庭院里的花枝上。 然而,寝宫里,一盏小小的灯火还在燃烧着,躺在床上的顾璃一整夜都无法入眠,孤枕难眠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她一遍遍抚摸着冰冷的空枕头,心里越来越纠结。 她放不下他怎么办?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她无法狠下心,再也没有当初下决心时那种洒脱的心境。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动静。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顾璃立即翻身而起,从架子上拿过披衣,窜了出去。 丨线阅读。 刚打开沉重的大门,两个宫女就乖乖倒在她脚下了。 “绿儿……橙儿……”她弯下身轻轻摇了摇她们。 “呃……”绿儿和橙儿同时睁开眼,对上一张绝美的容颜后立即惊吓得低下头叩首,“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要睡着的,请娘娘饶命啊!” 顾璃头疼的拧拧眉心,直起身子,这两个女孩在她这里当差也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怕她呢。 她知道她们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这个身份。 “行了,我又没说要你们的命。要是倦了就下去歇着吧,这里勿需人守着了。”顾璃心累的挥挥手。 “尔等参见皇后娘娘……打扰到娘娘,还请娘娘责罚!”一队冲过来的御林军四处搜查了一番,没见到刺客的影子,才来到顾璃面前俯首请罪。 “行了行了,我也没说怪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她再次不耐的挥挥手。 那些御林军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躲过了这时,明日呢?面对皇上的质问,只怕又有人要掉脑袋了,谁让他们扰了皇后娘娘好梦呢。 谁不知道皇上这阵子把皇后娘娘宠到天上去了,谁要是敢多看娘娘一眼,只怕得挖去双眼。 一切恢复平静,顾璃回过身,发现这俩个女孩还没走,她欣慰的扬起笑容。 “困了就去睡吧,天也快亮了,待会你们的紫兰姐姐就来接,班了。”说真的,每次看到外面这些守夜的宫女,她都觉得雄。 无论是寒冬酷暑,都必须得昼夜不分的守着主子。真是辛苦,她们的命只能如此,因为她们从来没试过去把握自己的命运,或者说不敢想,也没有能力去想。 所以她还是蛮同情她们的。 俩宫女听到主子这么贴心的话,不禁湿re了眼眶,“娘娘,就让奴婢守着您吧。” “唉!随便吧。”她无奈稻口气,怀疑的环顾了一遍庭院,视线落在那些摇曳凌乱的千纸鹤上。 按理说这会压根就没有风,怎么可能会乱呢,而且还纠缠在一块了。 她摇摇头,怀疑是自己想太多,转身折回去。 没有他的夜,真的好没有安全感,一丝风吹草动都一惊一乍的。 以后,她该怎么去习惯呢? 此刻,他怀里抱着的另外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无声无息躲在象牙屋檐上的黑影悄悄露出头来,一双犀利的黑眸望着那抹纤影消失在门内,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转身纵身离开…… 翌日 一夜没睡的顾璃,终于在天刚破晓之前,周公主动来找她了。 庭院里,紫兰正小心翼翼的帮忙打理那些交织在一块的千纸鹤,这些可是小姐和皇上的最爱。 这阵子的每天夜里,皇上总会抱着小姐,两人甜蜜的站在花架下,望着这些千纸鹤嬉笑。 可羡慕死人了的说。没想到一转眼,皇上又到侧后那边去了。 唉! “紫兰姐……紫兰姐……” 这会,绿儿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丨线阅读。 “怎么了绿儿?”紫兰停下手中摆弄的动作,淡定的问道。 “侧……侧后娘娘来了。”绿儿可能是跑得太急,有些缓不过气来…… ===== 正文 81 “侧……侧后娘娘来了。”绿儿可能是跑得太急,有些缓不过气来。 “侧后娘娘?可咱们娘娘刚睡着啊。皇上此刻又是在上朝,怎么办?”那边的橙儿凑过来担忧的说道。 皇后娘娘今天天刚亮才入睡,她们可是睡了一觉醒来了。 “绿儿,赶紧去把大门关上,别让人吵到娘娘,橙儿,赶紧去泡茶,放到亭子里。”紫兰当下利落的吩咐。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把时间拖延到皇上下朝才行。 渴要知道小姐犯困的时候无精打采的让人看了雄啊。 “是,紫兰姐!”绿儿和橙儿立即听命行事,紫兰也赶紧赶出外面的宫门去迎接。…… “奴婢给侧后娘娘请安。”紫兰双手着腰行礼。眼角悄悄瞄着她隆起的小腹。 接要是小姐愿意怀皇上的孩子,只怕现在也该是小腹便便了。那样该多幸福啊,小姐就是狠不下心来跟人家争,唉~ “大胆!我家娘娘不辞辛苦的过来看望皇后娘娘,你这个贱婢怎么不快去禀报!”如絮一个眼神,身后的青儿立即上前嚣张的喝斥。 “回禀侧后娘娘,我家娘娘此时正在睡觉,侧后娘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到亭子里坐着品品茶,等我家娘娘醒来。”紫兰不卑不亢的俯首说明。 谁不知道皇上最爱的是小姐。 “哼!睡觉?堂堂一个皇后都这个时辰了竟然还在睡觉,传出去简直是沧暮王朝的耻辱!”青儿伶牙俐齿的讥讽,高傲的神态让紫兰看了很不舒服。 她忍下心中怒火,扬起微笑,直视如絮,“侧后娘娘,想必你应该知道皇上从来不让闲杂人等轻易踏入凤鸣宫打扰皇后清梦的吧?如今我家娘娘睡得正香,倘若被吵醒,皇上知道了,这个罪名谁承担得起呢。” 如絮想不到一个奴婢竟然能够淡定到此等地步,一口一句都是拿皇上来当挡箭牌,她更是不服! 连一个贱婢都压都她身上来了,日后还怎能立威。 她唤来青儿,悄悄在耳畔使计,青儿阴笑。缓步来到紫兰面前,站在紫兰身侧猛然一推,让她往如絮那边倒去。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想要害侧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子,来人啊!!” 紫兰撞过去的刹那,青儿突然惊慌失叫。紫兰惊恐,生怕自己真的撞上那个怀着孩子的侧后。 如絮在她撞过来的刹那往后一退,虽然及时退离了,可是紫兰的头还是微微碰上了。 紫兰重重的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瞳。 侧后隆起的小肚竟然是假的? ………………………………………… 寝宫里,抱着被窝一脚,岔开一脚睡得正香甜的顾璃,突然被外面骂街似的声音给吵醒。 她烦躁的捶捶枕头,揉揉有些睁不开的双眼,掀开被子下床。 被吵醒真是痛苦!她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来她凤鸣宫卖‘早餐’来了。 “吱呀!” 自己穿好衣服后,她双手扳开厚重荡木格子大门。外面着急跺脚的绿儿和橙儿一看到突然出现的皇后娘娘,好似见到了救星,可又是愧疚,毕竟她们还是让侧后等人吵醒了她。 “咦?你们怎么还不去歇着啊?昨晚站了一夜不累啊。”顾璃边打了个哈欠,边问道。 .。 这俩丫头也太能了吧,都不困的。 看来慕容晨不来,她们似乎就没得歇息啊。因为只要慕容晨夜宿凤鸣宫,就无需人守着,除了李公公。 “娘娘,奴婢们不累,您快去救救紫兰姐吧。”绿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看紫兰姐就要被拉去仗刑了。 紫兰? 顾璃蹙眉,这时外面又传来吵闹的声音。 “她意图谋杀娘娘肚子里的皇子,还不快把她拉下去刑罚!” 是青儿的声音。 顾璃在心里判断道。 这几个丫头也真是,如絮那女人来了还想让她高枕无忧的睡大觉,也不想想就凭她们能拦得住那个满是心计的女人吗? 慕容晨说很快就要实行最后一步计划了,他的最后一步计划自始自终都没有跟她坦白呢。 她本来想让那个如絮再嚣张几天的,没想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哼!既然没有真的怀孕,她倒也不必忌讳什么了。 鉴于上次为了保护她肚里单儿,自己宁可掉到水里一事,顾璃现在可是越想越不甘心。 呀呀呸!顶着个假货,害得她善心泛滥。 “以后侧后要是来了,你们能闪多远就闪多远知道吗?除非我在场,不然吃亏碟定是你们。”顾璃带着俩丫头快步走出去,一边训斥道。 绿儿和橙儿感动的忽视一眼,低头沉默不语。 ………… “哟!侧后是给本宫带早餐来了吗?早餐在哪呢?肚子好饿哦。”顾璃一身淡黄丝绸衣出现在她们面前,微微拂袖,荡漾出唯美的弧度。 如絮蹙眉,不解她所说的早餐是否就是早膳。 “紫兰,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摔了呢?要是不小心撞到别人,或者发现不该发现的秘密,那可小命不保了。”她凌厉的目光注视在如絮隆起的肚皮上,颇有深意的道。 如絮忍不住踉跄倒退一步,青儿立即稳住了她。 她竟然已经知道自己先前的怀孕是假的了? 呵……看来她真的进了皇上的心了,这么大个秘密都愿意跟她分享。 想到那双温柔的眼睛是属于顾璃的,如絮就心生恨意,嫉妒得几近抓狂。 紫兰这下更加诧异了,侧后的肚子是假的,难道小姐早就知道了不成? “紫兰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没磕没碰的,怎么就成了杀害皇子的凶手了?再说侧后娘娘肚子不是还好好的的嘛,又没歪。各位还要抓人吗?” 顾璃将紫兰护到身后,凛然的对着那些御林军幽幽道。 那些御林军看到皇后绝美的脸色毫无生气之意,立即松了口气,侧后、皇后,他们理所当然是听从皇后的了。 “属下只是过来看看皇后娘娘是不是需要帮忙罢了,既然两位娘娘都无碍,尔等告退。”带头的御林军俯首道。 顾璃多看了他们几眼,看得出来这些御林军已经彻底换人了。行啊,云飞那小子动作蛮快的嘛。 刁蛮公主也该回来了吧,那么慕容晨的计划也要开始实行了。 丨 那……她应该可以一起和他分享成功的喜悦。 如絮从头到尾都插不上半句话,只因所有的都被这女人说完了。 “皇后,本宫这次前来只是想和你谈谈。”如絮顶着圆咕噜的肚皮冷笑。 哼!虽然她过去是假怀孕,但是现在不同,她真正怀孕的事,就由她来第一个告知吧。 “噢?本宫不觉得和侧后有什么共同语言,本宫是个马大哈,好怕怕一不小心就撞掉侧后肚子里的乖宝宝。侧后若没什么重要事请回,本宫还要补眠,拜!”说完,顾璃潇洒的转身折回去。 “皇后难道不想知道昨晚在景阳宫发生了什么事吗?”侧后一挥手,身后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顾璃停住了脚步。 昨晚?她是想要跟自己炫耀昨晚慕容晨有多猛吗? 她也是女人,NND!她也会嫉妒,也会不甘的。 这女人简直是找骂! 好,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顾璃挥手让紫兰她们全部退下,随后自个走进了凉亭。 如絮走进来,特意留意了下被动过手脚的那些挂着的乱七八糟的雀鸟。 “皇后可真是幼稚啊,以为折这些就能够留住皇上的心吗?”她冷冷哼笑。 顾璃坐到石桌上,自己倒了杯茶,悠然的喝着,全然对她不理不睬。 她折那些又不是用来留住他的心。 “我知道皇上想必已经告诉你本宫之前假怀孕的事了。”如絮走过来,轻便的入座,一点也没有方才装模作样保护腹中孩儿的样子了。 之前? 她的废话里,顾璃只抓住了这两个字。 什么叫之前? 如絮知道已经勾起她的好奇心了,于是继而得意的说道,“皇后可还记得上次在皇极殿见到的?就是那次,令本宫的腹中真正怀上了名副其实的龙子。皇上昨夜一听,可欣喜了,虽然我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可是皇上最爱的始终是我呢。” 顾璃只觉得脑子轰隆作响,无法思考。 有了名副其实的龙子? 她真的怀孕了? 假如烟怀孕了?! 鉴于过去他父皇那种残忍的手段,他必然不会亲手残害自己的孩子。 那一夜,他说没碰这个女人的,为什么?为什么又要骗她呢? “呵……是吗?那恭喜,如若侧后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报喜的话,那可以回了,我不在乎。”她冷静下来,装作微笑耸耸肩,放下茶盏起身就走。 就算在乎又怎样,这样的机会她也可以拥有的,只是她不能。 如絮没看到自己想要看的表情,心中不由得诧异。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难懂?她竟然一点也不在乎?一点都不嫉妒。 不!其实她不知道顾璃此时嫉妒得抓狂。 顾璃闷着头走出亭子,蓦然撞上一堵肉墙。她黯然无光掸眸,对上一双愧疚失望的黑眸。 “当真不在乎吗?”他抓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怅然失落的问道。 刚才进来时正好听到了她那句【我不在乎】,心在刹那被狠狠划了一刀。 丨阅读。 她闭上眼,轻笑,“我有什么可在乎的。皇上,我累了,想休息,如果想和侧后打情骂俏,这地方可以借给你们。” 她无力的从他身边走过,他硬是不放手。两人擦肩坚持着。 “皇上,别这么幼稚好吗?”她不耐的吼。 她眼瞳里积满了越来越多的水光。 “璃儿,原谅朕。我知道你懂我的心。”他将她拉回来,贴在她耳畔低语,随后放开了她。 顾璃纠结他这句话的深意,还有他那瞬间变得严谨的眼神,好似接下来马上要发生天大的事。 “把人带上来!”慕容晨看顾璃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若霜。 顾璃仍然是一头雾水,她又哪里做错了?他无端端的要带什么人来? 这时候,张远押着一个穿着怪样的男人进来,看起来不像本国的人。身后还跟着西玥贺,还有各位大臣。 额滴神!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说!和你勾结的人是否就是眼前的皇后!”张远将犯人踢到他们面前,慕容晨指着顾璃质问。 当面对质。 刚才在朝上这问题已经争吵了好久,谁知从这个弩人身上竟然搜出很多千纸鹤。每个千纸鹤上都写满了沧暮王朝的机要。 “喂喂!慕容晨……” “住口!朕的名讳岂能容你随便乱叫!”顾璃刚出声,被他一记冷眼,外加一个冷喝,不得不噤声。 这个男人变脸简直比孙悟空的七十二变还快哇。双面人,典型的双面人。 “不叫就不叫!谁稀罕!”她生气的瞪回去,“我什么时候跟这个帅哥勾结了,有何证据!” 她抬脚狠狠踹了两脚面前不明来路的男人,长得还不‘赖’,就是穿着差了些,脸被K得不成形了。 听到帅哥,慕容晨更是冷了眼,走到那些花架下,伸手扯下了其中一串千纸鹤。 “喂!别这么蛮不讲理!”顾璃想要护住已经来不及,想要去争夺回来,慕容晨将千纸鹤丢给张远,自己则抓住了她不让她乱动。 顾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多日来诚心诚意折起来的千纸鹤被张远一个个拆开,心似乎被针扎。 那里面有她的秘密,有她的祝福,有她的期望啊。 然而,接下来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远拆开的千纸鹤,里面的那些字并非她之前写的那些小秘密,而是变成了卖,国的阴谋。 “九月二十六日,鄢陵国太子会来到沧暮,途经幽州,杀!” “要先灭国,必得断将之粮,八月十九,兖州官道!” ………………………… 所有的千纸鹤被拆下来,大臣们纷纷震惊,料不到这位彪悍皇后竟然是敌国的奸细。 一个月前,送往边关的军粮的确被扫荡一空。 罪证确凿,的确与朝上那些摊开的纸条里一模一样,包括字迹。 顾璃不敢置信的上前抢过张远手里的纸条,上面的笔迹确实很像自己写的。 是谁?是谁模仿得这么相似? .。 这一招来得太让人措手不及,顾璃只能傻愣当场,毫无反应。 不要!不是这样的! 她几次想喊出这些话,可是到了嘴边好似怎么也说不出来。 “来人!将皇后暂时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去探望!否则,以同党处置!”慕容晨冷冷挥袖,毫不留情…… 丨读 正文 82 顾璃踉跄的倒退好几步,不敢相信他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将她打入冷宫。 “呵……冷宫好啊,乐得清静。”她勉强站定身子,欢笑,从他身边走过。 她想,此时解释只不过是浪费口水,全是多余。现场无数双眼睛看到了,她还能说什么。 渴而他也不相信她不是吗? 就才擦肩的刹那,慕容晨倏然拉住她,只是痴痴的望着她,眼底充满不舍的深情,暗暗运用内力隔音传耳。 “璃儿,相信我。” 接他最害怕的就是她会对他心灰意冷,他最害怕的就是她会不原谅他。 倘若一切成功了失去了她,又有什么意义?他争取的这一切无非是想给她平静。虽然不能许她平淡,但是他能够给她一个平静的后宫。 相信他? 低沉的嗓音悄悄传入耳中,她该如何相信他呢?如絮真的怀孕了,接之而来的是,自己被冤枉,打入冷宫。 昨夜,原来真的有刺客。绿儿和橙儿并非是睡着只是被迷晕了。 昨夜,她的千纸鹤全部被调换。是谁把这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 顾璃思虑了一会儿,望向亭子里走来的如絮,她的眼里满是得意,看来这事必然又是她无疑了。 “我只问你一句,那一夜,你真的碰了她?”顾璃抬起真挚的眸,平行对视。 如果真的碰了,为什么那天骗她说没有?难道他不知道她最讨厌欺骗吗? 慕容晨看着她坚定的点点头,他不想欺骗她。那一夜,他的确是酒后碰了如絮。 顾璃脸色煞白,踮起脚尖滑稽的摸他的头,嗤笑,“好孩子,真是诚实的好孩子啊。” 璃儿…… “带下去!”他揪心的别过头去,不去看她脸上失落的表情。 他必须这么做,他只能这么做。 慕容晨,如果这是你选的,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深深的望了他最后一眼,转身从众人的面前,决然的昂首挺胸离开。 “皇上,皇后怎么会……” “闭嘴!所有人都给朕滚!!”慕容晨发狂的挥开如絮抓上来的手,惆怅的徒步往里走去。 “臣妾告退/尔等告退!”众位大臣们看到皇上如实惩罚了皇后,才甘心的退下。 他们以为皇上会因为宠爱皇后而不会惩罚她,没料到这道谕令下得是这么果决。 如絮走的时候毫无顾忌的与西玥贺相视一眼,勾唇阴笑…… 人走茶凉,慕容晨一个人站在亭子里望着片片落叶。伸手一接,放到嘴边吹奏起那首他们共同的曲子。 ………………………… “听得出来你曲子里的无奈和忧伤。一时的伤害是为了今后的幸福。晨儿,你果然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不管是在儿女私情,还是国家大事上,都是当机立断。” 曲终,独孤紫蝶蒙面缓步走来,在他身后悄悄的道。 “蝶姨。”慕容晨回过身来,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丨线阅读。 拿得起放得下?呵……他永远也放不下她了。 “皇上,蝶姨真的希望你不要像你父皇那样。”独孤紫蝶幽幽道,生怕他也为了爱,为了承诺谋杀自己的亲生骨肉。 慕容晨长长叹了口气,挥手让她离开,他想自己一个人深思…… ———————————————————————— “如絮,现在可以走最后一步了,这天老夫可等很久了。”景阳宫里,西玥贺大肆奸笑。 “最后一步?当初你可说西玥玄称皇时,我可依然是皇后,而现在西玥玄背叛了你,皇帝该由谁来当?!你吗?到时你该不会打算一脚将我踢开吧?”如絮冷冷讥笑,探测的问道。 她可不傻,再说到时候她会让这个男人满盘皆输!她会让他知道他这一声就是毁在她这步棋上。 “哈……当然不会,老夫是要辅佐你肚子里的孩子称皇,而你就能够垂帘听政,有史以来可从来没有女人干政过啊。”西玥贺狡猾的诱导。 “很好,我要你帮我解决最后两个人,男的杀,女的……” 如絮轻轻附近他耳畔悄悄耳语。 “为何要杀掉他们?”听完后,西玥贺诧异,两个毫不相干的侍卫婢女,为何需要灭口。 “这不用你管,只要照办就行了,皇上那边我会帮你对付。”如絮冷厉的拂袖,坐回上座,一番高高在上的模样。 西玥贺俯首作揖,眼底升起阴狠之色。他发誓,事成之后第一个杀的人便是这个胆敢指使自己做事的女人! …………………… 发霉的冷宫,落叶飘满整个庭院,四周都刮着凄凉的轻风。 已经九月了,不知不觉秋天到了呢。 顾璃抬头望着已经挂满蜘蛛丝的冷宫大门,踏过的地方飞起一阵灰尘,呛得她不禁轻咳。 “咳咳……” “小姐,您一边歇着吧,待紫兰把这些打扫好后,您再过来。”紫兰将小包袱放到那边干净的地方,随后过来拉着顾璃过去。 想不到皇上一夕之间这么绝情,毫不念旧情,也不给小姐解释的机会,就这么辜负了小姐的一番痴心,亏小姐昨夜还未他等到深夜呢。 “丫头,我看你才是最应该歇着的人吧。”顾璃拉开她的手臂,刚才在凤鸣宫扶起她那时就已经注意到她的手割破皮了。 “小姐,这点小伤不碍事,您歇着,不就是冷宫嘛,只要有小姐在,冷宫也会变得很快乐。”紫兰扬起目眩的微笑。因为她坚信小姐的笑脸是能令天地间花草黯然失色的人。 顾璃诧异的张大嘴巴,这丫头怎么抢了她胆词? 想不到相处几个月的紫兰心境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了。 “紫兰想过了,以及在那华丽的后宫里整日被人暗算,倒不如来这冷宫过自己的小日子,就似小姐说的乐得清静。只是,小姐对皇上的情……” “停!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他,不然我跟你急!”不等她说完,顾璃伸出食指,霸道的叉腰喝令。 不是不想提他,而是不应该提。 丨线阅读。 紫兰赶紧捂住嘴,不敢再说话。她索性跑过去抢起唯一的一个笤扫。 顾璃捂嘴轻笑,“放心啦,绝对不会跟你抢!” 反正她也有办法制作个比那个烂扫把还好的玩意。 只是……最后的时间如果不能和他一起过,再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倒不如现在冒死一试吧,总之都要死。 灵魂穿越,不是必须要躯体死翘翘才可以吗?既然她是在浴缸中穿越而来,也是在水中重生。现在她现代的躯体在冰宫的水晶棺里,那么只要死了,尸体放入水晶棺,她应该就魂归了吧。 那日,她以为只要一死就可以魂归。熟知在皇极殿的地下小冰宫里真的有一座水晶棺。 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 慕容晨,这就是注定吧、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时间只是因为想要看他成功,难道就差最后一步,她要放弃了吗? ……………………………… 紫兰调皮的嘟嘴,哼!她才不要让小姐累着呢,这些活本来就是她该做的,依小姐的性子一定跟她抢不可。 紫兰正冒着灰尘扫着那些堆积了几百年的落叶,谁知身后传来更大的响声,她回头一看,不禁吓到了。 刚才还坐在那里的小姐,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铁耙。 “小姐……这……哪来的啊?”紫兰跑过去问道。 顾璃得意掉挑眉,“厉害吧,隔壁大妈借的。” 想不到这冷宫还有邻居,刚才她本来以为那边那座院子也是荒废的,于是偷偷进去,没料到是一个已经头发苍白的老麽麽。 那里面森冷的气息,让她实在不敢多待,借到东西就回来了。 “啊?你是说隔壁还有人?我怎么没听过这宫里有哪位妃嫔曾被打入冷宫还能活到至今的。不过,紫兰倒是经常听说这些冷宫里历代传下来可不知道有多少宫里妃嫔老死在这里了。”紫兰缩着身子,在宫里无聊的时候经常听到那些老麽麽说冷宫里闹鬼的事。 “呼……鬼来了,拿命来。”顾璃立即装出一副长舌鬼,两眼瞪白,张牙舞爪的吓唬紫兰。 她还就不信这世上真有鬼。 “啊!小姐还是别吓我了……”紫兰害怕的缩成一团。 这时,还没开启的房门,里面传来很大的响声。 “砰!咚!” 好似还真是鬼乱撞的声音。紫兰更加害怕的躲到顾璃身后,“小姐,该不会真闹鬼了吧?呜呜……小姐,我好怕。” “诶呀,怕什么!大白天的哪会闹鬼!你是要跟我进去还是要在外面等?”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刚来就闹鬼,非要去看个究竟不可。 “呃……紫兰……紫兰要保护小姐。”紫兰牙齿打颤,突然窜到顾璃面前去,张开双臂作势要保护她。 这丫头明明全身打颤,被吓得腿脚发软了,还说要保护她,真是笨丫头! 顾璃感动的轻轻敲紫兰的脑袋瓜,让她退后。勇敢的大步上前。 她该感谢这时候还有个人陪在身边,至少不是每天面对的是四面墙而已。 紫兰还是怯怯的躲在顾璃身后,看着她推开满是蜘蛛网的大门。 .。 ‘吱呀’,尘封的门终于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团乱糟糟的东西。 “小姐小心!”关键时刻,紫兰突然挺身而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顾璃一把往后拉。 东西准确无误的砸到紫兰身上,罩住了她的整张脸。 顾璃看着里面的房子,那个飞来飞去拆蜘蛛网的身影,不禁无语摇摇头。 “诶,我说辣椒,有你这么整理房子的吗?” 没错!里面闹鬼的正是辣椒。此时,她艳红的衣服已经被染上一层层灰尘,面目全非了。 在看到辣椒的那一刹那,顾璃的心被感动填满。 她终于明白离开凤鸣宫时,他说的那句话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安排好的啊。 辣椒听到声音赶紧飞身落下,停在她面前,“娘娘,你来啦。” “靠!原来还有人期待我来这冷宫啊。”顾璃假装不满的调笑,再看了下四周,没发现心蓝的影子,心里划过一丝酸楚。 心蓝始终没有原谅她,慕容恪的死,是事实,可是她又不能告诉她们其实他没死。 [不要告诉心蓝她们,也该是让她们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那日,慕容恪特别吩咐,他不想再牵绊住她们,今后的路她们得自己走,而不是跟在一个叫少尊的男人身边。 他叫笙,而她一次也没有叫过。现在,他人应该已经到鄢陵国了吧。 是她拜托他去保护那位太子能够顺利到达的,二十六号,西玥贺果然想要派人途中杀掉,好挑起两国的战争。 “不敢!不敢!”辣椒挠挠头憨笑。 意识到自己忽略人家了,赶忙将她头上那团蜘蛛网给拿开。 辣椒更是愧疚难耐,赶紧溜进去继续打扫屋子,要知道这么一个尘封这么久的房间打扫起来可不容易啊。 “娘娘。” 真在三人打算一起苦干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两个异口同声的女音。 顾璃和紫兰猛然回过头去。是绿儿和橙儿她们。这俩丫头手上已经准备好打扫的工具了。 “诶,我说你们怎么也来凑热闹?不是说把你们派到月妃那伺候着了吗?”顾璃叉腰瞪这俩丫头,去月妃那里总比来这里受苦好吧。 “皇后就别怪她们了。”绿儿和橙儿笑着让开了路,她们的身后神奇的出现了月妃和梅妃她们。 往日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此时均已经褪去了往日那些华丽宫装,换上了朴素的衣裳,看起来还真是顺眼多了。 “皇后,我们也来帮忙。”月妃、梅妃、雪妃、她们带着各自的丫鬟前来了。 不是吧!好似今天不是过节啊,难道冷宫真这么好玩? 顾璃僵直在那里,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娘娘,你就别感恩了,她们才不会这么好心白来这冷宫呢。告诉你吧,她们也是受了某人的行贿才来的。”辣椒过来拍拍她的肩头,一副她最清楚的样子。 “某人?”她疑惑挑眉,他该不会为了她而故意把这三妃给打入冷宫吧? 丨 “对!就是某人!”竺月萱三人又是异口同声,暗笑不已。 “诶,我说你们这些女人怎么都神叨叨的,不说拉倒!”故意吊她胃口。 顾璃气嘟嘟的拿起耙子继续干活。其实心里可痒得很,又不想像个八婆一样追着她们问,反正看她们那小样也不会告诉她。 竺月萱抿嘴偷笑,缓步踏着陈叶过来,“想知道吗?卖给我一个条件如何?” 呃……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跟她谈起条件来了。 顾璃极度纳闷,极度怀疑。当真是三日不见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她勾起坏坏的笑容,轻佻的摸了把人家嫩的脸颊,笑道,“行啊,只要不是要我的肝,割我的肾,卖我的肺,吸我的血……” “啊啊!行了行了,别再说了!我不要条件了还不行嘛。”竺月萱反胃的捂住胸口。 这个女人果然是几句话就能把人给整到。现在还真是后悔当初这么不自量力跟她斗了。 顾璃得意洋洋的拍拍小手,恨不得大声的唱那首【得意的笑】。 想跟她谈条件,嘿嘿……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说呗,他到底答应你们什么了?让你们这么心甘情愿的跑冷宫来?”顾璃环胸,心里七上八下,好怕那笨男人又为她牺牲了些什么…… 正文 83 竺月萱蓦然敛起了笑容,眼神暗淡无光,“皇后,如果你知道皇上肯为了你放弃后宫佳丽三千,你还舍得离开吗?” 顾璃讶然张大了美瞳,“放弃后宫佳丽三千?” 他脑袋没生锈吧? 渴“是的,皇上说,只要扳倒丞相,就将后宫粉黛遣散。”梅妃也幽幽的插进来。 遣散后宫? 顾璃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他要为了她遣散后宫的女人? 接那如絮呢?那个怀有他孩子的女人呢? 多少个夜里,他曾在她耳畔呢喃。 璃儿,为我停留可好? 她该为他停留吗?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啊。 “这事太后知道吗?”太后那女人这么自私,一定不会同意的吧。再说这不乱了历代祖传下来的秩序了吗? 竺月萱和梅妃耸耸肩,表示也不知情,反正皇上方才是这样跟她们说的。 顾璃见她们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禁纳闷,“你们不是经常为了他争风吃醋吗?怎么……” “我们过去是为了他争风吃醋是没错,那是因为身为后宫的女人必须得这么做,不然就一辈子老在宫中。现在看到皇上这么掏型肺的爱你,我们依然会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我们也想找一个能够深爱我们的男人过日子。” 说到这,月妃她们纷纷对着高高的宫墙外做出了憧憬的表情。 顾璃露出感慨的笑容,突然之间觉得她们是天底下最可爱、最美丽的女人。 容易看开了就好,不过,雪妃和梅妃过去是为了追逐那份宠爱,而竺月萱不同,她看得出来这女人真的对慕容晨动了心。 “月妃,你能放得下?”几人漫步到别处,让紫兰她们打扫。顾璃由衷的问道。 月妃深深叹了口气,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没什么放不下的,不属于我的,我也该学会释然了不是?既然他答应会放我们出宫,总比一辈子待在这深宫不受宠的好,我也该去找属于我的良人,感受一下被爱的滋味。” 天色全黑,黑暗笼罩下来,今夜的气息有些异常。霍晋打算去找将军,等他推门而进,书桌上只留下一封书信。 “霍晋,此生有你这个兄弟本将军也算不枉此生了。倘若在子时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带着兵符和密函前去见皇上,大将军的责任就全交与你了。你曾问过我,为何可以为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付出这么多,我想,为所爱之人付出永远是无法衡量的。” “至于心蓝和璃儿之间,你们问我谁最重要。在我的生命里,只有四个人对我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一个是过去的西玥茹,一个是现在我付出生命去爱的顾璃,还有你这个好兄弟,心蓝这个妹妹的出现,无疑点燃我内心的温暖。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将军? 丨读。 霍晋拿着手上的信,忍不住跪倒在地。将军还是决定了,决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救小姐。 不是说是兄弟吗?为何要故意撇开他呢。 不行!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将军出事,否则就算小姐平安了,小姐也会一辈子活在痛苦里的。 现在只剩一个人能够救将军了! 可是……皇后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她还有那个权力吗? —————————————————————————————— “这可是李公公偷偷拿过来的哦,可香了,全都是小姐最爱吃的菜。” 冷宫外面简陋的小院子里,紫兰刚去把膳食接过来。一碟一碟的摆到桌面上,得意掉眉,好似怕别人不知道皇上有多宠她家小姐似的。 “行啦,我们到一旁吃青菜去还不行嘛。”雪妃不满的嘟嘴,拿着碗筷,作势要离座。 “喂!我说你们别闹了行不行啊,我肚子可饿了。快坐下来开动吧。”顾璃瞪了紫兰一眼,脸红红的急忙拉回雪妃。心里可比吃了蜜糖还甜。 她又不是吃不了粗茶淡饭,他用得着这么周到嘛。 “看,皇后脸红了呢?看来一物降一物哦。最会整人的皇后只要碰上皇上可就整不起来了。”向来直言不讳的梅妃抿嘴娇笑,故意拿顾璃来寻开心。 被说中了,顾璃恼羞成怒,狠狠夹了块鸡丁塞到梅妃碗里,“吃你的菜!吃饭时间,谁也不许说话。” 说完,她捧起小碗,扒饭,掩饰自己的欣喜。 竺月萱和雪妃她们相似一笑,发觉这辈子从来没有活得像此刻这么舒心过。 原来冷宫也有冷宫的好。 在旁边的紫兰和绿儿她们更是欣慰,后宫里难得看到如此和乐融融的一幕啊。 就在所有人开心用膳的时候,门外突然飞落下来一个身影,充当保镖的辣椒第一个时间拔剑飞身而上。 “大胆小贼!竟敢……是你?”当来人扯下脸上的蒙面,她诧异掉眉,收住了剑。 “我要见皇后娘娘。”没错,来人正是霍晋。他焦虑的看着辣椒,眸中含着乞求。 “辣椒,是谁啊?”这时,紫兰也赶紧跑了出来。 眼前一身正气凌然的黑衣人让她一时移不开眼,他拿着剑的手是那样的稳练,眼神冷然,五官也堪称俊逸。 霍晋只是冷淡的扫了眼突然冲出来的婢女,而后继续看向辣椒,只待她能够进去通报一声。 “霍晋?”顾璃听到响动后早已放下了碗筷走出来,没料到竟然是霍晋。 自从上次和西玥玄在将军府最后一次牵手后,她和西玥玄很少见面,就算见了也是很生疏的语气对话,好似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对此,她觉得很遗憾。 “皇后娘娘,属下冒死前来只希望你能够救我家将军一命,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霍晋一见到顾璃立即单膝跪地,诚恳的哀求。 只要能救将军和小姐,就算给一个嚣张的女人磕头,他也甘愿。 “西玥玄?他怎么了?!”顾璃惊心,立即上前扶起他。这些天,她并未听到宫外有任何消息,莫非他出事了不成? 丨阅读。 “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他会出什么事。”辣椒在旁双手环胸,小小声的嘀咕。因为上次看到他那样对待心蓝姐,搞得现在她都联系不上心蓝姐了。 霍晋当下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和她成为朋友。 就在这时候,半空中又飞下来一个衣袂飘飘的黑影。手上的蝴蝶剑已经道明了她的身份。 “蝴蝶姐姐。”辣椒一见到黑蝴蝶,立即迎了上去,“有心蓝姐的消息了吗?” 顾璃微微蹙起眉头,这些人当真把皇宫当成江湖了,来去自如?想必慕容晨早已经下令让那些御林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 沈萱霜点点头,“心蓝毫无消息是因为她被西玥贺抓起来了。这是我调查了多日才知道的,而且我看到西玥将军一个人回了丞相府。” 听了这番话,顾璃已经把事情全部贯连起来了。西玥玄打算回去和西玥贺谈条件?妥协? “那个冰山男该不会是想回去效忠那个贼人吧?”辣椒心直口快,心中想到什么立即蹦出嘴了。 “绝不可能!将军是打算以自己换回小姐的安全。丞相府里有一个密室,只要被关进那里的人,除非西玥贺亲自放入,否则必死无疑,那里面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只有一池血水。”霍晋给了辣椒一个冷眼,急于为自己的将军辩解。 顾璃震惊的瞪大眼瞳,这世上还有这么残忍的密室?那个西玥贺是有多变态? —————————————————— 皇极殿,慕容晨拧了拧眉心,总觉得眼皮老跳个不停。焦躁的望了望门外,未见张远的身影。 “皇上不好了?”外面,张远仓惶的惊叫。 终于来了。 “微臣刚接到辣椒的消息,皇后带着黑蝴蝶等人遣出宫,要去救西玥将军!”张远匆匆的赶来。 “什么?!”他惊觉拍案而起,凌厉的黑眸划过一抹担忧。 那女人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为何每次都要一意孤行去冒险呢,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立即通知云飞救人,走吧!”慕容晨冷冷拂袖迈着匆忙的脚步走出皇极殿。 张远无奈的摇摇头。皇后娘娘怎么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乱子呢?皇上今夜救人的计划本来可以万无一失的,现在…… 其实皇上早知道西玥将军陷身丞相府了,也已经安排妥当,只待时机成熟,一举进去救人,现在看来麻烦大了。 —————————————————— 密室里,黑莽手上锋利碟爪泛着冰冷刺骨的光芒。 “放人!”他手上碟爪一转,光芒划过西玥贺的眼前。 西玥贺猖狂的冷哼,“你已经受了老夫两掌了,再继续下去可就没命了,若想从老夫手上救走这个女人,除非你像过去一样,没有心!只有那样,你才能更加的发狠!” 黑莽二话不说,一跃而起,再次与西玥贺拼命!脸上的刀疤更显他的狠绝,冰冷的眼瞳死死盯着对方。 .。 一个人不可能说没有心就没有心。 “啊!!心蓝……” 心突然撕裂般的痛,西玥贺趁机击出一掌,黑莽跪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心口,承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早就知道西玥贺不会守信诺放人,他会吃下药就是不想心蓝受折磨。 跟在这个男人身边这么多年,他非常清楚西玥贺的心狠手辣。 “黑莽!你走啊,我不要你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心蓝大声的对他大吼。 他痛,她的心更痛,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甘愿为对方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现在她终于明白少尊和哥哥为什么可以为了皇后那种不顾一切的痛了。 她和他本来是一个无心的人,冷冷漠视这世间的一切,他忠于他的主,而她忠于少尊,没料到两个人的心会走在一起。 “闭嘴!”黑莽抬起眸,对她嘶吼,“我是不会让你化为一滩血水的!” 这种时候,谁还有机会去计较喜不喜欢的问题。 心蓝咬住下唇摇头,两行热泪滑落脸颊。他坚决惮度疼了她的心,看着他抹去嘴边的血渍,硬撑着疼痛,心如刀绞。 “就算你不救,我也会救!”铁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更冰冷的声音。 西玥贺勾唇阴狠一笑,“终于来了!” “哥哥!”看到西玥玄,心蓝恍如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她又失望的摇头。连黑莽都无法打败这个老贼,哥哥怎么可能呢。 哥哥竟然一个人来救她,是她错怪哥哥了。 “你把她抓来无非是想引我再次踏入这个家门罢了?想怎么样我奉陪,只要你放了心蓝。”西玥玄毫无惧色,挥动衣摆,站在西玥贺面前,他大略看了眼被锁在血池中间的心蓝,神色一惊。 再看血池边上已经身受重伤的黑莽,心里的把握越来越少。 他以为可以与黑莽来个里应外合的,没料到事情并非他所料。 “既然你已经知道一切真相了,怎么说我也是养了你二十多年的恩人,你的武功可全都是我教的,你说这些帐该如何算呢。”西玥贺松了松全身筋骨,狰狞的笑道。 “放了心蓝,我会告诉你这笔账如何算?!”西玥贺手里的剑一转,蓄意待发。 “也罢!”西玥贺当下果然拂袖一挥,心蓝手脚碟链彻底断裂。一下子获得了自由,心蓝当然是第一时间跑过去扶起黑莽。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他的脸庞上,滴在他那道刀疤上。 黑莽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笑,然而看到面前这个女人为自己落泪,他艰难的勾唇扬起了弧度,抬手的抹去那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原来泪是这么的美,我以为这辈子只会见到血,绝不会有人为我流泪。” “心蓝,快点离开!黑莽是他的人,你带不走的。”西玥玄催促道。如果黑莽能安然无恙的话,那他今日也不会来这里了。 西玥贺抓心蓝无非是想让他回来继续卖命罢了,因为他害怕浪费了自己这一身武功。 丨读。 “不!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带他走!”心蓝表决了自己惮度,无论怎样,她是不会丢下他的。 “老夫最恨别人在我面前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既然如此,就让老夫来成全你们!”西玥贺突然变脸,手爪上已经开始聚集了几层功力。 西玥玄暗叹不妙,正要上前挡住那股强大的内力。倏然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西玥贺神色又是一惊,短短的时间内,来了个千变幻化,赶紧带着人冲出了铁门。 夫人?哪个夫人? 西玥玄和黑莽都疑惑的望着对方。 “喂,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走啊。”两个黑衣人趁乱潜了下来,分别是辣椒和黑蝴蝶。 西玥玄当下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将黑莽扶起来,迅速闪出了密室。 到了外面后,他将黑莽交给辣椒她们,“心蓝就拜托你们了,快走!不许回头!” 夫人?这个冒险的调虎离山计想必又是顾璃想出来的,她怎么这么不要命! 霍晋竟然找她来帮忙,该死的! 顾璃一身老大妈黑色衣裳,披头散发,由霍晋带着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好似一缕幽魂飘来飘去。身后还不断的冒烟,天知道她已经被这些烟雾熏得眼泪直落了。 她现在是个孤魂野鬼耶,不制造得像一点哪行呢? “我死得好冤啊……我夫君死得好惨啊……” 夜空中传出断断续续的女鬼索命声,穿透心扉,令人一听就觉得仓惶。把丞相府里的人吓得尖叫。 当年夫人的确死得好惨,而且入殓时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西玥贺带着人赶出来时,已经不见那个让人心慌慌的鬼影。 他愤怒的抓起旁边大惊小叫的小厮,“我让你大呼小叫!” “咯吱!”脖子被拧断的声音,小厮双目圆瞪,被甩到一边。 顾璃和霍晋气喘吁吁的躲在屋檐顶上。 “他们应该还没安全,咱们再坚持一会。”顾璃悄悄的对霍晋说道。 要不是事先她偷偷调查了西玥贺的背景,和三十年前那一场燕国灭亡史册,也不会发现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 今夜也不会行这一招了。 西玥茹的的确确是西玥贺的亲生女儿,不过此时的西玥贺非彼时的西玥贺罢了。 霍晋点点头,盖上黑布,抱着她现身在诡异的夜色中,装神弄鬼。 “还我夫君命来……还我夫君的命……”顾璃按着喉咙,后面的烟筒把她的声音呛得越来越抖。 西玥贺心慌的原地打转,阴狠的瞪着黑夜里一闪而过的鬼影,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二十年前那个女人,而她所说的还她夫君的命?这些的确没有人会知道,难道她真的是化成厉鬼回来索命了? 就在西玥贺渐渐的信以为真时,夜空中扮鬼的顾璃突发情况来了。 “啊!火烧屁股了!”她的尖叫坏了这个本来完美到不行的计划。 只因放在后面的烟卷,因为太过于紧张,所以忘记了提防,孰料在她身后燃烧她的布料。 丨阅读。 霍晋大叫不妙,将顾璃手上的燃起的烟卷朝西玥贺扔了下去,抱着她置身而上,“走!” 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拼力把皇后安全带离,否则他对不起自己。 “哼!耍了老夫还想走!”西玥贺阴冷的眼神一扫,挥袖将烟卷抓得破裂,随后抓起一旁的砖块飞了上去。 “啊!!”就在两人快要靠着屋檐时,砖块飞来,砸到了霍晋的后背。 顾璃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彻底吓傻了。这古代的武功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啊,随便一块砖头就能让人家骨折。 两人华丽丽的摔回了地上。 “诶哟!不带这么玩的,被烧了一把也就算了,现在还重重的摔了一跤,搞什么嘛。”顾璃甩开头上的乱发,揉揉疼痛不已的小屁屁,压根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是有多危险。 “哼!被打入冷宫了还能逍遥法外,看来皇上只不过是在众臣面前做做样子。”西玥贺阴蔑哼唧,冷冷扫了眼地上的男人,使了个眼神,让手下人上前去揭开他的脸上的黑布。 黑布揭开,他恍然大悟,这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你这个丫头片子,竟然敢如此糊弄老夫!!看老夫不杀了你解恨!!”音落,他张开五爪,狰狞的朝顾璃攻击而去。 顾璃瞪大惊恐的眸子,戾风袭来害她差点来不及闪躲,身子一歪,咕噜噜的滚到一边,等她再抬头时,小脑袋已经被那只手给罩住。 她相信只要他一转,她脑袋一歪,脖子一扭,小命准玩完。 就在这时候,上空飞旋下来一个黑影,一把利剑从上空中对着西玥贺奠灵盖杀下来。 西玥贺忙着保命,立即松开了手。保住小命的顾璃恨不得大喊万岁。 只是,下一刻,她再也笑不起来了,因为一眨眼的功夫,刚刚飞走的老狐狸,人已经回来了,而且此时改成了掐她的脖子。 他们对招也太快了吧?又绕回她身上了? “想不到你的剑法精湛到如此地步了。老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像过去一样效忠于我!二,自毁右臂!”他的剑法只能用在右手上,没了右手,比杀了他更痛苦。 “不要!西玥玄,不要听他的!啊……”顾璃的话还没说完,西玥贺扣着她的脖子的手又狠狠掐入。 变态的男人!这么残忍的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世上。 “璃儿!”西玥玄心惊的叫出声,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西玥贺一定真的掐死她。 他缓缓拿起剑,对着自己的右臂,眼睛紧紧盯着那只掐在顾璃脖子上的手,生怕一眨眼,她就会被掐死。 不要! 顾璃拼命的摇头,慕容恪已经为她不能够以真面目见人了,如果西玥玄又因为她失了右臂的话,她该怎么办? 这些,她该如何去偿还? “西玥玄,你要是这么做了……我一辈子不会原谅我自己……咳……”她使劲的挣扎着,恨不得把夹持住她的老男人剁成肉酱。 她的脖子被掐得难受,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她坚信,他再不放手,不等他杀,她也自己憋气而亡了。 .。 “还不快点!这个女人可撑不了多久了!”西玥贺再次逼迫,掐在顾璃喉咙的几指又紧了几分,一丝丝血渍缓慢从白皙的脖颈留下。 西玥玄看着奄奄一息的人儿,当下二话不说,咬紧牙关利落的砍了下去。 “啊!” “将军不要!” 霍晋的阻止随着那只断臂落地,血溅当场。西玥玄痛苦的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单膝跪地。 西玥贺这次果然乖乖的松开了手。顾璃绝望的软在地上,躺在那里的那只断臂让她身子不停的。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再看西玥玄痛苦的神色,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让事情变成这样? “西玥玄……为什么要这么傻!失去了一只手臂等于失去了一切!”她爬到他面前,扶住他快要倒下的身子。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不要自责……我的武功是他教的,所以必须要还!”西玥玄气息若有若无,明明已经支撑不住,还在勉强的扯出惨白的笑容。 顾璃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谁也没注意到西玥贺倏然抬起的掌风。 这女人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必死无疑!刚才他只是想让她喘口气罢了。 “皇上驾到!!” 正文 84 一声洪亮的通报声从丞相府大门传来,紧接着,一身龙袍的慕容晨带着张远等人匆匆而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在顾璃身上。那张脸毫无血色,手上全都沾满了血。 西玥贺不得不收住了手,后悔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掐死她,还让她喘口气。 “丞相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对西玥将军用刑,你眼中可还有皇上,可还有律法!”见到眼前惨绝的一幕,张远抑制不住,愤怒的上前咆喝。 “哈哈……张校尉可冤枉老夫了,西玥将军要与老夫恩断义绝,以一只手臂来偿还多年来老夫对他的养育之恩。这右臂可是他自己砍下的,老夫何错之有?!”西玥贺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猖獗的大笑。 张远一个气不过欲要拔剑上前讨公道,身边的云飞及时按住了他,拉着他过去帮忙抬起西玥玄和地上的霍晋。 顾璃眼中仿佛失去了灵魂,满手是血的她只看得到地上那把散发着嗜血的剑,好似在对她说:拿起我,杀了他! 念头越来越强烈,她眼神阴狠一扫,当真拾起地上西玥玄落下的剑,用尽全身力量朝西玥贺刺过去。 “我杀了你!!” 一直波澜不惊的慕容晨见到此等状况,顾不上这么多,不顾身份的飞身过去。 剑,快伤到西玥贺的时候,他突然一个旋身,阴笑,掌力一出。 慕容晨及时飞过来踢掉了顾璃手上的剑,揽过她,击出一掌将西玥贺那一掌推掉。 西玥贺练的是邪门武功,这他早就知道,倘若当真这么容易就杀得了他,哪还需这么多人遭殃呢。 慕容晨看着怀里呆滞的女人,心一阵阵揪紧,他恨自己来迟了一步,让她再次面临这样的危险。 丨线阅读。 “不知皇上今夜为何突然造访?”西玥贺收住了掌力,轻蔑掸高了额。 即使他们带着再多的人马来又如何,再多也多不过他手上的千军万马。更何况还有…… “朕的皇后顽皮,逃出冷宫,朕亲自前来抓她回去,难不成丞相大人有意见?”慕容晨狠戾掉眉。拳头暗暗攥紧,再过不久,他会让这个男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三年前的仇再加上他对顾璃造成的伤害,这些就足够他受了! “岂敢!既然已打入冷宫,凡是出了冷宫半步必然是违反宫中规律,按律当赐死!” “赐死?!朕做事还需你来教不成?既然西玥将军断臂一事是家务事朕本不应插手,不过朕不希望在西玥将军养伤期间听到任何坏消息!起驾回宫!”慕容晨冷厉的目光扫了西玥贺一眼,冷冷警告完毕,打横抱起顾璃离开。 他现在只想安抚怀里受了创伤的女人。她受了伤,他的伤比她更深。 璃儿,为何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倘若事先告知我一声,事情断不会变得如此? …………………………………… 这一夜,惊心动魄。 这一夜,她又欠下了一份永远也无法偿的债。 皇极殿的密室里,慕容晨已经亲自为她换去了那身血衣,亲自为她处理了脖子上的伤口。 一路回来到现在,她不曾开口对他说过半句话。整个人仿佛真的失去了灵魂。 “璃儿,若是累了就在我的怀里睡吧,一切都没事了。”他拥着她,轻柔的在她耳畔低语,好怕大声一点就会吓到她。 呆滞的美眸终于眨了再眨,她双手无力的推开他的怀抱,“谢谢皇上关心,我该回冷宫了。” (今天更的有点少,胳一定补上,嘻嘻(*__*)嘻嘻……) 正文 85 小曦:这章有点虐·不过不会太久的,小曦要去复习,所以更不了太多,对不起了) “璃儿……”慕容晨将她拉回来,心痛的望着她疏离的眼神。她的眼里没有他,真的没有。 他害怕的吻上她干涩发白却依旧的唇瓣,握在她腰肢的手不停的。 她无动于衷,呆呆的任由他把双唇滋润,眼睛停滞在那里,毫无光彩,眼珠子不转也不动。 渴“为何总是为了别人去冒险,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两瓣唇分开,他轻轻托起她的下颚,低声心碎的问道。最起码先让他知道不是吗? “皇上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个被打入冷宫废后,我何须顾虑到你的感受。”她强逼自己说出违心的话。 接慕容恪为了她而一辈子见不得人,西玥玄为了她断了一只手臂。她终于明白,凡是爱上她的男人到最后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不希望他成为下一个。 她会离开,在离开之前,她希望他放弃她。一个帝王拿得起放得下不是吗? “好一个高高在上!顾璃,你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怪我吗?!”慕容晨阴沉下来,桎梏她,轻柔的手转换为粗暴。 她竟然这么说,无奈走到这一步,他为她铺垫好了一切,她还不明白他的苦心。 “对,我就是怪你,怪你故意来迟一步!怪你无能,杀不了西玥贺!”她桀骜掸起头,直视他狂怒的黑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无法意料的。她只能这么做,不是只有他才会为她着想。 “该死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你这女人当真没心没肺!”他被愤怒夺去了一切理智,将她甩回床上,沉重的身躯压了上去。 他疯狂的她的衣服,手掀开她的衣裙,强大的力度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条条勒痕。她嗤笑的勾唇,任由他像对待破碎的娃娃一样对待自己。 他真的疯了,为她的绝情而疯。对准她干涩的幽谷,一举进ru。 痛!全身里里外外都在痛。她紧咬住下唇,闭上眼不去看他施暴的表情,不去看他痛苦的眼神。 泪,始终再也无法隐忍,从眼角滑落。 他疯狂的在她体内,好似身下的她活该承受他的粗暴。她只能咬着牙承受。 痛过之后就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泪恍如断了线,流之不尽。 轻轻的抽泣传入他的耳,终于唤回了他的理智。抬眸认真的看着身下泪流不止的女人,心活似针扎。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几分假?对你的好,总是没心没肺的接受了,却不曾真正的说过你的心里有我!顾璃,你曾说过我难懂,你可曾知道你的心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埋在里面的那片软热里,俯首雄的吻去挂在她脸颊上的泪珠,伤心呢喃。 他知道她有事瞒着他,一直。 而他一直在等,等她愿意开口。 “假的。”身下的她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气息很弱。 听在慕容晨耳里好似轰天雷般,他失望抬起眸,想要从那双眼里寻出半点她逃避之色,然而她确实冷冷的望着他,毫无愧疚,没有丁点的爱恋。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你说对了,我顾璃没心没肺。仗着你的纵容,越来越任性,无法无天。这就是我想要的,现在既然被打入冷宫了,我为何还要惺惺作态!!”她发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全身冰冷,心全然没了知觉。全然像是在例行。 丨线阅读。 慕容晨从她体内退了出来,密室里回荡着她冰冷的话。他嗤笑,“惺惺作态?呵……这辈子,就算是惺惺作态,你也必须留在我的世界里,永远也别想离开!” 接着,他冷冷一挥袖,床上的被褥将衣衫不整的她裹得密不透风,弯下身,抱着她走出了密室。 “来人,把皇后丢回冷宫,从此,不再有任何待遇,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给她嘘寒问暖!否则,格杀勿论!”他将她丢到地上,冷血无情的传唤。昔日的温柔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她的眼神好似在说:你无情我比你更无情!爱得起我亦输得起。 李公公听到传唤,带着人进来。看到地上狼狈的皇后不禁吓了一大跳。 今夜,皇上和皇后都怎么了?又闹翻了? 那冰冷的表情,那狂狷冷血的眼神,就好似初次见到他那样。 她会记得这个无奈冷漠悲伤的眼神,永远记得。 “只希望皇上不要再自作多情,我在冷宫可好得很。”临走前,她故意抛下这么一句讥笑的话。 “砰!” 她的声音散去,身后的他压抑不了心中的烦躁,狠狠一掌拍在了灯架上,蜡液渗入手心,他亦不觉得痛,反而有种痛快的宣泄。 蜡液在他手上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痕,他会记得,今夜,这道印痕是她伤了他的证明…… —————— 从此,冷宫寂寥无比,欢笑一天比一天少。顾璃她们是真正的受到了冷宫的待遇,饭菜比尼姑吃的还差劲,不过庆幸的是,他还让辣椒她们自由出入皇宫。 听说,皇上近日来又开始夜夜笙歌,频繁宠幸后宫嫔妃,朝上朝下却不敢妄言…… 皇极殿里,男人慵懒的靠在上面的龙椅上,手里把玩着手中的千纸鹤,这是他刚学会的。 他好笨,摸索了这么多天才学会折这些能够给人带来幸福的千纸鹤。 “砰!” 两扇大门被撞开来。是西玥玄。就连阻止的李公公也被他推倒在地,可见他是有多愤怒了。 他依然穿着冷色的衣裳,右手臂用一只铁臂代替了。冰冷沧桑的脸庞更甚从前。 他一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左手的剑抛起,剑冷冷出鞘,他一个飞身上前用左手握住剑,对着上面不闪不躲的慕容晨,但是,慕容晨抬起犀利如剑的眸无畏的直视他刺过来的剑尖,面无表情,甚至是眉毛也不曾动一下。 锋利的剑尖停在他的眼前,距离他的眼睛只差丁点之隔。西玥玄收住了剑,一个翻身,利落的坐在下面的旁坐上,懊恨不已。 “看来养伤期间你已经把自己的剑法运用到左手上了,从方才的招式,朕看得出来你的左手更甚右手!”慕容晨斜靠下去,手撑着脑袋,轻松的问道。刚才他感受得到那小小的招式,发出的威力。 西玥玄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而后冷冷鄙视他,“倘若事成之后,你继续让她在冷宫受苦,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丨阅读。 慕容晨嗤笑,放下手里的千纸鹤,双手撑着桌面,“我知道,你是第一个,而他是第二个!明日他也该回来了。” 管他来几个,总之这辈子,他不会让那个女人离开!她是他的。 “慕容晨,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上,你答应过我的必须做到!否则……” “君无戏言!”慕容晨有些不悦他说话的口吻和态度,从桌角夹起一张纸条,掷了出去,“这是你明天的任务,如絮那边你就不要去惹麻烦了。” “怎么?她怀了你的孩子,所以雄了?”西玥玄接过纸条,不急于看,反而冷冷讥笑。 “呵……雄?到时只怕你会雄罢了,毕竟她可曾经是你的夫人。”慕容晨勾起嗜血的弧度,讥讽道。 “虽然她曾是将军夫人,我可没碰她!再说她和如烟长得这么像,你就真的没对她动心?不然怎么让她真的怀了龙子。”西玥玄轻捶桌面,不屑他的风流行为。明知道那个女人不能碰,竟然还让人家怀了种? 伤了璃儿的心不说,还让事情变得如此棘手! 慕容晨一时语塞,如絮会怀上他的孩子是他永远也想不到的,那一夜,他的确真的一直在喊着璃儿的名字,而错把她当成了璃儿。 “说到这里朕倒要问你,当初在街头发现她的时候,她真的是乞丐吗?还是受人指使?”他问出心中积累了许久的疑问。 西玥玄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且先放下了私事,正色道,“我发现她的时候的确看到她正被人欺负,随后我查过她的过去,确确是乞丐出身,从小受尽欺压。” “按道理说这世上不可能两个如此相似的人,除非是孪生。”慕容晨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下又卡在这里了。 倘若那女人和如烟真是双生姐妹,那么必然也是张远的妹妹…… —————————————————————— 夜渐渐深了,顾璃只身一人站在庭院里望着远方,纤弱的身子承受着冷风侵袭。心里控制不住想念他,他温柔的在耳畔低语,他温暖的怀抱。想要见到他是否真的过得很好。 夜夜笙歌是真的快乐吗? 明天就是二十六号了,鄢陵国太子的到来意味着一切能成功吗? “吱!”的一声,顾璃真失神之际,突然左边的干枯树枝里传来响动。 “谁?”她顺手拿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轻轻挑开树枝,胆颤到头望去,倏然,她伸出去的树枝一头被什么抓住,她吓得咬住拳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是谁?出来!”她小小声的喝斥。 这里面该不会真冒出什么怪物来吧。 等了好久,没见到有动静,树枝的那边依然被紧紧压着。她害怕的上前一步,将那堆枯枝给拉开。 “啊!” 顾璃惊叫的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丨线阅读。 眼前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趴在地上,双眼留着脓水,脸上已经被毁容,披头散发看得出来是一个女的,树枝被她压在身下。她的手脚似乎不能动了。 是谁这么残忍?竟然把一个人整得如此。 “喂,你没事吧?”只要还是活人就好了。顾璃深呼吸,上前蹲下身问道。 这张脸型总觉得好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呢? 那个没有容貌的女人拼命答应摇头又是点头,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哑语。 舌头竟然也被割掉了?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残忍?戳瞎,挑断手脚筋,毁容,割舌? 这无非是怕此人说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 顾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幽魂般的黑影在靠近,她只是认真的盯着地上这个拼命摇头点头,好像见到自己情绪就很激动的女人。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阴森森的在顾璃身后响起,已经吓过一次的小心肝,这下再也承受不了一次。她华丽丽的扑倒在地。 是隔壁的老麽麽,那次她去借东西时见过一次。耷拉着一张脸好似还珠格格里面的容麽麽,害得她拿了耙子就跑。 可是……这位老麽麽认识这个面目全非的人吗?“呃……老麽麽,你认识她吗?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顾璃站起身,轻言软语的问,这位老麽麽看起来沉默寡言,许是孤独了一辈子,没有人陪她说话导致而成。 老麽麽质疑的睨了眼顾璃,才说道,“这是前几日的事了,她爬在我大门前,也就是这个样子。” “前几日?老麽麽能具体说一下是撵吗?”顾璃再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她的伤口看起来也不是很久。 “就是您来冷宫的第二天,那时她满身是血,唉!我也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了,看她求生***这么强烈便帮她处理了伤口,留下她了。”老麽麽上前扶起她,只可惜她压根就站不起来。 她来冷宫的第二天?这个女人…… “老麽麽,我来帮你。”见老麽麽如此吃力,她赶紧上前帮忙。 “%¥&#……b%¥#b……” 这个口不能语,无法表达的女人见顾璃过来,又是激动的摇头点头,好似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一样。 “皇后,她好似有话跟你说。”老麽麽见惯了世面,在宫里什么事没见过,这种无非是想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罢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亦是如此了吧。 “有话和我说?”顾璃诧异的蹲下身,再环顾了下四周,老麽麽明了的帮忙看是否有人发现。 她这段一根小树枝,拨开地上的乱草,对她说,“我现在问你话,你若听得明白的话只需点头或是摇头就行了。” 果然,她真的安静下来点头了。 对着这一张被毁得很残忍的脸,顾璃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作呕,那双被挖了的双眼更是吓人。不过毕竟她的梦想是当一名破案高手,所以这些就当做是实习适应吧。 “你是认识我的对吗?” 丨阅读。 她拼命的点头。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她又使劲的点头,这次情绪比刚才的更加激动。 顾璃赶紧稳下她,再问道,“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人我认识吗?” “%……¥%¥……”她再次点头如捣蒜,嘴里拼命的喊着。 看着她蠕动的嘴唇,顾璃猛然想到了一个最快的方法。她欣喜的抓着那人的手臂,“现在我们换个方法,你能努力用嘴巴说出那个害你的人吗?” 她点点头,开始试着用嘴巴挤出一点点的真相。顾璃的心此时此刻是彻底悬着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唇形。 而那个人努力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看不懂,因为她的舌头被割掉了,唇形也根本不清晰。 “%……#¥……” “别着急,慢慢来……”她突然拼命用身子挪地,顾璃知道她也着急了,于是赶紧轻声安抚。 好在这时候月妃和雪妃她们都回去了。雪妃和月妃她们三人住在另一边的冷宫里头。为了陪她,真是难为她们了。 倏然,顾璃耳尖谍到一丝风吹草动。她陡然一惊,赶紧捂住这个人的嘴,“嘘!有人来了,你别发出任何动静知道吗?待会我会让麽麽带你回去,胳再继续,你要保重。” 顾璃拍了拍她的肩头,迅速拿起树枝盖住她,和麽麽交换了个眼色,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望着夜空。 今夜辣椒跟张远约会去了,这些天,她教了那丫头不少恋爱兵法,恐怕有够张远受的了,谁叫他是根木头呢。 约会?她和他也曾经花前月下,她怀念依偎在他怀里望着夜空,望着那一串串千纸鹤摇曳,她想念他紧紧抱着的感觉。 “璃儿……”身后已经多了一个黑影,雄的呼唤她。 顾璃收起惆怅的心,微笑回过头去。然而,当看到他的右臂用铜铁代替的时候,空荡荡的广袖在这股秋风中吹拂,格外凄凉。 心,划过一股酸楚。 “西玥玄,你……还好吗?” 话出口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在。满心的愧疚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西玥玄见她站在那里不敢走过来,他眸光幻化为温柔,缓步过去。 “璃儿,我说过你不用自责。那次倘若不是你,别说断一只手臂,只怕我连命都保不住。我对你应该是感激,而不是你对我满怀愧疚。明白吗?”他握着她的双肩,低下头去寻她的视线。 他不喜欢她躲闪的眼神,过去,他一味的爱着她,得不到她的正眼相看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退出了她心中的防线,难道还不能吗? 顾璃缓缓抬起头来,这张冷峻的脸瘦了好多。这些日子,他一定都是在痛苦里活过来的吧。想必心蓝一定更恨她了。 “璃儿,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明日就是二十六号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事,到时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慌,乖乖的待在冷宫里好吗?”西玥玄正色的道。 一切的一切都很快结束,他在仇恨里活了大半辈子也该落幕了。 丨 发生一些事? “会发生什么事?不是鄢陵国太子要来而已吗?”顾璃不解的扬起眉梢。目光停在了西玥玄不知何时已经牵住她的手。 她快速抽回,并且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她和他只能是朋友,不是说好了吗? 她不敢对视他,是因为害怕看到他眼中不减的深情。 西玥玄失落的收回手,嘴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我这次来就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顺便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顾璃刚好看到他嘴角边的笑容,紧张的心豁然了。他笑起来好似融化了堆积了千年的冰雪。虽然带着苦涩,却是千年难得一见啊。 要是以后他能多笑那该多好。 “想不到这冷宫这么好啊,连西玥将军也凑热闹来了。” 外面,一个低沉的嗓音慵懒传来。顾璃和西玥玄问心无愧的转过身去迎接声音的主人到来…… ======= 正文 86 顾璃的心扑通扑通的狂烈跳动,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紧张激动。 他还是那般俊逸绝伦,神采熠熠,金丝缕服随风翩然。嘴边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依旧那般魅惑众生。深邃凌厉的黑眸戏谑绽放。 这样的他让她不禁想起初次与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他狂佞、邪恶,老爱捉弄她。 渴“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西玥玄微微额首,甘心俯首行礼。 “见过皇上。”顾璃淡漠的双手着腰,鄂首行礼。 看到他无非欣喜若狂,可她没忘记那一夜,在密室里她已经决定跟他拉开了距离。 接慕容晨嘴边的弧度骤然僵住,不悦掉眉。好多天不见,她回应他的竟然是这样的表情? “西玥将军可知已经是在抗旨不尊?朕下过令,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见皇后!”慕容晨威风凛凛的拂袖,撇了眼西玥玄,暗示他离去。 “是我让他来的!”顾璃想也没想就站前一步,挡在了西玥玄的面前,高傲的与他对视。 她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再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西玥玄心头一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这个纤细的女人。纵使知道她这样做只是出于本能,但是已经足够了。这样就能证明,他在她的心里也有一席之地不是吗? 慕容晨俊眸沉冷,脸上戾气锋芒。如果可以,他很想拂袖离去,可是他舍不得。 她瘦了,这些日子他当真绝情的不给予她任何待遇,只是想惩罚她的不乖,她的执拗。 谁知她真的是不知悔改,比他想象中还能吃苦。不但毫无怨言,还每天过得很开心。 “璃儿,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你。”西玥玄将顾璃转过身来,毫无顾忌的碰触她的身,全然当旁边那位两眼冒火的君王不存在。 顾璃望着他真挚的眼,心里微微发酸,眼瞳不知不觉冒起了水气。 西玥玄、慕容恪,他们不是不爱,而是换成了另外一种方式爱她,是那种不求回报的爱,是那种心甘情愿,只为她一个人付出的爱恋。 感觉到一股汹涌的怒火在左侧燃烧。她点点头,目送他飞身离去。 “皇后就这么不舍得?”再收回视线,她的身侧已经笼罩了一股熟悉的龙檀香,邪魅磁性如琴音蛊惑她的心扉。 她眸也不抬,不理会他愠怒的话,转身回屋。 “璃儿……”慕容晨哪容得她如此无视,漂亮修长的手伸出抓住了她的,将她扯了回来,“璃儿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嗯?” 他将她拽入怀中,一手收紧她的纤腰,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柔荑,俯首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瘦了一圈的脸蛋。不舍、懊悔涌上心头。 想,日思夜想。只是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预想未来她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五天后,她就要离开了,她疏远他,伤害他无非是希望到时能把他的痛苦减到最低。 “皇上果然还是自作多情的来了呢,这里是冷宫,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吧。”她咬着下唇冷漠的推开他,比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低下的眼帘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眨眸。 丨线阅读。 “顾璃,有种看着我的眼再说一遍!”他的手突然将她的脸捏起,正是对上了她满眶的泪光。 心在刹那揪紧,他一把将她抱紧,贴在她耳畔柔声呢喃,“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我去迟了一步,让他失去了右臂,就打算恨我一辈子吗?” 明明在乎他,为何要推开他呢?她知不知道每次她的冷漠更让他心慌。 总是有种感觉,有一天她会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世界不容许没有她啊。 “我……”她埋在他的怀里,哽咽开口,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选择了沉默,双手缓缓抱住他精壮结实的腰腹。心里不停的在吵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吱……” 突然的一声响动,慕容晨立即放开了顾璃,戾光一瞥,冷厉的喝斥,“谁?!” 糟糕!她竟然忘记了制造机会让老麽麽把人带走,这下该怎么办? 慕容晨剑眉一扬,定格在那堆枯枝上。他放开了顾璃的手移步往那边走去。顾璃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来了条件反射,拉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拽回来,踮起脚尖覆上他温热的唇瓣。 长长的睫毛闭合,颤动表露了她的紧张。小手更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万籁寂静,似乎只听得到她狂跳的心。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欣喜,亦或是紧张。 或许都有吧。 她就像一个初谈恋爱的青涩小女孩,期待又害怕,怯步又大胆。 慕容晨顿时惊喜交加,每次只要一碰触上她的唇瓣,便是一触即发。更何况他已经这么多天没碰过她了,心里可想得很。没料到她竟是这么主动,这么迫不及待。 他的大掌猛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换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絮乱的气息逐渐融合在一块,混沌、。他疯狂迫切的吸取她口中的蜜汁,伸出长舌缠绕她的丁香小舌,上唇下唇,辗转反侧的啃.噬,吸取她叼蜜。 另外一只大掌不安分的罩上了她胸前的,隔着衣物时而轻柔,时而粗鲁的揉.捏。更甚者还可恶的把玩她尖顶的小红豆。 “嗯……不要……”顾璃的在他怀中颤栗,开始抗拒他的碰触。老麽麽还在暗处呢。 “璃儿,只有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刚还说要我走呢,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了。”他离开她这片红唇,长舌转而似有若无的滑过她白皙的脖颈。她清新好闻靛香更令他新心猿意马。 “不……慕容晨,别……我们进里面去好不好?”顾璃极力稳住娇喘的气息,脸红彤彤的,羞怯掸起已经被燃烧的媚眼乞求。 她知道接下来必然是避免不了一场欢爱,也没必要在别人面前秀吧。 慕容晨停下了手,长舌可以刷过她的耳垂,邪恶的低语,“好,就到里面。” 音落,他毫不费力的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去。深邃柔情的黑眸没有一瞬离开过她迷人的脸。 顾璃暗自松了口气,偷偷给躲在暗处的老麽麽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人带走。 进了屋后,紫兰已经铺好床。回过身来,看到皇上突然驾临,她吓得呆愣当场。 “紫兰,隔壁的老麽麽行动不利索,你去帮帮忙。”顾璃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红着脸吩咐。紫兰脸上那暧mei的神色更是让她的脸火一样的。 紫兰看到自己的小姐正被皇上抱在怀中,她害羞的低下头,沉默的行了个礼,欣喜的退出去,顺带着帮他们关好门。 她就知道皇上不会就这么撇下小姐的,小姐这么惹人爱,皇上怎么舍得呢。 “璃儿,我想你,日日夜夜,你也想我的是吗?别口是心非了好么?”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把玩着她滑嫩嫩的小手,贪婪的吸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皇上想念人的方法真特别呢?夜夜笙歌的滋味一定很好吧。”顾璃撇开脸,她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酸。 嘴上说不在乎,可每次听到他宠幸某某的时候,她的心如同被针扎。 慕容晨得意的勾唇,从后面交颈过来,在她脸颊上吧唧了一口,笑道,“夜夜笙歌也只是为了气你,证明你真的在乎我。打从有了你,我可都是从一而终的,不信现在就来验证?”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魅而笑。那双黑眸里燃着两团红得妖艳的火焰。 这些天,没有她的夜里,他痛苦得很,为了测探她的心,他只能用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夜夜招寝,却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利用檀香让她们安寝。 今夜,他终于再也忍不住要来看她。 “验证?验证什么??”顾璃脑子短路,迟缓的问道。他的俊脸迫近,她眨着天真无邪的美瞳,仍然不在状况内。 慕容晨的手指认真的滑过她的唇,他喜欢她的呼吸,贪恋她的身体,爱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的俏皮可爱。 “宝贝,验证我是不是还有精力对付你啊。”他邪恶的俯首下去,堵住了她惊诧还未来得及尖叫出来的声音。 “唔……唔唔…”慕容晨早已习惯了她的挣扎,反正每次她都会手脚乱踢一番,非要等到臣服在他的下,才乖乖的投降。 他轻轻拉开她的衣服,身下的女人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迷人,那张被他掠夺过的唇瓣,殷红肿嫩,上面的光泽是他和她的蜜汁。 他的吻如同雨点般,从上而下,印满她每一寸肌肤。开她最后一道防线,眼瞳下的美景令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埋首下去。忍了多天的***在顷刻间彻底爆.发…… “璃儿,承认想我可好?”他刻意逗弄得她心痒难耐,邪佞的逼着她说想他。 “嗯啊……不要碰那里……”他的手肆意的在她的每一个处游移,她已经尽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种银.荡的声音了,可是却是未果。 “难受吗?承认想我好吗?”他依旧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她难受的样子让他雄,他又何尝不是。 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进ru她,狠狠要她!爱她! 顾璃几乎被他高超的前戏技巧折磨得崩溃,全身好似千万只蝼蚁在爬行,要他救赎。 “嗯……晨,我想你……”她意乱情迷的承认了,妥协在他的下。 “宝贝,终于承认了。日后不可再逃避了可好?”他乘胜追击,继而逼她允诺。 “好……”顾璃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喘息胡乱回答。 慕容晨满足的扬起笑容,拉开她的腿心,深深贯穿了她,填满了她的空虚。 “嗯啊……”突如其来的快感侵吞她所有感官,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他两只手臂,配合他的律动。 她的紧致让他疯狂,无法缓下速度,只想再快再快…… —————————————————————— 月色轻抚,秋风飒飒的吹拂。一片片枯黄落叶飞落在这萧条的夜色里。一抹黑影体力不支的倒在学士府大门。 “噗!”她口吐鲜血,只能靠手里的蝴蝶剑撑地,力拼最后一口气拍门。 “吱呀!”厚重碟门打开了,她却倒在了地上,气息薄弱掸头,“友……友谦……” 朦胧的灯笼照耀下,管家一看到是自家大人最紧张的女子,立即慌乱的呼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沈姑娘出事了!” 自从多日前大人救回这位沈姑娘,并且向府里的下人宣布学士府大门随时为她敞开,一定要以贵宾之礼相待。 学士府的下人不多,大人为人清廉,喜欢清静。老夫人辞世后,所有人都盼着大人早日娶亲,只可惜多少大户人家愿意把女儿嫁入学士府,可却是一个也上不了大人的心。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位能让大人心动的女子,但愿不要出事的好啊。 正打算宽衣就寝的梅友谦一听,慌乱的夺门而出。 “霜霜!你怎么了?”下人们正要扶着沈萱霜时,一个影子如风般划过,抱着沈萱霜颤着声音焦急的问道。 他环抱她的手突然感觉到一阵湿re感,那是浓浓的血腥味。 她中了箭。 “快!立即传太医!快啊!!” 他厉吼,疾速抱起她几个箭步冲回自己的房间。 “霜霜,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他将她放到床上,伸手拉开她的衣服,待看到里面包裹着雪白的香肩,他立即回过脸去,收住了手。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友……友谦……”沈萱霜有气无力掸起手去碰他缩回去的手,艰难的说,“西玥贺……他……他是假的……” 梅友谦震惊的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她,“霜霜,你刚才喊我什么?”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声他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他的霜霜愿意承认他了。 丨线阅读。 “噗!我……我中了他的毒箭,只怕……”沈萱霜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梅友谦伸手去将她扶起,她依偎进他的怀里,小手虚弱掸起,抚上他的脸,断断续续的说,“或许……我应该早听皇后的话……给你一个机会,可惜……太迟了……对……” “霜霜,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你忘了吗?此生我非你不娶!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慌了,无措的握住她冰冷的手,感觉她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逝。 “友谦,这三年来,我努力的想忘掉你……可是我做不到……来生……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不要……不要再抛弃我好吗?我害怕……我害怕一个人……”话说到这里,她眼里的泪水滑落在惨白的脸颊上,手终于彻底放弃的垂落,眼睛缓缓闭上。 “不要!!霜霜……” 他悲痛欲绝的抱着已经闭上双眼的她嘶吼,痛不欲生的咬牙,俊脸皱成一团。 “砰!”窗外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的男子,生得清逸俊朗,华丽的真丝衣裳衬托出他非富即贵。手持羽扇来到他们面前,浓黑剑眉一拧,眸光凌厉扫了眼梅友谦,抓起沈萱霜的手探脉。 “你是谁?!”梅友谦警惕的问。 此人看起来很不简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最令他诧异的是这名男子竟然生得一双蓝眼睛,而他那冷厉的眸色活似当今圣上,君临天下般霸气。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想救她,必须答应我的要求!”他的声音好似的春风,内里蕴含着凛然之气,令人不由得心生胆怯。 “什么要求?!”梅友谦焦急的问。 “我要她!她醒后就是我的!你从此必须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做得到的话我直接将人带走,做不到的话就等着给她下葬吧。”男子背手而立坚定霸冷霸的说,右手上的羽扇利落一转,静等他点头。 梅友谦恋恋不舍的摸上这张已经失去气息的脸,他知道再迟的话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霜霜,对不起。为了让你活着,我只能再次抛弃你,对不起。 他抱起她,交到这个男人手里。他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到做得到。 “我答应你的要求,请你马上救她!”他的心仿佛被人活生生的,割掉。 “好!三日后,到荷园,你会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她。届时,还请你记住你此刻的承诺!”说完,男人受伤的羽扇如光一样轻转几下,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几缕发丝飘到梅友谦面前。 荷园?湖边那个荷园?那不是当年皇上买给如烟的吗? 他到底是谁? 等梅友谦从恍惚中回神,伸手接住落下来的发丝时,眼前又是一阵戾风闪过。人影已经不见。 他抓住那缕发丝,跑到窗前望着那个黑影消失在黑暗中。恨恨的一拳砸在木窗上,“霜霜,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还是三年前那个无能的男人……” 冷寂的冷宫内,暧mei的空气还没有消散。 “宝贝,隔壁的老麽麽是谁?”顾璃的头顶上传来他低沉的嗓音,炙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头皮上,她极为不自在。 欢爱过后,慕容晨硬是要抱着她不愿离去,顾璃本来想,他不走她走,没料到一直被他钳制着,他的大腿交缠着她不放,连衣服也不让她穿。 顾璃全身***与他相拥,脸上的红潮更别想退散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原来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躺在床上真的能盖着被子纯领。 就是一场欢爱下来,筋疲力尽后。就像此刻的他们。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她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把他结实的胸膛当做枕头来靠…… ———————————————————————————————————————————— 小曦有话说:各位亲,如果想知道抢走霜霜的那个人是谁,请继续看了,在这,小曦剧透一下,那个神秘人,身份可不一般哦。 正文 87 慕容晨搜寻这二十八年来所有记忆,猛然想起了一个人,“我知道了,她曾经是伺候太妃的婢女,太妃就是第一个怀上龙裔的妃子,只可惜……” 黑眸顿时黯淡下来,他越加抱紧了她,不愿意再回忆过去那段往事。 顾璃经他这么一提已经明白,太妃也就是先皇的妃子,第一个怀上孩子的话就是当年比慕容晨早一步出生的孩子,只可惜刚来到这世上报道,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残害了。 渴但愿他来生不要再投胎到帝王家了。 “皇上,你该回去了。”她再次催促,这已经是她N次催促了。反正她从来没有亲口对他说过她爱他。 爱一个人可以到不爱的境界,爱一个人到必要的时候只需要一句不爱就可以减轻对方的痛苦。 接她现在正在走这条路。 “顾璃,你到底是怎样?难道你当真感受不到我的心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推开我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是推不开了!”他不悦的压紧她,坚定冷厉的在她头顶上愠怒低吼。 顾璃挪了挪身子,无奈稻了口气,“随便吧,我不喜欢争吵。你是皇上,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没有权利赶你。” “顾璃,看着我!不许再叫我皇上!”他擭起她的下颚,阴鸷的问。 “呵……皇上忘了吗?你把我打入冷宫的那日,不是说我不配叫您的名讳吗?”她讥笑。 慕容晨一时哑语,随后阴沉坚定的命令,“顾璃,听着!别动离开我的念头,否则……” “毁了我是吗?你已经毁了慕容恪还不够吗?”她心痛的望着他,心在滴血。 对不起!我只能懦弱的伤害你。 慕容晨握在她腰肢的手逐渐加大力度,指甲掐伤了她都浑然不知。 顾璃蹙眉忍着痛硬是不阻止他。他用了多大力度就代表他的心有多痛,他的心有多痛,她就有多疼。 “嗯……”她终是抑制不住闷哼出声。他才从恍惚中回神,松开了手,用力将她抱紧。 “璃儿,是不是因为我是高高在上的王,所以不需要别人来顾虑感受?因为我是高高在上的王,就可以利用他们受到的伤害来判我的罪?”他把手摊开放到她面前,“看到了吗?这是那一夜,你为了西玥玄伤了我,这里烙着深深的痕迹。如果你要这只手满是伤痕,我不介意。” 说完,他右手缓缓抬起,手刀运力劈下去。 “不要!”顾璃心急的拉住他的手,低泣摇头,“不是的,我……” “嗯?”他等着她接下来的解释,心再次燃起了希望。她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瞳仁里只剩下她,双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得到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努力的想要猜透她的心思,可她从来未曾为他打开心扉。那次,她的在乎让他欣喜若狂,之后她偶尔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惆怅令他不安。 “我……我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她想要离开他的怀抱,独自抱着被子入睡。他将她抱得更紧,手滑溜溜的放到她的胸口,不安分的蠕动起来。 .。 “皇上,别……,我真的累了。”她试图抗拒他,挥掉他的手,避免彼此间越加的不舍。 他的大掌蛮力的撑开她的五指,与她紧紧相扣,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黑眸里刚消退的红光霎现。健壮的身躯几乎是她的一倍,看着娇小的他被自己覆盖,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满足,“璃儿,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你是属于我的,我要你!” 说罢,他的吻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淹没她的一切理智。尽管白里透红的肌肤上已经满是紫痕,而他不愿就此放过她,湿re的唇掠夺她全身上下,一寸也不放过。 “不要,我这里没有防胎药。”她小手奋力的抵住他往下压的身体,眼眸惊恐的乞求他。 听到这话,慕容晨冷冷嗤笑,拉下她的手毅然挺身进,入了她,得到释放的他满意的喟叹,“啊……璃儿,太迟了吧,我们刚才已经……” “嗯啊……轻点……” 他在她体内用力的撞击,她好似被惊涛骇浪吞噬,顾不上什么廉耻,吟哦惊叫。长长的睫毛颤动不已,迷蒙的双眼望着上面晃来晃去的邪魅俊脸。 这样的话,她和他永远也拉不开距离…… 翌日,今晨,顾璃从梦中醒来,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她抚摸着冰凉的另一半床,想起昨夜她在一波接一波的中昏过去前,他在她耳畔呢喃的话。 {璃儿,不管明日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 他和西玥玄几乎说了同样的话,她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而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里的让他们保护。 —————————————————————— 改日一定补上,小曦致各位亲们,多多推荐啊。 正文 88 该死的大男人主义! “小姐,皇上已经吩咐紫兰熬好了药,您趁热喝了吧。”顾璃刚穿好衣服,紫兰已经端着药汁进来。闻到那股呛鼻的苦味,顾璃深深皱起眉,甚至有点想吐。 记得在凤鸣宫的那半个月,他几乎每夜都要她好几次,而她总是在他离去后起来喝药。没办法,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不是吗? 她何尝不想要他的孩子呢,只是这副身体毕竟不是自己的,总感觉惶惶不安,倘若真的生了下来,而突然有一天她莫名的又是灵魂出窍了,那又怎么办,她不要让自己的孩子活得这么忐忑,她也不想今后活在不安和彷徨中。 在这件事上,她无法做到利落,无法果决。 顾璃过去拿起药,那股药味吸入鼻子里,顿觉得作呕,脸色煞白。她痛苦的捏着鼻子正要喝下,紫兰忍不住挡住了她,“小姐,既然不想喝就不要喝了,您这么爱皇上,紫兰真不明白为何你要拒绝生皇上的孩子呢。” 顾璃微微抬眸,轻轻将她的手拨开,淡笑,“紫兰,我离开的心意已决,就算是此时怀上了孩子也不会改变我的初衷,对不起。” 语毕,她捏着鼻子,昂头咕隆咕隆的喝尽这碗黑兮兮的药汁,一滴不剩,只剩残渣。 丨读。 她曾想过问西玥玄上次给她吃的是什么避孕药,最后只是想想罢了,她哪有那个脸面去问另外一个钟情于自己的男人要避孕药,脑子又不是被门卡了。最后只能求助于王御医,孰料王御医说那种药吃一次可以,吃第二次麻烦可就大了。果然什么都得对症下药才行啊。 紫兰接过她手上的碗,细心的拿出手帕帮她擦去嘴边的药汁,再奉上能去苦地制蜜枣,或许小姐永远也不知道这是皇上特地吩咐人特制的吧。 “紫兰,昨夜老麽麽那边可有人发现?”吃下一颗蜜枣后,顾璃严谨的问道。 她坐到梳妆台上拿着那把木梳梳头,这长长飘逸的头发是很有美感不错,可是就是梳理起来麻烦。要是让她像月妃她们那样头上插着杂七杂八的头饰,她倒宁愿是自己那头短发了。 说到昨夜,紫兰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过来接过顾璃手里的梳子,手灵活的帮她打理头发,咋乎咋乎的说,“小姐,原来昨夜你会留下皇上是因为那个又哑又瞎的人啊。昨夜那边倒是没被人发现。也不知是谁这么残忍?” 对啊,是谁这么残忍,她也想知道。 “走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能问出什么。”紫兰正挑着头饰,顾璃已经起身拂袖迈步。 “诶,小姐,还没好呢。”紫兰连忙过去拉住她。 “厚!紫兰,这头是我的还是你的?”顾璃指着自己的头问。 “小姐的头怎么可能成了紫兰的呢。小姐就别开玩笑了。”紫兰不解的憨笑,手里还拿着一支翠绿的珍珠发钗在顾璃面前摇晃。 “既然是我的,那么应该由我来主张,我说我不要戴任何东西。” “可是……小姐,就一支啦,给!”紫兰拉上她的手臂撒娇,小姐这么美,头上不戴东西哪行呢。再说她此时还披头散发的呢。 顾璃翻翻白眼,当下立即动起手来,两手抓了耳鬓下的头发,再粗略的卷了几下,抢过紫兰手上的发钗一插,完事。一个干爽利落,甜美清新的头型神奇的展露在紫兰面前,让人家一下子傻眼了。 想不到小姐这么会打扮,只需要一根发钗就能够做出这么独具一格的发型。 “走吧。”顾璃提起裙摆跨出门槛。 “皇嫂……啊/诶哟!” 两个光滑的头额撞到一块了。 顾璃揉着被撞到的额头,看着同样被自己撞到的丫头,痛得她不断抽气。 “皇嫂,对不起嘛,都怪我太想见你了。”慕容纤无辜的鼓起小嘴,好似害怕顾璃会怪罪于她。看到她那楚楚动人的眼神,顾璃好似看到了过去她在慕容晨面前装无辜的样子。现在想想还真的蛮恶心的。 这丫头怎么偏偏这时候来呢。 “好了,进来说吧。”没办法,问案去不成,她只能折回去好好招待这位刁蛮公主。 慕容纤一身艳丽的衣纱风风火火进门来,屁股一撅,坐在凳子上,双手托腮,把顾璃当做奇珍异宝来端详。 .。 她就不明白了,为何这个女人可以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六皇兄甘愿去死,让冰冷入骨的西玥玄为她断臂。 “我说小公主,你看够了没,有没有多看出来我多了一只眼睛,或者多了一个鼻孔?”顾璃终于忍受不了她那道X光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恨不得将她的眼皮拉下来。 “哪里?在哪里?”慕容纤还当真的伸手过来要捏她的脸,顾璃一个向后闪腰,闪过了她的手。 慕容纤见她伸手如此利落,便怀疑她一定也是个武功高手。想着,手掌一拍,撑起整个身子,一腿飞了过去。 “靠!来真的啊!”顾璃喊了声,手肘顶住了那只飞过来的秀腿。纤纤自然不会就这样认输,另一只脚又踢了过来。 “小姐加油!小姐加油!”紫兰在一旁倒是不担心,因为小姐的身手她也见过,再说小姐和公主一看就知道是切磋切磋嘛。 呃……她们打起来了,紫兰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顾璃横了紫兰一眼,利落的弯身一闪,手刀、不是踢就是劈,或者挡。几招下来,结果是,纤纤被她按倒在桌面上。 “皇嫂欺负我,呜呜……”不甘心认输的慕容纤揉着眼瞳撒嗲。 “我欺负你?你兴高采烈的赶来撞了我不说,还这么没有礼貌的盯着人家瞧,虽然你是一个女孩子,但是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好不好。”顾璃不满的放开了她。这女人比谁都赖皮。 “我就是奇怪嘛,为何皇兄突然在一夕之间将你打入冷宫了?那次他可是为了你差点连命都赔上了呢?”说到上次,慕容纤立即板起了脸孔,指着她,“说!那日为何抛下我皇兄不管,害他差点暴尸荒野?!” 想起那日皇兄从马上掉下来的情景,她就来气。 “暴尸荒野?”没这么严重吧。 顾璃不置信的瞪大眼瞳。再说那次她也没抛弃他啊,只是不知情而已。 “厚!别以为你装作不知道我就会原谅你!皇兄为了你身受重伤,你不在他身边照顾着也就算了,还要伤我皇兄的心,真是讨厌!那日要不是我和云飞哥哥赶到,皇兄只怕真的会重伤而亡,我当时恨死你了。竟然放任皇兄一个人颠簸在马上。”慕容纤愤愤不平,早在回宫的路上,她就想来将这女人骂一通心里才舒坦些。 听到纤纤如此愤怒,可想而知当时情况是有多严重了。 顾璃垂下头,无言语对。 那日,他救了她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醒来后就已经在慕容恪的谷中山庄了。 对此,她也曾经后悔,自责了上千遍。 “哦,是吗?想恨就恨吧。”她淡然的说,声音颇为无奈。 昨夜,他说: {璃儿,是不是因为我是高高在上的王,所以不需要别人来顾虑感受?因为我是高高在上的王,就可以利用他们受到的伤害来判我的罪?} {看到了吗?这是那一夜,你为了西玥玄伤了我,这里烙着深深的痕迹。如果你要这只手满是伤痕,我不介意。} 丨线阅读。 不管她怎么做都会伤害到他,不管她怎么做,别人所受的伤害似乎都和她脱不开关系。 “公主,您可知宫里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人失踪?”一旁的紫兰看到小姐眼里那抹无奈的哀伤,于是赶紧插话带开了话题。 小姐很爱很爱皇上,她知道,不然又怎会在每个夜里独自一人对着皇极殿的方向,用叶子吹奏那首和皇上共同吹的曲子呢。 “宫里?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谁?谁失踪了?“纤纤不解的皱起好看的柳眉。 顾璃这才意识到这女人的确是刚回宫,连江湖侠女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到这里来了。问她不就等于白问吗吗? “没什么,既然公主刚回来,应该先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可是日夜念叨着你呢。”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太后闹翻了吧。不过太后也算安分,并没有真正的要对付她,慕容恪死后,太后就真没召见过她了。 应该是顺其自然了吧。 慕容纤一听,弯眉一挑,“嗖”的闪出了大门,“那本公主先回去了,皇嫂,我可警告你!今生不许负我皇兄,否则我跟你拼命!” 就因为皇兄是真的爱这个女人,就因为这个女人能够让皇兄开怀大笑,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帮皇兄捍卫他的幸福。 顾璃嘴边扬起一丝苦涩的笑。 今生不负他吗?她做不到呢。 今生,她注定要负他。 紫兰也为小姐担心起来,为何小姐非要离开不可呢?又是怎样的离开? ……………… 自从皇后和三妃被打入冷宫后,后宫掌权的自然是侧后。然而,没有皇后的笑声,没有三妃的争宠,后宫平静得有些异常。 景阳宫 “如絮,把这药想办法让他吃下去,鄢陵国太子于昨夜已经秘密进城,想必明日就会前来觐见了,到时他再也无法主持大局。”西玥贺将一瓶药递给如絮。 如絮看到他眼里流露出来的阴狠贪婪,不禁暗自冷笑,他以为是万无一失,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会背叛他吧。 哼!明日,她倒要看他怎么死! 她接过药,纤眉一挑,说,“放心!本宫说到做到,你就等好消息吧。丞相大人是否已经部署好,到时兵临城下?本宫听说近日西玥将军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就不怕他找你报断臂之仇?” 想到西玥玄,她的心莫名的微微揪疼,对他心生怜惜。毕竟当年是他救了她,才令她有今天的地位。 西玥贺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他冷冷哼笑,“现在才雄他,可惜晚了。只是……令老夫奇怪的是,为何他没有向那昏君供出你不是如烟的真相?!” 就算真的部署好了一切,也不会告诉她。如今成功在即,他要提防着些,可不希望再出任何纰漏。 “哈……他会吗?他的心里只有仇恨,本宫是真是假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再说他不是喜欢皇后那个贱女人?倘若他告诉皇上本宫不是如烟,那么他付出的爱岂不是更加无望了?若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傻吗?!” 对这一点,如絮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坚定得很。跟他相处了三年,对他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丨线阅读。 他冷血到对任何事都没有感觉,只有面对在乎的人,或者说应该说的话才舍得开金口。 他无情得可怕,不管是对别人,或是对自己。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心软,那就是过去的西玥茹和现在的顾璃。 西玥贺赞同的点点头,的确,这些年来,他看着西玥玄长大,鲜少说话。比千年寒冰还冰冷,对不关己的事更是漠不关心。 只可惜他亲手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才就被一个女人给毁了,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城郊外的荷园,秋风掠过,落叶飘散时苍凉了声。 一个欣长沧桑的背影伫立在河桥上,望着池中的残枝败叶。荷花所剩无几,多数是枯萎的荷叶和莲蓬。 不变的是,不管水有多浑浊,他始终能看得到里面那张灿烂的笑脸,那个俏皮的眼神,每一个眨眸都是那样的生动迷人。 顾璃,一个他今生无法拥有的女人,亦是他今生无法放开的奇女子…… ----- 嘿!这几章有点感伤哈,接下去的几章璃会很搞哦,么么↖(ω)↗ 正文 89 第一次相见,她对着他发愣的神情就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弦,从此只为她一个人弹奏。甘愿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默默的注视着她,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她的悲伤他会帮她抹去。 “又想起她了?”一个青衫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羽扇翩摇,俊逸的脸庞漾起一丝暖暖的弧度,浓密纤长的眉毛轻轻一扬,恍如盛夏阳光扑洒金光。 男子回过脸去,点头,随后用嘶哑的声音问道,“黑蝴蝶如何?” 渴“我已为她清除了体内的毒,三日后便会醒来。”蓝眸男子收住折扇幽幽道。对他已经破裂的声线颇为惋惜。 想不到昔日那位淡然若水,脸上毫无波澜之色的挚友,如今再见竟是这副面容。到底那个能令好友心甘情愿沦落至此的奇女子是怎样?他迫不及待的想会会她了。 “黑蝴蝶依旧深爱着梅友谦,你到时当真要带她离开吗?”慕容恪眸光停顿了会。本不应该开口的他,只因知道到时他的璃一定会插手管此事。毕竟她曾经千方百计的想让他们和好。 接“她——我非带走不可!三年前,我后悔放她离开!”蓝眸男子坚定不移。 他就是鄢陵国当今太子——南宫绝,鲜少有人知道鄢陵国但子是一个拥有高超医术的神医。因为他此生只救过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此时躺在床上的黑蝴蝶。三年前,他偶然游历至此,不巧遇上了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她。 慕容恪沉默不语,转回身去望着河中的残叶,心中深深划过一抹伤痛。 “绝兄,你知道吗?过去,我也曾想过,不顾一切带她离开,从此拥有她……”他顿了下来,再释然一笑,说,“最后,我从她的眼泪中明白,爱一个人并非的拥有,而是只要能看到她快乐、开心,自己也是幸福的。” 南宫绝微微皱起眉,不解他此番深奥的话语,只是隐隐感觉得出来,这位老兄心里的哀伤,甚至提到那个女子的时候眸中真的带着幸福之色。 “呵……我无法做到像你这么洒脱,我是谁,我是南宫绝!鄢陵国未来的储君,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官拜二品的大学士吗?!”南宫绝眼里满是冷傲,霸道的。 那个女人,他是要定了!不然,他何必费尽心机的找她,浪费精力救她。 三年前,她冰冷的拒绝他,至今还历历在目,他扬言,势要让她折服! ———————————————— 冷宫里,顾璃好不容易打发走月妃她们,带着紫兰立即赶往隔壁荒凉死寂的院落。 踏进这里,她觉得浑身不自在。阴森森的气息让她不知不觉升起了鸡皮疙瘩。 听说……老麽麽是上一代被打入冷宫但妃,那么她一定是在这里断气的了。传说太妃因为自己的儿子被先皇害死,怀着怨恨过了一生,直到最后咽气也是如此。 难怪如此如此诡异阴森了。 丨阅读。 “娘娘你总算来了。”一见到顾璃,老麽麽立即迎了上来,满是皱纹的脸色焦急不堪,“娘娘,她一直想要爬着去找你,看来她真的是有什么事非对你说不可。” 顾璃快步走过去,本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一听到顾璃的声音,立即激动的从床上滚落下来。 “&#¥*#……b&¥#%……” 又是叽里咕噜的乱喊了一通,摇头点头,甚至重重的磕头。 “诶!我在呢,你别这样对待自己了,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顾璃很不忍心,急忙蹲下身去用双手给她做垫,才避免她的头磕伤。 “小姐,你的手没事吧?”见到小姐甩动被撞到的手,紫兰不禁担心。 “没事。”顾璃摇头,浅笑对老麽麽说,“老麽麽,麻烦你到外面去守着。” 老麽麽点点头,老天待她不薄,在冷宫终老了一生,还能看到这么一位可人又热心的皇后,而且皇上昨夜还来冷宫宠幸她。 “紫兰,拿笔墨。”和紫兰一起把人搬到床上后,顾璃冷静的吩咐道。 紫兰点头飞快走了出去。 “待会你用牙齿咬着笔,跟着心里的路写出害你的那个人的名字可以吗?”顾璃轻拍她的肩膀,第二次相见感觉这个狰狞的五官没这么骇人了。也不知是谁这么残忍竟然用铁烙活脱脱的将她烫伤。她发誓找出那凶手一定严惩不贷。 只见不能言语也看不见,四肢更是动弹不得的这个人配合的点头,同意她的办法。 等了好一会儿,紫兰便拿着笔墨回来了。顾璃把笔杆万分轻柔的放到她嘴里,好怕不小心伤到那条被割了一半的舌头。 “可以吗?试试看。”顾璃拨开她的乱发,轻轻把她的头往下按,让她嘴里的笔能够触碰到铺在地上的白纸。 那个人试了再试,笔头从她嘴里掉下来一次又一次。顾璃陪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演练,尝试,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有一股倔强劲。 而她凭着自个的心思摸索到宣纸所在处。在纸上画了个乱七八糟,层叠起来的字。 “我看不出来耶,能重来吗。”顾璃摇摇头,将白纸换掉,再垫上另外一张。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都无法成功。顾璃头疼的揪着眉心不语,看着她一横一捺的画着,脑子灵光一闪,又有了另外一个办法。 “来,现在,你一笔一笔来画,第一笔是横的你就画横,是竖的你就画竖,画在哪都可以,然后我跟着你把这个字给连起来。” 紫兰不由得佩服小姐的聪明,她都觉得无望了,没想到小姐还能想出这么绝的方法来。 接下来,顾璃将树枝给她含住,自己则拿起了笔跟着她的笔画连接起来。 一笔一横一竖一捺的连着,连出来的字让她大吃一惊。 “小姐,是‘侧’字!”紫兰也惊诧的捂嘴。 “你想写的是‘侧’字吗?”顾璃再三确认。 丨阅读。 她拼命的狂点头,满是墨水的嘴角扬起了兴奋的弧度。随后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情绪越来越激动。 侧——宫里有关侧的身份除了侧后再也无其他人了,难道说…… “害你的人是侧后?!”心里刚猜测完毕,话已经脱口而出。 那个人更是用力点头,而且磕头,随后又摇头。 “好好,别激动。我们继续,把你想告诉我的话用刚才的方法说出来。”随后,顾璃招来紫兰在她耳边嘀咕几句,紫兰凝重的点头,放下砚台,匆匆离开。 “侧后为什么要害你?挑重点的一个字来画吧。”顾璃问道。 她轻轻点头,死死咬住树枝,在地上又是一笔一画 这一轮得出的结果是{假孕} 顾璃觉得很是挫败,怀孕是假的自己早就知道了好不好。如果是因为这个知道了这个秘密的话,就算如絮不对付她,只怕慕容晨也会妥善解决她吧。 “#b¥唔……” 就在顾璃毫无头绪,失望的时候,趴在地上的女人倏然能够发出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声音,或许是受了刺激,好似还想要努力辩解什么。 能知道如絮假孕的人,除非是…… “小姐……小姐……”被她派出去的紫兰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恰似打断了她的思路。 顾璃细心的帮这丫头顺了顺背。紫兰粗口粗口的喘气,“小姐,我查到了,听闻青儿在您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天就回老家探亲了。” 顾璃恍然大悟,断掉的线索再次连接起来了。 没错!就是青儿! “唔……唔……”果然,地上的女人一听她们提到青儿,立即拼命的点头,挪着身子来到顾璃脚下蹭她的脚。 “你是青儿对吗?”顾璃蹲下身去问。 倘若真是青儿,那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青儿向来是如絮的心腹,如絮不可能在自己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天就急着将身边的心腹除掉。 已成废人的青儿点点头,泛黄的脓水从她已经结痂的眼睛流出,或许那是她内心的泪。 看到这里顾璃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去四肢没有筋骨的她纳入怀中,轻轻顺着她凌乱打结的发丝,“青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美好的世界决不允许这样残忍的人生存着。” 如果说这是青儿的报应的话,那这个报应也太重了。她只是听令行事,错不在于她啊。 “唔……”青儿倏然头往后一昂,在顾璃始料未及下被她重重的撞开了。 “小姐!”紫兰忙不迭过来扶起顾璃,恨恨的瞪着那个不知好歹的青儿骂道,“我家小姐都没嫌弃你这副鬼样子,你倒好,恩将仇报,要是把我家小姐撞伤了,你赔得起吗你!” “唔……%¥#……”青儿使劲的摇头,不断张开嘴,紧咬牙齿给她们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她焦急万分。接着,她索性用自己那张全非的脸蹭到地上去。 “不要!”等到顾璃惊觉她接下来的动作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她脸上才微微闭合堤伤这么一蹭又彻底撕裂开了。 丨阅读。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刚愈合的伤口这下又裂开了,很痛的!紫兰,快去拿些清理伤口的药来。”顾璃过去扶起青儿,利落的吩咐。再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的,一屁股坐下,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轻轻为她扇风,希望能减轻她的伤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叫来王御医,可是现在她在冷宫,哪有这个特权呢。更何况青儿知道的又是关于慕容晨的秘密,眼看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她哪能给他横生枝节呢。 青儿依然在她的大腿上不停的摇头,咬牙切齿。看她的样子好似想要咬什么东西。 “哦!我知道了,你还想有重要的话告诉我是吗?!”顾璃如梦初醒,赶紧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随后摊开白纸,把树枝放到她嘴里,“咱们照刚才的来。” “侧后假怀孕的事我早知道了的,除了这事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她看着青儿缓缓低下头艰难的画出了一个横折钩,她跟着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是的。 从刚才到现在,她的心一直都在颤动着,原来她的冷静这么能装。 有些事不是不害怕,而是有时候事情来得太快让你忘记了害怕。等到你惊醒过来,内心不再慌乱时,再回想当时的过程,你就会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在。 穿越小这次,顾璃跟着她的笔画,写出了一个‘通’字,真屏住呼吸打算跟着她费力的追寻下去时,门外的老麽麽这时脸色凝重的进来。 “娘娘,外头有一位戴面具的公子找您。” 戴面具? 是他? “哦,我知道了,老麽麽,她是青儿,麻烦你好好照顾她。”在这关键时刻,顾璃也只能放下笔,她站起来的时候,青儿倏然用身子压住了她的裙角,硬是不让她走,嘴里又开始含糊不惊,这次比前几次更加激动。 “青儿,等我见完外面的人,我们再继续好吗?乖。”顾璃摸摸她的头,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的亲切可人。 老麽麽欣慰的点点头,后宫是非太多,有时候犯下了弥天大错的那人依然能够安然无恙,而安守本分的人往往是那个遭殃的。这位皇后因何被打入冷宫呢?为何三分四次有陌生男子来找她?莫非她背着皇上…… —————————————— 顾璃从隔壁院落回到这边的冷宫,刚踏入院门,房门前的柱子上,一串精致优美的绿竹风铃挂在那里摇摇曳曳,撞击出凌乱而优美的旋律。 一个欣长的身影站在那里,黑眸痴痴的盼着她走过去,浓黑的眉梢染上了一层欣喜之色。 是的,他还是抑制不住提前回来看她了。他知道她被打入冷宫的消息。确切的来说,这计划是他建议的。他只是想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慕……呵……笙,你回来了,这一路都还顺利吧?”顾璃小跑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她还是习惯叫他慕容恪,叫笙感觉好别扭。 丨阅读。 慕容恪听到她羞怯的喊这个只为她而存在的名字。眉心暖暖一扬,轻轻点头,挑眉笑而不语。 顾璃见他的手一直藏在身后,故作神秘。于是乎,装做视而不见,举目望着这串刚做好的竹子风铃。虽然没有现代那些五彩斑斓般绚丽,也没有它们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在她心里,这风铃跟现代的任何一款都无法比。 “吱……呼……吱吱……” 一个细小可爱的动物声音传入耳畔,顾璃以为那是老鼠,四处张望了下没见到老鼠的影子后便作罢。 “吱吱……” 又叫了。 “哪来的老鼠?笙,你听到了吗?”顾璃再次质疑的把周围隐蔽的地方观察了一遍。 慕容恪悄悄来到她身后,一直藏在后面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一只小银狐调皮的扑到她怀里。 “啊!”顾璃第一反应就是将怀里的东西扔开,然,任由她怎么甩也甩不掉。等她看清怀里的动物后,不禁睁大灵动的美瞳,“哇!好可爱!” 它的眼睛是绿红色的,眨巴着圆咕噜的眼睛,耳朵扑闪扑闪可爱到爆。 “我可以摸一下吗?”不知是在询问小银狐还是在询问慕容恪,此刻的她已经全然沉浸在惊喜中。 她轻轻摸上小银狐的小脑袋,确定它不反感后,才大胆的来回顺着它丝滑的毛发。 “太可爱了,笙,这是哪来的啊?”她头也不抬,只专注于怀里的银狐。 “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银狐,这次去鄢陵国特地带回来给你的,喜欢吗?”慕容恪终于开口说了话,如若他能变成她怀里的银狐就好了,那么就可得到她此时温柔的抚摸。 他不说话是害怕自己的声音吓到她,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就能吓到人。刚才,当她走过来的时候,他好想深深的喊她的名,如若他真喊了,那破裂嘶哑的声音听了只会让她害怕。 “嗯,喜欢!真的好可爱。”顾璃顺着小银狐的毛毛,将它抱在怀里已经是爱不惜手。它突然一个窜离,站在了她的肩上,伸出小舌蹭着她的耳垂。 她知道,这只千年难得一见的银狐很有灵性。 “谢谢你,我……”清澈的眸抬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他并非一句道歉就能了的。她欠他太多太多。 “只要你开心就好。”他纤长浓黑的睫毛只为她温柔眨动,冰凉的大手缓缓抬起。 就在快要触碰到她的容颜时,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他神色一惊,立即控制住自己的心。微微额首,不舍的纵身离去。 其实他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只是他害怕她听久了这个难听的声音会感觉烦躁,所以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绽放笑容。 “皇后,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竺月萱她们从外面步履轻盈走来,张望四周没看到人后怀疑的询问她,看到她怀里的银狐,三人纷纷瞪大了眼瞳,怕怕的后退。 “呵……我在跟它说话啊,它叫箫,箫声(笙),这么可爱你们不用怕它。”顾璃宠溺的揉揉箫,给它取了个和慕容恪能够连接的名字。 丨 再看她们还是一副惊恐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问道,“你们这么急着找我有事?” 竺月萱听到她这么一问三人才想起最最重要的事。 “你还不知道吗?现在皇宫上上下下都是丞相的人了,皇上他……”说到这,竺月萱顿了下来,几人面面相觑,犹疑着该不该告诉她。 顾璃看她们这么凝重的神色,立即将银狐放到地上,抓上竺月萱的手臂摇晃的问道,“他怎么了?慕容晨怎么了?!” 昨夜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哪都都不要去,乖乖待在冷宫里等他的好消息。 她就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大事情的。 “皇上……” “皇上突然全身瘫痪,无法动弹,口不能语!”急躁的梅妃索性接过了月妃的话,爽脆的道出实情。 顾璃吓得连连倒退,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眼神呆滞,“怎么可能?昨夜……昨夜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瘫痪就瘫痪?” -------- 话说,小曦的文带点悬疑的哦,等解决了如絮,解决了西玥贺那魔头,剩下的就是感情纠结了哇,各位啊,多多收藏和推荐啊,如果小曦更的慢的话,那个为可以加小曦QQ:2418412978一定要加哦 正文 90 月妃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就是刚传来的消息,公主和太后现已经被丞相软禁起来了。” 现在正是危险时期,而纤纤特地赶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会不会是慕容晨的反间计? “不行!我得去看看!”顾璃刚转身,月妃三人立即拉住了她。 渴“不可以!皇上吩咐过我们一定要看紧你,不让你踏出冷宫半步的!何况现在外面又是这么的危险。”雪妃说道。不然她们干嘛听从皇上的命令来到这冷宫里待着呢。 顾璃尽可能冷静下来,安抚慌乱不安的心。昨天西玥玄和他都让她待在冷宫里。 哼!如果他告诉她,他们的计划,今天她还用得着七上八下的吗?不让她出去,她自然有办法出去…… 接—————————————— 今夜,皇宫里的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惶惶不安中,皇上的突然中风给所有人来了个始料未及。白天各位大臣纷纷前往皇极殿探望,所有御医诊断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他们不禁为明日鄢陵国太子觐见的事担忧。 夜深人静,秋风习习,吹落道树上的一片片落叶。一抹黑影蹑手蹑脚的来到皇极殿外。 顾璃躲在墙角里观察皇极殿的情况,左边站着的那人是西玥贺的人没错,右边站着的应该是慕容晨的人。 另外,巡逻的几个御林军,老在皇极殿门前徘徊,相信也是慕容晨的人。 里面果然是大有文章。 她扶了扶头上歪了的公公帽,端着手上早已准备好的药,扭扭捏捏,怯步走过去。 “站住!你来这里干什么的?!”问她话的是右边的侍卫,看来警惕心的确很强,西玥贺也的确派了这么个精明的男人来看守。而左边那个则是质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便没声了。 “奴才是给皇上送药的,刚熬好的药要趁热喝才有效,大人快让奴才进去吧,不然耽搁了奴才可就要受罚了。”顾璃娘着声音,说得委婉至极,她害怕的深深低头。 那侍卫见这个小公公这么会当差,再也毫无疑虑的放行。 “站住!” 就在顾璃喜滋滋的一脚踏入门槛时,那侍卫突然叫住了她,走过来对着她皱鼻嗅了再嗅,“我好似闻到一股女人的香味!” 女人的香味? 完了!今夜洗澡,紫兰放了好多,她忘记做掩饰了。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 顾璃暗暗着急,额上渐渐冒出了紧张的细汗。 “大人,奴才有个不良嗜好,平时沐浴时喜欢撒些。”变态就变态吧。顾璃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她又不是男的,只要进得了门。 “噢?男人还学女人那样用沐浴?哈哈……本大人忘记你不是个男人了!回来!为了皇上的安全,大人我必须仔细检查一遍。”那个侍卫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顾璃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心谨慎。脚步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很是为难。 “吱呀!” 丨读。 就在这时候大门骤然打开,李公公从里边出来,看了眼顾璃后,冷厉的板起脸孔,喝斥,“你这个***才是怎么搞的!这么久才把药送来,要是耽搁了皇上喝药的最佳时辰,咱家看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顾璃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李公公出来得及时,不然她真得面临验身的处境了。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她频频点头,后脚终于顺利的跨过门槛,路过李公公的时候感激的给他眨了个俏皮的眼神,端着药走进里面的寝宫。 刚还叫验身的侍卫只好作罢…… 龙床上,慕容晨像个木头一样躺在龙床上,双目炯炯有神的睁着,无法动弹,口不能语。活似植物人。 顾璃把手上那碗充数的药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愣怔的盯着他,上下左右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他是假当痪。 “慕容晨,你再不起来别怪我挠你痒痒。”她拧了拧他天生柔滑的脸蛋,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保养得太好,别说一个疙瘩,就连一颗痣都没有。 床上的慕容晨依旧雷打不动,黑色瞳仁转来转去,好似想要扑捉眼前晃来晃去的倩影。 “好啊,真耍我是吧?我倒要看谁玩谁!”说完,她当真一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褥。手指很邪恶的伸到人家的腋窝下,轻轻挠起了痒痒。 一下!两下! 连续好几下床上躺着的男人依旧没有感觉,只有眼神是动的,想笑的他又笑不出来,嘴角抽搐不已。 顾璃还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跟他卯起来了,硬是不放弃,上下不停的挠他痒痒。 突然 “啊!唔……” 她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按了下去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腰间已然多了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她的唇刚好紧紧贴上他的,‘啵’的一声,很是响亮。 两只眼睛对上他邪气的黑眸不停的眨巴,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真的被耍了。方才无论她怎么挠他都没反应,原来他是故意在玩她。 “宝贝,玩得可开心?”他轻轻推开她,完全没事的坐了起来,而后霸道的将她拉入怀中,贪恋她身上的馨香,“刚沐浴吗?” 一碰到那甜美的气息,慕容晨就迷乱了,舌尖霸道地在小嘴里探索着,攫紧那甜人香津。 这男人怎么每次一见面就是做,当她是什么了? 心里很是不满,她眼珠一转,小舌不再逃避他的追逐,主动勾动住他的。直到他沉浸在快乐里的时候,她坏心掉眉,牙齿轻轻一咬。又不肯咬太重,深怕真的伤了他。 “呃……”慕容晨猝不及防,一时抑制不住呻yín出声。仿佛此时她啃噬的不是他的舌,而是他下面的昂扬骄傲。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不但起不了退狼的效果,反倒加速了男人的***。 她的贝齿轻轻咬下的时候,快感迅速酥麻他全身。 “璃儿,你从一开始就在玩火知道吗?”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首望着她,沙哑的声音和黑瞳里危险气息都代表着顾璃此时的处境。只穿着明黄色单衣的他,全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专属他的男性魄力。 “呃……既然你没事我要回去了。”她扭开脸不去看他,深怕再对望下去会被他那双深邃冷魅的佣给蛊惑了去。 “璃儿,朕不是三申五令的告诉过你乖乖的待在冷宫等朕的好消息吗?你说现在朕该如何惩罚你才好呢?”这女人明明担心他却硬是不承认。 她的扭捏好似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他再也忍不住,撑起的身子一松。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块,胸膛压着高song的,他毫不犹豫的覆上这张尖利小嘴。 随着激烈的吮吻,胸膛磨踏着两团软嫩。膝盖也跟着顶开她的腿,将大腿挤进腿心间,以膝轻赠着那私chù,隔着衣料来回。 “啊…”顾璃轻喘,忍不住逸出一声。 那撩人的呻yín让慕容晨急切的掠夺上她的软唇,炽热的唇舌轻吮着唇瓣,来到的耳垂旁,恶劣地低语:“宝贝,你真,才逗一下,就已经娇、喘呻/吟了…” 双手被他钳制于顶,顾璃倏然变得冷冽的瞪着他,讥笑,“慕容晨,三年前,如烟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痛苦?!” 她只是想偷偷来看一下他而已,并没有放弃继续伤他的打算。她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埋在她xiōng部上的慕容晨陡然僵住了,缓缓抬起清冷的眸看她,“你说这话是何意?” 果然,他的眼神已经表露了他的痛,三年前,如烟的离开他痛了三年,每月的月圆之夜都会去河边放河灯。那一次,她忘了不他站在河岸上那个哀伤寂寞的背影,忘不了他为了一盏莲花灯对她发飙的样子。 如果她离开了,那么恨应该让他好过一点吧。 “慕容晨,你爱我吗?”如果此刻,他说爱她那该多好。她也像那些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想要听到那个重要的字。 如果给不起承诺,就不要轻易说爱。 丨线阅读。 他给不起她承诺吗? 他说遍了所有叼言蜜语,那些话里唯独没有‘爱’。 如若他说爱她,她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的为他停留,哪怕是个不孝女,哪怕抛弃那边那个美好的世界。 慕容晨凝望她美眸中那抹娇艳的冰冷,心一紧,大手温柔的抚上她娇美的容颜,食指轻轻滑过她的唇瓣,黑眸的深情近乎能够灼伤她的眼。 “璃儿,事到如今你还质疑我对你的心吗?呵……说到底你从来不曾相信过我对吗?”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真的从来没把他付出的真心放在心上过。 顾璃失望了,她以为听到的会是那坚定的三个字。 “质疑?不在乎又哪来的质疑?再说……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心!会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好玩而已,你知道的,我很喜欢玩,越是有挑战性,越是刺激我就越是想要,包括你——皇上!” 双手已经获得自由的顾璃,双手娇媚的环上他的脖颈,极具媚惑的鼓起性感的小嘴。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她不是没看到,既然不说爱,那就永远不要说了吧。 对不起!她只是一个过客。 慕容晨震惊不已,他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因为她刚才那一番话而。 好玩? 这么说他从头到尾被耍了? 她只把他们之间当成好玩? “意思是从头到尾你只为了征服我而和我在一起?那么你为了我不顾一切与三招爷对招,为了我而费尽心思帮忙笼络朝臣这又何解!”他粗暴的擭起她白嫩的粉鄂,还是不能相信。一一列举过去他的付出。 原以为一开始他是为了征服她而逐渐对她心动,熟知她才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她至今还未对他动心。 “简单啊,因为我自己也想会会三招爷,然后又可以在你面前立功,让你的心再多为我沦陷一分。笼络朝臣也是觉得好玩,你知道的,我最喜欢整人了。现在事实证明,你的心已经彻底为我沦陷到无可自拔。听说你还打算为了我放弃整个后宫佳丽?哈哈……慕容晨,你也太疯狂了吧!” 顾璃眸光桀骜,嘴畔漾着冷冷的讥讽,疼的不止是他的心还有她的。 她就是犯贱,明知道从一开始不可以爱,却是比他早一步沦陷。现在又必须做出伤害彼此的事。 无奈,爱不是凭谁对谁好而概论,更不是因为两个人的眼神交织在一块就会一见钟情。 她和他不是一见钟情,甚至可以说是由开始抵厌变成欣赏。两个人相处久了,待到彼此的灵犀形成,爱苗会在心底悄然而生,生根发芽。 “这么说从头到尾你只为了征服我这个帝王而迎合我?倘若我不是帝王呢?”他慢慢撑起身子,冷魅的眸已经阴沉冰冷。 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她的心,彻底看清了。她不只没心没肺,还冷血无情。她说得没错,她真的只把一切当成好玩,包括他! 倘若他不是帝王,那么能够让她有兴趣的男人又是谁? .。 “哼!那我连甩都不会甩你!你看吧,倘若你不是帝王,凭慕容恪那少尊的身份我会选择你吗?或者说西玥玄的将军也比你强啊。” 她一成不变的冷笑,眼里没有一丁点的眷恋与,对他,只是嘲笑,鄙夷。 听完她残忍的话,慕容晨死心的闭上眼瞳,再张开的时候不管是眼眸还是眼底深处,都透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强烈的恨意、憎恶。 他的身躯蛮横的压上她。他大笑,笑到感觉不到胸口的痛,黑眸冷沉地看着她,冰寒得不带一丝温情。 “很好!顾璃,从此刻起,朕就已一个帝王的身份来对待你,别的妃嫔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要想从冷宫出来就想办法讨朕的欢心吧!这个游戏,永远不会结束!” 是的,永远不会结束!此刻,他恨她透彻,他甚至觉得她比西玥贺那老贼还可恨。活了二十八载,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欺骗。他决不允许!既然她能如此残酷,他亦可以比她残冷一百倍。 他会让她后悔开始这个游戏,他会让她后悔耍他! “我没想过要离开冷宫啊,那冷宫可好玩着呢?昨夜皇上不是也不甘寂寞的跑到冷宫去了吗?”她媚惑一笑,暗自吸口气,想稳住气息,可吸进的却是他的男人气味。于是美眸微扬,放.浪的勾/引他。 那冷宫离不离开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该死的女人!别想朕以后再纵容你的一切!从此刻起,你只是朕的一个床/奴!”他冷漠讥笑,那眼里极复杂又忿恨。 “皇上不要我生孩子了?!”在这种时候,她选择绝情到底。 “孩子?哈哈……你配吗?”他冷蔑的嘲笑她,冷漠的眼神深深划伤了她的心。而他继续狂冷的笑着,紧接着双手毫不留情的抓上她的衣襟处,阴笑,“既然如此,朕便不会再需要对你温柔,你——朕想怎么要就怎么要!哪怕被折腾得像块烂布,朕也不会留情!” 像块烂布? 顾璃心口深深揪痛着,她伤害了他,他也可以伤害回来没错。可是听到他说自己连一块烂布都不如,心在瞬间破碎。晶莹的泪花明明已经盈满了眼眶,她硬是咬着牙微笑。 “皇上就这么点气度吗?您玩弄三千女人,我只是替我们女人讨回一点点便宜罢了。再说,皇上可别忘了现在的你对外可是一个四肢瘫痪的男人。”面对在眼前放大的这张暴怒、抓狂的俊脸,她也在心悸。只求他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她。 “呵……你也别忘了你进来时是个太监,朕倒要看你待会怎么出去!”他狂佞冷笑,抓在她衣襟的手勒得越紧。 经他这么一提,顾璃才惊愕,赶紧制止被他抓住的领口,倘若真被他撕破了,那待会她要怎么回去? “不要!”她害怕的抖着声音,抬起满是泪光的眸乞求。 对上她楚楚可怜的脸孔,对上这双泛着水雾的美眸,他的心依然会无法自控的揪疼。 丨 “你也会害怕吗?你不要朕偏要!朕可想念你在朕身下放.浪呻、吟的样子了,那样的你真的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平日看似冰清玉洁,这世上恐怕除了朕以外,没有别的男人知道平日冰清玉洁的你承欢时是这么浪.荡吧。”说完,他的黑眸没有一丝迟疑,当真把身下的她当成一块烂布,狠狠用力一扯…… “嘶!” 随着一声衣物撕裂,顾璃一直努力噙着的泪光眼看就要滑落至脸庞,她还是睁大眼睛回话,“我会让除了皇上以外的男人知道的。” “该死!想都别想!”被她一激怒,他用力的压住她的手,又是衣物被拉扯开的声音,吹弹可破的肌肤在空气中,昨夜他留下的痕迹犹在。 “璃儿,惹怒了朕对你没好下场,你知道的。”说罢,他的唇粗劣的扫过她的脸颊,一路往下。 身体的痛并不比心里的痛。 顾璃只觉得下体一阵冰凉,原来他已经退去了她的亵裤。他的手冰冷的触碰那里,随后…… ———————— 各位,有可能这次啊,啊呸。不对,是这章文,有可能有点乱,各位别介意。今天我一定要更到100章。哼,飘走~~ 正文 91 “唔……” 他解开裤腰,不顾她的干涩,硬生生挤入紧窄的甬道,那力度势要将她撕裂。 「唔!」顾璃咬住下唇,忍住下体的刺疼。身体因疼痛而着。唇瓣也被她咬出血来。 渴慕容晨,这是我们最后一夜了吧,最后一夜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来结束。 我不想的,真的不想。 外面夜深人静,没有谁知道寝宫里正在。 接完事后,他再无贪恋的从她体内退出来,自顾起身穿衣。再回过身来时,坐在床沿冷冷看着床上被他玩弄得很惨的女人。掩饰起雄她的心,露出恶魔般的笑,讽刺道,“这张唇都被咬破了呢,真可惜。不带感觉的情.欲是不是很好?” “谁说我没有感觉?只是这次冷淡了一点,毕竟皇上技术大不如前了呢。”在疼痛的过程中,她的泪早已经干涩,苍白的脸蛋强撑笑容。 她挪动发疼的腿心下榻,弯身捡起地上破碎的衣物遮住残破的身躯。 她最后还是躺在这张无数女人躺过的龙床上,与他交欢。 她没有想到他狠起来当真毫不留情,刚才的他真的好可怕。她好想忘掉刚才残忍的那一幕,他真的把她当成烂布一样,不理会她的痛,狠狠的贯穿她一次又一次。 慕容晨脸阴霾的沉下来,冷哼了声,蹲下身,漂亮修长的手指使劲扣紧她的下颚,嗤笑,“不愧是浪.女,连朕都无法满足你?!三日后,朕会专心‘对付’你,直到能够让你满意为止!” 说罢,他冷冷甩开她。 顾璃早已体力透支,只需要别人轻轻一推,就可以摔倒在地。而他这么大力,自然是支撑不稳了。身子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沁透心扉。 三日后,他是势在必得能赢西玥贺了吧。 能赢就好,三日后,只怕他要折磨的人已经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了。 “好啊,我等着。皇上继续瘫痪吧,我要回我的冷宫了。”她咬牙,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小手的拢紧身上的衣块,确定遮住了该遮的地方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出他的视线。 慕容晨内心痛苦的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一个箭步追上去,拉回她。 “你认为朕会让你这样子出去坏了计划?!”冷冷勾唇,看她的眼神除了冰冷就是漠然。 他一个弯身打横抱起她,将她摔回床上,随后走出帘幔外。 顾璃看着那个伟岸的身躯消失在视线内,他的眼神真的再也没有一丝情意,冰冷透彻,刺骨寒心。 这次,她终于成功的让他死心了,而她也成功的心痛了。 他说她会和其他妃嫔一样享受不到任何待遇了,他不打算遣散后宫了。 他说她不配给他生孩子。 是的!她不配,从来都不配。 其实她还是很自私的想要听到他亲口对她说出‘爱’那个字。 而她等了再等,尽管是夜夜,那好听的嗓音夜夜在耳畔催眠,可依旧没有她想要的那个字眼。 她一直在想,是否这个字他真的只会对逝去的如烟说,而她永远也等不到…… 丨阅读。 不一会儿,慕容晨又回来了,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套太监服。 “换上,马上滚!”他将衣服丢给她,背过身去冷冷道。 顾璃的心一起,这个字是他第二次说了吧。那一次,她不知情的摘了他的荷连,他也是那样叫她滚。 只不过这次更加冰冷,狠绝。 ………… “你放心!我会滚的,而且……永远滚出你的世界,不会再回来!”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后,戴上帽子清冷冷的道。 慕容晨的心微颤,在她经过身旁时,坚定的道,“朕说过这辈子你会为玩弄一个帝王而付出代价!代价就是这辈子你都只能待在这皇宫里,任由朕玩弄!” “皇上不觉得这话说得太坚决了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该如何?”她回眸一笑,惊艳的色彩令人不敢逼视。 “啧……离开?!天涯海角,翻天覆地,朕也会把你抓回来,不管你有多少羽翼,朕都会一根根的拔掉!!”他简冷讥笑,狂傲的眼神不容置疑。 顾璃还未从刚才的惊骇中得到平静,听他这么说,又是心悸不已。 她也坚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呵……我还以为我的离开会让你伤心呢,无所谓啊,那倒要看看到时皇上抓不抓得回了。”她耸耸肩,不在乎的扬眉而笑。 “伤心?你没有心又何需别人为你伤心!你永远不配!”他决然冷漠,因为他不可能让她离开。 “切!皇上真小气呢,你知道吗?在这场游戏里,其实我最想要的胜利是你眼中的一滴泪,我想看一个帝王为一个女人落泪的样子。只可惜……没成功!”她轻松的笑,她觉得这样说了,他就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就是不要他为日后为她流泪。 “就算会,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他扬起能够让她痛心的弧度。因为他是一个帝王,只配流血。 “但愿真的如此!要是一个帝王为一个女人落泪的话,那他就不是王了。”她不在乎的耸耸肩。 她知道能够值得他落泪的女人此时在天堂。她不值得他伤心难过,不值得他落泪。 她深深的注视他半响,他冷然别开了头,不屑看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他是不是在看,扬起自认为最美的微笑,凄然的转身迈开艰难的步伐。 慕容晨,再见了…… “千纸鹤……”刚走出几步,他的声音在身后沉闷的传来,“如果当真不在乎,为何折那些千纸鹤,你曾说过那是幸福诚心的代表。” 顾璃的脚步脚步有如千斤重,她回过头去嫣然而笑,“千纸鹤也不过是用来玩弄你的一种手段,想考考皇上的情商罢了,没料到皇上的情商是零,没趣!” “顾璃,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妖女,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女人。”他憔悴的望着她,就是这样该死的笑容,这双眼迷惑了他! “我这样的女人是从你无法预知的世界跨越而来,皇上还有什么问题吗?”她非常明白他所谓的这样的女人,是说她无情,浪.荡。 丨读。 无所谓,这些羞辱的话刚不是听了好多遍了吗? “滚!” 他有用力用力一挥,背过身去,他深怕再这么被她激怒下去,会更加伤害到她。都被他上了这么多次了,还敢挑衅,这女人当真不怕死。 顾璃扬起苦涩的弧度,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吸进的依然是专属他的气息,还有弥漫在空气中为散去的欢爱气味。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惨白的面容,走了出去,走出他的世界。 如果你醒来后发现我不见了,请记得今日所受到的伤害。那样,你的心就不会痛了。 恨,总是会有的,但是没有爱来得那么深。 对不起…… ———————————————————— 如果伤口不会愈合,请记得在伤口上撒把盐,痛到麻木后就没感觉了。 ——璃。 听说鄢陵国但子临时有事,觐见之事推到三天后,也就是三十号那天。 这些天,宫中死寂沉沉,朝廷之事全权交给丞相暂管。这样更加称了西玥贺的野心。 而顾璃自从那一夜过后,就整日待在冷宫里逗着银狐,足不出户,月妃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见到皇上瘫痪才会如此闷闷不乐。没有人知道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哀伤是什么。 荷园里,梅友谦匆匆赶来。今日是约定的日子,他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这里,只愿看到心爱的女人平安活过来。 鄢陵国太子把觐见的时间一拖再拖,他已经猜出那个男子的大概身份了。 难怪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拥有着无比狂妄高贵霸道的气势,那都是与生俱来的威严吧。 “你来了。”梅友谦刚站到荷亭里,一个稳练温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接着是一个虚弱的声音吃力的呼唤他,“友谦……” 梅友谦猛然回过头去,看到这些天来令他茶不思饭不想,无时无刻都在担心的人儿偎在那个男人怀里,男人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他恨不得上前取而代之。 然而,他没有资格了。 沈萱霜意识到自己和别的男子如此亲昵,慌促的想要挣开南宫绝的扶持,谁知…… “啊!”娇弱的惊叫,南宫绝立即环抱住她,霸道的将她捞入怀中,神色有些愠怒,“你身体还很虚弱,靠着我会死吗?!” 她那一声虽然听起来有气无力,却不知那更让男人疼惜。不仅如此,还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与其说是娇弱倒不如说是娇媚。 梅友谦控制住想要上前扁人的冲动,他心里非常明白,这个男人对霜霜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饱含关怀与怜惜。 也许,三年前自己错过了霜霜,老天另外安排了一个能够给予霜霜幸福的男人吧。 人家是鄢陵国但子,未来的储君,而他只是一个大学士,拿什么跟人家比呢。 霜霜闭上眼前已经和他约好了来生做他的妻子,今生她不会属于他。 沈萱霜娇嗔瞪南宫绝,苍白的脸色晕开一层绯红。 丨线阅读。 这样的眼神看在梅友谦眼里再熟悉不过,三年前,那个初出江湖的小女孩,每次他惹她生气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娇嗔似怒的瞪他。 现在换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南宫绝冷若的望着怀中倔强的女人,心里有些不悦,他怀抱当真这么让她厌恶吗?从屋子到荷亭,她已经不知道推拒多少次了。 “霜霜,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玉佩,现在归还于你,我们……”他从腰间拿出那块玉佩,眷恋的望着她眸中的震惊和伤痛,狠下心肠把该说的话说完,“我们两清了,从此谁也不欠谁!” 沈萱霜愕然掸起眸,全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在这半个月以来对她痴缠拦打的梅友谦,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吗? 为何…… “为什么?”她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若不是南宫绝扶着她,说不定她已经倒下。 梅友谦暗自望了南宫绝一眼,最后还是忍痛割爱,将玉佩抛了过去,“因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呵护。” “梅友谦,这就是你今天来见我的原因吗?”她接住那块三年前自己亲手送给她的传家玉佩,今日满心期望的要见他,没想到他竟然给她这样的回报。 梅友谦深深看了她一眼,不语。提步绕过他们身侧。经过的时候刻意拍拍南宫绝的肩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期待鄢陵国太子圣驾,我和皇上会在金銮大殿上等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决然离开。 霜霜,我只希望他比我更疼你,更爱你,更宠你。只要你活着就好,我只要你活着。 南宫绝眯起一丝佩服之色,这位大学士的确配得上老百姓的称赞,仅是一言一行中就能够断定自己的身份了。 “梅友谦,你今天要是走出我的视线,这辈子休想我再理你!”沈萱霜猛地推开了南宫绝,几步上前,对着他的背影嘶声大吼,摇摇欲坠的身子在秋风中更加瘦弱纤细。 前面的梅友谦顿下了脚步,背对着她,撕心裂肺般的痛,闭上双眼,攥着双拳,继续起步离开。 每一步都代表他和她之间的缘分当真永远结束了,或许她注定不属于他吧。 三年前,是因为的阻止,三年后,是另外一个男子救了她。 纵然不舍,他也应该潇洒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不再纠缠着她。 沈萱霜失望的看着那抹伟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再次碎得透彻,堪比当年他伤害她的还要深。 不知为什么?她好想哭,明明好伤心却哭不出来。难道说这三年来她真的冷漠到骨子里了吗?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死心吧,人家老早就不爱你了。”南宫绝来到她身边撇嘴嗤笑,见她几乎站不稳的身子,于是弯身粗蛮的将她抱起,直接回屋。 “南宫绝,放开我!我死不死心永远都不关你的事!”动不动就被他抱着,她和他早已经逾越了,今晨起来的时候,她还看到他无赖瞪在她身边。 这个男人怎么还是这么霸道无礼。 丨阅读。 当年她被伤透心,无从发泄,于是只身一人跑到匪窝去闹事,等她解决了那帮匪徒,身体早已受了不少伤。 那时候她连怎么杀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反正就是没感觉。等到她醒来时,面对的就是这张俊逸绝伦的脸。 {姑娘,你可醒了,你身上受了十七道伤口,在下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当时,她看了下身上已经被换掉的衣服,愤怒而起。 {欸,别动怒!你现在的伤可不容你乱动,再说,我不帮你换衣服,怎么帮你处理伤口。怎么样?以身相许吧?}他环胸在床前高高在上的凝望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我杀了你这个无耻之徒!} {本少只对美人无耻,再说,我救了你,你今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他按住她的身子。 {你做梦!} {呵……你的性子我喜欢,不过……如果你是冰,我会让你化成火;你的桀骜,我会一一把你驯服。} ………………………… 那时,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虽然看似放.浪形骸,从谈吐中却是能听得出来他非富即贵。 那一夜,她不顾一切涤离了他。其实她知道他是故意放她走的,不然以她的身手恐怕连他的随从都打不过…… 寂静凄凉的冷宫,一抹黑影悄然无息的潜入冷宫。里面的情景令他担心了好几天的心倏然落下来。 “来,箫儿,接住哦。” 是的,一身嫩绿色衣裳的顾璃手里真拿着一些竹圈,扔给小银狐,乐此不疲的与小银狐玩闹。 慕容恪轻轻来到她身后,不出声,望着她自娱自乐。听到她这些天来都闷在屋子里,他无时不在担心她。 萧儿纵身一跃灵敏的接住了主人抛过来的圈圈,接到后还得瑟的原地转圈圈。 “萧儿真棒,来,连续两个。”顾璃鼓掌而笑。又将手上的圈圈飞了出去,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有一双的眸子在注视她。 慕容恪知道她表面笑、心里痛,不然她皱起的眉心不会舒展不开。 是皇兄吗? 皇兄又伤了她?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放手把她交给别的男人,如果皇兄没有比他更疼惜她,更加爱她,更加宠她,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要将她带走才是。 萧儿这下更加卖力,一个连跳就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她同时抛出去的两个圈。而它的主人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目光呆滞,空洞的眼神毫无光彩。慕容恪看了心如刀绞。 昔日,她眼里的惊艳可以让天地生辉,现在确是这般黯然无光。 “璃,为何给它取名叫萧儿?”他走过来唤醒了她的忧伤。 “啊?哦,因为你曾送给我一支萧啊,呵……笙箫不是很好吗?反正你才是它的主人。”顾璃猛然回神,掩饰眼底的忧愁,扯出一抹浅笑,“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知声?” “嗯,刚看你玩得挺开心的,不想打扰。”慕容恪尽量压低了声音说,怕声音大了她不喜欢。 丨阅读。 顾璃自然知道他的声音变苍老嘶哑后,每次见到她都刻意压低声音,或者沉默不语。其实他没有必要这样的,他的声音会变成这样也是她害的啊。 “笙,明天就是三十号了吧?”她轻轻问。 三十号,最后一天了,该离开了。 慕容恪点点头,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强烈不舍他扑捉到了。不由得怀疑她突然这么问的意图。 那天,她说过他只是一个过客,这句话他一直铭记于心,因为他时刻也在害怕她会突然离开,就像她突然从西玥茹变成了顾璃一样。“笙,你能带我出去吗?”她淡淡的恳求。 慕容恪欣喜掉眉,激动的握上她的手,“璃,你意思是想离开皇宫了?愿意跟我走了?!” ------- 虐啊,真的有点虐啊,各位,我自己写的文,我自己都泪流满面了,呜呜·捂袖逃走~~~~ 正文 92 Ps:小枫枫出场咯,嘎嘎! 慕容恪欣喜掉眉,激动的握上她的手,“璃,你意思是想离开皇宫了吗?愿意跟我走了?!” “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顾璃踮起脚拍他的脑袋,打破了他的希望。 她一直都知道他对自己还没彻底死心,不然怎会甘愿守在她身边呢。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纠结在三名男子中间。因为凭她那样貌,凭她那性格按照老妈的话有人要就不错了。 渴慕容恪失落的垂下头,放开了她,“那……璃想要去哪?何时回来?” 刚才,那一刻,他以为她愿意随自己离开了,没料只是这样。其实只要她愿意,他随时都做好带她离开的准备啊。 “去那个他曾经觉得幸福的地方,带我去吧。”她摇摇他的手臂,嘟着嘴要求,好似小妹妹像大哥哥要糖吃。 接慕容恪无奈,只好点头,“走吧。” 只要她想的,他不顾一切帮她办到…… 因为是冷宫,所以没人会注意到,即使西玥贺的人已经遍布整个皇宫,这也难不倒慕容恪,他抱着她足尖轻点,轻而易举的跃上宫墙,飞出了皇宫。 她说:慕容恪,如果还有一次初相见的机会,我希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或许那样……我爱的人会是你。 她的话从耳边飘过,慕容恪只是温柔的望着她笑。 原来他输在了初相见那时,其实那时如果她看得仔细一些,或许就会发现在她环顾的那些景物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望着冷得瑟瑟发抖的她。怪只怪自己那一刻的犹疑而促使一辈子失去了她。 她说:不要刻意藏起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对我来说是这世上最好听的。 他微微诧异,黑眸里似水,柔到深处。 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 荷园,初秋的风徐徐。顾璃跟慕容恪说想一个人感受他和如烟过去的幸福,于是慕容恪就任由她一人进来,自己则飞身跃上了屋檐,落寞在坐在那里,从怀里拿出一支精致的玉箫吹奏。 淡淡忧伤的旋律甚是衬了顾璃此刻的心情。 这里的河畔与宫里那个荷园差不多,初秋了,种植在河边上的道树落下了一片片落叶,河水里,枯枝残叶飘荡在水面上,河水浑浊。 人走茶凉,这里三年没人居住了。 这里的秋真的好凄凉,她的心凭空又增添了一丝伤感。 闭上眼感受,她仿佛可以看到三年前慕容晨和心爱的女人在这里相依相偎,望着天边的日出日落,然后用幸福的眼神互望彼此。 就像她和他那阵子在凤鸣宫,相拥在千纸鹤花枝下,倾诉低语,沉醉在他的温柔细语中,那浅浅的吻总是那么轻易的让她心动不已。 而这份甜蜜到最后竟是她亲手毁掉了。 “沧暮皇城里竟有如此佳人?” 这时候,一个微沉醇厚的男人嗓音淡淡地身后传来。仅看背影他就断定此女沉鱼落雁。 顾璃回过身去,见朝她走来的是一个翩翩美男子,令她有兴趣的原因有两个;一、他的眼睛是紫色的,还有一个就是他刚说‘沧暮城里’,凭着四个字就足以断定此人并非沧暮王朝子民。 一头黑发披散,简单地用条细绳系上,粗犷的五官透露浓浓的男人气味,高壮的身子带着一股压迫感,那双如鹰隼般的紫瞳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丨 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她知道他一定是个霸道,狂妄的主!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要不到的。 “怎么?公子看上本姑娘了?”打量完后,嫣唇轻扬,顾璃淡淡扬眸挑衅,不施胭脂的小脸白里透红,长长的睫羽轻眨着,如蝶般淡淡挑动人心 她的美是轻灵的,不染一丝俗尘味,一袭嫩绿色的衣裳衬出姣美的身段,如丝绸般的黑发简单散于背后,只以一条绿色丝带系起,些微发丝跑出丝带,落于颊畔。而那双杏眸儿则漾着笑意,淡淡的敏锐微闪,却于一瞬间又归于柔媚,无害的模样娇弱动人。 “姑娘若不是哪家青楼花魁,就是沧暮王朝的姑娘真如此‘矜持’。在下裴竣枫,姑娘芳名?”男子轻笑,主动报上姓名。 顾璃自然听得出来他话里带话在嘲笑她,那张俊美的脸庞带着一抹尊贵和不容人忽略的霸气。而一袭白色锦缎衣袍更将他衬托得俊逸非常,尊贵优雅的模样,好像一方霸主。那双紫瞳带着一丝深沉,暗里深藏着强烈的侵略性。 “名字不错,我叫莉莉。”顾璃笑眯眯的点头。 裴竣枫已经来到她身侧,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与别的女人不同,那是一种纯纯的清香,即使她的美足以倾城,可是她眼中的清澈不容亵渎。 “裴公子,我迷路了,不小心闯进这里,不知这里是何处?”她抬起美眸无惧的对上这双能够震慑人心的紫瞳,一眨不眨更是显示了她骨子里的倔强和眼中那抹桀骜不羁。 裴竣枫郁闷了几天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前几日突然一道圣旨驾临天下第一庄,说是要他亲自护送皇太子前来沧暮王朝。 哼!也不想想天下第一庄实乃一方霸主,要他来护送,怎么也不服气。但是皇上开出吊件倒是蛮诱.人的,他就勉强答应了吧。 本来以为会很无趣,没料到今日会在这里发现了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也是他永远都不会腻的兴趣——女人。 “莉莉?不知道莉莉姑娘是真迷路还是……”裴竣枫挨过来,随手撩起她一缕青丝放到耳边浅吻。 他如此轻浮的举止顾璃倒是不以为然。 她轻挪脚步,退开了些许距离,没有错漏他眼中那抹调.戏,呵……这个狂傲的男人她就陪他玩玩。 “哇呜……裴公子欺负人!”她突然当着裴竣枫的面耍起了赖皮,两只粉拳不停的搓róu眼睛,扁着嘴一个劲的哭嚷,跺脚扭臀,把一个撒泼的小女孩样演得畅快淋漓。 裴竣枫这下懵了,他玩过的女人不少,可是……像这样才摸了一下头发就撒泼耍赖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 他有些措手不及,头疼的拧着眉心。 这女人看似知书达礼,长得倾国倾城,可…… 天妒红颜啊。 .。 顾璃悄悄注意他渐渐发黑的脸色,紫瞳焦躁,咬牙切齿的拧眉不知所措的样子甚是称了她的心。 嘿嘿…… 她心里偷笑,这种狂傲的男人她就是要气死他。 “哇呜……呜呜……”她更加卖力的嘤咛。 “不许哭了!”他板起了脸孔,不耐烦的怒吼。要是换做在自己的地盘,这个女人早被他一脚踢飞了。 不乖的女人就是麻烦! “哇啊……你就是会欺负人,连哭都不让我哭!啊啊呜……” “你……”裴竣枫这下被她气得无语,倏然,紫瞳眯起了危险的讯息,一步步靠近她,棱唇坏坏的扬起,“你知道男人让女人闭嘴的最快方法是什么吗?” 呃…… 顾璃僵住了哭声,放下了粉拳,直视他眼里的那种暧mei之色,连连倒退。 危险!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危险,他的放.浪不羁并非表面,而是……来真的。 这时,一直飘荡在空中的箫声戛然而止了。她再次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她的嫣然一笑换做裴竣枫惊愕,这女人到底是怎样?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耍赖,现在又笑得这么……这么不怀好意,令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些发毛。 “噢?不知道耶,你不告诉我,我就继续哭!哇……啊!” 哭字落音,她正要张嘴大哭,裴竣枫已经伸出手欲要告诉她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闭嘴的最快方式,谁料,他的手还没触碰到她,一个强大的掌风狠狠的袭击他。 他紫瞳一眯,利落的翻身闪躲那一掌,双脚稳稳落地,毫发无伤。 他吹开散乱在颊际的发丝,抬眸看到一个戴着玄铁面具的男人,露在外面那双眼犀利如刀的狠瞪他。 “哟!是你啊,手下败将!”裴竣枫冷傲的勾唇蔑笑。 手下败将?慕容恪会是他的手下败将? 这个男人也贼厉害了吧? 顾璃不敢置信的跟慕容恪寻求答案。 而且这个裴竣枫居然和慕容恪认识? 果真,慕容恪对她轻轻点头。三年前,还未被召回宫之时,在鄢陵国,他曾和天下第一庄的大少爷过过招。 “这个无理取闹的婆娘是你的啊?真扫兴!不过有时间咱们再好好的比一次。”裴竣枫冷撇了眼被慕容恪护在身后的女人,脸上并无失望,反倒是提起比武紫瞳中的光芒耀眼十分。 他知道三年前这个男人是无心取胜才会败给自己的,早听闻沧暮王朝有几个人武功高深莫测。他猜其中一个铁定是这个曾在三年前败给自己的男人无疑。 慕容恪冷冷瞥了他一眼,垂眸关心的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到。不过听到别人说她是他的,心里划过一股满足感。 “他是谁?”顾璃踮起脚尖悄悄的问,这个狂傲的男人敢骂她无理取闹,还口出狂言。她先摸清他的底细再做打算要不要修理他。 “鄢陵国天下第一庄裴震天的大少爷,天下第一庄是鄢陵国的第一商贾,他更是未来的庄主,同时也是鄢陵国的霸主,就连他们的皇上也礼让三分。这次受鄢陵国皇上的命令护送太子前来我朝,不过代价可不少。”慕容恪低下头配合她的高度,以免她站得太累。嘶哑的声音低语时变得暧mei沙哑。 “代价?”顾璃不禁皱眉。 丨阅读。 “鄢陵国皇家在郊外有一个很大的射猎场,裴竣枫以此来作条件,没想到鄢陵国君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啊?这么强大?那……跟你的少尊身份比起来呢?”他少尊的身份都遍布天下了,那应该可以跟那个裴竣枫相提并论吧。 “呵……略胜一筹。”他淡然的轻笑。 “⊙﹏⊙b汗,敢情这年头皇帝都不吃香了。”得到那个男人的一切背景后,顾璃忍不住感慨。 鄢陵国有一方霸主,沧暮王朝有一个少尊,还要皇帝来统治做啥咯。 “莉莉姑娘,倘若你不是他的女人,你当真以为本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也罢!得到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本少爷这就去寻找乐子去了,手下败将可要好好管管你那无理的美娇娘。” 慕容恪俊眸一凛,裴竣枫立即摆手,“得,当我没说。” 开玩笑!他这次又不是来树敌的,这么美的女人得不到是有些遗憾没错,不过他也不是很想要她,女人嘛,都一样。 裴竣枫离开后,慕容恪微微蹙眉,莉莉?这小妮子又随便骗人了。 “鄢陵国太子于三日前落榻此处,璃想去拜会吗?”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心里一直在叫嚣着抱住她,抱她。 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 “为什么他非要住这里不可?”顾璃没意识到他的纠结,疑惑不解掸头。 “因为这里最隐蔽,是我带他来的,而且除了他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噢?是女人。”太子出行一般不都带一两个美人陪伴左右,必要时任他发泄身体需求吗。 慕容恪点头,不打算点破,不然让她知道黑蝴蝶和梅友谦的事,只怕又要管闲事了。 “嗯,那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了,回去吧。”她别过头去,最后看了眼河中的残叶,起步离开。 慕容恪只好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她始终还是要回到那个皇宫去,即使是冷宫她也愿意待着,她爱那个男人就如同自己爱她那般深。 如果再有一次初相见的机会,她真的会爱上他吗? 他多么希望时间轮回,他好希望上天再给他一个重新与她相遇的机会,到时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 虽是初秋,风依旧有些凛冽。 僻静的郊林内,一个小木屋伫立在最不起眼的深处。西玥贺此刻就带着人把木屋全部包围住了。 “黑莽,这些日子一定痛不欲生吧?只要你乖乖回到我身边忠于我,自然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西玥贺冷凝看着地上痛得几乎打滚的黑莽。 心蓝心急如焚的按住黑莽,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黑莽为她中了毒,而她除了照顾他,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她曾想不顾一切的去帮他夺得解药,而他三番四次的推开她,要她离开,说是不想拖累她。 试问这种时候她怎么能够离开他呢? “黑莽……”她搂住他,紧紧将他抱在怀中,恨不得能够分担他身上的痛苦。 丨读。 她冰冷的眼神瞪着西玥贺,“就算是痛死,他也绝对不会再为你这个魔鬼杀人的。” 此刻,她恨不得拔剑与这个杀人凶手拼命,为燕国报仇雪恨。她真的很想要他为哥哥的一只断臂付出代价。 西玥贺假意的鼓起了掌,轻蔑的冷哼,“不愧是燕国公主,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是我把你和蓝家千金调换了的。本想等你们长大后,让你们兄妹互相残杀,没料到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搅了。” 提到顾璃,西玥贺嘴边的冷笑僵住了,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因为她,他不能够再享鱼欢之乐,对此,他恨。 “你简直就不是人!卑鄙无耻!”心蓝气得全身,倏然握起地上的剑。 黑莽急忙拉住了她,即使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绞痛,他还是凭着意志力勉强站起来用力将她拉到身后护着。 “你打不过他。”他虚弱的俯首看她,眸中温柔似水,深情款款。 连西玥贺也愣住了,从前那个杀人不眨眼,那双眼神中除了空洞只剩冷意的黑莽怎会有这种表情。 “很好,明日就是鄢陵国太子觐见的日子了,鄢陵国太子觐见过后,老夫即将统治沧暮王朝,将那个瘫痪在床的昏君取而代之!到时,老夫倒要看看还有谁可以给你们撑腰,你体内的毒会越来越烈,你最终还是要回我身边来效劳!哈哈……” 在一阵猖狂大笑中,他带着人转瞬间消失在郊林里。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老天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呢。”心蓝不服气的对着他们的尾风骂道。 “啊……”黑莽突然惊叫,他只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几乎全部绞在一块,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黑莽……来,我扶你进屋先。”每天这个时候就是黑莽体内的毒发作的时候,而这次好似比以前更严重。 将他放到床上后,心蓝拿起毛巾轻柔的帮他擦拭额上不停冒出的虚汗。 擦着擦着,她的纤指停在了他脸上那道不深不浅的疤痕,从额上一路横下,初次见会觉得他很骇然,因为这道伤口为他的身份更增添了摄人的冷血。 “已经没事了,蓝儿。”痛得全身抽搐的黑莽倏然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唤她的名。 不知道是自己痛模糊了,还是被她此刻担忧而又凌乱的娇媚给迷惑了。他猛然按下她的后脑,倾身覆了上去,堵住她的唇瓣。 “唔……唔唔……” 从来没有被如此侵犯过,心蓝害怕的运掌试图撑开他,可那一掌就要劈在他肩头时,她嘎然停住了。 如果这样能够减轻他体内的痛,那她也甘愿。 手缓缓垂落,软绵绵的抱住他的脖颈,配合他。她靛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欢yu感,她害怕,又期待。 黑莽的吻着这片的唇,大掌如魅,缠绕在她的发丝间,轻轻扯掉她头上的发带。 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开来,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火热的唇舌进得更深,索取她檀口中的蜜汁。 丨线阅读。 心蓝笨拙的伸出丁香与他的相碰,自始自终都紧紧闭着双眸。她害怕看他的眼睛,她害怕他以为自己是个这么不守的女人。 因为她不想反抗,她想要减轻他的痛。 “蓝儿……”他的唇离开了,侵略到了她雪白的玉颈,手已经灵活的拉开了她的衣带,从衣襟缓缓扯开。 丰腴的酥xiōng傲然耸立在他眼前,眸中的火焰燃得更加炙热,他迫不及待的罩住了其中一个绵软,重重的压下身子感触她。 此刻,他好似着了魔,只知道这样就没这么痛了,或许这是一种不错的解药。 “嗯……不要……”心蓝娇羞掸起手推开他,无奈,此刻自己全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 他怎么可以玩弄她那里?羞死人了。不止如此,他的触摸让她莫名的兴奋。 男女之欢就是如此吗? 倏然,压在身上的重力消失了。她睁开眼,看到他紧紧抓着胸口,闷哼不已。 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歉疚,“蓝儿,对不起,我……呃……” 他庆幸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保持了理性,放开了她,不然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像他这样一个双手染满鲜血的人不配拥有她。像他这么一个累赘更不能害了她一辈子。 抚上他的心口。看他已经隐忍得皱眉。心一横,索性自己投怀送抱。 “黑莽,心蓝想帮你……” “嗯?帮我?如何帮?”黑莽微微皱眉,目光不小心又停在她丰满的酥xiōng上,下腹一紧,这下就连下面也开始闷疼起来了。 “我……就像刚才那样,刚才你好像没那么痛苦了,只求你不要觉得心蓝是那种下.贱的女人,可以吗?”她羞怯的不敢对上他的眸,只停在了他的衣襟上,生怕看到他眼中的鄙夷。 黑莽忍不住轻笑,忍着痛装作没事的样子推开她,迅速帮她拉好了敞开的衣服,“蓝儿,你永远是最纯洁的,是我……是我配不上你,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没事才怪,他现在简直就快被逼疯了,体内那股热火急需宣泄,而那股始终消散不去的绞痛更是让他想要杀人。 “真的没事了吗?可是你额上还在冒汗。”说着,心蓝单纯掸手为他擦拭,却不知这样更加紧了黑莽的痛苦。 “啊……”他嘶吼一声,狠心将她推倒在床上,踉跄的转身欲走。 他不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毁了她的清白,他不能。 心蓝急切的爬起来,不顾矜持的从身后抱住了他,嘤嘤道,“黑莽,别骗我了,我不是傻子。你骗不了我的,你很痛,而现在只有我能够减轻你的痛苦,不要觉得愧疚,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正文 93 黑莽身子一颤,缓缓回过身来,目光如同万丈柔情,手抑制不住的,抚上她的脸颊。 下一瞬,他重重的覆上她的唇瓣,这次的吻比刚才的来得猛烈,来得粗暴。 他推着她往床那边去,将她压在了身下,“蓝儿,真的不后悔吗?途中我可能停不下来的。” 渴他粗chuan,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如炬的盯着她已经迷蒙又带着害怕的眼瞳。给了她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 心蓝娇羞的望着眼前放大的粗犷的面庞,闭上眼点点头,放松了的身子。 黑莽宠溺的勾唇轻笑,压上她的唇吻了再吻,贴进她耳畔邪恶的道,“别怕,很甜的。” 接受不了他突然这么坏,心蓝睁开冷艳的美瞳,娇嗔的嘟嘴敲打他。 黑莽快速按下了她的手,眉心温柔一挑,性感薄厚的唇再次贴了上去,这次再也没这么轻易罢休。 “嗯……” 心蓝哼哼发出吟哦,紧张攥着的粉拳骤然松开,与他十指紧扣。 这一刻,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成为他的女人她心甘情愿…… —————————————————————— 入夜了,皇宫里,这些天全都处于一片死寂中,皇上瘫痪,太后和公主被软禁在颐和宫。只有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悠然自得。 小莉子公公凭着聪明的小脑袋,顺利的走进了皇极殿的偏殿,拉下那道密室的画轴。 密室打开,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里面的那张具有弹力的床,她怀念瞪了上去,敞开八字形望着堂皇华丽的屋顶。 想起白天从青儿那里千辛万苦摸索得来的讯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通奸、如絮那女人竟然连通奸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如此也就算了,还把肚子里的孽种说成是慕容晨的,真是卑鄙无耻! 明天,她会帮他完成最后一件事,做他不敢做的事。彻彻底底的做一个坏女人…… 她起身,望着角落里那个无形的门,走到烛台那边轻轻一转。 门‘嘎吱’打开,她走了进去。临行前,她想再确认一次上次偶然看到的水晶棺。 走下了阶梯,冷气沁入毛孔,顾璃抱着双臂瑟缩了下。现在已经是初秋,天气转凉了,而下面这个诡异的小冰宫似乎真的是为她存在。 慕容晨,一切都是这么巧,一切早就注定了的。能来就一定能够回去,而你这个暗藏的冰宫就是我的回家之路。 上次和他来那会,她不敢表露任何表情,只是粗略看了眼深埋在中间的那座水晶棺。 水晶棺的四周都被千年寒冰包裹着,永不融化。景阳宫距离皇极殿最近,理所当然会比较清爽。至于冬暖夏凉一说,只怕只是传说吧。 “你为何在此?” 丨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穿透耳畔,顾璃只觉得这个声音比这里的寒冰还要冷,刺骨的冷令她脸色更加惨白了。 “呃……我觉得太热,所以下来凉快一会,皇上不会介意吧?”她咬咬牙,还是选择勇敢的面对他。 她以为自从那夜过后不会再见到他的。没想到他还有闲心思来这下面。 “噢?冷?”慕容晨质疑的冷笑,双手威严的背在后面,缓步逼近她。 顾璃见他过来,害怕的蹙起眉心,一个劲的后退。 他的靠近不禁让她想到了那一晚,他残忍的样子。 吸进他的气息,她害怕他炙热的眸。害怕他再像那次一样绝情的在她体内,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帝痛。 “你怕朕?”见她一直后退,慕容晨不悦的蹙起眉,将她逼得更紧,最后把她逼在冰墙上。 寒冷从背后沁入肉tǐ,顾璃强咬住牙关,才不泄露自己的害怕和冰冻。 “呵……皇上是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谁不害怕呢?”她牙齿打颤的轻笑,惨白的脸色逐渐发紫。 天!他就不能够放过她吗?再这样下去,她不是害怕死就是会被冻死的。 慕容晨冷鸷的勾唇,双手伸了出去。惹来顾璃强烈的反应,她拼命的挥开他的魔爪,害怕的摇着头。 是的,她怕那夜的那一幕再次重演,她畏惧他的残忍。 “别动!”慕容晨很不悦的怒吼,双手猛然擒住了她的,大掌将她冰凉透彻的两只小手包裹起来,按着她的双手撑在冰墙上 该死的女人!明明冷得不得了还逞能。 看到她依旧发紫的唇瓣,他想也没想用健壮的身躯压住了她,唇毫不犹豫爹了上去。 “唔……不……”她不乐意的扭动身躯,头颅扭来扭去就是不让他得逞。 “该死的!朕叫你别乱动你没听到吗?!”他抑制不住的再吼,再任由她扭动下去,难道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要惹火,可恶的女人! 他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他的煞星,尽管知道她从一开始只是玩弄,他还是忍不住雄她,该死的!! “你……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她终于平静下来,怯怯掸眸直视他的冰寒,眼前放大的俊脸气得发青,她不敢再惹怒他了。 过去,是因为他的纵容,她才没有机会看到他对她大发雷霆。现在,她知道他发起火来不是一般的可怕。 “嗯?理由呢?”他低沉的应声,身躯贴得更紧,想要将自己靛温传递给她,而他靛内的热度非但不减还越加火热。 感觉到被包裹在手心里的小手已经逐渐恢复温度,他的盯着她还在不停轻颤的唇瓣。想也没想,暗自运力将热气由掌心过度给她。“我……我那里还痛着。”她费了好大一番劲才鼓起勇气撒谎。其实她也知道这个谎根本骗不过他那双犀利的黑眸。她只是无耻的抱着一丝希望罢了。 慕容晨微微诧异,她的羞怯令他冰冷的心划过一丝温暖。垂眸大咧咧的盯着她下体瞧。 丨线阅读。 “还痛吗?已经两天了呢。”他邪魅的低语,暗地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那晚,他竟然当真伤到了她,该死! 顾璃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就知道他不会相信。 因为紧张,她并没有感觉到贴紧自己身躯的男人是在为她普渡温暖。她只是一心想要摆脱他的气息。 直到她手心冒出了热汗,他才舍得放开。 只是下一刻他的手倏然侵袭到她的下面,隔着衣纱轻柔,阴冷的嗤笑,“痛只是你的一个借口吧?怎么?就那么几下就害怕了?朕说过你会为玩弄一个帝王而付出代价的。” “随便皇上怎么想,总之我是输了。皇上别忘记我要胜利就必须得到你的泪。皇上甘心让我赢吗?”她身子轻颤,倔强的星眸逼视他,眼底深处是无尽的失落和歉疚。 可惜,他看不到。 “少痴心妄想,你认为朕会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落泪?呵……实话告诉你,朕宠你无疑是你的身体比其他女人更能让朕满足罢了。从一开始,不管是西玥茹或是你顾璃,朕都不打算放过,朕要的——不过是你这紧致的躯壳。” 他收住了手,残忍的学她伤害他一样伤害她。 他已经输了心,怎能再输掉尊严,要他为她落泪,哼!做梦! 顾璃毫无波澜的眸光微微划过一丝惊愕。心里的酸楚在顷刻间崩溃决堤。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让她分不清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很想不去相信,可是从头到尾,的确,他每次宠她,最后都变成了要她,每次不是亲就是做。 男人的承诺当真不可信,男人永远只为自己的私欲而圆谎,诉说那些地老天荒叼言蜜语。 难怪,她等不到他对她说爱。 “哦,原来这样。那……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呢?”她松开紧咬的唇瓣,晶莹的泪光在眼眶里闪闪欲滴,她强忍着不让它滑落。 “…………” 他沉默不语。 “无所谓,乘凉够了,我也该走了。”她惬意的耸耸肩,转身时,身子突然麻木,微微一晃。他疾速伸手欲扶她,而她毫不示弱的挥开他的手,拒绝他的好。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真的只是一场充满了谎言的美梦。 到底是谁骗了谁已经无从追究,对双方来说,如果为彼此不顾一切也是一场谎言,那么他们演得也未免太出神入化。 她离开后,慕容晨的袖子中突然滑落下来一只紫色千纸鹤,这只千纸鹤是他摸索了好长的时间才学会的。没想到等他学会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给她惊喜,她已经狠狠的划碎了他的心。 曾经他爱过如烟,可那只能算是爱,而对她不同,有了她,他的世界充满了笑容,有了她,他才觉得刻骨铭心的爱过。二十八年来,只有她才不会让他觉得孤寂。为何要这么残忍呢? 璃儿,这辈子,哪怕你不爱,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 丨 ———————————————————————————————— 三十号这天,整个皇宫上下忙忙碌碌,看似平静无异常,殊不知已是危机重重。冷宫里倒是一片和乐融融,欢声笑语荡漾在这片冷寂奠空下。 顾璃看月妃等人觉得无聊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烤地瓜!“这民间的东西真有这么好吃吗?”向来娇生惯养的雪妃蹙着眉。 跟着顾璃的吩咐堆积起一个小窑,而紫兰和茹曼她们则是遵从吩咐用泥土把红薯包好。虽然她们都不明白顾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个个即使是衣服脏了,土灰土脸了,也依旧是乐此不疲…… 金碧辉煌,耀眼夺目的金銮大殿上,李公公命人把皇上抬到高高在上的龙椅上,接见鄢陵国太子。 正文 94 他四目犀利,手脚四肢,全身上下不停的抽搐,想要说话却无法开口。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们高呼万岁的尾声落下,随后入座。坐在最前面的西玥贺起身禀报道。 “启禀皇上,鄢陵国太子在外已久等了。” 西玥贺的禀报无非是在讥笑,不等座上的慕容晨有何反应,便挥手让门外的公公通传。 反正他也开不了口。 “传鄢陵国太子觐见!” 不一会儿,南宫绝挥袍跨进大殿的门槛,金丝锦缎卓尔不凡,昂首阔步,凌然正气的走到最前面,无视殿上无数道目光的洗礼。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其中一个便是气势不输任何人的男人,在别人的眼里,可看不出他哪里像是随从,特别是那双狂佞的紫瞳。 西玥贺也特别留意了一下南宫绝身后的男子,他浑身上下散发高贵气质,眉宇中倔傲之色实在不容小看。 此人是谁?为何气势如此慑人?堪比鄢陵国太子——南宫绝。 “鄢陵国太子参见皇上。”南宫绝不卑不亢的微微额首,他与这位君王相差不远,自己又贵为太子,未来的诸君,自然是免跪免叩。 “太子殿下,皇上近日身体欠安,口不能语,犹如中风。现朝事由老臣暂管,请太子殿下就座。”说完,西玥贺挥手让旁边的小公公上前接下他们带来的玉帛。 看得出来那些玉帛都是上等货,早听闻鄢陵国有一个叫天下第一庄的,专门为皇家御用,想必这些就是出自那里的吧。 南宫绝与裴竣枫对望一眼,再看那边空着的位置上只有一个人的座位,他嗤笑,“沧暮王朝实乃泱泱大国,莫非消息如此不灵通?难道不知道本王此番还带来了挚友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西玥贺恍然大悟,原来他身边那名男子不是随从,难怪如此器宇不凡。 “王公公,太子殿下是何等贵宾,你们怎能如此疏忽,还不快照办!”他立即变脸喝斥旁边负责殿上的王公公,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去。 不一会儿,殿上立即又多了一个贵宾座,裴竣枫拂了拂不俗的锦衣,不羁的勾唇一笑,不等南宫绝迈步,他就自顾走过去落座。 丨 南宫绝轻笑摇摇头,没办法,这个大少爷就是如此洒脱随性。 裴竣枫一手撑在座上,好整以暇的盯着高高在上的那个身穿龙袍的男人,嘴边的弧度不禁加深。 可真能装! 他暗笑,随后目光一扫,停在了替他倒酒的婢女身上。这个婢女长得倒是蛮水灵。当下,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婢女揽入怀中。 “长得不错,叫什么名?”他喜欢逗弄女人,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只要他想,没人能够阻止他。 婢女被他吓坏了,坐在他怀里俨然不敢动,任由他胡作非为,只是怯怯的嘤咛说,“奴婢小颜。” “嗯,小颜,来,陪爷喝杯酒。”裴竣枫拿起她刚才倒得三分满的高脚酒杯。 这酒杯虽然看似名贵,在他眼里却是一文不值,因为他奠下第一庄比这好的酒杯多得数不清。 朝中已经有些臣子不服气,但也只能任由他胡来。毕竟人家是鄢陵国太子的挚友,鄢陵国虽说不算是数一数二,但若要真的与现在的沧暮开战,只怕不相上下。 南宫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若是裴大少爷不调戏女人那才是不正常。 “太子殿下,既然皇上不能够言语,尔等就代皇上敬二位一杯,请。”坐在南宫绝对面的西玥贺和众位大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绝也利落的饮完那杯酒,视线对上斜对面的大学士,扬起嘴角,扭头让随从倒酒。 “梅大学士,本王敬你一杯,你的度量本王可是深深佩服。”他举杯对梅友谦挑衅道。他果然没有食言,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与心爱的女人断得利落。 梅友谦温和而笑,缓缓举杯昂头将酒水如数倒进喉咙里,好似喝的不是烈酒,而是茶水。 梅友谦过去就是张远了,对于张远南宫绝倒是印象深刻。几个月前,江淮那一幕他至今还记忆深刻。 他按照约定到了地点,未料对方迟迟未到,等他决定坐船离开时,这个张校尉可是不顾生命的纵身跳入江中恳求他留下来见他的君王一面。 他佩服除了主仆以外还能如同兄弟般相处的下属。 “这……殿下,听闻您此番前来是要向我国请教一样宝物?不知指的是……”放下酒杯后,西玥贺意有所指他桌面上碟盒子。 那铁盒子长又宽,从他们进来开始,所有人最感兴趣的无非是他随从怀里抱着碟盒,因为都知道那就是所谓的难题所在。 南宫绝挥挥手,让随从打开铁盒。他的随从听令,抱起铁盒,缓缓开启中间那道锁扣。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一个奇特的乐器呈现。它全身金黄,尽显高贵。看上去像一个大烟斗,奇特的造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疑问在所有人脑海中形成,光看到这个不明物体,他们已经感觉到此难题的确堪称一绝,只怕无人能够解答。 张远和梅友谦也倾身悄悄交谈。 “如何?这东西你见过吗?”张远开口问博学多才的梅友谦,他可是粗人一个,只会舞刀弄剑,哪懂什么鉴赏。 梅友谦看着对面那个胸有成竹的打着羽扇的男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没见过。” 张远忍不住皱眉,“不是吧,连你都没见过,难道皇上见过?完了,难道苦心计划了这么久就败在这最后关键的一环了吗?” “先别气馁,看看再说。”梅友谦拍拍张远的肩头,低语安慰。 座上装瘫的慕容晨自然也看到了南宫绝带来的难题。这不愧是难题,所带来的东西,只怕在座无人知道是什么…… 正文 95 在这一刻,他脑海里最先想到的竟然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她总是时不时的弄出一些他没见过的玩意,会不会这个无人知晓的东西她认识? 慕容晨一个眼神递给一直在旁照顾的李公公,李公公警惕的望了望下面,再倾身对慕容晨说,“皇上,鄢陵国太子……” “叫纤纤去把皇后带到大殿。”慕容晨轻轻启动唇齿,僵着身子悄悄命令。 渴在所有人眼中,他们看到的只是李公公向皇上禀明殿下所发生的一切,毕竟皇上虽然瘫了,可没傻,听得到,看得见。 完后,李公公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裴竣枫和南宫绝可没漏过龙椅上的君王说做的小小动作,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喝着酒。裴竣枫更不用说了,把人家姑娘家上下都摸了个遍,软香在坏,他尽情的调.戏。 接冷宫里,个个已经灰头灰脸。一股浓浓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顾璃小心翼翼的铲开还烫的泥土,就怕不小心把里面的美味给弄坏了。 “诶呀!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待着去!”正忙着呢,萧儿突然调皮跌上她的肩头,惊了她一跳,肩膀一甩,将它甩到一旁,有些怒的吼道。 竺月萱见她对只动物都能如此坦率,不禁佩服。也难怪,凭她可爱坦率的性格足以让男人为之倾倒,更别说她的美貌绝艳了。 “哇!香喷喷的烤地瓜来咯!”顾璃小小心的把那些个地瓜挖出来,香味越来越浓,弥漫了整个冷宫。 “紫兰,快去把老麽麽叫来,这么美味的东西怎能少了她呢。”她喜欢一群人围在一起快乐,欢笑。 紫兰应声,赶紧起身跑进左边的院落。好在冷宫都是并排相连着,没有正宫那样隔着一座座假山花园。 “哇!皇后,这样子真的能吃吗?”雪妃和梅妃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按了滚过来的那软绵绵的红薯。 “是啊,很香是没错啦,可是……外貌这么难看,会不会食不下咽?”梅妃怯怯滇出心里的顾虑。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顾璃已经乐滋滋的剥开了外面那层皮,金黄色的地瓜肉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她陶醉的深吸一口。当着她们的面迫不及待的张嘴咬了一小口。 “嘶……好烫,不过很甜,很香,原汁原味!你们不吃的话可别后悔哦。”顾璃竖起大拇指赞叹,说得她们也都流口水了,拿起扇叶包起面前的红薯剥开来吃。 她们浅浅咬了一丁点后觉得味道不错,欣喜的弯起唇角赞叹不已。 “好好吃哦,尽管吃惯了山珍海味,我还是觉得这个普通的红薯是天下第一美味!”梅妃夸大其词的雀跃起来。 顾璃僵住了笑意。 山珍海味?这些天,御膳房送来的食物都很差劲,是她连累了她们。 “对不起,这些天让你们陪我受苦。”如果她愿意听他的话,顺他的意,让他继续宠着她,那即使是在冷宫,她们吃的也依然是山珍海味。 只可惜…… 丨阅读。 “皇后,说什么呢?我们并不后悔,老实说这些日子是我们进宫以来过得最开心、最快乐、最潇洒的日子。”雪妃呼了呼手中的,豁然的笑道。 “是啊,以前我们总是想方设法的要讨皇上的欢心,或者勾心斗角的想要挤兑姐妹们,让自己爬得更高,连自己的本性都忘了。我们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知道了什么叫宽容,什么叫在真心的微笑。” 梅妃也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懂事了。 竺月萱与姐妹们相视一眼,真诚的对她说谢谢。 是的,这些天,虽然过得平淡,但是她们很快乐。这个奇异的皇后不仅把皇上征服了,连她们也被她征服了。 因为她身上有一股韧劲,一股不服输,不放弃的坚强,她值得别人钦佩。 “皇嫂……皇嫂……” 冷宫大门外传来纤纤焦急的呼喊,顾璃眼中感动的泪花终还是没有落下来。对她们浅浅微笑,然后看向大门囫囵跑进来的慕容纤。 “诶,我说公主,你也太会挑时间了,我们正在做天下绝无仅有的美味,你就来了。” 慕容纤看了下地上乱糟糟的东西,和这些个脏兮兮的脸,疑惑不解,“皇嫂,你们……” 她们怎么会弄成这样?连昔日的月妃和梅妃她们也跟着落魄至此了,以前这些女人可是不容脸上有半点瑕疵啊。 “我们在大联欢,你要不要加入,不然以后可没机会了哦。”顾璃俏皮掉眉,扬了扬手上还发着热气的地瓜。 明天,她就要回家了,离开这个让她做了一场美梦的地方。 大联欢? 慕容纤挠挠头,顾不上再深究,拉着她的手就走,“快跟我走。” “喂!去哪?!”顾璃用力甩开她,“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冷宫弃后,没皇上的命令,哪都不能去!” “管不了了啦!快跟我到大殿去,皇兄需要你,沧暮王朝需要你。”纤纤再次拉起她的手,顾璃再一次甩开。 “我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再怎么需要也轮不到我吧。再说我能够上金銮大殿吗?笨啊你!”她继续享受手上的美味,心已经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需要她?他真的需要她吗? 本来就没有多大耐心的慕容纤气得差点想要动手将她押走,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皇嫂,你身上有凤玉,即使你被打入冷宫,你还是沧暮王朝名正言顺的皇后!有了凤玉,你可以光明正大丹入金銮殿懂了吗?!” 月妃三人皱眉的竖起耳朵。该不会从那时她们挑衅皇后的时候,皇后身上已经拥有了凤玉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们那时还当真是活该。 “凤玉?我哪来的凤玉,你这丫头脑壳没坏吧?”顾璃诧异掉眉,摸摸她的头。凤玉好似月妃那时有跟她提起过,后来被她给忘了。 反正有没有都一样。 慕容纤这下当真想扼腕自杀,“你这个女人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的?我皇兄早在离宫那时的家宴上把凤玉交给你了,你别告诉本公主弄丢了啊!” “什么?!”顾璃口中的美味变成了没味,手上的地瓜一扔,赶紧把随身戴在身上的玉佩拿出来。 丨线阅读。 玉佩依旧晶莹剔透,上面朝天飞的凤鸟栩栩如生。 那日,他抱着她说: {璃儿,你只能是朕的} {这玉佩有什么好玩的,虽然比你那块好多了,可是我不稀罕!} {把玉佩收好,要时刻带在身上,不许遗失,否则……别怪朕用‘非手段’!} 正文 96 原来那时他交给她的玉佩就是月妃口中的凤玉,那皇后的凤玉。 难怪,难怪那时太后和慕容恪他们的脸色这么诡异。 原来如此。 天啊,她怎么这么迷糊,这上面不是刻着一只得天独厚的凤鸟了吗。那时竟然还在因为他不把凤玉给她而闷闷不乐。 “厚!皇嫂,你该不会不知道从那时起我皇兄已经认定了你吧?本公主真是服了你了,玉佩戴在身上这么久了,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重任。别说了,快点跟我走吧。”慕容纤忍不住将她批了一通,拉着她继续走。 顾璃纹丝不动,甩开她的手折回去拿起两个地瓜跑回纤纤面前,“公主,我还要再吃一个地瓜,你要不要尝尝。” 慕容纤当真气得想撞墙,她捶了捶脑儿,接下那个热乎乎的红薯,咬牙切齿的道,“现在可以走了吧?我的皇嫂!” 真不明白皇兄怎么会爱上这种女人,这么笨的女人,真能解开鄢陵国太子的难题吗? 金銮大殿上,南宫绝也不出任何提示,只是说了一句:“只要有人能够懂得运用它,本王甘愿认输。” 于是所有人绞尽脑汁,一个个上前研究再研究,终究不懂那是干什么用的。 “张校尉,有没有觉得它有点像迎亲用的唢呐?”梅友谦问道。 “嗯,有点像,没敢尝试?”张远点头。 “要不上去试试,总要有人试吧,我把这有勇有谋的立功机会让给你了,去吧。”梅友谦调侃道。 张远撇撇嘴,“去就去,我把它当做刀剑来耍。” “那还是别去了吧,不然弄坏了,咱上哪去弄一个给人家,到时麻烦越捅越大。你没看到李公公刚才走开了一会吗?皇上肯定已经有对策了,咱们静观其变吧。”梅友谦赶紧拉住了张远,这小子的性子依然如故,经不起刺激。 看着一个个人摇头过来,又摇头叹气的坐回去。南宫绝充满了优越感。裴竣枫自始自终都没表露任何表情,只顾玩弄怀中的女人。 此刻,他怀中抱着的已经不是那个经不起逗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妖媚四射的歌姬,风情万种的在他怀中扭动。是人家老丞相特地安排给他的。 他的自制力可不是盖的,美人在怀中如此惹火,他非但脸不红,气也不喘的喝着她喂过来的美酒。 南宫绝时不时的看过去,心想,如果有一天这个裴大少爷也会被女人拿住的话,那应该是一场很精彩的戏。 “太子殿下,我国虽人才济济,但是您所带来的异宝我们实在……” 丨 “慢着!” 西玥贺正喜滋滋的欲要宣布无人懂得此物,大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无数道目光循声望去。 慕容晨和李公公更是诧异,怎么只有纤纤一人? 她呢?她不肯来吗? 当真如此讨厌他?她就那么不想见他吗? 慕容晨的心口顿觉无比冰凉,一种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自从有了她后,这种无力已经消失了,如今又回来了。 西玥贺眼瞳一沉,立即挥手让王公公带人上前押住她不让她进来搅局,眼看很快就能把这两个碍事的人送走了,这黄毛丫头出来作甚。 “把她拦住,自古以来,女子不得踏入金銮大殿干政!”他冷冷命令。 “西玥贺,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公主无礼!”慕容纤奋力挣扎,她知道此刻押着她的是一等一的高手。因为西玥贺害怕今天会突发临时状况,所以把金銮殿上的侍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听到‘公主’二字,裴竣枫斜眼望去,从她的眼中他可以判定,这位公主刁蛮任性,桀骜的眼瞳不停的挣扎的样子让他觉得有趣。凌乱的发丝,嫩红的衣纱有些微皱,想必是刚从哪里逃出来。 “丞相,放她进来吧,今日不是你们沧暮王朝在议政,而是设宴款待我国的殿下吧,再说只要能够解了殿下的难题,不分男女。”醇醇温厚的嗓音回响在大殿内,殿上的噪杂声顿时平静下来。 慕容纤感激的对这位开口帮忙的男人点点头,但是看到他怀中抱着个女人就不禁来火。眸中的感激变成了鄙夷。 无耻的男人!要是云飞敢像他那样,她决不轻饶。 “是是,公子说的极是,太子殿下,让您见笑了。”西玥贺战战兢兢的对上一直波澜不惊的南宫绝,再被刚才那个锐利如利刃的紫瞳瞪了眼,手心暗地里已经冒虚汗了。 这两个人太深不可测了,一个放.浪不羁,一个平静自若。心思更令人不敢猜。 其实他不知道上面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的心思更加难猜。 这时,南宫绝和裴竣枫等人都闻到了一股奇特的美味,那种香气从殿外若有若无的飘来,霎时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不知这香气是从何而来,令本王忍不住也想尝一尝。”南宫绝收住羽扇,放下茶盏颇为好奇的询问。 这更是勾起了裴竣枫全部的心思,他天下第一庄的美食还从未有过这种天然似的美味香气,他也颇为期待,就连怀中的女人也忘了逗弄,紫瞳直勾勾的望着大殿外。 “呵……这……”西玥贺一时答不上来,他何时叫人这时送点心上来了。 站在殿门外的纤纤被无数道视线扫射,她很不自在的跑出了大殿。 大殿外,顾璃正靠在门边津津有味的啃着手里的地瓜,刚才她把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并且悄悄瞄了一眼,讶然的发现那个开口帮纤纤的男人竟然是昨天她玩弄的男人。不过最让她关心的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 “皇嫂,快点进去啦!还!”慕容纤使劲拖着她现身。 .。 顾璃半推半就的任由纤纤直接拖进大殿。 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后,慕容纤将人拖到了大殿中央,众人看到来人后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 西玥贺见了更是心惊,这个经常坏他事的女人怎么又出来了?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 “皇后,如果老臣记得没错的话,您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了,没有资格站在这金銮大殿上!”西玥贺阴冷的勾唇。 在场最为惊讶的无非是裴竣枫了。这个女人……不是那位少尊的女人吗?怎么突然成了皇后了? 而且还有这样的皇后吗?灰头灰脸,披头乱发,穿着一身市井女人所传的粗布麻衣,而且还不止,还豪放的挽起裤脚、衣袖,要多难看有的多难看。不过倒是给了别人一种洒脱随性的感觉。 她当真是够‘矜持’的。 南宫绝当然也很惊诧,原来那位能够让兄弟甘愿沦落,甘愿放弃一切追随守候的奇女子就是眼前这位。 不过……好似也没什么奇特之处,除了有些邋遢外。难道那位仁兄喜欢的是这种女人? “咳咳……丞相大人,您老别气,没看人家正在吃东西嘛。”顾璃拍了拍心口,装作被呛到的样子痛苦的扁嘴。 又来了! 裴竣枫人忍不住翻白眼,昨天就是这个表情把他弄得无措,如果以后他碰到这种女人,他绝对不惹,麻烦! 座上的慕容晨早已是两眼冒着两团火焰。 该死的女人,竟然在众人面前撒嗲,而且还是对着老贼。 顾璃很‘优雅’的张大嘴巴咬了口最后的地瓜,‘婀娜’的移动莲步走向裴竣枫那边。 在裴竣枫看来那不叫婀娜,叫抽搐。 该死!这女人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敢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慕容晨已经气得快要跳脚,好在李公公稳住了他,提醒他息怒。 “帅哥,这香气如何呀。”顾璃咽下嘴里的东西,一点也不介意的往他脸上扑洒热气,随后拿着他面前的茶壶往嘴里倒,更好玩的是,她竟然把那剩下的一截地瓜塞到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波.霸上去了。 那个浓妆艳抹的歌姬敢怒不敢言,只能迅速跳开,整理身上的污渍。 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裴竣枫压下怒气,双手托腮的望着眼前这张可恶的脸轻笑,“皇后是想把歌儿取而代之吗?” 原来那股香味来至一个红薯,原来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是美味啊。看来以后他得对美食改观了。 “想啊,那也要问上面那位同不同意。”她风情万种的勾唇挑眉,对上上面那双冰冷炙热的黑眸,心一缩。故作镇静的挪向旁边的南宫绝。 她拿着刚才喝过的茶壶过去亲自给人家倒茶,“原来鄢陵国但子殿下是如此的风流倜傥,英俊逼人。” “本王多谢皇后夸赞,皇后不愧是倾城美人。”南宫绝拿起面前的酒浅啜,当做是回敬她给他倒茶。 都喝过了还给他喝,这位皇后看来也不怎么样?看来睿智冷静只是传言。不然怎会被打入冷宫呢。 丨阅读。 顾璃当然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讽刺,把那杯自己倒满的茶举起,回敬微笑,昂头喝尽。 “不好意思,这茶我是倒给自己喝的。”她在暗示他自作聪明。 呃…… 南宫绝没料到自己竟被她的一杯茶给将了一军,当下立即改观对她的看法。 “来人,皇后私自逃出冷宫并闯入金銮大殿,已属扰乱朝纲,将她押回冷宫,等皇上身体好后再做处罚!!”西玥贺见她如此闹,当下慌了阵脚。急忙挥手冷喝。 “唉!做这皇后真难啊,苦啊!都被打入冷宫了,还要担当这个职责!纤纤,找个位置坐吧,趁本宫还有这个权利的时候。”顾璃长长叹息,拿起袖口轻轻抹‘泪’,婉转凄凉的诉说。 纤纤捂嘴轻笑,听到传唤,立即应声,一眨眼的功夫,她人已经飞到上面的龙椅上。 啊? 顾璃稻息戛然而止,她可没让纤纤坐到上面的龙椅啊。 她惊讶的同时与上面的那道深邃熟悉的目光交接上了,那个眼神此刻充满了宠溺,如往昔一样。 她害怕的别开眼去,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堡垒被那种眼神给击垮。 “胡闹!简直是胡闹!来人!快把这两个扰乱朝纲的女人带走!”殿上当下闹哄哄的,西玥贺愤然拍案而起,气急败坏的道。 南宫绝和裴竣枫等着看好戏,而一旁的梅友谦和张远早已冒出了冷汗,这就是皇上的对策?让皇后和公主出来闹场? 大殿内涌进了好几个御林军,顾璃眼里的玩味骤然消失,瞬间转换成凌厉刺骨,冷冷一扫西玥贺,拿出了凤玉。 “凤玉在此!本宫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敢动本宫!”她突然转变的气势压得现场鸦雀无声,让胆小的人不敢大声呼吸。倘若此刻有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一定能发出惊天的响声。 顾璃也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 哇塞!这种称霸的感觉太爽了,光是看到西玥贺那老贼气得发青的脸就爽歪歪。 “怎么?不是说见了凤玉如见皇后?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快行礼!”纤纤叉腰在上面指着殿下的人喝斥。心中怎是一个爽形容得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坐在龙椅上与皇兄平起平坐。殿下的人没看到被慕容纤挡在后面的慕容晨此刻在抿嘴偷笑。 他的璃儿不愧是鬼精灵,永远都充满了惊喜。 “尔等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听了后,所有人才从震惊中回神,赶紧步出作为,列队下跪行礼。 当然,除了南宫绝和裴竣枫,他们只是站起来粗略鄂首。 西玥贺怎么也料不到那昏君竟然早把凤玉交给她了,如絮不是说凤玉绝对不会在这女人手中吗? 可恶!竟然小瞧了她,早知当初应该不顾一切将她除去。 “都起来吧,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对本宫无礼?!还有……丞相大人,虽然你贵为本宫的爹,但是你绝情,本宫亦可以比你更绝情,你可以六亲不认,本宫大可八亲不认?如何!” 顾璃阔步走到西玥贺面前,昂高了下巴冷厉无畏的迎接他的怒容。 丨阅读。 哼!气死你!气死你! 她故意对他扮鬼脸,而后心神气爽的对上哑然的南宫绝和裴竣枫…… 正文 97 哼!气死你!气死你! 她故意对他扮鬼脸,心神气爽的对上哑然的南宫绝和裴竣枫。 嘿嘿……她就喜欢看帅哥为她惊诧的神态。 “各位请就坐,本宫听说鄢陵国太子带来了一件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目前为止无人能够驾驭那件宝物对吗?本宫能看看否?”顾璃边说边自个忙碌起来。 渴她一点也不顾形象的弯身将裤脚放下,而且还当众脱鞋将鞋子里的泥土倒出来。随后又把挽在腰间的裙摆给疏松开来,裙纱漾起一圈涟漪。最后一步,她又把头上的簪子拿下,原本挽成阿妈桑般的头发此刻披散下来,柔顺的秀发沿着完美曲线的背部倾泻而下。 改装完毕,她拍拍手,再抬眸时,发现现场所有人都在傻愣愣的盯着她瞧。 她嫣然一笑,用袖子擦抹脸上的灰尘,完美白皙的脸蛋惹来因为惊艳而发出的抽气声。 接座上的慕容晨恨不得下去将她押回来狠狠‘教训’一番,他不是让她来摆弄风***的!竟然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展露她的美。 可恶的女人,等事情落幕后,他必定好好惩罚她! 要不是李公公和慕容纤极力压住他,要他继续演下去,只怕他的怒火当真爆发了。 李公公暗想:看来这皇后还真是皇上的克星。 “咳……皇后可真是让本王意外至极,杨。”南宫绝萧然的惊叹,随后扭头让随从把宝物献上。 铁盒再次开启,金光闪闪的玩意差点目眩她的眼。 下一瞬,她惊呆了? 呵……难怪这么闪,这不是现代的萨克斯吗? 神啊,不是这么巧吧?这萨克斯是她天敌耶,天知道每吹一次就差点要她的命。 鉴于老爸想让她当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美女,她老妈又想让她当个琴棋书画的淑女,于是为了兼顾二老的心愿,她不得不争分夺秒的一边学各种乐器,一边做侠女。 当然,乐器她只是做做样子给老妈看,其实每次一到上乐器课的时候她都在途中偷偷溜走。 现在…… 但愿她还能吹得动吧。 其实萨克斯在这里出现,她也不是很奇怪。早就听闻在清朝未期就成立了一支管乐队,开始性地使用萨克斯,但在辛亥革命后曾一度消失,直到本世纪三、四十年代,它才姗姗来迟,在我国舞厅出现。然而好景不长,新中国成立后,萨克斯连同其它一批西洋乐器被视为不健康的乐器禁止引进,到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才在各种娱乐场所,以及各类传媒中频繁出现。 莫非这玩意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不可能啊,这里又不是清朝时期。 顾璃跑过去挨近南宫绝,这个男人妖魅如画,眼睛和那个狂傲的裴竣枫一样拥有与众不同的颜色——蓝眼睛,敢情鄢陵国的品种不同。 “呵……太子殿下,如果我懂得用这玩意呢?你是不是该遵守什么约定?”顾璃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南宫绝也被她眼底的坚定和冷智给愣了好一会儿,勾勾手指头。顾璃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挨上去洗耳恭听,“只要你能驾驭它,本王与皇上之间的约定立马见效。” 丨 立马见效?顾璃弹开距离目光转眼投向龙椅上的男人,这么说就是今日?今日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揭穿西玥贺的假面具?“成交!”她伸出手掌与南宫绝击掌盖印,信心满满的微笑,那笑容好似一缕屠光,将绝望变成希望。 南宫绝倒是期待她接下来如何吹奏那个连他也无法吹奏的乐器。 顾璃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拿起那个N久没碰过的萨克斯,这洋玩意果然和现代的差不多,不过能不能驾轻就熟再说吧。 此刻,她好想大喊:老妈,你这是在害我还是在整我啊,怎么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要碰这玩意。 “咳咳……”她抱着萨克斯清了清嗓子,“丑话说在前,如果觉得难听,可以先捂住耳朵哈。” 为了大众着想,她温馨提示。不然待会她吹破音了,会伤害到人家耳膜的。 慕容晨看到她为难,心里划过一丝雄,他说过永远不会为难她做任何事,如今却让她站在这大殿上一个人面对这些。 刚才当她出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恨得起她,放不下她。心里早已满满是她了。 “嘟……哆……” 她试着将萨克斯放到嘴边鼓足了气试了试音调,在决定吹什么曲子的时候她满脑里都是千纸鹤,记得那一年在美国纽约的街头,她好似听到过萨克斯版的千纸鹤。 那么就它吧!反正她吹不上高音,她大可随便乱凑,总之没人听得懂,只要流畅就O啦。 如此怪异的音调,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说没希望了,要让他国看沧暮朝的笑话了。 顾璃一记冷眼扫过去,敢瞧不起她,她偏吹给他们看,让他们瞪大眼睛瞧瞧。 格老子的,她不是花瓶! “嘿……刚只是和大家开了一个小玩笑,纯粹是试音。现在正式开始,该捂耳朵的捂耳朵,别客气哈。”顾璃好似在叫卖一样,带动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有的人经她这么一说,还真乖乖捂住了耳朵。而南宫绝和裴竣枫更是期待了,没料到这个女人当真有两下子,方才所有人都研究过了,就是不敢乱动,而她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竟能吹响了它。 顾璃闭上眼酝酿了一下心情,沉淀的睁开眼,对上的是上面那双从一开始就锁着她的那寸目光。 缓缓将萨克斯放到嘴边,深吸一口气,细腻委婉的曲音流淌开来。 低音深沉而平静,高音清澈而透明,如泣如诉。 第一时间捂住耳朵的人早已经拿下手沉浸其中。她的目光一直流连在最上面那位君王上,四目交织,感人肺腑的旋律优美动听,越是到***越是让人忍不住落泪。 慕容晨望着她,心痛不已。为何……为何明明只是玩弄,还能演绎得如此精湛,为何她眸中的深情与不舍还是让他分不出真假。 顾璃,这也只是你觉得好玩而已吧。 宽敞的宫殿上,飘荡着这首萨克斯演奏的【千纸鹤】然而,只有一个人听得懂其中的深意,其中的悲哀。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她为何一直喜欢唱这首歌,是想告诉他什么吗?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这时候,宫殿外传来更加悲伤的萧音,合着她的一起吹奏,终于成功的将别人眼中隐隐的泪水逼了出来。 “皇嫂为么吹得这么悲伤,呜呜……”慕容纤嘤咛哭泣。好似生离死别。 南宫绝和裴竣枫也深陷其中,无论是谁都能听得出来两个吹奏人的心极度哀伤。吹箫的人音色里充满了无奈和深情留恋,而殿上这位皇后眼瞳中恋恋不舍,音色里除了深情还有歉疚和痛苦。 这如同一首离别之曲…… ~~~~~~~ 一曲毕,殿上万籁寂静,只剩那凄婉的曲音,优美的旋律回荡在耳畔,虽然悲伤,但是依旧给人如痴如醉的美的享受。 “啪……啪……”南宫绝领先鼓起了掌,“皇后让本王眼前一亮,真是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对这位皇后深深折服,难怪……难怪连那位少尊也甘愿无怨无悔的守候她了。 这个女人将一切发挥得淋漓尽致,活泼可爱,安静的时候甚是惹人怜。 眼前倏然闪过那张惨白的容颜,至今她还躺在床上养伤。是否有一天他和她的目光也能如此恋恋不舍,不断呢? “皇后还有两下子嘛,我还以为只是个会撒泼耍赖的小女人呢。”裴竣枫举起酒杯当做赔礼道歉一饮而尽。反正他是坚决不会喜欢会撒泼耍赖的女人。 顾璃翻翻白眼,这个男人非要在这个辉煌的时刻嘲弄她是不是?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首曲子吹奏完毕的,也许是还依赖着龙椅上那个男人眼中那抹深情和伤痛,借力发挥吧。 “本宫就多谢太子殿下和裴公子的夸赞了,太子殿下,是否我们该履行约定了?”顾璃将萨克斯完璧归赵,缓步来到南宫绝面前,悄悄说道。 “那也要看上面那位愿不愿意活动筋骨。”南宫绝低沉而笑,这个女人有趣,直来直去的,说话似乎不懂得委婉,毫无心机。 见她精美的眸色黯淡下来,他闪过一丝诧异,“怎么?当真失宠了?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没关系,外面还有一个深爱你的男人等着带你私奔!” “切!神经病!”顾璃给了他一记白眼,挥挥手萧然的转身。 这男人和慕容恪是兄弟,这她早就知道了,慕容恪说的。 慕容恪的情,她永远还不清了。和他靠得越近,他对自己越好,她越觉得自己自私,老利用他为慕容晨做事。明知道他不喜欢。 可是每次有需要的时候她脑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慕容恪应有的责任。因为他的的确确也是慕容家的一份子,应当共同守护这个江山。 丨线阅读。 或许,这只是她用来说服自己的借口,用来减少心中的愧疚罢了。 她必须承认自己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倏然,顾璃对南宫绝勾勾手指头,随后贴在她耳畔悄悄嘀咕她心中的计划。 南宫绝惊得呆滞,傻愣愣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竟然当真如传言中的奇,兴兵打仗的事她也懂,而且还能想出这么个绝妙之计。 “傻了!待会找机会撤吧。”顾璃撇了他一眼,改不掉她的坏毛病,伸手想要拍人家的头。南宫绝伸出羽扇挡住了,“本王可不希望被目光杀死!” 对上那双火红的炙眸,顾璃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对南宫绝僵笑几声。 她鼓起勇气转身一步步走向他,事情到这一步,她必须陪他走下去。 南宫绝忍俊不笑,原来上面那个男人是她的煞星。 他和裴竣枫暗暗交接了一下眼神,随后裴竣枫萧然离座,不需对任何人报备,凛然消失在大门口。 “哇!太好了,皇嫂真厉害!”慕容纤见到顾璃上来了,她立即让座,欣悦的蹦得老高。 顾璃对慕容晨咧开一抹僵笑,对上慕容纤伸手就是一拍,“公主,淑女点!” “厚!皇嫂,何为淑女?像你这样?”纤纤挠了挠被她打了的头颅,不悦的撅嘴。 慕容晨忍俊不笑,这小女人,自己不淑女还要叫纤纤淑女,唉!两个都是半斤八两。 好似能感觉到背后的他在偷笑,顾璃立即收住了顽皮的笑颜,正色的面对大殿下的大臣们,不知不觉,高高在上的感觉令她一时大脑发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诶,皇嫂,说话啊,众臣们都等着你发话呢,找那老贼发问啊。”纤纤挪身子过来顶了顶她的手肘,在她耳边悄悄道。 “哦。”顾璃懒洋洋的回应,冷厉的杏眸一扫,直逼西玥贺,“丞相大人,这场戏还精彩吗?” 她嘴边的弧度阴狠狡诈,令西玥贺有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他被戏弄了? “臣愚钝,不知皇后何出此言?”他故意装愣直视她,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真的后悔当初没有除了她啊。 “呵……丞相大人还需要本宫明讲吗?还是希望本宫尊你一声——何-幻-生!”她泰然自若的拂袖,冷冽的声音咬重了后面的名字。令别人听得更加清楚。 其实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就偷偷查过西玥贺的资料了,因为她很想弄清楚到底西玥茹是谁的女儿,查出来的结果是西玥茹的的确确是西玥贺所生,而那时想要凌辱她的西玥贺却说西玥茹并非他的女儿,并且还如此对待西玥茹的娘亲。根据调查得知,西玥贺极爱自己的夫人,怎么可能会那样残忍呢。 所以她根据线索查着便查到了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先皇驾崩,年幼的慕容晨登基,弩国的一位易容高手趁此机会潜入沧暮残害了真正的丞相大人,并且取而代之。 丨阅读。 初见丞相夫人美若天仙,好几次想将她,无奈看她已经身怀六甲,只能一等再等。这一等便是两年,终于在那一个夜晚,丞相夫人发现了此夫君并非彼夫君,惨绝的一幕就此发生。 何幻生——他的邪门易容术堪称一绝,模仿声音也特别相似,不过这些年来他除了模仿西玥贺的声音外,没再生任何事端,一直在计划谋略弑君。 至于燕国灭亡一事也是他从中作梗,早在三十年前,燕国与沧暮王朝开战,先皇不忍心看着因为战争而妻离子散,命西玥贺带着一道密令前去与燕国谈妥议和一事,谁料何幻生化作易容把议和变成了无法挽回的硝烟战争。 无奈,先皇只能派出飓风三十二骑,再加上蓝将军的精兵。那一夜,燕国彻底灭亡。 当然,这些都是身后那个还在僵着手脚装中风的男人告诉她的,不然她哪有本事知道这么多真相。 那夜,她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诉说了一夜,和他聊了一整夜,直到天明。 她喜欢靠在他怀里聆听他的续声,她喜欢问他朝中之事,因为她也想帮他分担一些。其实她最简单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够放下心里的自责,舒展笑容。 仅此而已。 西玥贺……呃,不!应该说是何幻生。他不敢置信的瞪着上面站得凛然的女人,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一夜,她装神弄鬼的时候果然已经知晓了一切真相。他那个悔啊,当时竟然没有立即杀了她!恨就恨在自己当时还给她喘口气! 这时,殿堂上轰炸开来。 “皇后娘娘,恕臣斗胆,为何娘娘如此肯定眼前的人并非是丞相,而是弩国消失匿迹的何幻生?”尚书大人俯首代所有人问出心中疑虑。 “找死!”站在那位尚书身边的西玥贺,伸出魔爪,阴狠一抬眸。 “咔嚓!”那人的脖子已经被拧断,发出刺骨的声音。双目圆瞪,口吐鲜血。 他狠瞪上面的坏了他苦心计划的顾璃,阴狠的一掌发出,“我今天就要送你下地狱!身份又如何,沧暮王朝依旧非我莫属!!” “啊!”顾璃惊恐的倒退几步,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我在。”在她后退时,他已经利索的站在她身后,一掌齐发,轻而易举的就将那逼向她的掌风给击退回去。 他的手有力的搂在她腰肢上,大掌抚上她瞬间惊骇的脸颊,低沉温柔的安抚她。她就好像一根羽毛,随时会从他手中飞走。 骂她,疼的却是自己,伤害她,痛的也是自己。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顾璃痴痴望着他。 沉魅的声音再次呢喃在耳畔,这种心动的感觉是这么的熟悉,温柔的眼神,不再生气的俊脸,这些统统又回来了。 何幻生这下更是傻眼,惊醒过来为时已晚。 他被如絮那女人背叛了!! 丨 “哈哈……哈哈……” 大殿上传来猖狂的笑声,只见他的手往脸上一划,真正的何幻生立即闪现。苍老的面容,与真正的西玥贺年龄差不多。发丝已经苍白似雪,或许是因为他练了那种变幻莫测的易容术,再加上这二十多年来,他把自己真正的容颜藏起来,从未见过阳光。就连自己如此苍老了也不知吧。 张远和梅友谦等人早已经团团将他包围住,不会武的官员已经被疏散到角落里,其中只有一个人依旧泰然不惊的坐在那里喝茶。 南宫绝微微抬眸看了下眼前的情势,看向上面的慕容晨轻笑,“皇上,本王已经遵守承诺了,这趟浑水本王可不想淌,恕不奉陪!” “今夜朕再设宴款待,恕不远送!”慕容晨搂着顾璃回过头去,微微额首,心怀感激的说道。南宫绝当下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闪出了被重兵包围的大殿。 顾璃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刚才她只看到南宫绝勾唇浅笑,然后身形一晃,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 “贪生怕死之徒,哼!鄙视之!”她生气的嘟嘴假装对着南宫绝离去的背影哼唧唾骂。 戏要演足嘛。 “璃儿,不许对别的男人生气!”慕容晨倏然将她的脸捧过来,霸道的命令! 她不知道她这种生气起来的娇样是如此迷人,他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美。 “呃……皇上脑抽了吧?我的喜怒哀乐你管得着吗?还有……会帮你也纯粹是因为好玩!不然我才不会来呢。”顾璃目光闪烁,口是心非道。最后一天,她必须坚持下去,她不能够再犹豫了。 “噢?只是好玩?那朕允许你继续玩,事情结束后该轮到朕玩了。”慕容晨冷佞的板起脸,毫不留恋的将她推给一旁的慕容纤,而后霸气的拂袖,撂下话,“你负责看紧她!” “是,皇兄!”慕容纤爽快的应声,好让皇兄专心对敌。 顾璃心灰意冷,他刚才所谓的玩又要折腾她了吧? 到底是谁看不清谁的心呢? “何幻生,你潜伏在朕身边二十三年,朕竟然在三年前才警觉,说实话,朕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要知道敢跟朕斗的人下场通常都会很惨!何况……你还动了朕的女人!咱们之间的帐是应该好好算算了。来人!把他活捉!朕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晨阴鸷勾唇发动命令,嗜血冰冷的眼神是顾璃从来没有见过的。 如果她早知道他残酷起来是这个样子,打死她也不会去惹他。仅从侧脸就看得出来他的暴戾,真不敢想象,当初如果自己打下去的那一巴掌他发起火来的话,还有今天的她吗? 难道她真该庆幸自己穿到了这个他一心想要霸占的躯壳上,这才保留一条小命?当初,她穿过来的时候可是从河里重生的。确切的说,真正的西玥茹是被他害死的,听说当时西玥茹不从他,所以被扔入湖水里浸泡。 天啊!这样可怕的男人,当初她为何有那个胆敢触怒他。活腻了吧?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她的小命还能活到至今吗? —————————— 可能今天履行不了承诺了,胳补上 正文 98 “皇嫂,你怎么了?”纤纤感觉到她身体在,脸色越发苍白,眼神惊恐的注目皇兄的背影。担心之余,忍不住问道。 “纤纤,你皇兄好可怕哦。”向来藏不住话的顾璃在骇然中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声音虽然细小,却是一字不差的传入了前方的慕容晨耳朵里。 呵……他宠她到最后,换来的只是这么一句话。 渴她觉得他可怕? 罢了罢,反正这不是更合意了吗?她会怕他那是好事不是吗?至少以后她不敢再轻易惹怒他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控制不住再像那晚一样伤害她,或者说更严重。 “嗯,皇嫂,皇兄是一国之君,倘若没有威严只怕天下的人不服,又怎镇得住那些妄想作乱的人?”纤纤忍不住为自己的皇兄辩解,其实她也不得不承认皇兄的心狠手辣。 接这些年来来,她早已听闻这个大殿上染了不少鲜血,凡是忤逆者——杀! 就像刚才那位尚书大人一样,血溅当场。 “哈哈……凭你们也想抓住我,太异想天开了?你以为老夫准备了二十三年的计划就这么轻易的被击溃?哈……老夫早有准备!”大殿上,仅剩何幻生的阴笑,高高举起手一挥,“统统进来把他们拿下!” 不一会儿,大殿外涌进来一批人,何幻生不禁瞪大双眼,张开的嘴巴足以容下几个鸭蛋。 进来的不是他精心安排的人马,而是各个边关镇守的勇士。他不是让他们在城外等待他的命令吗?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各位将士挥开盔甲,单膝跪地,雷轰般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兵符还在我手上吗?!还不快把他们拿下!”何幻生已经忘记自己此时已经恢复了真实面貌,还在狐假虎威的喝斥。 几位将士只是充满警惕的瞪了他一眼,继而垂眸等待君王发号施令。 “呵……兵符?你还有兵符吗?符咒倒是有。”开口说话的是张远,他抑制不住激昂的心情,大肆讥笑。 慕容晨给梅友谦递上一个眼神,梅友谦会意,立即站出来揭开真相。 “心蓝被抓早在我们预料之内,你为人谨慎,从不让人靠近你的书房半步,皇上曾派人潜入你书房里翻查,发现并无任何异样,于是得出的结论是,你不让人进ru你的书房不过是想要让别人误认为那里就是你藏兵符的地方。其实……一切早在皇上的掌握之中,挖好了坑只等你往下跳罢了!” 那一夜,就是因为要盗取兵符,才会耽搁了营救的时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对西玥将军,其实皇上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而皇后娘娘却不曾体谅过皇上的无奈,皇上也不曾想过要解释。 唉!何必说别人呢,自己不也一样,明明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明明可以解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他人怀抱。 顾璃不敢相信那晚的真相竟是这样?相对来说是用西玥玄的右臂换回了兵符。倘若他早一步到来,西玥玄不就没事了吗? ——————-_ 今天偷一下小懒,哎呀,小曦保证,暑假内一定完结这本书,并且,如果有喜欢慕容恪的人的话,那小曦就写一下小恪恪的番外哦,多留言,小曦才能做决定。 正文 99 慕容晨明明看到她眼中的失望,也只能视而不见。他知道她又开始怨恨他了。 “呵……何幻生,你的易容术虽然天衣无缝,只可惜瞒不了朕。朕的鼻子天生敏锐,凡是易容的人身上都带有一股树胶味,这就是你的失败所在!介于你三年前兵符全部落入你手中,朕断然拿你没办法,只能任由你作威作福三年!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鄢陵国太子的到来只是纯粹到讨教如此简单吧?”他拂袖冷蔑而笑。 “难道不是?那次在江淮,老夫命黑莽前去监视你们,你们之间蹈话老夫可知晓得一清二楚。除非……从那时你已经知道如絮的身份了?!” 何幻生这时才觉得原来刚才那两个男子并不算什么,眼前这个才是这世上最厉害,最恨绝的角色。是自己低估了,总以为他荒淫无度,不理朝政,是因为心爱的女人死了才会如此秃废。 “的确!那时朕已经知晓如絮是你的人,不过朕也只是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慕容晨嗤笑,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精心准备了这么久。 “那怀孕一事?”何幻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陷入了局中局。一个从五岁就掌管朝政的男人,的确是他太小看了。 “当然是假的!”太医院的王御医也在大殿上,他按照计划站出来分解,“不知你可有听过这世上有一种奇特的药,可以制造假孕的脉象,除非医术高明的人,否则无论把多少次脉都觉得是真的喜脉!而这种药当然是皇上在江淮时鄢陵国太子殿下觉得无聊赠予皇上的礼物!” 其实,那次自从知道侧后的假怀孕后,他一直忐忑不安,直到皇上秘密召见他,当时梅大学士、张校尉兼在场,把来龙去脉,和所有计划跟他说了。他知道那是一种恩赐,那是皇上信任他才会如此。所以,哪怕是死他也会配合。 何幻生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但依然猖獗大笑。 “哈哈……那又如何?你们依然办不了我?弩军已经兵临城下,只要老夫一声令下,沧暮王朝就此毁于一旦!” “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早已顶你不顺了!”早已气炸的顾璃突然抄起案台上的砚台砸了下去。 何幻生轻而易举的闪开,咬牙切齿,双拳攥得发出阴狠的响声。 不知何时,慕容晨已经悄然无声的来到她身边,戒备何幻生突然会对她不利。 顾璃可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罩了一层安全保障,见他靠近,她只是飞快瞄了他一眼,心瑟缩了下,叉腰对这何幻生横眉怒眼的骂道: “你当真以为刚才那两位帅哥回去睡觉觉啦,你当真以为人家没事大老远跑来问你会不会萨克斯啊?猪啊你!人家的五万精兵可比你那弩军强得多,现在只怕你们的军营已经化成灰尘灰飞烟灭咯,而你们的将士……” 她故意做了个很恐怖的死状给下面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看。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她到底在骂什么,总之是一吐为快。 丨 “啧……” 她此番阵骂令慕容晨再次忍俊不住,别过头去轻笑。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笑声,顾璃才惊觉他在身边。自然反应,她鼓嘴狠狠瞟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字眼骂道道:“笑屁啊,嘴抽啊!” 殿上心惊肉跳的各位大臣因为上面冷厉的帝王倏然噗嗤而笑而惊诧。皇上从来笑得如此温暖过,要笑也只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神了!这皇后当真神了? 当然,帝王都绽开笑容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慕容晨神色不自在的敛起笑意,转瞬恢复了冰冷,好似刚才他不曾笑过,看她的眼神如是冷漠淡然。 何幻生看着大殿上这场闹剧,他始终不明白顾璃话里的意思。 顾璃收起失落的心再次得意洋洋的说道,“谁叫你们的军营没事设在河堤下,一团火,咻~~迅速燃烧,哇~真好玩!” 她幸灾乐祸,把状况描述得有声有色。 慕容晨和张远也不晓得她在说些什么,正期待她的下文,谁知她只顾着自己乐呵了。 “璃儿,什么一团火?”慕容晨侧过身,双手掐上她的双肩。 “呀,痛……”这男人以为她坏了他的事吗?没事那么用力干嘛。 慕容晨见她皱起了好看的眉,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弄疼了她,要知道事情到这一刻,他不容许走错一步。 “就是……就是我让太子殿下借着河水顺流,桐油倒进河水里,再点火,这样火苗就一直燃烧敌营了。”顾璃低着头怯怯的说。 那条河江对他来说相当重要,毕竟那里也算是如烟离开的地方。他会不会大发雷霆要骂她? 果然,慕容晨沉下的俊眸,顾璃怕怕的与挪动脚步。 他该不会真的要骂她吧?怪她毁了那条河? 这下,何幻生当下绿了脸,发狠的劈出一掌,光芒万丈。他从袖中画出玉笛,正要吹奏唤出飓风三十二骑。岂料,一条细致的金丝红线‘咻’的从天而降,戾风扫过,他勾唇阴笑,想卷走他手里的玉笛,没门! 他将玉笛一抛,一手卷过那根细线,慕容纤等人见玉笛被抛到空中,都纷纷飞身而起。只有慕容晨冷静自若的站在顾璃的身边冷凝眼前发生的一切。 反正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你?你竟然没死?不可能的,我明明亲眼看着你被送入皇陵!”何幻生震惊不已。慕容恪竟然还活着!!早听说皇后身边暗藏了一位戴面具的高手,他也曾怀疑过是慕容恪,可是那声音根本不可能。 原来……原来如此! “切!这叫炸死你不懂吗?!”顾璃得瑟的扬眉,借此机会故意把话嚷得老大,这样子,慕容恪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卸下面具了。到时就算慕容晨不愿,文武百官只怕也不依。 慕容晨森冷扫了她一眼,心中很不悦她无时无刻都在为别的男人着想。凭她那点小心思他会不懂吗? 顾璃心又是一缩,不敢迎向他的冰寒。难道他不知道她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吗? 丨阅读。 MD!别以为是帝王,那杀人的眼睛就可以随便乱射。 “那又如何?今天老夫就算是死也要你们统统陪葬!特别是你!”何幻生愤恨的指着个顾璃,若不是她一切都完美无缺!若不是她捣乱,他的计划早就成功了。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西玥玄带着人从大殿涌进,身后跟着的是黑莽和心蓝他们。 “黑莽,你……” 他竟然也没事了?! 何幻生瞠目结舌,黑莽的确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殿门走进来,眼神冷漠无情,嘴紧抿着,浑身上下一身黑,特别是脸上那道疤更是骇人。 “想不到吧?有位神秘人给我们送了解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心蓝举起剑恨不得立即过去杀死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 黑莽牵住她的手,眼中的冷漠瞬间化为柔情,“打架的事让我来就好。” 顾璃看着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心里由衷的为他们高兴。看了眼旁边冷傲逼人的男人,心不觉得泛酸。 她和他还有这样的机会吗?紧紧牵着手。 “哈哈……即使没有了飓风三十二骑,我也要你们玉石俱焚!灭!” 一声‘灭’过后,大殿上,突然笼罩在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见谁。隐约中只听得到细微的动静,森寒的气息几乎快把顾璃逼到窒息。 她没有内力,不像纤纤她们那样有耳力听是否有人靠近。 黑暗里,她紧紧抱着身子,悄悄往后退。她只想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静静等待暴风雨过去。 “璃儿……” 慕容晨突然感觉身边没有了她的气息,从未有过的心慌促使他呼喊出声。 这时,一道利刃从他眼前划过,他一个闪腰,躲开,随后又看不到敌方到底潜藏在何处。 “啊!” “璃儿/璃/皇嫂/娘娘!” 顾璃突然的惊叫让所有人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最着急的莫过于深爱顾璃的三个男人。 “我……我没事。”顾璃着声音,刚才她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慕容晨循着她的声音轻挪脚步,倏然,眼前一道冷光闪过,他心惊,豁出去一样的飞身过去挡在了寒光面前。他看不到她,但是他可以挡住利刃,不让它们伤害到她。不管她在哪里,只要他挡住这些剑她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哼!”慕容晨闪过去剑突然峰回路转,刺伤了他的胳膊,他轻声闷哼。 与此同时,慕容恪已经在慕容晨的身后找到了顾璃,紧紧将缩在龙椅后面的她抱在怀中,“璃,别怕,是我!有我在。” “大家小心!何幻生的易容术变幻莫测,极有可能变成我们之间的一个!”慕容晨按住伤口冷冷的道,知道慕容恪已经找到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吃味。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另外一边又出了状况。 “皇嫂!啊!”突然又是一记亮光来到慕容纤面前,是顾璃的脸,所以她才叫出声,谁知下一刻便被挟持住了…… —————————————————————————————————— 丨线阅读。 “砰!” 这时候坚固的屋顶倏然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光线霎时照亮了整个大殿。云飞从上面飞身而下! 而何幻生已经在瞬间黑暗的空间里挟持住了慕容纤。大殿上早已躺了不少尸体。 顾璃在慕容恪的扶持下站了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她从未见过这种全封闭式的黑暗,一丁点光线都没有,而且这里面还暗藏着狠辣的敌人,一个不留意就会被暗杀。 “慕容恪,你刚是不是受伤了?”她还是习惯叫他的真名字,刚才在慕容恪过来之前她清晰谍到一声痛苦的闷哼。 “不碍事。”慕容恪摇摇头,左臂上的确是受了一丁点伤,不过那是刚从夺回玉笛的时候被何幻生的内力伤的。 慕容晨斜光看了眼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心的神色,失落的心越加沉重。 “何幻生,朕命令你马上放了纤纤!”慕容晨拿着软剑指着他,明黄色的龙袍左臂被鲜血染红。 纤纤是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妹,不管怎么说,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原来那个能够令飓风三十二骑惧怕的神秘人是你?原来沧暮王朝的镇国之宝是千年冰剑!”何幻生终于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他一直在找沧暮王朝的镇国之宝,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这把上古相传已久的冰剑。 在场所有人的都诧异,慕容晨手中拿着的明明是一把软剑,为何会说成千年冰剑呢? “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纤纤,你放心,皇兄绝不会让你有事!”慕容晨阴冷勾唇,随后柔声安抚被挟持的慕容纤。 慕容纤毕竟是混过江湖的,她虽然害怕,却不能够表露出来。可是听到自己的皇兄这么说,眼里不知不觉落下了泪。 “皇兄,纤纤相信你,因为皇兄永远不会让纤纤失望。” 那个从小就呵护她,宠她的皇兄,她知道他一直很疼她的,只是不善于表露罢了。 顾璃站在他的身后,深深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难道他没有把握吗? 还是过去的阴影又让他害怕了? 毕竟纤纤是他的亲妹妹,倘若再出什么事,只怕这辈子他都无法得到解脱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替换纤纤。反正自己横竖都得一死。 “纤纤,可记得我们初次相见那会,转圈好玩,但必要时也可以保命!”顾璃拨开慕容恪的手走下阶梯,靠近何幻生和纤纤。 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觉得值得冒险一试。 顾璃使劲给纤纤使眼色,放在后面的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墨碇,那是她刚才从龙案上拿的。 她的飞镖技术还不错,向来都是百发百中,但愿这次不要出差错的好。 “你个臭婆娘胡说什么!快点闪开!”何幻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现在他只求能够活命,不然落在这个狗皇帝手中还不一定被整成什么样,毕竟三年前自己凌辱了他最爱的女人! 正文 100 “NO!要闪也是纤纤——闪!”音落,她手里的墨碇以光的速度飞了出去,慕容恪在她身后助她一臂之力,让墨碇更具威力。 丨线阅读。 一个闪字,纤纤见墨碇将剑锋击开,她趁此机会身子的扭像一旁,云飞眼疾手快,立即从身后一剑劈下,让何幻生放开了抓着纤纤的那只手。 这时,大殿上霎时乱成一团,何幻生好似发了疯似的用剑直逼顾璃,所有人怎么挡也挡不住他的威力。 “我今天就算要死也必须先杀了你!是你破坏了我的一切!!”他已经疯狂,走火入魔了,明明没有风,可是大殿上骤然刮起了狂烈的戾风。 终于来了。 慕容晨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武功高强,所以这些年来他才会苦心营造这个计划。 “六皇弟,吹动玉笛,朕要用飓风三十二骑!”慕容晨一招翻转过来后,挡在顾璃面前,冷然的直视眼前已经成魔的人。 顾璃这时才看到他的左臂受伤了。 “你的手受伤了?” 她雄的抓了上去。慕容晨只是淡漠撇了她一眼,收回了手,提着剑飞身过去,专心对敌。 顾璃惆怅的望着那抹高大的背影,原来她连关心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总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看他们拼死拼活吧。想也没想,顾璃走过去抢人家侍卫的刀,可那侍卫还不知道她是谁,硬是不让。 “诶呀!闪开啦!”她一拳砸向他,这时候还抢什么抢。 十几个人围着何幻生都没办法将他拿下,不知不觉已经由原先的宫殿打到了外面。 不一会儿,飓风三十二骑飞天而降,见到慕容晨,连忙俯首跪拜,“参见王!” 他们叫的王,而不是皇上!因为他们叫的不是慕容晨,而是他手上的千年冰剑! “所有人退后!飓风三十二骑听令:千年牵,冰炽融——冰!” 慕容晨突然用掌风将所有人震退,自己盘旋在半空中威霸的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口令!飓风三十二骑眨眼间变来变去,肉眼都无法分辨得出来他们的人影。 何幻生已经齐聚了所有力量,化为一团火红的光芒击向慕容晨,只见慕容晨在半空中挥洒自如的做了好几个招式,‘冰’字落,奇迹发生了。 何幻生的那一个发功到慕容晨面前之时,突然被一层厚厚的冰给止住了,而何幻生狰狞的样子被冰冻起来了,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能动。 顾璃这下可大开眼界了,原来这厮武功还能达到这种境界啊,原来那地下冰宫是为这把千年冰剑存在的。 是在上演神话故事么?“皇兄!”慕容晨落地后,因为伤到了内力,口吐鲜血,纤纤立即跑过去扶住他。 危机解除,顾璃担心的举步正想过去关心他,然而…… 她怯步了,微微一笑,置身事外,冷漠摊手道,“好戏散场了,我走了,不用太想我哦。” ———— 留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然我就不更了,哼,哎呀,今天更少点,留点悬念给各位。嘻嘻 正文 101 慕容晨擦去嘴角的血渍,拒绝慕容纤的扶持,坚强的站起来冷然下令道:“传朕口谕……今日能铲除奸贼,退败敌军,皇后功不可没,朕特赦皇后搬回凤鸣宫!” 刚转身的顾璃,僵住了嘴边的微笑,心微微一凉。他可没忘记他刚才在殿上说的那句话,说她玩完了就该他玩了。 渴呵……慕容晨,没有机会了呢…… 西玥贺真假一事终于在今日告终,试图毁灭沧暮王朝的弩国也被慕容晨挥军灭亡。原来慕容晨此次不止是铲除奸臣如此简单,还趁着弩军分散的这个大好机会一举歼灭了频频来犯的弩国。 在冷宫,顾璃偷偷和王御医达成了协议,将青儿转交给他带回府里照料后。她们便从冷宫搬回了凤鸣宫。 接回到昔日的凤鸣宫,紫兰和绿儿她们欣悦不已,一直忙碌着将凤鸣宫打扫擦拭得一尘不染。顾璃只身一人站在曾经挂满千纸鹤的花枝下,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此刻惆怅的心。 这些日子几乎都这么惊心动魄的过来了。见过真正的刀光剑影,见过后宫中的尔虞我诈,见过比小燕子剧中的容麽麽更残忍的女人。她连累了慕容恪被迫戴上铁面具,还连累了西玥玄断了一只手臂。 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在今天全部结束。这场梦,或者说这场戏当真散场了,她这个配角也该退场了。如果真的能回到现代,她会记得自己曾经轰轰烈烈的做过一场刀光剑影,儿女情长的美梦。 “皇……”正打扫中的紫兰见到悄然驾到的皇上,不禁惊愕,得到慕容晨的允许不用出声后,她方立即捂住了嘴,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慕容晨缓步来到她身后,她安静的昂头望着花枝忧伤的神态真的很让他雄。即使没看到她的正面,他也可以想到此刻的她皱着眉心心伤的模样。 于是,他选择不出声,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等她发现他的存在。可是——她会发现吗?他未曾在她心里存在过,她会发现吗? {你认为朕会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落泪?呵……实话告诉你,朕宠你无疑是你的身体比其他女人更能让朕满足罢了。从一开始,不管是西玥茹或是你顾璃,朕都不打算放过,朕要的——不过是你这紧致的躯壳……} 他说从头到尾,他要的不过是这个躯壳。会为了她拼命也只是因为这个躯壳太美,让他想! 他说她永远只能是他的,也只是不想这个美丽的躯壳被别人,因为他是一个帝王,他要尊严!不容许别人碰他碰过的女人。 是这样吗? 应该是的吧。 倘若她不是穿越到这身躯上,只怕他会对她不屑一顾。 唉! 她这声无奈稻息把身后的慕容晨愣怔的蹙眉。她想到了什么?为何如此无奈? “啊?!”顾璃一个猛然转身,乖乖的撞上了一睹热乎乎的肉墙。熟悉的男性气息,专属他的龙檀香味道沁入心脾。 她知道是他。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怎么办?该怎么面对他? 顾璃埋在他怀里,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怎么?连面对朕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慕容晨双手背在后面,昂头目视前方,高傲的冷讥。 他无法说服自己再去付出温柔,除非她亲自认错,除非她愿意乖乖待在他身边,任他宠着,疼着。 他的声音冷冽如腊月寒风划过耳际,好冷,好痛。左边的心脏隐隐作痛。 “皇上,您老可真闲。”她打哈哈的勾起媚笑,小手柔若无骨的滑过他结实的胸肌,才有机会与他拉开了距离。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可是不这样装模作样似乎说不过去。 慕容晨俊脸阴霾下来,低头看她不屑的眼瞳,胸腔燃起一股熊熊怒火,伸手抓住她的头将她拉进,低头吻上她冰凉得有些干涩的软唇。 “唔……” 顾璃瞠大双瞳,身子比僵尸还木讷。他的唇更加火热粗鲁的啃噬她的,滑溜的舌强行撑开她的贝齿,探入进去,在里面霸道的纵横,狂扫,掠夺。 “为何不闭眼睛享受?”见她一动不动,他没兴趣吻一个木头。索性离开了她的唇瓣,食指依然停在上面兜转揉nīe。 “因为我不喜欢这样!我讨厌被强迫,我……”话刚说一半,她别过头去,暗暗叹息。 说再多有什么用呢,一切已成定局,今夜,是他的庆功宴,也是她离别时。 “顾璃,你有种就直接说讨厌朕的触碰,别拐弯抹角!”他粗暴的将她的身子拽过来,逼迫她面对他此刻的怒火。 “咳咳……我……我没种。”她娇滴滴的扁着嘴,缩起脖子,怕怕的神态很是楚楚可怜。十指在下面暗暗打架,她好怕他这样吼哦。 每每她这样子,再硬的心也软下来了了,剩下的,只有懊恼和自责外加雄的份。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放轻了力度,将她揽入怀中,双手紧紧抱住她,强按着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你……”这么尴尬的问题该这么问呢。 “要是怒骂的话最好别说,要是讨好的话,朕在听。”慕容晨倾过头去在她耳鬓厮磨,低沉的喝令。不然要是让她惹怒下去,恐怕他又控制不住伤害她了。 呃……他怎么就断定她一定会惹怒他?自作聪明,她只是……只是想…… “嗯?”见她不再出声,慕容晨又轻嗯了声。 被他抱在怀里,冰冷的身子渐渐感到温暖,有他在,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怕。原来这就是幸福,可以依靠的幸福。 “我想说……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羞人的事要她怎么说嘛。 正文 102 “嗯?不要什么?”见她羞涩窘迫,慕容晨目光逐渐升温,她颤动的两扇长睫毛很像蝶翼,扑闪扑闪的。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呢?脸蛋这么红,让他很想亲一口。 不是想,而是已经付出行动了。 .。 “吧唧”一口,虽然很轻,可是在顾璃感觉来觉得特响亮。他怎么想啵就啵嘛。 “就是……你今天能不能放过我?”她咬住下唇终于委婉的表达了心中的意思。她不是要抗拒他,而是她害怕过后,只会彼此更痛,更加不舍。 慕容晨欣喜掉眉,越加搂紧了她,低下头去在她期待的眼瞳上落下一吻。在他的吻落下来时,顾璃有些受宠若惊的闭上眼,耸起肩。 “看来你很想要朕?”他邪恶的嗤笑,锐利的黑眸不冷不热,只是淡淡的玩味。 “哪有!”她四级跳般推开他,抬头怒瞪,强烈抗议。什么嘛,把她想得这么糟。 呃……好像在他心里她已经是这么糟了。那次,他羞辱她的话已经深深刺在了她的心口上,不去了。 慕容晨勾唇一笑,一个大步,右臂立即将她扯了回来。顾璃当然不愿意再让他得逞,被他抓住的话,她又该悲他折腾得很惨。 毕竟,现在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荡.妇,一个荡.妇是不需要怜惜的。 “放手!”她拼劲力气站稳脚跟不被他拉过去,使劲的拍打他如铁钳一样的手,那臂力真TM的惊人。 “璃儿!”见她又是如此抗拒他的碰触,慕容晨不悦的大吼,伸出两手抓住她的两只手,不让她再继续疯狂的拍打。 “你他妈的!吼什么吼啊,以为声音大就了不起啊!讨厌你!”顾璃也来火了,好似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也要逃离他的怀抱。 一不小心,尖锐的手爪抓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毫无防备的慕容晨忍不住闷哼出声。 “对不起!让我看看……”顾璃当然知道自己刚才触碰到的疙瘩是什么,是他衣袖内包扎的纱布。 她怎么就忘记他今天早上受了伤呢?这个男人也真是受了伤不好好休息,来这里跟她吵架! 不过……她还是蛮高兴他来的,这样她就可以多看他一眼了。 慕容晨见她如此焦急的为他担忧,激动之下狠狠将她捞入怀中,抱紧她的肩头。顾璃想也没想又要挣扎,他紧按住她不放,她被压在他胸膛几乎无法呼吸。 “璃儿,不许抗拒我!我都受伤了怎么还能要你呢,我只想抱着你。”他低声呢喃。 其实他还真蛮想的,只不过既然她事先提出不愿意,他也不想勉强,只要她在不惹怒他的前提下,她提出的要求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应允。 “怎么不能,上次还不是猛……”得要死。 后面的话顾璃突然紧急刹车,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她怎么又把话越说越暧mei。 背对着她的慕容晨紧憋着笑,原来她一直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次。 他决定等送走了鄢陵国太子,必须跟她好好谈谈,到底这女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敢用玩弄这个借口来搪塞他!也不想想他是她可以玩弄的男人吗。 “既然如此,那么……如你所愿好了。”说罢,他突然将她抱起。 “啊!慕容晨,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她又惹怒他了吗?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和他说话啊。 丨线阅读。 “要我放过你可以,只要你……”他滑稽的嘟起了薄唇,暗示她。他需要她一个吻来抚平心伤。 顾璃被他抱在怀中,挣扎不得,对他突然无赖的要求有些无语。其实他不发火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完美到爆的男人,偶尔表露出来的孩子气是那么的可爱。 “那你先放下我!”她怯怯抵价还价。 “免谈!”他决然的摇头,借用了平日里她经常拒绝别人的词。放了她,然后再费劲将她抓回怀中?他可没这样的力气去浪费。 顾璃痴痴的看着头上可爱的他,其实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不管他残暴也好,绝情也罢,都是有理由的。 只是……他说他自始自终要的只是这副躯壳,而不是她顾璃。这还是让她心口闷疼闷疼。 “好啊,不就一个吻嘛,本小姐一向很大方,给你了!”说完,她的两只手臂抱上他的脖颈,倾身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瓣。 如果换成平日的她,会害羞的只是轻轻一啄了事,然而……这个是她和他的最后一个吻,她想要给他一个最,最深刻的吻别。 “晨,吻我。”她闭上眼,放松的身子软在他怀中。 慕容晨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这个女人突然要他吻她了?这样的她有些诡异,而且让他心生不安。 “不吻就算了,我还不乐意了呢!”顾璃见他犹豫了,便趁着他松懈的时候推开了他。 刚转身,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了回去,眼前一张俊脸扩大的压下来堵住了她的唇。 “嗯哼!朕满足你!”他贴着她的唇瓣低哑的私语,不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捧住她的小脑袋深深吻下去。 其实只有她才是他最想要的,除了她,他不会再碰任何女人!绝不!! 虽然他那声讥笑还是凉了她的心,可是她还是眯着眼笑了。 第一次,她彻底放开了自己,按着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热情的回应他的吻,攀附着他,真心的完成了这个的吻别…… ———————————————— 荷园里,南宫绝匆匆赶回来,刚好碰上沈萱霜在收拾行囊。他愤然的拦住了她。 “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事!” “我不懂你说什么,让开!”沈萱霜把蝴蝶剑横在彼此中间,避免他的靠近。 “霜儿,你可真健忘啊,昨天……是谁求我赐药给你那位朋友来着?”南宫绝邪笑,把羽扇轻轻放在手心上很有节奏的拍打。 沈萱霜愣住了,昨天她听说心蓝和黑莽的事,所以一时不忍才向这个男人开口,谁知他硬是要她答应他一个要求,她也没问是什么要求就允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如果是要我做你的妃子,那不必了。”她冷冷的道。 南宫绝被她眼中那抹冷若冰霜的绝色很是气恼,他还就不信驯服不了这个女人! “今夜陪本王参加你们皇上为本王而设的盛宴!”他一个闪身,扇子挑开了她横在中间的那把剑。不经她同意就搂上她的腰肢,“你身体还很虚弱,回去歇着。” 丨线阅读。 他会让她乖乖的变成他的。 沈萱霜知道此时反抗也没用,不得不隐忍下他的毛手毛脚。只要参加了盛宴就两清了,可是…… 去参加盛宴就代表要见那个负心的男人吗? —————————————————— 月末的夜,夜空上没有半点星际,沉闷的气息透着诡异,初秋的风有些苍凉。 御花园里宫灯簇簇,五彩斑斓的宫灯照射。顾璃置身其中恍如回到了现代熙熙攘攘的夜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扑朔迷离。 今夜就是她回家之时,今夜也是她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爱。 他说得没错,她没心没肺,她就是个自私的女人! “小姐,皇上来了。”身后的紫兰轻声开口。她的心情也一样沉重,小姐决定今夜离开了,不然怎么会把一切都交代好了呢。 “嗯,我们过去吧。”顾璃扬起自认为最自然的笑容迎上去。 边上,西玥玄和慕容恪等人都已经站在那里恭候大驾。慕容晨扶着如絮缓缓走来。 今夜的皇后无疑让众人瞠目结舌,今夜经过打扮的她美到可以令人窒息,螓首蛾眉,脸上略施脂粉白里透红,樱唇不点而红嫩,独特的耳坠随着她的婀娜莲步轻轻摆动,鲜艳的紫色衣纱拖地而来,美如空灵,若天仙下凡。 即便是如此,了解她的西玥玄和慕容恪还是看出了她笑容里的苦涩。 今夜的她的举止太震撼人心了,平日从来不穿得这么惹眼对她,为何今夜突然如此注重?难道仅仅是因为款待鄢陵国太子吗? 不!他们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会发生让他们都预想不到的事。 越是预料不到,他们就越是着急。 顾璃来到众人面前,他们正要行礼,她微笑拒绝了。目光紧紧锁着他和如絮相交在一起的手。 他……因为如絮肚子里的孩子而原谅如絮了吗?这样的话待会她还能狠心进行进一步的行动吗? 顾璃心冷,缓缓抬起右手惆怅的望着,这只手也曾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呵护,如今他呵护的已经换成另外一个女人了。 她和他永远不会再有牵手的机会了。 “璃,还好吗?”细心的慕容晨发现她不对劲,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来到她身边温柔的关心道。 顾璃耸耸肩,坚强的微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就是嘛,美丽的皇后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歌儿,来,爷亲个!” 裴竣枫邪里邪气的声音带着讥讽***,他怀里抱着的正是今早在大殿上的那个歌姬。 “裴公子果然是兴致高昂,美人在怀还不忘来调戏本宫几句。”顾璃勾起玩味的笑意,一句话就成功引起了那边走来的人的注意。 “皇后怎能如此无礼。”慕容晨牵着如絮来到她面前,轻轻责备,锐利如冰的黑眸刷的扫向裴竣枫,“裴少爷,朕的皇后被朕给宠坏了,不懂得委婉用词,莫怪。” 丨阅读。 裴竣枫无畏的迎接他眼里的警告,这个帝王话里有话他自然知道。 他看了看慕容晨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看到他身边又是一个绝艳美人,忍不住调侃道,“哟!皇上后宫佳丽个个都是倾国倾城啊,这就是能够让皇上破例的侧后娘娘吧?在下裴竣枫向侧后娘娘问好。” 说完,裴竣枫得意的对顾璃挑眉,这女人刚才利用他得到慕容晨的注意,他气不过,现在不过是还给她罢了。也不想想他裴竣枫是谁,哼!玩这些小心机。 慕容晨只当他们两个在眉来眼去,心里大大不爽,冷瞪了顾璃一眼,懒懒的挥手道,“李公公,盛宴开始吧。” ======= 那啥……本来想今天让璃璃灵魂离体的,看来要等明天了哦,还有该虐如絮这恶毒女人了。嘿嘿……雄小恪恪的亲放心,小曦会给小恪恪一个重来的机会哒 正文 103 如絮盈盈而笑,“裴公子太客气了。” 对这种笑容,裴竣枫扯开唇微微额首,揽着怀中美人走向自己的位置。 这种做作的女人,他见多了,一眼就能够看出她的心机很重,他不禁有些担心这个皇后到底是不是她的对手了。不过今天看她在殿上的表现应该不会输给那个侧后。 渴顾璃紧锁着慕容晨放在如絮腰上的手,心底深处的酸味一股涌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双手放在别的女人腰上的感,她好想生气,好想冲过去把他占为己有! 纷纷入座后,顾璃作为皇后,自然是坐在慕容晨的右边,而慕容晨的左边坐的是他的侧后。今天,侧后假怀孕的消息已经在大殿传开来,所以如今已经恢复了曼妙的身材,刚怀孕不足一个月的她肚子还看不出来,慕容晨也没有宣布这件事。 如果他知道如絮肚子里的孩子是通奸而来的,他会怎么样呢?应该还是狠不下心来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吧,过去的阴影始终是他最大的弱点。 接鄢陵国太子姗姗来迟,身后跟着经过精心打扮的沈萱霜,她穿着一身华丽的浅金色真丝衣纱,手挽披帛,华贵典雅,冷艳的脸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她的冷漠很容易能够让男人为之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顾璃疑惑的看了眼慕容恪,原来那日在荷园,那个和南宫绝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黑蝴蝶? 她和梅友谦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这两人不是经过了三年的别离考验,现在好不容易重逢相遇了吗?怎么会…… 她看向对面一直头也不抬的喝闷酒的梅友谦,他的痛苦她看在眼里。再看沈萱霜时不时对他注目,到底他们其中错在哪了? 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这话她想改过来,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有爱与不能爱的痛。 她现在的感情都是一团糟,哪还有闲心思去管别人呢,爱不爱是他们的事,她帮不上忙。 “太子请。”慕容晨霸气凌然的坐在上座,比了个赐座的手势,“此番我朝能够成功铲除奸臣,多亏了鄢陵国的鼎力相助,朕代表沧暮的子民敬太子殿下一杯。” “诶,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要谢也得谢贵国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足智多谋,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堪称天下奇女子,本王应该敬皇后娘娘一杯,是她让鄢陵国的将士的伤亡减到最低。”说到白天那一战,不止南宫绝钦佩,连裴竣枫也对她刮目相看了。 当时他刚带着军马朝敌营杀过去,打算来一场厮杀。岂料太子殿下突然到来说是有一个更绝妙的办法。 带兵打仗的事他也略懂一二,这样的妙计似乎古往今来没见过。怎能不佩服。 “好啊,请。”顾璃扯开豪爽的弧度,纤指轻轻举杯,广袖掩面,长长的睫毛在夜色下如蝶翼般颤动扑闪,美不胜收。 就在她打算一口干尽时,旁边的那道的视线倏然开口说话了,“朕的皇后不胜酒量,太子不介意她以茶代酒吧?” 丨阅读。 说罢,蛮横的手伸过来夺过她到嘴边的酒杯,硬是将属于自己的那杯茶放到她面前,要她乖乖听话。 今夜的她打扮得这么光彩夺目,的确有令他眼前一亮,可是让他更感兴趣的是,她打扮得如此隆重,背后是否又在搞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诡计? 顾璃酷酷的侧过头去对上那双霸气狂佞的黑眸,浅笑,“皇上,您太小看臣妾了,臣妾酒量好得很,不信咱们拼一拼!” 在外人面前,该给他留的面子她还是会留,但是把她惹急了,可就怪不得她了。 慕容晨气得差点想伸手将她拽进怀里,狠狠吻住她,看她还敢忤逆他的话不。 今夜,他会带如絮过来不过也是想气气这个小女人,同时也想宣布一件事罢了。没料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被她气得极度不爽。 这双桀骜同样狂妄的美眸,他知道无人能够驯服,但是他有的是办法。 意识到他眼底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顾璃心里开始发毛。他又想干嘛?? “皇后若不乖乖听话,当心朕……”两人的位置靠得相当的近,慕容晨倾过身子,贴进他的耳畔用仅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低沉暧mei的耳语。 顾璃全身一颤,感觉到桌子下面,他的手已经放到她的大腿上,似有若无的摩裟了。 该死!可恶的男人!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来逼她。若是不从,她相信他一定会做出更无耻的动作,无奈,她不得不暂且屈服。 “呵……皇上说得极是,本宫的确不胜酒量,太子殿下,本宫在此就以茶代酒了。”说完,她狠狠瞪了眼奸计得逞的慕容晨,拿起面前的茶昂头喝尽。 慕容晨也将刚才属于顾璃的那杯酒豪迈的将酒抛进喉咙,邪气的对她挑眉。 这上等的酒太烈哪里是她能喝的,他可不愿意看到她难受。 “皇上,您身上还带伤呢,少喝点酒好吗?”如絮剥了颗葡萄软着身子贴近慕容晨,将葡萄喂给他,慕容晨对她温柔一笑,乖乖张开了嘴。 “啪啦!” 一声破碎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呵呵……不好意思,力气太大了。”顾璃尴尬的扯开笑容,赶紧把手上碎掉的瓷片扔掉,才感觉到手刺疼刺疼。 她刚才气得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被子捏碎了,天啊!她没内力吧,怎么能够学人家那样把被子捏碎了呢。 糗大了。 “璃……” 在旁的慕容恪和西玥玄见到那只小手被扎伤了,刚喊出声,惹来君王一记警告的眼神,他们只好作罢。 毕竟现在是在设宴款待鄢陵国太子,他们不能做出逾越的举止。若是换做平常,老早就冲上去了。 “朕的皇后火气蛮大啊?莫非上火了?”慕容晨轻佻的调笑,她过去反击过他的每一个另类词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推开如絮,转过身子轻轻拉起她的手在大庭广众下轻柔细心的为她拿出那些刺在她手心里的碎片。李公公早已经准备好药物等等东西。 丨阅读。 此刻,他欣喜若狂,这小女人果然还是在乎他的,不然怎会为了吃醋而伤了自己呢。 顾璃嘟着嘴,活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深深低着头偷偷瞄他脸上的温柔和认真。不可否认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呵护着的感觉很美,很幸福。 他现在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她这样呢?为了下一轮的***?还是只纯粹是为了耍她好玩? 裴竣枫和南宫绝自然早已看出来,今夜这场盛宴可不是专门为了他们而设。而是这位君王真在和自己的皇后互相整人的游戏罢了。 而他们也乐于看戏。 “好了,下次生气时气得先跟朕说一声,朕好多备些比较好捏的杯子让你捏着出气。”他帮她包扎好后,宠溺的揉揉她的秀发,挑弄她。 什么嘛! 顾璃呶呶嘴,刚才他揉她的样子好似当她是小孩一样。比她大就了不起哦。 顾璃看着小手包上了一层薄纱,心口一暖,情不自禁的将小手放到胸口暗自偷着乐。 一旁的如絮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端庄的宫装也被她揪得老皱。她此刻恨不得马上让这个女人消失,这样这个男人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太后驾到!”这时候,太后的驾临令现场顿时鸦雀无声,纷纷起身,站到外面行礼。 如絮趁着离座的机会,故意踩到了自个裙摆,一个不稳,“呀!皇上……” 慕容晨手快的扶住了她,如絮逞心如意的跌进了他怀里。刚好看到这一幕但后一个心急直接推开挡路的顾璃,冲过去对如絮关切。 “侧后啊,你现在可是身怀龙子,做每一个动作都要小心,别伤了胎气明白吗?”盼孙心切但后握着如絮的手再三叮嘱,如果错过了这个孙儿,要想再有下个可就难了。 她也知道如絮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皇儿因为酒醉而怀上的,不然他哪能这么轻易让别的女人怀上龙子呢。 顾璃被推到旁边,好在有人及时扶住了她。是西玥玄,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如此炙热,如此深情。 堂堂一个正宫娘娘被太后毫不犹豫的推开,可见她的处境是多么的尴尬了。 慕容晨淡淡瞟了眼顾璃,回过身去微微额首道,“儿臣见过母后。” “尔等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一切恢复了平静后,众人才想起需要行礼。 “都免礼吧。”太后凌厉的凤眸一扫,直接往鄢陵国太子那边而去,“太子殿下,哀家潜心诵经念佛,未能及时接见太子殿下,哀家深感愧疚。哀家是特地前来谢谢鄢陵国不计前嫌借兵相助的。” 说罢,她挥手让麽麽把礼物奉上,那是一件天下难能可贵的血琥珀。 “太后客气了,本王只是履行承诺罢了。再说,此次功劳最大的应当属皇后。如此厚礼,本王受之有愧啊。”南宫绝客套的拱手笑道。 太后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顾璃,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内疚。 丨读。 “太子殿下不收哀家的礼物莫非是嫌哀家的礼物比不上鄢陵国的玉帛?” “岂敢岂敢,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南宫绝见无法拒绝,正好挥手让随从上前接下礼物。 这个太后眼中太过凌厉,说是潜心诵经,身上却带着一股不甘的煞气。 “母后,来都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共享盛宴吧。”慕容晨走过来扶着她。 “不了,哀家就不参与了。只是前来略表地主之谊,皇上可要好好照顾侧后知道吗?若是让哀家的皇孙出了什么事,看你拿什么和哀家交代!” 或许是因为愧疚,太后并没有和顾璃对上话,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所以抱着遗憾离开了。 顾璃暗暗叹气,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呢?太后啊太后,你的皇孙只怕要落空了。 “皇后娘娘,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落座后,南宫绝幽幽开口。 “嗯,请说。”顾璃毫不犹豫的回话。反正她是见招拆招。 “今日在大殿上,本王甚是欣赏皇后的才华,不知皇后能否再弹奏一曲。”南宫绝指向那边一直在那里弹着悠扬琴音的歌姬。 弹古筝? 顾璃微微蹙眉,好似这玩意会割疼手指头的吧? 慕容晨也凛起了眉心,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身边的小女人当真是才华横溢,仿佛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得倒她。 “看皇后的样子想必有些为难,不如让本宫来代劳吧。”如絮自认为自己的琴艺不错,更急于向众人炫耀,于是大胆开口。 “谁说我不会?本宫乐意之至!”顾璃硬是跟她拗了起来,不屑的对她挑衅。 别以为自己还真是凤凰了!NND! “皇后,别逞强。”慕容晨担心她一时好胜而委屈自己。 顾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连这男人也看不起她是吧。那好,她会让他们心服口服! 顾璃优雅的挥开裙摆,坐在古筝前,纤纤玉指放到上面习惯性的试着弹开了一个琴音,飘渺的尾音回绕,足以令人陶醉。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 在这个没有星光的夜晚,她弹响了李商隐的《锦瑟》,凄婉的低吟如同千古绝唱倾倒了在场所有人。 慕容晨托腮陶醉其中,深深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她好美,美得恍如不真实。凄婉的琴音,悦耳的声音轻轻吟唱这首穿透人心的绝妙诗词,就连蝴蝶都被她的琴音引来。 然而,词中意思令他心颤。 一只银狐不知从何处飞窜出来,跳上了她的肩头,静静的坐在上面与他们一同聆听。 顾璃只是微笑看了眼箫儿,继续随着手指下的节奏吟诗: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最后一个琴音落,现场一片寂静,紧接着一阵阵哗然。顾璃骄傲的扬眉对上如絮不甘心的眼神。然后对上座上那双冰寒刺骨的黑眸。 他怎么了?吃错药了? 她吟诗不会惹来他这么大的怒火吧,而且刚才他不也沉浸其中吗? 还没等顾璃走回座位上,慕容晨已经愤然而起,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怒火。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中。 “太子,朕和皇后暂且失陪。”他不顾众人的目光,将她拖走。 “喂!慕容晨,你吃错药啦!快放开我!!” 顾璃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南宫绝和裴竣枫本来还讶异,现在一听,觉得再正常不过,那个皇帝还当真爱惨了那个女人,不然怎会因为一首诗词而大动肝火,更是纵容她如此嚣张的直呼名讳。要知道直呼帝王的名讳那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慕容恪和西玥玄担心之余,正要起身过去看个究竟,梅友谦和张远及时按住了他们。 “放心吧,皇上不会伤害皇后娘娘的。”张远说道。 “你怎么知道?”慕容恪和西玥玄同时问出声,看他刚才那粗鲁的样子还说不会伤害。 “因为这个。”张远手里突然多了一只千纸鹤,“倘若我说这是皇上亲自折的你们相信吗?呵……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相信,毕竟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怎会折这些玩意,太丢颜面了不是吗?” “我相信。”王御医开口说了话,“我相信,皇上对皇后的情是真的,张校尉手上的雀鸟的确是皇上亲自折的,是我亲眼所见。” 那时,他让皇后娘娘不相信的话可以到皇极殿去看看,就是这个意思。那次,他进了皇极殿,见到台案上满是五颜六色的宣纸,原来是用来折这些东西。而那个在外人眼里荒淫无度的君王竟然在为了不会折这个玩意而头疼。 经他们这么一说,西玥玄和慕容恪才放下心来。 他们终究比不上他,三人对顾璃的情说不清谁深谁浅。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真心深爱着她,永不改变…… —————————————————— “喂!你干嘛!放开我!” 慕容晨将她拽离了众人的视线,将她压在假山后,压住她的手,阴鸷的看着她冷沉的问,“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何意?!” 她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情只能追忆吗?该死的女人,他今天非要问清不可。 又来了,他阴冷的神色总是令她心悸不已,怅然的放弃了挣扎,冷冷逼视他,轻笑,“你想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咯。” “顾璃,朕在认真问你话!”他再大吼,这女人当真有能够逼疯人的本事,在这关键时刻她又吊儿郎当的糊弄他。 “我也认真回答你啊!吼什么吼,以为是皇帝就了不起,哼!”最后的话她化成了小小声嘀咕,下次一定要记得提醒他发飙起来也要顾虑形象,这样一点都不帅。 该死! 慕容晨低吼一声,猛然扣住她的下颚,俯首堵住这张不听话的小嘴。 看她还怎么顶嘴! “唔……” 下颚被他捏得生疼,顾璃蹙起眉,想后退,忘记了自己已经被他紧紧压在假山上,他高大的身子几乎是她的两倍,那蛮牛的力气任由她使出吃的力气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顾璃逃不开他的粗鲁只能张开嘴迎接他,这样才避免自己受苦不是,反正她早就和他吻得通透了。 丨阅读。 “么啊!” 也只有这个的唇才能消化他心中的怒火,见怀里的女人不挣扎不抗拒后,他骄傲的狠狠吧唧了声,得瑟的离开了被他吃得红肿的唇瓣。 顾璃对这个吻的结束有些无语,这个男人当真萌啊,还故意啵得响亮,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是吗。 “说吧,为何念那首诗?”他光滑的额头邪魅的顶在她的额上,垂眼看她羞涩的神态,下腹忍不住一紧。 每次一碰到这女人他完全没有自制力可言。 双手还被他紧紧压着,脚也被他的压着,她整体呈八字形或是被钉在板子上的八爪鱼,任由他欺负。 “没意思,不过随便念念。”她轻笑,“皇上可以放开我了吗?别忘了太子殿下还在等着你。” 她冷漠的眼神再次让慕容晨抓狂。放开了她讥笑,“很好,待会朕有一整晚的时间就不怕你不说。记得吗?朕曾说过你只能是我的,只能!” 他坚定的埋在她的耳畔撂下话,随后拂袖走出假山。 顾璃捂住心口望着他的背影离去,斜眼瞄了下一直躲在那里的人,“出来吧。” 这一刻终于来了呢。 如絮勾唇缓步走出来,“皇上果然最疼的还是姐姐。” “呵……姐姐?我是该叫你如烟呢,还是该叫你如絮?”顾璃面对一身皇后正装的她冷冷讥笑。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相信皇上也知道了吧?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这里怀着的可是皇上的亲骨肉,就凭这个理由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如絮得意洋洋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故作炫耀。 “哼!是吗?你确定自己怀着的是皇上的亲骨肉而不是一个野种?”顾璃阴冷嗤笑,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的肚子。 如絮骇然一愣,的身子不敢置信的摇头,“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青儿……应该还记得吧?忍不住寂寞的你夜夜和侍卫苟合,因此……这里有了一个野种!”顾璃已经逼近她,手抵在她的小腹上。 只要狠狠一推,,只要一推,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心里万分纠结,始终狠不下心。 这样做是对的吗?把她往后一推,慕容晨就会越恨自己,而她也会就此彻底解脱。 “你要干嘛?”如絮意识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寒和恨意,胆颤的直往后退。 “我……” 顾璃发觉自己的手开始发抖,她狠不下心害死这个还没成型的孩子,就算是野种也是一条生命,怎么办? “小姐,让紫兰来吧!” 紫兰的声音突然从旁***,在顾璃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狠狠撞了过来。 “啊!救命啊!”如絮的惊叫已经晚了,紫兰把顾璃撞到一旁,然后重重的将如絮推到了假山上。 “紫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顾璃嘶吼,这本该是她要承担的罪名,为什么紫兰要替她呢…… ==== 正文 104 “紫兰知道小姐狠不下心,紫兰不希望小姐离开。”紫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只要她不让小姐获罪,小姐就无法离开了。 “啊!好痛……痛……” 被撞到的如絮,痛不欲生的捂住下腹沿着假山滑落,殷红的血缓缓流淌开来。 渴与此同时,早已被她安排在暗处的杀手突然飞身旋入,直朝顾璃攻击而去。 顾璃一心担忧紫兰,并没有注意到左边袭击而来的人。在寒光闪过眼前的刹那间,她想要出拳迎接,可是眼前一晃,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事物。 肚子一阵绞痛,她被下药了。 接“啊!”她就这样被重重一掌击中了胸口,身子飞了出去,头部重重的撞在假山上,大量的流出鲜血。 “小姐小心!”那个蒙面人又外加一剑刺过去,紫兰惊叫,迅速扑了过去,挡在顾璃面前。 “不要!”她拼着最后的力气将紫兰推开,含笑等着剑没入胸膛,然而,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一阵戾风拂过脸颊,一袭明黄色的衣袍停在眼前,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他的脸。 慕容晨接下了那一剑,两指将剑折断,狠绝的刺进了黑衣人的喉咙。回过身去最先看到如絮下身不停流出的鲜血,他脸上一惊,立即跑过去。 “你怎么样?王御医!” 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噩梦,他父皇亲手杀死了他的所有兄弟姐妹。 此时此刻,看着这些血,他好像也和父皇一样残忍。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紫兰爬到顾璃身边紧紧扶着她哭喊。 “璃!”慕容恪飞身过来,推开了紫兰,欲要抱起她求医,嘶吼,“绝!救她!我要她活着!!” 现场当下乱成一团。 “慕容恪,没用的……太迟了。”顾璃已经奄奄一息,不止后脑大量出血,她嘴里也不停的吐出鲜血。 “慕容恪,西玥玄,对不起……以这种方式离开,谢谢你们……不要为我难过,这辈子我欠你们但多,太多……来生,我们不要再相遇了……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女孩子……一定要幸福……” 她吃力的睁开眼,努力的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痴情的男人。 来到这里,她最对不起的是他们。 “璃,你那日说只是一个过客,难道又要从顾璃变回西玥茹吗?不要离开好不好?”慕容恪痛苦的抚上她的容颜,放下了所有尊严哀求道。 顾璃很想扯出一抹笑容,可是她无力。 她竟然大意的中了如絮的毒。她早在慕容晨的那杯茶里下了药,因为她断定慕容晨一定不会让自己喝酒,她断定慕容晨一定会把他的茶给自己喝下。 “皇……皇上,救我……救我们的孩子……”如絮利用他此刻彷徨的心智博取最后的同情,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哀求。 王御医赶忙过来替她把脉,随后摇摇头,“皇上,孩子……” 那边的南宫绝也忙不迭的蹲下身去为顾璃把脉,随后也死心的摇摇头,“她……中毒了,这种毒顷刻间就能夺命,回天乏术,再加上她刚受了一掌,加紧了毒素蔓延。” 丨阅读。 南宫绝惭愧的低下眼帘,这世上有一种毒的确能够让人瞬间毙命,这种毒听闻早年曾在弩国出现过,这世上没有解药,所以绝迹了。 只怕又是何幻生赐予的毒药吧。 西玥玄再也看不过去,上前一把抓起慕容晨用那只铁臂代替拳头狠狠砸了过去。 “都是你!是你害了璃儿!!你明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如烟,为何还一直护着她!!你口口声声说爱璃儿,现在呢?现在把她害死了,你满意了!” 这一拳打醒了沉浸在过去阴影中的慕容晨,他愕然回过身去看着已经气息薄弱的顾璃。一把推开了西玥玄,扑过去的伸出手想要擦去她嘴角的血渍。 他疯了般推开慕容恪,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声音说不清话语,“璃儿……怎么会……对不起……” “呵……慕容晨,如絮是我推的,我……我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你……恨我吧……”顾璃眯着眼看着眼前模模糊糊晃来晃去的脸庞。 他好像很痛苦,很痛苦。 “不……没有人比你重要,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来人!把所有御医都叫来!叫御医啊!!”慕容晨撕心裂肺的吼着,整个世界好似全部阴沉下来。 “慕容晨,我只求你答应我最后两个要求……可以吗?”顾璃抓住他的手,有气无力的哀求。 她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她以为会死在他手上的,因为她杀了他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死在毒药上。 紫兰说不要她离开的那一刹那,她动容了,她真的迟疑了。没想到最后,她还是必须离开。 “不!我不答应!顾璃,朕不许你离开!听到了吗!”慕容晨疯狂的摇晃她,只盼那双清澈灵动的美瞳再次眨动。 没有了她,他的世界依旧是一片空白,没有了她,他的心会死。 “答应我,恢复慕容恪的面貌……把我的尸体放入冰宫里的水晶棺,三日后交由西玥玄,因为这副躯壳始终是他最爱的西玥茹……我……” “原谅我的自私……我一直都是个自私的女人……对不起……我……从来……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最后一个字,眼角的泪滑落下来,她的手无力的垂落,彻彻底底闭上了双眼,死在他的怀里。 我们的相爱只是一场梦,这个梦结束的时候是这么的残忍。 对不起。 别了,我的爱。 一滴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她的脸颊上,与她落下的最后一滴泪融为一体。 他抱着她,颤音的说道,“璃儿,看到了吗?我输了,你说你要的胜利是想要一个帝王为你落泪……你赢了……你赢了……你听到了吗?求你醒醒……睁开眼看着我为你落泪啊!!醒醒啊!!”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呼唤都唤不醒已经闭上眼没了气息的人儿。 丨线阅读。 “啊!!璃儿!!” 那一夜,皇宫的御花园里,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吼声,山崩地裂,河水溅飞万丈。 那一夜,有人亲眼所见一位年轻的帝王在那一刹那白了少年头。 那一夜,那位孤傲霸气的帝王为一个女人落下了一生唯一的一滴泪…… —————————————————— (插播现代哈) T市博物馆地下冰宫里。 “顾警官,我们不能一拖再拖了,还是面对现实吧。”方警官带着人缓缓走下地下冰宫。 顾罗博垂头丧气的与自己的妻子互相扶持,两人的脸上都已经憔悴苍老。相视一眼,死心稻息。 是该让璃璃安息了。怎么这种诡异的事就发生在璃身上呢?平白无故的死去,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 他们曾抱怨老天,为何如此狠心。 “啊!救命啊……不见了……不见了……” 还没等他们走到里头,负责看守水晶棺的守卫脸色惨白,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跑出啦了,失魂落魄的嚷嚷。 “小刘,什么不见了!”方警官立即抓住了他,惊讶的问。 “尸体……尸体不见了……不见了……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好像有两把剑交错在上空,冰火相容……然后……然后……就不见了……不见了……鬼啊……” 小刘语不成句,越说越仓惶,令人听了也不禁毛骨悚然。顾罗博早已拨开前面的人冲进去。 不见了,果真不见了。 “璃璃……璃璃呢?小刘,我女儿呢?”他一下子乱了神,折回去拎起小刘喝问,“你是怎么看守我女儿的?我女儿呢?我花钱让你看着我女儿,她人呢?!” 顾罗博情绪激动,受不了这个打击。他都已经失去自己的女儿了,为何连尸体也不见了。老天在戏弄他们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鬼啊……”小刘乱了心智,推开顾罗博往外冲撞出去。 方警官立即让手下上前按住了他,将他带回去审问…… 各大新闻报道上,最火热的无非是这个话题。 “今天最大的新闻事件无疑是南阳博物馆地下冰宫丢失尸体一事,T市有名的刑警顾罗博的女儿死于三个月前,死因不明……” 经采访过小刘后,再与其他几位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取证后,证明南阳博物馆地下冰宫那日的确发生了灵异事件,对尸体凭空消失一说非但没让人们觉得害怕,反而将那座水晶棺当成寄托希望的神灵来看。 于是,从此,南阳博物馆里多了一个水晶棺,还有各国的科学家前来探索,但愿能把这个谜解开…… —————————————————————— 半个月后 静谧幽香的山谷里,秋风吹过,芬芳扑鼻。一名俊逸若谪仙的蓝衣男子从上空翩翩落地。肩上稳稳站着一只可爱的小银狐。 刚一落地,他还未来得及起步,小银狐已经从他肩头跳下,往左边下坡的花丛跑去,激动的速度仿佛发生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箫儿。” 丨线阅读。 男子如沐春风般的嗓音淡然轻唤,见它还是不听,也就任由它去。自己则是往前面寂寥的山庄走去。 小银狐跳过花丛,果然,在浅浅的下坡下看到了引起它兴趣的东西。 绿红色的眼瞳划过一丝欣喜,跑过去在那个‘东西’上乱蹭。抬起前脚挠挠她的头发,见还是没动静,它又伸出舌头舔舔她嫩的脸颊。 见弄不醒她,又张口咬住她的衣服,扯了扯。最后终于挫败下来,跑回去搬救兵。 慕容恪刚回到庄门口,小银狐跑回来咬住了他的衣摆硬是不让他走,还想要拖着他往回走去。 他弯下身抱起小银狐,顺着它的意往那边的花丛下坡走去。 他曾以为此生能够守护着心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就足矣,然而,半个月前,一场变故,让他今生只能守着这只陪伴过她的小银狐。 小银狐见他应允了,开心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跳落地上,飞快的跑回方才的位置。 慕容恪运气快速闪过去。 来到下坡,他看到一名着装怪异的女子躺在那里昏迷不醒。他忙不迭过去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是否还活着。 薄弱正常的气息好似在安静浅眠。他目光停在了她的五官上。初次看到这张脸,莫名的,他的心毫无理由的砰然一动。 为什么呢?他的心只为璃儿跳动啊?为何见到她…… 她长得一点都不似璃儿啊。 慕容恪说不清心中那股悸动来自什么缘由。 她有一张纯净秀丽的面庞,肌落凝肤,脸蛋毫无瑕疵,紧闭的长睫毛令他不禁想起了他的璃儿。刀鞘般的高挺鼻梁下是一张已经干燥得裂开的唇瓣。 这是哪国的子民?为何会在他的山谷里?据他曾经游历过多个国家,并没见过如此怪异的穿着打扮。 而且该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竟然全部被剪掉了,倘若不是看到她胸前的隆起,只怕他也分不出此人是男是女。亦或许会被人认为是尼姑。 “姑娘……姑娘醒醒。”他轻轻摇晃她肩头。 等了半响,见她没反应,慕容恪本打算就此撒手不管她的死活,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让引起他的注意。他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任何女人值得能够唤醒。 可是转了身,脚步活似生根了,怎么也迈不出去。他再回头望了眼还没动静的女人,忍不住蹙蹙眉,折回去弯身抓着她的玉臂放到脖子上,手刚要横过去抱她。 谁知怀里的女人猛然惊醒抓住了他的手臂,呢喃了两个字眼“鸡腿”便张嘴狠狠咬下去。 “哼!”慕容恪闷哼出声,两指扣住她的下颚,逼她松开了嘴,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这女人是狼吗?牙齿这么尖利。 “好饿。”从她干裂的唇瓣里又传来两个字,随后便瘫在他怀里了。 慕容恪戒备的看了看怀里这个异样的女人,方知原来她咬他是因为饿过头了。 罢了罢,带她回去,等她醒来再让她离去吧。 他不费力气的抱起她。 丨线阅读。 这女人好轻,如同他的璃儿一样,女人的腰肢都是如此细弱的吗?仿佛一拧就断…… ———————————————— 庄园大厅里,圆木桌上摆满了一桌子佳肴,一个女人正毫不顾形象的抓着鸡腿鸭腿大啃,吃得满嘴油渍。桌子上全部是残渣。 地上是一只雀跃蹦来蹦去的小银狐。女人时不时瞟了瞟它,暗暗纳闷,真不知道这小动物干嘛从她一醒来就一直跟着,而且好像跟她很熟一样,她又不认识它。 院子里的琴亭中,庄里唯一一位老管家匆匆前来禀报。 “少尊,那位姑娘已经安然醒来,此刻正在大厅用膳。您看……” “吃饱喝足了就让她自行离去吧。”慕容恪只是挥挥手,一心望着远方,只剩下惆怅落寞的背影对着老管家。 老管家微微点头,毕恭毕敬的退出亭子。 慕容晨望着秋水荡漾的湖泊,想起了那时和她在这里的唯一一个美好的场景。他为她舞花弄舞,她清脆悦耳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庭园。 那时的他很想扣着她一辈子,不让她离开。如果当初这个念头强烈一点,现在就不会是这种生离死别的结局了。 璃儿,你可是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了?过得快乐吗? ———————————————— “啊,吃得好饱,这位老伯,谢谢你啊。”女子把桌子上的事物全部扫光光后,舔了舔手指头,对着一直在旁边候着的老爷爷笑道。 老管家见到这样清爽真诚的笑容也不禁开心。算起来这样的笑容他这是第二次见了,第一次见几个月前少尊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她和眼前这位姑娘笑起来还真是如出一辙,这么的真诚动人。 只是……她的穿着实在太怪异了,而且头发只及耳际,短到几乎没有。 “哪里哪里?姑娘吃饱了就好。不知姑娘叫什么名,来自何处?”老管家慈眉善目的笑问。 女子眨了眨灵动狄花眼,纠结的挠挠头。 她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 怎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她是谁? 从哪里来?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姑娘……姑娘……”老管家靠近了些,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将恍惚中的她拉了回来。 “呃……老伯,你不认识我啊?”她指着自己诧异的问道。他不认识她干嘛还给她这么多吃的啊。 “姑娘,你昏倒在我们的山庄外,是少尊带你回来的。”老管家不紧不慢的说。 这个姑娘该不会傻了吧?怎么的就问起他来了。 少尊?好亲切的词。 “噢?那……你觉得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是谁?”她晃晃脑子,也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所以当下找个漂亮的名字充充数吧。 “这个……要说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应当是顾璃小姐吧,她美若天仙,原以为能成为我们的少尊夫人呢,唉!”老管家觉得惋惜稻气。 多日前,皇宫发生的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也是出去办货才听到顾璃小姐遇害了的。 “怎么了?怎么了?她怎么了?”她好奇的抓住这位白发容颜的老管追问。要是人家已经一命呜呼了,她不正好冒用家的名吗? 丨线阅读。 顾璃?好熟悉的名字? 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袭击她脑海,可惜任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一丝痕迹。 “她于半个月前死了。”老管家再度惋惜,多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家啊,竟然就这样去了。少尊的一片真心也跟着去了,唉! 死了?呃……为什么听到人家死了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心里总觉空空的,需要什么来填满。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老管家恍然记起这小姑娘还没跟他说她的名字呢。 “我啊,我也叫顾璃啊,呵呵……很巧吧。”她倒两杯茶咕噜噜喝尽,一点也没有觉得冒用了人家的名而觉得愧疚。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你也叫顾璃?小姐,这玩笑开不得。”老管家不相信的瞠目,若是让当今圣上知道这世上有人和皇后同名,这小姑娘只怕小命不保。 “怎么?凭什么她可以叫顾璃我就不可以啊,难道说只有美若天仙的女人才配叫这个名字吗?”她很不服气的拍桌而起。 “不是……唉!罢了罢,姑娘,少尊希望你醒来后自行离去,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老管家本想告诉她这件事的严重性,想想还是算了吧。 呃…… “诶,等等!为什么你那位少尊急着赶我走啊!我要见他!”眼见老管家就要走,顾璃利落的闪过去拦住了他,扬高了清秀可人的面庞。 老管家轻笑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少尊是她能见就见的吗? “姑娘,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去啊,大门在那边。”说完,老管家便下去找人来收拾桌子上的剩菜剩饭。 切!什么人嘛!这么不懂礼貌!不让她见那位少尊她偏要见。哼哼! 顾璃环顾了下整个大厅的调调,并不觉得这种古色古香的房屋有什么不妥。只是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画面——高楼大厦,五彩走马灯。还有会飞行的……飞机! 奇怪,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吗?为何她觉得再熟悉不过? “吱……呼……”小银狐吱吱叫的过来咬住她的裤脚,示意她往外走去。 顾璃蹲下身摸摸它滑溜溜的毛,笑问,“你要带我去找那位少尊吗?” 小银狐很可爱的点点头,蹭蹭她的脚,率先跑了出去。顾璃也赶紧跟上。 好有灵性的小银狐,其实睁开眼的刹那,她看到的是乖乖坐在床头等待她醒来的小银狐。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好高兴,好兴奋,仿佛和它在几百年前就认识了般。 ………………………… 跟着小银狐来到后院,绕过长廊,进了另外一个雅致的院落,经过那个优雅的房间时,窗台前的那串风铃让她忍不住停下脚步走过去,对着这串绿竹风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踮起脚尖轻轻碰触。 风铃发出悦耳的响声,旋转中,她看到了里面刻着‘顾璃’两个小字…… 正文 105 看来这个少尊当真爱惨了那个顾璃。 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呼出的气息是无奈的。奇了怪了,她为何会觉得无奈?她又不是真的顾璃。 再看小银狐已经跑出老远,她赶紧追了过去,那里有一座很美丽的假山,她想也没想打算抄小路赶上。 渴就在她从假山后面绕过的时候,慕容恪正巧从假山前面经过,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假山擦肩而过。 空中莫名其妙的刮起了凄凉的风,一片片飘落下来。落在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落在他们的身后…… ………………………… 接“老李,那位姑娘送走了吗?” 慕容恪面对一桌的佳肴亦觉得淡然无味。从她离开的那一天,他失去了一切感觉。吃什么都觉得淡然无味。 他也从没想过她能影响他到如此地步。但,相对来说,宫里那位更加值得人同情。 那一夜,他伤心过度,心脉尽断,如果说人真有所谓的情根,那他的情根应该在落下那一滴泪时,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粉碎彻底了吧。 他们亲眼见到他在山崩地裂的那一刹白了头,抱着已经全身冰凉的她凄凉离去。 那一夜,雷鸣闪电。 那一夜,下起了滂沱大雨。 三日过后,自己恢复了本来面目,是皇兄用千年冰剑破了他脸上那个的面具,履行了璃儿死前的愿望,并且向鄢陵国太子要回了他的少尊身份。绝把早已经研制好的解药给了他,恢复了他的声音。 一切回到从前,可是没有了她,要这副容貌、这个声音、这个身份又有何义。 “少尊,这饭菜不合胃口吗?”老管家见少尊端着饭碗一直只夹碗里的白饭,不禁担忧道。少尊以前每次回来都对厨子们做出的新菜肴而赞叹不已的,怎么这次? “嗯,菜很好,让厨子们以后不用每餐都提供新菜肴了。那位姑娘送走了吗?”慕容恪放下碗筷,接过老管家递上来的帕子优雅的擦嘴。没有了味觉,吃什么都无所谓了。 “嗯,已经按您的吩咐让她离开了。”老管家回道。自从辣椒和心蓝都有了意中人后就没再陪在少尊左右了。 唉!少尊以后只怕更孤单了,以前他很喜欢游山玩水,游遍各国风景。可自从半个月前回到谷底后,就再也没见他出谷过。 “老伯,老伯……” 慕容恪正起身打算走回内堂,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且充满活力的声音,他忍不住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去。 顾璃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扶着门槛抬眸。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时,刹那间,她整个人仿佛被定住,瞠目结舌,傻在当场。 他全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穿着褐色衣袍,高大健壮的身材,那双眼神冷冷的注视她一眨也不眨。 这双淡然若水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呃……那位帅哥,你看够了吗?”见到如此妖孽男,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蹙着眉心轻轻问道。 对上他的第一眼,她的第一感觉不是觉得他长得帅,而是有种似曾相识感,不止如此,她对他应该还存在着愧疚。 丨 慕容恪呆呆望着她出神。 是的,她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把他迷惑了。还有她脱口而出的怪词更让他诧异。 这些词不是璃儿以前初见面时常说的吗? 这个怪异的女人为何会说着和璃儿同样的话?她一头简洁俏丽的短发更衬托出她那五官鲜明的轮廓,宽松的裤子秀出她修长均匀的美腿,上身穿着古里古怪的白色衣服,胸前还扣着许许多多的小东西,纤瘦的身子高挑骨感,而胸前隆起的比其他女人要丰腴。 这样干爽历练的打扮倒是和璃儿的性格有几分相似。 该死!怎么老把她和璃儿连在一块! 慕容恪暗骂自己,随后撇了眼她清秀的脸颊,转身就走。 除了璃儿,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再入他的眼。 吼!什么人啊,竟然这么没礼貌,连话也不回一句,看他那种拽样,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不鸟人啊! “姑娘怎么又去而复返了?”老管家慈祥的问道。刚才这位姑娘竟能惹得少尊的注意,看来少尊也应该觉得此女的性子有些像顾小姐了。 “还说呢!你这只小狗……错了,不是小狗,是小银狐,它带着我把整个偌大的山庄绕了一遍,亏我这么相信它,最后连你们那位少尊的面都没见着。”顾璃一屁股坐在了刚才那个男人坐的位置上,嘟嘴埋怨道。狠狠瞪着门口进来的小银狐,自己喝茶息怒。 “哈哈……原来姑娘是要见我们少尊啊。您刚才不是见着了吗?”老管家摸着下巴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他还以为这位姑娘早早出谷去了呢,没想到还逗留在山庄里头。 山庄里头除了厨子就剩几个婢女,有人在山庄里行走,没人发现也不足为奇。以前是小辣椒和心蓝充当护院,现在她们个个都嫁夫随夫了,山庄里是越来越冷清。 “呃……”顾璃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还好及时勉强下咽,“你说刚才那个拽男是你们少尊?太扯了吧。人长得是比较帅了,看起来也比较尊贵啦,可是……那么拽耶!” 顾璃毫不留情的把人家贬得一文不值。 老管家无语,这位姑娘说话可真是够直接的。而且她的话听起来很怪异。 “姑娘该离去了,不然天色就要暗下来了。”老管家指了指外面奠。 “好啊,麻烦老伯告诉我站台在哪里,我打的走。”她站起来笑嘻嘻的道。 当老伯再次叫她离去,她脑海里无端端的就冒出这样的话了。而且只知道交通工具好像是的士。 老管家额上再次皱成一团,这个姑娘该不会是疯子吧,为何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姑娘,何为站台?”他耐心的问。 “呃……你不知道站台是什么?站台就是能坐车的地方啊。” 咦!奇怪了,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璃诧异的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 “算了,我自己找吧,老伯再见。”顾璃挥挥手转身离开,人家开口闭口下逐客令,她怎么还好意思赖在这里呢。 可是她要去哪里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家在哪里? 顾璃转遍了整个山谷,还是找不到出去的出口。她唉声叹气的昂头望着那条一直延伸到山谷上面蒂编,她挽起衬衫袖子,走过去扯了扯这根粗大的草绳,确定坚固后,开始顺着往上爬。 曾几何时,她好像曾和一个人在山壁间攀岩,那笑声恍如昨日。 “老爸。” 嘴里不知不觉的叫出这个称呼。 她的爸爸是谁?她的家人在哪呢? 等她爬到山上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冷厉的秋风吹得她发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一件长袖衬衫,不冷才怪。 可是……这天都黑了,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啊,没有鬼影,至少有个灯吧。 NND!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啊啊啊啊!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她抓狂的对着这寂静的荒野大喊。 “嗯哼……” 背后受袭,肩上一麻。她闷哼了声便晕了过去。 “大哥,是个女人!”一个小伙子的声音响起。 “废话!我当……当然知道她……她是女……女人!”被叫做大哥的男人结结巴巴的说,“把……把她带回去卖……卖个好……好价钱,今……今天真他妈的背!方圆百里守……守了一天,才……才等来这么一个……女……女人,今晚大家都别……别想乐呵了……带……带走!” 话音刚落,几个人把顾璃装进了麻袋,打包扛走。 就在他们淹没在夜色中的时候,山谷下飞身而上一抹凌厉的黑影。 落地后,慕容恪四处望了望,为自己感到可笑。他竟然因为担心那女人走不出这山谷而追了出来。 现在看来那女人身手不错,这么快就离开了山谷。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担忧呢?而且总是会把璃儿和她联想在一块…… —————————————————— 死寂般的皇宫里传来一阵阵哀伤的曲音,那是一种独特的音律。自从皇后娘娘驾崩后,每夜子时这种音律都会飘荡整个皇宫,凤鸣宫里更是挂满了无数五颜六色的雀鸟,传说,那叫千纸鹤。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不眠不休的折了这些千纸鹤,所有人为此悲泣,也开始跟着学,直到今日已经把凤鸣宫挂满了。 每天晚上,凤鸣宫的花枝下总是站着一抹哀伤的身影。忧伤的秋风吹散了他披散在后的白发。他手里拿着一片叶子不停的吹奏那一首令人落泪的曲子,每一夜,都是相同的曲调,每一夜,都有人因此而落泪。 西玥玄带着她的躯体离开后,黑莽找上了他,将一串串千纸鹤交还给她,说是璃儿亲手折的那些。暗示他拆开来看。 那一字一句深深撕裂他的心。 【阿米豆腐,佛祖保佑慕容晨平安回来,我想他,很想,很想。】 丨阅读。 那是他还未从江淮回来的时候璃儿写的,而他却带回了一个侧后伤害她。 …………………… 【慕容晨,你有野心,有斗志,帝王非你莫属!不要老是觉得是你抢了别人的位置。】 【晨,你一直问我为何不能生你的孩子,对不起,因为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躯壳里,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我回家了。我的家在天的另一边。】 【曾经以为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一回,没想到这场爱恋下来我伤害了很多人。慕容恪、西玥玄,这辈子我伤害得最深的是他们,而并非你。】 【好想好想听你亲口说爱我。】 【慕容晨,我离开后,你一定要记得笑。我喜欢会笑的慕容晨,一定不能皱眉。】 【慕容晨,其实我好想知道我和如烟在你心里到底谁比较重要呢。】 【其实我不坚强,其实我很自私,我很想独自拥有他,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 那夜,拆开了一只只她亲手提笔、然后亲手折的千纸鹤,她的心满满都是他。也终于知道了她为何非要说不爱他。 如若没有千纸鹤栽赃一事,他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秘密。他了解她,就算要离开,她也会将他们之间的一切抹杀掉,断了他的心,就为了不让他伤心。 为何她总是这么自作聪明呢? 他很庆幸,知道了她的小秘密,知道了她内心最真的想法,然而一切都太迟……太迟…… 他好恨她,恨她抛弃了他们之间的爱。她说过她只是一个过客,没有谁值得她停留,包括他。 顾璃,你是否如愿,回到你的世界了?还是我们当真已经阴阳两隔? 最后的曲音落下,他和她之间的记忆在脑中一遍遍放映。 “皇上,太后的病又犯了,要您过去一趟。”李公公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轻轻禀报。 皇上在皇后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入魔了般,白了少年头。从此,他除了冷只有更冷,没有狠只有更狠。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七情六欲,唯一能够牵绊住他的只有太后。 皇上把皇后放在冰宫的水晶棺里冻了三日后,西玥将军带走皇后的尸体时,皇上下旨遣散了后宫所有嫔妃。从此后宫归于一片死寂,没有尔虞我诈,争宠吃醋的戏码上演。太后一劝再劝,最终以拒食来威胁皇上再度纳妃填充空荡的后宫。 慕容晨只指一弹,那片叶子刺进了飘荡在上空的一只千纸鹤。上面早已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被他刺穿的了,每吹奏一次就穿一只,不知那代表的是残忍,还是爱恨。 应该都有吧。 他拂袖不发一语,大步流星闪出了凤鸣宫。李公公忙不迭的小跑跟上。 自从娘娘去世后,皇上变得越加冷沉,一天下来除了在朝上开口说话,其他时间不是一个人待在御书房就是一个人独自来到凤鸣宫。比三年前如烟离开的时候还严重。 如若要别人选,谁都乐意看到的是那个荒淫无度的帝王,至少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比他的阴霾扫到,人头落地…… 丨读。 —————————————————————— 刚走进颐和宫,里面就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咳嗽声。慕容晨依然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母后。”他冷淡的喊了声,微微额首行礼。 “皇儿,你终于肯来见母后了吗?”太后由麽麽扶着,从榻上走下来,“母后身子骨已经老了,母后只希望能看到皇儿纳妃,难道连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母后吗?” “…………” 慕容晨沉默了下来,眼神早已被冰所代替,冰住了里面的所有表情。 “皇儿,咳咳……哀家知道璃儿的死对你来说打击很大。可是难道你要让沧暮王朝从此无后吗?你一日不下诏选秀,母后就一日不进食,你看着办吧!” “李公公,传朕口谕,命梅大学士和张校尉立即进宫觐见,商讨选秀事宜!” 慕容晨拂袖望向颐和宫门外,冷冷下诏。颐和宫外又是一片片落叶在这深夜里飘落。 满足了太后的心愿,他凛然的拂袖离去…… —————————————————————————— 哇!好暖和哦。 顾璃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没那么冷了。可是为么这么黑?难道天还没亮? 她彻底睁开了眼,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自己被困在麻袋里,原来这就是她觉得温暖的原因? “吱呀!” 是开门的声音。顾璃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从他们的脚步来看,应该是四个人左右。 昨天她不过是大吼了声,这样也能招来横祸,太惨了!她到底是谁哇!为么这么背咧。 “大哥,要不要一睹真容?!”一个笨笨的男中音开口了。 “睹……睹你妈啊……要是让你们这……这些小子看到人家美人……还不扑上……去!到时我……我找回要要钱。”一个胖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听在顾璃耳里就像抽搐。 “我有话要说!”顾璃在麻袋里大声嚷道。要真被他们扛上车了还有机会吗。 他们没料到麻袋里的顾璃已经醒了,纷纷围了过来。 “大哥,她说话了耶!”又是那个笨笨的男人。他刚说完话就被所谓的大哥狠狠拍了一掌脑袋。 “你个……二愣……猪头!老子又不是……听……听不到!” 那位为首的大哥把那个傻二楞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二楞乖乖的抹掉脸上的唾沫,待到一边。 “噗嗤!”里面的顾璃拼命憋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大哥,她笑了耶,啊!干嘛又打我?”二愣子听到笑声又冲了过来,话音还没落,就被他大哥狠狠再敲。 “老子……不……是聋子!把……把袋子解开!”又被喷了一脸唾沫的二楞扁着嘴上前解开袋口。 初接触到光线,顾璃觉得十分刺眼,用手挡住悄悄瞄了下高高在上的几个壮汉,贼眉鼠目,蹬鼻子歪眼睛的。一看就知道是市井流氓。 “大哥,她在看你耶!诶哟!”二愣子刚说完又重重挨了一拳。 丨线阅读。 “从现在起……你……你甭给老子说话!”那位独眼贼恨恨的指着抱头蹲下的二楞怒骂。 “哈哈……太逗了,太可爱了!”顾璃笑得双脚乱蹬,拍腿大笑。让这些人来当流氓,简直就是侮辱了流氓二字嘛。 “你他妈的笑……什么笑!”男人凶神恶煞的指着顾璃。 “大哥,是她在笑,不是他妈在笑,你不能骂她妈。”二楞又正义凛然的站出来道。 这下顾璃笑得更开心了,不愧是叫二楞…… 二楞? {二楞,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好像她曾经有说过这句话? 顾璃甩甩头,眼看那个男人又要打那个可爱的二楞,她倏然起身利落的一个旋踢过去,将那个男人踢倒在地。 收住脚后,连她自己也觉得诧异。她竟然会武功?刚才只是念头一起就踢出去了,可没想到还真能用啊。 “大哥,这妞是个厉害角色,而且穿着好怪异,会不会是哪个敌国混进来的奸细?”这次开口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头脑的男人。 他们扶起那个独眼贼,聚合在一起,纷纷从腰间掏出冰寒的匕首对抗顾璃。 顾璃忍不住害怕的擦汗,“呵呵……大哥,我和二楞站一线的,刚才笑的是我,不是我妈。” “我管你哪个妈,你他妈的必须跟老子走!” 咦?这男人突然不结巴了?看他的样,哼! “可我不知道我妈在哪啊,你要抓我妈就去呗。”要是她知道谁是她妈,还用得着这么苦闷么。 “你……”男人气得无语。 “再说你要抓我妈程序不对嘛。你要抓的是我妈不是我,可你现在抓了我而不是我妈……” “啊!呃……” 那个男人受不了她绕来绕去的话,终于被说得自己撞墙昏过去了。 剩下的几个见老大都翘了,也赶紧扔了匕首逃命去。除了那个二楞。 “呵呵……你真厉害。”他傻憨憨的竖起大拇指。 “嘿嘿,你也不错!抱歉!”音落,顾璃一拳飞过去,那个二楞晃了晃脑子,又对她傻笑。 顾璃再补上一拳,“就不信你不倒。” “咚!”重大物体落地,她拍拍小手,摸摸鼻子,胜利的走出这个荒废的破庙。 “就是她!追!” 顾璃刚走出不远,身后立即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 神啊,原来那些人不是逃,是要去找帮手。少说也有十多个人,逃命要紧…… 顾璃乱跑一通,好不容易跑进城里头,又被无数莫名其妙的眼光射杀,她不得不边走边躲。 “呼!可真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不知不觉,她躲到了一辆重大的马车旁,大口大口呼吸。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嘛。再摸摸头上的短发,再看了看街上来来往往的女人,她们披的都是长发。确实有点另类。 “你!快上车,要进宫了!” 一个冷蔑的声音从头顶上劈下来。还没等顾璃反应过来,她细弱的肩头已经被两个侍卫给拎起,直扔上马车…… ====== 哇咧~这几章好惨,没有让顾璃回到现代的戏份的,但愿亲们不要火大哈,小曦顶着锅盖等着大家的评论!应该不会有人讨厌小璃璃吧?心虚地问一声 正文 106 “诶哟!” 顾璃被那两个不长眼睛的侍卫硬是塞进了马车,小嘴不停的叽咕,“蛮不讲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启禀公公,在马车旁的秀女已经全部上了车,这是最后一批了。”马车的最前面,侍卫俯首作揖。他们可都是奉命行事。 昨夜子时刚过(23:00--00:59),皇上突下圣旨,选秀至今日巳时(9:00--10:59),过时不侯。这已经是最后一批匆匆赶来的秀女了,谁都知道皇上无心纳妃,所以才如此仓促。 渴等她叽咕完毕,挪了挪小屁屁,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成了马车上的怪物。 马车里各色各样的美女瞠目结舌,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时而交头接耳。 “她是什么人?长得这么丑也能进宫选秀?”一个妖娆的女人盯着顾璃问道。 接马车很宽敞,顾璃占据了外边的那个角落,任凭她们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她。 “是啊,好奇怪,她没有头发耶!”另外一个长得比较娇小可爱的女人怯怯的缩着脖子道。 噗! 顾璃撇了那两个女人一眼,谄笑,“呵呵……各位美女,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她哪里没有头发,只是短了点好不好?神经病! “你没听到吗?我们是进宫选秀,听说从昨夜到今天进去的一批批秀女皇上一个也没看上呢。”那个妖娆的女人傲慢轻视她。 “诶,你们都知道吧?半个月前,前皇后死后,听说皇上一夜之间白了头,还为此遣散了后宫。如此痴情的君王哪怕只能看上一眼死也甘愿。” “切!我才不要只看一眼呢,听说白了头发的皇上更加英俊了,现在光想想都觉得心扑通扑通跌,脸都不自觉的红呢。”另外一个女人激动的捂住心口花痴的幻想。 接下来这群女人开始七嘴八舌抵论起那个皇上来,把顾璃这个怪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年轻的君王成了白毛皇帝? 为何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还真想看看一个皇帝满头银白的样子耶。 马车起步,顾璃悄悄掀开了帘幔,往外望了望,看到突然这么多人护送,她揉了揉小拳头,只怕现在要逃也逃不出去,不如和这些女人走一趟,反正那个皇帝不会看上她的,到时不就安然无恙了…… 椒房殿是皇上选秀的地方,大殿上的高座空无一人,反倒是殿下两旁坐了两位钦点人——梅大学士和张校尉。 他们两人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等着把这最后一批秀女打发。 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代劳选妃,臣不得不从。自昨夜被李公公匆匆召唤入宫后,他们就一直坐在这椒房殿,欣赏各色美女。 那些美女中,睡眼朦胧的有,衣衫凌乱的也不少,脂粉只施了一半的也有……总之一夜下来他们总算见到了‘各具特色’的美人。就是不敢乱点,谁叫皇上昨夜只对他们说了一句{在朕规定的选秀时间内,只要你们做做样子,任何女人都不许留下!} 苦就苦在这了,倘若选不出一个秀女来,末了,他们还不知如何面对太后的盛怒呢。 丨线阅读。 “下一个……” 张远撇了眼在大殿上晃来晃去的女人,那浓浓的胭脂味直接挥手。 还是那个能够呛死人的辣椒好。再看对面的梅友谦又倒了杯酒喝尽,他不禁摇头叹息。 自从黑蝴蝶离开后,这位老兄成了不倒翁了,身边必备一个酒壶才能存活下去。 “下一个……” “下一个……”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眼看就快燃到最后。张远欣喜的松了一口气。 这柱香燃完,他们就解脱了。 “张大人,还有最后一个。”一直站在门外负责通传的公公怯怯的禀报道。 “啊?还有啊,传吧传吧。”看了下还没燃尽的香火,他不耐的挥挥手,最后一个他绝对不让她跨入门槛。 在他暗想完毕,门槛那里已经跨入了一只美腿,而不是衣纱飘飞。 “噗!砰……咚……” 一阵狼籍过后,张远和梅友谦狼狈的从桌子底下爬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怪异女人。 她大胆的走到他们跟前还狐媚的嘟嘴诱.惑了一番又转过身走着她那歪七扭八的步伐,扭着翘臀出去。 在他们以为她自动离去时,她又突然一个转身,躬身挺胸,坐了个极度撩人的动作。挺翘的,纤细的腰肢,总之是前胸一挺后臀一翘,成功的再度让他们滚落在地。 两人在桌子底下互相交谈。 “梅大学士,这个由你来应付吧。”张远急于撇开责任。 “你可真行,这女人比皇后还……”话说到一半,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惊讶的喊出了两个字,“皇后!” 见到这样火辣的女人让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无非是最会整人的皇后。倘若有了这个女人,极有可能能够让皇上的心复苏、恢复正常。 不仅如此,他们对太后也有了交代。这简直就是两全其美嘛。 打定主意,两人交换了下眼神,起身。 “啊!”张远刚探出头,一只脚很有气场的砸了下来。砸到了他的桌面上,他吓得再次跌滚回去。 “哈哈……本小姐有这么可怕吗?”顾璃看着狼狈至极的张远,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又是似曾相识,对他仿佛理所当然的不必客气。她也想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张远狠狠瞪了她一眼,利落的一个翻身站在她面前,恢复了自若的表情打量她。 这个女人是人吗?怎么穿这么个鬼样子,见都没见过。头发还只及耳际,不过这样好似显得她的脸更加俏丽纯净了。最重要的是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瞳酷似皇后娘娘啊。 “咳咳……”张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暗暗给梅友谦递送眼神,要他过来一同商讨对策。 顾璃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那边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脚步不稳的走来,满身的酒气令顾璃不禁蹙眉。 那些女人传说中的皇宫也不怎么样嘛,竟然还有醉汉。 “你不觉得这个女人穿着很怪异吗?要是把她偷偷……” 顾璃见他们俩说着说着凑到一块去了,她想听后话都听不到。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猥琐,她可听到了‘偷偷’二字?他们该不会是想…… 下意识的,她立即护住了胸口,退出几步远。以最惊恐的小样盯着还在密谋的他们俩。 他们不会是要把她那啥那啥吧?她刚才只是听到那位公公说走秀,然后她就真的走起秀啦,难不成她的秀走得不成功? 所谓的秀不就是…… 当时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无数耀眼的光束追朔,然后看到几个女人在台上扭着屁屁走路,她本能的就会了。 不就学猫走路嘛,简称猫步。 “嗯,就这样办,皇上怪罪下来你承担。”梅友谦轻拍上张远的肩膀,戏谑道。 张远耸耸肩,认命。 “莫公公,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为了查清她的底细,为了保证他们的计划不出意外,他必须查清楚。 门外进来的莫公公看着张远为难的摇摇头,“回张大人,此人极有可能误上了秀女的车,奴才这里并没有她的身家背景。” 什么叫误上,明明是他们硬是把她塞进马车的好不好? 顾璃不服气的在一旁暗暗努嘴、 还说她乱上咧,要不是没地方去,她才不会乖乖的跟着进宫来呢。 “不知姑娘是哪家的佳丽?”张远再问,这名女子越看越觉得她的性子和皇后娘娘相似,那双清眸里有一股坚强不息的韧劲。 “海外佳丽。”顾璃不假思索,从樱唇里就蹦出了这么句话。 梅友谦和张远诧异的相视一眼,两人同时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就是她了! ———————————————— 刚批阅完一堆奏折的慕容晨,按往常习惯前往洗浴池。到了洗浴殿外,他如常的挥退所有宫女包括李公公。 他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因为只有这一刻他才能感受到足够的宁静,释放自己疲惫的身心。 他拧了拧眉心来到碧绿清澈的水池边上,利落的除去自己身上的常服。 精壮的上身彻底在外,结实的每一寸麦色肌肤随着他的脉搏轻轻跳动。左臂的手肘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半个月前他所受的伤留下的。 依稀记得那日她很关心他的伤,她为他蹙眉的神态,为他焦急的样子。 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部是她的一颦一笑。 璃儿…… “咕噜……” 水池里突然传来水泡声。慕容晨戾光一凛,轻提步伐走过去。锐利的目光停在水池里不停冒出泡泡的地方。 想也没想,他纵身跳入池中,鹰爪往水里一抓,准确无误的扣住了藏在下面的刺客,狠狠的将他(她)提了起来。 “咳……咳……” 顾璃的眯着眼睛紧紧皱着眉心,被他掐得十分难受,无奈双手双脚都被绑了,无法动弹,现在又被掐着喉咙喊不出话来,就算他不掐着她,她也已经被水呛个够了。 不知为何,慕容晨见到她这么难受,当下刻不容缓的松开了手。犀利的打量全身湿透的她。 .。 被水浸过的白色衣服此刻紧紧贴着她的身躯,没有一丝空隙。将她纤细瘦小的曼妙曲线全部衬托,胸前的饱满傲然,湿哒哒的短发淌下一滴又一滴水珠。水珠从她清秀纯净的脸蛋滑落,一直滑入她的棱唇,或那性感凹进去的锁骨。 她怎么就只有一头的短发? 慕容晨微微摇头。 她头发长短关他什么事? 看这个女人手脚都被绑着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梅友谦和张远搞的鬼了。不然他这个浴池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进得来。 顾璃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双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眼睛终于再次与光线打交道。 头顶上罩着一股危险气息。她那还沾着水珠的长睫毛微微眨了几下,睁大眼瞳忍不住捂住嘴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裸.男,她害怕自己失声惊叫。 为何光看他的肌肤,被他的气息围绕,续就迅速飙升? 她的目光平行过去就是他宽厚的胸膛了,闭上眼感觉这个胸膛是这么爹近、温暖,不知曾几何时,那里似乎真的属于过她。 可……为何她感觉不到他左边的心脏在跳动? 他没有心吗?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慕容晨无心观赏她的神态,食指一挑,她手上的布条立即碎成一片片,随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抓着她的衣襟将她丢到池边上去。 “诶哟!”身体被摔到冰冷的地面上,顾璃忍不住抽气哼唧。 刺骨的冷意从肌肤一点点沁入,眼前恍如她也曾经遭遇过同等的待遇,也是全身湿透,冷冷刺骨。 为何明明脑子一片空白,却老是因为某些人,某个眼神,某个场景而让她产生幻觉? 是幻觉吗? 为什么好像是深深烙在心上的记忆? 顾不上脑中的十万个为什么,她用粉拳轻轻敲了敲隐隐作痛但阳,迅速解开脚上的束缚,嗖的起身回过头去。 “你个……”王八蛋。 对上一双冰冷刺骨的黑眸,她的话便卡在喉咙里了。 四目交接,心陡然狠狠一抽,好疼,好疼。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洒落在他裸着的上身,全白,没有一丝的黑,没有一丝的杂色。精雕凿刻般的轮廓是那般的俊逸冷厉。冰冷的黑眸深处没有一丝表露他喜怒哀乐的色彩。 他恍如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一个人孤寂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明明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为何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除了冰冷还有深深的哀伤气息? 那双冰封了色彩的黑眸曾经为谁而绽放过? 到底……为什么她的心会痛? 慕容晨的冰眸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震惊,这双杏眸为何如此熟悉?恍如千年前他们彼此间的目光一直交织在一块。 不!只是错觉,他怎能随便把一个女人的眼神看成是璃儿的呢。 “李公公,进来!”慕容晨冷若的唤了声,随后走上台阶。 顾璃胆怯的让开路,从他那头白发看来就知道他就是那些女人口中的白毛皇帝。 丨读。 他痴情吗? 为什么她看到的只有无情和残冷。 李公公仓惶的进来,看到一旁冷得发抖的顾璃后,决定不吭声,等待皇上的指令。 “带她去换身衣裳,再带她到天牢,让她好好‘伺候’里面那两位。”他把明黄色单衣穿上,随后挥手让李公公执行命令去。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什么心思,只是觉得由她代替他的璃儿惩罚一下天牢里面的那两个已经快被折磨得疯掉的人。 或许是因为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他的璃儿吧。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唔……” 顾璃不服气的在他身后指着人家怒骂。避免酿成更大的灾难,李公公在皇上没发怒之前立即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这世上除了皇后娘娘能骂皇上外,没有人是例外啊。这名女子还真是不知好歹,虽然样貌有些古怪,不过……皇上愿意让她留下来已经算是恩赐了呢。 “唔!放……”顾璃奋力挣扎着,突然脑海闪过一招金蝉脱壳。 她向右来了个闪腰,双手敏捷的劈开李公公的手,挣脱了他后,她再狠狠一个横踢过去。 李公公就这样被踢倒在皇上御用的衣架上,帽子一歪,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从她动手的那一刻,慕容晨震惊万分的死盯着她简练的招式,这些招式是璃儿经常使用的,那时候他还问她为何武功如此奇异。 他犹疑下,人已经闪过去,打算与她过招来探测她的身手,是否真的与璃儿使的那些一模一样。 “啊!帅哥……呃,错了!皇上啊,我刚开玩笑的,您别跟我较真啊。” 顾璃左躲右闪,好在的细腰很有韧性。当他的手抓上她的肩头,她弯身闪过。拳头袭来,她也拳头相迎。 是了,她使的招式的确是璃儿曾经使过的。而且她方才喊的话也是璃儿经常喊的。 “你是谁?!”他不打算再跟她玩下去,右手闪电般的擒住了她的手,冷沉一扭,凌厉的叱问道。 她为什么懂得璃儿的武功招数呢? “啊!痛啊!”她忍不住叫痛,纯真清脆的嗓音即使发怒也如此好听。 想到过去璃儿也经常如此不卑不亢的对他喊疼,眼下,他为之动容的放轻了力度。 “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何懂得璃儿的武功?”俊眸阴沉,虽然放轻了力度,他依旧阴冷的吼。 “我不认识什么璃儿,如果非要跟她扯上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我也叫顾璃!” 她甩开了他的手,倔傲掸高饱满光滑的下巴不驯的瞪着他,甚至不怕死的踮起了脚尖与他比高。 “你说什么?你叫顾璃?” 慕容晨冰冷的眸光倏然燃起了一丝耀眼的光芒,那是绝望中才有的希望之光。 顾璃躲开他的手,藏到背后,一步步后退。看着越来越逼近的俊脸,她胆怯了。 这个阴霾的男人越看越恐怖,难道说她冒用人家的名字用错了? “不是……我的名字和她差不多,我叫古璃,她顾璃,姓氏不同。”她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自己脑子转得快,不然恐怕要被这个男人生吞活剥。 .。 慕容晨失望的止住了脚步,不相信的盯着眼前这张巴掌般大小的清秀面庞。这双瞳孔里的光彩是如此令人目眩,如同当初的顾璃。 过去,她眼中的光芒就是他的喜怒哀乐。 呼…… 见他不再靠近,顾璃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已经站在水池边缘。 “啊!啊啊!” 她突然后脚一空,单脚支撑,身子摇摇欲坠,惊恐的挥手,向离她最近的男人求救…… ===== Ps:嘿嘿……有亲说没见怎么虐如絮那女人,下一章就见了哦,好戏精彩哇! 至于亲们问的为什么会失忆,璃儿灵魂没离体的时候头部受到了重击,现代尸体冰了三个月,因此丧失了所有记忆,小曦知道亲们可能会觉得这样拖沓,小曦也尽量完善情节。抱歉哈 正文 107 她看到他无动于衷,单脚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支撑的她,彻底翻空。 “啊!呃……” 在那一刻,一阵清风袭来,她两脚腾空就要落水的那一刹,她看到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闪过来,扶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推了回来。 他温暖的手还停在腰间,四目交汇。那阳刚的男性气息沁入鼻子里,她觉得心恍如在此刻停止了跳动。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龙檀香几乎夺走她所有呼吸。 大脑越是拼命的想要想起什么就越是混乱不堪。 她是得了妄想症吗?为什么老是觉得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和她过去有关联呢? 接他刚才都问她是谁了又怎么可能曾经相识呢? 慕容晨放开了她,让李公公将她带走。 她和璃儿会相同的武功招式也只是巧合罢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顾璃缩着脖子抱着双臂随那位公公走。 可别让她再碰到绑架她的那两个男人,不然她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绑了她也就算了还把她扔到水池里大半天,就算不憋死也会被冷死的好不好。 “李公公,叫人进来把玉池清洗一遍。半个时辰后,朕要看到干干净净的水。”李公公刚带着顾璃走出去,身后传来冰冷冷的声音。 他拒绝沾染除了璃儿的气息以外的东西。 顾璃突然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怒气冲冲的折回去,娇小的身子站定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这么一池清澈碧绿的水你要重新换过?!别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随便浪费!” “你说什么?!”慕容晨双眼发亮,猛然抓住了她伸出来的右手,“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那句是哪句?”顾璃胆怯的垂下眼帘,感觉身子越来越冷了,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感染了她。 “阿嚏!阿嚏!”她突然控制不住的对着他连打了两个喷嚏,摸了摸还痒的鼻子,抬眸是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神,她愕然惊恐,连连僵笑着道歉。 “呵……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怕怕的伸出那只被她用来擦过鼻子的手去帮他擦掉被她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然,她的左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这张冷峻的脸,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给狠狠挥掉。 李公公看了都暗暗咬拳头,生怕皇上一个大发雷霆,把这个小姑娘给活吞了。 “你为何会说和璃儿同样的话?!!你到底从何而来?!从实招来!!”擒着她的那双手依然没放,因为被她无礼的喷了一脸口水,脸色更加阴沉,黑暗。 “我……我阿嚏!” 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次想乖乖的别开脸的,可是来不及,只好又喷给他了。 她从哪里来的? 他问她,那她该去问谁? 慕容晨黑着一张脸,阴冷的闭上眼,粗鲁的把她甩给李公公,“带她走!” 这个女人到底哪来的怪物。 顾璃搓了搓手臂,跟着李公公走出去。心里大大不服气的暗道,谁叫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一直对着她,她又不是故意要喷他的。 里面,慕容晨一掌劈向浴池里,水花四溅。 只有关于她的,他的心才会跳动…… —————————————————————————————— 顾璃被强行带到了一个叫《鸢扉殿》的地方,说以后这里就是她住的院落。 从踏进这里,她隐约感觉这个地方自己曾经来过,印象中仿佛有几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叽叽喳喳的对她骂个不停。 “李公公,这个地方以前住过谁啊?”她疑惑的问道。 “鸢扉殿曾经是月妃娘娘的行宫。皇后去后,皇上下令将后宫嫔妃遣散,这后宫里所有宫苑、阁楼、如今都空空如是。咱家就自作主张暂且把您安置在这了,但愿日后你好自为之,可千万别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那样对皇上啊。” 李公公走在前边,耐心的劝她。真看不出来这个异类的小姑娘家力气这么大,竟然把他推倒也就算了,还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其词。好在皇上没怪罪下来。 “哦,是那个叫顾璃的女人吗?”她愣愣的点点头,再问道。 “唉哟!我的主子耶,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名讳,要是让皇上知道你直呼,可不得了了。”怎么刚跟她说注意点,她又放肆了。难不成这名女子脑子不灵活吗。 李公公暗暗瞟了她几眼。 ⊙﹏⊙b汗,连名字都不能叫,太杯具了。那个顾璃不是说差点成了那个少尊的夫人吗?怎么又跟这白毛皇帝惹上关系了? 根据种种发生来看,那个女人的死,肯定是情杀! 她在心里暗暗揣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直觉这么敏锐。情杀、他杀、自杀,这些判断词似乎跟她过去的生活有很大的关联…… 在几位婢女的帮助下,顾璃被迫换上了一身嫩绿色的嫔妃宫装。 短短的头发,发梢只及脖子,耳朵上倒是挂了个银光闪闪的耳坠,她扭扭捏捏的试着走了几步,边走边看自己身上怪异的装扮。那些婢女们在身后个个捂嘴偷笑。 她气鼓鼓的跑回铜镜前,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最后回过头去盯着屋里的几个女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发觉自己于她们的不同之处——头发。 她看到那边的衣架上摆着一件浅紫色的衣纱,想也不想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过去对着它‘咔嚓咔嚓’几声,剪成了一条不长不短的头纱。 婢女们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利落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再看她坐回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把衣纱往头上一放,随后手巧灵活的鼓弄了几下,再看她用一只金步摇簪子斜插好,点缀得乍到好处。 一朵浅紫色的花就这样别在她的头上,肩上披落下来的是那一层漾起涟漪的头纱。 “好美。” 她们忍不住轻叹。 .。 顾璃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提起裙摆转过身去,“嘿嘿……怎么样?还笑吗?” 婢女们纷纷摇头摆手,“不了,不了。” 她本身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美丽,看似清秀普遍,可她眼里的光芒足以让她魅力四射,此时再加上她把那头纱皱成一朵花别在头部左边,美艳四方。 顾璃绽放出好看的笑容拖着长长的裙尾跟着李公公前往那个白毛皇帝所说奠牢…… 满山芬芳的山谷,静谧的庄苑内,慕容恪站在挂满珠帘的亭子,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把古典的古筝。他伸手轻轻触碰琴弦,一阵荡漾人心的琴音拨开来。 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一夜,她坐在那里轻轻抚琴,吟唱那首意境颇深的诗词。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词中之意都是关于皇兄的,没有他的一丁点位置。 {慕容恪,好歹我还是你皇嫂,请你恪守礼节!} 那日,他再次吻了她,她的唇是这么,甜美。 {皇嫂?呵……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止这么简单吧?} {如果你说是上次救我那件事,那我告诉你,那只是解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愿与不愿!璃,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可以携手游山玩水,快活似神仙。} {慕容恪,你说过要帮我报仇,那……如果我要你听慕容晨的指令你会吗?} {好,事成之后我要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只有你才能实现。} ………… 如果当初他不顾虑她的感受,强逼她和他在一起,结局会怎样? 璃儿,你曾经说过如果再有一次初相见的机会你希望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 你可还记得自己还欠我一个愿望?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放开你,绝对不会! “少尊,夫人来信了。”老管家站在珠帘外望着里面自顾感伤的男人,依旧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就算顾璃小姐没死,也不会属于少尊。她已经贵为皇后了啊。 慕容恪收回手,撩开珠帘,走了出去。接过老管家手上的信边走边拆开来看。 越看神色越拧得紧,上面简短的几个字令他头疼,他将信揉在手心里,淡漠的幽幽道,“明日我出谷一趟,不用作安排了。” “这……敢问少尊,可是出了什么事?”见他蹙着眉,老管家不禁担心,自从少尊从外面回来后,从未出过谷,偶尔也只是到上面看看,散散心又回来了。夫人的来信到底是什么呢。 “太后身体抱恙,娘亲一定要我代她回去看望。”信上非要他回去不可,他怎能忍心拒绝母亲呢。 那个地方虽然没有了她,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她的痕迹,可他再也无法回到三年前与世无争的样子。 “需不需要飞鸽传书告诉辣椒和心蓝,让她们为您安排妥当?”老管家还是贴心的请示。 丨阅读。 “不用了,我这次回去不打算惊动任何人,忙去吧。” 慕容恪挥挥手,看到前方跑来的箫儿,一直紧抿的薄唇扬起了一丝不容察觉的弧度。 “箫儿。”他弯下身抱起来到脚下的箫儿,“这么调皮上哪玩去了?” 箫儿在他怀里扑哧扑哧的喘息,时不时在他怀里乱蹬。名贵的锦衣被踢脏了,主人也没有一丝怒意。 唉!现在能陪着少尊的也就这么个小东西了。 老管家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忙去了…… ———————————————————————————— 顾璃跟着李公公来到天牢。刚走进这暗黑奠牢,就闻到一股潮湿的发霉味。 “李公公,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嘛啊?”顾璃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问。 真是的,那个白毛皇帝发什么疯啊,竟然要她来这种地方。她跟他不熟吧? “可不是咱家要带你来,是皇上要你来,你啊就乖乖听话,待会见到里面的人就自然明白了。”李公公在前面带路,弯起两指,娘娘腔的回道。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不在了。 走了几步,终于注意到后面没了动静,他回头一看,气得直跺脚。扭着身子拐过那边去。 顾璃见到笔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俩个负责看守天牢的守卫,一溜烟的跑过去对人家上下其手,又摸又捶人家的盔甲。 “呵……好玩,会动不?” “古姑娘,咱家可警告你别再惹事了,不然到时谁也保不了你知道吗?”李公公过来好言相劝。这个姑娘看起来可比皇后还皮。 顾璃撇撇嘴,抬手整了整李公公的帽子,“放心啦,我自有分寸,走吧。” 为什么跟这些人相处总觉得很亲切。 她不解的耸耸肩,先一步领先往里走去,李公公扶正头上的帽子,刚才她碰他帽子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错觉竟然以为是皇后娘娘在整他? 最里面的牢房,暗无天日。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而来。顾璃微微蹙眉,很不适应这种味道。 牢门打开,里面那张破床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背对着他们,面对里面那面墙壁,身子不停的在发抖。 “喂,她是谁?”顾璃悄悄问李公公。 “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皇上要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让她受尽折磨。”李公公如实的说。 “啊?太残忍了吧?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啊?”顾璃忍不住咬唇抽气,那个白毛皇帝当真是冷血无情啊,竟然拿一个女人来折磨。 李公公挥手令身后的侍卫上前把那女人押过来。 “唔……唔……” 侍卫把那女人押过来,遮掩在她脸上的散发被侍卫毫不怜惜的往后揪起。 她的嘴巴里塞了一个铁做的圆头,为的就是防止她咬舌自尽。侍卫拿开紧紧塞在她嘴里的东西,让她开口说话。 “哼!何止残忍,他简直不是人!”一得到开口说话的机会,女人尖锐愤恨的怒骂。 一张妖艳的脸孔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疹子,手脚皆被铁链锁着,每动一下就发出刺耳的响动。 丨线阅读。 “不是说只爱那个女人吗?为何现在又纳这么个丑八怪的女人为妃?什么痴情,也不过如此嘛。有本事叫他来见我啊!” 此人正是半个月前下毒谋害皇后的如絮,被告与侍卫通.奸,试图以假乱真怀龙种,犯下了欺君之罪,与奸臣合谋,犯下滔天大罪。无论是其中哪一条都是五马分尸之罪。 如絮不屑的瞪了眼顾璃,暗自里不得不认为这样的她俏丽脱俗。 刚开始顾璃还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当看清女人的脸孔后,那轻蔑侮辱人的话让她很火大。 她一个大步上前高高站在这个女人面前,环胸勾起得意的笑,“我再怎么丑也比不上你的满脸疙瘩!” 如絮顿时惊愕,瞪大眼瞳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这双桀骜不驯的杏眼。 好像!这样的眼神太像那个被她毒害的女人了。 李公公这时一挥手,外面的侍卫又抬着那张平日里皇上坐的座椅进来,桌子也搬上,茶也早就准备好。 顾璃霎时瞠目结舌。 “李公公,你该不会打算让我坐在这里和这个女人吵架吧?”茶都准备好了,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古小姐只需坐在这里看戏就好,不过皇上要求让你亲自动手‘伺候’他们。”李公公不紧不慢的说。 “他们?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吗?”她讶异的看了看四周,猛然间在右边的另一个牢房里看到另外一个被绑在铁架上的男人,满身是腐烂了的鞭痕,嘴里同样塞了个东西。 原来刚才闻到的血腥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对上他那双求死的眼,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燃起了怒火。恨不得过去再给他多加两鞭。 为什么会这样? 她怎么可能是这么残忍的女人。 顾璃突然抱着头痛苦的蹲下身来。 “哟!才说一句就受不了了,想不到他还喜欢上这样的女人了。”如絮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冷冷讥笑。刚才那种眼神只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NND!这个时候你最好别惹我,不然……”听了她轻蔑的语气,顾璃猛然抬起犀利的眸,指着这个可恶的女人狠狠道。 “不然如何?有种你就打我啊!现在我这张脸任你也不敢碰!”如絮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还在添油加醋,让顾璃的火烧得更猛。 这半个月来,她的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都要承受着那些非人能够承受的折磨。 他就那样冷冷坐在那里,随后叫一帮男人进来当着他的面凌辱她。最开始,尽管她喊破了喉咙求他留情,他只是冷冷的笑。 {不是喜欢男人吗?他们都是朕赐给你的!你下在她身上的毒,朕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那日,他绝情的说。 他不是人,是魔鬼!甚至比魔鬼还可怕! 她的脸就是因为他昨天命人硬塞给她的毒药才会变得如此。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还是个乞丐,也不要受这等折磨。 犯.贱的女人! 丨线阅读。 顾璃暗骂,拒绝了李公公的扶持,从地上站起来,诡笑,“讨打是吧?姑我就成全你!” 她把肩上的披帛扯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双手包住,挽起广袖,岔开双腿,勾起一丝阴笑,举手对着那张满是疙瘩的脸狠狠抽了过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这么冲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女人这么恨。 每打一巴掌脑中想到的都是她刚才侮辱那个皇帝的话。 “啊……啊……” 牢房里发生的这一幕全然落进了外面那双冰冷犀利的眸子。他冰封了的心湖又开始一点点挣扎。背后的双手渐渐随着默数的耳光紧张攥成拳。 十一…… 十二…… 会是十八掌吗?璃儿专属的降龙十八掌,会吗? PS:各位,猜猜接下来的发展把 正文 108 十六…… 十七…… ……………… 第十八掌,顾璃硬是卡在那了,打不下去。因为人家的脸已经被她打得变形了。 天牢里,霎时归于瞬间静寂。 慕容晨怀着希望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再次因为失望而松开。 只差一掌,为什么? 是他太痴心妄想了吗?总以为璃儿还会回到他的身边来,让他疼着,让他宠着。 顾璃卷开包在手里的披帛,扔到一边,拍拍小手冷哼而笑,“是你自己讨打的哦,不关我事。” “你……” 如絮不敢相信她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这下子只能哑巴吃黄连,活该! “参见皇上!”慕容晨从门外只身走进来,带来了一丝冷风,侍卫们见到了立即放开如絮,下跪行礼。 如絮见机会来了,咬咬牙,心一横,用力咬下舌头。她宁可不要活了,这种折磨永远没有尽头。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阴狠的冷嗤。 顾璃只知道眼前一晃,刚才还在她身后的白毛皇帝已经嗖的闪到那个女人的面前,眼也不眨掸脚踢上她的下颚。 如絮卷起的舌头还没来得及咬下,人已经被踢飞。 天啊,太狠了! 顾璃不禁咬住拳头,心生骇然。这个白毛皇帝为何如此恨这个女人啊?死也不让人死,活也让人家活得这么痛苦。 “你非要如此绝情吗?哪怕我和过去的如烟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你还能狠得下心?”如絮倔强掸起头,顽强不抗。 她求也求过了,跪也跪过了,忏悔更不用说。而他从不动容过,现在她只是一心求死,没什么好惧怕的。 慕容晨扭头让侍卫过去把那个铁圆头塞给她,让她再也无法咬舌自尽,自己则是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座椅上。 如絮知道,今日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去把他们押进来!”慕容晨摆手,端起了茶盏,从容淡漠的喝起了茶。 从他进来到现在,还没瞧过旁边伫立在那里的顾璃一眼,因为是她又让他失望了。她不是他的璃儿,不配得到他的目光。 在这里还能悠然的喝茶,真是服了他了。 顾璃暗暗念道。这里不仅霉味很重,而且还有一股阴森森的血腥味。他一个帝王犯得着专程跑到这来折磨着两个人嘛。 不一会儿,侍卫们将三四个男人赶了进来,将他们推到如絮那边。 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上前一把揪住如絮的头发,粗蛮脱下她的裤子。 “唔……唔……” 如絮拼命的对着顾璃叫嚷,顾璃惊恐的捂住嘴,本想无视于她,但是她眼中的乞求让她没办法移开眼。 “呃……你能不能……”她缓步走到他身边怯怯的启齿。他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能够让人胆寒。 慕容晨懒懒抬眸,一张精致纯净的脸此时正怯怯的面对他,清澈如泉的眼瞳是和她如此的相似。 记得过去,每次她有什么要求的时候,也是这样低着头,怯怯的低声对他说。 该死!怎么又把她当成璃儿了。 丨阅读。 “砰!”他猛地捶桌,摆手。 顾璃惊骇的后退几步,便被侍卫抓住了。 “喂,你们干嘛?放开我!”什么嘛,才说三个字就叫人把她抓起来。 再看如絮已经被那些人蛮横的羞辱了,她不忍心的别开头,大肆骂道:“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暴君!这样折磨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带走。”慕容晨一点也没有动怒的表情,冷然吩咐。恍如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话能够让他生气。 李公公领命,鄂首令侍卫攥着放肆的顾璃退出去。 “冷血!无情!就算人家再爱你也会被你吓跑的!” 她的声音犀利的回荡在这天牢中,‘啪啦’一声,慕容晨捏碎了手中的瓷杯,依旧面无表情的欣赏着面前被折磨的女人。 他再如何好,再温柔,他的璃儿就会回来了吗? 不会! —————————————————————— 翌日一大早,外面的秋风吹得有些凛冽。 顾璃还赖在暖暖的被窝里不舍得起床,婢女们叫了一遍又一遍。 鸢扉殿门外,李公公已经在催了。 “快去把古姑娘叫起来啊,皇上还在等着呢。”李公公急躁的喝斥。 “李公公,奴婢们叫了,古姑娘硬是不起,奴婢们别无他法啊。” “咱家可不管,皇上等着要人,你们赶紧想办法!”李公公板起了怒容。婢女们只好顶着锅盖再进去找骂。 “古姑娘,该起了。古姑娘……” “滚!再吵,把你们丢湖里去!”被窝里倏然摔出一个枕头,顾璃再次蒙头而睡。 都秋天了,这大清晨的,很冷的,她不赖床,谁赖床咯。 枕头正好砸到了其中一个婢女,当场昏了过去。其他两位婢女只好匆匆出去禀报。 李公公无奈只能回去禀报皇上,心里更是纳闷,为何这位古姑娘和皇后的性子,作息习惯如出一辙呢?他可没忘记那一次也是来传唤皇后娘娘,岂料嘴里被塞了一个绣花鞋啊。 “什么?她还在睡?!”正在凤鸣宫里望着那些千纸鹤出神的慕容晨一听,心为之一震。 这天底下真的有性子如此相似的人吗?为何…… “皇上,您看……” 李公公怯怯的请示,自从皇后离开后,皇上的行宫已经从皇极殿改成了凤鸣宫,夜夜都在此处浅眠。 “摆驾鸢扉殿!”他凛然拂袖,心里有股欲念,必须亲自去看一下才甘心。 来到鸢扉殿,婢女们见到皇上亲自驾临,个个煞白了脸,慌促下跪行礼。 “参见皇上。” 慕容晨挥挥手,撩开衣摆,跨入鸢扉殿的门槛。 他来到床边,李公公立即上前撩开床幔。被窝里睡得还香甜的女人,的脸蛋因为暖洋洋的气息而绯红迷人。长长微翘的睫毛安静的闭合了。 “古姑娘,皇上来了。”李公公轻轻出声叫醒她。 “嗯呃……慕容晨,让我再睡一会。” 迷迷蒙蒙的睡境里,她突然嘟哝出来的话让慕容晨霎时失控。 “璃儿……璃儿醒醒!”只有他的璃儿才会这样叫他的名字,只有他的璃儿才会这样无所忌讳的向他撒娇。 丨线阅读。 “嗯……别吵我啊!”顾璃不耐的又抽出自己枕着的枕头砸了过去,想要全部把被子蒙起来,避开外面的光线,告诉自己天还没亮,如此一来就可以继续赖床了。 可她怎么拉也拉不动盖在身上的被子,双肩似乎被什么给按住了。 难道她被鬼压床了?为何无法动弹? “璃儿,朕命令你马上醒来!”慕容晨接住了她扔过来的枕头,气愤的丢回床上,硬是将她从暖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凌乱的衣服,里面的兜衣一览无遗,雪白如玉的肌肤隐隐。 他冷冷一瞪,李公公心一缩,忙不迭退了出去 皇上突然如此亲昵的喊古姑娘,又如此霸道。似乎回到了过去的那个帝王。可古姑娘会不会就是皇后还魂归来呢?就比如当初皇后从西玥小姐变成顾小姐一样。 “啊啊!要疯了!”顾璃烦躁的粑粑头,终于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嘟着小嘴很不满。 面对越来越清晰的俊脸,她猛然瞪大眼瞳,床气彻底全无。骇然的推开他,拿着被子把自己盖得死紧,缩到最里头一脸防备的盯着他。 “呵……原来是皇上大驾光临,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反正只要不惹到这个暴君就行了。 昨天她威风的骂过他后,就后悔了。 她向别人打听了这皇宫里曾经发生过的惨事,才知道昨天他变得这么暴戾嗜血的原因是因为天牢里面的那两个人对他心爱的女人做过些人神共愤的事。 难怪他如此恨。 “你……刚才叫朕的名讳,可知这是杀头之罪?”慕容晨淡漠的起身,站在床前高高在上的望着她。 他不敢认定她就是他的璃儿,从她此时的表情来看,太不像了。她根本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是他的璃儿呢。 “名讳?我不知道啊,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顾璃深深蹙眉。 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晓得,怎么可能会叫他的名字呢,这男人不会是一大早就来找她绕脑筋的吧? 慕容晨当下耐心耗尽,陡然伸手扣起她的下颚,森冷的吼,“不许再给朕装愣!说,你到底是谁?!” “咳……你……放开我!”怎么说捏就捏,以为这是捏汤圆吗? 她脑中开始又出现些理所当然的词语,说出来后她也不觉的质疑,因为那是她认识的东西。 见她脸色的绯红被苍白代替,慕容晨松开手将她甩回床上,身子覆盖下去,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左右,冷凝勾唇,“说你到底从何而来,姓甚名谁,老实交代,朕就不会对你怎么样?相信昨日的戏码你也看到了,朕不介意你是下一个。” 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拿昨天那女人来与她相提并论,她还要成为下一个他折磨的对象?? “不……”她惊骇掸眸,“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从哪里来,只是听到别人说当今最美的女人叫顾璃,所以我……” “所以你就冒用了璃儿的身份混进宫来?!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他黑眸一沉,冰冷的手刀轻轻抹过她的脖子,顾璃忍不住全身。 丨阅读。 好森寒的男人,恶魔的眼神,魔鬼的气息。就算她会点功夫,也根本动不了他一根头发。 “我是被人强拉进宫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昨天那两个把我绑了的男人。”顾璃急忙作解释。她还想要找他们算账呢,要不是他们,现在她也不必面对这么一张阴霾骇人的脸。 脸上划过一抹失落,慕容晨不抱任何希望的起身,甩甩衣袖,冷冷道,“马上起床更衣,随朕去见太后。” 至于那两个男人,此刻正在洗茅房。这算是他对他们的惩罚吧。 总要有一个女人来安定母后,而她最合适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留下了她,可能只是将就吧。 她不是璃儿,因为他的璃儿不会这么胆怯,一问一答。 “还有,以后不许再叫朕的名讳,否则,天牢里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下场!”他冷冷警告,便拂袖走了出去。 切!什么嘛,以为是皇帝就了不起啊,他的名字她还不屑叫呢,再说她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她根本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朦朦胧胧中自然的喊出了某人的名字。 ———————————————————————— 顾璃打理好一切,走出宫门,见到外面忧伤的背影。心紧紧一揪,左心口生生叫疼。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忧伤会让她又心痛的感觉,她真的不明白这个残暴的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痴情。 慕容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淡漠的回过头去,从上到下撇了她一眼,转身率先走出了鸢扉殿。对她怪异的打扮一点也不感兴趣。 顾璃撩起垂落下来的头纱,轻轻扯开唇瓣,感觉有点像波斯女。 咦?波斯又是哪里?为什么她脑子里老是自然而然的吐出一些连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话? 一路拖着裙摆来到颐和宫,对这里的一花一草似乎熟悉又厌恶。 她卡在宫门外迟迟不想进去,她对这个颐和宫反感。 “古姑娘怎么了?”因为皇上未曾亲自开口册封,所以他也只能姑娘姑娘的叫。 “这里是什么地方?”顾璃孩子气的抱着门槛赖着不走了。 “这里是太后的宫苑,古姑娘赶紧进去吧,再晚皇上大发雷霆,可有得受了。”李公公凑近她耳畔轻轻奉劝。 顾璃抖了抖顿起的汗毛,赶紧松手,不清不愿的跟进去。那个白毛皇帝阴沉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不!应该说他从头到尾都是阴沉的。 “皇儿,坐吧。”颐和宫的大殿上,太后见慕容晨来了,立马笑逐颜开,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翘首望了望外面的大门,再看看冷然入座的儿子,忍不住开口问,“皇儿不是新纳了名妃子吗?为何不带来让哀家瞧瞧?” 只要他愿意纳妃就行了,她知道一个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皇后的死于她也有些责任,若不是自己一味的信任侧后那个女人,事情又怎会到此地步呢。 一切只因抱孙心切啊。 丨阅读。 慕容晨经这么一提,才注意那个女人并没有跟上来。莫名的,心中燃起一把火,气她不听话。 “呼!好漂亮的宫殿啊。”一出现在大门,顾璃望着这华丽丽,而气质高贵的宫殿忍不住大声惊叹。 太后瞠目结舌的看着门外的女孩,清理的脸蛋没有给人惊艳的感觉,俏丽活泼的眼瞳是她身上最耀眼的一部分,好似初见皇后那双灵动的眼神般。 或许……这就是皇儿要选她的意思吧。 唉!有总比没有的好。 “皇儿册封她为……”太后小薪测。半个月前,她知道她的皇儿受了深深的创伤,导致白了头。 当时她一听说立马昏过去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也好,这个女人没有倾城美貌,至少不会是个祸水。要是半个月前的那件事再重来一次,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她的儿子还如此年轻啊,就已经是一头白发。 “尚未册封,只要她能够怀上孩子,母凭子贵!”慕容晨冰冷若霜的睨了眼太后,放下茶盏,拂袖起身,“母后,人,儿臣已经带来了,儿臣告退。” 他微微额首,转身就走。 “那也要看皇上愿不愿意赐予她这个机会不是吗?”太后轻笑威胁道。倘若他都不宠幸这个女人,何来的母凭子贵? 他的拳头微微攥紧,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应承道,“朕会临幸她,怀不怀得上要看她的本事!” 说完,他决然的离开。 顾璃观赏完这大殿的一切,看到了高高坐在上面的女人,心里没来由的觉得很鄙夷。 在慕容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勇敢的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 他冷厉犀利的目光唰的会过来,顾璃全身被定住,那眼神好像一把刀把她划破啊。 “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她还是踮起脚尖,在他耳畔低语。 她不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啦。 慕容晨微微诧异掉眉,这个女人……这眼神怎么越来越像那个楚楚可怜求着他的顾璃? 在她的期盼下,慕容晨冷漠的拨开了她的手,撂下话,“好好陪着太后。” 面对他的背影,她心里气得牙痒痒。 拽毛拽!以为帅就了不起哦,可惜了那一头白发。 每次只要看到他的白发,或者想到,她的心都会不自觉的揪疼。郁闷! 真怀疑这些男人是不是都在比拽,那个少尊也如此,他亦如此。难道说那个顾璃当真喜欢上这么拽的男人? 顾璃来到太后跟前,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直视她,不明白这个看起来高贵、又慈祥的妇人为什么自己会讨厌? “姑娘如何称呼啊?”太后慈眉善目而笑,亲自下榻走过来。 这名女子眼中不卑不亢,又如此娇柔可人。太后还特别留意了下她的屁股,挺翘,是个能生的料。 她那种打量的眼神让顾璃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发毛。 “我叫古璃?”没办法,她目前的名字只能是这个了。 “顾璃?璃儿??”太后嘴边的笑意骤然僵住,骇然的倒退,质疑的盯着她瞧。 丨阅读。 “呃……不是顾璃,是古璃。”无奈,她只好再次强调。这个女人看起来也没那么老嘛,耳背啊。 呼…… 太后暗暗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 “璃儿,来,坐。”她亲切的拉着顾璃的手往过去落座,“以后哀家就把皇上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努力,为皇上生个胖嘟嘟的皇子,哀家等着抱皇孙呢。” 呃…… 顾璃的额上霎时迸出三条黑线。 敢情她被强扣在这皇宫里就是要生孩子的?替那个白毛皇帝? 额滴神,再生出一个像他这么残忍的小魔鬼吗?真不敢想象! “呵……太后,那个……” “六皇爷到!” 顾璃刚开口辩解,宫门外传来了高呼通传声。她止住了话往外望去。 六皇爷是谁? ====== 咳咳……今天外加一更。 正文 109 ——小曦估计了一下,还有57章大结局,当中呢,喜欢小恪恪的亲有福了,我会写18章关于他的番外,喜欢西玥玄的亲,我会给他一个幸福的结局滴~~~~ 顾璃刚开口辩解,宫门外传来了高呼通传声。她止住了话往外望去。 六皇爷是谁? 顾璃翘首望外,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他穿着便衣翩然走来,肩上稳稳站着一只小银狐,淡然的神色,俊逸绝伦的五官。如果说慕容晨的轮廓帅得英气逼人,那他就是帅得阴柔妖孽。 是他? 渴神啊,怎么刚骂人家拽,他就出现了?这个少尊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还是六皇爷。不过当这个六皇爷还真潇洒,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仅有皇爷的挂名,还有一个少尊的身份。那个少尊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箫儿!”顾璃欣喜的脱口而出,弯下身接住已经朝她奔来的小银狐。这只小银狐真可爱,每次见到她都好像见到了熟人一样,想让她不爱都难。 慕容恪注意到眼前这个长裙飘飘的竟然就是三日前在谷中发现的怪异女子。而她开口的那一声‘箫儿’让他彻底震惊。 接箫儿是璃取的,笙箫的意思。除了他和璃没人知道。这个女人为何会知道,而且箫儿打从一开始一见到她就如同见了故人。 她——是璃吗?上天真的给了他和她一个初相遇的机会? “你如何知道它叫箫儿的?!”他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上前拽住她的手,墨色的眸子直逼她的眼。他的心汹涌澎拜的在。 “咦?它真的叫箫儿吗?我不知道耶。见到它这么可爱就随心而叫了。”顾璃疑惑的眨了眨眸,随后继续逗弄怀里这可爱的小银狐,“让你调皮,前三日还带我绕了整个山庄!” 她俏皮的点小银狐的额头,触摸到小银狐的毛就爱不惜手了。 随心而叫? 慕容恪看着箫儿在她怀里亲昵的蹭着,更加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顾璃无疑。 箫儿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银狐,所以灵性和劣性都很强,不是熟悉的人,不是熟悉的气息它根本不会这么欣喜。 三日前,它就是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才硬拉着他跑过去救她的不是吗? 她真的是他的璃,站在他眼前的是真正的顾璃。原来那时他莫名的怦然心动是正确的。 他早该料到是她了的。 “恪儿,你认识小璃啊?”太后笑呵呵的问,刻意改了称呼,总不能再璃儿璃儿的叫引起伤感吧。 他们两兄弟的痴情是否遗传了先皇呢?为何对一个女人能如此死心塌地,而且比先皇还更甚。 小璃?? 他惊诧,难道说他们已经早知道她就是真正的顾璃了?他又让皇兄捷足先登了吗? 慕容恪的心因此悬了起来,紧紧盯着她不舍得移开。顾璃感觉身边那道的目光极不自在。 这男人没事大咧咧的盯着她瞧作甚,前些日子不是还厌恶她要死吗?做出那副死人脸简直是气死她了。 “哦,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为何出现在宫里呢?”慕容恪看着顾璃露出宠溺温和的一笑,随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询问太后。 听闻皇兄昨日选秀,但愿不是她。 “哦,小璃是你皇兄前日刚选中的秀女,叫古璃,和已故的皇后的名字相差不远呢。”太后笑呵呵的起身。 丨线阅读。 慕容恪就心一缩,深深凝望了顾璃一眼,唇角微扬。这小妮子只怕连自己叫什么名都不知道了。 璃,这次,你是属于我的! “嗯,是吗?也就是说尚未册封?”就算她被册封了,这次他也要努力再争取一回。她说过如果再有一次初相见的机会,或许会爱上他的不是吗? 太后听到他这里面的话不对劲,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收起。凤眼划过一丝凌厉。 “恪儿,你该不会又想和你皇兄争女人?”有了一次前车之鉴,她可敏锐了不少。难道这俩兄弟注定一辈子争同一个女人不成? 争女人? 顾璃终于注意到他们之间蹈话在围绕着自己,特别是听到‘又想’二字,让她莫名的想抓狂,心里对眼前这位六皇爷的愧疚好似更深了。 慕容恪抿嘴不语,目光流连在顾璃身上。 “那个……太后,我人您见也见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抬头,不卑不亢的问道。 那个白毛皇帝一大早将她从被窝里拉起来,带她来见太后,自己又自个离去,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对于她如此直接,好不委婉的问话,太后不悦的皱起眉,冷厉的瞪她。慕容恪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太后,听闻您最近身体抱恙,娘亲命我带来千年人参给您滋补身体。” 顾璃满不高兴的撇撇嘴,这女人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好似她活该都必须得站在这里看她脸色。 慕容恪偷偷睨着暗自不高兴的她。果然,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 “哈哈……还是恪儿有心啊,麽麽。”太后顿时喜笑颜开,挥手让麽麽过去接下礼物。 顾璃又不满的嘟嘴,暗暗骂道:虚伪!做作! 慕容恪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此刻,他好想马上拥她入怀。他好后悔前些天没认出她来,不然就不会让她再回到这所深宫里,和皇兄相见,纠缠在一块。 “太后,请容我先退下了,您和六皇爷慢聊。”她把箫儿塞给慕容恪,还是很有礼貌的微微额首浅浅而笑。 她的微笑有些勉强,慕容恪的心在确定她就是顾璃的那一刻,早已经落在她身上了。直到她消失在大门外,他的目光还是收不回来。 太后轻轻叹息,从恪儿的眼神看来,怕是又喜欢上那个姑娘了…… —————————————————————— 顾璃无聊的在这冷冷清清的鸢扉殿庭院外走来走去,她刚才想出去来着,没想到刚走出宫门就被人拦下了,说什么没有令牌就不可以出宫。 NND!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自从醒来后,不是山谷就是被人贩子绑架,再然后莫名其妙的被运送入宫,而且这鬼地方为什么让她有强烈的熟悉感,昨天夜里她曾想过要离开,可心里有些不舍。每次想到那个白毛皇帝隐隐雄。 就在顾璃郁闷的时候,脚下的裙摆突然被什么东西拉扯,她低头一看,欣喜的扬起了笑容,蹲下身去抱起它。 丨读。 “箫儿,怎么老是这么调皮,跑这来了。”她亲昵爹着它的毛,嘴畔弯起的弧度真的很美。 慕容恪故意放轻脚步走进来,就是为了多看她的笑容一眼。想到那日抱着她是那般的纤细瘦弱,他决定日后要把她养肥一点才行。 现在才发觉她的短发是为了衬托她的俏丽而存在的。不管她有多另类,他都喜欢。 “箫儿果然还是喜欢你的怀抱。”来到她身后,他温柔的开玩笑道。 “啊?六皇爷,是你啊?”顾璃有些被吓到,抱着箫儿转过身来,一时之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男人前些天见到她的时候不是还挺拽的吗?怎么这会看她的眼神这么……诡异。 慕容恪倏然从身后把她连银狐一起纳入怀中,强壮的臂膀紧紧抱着她。他终于可以拥抱全部的她了,他终于可以感受她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把顾璃吓傻了,她不知所措的僵着身子不敢动,吸进男人的气息,她全身越加。 怀里的小银狐偷偷探出头来,璨亮的两只眼睛好似在奸笑。 “呃……六皇爷,你……” “璃,叫我恪,或者叫我笙,永远专属你的名字。”他毫无顾虑的将手放在她毫无赘肉的小蛮腰上,在她耳畔温柔似水的呢喃。 顾璃不禁心头打颤,鼻端传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新药草味。她闭上眼,想要凭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追逐什么,太阳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和他曾经认识吗?为什么说这是专属她的称呼?而且每次见到他,内心深处的内疚一分一分增添。现在他又突然对她如此,她想他们过去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们过去认识吗?”她抬起眼,迷茫的问道。从清醒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迷失着,希望有个人来告诉她该怎么走? 慕容恪把她怀里的小银狐支走,扳过她的身子,两人四目相对。 “现在重新认识。你好,我叫慕容恪,是喜欢你的男子,你呢?”他墨绿色的眸子炙热,看到她茫然的可爱神色,心里叼蜜越来越多。 他自私的想拥有她一回,哪怕只是短暂的,他也不后悔。 顾璃被他突然的告白给愣住了,这个男人怎么才见一两次面就对她说这样的话?而且这种问好的方式好熟悉,熟悉到她想不起来。 ‘慕容恪’这个名字就像一粒石头狠狠敲击她的心口,她更觉得郁闷纠结了。 “璃,我带你离开好不好?”见她没有反应,他有些失落,于是直接问道,其实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带她走的。 “好啊,我正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呢,那个太后还要我和那个残忍的白毛皇帝生孩子,有病!”一提到离开,顾璃已经抛开了心中的纠结,嘟着嘴不满的骂道。 她又不是专程来给人家生孩子的,能不气嘛。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慕容恪欣喜若狂,突然弯身抱起她站起来欢悦的旋转,冷魅爽朗的笑声从外面远远都能听到。 丨阅读。 “咯咯……哈哈……你放我下来啦……”顾璃也开心的随他而笑,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坚硬的肩头…… 鸢扉殿外面,一个落寞哀伤的身影冷冷站在那里,拳头因为眼前看到的一幕而不自觉的握紧。 仿佛,那个清脆的笑声是他的璃儿所发出的。仿佛那张笑脸就是他的璃儿,此刻正与别的男人欢笑作乐。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他也不知道,走到这里来又不想进去。结果看到了这一幕,他以为他的心已经随着璃儿的离去而冰封,不再有任何感觉。然而,刚才见到里面那个叫古璃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开心大笑时,他的心又是那么帝。 不!她不是璃儿,他的璃儿已经回家了,为了回家,她甘愿伤害他,临死前还说从来没有爱过他。 月妃等人出宫时才告诉他真相,说是她早就计划好了那天离开。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他的存在。 璃儿,你怎能如此自私?朕想恨你,恨不起来。对你只有无尽的想念。 再看里面含情脉脉的两人,他淡淡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转身留下欣长惆怅的背影…… —————————————————————————— 校尉府,辣椒风风火火的闯进书房。书房里的张远正在看公文,突然大门被踢开来。他很不悦的拍桌而起。 “辣椒,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许随便进书房来打扰我吗?!” 辣椒几个箭步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跟前,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怒火冲冲的道,“说!那个进府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让她住下了?!” 刚才她刚从外面回来,突然就碰到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跟她叫板。她就出去了一天,他就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她只是我远房表妹,来皇城玩几日,我能不让她住下嘛。”张远耐住性子跟她解释,突然发觉被这个女人揪着审问还真是伤了他的大男人尊严。 “表妹?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是你未婚妻?!说,你没有!”这就是她火大的原因,她竟然不知道他还有未婚妻。 听到她如此不可理喻,张远当下火了,狠狠甩开了她的手。拿出了一个七尺男儿该有的威严,背过身去冷冷道,“我的事你无权过问,我可以让你在府里胡闹,在我面前不容许你这么放肆!” “你!”辣椒心凉加愤怒,当下无言以对。 她的确无权过问他的事,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她死皮赖脸的赖在校尉府罢了。 “是,我是无权过问你的事。张大人,我听说六皇爷回来了,这些日子打扰了,以后不会了。”她辣椒拿得起放得下,不需要委屈自己。 说完,决然的转身闪出了书房。 “辣椒!”听到她那样说,张远的心猛地一震,赶紧追了出去。 刚跑出门外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 “表哥,你要去哪?” 张远停下来粗略的打量了下眼前这个艳丽的女人,他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表妹了。 前几日,姨娘特地来信拜托他好好照顾,他才答应的,反正府里这么大,也不缺她一个。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自作主张,竟然将儿时父母一时失言而定下的那可笑的娃娃亲大肆宣扬。 “有事出去一趟。”张远冷冷推开她,利落的利用轻功飞上屋檐。等他追出去,已经见不到辣椒的人影。 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该死!竟然因为一时之气伤了她…… —————————————————— 黑暗的夜,凤鸣宫里,雪花飘飞,璀璨的绿光挂在满庭院的花枝.树枝上。 石桌旁,一身金丝锦缎的慕容晨坐在那里独自饮着杯中酒,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 抬头望着这风花雪月的场景,脑中一遍遍闪过的都是他们的曾经。 她曾说过喜欢六月飞雪,那一次他专门为她准备的没有看到,于是他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亲自点亮凤鸣宫的宫灯,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这首词此时正好贴贴切切的代表他的心境。 璃儿,我好想你。即使折了一千只/一万只千纸鹤你都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真希望有天你能跳出来骂我幼稚。没有你,再也无法入睡。害怕会梦到你,然后一觉醒来又是幻象…… 满心的惆怅望着上空飘落下来的雪白。 前些日子他已经命人把这凤鸣宫载满了梅花。梅花坚韧不拔,越是寒冷就盛开得越娇艳,好像她的性子。 他深知待到寒冬梅花开放时,伊人依旧不在。 这时候,一片落叶缓缓飘到他眼前,他犀利的眸光淡淡一瞥,又继续倒酒喝。 “皇兄,喝酒伤身啊。”慕容恪凭借着绝高的轻功从空中一个翻转旋入,落在离慕容晨不远的地方,打开折扇缓步走来。 慕容晨倒了一杯酒,看似已经醉生梦死,手里的酒杯已经锐利的飞了出去。 慕容恪侧身一动,两指利落的夹住,途中,杯里的酒一滴不露。他轻笑一声,昂头喝尽。 “啊!好酒!皇兄独自一人喝岂不是浪费了。”他走过去,将杯子放下,坐下后才发现原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两个人的杯子。 “你知道我要来?”对于皇兄的料事如神,他早已钦佩过,可是又怎么知道他要来的? 慕容晨不语,继续倒酒,对他举杯,昂头,全部入喉,随后嗤笑,“酒是疗伤的最佳药品。” “再好的酒到了你嘴里都是苦的吧?皇兄,我……” 丨读。 “有事相求对吗?”慕容晨扯出笑容,又继续喝他的酒。仿佛在慕容恪到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 “皇兄,我向你讨一个人,不知能否?”慕容恪直接提出此行的目的。 “是想成家了吗?”如果他能够忘了璃儿固然是好,就怕他要的那个女人也只是璃儿垫身。 “嗯。”慕容恪坦白的承认,只有璃才能成为他的妻子,有了她,他当然想成家。 “你喜欢她吗?”慕容晨手撑着桌子,举起杯子在眼前懒懒的摇晃,漫不经心的问道,秃废冰冷的目光也不会随着他的话有任何波动。 “我爱她!此生非她不娶!”慕容恪坚定不移的目光定在他脸上半响,豪迈的干下一杯酒,当是承诺。 慕容晨惊讶掸眼,质疑的观察了他半会,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 正文 110 “因为你不爱她不是吗?如果你爱她,你的头发不会还是白的。”慕容恪肯定的轻笑。 绝说过,只有他重拾回破碎的心,打开那一层冰,才有可能恢复原摸样。当初他是因为爱才会变得如此,要恢复当然也必须要需要寻回爱。 这一点,慕容恪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自私。在皇兄不知道古璃就是真正的顾璃的情况下,趁人之危提出这样的要求,到时候木已成舟,只怕要反悔也来不及。 渴“呵……你说得对,朕的爱已经全部给了一个女人,一个自私的女人。罢了罢,朕也不希望你像朕一样永远活在过去,择个好日子吧,朕替你们主婚,这样也算对得起璃儿一直以来对你的愧疚了。” 慕容晨面露苦笑,望向黑暗的夜空,暗暗感叹。她说伤害最深的从来不是他,而是六皇弟和西玥玄。他在努力为她弥补亏欠呢。 听到应允,慕容恪的心没变得轻松,反而沉重了。 接他这样做是对的吗? —————————————————————————————— 第二天,得到慕容晨的允许,顾璃光明正大的随慕容恪从正门出宫去也。 颐和宫里,太后平静的坐在那里喝茶,有意在等人。 “奴才参见太后。”李公公不紧不慢的来到凤鸣宫,一甩佛禅,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李公公,你应当清楚哀家传唤你所为何事了吧?”太后轻轻放下茶盏,拿出帕子轻拭嘴角,冷淡清冽的看着殿下 “太后,古姑娘她……她随六皇爷出宫去了,昨夜皇上也没招寝。”李公公怯懦的如实禀报。 太后这些年来信佛,可威严从未减过。当年可是被先皇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六宫之主啊。相对来说,皇上遣散后宫可比先皇明智得多了,但是要一个帝王为一个女人遣散后宫,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下得了这个决定。 唉!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啊。 “和恪儿出宫了?”太后吃惊的站起来,“哀家猜得果然没错,恪儿是有意要和皇儿争女人了。李公公,接下来你得按照哀家的方法去做,这事成不成可要靠你了。” 她凤眸凌厉的一扬,心中已有妙计。李公公心一缩,担惊受怕的凑上前聆听太后的吩咐。 耳语了一番后,李公公骤然惊诧,“这……这能行吗?皇上除了已故的皇后,谁都不会碰的。” “李公公是在质疑哀家的话吗?”太后冷厉的目光一扫,李公公慌促低头,“奴才不敢。” “那还不着手去办!”太后冷眼一瞪,李公公断然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诺诺的退下去了。 皇儿好不容易钦点下这么一个女人,她可不能让这一切白忙活一场…… —————————————————————————— 秋风冷吹,顾璃穿着单薄的衣裳,这件衣服是慕容恪不知道打哪找来的,紫白色的绸缎衣纱,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仿佛是量身定做。 不愧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现在的她还倒是人模狗样了。 丨 这件衣服所神奇之处并不是有美感这么简单,而是穿起来温暖至极。衣料质感是上等的上等,慕容恪说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她不明白。 “璃,到了。”与她并肩而行的慕容恪一路上都扬着幸福的弧度,光是看她疑惑天真的样子就觉得无比满足。 顾璃这才抬起头,望着眼前这所冷冷清清的荷园。她再原地转了一圈,不明白,“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里好像没人住啊?你不会是对我有企图吧?” 她反恐意识极为强烈,退离他好几步远,滑稽的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自我保护。 “噢?璃何出此言?”慕容恪懒散的勾出宠溺的笑意,靠近她。 “你……你别过来哦!我……我可是精通散打、柔道、跆拳道!小心把你打得鼻青脸肿。”对这个一直笑得如沐春风,妖魅的男人,她心里不排斥,可是并不代表她已经完全相信他了。 慕容恪顿了下脚步,浓密纤长的眉毛微挑起,不解她所说的是何意? 精通?小心打得他鼻青脸肿?他想应该就是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功招数吧。 “璃,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认为我会对你不轨?”他继续逼近她,墨色瞳孔闪过一丝玩味的调侃。 “因为……因为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要亲手脱掉!”她迟疑了会,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经典的话,脸上的防备神色依旧没有减少。反正这些话都是一骨碌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哈哈……璃,那我应该多谢你滇醒,以后会每天送你一件衣服。”他邪恶的抿嘴而笑,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可爱。总是在无意中表露出她的娇羞,她的迷人之处。 呃…… 什么嘛!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猥琐!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嘛?”她紧了紧拳头,小小挪步过去。 慕容恪把折扇指向里面,神秘的道,“带你见一个人。” 说完,他的翩然大摇大摆的往里去了。 见一个人? “喂,见谁啊?啊!” 刚走进荷园大门,眼前突然飞下来一个黑影,她利落的闪过他的袭击,一脚狠狠飞了过去。来人轻身一闪,让她踢了个空。她双拳四脚不示弱的上前攻打。 “喂,慕容恪,想我死啊?!”她边用双拳挡住那个人的打过来的剑柄,边朝那边等着看戏的慕容恪吼道。 纳闷为么他可以安然无恙的进去,她就活该被拦下呢。 果然,武功招式都一样。 “诶,杨,她是我朋友!”慕容恪回过头来酷酷的甩开扇子,得意的瞄了眼外面吃瘪的女人,他就是故意不与她前行的。 叫做杨的男子终于收住了手,质疑的盯了眼顾璃怪异的头型,才甘心飞回暗处继续守着。 “他为什么这么听你话啊?”顾璃小跑过去,像哥们一样拍着他的胸膛,眨眉问道。 “因为他是我朋友爹身侍卫,走吧,带你去见我朋友。”他亲昵的搂着她往里走去。 顾璃不自然的扭扭身子,在过桥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毛病,猛地用力推开了他。 丨阅读。 慕容恪意料不到她突然来这么一招,眼看整个人就要往浑浊的河水里栽去。顾璃大惊,在他快要撞坏栅栏之前,赶紧上前伸手将他拽了回来。 他靛重是她的一倍,下一刻,木桥上发出的响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倒在地上。 为了不让她受伤,慕容恪早在跌下之前,抱着她利索的一个翻身,自己在下面给她当肉垫。 看到他如此利落的伸手,顾璃这才醒悟自己被他给骗了。愤然的冷哼一声,推开他。起身之时又被一股强大的力气给扯了回去。 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嘴角,虽然他呼着热气她还是感觉到有冰凉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味让她很奇怪。 为什么她总能从这个男人身上隐隐约约中闻到一股涩涩的药草味呢? “璃……” 近在咫尺的她,可人的脸蛋,勾人的眼瞳,迷人的色彩。他迷离的唤了声,按着她的后脑,薄唇缓缓凑上。 顾璃在这一瞬间脑子一片混乱,眼前越来越放大的俊脸,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是另外一双更邪佞、更狂妄、更深情的眼瞳。 “不要!”她囫囵推开了他,起身背过身去抱着头掩饰起慌乱。 慕容恪有些失望,再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她虽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隐隐中依然忘不掉皇兄。 他上前握住她紧张的小手,温柔的说,“我们进去吧。” 荷园小筑里,顾璃看到一个冷峻优雅的美男子懒懒的坐在窗口上,抬起脚望着外面的景物。他看似慵懒,全身上下却散发着无比高贵的气质。 “绝。”慕容恪低声叫回他的注意力。 “哟,回来啦?”南宫绝回过头来,一看到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不禁诧异,赶忙翻身从窗台上下来。 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蓝眼睛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顾璃忍不住暗叹,这老天爷也太眷顾这些男人了吧?怎么都把他们塑造得这么俊美绝伦。 “你……你们……”他不敢置信的指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这也太快了吧?这位兄弟不是爱那个皇后爱得死去活来的吗?为何…… 顾璃意识到自己与慕容恪之间的暧mei,立即抽回了手,憨笑伸出手,“呵……你好,我叫古璃。” “顾璃?”南宫绝眼中精光一闪,围着她打转了一圈,方笑着道,“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谁不知道沧暮的皇后已经去了。” “慢!我可没说我是顾璃,是你自己理解错误,听着,是古人有云的古!”见这个美男这么随意,她也毫不客气的搭上了人家的肩膀,得瑟掉眉。 南宫绝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被耍还是半个月前在那场揭穿阴谋的金銮大殿上,那个皇后暗地里耍了他一下,最后他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噢?是嘛?不知古小姐从哪里来?为何没有女孩子家那细如丝的美丽秀发?” 南宫拿开放在肩上的玉手,两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脉,蓝眸划过一抹震惊,随即放开了她若无其事的坐到桌子边去。 丨阅读。 “嘿嘿……你这就错了,细如丝的美丽秀发我有?不过不长而已。”她得瑟的摸了摸额前的刘海,嘴角一吹,刘海飞扬,眼瞳生辉。 “哈哈……古小姐果然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与过去的皇后有几分相似呢。”南宫绝不予计较,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聪明得很。 不知这位老兄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性子而爱屋及乌的爱上了呢? 他质疑的看向旁边泰然入座的慕容恪,“我说,这为少尊,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你是神医,总能看出她身体的状况。”慕容恪放下折扇,轻轻托起茶盏倒了一杯,贴心的放到顾璃面前。 顾璃任性的推开,自己抢过他手上的茶壶,翻出一个新杯子,自己动手。 他对她太好,让她的愧疚越来越深,心里特忐忑,总感觉欠了他钱没还。 “果然瞒不过恪兄的慧眼。没错,刚才本王的确不轻易的注意到了她的状况。” “如何?”慕容恪心急的问。 “想恢复她的记忆很难,她的脉搏有些奇特,与我们不同,至于不同在哪,本王也不知道。何况寻不出她头部并没有受过重击,不知道这是从何而来。就算要用银针刺她脑中的奇经八脉也毫无用处。”南宫绝摇摇头,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震惊的原因。 慕容恪放到嘴边的香茗也素然无味了,他犹疑的盯着身边的顾璃。 若是她一辈子不恢复记忆,他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么说我的记忆没办法找回来了?”她比慕容恪更担心,她很想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 “古姑娘可有忆起过去的一丁点事情?或者觉得有什么事必须要记起的?”南宫绝问道。 顾璃抱着头努力的回想,脑子里除了混乱就是一片空白,明明潜意识里有一个人在等着她想起,可又似幻觉。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人、事、物很熟悉,而且嘴里总是时不时说出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她死心的摇摇头,正色道。 “这是正常,一般失去全部记忆,如果不是对过去太过深刻,再旧地重游根本不可能觉得熟悉,也就是说,你……” 南宫绝说到这里,特地看了眼对面假意喝茶装镇定的兄弟。 他想,他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这个不是他兄弟变心了,而是已经找回心中所爱。恰巧的是失忆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顾璃认真谍着他的讲解,说到一半就不说,她的急性子很是不耐。 如果不是对过去太过深刻,再旧地重游根本不可能觉得熟悉? 也就是说,她所觉得熟悉的那些人、事、物都是她过去的生活圈? 还有那个能够让她心痛的背影…… 她真的和那个白毛皇帝过去有过什么关系吗? 不!不可能的!那只是错觉罢了。 “噢,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古小姐,依你这种状况,本王只能说顺其自然吧,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行了,不必去怀疑过去的自己。” “那我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了吗?”她急切的想知道。 “本王说了,顺其自然。”南宫绝勾起温和的笑,暗暗对慕容恪眨眨眉。 这下该好好谢谢他了吧?他可是帮了好大一个忙呢。不然刚才说明了,以这个女人的聪明一定很快察觉到自己的过去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顾璃听了后,失落的心恍若沉入深渊。她缓缓起身,慕容恪立即拉住了她。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平静的拨开他的手,他的担心她全看在眼里了。 “兄弟,我们二人也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吧?”南宫绝插话道。看来这位兄弟这次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了啊。 慕容恪知道他的意思,慢慢放开了顾璃的手,不放心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恪兄,是她吗?这才是真正的顾璃?”南宫绝仿佛能够看穿他内心的世界,锐利的蓝眸逼视他。 慕容恪淡淡点点头,将一直素然无味的香茗昂头喝尽。 “他知道吗?” 慕容恪再摇摇头,向来平静的眸子里也满满的迟疑,犹豫。 “她的失忆只是暂时的,所谓的顺其自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既然从她身上无法诊断出导致她失忆的原因,我想,我应该明白了。半个月前,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大撞击,这就是她会失忆的原因。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记起了他,又与你结合,你认为这样对她公平吗?” 南宫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鸡婆了,作为一个未来的王,他不应该如此婆婆妈妈,可是他想看着兄弟好,毕竟兄弟是一辈子的。 “嗯。”慕容恪淡淡应声,心头意乱如麻。 对她是公平的吗? 第二次相见,她始终不属于他。 “恪兄,其实,这些年来,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南宫绝嗫嚅了许久,决定把心里那个秘密说出来。 “直说吧,我心里有数了。”慕容恪把玩手里的杯子,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手在细微。 以南宫绝的锐利,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了。 “你长年服用一种奇药,其实是用来维护你的心脉。相信半个月前那个打击你已经感觉到了变化。你的心已经开始慢慢衰歇,曾经我以为凭你那与世隔绝的性格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没想到你逃不过这一劫。”南宫绝无奈稻息。 爱是人与生俱来的,没拥有过又谈何断尘缘。 “我娘亲和你师父是旧识吧,不然这种奇药从何而来?”慕容恪平静的微笑,笃定的问道。 原来从小到大,他每个月服用的药丸是这个原因,他曾经努力开口问过娘亲,娘亲却说那只是能够增强内力的药物。其实对于这药的来历,他早已经怀疑过,曾经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半个月前,璃的逝去,他已经感觉自己的续不规律了,难怪那般绞痛。在没遇见她以前,他的心从未有过波澜,所以他才说他的心是为她而动。 丨 娘亲要他平淡过一生只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拼力阻止他,不让他爱上璃也是这个原因。 “你娘和我师父曾有过一段情。三年前,我无意中知道了你的病情,师父病逝后,将药方交给了我。恪兄,现在你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成亲如果能成功固然好,怕就怕……” “我自有分寸。黑蝴蝶回来了,就不打扰了,今日之事还望你继续替我保密。”心烦意乱下,他还是能够清晰谍到从后山跃入屋檐的人,而来到这里的除了她不会有其他人。 慕容恪刚出门去,沈萱霜已经破窗而入了。一进门,蝴蝶剑出鞘,剑柄飞了过去…… ---- 正文 111 慕容恪刚出门去,沈萱霜已经破窗而入了。一进门,蝴蝶剑出鞘,剑柄飞了过去。 “霜儿,怎么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见了本王就这么火爆?喜欢本王就直说呗。”南宫绝吊儿郎当的接下她的剑, “少贫嘴!把解药给我!”沈萱霜飞身过去,剑尖快、狠、准,刺入他的喉间,他不躲不闪,反而笑得邪魅。 剑抵上他的肌肤,沈萱霜见他不躲不闪,再也下不去手了。 渴南宫绝眼中的光芒一扫,狡诈的奸笑,趁她不注意,将她拉入怀中。 “霜儿,你不舍得杀我的?”他扶在她腰间的身子一转,两人面对面相视,她想要挣脱开这无赖的怀抱,双手却被他擒住了。 “当啷” 接剑,应声落地。 “放开我!”她讨厌被他抱着,她讨厌他的卑鄙。 “霜儿,告诉你,本王耐心已经用尽了,再给你最后一天,明日你必须得死了那条心,乖乖跟本王回去!” 他已经等得够久的了,父皇几番传信来叫他回去,就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留下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反正他非征服她不可。 “我早已没有心了,在三年前就没有了!”她倔强的别过头去,平静冷漠的道。 她的心,本来完好无缺,只可惜在三年前丢了、伤了、碎了。在一个月前终于重新拾回,然而又再一次粉碎彻底。 所以,她没有心。 “霜儿,你若是没有心,今日为何前来?本王说过你会主动回来求本王的!”南宫绝放开了她,懒懒坐回原位,好心好意倒茶给她。沈萱霜气愤的接过,对他的脸毫不客气的泼了过去。 茶水从他粗犷的五官滑落,温雅逗趣的神色已经开始阴霾。 “啪啦!”桌上的茶几全部被拨到地上,蓝色的瞳仁熊熊燃烧着两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他猛然拍桌而起,沈萱霜毫无惧色的等待他的盛怒,小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害怕的握成拳。 见他一步步逼近,她斜眼瞄了下地上的蝴蝶剑,脚尖正想要踢起,那边的男人更快一步,沈萱霜只觉得眼前一闪,冷风吹过。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擒住了。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本王,你自然也不例外!!”他阴狠的勾唇,把桌布一险,狠狠一拽,将她压到了已经空空如也的圆桌上。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沈萱霜惊骇的怒斥。原来他不仅医术高超,武功也高深莫测。是她太低估了他吗? “哼!做什么?当然是做男女间才能做的事,你要为刚才的无礼付出代价!”他冷嗤,强力压住她运力的双手,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 “你……你无.耻!卑鄙!下.流!!快放开我!”沈萱霜还是力拼,希望能够逃脱这个男人。半个月前,她偷偷离开了,离开前,这个男人的声音隔空传来,说是她一定会回来找他。 是的,她最终还是回来了,因为那个整日喝得烂醉的男人。 昨夜,她偷偷潜入学士府才知道他于前日中毒了,她肯定是这个男人搞的鬼! .。 无耻卑鄙的男人! “对你,只能用无耻卑鄙的手段,不然你不会学乖!别忘了,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 看到她眼中的鄙夷,南宫绝更加恼怒了。为了她,他违抗父皇的指令,留在荷园足足等了她半个月,而她还敢如此放肆。 “胡说!我何时成你的女人了?!”她情绪激烈的反驳。 “霜儿,难道你忘了吗?你的身子已经被本王看光了,再一个月前你的身子再次让本王阅览了。你云英未嫁,身子却被一个男人看了两遍,你还觉得自己是清白无瑕的?”他勾唇邪笑,沉重健壮的身躯已经缓缓压了下去。 “不要!放开我!南宫绝,你还算是男人吗?!”沈萱霜抗拒他的靠近,狠狠瞪着越来越放大的这双邪恶的眼瞳。 “你在质疑本王的男人本色?很好,本王就让你知晓本王到底算不算男人!”说罢,他轻笑,俯首吻上去。 在这一刻,沈萱霜倏然在他俯首亲下来之前,猛地用头撞上了他的额头,然后再狠狠的朝他的肩胛咬下去。 “嗯哼!”南宫绝忍不住闷哼出声,任由她咬着,擒着她的手越加用力。 他细微的闷哼声传来,沈萱霜见他依旧僵着身子,于是于心不忍的松开了尖利的牙齿。 “解气了?”南宫绝冷冷问,奇迹的放开了她,背过身去,“他体内的毒已经累积了三年,只是没察觉罢了。解药在一个时辰前,本王已经命杨送过去,并且留下了一个约定。倘若明天日落之前,他没有来,你必须得跟本王离开!”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沈萱霜震惊的瞪大美眸,原来是她误会他了? “谢谢你,太子殿下。”她缓和了声音,恭敬的道谢。只是她有一事不明。 第一次听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该死的就是这么刺耳。 南宫绝隐忍下快要爆发的怒火,回过身去看着她冰冷静默的容颜,轻笑,“别高兴得太早,他未必会来!” “我知道,倘若他来了,你就会放手不再纠缠我。倘若他不来,也可以让我彻底死心。两全其美,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她淡然的勾唇。刚才的一幕,心悸犹在。 “呵……霜儿,本王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精明呢?的确,他来了本王就绝不会再纠缠你。但是——倘若他没来,不管你死不死心,照样得跟本王回鄢陵国!” 三年前,那个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女人依然强装冷漠,那样的她在一个月前又重复了一次。他不想再见到那样的她第三次。 “明日过后再说。”说完,她脚尖抬起地上的蝴蝶剑,飞快的闪出门外。 南宫绝呼吸她离去的尾风,风中带来她身上的馨香、他深深叹息,该放手时就放手,他才不屑走兄弟的路。 “进来吧。”他对外面喊道。 杨走了进来,看了眼地上狼籍的一片,方抱剑俯首作揖,“见过殿下。” 丨线阅读。 “父皇又来函了?”他挥开衣摆,落座。 “是,皇上希望殿下尽快赶回,并且……”杨顿了下来。 “如何?”南宫绝还是冷静自若,不急不躁。 “皇上已经知晓您迟迟不归的原因,皇上和皇后已经为您准备了选妃大典,待您一回去立即选太子妃。”杨一一禀报道。 “该死!一定是那个裴大少爷搞的鬼!他不专心准备和毒狼的比武,倒是鸡婆起本王的事来了。”南宫绝有些恼的拍桌。 那个大少爷生性风流,出入皇宫如同入自己家门,来去自如。凡是他说的话父皇必信无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拟信告诉父皇三日后必定归去,勿念!”南宫绝看了眼狼籍的地上,再无心待下去,飞身从她刚才进来的地方飞了出去。 杨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难道太子殿下也学那个女人破窗踢门了? —————————————————————————————————————— 秋天傍晚的晚霞很美,幽静的小路上两个身影并肩而行。女的手里还拿着好几串冰糖葫芦,甜滋滋的啃着。身边的男人静静的跟着她的小步伐走。 他知道女孩子的步伐迈出的没有男孩子的宽。以前,和她走在一起,他也是故意放慢步伐配合她的小步。 他喜欢看她不高兴时嘟起的小嘴,他喜欢她开心时不顾形象哈哈大笑的时候,他喜欢她的所有一切,除了她的眼泪,他不喜欢她流泪。 以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顾璃吃着嘴边的冰糖葫芦,时不时的偷偷瞄着旁边这个默默不语的男人。 打从出了荷园,他就带着她玩遍了整个皇城,吃遍了皇城的美味佳肴。他还知道她最爱吃凤梨酥,不爱吃胡萝卜之类的。他好像很了解她。 她问过他为什么对她的生活习惯这么熟悉,他只是淡淡的笑。 她问他,她和他之间是不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他又是摇摇头,随后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叫她别多想,最后又说只是喜欢她,很喜欢。 “慕容恪,你为什么喜欢我?你不知道我现在是那个皇帝的女人吗?”她心里憋不了话,越憋越不舒服,干脆直接问。 她可不懂为何第一次见面时他正眼都不瞧她,第二次见面时,他突然抱着她深情款款的说喜欢她了。 太莫名其妙了。而且又否认她和他之间没有过去。纠结! 慕容恪停下了脚步,勾起能够迷死人的微笑,抬手轻轻擦去她嘴边登汁,眯起温柔似水的眸子,“璃,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几乎是秉着呼吸问出口。她曾说过如果有一个初相见的机会,或许她爱的人会是自己,现在呢?她爱上了吗? “呵……会笑真好,就怕某些人整天绷着一张冰山脸,拽得让人恨不得痛揍他一顿!”她不习惯与他这么亲密,稍稍退开了些,傻呵呵的笑道。 看到他的笑容又忍不住关联到宫里那个白毛皇帝。 丨读。 慕容恪的心失落了一地,手背在后,紧紧攥起。 她还是只记得皇兄。如同他对她的情到死也无法忘记。 “呃……慕容恪,你没事吧?”看到他愣神了,她的心有些难受,忍不住上前关心。 刚走出一步,脚突然被什么击中,她整个人就这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迅速抱住了她,弯下身将娇小的她护在怀中,黑瞳如利刃般扫了遍四周,生怕有人对她不利。 这个熟悉感觉好熟悉,好温暖。又是这种淡淡的药草味让她脑中混乱。 “哎呀!不用那么紧张啦,只是不小心崴了脚而已。”看到他紧拧的眉心,她雄。他的紧张意外的让她欣喜。 “还能走吗?”他收回视线,担心看留意了下她的伤,应该是被石头击中的没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顾璃试着站起来,“哎呀!” 脚踝除发麻生疼,她不得不继续借用他的怀抱,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恪二话不说,背过身去单膝跪地,“我背你。” “呵……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顾璃尴尬的僵笑了声,还拿着冰糖葫芦的手抱上他的脖颈,跨上了他宽厚的背部。 其实她知道刚才是有人故意偷袭她的,只是不知道暗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罢了。 皇极殿的宫墙一角,有一个人从太阳未下山开始就一直站在上面冷冷望着皇宫外面的世界。萧条的背影仿佛历尽沧桑,让人雄。 李公公站在下面静静的守候。再残忍,再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啊。 自从皇后离开后,皇上就不曾站在那上面贪恋外面的世界过。是古姑娘的出宫让皇上找回了寂寞荒凉的心吗? 老天啊,奈何如此折磨人呢?皇上无非是想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守罢了,奈何这样的心愿都不允许? 此时,站在上面的慕容晨正看到了外面长长的宫道,慕容恪背着顾璃。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更多的是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会生气? 她明明不是璃儿啊。 再看她把冰糖葫芦喂给慕容恪吃,他有股想要过去取而代之的冲动,希望背着她的人是自己。 为何会是这样? 他为自己刚才那股念头感到滑稽,冷冷勾唇,摇摇头,转身飞身而下。 “皇上,您该用膳了。”李公公见他终于下来了不由得暗松一口气,不然再继续下去,不知道皇上该站到何时呢。 “嗯。”慕容晨淡淡应声,拂袖朝凤鸣宫的方向而去。 “皇上,晚膳奴才已经安排在皇极殿了,奴才自作主张还请皇上见谅。”李公公胆战心惊的低着头阻拦。平时,皇上都是在凤鸣宫用膳,今日他为了太后的计划不得不豁出去了。 平时,皇上在凤鸣宫的话就是喝酒,在皇极殿的话就是忙着批阅奏折,御案上的奏折从来都是批阅完了才疲惫的浅眠。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皇上大醉一场,停下疲惫的身心好好歇着,无奈,皇上怎么喝也喝不醉,只怕连皇上也希望能把自己喝醉吧。 .。 慕容晨抬头望了眼暗下来奠色,摆摆手,“朕待会回来再用膳,不用跟着了。” 他冷冷道,随后如鬼魅般几个闪身已经消失在原地。李公公知道皇上肯定又是到凤鸣宫点灯去了。 唉!皇上夜夜坚持亲自去把凤鸣宫的灯点亮,是为了让皇后知道回家的路吗? 从五岁那时起,不管多累,不管多痛,不管多苦,他从未见皇上流过一滴泪。然而,在皇后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看到了皇上此生唯一的一滴泪终于滴落。 那段有皇后的日子,好不容易见到皇上真心的展露欢颜,没想到结局竟会如此让人心碎。 —————————————————————————————————— 慕容恪笑着把她背回了鸢扉殿,顾璃早已把那串冰糖葫芦杀光。 “慕容恪,谢谢你,我……”顾璃站在他面前,深深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羞涩,有点紧张。 因为这一路上她都在考虑他刚才问她那个问题,她不喜欢看到他失落。 “怎么了?”他的声音极具温柔,足以让人瘫软,低低的,富有磁性,带着满满的宠溺。 顾璃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四目交汇的那一刻,他读懂了她为他羞涩的目光,他欣喜的咧开嘴角,靠近一步,轻轻捧起的面孔,缓缓俯下头去。 气息越来越浓重,越来越,顾璃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心底深处在害怕什么,她说不清。于是索性闭上眼拒绝那些干扰。 他的续得好快,是激动,是兴奋,还是和他一样紧张? 终于,两个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两个人的心脏一起为这一刻跳动。 他轻柔的吻着她,辗转反侧,爱如珍宝。渐渐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她里面的芬芳甜蜜。轻柔带着霸道,利用灵活的长舌攻破了她紧闭的贝齿,滑溜进去与她的,吸取她口中的蜜汁。 上天好像安排好了似的,去凤鸣宫的路上,慕容晨鬼使神差的先来了鸢扉殿,又撞见了眼前暧mei的一幕。 他的心似乎在痛,不是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吗? 为什么会痛? 他无法再继续看他们恩爱下去,也是为了逃避自己的心为别的女人痛的事实,转身毅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的身后落下一抹倩影,她看了眼院子里还在亲热的两人,再看慕容晨离开的背影,心狠狠一揪。 皇兄,倘若这个女人能够让你回到过去,能够让你再对纤纤笑,无论如何,纤纤都会帮你。即使伤了六皇兄也在所不惜! ———————————————————————————————— 夜已黑,顾璃跟着李公公前往皇极殿,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 “大晚上的找本小姐去磨墨,神经病!白痴!当本小姐闲得慌啊。” 走在前面的李公公免不了捂嘴偷笑,想不到这个古姑娘与皇后娘娘的性子十足的相似。想到上次也是带着皇后娘娘去见皇上,那时的皇后骂得可比现在的还凶,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毕竟这世上还没有人敢骂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是白痴、神经病呢。 刚吃完晚饭,饭粒还没完全下肚,就被传唤了,她当然不爽,更何况,她的脚还刚好呢。也不知道那慕容恪是用什么方法搞定的,就在她脚上摸索两下就好了。 真怀疑他和刚才在半路上偷袭的那人是一伙的,不然怎么知道牛头对马嘴治病。 皇极殿里,慕容晨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突然外面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声音,他知道不是李公公,是另有其人,而且是个女人。 他不在意的摇摇头,继续埋头批阅今天没批完的奏折。今天的李公公太诡异了,千方百计将他留在皇极殿,不用想也知道是母后的意思。 顾璃气鼓鼓的来到慕容晨的身边,看到他似乎没感觉到自己的到来,于是暗中抡起拳头,对着他假意的乱挥拳。 “霸道!专制!浪费人家的宝贵时间,连墨都需要人磨,白痴!二百五加神经质!” 她以为这些话是在心里骂的,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脱口而出,已经落进了耳尖的男人耳朵里。 磨墨? 亏母后想得出来。 二百五? 银两吗? 神经质又是何意? 霸道专制? 他的霸道专制只会用在璃儿身上,她还不配! “装酷!以为帅就可以不鸟人啊?哼!慕容恪就是比你帅!哼哼!”她继续叽歪,还在以为这些话是在心里发泄。 “你说什么?!”听到她提别的男人比他还好,他猛地扔下了笔,冷厉掸眸怒问。 帅这个词以前曾听璃儿经常挂在耳边,他自然明白是何意了。 “啊?你听得到我心里的话啊?”她天真无邪的眨眸,他突然站起高大的身躯,覆盖住了她的娇小,害她不得不昂头面对他。 这男人该不会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他即使全身冰冷,还是帅得人神共愤,即使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凭他那双深邃冷冽的黑眸,也这么的有魄力,让人很像要征服他眼里的冰冷。 她甜美的笑容,单纯的问话让慕容晨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时常鬼精灵耍人的女人。 “回去!”他突然厉声吃喝。 顾璃心咯噔瑟缩了一下。 “不正常的男人,懒得甩你!”这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骂出口了,而且还是当着他阴霾的面。 刚坐下的慕容晨又飞过来一记冷眼,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骂他不正常。他能不气吗。 “过来!磨墨!”他冰冷的命令,紧接着埋头不再看她一眼。”哼!”她环胸桀骜的撇过头去,不甩他的命令。 “再不过来,明天朕让你没饭吃。”他依旧不抬头,不知为什么,他居然能对她说出这么幼稚的威胁。 呃……妈妈咪呀,没饭吃?她可不要饿着肚子呢。醒来的那一刻,她简直是饿死鬼投胎。 她怯怯的妥协,稍稍挪步过去,拿起砚台里的小墨碇,挽起袖子站到他旁边乖乖磨起来。 丨 好一会儿过去了,他没有说话,顾璃鼓着的小嘴足以吊上一个小油瓶。 她偷偷瞄了下他,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有些不忍打扰,第二次瞄过去,见他还是这么认真,她还是不忍。 直到第三次,她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把旁边备着的水全部加了进去,然后佯装什么也不知的继续磨。 慕容晨的笔尖点了点墨水,继续在奏折上落字,谁知第一笔画出的几乎全是水。他冷眼斜过去,顾璃喜滋滋丹着脚尖,手边的动作没听,头已经别到一边去,吹起了吊儿郎当的口哨。 慕容晨这下无法控制的气得咬牙启齿,可是她此刻滑稽的模样的确挺耐看,俏丽的短发更是为她的俏皮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 他突然不想打断她了。因为此刻他看到的不是古璃,而是他的璃儿。 顾璃得瑟了会,见他再也没动静,悄悄的回过眼去看人家的脸色,刚好对上他眼里的欣赏之色,还有嘴边那一丝看起来不轻易发现的弧度。她的心猛地一紧。 他会笑? 为什么只是一个细微的笑容,她就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啊!”顾璃望着他愣神,一不小心手一用力,墨碇从她手里飞走了。 天啊!不要! 她咬住粉拳,紧紧蹙着眉心,眼睁睁的看着那枚墨碇打到他额头上去,黑色的墨水溅在他银白色的额上发丝,狼狈中带着异样的光芒。 “你这该死的……”他愤然而起,把墨碇砸过去的刹那,他迟疑了。 顾璃无畏掸高了下颚,不怕死的与他抬杠,“你砸啊,不敢了吧,咧%¥#!” 她得意洋洋的对他扮鬼脸,骨子里,她好像真的不怕这个男人,不管他有多凶,有多狠,她总觉得他不会伤害她的。 这样可爱的鬼脸和璃儿过去的如出一辙,他失去了一切判断力,失去了一切冷静,猛地起身闪过去将她拽入怀中。 “璃儿……我的璃儿……” 他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纤细的她揉入自己的骨子里,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 “呃……痛啊!放开我……”顾璃被他按在怀中,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虽然那龙檀香味道很好闻,很熟悉,但是她可爱的小脸脸快被压成面饼了好不。 慕容晨愕然推开了她,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她不是顾璃。 “马上离去!走!”他指着大门暴吼,不屑再看她一眼。 顾璃呶呶嘴,气嘟嘟的哼唧,“走就走,老娘还不屑和你这个白毛待呢。” 哼!想发飙就发飙,想抱就抱,当她是出气筒,当她是热水袋啊。 路那么宽,她哪里不走,偏偏硬要把他推开才能走。慕容晨几乎被她逼疯,这个女人有太多和璃儿相似的地方,看来他得尽快把她送走,不然撵真把她当璃儿了。 咦! 丨 顾璃刚走出几步,突然眼尖的发现左边的帘幔旁挂着一副卷起的画轴。强烈的熟悉感侵吞她脑海,冥冥中有种强烈的***在促使她。 打开那卷画轴!拉下那卷画轴! 是谁?是谁要她拉下那卷画轴的? 她想很有骨气的甩甩头发在他面前离开,可她的脚步不听使唤,直接往画轴那边走去。 慕容晨全部沉浸在她刚才那一句话里,她说不屑和他这个白毛人在一起,如果他的璃儿真的回来了,一定会被吓到的? 顾璃站定在画轴面前,疑惑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一会。迟疑掸起手握上画轴的金丝线。 只要用力一拉,心中的疑惑就全部解开了,只要一拉,或许就能够找回过去的一丁点足迹了。 “你在做什么?!” 冷若刺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袭冷风从毛孔渗入,她瑟缩的松开了手,猛然回过身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下来,狠狠将她往外推。 “再不走,朕立即定你的罪!”他阴鸷的瞪着她,冰眸子似乎能够喷出火来。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自己是皇帝就很牛叉!”她愤愤不平的骂,再一次用力推开他,从他面前昂首阔步越过。 慕容晨所有的冷静和多日来的压抑几乎在此刻全部崩发。 “滚!”他暴吼,再和她相处下去,只怕他会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真的好像。 璃儿,难道是我太想念你了,所以一直以为这个怪女人就是你呢? “啊!”外面的人在尖叫。 “又鬼叫什么?”里面的人在吼叫。 “哇呜……哇呜……”外面的人突然大哭起来了。 慕容晨刚拿起奏折,听到后也只是摇摇头,不理会,反正都是在无理取闹罢了。 “哇呜……哇呜……还让不让人活了?!” 外面传来更大,更‘凄厉’的诉苦声,无奈,慕容晨只能狠狠摔下奏折,起身出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玩什么鬼花样…… ==== 正文 112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玩什么鬼花样。 慕容晨走出偏殿,来到大殿外。看到眼前的画面后更加爱哑然。只见她坐在桌子上,两腿高高翘起,粉蓝的裙纱几乎洒落了整张桌子。鼓着粉拳托腮,小嘴拼命的叫嚷,‘哇呜……还让不让人活了……” “闭嘴!发什么事了?!”慕容晨吼道。他本该甩头回去,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可就是舍不得。 渴顾璃止住了哭声,愤然的指向大门,“你看嘛,出不去了。” 刚才她开门的时候竟然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了。笨蛋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把他们锁在这里面无非是想让两人共度良宵,哼哼! 慕容晨皱起浓密的眉,怀孕的瞟了她一眼,走过去,背在后面的手拉开门,确定外面被锁了后,他摆摆手,冷沉道,“里面有床,想睡自己睡去。” 接“啊?就这样?”顾璃瞠目,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问。这个男人该不会也想…… “不然呢?想要朕陪你睡?”慕容晨带着逗弄的心思,挑眉看过来。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很耐看,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以为她就是顾璃。 “鬼才要你陪睡,我要出去!”他是王,只要他对外一吼,外面的人还不乖乖的开锁。刚才他那句《发生什么事了》她已经断定这事不是他的主意。 慕容晨无视她,瞟了眼紧锁的两扇门,转身走回偏殿。 “喂!还没见过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在他身后嚣张的指着他怒吼。 “如此说来朕需要对你负责?”已经隐身如帘幔内的慕容晨,倏然回过身来冷魅的问。 呃…… 顾璃不禁皱眉,这个男人怎么专挑能够让人无法反驳的话,是他太聪明了还是她太笨了? “呵……皇上,您忙您的,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她弱弱的瑟缩了下小脖子,她刚才已经扑捉到了他黑眸里一闪而过的危险气息,要是在这枪口抵住额头的档口她还继续逞能的话就玩完了。 慕容晨诧异了会,继续往里走去。顾璃的心突然有股失落感,她不服气跌下桌子,环胸跺脚。 可恶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冷淡呢。 慕容晨回到偏殿,落座后,手从御案下面拿出一个方形华丽的紫色锦盒。打开的扣锁,里面是一小叠五颜六色的宣纸。 他拿出一张淡紫色的,将身心彻底抛进椅背,认真的折起来。 偷偷躲在帘幔一角的顾璃把这一幕收入眼底,刚开始她还以为这个皇帝拿出那个锦盒是有什么密令呢,没想到是一些废纸。 可是……他在折什么呢?折来折去的步骤她似乎已经滚瓜烂熟。 她悄悄弯着身子溜过去,从案台下面的明黄色布帘穿过去。把握好了准确位置,小手悄悄往上摸索。 每当他想她的时候就会折一只千纸鹤,然后隔日晚上再到凤鸣宫时就会把它挂上。 他全心沉浸在千纸鹤的思念里,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个人小人影悄然而近,亦或许是他故意装作视而不见。 满是奏折、笔墨纸砚的案台上,一只无名手在上面摸来摸去。 每次都只是差一点,她虽然摸到了锦盒,可就是夹不起里面的纸,她只要一张,就是想证明自己心里的那个熟透的折法是不是一样。 终于,屡试屡败后,她两指伸进去成功的夹到了里面的薄纸,心头欣喜万分,小心翼翼的夹紧,抽离锦盒。 就在她以为可以成功的时候,小手突然被一只强力的大手擒住。 慕容晨将她从案台底下拽了出来,顾璃用脚撑着桌角,稳住身子,的身子运用自如,弯腰从他腋下躲过,一个狠戾的手刀劈过去。 慕容晨不得不放开了她,一手背后,只一手应付,对他来说她的武功只不过是花拳绣腿,就好似璃儿…… 再次因为她联想到璃儿,他没兴趣再跟她玩下去,后面的手霍然伸出,握住她踢上来的小脚,将她推开。 “小气鬼!不就一张纸吗?!”气煞她了,一张纸他也可以发这么大火吗? 她暗骂着,这时候脚突然发麻,被甩出去还没站稳的她这下真得亲吻大地了。 慕容晨看到她就要重重摔倒在地,心在这时候蓦然揪疼,下一个反应连他自己都没明白过来,手已经伸出去将她拉回。 她重重的撞回他的胸膛,“啊!很痛的好不好?” 反弹力太大,她的小脑袋在他胸膛里撞了两下,随后推开他不满的嘟嘴,揉着额头。 他突然觉得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有璃儿的影子。包括此刻的嘟嘴埋怨。 “你认为朕真是你嘴里的白痴?”他冷嗤,拂袖坐回了龙椅上。 “没觉得啊,皇上英明神武,哪里像白痴呢。”顾璃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在他面前等他批评一样。变着脸笑呵呵的撒谎。 好一个英明神武! 慕容晨双手交叉于下颚下方,平静的看着奉承的她。 记得顾璃那会也是如此圆滑,千方百计的让自己脱身。现在眼前这个女人亦是如此。 那日在鸢扉殿,听到她嘴里喊着他的名字,那次的惊喜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可笑。 或许,她只是和璃儿来自相同的地方,璃儿说她的家在天的另一边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喂!看够了没啊?!”被他的视线盯得发毛,顾璃很不爽滇醒。 “为何要偷朕的东西?”他意指了指案台上的小锦盒。她的狂傲也如此相似。 “这不叫偷,叫借!懂不?!还刚说你英明神武呢,没想到才一个屁的时间就已经变了。”后面的话她低着头小小声的嘟哝,不服气的叉腰。 说偷也太难听了吧?怎么说她也是刑警大人的女儿! 刑警大人的女儿? “喂!你知不知道刑警大人是谁?”不等他反驳,她已经爬上案台,不顾一切的拽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拉近。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总是在自然而然的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和人称。所以问他最合适。 .。 慕容晨黑眸再次划过一抹深深的质疑,此情此景仿佛一个月前,璃儿怒火冲冲来质问他为何杀了六皇弟的事。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一模一样。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巧合吗? “问你话呢?”见他愣神了,顾璃不耐的摇了摇。熟知慕容晨突然烦躁的擒住她的手腕,愤然起身一甩,随后将她反转压在了案台上,阴沉冷鸷。 “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对朕放肆的人已经走了,你最好别惹朕,否则朕不会再因顾及六皇弟而纵容你!” 顾璃咽了咽嘴里已经干固的口水,怯怯的与他直视。银白的发丝就在眼前,这样魅惑众生的脸此刻是这么的阴霾骇然,鹰隼的黑眸犀利森冷,如同一把利刃,在一层层剥着别人的皮。 他有能够秒杀人的本能,可阴狠的背后又是如此让人疼。 眼睛是灵魂的沟通,四目交接的刹那,她仿佛被吸进了深邃的佣里面。而他被她羞怯又桀骜的眼神给迷乱了理智。 他不由自主的渐渐俯首下去,他并没有错认为身下的她就是璃儿,只是感觉,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在牵引他,让他一时无法自拔。 面对越来越近的俊脸,还有越来越的男性气息。她全身感官突觉得酥酥痒痒,脸自觉的滚烫起来,她的续甚至比和慕容恪那会跳得还要快。 “砰!砰!砰!” 四周寂静,只听得到彼此的续声。这次,她感觉到他的心在跳动了,而不是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时察觉不出来他的心有在跳。 在这紧张的时刻,就在两人的呼吸全部混沌一片,就在两人的唇只差半分就贴在一起时,慕容晨突然止住了。 他怔怔的望了眼下的她半响,松开了手,霍然起身背过身去。 因为这个女人是六皇弟要的。 他背过身去,闭上眼,都是璃儿的眼神。刚才,或许就是那双和璃儿一样羞涩的眼神蛊惑了他。 顾璃也赶紧翻身落地,为自己刚才的享受感到羞耻。她怎么就这么随便呢?明明心里已经有了慕容恪了。而且刚才听他说要顾虑慕容恪,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已经知道她和慕容恪的事了? “刑警大人朕倒不认识,朕认识一个刑部大人?你要见吗?”慕容晨淡漠的接回刚才的话题。 该死的!他刚才竟然差点逾越了,他已经答应六皇弟会亲自帮他们主婚的啊。 “切!刑部、刑警、这两者能混为一谈吗?谁要见刑部大人,又不是想坐牢。”顾璃当下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又是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 她柔顺的短发因为她的激动辩解而荡起一丝波澜,细细的发丝在灯线下跳跃般。 “好了,今夜就在此歇着吧,朕不会碰除了璃儿以外的女人,你大可放心!”慕容晨没有心情再跟她据理力争下去,摆摆手,坐了回去,重新拿起奏折。 朕不会碰除了璃儿以外的女人。 丨线阅读。 当他这句话落下后,顾璃只觉得心狠狠抽疼。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那抹决然忧伤她看得一清二楚,仿佛可以体会到他内心的痛。 为什么会这样? “皇上,过去,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她捂着心口轻轻的问。她一直怀疑他们是认识的。 慕容晨冷冷抬头,“朕连见都没见过你,何来的认识?走吧。” 还痛着的心隐隐失望。 她刚才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说认识吗? 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她走分明是厌恶她罢了。 “既然没兴趣,为什么不放我离开,只需你开口门就自然打开了啊!”她直起了身子嚷嚷道。 “为了让一个人心安。你只管睡觉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理会!”他已然不耐,手上的奏折拍在案台上造出轻微的响声。 为了一个人心安? 上次带她去见太后也是为了让太后心安。看来这次是太后那女人设计的了…… —————————————————————————————————————— 皇爷府,深夜的风吹得越加冷厉。 慕容恪坐在书房里无心于手上的书,外面的风吹草动他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有人在外头躲躲藏藏了。 “别藏头露尾了,出来吧。”他淡淡的对着外面的窗口说道。 紧闭的窗悄悄打开来,一身红衣服的辣椒从窗外跃进来,胆怯的来到他面前。 “少尊。”她低低的喊了声,声音已经有些干燥嘶哑。 “和张校尉吵架了?”慕容恪放下手里的书本,反正他也看不下去,只是做做样子,看她到底还要藏到什么时候罢了。 这丫头要不是和张远吵架了又怎么会足足跟了他一整天呢。 “谁要和他吵架,我不喜欢住他那里而已!”一提到张远那小子,辣椒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她今天犯得着一路跟着少尊他们,又不能被发现嘛。 “既然如此就住下吧,半个月前,我只说过不许再跟着,但没有说不让你们回家,少尊的令牌也可以随便用。”慕容恪离座。 半个月前,处理完一切后事后,他给她们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以后不许再跟着了。 辣椒顿时热泪盈眶。这世上果然是少尊最好,半个月前,当她们得知少尊并没有死时,高兴得眼泪落了一地,可惜的是,心蓝连和皇后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有,以后不许随便伤害她!”走过辣椒身边之前,慕容恪侧过身来冷冷的警告。 他早已知道在回宫路上用石头打伤顾璃的那个暗中人就是辣椒。虽然是好意,但这也不能够成为可以伤害她的理由。 想到那张调皮的脸孔,眼睛总会自动被温柔填满,嘴角边也自觉的扬起幸福甜蜜的弧度。 辣椒暗暗吐吐舌,她只是想帮少尊而已,好不容易见到少尊对除另外一个女人如此用心,她不想再看到少尊伤心难过…… ———————————————————————— 翌日,秋风吹得大地有些干燥,鸢扉殿里,顾璃正打算溜出宫,刚跑出院门,硬是和门外同样莽莽撞撞冲过来的女人相撞。 丨读。 “喂!你急着去投胎啊?!”纤纤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被擦到的手心,刁蛮的吼道。 也被撞倒在地的顾璃,一个后翻,稳稳站了起来,拍拍小手,哼笑,“小姐,你似乎抢了我的词。明明是你横冲直撞过来,怪得了谁,再说这里是我的行宫,任何人进来都必须经过通传,你这是程序不对。” 这个目中无人,刁蛮任性的漂亮女人怎么没见过?难不成她就是那些婢女口中即将大婚的纤纤公主? 前天,她闲得无聊,就随口问了下婢女们这皇宫里的八卦,问了老半天没有她想要的,不过倒是打听到了那个刁蛮公主甘愿舍弃荣华富贵,甘心嫁给一个江湖浪子。她当时还蛮佩服那女人的胸怀广阔,现在一看,免了吧。 顾璃吊条有理把纤纤逼得老急,索性过去想强拉她离开。顾璃早已知道她的心思,在她来到面前之时,脚尖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去。 纤纤心急归心急,警惕心可不减。在她快被顾璃的脚绊倒的时候,突然一个利落的翻身过去,落地后得意的扬眉。 “别以为耍这些小把戏就能够看本公主狼狈的样子!本公主亲自来找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而不是怒眼相向!” 还蛮有气场的嘛。 顾璃暗暗佩服,这女人说话没有一句含糊。 “呵呵……的确应该荣幸之至。”顾璃不屑的咧咧嘴,环胸靠在墙根上,交叉脚尖,傲慢的勾唇佞笑。 这叫以暴制暴,以傲制傲。 “你!”慕容纤看不惯她,气冲冲的上前抓她。顾璃敛起笑容,冷色对敌。 对方来一招,她就破一招,对方来连击,她也手脚并用,连打。对方除了拥有轻功这个优势外,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等等!”见到这些熟悉的身手,慕容纤忍不住收回了双掌,飞身而起,再落下。 顾璃轻松的扭扭脖子,当做刚才只是热身。 “你为何懂得我皇嫂的武功?说!你到底是谁?!”慕容纤又恢复了趾高气昂惮度,傲然的逼问。 皇嫂?那个已故的皇后?她也懂得这些武功吗? 顾璃敲敲脑袋瓜子,摸摸脖子,笑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认识你的皇嫂呢?这种武功大把人懂得,比我强的多了去了。” 每次和别人交谈,顾璃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大脑在控制,而是心,总是一些话还没来得及想过就已经脱口而出。 “听说你叫古璃?为何和我皇嫂的名字如此相似?” “这个嘛,或许有缘吧。”她的再一次逼问,顾璃巧妙的应付。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姓甚名谁呢。 “不管你是谁,现在必须跟本公主走!”慕容纤这次终于拉住了顾璃的手,因为她没躲。 “诶,我说公主,你风风火火赶来,现在又要拉着我风风火火的走,到底要干嘛?!”她半推半就,懒懒提起步伐。 “从现在起,你必须每天都要陪在皇兄身边,想尽办法让皇兄笑!还有……”纤纤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正色的命令,“你现在是皇兄的女人,按照律例,不容许与任何男子有接触,包括六皇爷!”想到昨晚看到的,慕容纤冷斥完毕后,羞涩的避开眼。 丨阅读。 那种亲密,到现在,那死云飞还没做过呢。 顾璃被她那句‘还有’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后面是什么惊天地的大事呢。不过这女人特地提起慕容恪,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已经知道自己和慕容恪的关系了。 “公主,你认为我凭什么答应你?我有我的人生自由。”顾璃散漫的勾唇,反正昨夜那个白毛皇帝已经说过不会碰她了,而且也有成全她和慕容恪的打算。她怕啥咯。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慕容纤硬是跟她扭起来了。 “公主,你想强人所难吗?昨夜和你皇兄共度良宵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皇兄可真是君子呢。”想到昨晚他说不会碰除了顾璃以外的女人,心依然在隐隐作疼。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要照本公主说的去做!” “公主,我不跟不讲理的人讲理。麻烦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忙。”顾璃抽回了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答应?”慕容纤不得不软下语气,她只希望离开之前能看到皇兄好,哪怕是像过去那般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纵情声色,她也不要看到皇兄这么没灵魂的过着。 顾璃托腮想了想,脑子灵光一闪,笑道,“诶!反正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皇兄不要这么死气沉沉是吧?那容易啊,不过这件事需要两个人帮忙。” “你说,不管多少人马,本公主都帮你办到。”终于看到了希望,纤纤信心满满的拍xiōng部道。 “我只要两个人,而且非他们不可,你能办到吗?”顾璃已经眯起了危险的光芒。 “笑话,天下间除了皇兄母后,还没有本公主请不动的人,是谁?” “那日替皇上选秀的那两位大人。”顾璃勾出一抹狡诈的笑意。 哼哼!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这次看她怎么整他们……… ———————————————————————————————— 每次下朝后,慕容晨不是把自己闷在御书房处理国家大事就是到密室里的水晶宫下面去待一整天。 今天的他下朝后倒是卧榻前浅眠了一小会才醒。门外守着的李公公都觉得开心。这可是好兆头啊,这半个多月来,皇上终于主动休息了。 慕容晨醒来后,自己动手穿靴穿衣,见盆架上早已准备好了水,他走过去拿起白毛巾欲要打湿洗面。水里突然倒映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脸令他顿住了。 他的手的握上自己一头全白的头发,再忆起昨夜那个女人说的话,不屑和他这个白毛皇帝一块待着。 如果璃儿有一天突然间出现在他面前,她会不会被吓跑?会不会介意? 没有她,他的心就不会再重生,他的头发一生也就如此了吧 丨线阅读。 …………………… “李公公。”洗完脸后,慕容晨才传唤李公公。 门在这时打开来,锐利的耳朵偏过去听了一下,随后嗤笑。走到桌边坐下,悠然的倒茶喝。 一阵特浓的胭脂味刺鼻传来,那种浓香从来人的身上散发出来,隐隐飘来。 他不适应的蹙蹙眉。 不一会儿,两个‘婀娜’的‘绝艳’女人扭着笨重的腰杆,踏着千斤重的步伐现身在他面前。 “噗!”慕容晨刚喝在嘴里的上等好茶如数喷出。随即又镇定自若的恢复了一脸的森冷瞪着已经来到面前的两位‘大美人’,不发一语。 只见梅友谦穿着一件嫩的女儿装,脸上涂了浓厚的胭脂,嘴唇也被点得殷红。另外一边的张远更加好笑,身子骨比较瘦弱的他装扮起来十足的女儿家。 站定在慕容晨面前,两人胆颤心惊,不敢乱开口说话。刚才皇上喷茶的那一瞬间令他们有些自豪,毕竟今日如此牺牲可都是为了逗皇上笑啊,再说若不照做,只怕外面那两位姑都不会绕过他们,所以要想有安定日子过,必须先摆平刁蛮公主。 无奈,他们也只好委屈自己了。 张远对梅友谦使眼色,要他上前去逗弄皇上。 两人当着慕容晨的面挤眉弄眼,商量谁先谁后。 慕容晨依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淡定自若的喝茶。时不时的偷瞄还在商量中的二位。 他就知道昨夜没动那女人,母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这次似乎太意外了些,堂堂的武状元和大学士竟然扮女人皇帝,说出去,做臣子的不丢脸,做君王的他可没脸见人。 沧暮王朝的两大忠臣、能人啊,怎能如此轻易草率的玩这种幼稚行为。 是她吗? 她也有着和璃儿一样的胆量,把朝廷命官不放在眼里,随便戏耍吗? “皇……皇上,小女子张媛。”张远微微抬眸望着阴鸷骇然的君王。这一刻,他胆怯得很想退缩,侍奉皇上也有好几年了,现在国难已经辞去,就剩情愁。 所以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终于把命豁出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了,与其被那两个姑整倒不如让皇上亲自操刀。 “皇上,小女子……” “是梅倩还是没钱啊?”慕容晨猛地拍下茶杯,冷扫过去。 肯定是那丫头搞的鬼,他可记得初次见面时,她桀骜的对他说那些不是梦想的话。 “呵……皇上在取笑奴家么?讨厌!”张远甩动帕子抿嘴娇滴滴的道,那声音依然带着男性的粗嘎。 慕容晨顿觉恶心,一掌下去,桌子霎时‘砰啪~’’几声,桌子被他劈成了两半。 “再恶心朕把你们丢到军营去!立即把出此策划的人给朕抓来!朕倒要好好招待她!”他愤然起身,酷酷的甩开衣摆…… ==== 正文 113 “皇上恕罪啊,奴家也是迫不得……啊……”张远一时改不过口来,梅友谦立即撞过来制止他的快言快语。 都死到临头了,还演。 “呃……皇上,微臣和张校尉也是一片好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皇上看穿了,皇上就赏个脸笑一个嘛!”梅友谦虽然说话正经了,语气依旧娘嗲嗲的。张远可是一直别过脸去憋着笑。 渴想不到这位老兄不但头脑灵活,扮演女人也蛮有天分的。 慕容晨强憋住笑,故而清了清嗓子道,“朕听闻皇城花楼缺名角,你们是否想要去那里坐坐?” 张远和梅友谦当下白了脸,超级夸张的扑到他面前,一人抱一只腿哭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微臣再也不敢了!” 接两个人死死抱着慕容晨的腿,一边哭喊一边齐眉弄眼。哪怕皇上此刻会龙颜大怒,他们也要把戏演到底,不然今日这一身行装不就白穿了。 慕容晨头疼的拧拧眉,他们不仅是他的左右手,还似兄弟,过去不管有多艰难都同进退。今日会如此黄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一下心情罢了,他又怎忍怪罪呢。 或许,做了一辈子的皇帝最值得的事就是认识了他们。 他们是臣子,更是挚友,是兄弟。 “你们戏也演够了吧?还不放手!”他低下眼给了他们一个无聊的眼神。 张远和梅友谦立即放开了手,再看那张一成不变的冷面,他们气馁的垮下双肩。 亏他们牺牲了这么多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当无力啊。 “去把外面的女人押进来!”慕容晨气愤的拂袖,走向偏殿的书房。 张远和梅友谦诧异的相对一眼,想法一拍即成。 “微臣遵旨!” 就知道那日选的这个女人没有错,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乖乖照她的话去做,那样就可以惹怒皇上,然后皇上的心就会慢慢的走出来了。 皇极殿外面,顾璃和纤纤两人把李公公压在墙根上了,随后两人谁也不说话,时而你挑衅我我挑衅你掉眉瞪眼。 “喂!他们进去那么久了会不会出事?”慕容纤问。 “笨!进去的时间越长就代表成功的希望越高。”顾璃胸有成竹的拍怕xiōng部,不过拍的不是自己的,而是被她们按着的李公公。 “你敢骂本公主笨,当心本公主让皇兄废了你!”慕容纤最讨厌别人说她笨了。 “好啊,求之不得。”顾璃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也不在乎待在这里。 慕容纤气得咬牙切齿,无言语对。李公公被她们挤在中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吱呀!” 两扇门打开来,最先出来的是梅友谦。 “哈哈!”顾璃立即放开李公公,捧腹大笑,走过去好不矜持的摸上人家的腰,“哟!看这‘小蛮腰’蛮结实的嘛。” 语毕还趁机狠狠掐了一记。 慕容纤倒是顾不上笑,跑过去拉着跟在梅友谦后面出来的张远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皇兄有笑吗?” 梅友谦和张远摇摇头,目光不约而同的停在了顾璃身上。看她笑得这么高兴,有些不忍,可皇命难为啊。 “古姑娘,得罪了!”梅友谦突然的严肃,顾璃下意识的止住了笑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他们已经过来蛮横的拉着她往皇极殿里推去。 “喂!你们要干嘛?!”话音刚落,她已经被推了进去,大门在身后关上了。 厚!她是在整他们耶,怎么到最后是自己遭殃了。 “给朕过来!”从偏殿里传来他冷厉淡漠的嗓音。 去就去!谁怕谁!! 顾璃气冲冲的几个大步来到偏殿书房,座上面没见到人,侧过身去,看到他背着手伫立在一幅山水画前,头上戴着金冠绾发。三千白发顺直的披洒在宽厚的背部,她讨厌他那身惹眼的龙袍,还没靠近就已经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龙檀香味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在他身后吼。 慕容晨深深做了个叹息,回过身来,冷冷睨着她,紧抿着的性感薄唇高雅的微微扯动,好听的嗓音再次如霜传出。 “朕昨夜刚警告过你别太放肆,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吗?你促使朕的两位大臣扮成这副摸样将整个朝纲置于何地?!” 今天的她头上没戴头纱,更加自然迷人了。披着狐裘,可见她是有多怕冷了。 “你们的朝纲与我何干,我只是想要报上次的仇,谁让他们绑了我,还把我塞到水里去。”顾璃嘟嘴不服掸高下颚。 “任性!”从他嘴里迸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带着少许责备。 他已经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语气在她面前已经自然而来的表露了。 “我任不任性你管不着!”她傲然的直视他。 “只有我能纵容你的任性!”下意识的,慕容晨突然吼出这样的话。完后,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怎么会不由自主的对她说出这种话? 听了这话后,顾璃的脑海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还有专属情人之间叼蜜感。 仿佛,曾经有一个人夜夜在她耳畔呢喃,倾诉甜言蜜语。仿佛,过去,有一个男人也是那般的纵容她,爱护她。 似乎……那种纵容到最后变成伤害。 是谁?是谁伤害了谁? 心好痛。 “你怎么了?”慕容晨见她突然捂住心口,连忙收起已经乱了的心,闪过去扶着她。 “不用你管!”她不领情的推开他,她在气他为什么突然说那样的话,又把她卷入困惑中。 “你!”慕容晨生气的擒住她的左手,她的倔强把他逼急了,“朕偏要管!” 说完,一个弯身,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去。 “来人,传王御医!”他对外吼了声,抱着她刻不容缓的步回寝宫。 “自以为是的男人,放我下来!”她的粉拳如雨点落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不松懈分毫,执着的抱着她往里去。 打得累了,直到他把她放到满是明黄色的龙床上她才不得不收手。 丨。 他的动作很轻柔,此刻的眼神是这么的温柔,深情。 是深情吗? 为什么他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安心等王御医来。”他轻轻给她盖上被子,把她露在外面的小手放到里面去温暖。 顾璃的心蓦然泛酸,为什么这样的男人可以有这样的表情,为什么他的温柔会让她雄。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忧伤会让我心痛?”她终于克制不住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这句话震撼了慕容晨的内心。这也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他怎么可以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待会王御医就来了,朕还有公文要批。”说完,他不敢再看她一眼,起身走出去。 “喂!我没病,不等了!”她翻开被子下床,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穿鞋。 慕容晨停了下脚步,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外面匆忙破门而入的男人。 慕容恪满脸担心的跑进来,刚听到消息说她闯祸了,便十万火急的赶过来,一来到宫外就听到要传王御医,他也顾不上这么多,直接破门而入了,就怕皇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定罪。 “皇上,若是璃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网开一面,臣弟为她赔不是。”慕容恪见他身后完好无缺的顾璃后,松了口气,对慕容晨俯首作揖恳求道。 这一声‘璃’更是让慕容晨怀疑他娶她是不是只是因为她可以当顾璃垫身,否则为何连称呼都如此相似? “我没冒犯他,你不用这么卑微的给他道歉。”顾璃以为慕容恪要给慕容晨下跪,忙不迭上来挽上了他的手,护着他。 慕容恪心头一暖,反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有些冰凉。 “璃,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冷吗?”他温暖的大掌,阳刚的气息包住她的小手,轻柔的搓着。 顾璃扬起幸福的微笑,摇摇头,“不冷,有你在。” 她的微笑好美,好幸福,却如同利刺,深深刺疼慕容晨的心。 他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甜蜜的二人,心底分不清的感觉让他直想抓狂。 “既然你来就了就带她离开吧,只不过还不能离宫,母后那边朕还需要些时间。”他特地看了眼那抹甜美弧度,冷冷道完,转身带着落寞的心躲进了偏殿。 她不是顾璃!不能把她当做顾璃。 慕容恪怔怔的望着隐没在帘幔内的身影,握着顾璃的手更加紧了。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哪怕前面是刀山油锅,哪怕要这辈子要受尽良心的谴责,他也要给她幸福…… ———————————————————————— 眼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金黄色的光线洒落在荷园里。秋风吹来荒凉的气息,一抹倩影站在桥边上望着荷塘静静等候。 友谦,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你! 沈萱霜捧着手里的玉佩,在心底深深的道。 角落里,一双犀利落寞的眼睛痴痴的望着这边。 一天的时间,她都在这里愣愣的傻等。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当真如此重要吗?无人能够取代了吗? 原来这世上也有他南宫绝征服不了的东西。是他低估了她的执着。 但愿那个男人会来吧,若是不来他是绝对不会放手让她跟一个懦夫的!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把他给……” 默默跟在南宫绝身后的杨低声问,他知道殿下这半个月留下来只是为了那个女人。只要是殿下的事,就算卑鄙他也愿意做。 南宫绝直起羽扇拒绝,“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我们只需静心等结果即可。” 南宫绝知道杨是想要去阻止梅友谦,不让他在太阳落山之前到来。 他是堂堂一个太子,这种卑鄙的手段才不屑。堂堂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 杨顿感到羞愧,低头退下了。 —————————————— 梅友谦早已经恢复了正常装扮,手提着酒壶来到凤鸣宫。还没到就已经闻到里面传出的酒香了。 他知道刚才六皇爷抱走古姑娘后,皇极殿里传来了狼籍的破碎声。这半个月来终于看到皇上正常的发火了,如他们预想的,是因为那个性子酷似已故的皇后的古姑娘。 只可惜……被六皇爷先一步了。 “果然还是皇宫里珍藏的上等酒香啊。”梅友谦踏进凤鸣宫,勾唇调笑。 “既然如此,何不弃了你手中的,与朕共享如此美酒。”说完,慕容晨再倒了一杯酒昂头喝尽。 梅友谦随意的坐在他对面,一昂头,小酒坛子里的酒水咕噜咕噜的入他喉中。 “啊!好酒!”他用袖子抹了把嘴角,“皇上有所不知啊,别人的酒始终不如自己的好啊,就好比别人的东西硬是强求得来也是苦的。” “噢?!”慕容晨诧异掉眉,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坛子,豪爽的昂头灌了几大口。 “如何?”梅友谦问。 “没味道。”慕容晨摇摇头,又接着灌了几口。 “诶诶,皇上,那是我的酒。”梅友谦赶紧抢回自己的酒坛子,怨声道,“都说没味道了还喝,只怕什么酒到你嘴里都没味了吧。” 慕容晨愣是盯了他好一会儿,才乖乖喝起自己面前的小杯酒,随后懒懒的嗤笑,“属于朕的没人能夺走,是她自己要走的。” “皇上,虽然你说不要任何女人,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原来的样子。”梅友谦抱着酒坛子正色的道,每次一看到皇上的头发就心里不舒服。 “太阳快落山了呢。”慕容晨又倒了一杯酒,似有若无滇醒着某件事。 梅友谦抬头望着天边但阳,连劝说的精神也彻底没有了。 半个月前,他都主动把心爱的女人让给其他男人了,就算去赴约还能怎样。霜霜早已对他失望透彻。 三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是中毒了,可那时他以为毒全清了,没想到还一直潜藏在体内三年,他浑然不知。 昨天,突然有人送来解药,还留下了约函。不用说也知道是那个人帮的忙了。鄢陵国太子未离开沧暮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丨线阅读。 他还有脸面见她吗?与其如此,不如不再见。 喝酒是一种潇洒,他也打算这样潇洒一辈子。 “梅大学士听令!”慕容晨暗叹了口气,突然凌厉的喝道。 梅友谦纳闷了会,赶紧起身半跪领命,“微臣听令!” 慕容晨拿出一张纸丢给他,“朕命令你在太阳落山之前立即赶往荷园!” 说完,又恢复了秃废的状态,倒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梅友谦疑惑了半会,捡起他扔过来的信函,缓缓起身,打开了信函。越看眼睛睁得越大。 {梅兄,有机会还劳烦你替我谢谢黑蝴蝶,是她救了我一命。她说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也希望你们有情人能够眷属。}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看完信后,他不置信的问。 “是黑莽和心蓝离开前留下的,朕本以为你用不到的。”慕容晨头也不抬的继续喝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月老应该高兴才对啊。 “那又如何?大丈夫言出必行,只要她能幸福的活着,我亦无憾了。那个男人比我更能给她幸福。” “呵……”慕容晨冷笑,“让你当皇帝如何?这样你就可以给她更好的幸福了。” 刚握上酒坛的梅友谦停住了,慕容晨的这句讥讽彻底敲醒了他沉睡的心。 “多谢皇上提点,微臣定不会负你所望!”他高兴的单膝跪地,俯首抱拳过后,迅速飞身离去。 慕容晨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笑摇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未必能够给心爱的女人幸福啊。 他起身,走到那边去拆下一片梅叶放到嘴边轻轻吹起了那首她曾经偎在他怀里轻轻唱给他一个人听的《千纸鹤》。 —————————————————————— “别等了,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太阳就彻底落山了,他不会来了。”一直在暗处默默陪她等候的南宫绝来到她身边,轻笑道。 “不!就算只剩半盏茶的时间我也要等下去,因为我相信他会来。”沈萱霜坚定不移的道。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他曾经对她允诺过,会永远在她身边。 她和他的永远还没结束。 南宫绝望着这张执着坚决的脸,拳头紧紧握在一块。真是个执拗得让人雄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想要疼一个女人,却是事与愿违。 “能告诉本王他到底为何值得你如此执着吗?”即使输,他也要输个明白。 “他爱我,我爱他,就这么简单!”沈萱霜侧过头对他微笑。 “笑话!如果他爱你又怎会在那时候把你丢下!”南宫绝讥笑。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她突然板起了面容,冷漠以对,语气中带着生气。 “何意?”他有些不安。 “你心知肚明!这是裴大少爷要我交给你的!”沈萱霜突然扔给他一枚金叶子。 南宫绝一眼就认出那是那位大少爷专门用来挥霍的金叶子。能在金叶子上不费吹灰之力写字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丨阅读。 {太子殿下,本少爷突发善墟你积德呢,随时恭候你回来找我算账!} 该死的裴竣枫!自己玩弄天下女人也就罢了,还敢管闲事!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那小子! 南宫绝愤怒的将那枚金叶子捏了个粉碎。 “咳……”他靠近她,不自然的清清嗓子,“霜儿,本王如此也并无错吧,三年前你已经欠了本王一次。三年后你的命也是本王救回来的,你的命早已经是本王的了,本王也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黑蝴蝶不跟不讲道理的人说话。”沈萱霜不想和他吵,毕竟他的确救了她两次。而且还大方的给了她这个机会。 “本王知道,就算他不来了,你死也不会跟本王走的。”他还是想亲口听她的决然。 “没错!”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坚定的道。 “可你低估了本王,本王救下的人,只有本王能主宰她的生死!” 沈萱霜看过去,被他冷厉的眼神给吓到。 死有何惧!她死也不会和他回去,当他的妃子。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拗,这么硬性子。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这时,沈萱霜期待了一天的声音终于出现。她喜上眉梢,嘴边扬起了欣悦的弧度。 梅友谦纵身落在她身边,与她深情款款的对望了几许,激动的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霜霜,我们永不分开了,再不分开了。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沈萱霜感动的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她终于等到了,她终于可以重回他的怀抱了。 “啪……啪……” 南宫绝由衷的拍拍掌,轻笑,“你认为你来到这里本王就会让你带着霜儿离开?” 梅友谦将沈萱霜护到身后,拿出男人气概,坚定凛然的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梅友谦这辈子都不会再松开霜霜的手!” “是吗?无论什么代价?”南宫绝质疑的讥笑。 “没错!”梅友谦答得毫不迟疑。 “好,这里有一颗毒药,你敢……” 话还没说完,梅友谦已经快如闪电的伸出手去抢过他手上的毒药抛入嘴里,咽下。 “我说了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再松开霜霜的手,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再放弃她,因为——只有我才是她的幸福!” 看他如此,南宫绝也就放心将这个倔强又脆弱的女人还回去了。 他输得心服口服。 “本王无话可说了,临行前,本王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他欣慰的轻笑,转身释然离去。 “多谢太子殿下成全!”梅友谦和沈萱霜的手紧紧相握,对着他的背影真心的道谢。 他的那一句白头偕老已经说明了一切,刚才那毒药只是试探罢了…… —————————————————————————— 夜的凤鸣宫,慕容晨手把手点燃宫灯,寂静的夜,只有清冽的风吹过,把挂在花枝树枝上的千纸鹤吹得飘飘荡荡。 丨阅读。 “皇上,奴婢按您的吩咐让御膳房做好了点心。”紫兰那盘香喷喷的点心脆卷放到石桌上,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皇上吩咐。 皇上每天晚上都会来凤鸣宫,偶尔会望着千纸鹤发呆上一整晚,或者是喝酒,亦或许是吃着小姐过去喜欢吃的点心。她看了都觉得不忍。 如果那时她能够尽早打消小姐离开的念头,小姐就不会掉以轻心喝下那个坏女人的毒,就不会死,皇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姐,如果你早知道皇上会为了你的离开而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舍得离开他吗? 求你回来吧,没有人想要看到这样的皇帝。 “天冷了,多加几床被子,璃儿怕冷。”他回过头来,淡漠的吩咐。 记得大热天那会,她床上也盖两床被子。他认定她是怕冷的小女人。 紫兰有好几次不忍心看到皇上这么伤心,想开口奉劝奈何她是如此卑微。有时候,她甚至有些恨小姐的自私,这世上有什么比深爱自己的人更重要呢?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紫兰微微俯首。 “不许去!”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慕容纤愤怒的喝斥,“皇兄,我不允许你再这样沉浸在过去!这些东西没必要存在了!” 说完,她飞身而起,势要把那些千纸鹤毁掉。慕容晨见状,也跟着腾空而起,在她的手要碰到那些千纸鹤之前毫不留情的将她拖回地上。 外面守着的李公公见状,赶紧悄悄去搬救兵。眼下这种状况只怕只有固执的古姑娘能够劝得动皇上了吧? “朕说过除了原来在凤鸣宫当差的人以外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踏入这里半步!纤纤,你是想惹怒朕吗?!”慕容晨森寒的目光冷冷盯着她,怒喝。 “皇兄,为什么?我恨她!我恨她你知道吗?我感谢她让我皇兄真心的笑过,可我也恨她把我皇兄变得如此!我恨她!”慕容纤嘶声歇底的对着夜空大吼。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不让她的皇兄继续幸福下去。 皇兄如此,她怎能心安理得的去幸福。 “喂,兄弟,你欺负我女人了?”从半空中飞旋而出的云飞,看到慕容纤哭得如此伤心。他雄的过去将她搂进怀中,轻松调侃道。 “赶紧把你女人带走!”慕容晨硬是软不下心,背过身去不去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这辈子,他还没如此吼过纤纤。 抽泣声越来越远,他知道是云飞扶着她离开了。 “以后,别再踏进这里了,跟着云飞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需要和皇兄说。” 在他们踏出大门前,慕容晨的话无奈的飘来。 慕容纤缓缓回过身去,“看不到皇兄笑,纤纤宁可一辈子不嫁!” PS:各位,这两章好笑不,各位啊,有咖啡的送咖啡吧,有花的送花,有什么的就送什么行吗,要不然我会没动力滴 正文 114 “不要啊!老兄,你别害我娶不了美娇娘啊?!”云飞逗趣的道,雄的帮自己的女人拭泪。 “纤纤听话,你马上就要为人妻了,不可以这么任性。”慕容晨侧过身来,无奈轻言。 “我任性?那皇兄呢,皇兄这样做就不任性了吗?纤纤知道皇嫂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和母后的感受!皇兄,纤纤求你醒醒吧。”慕容纤情绪失控,这些日子以来,皇兄的心死她实在看不过去了。 渴慕容晨有意暗示了眼云飞,长长叹息,摆手让他们退下。 要他忘掉璃儿,他办不到。 除了璃儿他谁都不要!没了璃儿,他如何笑得起来? 接“纤纤,让你皇兄静一静吧。”云飞搂着怀里哭泣的人儿,带着她轻轻离去。 紫兰看了也觉得雄不已,皇上这又是何苦呢?一个帝王怎能终生不再娶呢?如此又怎能延续皇家香火。 “照朕的意思去办吧。”慕容晨见紫兰还待着不动,他淡淡的再次吩咐。 紫兰轻轻点头,福身告退…… “李公公,你也知道这晚上很冷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顾璃缩着身子跟在李公公身后,李公公提着崭亮的宫灯走在前面,脚步很焦急。 “古姑娘,麻烦您快点吧,晚了只怕来不及了。”李公公继续加快了速度。只要有关于皇后的事,皇上就会失去理智,就怕他一个大怒下对纤纤公主做出判决,那到时谁也无法挽回了。 “什么来不及了,你不说我哪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见他说得这么严重,顾璃也加快步伐跟了上来。 “古姑娘,您跟着奴才来就知道了。”李公公还是继续卖关子,若不然跟她说是去劝皇上,只怕她不会去了。 顾璃有些心烦,她最讨厌没弄懂什么之前就胡乱一头栽进去了。 咦? 顾璃突然发现身边少了李公公,停下脚步回过头一看,一个红女侠提着剑站在不远处。她折回去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李公公,敢情是被点了。 “你是?”这个清丽可人的女侠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少尊要我来带你出宫见他?”辣椒丢掉手里的小石子,欣喜的拉着她的手走。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可是面对面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感谢她来到少尊身边,打开了少尊的心房。 “慕容恪?他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不解,慕容恪平日里找她的话都会亲自来啊,这次怎么派来帮手了。 她想,对他心存愧疚,或许就是因为过去她对不起他了。她也敢肯定慕容恪是认识她的。也许就是因为他不想再忆起过去,所以才故意隐瞒吧。 其实,从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一直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个最最重要的人,脑海里时不时冒出的那个无奈忧伤的背影是那么像他。再加上那次,她脱口而出的那声箫儿,她已经隐约察觉到那个背影是谁了。 慕容恪,一个突然出现说喜欢她的男人,一个刚开始对她冷冷淡淡的男人。 .。 或许那个顾璃不爱他是她的损失。 “可是……李公公说有很重要的事等我去办。”顾璃想到李公公刚才焦急的神态,于心不忍。她总不能事情还没帮别人解决就这么走了吧。 “诶呀!少尊的事更重要!走!”辣椒不再让她有任何犹豫的机会,抓着她的手纵身一跃,飞出了宫墙。 “这交通工具真方便啊。” 在黑暗的半空中,顾璃忍不住赞叹,绝对的高科技…… 皇爷府,灯火通明。她刚踏入,里面就传来一阵阵好听的箫音,音色优美宁静淡然,只要懂得欣赏的人就听得出吹此箫的主人是一个喜欢平静、淡然的生活。 不一会儿,静谧的音色转而变成了忧伤,熟悉的音律,熟悉的梦境,她的心猛然震撼。 好几次,她梦见自己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轻唱这首歌,男子在为她伴奏,两人如同琴瑟和鸣,可任她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脸。 是他吗?那个在梦中和她花前月下的男人?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 顾璃轻轻扯动嘴角,唱着歌走过去,脸上扬着幸福的愉悦。是他,就是他了。 慕容恪微惊,而后痴痴望着她吹奏。原来他的璃唱起曲子来乃天籁之音,无与伦比。刚才突然吹起这首曲子是因为上次在金銮殿上曾与她一同合奏过,才念起要吹的,没料到能听到她美妙的声音,看到她娇媚的眼神。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曲毕,慕容恪放下箫子缓步走来,心雀跃得好似刚出笼的鸟儿,真在努力飞往她。 顾璃扬起甜美的笑容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原来是你?那个人就是你!” “璃,你怎么了?什么那个人就是我?”慕容恪抱紧她,贴在她耳畔轻声的问道。他不明白今日的她为何如此主动。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高兴。”她在他怀里抬眸轻轻摇头,随后又紧紧回抱住他,迷茫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有了依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相信他选择不告诉她她的过去是有苦衷的,或许过去的回忆太痛苦,所以他也选择了失忆。 就这样吧,一切顺其自然。 “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慕容恪不舍的放开她,紧紧牵着她的手往后园走去。 “辣椒,古姑娘在里面吧?”张远突然匆忙而至,印堂冒汗,身体上下浮动,看来是十万火急赶来的。 “哟!原来是张大人驾临啊,真是对不起了,皇爷现在忙得很,没空见你。”辣椒拿着剑挡在大门前与他剑弩拔张。这个臭男人还出现干嘛,她在心里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无情,木头。 “忙?是和古姑娘在一块?”张远声音也大了好几倍,他就知道会出事,若是让她再和六皇爷纠缠在一块,那皇上岂不是没希望了。 丨阅读。 不管怎么说,他们必须保证这个女人能够救回皇上的心,重振皇上往昔的潇洒。 “明知故问,我家少尊现在正和古姑娘打得火热呢。”辣椒得意洋洋,这是少尊的女人,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笨男人在打什么主意。这次,少尊深爱的女人,她拼尽全力也要护住,决不让少尊再伤心一次。 “打得火热?怎能打得火热,难道你不知道她现在是皇上钦点的女人吗?在不久很快就是后宫之首了!”张远暴躁的指着她,这女人怎么不分轻重缓急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你们乱点鸳鸯谱扔给皇上的,皇上也不过是勉为其难让她留在后宫罢了。”辣椒火气也很大。 这个男人几天不见,一见面就是为了别的女人而来,就不问她过得好不好吗?他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这……” 张远顿时无言以对,那女人的确是他们先斩后奏的选给皇上的,可事后也证明了他们没做错不是吗?那个古姑娘可以让皇上重新拥有了喜怒哀乐,这样就足够了。 “总之不管如何,她不能和六皇爷在一起,只有她才能够救皇上!如果你还有同情心就让开!”张远手里的剑一转,也飞到面前,预备开打。 辣椒的剑直接出鞘,“那谁来同情我们少尊!废话不用多说,反正是各为其主,有我在你休想进去打扰他们。” “辣椒,你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你问我何必?少尊就如同我的家人,在这世上只有他会对我好!”说罢,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剑招犀利的劈了过去。 顾璃跟着慕容恪绕过前院来到后院,小手被他的紧紧包裹,感觉温暖至极。 “箫儿!”慕容恪轻轻一唤,箫儿立即窜出来,在花丛中飞快穿梭,突然一幕让顾璃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了。 只见小银狐灵活的四处跳跃几下,拉下了暗中设置好的丝线,静谧的夜空中突然飘起了满天的。 “哇!好美哦!”她抽回了小手,张开双臂环抱眼前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慕容恪光看着她满足的笑容心里就已经甜如蜜了。记得那时候在谷中山庄里,她也是露出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惊叹。这样的她比那时候的她更美。 顾璃接着落到手上的,这下她更加坚定他就是她心里一直在找的那个人,那个背影。 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场景符合她的梦境,虽然觉得眼前这样的场景少了点什么。 “璃,喜欢吗?”他从身后轻轻的抱住她,清醇浑厚的嗓音低沉魅惑。暧mei的情愫在逐渐蔓延开来。 顾璃感动得眼中带泪,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重重的点头,“喜欢。慕容恪,如果过去那段回忆很痛苦,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忆起,因为现在的我很幸福,我知道了我要找的那个人是你。” “璃,你……你刚说什么?你心里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慕容恪欣喜的扳过她的身子,紧紧锁着她的目光,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波动。 丨阅读。 她说的是真的吗?她心里要找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顾璃肯定的点头,因为他的背影,他吹的曲子,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符合她朦胧梦境里的那个男人。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呢。 慕容恪立马将她拉入怀中,如果是这样,他更加没有理由放手了。 “璃,嫁给我好吗?”慕容恪轻轻碰触她光滑的脸颊,俯首深情款款注视她。 顾璃吃惊,他突然的求婚令她不知所措。 “璃,我们成亲,永远再也不分离,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可好?”他炙热的心剧烈跳动,目光真诚越加如炬。平静的俊脸淡淡染上了一层期待,期待她点头。 正文 115 游山玩水浪迹天涯是很不错,可是她为什么就是答应不下来呢? “对不起,我……唔……” 害怕听到她的拒绝,慕容恪率先俯首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璃,不要急着拒绝我好吗?”他放开她的唇瓣,食指抵在上面轻柔的恳求。 见他如此害怕,顾璃扬眉一笑,握上他的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刚才本来就是想说这话的。 后面的话无非是拯救了慕容恪快要跌落到谷底的心,他欣喜若狂的抱起她,在这漫天下旋转。 “哈……璃,太好了,你没有拒绝我!”他放下她,抬起她的下颚,低沉的道,“三天好吗?三天过后只要你点头,我立即让皇兄为我们赐婚。” 顾璃微笑点头,“嗯。还有,求婚哪里是你这个样子的?” 虽然场景不赖,够浪漫,可是还少了点什么吧。 “呃……”慕容恪深深皱起眉心,“那璃想要我如何提亲?” 她的家又不在这里,他要到哪里去下聘礼? “男人对女人求婚是半跪式,抱着鲜花,戒指……呃,好似这没有戒指。”顾璃弯着手指,数着嘴里说出的东西。 “戒指是何物?”慕容恪纳闷的问。 “就是戴在无名指上的玩意,就比如……对了,比如你们手上的玉扳指,不过那是要纯银或者纯金打造而成,看起来细致精美的,男的一只,女的一只,套在一起就是两人要共度一生的承诺。”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也不懂自己为何懂得如此之多,反正她印象中的婚礼就是这个样子。 慕容恪为难的思索了一会儿,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他握上她的双肩,信心十足的保证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不顾一切帮你办到。” 这句承诺永远有效,是他曾经对她说的。 好熟悉的话,似乎是曾经的承诺,已经深深烙印在心底了。 “嗯。”顾璃开心的点头,这个男人一直都很理解她,从不把她说出的话当成疯言疯语,反而支持,叫她如何不感动。 “璃,我爱你。”他深情的告白再次震撼顾璃的内心,她脑子全然空白,傻愣愣的瞪大双瞳。 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她的小手在胸前紧紧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 “叮叮锵锵!”兵器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继续。张远和辣椒从外面一路打到里面来。 不可否认,他们的出现让顾璃大大松了口气。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刻是紧张还是抗拒,或许在最后一刻,她会推开他,或许不会。 “住手!”慕容恪回过身去冷冷而言,袖中飞出一条金丝红线缠住了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利剑。 “当啷!”两声,剑落在他们各自脚下。 “微臣参见六皇爷,微臣擅自闯入皇爷府也是不得已,望六皇爷见谅!”张远把剑收回,瞪了眼辣椒后,来到慕容恪面前挥开条纹衣摆单膝跪地请罪,斜光瞥了眼顾璃。 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此时此景不正像凤鸣宫里,皇上为已经死去的皇后准备的吗? 难道说女人都喜欢男人耍这种?他再偷偷看了眼身后站在那里生闷气的辣椒。胳他也试试好了,说不定还真能让她不再生气了呢。 “张校尉不必多礼,本王已经不再参与朝政,只是个挂名皇爷罢了,以后不必行此大礼了。不知张校尉闯入皇爷府有何要事?”慕容恪淡定如神的轻笑,温和的眼神划过一抹犀利之色。 张远早已见怪不怪,六皇爷的精明手段他比谁都清楚。 “挂名自由挂名的福,六皇爷,微臣此番前来是要护送古姑娘回宫的,这天色也晚了。”张远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道。 “咦?张校尉,你今夜可真帅呢。”顾璃轻笑走过去搭上张远的肩,卷起他的头发拨弄。 “璃,你……”慕容恪有些生气,她竟然对另外一个男人如此轻佻。 顾璃对他眨眨眉,暗示。刚才她已经看出来张远和辣椒是闹别扭的一对小情人,爱玩的她又想到了整人的把戏。 张远全身僵住了,他不敢乱动,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一定是又在报复上次之仇了。 “张校尉怎么不说话,平日里不是热情得很吗?”她拉着他的手撒嗲。 辣椒在一旁看得直冒火,怒火冲冲的过去,还没等她把顾璃拉开,旁边已经看不过去的男人发飚了。 “够了!”他暴吼,过来将她狠狠拉开与张远的距离,他无法容忍她当着自己的面勾,引别的男人。 顾璃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吓傻了,平日里对她温柔而笑,温文尔雅的男人发起飙来还真不容小觑。不过好似还蛮MAN滴。 张远也愣住了,看来面对心爱的女人,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霸道专制啊,连六皇爷也是。 呃……心爱的女人?古姑娘怎么能成为六皇爷心爱的女人。不行!她是皇上的。 “六皇爷息怒,方才古姑娘也只是跟微臣开了个玩笑罢了。古姑娘,请跟微臣回宫。”还是赶紧把人带走为妙,不然时间越长,事情就越复杂了。 明天的计划办不妥,梅氏夫妇(没有钱+黑蝴蝶)只怕不会放过他哟。 那两人从荷园回来后,第一时间跑来他的校尉府炫耀恩爱,那夫唱妇随的模样可羡煞了他,何时那比辣椒还辣的女人也能如此温顺。 末了,张远又偷偷瞄了眼生气中的辣椒。 “璃,吓到你了没?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如此知道吗?”慕容恪毫不避嫌的在张远面前对她温柔。 “噢。”顾璃淡淡应了声,拨开他的手,走向张远,“走吧,是该回去了。” 神经大条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冷淡伤了身后的人。 他吃醋也有错吗?该死的!! 辣椒看着那个伟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心失望透彻。 她以为他会跟她道歉,跟她解释的。 可是没有。 死张远,臭张远!大木头,大笨蛋!娶你的未婚妻去吧!!! 正文 116 暖暖的阳光扑洒大地,秋风习习。 下了朝后,慕容晨突然想要到那片和她相遇狄园看一看。龙袍耀眼,他却是一脸阴郁。 秋天狄园只剩下一堆枯黄落叶,慕容晨来到第一次站着的地方,回忆仿佛回到了与她初相识的那一天。 下了朝的梅友谦和张远也匆匆赶去与沈萱霜会面。 渴“怎么样了?”几个人悄悄来到鸢扉殿,一进门,便问道。 一身黄衣裳的慕容纤从寝宫里面跑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总算搞定了,那女人太难整了。” 张远和梅友谦相视一眼,额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连刁蛮公主都说难搞了,那必然是很难搞。但愿她事后不会记仇的好。 接沈萱霜镇定的率先挥开帘幔走到里面去,身后的人也跟上。 寝宫里,顾璃横眉怒眼,外袍只穿了一半就已经被制止了,整个人瞪着两只白眼球在那里,鼻孔气得险些冒烟。 这些人真的是太闲了吗?为什么总不让她睡懒觉呢。一大早的就来绑架她。 她不配合,所以下场才落得如此。 看到慕容纤那个魔女进来了,她发誓等她重获自由后,一定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魔女。竟敢这样整她,技不如人也就算了,还把她给定了,呜呜…… 手脚麻痹,她无法开口说话。 “公主,原来这就是你搞定的方式啊?”沈萱霜指着躬身在那里动弹不得的顾璃撇嘴问道。早知道让这位大公主在外守着好了,至少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是啊,你不知道她有多难缠,本公主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呢。”纤纤得意的炫耀。 是你难缠才对吧?还好意思说,刚才要不是因为念你是公主,我早就不留情了,还等着让你定嘛。 不能说话的顾璃在心里说道,气得咬牙切齿。眼珠子瞟过进来的这些人。看他们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行为就这么不君子呢。 多希望他们能快点放开她啊,再这样下去,她全身麻痹了。 张远和梅友谦心照不宣,一同过去架起顾璃就走,“古姑娘,对不住了。” 你们有哪次对得住我过! 顾璃又恨恨的在心里道。碰上他们准是倒霉。 “喂!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要是不成功这样的日子你可永远也别想摆脱!”慕容纤还跟在身后恶狠狠的威胁,顾璃几乎气到肺要炸了。 这个看似冷静的美女怎么也跟他们一起疯,这世界真TMD疯狂了。 顾璃早就留意到从未见过的沈萱霜了,一身黑色衣纱,上面织绣着几只单色黑蝴蝶,看起来颇有一番侠女风范。 她看错眼了不成,这么个侠女怎么也跟这帮混蛋一起混? ——————————————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是小曦看追鱼传说上的诗,借用一下)慕容晨反复念着那日她离开前念过的诗词。 璃儿,真正的你定是一个可爱活泼又强悍的小女人吧。再强悍也需要男人的保护,我只想做保护你的那个人。 不知不觉,脑中开始试着形成她的一颦一笑,紧接着,慢慢的,拼出来的容颜竟然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怪女人?! 他赶紧摇头,打乱脑中的形象。 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呢? “啊!救我啊!!” 慕容晨心浮气躁之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救,他抬头一看,不禁惊愕,忙不迭运功飞身而起。 他抱住掉落下来的顾璃,冷冽的风中,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脑袋瓜蹭进他怀里寻找安全,偷偷抬头看着上面如果他笑起来应该很平易近人。她不喜欢他皱眉头。 两人落地,慕容晨轻轻将她放到地上,看到她还未从惊骇中恢复过来的惨白的脸色,心紧紧一揪。 他在雄她? 就在他想要避开这种熟悉的情愫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去,小嘴轻轻启齿,“我不是说过不喜欢你皱眉吗?” 慕容晨的心恍如被雷电击醒,侧过去的身子猛然回过来,双手因为紧张而用足了力气抓住她的双肩,俯首逼近,有些失控的摇晃问她,“告诉我,你是璃儿对不对?告诉我啊!!!” 只有他的璃儿才会这样关心他,他的璃儿曾说过不喜欢他皱眉头,要他舒展眉心,多笑。 “呃……痛啊!”顾璃拼了劲挣开他,揉着被他抓疼的双肩,避开他的目光,轻轻道歉,“对不起,我可能梦游还没醒,所以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事。”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抓狂,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说出那样的话。 狂乱的心因为失望而恢复了平静,他微微摆手,关切的叮咛,“是朕多想了,回去吧,以后别再乱翻墙了。” 过去,他的璃儿也很爱翻墙。 什么?她翻墙? 个熊,她是被人从上面扔下来的耶,还说她翻墙。 顾璃瞪着眼瞳目送他离开。自己正要喜滋滋的回暖被窝去时,背后一麻。 靠!又被点了!敢情这群人今天不整死她是不打算放过她了是吗?当她是人肉定位机啊。 “李公公说皇上往荷园走去了,咱们得快点。”梅友谦跑进来说下一个地点。 荷园?皇宫里有个荷园吗? NND!那个皇帝好端端的干嘛乱跑啊,回去乖乖批他的奏折不就好了,害得她也得跟上。 顾璃心里大大的不满。这群疯子到底是想怎样?她长得又不像已故的皇后,为么要她去讨那个男人欢心啊。 “古姑娘,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就乖乖配合吧,难道你不希望皇上能够找回心吗?再说如果成功了,以后你可就是皇上身边唯一的女人了,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架着她走的梅友谦试着开解道。 至高无上的?鬼稀罕!! 顾璃多想一唾沫喷死他们,她是惹到哪路神仙了,咋这么‘幸运‘呢。胳她也要学点大fǎ,将他们个个点了再点,让他们尝试一下那种滋味不可。 “是啊,就你这种姿色能够在我皇兄身边伺候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了。”慕容纤悦耳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嫉妒,这个女人看起来不惊艳,可是耐人寻味,让人百看不厌。 噗! 顾璃很想当场吐血,她是姿色平庸了点,可也没必要损得这么绝吧。该死的公主,等她自由后,定让刁蛮公主再也刁蛮不起来。 荷园里,慕容晨挥下了所有人,这里早就已经不是禁地。有多久没有忆起如烟了。 原来璃儿才是他刻苦铭心的真爱,当璃儿闭上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撕心裂肺,心碎彻底的痛。 今日不知为何会走到这里,或许只是一种习惯,亦或许是因为他想在这里寻找她的一丝踪迹。 她曾经亲自下水摘过荷连,他可以想象她摘到荷连时脸上那种满足的笑容。 璃儿,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喝你亲手坐的冰糖水。 “噗通!” 突然碧绿的荷池里掉落一个重物,慕容晨只来得及看她的浮在上面的额发,和她乱挥舞的手,紧接着人已经彻底下沉。 他想也不想连着龙袍直接往里跳去。 水面上冒出几个泡,在紧张之下,顾璃的双手胡乱划动。越来越驾轻就熟。仿佛划水是她与生俱来就会一样。 她欣喜,哼哼!扔她下来的那些笨蛋一定不会知道她会划水吧,现在整他们真是时候了。 想着,她往那边最多杂草,最多荷连的地方划去。这皇宫的荷连就是不同,慕容恪带她去的那个荷园,荷连早已经枯叶一片了。这里的水不但如此清澈,荷连仿佛一年四季也这么茂盛嫩绿。 等慕容晨游到她落水的地方已经寻不到她的踪影。从湖底游到上面,还是没看到。 躲在荷池最隐蔽的一角落,顾璃看到慕容晨,不仅感动还吃惊。她以为他会大喊侍卫前来救她的,怎么就亲自跳下来了。她还想让那群罪魁祸首焦急一下呢。 现在看来,算了吧。人家皇帝都亲自下来救人了。 就在她打算游过去的时候,脚突然被什么绊住,她回过头一看,一条长长的水蛇紧紧缠住她的脚,正快速往她头上袭来。 “唔……”在水里,惊骇的她发不出惊叫,拼尽全力上游到水面,手刚拍打了下,那条蛇突然灵活的沿着她的身体盘到她头上来,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 她缓缓闭上惊恐的眼瞳,不省人事的渐渐沉入水底。 慕容晨迅速游遍了整座荷池,心因为担忧她快要窒息,直觉告诉他,不能够让她出事。现在他开始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把这个荷池造得这么大了。 一直躲在暗处等着这一切发生的梅友谦等人,见皇上已经下去这么久了,还没见上来,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梅友谦第一时间跑出去,张远则是去援兵。 “皇上,古姑娘……”他们对着荷池呼喊。 湖底寻了许久没看到人,再听到上面的声音,本来打算放弃的慕容晨,突然看到一丝血渍在水中扩散,他眉心一紧,慌乱的朝那边游过去。 待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如刀绞,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璃儿离开他的那一夜。 丨 、她正被一条水蛇缠着,该死的!皇宫里怎会有水蛇?! 、他小心翼翼的游过去,生怕惊动它,怕它再度伤害她。在快碰到蛇的时候,他对准蛇头狠狠捏了下去,在水中运力将它抛了上去。 、“啊!蛇!!”慕容纤站在那里,突然看到一条蛇飞了上来,她惊恐的尖叫。 、这时候,荷池里爆出三层水浪。慕容晨抱着顾璃从水底飞旋上来。 、“马上宣御医!”两脚刚到岸上,慕容晨冷厉到足以杀人的目光扫过他们一眼,抱着顾璃箭步飞往皇极殿…… 、———————————————————————————— 、回到皇极殿后,慕容晨把她放到龙床上,伸手迅速剥去她身上的衣服,直到里面贴身的单衣,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皇上,奴才帮您更衣吧。”李公公已经带着几个婢女进来。 慕容晨看了眼已经嘴唇发黑的顾璃,冷冷吩咐,“在朕出来之前把她衣服换好。” 婢女们一听立即上前七手八脚的忙乱起来。 不一会儿,慕容晨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干衣服。他挥挥手让婢女们退下,自己上前跪在床前察看她的伤势,看到太阳上发紫的伤口,想也没想俯首上前。 “皇上不可!御医待会就来了,再等等吧。”李公公看出他的意图,赶紧上前阻止,如果吸毒,皇上也会中毒的啊。 “出去!”他冷厉的怒吼。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要救活她,他的直觉告诉她,她就是璃儿。 李公公无可奈何,只能胆怯的退出去,急切盼望御医快些到来。 直到寝宫全部安静下来后,慕容晨才静下心来为她吸毒。 不管她是不是顾璃,他都必须救…… 皇极殿外,太后匆匆赶来,一见到慕容纤就厉声喝斥,“纤纤,你们怎能如此放肆!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母后,对不起!纤纤不是有意的,纤纤只是希望皇兄能够重现欢颜。”慕容纤扑通跪地,愧疚万分的擦着眼泪。在皇兄抱着已经中了蛇毒的顾璃上来那会,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微臣知错,请太后降罪!”张远和梅友谦、沈萱霜齐齐跪下领罪,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太后,此事在下也参与了,恳请太后降罪!”不知何时,云飞从旁跳出来,与慕容纤跪在一起,手紧紧握上她的,眼神坚定的告诉她,他在她身边。 慕容纤感动的看着云飞,谢谢老天让她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还挺身而出与她共同承担。 太后见到这个准女婿也承担责任,欣慰代替了一半的怒火。起初她是极力反对纤纤嫁给这样的江湖浪子的。不过经过半个多月的考验,她看得出来此人是真的爱纤纤。 “都先起来吧,若是皇上和古姑娘有什么闪失,哀家定不轻饶!”太后愤怒的冷斥。 一群御医匆匆忙忙赶来,来到皇极殿真要给太后行礼,太后赶紧摆手,“救人要紧!” 丨 说着,率步走进去。 当一群人进ru寝宫时,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骇然。 龙榻前铺满了黑血,他们的皇上正在拼力的为床上的女人吸出毒血,嘴唇已经全然变黑。 “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你怎能如此不负责,你是一国之君啊,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如何对天下万民交代!你对得起他们吗?!” 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不顾生命危险,太后情绪彻底失控。到底是做是什么孽,为何每个到她儿子身边的女人都要夺走他的命。 “母后,母后冷静点。”纤纤过来拉住她,看到皇兄如此,心里更加自责了。若不是她心急,不考虑周全,事情也不会变得如此。 太后凤颜大怒,身后的人全部跪下低头,不敢乱言。 后面,匆匆来迟的人傻傻的站在那里怔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皇兄竟然不畏自身危险,甘心为她吸毒,在不知道她就是顾璃的情况下,他还能为她如此。 或许这就是注定吧,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在牵引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该死心了,该提前退出她的世界了。 他想贪婪一点,想自私一点都不行。该是皇兄的谁也夺不走,不该是他的永远都不可能。 久久,他才死心的闭上眼。 慕容恪捂着绞痛的心口看了里面躺在龙床上的顾璃最后一眼,仓惶逃出皇极殿。 他痛苦的背影落在了身后所有人的眼里。 张远和梅友谦交替了下眼神,赶紧追了出去。刚才六皇爷的神色实在不妙。 “皇上/皇儿/皇兄!” 慕容晨突然倒在龙榻前,所有人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他。 “治不好她,朕……朕要你们的脑袋!!”喝斥完后,他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皇极殿里,乱成一团…… 慕容恪吃力的运起轻功飞跃高高的宫墙,直朝前面的树林飞掠而去。 到了目的地,他已经无法正常落地,从半空中直直摔落在枯叶里。 “六皇爷!”张远刚好赶上,立马过去扶起他,“六皇爷,你怎么了?” 看到张远,慕容恪痛苦的强忍下痛苦,努力舒展眉心,拒绝他的扶持,勉强站了起来,“无碍!原来张校尉昨夜来请古姑娘回去是为了制造今天这等麻烦事。” “微臣该死,请六皇爷降罪。”张远自责的单膝跪地,毕竟他们的确疏忽了。怎料会发生这等意外呢,宫里一向不容许有蛇存在。 慕容恪弯身扶起他,苦笑,“是福是祸就要看璃醒来之后了,以后这种错误别再犯了就好。回去吧,顺便帮本王带一句话给皇兄,告诉他,顾璃喜欢银戒指,提亲需半跪。” 这事,还是让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来做吧。 银戒指?提亲需半跪? 张远不解的挠挠头,六皇爷是发烧了吗?怎么说这些不正常的话? “一字不漏告诉他,皇兄会明白的,即使她还是记不起来。”慕容恪越来越难受,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续快要停止了。 放手了,他的心是该停止了。 丨阅读。 张远看到他的右手起码用了三层内力抓着心口,心生怀疑,再看他脸色越来越差,便是断定他身受重伤了。 “六皇爷,你是否受了内伤?”张远伸出手去想帮助他…… ———— 亲们都不评论,没动力了,不写了,呜呜 正文 117 慕容恪不领情的挥开,稳定气息冷漠的启齿说:“本王的事勿需你管!若是真心喜欢辣椒,就要跟她解释清楚,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女孩,并非表面那样坚强。” 张远愧疚的低下头,他知道六皇爷在辣椒心中很重要。辣椒曾对他说过,少尊虽然不曾开口关心过她,但是就像长兄,不管有什么事少尊都会关照她们。 张远在慕容恪的逼视下,重重点头应承。 渴他从没想过要放弃辣椒,只是觉得等忙完皇上的事后,好好跟她谈谈。 慕容恪盯着张远点头后,才放下心,勉强提气运力消失在这片树林里头。 张远不放心的看了眼慕容恪离去的方向,转身折回去。 接接下来是福是祸是真的要看古姑娘醒来的反应了,不过六皇爷也真是,说的话这么奇怪,还提到了前皇后。 张远不会想到自己以为已经飞远的六皇爷,会停留在他方才站的地方,隐身在上面的树干上。 一滴血凄凉的从上空滴落,紧接着,慕容恪整个人从上面重重摔落在地,树叶飞起。 他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鲜血,也自知自己时日快到了。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快到他完全没有准备好去承受。 “恪儿!”刚好赶到的独孤紫蝶扑过来扶起他,雄垫他擦去嘴角的血渍,“恪儿,为什么你就不能听娘亲的话,一旦动情就等于在结束你的生命啊。” 独孤紫蝶看着自己好好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心如刀割。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她的儿子,难道这就是惩罚她当年背叛姐姐,横刀夺爱吗? 为什么要报应在她儿子身上啊,为什么要让他儿子患上无药可治的心病。 “娘亲,孩儿真正爱过,此生已足矣。请恕孩儿不孝……” 慕容恪有气无力的握着自己母亲的手。 今生爱过,他从不后悔,即使从未得到她的一个专注的眼神。 他也明白,这些日子自己不过是皇兄垫身罢了。 他以为她的错认就是他给予她幸福的机会,错了,一切都错了。 就像绝离开那天说的话 {恪兄,我已经猜到你的想法了,你从头到尾就是想和她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等她恢复记忆后再送她回到你皇兄的身边是吗?短暂的拥有换来一辈子的痛苦,不值得。} {不,这不是痛,这是幸福,我想拥有和她在一起的幸福。} 是值得的,只可惜老天还是没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有机会娶她为妻。 “恪儿……恪儿……” 独孤紫蝶拆下面纱,两行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他渐渐闭上的双眼…… ———————————————————————————————— 三天后 鸢扉殿里,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似雪,紧紧闭着的双眼从未睁开过。 “她怎么还没醒啊?”慕容纤在床头来回踱步,有些不耐。 自从搬回鸢扉殿后,皇上就下旨把他们禁足在此守着,直到古璃醒来。所有人几乎是望眼欲穿了。 丨。 张远自始自终都在纠结着那天六皇爷让他捎给皇上的话,为什么偏偏就提到了皇后娘娘呢。 皇上也是,竟然连解释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赶到这来软禁了,要他如何捎话嘛。 “诶,张兄,这些天怎么了?难不成不满皇上的安排?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堵众人之口,若不然太后怎会如此轻易放过我们。”梅友谦看到这几天,张远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担心,怕他不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 张远撇了他一眼摇摇头,再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两对,心里可老大不爽了,他的辣椒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呢,想到六皇爷说的那句话,他真的雄她,恨不得现在不顾一切的去找她。 “张校尉,你就别不满了,若是古姑娘醒来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可就没法脱身了。”慕容纤也开口安慰道,特地看了云飞一眼,甜蜜的挨近他。 昏睡中的顾璃在梦中真真切切的梦到了最惨的那一幕,那副恶心的嘴脸。 “不要……不……” 她惊恐的挣扎,紧紧抓着身边唯一的东西。 “醒了!醒了!”耳尖的沈萱霜听到床上呢喃转醒的顾璃,立即起身跑过去。 “不要……走开啊……不要碰我……” 她还在不停的挥舞着双手,额上被噩梦折磨得频频冒汗。 “古姑娘,醒醒,古姑娘。”沈萱霜轻轻摇晃她,看她痛苦的样子一定是做恶梦了。 梅友谦等人在身后急切的握紧拳头,只盼她快点睁开眼,这样他们就可以无罪释放了。张远更是着急,他急着要去找他的辣椒,这次不管怎么说,他一定要和她说清楚。 “啊!” 顾璃猛然睁开了双眼,身子虚软无力。她的小手还死死拽着被褥不放。 她竟然梦到那时险遭西玥贺凌辱的片段。 “喂,你总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再让把你扔水里去!”慕容纤又是一副凶巴巴的小样,其实她比任何人都高兴。 顾璃平复了下情绪,眨巴眨巴了下灵动的眼睫毛,在沈萱霜的扶持下缓缓坐起。她拢着被子不让冷风吹入,淡淡扫过床头一张张为她担心的脸孔。 接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慌乱,随后又环顾了下四周环境。又是不置信的怔怔看了他们好半会,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一不小心触碰到头上的短发,她惊诧的大叫。 “啊啊啊!我怎么还在这?我为什么还在这?!”她拼命的摸着自己的脸,把被子掀开来,看着修长的双腿,摸上纤细结实的腰肢。 的确没错。 她回到自己的身躯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在古代呢? 她突然的嘶吼把站在床前的几个人吓得全部皱眉,不禁担心的面面相觑。 这个古姑娘醒虽醒了,可为什么比之前更加奇怪了? “没有钱,快,快把镜子给我!”她惊慌的叫最后面离镜子最近的梅友谦。 丨线阅读。 梅友谦惊呆当场,自从皇后娘娘死后就没有人再这样叫过他。而这个女人一醒来就突然如此叫他的外号,他能不傻眼嘛。 “诶呀!你不去我自己去!”急躁的顾璃看他瞪直了眼珠子,撇嘴,掀开被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直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推开众人直扑铜镜。 “我……我没听错吧?刚才她叫我没有钱?只有皇后娘娘才会这样叫的。” 梅友谦根本无法淡定下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太灵异了,难不成皇后娘娘再一次借尸还魂?? 顾璃抓起铜镜一照。 可爱纯净的瓜子圆脸,能够迷死人狄花眼,被朋友们称之为勾魂夺魄的媚眼,挺翘的鼻子,白皙光滑从不长痘的粉嘟嘟脸蛋,这不是她顶了二十多个年头的面貌吗? 真正的顾璃终于回来了,可惜却是回到这里来。 “纤纤,我为什么躺在床上啊?而且头还好痛哦。”她放下铜镜,回过身来,揉了揉频频作痛的脑袋,难受的皱眉。 雪白的单衣挂在她身上,站在那里看似摇摇欲坠,沈萱霜和纤纤不约而同过去扶她坐下,贴心的给她倒茶。 “古姑娘,你不记得三日前发生的事了吗?”纤纤也有些觉得奇怪,这个女人怎么醒来后就对她这么和蔼亲切了。 “噗!咳咳……”刚喝下茶水的顾璃如数喷了出来,她抹了把嘴角,抬起凌厉的美眸,“纤纤,你没发烧吧?我姓顾,怎么姓古了?背叛祖宗的事我可干不出来啊。” 才几天没见啊?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姓顾?你不是说你姓古吗?”五个人环胸对着她异口同声的嚷道。 “呃……我什么时候说我姓古了。诶呀!我头好痛,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让我再睡会吧。”越是吵,她的头越是痛,估计再说下去,连力气都没有了。 顾璃放下茶盏起身,梅友谦立即拉住了她,“你可认得我们?” “废话!当然认得啊,你不是沧暮王朝的大学士梅友谦吗,然后被我称之为没有钱。”顾璃忍着头痛再指着沈萱霜说,“还有你这个女贼黑蝴蝶,没有钱苦等三年的情人。还有你,刁蛮公主,还有你这小子,江湖人称云公子——云飞!至于可爱的张远就不用说了。” 等她逐个解析完毕,他们早已是瞠目结舌。 “那……你是谁?”梅友谦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的再一次确认。 “顾璃啊!你们怎么这么混啊,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我还想问你们,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呢?该死的!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越想越是头疼得紧,顾璃索性推开他们直扑床上去,躲回被窝里卷缩一团。 “你们别吵我,我头好痛,估计还得睡会,等我好点再问你们吧。”她挥挥手躲回被窝里捂着头痛哭不已。 天啊,头疼剧烈啊。 终于,他们在震惊中回神,纤纤第一时间扑了上去,“皇嫂,呜呜……你总算有良心,为了皇兄又借尸还魂回来了,呜呜……我马上去把这好消息告诉皇兄。” 丨。 “啊啊!什么借尸还魂,这才是真正的我好不好?纤纤公主,算我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吧,头好痛。”顾璃几乎抓狂,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不耐烦的吼,随后又缩回了被窝。 她好像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她想要想起。 云飞过去拉开了慕容纤,担心的看了眼藏在被窝里头不对劲的顾璃,冷静的回过头去说,“梅兄,皇上此刻一定在上朝,想办法通知皇上。张兄,麻烦你赶紧叫御医,皇后娘娘看起来很不舒服。” “好,我们马上就去。”听到命令的两人毅然点点头,分别行动。 “我们到外面去等着吧,让皇后一个人安静的歇息。”云飞搂着怀中的女人走出去,沈萱霜在身后轻轻关上门。 门外,纤纤紧张的抓着云飞的手,她好想亲口去告诉皇兄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只可惜后宫女眷不得上朝。 不知皇兄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好期待皇兄开心的样子。 一滴滚烫的泪水,云飞雄的帮她擦去泪水,“傻瓜,怎么哭了?” “我为皇兄高兴,老天还是把皇嫂还给皇兄了,这世上总算是有奇迹的。” “真是小傻瓜,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应该掉眼泪。”云飞温柔低声责备。 是啊,总算没给他那位兄弟绝路…… 金銮大殿上,慕容晨冷冷坐在龙椅上,聆听各位大臣的禀奏,脑海中时不时想起躺在床上昏迷未醒的女人。 “梅大人,皇上有令您不得入朝啊。”外面突然传来吵嚷。 公公拦下直闯的梅友谦,几番阻拦下,侍卫们已经纷纷上来拦住他。 “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梅友谦焦急如火,在大殿外高高呐喊,只盼皇上能放他进去。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坐在上面如雕像一样的慕容晨终于懒懒动了动胳膊肘子,挥挥手让门外的侍卫退下。 “既然梅大学士敢违抗朕的命令闯入大殿必然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他懒懒转动手中琥珀玉扳指,冰冷的威胁从那张薄唇缓缓迸出。 梅友谦如泰山压顶,第一次被皇上那种眼神盯得发毛。他非常清楚,若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不入皇上的心,只怕是要面临掉脑袋的危险。毕竟皇上最讨厌公私不分,也最憎恨别人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快步来到大殿前跪首。 “平身!赶紧说说有何要事非让你忤逆朕的指令不可?”慕容晨直起了身子,双手舒适的放在龙椅两旁,心里已经大略有数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醒了!”梅友谦提高了嗓门,洪亮的声音的响彻大殿。 “啊?皇后娘娘醒了?皇后娘娘不是于半个多月前……” “是啊,怎么会?” 丨线阅读。 …………………… 殿下大臣们像是炸开了锅,抑制不住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座上的慕容晨猛然站起身,挥袖无比认真的问,“梅大学士,你可知自己此时在说些什么?!” 他的心怦怦直跳,从来没有此刻这样紧张激动过。他非常清楚梅友谦不是一个乱开玩笑的人,可他必须再三确认。 他还暗地里轻轻掐了下大腿,确定自己所听到的不是幻觉。 “皇上,天地可鉴,微臣所说句句属实!皇后娘娘确实醒了。”梅友谦抬起头再次铿锵有力的重复一遍。 下一刻,慕容晨已经从高高的龙椅高座上飞身而来,当着众人的面拎起梅友谦,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鸢扉殿里的古姑娘其实就是已故的皇后娘娘!”梅友谦配合着,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告诉他,毕竟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怕会惹来轩然大波。 到现在,他的心还在个不停,谁也料不到,那个酷似皇后娘娘性子的古姑娘竟然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皇后娘娘。 “璃儿?你是说璃儿回来了?璃儿回来了是吗?”他高兴得语无伦次,拉着梅友谦的手就像刚讨到糖的小孩…… ——————评论啊,推荐啊,花花啊,为什么都木有呢 正文 118 梅友谦点头如捣蒜,看到皇上此刻的欢颜,无论是谁都跟着欣悦了。 “原来璃儿一直在朕的身边,哈哈……”慕容晨顿时欣喜若狂的摔开梅友谦,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闪出大殿,高高抛下两个字眼,“退朝!” “诶哟!”梅友谦摸着被摔疼的身子板,暗暗不满,皇上也真是,激动归激动,也不能把人给摔成这个样子吧,他可是专门带天大喜讯来的呢…… 渴“璃儿!璃儿……” 慕容晨以飞般的速度来到鸢扉殿,刚一进庭院就一直嚷嚷着她的名字。 “皇兄!”见到兴高采烈而来的慕容晨,纤纤赶紧迎上去,“皇兄,王御医在里面给皇嫂诊治。” 接慕容晨点头,大步流星的挥开衣摆,走进鸢扉殿的寝宫。慕容纤扬起嘴角,笑得更欢了。 终于看到皇兄舒展眉心了,终于看到皇兄的笑颜了。这天大的喜事应该让母后也知道。 “啊!!!” 慕容晨还没到,里面的传来顾璃杀猪般尖锐的叫声,几乎穿破了屋顶。 “皇后娘娘,微臣还没开始扎呢。”王御医的针还拿在手里,看着紧闭着眼大肆尖叫的皇后娘娘,他强忍住笑意。 “啊?还没开始啊?你刚不是跟我说要扎针了吗?害得我丢脸死了。”顾璃囧着一张脸,睁开了眼睛,呶呶嘴,困窘的责备道。 谁叫他刚才告诉她说:皇后娘娘,现在微臣要给您扎针。而且还拿出了一排银针,妈妈咪呀,她还不得赶紧闭上眼。 小时候打预防针,妈妈就说,只要不看针头就不痛的呀。 “璃儿怎么了?哪里疼?”慕容晨大步上来,一把拎着王御医丢到一旁,自己做到床前,亲昵的搂上她的肩头,关心的问。手上下探她的额头,再握她冰凉的小手。 “喂喂喂!老兄,别乱摸啊!我跟你不熟!”顾璃反感的拨开他乱放的手。 这白发帅哥是哪位啊?穿着一身龙袍,棱角格外分明的俊脸,极致好听的嗓音从他完美唇形吐出,这双深邃无底洞的眼睛干嘛子一直盯在她身上啊,想把她盯出几个洞洞是不是? 慕容晨愣住了?她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璃儿,你……你不认识我吗?我是晨啊。”慕容晨不敢置信。 她不是顾璃吗?为什么不认识他了呢? 难道梅友谦在骗他吗?就为了让他空欢喜一场? “我的晨?切!我的晨晨才不是这样的呢,我家晨晨可比你还帅!你哪来哪去啊,我不接受冒牌货!”顾璃摆摆手,不屑看他。 慕容晨那小子长得咋样的?怎么印象里都是模糊的? 不管了,反正很MAN,帅得人神共愤就是了。虽然眼前这帅哥也不赖啦,不过比不上慕容晨那邪恶的厮。 “皇嫂,你不记得皇兄了吗?他就是皇兄啊!”刚赶进来的慕容纤刚好听到顾璃否认的话,心急的过去拽着顾璃的双肩,逼迫她看慕容晨。 “呃……纤纤,你脑壳坏了吧?他是你皇兄?不可能!难不成沧暮王朝换皇帝了?!”顾璃推开了慕容纤,这些人怎么这么疯狂,一个个摇她,头不疼也会被他们摇得痛不欲生。 “王御医,这到底怎么回事?说!”盯着不似是开玩笑的顾璃,慕容晨愤然起身,亲自拽起被他摔在地上的王御医厉声吼道。 “回皇上,先前皇后娘娘失去了一切记忆,现在正逐渐恢复中。卑职也诊断不出她到底是因何原因失忆。她的脉象正常,而且与我们大不相同。这次应该说是因祸得福,蛇咬到了她的脑神经,再加上冰冷的水沁入脑中,激醒了她所忘掉的一切记忆。不过……她再次回到这里的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全都不记得了。”王御医如实道来。 三天前,在还未知她就是皇后那会,他替她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当时他以为此人怪异,并没有想到她就是已故的皇后娘娘。刚才一进来,见她如此对自己如此热衷,令人不得不深信不疑。 慕容晨恍惚放开了王御医,怔怔的看着她。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我明明站在你眼前,而你却不认得我。 璃儿,没关系,我还可以等,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不管等多久,我也愿意,只要你还在。 他就这样呆呆的望着这张纯净俏丽的脸,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冷漠,他懊悔得恨不得砸自己两拳。 难怪……难怪在睡梦中她会喊他的名字,难怪,他总是能把她当成顾璃,他爱璃儿的心自始自终都没有动摇过,心动自始自终也都是她。 “王御医,皇嫂为何不认得皇兄,你快给她诊治诊治啊!”慕容纤看到皇兄眼里的哀伤,焦急的过来拽着王御医的手。皇兄好不容易盼到了,却是这个样子,于心何忍啊。 “回皇上,公主,皇后娘娘为何不记得皇上,恕卑职无能,诊断不出何原因,甘心受罚。”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的王御医,再次跪地请罪。娘娘的脉象不同,根本无从诊断。 慕容晨专注在顾璃身上,笑得很是邪魅,“无妨,朕相信璃儿一定会尽快想起朕的。” 顾璃撇撇嘴,这白毛皇帝笑得这么淫.恶做啥咯,那笑容简直让人大跌眼镜。人长得帅也就算了,笑得这么好看,眯起的双眼真的很像可爱的晨晨呢。 云飞和慕容纤等人也看傻了眼,皇上终于彻底展开笑容了,相信不久,他的头发一定会重新复活的。 只可惜…… 唉!还得等待。 “阿嚏!” 寂静中,顾璃突然打了个喷嚏打破了沉闷气氛。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而是鼻子真的痒痒。 慕容晨眉心一蹙,赶紧挥开前面的衣摆,坐上前,毫不迟疑的伸出手将她纳入怀中。 “璃儿可是受凉了?”他抱紧她,低沉邪魅的嗓音吹在她耳畔。清新的龙檀香味浓浓刺进她的鼻子里,她忍不住沉浸其中。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熟悉?很像慕容晨呢。难道真是她记错了? 她到底是怎么穿回自己身上,又是怎么穿回这里的? “是受凉了吗?嗯?”过去对她专属的宠溺又回来了,他喜欢邪魅的戏弄她,他喜欢轻言低语,舍不得大声吼她。 “没……你放开我!你不是慕容晨!!”顾璃这才意识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迷乱在这个男人的柔情里了。 “宝贝,我是慕容晨,你的晨啊?是不是因为我头发白了,所以你不愿意认我呢?嗯?”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嗅着她身上的馨香,脑子里烙下了真正的她,记住了这个真正专属她的味道。另一只手轻轻揉动她细细软软的短发。 顾璃抬头看他,他刚才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忧伤和害怕,她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心在那一刻了下,她的心也跟着揪疼。 “不是的,不关你头发的事,你头发这样很帅,很有型。”不管他是谁,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慕容恪、西玥玄,那两个被她深深伤害过的男人。没见到他们,应该都各自去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了吧。 她知道,她欠他们的永远也无法偿还。 “璃儿,我相信,很快就会记起我的,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只是忘记我长什么样了对吗?”慕容晨捧起她的脸蛋,亲昵爹近问道,想念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 “璃儿,我好想你,谢谢你回到我身边,不要离开了好吗?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了。”他猛地用力紧紧抱她,埋在她的紧握的倾诉这些日子来的思念。 呃……头好痛。她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面貌了,怎么还会惹来桃花运啊。 这位帅哥会不会太激动了? “啊啊!我头好痛,老兄,这些的话别对我说了?!”顾璃的粉拳使劲捶着他的肩胛,拼命摇头。 慕容晨忙不迭放开她,轻轻揉上她的头,“好好,我不说了,我帮你揉揉。” 闲杂人等早已经悄然退下,不妨碍他们恩爱了…… ———————— 古姑娘就是皇后娘娘的事情传开后,宫里流言纷飞。说是皇后娘娘再次魂归,附在古姑娘身上,回来危害皇上。 顾璃灵魂附身,是妖女。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宫外的老百姓也都知晓此事了。 所有人都在叫嚣着要把皇后娘娘焚烧。 “皇儿,皇后鬼魂附身一说你打算如何处理?” 鸢扉殿外,太后特地过来找慕容晨,一整天的时间,慕容晨都赖在鸢扉殿未曾离开半步。 “母后也相信那些谣言吗?难道纤纤没有告诉你,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顾璃吗?无风不起浪,朕会把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抓出来问罪!再说,即使她是鬼,是魔,儿臣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他冷冷拂袖,对着太后的眼睛,坚定决绝的道。 “可……母后听说她记得所有人,独独忘记了你。皇儿会不会很痛?”她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心伤啊,好不容易盼得心爱的女人回来了,回报他的竟是如此。 “再见她快乐多过痛,儿臣相信总有一天,璃儿会记得朕的,不管是一天,还是一年,或是十年,儿臣都对她不离不弃。希望母后不要参与此事的谣言,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臣再也不会离开她,哪怕是付出生命,儿臣也要守护她。” 丨 慕容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这辈子是不会放开手的。 “恪儿那日不辞而别,哀家就已经猜测到事情不妙了。奈何你们兄弟二人都要纠结在一个女人身上呢?皇儿,恪儿那日离开皇极殿时,脸色不太妙,哀家担心……”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不会怪罪他。”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怨恨,六皇弟早就知道古璃就是顾璃,还自私的要他亲口赐婚给他们。其实若换做是自己也会这么自私的吧,或许还会更甚。 所以,他应该感谢六皇弟没有在第一时间带走她。 “不!皇儿,你不懂,恪儿他患有心疾,受不了任何打击。其实半个夜前璃儿离开那一夜,不止你痛苦,他也不好过。”太后长叹了口气,幽幽道。 慕容晨诧异万分,蓦然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和他初相见那会,父皇要斩他们母子那时,才三岁的他突然毫无预警的痛昏在自己眼前。原来这就是原因。 “所以,母后才一直要孩儿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宽容他?”如果他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想尽办法弥补。 “这是其一,母后也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二人互相残杀。”太后除了懊悔,叹息之外,只剩祈祷。 但愿他不会有事吧,苦命的孩子。 “嗯,儿臣会派人找回他。”原来六皇弟才是最苦的人,相对来说他真的比六皇弟幸运了许多。 如果三年前没有召回六皇弟,那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曾对蝶姨允诺过,不让他们卷入宫廷纷争的,他没有办到。 六皇弟,为何我们注定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都是死心塌地的爱…… —————————————————————————— 一抹倩影悄悄飞上宫墙,踏着红墙绿瓦而来。红色的衣裳格外惹眼。皇宫里巡逻的御林军见到了也十分佩服此人的胆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潜入大内皇宫,敢情是不要命了。 御林军统领一挥手,一批批弓箭手立即整齐列队,拉弓对着胆大包天的刺客准备发射。 辣椒一心只想完成手里的任务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处险境。 两天前,她在府里等了一天一夜没见少尊回府,四处打听才知道少尊已经离开皇城了,她又回到谷中山庄,老管家就将这封信交给她,要她交给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少尊第二个爱上的女人竟然是同一个女人。 看到还浑然不知危险降临的刺客,禁军统领手一举,缓缓下弯。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快要松开弓箭的御林军赶紧收手。 张远带着剑凛然的过来,颇有威严霸气的大将风范。 .。 “属下参见校尉大人!”统领下跪行礼,他可都是由张校尉带领出来的,对他自然是恭敬得很。 “你们在……”张远往他们瞄准的方向望去,话还未问完,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想也没想,飞身而起,往那抹红影飞过去。 张远轻踮几下脚尖,很快拦住了辣椒,强势的将她拉入怀中,用自己的身躯作为保护盾。 “你干嘛?放开我!”辣椒本想拔剑相迎的,看到是张远后,又收了回去。 “不放!死也不放!”张远双手抱紧了她,紧张的吼道。 天知道这些天他找她找得有多痛。这女人在和他玩失踪吗?他好害怕失去她,再见面竟然差点让他续停止,如果今天他不是偶然路过,她打算以万箭穿心来惩罚他吗? 底下的御林军们彻底傻眼,他们以为张校尉要亲自上去抓住刺客的,没想到来这出。 “谁敢动我女人!”他揽着辣椒回过身来森冷的喝令。两人相拥站在宫墙上。 “谁是你女人!放开我!回去抱你未过门的妻子去!”辣椒奋力的挣扎,她才不要做他的女人呢。回去哄他的表妹吧…… ====== 这章是送给咖啡的梦的读者的,嘻嘻,别怪小曦贪心,有什么就狠狠地砸吧,快完结了,砸吧,评论神马的,也来吧,哈哈 正文 119 “辣椒,我错了还不行嘛。为了你,我已经得罪了舅舅了。”张远可怜巴巴的解释。 “呃……怎么得罪你舅舅了?”该不会是她又让他为难了吧? 她最不想给他带来麻烦,她不想给他闯祸的。 “就……就是我把那个害你生气的表妹赶走了,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想到那日六皇爷告诉他的话,这小女人一定背着他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吧。 渴也就是皇后娘娘醒后,他得以回府后,第一时间就把那个表妹赶出去了。 辣椒感动得很想落泪,可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木头,我还有急事要办。”说完,一掌拍开他的钳制,身轻如燕的飞身而落。 接张远狠狠瞪了眼那群妄想伤害她的御林军,担心之余也跟了上去…… 鸢扉殿里,慕容晨坐在床前痴痴的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勾勒她可爱顽皮的五官。轻轻触碰到她的鼻端,还睡得香甜的小女人突然伸出手摸了摸痒,又安静下来了。 慕容晨忍俊不笑,又继续逗弄她。睡了一天,也该醒了,这小女人还是这么爱睡。看她嘟起的小嘴,他恨不得覆上去掠夺一番。 他一再的逗弄她一再的抓痒痒,每当她的手快要触碰到他时,他又缩了回去,她又安静的继续睡。 慕容晨不得不罢手,双手托腮凝望她恬静的睡颜。她没有倾国倾城的美,却是有倾尽天下的魅力。 这时,早已经毫无睡意的顾璃懒懒睁开眼睛,对上眼前越来越清晰的俊脸差点没把她的魂吓飞。 “啊!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忙不迭坐起来,一脸防备的做出手刀状做好开劈的准备。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慕容晨勾起温柔似水的笑,看她睡觉的神态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可爱的女人。 “因为你不是慕容晨!”她一口咬定他不是慕容晨,她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记忆,可是却独独忘记慕容晨长得咋样了。 为什么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他?这样诡异的失忆也能发生在她身上吗?她的人生还真是圆满了。 他现在一定在哪里等着她,不行!她要去找他,告诉他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宝贝,这世上是不是只有慕容晨会这样叫你?”慕容晨高大的身形挡在床前冷魅而笑。这女人真是不乖,等她记起来,他定会好好惩罚她才行。 “是又怎样?这并不能代表你就是慕容晨!走开!我要去找我家晨晨!”她掀开被子,慕容晨很配合的让到一边,非常乐意她去找。 听到她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她家的晨晨,多日来所受的痛已经被甜蜜幸福取而代之。 她只是一时忘了他长什么样子而已,他相信她也不想如此的。他相信她的心里也一定很不好受。 见她穿好鞋子后,他贴心的给她递衣服,顾璃微微作愣,什么时候皇帝也沦为别人的奴了? “诶!你到底哪冒出来的?我记得慕容晨除了六皇爷外,没有其他兄弟了?难不成你又是第二个篡位的西玥贺?呃……不对,是何幻生!”看他也是个君子,该不会真是把慕容晨给害了吧? 慕容晨无语失落,她记得所有人,所有事,就是唯独忘了他。 “顾璃,看清楚,我是慕容晨,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是将来,你今生唯一的男人——慕容晨!”他忍不住心中的郁闷,过去抓住她的双肩坚定的宣告。 吼声停下,顾璃傻眼的看着这个一头白发的男人,然后嗤笑,“呵……有哪个假扮别人的坏人会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别把老娘当傻子,就算你骗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我!” 顾璃这时也穿好了衣服,顺顺短发,大咧咧的从他身边路过。 他是慕容晨的有鬼! 慕容晨拽回了她,唇狠狠贴了上去。他这张唇,她的温度,想念她的气息,想尝这里的味道。 “唔……放……唔……”顾璃刚挥动的手被他紧紧箍住,他强劲的长臂圈住她瘦弱的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炽热的长舌霸道地缠住她,封住她的话,狂猛地搅弄,让她的气息渐渐不稳。 久久后,慕容晨才依依不舍的收住了这个火热的吻。要知道他多想马上将她压在身下。只是还不行,这小脑袋还没想起到底谁才是慕容晨。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红肿的唇瓣被他粗暴的吻弄得有些麻辣。 慕容晨以为她乐于接受彼此间的亲热,于是松懈的放开了钳制她的手,嘴角微扬,眯起眼正待开口,下一刻,一记火辣辣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脸上。 “啪!” 极为响亮的耳光差点没让他两眼冒光。 顾璃甩着发红的手,怒瞪眼前这个非礼她的男人,狠狠抹去他留在唇上的味道,厌恶至极。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以后要尊重女性,别以为自己的唇够性感就能随便乱贴,实在太痒,贴墙上去吧!” “啧!璃儿,你还是这么彪悍啊!”慕容晨摸了把脸,扯扯僵化了的嘴角,紧盯着她的目光认真的道,“我不想一一数落我们过去所发生的每一件事给你听,才能证明我真的是慕容晨。我会等你,等到你愿意承认我就是你心里的慕容晨!” 听完他这些话,再看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深情如海,她坚决的心开始有些动摇。 过去,慕容晨也是这样说她,也是这样纵容她。 难道真的是她记错了吗?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慕容晨?为什么她脑海里没有他的相貌? “我……我要去找我家晨晨了,你不要跟来了哦!”她天真可爱的伸出手指作为警告,然后恍惚的摸着被他吻得越发的唇瓣缓缓走出去。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找过才行,如果眼前这个白毛真是慕容晨,她不应该会一丁点也没有他的印象啊。 刚才和他接吻的感觉是这么的自然。 为什么? 难道她思想不纯洁了?难道她也腐败了吗? 她的警告在慕容晨眼里就是废话。见她已经跑远,他拔腿跟了上去。刚才那张小嘴可真是甜。 感谢上天愿意把顾璃带回他身边,还是真正由里到外,如假包换的女人! 这样,她以后就没有任何借口说不生他的孩子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和她有一大群孩子,让欢声笑语充满后宫。 两抹身影飞奔出去,并没有注意到故意避开他们的慕容纤和云飞。 刚才正好听到里面的对话,慕容纤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替自己的皇兄作证,身后的云飞快速拉住了她,“纤纤,这种事应该让他们自个处理,我们该做的也做了,该说的也说了,接下来就任由他们折腾吧。” 慕容纤思虑了下,觉得也对。皇兄和皇嫂历尽艰辛才换得这样的机会,接下来的确是没人能帮得了他们了,到时还越帮越乱。 “纤纤,现在该安心准备嫁给我了吧?”云飞笑嘻嘻爹近她的脸蛋。 女人拗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的,若是皇后不出现,那位老兄一辈子都不笑,那他这辈子也别想娶美娇妻了。 “讨厌!谁要嫁给你了!”纤纤害羞的娇嗔,轻轻捶了他一下,才提起裙摆,红着一张脸跑出鸢扉殿。 云飞弯起幸福的弧度追了上去。 慕容晨故意放慢了脚步悠然的跟在她身后,途经花园时,倏然耳尖一动,他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去留意了下那边的草丛。 风往北吹,花草不应是往南动。难道刚才是他眼花了? 他蹙眉深思了会,身后凉风吹来。他回过身去看着冒出来的两个人。 “辣椒见过皇上。”辣椒站定在他面前,粗略鄂首了会。 看到辣椒,慕容晨第一个念头就是认为她带来了六皇弟的消息。可是看到她手上的信函,大概也了解了。 “这是少尊留给皇后娘娘的信。”辣椒把信交上去,她本想亲自交给皇后的,正巧碰到了皇上,交给谁都一样了。 “六皇爷现在在何处?”慕容晨接过信,双手习惯性的放到后面。 辣椒摇头,“不知道,自从娘娘出事后,少尊如同人间蒸发了般,找不到一丝踪影。皇上,少尊交给辣椒的任务已经完成,辣椒还有事,告辞!” 辣椒满脸担心的转身离开,她急着去找少尊。 少尊从来没有这样过,仿佛在交代遗言。 自从跟随少尊以来,她们都知道少尊每月都在服用一种稀有的药物。少尊只字未提,她们也从未去怀疑过,现在想想才知道情况不妙。 “等等!”慕容晨伸手叫住她,转而对张远下令,“张校尉听令,朕命你协助辣椒一同寻回六皇爷,不得有误!” 母后离开后,虽然他已经唤飓风三十二骑帮忙了,但还是派张远去才放心。 “微臣遵命!”张远单膝跪地领命,随后脑子才猛然想起自己一直忘记了的话,“皇上,那日六皇爷离开前还有话要微臣捎给您。” “噢?速速道来!”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慕容晨有些急切。 “六皇爷要微臣告诉您,皇后娘娘喜欢银戒指,提亲需半跪。当时,微臣还不明白他为何会提到娘娘的名字,皇后娘娘醒后一切总算清楚了。原来六皇爷早就知道古姑娘就是皇后娘娘!” 张远娓娓道来,庆幸当初极力阻止了六皇爷和失忆的皇后,否则一切成定局后才知道真相,皇上岂不是雪上加霜。 丨阅读。 慕容晨摸上手上的玉扳指,奇异的蹙眉想了又想。嘴畔微微扬起一丝诡笑。 六皇弟说这话已经代表他愿意成全他们了?他真的放下了吗?还是已经…… “张远,立即加派人马搜查六皇爷的消息,朕要尽快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 他再次喝令。生怕会来不及而造成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 顾璃的记忆恢复了,对宫中一切自然再熟悉不过。她轻快的跑往皇极殿,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皇后娘娘鬼魂附身一说她也早已经听说,现在看到这种状况,才知道比想象中的严重。 到底是谁在第一时间蓄意散播这种不利于人的谣言? 她和谁有仇吗? 难道是如絮? 对了,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当初的侧后现在怎么样了不就行了。 看到前面刚好走来两个清秀的婢女,顾璃笑嘻嘻的上前。婢女们见到她靠近,害怕的缩着身子往另一边走去。 “诶诶……等一下!”她跑过去蛮横的拦住她们,“诶,我说你们躲什么躲,我看起来真有这么可怕吗?”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过去跟随的主子可从没害过您啊,求您放过奴婢吧?”两个婢女吓得脸色苍白的扑通下跪,嘴里害怕的求饶。 顾璃无语的拧拧秀眉,然后弯身恶劣的对她们做了个可怕的鬼脸。 “啊!鬼……”两位婢女不经吓的摇头晃脑几下,便昏倒在地。 厚!怎么这么胆小,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这些人还能把她当鬼来看,服了她们了。 “朕的皇后本事可真大啊,随便一个鬼脸就能够吓死人。”正从那边快速赶过来的慕容晨出现在她身后戏谑的笑道。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皇后了?又不能证明他就是慕容晨。 顾璃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斜光瞄了眼脚边那双很显眼的明黄色靴子。她悄悄后退了些,眼光贼贼的瞄准地方,抬脚狠狠踩下去。 她以为一定能够得逞时,耳畔传来低沉的轻笑声。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无奈,只能不甘心的收回打算犯罪的脚丫子。 慕容晨的手在那一刻出手抓住,将她抬起来,来了个金鸡独立,有力的手扶在她腰肢间,避免她摔倒。 “璃儿还是这么调皮,朕大爱。”他附近她耳畔坏坏的笑道。 听到他亲昵暧mei的话,她恍惚了半会,有瞬间的以为他就是慕容晨那厮。 “你丫的,放开我!我还要去找慕容晨!”她甩掉脑中的想法,挣扎暴吼。 她还要赶着去皇极殿呢。 “你要找的人不正在这吗?普天之下只有一个慕容晨,那就是你眼前的我!如何?”他放开了她的脚,双手握上她的小蛮腰,俯首近距离的与她对视。 她的眼晴比还是西玥茹那会还没,更加灵动生辉,好似死的东西在她眼睛的映照下也能变成活的一样。神韵中,一眨一颤都是这么惑人,久久注视也能变成一种媚惑。 丨阅读。 欠扁! 顾璃暗暗低吼,拳头已经挥过去。 “呵……璃儿,你眼里的慕容晨不是这么乖乖让人打的傻子吧?”在粉拳来到面前时,他倏然抽离了她腰间的手,挡了下来,笑得各位得意和邪佞。 “啾!才不是呢。他可精得很,若说二郎神有三只眼,我觉得他有四只!而且还有一肚子坏水,简直腹黑一只!”顾璃抽回了手,望着另外一个方向,忘我的数落过去那个整日对她邪恶的慕容晨。 “噢?如何说?”慕容晨也乐于当这个听众,他倒要听听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怎样的。 “每次偷袭他都会被看穿,我整得天下人就唯独整不了他!哼!恨死他的聪明。但是,我喜欢,喜欢他的坏,喜欢他的一切。”想到彼此间的过去,她甜滋滋的扬起笑容。可惜的是,回忆里,她似乎看不清他的面貌。 怎么会是这样? 慕容晨在她身后强忍住笑意。 看来,她暂时的不记得也并非坏事,至少能听到她心里话。 听到轻微的颤笑,顾璃刷的回过头去。慕容晨蛋定的止住笑,可想到她刚才数落自己的样子就忍不住‘噗嗤’出声。 顾璃才意识到自己被拐入坑了,恨得跺跺脚,哼唧一声,继续朝皇极殿的方向跑去。 “宝贝,要去哪?”慕容晨抬起头里已经不见她人。 “你管不着!”前面的顾璃愤恨回道。 她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她想亲口告诉他,她想他,好想好想。她更想骂他,为什么没来看她? 皇极殿外,依旧是那般华丽端庄,严肃且威严。顾璃跑上台阶,见李公公守在外面,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李公公在,他就一定在的吧? 她越靠近殿门心脏越来越加速,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里面的男人。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见到她到来,李公公赶紧躬身行礼。对于这位皇后娘娘,他可不认为是鬼附身,只要能够救皇上,鬼附身也好,魔附身也罢。 “李公公,好久不见哈。皇上呢?”顾璃蹦兵跳的过去弄了弄人家的帽子,和悦的笑道,见到这些故人真是倍感亲切。 要是这个李公公也敢把她当成鬼来看的话,她一定整得他屁滚尿流。 “娘娘,皇上不是一直……”李公公的话还没完刚好看到身后悠然随来的慕容晨坐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赶紧低头紧闭牙关不语。 “皇上一直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这些人怎么每次说话都爱说到一半,他们都不知道能够急死人的吗? “一直在你身边。”慕容晨来到她身后解了她的疑惑,“璃儿,何时你脑袋这么不灵光了?你见过一个王朝有两个君王的吗?皇极殿是朕的寝宫,你说朕到底是不是慕容晨呢?” 他的手自然的环上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殿内。大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丨阅读。 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声明自己的身份呢。反正啊,这小女人总是能够让他的人生有无数的意外和震撼。 顾璃被他的话给搞糊涂了。 他说得也没错,沧暮王朝怎么会有两个君王,现在他是皇帝,那慕容晨跑哪去了? “说,你到底把慕容晨怎么了?!”刚入偏殿,顾璃突然转回身揪着他的衣襟气狠狠的质问。 “宝贝,这样的你很诱人,让我想吞你入腹。”慕容晨勾起戏谑邪气的笑,的气息居高扑洒在她红的脸蛋上。 她可知越是强悍就越让男人想在床上征服她? “你混蛋!”一气之下,顾璃狠狠一脚飞了过去。慕容晨迅速躲闪她的飞毛腿。 “宝贝,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你的晨晨,那你把你心目中的慕容晨画出来给朕瞧瞧。”他毫不生气,深邃的黑眸柔情似水,那时的阴沉冰冷再也讯不到一丝一毫。 “画就画,以为老娘怕你啊!”顾璃倔傲掸高下颚挑衅,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让人来火~时不时说些恶心巴拉的话,真够恼人的。 慕容晨点点头,率先走到案台去为她打开宣纸。 顾璃大步走过去,与他站到案台前,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对着桌子上这张白纸却不知如何下笔了。 脑中形成的记忆里有他的身影,可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貌,只知道他好帅。 奇怪了,这世上还有这等失忆的吗?还是她脑子出什么问题了? 这里没有现代医学科技,她上哪去照X光啊。 见她久久未落笔,慕容晨抿嘴嗤笑,拉来椅子静心等待她画出在她心目中的自己。 “璃儿,很难画吗?嗯?”他伸手将她抱在大腿上,两人亲密无间。 顾璃只顾着在脑中思索着他的五官,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和他的暧mei姿势。 “嗯,璃儿真香,若有若无的处子香让朕心猿意马。”他肆无忌惮的蹭着她的玉颈,吸取她身上的芬芳,故意凑近她耳畔沙哑的诉说邪恶的话。 的气息从衣领吹拂进来,酥酥痒痒。顾璃终于彻底回神,鸡皮也掉了一地。 “喂!混蛋,放开我!”顾璃在他怀中挣扎,他怎么可以说那样恶心的话啊,比慕容晨还邪恶。 “宝贝,画不出来吗?”慕容晨没放开她,倒是安分了不少,瞟了眼桌子上还是空白一片的白纸,不禁蹙眉。 她记忆里的慕容晨是谁?难道她记不起他的一丁点模样吗?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画!放开,再不放我画你脸上去!”她拿着手上沾着墨水的毛笔作势挥过去。 慕容晨轻轻挡开,抱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打算,他赖皮的笑道,“我不乱动了,你乖乖画。” 无奈,顾璃只好凭着脑中那一丝线条给画下去。 在她聚精会神时,某人又狡诈掉弄她了。他揉上她短短的头发,这么细,这么软的头发,要是长发一定是另外一种美。 “璃儿,你的秀发以后要为我而留。”他霸道的命令。 丨阅读。 她没空理会他,只是专心画着。 时间越来越长,慕容晨放弃了逗弄她,就这样抱着她,自己拿着旁边的奏折参阅,时不时瞄向她画出来的东西,每看一次就想大笑。 …………………………………… “呼……怎么是这样呢?” 画完了的顾璃,放下笔后,拿起自己画出来的头像,痛苦稻息。 “哈哈……璃儿,你把朕画得也太丑了吧?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才是你的慕容晨吗?哈哈……” 看到画中分不出男女的人,慕容晨乐得丢开奏折,贴紧她的身躯,看着她手中的画像,爽朗春风般的笑声回荡在偏殿书房。 其实他一直都在害怕,她画出来的慕容晨会变成六皇弟。 顾璃苦恼的垮下脸,将手中那根本不成形的画像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对不起!我根本记不起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怪我当初记他的样子记得不够深刻,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忘掉。慕容晨,对不起。我不记得你的样子,对不起!”她自责的深深低头,反复呢喃。 她的心此刻彷徨慌乱,她记不得他的样子,再也找不到他了怎么办? 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慕容晨手上,他止住了笑意,轻轻将她转过来。 “璃儿别哭,不是你的错。或许就是因为你记得太深刻了才会忘记,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可是我把他忘记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她从睁开眼的那一刹,很想很想见他,可就是因为脑中模糊的印象让她害怕面对他。生怕不认得他会伤了他的心。 “傻瓜,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心呢?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想起我的。”慕容晨揉着她的发,欣慰的安抚她。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他只要知道她不是故意忘掉他就足够了。 呃…… 意识到状况不对劲,顾璃抹了把泪,猛地推开他,“耍什么帅!应什么话!你又不是我家晨晨!” 慕容晨见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她的男人,他真恨不得在她面前扼腕博得她的信任。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若到时你还不相信我就是你的慕容晨,别怪我‘惩罚’你了!”慕容晨骤然起身,拉住她的手就走。 她目前还不记得他,但是他必须让她相信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省得她整日胡思乱想,折磨自己…… 正文 120 夕阳隐退,渐渐暗下来奠色,寒意逼人。 皇宫,开始笼罩在森冷鬼魅的空气里。 皇后娘娘是鬼魂附身一说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宫里上下人心惶惶不安。 顾璃被慕容晨强拉到凤鸣宫。 渴一入宫门,满园的千纸鹤,纷飞的,移植的梅花。她的心在此刻汹涌澎拜,那种感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晶莹的泪花悄然滑落在精致的脸颊上,千纸鹤随风轻轻摆动,恍如在雀跃她的归来。 看到那些被叶子穿透的千纸鹤,她忍不住走上前踮起脚取下一只。手反复轻轻抚摸,心能感觉到他那时吹奏完毕后痛苦的穿透这只千纸鹤的情形。 接这么多千纸鹤都是他一个人折的吗? 她到底离开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前后的记忆都记不起来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悠扬哀伤的曲调。她猛地回过身去,天籁般的旋律自他嘴里的叶子发出来。 他缓缓靠近她,望着她眉梢是微笑着的。华丽高贵的龙袍穿在他身上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可现在看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为了心爱的女人受尽煎熬的男人。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 她跟着他吹奏的旋律哽咽哼唱,决堤的泪水流之不尽的滚落下来。 她从来没想过一只千纸鹤,一首老歌会成为他们彼此相认的证据。 她从没想过他的爱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此刻,她确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慕容晨无疑。 他为了她白了头,她还那样伤害他。 他对她那样此志不渝,她竟然忘了他!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唱完最后一段,尾音落下,她蹲下身放声大哭。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可是她好怕会伤得他更深。 因为她还是没有真真正正的记起他。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她蹲下身埋头痛哭,嘴里不停的呢喃这三个不足以抵消对他伤害的字眼。 为什么她总是伤害爱她的人? 为什么她总是让深爱她的人伤心难过? 为什么每一个爱她的男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到底……这前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本该在现代的她还会回到这里来?为什么他的头发会变白? 谁能告诉她! “朕的皇后何时成了爱哭鼻子的女人了?” 慕容晨过来弯身圈住她,用逗趣的语调减少她的哭泣,雄的浅吻她的秀发,安抚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慕容晨。”她抬起梨花落雨的脸,吸了吸鼻子,声音很不平稳,“你一定很伤心对不对?这里还疼吗?是不是很痛?对不起……” 她的小手的抚上他的脸。 这是她白天打的,一定很痛。 “嗯,是有点。宝贝亲一下就不痛了。”慕容晨挑动眉梢,戏弄的调笑,拇指温柔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珠。 他不愿意表露任何责备之色,怕她更加自责。 .。 顾璃听话的凑上嘴唇,在他脸上雄落下一吻,乖巧的偎进他的怀里,卷起他的白发紧紧握在手中,心好似被鞭子打过。 “啪!”她突然狠狠掴了自己一个巴掌。 “璃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慕容晨急切的拿下她的手,厉声吼。 她怎么能自责到要自打耳光,她不知道他会雄吗? “晨,我辜负了你的爱,我无法原谅自己记不起你。”她愧疚掸起头来,泪眼裟裟。 “璃儿,听着!朕不允许你这么想!王御医说了你的记忆正在恢复中,朕知道你迟早会想起朕的。就算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璃儿不要再把朕当混蛋就好了。”想到今日一天之内被她连骂了几声混蛋,心里纵然有些不爽,但谁叫他忍不住要亲她呢。 “嗯,我会努力让自己记起你的容貌,一定会的。晨,你的头发……”她摸着他的头发皱起了眉心。 她真的伤透他的心了。 “会好的,有了你我的心就回来了。宝贝,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了好吗?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早就计划好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有多恨你。我恨你这么绝情,这么自私呢。” “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我以为只要伤害你,让你恨我,往后没有我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是回到这里来了。” “你不想回来吗?就这么不想回到我的身边吗?”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只是我一想到我爸妈在那边为了我受苦,我就不得不回去。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或许是天意吧。”顾璃反握住他的手,坚定的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她和他注定是彼此的灵魂伴侣,她再也不要离开他了。 “璃儿……” 他轻轻持起她的手,薄唇缓缓贴上去。她的长睫毛忍不住轻轻闭上,续砰砰加速。 炙热的唇终于于她的衔接在一块,他狂肆的掠夺,她还未准备好接受他的进ru,他强势的长舌已经撬开她的贝齿,直驱而入了。 “唔……” 他吻她的技巧火热霸气令她忍不住吟哦,这个吻比白天那时更加炙热,活生生的燃烧彼此的热情。 他在她口内任意翻搅,吸取她叼汁,她的唇得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内,终于握上了那方已久的。这副可比还是西玥茹时的更惹火啊。 “唔……嗯,不要……”冷风入侵,顾璃在关键时刻推开他,“我……我希望能完完全全记起你的时候再……” 她害羞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印象里的他还是模糊的,她不喜欢这样。 因为竭力隐忍烧得正炙热狂烧的欲.火,慕容晨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相信如果她不制止,他会马上要了她的。毕竟他对她但久了,他爱她,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她还不愿意,他也可以等。 “嗯,好,到时宝贝可要好好补偿我。”他的食指邪里邪气的滑过她的软唇,她无瑕的脸。 .。 “慕容晨,你怎么比以前还可恶啊!”她气嘟嘟的捶打他。 “璃儿变了朕可一直没变。”他将她拢紧,强压下自己还未消灭的yù huō。 顾璃绯红的脸转瞬变得苍白,微微抬头,怯怯的看着他发呆。 他介意她现在的容貌吗? 他不喜欢现在的她,因为不是长发?或者说她没有以前西玥茹美。 “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吗?”她的问。 她好怕他说不喜欢,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宁愿在没重新烙印上他的容貌之前离开。 “傻丫头,怎么会这样想!这是真正的你,我当然喜欢了。只是……现在朕变成这副样子,璃儿会不会害怕?”“不会,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了。”她紧紧抱住他,使劲的摇头。 “就算你要离开我也不放手了!朕肚子饿了,一起用膳。”他放开她,贴心为她拉好刚才被自己扯乱衣襟。 “嗯,好。”她乖巧的答应,挽着他的手肘,眼珠子从刚才就盯着他一瞬也不曾离开。 “其实,朕更想吃你,宝贝。”走了几步,他突然凑近她耳畔邪恶的说。闻到她靛香,下腹又忍不住一紧。 顾璃不悦的推开他,给了他一记卫生眼,“色狼!” 说完,她愉悦的跑进凤鸣宫,开心的喊,“紫兰,绿儿,我回来啦!” 里面正为皇上准备的紫兰和绿儿她们一听到声音立即跑了出来。 “小姐!”紫兰看到顾璃,愣在那里叫了声,真不敢相信原来前些天宫里传得古里古怪的古姑娘就是小姐。 自从小姐离开后,若没有别的事,她们都精心留在凤鸣宫打理,没离开过。 昨天知道古小姐就是真正的小姐后,都欣悦不已,急着想见小姐,可是皇上有令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小姐。 现在好了,皇上终于带小姐回来了。 “紫兰,绿儿,橙儿……呜呜……想死你们了。”顾璃扑过去一把抱住她们三个,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眷恋这个世界。 “小姐,我们也想死你了。”绿儿橙儿她们激动的说道。 “璃儿再抱下去朕可要饿死了。”站在门边上等了一会的慕容晨,有些暗暗吃味。 只有他才能抱她呢。这么软的身子。 绿儿橙儿紫兰她们自然也知道皇上吃味了,赶紧放开了顾璃捂嘴偷笑。 想不到皇上在小姐面前这么可爱,完全没有这半个月来的阴鸷冷厉了。 顾璃气气的撇了他一眼,“好啦,醋坛子,那咱们用膳吧。” 她对他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在外人面前一点也不客气的说出他吃醋的事实。 慕容晨浑身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拂袖走过去,见紫兰她们还在笑,丢了记冷眼过去…… 吃饭时间,顾璃吃得素然无味,因为对面坐着一尊会动的佛像。 “璃儿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慕容晨双手托腮,捧起俊脸一动也不动的凝望她。顾璃觉得他眯着眼睛甚是可爱,再加上他此刻的姿势,活似流氓兔。 丨阅读。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若是换你吃饭,我直勾勾的盯着你,你吃得下吗?”啪的一声,顾璃怒气冲冲的放下筷子,瞪着他道。 他刚不是说很饿吗?干嘛从吃饭到现在都没有动过啊。 “朕看着璃儿吃就已经饱了。”他勾起温柔的笑。 “什么?这么说我很倒你胃口咯!那行!皇上到别处去吃饭吧,反正面对着我也吃不下。”顾璃撅着嘴又拿起筷子自个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调皮的璃儿,明知朕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晨挪了挪凳子,贴近她身边,暧mei低沉沙哑的扑洒热气,“璃儿,其实你就是一道美味佳肴,让朕迫不及待想吞入腹中。” 快到嘴边的菜就因为他这暧mei话僵在那里了,双颊***辣的红。 他今晚怎么尽是说些没营养的话?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吧? 想把她羞死是不? “慕容晨,我现在还记不起你,你别逼我翻脸不认人哦!”她恼羞成怒,气气的威胁他。 “宝贝,你舍不得的。”他又刻意扑洒了一口热气挑,逗她的感官。 “慕容晨,我认真跟你说话呢,别这样!”顾璃抗拒的推开他。 “宝贝,我也认真跟你说话呢。嗯?”他更加得寸进尺吻上她的玉颈,她的肌肤。 “嗯……别……不是说好了,要等我全部记起你吗?”她抗拒他的靠近,发现身子已经被他挑弄得浑身酥软。吸入他的男性气息更是毛孔发麻不已。 该死的!是她太放.浪了吗?还是这厮***技术又高了。 “璃儿真,朕还没怎么碰就已经瘫软在朕的怀中了。”他得意的亲吻她的耳垂,下腹流窜的热流让他越加兴奋。 “慕容晨,我说别闹了!”见他不停,顾璃生气的对着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好了,宝贝,朕只是逗你玩玩,朕自从有了你可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过,下次可一定要好好服侍朕知道不?”他悻悻然的收手,就算她不叫停他也停了的,否则自制力再好在这副的面前也溃不成军了。 “好了,我吃饱了,该沐浴睡觉了,皇上请回吧。”顾璃当做没听见,站起来背过身去伸伸懒腰,脸早已红到脖子根了。 慕容晨陡然从位子上站起,从身后抱住了她,“璃儿,不要闪躲朕的眼神。” 他害怕她这个样子。 “慕容晨,我没有闪躲你的眼神,我……”她想试图挥掉环在颈上的手,突然从他的袖中掉出来一封信。 慕容晨心一惊,蹲下身时,有一双手比他还快。 “咦?这是什么东西?”她捡起来疑惑低出里面的信函。 【璃,我从没想过放手的这天来得这么快,戒指、半跪求婚还是让皇兄来吧。 原谅我的自私,原本我只想等你恢复记忆后把你送回皇兄身边。今生只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妻子,哪怕有名无实。现在看来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的奢望。 丨阅读。 无论你记起了一切也好,记不起来也罢,我只是要说,皇兄才是你心里那个背影,我自私的利用你的错认让你和我成亲,对不起。我走了,提前退出了你的世界。你说过如果再有一次初相见的机会,你会试着爱上我。你是爱上我了,可是却是把我当成皇兄来爱。 记得吗?我说过我的心永远只为你而跳动,请原谅我再也不能在你身边守护你。璃,我爱你。】 看完信后,顾璃不敢相信的后退几步,的拿着手中的信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在我失忆期间,我又伤害慕容恪了对吗?” 正文 121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连伤害了别人也不自知? 为什么她脑海里没有那段记忆,为什么她忘掉了不该忘掉的人和事? “璃儿,当时朕不知道是你,六皇弟知道是你后便跟朕要了你,朕口头上答应他了。对不起,璃儿,朕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你。”见她如此为六皇弟失魂落魄,关怀过了头。他心里有些不爽。更为自己那时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而懊悔。 渴“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伤害他!他在哪?我要见他!”她要见他,她要跟他说清楚,什么叫做退出她的世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在你出事后就不知所踪,现在朕已经派人去查了,璃儿不必担心。”看到她焦急的样子,他心痛的想要抱住她。可她不让。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信里头好似他走了就永远也不会回来一样。 接“顾璃!冷静点!他不会有事,朕跟你保证!”他再三跟她保证,怕她担心。 “真的吗?不会有事就好。”她终于冷静了些许,心痛莫及的扑进他怀里哭,“慕容晨,我们在一起伤害了太多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人为我们付出了代价,我们真的会幸福吗?我们可以得到幸福吗?” 那么多人因为他们而受到伤害,他们真的能幸福吗? 即使有一天,她记起了全部记忆,她还能和他牵手吗? 除去了何幻生那个大魔头,遣散了后宫,一切风平浪静。她和他是否能毫无阻拦的在一起了呢? 这个痴情的男人她还配拥有吗? 越来越多的不确定,越来越多迷茫,她好害怕。 第二次穿越,一次又一次的失忆,不仅伤了他还再次伤害了慕容恪。 早知如此,当初她不应该说出那些话,说什么再一次初相见的机会会试着爱上他。 给了别人希望又让别人失望,那样的伤痛永远也抹不去。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这世上她最不想伤害,最不能伤害的人就是慕容恪和西玥玄。 可是,她一直都在伤害着,而且还是毫不留情。 “璃儿,听着!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一定要自责,那就怪朕好了,是朕决意要和你在一起,如果这份罪一定要承受,让朕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了。朕只愿看到过去聪明捣蛋,快快乐乐的你。” 她失忆了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他不想这么快让她看到这封信的,就怕她胡思乱想。到时找到六皇弟后这封信自然就销毁了。 “慕容晨,我忘记你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如果很痛就喊出来好吗?”她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睛,更加抱紧他。 她是不是一直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她还没够成熟,她不会为人着想。 “好了,宝贝不是累了吗?要不要去朕的浴池沐浴?”他温柔而笑,不愿将心里的痛表露出来,其实有了她,他的心就是甜的。 “呃……不用了,我叫紫兰备水就好了。”一提到浴池,她忍不住往偏了的方向想。 看她羞涩急着推开自己的样子,慕容晨抿嘴轻笑,贴到她耳畔悄悄道,“璃儿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没有的事,你可以走了。明天见!”知道他话里的嘲弄,她不敢看他。 “那你答应我,明日醒来后不许忘记我!”他怕她一觉醒来突然又说他不是慕容晨了。 “不会,晨,我会努力记起你!一定会!”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这是烙印,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忘记你了。” “那朕也要给你留下一个烙印,这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朕都会在第一时间认得你。”说罢,他迅速俯首落吻在她唇上,狠狠吸取。 顾璃幸福的闭上眼,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幼稚得可爱…… ———————————————————————————————— 夜深人静,皇极殿里烛灯还在燃烧。御书房里的慕容晨还在秉烛夜阅。 门吱呀的打开来,慕容晨以为是李公公便没有在意,而是认真的看着手上的奏折。 直到一股清新的胭脂香味沁入鼻中,他才愕然抬头。 一个亭亭玉立、体态纤细的婢女端着热茶走来,她的秀发如云,在轻摇漫步微风的吹拂下勾勒出一缕缕的娇柔。 她的柳眉如黛,清清雅雅的透著女性特有的娇柔与秀气;眼眸含烟带雾,水柔柔的瞅得人忍不住不雄,唇瓣点著淡淡的嫣红。 他的寝宫里何时有这么一位清丽脱俗婢女了? 算了,也许是因为璃儿回来了,他的心回来了才能注意到吧。 “皇上,夜深了,您喝杯热茶也该歇息了。” 柔媚的声音悠悠飘入耳,吐字清晰。 她真是普通婢女这么简单吗? “嗯,放着吧。你叫什么名字?”他放下手中奏折,犀利的盯着她瞧。 “皇上,奴婢叫微云。”婢女着手腰前,低着头避开那道锐利的目光。 “嗯,李公公呢?为何是你来送茶?”他问道。 “皇上忘了吗?皇后娘娘离开后,您厌倦李公公老在身边劝您,所以命令奴婢跟前伺候着。”微云冷静自若,说得好似真有其事。 慕容晨想了想,脑中还是没什么印象。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来没抬眼看过任何人,所以才会忽略了吧。 “嗯,你下去吧,以后就与李公公一起伺候吧,伺候好了朕重赏。”他摆手让她退下。 微云临走时还瞄了眼放在他边上的热茶。眼底一抹狡黠划过…… —————————————————————————————— 夜深人静,静寂的皇后大内突然传来了穿透人心的恐怖森寒声。树叶被风吹得格外犀利,沙沙作响。 这时,在庞大空空如也的后宫内院,一串火苗在半空中咻的似流星般闪过,又闪回来,围绕在皇宫屋檐上。 回廊上行走但监感觉气息越来越诡异,步伐开始变得慌乱急促。 丨 突然眼前一道火光闪过,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扔了宫灯就跑。 “啊!鬼啊……有鬼啊……” 他边看边跑,急跌在地,爬起来后撞上了一个惨面无表情的女人。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求你不要找我啊……”他吓得屁滚尿流,面对来势汹汹的女鬼,他更是全身。 原来皇后娘娘鬼魂附身一说是真的,此时的皇后娘娘完全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手提宫灯,眼神空洞目望前方,脸色像白纸,吓人得很。 顾璃只是提着宫灯毫无感觉的前走,没看到地上惊恐的人,就如同鬼魅夜行。 “啊……鬼啊……皇后娘娘是鬼啊……救命啊……”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这么大声的嚷嚷,几乎吵醒了宫里所有人。 “啊啊啊……有鬼啊……皇后娘娘是鬼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真的有鬼……” 当下,皇宫里所有的宫灯点燃,亮如白昼。回廊上,或者是每个角落,都涌出了一大堆宫女太监。 每个看到顾璃的人都嘶声歇底的惊恐尖叫,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 顾璃一直往前走往前走,没有知觉。两侧站满了人她都是毫无感觉,身子恍如僵化住,只是一味的朝前行,不扭头,不眨眼,只有脚步如幽魂一样举步。 “皇上!皇上……” 宫外传李公公着急的喊声。 “何事如此惊慌?”刚打算宽衣就寝的慕容晨烦躁的问。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她……”李公公上气不接下气。 “璃儿怎么了?”听到是关于顾璃的,慕容晨箭步上前拎起他。 “皇后娘娘是鬼……” “李公公!胡说些什么?!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慕容晨当下勃然大怒,狠狠掴了一巴掌过去。 “皇上饶命!奴才没有胡说,皇后已经快到鸢扉殿了,您快去看看吧,那样子好吓人。”李公公惊恐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叩头,魂也被刚才看到的景象吓去了一半。 慕容晨余怒未消,狠狠瞪他一眼,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出了皇极殿。 他倒要看看何来的鬼怪之说。 顾璃一身白衣在这黑夜里行走,她手里的宫灯也一动不动,里面的火焰如同方才在上空中串行的火焰。 听到风声但后也由麽麽快速赶来,站在高处看到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骇然的捂住心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怎会?怎会如此?难道皇后鬼魂附身一说真有其事?”她伸出手指指着一身白色单衣在宫中如同孤魂野鬼游走的顾璃,惊骇不已。 “太后,是真的?皇后要过来了,咱们还是先回避吧?”老麽麽扶着太后,这种事看了很脏的,会不吉利。 “不!哀家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如何害我沧暮王朝!如何害我皇儿!”太后凌厉的指着前方走来的顾璃,拿出了威严镇守原地不动。 “太后,先回避吧,这种脏东西不宜看的。”老麽麽急切的劝阻。 “不!谁都不许阻拦哀家,哀家要亲眼瞧瞧这女鬼是如何兴风作浪!”太后坚决不怕。 “是,太后。”老麽麽只能硬着命陪着。 顾璃所经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不敢直视她,个个回过头去悄悄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想不到皇后娘娘真的是鬼,她会不会害我们啊?” “少胡说,咱们生前又没得罪皇后娘娘。她就算是要索命也不会找到咱们头上来的。” “说不定她是看皇上太可怜了,所以回来看看而已呢。” …………………… 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见解。太后眼睁睁的看着顾璃从眼前经过,当真不留下一丁点气息。 “太后,这……的确是鬼魂啊,她的目光空灵,完全是被鬼上身了。”老麽麽抖着身子也不敢直视。 “啊啊……火……有火啊……” 突然又有人指着天空惊叫起来。 几团火焰闪来闪去。顾璃手中的宫灯突然由里到外,彻底悄然无息的燃烧起来。这等鬼怪事再也不能够用诡异来形容了。 “璃儿……”慕容晨从半空中跃出。看到顾璃没魂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心狠狠一揪。 “来啊!把皇上拦下!不许他靠近女鬼半步!”太后立即下令已经随时待命的侍卫。 “滚开!谁敢说她是女鬼,朕杀了他!”慕容晨劈出一掌,将那些人退出几丈外。 “璃儿……对不起,朕来迟了。”他刻不容缓的跑过去抱着她冰冷僵化的身子缓缓蹲下,拍着她面无表情又过度苍白发紫的脸色,“璃儿,不要怕,朕会一直在你身边。” 顾璃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躺在慕容晨怀里,如同僵尸一样慢慢转过头,抓起慕容晨的手就咬了下去。 “皇儿!”太后惊叫,“护驾!快把皇上救下,快啊!” 周围的侍卫们紧紧围着,却没人敢上前,毕竟那可是鬼啊。 “谁都不许动!否则杀无赦!”慕容晨怒红了双眼暴吼,抱着她的手已经冒出了青筋,被她咬着的地方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天,霎时狂风吹来,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血,从他手臂上一滴滴溅落在地。顾璃还是没有松口,咬得更加深。 “皇儿/皇上/皇兄!”已经赶来的张远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皇后娘娘怎么会变得如此诡异? “皇上,让微臣过去帮您。”张远拔出剑正要上去帮忙,一声冷喝传来。 “滚!谁都不许过来!朕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璃儿!”慕容晨只看着怀里没有人息的女人,不许任何人靠近。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放弃她。 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得这番模样,他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的啊。 一个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终于等到了破晓天明。 第一声鸡啼响起。一直咬着慕容晨手的顾璃奇迹般慢慢松开了贝齿,随后,彻底昏了过去。 “璃儿……璃儿……” 露白奠看不到一丝曙光,暗沉一片仿佛意味着将来百日内的大凶之兆。 鸡啼声响起,顾璃恢复正常,这更加验证了顾璃是鬼化成,来祸害沧暮王朝。 今晚所有人亲眼所见,皇后娘娘当真是女鬼,而皇上抱着一个女鬼过了一整晚。谣言四起,只怕这下再也无法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慕容晨抱着顾璃回到凤鸣宫安置好,连伤口都顾不上包扎,走出殿外召唤来李公公。 “李公公,传令下去,昨晚发生的一切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凌迟处死!”他冷鸷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全身散发着熊熊怒火。尽管手上的血还在流。他一定会找出这其中的原因来证明璃儿的清白,他就不信这世上真有这等诡异之事! 他还就不信这世上有人能够阻挡他们在一起!! “是,皇上。”李公公现在都还在着…… 正文 122 “微臣参见皇上!” 张远和梅友谦亲自带着御林军赶来,在凤鸣宫筑起了一层保护墙。 “张远、梅友谦听令!朕要你们马上彻查昨夜在朕离开后何人进ru了凤鸣宫,或者有何可疑人物,一丁点线索也不许放过!”慕容晨愤然的拂袖回过身来对上半跪的张远和梅友谦冷冷道。 敢在皇宫内乱事,还敢伤害她,也不看看他同不同意! 渴“是!微臣遵命!”梅友谦和张远抱拳,慕容晨挥手让他们起身。 “皇上,到底是谁把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呢?按道理说后宫早已遣散,有何人要制造如此事端置娘娘于死地呢?” 梅友谦一向头脑清晰,昨晚的事疑点重重,其实在皇上抱着娘娘离开之时,他已经上前查过,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接除了一种怪异的味道。 “璃儿的身份没多久已经传遍整个皇宫大内,甚至传遍整个皇城,想必此人不简单,而且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想到昨夜那一幕,慕容晨的心无法定得下来。心爱之人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她! 绝对不会! “六皇爷有线索了没?”慕容晨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何偏偏在找六皇弟失踪的时候出这种事呢? “回皇上,臣拜访了独孤夫人,独孤夫人说自从六皇爷代她回来看太后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了。”梅友谦回道。 只怕六皇爷的失踪也不简单啊。 …………………………………… 完后,慕容晨吩咐了张远派人严密把守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回到床前坐着看她。 清晨的微光照进来,她的肌肤就有如凝脂一般的莹白细滑。 在熟睡中,一双黛眉不浓不淡,在她阖上的眼睑下方印上密密长长的睫影,让人不禁想起当她醒着的时候,在那又长又翘的睫扇煽动下,那双水眸中的慧黠、灵动与倔傲。 然,这张脸色太过于惨白,深深揪疼他的心。他持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贴在脸上。 “璃儿,安心的睡吧,朕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他幽幽的轻语,心只会为她而疼。森寒锐眸闪着坚定的狠戾。 他会抓到那个造谣生事的人,天牢里的那个女人是有点寂寞了。 朝殿上,众臣几乎望眼欲穿,一等再等,都未见君王驾临。 从一开始,皇后是鬼的话题就未曾间断过。 有人说,皇后娘娘生性好动,爱整人,凡是被她整过的人今后难逃一劫。 有人说,皇上如此痴爱皇后娘娘,就算皇后娘娘真是鬼魂化身,皇上也舍不得将之焚烧入土。 也有人说,皇后娘娘化为厉鬼归来是为了回来残害皇上,毁灭沧暮王朝。 “皇上驾到!” 左方入口,慕容晨在李公公的高喊声下威风凛凛的步入大殿。龙袍散发出威严霸气的气息,原来喧哗的大殿瞬间肃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在众臣的俯首参拜下,挥袍坐在龙椅上,眉宇中闪过一丝疲倦。 一夜没睡,他确实乏了。只是,他曾立过誓,一日为王,不容有‘***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说。 丨 从五岁开始,他就严厉要求自己,不得有任何事耽误早朝,定要做到,朱批,御讲,觐见等,要做能够对得起天下百姓的君王。 所以,他放弃了与她同眠,现身在朝殿上,即使知道今日必然不好应付,但他不能逃避,也不会逃避。 “皇上,皇后娘娘鬼魂上身已是不争的事实,臣斗胆恳请皇上下令把娘娘捉起来,以免祸国殃民!” 君王,刚叫起,刚入朝为官不久的丞相正义凛然,不卑不亢的挺身而出,也不怕惹怒了上面阴晴不定的君王。 众臣们对他如此大胆的说法不禁暗暗抽气,年轻人果然是心高气傲,真想不透皇上为何千里迢迢找了这么个毫无背景的人回来任丞相之职。 “丞相,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诬蔑朕的皇后,朕看你是活腻了!” 慕容晨霎时情绪失控,指着丞相大人愤然啸吼。眼里迸发出来的杀人怒火令人看了很是骇然。 “皇上,臣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怕今日也坐不上这个位置,倘若皇上执意包庇皇后,臣无话可说,恳请皇上赐死!”丞相双膝跪地,毫无惧色,奋不顾身的模样着实也带动了殿上所有人。 “恳请皇上将皇后娘娘焚烧置死,恳请皇上为国为民着想,让娘娘灵魂安歇!” 众臣们纷纷跪下,就连殿上拿屏风,殿外伫立的公公们全部跪下,站同一线。 昨夜,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皇后娘娘确实是鬼魂化身,倘若再让她继续留在宫里,只怕会出更大的事。 有谁不愿意过太平日子呢。 “反了!丞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众臣威胁在朝殿上公然威胁朕!别以为朕欣赏你的才华就不敢定你的罪!”慕容晨愤然起身,浑身上下全都是能够令人毛骨悚然的怒火。 眼下的状况的确很糟,梅友谦和张远又被他遣去办事了。明知昨夜之事会惹来朝中上下的不安,他也只能试着去平息。 “非也!皇上错怪微臣了,各位大人也只是就事论事,喊出心里话罢了。臣只愿皇上能够做一个公私分明,爱民如此的好皇帝。臣死而无憾!”丞相悄千头,特地看了高高在上的君王一眼,俯首再度恳求。 慕容晨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由此看来当初他让梅友谦去找的人是对的。 这个人正是三年前中了榜首的考生——杨帆,因不小心顶撞了当时正春风得意的西玥贺(何幻生)而被刷下榜。 此人文稻武略,胸怀广阔,落榜之后并不消沉,而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在当地做起了好人好事。被老百姓称之为真正肯为民请命的小父母官,为此,他也进ru当地的府衙大牢不少。 听闻当地县令曾想将他收为己用,却被他拒绝了。他说,逍遥自在也能为民请命,有何不好? “好,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朕就成全你!来人,把丞相打入大牢,听后发落!”他冷鸷勾唇,含有深意的睨了下面跪着的杨帆一眼,再直起身子冷厉道,“从此刻起,若是还有谁胆敢拿皇后来说事,朕决不轻饶!退朝!” 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送怒气冲冠的皇上离去后,所有大臣们只能摇头叹气的纷纷散去。 连最被倚重的丞相都被皇上打入天牢了,还有谁敢提起此事咯。就等着看沧暮王朝开始步入灭亡吧…… —————————————————————— 御书房里,慕容晨紧蹙眉头,桌角边上是一杯茶香弥漫的香茗。 “皇上,丞相大人带来了。”张远亲自带着杨帆进来,一身囚衣的杨帆仍是意气风发,洒脱不羁,在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落魄之感。 “罪臣叩见皇上。” 他懒懒行礼,紧接着,几声大笑在御书房内响起。 “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有罪啊,敢公然藐视朕的,普天之下你是第二人!” “皇上的演技堪称一绝,害微臣刚才也差点以为当真脑袋要搬家了。” 张远过去打开拷在杨帆上的手链。 杨帆活动了活动,笑呵呵。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何是第二,因为第一是那位皇后无疑了呗。 “杨帆啊,你知道朕的演技从何学来不?”慕容晨舒展眉心而笑,方才若不是他俯首时那个深味的眼神,他也不会看出来这是杨帆故意上演的一场戏。 “知道!普天之下除了能够让皇上费尽心思的人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呢。”杨帆胸有成竹的答。 “哈哈……看来朕又多了一个忠肝义胆的挚友兼臣子啊。”慕容晨欣慰的道,倘若此时不是迫在眉睫,他定要和他们好好喝上一杯。 “皇上,所谓伴君如伴虎,知道我当日为何会二话不说就跟随梅大学士进宫吗?”见皇上如此不羁,杨帆也免去了那些缛节,似朋友间那般随意畅谈。 “朕虽不知道你是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但朕知道你是与张远、梅友谦等人一样同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同是真心为朕分忧解难的好臣子就得了。” “非也!我当日会二话不说的进宫来是因为——皇后娘娘!”杨帆得意洋洋的勾唇,坚定的笑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认识璃儿?”慕容晨嘴边的笑意僵住了,拍案而起。 听到璃儿和他有瓜葛,慕容晨满心的不悦。 “当然!”杨帆这两个字无非是火上浇油,外加他的眼神故意表露出格外的深情思念,差不多能够让慕容晨抓狂。 该死的!那女人到底还要惹多少男人伤心才肯罢手?昨天不是刚说过这场爱伤害了太多人吗? 杨帆如意料中看到想要的表情,心里大为畅快。 张远悄悄过来顶了顶他的肘子,悄悄道,“你不要命了,谁不知道皇后就好似皇上的命根子,谁敢与皇后有任何瓜葛,皇上就会跟谁急!” “嘿嘿……我就是想要看皇上急一急罢了。”杨帆笑得漫不经心,张远顿时无语。 这半个月来,他们忙着担心皇上的白头发,忘记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今日一见,有种他就是诸葛亮再世的感觉。 胆大包天不说,还敢如此戏弄皇上。天知道,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有种预感,若是皇后娘娘加皇上再加丞相,当真是天下无敌了。 一个威严森冷得可怕,一个能把死人整得从棺材里跳出,还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 看来,若是能逃过此劫,未来的沧暮王朝就要‘鸡犬不宁’了。 “说!你如何与璃儿相识的?不跟朕说清楚,朕当真让你人头落地!”慕容晨再次逼问。想到此人有可能也是爱慕顾璃的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皇上,臣还没说完呢,凡事都操之过急不利于您的身体,要知道体内的五脏六腑可都是随着人的情绪波动的。人的身体呢存在着微妙的关系,这种微妙呢……” “行了行了行了。朕有点怀疑给你坐这个丞相大位是不是给错了,是不是该派你去太医院!”慕容晨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让他说下去还有完没完了。 这种人,改日也让璃儿整整才行。 “臣向来是随遇而安,皇上就别再苦恼了。臣之所以说是因为皇后是因为皇上。” 呃…… 张远皱眉,怎么的又绕到皇上头上了。 当然,能够因为皇上入宫那也是一种阿谀奉承惮度。 “杨帆,你好大的胆子,存心戏弄朕!”慕容晨再次勃然大怒。 “非也!准确的说,臣是因为皇上和皇后娘娘进宫来的。” 慕容晨彻底气得无语了,这个杨帆到底哪来这么多废话,要是他的璃儿听了铁定毫不留情的两巴掌过去让他闭嘴了。 “还不快说。”他很不耐烦的吼。 嘿嘿…… 杨帆暗自偷笑,原来传言是真的。皇上从不会因为任何事失去理智,从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失去冷静。除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那就是当今的皇后。 “在未进宫之前,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佳话早已传遍天下,不止我朝的人知晓,就连国外番邦都有耳闻。臣当时就对如此痴情又勤政爱民的皇帝钦佩不已。所以带着对皇后娘娘的好奇,对皇上的钦佩,自然是二话不说的进宫来了。能够侍奉在这样一位君王左右,是臣的荣幸!” “行了行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拍朕的马屁!赶紧说说你对昨夜一事的看法吧。”听完后,慕容晨终于放下心来,有些不悦的挥手。 他对璃儿的情并非是拿来炫耀的,他不要任何人知道,只求璃儿能够明白他的心就行了。 一番肺腑之言被当成是拍马屁,杨帆不禁蹙眉。真是个耿直的君王,连马屁都不让拍,而且他刚才哪里是拍马屁了。 “皇上,臣认为应等皇后娘娘醒来后让她知晓此事,如此一来才能找出暗中作祟的小人。”杨帆恢复了正经的样子,认真道。 “你认为最可疑之人是谁?”张远问道。 丨。 “你!”杨帆突然指着他,坚定的迸出字眼,差点没把张远吓傻。 “丞相,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我们现在是在谈正事,你就别闹了行不?”张远以为杨帆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非也!我可没有开玩笑。”看到张远煞白的脸,他微微一笑,“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谁是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你、我,还有皇上都是嫌疑犯。” 张远顿时瞠目结舌。 天啊!这小子不要命了吗?他们虽然和皇上关系不错也不曾敢当面如此嚣张过,这小子当真是胆色过人啊。要是梅兄在此,只怕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人外有天,天外有人啊。 “杨帆,朕是越来越欣赏你了。继续说下去!”慕容晨也为此暗地里自豪了一番,这也就能够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臣素闻娘娘聪明过人,向来只有她整别人的份。所以说能够加害娘娘的必定是娘娘身边的人,而且这个人是不会让娘娘有戒备心的人。”杨帆很肯定的说。 “娘娘身边只有绿儿、橙儿、紫兰三个婢女,紫兰可以为了璃儿豁出生命,不可能是她,绿儿和橙儿也对她忠心耿耿,也没理由。”张远皱着眉分析道。 “不对,越是最亲近的人越是有嫌疑。”慕容晨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夜离开时,绿儿着在腰间的手有些发抖。 “没错!所以,皇上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杨帆笑得有些调侃之意。 慕容晨勾唇轻笑,“看来,未来的日子得委屈丞相了。张远,自今日起,杨帆就是你手下了。” 说完,慕容晨愉悦的拂袖离开。 他迫不及待想见她了。 “啊?皇上,我让你有理由夜夜抱着心爱人,你怎么反倒给了我这么个嘉奖啊,皇上!”杨帆苦着脸在他身后喊道。 “欸!老兄,你就认命吧,皇上的惩罚一般都比较有趣。” 想到数日前他们被惩罚去洗茅厕,现在想想都后怕,若是当初皇上知道那就是皇后那惩罚说不定比这个还厉害…… ————————————————————————— 晌午已过,充满花香的凤鸣宫,外面满是御林军把守,除了负责照顾皇后的婢女能够进出外,其他人没有皇上特许的令牌不能进ru。 “紫兰,绿儿……” 顾璃费了好大一番劲才睁开眼睛,为什么她觉得身子好疲倦? “小姐,小姐您醒了?”在门外的紫兰和绿儿橙儿三人赶紧推门而入,又紧张的关上门。 “嗯,紫兰,这大白天的干嘛要关上门,关上窗啊,很闷啊,空气不好会闷死人的。”顾璃坐起身子,总感觉身子好像僵了一个晚上,动弹起来一点都有些笨拙了。 “这……小姐,紫兰怕……”紫兰低着头支支吾吾。 “怕什么?”顾璃皱起好看的眉,扒了扒前额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刘海。 “风太大,怕伤到小姐。”紫兰只能胡乱找个理由怯怯德塞。 “诶呀,我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快点把门窗都打开,闷死人了。”顾璃撇撇嘴,说完,掀开被子自个起身要过去关窗。 “娘娘,不是的,您一夜没睡一定还……” “绿儿!”紫兰立即吼住她。 皇上料得果然没错,小姐醒来后又忘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所以才第一时间命令所有人不得提及。 “我一夜没睡?这是什么话?”看她们神色慌张有些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 她们都深深低下头沉默不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璃急得想知道真相。她最讨厌别人瞒着了。 “你们都下去吧。” 刚好进门来的慕容晨冷若的挥手让她们退下。李公公手端着几样美味佳肴跟在身后。 他金丝缕衣,俊美无双,优雅高贵的走来。每次见到他,她的心总会激起一番涟漪,只为他一个人悸动。 “慕容晨,是不是发生了什……呀!” 刚下榻的顾璃,身子骨提不上半点劲,乖乖的栽倒在他怀里。 “宝贝想朕了,嗯?”慕容晨戏谑的凑近她耳畔低语,紧紧抱着她,只有抱着她才安心…… 正文 123 “别一大早就说这么肉麻的话,让他们把门窗打开啊,想闷死我是不是?”顾璃没好气的推开他,一蹦一跳的跑过去梳洗。 慕容晨挥手让李公公过来在他耳畔悄悄耳语,“去把外面的侍卫暂时支开,别让皇后发现。” 李公公点头明了的走出去。 渴慕容晨亲自过去窗口打开,让爽朗的秋风吹进来。 顾璃洗了把脸,潇洒的甩甩额前沾湿的碎发。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性感撩人。 转回身来的慕容晨刚好看到她细白的玉颈扭来扭去,微微开启的软唇更似邀请他过去品尝,细如丝的秀发随着她的摆动散乱开来。 接此刻的她是如此普通又是如此美丽。让他忍不住想狠狠。 克制不住心中所想,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璃儿,好香。” “诶呀!干嘛啦,是饭菜香。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当感受到他滚烫的气息,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 “宝贝,其实我一直都饿着。”她身上有的不止是那诱人靛香还有一丝刚睡醒来的懒懒气息,忍不住令人神迷。 只怕再忍下去,他真得内伤了。从知道她就是心爱的女人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她,有哪个不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交欢呢,何况是这么迷人可爱的小女人。 她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他俯首下来的那双带着浓浓***气息的黑眸。这才明白他所谓的饿指的是什么,羞怯的别过头去。 “饿着就去吃饭啊,难不成你堂堂一个皇帝连饭都吃不饱?”她脸上顿时升起两团迷人的红晕。 “可朕想吃的是你,宝贝。”慕容晨故意逗她,还得意的扑捉她脸上的红晕。 顾璃羞得想找个地洞穿了算了。 “呃啊,我肚子好饿,要吃饭了。”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转,佯装听不到他暧mei的话语。 慕容晨见她又躲开他,心里一阵失落。 璃儿,你何时才彻底的想起我呢?只有你想起我,我的心才算真正的回来。 顾璃连衣服也没穿就跑过去对着那一桌的菜肴流口水。 迷糊的小女人。 慕容晨摇摇头,从架子上拿下毛茸茸的狐裘过去给她披上。 暖暖的心由里到外,顾璃手中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抹温柔的笑。 这样的温柔足以虏获天下少女的心,她很庆幸能够独自。 看到他一头银白发,暖暖的心口霎时酸楚,这个男人到底为她付出了多少?数也数不清。 其实为她付出太多太多的还有两个男人,而她独独对他动心,起初她以为是初相见,原来是命中注定。 “天冷,会着凉的,朕可不希望看到一个吸鼻涕的小魔女。”他又帮她拢了拢衣服,温柔的抚摸她的细发。 顾璃的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扑进他怀里。 老爸,老妈,女儿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你们不要再担心了,女儿找到了终生的归宿。 他值得我放弃一切,真的值得。 丨。 “怎么了宝贝,为何哭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掉眼泪的。”慕容晨雄的拭去她滑落在脸上的泪水,发觉这小女人越来越爱哭了,女人的泪水真能够折腾人。 “谁哭了,只是窗外吹进来的沙子进眼睛了。”她才不让他知道她哭了呢,她从小最讨厌在男人面前哭了。 “噢?是吧,关上窗比较好点。你看风多大,把挂起来的帘幔吹得飘动了。”说完,他起身去帮忙关窗。 顾璃讶异,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不过很贴心,整得她心里一直都甜滋滋的。 欢快的吃完饭后,顾璃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梳头。 镜子里出现了那抹温柔的弧度,出现了那张俊逸的脸庞。他环抱她的玉颈,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接过她手上的梳子。 “璃儿,我来帮你。” “不用了啦,我自己可以。”顾璃急着拒绝。这么短的头发,哪里用得着他梳嘛。 “不许说不要,宝贝,你的青丝要为我而留,以后我天天为你绾青丝可好?”他交颈过来,轻轻啄了口她水嫩般光滑的脸颊。 “好,只为你而留,以后,我也要帮你。”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遇上他邪魅温柔的样子就显得娇羞了。 她卷起飘荡在脸颊边上的青丝一根一根分开来把玩分散注意力。 “璃儿……” 梳子从他的手中掉落,他深情款款的捧起她巴掌大的脸孔,温柔似水的呼唤从他嘴里迸出。 好甜,如蜜。 她痴痴的回望他,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块。她的唇如玫瑰嫣红而诱人。 天雷勾动地火,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唇着重的覆了上去,狠狠吻住这两瓣得诱人的红唇。 “唔嗯……慕……”他的吻还是一样的霸道深情。她的启齿无非是让他更加顺利的进ru,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块。 她禁不住闭上了双眼,缓缓起身抱住他的脖颈回吻他。全身上下有股莫名的热火在串烧。 慕容晨欣喜,加深了这个吻,从腰间的手移到她的颈上。雨点般的吻一路沿着往下。 披在她身上的狐裘掉了,他灵巧掉开了她右侧的单衣带子,轻轻褪去,露出她雪白的香肩,他轻柔的吻落在上面,满是怜惜。 “嗯唔……晨……”她难受得忍不住去贴近他。 他的大掌隔着肚兜儿握上她胸前的,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丰腴,还要软。 “嗯啊……”他的揉nīe又酸痛又酥麻,她再次吟哦出声。 “璃儿……” 她颤栗的声音更具诱.惑,慕容晨粗chuan低嘎的呼唤她,将她打横抱起,箭步走到里边的凤床,高高的帘幔在他们身后落下。 来到床边,他压着她往床上双双倒去,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被褥又乱成了一团。 吸入他的男性气息,顾璃紧张的死死抓着身下被褥。 “璃儿不帮为夫宽衣吗?”他吻着她晶莹剔透的耳垂,沙哑低沉的轻笑。 他的魅惑让顾璃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丨 “不!慕容晨,这是白天……” “大白天又如何,只要我想要随时都可以不是。宝贝,愿意吗?愿意把你的身心交给我吗?”这小妮子,他都这么难受了,她还要抗拒,想折磨死他吗? “嗯啊……我……别这样……” “不这样是怎样?这样吗?宝贝。”他掌握好力度,两手一揉一握,发出沙哑的声音。 “不……慕容晨,痛……”小手抗拒他的同时又忍不住贴近他,求他给予更多。 “舒服吗?”他知道已经点燃她了,心里窃喜 “嗯啊……” 慕容晨已经被身下这副意乱情迷的媚眼和勾魂夺魄的给夺去了所有理智,他现在只想要她,只想彻底拥有她。 什么鬼魂附身一说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然而,就在他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裳时,外面传来紫兰惊慌失措的高喊声。 “太后驾到!” 母后? “该死!母后怎能在这时候来!”覆在顾璃身上的慕容晨不甘心的狠捶床板。怎么每次他的好事都要被人搅合一番呢。 “怎么?难道等你在女鬼的肚子里留下一个祸害时母后才能出现吗?” 还没等两个人整理好衣服,帘幔被拉开,太后怒火冲冲的出现。 她仇恨般的厉色瞪着被慕容晨掩藏在背后的女人。 顾璃慌乱的拉过被褥紧紧盖住身子,绯红的脸逐渐变成惨白,不解的看向慕容晨寻求答案。 慕容晨冷锐的黑眸扫过太后一群人,起身,衣服也跟着紧紧贴在他身上,床幔在他下榻后落下。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看到里面的美景。 “母后,朕记得朕曾经下令除非朕特许,否则没人可以进ru凤鸣宫,包括母后你!”他淡定从容的幽幽道,伸开双手,李公公立即过去伺候他更衣。 床幔里的顾璃急切的穿好衣服,她要明白一切。他该知道她从来不是个甘愿受人保护,弱不禁风的女人。 “皇上!你……你怎能如此对哀家说话?就为了里面这个女鬼?反了!哀家看你真的是鬼上身了!”太后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踉踉跄跄的指着他喝斥。 她的皇儿怎能变得如此?自从有了这个女人后,她的儿子就彻底变心了。 “母后!”慕容晨胸腔燃起一把熊熊怒火,他竭力隐忍,冷淡的对太后说道,“别开口闭口都是女鬼,这事,朕会查清楚!” “查清楚?昨晚哀家亲眼所见还有假吗?皇上,难道你想要让自己的子民指着你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帝王吗?皇后已经仙去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太后说话滑而润,沉稳有力,字字句句清晰丝毫不含糊。每一个字都是为中伤她而来。 在床幔里等着外面争吵停息的顾璃,一边抱头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她只记得昨夜沐浴完毕后,直接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醒来后就看到紫兰她们慌乱的神态,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宫里上下人传也就算了,这太后怎么开口闭口的说自己是女鬼?还说亲眼所见? ——( 好吧,先摆平眼前的处境再说。 “哈哈……哈哈……” 床幔里头的顾璃突然笑得无比猖狂,带着讽刺的弧度拨开漂亮的床幔下榻。 她只穿着单衣,娇小玲珑的身子凹凸有致,全部一览无遗。慕容晨瞪了眼都已经识相低下头的人,拉过狐裘亲自给她披上。 “调皮鬼,笑得这么恐怖作甚?”俯首便看到方才在她颈上落下的吻痕,他满足的勾唇。 只要对上她,再阴鸷的眸色也会化为一滩柔水,只为她荡起涟漪。 因为他永远记得,那日在金銮殿上,她对着纤纤说他很可怕。 他不想再让她对他有任何的害怕,过去,他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珍惜她,呵护她。 顾璃对他报以放心一笑,接着微笑转向众人,迈出一步,给太后行礼,“顾璃给太后请安,劳烦太后亲自前来看望璃儿,璃儿真是过意不去呢。” 顾璃的靠前一步把众人逼退了一步。 呵……当真迷信啊,还真把她当鬼了。这些人就是蠢! 庆幸的是,她有一个全心全意相信她,爱她的男人在身边。如果这个帝王也像历史上那些昏庸无能的皇帝一样的话,那她这会也不会在这里,而是被当成女鬼而焚烧了。 所以,她最感激的还是他。 “大胆女鬼,还不快快现出原形!”太后权杖一笃,威严的空气都凝固起来,觉得脚下的地板也传来发麻之色。 “母后,你……” “诶,太后八成是上火了。改日让王御医开些去火驱寒的药,保证每天笑呵呵。”怕慕容晨发怒,顾璃便抢去了他的话,笑盈盈的对众人眨着天真无辜的星眸。 “皇儿,要母后答应让你调查也可以。从现在起,没有哀家的允许,你不许再来凤鸣宫!否则,哀家立即下一道懿旨,将皇后废除,焚烧!”看到如此天真可人的娃儿,太后终于做了让步。 她也希望这个顾璃是真正的顾璃啊,可是昨晚的事又该怎么解释? “儿臣遵母后意愿,不再来凤鸣宫。”慕容晨谍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以为皇上会和太后发生争执的,怎么这会皇上变得这么听话了? 就连顾璃也觉得怪,慕容晨在玩什么把戏?难道真像想离开她了? “好,好……”见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听话了,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可是看到站在他旁边的顾璃又冷起了脸。 或许是因为心痛牵动了脑部神经,顾璃也觉得脑子隐隐作痛起来,让她无法分神去想目前的状况。 谁料慕容晨这会突然勾唇一笑,将顾璃揽入怀中,“传朕口谕,从今日起,皇后暂移住皇极殿!” 他今日本来就是要和她说这事的,没想到母后倒是减少了他和她解释的时间。 “什么?皇儿你……你怎能……”太后才料到自己被耍了,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上话来。 “母后,儿臣已经答应您不再来凤鸣宫,也希望母后不要再得寸进尺的逼迫儿臣。”他冷然的注目在太后身上,冷厉十分。 丨 顾璃抬头又看到了那抹温柔的笑意。 他的温柔真的只属于她一个人,从来只属于她一个人,不分何时何处,都是如此。 他刚才处心积虑的为她脱身,而她竟然小气的以为他要离开她了。 “那也不行!皇儿,你该知道皇后是……” “是鬼魂附身对吗?”慕容晨果决的截断了太后的话,继而淡定自若的轻笑,“璃儿有朕在身边还怕她半夜出去游魂不成?再说,昨晚璃儿没有朕在身边,所以觉得才觉得无趣才扮鬼出去吓人罢了。母后也该知道璃儿最爱整人。” 什么嘛!说得她好像一个晚上没有男人就不行一样。 顾璃撇撇嘴狠狠白了他一眼,装出一副怕怕的小女人模样偎进他怀里,就先让他得意。等这些人都走了,看她怎么收拾他!哼哼! “整人?” 这下太后犹豫了,质疑的看着慕容晨怀里轻轻颤泣起来了的顾璃。 以前的皇后确实无法无天,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倘若眼前这个真是顾璃,那么昨夜之事说她在整人也实不为过。 见太后仍然不相信,顾璃在慕容晨怀里偷偷用口水装作眼泪,扁着小嘴,满腹委屈的回过身来对着太后哭。 呜呜……太后,对不起……璃儿昨夜只想吓吓那些人的,没想到太后您也在场,更没想到这事闹得这么大。璃儿对不起您,对不起……” 她扑通跪地,对上太后关切为难的眼神,她的眼泪不然而然的滑落。 这世上当真只有慕容晨一个人从没有一丝犹豫的相信她。 那个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的温柔笑容的主人,真的只有他疼她、宠她、无时无刻都相信她。 她感动得哭了,爱情真的能让人变得感性啊。也不想想,她从小到大,除了被老爸的皮鞭伺候会哭外,可从没为任何人任何事哭过呢。 “好了,哀家且信你一次,倘若昨晚的事再发生第二次,哀家绝对不轻饶!”见到哭得楚楚可怜,已经彻底悔过的她,太后也不忍再多说什么。 跟在张远身后的杨帆不禁佩服的点点头。 皇上果然是聪明过人,偶尔也懂得用江湖办法来解决问题。 也难怪皇上说演技是跟这位娘娘学的,眼前两人不就一搭一唱的在上演好戏吗?娘娘也真是,眼泪说来就来。 慕容晨过来扶起顾璃,将她揽入怀中,冰冷刺骨的发出足以能够令人发颤的警告,“那个存心陷害皇后的人最好别被朕抓到把柄,否则,下场比天牢里的侧后还要惨!” “啪啦!” 音落,外面突然传来刺耳的破碎声,在场所有人刚放下的心再次滇了起来。 是打破茶杯的声音! 张远和梅友谦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可意外的是,蹲在地上捡破碎茶几的人竟然是紫兰? 这太让人意外了,紫兰与皇后娘娘也经历了生死之难,皇后待她如同亲姐妹,怎么可能是害娘娘的凶手呢? 杨帆思索着,走过去,围着捡碎片的紫兰打转。 :( 紫兰知道这下麻烦大了,便镇定的捡着碎片。 这绿儿也真是,怎么打破了茶几就跑,看来该好好训训她们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规矩了。 太后皇上都在这呢,也敢如此不小心。惊了驾,但愿太后和皇上不会怪罪的好。 脚下多了一双鞋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她的心紧张得砰砰乱跳,捡碎片的手也不由得起来。 “啊!”她的手不小心被划到了,鲜红的血液立即渗出。 果然,如他所料,会利用受伤来博取皇后娘娘的注意,接着,皇后会冲过来对他破口大骂。 “紫兰,你没事吧?” 杨帆刚计算完毕,顾璃真的如他所想,扑了过来。 接着,他的衣襟已经被这个女人拎起…… 正文 124 顾璃恶狠狠的说,“丫丫的!你是哪来的柴米油盐!没事围着紫兰打转干嘛?你不知道紫兰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吗?被你这么个大男人盯着做事,她能不紧张吗?一紧张就割到了手,你说这事咋办吧?” 这厮看起来挺斯文的,刚才她留意过,是跟在张远身边的。她就奇怪了,张远身边怎么就多了这么个书里书气的男人。 这女人力气还蛮大,不过柴米油盐? 渴也不错,是柴米油盐,是人人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 “娘娘,属下也是在随张大人办事,是为了尽早找出陷害娘娘的凶手。”杨帆挑眉,撇向外面追回来的张远奸笑。 “这么说,这个责任是要推给张远咯。”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张远的属下这么简单呢?说话不卑不亢,似乎是个很狡猾的角色。 接“呃……我可没这么说。”杨帆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张远皱眉,天!这个杨帆是怎么回事,竟然把事推到他头上来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个皇后有多难应付吗? 顾璃对张远勾勾手指头,笑得好不奸诈。 张远只能狠瞪了杨帆一眼,硬着头皮过去,“娘娘有何吩咐。” “张校尉,你好啊。”她皮笑肉不笑的过去搭上他的肩膀,张远的汗毛可全都被她吓起了。 “呵呵……好,娘娘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张远僵着笑胆颤心惊的点头,一旁的杨帆在偷着乐。 呃……这小子怎么知道好迪发水的广告词?真是天才啊。再看旁边那书里书气的厮,她眼珠子飞快一转,心里便有了一计。 “那个……张校尉,你辛苦了。不介意借用一下你的手下吧?”她拍拍张远的肩头。 “呵呵……不介意不介意,娘娘随便用,端茶倒水,倒尿壶,微臣都没意见。” 张远心里那个乐啊,再看那边黑了脸的丞相大人,接下来有好戏看咯。 啊?怎么反过来了? 杨帆不可思议的止住了窃笑,对上皇后不怀好意的眼眸,心,瑟缩了下。 他现在恨不得懂得隐身术,谁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耍什么诡计。轮到他对张远横眉怒眼了。无奈,只能眼神向皇上求救,谁知道皇上当做视而不见,一心只专注在皇后身上。 他,完了!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客气了。”顾璃笑盈盈的挪着小步过来,将杨帆揪了过来,“你伤了她的手,所以理当由你来帮忙包扎!我要她像没受过伤一样。” 没受过伤一样?当他是神仙在世吗? 杨帆皱着眉。 “小姐,不用了,紫兰没事,啊……” “小心!” 就在紫兰的脚尖快踩到底下尖锐的碎片时,一个温润焦急的声线在顾璃耳畔擦过,紧接着,凉凉的风吹过。 顾璃当下傻了眼。 紫兰已经被他稳稳抱在怀中,两人正傻愣愣的望着彼此,那四目里的交汇也只有他们能懂。杨帆望着怀中的娇羞清纯的少女,她绑着两条小辫子,可爱脱俗,巴掌大的瓜子小脸儿许是因为从没接触过任何男子,此时已经升起迷人的红晕。 惊魂未定的她在他怀里喘息不已,胸前起伏不定。 这一刻,他突然有一个念头,想要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紫兰悄千头望着这个害了自己又救了自己的男人,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可那双犀利如鹰的眸子是多么的慑人。早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怦然心动。 顾璃这才发现这厮原来武功还这么高,不仅如此,他长得还不赖,配紫兰卓卓有余。倘若他卸下这一声仆人装扮,想必一定英俊非凡。看来,她的小小惩罚倒成了点鸳鸯谱了。 “放肆!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怎能做出如此不举之事,还不快快放下!”旁边看得恼怒但后,狠敲权杖,厉声叱喝。 杨帆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神很久了,赶紧将怀里的少女放下,俯首温柔的问,“你没事吧?” 紫兰摇摇头,缩到一边。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向太后请罪,“请太后息怒,是奴婢太不小心了,请太后责罚。” 她的冷静令杨帆眼前一亮,平时那些婢女早就已经吓破了胆? 难道她是仗着皇后在这里才不怕吗? “太后息怒,属下只是出于好意,何况这个婢女是因为属下才险些受到伤害,属下无法袖手旁观。”杨帆只是微微躬身鄂首作揖。 太后有些讶异。 此人的气质非凡,并非一般的下属。莫非他是…… 原来如此,原来皇上把刚入朝不久的丞相贬在张远身边了。 “太后,这等小事您勿需动怒。璃儿听说平日这个时候您都是在诵经,雷打不动,您看……”顾璃笑嘻嘻的过来抱拳,滑稽的行了个大礼,再指着外面奠色。 现在应该是下午了,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得这么久,一觉醒来竟然正午已过。 “皇后,哀家做事还用得着你来管吗?”说完,太后不满的瞪了顾璃一眼,拂袖,“摆驾回颐和宫!” “儿臣恭送母后!”从头到尾都没插过话的慕容晨在太后的身后喊得响亮,看来他是巴不得把自个的母后送走了。 顾璃的好嗅醒倒换来太后的冷言冷语。她只能无奈的耸耸肩目送人家离开。 这个太后越来越神经兮兮了,想当初还以为她是个明辨是非的女人呢,现在看来,她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不讲道理! “唉!这样的性子当真能够母仪天下吗?觉得好玩就已经将整个朝廷甚至皇城都闹得人心惶惶了。” 太后边嘀咕着边走出大门,顾璃知道那女人是有意让她听到的。 她一定要问清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你叫紫兰?” 亭子里,杨帆谨遵皇后旨意,乖乖的帮紫兰包扎,他暗地里也希望能从紫兰口中得到什么线索。皇上刻意把他惩罚到张远身边可不是为了让他和张远共同揪出那个乱事的主谋嘛。 什么时候丞相的职责是负责查案的了?惨啊。 “嗯,奴婢是叫紫兰。不知如何称呼公子?”紫兰抬起眸子直视他,心怦怦直跳。 “我姓杨,以后你叫我杨公子吧。紫兰姑娘,你方才为何突然打破茶壶?”杨帆慢悠悠的帮她受伤的手指包扎。笑话,还没问出任何线索,怎么可能就先把伤口给处理好了,他又不是笨蛋。 “不是我打破的!”明明是绿儿无意打破了茶壶就跑了,她不得已才亲自上前收拾的好不好。 “噢?是吗?”杨帆不置信的再问,早知道她不会乖乖承认。 难道对皇后动手脚的真的是她? 紫兰深怕他不相信,很诚恳的重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他怀疑她,不希望他不信任她。 “伤口包扎好了,我得追随张大人去了,你好好歇着吧。”说完,他拿起旁边的折扇飞身离去,紫兰抬头只看到一群雁子飞翔在空中。 杨公子? 她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舍这位杨公子的离开? ———————————————————————————— 夕阳西下,两人携手漫步在后宫内,秋风习习似乎能够吹去人的烦恼也能带给人感伤。 一路上,顾璃终于从慕容晨嘴里知道了昨晚的真相,原来昨晚她真的出来游魂了。 到底是谁这么敢动脑筋到她头上来了? 很好,她跟老爸学办案这么久了还没用上呢,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为了还自己清白,杯具。 “璃儿,不用担心,有朕在,没人伤害得了你。”看到她皱眉,慕容晨停下了脚步,眯起眼温柔的邪笑。 顾璃发觉了一个问题,这男人每次对她笑都带着邪里邪气的味道。 “谁说我担心了,该担心的是那个小贼!哼!”她狂妄的擦鼻子,其实是避开他的视线。 想到白天两人被太后抓奸在床,她还是觉得好尴尬。 慕容晨又岂看不出她的心思呢,她对他似乎没有过去那般热衷了。每次亲吻她,他都在害怕,怕她会害怕他,怕她会疏离他。 他主宰着上万人的命运,却无法主宰自己的,因为他的命早已交到她的手上。 何时……他的战战兢兢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抗拒! “诶,对了,慕容恪有消息了吗?”猛然想起慕容恪,她担心掸眸询问他。 看到她眸子里满是对六皇弟的担忧,他有些吃味,霍然伸出手去扣住她的后脑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俯首重重吻了下去。 “唔唔……放……”她下意识的努力挣扎。 该死的!这男人又在刮哪门子风?竟然吻得这么深,这么粗鲁。 呜呜……她的小粉唇又要受苦了。 慕容晨霸道的将她的身子紧贴自己的身躯,狂妄的掠夺她口中的,想到上次在鸢扉殿见到他们亲热的那一幕,心中的醋意更是旺盛。擭着她的脸蛋,上下啃噬着这两瓣被其他男人碰过的红唇。 “唔……疼……”她含糊的发出声音。 慕容晨恢复了理智,粗暴停了下来,转换成温柔流连在她的唇边上。顾璃只觉得疼痛过后的唇瓣再被他如此轻柔对待,麻麻的感觉迅速通遍全身。 “啊!皇上……” ——( 正巧路过此地的两婢女不小心惊动了圣上,脸色惨白的跪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顾璃生气的推开慕容晨,气冲冲的走了。 每次都让她丢人,她脸皮可还没厚到可以随处让人观赏活春宫呢。 气死她了!没事抽什么风嘛。不就问了慕容恪的…… 咦?难不成那厮又吃醋了? 霸道的男人,难道他还不知道她的心里自始自终只有他一人吗? 可恶!霸道起来就对她又亲又啃的,谁受得了。 “掌嘴!”慕容晨拂袖冷冷丢下两个字眼,迈出流星大步追了上去。 两个婢女只能无辜的自掴起耳光来。 谁让她们这么倒霉,刚好撞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亲热呢? 以前,随处可见皇上和妃嫔们亲热也没见到皇上如此大发雷霆过,刚才那冷厉的目光简直要杀人。 皇后娘娘可真是幸福啊,能拥有帝王全身心的爱。 顾璃疾跑的脚步缓了下来,斜眼偷瞄身后那个大步流星,又为了顾及帝王的面子不敢跑的男人。她捂嘴偷笑。 嘿嘿……以前整不到他,她就不信这次整不到。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抬头看了一下这所偌大的荒凉院子,门前的两颗道树和花丛正合她意,她取下头上的头纱,跑到那边放好后,再跑到另一边藏了起来。 慕容晨悠然的赶来,抬头一看{秀女宫}三个字令他有些诧异。 怎么走着走到这里来了?这小妮子哪不去,偏跑到这来。 就在他前脚踏入门槛时,眼尖的发现左边淡绿色的头纱,那正是那个小女人用来当头饰用的。斜眼再睨了右边微微抖动的花丛,嘴畔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收回了脚,拂袖转过左边。 耶!再差一步,就成功了。 后面偷偷探出头来的顾璃暗中欣喜。熟知,慕容晨只是让她小小得意了一下,又折回来往右边而去。 哼!早知道你会这么聪明,刚才那动静只是我故意制造出来罢了。 藏在后面更隐蔽的顾璃在心底得瑟的奸笑。 慕容晨嘴边的弧度越来越深,在顾璃胜券在握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举手,“张远,杨帆,出来!” 啊?不是吧?这男人没事这么聪明干嘛啊? NND! 看到他脸上的得瑟,顾璃就知道这次又失败了,似乎,她真的从来没整到过他耶。 锯龙床那会,她卖命的在底下锯,而他悠悠的在上面调.戏女人。反之,每次她都斗不过他就是了。 “微臣参见皇上。”在不远处偷偷跟随的张远和杨帆飞身而入。 “有一个任务让你们马上去办。”慕容晨抿了抿嘴,淡定的道。 见到皇上眼里有憋笑之意,张远和杨帆有股不祥的预兆。 “皇上,微臣还要继续追查陷害娘娘的凶手,请皇上容许微臣告辞。”张远立即作揖转身告退。 皇上追皇后到此,皇后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自然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皇后躲起来了,整人! 他们不要当炮灰啊。 丨 “诶,两位爱卿,这个任务只是举手之劳,不耽误时间的。喏,看到大门两边的茂盛的花丛了吗?你们一人一边,上前去看看有什么异样。”慕容晨拎回了欲要逃离的二人,将他们推过去,自己则在身后偷笑。 想来,他的心已经好久没这么放开过了呢,陪着小女人捉弄人感觉还不赖。 张远和杨帆额上顿时多了两条黑线,两人暗暗下决定,运力于掌间。哪知,中间突然凭空冒出一股风,是慕容晨从身后制止了他们,并且将他们推了上去。 “两位爱卿,朕就帮你们省省内力了。” 完蛋! “身体不可碰触!”等顾璃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 “皇上,只是发现了娘娘的头纱,其他的并无异样。”张远捡起那块香味四散的纱幔拿给慕容晨看。 “皇上,我这边也没有。”杨帆疑惑弹摊手。这皇上和娘娘八成是拿他们来寻开心了,早知道不跟来了。 方才,他和张远决定悄悄跟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身后,兴许能发现一些线索。比如说那个陷害娘娘的人必然会跟着娘娘,伺机行动。 顾璃走出来,不好意思的拧拧眉,对着两位帅哥奸笑,“呵呵……对不住哦,你们要怪就怪他好了。” 音落,愣在那里的张远和杨帆突然觉得全身开始不对劲,如同有虫子在身上爬,越来越多,越来越痒。 “娘娘,到底怎么回事?”杨帆抑制住怒火抓起了痒痒。 这女人,他一定记住了,这辈子绝对不能惹她!难怪在凤鸣宫皇上说昨晚只是她整人的把戏太后就毫不犹豫的信了,原来如此。 她连皇上都敢用痒粉,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哈哈……两位爱卿,这可不关朕的事。皇后说二位打扰了她和朕亲热,所以才想出此方法好让你们退去的。”慕容晨开怀大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若不是要顾及形象,只怕他可以捧腹大笑了。 如若不了解她,他也不会爱她爱得这么深。只要是她单纯使坏的心思,他全都猜得透。 让她这么轻易就得逞的话,往后的日子就无趣了不是。 “慕容晨,你卑鄙!那些痒粉明明是用来……”话没说出口,顾璃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要是现在说用在他身上的话,岂不是自己认罪了。 “噢?朕如何卑鄙了?”慕容晨过来把她捞入怀中,“皇后倒是说说朕如何卑鄙了?莫非那些痒粉是用来对付朕的?” “呃……不是不是!”她连忙摇头摆手。她又不是傻子。 “那……是不是因为他们妨碍朕与皇后亲热,所以才出此下策?”他邪恶的在她耳畔沙哑低沉的魅笑。 “可恶!腹黑男!典型的腹黑男!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是好的。”她气得咬牙切齿。 反正这男人就是一口咬定她是个色女就对了嘛。 “是吗?你确定真的没有一处是好的?”他坏笑,眼里满是危险的气息…… 正文 125 “确定!非常确定!”她桀骜掸起头坚定的吼道。 “当真?”他修长漂亮的食指轻轻划过她的玉颈耳畔,俯首下来低语,“过去我可记得你在我身下承欢时那快乐的表情,不知道真正的璃儿是否比过去的身体更加呢?” 邪恶的话夹带着他的气息,听得她忍不住全身轻颤。脸色通红的推开他,跑进了已经满是灰尘的秀女宫。 渴NND!可恶的男人!明知道她不喜欢谈论那种事,他还总是故意那样说。就知道拿别人的弱点来攻击人,以后休想碰她,哼哼! “皇上,叫娘娘赐解药吧?”杨帆和张远痒得难受,还要等他们***完毕才能开口,真是苦啊。 “去找王御医吧,这药八成就是从他那里来的。”慕容晨忍住了笑意,听闻她与王御医的关系向来很好,这药必定是从那里来的。 接对哦! 张远和杨帆才恍然大悟,怎么就忘了那个算得上是半个神医的王御医。两人连行礼都顾不上,赶紧找解药去也。 看来,往后这皇宫当真没有一天平静日子过了。 莽莽撞撞的跑进秀女宫后,顾璃才觉得里面的气氛异常阴森。 或许是应为快入冬的缘故吧。 她这样认为。 她每走一步,就好似身后有人跟着一样,可一转过身去,又发觉什么都没有。 阴森森的恐怖气息让她忍不住心里发毛,难道刚才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闭上眼,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些画面,感觉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来过这里,见过什么人,然后又听了什么话。 那个人是谁? 昨夜她真的来过这里吗? “璃儿……” “啊!” 极度紧张下,慕容晨突然冒出声音来,她吓得脸色煞白,直接扑到他怀里去,紧紧揪着他的衣服不言语。 “我的宝贝怎么了?才不在你身边一小会就吓成这样了?”他的语气虽然很逗,隐约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是什么把她吓成这样?平日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啊。 “谁……谁吓到了!”不喜欢被他看到她的怯弱,她推开他,媚笑,“我只是想突然来个投怀送抱而已,怎么?你有意见啊?!” “没意见,我巴不得璃儿日日夜夜都投怀送抱。”他又扣住她的小纤腰,将她扯了回来,贴在她耳畔笑得老不正经,眼底划过一丝不悦。 他轻轻啃吻她的小耳垂,摩裟她如玉的脖颈。她越挣扎,他扣得越紧,空出一只手掌带惩罚性握上她胸前的。 “嗯……不要……慕容晨,住手啊……” 天!这男人怎么这么饥渴,到哪里都不放过她,难道她来这秀女宫是来错了? 他该不会是会错意以为自己进着秀女宫来是欲擒故纵吧? 妈呀! 他只是勾唇魅笑,随后俯首堵住了她的小嘴。 明明在害怕,却因为好强而不敢表露。难道在她心里他还不能够承担她的害怕吗?难道她还不愿意让他呵护她吗? 该死的女人!她以为她彪悍到可以什么都不怕吗? —— 他不喜欢她逞强,尤其是在他面前!! “唔……嗯唔……” 阴晴不定的男人! 口不能语,她只能瞪着他暗骂。 真不知道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每次他一不高兴就是吻她,玩弄她。 当她是出气筒吗? “皇……呃……微臣该死!” 梅友谦突然闯入又打断了别人的好事。他赶紧用袖子掩面背过身去。 皇上也太急了吧? 来时的路上刚好看到杨帆和张远两人神色异样的往太医院赶。他拦下张远问清楚地点后就赶来了,谁知道皇上与皇后正在温存啊。 慕容晨怒火加欲.火,眼瞳早已燃着两团炽焰。喘着粗重的气息,将她的衣裳拉好。 顾璃气得甩开他,整个人快要抓狂了。一天之内被人抓.奸三次,她真的可以去撞墙了。 都怪他力度太大,她又挣脱不开,过去的把戏再用也全都被他看穿了。 在他手里,根本是待宰羔羊嘛,她哪里抗拒得了。 “阿嚏!阿嚏!”背对着他们的梅友谦突然觉得有一种怪异的味道酸得他鼻子痒痒的,忍不住连打喷嚏。 “诶!没有钱,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弱不禁风啊?”顾璃对刚才的事情毫不在乎的样子,扬起笑过去调侃。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娘……阿嚏……” 奇怪,怎么一来到这里,他就鼻子过敏了? “喂!没有钱,你真没事吧?你叫我娘我可不敢当啊,会折寿的。”顾璃担心之余还不忘记开玩笑。 “不是的,娘娘,微臣只是……阿嚏!阿嚏……” “梅友谦,怎么了?”慕容晨感觉他的喷嚏打得很不寻常,过来霸道的将顾璃揽入怀中,怕被人家的唾沫星子给喷到。 眼前恍然浮现出那日在浴池里,她喷了他一脸唾沫的时候,他忍不住勾起笑意。 顾璃当然也察觉到梅友谦不对劲了。这时候,一阵风偏南飞来,她注意到了一股熟悉又怪异的味道。这辣辣酸酸麻麻的气味,好似……好似 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而且这东西她敢肯定是在现代见过的,而不是在这里。 好像要想起怎么,可就是抓不住。 “阿嚏!皇……阿嚏阿嚏……皇上,不知怎么的,微臣觉得鼻子好难受。” “哎呀!这地方阴森森的,出去再说!”顾璃拉着慕容晨往外跑去。 “这里当然阴森森了,你想想,皇上十四岁纳妃,距离现在有多少年了,这里病死,自杀的秀女多了去了。”梅友谦边走边解释。 “梅友谦!”慕容晨冷冷喝住他。再看笑容黯淡的她,心不由得一紧。 他有些害怕,害怕她会介意他的过去了。 “哟!这么小气啊,聊聊你过去的情史也不行啊。在我那边,我身边的帅哥算起来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呢。”说完,她当真傻乎乎的弯起手指数了起来。 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不止是慕容晨惊讶,就连梅友谦也吃惊不已。 慕容晨见她一个又一个手指弯下来,心中霎时燃起怒火。 —— 她在那边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 该死的!难怪她老是抗拒他的碰触! “王帅哥,森哥,还有……” “够了!”见她数完一只手了再继续数,他的怒火彻底爆发。 不管她有过多少个男人,今后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呃……又抽风了? “不数就不数啦,以为自己是河东狮吼啊。”她撅着小嘴不满的嘟哝。 已经不打喷嚏梅友谦忍不住替自己的皇帝感到悲哀。 皇上如此钟情于一个女子,到头来,皇后娘娘竟是如此…… 唉! “说!你与多少个男人如此过?”慕容晨生气的紧紧将她抱入怀中,逼问道。 明知知道了会更生气,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她的第几个男人。 顾璃纳闷的对他眨巴了几下眼帘,又开始伸出手指来数。 如果算是教她跆拳道的师傅,还有柔道、散打、咏春啥东东的各类师傅,再加上老妈要她学的社交舞那个舞伴,还有朋友间的拥抱……多得数不清耶。 “怎么?很难算?!”他俯首,阴鸷的迸出几个字,几乎是压抑着全部的怒火。 她的男人竟然多得数不清了? 呵……他堂堂一个帝王竟然连一个排名的位置都没有? “嘻嘻……是有点难算,你干嘛要知道这个啊?”她天真无邪的嬉笑,脑子突然间变得迟钝了,一点也没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在隐忍满腹怒火,正待爆发。 “该死!你还有脸问我干嘛要知道?顾璃,你……哼!”他愤怒的甩开她,拂袖转身大步离开,还撂下了几个狠话,“天黑前,朕要看到你出现在皇极殿,否则,后果自负!” 再不走,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她。 她说错什么了吗? 对着那抹伟岸的背影,她的心觉得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再次面对他觉得很有压力,每次总是要战战兢兢,生怕会惹他不高兴,生怕会看不到他的温柔。 是太在乎了吗? “娘娘,其实……其实皇上并不在乎你是否……是否是……” “啊?是什么?”这没有钱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是……是……”那种说她不是冰清玉洁的话他哪敢直言不讳啊。 “诶呀不说算了,这天暗得还真快,我得赶回去了,不然别人又该以为我是女鬼了。”顾璃扮出一个恐怖的鬼脸,笑着转身。 转身后,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 回到御书房,慕容晨烦躁的坐在龙椅上拧着眉,捶桌消除心中的不安。 既然有过这么多的男人,过去也曾跟他做过这么多次,为何他接触她的时候,她表现得还是如此生涩? 顾璃,你的生涩是只为我一个人,还是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婢女适时的端着醒神的上等香茗上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他面前,头也不敢抬,也不允许弄出丁点声音。 慕容晨放在额上的手倏然不小心碰落桌边的热茶。婢女来不及缩回手,滚烫的热茶就这样泼到她的手上。 她坚强的咬住下唇,隐忍着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疾速抖落衣袖掩盖住通红的手背,收拾案台上的狼籍。 慕容晨知道她是微云。明明痛着却倔强的隐忍,像及了璃儿。于是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握住那只被他无意烫伤的手,轻轻撩开她的衣袖察看伤势。 微云受宠若惊,垂首偷着看他。 这个男人本来也是她的。 顾璃一蹦一跳的回来,欣喜掸头望去正好把他对别的女人温柔的神态收入眼底。她僵在那里无法前进了。 她以为他的温柔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以为他也只会对她一个人温柔。 原来是她太贪心了,他是一个帝王,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 她也没有那个魅力能够让他推翻历史。 其实,她该知足了。至少他真的为了她遣散后宫,如若再纳她也毫无怨言了。 “皇后娘娘为何不进去?”整理好服饰再来面圣的梅友谦发现了呆愣在帘幔外的顾璃,忍不住出声问道,连行礼都忘记了。 慕容晨的手停了下来,抬头望过去,还没看到她的表情,她已经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感觉到她的失落,心一痛,随后不以为然的暗笑。 他总该还有些尊严吧。 每次,他都顾及她的感受,她呢,可有顾及过他心里的滋味? “哦,我走到这里,刚好觉得肚子饿了,所以要先去祭我的五脏庙。”她做了个深呼吸,将泪水逼回去,笑着推开挡路的梅友谦,跑回正殿。 “皇上,奴婢告退。”微云怯怯的福身,眼底的阴狠藏得不露痕迹。 在微云与梅友谦擦身而过之时,他突然留意了一下这个样貌出色的婢女。 按理说,后宫之中有如此样貌的不应该是婢女。她身上的香粉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只有后宫妃子才用得起。 难道说这个婢女以前是哪位娘娘爹身婢女,所以偷来用?或者主子赏赐? 可……总觉得这个女人他曾在哪里见过啊? 而且皇上的寝宫里何时需要这么个贴身婢女了?李公公呢? 该死! 慕容晨烦躁的捶了下桌子,他怎么可以因为她有着和璃儿同样的倔强而付出温柔。 他起身,打算去看看那个是否伤心了的小女人。 “微臣参见……” “免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慕容晨摆手,挥袍迈步。 他现在什么心思也没有,就想见到那个小女人才安心。 “皇上,是关于六皇爷的。”梅友谦叫住他。 慕容晨顿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六皇爷在何处?” “这……微臣派人四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六皇爷的消息。微臣再次拜访独孤夫人,发现独孤夫人并没有表现出哀痛之色。” “这也说不了什么,蝶姨自小就让六皇弟只身居住,在她心里六皇弟来无影去无踪,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所以从未担心过。” “可……皇上,微臣觉得她的平静太过于异常了。派去鄢陵国的人报信回来也没见六皇爷去过那里。” “嗯,你忙了几天也累了,下去好好歇着吧,玉笛在六皇弟手上,飓风三十二骑会找得到的。”慕容晨无力的应了声,走出御书房。 “诶,皇上……刚……”梅友谦还有话要说,可是皇上似乎迫不及待要去跟皇后娘娘解释了。 他只想提醒一下刚才那个婢女有问题啊。 也罢,相信以皇上过人的脑袋,一定早就知道了的…… —————————— 回到正殿,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生气伤心的样子,而是她此刻正在津津有味的大口大吃。 看来真饿坏她了,可是午膳不是刚用过不久吗?怎会这么容易就饿了? 因为她睡醒的时候晌午已过了许久,再加上母后那一闹腾,她的午膳完全可以当晚膳来填饱肚子了。 他大步走近,才发觉她是皱着眉在吃东西。 该死!她不开心的时候都是这样自虐的吗? “璃儿,别吃了!”他抢过她手里的饭碗,夺下她手上的金筷子,奋力扔掉。 顾璃勉强咽下嘴里塞得鼓鼓的饭菜,眼眶里满满的泪水在打转,她硬是不让它落下。来到这里,她的眼泪已经不值钱了。 从前,她从不轻易哭。而遇上他后,她已经为他掉了无数次眼泪。 “连饭都不让人吃啊,小气!”她用蝴蝶广袖借着抹嘴的空当,顺便把眼里落下来的泪水给抹了去。随后起身踢开凳子,气鼓鼓的往门外走去。 “站住!”他冷喝,过去一把拉回她,“哪都不许去!” “靠!你不让我吃饭,总该让我洗澡吧!放开!”她不服气的侧过脸,却没有正视他。 她才不喜欢看他那双能够寒死人的眼睛呢。 后宫没了妃嫔就搞婢女,她都那么大方让地给他们了,他干嘛还要来招惹她啊! “李公公,浴池那边可准备妥当了?”他箍住她的手不放,轻轻一带就将她按入怀中。 “回皇上,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李公公尖细平稳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浴池? 好熟悉?她好像对这两个字印象深刻? 为什么呢? 慕容晨不知一声,冷着一张脸弯腰打横抱起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皇极殿里四通八达,隔着一扇又一扇的门,每一扇门都有大内高手把守,犹如门神一动不动。一张又一张的帘幔,平日里挂起来到没觉得有什么,只要那些帘幔全部放下来,在这里面捉迷藏八成笨点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人影。 “喂!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当小白羊敌不过大灰狼,她总是习惯性的抡起粉拳敲打,就差张口咬下去。 “不要我抱你还想谁抱!!”他停下了脚步,俯首厉声大吼。努力克制了一个晚上的怒火终于在她面前如数爆发。 顾璃心里突然觉得好委屈,明明是他和婢女,现在却对她大发脾气。他的莫名其妙会让她心烦意乱啊。 她抬起的手失望的捶了下来,不再乱动,只是觉得难受的别过头去,“告诉我,为什么生气?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为什么?这样的你让我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丨 听到她如此失落的语气,他的心划过一股怅然。 “只要我抓得住你就行了。”他俯首看了她半响,暗暗叹息,抱着她继续往浴池走去…… 正文 126 清净宽阔的水池浮散氤氲水气,水池边各方龙头水珠吐出倾泻水注哗啦啦流响,边旁还有假丘桥墩,造景十分奢华富丽。 浴池里洒满了娇嫩的,空气中满是花香。 顾璃总觉得这个地方,她曾经和谁在这里打架过,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喂!你要干嘛?”站在池边上,她正幌神,倏然一双大掌解开了她的衣带,嫩红色的衣袍滑落在地,她惊得回了神,迅速护住前胸。 渴“你说呢?朕带你来这里,你以为朕还能干嘛?”慕容晨嘴角勾出邪恶的阴笑,黑瞳眯起危险的气息,逼近她。 “你……我……”她对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带她来这里就为了那种事? “嗯?”他倏然一个俯首凑近她,扑捉她脸上的失措。 接这样无语轮次的她真的好可爱,彻底满足了他大男人的欲念。 “慕容晨!你……不许你这么无赖!”她双掌推开他,他纹丝不动,邪魅的紧锁她脸蛋渐渐升起的红晕。 “宝贝,有没有跟你说过,真正的你很容易脸红?”他炯亮的目光闪烁着无尽的***,那团炙热的火几乎能够将她的身子焚烧。 她头埋得更低,撅嘴生气的背过身去。他健壮的手臂从她腰后环抱过来,暖暖的气息扑洒在她耳畔,充满阳刚之气靛温驱散了她靛内的阴寒。 “朕今夜要定你了,宝贝!”他狂妄的嗤笑,如同一个恶魔,顾璃被他这种诡异的气息吓到了。 是啊,他向来都是如此狂妄,想要就要。上次,他放过她,并不代表这次也放过。她也知道他的耐心用尽了,可是她…… “呃……那个……不要在这里好吗?”她怯怯的发出声音,小手因为紧张而死死揪着丝绸单衣,丝滑的单衣被她抓得变质了。 “嗯?你认为朕会同意?”棱角分明的轮廓越来越近,她的呼吸早已变得急促。他的高大笼罩着她,危险的气息逐渐扩散在规定的范围内。 她脑子已然一片空白,眼珠子慌乱的上下转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我不洗了!”她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如同温泉一样冒着热腾腾热气的池水,上面的更是诱人。 她好想躺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啊,一天不洗澡会死人的。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双手推开他,弯身捡起衣袍的那一瞬间,他粗鲁的将她扯了回去,“你到底在怕什么!?!” 吼完,他甩开她,拂袖转过身去。 方才,他只是想要逗弄她,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生厌。为了拒绝他而不惜放弃自己喜欢的热水澡。 呵……他在她心里已经不重要了是吗? 顾璃只觉得心划过一股寒凉,她选择沉默不语。 是啊,她到底在怕什么?她爱他不是吗? “对不起!我……” “不需要!”没等她的话说完,他已经冷若寒蝉的接话,大步走出浴池殿。 顾璃的心越加难受了,她搞砸了彼此间的关系。 可是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啊?从秀女宫那会就无缘无故的对她发火,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夜凉,若是觉得水太冷记得叫门外的婢女加热水,朕先回了。”他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的停下脚步提醒她一句,生怕这么迷糊的她会玩到连水凉了都不自知。 两扇门轻轻关上,她望着已经消失在门板外的身影扬起甜蜜的笑容。 不管能不能记起记忆里他的面貌,不管记不记得起所有事。她唯一肯定的是,他一直都很爱很爱她,不管有多恼,多气,多恨,都敌不过心底的爱。 她不会再让他等了,她不会这么傻的伤害他了…… 夜风轻拂。 校尉府里灯火通明,一抹瘦弱的身影疲惫不堪的走在庭院里,沉重的脚步更显露出她已经筋疲力尽,无法再奔波了。 “辣椒。”从书房走出来的张远刚好看到摇摇欲坠的小辣椒,他几步上前扶住她。 几日奔波下来,她的脸变得越加憔悴了,清澈的大眼睛里再也寻不到往昔的光彩。她又是为了六皇爷的事吧,六皇爷对她恩重如山,她又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日找不到六皇爷只怕都无法安下心来。 “张远,我找不到少尊。我去了少尊有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少尊的踪影。你说少尊会不会已经……” “嘘!别瞎说。六皇爷武功高强,到处都是他的朋友,不可能会有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觉,恢复活蹦乱跳的小辣椒。”张远用手指按住她轻启的小嘴唇,温柔的哄道。 “可是……少尊从来不会这样的,以前不管他到哪里,都有各当家报信回来。现在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我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辣椒靠在他怀里,抬头喃喃道。此刻,才知道这个怀抱是多么的温暖,有他在身边真好。 现在的心蓝应该是和黑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安安乐乐的耕田,过平静的日子吧。 “嗯,皇上已经秘密派出飓风三十二骑去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现在,你需要休息!”语毕,张远霸道的打横抱起她。 抱着她感觉没抱一样。现在他终于知道皇上为何老爱抱着皇后了,原来这些弱不禁风的女人都这么轻,轻得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她们。 木头终于就不再是木头了。 小辣椒幸福一笑,埋进他怀里,放下了所有的防备,闭上了一天一夜没休息过的双眸…… “参见王!” 桃园里,飓风三十二骑齐齐跪在地上,他们的上头正是慕容晨,准确的说是他腰间的软剑。 那把软剑是沧暮开朝以来就存在的,千年冰剑的神奇之处正是因为它可以软如棉絮,藏在身上无人察觉那是一把可以削铁如泥的冰刃。 “他呢?”慕容晨背手,凛然的回过身来,冷冷道。 中间的那个飓风双手呈上一只精雕细琢的玉笛。 “这是在皇宫十里外的树林发现的,少尊毫无踪迹。” 毫无踪迹? 慕容晨拧起浓厚的剑眉,揉了揉眉心。 连飓风三十二骑都找不到,会在哪里呢? 该不会是病发…… “继续找!还有,冰剑在半个月前曾发出强烈的感应,相信你们也有感觉,找他的同时也一并找回火剑!”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慌。 在西玥玄带着尸体离开之后,冰宫里,千年冰剑曾发出万丈光芒。 千年冰剑本来是一对,其中还有如火一样的剑,称之为彼此相依的剑魂。 传说双剑合璧能够开天辟地,七星连珠,宇宙顿开。 太上祖先皇就凭着一双冰火剑开辟沧暮的江山,最后与不能相守的女子在万丈光芒中凭空消失。 从此,冰火剑就只剩下冰剑。自那以后,沧暮就以冰剑当成镇国之宝…… ———————————— 顾璃乖乖回到皇极殿,等了又等,没见到他人。再也坐不住的她,起身冲了出去。 轻盈的身子闪出去,正好撞上了一脸沉思进门来的慕容晨。 将她快要跌倒在地,他眉心紧张的纠结在一块,伸出手去把她拉回怀中。 “迷糊的女人!以后走路要抬头。”他扶正她的身子微微责备道。 “你不是也没抬头吗?”她撅嘴小声嘀咕。明明是他走路想事情撞到她的好不好,还好意思怪罪人家呢。 “不许顶嘴!”无法无天的女人,有时候他真想好好教训一下她。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专横!”她无畏的别过脸去哼唧,嘟起的小粉唇都能挂油瓶了。 呵…… 慕容晨扬起嘴角,再郁闷的心情总会因为她的无礼,她的举手投足而消散。 刚沐浴完的她身上散发着迷人香气,红扑扑的脸蛋更加诱人一亲芳泽,双瞳剪水的眸,长长挺翘的睫毛如同扇子微微一眨如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家。粉白色的毛茸茸的狐裘里面是丝滑的单衣裹着她纤细的身子,暖暖的花香扑鼻而来,刺激他的每一个感官神经,真想把她压在身下,要她。 可是…… 纵使此刻很想狠狠吻上她这张倔强的小嘴,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恢复了淡漠之色,放开了她。 “今夜就待在皇极殿吧?若是床睡得不舒服,可以到密室里去。” “诶,我……啊!” 见慕容晨转身要走,顾璃急切的冲上去,谁知心急之下踩到了长长的裙摆,冲变成了扑。前身的紧紧撞上他结实宽厚的背。 两团绵软突然重重的撞上来,慕容晨身体一僵,下一刻,下腹忍不住缩紧。 他已经忍得够久了,她是存心要考验他吗?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粗嘎的吼完,他倏然回身,俊脸霎时压下来,快到她只能傻眼。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在她的玉颈耳鬓下,右手托起她的下颚轻轻浅尝,再急切的刺入,撬开她的贝齿,夺取里面叼蜜。 袭卷的舌在她口内翻搅,舔洗她口腔中每一寸柔嫩肌肤,侵略缠绕那软甜的丁香小舌口中香甜津液。她口内鼻腔充斥的全是男人清新爽冽的气味,濡湿的感觉强悍纠缠令她脑袋一片空转、霎时一阵晕头转向。 每次,他强势的掠夺几乎夺去了她所有呼吸。她放松了绷得死紧的身子,的攀附他,回应这个火辣辣的热吻。 —— 正文 127 她是不该让他等了。 他心中暗喜,双臂将的身段扎紧,强壮的腿膝顶入她腿间,他虎背熊腰的向她曲起、朝她抵进,吻得更深。yù huō一触即发,何况还是竭力隐忍了很久的。一个转身,他将她按到门板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这片软唇。这里,怎么尝都尝不腻,这副姣好纤细的tóng体正等着他去采撷。 空气流动中,渐渐有***的氛围环绕。 “璃儿,我要你!”急促温热的气息,声线磁性沙哑。 他高大的身躯压住她,双手将她的手拉开压住,呈八字形,尽情的深吻,爱她。 “唔嗯……晨……” 想到他们现在正在门扉里面……还发出羞人的吟哦,何况门外面站着其他人,她只能娇羞的推拒。 “好,不在这里。”他止住了吻,眯眸炙热凝视邪笑,倏地弯身强劲的抱起她大步朝里去。 他将她放到床上,魁梧的身子压了上去,明黄色的帷幔随之落下。 扯掉她身上的衣物,雪白肌肤在气温烘熨下呈现瑰红,嫣然的胴.体在男人视野放送间又是一道活色生香的饵食。 “真美!”他忍不住喟叹,低头又吻住了她的唇。 这小嘴吻起来这麽甜美,令他欲罢不能,俯首辗转那柔润的唇舌,似品尝珍馐般流连、浅尝,唇瓣磨娑她的唇瓣。 棉柔在他手里盈握,那拇指便拨划过嫩红的贝雷,令她浑身起一阵窜流的颤栗… 她嫣然的俏脸胀红渗著汗,“我喜欢你娇羞的模样。” 望著她欲语还休的脸蛋,慕容晨忍不住啄吻她的雪颈。手灵活到入到她下身的亵裤。 就在这时候,意乱情迷中的顾璃下腹突然一缩,涌出一股浓稠的物体。 糟糕! 她暗叹大不妙。 在他的手快到达之前,伸出小手挡住了他,“不可以!” “理由!”他满是***的黑瞳瞬间变得阴沉。 “我……我月事来了。”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受伤,她知道这次的拒绝势必又伤害他了,可是她也没办法啊。谁叫这大姨妈偏偏这时候来报到呢。 他失望的嗤笑,收住了手,压在身上沉甸甸的身躯也逐渐变轻。 “呵……好个不可以,是真的没有想起朕还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拒绝?!” 吼完,不再留恋一眼,憎恶的翻身而起,将床边的衣服丢在她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冰冷刺骨的尾风。 又是月事?难道她变笨了吗?故技重施不代表他就会再次受骗。 “不是的……我……”真的是月事来了啊。 帷幔还在飘动,她抱着衣服坐起身眼睁睁的看着他愤怒离开。就知道他会这样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呢。 下体很不适,她快速套穿好一切衣物,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她知道他一定是回了偏殿,那厮内力深厚,只要一丁点动静,他都能听到。 “去哪?!”他森冷的声音从旁传来。 :( 正文 128 他是有千里耳吗?她都已经是蹑手蹑脚的了。 “找紫兰。”她直起了身子理直气壮的循声望去,才发现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就在左边的帘幔暗处。 “哪都不许去!”他眯眸,霸道的口吻命令。 “我非去不可!”她不服气的吼,她又不是囚犯,干嘛哪都不许去。 “有种试试!” “你知道我向来很有种!”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呛着声。 “你今夜要是敢踏出皇极殿一步,惩罚可不轻,到时休怪朕没事先提醒!” 该死的女人还想出去闯祸吗?难道她不知道这一出去无疑是让暗中的敌人得逞了吗? “那你把紫兰给我叫来!”无奈,她只好妥协。 “不行!微云就在外头,有什么事吩咐她就好了。” “你不可理喻!” 慕容晨的话音刚落,顾璃已经叉腰一副彪悍的傲视他。 “顾璃,这个时候你最好别惹朕!”炙热的眸子眯起,显然是欲求不满。 想到他所说的是刚才之事,顾璃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 ⊙﹏⊙b汗!这种事解释什么啊,简直是越描越黑嘛。 “好了,朕还有奏折要阅批,你先去歇着。不许出皇极殿的大门半步!” 见她自责的道歉,他再一次申令,冷魅的脸庞温和了些许。 她呶呶嘴悄悄瞟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很生气后,不得已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乖乖折回去。 慕容晨深深松了口气,转身往偏殿御书房走去。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没有紫兰在身边,顾璃只能让微云去办事。 想到白天这个女人和慕容晨的暧mei,她对这个清秀脱俗的婢女多留了个心眼。 这个二九年华的婢女看起来是安守本分没错,可是只要仔细一瞧,就发觉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如有若无的优雅气质,有些不寻常,高贵优雅不应该是一般婢女能够具备的。 她为何要刻意隐藏起自己的锐气?难不成只是为了勾,引慕容晨? “娘娘,奴婢听闻后宫妃嫔凡是来月事期间都不允许近皇上的身,以免将晦气带给皇上。”帮顾璃清理妥当后,见顾璃悠然的坐在那里喝着热腾腾的白开水,微云不经意滇起。 “噢?连本宫都不知道的事,你倒知道的不少。”她勾唇浅笑,放下手中茶盏,“不知微云过去是哪位妃子爹身婢女?” 她眼里精光闪过。真是个脑袋单蠢的丫头。若真聪明就不会如此大胆的擅自说话,何况是这种能惹怒主子的话呢。 她就不怕自己治她的罪吗? “娘娘饶命,是奴婢多嘴,请娘娘恕罪。奴婢也只是听宫里的老麽麽说,奴婢知错了,求……” “行了行了,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退下吧。” 她的下跪早已在顾璃的意料之中,不过,这个婢女的确很可疑。刚才她留意到微云在慌乱的时候,眼底闪烁,并没有真正的害怕。 呵……跟她顾璃玩心计?那就陪她玩玩好了。 丨。 秋天奠气特干燥,顾璃喝了好几杯热腾腾的茶后,无聊的起身捶捶发酸的肩膀。视线停在那扇敞开的窗口上。 他说不可以踏出大门一步,但是窗可没限定了吧? 现在,夜黑风高,正是追查真相的好时机。她倒想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游魂的。 想到就做,她拉紧衣服,把必备的工具藏好后,拿起凤玉甜甜的亲了口。 能不能顺利出去就靠它了…… 正文 129 (前几章少更了,补上哈) 夜正浓,顾璃偷偷摸摸的窜窗而逃,粉白的毛绒绒狐裘在这黑色的夜色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岗哨御林军还没来得及大声嚷嚷,一件凤玉,立即下跪行礼。 顾璃忘乎所以的将凤玉抱在怀中继续往前走。这块凤玉是那天她醒来后慕容晨亲自交到她手上的,说这块玉永远属于她,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既然游魂那晚,她是从凤鸣宫走到鸢扉殿,那她现在只有到鸢扉殿去找寻线索。 遣散了后宫后,偌大的后宫庭院,一所挨着一所,空荡荡一片,连雀鸟都不愿待了。 渴走在鸢扉殿的路上,昏暗的光线下,突然一抹绿色的身影从她眼前晃过。 咦?那不是绿儿吗? 这半夜三更的,她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 接疑惑之下,顾璃跟了上去。 绿儿慌慌张张的拐到已经无人居住的鸢扉殿里。顾璃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一探究竟。 绿儿掌着灯笼,小心谨慎的环顾了下四周围,确定没被发现后,才压低声音轻轻的喊,“云姐姐,云姐姐……” 顾璃不禁纳闷,绿儿还有个姐姐在宫里吗?怎么没听她说过,而且姐妹见面需要这样鬼鬼祟祟的吗? 就在她费解的时候,身后悄然无息的多了一个黑影笼罩下来。 “娘娘小心!” 绿儿的惊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偷袭她的人是谁,后脑已经被铜铁类似的东西锤击,她两眼发直,随后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倒地。 昏前,她潜意识里只记得绿儿惊恐的表情,只记得绿儿喊的那个云小姐。 “娘娘……”绿儿恐惧万分,扔下灯笼跑过来急色扶起顾璃,“娘娘,你醒醒啊?” 摇了一会,人没醒,她愤然掸眸怒瞪偷袭顾璃的女人,“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娘娘的!” 娘娘向来对她很好,她竟然恩将仇报害了娘娘。 “哼!我说不伤害她你也信?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报恩的不是吗?”来人穿着与昏迷不醒中的顾璃一模一样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头戴面纱,站在绿儿面前清冷冷的哼笑。 “是!我是答应你,可你说过不会伤害皇后娘娘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绿儿且放下了顾璃,站起身无惧的对上那双残冷的眸光,或许是护住心切,她全身上下已经散发出熊熊怒火。 “对死人,我不需要言而有信!”女人阴狠的诡笑,绿儿的眼前霎现一抹冷光,紧接着,她不敢置信的瞠大的眼珠子,的指着她,“你……呃……” 艰难的吐了两个字,身子无力的坠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尘土散开来。 她拼着最后一丝力量抓上了顾璃的裙摆,“对……不……起……” 抓着裙摆的手彻底松开,瞪得老开的眼球正等着别人帮她合上。 “哼!不自量力!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奴才对主子太好!”对着已经咽气的绿儿,女人冷蔑的讥笑,弯下身将匕首拔出,塞入顾璃的手中,勾起诡异的弧度…… 名曰回去阅奏折的慕容晨早就朝另外一个出口去洗冷水澡了。积了一天的yù huō,叫他怎么能够静得下心来批阅奏折咯。 该死的女人,到底还要他等多久!逼急了他,别怪他‘不客气’了。 熄灭了满腹yù huō回来,以为会看到那张可爱的萌萌睡颜,岂料,他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她的影子。一股恼火油然而生,想叫来微云问个究竟,倏然,他的视线落在敞开的橱窗上,忍不住恨恨捶拳,挥开衣角,从窗口飞了出去。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乖,但愿不会出事的好。 十几个御林军井然有序的巡视,前面带头的侍卫长发觉眼前一闪,立即挥手让身后的人停下。静听四周的动静,再仔细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并无异样后,摇摇头,认为方才是自己眼花了。 “大……大人……那……那边……”身后的小卒指着那边另外一条小道不已。 “啊……无头鬼!”纷纷发出声音的侍卫们也赶紧捂住了嘴,双腿发软。 黑暗的小道,一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女人双脚平稳有序的前走,唯一可怕的是没有头,在这黑夜里,无头行走,任谁见了都会害怕,何况是近日来频频闹鬼的后宫。 “是皇后娘娘……方才我们拦下皇后娘娘,娘娘穿的正是这身衣服。”侍卫甲咬着拳头,怕怕的道。暗叹自己倒霉,怎么刚轮班就碰上这样的事了。 “不许慌!都跟过去看看,往鸢扉殿去了。”侍卫长虽然也害怕得口舌干燥,可身为侍卫长的他又怎能表现得跟他们一样害怕呢。 他身后的侍卫小卒们一听要抓鬼,妈呀!扔下手上兵器纷纷落逃。 “啊……鬼啊,有鬼啊!救命啊!” 抓鬼可是道士们的活,他们只负责抓活人。 恐慌的尖叫划破了长长的夜空,皇宫的各大宫苑立即点燃了宫灯, “你怎么不跑?”侍卫长回过身来才发现还有一个下属浑身发抖的伫立在他身后。 “属下……愿同大人一起前往查看。”明明害怕得瑟瑟发抖,他还是壮着胆道。 “嗯,算你有胆!走。” 说罢,两人壮着胆子往无头鬼离去的方向跟过去…… 此时的顾璃已经悠悠转醒,脑中一片片放映着那一段她忘记了的记忆。 那一段,她灵魂离体的记忆。 他为她落泪了,她看到他为她落泪了,山崩地裂的那一刻,他头发在瞬间发白的那一刻,他可知道她在无形中呼喊他。 她怎能伤他这么深?怎能? 她的一己之私害他变成那个样子,那半个月来,他麻木不仁,白天忙个不停,晚上就熏酒,虽然没有心的活着,可她知道他一定很痛,不然不会让自己忙得连想她的时间都没有。 满院的千纸鹤就是他痛苦的证明。 紫兰说,自从她离开后,皇上每天都会来凤鸣宫,望着一串串的千纸鹤发呆,每天都会喝着酒,或者吹着他们共同拥有的曲子,枕着她的被褥,她的枕头浅浅入眠。 紫兰还说,他偶尔会望着某一处发呆上半天。 那些日子,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多说一句废话,生怕被砍头。 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她的心好疼,好疼。 还有那个她从小听到大的故事,那个她可以倒背如流的故事原来不只是故事。 “爸爸,为什么我们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棺材?” “璃璃啊,这叫水晶棺,不是普通的棺材,它很神奇,是顾家的宝贝。” “哦,那里面为什么躺着的不是人,而是剑呀。” “那是一把价值的宝剑,同样是顾家的宝贝。” “那它们都是顾家的宝贝,璃璃就不是了。” “哈哈……它们是宝贝,你是爸妈的掌上明珠,同样是宝。” ………………………………………… 小时候,她最爱听爸爸讲故事,听得最多的无疑是顾家的由来,顾家的水晶棺,以及水晶棺里,经过几百年也不会生锈的古剑。 从她出生的那时候起,就知道家里有一个无价之宝——水晶棺,水晶棺里只存放着一把上古宝剑。 顾家世代为警,到了爸爸这一代,只有她这么个独生女。爸爸说,上辈子但上祖爷爷……有一天发现顾家的后园地底下震动得厉害,跑过去看,地底下裂开了一条很宽很宽的裂缝,惊奇的发现,底下的水晶棺里躺着一对如画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男的俊逸非凡,女的美若天仙。 太上祖爷爷救了他们二人,并让他们二人在顾家待了一段日子,他们辞别之时,留下了手中的宝剑作为赠物。 事后,爷爷请专家来鉴定过,那水晶棺确实是纯天然水晶石打造而成,那把宝剑更是上古宝物。 从此,水晶棺里多了一个祖传宝,水晶棺里躺着一把赤红宝剑。 据说,那一对情人初见的时候长发披肩而下,两人的穿着非凡,如同电视里走出来的古代豪门子弟。 她一直以为爸爸说的都是些不靠谱的神话故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早在几百年前,顾家与古人早已结下了渊源。 那日,水晶棺,神剑交错,再次将她从现代带回到这个有他的异时空,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冰剑,她和他或许根本没有这段缘。 原来……她和他的缘分早就开始…… 脑中所有的记忆都回想起来了,包括她把慕容恪的背影当成了慕容晨,包括被当成秀女塞进宫来,和他再相遇。 闭上眼,一滴热衷的泪从眼角滴落。她睁开美瞳,轻轻扯开唇角,幸福的笑了。 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那个烙在脑海里的男人是如此的清晰,还是那么俊逸。 只是……她还是伤害了那个一直痴爱她的男人。曾经她说过,如果再一次初相遇的机会,她会努力会爱上他,谁料初相遇竟是如此。 从一开始,她就注定负他了。 指尖轻轻动了一下,她讶然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满是殷红血渍的匕首,猛地的低头一看,看到地上躺着双眼发直的绿儿,她立即惊恐的扔掉手中匕首,跪扑了下去。 “绿儿……绿儿你醒醒啊!”她扶起已经断气了的绿儿,轻轻摇晃。 :( “大人,是……是皇后娘娘!” 两人闯入鸢扉殿,映入眼帘的就是刚从那个无头鬼的皇后娘娘,刚好看到她扔掉手中匕首,俯首下去摇晃已经被她杀死了的绿儿。 “绿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悲痛欲绝的抱着绿儿,脑海里满是昏倒前绿儿惊诧的模样。 向来遇事冷静的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被栽赃了,而且人证物证俱全,就算要避开也来不及了。这分明就是一场早已安排得天衣无缝的戏码。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 外面适时的传来了高呼声,慕容晨一直紧张的握着拳头,揪着心。 一接到消息,他想先一步赶来带走她,没料到还是遇上了母后。 呵……都来了。 绿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不会让那个人得逞的! 她帮绿儿闭上了双眼,心痛的泪水滑落至脸庞。 绿儿是因为她才遇害的,那个人要对付的不过是她,绿儿只是她计划里必须走的一颗棋子罢了。 都怪她错估了对手。 “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作为目击证人的两个侍卫赶紧跪地行礼,两人的脸色早已被吓得惨白。 看到前方蹲着的人儿,那颤泣的双肩微微抖动,他眉心蹙起,心一紧,迈步上前。孰料太后先一步拦下了他,递给他一个冷厉的眼神。 “起身说话。把你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一一说清楚!”太后凌厉的命令,挡在儿子面前,硬是不让他过去。 “谢太后。” 俩侍卫起身后,把从看到无头鬼到看到皇后娘娘手上拿着凶器的过程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一遍。 “你们可看清楚了?所谓的无头鬼当真是眼前的皇后娘娘?”慕容晨寒起千年冰霜的脸孔,他才离开一会就让敌人有机可乘了,不用想,这个人一定是熟知他们的作息。 “回皇上,巡视的一干人等全都可以作证,确确实实是眼前的皇后娘娘,等到我们赶来时,娘娘已经杀了人。”侍卫长脸上有些惊魂未定,在君王面前,依旧拼命强装镇定。 慕容晨一个冷若刺骨的眼神横过去,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你可听清楚了?无头鬼、胡乱杀人,这还是人能做得出来的吗?”太后怒红了眼,指着那边缓缓站起的顾璃喝道。 粉白的狐裘披在她身上没让人觉得圣洁,倒是感觉像游魂鬼该穿的白衣纱。 “母后,这只是璃儿的……” “别又跟哀家说这只是皇后的整人方法,整人能整出人命来吗?这次,你休想再袒护皇后,皇后是女鬼附身无疑!”太后不容分说,“来人,去取狗血来!哀家就不信治不了这种小鬼小妖!只要有哀家在就休想祸乱我国!” “谁敢!”听到要取狗血来对付顾璃。慕容晨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推开太后,奋不顾身的上前挡在顾璃面前,“母后竟然相信这些鬼怪之说,呵……朕不信!母后若想洒狗血,那就就洒在朕身上!皇后已是朕的人,若她是鬼,朕亦是无疑!” 贴着她纤细的背,感觉到她的害怕,她的,他毅然握上这双冰凉刺骨的小手,十指紧扣,不离不弃。 :( “璃儿,别怕。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朕就不信一个帝王还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磁性的嗓音坚定不移,背对着他的顾璃万分感动的滑落下的泪珠,小手紧紧与他相握在一起。 她以为他会顾虑一些,没想到他会这么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的扑过来保护她。 够了,足够了,有夫如此,此生何求?得此挚爱,她知足了。 “晨,谢谢你的不离不弃。”她微微侧过身来,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哽咽道。他的话,她会永远记得。 不离不弃。她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得到一个帝王全身心的爱也就罢了,还能得到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 “皇儿,你怎能如此固执?她已经不是璃儿了,璃儿已经死了,这只是化为厉鬼的璃儿?!”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执着,硬是不肯接受现实。 “胡说!你听说鬼有体温吗?你听说鬼会呼吸吗?母后!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有心人故意挑拨离间罢了,朕决不信!”他收紧了手力,指尖掐进彼此的肉层里也毫不在乎。 顾璃只是背对着他默默落泪。 他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啊,若不是爱她到骨子里又怎会在此为她据理力争。 她恨自己曾经一度的怀疑他的爱,相对来说,在这份爱里,他付出但多太多,而她总是伤害他。 “皇儿,你竟为了一个女鬼而反抗哀家是吗?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还不退下!”太后从腰间拿出一块金光闪耀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御’字。 这块令牌是沧暮王朝第一位君王对他的母后立下的誓言,若是做出有违苍天之事,有违不孝之事,此令牌就会生效。 从那以后,这块令牌也就历代传了下来,这也成就了往后的沧暮王朝代代是明君。 “母后,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何错之有?!”慕容晨以为这块令牌这辈子他不会见到的,没料到母后在这种时候拿出来。但,那又如何! 他不会乖乖服从,太后早已心中有数。从五岁开始亲政至今,练就了他一身傲骨,练就了他的狂妄。他执着的事,就算她这个母亲跪下来求也不会改变。 遣散后宫这等逆天而行的事他都敢了,天底下还有什么他不敢的呢。 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顾璃心头一惊,担心他会当众做出忤逆太后的事,赶忙回过身来面对他,轻轻启齿道,“晨,不用担心我。发生了这种事,人证物证都在,太后会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她知道太后手上那块令牌一定很强大,不然方才太后也不会那样坚决。 “璃儿,你……”慕容晨有些受宠若惊之色。她怎么突然这么深情,眸光中尽是道不尽的爱意。 “你是一个帝王,要顾及一切,不能够徇私,我相信你会还我清白。”她扯开一抹苍白无力的笑意。 他知道她是在暗示他暂时将她收押,可他如何狠得下这个心。 “不用担心,我答应你,不管在哪里,我都会照顾好自己。”见他犹疑不定,她展开笑颜,柔媚的对他眨眸。 这个男人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皱眉,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失去了往日的果决。 就算是为了他,她也会保护好自己。 他无奈稻息,揉揉她细如丝的发,深情的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只能听她的。 他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他为难,而现在唯一能暂时保全她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她眼中的坚定似乎在告诉他,她已经抓住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他放开了她,别过身去,“来人!把皇后打入……” “叮叮锵锵……” 慕容晨的命令还没下达完毕,暗中突然飞出几枚暗器,将包围住顾璃的侍卫打昏,接着,一个黑影从半空中毫无预警的飞旋而出…… 正文 130 黑影轻身落地,以光的速度闪到顾璃身边,呆呆望了她半响,手臂搂抱住她的纤腰,袖中飞出一根细线,勾住了上方屋檐一角,借着力量,两人飞身而起。 早已准备好弓箭的御林军,慕容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摆手让他们退下,连追都不让追。 渴并非傻眼,而是松了口气。 他,现身了,连飓风三十二骑都找不到的人,就因为她而现身了。 他对顾璃的爱不比自己少。 接这样也好,总比让她在大牢里受苦的好…… ———————————————— 出了皇宫后,黑衣人直接把顾璃送回酒楼后院的房间,之后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等等!我知道你是慕容恪,你不面对我没关系,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从他在皇宫现身的那一刻,那个眼神,她就已经认出他了。 慕容恪停了下来,缓缓拉下面纱,背对着她静静等她把话说完。 “我知道你爱我,也明白你爱得很深很深,可是我的爱只能给一个人。我也不可能因为回报一个人的爱而对他许下来生的诺言,这样就会耽误了他的今生。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所以……不管你在哪里,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无法获得幸福,我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去拥抱幸福。” “璃,你错了。人,能够去爱是幸福,能够被爱也幸福,能够相爱是永远的幸福。此生只爱你一个,你幸福我就幸福。”慕容恪回过头来一如既往的深情坚定。 微弱的光线下,他一身黑衣伫立在那里,俊逸的脸有些苍白,往昔炯炯有神的墨眸变得好憔悴。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傻?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执着不悔?”顾璃落下热泪,如果不是梅友谦他们设计她坠河,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醒来,那她辜负的将又是另外一个同样深爱她的男人。 “璃,换我问你,皇兄又为何值得你如此痴心不变?”他微微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如果一定要说,那只能说因为她最初的纯真笑容,和倔强不羁的个性使他深深爱上了她,最后无法自拔。 “因为我爱他!” “对,就是因为爱!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需要一颗心就够了。”他捂上心口,一阵阵绞痛缓缓侵蚀他的神经线,他知道他必须要走了。 “难道除了爱人以外的身份,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吗?你知道……那个身份我永远也给不了你的。”她愧疚的垂下头,如果一个人的爱能够分成两半那就不叫爱了,她要一心一意的爱,也必须为对方付出一心一意的爱。 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摆在面前,她只能选择伤害那个自己不爱的人。 “如果你希望我幸福,你就必须幸福。咳咳……我走了,这里很安全,等时机成熟了,皇兄会来接你回去。”他答非所问,话说得有些仓促,开始痛得咳了起来。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意识到他不对劲,她担心之下赶紧跑过去。慕容恪在她过来之前早已从袖中拿出帕子接住口中吐出的鲜血。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多日前,他被娘亲带回了谷中密室休养,随后娘亲知道宫里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她怕他再次出谷,于是打算给他下药瞒住他宫中发生的事,只可惜,梅友谦的到来让他知道了一切。 {恪儿,你可知道你的心已经不能接受太大的起伏!} {孩儿知道!孩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他们的幸福,只要她能够幸福,孩儿也死而无憾了。恕孩儿不孝!} {唉!既然你如此深爱她,那就去吧。娘亲也爱过,明白你此刻的心。如果当初娘能够狠下心对你父皇说一句《我不爱你》,或许结局就不会那般悲惨。明白娘的意思吗?} ………… 他明白,可是要他如何能够对着她说不爱她?他明明很爱很爱她啊。 “只是染了风寒,不碍事。这个是我们以前常来的酒楼,天下间凡是有‘尊’字标识的店铺都有一个专属房间供他随时休息。这是令牌,有了它,走遍天下不愁吃穿。”慕容恪将帕子塞回袖中,巧妙的拿出另外一块玉牌塞到她手心里,玉牌上面刻着气派尊贵的‘尊’字。 “我不要!这少尊的身份太沉重了,还是你挑着吧。”顾璃又将玉牌交还给他,总感觉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 早间,她已经听说半个多月以前,慕容晨答应她死前遗愿,用冰剑劈开了锁在他脸上的面具,鄢陵国太子又将早已调制好的解药给他,才恢复了他所有的本来面貌。 还好是恢复了,不然她当真一辈子良心不安。 “不用你挑,只管吃喝玩乐就行。咳……我还有事,你保重吧。”语毕,他将令牌塞回给她,轻轻跃上窗口。 “喂,我们还能见面的对吗?”她的预感告诉他,这次放他离开后,只怕再难见面了。她担心他会出事。 “你还欠我一个愿望,你说我们还能不能再见呢?”消失在窗口的那一瞬间,他回过头来轻笑。 他一定会撑到她圆满幸福的那一天…… ———————————————————————————————— 五天过去了,顾璃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再吃,俨然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为什么呢? 因为第一天,她出去的时候发现满大街都贴满了符咒,满大街都是她的画像。 第二天,她乔装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才知道自己这个皇后的口碑要多差就有多差。 所以,她在等时机。当然,这三天的时间里她可没闲着,现在就差进皇宫缉拿那个背后搞怪的人了。她敢肯定那一晚就是绿儿口中的那个云姐姐从背后偷袭她的。 这天晚上,顾璃扒在窗台前无聊的望着昏暗的夜空,似乎自从她惊醒后,整个城市都因为她而沸腾起来了。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那个人就是要抓着她曾经死过一次的事情来造谣生事,再加上自己此时与当初的面貌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别人更加轻易的相信这个皇后就是女鬼上身。 她不明白的是,为何绿儿会连同别人来害她?既然害了她又为何表现出那种为她担心的表情? 绿儿为何会成为别人的棋子呢? 她一直很费解,秀女宫,鸢扉殿,鬼火,无头鬼,这一切的一切她一直连接不起来。 还有绿儿死前,口中那个云姐姐是谁?害她的目的是因爱生恨吗? “出来吧,再藏小心真碰到无头鬼哦。”她放下托腮的手,收回了盘旋在脑中多日都无法解开的疑团。眼角余光撇向窗外墙根处。 “啊?娘娘也相信这世上有无头鬼啊?”一身大红衣袍的辣椒提着剑直起身子,站在窗外与她对话。 “当然啊,这无头鬼是名副其实存在的。”她朝辣椒扮了个极为恐怖的鬼脸,拉着已经滑落到半肩的披袍,刚触碰到又想起了某人。 他总是时不时的在她身边温柔呵护她,轻声责备她迷糊。她知道这是他爱的表现,虽然他嘴上从未对她说过爱,但是她感觉得到。 好想他,不知道他在宫里头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伤透了脑筋。 “娘娘,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是想皇上了吧?”见她失神,辣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趁这大好的机会调侃,要知道这个彪悍的皇后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捉得到机会逗弄她的。 “哪有?我是在想到底是谁要害我,要是让我抓出来我非把她(他)扇飞不可!”顾璃慌忙掩饰起挂在脸上的思念,昂起小脸,以攥拳头来坐保证。 她顾璃这辈子还没这么冤枉过,那个人一来就让她背上个女鬼的骂名,到时她会让她(他)尝尝鬼的滋味。 “娘娘,你就乖乖承认了吧?只要你承认方才是在想皇上,辣椒保证皇上一定会马上出现在你面前!”辣椒很真挚的拍拍xiōng部,笑得很是灿烂。 不喜欢被看穿心思,顾璃羞愤的推开她,关上两扇窗不悦的道,“没事禀报的话,你可以滚回张远的怀里去了。” 窗砰的在辣椒眼前关上,辣椒忍不住捂嘴偷笑,朝里面的暗影喊道,“娘娘,你还没转过身去吧?其实辣椒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那就是……你转过身去就知道了,辣椒任务完毕,告退了。” 的确,房间里的顾璃还在面对窗外叹息,直到辣椒的身影消失,她才无精打采的回过身去。 “啊……”她险些撞上了悄然无声出现在身后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惊讶,两眼呆愣。蓝袍锦缎挂在他欣长伟岸的身材上,昏黄的光线里,他站在她面前噙着温柔的笑深情的望着她。深邃的眼瞳,刀凿一样的完美轮廓,都早已深深刻印在她心底了。 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上去,她竟然忘记了这张脸,忘记了他们所有的过去。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很残忍,很残忍的吧。这银白色的头发,如同一根一根刺,深深刺进她心里。 “对不起……如果知道是这样,我绝不会离开,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对不起……”她深深抱住他心痛的大哭,如果不是她的自私,也不会害他变成这个样子。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她此刻的悔恨。 “璃儿,我想你,好害怕你再次离我而去。”慕容晨紧紧抱住她。五天对他来说是漫长的等待,他好想时刻陪在她身边,就怕她会突然再凭空消失,生怕好不容易愈合的心再次支离破碎。 顾璃摇摇头,含着泪吻上他的唇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认真道,“不会了,我们的命运早就绑在一起。晨,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我愿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执子之手?璃儿,你……你想起来了对吗?你彻底想起我了对吗?”他欣喜到忍不住,黑眸如璀璨的星光闪耀着无尽的光芒,而这样的光芒永远只围着她绽放。 “嗯,我想起来了。因为我,你一夕之间白了头,因为我,你的心破碎死去。对不起,我……” “嘘!璃儿,相对来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宁愿你把它换成另外三个字。”他雄的吻过落在她脸颊旁的泪水,勾唇魅笑。 难怪她离开皇宫之前看他的眼神是那般的深情。 顾璃会心一笑,再次踮起脚尖轻啄上他温热的薄唇。 “慕容晨,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万分真挚的与他深情对望,认真的对他说出这三个字,也就代表她把她的幸福彻底交到他手中。 曾经,她以为【我爱你】这三个字会很肤浅,她一辈子都不会用上。有了他,才知道这三个字里包含的幸福,包含的真心。 慕容晨瞬间愣怔,他以为她不会说得这么爽脆,他以为这辈子这个执拗的小女人不会对他说出这三个字,没想到…… 【好想好想听你亲口说爱我】 【慕容晨,其实我好想知道我和如烟在你心里到底谁比较重要呢。】 【其实我不坚强,其实我很自私,我很想独自拥有他,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 想起那些千纸鹤里,她所写的心里话,慕容晨扶正她的身子,俯首认真的对她说: “璃儿,你曾在千纸鹤里写过的心里话还记得吗?你说你不坚强,你想独自拥有我,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你问我你和如烟到底谁在我心里最重要,你说你好想听我亲口说爱你。你知道当我看完那些以后有多恨自己吗?如果你今生不再出现,我会一辈子恨我自己,恨我没有早对你说那三个字,恨自己没有给你该有的承诺。” “我一开始就说过,你在我面前永远不需要坚强。你的离开我心如死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能够取代。曾经,我也以为自己会抱着对如烟的爱遗憾的过一辈子,可你奇迹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一种爱让人欲罢不能。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当日险些遭贼人凌辱的是如烟而不是你,我会选择放弃她以天下苍生为重。这样说你明白吗?对如烟是爱,对你是深爱。只有你值得我倾尽所有!” 顾璃脸上的泪水好似绝了堤,流个不停,无尽的话哽咽在心中。 “顾璃,我爱你!可否愿意嫁给我为妻,生生世世一双人。”他突然放开她,挥袍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银戒,坚定的盯着她闪闪热泪的美眸。 丨 这枚银戒是那日听了六皇弟让张远带回来的话后,他命人按着她的手指尺寸秘密打造的。 他不止要她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早已感动得满脸泪水的顾璃惊愕的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单膝跪在面前对她求婚的男人,眼前浮现了另外一个场景。 ……………… 璃,嫁给我好吗? 璃,我们成亲,永远再也不分离,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可好? 对不起,我…… 璃,不要急着拒绝我好吗?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哈……璃,太好了,你没有拒绝我! 三天好吗?三天过后只要你点头,我立即让皇兄为我们赐婚。 求婚哪里是你这个样子的? 那璃想要我如何提亲? 男人对女人求婚是半跪式,抱着鲜花,戒指……呃,好似这没有戒指。 戒指是何物? 就是戴在无名指上的玩意,就比如……对了,比如你们手上的玉扳指,不过那是要纯银或者纯金打造而成,看起来细致精美的,男的一只,女的一只,套在一起就是两人要共度一生的承诺。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不顾一切帮你办到。 ……………………………… 慕容恪,那时失去所有记忆的她见到他吹着熟悉的千纸鹤,见到那漫天的浪漫场景,她认定心里在找的那个背影就是他。 再次醒来,她又深深伤害了那个最不该伤害的人。 “璃儿,怎么了?为何哭得这么凶?”慕容晨见她泪流不尽,雄万分的问。 顾璃赶紧抹去泪水,破涕而笑,“是慕容恪告诉你的吗?我欠他的永远也还不了。” “是,他希望我们能幸福,他的度量在这世上只怕无人能及。璃儿,我们不能辜负他这份心意对不对?”不止她欠六皇弟,他也欠他太多太多了。 这几日,他曾设法想找到六皇弟,无奈他是有意躲着他们。 他把璃儿带出来后又避而不见,想必是怕璃儿知道他的病情吧? 昨日,蝶姨进宫来找他了,他拥有至高的权利,却无法救自己的亲人,他好恨! “嗯,我愿意!我愿意永远做你的新娘。”顾璃重重的点头,伸出无名指,让他给她套上。 慕容恪,你说只要我幸福,你才能幸福,我幸福了,你看到了吗? 她始终不明白,为何慕容恪把她救出皇宫后,就再也没见到他。 她想,这样也好,不相见便不会相思。 慕容晨喜笑颜开,嗖的站起来为她套上戒指。 银戒指的中间刻着蓝宝石,蓝宝石底下镶刻着一个晨字,她要他永远记得他,他不要她再忘记他。银戒指边上刻着{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他知道六皇弟最放不下的是她,所以,他把这件事提前了,本想等一切都平定后,再向她求亲的,可是他怕六皇弟等不了。 蝶姨说六皇弟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希望在他辞世前能够看到璃儿幸福。 :( 爱是自私的,他自认没有那种胸襟让出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他也欠六皇弟一份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 往后,他会给她一个安宁的家。对于六皇弟,他只能深感歉疚。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没有错不是吗? 两瓣炙热的唇贴在一块,多日来的思念在此刻砰然轰开。 从桌边一路到床边,吻未曾间断过,衣服一件件落地。 “宝贝,这次不许再说不要!除非你想让为夫欲.火焚身而亡。”他将她压在床上,认真的锁着身下柔媚的女人,她脸上泛起的红晕越发可口…… ==== 爱是自私的哦 正文 131 (今天的最后一章) “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了,所以……我要!”她强悍的勾上他的脖子,将他按了下来,主动奉上自己的唇瓣。 他顿时心花怒放,狠狠的加深这个吻,吻到她呼吸急促,吻得她彻底臣服。 他如饿狼一样开她身上的全部衣裳,娇美的身段就在眼下,璞玉一样的肌肤晶莹剔透,那两座小山丘在他的指尖逐渐变形,顶上的小樱桃他的把玩,逗弄。 渴之后,他修长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又滑又嫩。 “呃嗯……唔……晨,好难受……”她半眯着眼,迷蒙蒙的看着他膜拜她的身子,羞人的吟哦从她嘴里不断逸出。 酥媚的,他的粗chuan声越来也急促,俯身下去,雨点般的吻洒落在这副轻颤的上。 接“嗯啊……不要……”那只手碰到她的地带,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 “宝贝,你真,这样就不要了可不行的哦。”慕容晨含着她光泽透彻的小耳垂邪恶的轻笑。手上的动作也一刻也没有停止。 他灵活的手指很快找到了那个入口,轻轻探进去,然后一个猛地加深。 “啊!不……”她全身已经变得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慕容晨加快了速度,幽径里流淌出温热的液体。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爱yù气息。 “宝贝,说你爱我。”他磁性的嗓音魅惑的灌进她耳内,顾璃意乱情迷,只看得到这样魅惑众生的脸庞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只手不停的逗弄她的身躯。 时而粗鲁的揉nīe,更深的刺入,却是给她带来更多的愉悦之感。 “嗯啊……晨……我……我爱你……”她恍如置身于火炉中,被他挑,逗得全身燥热不已。 他满意的勾唇,抽离了手,紧接着…… “啊!痛……” 他猛然用力的进ru痛得她彻底清醒,紧紧蹙着眉,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一动身子就会撕裂成两半。 该死的!是西玥茹的时候,第一次怎么没有这么痛? 对了,那时她是被春.药控制住了,所以就算再痛神智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清醒。 “璃儿,你怎么……怎么会还是处.子?”慕容晨惊愕,那日,她不是说她有无数个男人吗? 他也曾怀疑她说的那是否是气话,因为他确确实实闻到了她身上的处子香。 该死!他竟然如此误解她! “不……求你别动……”她现在脑子里只想消散眼前的痛楚,无暇顾其他。 “好,我慢慢来……放轻松,让我温柔的爱你,宝贝……”他轻声安抚她,隐忍得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她还是完璧之身,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她的紧致最后还是让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缓缓的律动逐渐加快。 “嗯啊……晨,不……嗯啊……” ——( 深沉的夜,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羞人的呻yín粗chuan声。 他们的爱终于开了花…… 此时的夜,颐和宫的供佛庵堂里,一个衣袂翩翩的男人站在佛前,太后跪在佛前礼拜了几下,他方过去扶起她。 “恪儿,哀家就知道救走她的人定是你无疑。”太后雄的拍了拍这个孩子,他如同她的亲生孩子,更是亲妹妹的孩子,叫她如何不疼。 “太后,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再相信皇后一次,也只有她才能让皇兄回到过去,也只有她才能让后宫充满欢声笑语。”慕容恪扶着太后悠悠走出佛堂,漫步行走,他缓缓启齿。 他只希望最后的最后能为她做一些事。 “就算你不来求哀家,哀家也拿她没办法。你皇兄是铁了心护着她,就算她真是鬼,真是魔哀家也管不着了。近日来皇宫里看似平静,你皇兄私底下亲自查这件事呢。你呀,就别太担心了,好好伤病,保重身体方能看到纤纤嫁为人母。”太后停下了脚步,语重心长,十分担忧的看着这张略显苍白的脸。 慕容恪沉默了,这种情况下,皇兄不顾众臣们的弹劾,不顾所有人的奉劝,依然一心护着她。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璃,恭喜你终于能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而我会带着对你的爱死去。能够与你相遇,能够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向来对任何事任何物都很洒脱的我,唯独对你永远放不下。 也罢,我的爱对你来说是囚笼,我放手让你幸福了。 “多谢太后关心,还请太后守口如瓶,告辞了。” 慕容恪收回叹息的目光,对太后微微额首,拖着病重的身体离开,惆怅的背影在这萧条的夜色里拉得老长。 太后雄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也忍不住落下了泪。 老天奈何如此折磨一个孩子,他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唯一错的无非是他爱错了人罢了…… 天亮了,一缕晨光洒落进凌乱的房间内,室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气息。 床上,顾璃早早醒来,单手撑着脑袋痴痴的望着他安静睡着的样子。这一刻,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好浓密,难怪那双眼睛这么漂亮,如此勾魂。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探测,还可爱的量了量自己的,然后再与他的比长度。 “厚!你的好像更长,难怪这么妖孽!”她郁闷的咕哝,收回的手倏然被握住,那两扇长长的睫毛打开,一双魅惑众生的黑眸摄人心扉的打开来。 “真不乖,睡不着吗?”怕她冷,他将她拉近了一些,帮她拢紧被褥,温柔爹在她耳畔问候。 他喜欢她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让他疼,让他爱,让他呵护。 顾璃摇摇头,抱住他精壮的身躯,枕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的续声,轻轻摇头,叹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睡不安稳,你也一样对吗?” “别担心,有我在,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他拥紧她,这一切的发生或许他才是罪魁祸首。因为他的身份,有多少次,他曾想过为她抛弃一切,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不再是他了。 ——( “晨,你会不会觉得我一直都在给你惹麻烦?如果那天晚上我听你的话乖乖待在皇极殿里,哪都不去,绿儿是不是就不会死?”她躺在他怀里,抬起清澈如泉的美瞳问。 这些天,她也反复在思考这个问题,在自责。 “如果你不出去就不是顾璃了,一直以来,你做事都很有分寸。你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女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会努力的想办法去解决,骨子里透着一股永不服输的气势。受了委屈后,坚强的你不容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哭泣。一张笑脸永远挂在脸上,贪玩、天真活泼是你的本性,冷静细腻是你的另一面,就是这样的你才让我深深着迷,你永远会给人带来意外。”他深深叹息,感谢上天让他遇到了她。 他就知道她会偷偷自责绿儿的死,就好像那一次亲眼目睹三招爷一帮人惨死的样子。 “璃儿,有些事永远无法避免,你不需要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三招爷的死,西玥玄的断臂,还有素未相识的女贼黑蝴蝶知道你是当今皇后,贼人的女儿后还是依然舍命相救,这些人都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知道为什么吗?” 顾璃摇摇头,等待他的解答。 那次在茶楼,黑蝴蝶知道自己舍命相救的人竟然是奸臣的女儿后,那恨得透彻的眼神她永远也忘不了。可当她陷入险境,被人追杀时,她也毫不犹豫的现身相救了。她只当着是黑蝴蝶一种义气的表现。 “因为他们都知道你是个值得信任,值得肝胆相照的朋友。你是一个女流之辈,却能够为了天下苍生而无畏前路茫茫,也要与老百姓同进退。肯为了借兵而冒险。做一件事想要成功,途中必然会牺牲很多很多,关键是要看值不值得。绿儿的死罪不在你,就算那天晚上你没有出去,她也必死无疑,不过是以另一种死法。” “为什么?”另一种死法?不管那晚有没有她,绿儿也必死无疑吗? “她坏了幕后黑手的事,还记得那日在凤鸣宫,我说害你的人下场会比如絮还惨,随后外面便传来打破茶几的破碎声吗?那是绿儿在惊恐下打破落荒而逃的,紫兰只是不知情帮忙善后罢了。” 这也是这几日来,他亲口从紫兰口中问出来的。虽然已经猜出是谁了,但还不能打草惊蛇,毕竟,璃儿无端端的夜游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能冒这个险。 “原来如此。我无缘无故半夜游魂也是因为绿儿,绿儿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对吗?那……现在查出来是谁了吗?” 他点点头,继而说,“要揭开真相必须要弄清楚鬼火,无头鬼到底从何而来,才能揪出幕后黑手。” “那……宫里有哪个宫女姓云吗?”这是她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叫辣椒拜托张远等人暗中调查过也没有任何眉目。难道绿儿口中的云姐姐不存在? :( 慕容晨想来想去,摇摇头,“怎么了?” 原来他也不知道,她曾想过有可能是微云,可是那夜她从窗口离开的时候微云还站在殿门外守着的,没理由是她啊。 “没事。”她轻笑,枕在他胸膛上,低声唤他,“慕容晨。” “嗯?” “天牢里那两个罪大恶极的人惩罚得也差不多了,放他们解脱吧,被你修理得这么惨,相信他们下辈子一定不敢再做坏人了。” 想到上次,他让那些男人那样凌辱如絮,现在再想起都觉得毛骨骇然。 “我以为你会让我直接放了他们。”他玩弄她细细的短发,让它们在指间扫过。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替那两个人求情。 “他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相信生与死,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她挪了挪脑袋,心放开了,也豁然了许多。 慕容晨盯着她满足的舒展眉心,闭上长长的翘睫毛,他蹙起的眉也不自禁的为她舒展。可以想象,她俏皮的时候,这两扇睫毛如蝶翼般扑闪扑闪,光彩照人。 “好,只要我的宝贝回来,我所有的恨也都消失了。我爱你,璃儿。”他的吻在尾音后落了下来,贴上这瓣滋润的红唇。 “我也爱你。”她深情柔媚的神态真的好美。慕容晨克制不住自己,一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来又有得她累的了…… —————————————————————————— “啊!!慕容晨,你的头发……头发……” 顾璃从梳妆台回过头来,讶然的发现床上伸懒腰的男人,原先一头白色的头发,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而且光泽更甚从前。 慕容晨纳闷的蹙眉,低头拿下一缕青丝一看,只是微微惊讶,因为昨日他已经发现自己的头发在慢慢转黑了。 “璃儿,这一切都只因为你。”他笑着走来。 “哇!我好高兴,慕容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扑过去,酸痛的身子在他面前瘫软下去。慕容晨及时抱起她,“怎么了?” “没……没事。”她羞涩的垂下脸,哪能告诉他,她全身酸疼嘛。 “真没事?”慕容晨不确信的问道,其实他已经猜出来了。 昨夜是她的初.夜,而他压抑了这么久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当真是累惨了她。 “没事。慕容晨,我是你的奇迹,也是你的灾难。灾难与奇迹并存!”她急着岔开话题,不然他又该戏弄她了。 “灾难我愿一人扛,奇迹我愿与你分享!”他发自肺腑的道,揉着她的细发,浅吻。 她撩起他的青丝,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晨,让我来为你绾发好吗?” 他的头发恢复原状,她真的好开心,虽然白头发也一样的酷啦,但是这样才是个正常帝王嘛。这样她的愧疚也会少一些。 “嗯?连腰带都不会束的人会绾青丝?”他蹙眉凝着她。 :( “啾!人家哪有那么笨嘛,不乐意就算了,要是不小心扯掉了你一根头发,只怕你的子民会把我的头发全部拔光,包括汗毛都不剩。”她撅起嘴,推开了他的怀抱,侧过身去不睬他。 “哈哈……真可爱。放心,就算朕的头发被你全部拔光了,朕也不会出家,让你守寡的。再说,除了朕,别人休想动你一根汗毛。”他的手从腰间插进来,抱住她,阳刚炙热靛温传达到她身子里的每一个毛孔。 “讨厌!哪有你这么曲解的。”她娇嗔似怒。 有他的温暖,周围都弥漫着专属他的气息,她觉得自己早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以后,每日清晨,朕都可以这样抱着你。”他贴在她耳畔眯起温柔的眼瞳,低沉魅惑的道。 “不要!我要睡懒觉!”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这大冷天的,谁要和他一大清早起来抱抱啊,今天她是因为睡不着才起早了而已。 “那朕就在床上抱着你,可好?”他轻笑,忍不住又轻啄了下她的玉颈。见她身上还只穿着单衣,不禁皱眉了,“清晨露凉,怎可以穿这么少?还好有朕抱着你。” 他关心的责备如同暖阳,照耀人的心窝,她相信,再冷奠也不怕,因为有他在身边。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突然传来某男的怒吼声。 “顾璃,你给朕回来!” 刚才,她说要亲自动手帮他束发,还霸道的要他蒙上眼睛,无奈,他只好应了她的要求,谁让他宠她呢。 现在,他扯下眼睛上的黑布,往铜镜里一瞧,差点没被吓得从凳子上滚落在地。 瞧瞧,这是什么! 乌黑顺滑的青丝被她一条条编织成小姑娘家才会绑的辫子,他堂堂一个天子形象被毁至此,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岂不笑掉大牙 “皇上,你好美哟,把小女子的魂都勾走了。哈哈……”顾璃从窗台外探出头来,得意洋洋的咧嘴而笑。 慕容晨怒得两眼冒火,脸色发青。眼见窗外的小女人又要逃跑,他退回去将帘幔一把扯下,的帘幔嗖的飞了出去,缠住了正要逃跑的女人,手上微微运力,将她从窗外卷了进来,落进他怀里。 “璃儿,有种挑起朕的怒火可要有胆量承担哦。朕觉得对你最好的惩罚就是在床上,只有在床上,这张倔嘴才不会不停的求饶。”说完,他打横抱起她折回床上。 “啊!不要……”她小手不停的挥舞,势要逃离魔爪。 “不要也得要!宝贝,该为朕生个孩子了。”他压下她乱动的双手,邪笑狂妄。 “生孩子不能操之过急。”她大声嚷嚷,也不怕把人引来观战。 “生孩子不急还有什么事更急?嗯?偌大的后宫还等着咱们的小宝贝们出来闹腾呢。”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这张精致的五官,白嫩细滑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可是……眼下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办好。”还没查出是谁害她呢,叫她怎能安心? “有朕在,伤害你就等同于伤害朕!宝贝,为朕生个孩子可好?”不知何时,她的衣带已经被他扯开,胸前一凉,顾璃还想挣扎,他沉甸甸的身躯彻底压了上来。 呃……生孩子也不用白天黑夜都做吧,唉!谁叫她惹恼了他呢。不过看他此时滑稽的头型,她还是禁不住噗嗤而笑。两条小辫子被她整成弧形别在两侧,真是越看越可爱,早知道再给他上点胭脂水粉,一定会彻底颠覆他的俊美。 埋在她胸前啃吻的慕容晨听到轻笑声,抬起头,邪恶勾唇,“还好意思笑,看朕怎么惩罚你。” “那……你得答应我轻点,人家身子都散架了。”她嘟着嘴,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撒嗲。 曾经的一些死都不改的原则在与爱人的亲密无间时不知不觉被打破,曾经,她觉得向男人撒嗲是做作,在男人面前哭泣是懦弱,然而遇上他后,这些都是自然而然。 “轻点?宝贝,你待会会求我快点的。”他邪佞轻笑,不再让她没完没了的废话下去,俯首覆上了这张百尝不厌的粉唇。 是轻点还是要重点,呵呵……听听声音就知道了。 “嗯啊……晨……不……” “宝贝,你好棒,要我快点吗?” “要……我要……” 这一回合过后,只怕某女估计好几天才能下床了…… ==== ⊙﹏⊙b汗,这张够甜蜜了,明天更精彩,么么↖(ω)↗ 正文 132 爱你,哪怕是一厢情愿到最后我也甘之如饴——慕容恪 慕容晨的头发以为皇后而一夕恢复到从前,并借此光明正大的带回了皇后娘娘,暂时压下了皇后是女鬼一说,并且下令谁再敢拿此事乱造是非,杀无赦!然而,皇后刚回到宫中不出几日,又有人在半夜醒来如厕时看到无头鬼,还有空中飘动的鬼火,整个皇宫再次陷入惶惶不安里。 夜未央,冷风吹,吹动凤鸣宫里挂了满院的千纸鹤。冷冷的夜色下站着一抹纤影,惆怅的背影疼了某人的心。 “宝贝,在想什么?”他悄声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凤鸣宫内的宫女们见圣上驾临,便悄然无息的退下了。 渴“想慕容恪。”她无精打采,只要想到慕容恪那日的不对劲,就无法放得下心。 他为她付出这么多,而如今下落不明,叫她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幸福。 “嗯?你说你想谁?”他立即皱起了眉,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使劲表示他有多不悦。想也就算了,还敢当着他的面说想别的男人。看来这小女人越来越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接“晨,慕容恪为什么躲着我们,你知道原因吗?我好怕……好怕他会发生什么事。”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再有任何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原来是担心六皇弟啊,他这是干嘛呢,老乱吃醋。 “宝贝,他不会有事的,天冷,我们进去吧,嗯?”他搂着她往凤鸣宫里走去。 但愿到时候她不会因为他隐瞒她而迁怒他。六皇弟病情的事目前还不能让她知道。 “慕容晨,你该回去咯。”进ru寝宫后,顾璃忙不迭推开他。 让他走,她有自己的苦衷。 “怎么?又要赶我走啊?宝贝,你不知道我对你……”他把她逼到柱子根上,流里流气的邪笑。回来了这么多天,他都没个她恩爱过呢,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在她体内的紧致,想着她在身下柔媚的神态。 “诶!慕容晨,我们还没真正结……呃,是成亲。不能……”她别开头去,正好让他的吻落到了她雪白如玉的脖颈上。 “宝贝,说什么呢?你都早是我的人了,难道你忘记那时候在我身下承欢呻.吟的样子了。”这小妮子,自从上次过后,回来就老躲着他的碰触,压根就没让他碰过她。真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顾璃羞怯的垂下眸,试着挣脱开被他钳制的手。 “宝贝,我要你,不许拒绝!”说完,他不等她反抗,俯首吻住了她欲要开启荡口,粗粝的舌头长驱直入,席卷她的香儿小舌。 他的吻带着狂佞的索取,带着温柔似水的。顾璃那双被他钳制着的小手缓缓酥软下来,放弃了抵抗。 “嗯啊……晨,我明天去皇极殿……” “宝贝,就今夜,朕要你!”他抱起她往床内走去。 顾璃只希望今夜不要出事的好…… 夜深人静时,凤鸣宫里帷幔飘动,蒙蒙中,透着诡异阴森的气息。 ——( 床里相依而眠的两人沉沉入睡。这时,帷幔飘动,躺在慕容晨怀里的女人突然睁开了双眸,眼神阴狠骇然。 枕上安然入眠的男人毫无察觉危险已经在身边。 突然喉咙一紧,被一双小手狠狠掐住。 “咳……璃儿……你……干什么……” 犀利的瞳孔一睁开就看到最心爱的女人要掐死他,这也让他惊骇不已。 顾璃的心智就好像完全被人控制住了,使劲全身的力气势要掐死他。 慕容晨扳开她一只手,另一只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的右脸,留下了浅浅的抓痕,渗着丝丝鲜血。 “璃儿,你怎么了?”慕容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把她两只手压制住,着急的看着身下已经失去神智的女人。 突然 “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凤鸣宫外头突然传来了吆喝声,慕容晨心里一惊,松开手正要将顾璃点。 没料到顾璃突然一个翻身而起,虽然她的神志不清,手脚倒还利索。一脚狠狠把他踢到床下。 紧接着,她像发了疯似的,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尖锐的剪刀,划过去。 “宝贝,冷静点!”他爬起来擒住了她的手。枕头下怎么会有剪刀?谁放进去的? 也许是这一声‘宝贝’让顾璃呆滞了半响,随后又抓狂般的刺过去。 “皇上?快来护驾啊!”外面动静越来越近,凌乱有序的步伐来得好快。 糟糕! 慕容晨暗叫不妙,分心之下正好让顾璃手上锋利的剪刀划破了他的右臂,血霎时流滴下来。 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 在大批御林军闯进来之时慕容晨伸手迅雷不及而的点住了她的昏,忍住伤口的痛,用被子盖住了她。 “站住!不想死的都给朕退出去!否则杀无赦!”他捂住伤口,对外冷厉的叫停。 再看床上已经昏过去的女人,紧皱眉心。 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何查不出来任何原因?简直是要逼疯人。 “属下该死!有刺客闯入,皇上和娘娘没事吧?” 外面,传来侍卫长的声音。皇上与皇后正温存,他带着一群人闯进来,也难怪皇上会生气了,可是若是失职了,让刺客有机可乘,他的罪就更大了啊。 “再不走有事的是你们!” 君王狠戾冰寒的声音十分不悦,外面的侍卫长赶紧挥手让外面的人退下。 “属下该死,属下告退!” 外面恢复平静后,慕容晨才放下心来,把她的道解开。 她还没醒的时候,他坐到外头荡木桌上撕下纱幔包住伤口。 “呃……我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后,顾璃睁开双眼,撑起身子,觉得肩膀酸疼不已。再看纱幔外坐在那里自个包扎的慕容晨,不由得绷紧了心弦。 “晨,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她跑过去看到他手臂上受伤了,紧张不已。 “嘘!宝贝,小声点。这伤是被某女踢下床的。”他邪魅的轻笑,眸中暧mei。 顾璃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锐利的眸子扫过地上,在床脚边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剪刀。 —— 她身子一晃,缓缓抬起右手,发现自己的手上带着血渍,脑中混乱的闪过一个画面。 突然间,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头好痛。 “慕容晨,你的伤是我弄的对不对?” 如果不是她弄的,他不可能会悄悄的一个人在这包扎伤口,害怕惊动任何人。 如果不是她伤的,他不可能什么也不追究。 “宝贝,当然是你弄的。是你把我踢下床的啊。”双手不便的慕容晨没包扎好伤口,抬眼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劲,他咧嘴调笑,不忍看她自责。 “别骗我,我不是傻子,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了还想瞒着她,她就知道那个幕后主谋不会这么轻易的平息事件的。 “宝贝,别激动,来,帮朕包扎好伤口。”他牵着她柔嫩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口。 “你的脸是被我抓的?”这时候她才发现他的脸也受了伤。 慕容晨先是难为的拧拧眉心,随后勾起一抹魅笑,“是我们‘激战’的时候你太欢yu抓的,你忘了?” “慕容晨,你别不正经了。”顾不上羞涩,往他伤口上一按,一时忘记了他会痛。 “呀!宝贝,你谋杀亲夫啊。”慕容晨故意吃痛的叫,用没受伤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只要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才被填得满满的。 “对不起,我下手重了。我帮你把脸上的伤口处理掉。”她雄的往他脸上的伤口哈气。 “嗯,亲一口先。”他赖皮的凑过没受伤的另半边脸上去。 “你坏蛋!我在说正经事。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夜游症又发作了?”她知道一定是,否则这世上还有人能轻易伤得了他吗?除了最相信的人能够消除他的防备外。 而她就是那个他一心一意相信的人,可是她一直都在伤害他一样。 “别担心,事情已经面临真相了,我会查出来的。”他轻啄她的脸蛋,拥紧了她。 顾璃沉默了会,突然像下了一个什么决心,黑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晨,在真相没揭开以前,把我关起来吧。你不要……不要再接近我了……” 她好害怕下一次会做出什么更加厉害的事。 “顾璃,不要告诉我,这些天不让我住在凤鸣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惊诧的睁大眼瞳,带着些许不悦。难怪刚才她不让他碰她,还说明天到皇极殿。这女人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无奈,顾璃点点头,自从回到宫里后,她就怕自己的夜游症再次发作,指不定会害了他。 她怕那个幕后主谋借自己的手来伤害别人。 “你这女人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让我来保护你吗?怎么老是自作聪明为别人着想。我告诉你,别想再一次推开我,这次我做主!”他愤怒的暴吼,这女人真是可恶。 见他发飙了,顾璃扁起了嘴,“你急什么嘛!我……唔……” 慕容晨生气的俯首封住了她的唇,随后放开,“顾璃,你记住!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慕容晨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以后,你所有的心里话都跟我说,也必须跟我说!” 顾璃震惊了,娇嗔的轻捶他一拳,狠狠抱住他,“呜呜……晨,谢谢你,这辈子遇上你真是老天对我的眷顾。” “傻瓜,哭什么?你不是说我们的命运早连在一起了吗?来,天还早,好好睡一觉,有朕在,不会有事的。”他温柔的责备她,带她回床边上歇息。 “不要!我要给你包扎伤口。”她拒绝,离开他的大腿,跑过去洗毛巾,然后过来万分轻柔的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渍。 看到那一道道抓痕,她的心就微微揪疼。 他欣喜的勾唇。终于再见她温柔的神态了,真是赏心悦目。 “璃儿,我们一定可以这样相守相依一辈子。”他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 “嗯,相守相依一辈子,不离不弃。” 他们幸福的笑了,明天即使是暴风雨来临,也约好了一起去面对…… ———————————————————————————————— 翌日,风吹得好凛冽,顾璃支开了紫兰,一个人漫步在青石小路上。冬天万物枯燥,道树只剩下了枯枝。 方才她扮成小莉子公公跑到了档案库去,翻遍了那些慕容晨的后宫七十二嫔妃档案,每翻一页就看到他过往宠幸过的妃子,赐过的避孕药。其中最多的是月妃梅妃雪妃她们。 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被逐出宫后真的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好归宿吗? 在这古代里,女子若是失贞了就很难再嫁做人妇。 后宫遣散后,那些被慕容晨宠幸过的女人好过吗?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喘不过气来,可是有他的空气,她就觉得当每一天阳光升起的时候就是希望。 “皇儿,昨夜宫里闹刺客,你夜宿凤鸣宫,脸上的伤就是拜她所赐对不对?” 顾璃心情沉重的走到御花园,刚好听到那边传来冷厉的喝斥,她连忙隐身进ru假山后。 “母后,您别激动,难得能和母后共赏湖光,品品茗。来,这茶可是洛国上贡的,您喝喝看。”本悠然坐在亭子里品茗的慕容晨见到太后驾到,他慢悠悠的亲自为她泡茶,笑嘻嘻的道。 看到如今能说能笑的儿子,太后长长叹了口气,由婢女搀扶入座。 这个功劳是璃儿的没错,可她的儿子会变成那个样子不也为了她吗? 可……每次这个女人的出现都会给儿子带来灾害,叫她如何放心得下。 “皇儿,母后在问你话,你别跟母后瞎扯。”太后蹙眉,不悦的问。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认定的事没人能够劝得动。 “母后,您还别说了,一说儿臣就来火。你知道朕的皇后特野蛮,这伤就是儿臣昨晚为了能够早日让您抱孙子而付出的代价。”慕容晨放下茶盏,浓密的眉毛一挑,故作生气,眸中却在提到某人的时候溢满了温柔。 什么?那男人刚才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瞎掰的吧? 丨。 躲在后面假山的顾璃气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攥,恨不得上去朝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俊脸砸上两拳。 天啊!她要疯了。她的一世芳名全被他毁了。 “可是……皇儿,最近宫里闹鬼一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你……” “母后,宫里闹鬼就由着它去,您别担心了,儿臣很快就处理好这件事。” “那你答应母后在闹鬼一事没结束之前不许和璃儿待在一块。”太后下了懿旨。 “母后,您简直蛮不讲理嘛。”慕容晨表现出孩子性的一面,呶呶嘴道。 “哟!皇上也会撒娇啊,真可爱呢。” 顾璃从后面假山走出来,玫瑰紫的银花暗霞茜裙,外套一件淡藕色的罗缎坎衣。绣着粉红芙蓉的浅樱纱袖里半露着芊芊玉手,紫兰耳坠下垂着一排参差不齐的精致的珠链。细长的眉,星眸如漆,如玉的容颜带着一抹少女的羞涩,嫣然巧笑,婀娜妩媚。 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报刚才之仇,她哪能不现身。 再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和自己的母亲撒娇呢。 “璃儿,你……你怎么会在这?”慕容晨觉得有些窘。 她不是跟他说今天她很忙,没时间陪他品茗赏花吗?怎么这会又出现了,而且还挑在他胡诌的时候。 “嘻嘻……看皇上着急的样子真好玩呢。”顾璃笑得格外得意,放肆的对他又是挑眉又是眨眼。 谁让他刚才那样说她,把她说成野蛮了,那她就野蛮给他看。 “璃儿给太后请安,太后近来有没有被鬼吓得睡不着觉啊。还有,您见过这么可爱的鬼吗?”她又调皮的朝太后整了个鬼脸,坐到她身边去。 太后见到她俏皮的笑脸,不可否认,心有丝丝的欣喜,可还是拉不下脸,又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拍案而起。 “在还未澄清你是否是清白之前,哀家决不允许你与皇上待在一块!” 说完,太后愤怒的转身就走。 “太后,难道你想要看自己儿子回到过去那样难过吗?”顾璃在她身后正色的喊道,再也没有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 清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太后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击了一一下,顿下了脚步却不敢回头。 “我想问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爱!”顾璃清冷的问。 见她如此没规矩,慕容晨忍无可忍的起身拉住她,“顾璃,闭嘴!不许对母后无礼!” 他以为她再怎么顽皮都不会这样对待母后的,他以为不管母后再怎么过分,她也会宽容母后的,谁知道…… “你让我说!”顾璃似是豁出去了般,甩开慕容晨,“太后,我相信先皇也真心的爱过你,否则他不会因为你而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更不会因为两个女人的爱痛苦折磨而死。” 太后全身一晃,缓缓回过身来,手发颤的指着顾璃厉斥:“顾璃,在皇上没正式昭告天下册封你为后以前,你没有资格对哀家如此谈话!天下的女人千千万,别以为皇上当真非你不可!” “他就是非我不可!如果鱼离开水就活不下去,如果我们离开了相爱的人,坚强的可以活,不坚强的只能早早结束自己的人生,而能活下的也只不过是行尸走肉。”她无畏的与太后冰冷如箭的眼神对视。 丨 他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她为了他也可以豁出一切,只要能够在一起。 “你……” 太后一时无言以对,她说得没错,鱼离开了水不可能活得下去,两个相爱的人分开了,死的那一个可以解脱,活的人就只能痛苦自责一辈子。 “太后,我爱他!所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顾璃突然在太后面前双膝跪地,认真诚恳的叩头,为了今后的幸福,她愿意与太后重修于好。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值得原谅的,不原谅别人就等于不放过自己。 “璃儿……”慕容晨简直不敢相信…… (呜呜,被催文了,好悲催,今天多更几章) 正文 133 平日里只懂得搞怪,死都不下跪的女人,今天竟然会为了这份爱而甘心下跪。 就连太后也震惊了,记得当初她还是西玥茹的时候,初见面,她也未曾给自己行过如此大礼,而今……这个倔傲的女人肯为了爱情屈膝,这是该喜还是该悲? “你要我给个什么机会,让你有加害皇上的机会吗?别以为哀家老了,瞎了,皇上手上有伤以为哀家看不出来吗?”太后冷嘲热讽的讥笑。 渴没办法,只要一想到自己儿子为这个女人所受过的罪,她就无法不生气。方才儿子动手给他倒茶的时候抖了一下,她便察觉不对劲了,他们都以为她只是吃斋念佛,不会派人调查吗? 昨夜凤鸣宫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一清二楚! “母后,您别怪璃儿了,不是璃儿的错。”慕容晨站在顾璃身边为她说话,想不到还是瞒不过母后的法眼。 接“不是她的错?难道等她杀了你的时候才是她的错吗?皇儿,母后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被这个女人蛊惑!” “够了!母后,您是在指儿臣心智被蒙蔽了吗?儿臣看心智不正的是你!当初能那么快铲除得了奸佞贼子璃儿有很大的功劳,您怎么就不说说呢。” “慕容晨,息怒,息怒。”见到这对母子为了自己而吵得脸红脖子粗,顾璃很过意不去,赶紧扯了扯慕容晨的衣摆,乞求他别再说了。 “太后,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鬼怪,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难道还怕鬼上门吗?我顾璃扪心自问,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要求你给我一个追查真相的机会。三天,我只要三天的时间,到时我一定会揪出真正的凶手!”顾璃坚定的三指头指天发誓。她不可能再任由那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利用她! “若是三日后你没法向哀家交代呢?”太后冷沉而问。 “我顾璃任凭处置,甚至可以答应你到时皇上绝不会偏袒我!”她陡然站起来自信满满的拍拍xiōng部作保证。慕容晨以为自己听错了,傻愣了半会才缓过神来。 难不成这女人神神秘秘纱瞎忙了一个早上真被她找出线索来了?可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她身体到底中了什么邪啊! 太后眼底划过一丝欣赏佩服之色,这个女娃果然像当初初次见面那会那般聪慧果断,敢作敢为。不过,欣赏归欣赏,一事归一事,在事实未澄清以前,她是不可能原谅她的。 “好!哀家就等着三日后的真相了,但愿你真能化朽木为神奇,也算是给纤纤成亲的贺礼。”纤纤大婚之日即将到来,但愿不会出事为好。 太后走后,慕容晨狠狠将她拥入怀中,也许是因为感动,可能是因为紧张。方才那一刻,他的心只为她而颤动。 “慕容晨,别这么感动,放开我啦。”顾璃娇声喝道。 “想不到小魔女也能说出这么感人肺腑的情话,朕理所当然感动了。”慕容晨放开了她,坐回与原位置,将她拉到大腿上亲昵的调笑。 “大色狼,不许动歪脑筋!我有事问你。”她躲开那只乱摸乱动的手,无奈腰肢被他一手掌握,想逃也逃不掉,只能坐在他怀里任由人家揩油。 “嗯?宝贝问吧,朕洗耳恭听。”两人对着湖泊,波光粼粼,暖暖的风拂动在水面上,微微荡漾。他的手悄悄的移到上方,隔着衣物轻重有分的摩裟着那两团。 “诶呀!慕容晨,你满脑子里怎么都那么猥琐,快放开我啦!”她生气的板起脸。 真是不识趣的小女人。 见佳人恼羞成怒了,无奈,他只好忍住,收住了手,只抱着她,从石桌上拿起一块香脆的点心放到她嘴边。见他如此听话,顾璃高兴的张开了嘴。 “言归正传!我问你,月妃和雪妃梅妃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宝贝,你的正经事就是要管别人的闲事啊?真让为夫失望呢。”他失望的撇嘴,叹息。 “少来!快说啦。我只是担心她们过得不好,毕竟……她们都曾经是你的女人,在你们这里,女孩子把看得比命还重要,除了第一个男人外再也嫁不出去,可不像我们那里。” 呃…… 慕容晨忍不住皱眉,她那里是怎样?难不成她那里就不把当回事? “你们那里是如何?”冰冷的字眼从他嘴里迸出,他生气了。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快点告诉我她们现在怎样了嘛。”要是说了还不得说个没完没了,只要揪出那个幕后主谋,三日后害怕没时间说未来过去吗。 又扯开话题!也罢,他就放过她一回,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放心吧,朕把她们都安排好了,现在她们过得很幸福,等这件事情平息了,我带你去看她们可好?”他憋着一肚子的郁闷,贴心温柔的笑道。 顾璃点点头,她也好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过些平静日子呢。 “璃儿,如此信誓旦旦,是否查到什么重要线索了?” “秘密!”她伸出手指,挑眉而笑,俏皮可爱的脸蛋呈现在暖暖的光线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不是忍不住,而是已经奉上了嘴唇,怎奈,顾璃快一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果子在他的唇贴上来之前塞给他,“嘿嘿……皇上,这水果蛮甜的,您尝尝!” 说完,她双掌推开他,利落灵敏跌离狼窝。反正此刻,他的怀抱就是狼窝,再待下去她这只小绵羊铁定又被吃掉。 “好!朕尝!”他没好气的瞪了眼那个鬼精灵,气鼓鼓的咬了一口嘴边的水果,随后将之抛掉。 “李公公,叫梅有谦、张远、杨帆来见朕,马上!”他恢复了一贯的冷厉作风对亭子外喧吼,广袖一拂,头上那帝王的冠冕折射生辉。 咦?他怎么知道她接下来要见那几个人?真神了! 顾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想把他看穿。 慕容晨侧过眼帘看身边呆滞的小女人,忍不住轻笑,宠溺的拍拍她的小脑袋,“是不是朕太俊了,让你失魂落魄,离不开眼?” “切!皇上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是!您是美若天仙,能够勾魂夺魄,哈哈……”在某人未发飙之前,顾璃先一步跑掉,免得被抓到小屁屁要遭殃了。 丨 确实,慕容晨听到那一句‘美若天仙’后,气得咬牙切齿,忙不迭追了上去。这女人,看他怎么教训她,难道她不知道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人用‘美’来称赞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吗? 在他们离去后,假山的另一边,一双狡猾的眼睛在看着这边,勾起阴狠狡诈的弧度。 —————————————————————————————————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梅友谦和张远、杨帆进ru御书房后毕恭毕敬的下跪行礼。 顾璃看着左边那个穿着人模狗样的男人不禁讶异。 这不是那个经常跑凤鸣宫借查案为名见紫兰的那个男人吗?怎么他也在这里? “都起来吧,这次召见你们的不是朕,是皇后。朕有些困,歇着去了。”说完,慕容晨当真打了个疲惫的哈欠,伸伸懒腰拉下画轴的一端,密室门打开,他懒懒的走了进去,密室门关上前还对顾璃放了个电眼。 “眼抽!懒男人,多陪一下会死啊!”她在外面小小声的嘀咕骂道。有听说过皇后问案,皇上偷懒的吗?也不怕她把他的王国给卖了。 “噗嗤!” 皇后和皇上如此滑稽的沟通,张远他们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牙白啊!”顾璃转回身,把气发在他们身上。 “呵……娘娘,我们是喜极而笑,尔等从未见过皇上如此轻松自在过,这可都是您的功劳啊。”梅友谦笑呵呵的奉承道,对这位皇后娘娘总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毕竟他们曾经联合整过她,倘若闹鬼一事一旦告落,他们敢保证这位皇后必定会找他们算账无疑。 “诶呀,我不吃这套!反正这里也没其他人,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只要回答我的问题的行了。”顾璃摆摆手,坐回案台下方的凳子上,那上面是皇帝老子坐的,她才不想被人当成武则天呢。 最诧异的莫过于杨帆了,皇后回宫的这些日子,他忙着为皇上办案,未曾见过她几次。没料到今日一见是如此的亲切待人,随意洒脱。 “娘娘有何问题请问。”梅友谦和着折扇抱拳道。 “你们进来的时候可见微云?” “娘娘也早怀疑她了?”三人齐声问。聪明睿智果真不假。 “嘿嘿……我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穿!”她夸大其词的笑,随后又恢复了一脸正经,“你们不是一直跟着她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要问丞相大人了。”张远手肘顶了顶旁边的杨帆。”丞相大人?”不会就是上次在凤鸣宫把紫兰吓着了的那厮吧? 难怪第一次的印象觉得此人不简单,原来他就是在朝殿上大放其词,被慕容晨打入大牢的丞相大人啊。 那男人可真够阴险的,借一个丞相封住了所有人的嘴,杀鸡儆猴!哈……慕容晨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想得也太妙了。不过这个丞相可真受罪咯,要在张远 底下当手下好一起查案。 :( “回娘娘,正是微臣!微臣暗中跟踪微云几个晚上也未见她有任何动静,一直都守本分的专心伺候皇上。”杨帆垂手抱拳一一禀报。这些日子他可真是没日没夜的按照皇上吩咐的事,盯着她,也没什么收获,真是郁闷至极。 “嗯。张远,你有何发现?”她眉心越皱越深。 “回娘娘,属下曾经前往微云的家乡查探,村里人说,七年前她入宫后就没再回去过,七年前一场大火,她的家人全部葬身火海。” 如果不是微云会是谁呢? 所有人都怀疑微云,却又查不到任何有关于她的线索。可是如果不是她,那七年前,为何那场大火来得这么巧? 本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现在又突然全部断了,顾璃头疼的拧拧眉,觉得压力越来也大了。 “没有钱,接下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办,跟我来!” ————————————————————————————————— 冷冰冰的地下冰宫里,慕容晨抽出腰间软剑,将内力灌注于剑身上,软剑霎时变得坚硬锐利,散发出一道白光。 他将剑投入最上方那个镶着蓝宝石的剑孔中。 “嘎吱……”透明的冰墙上敞开一道门,他收回掌力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绿野湖光,冰宫长年沉在湖底下走出来便是湖边之色了。 “王!” 外面的飓风三十二骑早已分成两排单膝跪在原地等候已久。 “可有火剑的下落?”慕容晨冷若冰霜,威严肃立。 “回王,查无消息!”跪在最前面的黑骑道。 又是查无消息?难道飓风三十二骑与火剑也没有了感应? “王,火剑就在……啊!” 飓风三十二骑有史以来一直都分成两派,黑骑属于火剑,白骑属于冰剑,火剑冰剑各十八人守护者。 左边为白骑之首的人刚要据实以报,跪在慕容晨面前的黑骑飞了一个掌风过去。 慕容晨神色一惊,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两指扣住了那人的喉咙,“说!火剑到底在哪?!”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想瞒他,找死! “黑骑是火剑的守护者,绝不叛变!” 说话间,三十二骑已经暗自涌动,分成两派开打起来。 “住手!自古以来冰剑火剑融为一体,你们在此内讧成何体统!”慕容晨甩开那人,冷然的命令。 他就知道火剑一旦出现必然会出大事,且不说飓风三十二骑分派不说,若是火剑落入有心人手上,只怕事情会更多。再说,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火剑,根本不知道它的威力和冰剑能够相溶。 这时,黑骑已经带着人消失,剩下的只剩白骑。 黑骑既然不听命令了,那就是说火剑已经回来了。听父皇说,火剑和冰剑自古以来都有白骑黑骑守护者,他们也是人,只是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剑而存在。以前就是因为拥有了冰剑,拥有了飓风三十二骑才能稳固江山。 现在…… :( “白骑,你说,火剑到底在何处?”慕容晨双手背后,冷厉的问道。 “回王,只有贵为火剑的守护者才有感应,我们只知道火剑就在宫中!” 在宫中?在谁手中呢? “六皇爷呢?”他头疼的揉揉眉心,怎么所有事都发生在同一时间段,让人有些缓不过气来。 “这……六皇爷只怕日子不多了……” “他到底在哪?”他心颤,脸色骤变。 “郊外荷园。” 慕容晨挥挥手,让他们离去,面朝这片湖色无奈叹息。 原来六皇弟躲在他们想不到的地方——荷园,想不到那所荷园变成了每一个人的藏身之处。 若是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寿命与六皇弟对半,只要他能活下去。这样顾璃日后也会心安理得一些…… ———————————————————————————— 转眼,时间飞逝,明日就是纤纤公主大婚之日,也是太后给皇后的宽限之日。 肃然的皇极殿里,熏香弥漫。 慕容晨正坐在那里悠然的转动手中玉扳指,剑眉冷肃,斜眼冷厉的瞪着下面跪着的李公公。 “李公公,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嘴畔勾出阴冷的弧度。 “回皇上,奴才不知。”李公公深深低着头,胆怯的回话。他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突然单独传唤自己了。 “朕问你,朕何时要一个贴身婢女伺候了?难不成是你觉得伺候朕太累,需要个人来为你分担些是不?”他嗤笑。这几日来,他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对微云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 有好几次,他甚至可以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与杀气,但他仍不能轻举妄动,没有足够的把握,他是不可能让敌方察觉的。想来,或许这女人千方百计的设了这么一个局目的只是为了他而来,无奈牵连了顾璃,让她受那种无妄之罪。 “皇上,奴才该死!微云是奴才的一个远房表亲,那段日子皇上确实不喜看到奴才在身边,所以奴才才自作主张让微云来伺候皇上,求皇上恕罪。”李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的跪首在地,拼命的磕头求饶。 打小就伺候皇上了,此时皇上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很是阴森,只需瞄一眼都觉得骇然,下一刻他不敢保证皇上会如何处置自己。 “远房表亲?这么说来你必然知道微云的身家背景?” “回皇上,奴才也是在半个月以前才和微云相认的,奴才只知道她是奴才的外甥女,微云七年前是随着秀女进宫,落选后就一直待在浣衣局,奴才见怜才斗胆将她提拔到皇上身边来,请皇上明察。”李公公瑟瑟发抖,如实以报。 浣衣局?秀女落选? 慕容晨摸了摸下颚,猛然想起有一次他曾经握过她的手没错,那只手柔媚无骨,纤细嫩滑,细皮嫩肉中带着些许韧劲,手心里有些薄茧,若不是观察力强,不可能注意得到。所以,她显然握过剑,练过功。 他敢肯定这七年来她不可能是在浣衣局做事。 ——( “不知皇上为何突然问起微云?”李公公再次斗胆问道。 “放肆!朕做事都要一一向你禀报吗?下去!”慕容晨烦躁的拍案,勃然大怒,刚形成的思路就此被打断了。他当然怒。 “皇上,奴才还有事禀报。”李公公起身后,弯着身子低低垂头。 “说!”这李公公做事越来越没规矩了。 “奴才听闻皇后娘娘从早到晚未曾踏出寝宫半步,午膳也稍稍吃了些许。” 她没踏出凤鸣宫半步?她不是要他不去打扰她吗?现在倒好,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以为那样就可以找出真相了吗? “摆驾凤鸣宫!”他陡然起身,抖落身上锦缎龙袍皱起来的波纹,疾步走出皇极殿…… 丨。 正文 134 夜色正浓的凤鸣宫里,顾璃还在不停的忙碌着。身着一件天蓝色的薄翼凌芙绡纱裙,领口衣襟则用的是比绡纱颜色稍深的如意云锦,上面用金丝绣着千瓣菊花巧妙的点缀着。配上微漏出的鹅黄纨素抹胸,衬得皮肤越发雪白娇嫩。被深蓝色罗锦束腰扎住的小蛮腰盈盈可握。袖口处可以看见里面的透明雪白的沁纱醉衣,短短齐颈的秀发没有半点点缀也流露出可爱自然的美。微风拂过的时候,额前刘海与纱裙随风舞动,飘逸至极 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文房四宝,她在试着把脑子里无数条线索连接起来,一天下来都闷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眉头这几天都未曾舒展过。让人看了忍不住担忧。 顾璃手上掌握的线索已经差不多了,可就是理不清,总觉得还差一条线将这一切串连起来。可那条线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璃儿,怎么回事?” 渴“啊!你吓死人啊!” 突然恶作剧的慕容晨从窗口外出现,顾璃吓得扔掉手中的笔,吓得惊魂。 黑色的外面的夜色太黑,只看到他的脸,乌黑的发与黑夜融为一体,好似只看得到一张人皮脸,怪吓人的。 接慕容晨见自己一时兴起吓得她如此惊骇,雄的从窗口跃进来,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璃儿怎么老喜欢在窗口待着,看,被吓到了吧?”他自责自己也在责备她。寝宫这么大,她非喜欢把桌子搬到这来吹风。身子骨这么纤细,真担心她是否受得住风寒。 他身着玄黑的绮华锦缎长服,上面用金丝绣满团龙飞花,并镶有红色宝石。金缎齐边的松大的袖口处露出里面的镶宝护臂。腰间系着龙纹镶玉金腰带,穿着明黄的绸裤的双腿更显修长。 一身黑,也难怪她会吓到了,话说这男人突然穿得这么鬼魅做啥。 “还不都是你!没事站在外面……诶,等等,等等……” 经刚才一吓,她怔怔望着窗外面漆黑的夜,再看了看他,猛然想到了方才断掉的线索,刹那间,她终于想到了那条一直没有连起来的线。 “怎么了?”他担心的拨开她的额前刘海。 “嗯,没事。你怎么来了?”她抬头露出惨白的笑容,轻松笑过,苍白的脸色让慕容晨更是心如刀割。 “宝贝,就算期限要到了,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怎能茶不思饭不想呢?嗯?”他雄的将她搂在怀中。逞能的女人! “吃不下,好困,又睡不着。”她疲惫的偎进他的怀里,劳累了一天的脑子终于停止了转动。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觉得特别累,特别困倦。 慕容晨更加自责,打横抱起她远离了窗边。 “紫兰,皇后用过晚膳了吗?”回到里边上榻,他转而问紫兰。 “回皇上,小姐起床到现在还没吃过多少东西呢。”她盼了一天总算把皇上盼来了,不然小姐身体可真吃不消,累坏了。 一天了,小姐一直揪着头发,拿着笔在那边乱写乱画,她想帮忙也帮不上。 丨。 “为何?膳食不合胃口吗?”他抱着她坐下,俯首紧锁在她苍白的脸蛋上,深深皱眉,手掌轻轻放到她的小腹上,埋进她耳畔低笑,“看,这里都饿扁了,怎能不吃饭。” 顾璃害羞的推开他的脑袋,有些气恼,“我没事。不然你让人给我弄碗酸辣粉!” 突然好想吃酸的,想到明天一早醒来一切都迎刃而解,心里舒坦多了。 “酸辣粉?”慕容晨和紫兰同时异口同声的问。 酸辣粉是什么? “呃,算了,随便来点什么吧,只要不是甜的就好。”她弯起美丽的笑容,调皮的揪了下慕容晨的耳朵。 在这里他们又不懂得什么是酸辣粉,那酸辣粉可香了呢。 “紫兰,下去吩咐御厨做些平时皇后爱吃的菜肴。”慕容晨佯装生气的瞪她,示意她把手拿下来。她很不稀罕的冷哼了声,拿开手也拒绝他抱她,“小气!你放我下来,一直抱着也不嫌累。” “还不是你耍小性子不吃饭,害得为夫的心好疼。”他非但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邪魅的对她挑眉扎眼,温柔而笑。 “切!谁耍性子了!滚!不然给你降龙十八掌!”她板起怒容不留情面的推开他,这才发觉自己浑身软绵绵滇不起劲。 一定是一天没吃东西了。 “皇……皇后,你的降龙十八掌朕可真受不住啊,改成降龙十八亲可好?”他摸她脸蛋的手变成了揉nīe,似是在面对一个三岁小孩,那的脸蛋实在忍不住让人想要蹂躏一番。 有时候他倒希望她真的能够耍耍性子,让他体现一下男人的呵护,关怀,照顾。 “慕容晨,你怎么这么幼稚啊。”感觉一切又回到了过去严惩恶霸,嘲弄狗官那会,嘻嘻笑笑的日子,可惜身边少了一个重要的人。 那个曾叫她嫂子的男人,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好吗? “怎么,为夫对妻子索爱也有错?”温暖毫无疙瘩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炙热的视线盯着她嘟起的粉唇,她天真无邪的眼瞳剪水美丽。 “你索爱我还诺基亚呢。”顾璃没好气的推开他,嘴唇的干燥让她忍不住吧唧了口,挪动脚步,坐到另外一边离他远远的,倒茶喝。 “索爱和糯鸡鸭有什么关系?噢,璃儿想要吃鸡鸭肉对吗?朕马上让人去准备。”他又挪近她,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茶壶,亲自为她倒茶。方才她可知那细微的举动对他来说是一种诱.惑? “噗!”顾璃嘴里的茶顿时喷了出来,“哈哈……诺基亚成了鸡鸭肉,哈哈……笑死我了。”她禁不住捧腹大笑。 慕容晨翘起腿,一手撑在桌面上,呆呆望着她哈哈大笑的样子,她开心,他就开心。 无拘无束,想笑就放声大笑、毫无做作的女人不管从哪一面看都觉得美不可方物。 “呃……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被他盯得怪不好意思的,顾璃止住了笑意,尴尬的别过眼去,他干嘛那样呆呆的望着她啊?那如炬的目光把她的脸都燃烧起来了。 把诺基亚当成鸡鸭肉,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嘛。 :( “宝贝,你笑起来好甜,所以我得看久一点。”他笑得魅惑众生,蛊惑人心只为这一抹温柔,邪魅的笑容悸动。 “呆瓜!再怎么甜你又尝不到。哼!”她戏谑掸手敲他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看,让你看,我让你看!” “呵……真可爱。”慕容晨宠溺的伸出手去,顾璃以为他只是摸摸头,谁知道他突然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过去,扣住她的后脑重重吻了上去。 “唔……无……”赖!怎么说亲就亲! 他霸道的掠夺完她口中的,才放开她,邪气的笑,“你叼,我这不尝到了吗?” “无赖无赖无赖!!”顾璃敲打他,。 紫兰一进来看到这么幸福甜蜜的一幕,都不忍心打扰了。此刻的皇上与小姐多么像一对平凡小夫妻啊,吵吵闹闹,快快乐乐,幸福甜蜜,简直是羡煞世人。 “嗯,好香!”肚子咕噜噜的叫,顾璃闻到了外面飘进来的香气,暂时跳离饿狼的怀抱,挥手让紫兰快些进来。 “紫兰,还愣着干嘛?快把饭菜端进来,你看朕的皇后都像饿死鬼投胎了。”他的拇指得意的抹了把唇边还残留她的香甜,勾唇坏笑,黑眸紧盯着猎物般,闪烁饿狼气息。 “去!谁饿死鬼投胎了!”顾璃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饭菜一上桌,顾璃的口水直飙升,迫不及待的夹起菜往里送。 “唔……” 菜刚到嘴边,不知为什么,她突然闻到那股菜味就想吐。 “璃儿怎么了?”慕容晨神色一惊,抢下她手上的筷子,搂上她的肩膀,龙颜薄怒,“紫兰,这是哪位御厨做的菜,把人拉出去砍了!” “唔……咳……”顾璃捂住胸口强忍下不适,抬眸瞪他,“你以为你是秦始皇啊,暴君!” 暴君一词让慕容晨有些不悦,若换做他人,早被他五马分尸了,敢如此侮辱他,可……谁叫偏偏放肆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是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女人呢。 “谁让他抓不住我心肝宝贝的胃口,嗯?”他给紫兰递了个眼神,让她把这道令顾璃反胃的菜撤了下去。 “我只是今天的胃口不好,如果我以后每天的胃口都不好,你是否要天天杀人啊?比秦始皇还暴戾了你。”她可没忘记那次在金銮殿上他那残酷的表情有多骇然。她才不要当一个千古罪人呢。 “来,尝尝这道菜。”无心跟她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他拿起筷子夹菜给她,把她捧得活似掌上明珠。 这几日她怎么过来的他都清楚,直至现在,他恨自己还没有查出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今夜,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顾璃皱皱鼻,嗅了一口,才张开嘴吃了下去。 紫兰在身后捂嘴偷笑,小姐只有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才这么听话,这么开心呢。 “嗯,赶紧吃,待会要去见太后。”确定这些菜吃得下后,顾璃狼吞虎咽了起来,今天她可是饿了一天呢,又困又饿,简直是折磨人啊。 “见母后?” 丨。 这小妮子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慕容晨疑惑的蹙眉,她该不会又要去惹母后生气吧? 顾璃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对他勾动手指头,嘴边还发出滋滋声,慕容晨凑上耳去倾听她到底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越听他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弯了。真不愧是鬼精灵,那他就等着看戏好了,本来还想今晚上亲自出手呢…… —————————————————————————————————— 卯时,夜深人静,纤纤公主居住的静萱殿里,灯火冉冉,袅绕若有若无的熏香。慕容纤坐在铜镜前盈盈含笑,双膝上放着华美的大红嫁衣,想到明天就要当新娘子了,心里高兴得睡不着觉。 明天,她终于真正成为云飞的妻子了,明日,她终于可以和心爱的男人相守一生。这其中少不了皇嫂的功劳,可如今,皇嫂却…… 临出阁的这几日,她必须待在静萱殿哪都不能去,不过还是听说了皇嫂和母后之间的约定,她好想帮帮皇嫂,更希望在这个大喜的日子能够皆大欢喜。她本想将这个好日子推迟,无奈,皇兄早已昭告天下,今日将是她的成亲之日。君无戏言! 霎时间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划破了这寂静的长夜。 母后!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是母后的?而且声音是从颐和宫那边传来的? 纤纤心一惊,放下大红嫁衣,拿起挂在床边的剑飞奔出去。 颐和宫里,所有赶到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个个双眼发直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事,忘记了该去做何反应。 “母后?!”慕容纤赶到,拨开人群,看到倒在血泊里但后,她扑过去嘶声歇底的哭喊,“母后,您醒醒!您不会有事的,母后,明日是纤纤的大喜之日,您不可以有事啊,母后!” 凶手依然还站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样,脑子一晃,空洞的眼睛里有了知觉。 她看着倒在地上但后,再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还握着把带血的匕首,那血还是温热的,她吓得连退几步,像火烧一样扔掉那匕首。 “当啷!”匕首应声落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我……” 顾璃痛苦的揪着头,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再苍白的脸色也勾不起任何人的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成了杀害太后的凶手了? “啪!” 慕容纤把太后交给老麽麽,站起来一个箭步上来,不说二话就狠狠给了顾璃一个响亮的巴掌,失去了所有理智,拽着她的衣襟疯狂的摇来摇去,嘶吼破骂,“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你,你却要伤害我母后!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为我母后报仇!” “纤纤,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听我说!”她试着解释。 “不是你还有谁,人证物证都在!就是你杀了我母后,我亲眼瞧见的!还我母后……呜呜……”慕容纤使劲的捶她,打她,顾璃能做的也只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会,慕容晨也匆匆赶来,见到太后的左腹还不停凳血,失声痛叫,“母后!” 丨 他冰冷刺骨的眼光扫向顾璃,用失望透彻的怨念指着她,逼近她,“顾璃,为什么是你?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为何你连我母后都不放过?!” 这时候王御医赶来,把太后扶回了寝宫里,用屏风围得密不透风,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他救治太后。 “对不起……慕容晨,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 “什么都别说了!朕绝对不会再相信你这个女人的鬼话!” 她抓住他的龙袍急切的要解释,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了。他把她过去说的话当成了一切鬼话是吗? “晨,你相信我,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没有……” “滚!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要朕如何相信你!相信你了,今夜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吗?”他冷漠的甩开她。 心,寒凉刺骨,碎了一地。他的目光如箭,穿透她的身,穿过她的心,痛不欲生。 慕容晨狠心别过脸不去看她无助的眼神,不去看她仓皇失措的样子,他只知道她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后,要他如何还能够维护她,要他如何原谅她? “为什么你这么狠毒?是不是因为明日你和我母后的期限就要到了,你无法证明自己,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啊?顾璃,我慕容纤真是错看了你!或许你真的不是顾璃,只是一个鬼魂附身冒充顾璃而已!”慕容纤失去了冷静,一个劲的推着顾璃,质问顾璃、她痛心疾首,恨不得杀了这个伤害自己母亲的女人。 突然间,顾璃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这次再也没有人要帮她扛,她呆滞的任由纤纤一直将她往后推,脑中一片空白,只剩那一片血红。 她杀了太后?她竟然行刺了太后? 她的目光投在那个伟岸焦急的背影上,他没有看她,他不屑看她了?因为她杀了他的母后,她是个坏女人,真的是个坏女人。她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 再一次就好,哪怕再看她一眼也好啊。那样她还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把这个疯女人打入天牢,以重刑犯关押!没有朕的准许,谁也不许探视!” 他绝情冰冷的背对着她,狠心下令。 她的期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决然的拂袖,消失在眼前。 他把她隔绝在外,隔绝在他的世界外了。 卯时更声刚响(五点),鸡鸣声啼叫。暗色无光奠牢里,顾璃躺在稻草堆里睡得香甜香甜。天亮了,紧张了一夜的守卫,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坐在桌子边上喝酒暖胃。自从皇后关进来,他们负责看守那刻起就一直抖个不停,就怕里面的女鬼突然扑过来索命。 “诶,你说里面这个皇后真是女鬼上身吗?怎么死到临头还睡得这么香?”守卫甲瞄了眼里面卷缩成一团,睡得沉沉的女人问道。 “我看,她八成是仗着皇上的宠爱,自以为皇上气消了就会放她出去吧。要知道刺杀太后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就算皇上肯,天下万民也不肯。”守卫乙道。 诛九族,有本事你到现代诛我九族啊! 浅眠的顾璃眯开了双眼,听着外面那两个守卫在谈论她。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说她是女鬼是吧?看她怎么整他们! “诶呀,别说她了,反正这也证明了一件事,皇上的女人都不可能永远得宠!”守卫甲拿起酒碗不耐的唾了声,俯首含住碗沿,突然‘咚’一声,一粒小石头从天而降,掉进了他的碗里。 紧接着,后背好像被人拍了一下,他心惊胆颤的缓缓放下酒碗,望向同僚,“诶!是不是你拍我?” 正文 135 “我没有啊!是不是你太紧张了?怕什么,现在天都亮了,就算里面的女人真是女鬼,也害不到咱们!”侍卫乙轻松自然的道,喜滋滋的以为自己比别人胆子大。刚拿起酒碗,突然右肩膀被拍了下,他的心咯噔一跳,嘴角抽筋的撇向旁边的侍卫甲。 “兄弟,别闹了,喝完这酒也该换班了。”他还在自欺欺人,一口咬定是旁边的兄弟恶作剧,吓唬人。 “我哪有闹,我没碰你啊!”侍卫甲很无辜。 渴“你没碰我难不成是鬼……”话还没说完,两人相对一眼,再一起看向牢房里,里面笔直的坐着一个女人,头上满是干稻草,微光正好折射在她的脸上,两行血泪从她眼角流淌而下,狰狞恐怖。 “啊!!鬼啊!!” 俩守卫连美酒都顾不上拿,连跌带爬的跑了出去。 接等到牢房里没有一个人后,顾璃甩开头上的稻草,藏在后面的手拿出一条稻草绳,刚才她正是用这个把他们吓跑的。那石头掷出去是百发百中,也不看看她是谁,从小玩到大的飞镖耶。 至于脸上的血泪,当然是她袖子中早就藏好的血袋了。 门,这时咯吱一声打开来,她赶紧用袖子把脸上的鸡血抹得一干二净,方才还俏皮灿烂的脸陡然垮了下来,忧郁至极。 “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放我出去!”她使劲的摇着牢房柱子,头上的发丝参合着脏兮兮的稻草,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大门打开,晨光洒进来。微云在光线中提着篮子走来,冷静自若的神态,嘴角勾着阴谋得逞的笑意。浅蓝色的婢女宫装也可以衬托出她的非凡气质。 “皇后娘娘,皇上让奴婢前来给你送膳食。”微云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轻盈的脚步踏在牢房稻草里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让你来送膳食?这么说……这是我最后一餐?他真的这么绝情吗?就算要杀我也不愿再见我最后一面!”顾璃不敢置信的摇头后退,最后跌坐在稻草堆上,脏兮兮的脸滑落下两道泪痕。 微云沉默不语,打开篮子,里面的菜的确都是她喜欢吃的,目前在宫里,除了紫兰外,只有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菜肴再香也提不起她的食欲。他怎能如此无情。 “太后怎么样了?告诉我,太后她怎么样了?救活了吗?”她抓着微云的衣袖乞求。曾几何时,她也需要这样子对别人低声下气的哀求了。 “太后在您被打入天牢的下一刻就已经咽气了。娘娘,吃完好上路吧。”微云看也不看她一眼,把饭菜摆好,甚至还给她斟了一杯酒,淡淡的道。 顾璃抬起泪光闪烁的眸,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扑过去抱住了微云。 “呜呜……我杀了太后,所以他要毒死我。呜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全都是狗屁!我恨他,恨他……” 顾璃把人家几乎把人家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哭得越加凶猛,脚蹬稻草更是发出乱糟糟的响声。 突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微云耳朵上别致的耳环,晃出清脆的声音。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微云的耳垂突然渗出殷红的血渍,顾璃伸出袖子去擦,越擦,血渍就越多。 “不用!”微云甩开她,慌慌张张跑出了牢房,牢门在她身后砰的落锁。 果然好身手。 “等等!微云,我就要死了,我不想死得这么冤,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人处心积虑的要这样害我吗?难道只是因为我以前特喜欢整人?所以换别人来整我了?呜呜……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再整人了。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顾璃低头含泪,在微云的身后深深懊悔不已。 微云提起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微微启齿。 “娘娘,原本后宫佳丽三千,您一出现就夺去了皇上的心,独占后宫,这等违背常理的事自然有人看不过去。怪就怪皇上太爱您了。” 她颇有深意的说完这一番话,大步离开了。 临走前,腰间的两块月牙玉佩掉落在地。 顾璃立马抹去泪,喜滋滋的把那月牙玉佩捡起来藏到怀里,把袖子里的鸡血袋扔到一边。脚狠狠一撩,把那些饭菜全部踢到一边,做了个深呼吸,望着外面,心中勾画出世界上最唯美的日出…… 喜事变丧事,因各国使臣都已经带着贺礼来到沧暮王朝恭贺纤纤公主大喜,所以太后驾崩的事对外封锁一切消息,纤纤公主的大婚之日依然如期举行。 今天乌云惨淡,阴沉奠没有一丝喜气。 “笑!都给咱家努力的笑,要欢欢喜喜的送公主出嫁!”内侍监的魏公公巡视,看到一个个哭丧着脸的婢女公公们,他手上拂尘狠狠抽了过去。他们勉强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唉!公主也真是命苦,承受着丧母之痛出嫁。 颐和宫里,慕容纤挥退了所有人,一身火红的凤冠霞帔,跪在已经逝去的床前拜别自己的母后,泪流不止的叩首再叩首。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母后,纤纤对不起您,纤纤应该听您的话把那个妖女赶走的,是纤纤害了您,母后!您醒来啊,醒来看纤纤出嫁啊。您不是说过,要亲眼看到纤纤得到幸福吗?您不是说过要亲自把纤纤交给驸马吗?母后!纤纤求您醒来好不好?不然……不然纤纤不嫁了!”她突然扑在安详躺在床上但后身上哭嚷。 “胡闹!怎可不嫁!” 这个威严的喝斥声是这么的熟悉,慕容纤不敢置信的止住了哭泣声,抬头看床上还闭着眼睛但后。 难道方才是她出现幻觉了?怎么会听到母后在声音? 再回想从昨夜事情发生到现在,皇兄都如此平静,按道理说皇兄这么爱那个女人,应该不忍让她在天牢里受苦才对,怎么就这么决然的赐毒酒了? 太异常了。不对!事情发生时,皇兄甩开顾璃的时候,她感觉到一丝微风吹过脸庞,那是皇兄刻意运力扶持顾璃,不至于让她摔得太重。 :( 难道说…… 慕容纤如梦初醒,坐到床边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母后,缓缓伸出手去试探太后的气息,心不停的,手还没到,她已经发觉自己快要紧张得窒息了。 “你呀,总算还不太笨。”在慕容纤的手快到太后的鼻端时,突然被另外一只手擒住,她吓得惊叫,又连忙捂住了嘴,瞪大美眸望着自己的母后死而复活。 “母后!呜呜……纤纤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母后……”慕容纤扑到母亲怀里激动的哭泣。 “好啦好啦,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不能哭。母后还要看着你嫁为人妻,做为人母,怎舍得驾鹤西去呢。”太后笑呵呵,拿出手帕雄的拭去女儿脸上的泪。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 “咳咳……太后,您在这里睡得可舒服了,我在牢里被稻草扎得生疼生疼,不仅如此,还又痒又臭,更可恶的是,你儿子竟然给我弄那么难吃的菜!”另一边的帘幔,顾璃奇迹般的出现了,不过身上已经换成了干干净净的华美衣袍,长裙拖地,广袖翩翩。紫红色的披衣是某男硬要给她加上的。 她拖着长裙走来,不停的埋怨。 “皇嫂,你……”她怎么会在这? “纤纤,你怎么又糊涂了,都知道母后是诈死的了,你皇嫂当然也不会有事啦。”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女儿的手,看向已经来到身边的女人,满脸的欣慰。 昨夜丑时初刻(凌晨1点),皇后突然偷偷做贼似的闯入自己的寝宫,跟她谈了几个时辰的话,她才答应演这场戏,当然,这个忙可不是白帮的。 “皇后,等到事情一结束,可别忘了答应哀家的事。”太后为了防止有人赖皮,于是先提醒。 慕容纤不解的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从头到尾都没人透露一丁点消息给她?害她哭了好多。 “放心啦,赖不掉的。”反正都被你儿子吃干抹净了。 后面的一句是顾璃在心底暗暗说的,这老太婆比想象中的还要狡猾,真不该当太后,而是去做生意好了她。这么会讲条件、 “母后……到底皇嫂答应你什么了嘛,快告诉我啦!”纤纤撒嗲的摇着太后的手。 “都快要嫁作人妻了,怎还可以这么娇气。”太后宠溺的摸了把女儿的脸,下榻。 意外的,顾璃突然蹲下身去帮她穿鞋。看到这画面,慕容纤开心的笑了,终于看到母后和皇嫂回到最初有说有笑的时候了。第一次相见,皇嫂也那么孝顺,为母后捶背,千方百计的为母后解暑。 “好了。”替太后穿好鞋后,顾璃拍拍手起身,才突然发现四只眼睛饶有兴味的盯着她,她憨笑几声,“呵呵……那个……我只是觉得这里除了我就剩一个新嫁娘了,所以理应由我来。” “是吗?皇嫂,就因为我快要出嫁了,所以才更应该伺候母后才对,明明爱母后就别别扭啦,这可不像你。”慕容纤笑着拆穿她的话。太后满脸堆着笑容,突然觉得宫里发生这等鬼怪之事很是值得啊。 —— 她以为这个女娃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毕竟曾经自己是那么过分的对她,甚至还屡次为了自己的私心逼她离开皇上。直到那一日,她在亭子里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自己才大彻大悟。 的确,是她一步步逼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逼得他折磨自己,现在又在以同样的方式逼自己的儿子。 “哪……哪有,我……我是怕太后她老人家磨蹭的耽误了看戏的时间。快走吧。”顾璃很不好意思的摆手带过,从架子上拿过太后的狐裘细心的给她披上,然后搀扶着她往另外一扇门走去。 她是看在太后昨夜愿意帮忙的份上才主动示好的,不过太后要求吊件也不少呢,⊙﹏⊙b汗。 “皇嫂,要去哪看戏?”慕容纤从头到尾都一头雾水,到底皇嫂在搞些什么? “安啦,不会耽误你和云飞入洞房的最佳时机的。”顾璃坏坏掉眉,见慕容纤恼羞成怒,她吐吐舌头,更正道,“是拜堂的最佳时间,呵……心直口快,心直口快,纤纤别见怪。” 慕容纤早已羞红了脸,哪还敢再搭话。可恶的皇嫂,明明是故意取笑她嘛。 ——————————————————————————————————— 一抹纤影悄悄潜入御书房内拉下了画轴,打开了那扇密门。一身黑色的素衣,光洁的额头用一缕自己的青丝盘成一圈,绕到脑后,露出清丽的面庞。正是微云无疑。 进ru密室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张的貂皮大床,清冷的瞳孔霎时升满了妒意,拔出剑狠狠将床劈成两半。 看你们如何还能在此交颈贪欢! 剑随着她的恨意变得赤红,手上的滚烫令她惊醒,立即将剑回鞘。不然这里非烧了不可,到时事情没办成,麻烦可就大了。微云拉上面纱,往里推开了另外一扇密门,冷冷的气息袭来,她沿着阶梯走下去。 “来了。”一个黑衣人早已在下面等待已久,尖细娘娘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公公出身。 微云只是冷冷对他点点头,抬头望着上面那条冰雕龙口中的冰剑,缓缓把剑放到眼前,拔出。冰剑和火剑一同发出强大的感应,火红的光芒与千年寒气相交替。 “咻!”火剑飞了出去,放在冰雕龙上面的冰剑也开始发出威力,将冰雕震碎,自动出鞘,在半空中与火剑相容。就在千钧一刻,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旋身而出。 糟了! 两个蒙面黑衣人神色一惊,急忙飞身而上,要夺回两把剑。慕容晨凭借深厚的内力飞出一掌,将其中一个黑衣人打了回去。冰剑落回他手中,火剑也落回了另外一个手里。 “哇!好精彩,再打久一点嘛。”顾璃搀扶着太后和慕容纤从暗处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众位朝中大臣。 丨。 看到来人,微云诧异的瞪大双眸,太后和她怎么都还安然无事?昨夜,她的确已经让皇后亲手杀了太后啊?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 她阴狠的暗下目光,右手三指突然夹住了一枚暗器,‘咻’的飞了出去。顾璃轻轻扬唇,突然不知哪来的一块铁板,硬生生的将暗器给打回去。 “哦也!三分!”顾璃把暗器拍到冰墙上,“很意外吧?微云……哦,不,应该是云薇,你是要我帮你拆下面纱呢,还是要自己拆下来?” 哼!想要和她比准,躲暗器,射飞镖她从小玩到大呢。 这时,冰宫里多了几张座椅,冰冷的冰宫霎时变成了三堂会审。太后也不吱声,就等着看到底所谓的无头鬼,鬼火是怎么回事。 顾璃将手里碟板扔给后面的张远,张远又扔给后面的其他侍卫,静心等待好戏开场。忙活了多日,总算在今天有个了结了。 微云大惊,瞟了眼旁边的另外一个同伙,悄然退后几步,拿下绑在剑柄上的火凤凰羽毛,羽毛的根底有一个口子,可以吹动响动。 慕容晨对张远暗示一眼,本站顾璃身后的张远突然身形极快的闪过去,如同一阵风吹过,微云手里的凤凰羽毛已经不翼而飞。 “噢,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火凤羽毛,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嘛。”他把东西端倪了个遍,才呈给皇上。 “李公公,还不露出你的真面目!”慕容晨森寒冷厉的目光射向微云身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子一震,皇上早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黑衣人懊悔的闭上眼,扯下了脸上的面罩,的的确确是已经在慕容晨身边伺候多年的李公公。 “李公公,你可知罪?!”最讨厌被人背叛,被人欺骗的慕容晨此刻怒红了双眼,浑身上下散发出逼人嗜血的冷意。 从小伺候他到大的李公公竟然别有目的,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而他二十几年来毫无察觉。若不是顾璃提醒,自己亲自跟踪他,想必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太可笑了! “老奴知罪!求皇上赐死!”事情到这个地步,李公公也无法可说了, 只求一死解脱。他并非想走到这一步,内心也苦苦挣扎了多年啊,直到火剑再次现世,他不得不背叛从小照料到大的皇上。 所有人都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李公公突然变成了幕后主谋之一?为何皇上身边的婢女也如此歹毒,冰剑是沧暮王朝镇国之宝,可这又关火剑什么事? “李公公,我相信你也不想的。”顾璃走过来亲自扶起李公公,她相信李公公本性是善良的,否则也不会时常为慕容晨表露出真切的担忧。 或许,这么多年来,他早已把照料皇上这个任务当成活在世上的理由,而不是因为冰剑。 李公公感激涕零,感谢皇后娘娘还愿意相信自己。 顾璃微微一笑,站到慕容晨身边一一道出这些天来一群人合力调查出来的真相。 “云薇,家乡云溪镇,七年前,皇上民间选秀,你被选中并非偶然,而是你费尽心思混进来的,你杀害了微云,冒名顶替至今,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方设法想要夺得火剑,只可惜,沧暮王朝开辟后,冰剑和火剑在一夜之间分开了,从此,黑骑白骑都成了冰剑的守护者,名为飓风三十二骑!” 慕容晨冰冷的目光转化为柔情专注在面前的女人脸上。天底下聪颖的女人很多,可是聪颖又善良而天真的女人少之又少,她独一无二。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微云摇摇头,自己进宫的目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 (几天后有可能就完结了,敬请期待) 正文 136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微云摇摇头,她进宫的目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呃……这个还是让不辞辛苦跑到你家乡去调查的张校尉来说吧。”顾璃退后一步,她很感谢张远能够连夜赶回来,告知她最重要的线索。 张远对太后和慕容晨行礼作揖后,对顾璃点点头,上前一步,对微云道,“云溪镇是一个很美丽的家乡,平静祥和。那里都流传着一个传说。”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曾经住着一大户人家,富甲一方,家中有一把火剑作为传家宝,后来,云家的女儿爱上了一名路过借宿的侠客,偏偏云家老爷死都不肯答应,为了以绝后患,云家老爷派武林高手残害了那位侠客,弃尸荒野,后来云家千金带着云家之宝逃出云家打算去找寻心爱之人,谁知在途中只捡到了爱人的剑,剑在人在,剑在人亡。两把剑随着一抹纤影坠落万丈深渊。后来,相传拥有火剑冰剑者得天下。那位女子姓云,而那位侠客姓李,我说得对吗?李公公?” 渴张远询问一旁呆愣的李公公,李公公的身份其实是皇后娘娘察觉的,那日皇后娘娘去翻过后宫所有人档案,突然发现李公公的身家背景有些异常,于是展开了调查,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关联火剑与冰剑。 当然,这传说都是当地居民流传下来的。 李公公仓惶的跪地,懊悔的对座上的慕容晨叩首,他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啊。 接“诶,我说你们就为了两把富有灵魂的剑大费周章,把整个皇后闹得人心惶惶值得吗?火剑和冰剑在谁手上都一样,只要不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不是吗?当然,李公公潜伏在皇上身边多年都不曾动手是因为不舍,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二十九年来,李公公一路陪着皇上走来早已产生了感情,而你云薇,七年来,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爱上了我的老公,咳……是皇上。“ 顾璃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因爱生恨。其实七年前,初入宫中,偶然见过皇上一面的你早已深深爱上了他,为了他你苦练武功,对于有轻功的你,还时常偷偷溜出宫去学些旁门左道的东东,譬如……催眠!” 这妖孽的男人真是祸害,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这下好了,惹来人家因爱生恨。 顾璃瞪着坐在上面悠然自得的男人一眼,暗暗唾骂了声。 微云讶然谍着她说出这番话,双瞳柔媚的扫向她那个霸气傲然的男人。 是啊,这个男人早在七年前,她刚进宫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无奈,她没有后台,没有人给她撑腰,拉关系。根本无法接近他,得到他的恩宠。所以,她才会日以继夜的练功,努力练好琴棋书画,等待有一日能够靠着自己的努力引得他的注意,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和他还是有着云泥之别。直到三年前,他荒废了,开始频繁宠幸后宫妃子,她曾多次故意借机靠近他,然而他无动于衷,哪怕她在他面前佯装跌倒,他连一眼也不会垂怜。 一个没被选上的秀女若有本事飞离这片宫墙,悄然无息的离开也不会有人怀疑,所以三年前她离宫了,只为了找寻火剑。而找到火剑后再回来,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他的心已经全部被一个女人勾走了,而且还为了她遣散了后宫三千佳丽。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子。 “皇嫂,到底宫中的无头鬼,鬼火是怎么回事?”慕容纤听得入了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文。 “嘘!听故事不要打岔,不然会影响讲故事者的心情,到时不精彩可别怪我哦。”顾璃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再看太后和慕容晨他们不知何时已经悠然的入座了。 唉!她真是苦命,还要演讲。 “人家着急嘛。”慕容纤揪着衣角嘀咕。旁边的云飞突然搂上她的香肩在她耳畔低语,“着急与我拜堂吗?” “讨厌!”慕容纤娇羞的捶打他。 ⊙﹏⊙b汗,顾璃白了这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一眼,真佩服他们还能在这时候***,不过也苦了他们了,好好的大日子就耽误在这了。 她接着往下说。 “微云,人算不如天算,你要知道半个月前那个假装西玥贺的‘何幻生’是怎样被揭穿多年的阴谋诡计的,虽然你这个阴谋有七年之久了。但是,嘿嘿……有我顾璃在,就算你计划了千年万年,我照样破解无误!” 慕容晨温柔轻笑,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这小妮子打哪来这么多自信。不过,她敏捷缜密的思维的确令他大吃一惊,昨夜听到她的话后,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按道理说,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作为一个帝王更不会蠢到让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留在枕边,以免成为祸害。然而,昨夜,他除了佩服外就是欣赏,除了欣赏就是怜爱疼惜,这个小脑袋瓜子里每天都要装这么多东西,她累不累。他只希望她快快乐乐的活在他的世界里,不用去烦恼什么。 他向来很少留意那些秀女,所以就算不止七年,他也不会知道后宫有这么一个心机重重的女人存在。 “呵……口说无凭,这只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而已,你想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吧。”微云索性抱着剑傲视她,无视于身边包围她的御林军,她就不信这个女人当真这么有本事,能够在一夜之间破了她的计划。前些天,她还故意把他们引入误区,不可能一夜过后,他们就这么快扭转乾坤。 顾璃拿出那条云薇今晨落在天牢里的腰佩,冷冷讥笑,“这算是证据了吧?” “我腰佩怎么会在你那里?”云薇咋舌,脑中闪过今晨皇上派她去了趟天牢,那时候的皇后哭得悲痛欲绝,恨不欲生。就在她扑过来的那一刻,她动了手脚? 该死的!她怎能如此大意,昨夜,明明还没有到催眠的时间,太后已经出事了。那时她就应该警觉才对啊。 “想起来了吗?没错,昨晚杀害太后一事只是一个局,等着你入瓮。因为你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做,所以我在你前一步就如你意了。怪只怪在你太急躁,自以为可以把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 ——( “第一,那一夜,在凤鸣宫,我伤了皇上只是因为你的嫉妒。那个闯入凤鸣宫然后消失不见的刺客就是你!”顾璃肯定的指着她。 “哈哈……笑话,仅凭一条腰佩就把你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了吗?”云薇不恼不怒,冷静的嘲笑她,眼角余光微微扫向边上坐得淡定十分的男人。 他似乎早已知道了一切?而……一直没有下令抓她是因为这个女人?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昨夜,太后确实满腹鲜血,还有你耳朵不停的在淌血,告诉你吧,那都是鸡血。其实,我还真想说你蠢,半个月前的那场阴谋都已经上演一次了,要是我才不会这么傻的就相信慕容晨当真狠心杀死我呢?不过值得佩服的是,你很谨慎,慕容晨让你把最后一餐饭送给我,其实里面的确没有毒,而你可够狠的,放了最致命的毒药在里边。可惜,我比你多长了个心眼,你走后,那些菜我喂给小老鼠了。吃的是另外一篮香喷喷的饭菜。你还不知道吧?那俩侍卫也是在演戏给你看的。” 听完后,云薇脸色闪过一丝不安后又镇定自若的讥笑,“那又如何?那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她就不信这女人真有这么大本事,就算皇上帮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知道自己到底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顾璃叹息摇头,把手中的腰佩举到她面前,“这月牙腰佩只要轻轻敲两下下,你让绿儿给我服下的锁心丹就会生效。绿儿三年前进宫,不小心冒犯了某位娘娘,你无意救下了她,还帮她家里人还债,她对你自然是感恩涕零,为了报答你,甘愿与你为非作歹!在知道古璃就是顾璃后,第一个放出消息皇后是女鬼附身的那个人就是你,你还买通了城外老百姓造谣生事!” 顾璃所说的也不是全无根据,这些天,辣椒、黑蝴蝶就是在宫外调查这件事。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帮忙,相信她也不会这么快查得出来。 “既然你知道是水银害的你,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月牙腰佩就是催眠你的东西?”云薇握剑的手渐渐收紧,仍是不相信她已经把一切都猜中了,而且手里还握着证据。 “因为你杀害绿儿嫁祸于我的那一夜,我被人敲昏前听到了你腰佩发出的清脆碰撞声。还有昨夜,在杀害太后时,颐和宫外再次传来你腰间的月牙腰佩碰撞的声音,这让我更加肯定了一件事,就是我每次丢魂落魄就是这玩意在捣鬼!” “那为何你没有……” “没有被你催眠是吗?这就要问王御医了。”顾璃跑回桌面上取了一串葡萄吃得津津有味,酸酸甜甜正和胃口。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几天这么容易犯困,而且还吃不下饭。 难道她水土不服? 被点名的王御医站出来做解释,“锁心丹由水银、朱砂等成分提炼而成。水银本身就有毒,一旦参合入任何东西,就会变得无色无味,成为致命的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你的锁心丹是可以完全控制住服药者,利用她为你办任何事,包括杀人!在昨夜你的腰佩敲响之前,娘娘已经冒险事先服了些许朱砂。” 太后越听越惊讶,这世上还有这等毒药? “那么无头鬼呢?又是如何发生的,璃儿,快快道来!”太后心急如焚,就想知道这无头鬼和鬼火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把宫里上下所有人闹得惶惶不安。 “是,太后。”顾璃抛了个葡萄进嘴里,边吃边说,“至于无头鬼嘛,呵……李公公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吧?那时候的你已经和微云联合了。那一夜,我溜出皇极殿前,的的确确看到微云站在皇极殿外守着,可惜……那个并不是微云,而是另外一个调来的婢女,我说得可对,李公公?” 李公公愧疚的低下头,表示默认。这一切全部都是他在背后给她做掩饰。 “所以敲昏我的人是你,杀害绿儿的人是你,扮无头鬼的人也是你!”顾璃嗖的转回身来,愤怒冷冽的指着微云。 这个女人害死了绿儿,还把她整得这么惨,真是可恨! “就算我不在,你又有何证明那天晚上,那个无头鬼是我假扮,而不是你?”没有证据证明,云薇还是嘴硬不承认。 顾璃挑挑眉,将手上的葡萄抛到一边,搓搓小手。 “从头到尾我可没有说无头鬼是人假扮的哦。既然你还狡辩,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她走到被侍卫挟制的李公公身边,取下他颈上的黑色布块,背过身去,把布卷在手上,再回过身来时,阴狠勾唇,在所有人目不暇接下***李公公的胸膛。 “啊!” 顾璃的手没入李公公的腹部中,周围发出吃惊的抽气声,有的已经害怕的咬住牙齿,以为皇后当场杀了李公公。 “璃儿,不许杀他!”慕容晨陡然起立,伸手制止她,李公公把他从小伺候到大,他不可能不念旧情,再说这么多年来若是李公公真有心盗走冰剑,只怕不会等待二十多年之久。 “嘻嘻……”顾璃像玩魔术一样把手拿出来,卷开了布块。 李公公完好无缺,而她只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 “看清楚了吗?那一夜,她扮着我的样子,头戴黑布,身穿亮眼的狐裘,故意走在另外一条鲜少人走的小道上,引起侍卫的注意。侍卫从另外一边看过去,只看得到她的身体没看到她的头,因为她的头已经用黑布罩住与黑夜融为一体,根本分不出来,才会误认为是无头鬼!唉!该怎么说你们好呢?大家都知道小偷为什么都喜欢半夜三更去做偷东西吗?” 众人摇摇头。 “因为穿着夜行衣不容易被发现。这几日,你就是带我们故意绕圈,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三天期限一到,皇后娘娘查不出真相就必死无疑。难怪娘娘前天晚上要微臣故意跑到鸢扉殿去,让你以为我们全都按着你刻意留下的假线索走了,可你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皇后娘娘整人的方式别出心裁,查案的方式更加五花八门。”杨帆嗤笑道。 这个娘娘真是奇了怪了,偏偏想着往反方向调查,逆道而行,还果真让她查出了真相。 丨。 顾璃被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几声。 因为老爸曾告诉过她,对凡事的看法要有两面,好与坏,正与反,若是正面太复杂太难懂不如用最简单的想法,往反面走。迷了路继续往前走也是茫然,倒不如退一步往反方向,或许会有新的希望。 所以在那种复杂的情况下,她抱着侥幸的心理走后路。 “那鬼火呢!”明白了无头鬼是怎么回事后,太后继续问那些失常飘在半空中的鬼火是怎么回事。 “呃……我口渴了,这个环节让梅大学士接吧,这事和他关联太大了。”顾璃说得口干舌燥了,紫兰适时的奉上茶,眼角余光还偷瞄了眼另一边的杨帆。真想不到他竟然是刚入朝为官的丞相大人。她还以为他只是张大人手下。 梅友谦对太后和皇上抱拳作揖后,先是用帕子捂住了嘴巴,才敢挥手让人把一袋东西抬上来。 东西放下,好似一袋沙尘。 “太后,皇上,这是在秀女宫发现的,记得第一次到秀女宫时,微臣还就纳闷了,为何一年不打一个喷嚏的人怎么突然猛地狂打。于是,在出现鬼火的晚上也是同样的状况。在微臣不以为然时,是皇后娘娘心生怀疑,带着微臣重新走了一遍秀女宫、鸢扉殿,才查出秀女宫里隐藏着一袋灰色的粉末,就是这袋粉末引起微臣鼻子过敏的原因。”梅友谦命令下手把那麻袋割开一个小口子,“大家可还记得,在皇后娘娘突发怪异游魂那时,娘娘手中燃尽的灯笼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是这种粉末,太后,皇上,请容许微臣示范。” 太后和慕容晨点头答应。 梅友谦把一些粉末洒在地上,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的水,分散近距离的人,随后抬高了手,把水滴下去。那些粉末遇水就燃,而且燃得凶猛。 “这……这怎么会?不是水火不相容吗?”不止云飞讶异,就连慕容晨和太后都觉得奇怪。他看了眼旁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女人,她怎么没和他说有这回事? “呵……火和冰都能相融了,水火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些粉末是很厉害的火药,水火本是不相容,这种炸药里面还有一些很不稳定的矿物——金属成分,那种矿物一遇水就会起火,把其他的火药点燃起来。而出现在夜空上那些怪异的鬼火就是因为有人把这些粉末洒在半空中,然后把水滴溅在上面,入冬,风往北吹,所以鬼火才会四处漂浮。后面的应该不用说了吧,云薇姑娘!”梅友谦逼问云薇。 云薇见一切都彻底被他们说中了,而且证据确凿,她握着剑柄轻轻后退。 反正不管真相是否揭开,她都难逃死罪了,所以……她必须得逃! “云姑娘,其实你威逼利诱李公公和你一起夺走冰剑唯一的目的并非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是因为,你想用这对剑换得皇上的心!火剑与冰剑本就是灵魂伴侣,你认为只要有了火剑,皇上必然会爱上你。所以寻得火剑后你才匆匆赶了回来,没料到这时候已仙去的皇后娘娘死而复活,因此,你由爱变成恨。”杨帆分析得当,顺着说出她心底的欲念。 情字伤人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为了一个情而走上这条不归路。 若非如此,她明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又怎还会折返宫中,只因这宫中有她可恋之人。 “哈哈……你要他的心早说嘛,我把他让给你!”顾璃毫不在乎的开朗大笑。记得今晨在天牢里,云薇走时的那一番话,她说怪在怪在慕容晨太爱自己了,所以才会惹来这么多无妄之灾。 看来,慕容晨还真是个祸害啊。 “顾璃!你有种再说一遍!”某男抓狂了,他以为她会吃醋的,没料到还大方到这种程度,把他让人?而且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母后的面。 她欠揍! 正文 137 “呵……你别着急嘛。息怒!不然老得快!人家都没说完呢。”她扁着下唇,满脸无辜,可怜巴巴的睁大灵湛的美瞳,“我是说把你让给她,可前提是她必须能夺走你的心才行啊!我要一个变心的男人有何用!” 反正她对他有信心。 这男人从一开始就蛋定如神的坐在那里听故事,期间也只是偶尔蹙蹙眉,好像一点都不不在意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他还真是放心把这一切交给她啊。 接众人看到君王和皇后都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情骂俏起来了,真相也揭开了,多日来,沉重的心终于落地。 这还差不多。 慕容晨暴怒的脸霎时缓和了下来,眸中含笑。 这些日子闹鬼一事可真把所有人吓得呀,过去皇后娘娘这么爱整人,若传言中是真的,他们能不提心吊胆,心惊肉跳吗? 云薇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她面前眉来眼去,心中的妒火燃得更甚。 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她为之努力了七年的答案。 “皇上,若是没有她你会爱上我吗?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望,其实我只求能够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卑微的婢女也心甘情愿。” 她知道以自己的出身根本不配得到一个帝王的宠爱,可是七年前,她十四岁,那一个夜晚,月光柔和,皎洁的夜色洒遍大地。她无意中发现他站在宫墙一角,忧伤的望着皇宫外的万家灯火。 那时,她的心已经开始悸动。 在桃园,她不小心惊扰了他。他回过头来的瞬间,深邃如夜的黑眸,平静淡漠的脸庞,对她不屑一顾。 那一次,她真正的芳心落定。 慕容晨走到顾璃身边,伸手搂上她的小纤腰,宣告他满满的,犀利如剑的眸光射向云薇,“朕说过,伤害她就等于伤害朕!就算没有她,朕也不会让一个满是心机的女人留在身边,懂吗?” 说完,他收回目光落在身边的小女人身上。 此生,他只看她一个,只要她一个就够了。唯一遗憾的是老天为什么不让他们早点相遇,为何让他们错过了很多时间。 一个满是心机的女人。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顾璃的心有些不自然,这男人是借着机会警告自己不要太过聪明吗? 云薇的心如沉入谷底,她勾唇嗤笑,“是你抹杀了我奠真善良你知道吗?若是当年你肯赏我一个眼神,我也会像李公公一样死心塌地的待在你身边,不求什么,只求能够看着你就好。可是……你好无情,那时的我甚至觉得你根本没有心。” “既然如此,我云薇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体内的锁心丹会在一个月后引发而亡!” 别以为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人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她当然也不例外。 “哼!你真以为朕瞎了、聋了!早在你第一次出现在皇极殿,朕就已经怀疑你了。你以为朕会给你机会再一次伤害她吗?”慕容晨泰然自若,一手背后,脸上阴鸷冷漠。 —— 一个女人还敢跟他斗,不自量力!不过,他还真不得不佩服她的意志力,竟然坚持了七年之久。 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开始冒火了,顾璃轻轻扯动他的衣襟,让他别这么生气。 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充满了感动,即使身在险境,即使是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因为,他偶然中的一个举止,无意中发自肺腑的话都能深深感动她,给她窝心的温暖。 “你……”云薇再次震惊。 难怪这些日子以来,他故意在自己面前表露焦躁不安,大发雷霆,原来这只是在忽悠她。 “解药是这颗吗?”顾璃不知何时,手里意境多了一粒小药丸,并当着她的面服了下去。 “经我近日来超细微的观察,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平时最喜欢没事的时候就摸摸右耳耳环,因为你的耳环里面另有机关,里面藏着的就是锁心丹的解药!这一点,你谨慎过头反倒引起别人怀疑,所以我就大胆估测,赌解药就藏在你的耳坠里。” 云薇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耳上的耳坠,按下小扣子,缕空耳坠里面的解药的确已经不见了。这时才想起今晨自己在天牢里发生的一切,原来昨夜的一切只是为了夺得她的解药,而皇上久久没拆穿自己也只是要配合这个女人! 不!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输了!她花了七年的时间修炼自己,就为了能够与他厮守,可到头来,竟是另外一个女人,她不能够接受! “云薇,别一错再错了,你手里的火剑在几百年前是你们云家的,可是后来已经成为了沧暮王朝的开天辟地的圣剑,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你看李公公就多慷慨,放弃了冰剑不说,还甘愿无怨无悔的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多伟大。” 其实顾璃还真有些不忍心,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毁了。因爱生恨,怪就怪在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好像慕容恪,如果当初慕容恪也像她如此偏激,那么后果还真不敢想象。 云薇握着剑一直后退,突然猖狂大笑起来。 “哈哈……皇后,你果然如传言中那样有亚于常人的睿智,就算你得到了解药又如何,你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我还有另外一个计划吧。” 猖獗的笑声刚落,轰的一声炸响。 冰宫巨震,一阵浓浓的白烟过后,本被包围的云薇早已在趁乱之际逃走。所有的御林军刚要追上去,另外的出口已经被外面的云薇用剑气狠狠一划,冰墙倒塌,封住了。 “快,护驾!”冰宫里乱成一团,地面上还在不停的震荡,很不稳定。 “先护送太后跟公主出去!”慕容晨在慌乱中发号施令,大掌紧紧握着那只冰凉的小手。 他怎么就没想到那女人有如此烈的炸药粉,必然也会有炸药啊。 倏然,一直紧牵在手里的柔荑抽离了,他的身边没有了她,心惊呼喊,“璃儿!” 顾璃眼看躺在那里的水晶棺就要被摧毁,她想也没想就放开了慕容晨的手,从他身边跑开。第一时间跑过去保护那个水晶棺。 这个水晶棺不能够有事,不管以后还有没有作用,她都想护住它,因为这是她唯一一件能够思念亲人的东西。 “皇上,快走吧,这座冰宫就要塌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远和梅有谦拖着慕容晨往外走,情势越来越危急,他们必须护住皇上再说。 “皇后还在里面,朕要去救她,放开!!”慕容晨用力甩开二人的钳制,往里冲去。 “皇上,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出去再说吧。”说完,头顶上砸下来一个冰块,张远及时用手震开。 梅有谦见快到安全出口但后有危险,把这边丢个张远,跑过去护驾。 “滚!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朕要你们何用!” ‘咻!’的一声,张远腰间佩戴的利剑被慕容晨拔了出来,架在他的脖子上,“怕死就给朕出去!” 他的脸上满是决然,是一个丈夫担心妻子的焦虑。他只要她!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 张远愣怔了半会,咧嘴苦笑,双膝扑通跪地,“皇上,微臣并非怕死,而是沧暮不能没有您啊!算微臣求您了!” 若是失去了这个帝王,沧暮王朝千千万万的子民该怎么办? “朕不能没有璃儿,璃儿也不能没有朕!若是朕出不来,就让太后另立新主吧!” 没有她,他如何有心去统治天下,千万子民要一个没有心的皇帝有何用。 说罢,他将剑丢给张远,毅然纵身投入里面满是冰气弥漫的险境里。顶上的冰宫,与地面都开始出现了裂痕,时不时有尖锐的冰块砸下来。 “皇上!”张远跺跺脚,置生死之度外追了上去,舍命陪君子。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 …………………… “璃儿……你在哪?璃儿……” 慕容晨心急如焚,满冰宫的找她,砸碎下来的冰块堆成一团,已经分不出方向,看不清事物,冰冷的气息沁入体内,更加森寒透彻。 这时候的她在哪?会不会很冷? “皇上小心!” 后面跟来的张远,见慕容晨头顶上掉落下来一条长长的冰柱,他惊慌出声提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慕容晨后退一步,运掌劈开。 终于,冰柱在面前化为粉碎后,一抹纤影趴在水晶棺前死死护着,冻得瑟瑟发抖,发紫的嘴唇还不停的呢喃,“晨……慕容晨……” “璃儿,我在,我不会丢下你的,璃儿……”他悲喜交加。奔过去抱住她,一接触到她冰冷的身体,他顿时怒火中烧,迅速脱下外袍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冰宫都要塌了,她还不顾生命危险的护着这个棺材。 他真恨不得一掌毁了这水晶棺。 “皇上,快走吧,这冰宫支撑不了多久了。”见顾璃安然无恙,张远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再次催促。 “璃儿,我们走。”他打横抱起她。 “我不走!我要这个水晶棺,慕容晨,帮我保护好这个水晶棺!”她虚弱的眯着眼,抓着他的衣襟紧紧要求。 “好好,我们先出去,这个水晶棺会没事的。”没办法,他只能暂时哄她,现在这个时候哪还有能力保全这座水晶棺,再说这所水晶棺本身就是一祸害,没了也罢。 他抱着她箭步如飞,焦急慌乱中,他横冲直撞,一根冰柱从上面压了下来。而他仍是毫无察觉的抱着她一路往前奔跑。 “皇上小心!”身后跟上来的张远惊叫,被他抱在怀中的顾璃瞬时瞪大眼瞳。 自然反应,下一秒,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将他推到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小心!” “…………”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壮大的冰柱碎成一段段,而就差半点距离就被冰柱砸到的两人突然整个被冰住了,周遭的一切全部静止了。 被遗落在后的冰剑突然散发出强大的光芒,把冰宫里所有的一切人、事、物全都冰住,为首的黑骑过去劈开困住慕容晨和顾璃的冰块,将他们救了出来。 自从冰剑有灵性的那一刻起,黑骑就成为了冰剑的守护者,或许是与天俱来的感应,他们都会听到冰剑的号召,只要冰剑、火剑不灭,身为黑骑白骑的守剑者都会代代相传。 一解困,慕容晨忙不迭抱起护在身上的女人,他愤怒的自责,“你怎么这么傻,要是伤到了怎么办?” 她可知道,在她扑下来以身体护住他的那一刻,他的续都要停止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我……”她气息若无的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倒在了他的怀里。 “璃儿……” 慕容晨抱着她狂奔出冰宫…… ————————————————————————————————— 皇极殿里,慕容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王御医把了一次又一次脉还是没结果,他恨自己早年没有学医术,否则现在就可以为她诊治了。 殿外,一群人也在盼着皇后醒来。不出一个时辰,宫里的又有传言流传开来了。 都说皇后娘娘是福星,是沧暮王朝的大福星。 “呜呜……紫兰姐,娘娘不会有事吧?要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我……” “闭嘴!橙儿,小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有事,你没常听小姐说吗?连阎王爷都怕被她整,所以阎王爷不会收小姐的。”紫兰立马喝斥住橙儿,其实她比谁都担心,只要小姐没事,要她拿命来换也甘心。 “王御医,皇后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再也等不了,慕容晨焦躁的上前拎起王御医。 殿内有太后,云飞,慕容纤等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失了冷静,连一刻都等不了了。 “恭……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 终于,王御医在龙威下胆颤心惊的挤出几个字。 “恭喜?”慕容晨愣住了会,把人家勒得更紧,“朕要知道皇后的病情,何来之喜!再不说朕砍了你的脑袋!” 太后一听立马料到了后面的好消息,从皇后回来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也该有了。 “皇儿,快快放开王御医,让他好好说。”太后抑制住心里的激动,过去拉住了慕容晨。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有喜了!”王御医看到太后就好似吃了定心丸。 记得距离上次给娘娘把脉还不久,看来这个孩子是近日才来报到的啊,真是可喜可贺。 “你……你方才说什么?皇后……皇后有喜了?”慕容晨无法置信自己听到的,再三确定了一遍。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王御医稳住了续,提高了声音,字字清晰的报喜。经过上次侧后假孕一事,他这会哪能不小心谨慎,确定是喜脉才敢报喜,不然他有多少个脑袋够砍。 “哈哈……皇后有喜了!母后,您听到了吗?朕要爹了,皇后有喜了!”慕容晨欣喜若狂,握住太后的手,那只手因为兴奋而微微。 “是啊,哀家终于可以抱皇孙了,哀家终于有脸面去见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了。”太后喜极而泣,她盼了这天已经盼得头发都白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天佑我朝千秋万代!” 霎时间,整个皇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报喜声所到之处,宫里上下纷纷跪地,欢呼贺喜。 今日,双喜临门。一切风平浪静,否极泰来…… —————————————————————————————————— 是夜,驸马府,灯火通明,纤纤公主与驸马爷今夜正式拜堂成亲。 大红地毯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大堂,双烛燃着炙焰的幸福火光,堂上坐着太后与慕容晨,所有人都是红光满面,笑逐颜开。 “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对着天地跪首礼拜…… 皇极殿里,顾璃微微睁开了双眼,揉揉绷得紧紧的脸皮,才下床洗脸。 她到底睡了多久? “啊!小姐不可!” 门外准备好膳食进来的紫兰见到顾璃大咧咧的拿着毛巾洗脸,还有些水珠滴溅在地,她一惊一乍的过来抢过顾璃手里的毛巾,“小姐,以后您不能这么大意了,让紫兰伺候你。来,到床上歇着先。” 紫兰扶着顾璃坐回床边上,随后赶忙把地板给擦干,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顾璃满心纳闷,紫兰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罗里啰嗦,早跟她说过了,不用伺候得这么紧,难道轮到她失忆了? “来,小姐,穿上衣服,以免着凉。”顾璃又被紫兰扶了起来,利索的帮她穿上绸缎衣服,外添了一件崭新的外袍。 顾璃张开双手任由紫兰忙碌,到现在她还想不透紫兰怎么突然又变回从前那个唯唯诺诺,恪守本分的婢女了? 难道是自己凶了她?锁心丹的毒还没解? “紫兰,那个……” “小姐,您要用膳了,皇上特地亲自下令让御厨做了您最爱吃的菜。”系好顾璃身上的所有衣带,紫兰又搀扶着她往另外一边的圆木桌走去,没有给顾璃问话的机会。 顾璃眉头越皱越深,回想起自己昏倒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才记起慕容晨的状况。 “紫兰,我昏倒后慕容晨没出什么事吧?”当时看到冰柱眼看就要砸下来,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不可以受伤,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姐,你放心吧,皇上没事。你再不乖乖用膳,有事的就是我了。”紫兰笑嘻嘻的把筷子递给她。 “诶呀!天都黑了,今夜不是纤纤和云飞成亲之时吗?怎么都没人叫我!”顾璃接过筷子后,才注意到外面奠色已经全黑了,难怪一醒来就觉得这皇宫这么清静。 ⊙﹏⊙b汗,她睡得再香也不能够耽搁了吧,她可是他们的嫂子呢。而且古代婚宴一定很好玩。 “小姐,皇上说您身子还很虚弱,一定要好好歇着。”紫兰抿抿嘴怯怯的道,她知道小姐肯定不会这么乖的。 这不,话刚说完,顾璃已经扔下筷子,噌的起身,提起裙摆,大步走出去,只留下狂妄的话。 “听他的话我会更虚弱!” “诶!小姐,您慢点!慢点啊!” 糟了!小姐还不知道自己怀了龙子呢…… —————————————————————————————— “夫妻交拜!” 驸马府里头,新郎新娘已经拜完天地。 “送入洞房!” 礼毕后,喜娘乐呵呵的搀扶着新娘子回新房,园中,高朋满座,周边都是喧哗的祝贺声。唯有坐在上头的帝王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与自己的母后时而寒暄几句。 这时候,梅友谦和张远分别收到了消息,一下子神秘离座了。 就在新郎官与客人们客套了几句后,准备回去享受***一刻时,夜空中突然燃起了美丽的火焰。 屋檐上,两抹纤细的倩影两手握着火焰飞来飞去,在夜空中翻转,画出美丽的火花。 “哇……好美啊!”宾客们纷纷站起身鼓掌,发出赞扬。 “咯咯……好美,辣椒,霜霜继续!” 一个清脆甜美的笑声传入慕容晨的耳朵里,本正抬头欣赏夜空中焰火的他骤然蹙眉,嗖的起身,迈出流星大步朝府门口走去。 众臣们不知君王为何而怒,正要行礼恭送,可话未出口,君王已经摆手免礼了。 飞在半空中的辣椒和霜霜突然止住了笑意,停了下来,任由手中的火焰燃烧。她们倒是比较担心下面的皇后,连有人站在身后也浑然不觉,依旧笑得格外灿烂。 “喂!你们怎么停下来了,不然你们下来带我上去!”她笑着提议。 “你敢!” 她刚说完,耳后突然冒出了两个***裸的威胁字眼,这俩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璃眨了眨眼瞳,是幻觉吧?她刚才是和辣椒霜霜对话,哪冒出来个男音,应该是听错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弯下身捡起那些火焰扔上去给霜霜和辣椒,“接着!继续啊,好漂亮耶!” 该死的女人,竟然无视他!该打! 一出来就听到她要上屋檐,慕容晨自然生气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吗?难道她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他们共同的小宝贝了吗? 霜霜和辣椒轻盈的飞身而下,顺着接下了火焰。 “娘娘,后面。”辣椒落在顾璃面前,用唇形告诉她,怕她不知道,还外加齐眉弄眼。 顾璃犹疑的下,跟霜霜求证,直到沈萱霜也点点头,她才绷紧了皮,装愣的笑着回过身去。 “呵呵……皇上,晚上好。您老什么时候来的?吃了没?”面对这张阴沉的脸,她笑脸相迎,脚步一点一点往边上挪去,脸上还不停的僵笑。 不就是想上屋檐放烟花嘛,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再说这屋檐也不是很高吧,小气吧啦!她都没跟他算账呢,自己一个人来参加婚礼,把她丢在冷清清的皇宫里,过分! 慕容晨白了她一眼,别以为这样谄弥好就能消他的火。 他的视线往下移,落在她一直偷偷挪动的一双小脚。长长的裙摆,再任由她这么丁点丁点挪下去,只怕会踩到裙摆。 “啊!” 没错,慕容晨刚估测完毕,顾璃已经如他所料那样,脚尖踩到了裙底,于是两脚不协调,身子往外扑。慕容晨忍不住抿嘴轻笑,张开双手扶住了她。 她每次面对他都怀着羞涩,让他小小满足了下男性的高傲。 “顾璃,你以后给朕小心点,出宫也不带护卫!讨打!”他看了下前后左右,没发现紫兰的影子后,不由得恼怒。若是发生任何意外,他要她赔他两个儿子。 顾璃扁扁嘴,别过脸去哼唧,不理会他。 什么男人嘛,一见面就喝令她。又没摔跤,活似她是瓷娃娃,一摔就碎一样。 “用过膳没?”他扳过她的小脸。 “吃过了。”她低着头撒谎,要是告诉他没吃,那还不被他拽去吃饭。她还有其他事要办呢。 慕容晨犹疑,一手擭起她的脸,逼她直视他。这女人每次一撒谎,灵湛的眼珠子就不停的骨碌上下乱转。念在她害喜的份上,他就不拆穿她了。原来昨夜,她食不下咽是因为害喜。真是大意的小女人,若是换做其他女人早就注意到了,而且还喜滋滋的来向他报喜了,她呢?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没胃口。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 “嗯,以后这种危险的事让底下人干就好,走,进去陪朕用膳。”他不悦的撇了眼地上燃放的烟花,拥着她走进去,难以想象这纤细的腰肢以后顶着个大肚子的样子…… 正文 138 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神经兮兮了?不就放烟花嘛。 顾璃时不时的瞄着这张臭黑的脸庞暗暗嘀咕。 “皇后娘娘到!” 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劈天盖地的吼声,顾璃为了不为难人家,所以忍住了要捂耳朵的冲动。没看她穿得很低调了嘛,干嘛还行这么大个礼。 “诶哟!璃儿,不是让你好好在宫里歇着嘛。怎么又来了,少了你这个皇嫂的祝福,纤纤也不会见怪的。” 接太后见到顾璃由着自己的儿子亲自扶来,她已经坐不住,上前迎接,“来来,当心,别动了胎气,这里面可是哀家的宝贝孙儿啊。” 呃…… 顾璃嘴边的笑意霎时噶住了,瞠目结舌的盯着太后满脸的喜悦,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再看看慕容晨欣悦的面容。 不会吧?? “太后……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我……” 她既紧张又激动,抚上小腹,口齿不清的问。上次在宫外和他初次后,回宫距离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了,是该怀上了。只是这一个多月来她忙着调查鬼魂之事,也就忘记了多留个心眼去留意。 “璃儿,你该不会还不知情吧?”太后见她如此,便怀疑了。 顾璃摇摇头,扭头看身边一直专注她的男人,“慕容晨,我……我怀孕了对吗?我有孩子了?” 难怪,方才一听到她要上屋檐,慕容晨就这么紧张,原来他的神经来源于这里。 就知道她尚未知道自己的身子。 慕容晨轻柔的敲敲她小脑袋瓜子,温柔的点头,“嗯,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朕明日就昭告天下,风风光光娶你,册封你为后!” “我不是已经是你的皇后了吗?哪还需这么麻烦。”顾璃小小声的咕哝,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独特的戒指,心里比喝了蜜糖还甜。他有这份心就够了。 “你这丫头,做什么事敏捷伶俐,怎么轮到自己的事就这么迷糊。”太后忍不住宠溺的轻声责备,这可是她盼了多年的心愿啊。 眼看一年又一年过去了,皇上夜夜宠幸后宫嫔妃,就是不让她们受孕,她曾经以为这辈子也就如此了。唉! “嘻嘻……太后,那么你吊件我已经达成了哦。”她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含笑。 那次,太后说要她帮忙就必须答应要为她生个皇孙。当时,她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胡乱点头答应的,没料到上天这么关照她,孩子这么快就来报到了。 “还叫太后!”太后佯装不悦。 顾璃不禁蹙眉,“不叫太后那叫什么?” “傻瓜,叫母后。”慕容晨揉揉她的发,她皱着鼻子,傻乎乎的样子可真迷人。 顾璃尴尬的缩着脖子吐吐舌。 “呵……快来用膳,把身子养得胖胖的,好给母后生个跟你一样聪明伶俐的大胖小子。”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把权杖交给老麽麽,牵起顾璃的手。 顾璃此时想起了自己远在天边的妈妈。她嫁人了,怀了孩子。如果老爸老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吧?可惜他们看不到。 老妈曾经说过,不管以后嫁人了,还是去了哪里,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的根。人如果连根都不要了那就失了人性。 记忆在脑中回绕,不知不觉,湿了眼眶,泪水泛滥。 顾璃望着布满星星的夜空,不由自主的感伤起来。 老爸老妈,我没有不要根,只是我找到了另外一个值得我停留一辈子的地方,女儿长大了,要独自飞翔。现在的我,很幸福,很幸福,你们看到了吗? “哟!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泪水落在太后的手背上,所有人才察觉到皇后娘娘落泪了。 “妈!”顾璃突然扑到这个温暖的怀里,抱住了太后,“我想我妈了。” “皇儿,妈是何意?”太后不解,只能边安抚情绪不稳定的人儿边问自己的儿子。 “是娘亲的意思,儿臣曾听她提起过一次。”慕容晨雄的望着她扑在母后的怀里哭泣。 或许此时能够安慰她的也只有母后了吧。毕竟她是看到母后如此亲切才想起远方的母亲。 太后点点头,原来这娃儿想娘了,也难怪,只身一个人来到这个人生路不熟的地方,没有一个亲人,也真难为她了。如此坚强的女娃真是让人雄啊。 “璃儿,如果你愿意,母后以后就是你妈,你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好吗?别哭了,哭得母后心都疼了。”太后雄的为她拭泪,也没有因为她失了颜面而恼怒,反而,这样真性情的她更讨人喜欢。 现在,她再次肯定为何儿子非此女不要了。 “好咯,新郎官该回去看新娘子了,可别让新娘子久等。” 慕容晨笑着打破了这感伤的情景。 顾璃擦干了泪,噗嗤而笑。有些不好意思,难以想象,她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了。丢脸啊! ———————————————————————————— 洞房花烛,梁柱上挂满了红罗绸缎,整个驸马府笼罩在喜气洋洋的气氛里。云飞被一群人拥着来到新房外,这闹洞房一说法还是某个哭完又笑的女人提的,虽然现在他理应尊称她一声皇嫂了,可他恨不得掐死这么不识趣的女人。 人家说***一刻值千金,她倒好,鼓舞大家一同来闹洞房,这也就算了,连皇上也跟着一起凑热闹,还兄弟咧!只会背后捅一刀。 “驸马爷,若是不喝了这杯酒,大家伙可不让你进洞房哦。”新房外,顾璃不知打哪拿来一杯酒呈给他,微光洒在她脸上,红润可人。 “喝!喝!”旁人也毫无禁忌的闹哄起来。 是皇上说的,今夜尽兴就好,不用理会太多繁文缛节。难得能够看到皇上如此降低身份与他们站在一块,如此亲切,他们自然是感动万分。 “皇后,这……” “诶!叫错了更该喝!云飞,男子汉大丈夫,爽快点!”顾璃满脸的诚恳,壮志凌云的把酒给他。 云飞深深质疑盯着她不寻常的认真,这个女人总喜欢整人,谁也不知道她认真的背后又是什么搞怪的鬼把戏。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 见他不信自己的好意,顾璃用手肘顶了顶旁边一直笑而不语的慕容晨,后面的紫兰接到眼色,马上端着酒水过来。 “云飞兄,今夜是你大喜之日,铲除奸臣多亏有你这位豪侠相助,朕在此敬你一杯,祝你与令妹白头偕老,恩爱万年!” 连慕容晨都双手举杯相敬了,云飞哪还敢推脱,何况是兄弟的祝福,他哪有不敬之礼。于是不再迟疑的接过顾璃手里的酒。两人同时昂头喝尽。 “呃……噗……” 全部入口的酒水被云飞全部喷了出来,顾璃早料到有此,人已经离他远远的,以免被泼到。 “这是什么?!”云飞气得脸色发黑,捂住翻涌的胃部,瞪着在那里奸计得逞,幸灾乐祸的女人。 “为了怕你以后乱吃醋而伤害纤纤,所以在新婚之夜,让你把白醋都给喝了,这样的方法先进吧!以后不许乱吃纤纤的醋哦。哈哈……”顾璃已经挪到慕容晨的身边,露出小鸟依人的神态。 云飞无语,隐忍住狂躁的情绪指着慕容晨,“兄弟,想不到你也和她一起疯,你一个帝王竟然也……” “云兄,既然朕与你兄弟相称自然不用客气对吧,再说……”慕容晨斜眼睨了下身边的小女人,随后上前一步附在云飞耳畔用仅两个人的声音奸笑道,“若是不从,长夜漫漫,你享受***,我可就受折磨了。” 顾璃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两个男人在密谋什么?难不成被算计的不是云飞?而是自己? “噢!哈哈……明白明白,那么……祝皇上好运!”云飞霎时笑哈哈的捶了捶慕容晨的左肩胛,挑眉色舞的,更加让顾璃心底不安。 他们到底在密谋了什么?他还祝慕容晨好运?哪里有奖抽?慕容晨是要去抽什么大奖么? “呃……那……驸马爷,我们就不打扰您的***时刻了,请吧。”顾璃贼溜溜的笑,躬身作请。 云飞再次讶异,她真有这么好心就这样放过他了? 当然没有! 两扇门打开又关上,顾璃当着慕容晨的面与紫兰交汇了一个诡异的眼神。慕容晨暗叫不妙,难怪方才没见紫兰,原来是被她遣去做事了。看来不止是敬酒这么一出,里面还有更捉弄人的等着兄弟呢。 也好,偶尔闹一闹,身心也舒服。只是……张远和梅友谦又哪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 双对红烛燃放,光线洒在满屋里,照得通红。光线下是的影子拿起桌子上的喜秤缓缓朝坐在床边的新娘走去。新娘子表现得紧张不安,藏在衣袖下的手不停的搓着。 “纤纤。”云飞轻柔唤了声,用喜秤缓缓掀开娘子的红盖头。新娘子娇羞的扭捏身子。 “啊!”盖头掀开的刹那,他吓得跌坐在地,杆秤也随之落下。床上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新娘,而是一个纯爷们。 —— “你……张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戏弄我!纤纤哪去了!”他连忙站起来,拂了拂大红衣袍,气得恨不得将这个恶作剧的张远大卸八块。 肯定,这一出又是那个喜欢恶整的皇后出的主意。 “哟!兄弟,有为官的架势了哦!”张远扯掉了头上的凤冠。只可惜这位老兄无心于官场,即使是驸马爷,今后也依旧能够逍遥于江湖,只不过多了一道保障。 “少来!快把纤纤交出来!”云飞拽住了他的衣襟,好好的一个洞房被他们闹成什么样了。 张远挑眉眨眼,耸耸肩,“我只遵照指示来扮新娘子,我进来的时候新娘子就不在了。” “少给我装无辜!快点说,纤纤在哪,不然我劈了你!”云飞气狠狠的扬起手刀。 张远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未必真的会动手。他轻轻拿开拽在胸前的手,好心奉劝,“驸马爷,要我说啊,你还是亲自去问问皇后娘娘吧,否则你今夜可别想着洞房了。” 可恶的女人!要是她不是皇后,他一定亲手掐死她! 云飞松开拳头,疾速奔出新房。 新郎新娘都入洞房,享受***一刻了,外面的宾客不想散的也都被慕容晨挥退了。 等到云飞奔回大堂时,只剩慕容晨和顾璃悠悠然的在那里喝茶,吃点心。 “哟!新郎官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难不成和新娘子闹别扭了?”顾璃见满脸愤然的云飞,故装作毫不知情调笑。 “皇后,还不快把纤纤交出来!”云飞横眉竖目,有人见一身大红袍还如此气恼的吗?而且还是在入洞房的时候。 “纤纤?驸马爷,新娘子不见了吗?不见了就找啊,怎么找我要人来了。”顾璃依旧装愣,慕容晨在旁边一直忍俊不笑。 这个魔女,什么时候整不好,偏偏挑在人家洞房花烛的时候。 “顾璃!你别太过分!”终于忍无可忍,云飞伸出手指指着她鼻子。 顾璃嗖的起身,撇嘴拿开他的手,“这样吧,只要你回到新房门外,对着里面倾诉对新娘子的爱意,我保证,你的新娘子一定完好无缺的坐在床边等着你,若是不照做,那今夜的洞房可就……” 天啊!这世上怎么有这种女人啊!!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去招惹! 以为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刁蛮的了,没想到还有个更野蛮的在后头。 云飞抓狂的望着天,然后不得不服输的折回新房去。 “记住!要有诚意哟!” 顾璃在他身后得意滇醒。看到他没入在长廊一角,她拉起懒洋洋的慕容晨,“慕容晨,咱们去瞅瞅吧。” “宝贝,这洞房闹得也够了,咱们回去洗洗睡吧。”慕容晨像对待宠物猫咪般拍拍她的头,在大庭广众下对她坏坏笑,那双有色的眼光把顾璃盯得全身发麻。 “不嘛,就偷看一小会。”顾璃还是拉不动他。 慕容晨微微使力,费了吃的力气才挪动他半分的女人又被他拉回怀中,他邪里邪气的勾唇坏笑,“偷看人家洞房不如咱们回去‘实战’的好。” 对她,他早就心痒难耐了。 “可恶!满脑子不正经,去死吧!”顾璃愤恨抬起脚往他的明黄靴子脚尖狠狠踩下去。她只是想去偷看云飞那小子告白嘛。 “我要死了,你可怎么活呢,宝贝。”慕容晨桎梏住她的身子,贴在她耳畔轻语,趁机含住了她的小耳垂,没戴任何耳饰刚刚好。 料不到他突然这样,顾璃浑身一颤,试着推开他,“别这样,这里会有人。” “这么说你赞成我换个地方?”他邪恶的笑,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娇羞得惹人疼。 可恶!他怎么扭曲她的话了,这男人是故意的。 “没有!放开我!”以为身体壮大就可以随便乱抱哦。 这时候,突然一位公公过来,神色紧张,慕容晨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宝贝,我离开一下。”他放开了顾璃,随那位公公离开。 顾璃认识那个公公,是在颐和宫当差的,这时候来找他,而且这么神神秘秘,一定会有什么事。 想着,她便偷偷尾随了上去。 驸马府里另外一个厢房,来了一个客人——独孤紫蝶。 “姐姐,这是恪儿让我送来给纤纤的贺礼。”独孤紫蝶将一个锦盒送上,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一只手镯。 慕容恪从小就随着自己的师傅云游四海,广交好友,收集的稀有珍宝自然不少。 “妹妹,恪儿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太后接过礼物,目前最关心的还是慕容恪,往昔,都是慕容恪代替母亲送礼前来,而今却要劳烦母亲,想必情况不会好到哪去了。 “他……还好。”一提到慕容恪的身体,独孤紫蝶忍不住含泪,说还好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妹妹就别骗姐姐了,恪儿若是还好为何不亲自前来呢。”太后握着妹妹的手,陪她一同哀泣。 苦命的孩子。 “蝶姨,您来了。”慕容晨步入厢房,见太后和独孤紫蝶坐在那里交谈。他过去行礼道谢,“有劳蝶姨亲自为纤纤送礼前来,朕在此代纤纤和驸马谢过蝶姨。” “皇上何需如此客气,作为纤纤的姨娘,我来这一趟是应该的。”独孤紫蝶抹了把泪,平静的回礼,想到自己的儿子,又忍不住哭泣。 “姐姐,恪儿为何如此命苦?当初是我对不起您,为何老天把一切报应在他身上?我命苦的儿啊?” 压抑了多年的苦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她自认为可以看破一切,可是当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床上行动不便,那样痛苦时,她心如刀割,却只能暗暗落泪。 “妹妹,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别太伤心了,皇儿已经暗中遍访名医了,这几日就会有消息的。”太后拥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是啊,蝶姨,你放心,朕不会对六皇弟置之不顾的,朕就不信天下之大,会找不到可以医治心疾的神医!”慕容晨坚定不移的做出保证。他正打算明日就带她去见慕容恪,瞒着她到最后只怕会遭来她的恨意。 丨 “没用的,天下间哪还有人的医术高过他,若是有办法,他也早治了,不会拖到至今。”独孤紫蝶知道这只是安慰话罢了,天下间哪还有人能治得了这种罕见的疾病呢,何况是与生俱来。 就连被天下人称之为华佗在世的神医都没办法,还有人能救得了她的孩子吗? “那恪儿现在何处?”太后神色一拧。 正文 139 独孤紫蝶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躲起来了,只是飞鸽传书,让我在纤纤大喜之日送礼前来,我找不到他。”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竟然躲起来了,老天为什么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后深深叹息。 渴“母后,蝶姨,朕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原来连蝶姨都不知道他在哪。本想打算明日就带着顾璃前去见他的。 “噢?在哪里?快告诉我!”独孤紫蝶眼中的渴盼,恍如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郊外荷园!” 接……………… 厢房外,一个细弱的纤影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每一句话。心,狠狠被敲了一击,她恍惚的望着夜空。 心疾?无人医治?是现代的心脏病吗?为什么没人可以医治? 为什么慕容晨都没有告诉过她,为什么他可以装作没事一样,什么也不跟她说。难道他不知道慕容恪的消息对她来说也同样重要吗? 荷园……原来他一直在她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顾璃来不及细想,拔腿往荷园跑去…… —————————————————————————————— 暗黑的夜,郊外的荷园更加荒凉了,冷风吹过,吹起地上一片片残叶。荷园外,一盏孤寂的灯随着风摇摇晃晃,微弱朦胧的光线只能照亮前方的路。 湖畔中的那座小屋燃着微弱的光线,慕容恪从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嗅觉很快就知道屋里不止有箫儿,还有一个女人,他昏倒前曾交过手的女人。 “醒了?原来失踪的六皇爷是躲到这里来了,呵……真可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冒着生命危险去阻止我炸毁冰宫。” 坐在这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薇。白天,她正要命人把冰宫彻底炸毁时,黑骑突然出现,还多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白衣男子。初见他还是病怏怏的,不料动起手来还这么拼命。 “咳咳……是你救我回来的?”慕容恪坐起来,捂着心口,咳了几声。 “不然你以为是这只狐救了你?”云薇撇了眼乖乖坐在床边等候主人醒来的银狐,当时会找到这个隐蔽的荷园,还全靠这只银狐带的路。 “我只是想不到一个满天下被通缉的通缉犯会手下留情……罕见。”慕容恪艰难的扯出虚弱的笑容。 “同为天涯沦落人。”云薇握着剑冷冷道。她不杀他只是觉得他可怜。这么深爱一个女人到最后连命都赔上了,而那个女人还只顾自己的幸福。 “不,我和你不一样,你的爱别有用心,而我对她的爱是纯纯的深情……从一开始都从来没有变过。我对她付出的爱不求回报,而你因爱生恨,折磨他最心爱的女人其实折磨的就是他和你自己……看到他难过,你也会难过,除非你不够爱他!”说完这一番话,慕容恪明显很吃力了。脸色如霜一样苍白。 “爱……到底是什么?爱不是应该要得到吗?”云薇有了丝丝不确定,爱不是应该去争取吗? “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能够包容她的一切,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哪怕她不爱你,你也要对她微笑,祝她幸福。”慕容恪苦涩一笑,他早已看开,释然了。 就算现在她回过头来爱他,他也无法给她幸福了。 “就因为这样一份爱,你落得如此下场?这世上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傻。”云薇侧过头来,看到他惨白的病容,冷冷讥笑。 “的确,或许没有遇上她,我会活得久一些。但,我不后悔,与其活着等死,倒不如活得快乐,能够遇上她,并且爱上她,我已经觉得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慕容恪无视她的嘲笑,“所以你别枉费心机了,皇兄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假的侧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不让我纠缠她?呵……看你的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在这里等死吧。”不想再听他说这些能够扰乱人心的废话,她拿起剑,转身要走。 这时,透过格子窗,云薇眼尖的看到荷园外焦急奔来的女人,提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 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慕容恪拖着沉重的身子下榻,移至桌边,落座。 他当然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也许就是今夜,或许就在明天。他等不了看到她真正以顾璃的身份成为沧暮王朝的皇后了,他等不到看到她幸福快乐了。 见云薇没走,反而隐身躲在门角,他眉头一蹙,是什么人来了?谁发现他在这里了吗? “砰!” 顾璃双手推开门,对上慕容恪惊讶的眼神。 他两眼臃肿凹陷,没有正常人的脸色,穿着白色的粗布长袍,三千青丝只用一条发带粗略束起,几缕散落在前,那张脸不再是意气风发,不再神采奕奕的对她微笑。 他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见到她的那一刻,慕容恪满腔的思念涌上心头,多想冲上去将她狠狠抱在怀中,感受她的气息,她的存在。 她急喘不休的胸膛起伏不定,毛绒绒的披袍紧紧盖在她身上抵住了一切风寒,内里是一件长长拖地的紫红色华美宫装。他知道今夜是纤纤大喜之日,所以她才会穿得比往常华丽了些许。 她没有穿那件冬暖夏凉的衣服,在最后,他好想看她再穿一次自己送的衣服,那样的她好美,他想保留那一刻的回忆。 一个多月没见,她的头发似乎稍长了些,或许明年,她俏丽的短发就会被长发取代了,可以想象长发飘逸的她一定比现在多了一些美感,可以想象,她披着一头长发安静下来的样子是多么的楚楚动人。 “璃,你来了。”慕容恪虚弱的对她微笑。 “慕容恪,你还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走到他身边,感觉声音都在发抖。 这样的他,没有一个人在身边照顾,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要这么逞强呢? “皇兄呢?他没陪你一起来吗?”他想,一定是皇兄告诉她自己在这的吧? 他曾托皇兄不要把自己的情况跟她说,没想到还是说了。或许是因为皇兄根本不想欺骗她吧。 丨。 顾璃摇摇头,认真的给他倒茶。毫无发觉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慕容恪边笑着交谈,一直留神已经来到她身后的云薇。 云薇眼底闪过阴狠之色,举起右手对顾璃劈下去,慕容恪迅速把桌面上的茶几扫过去,拉过顾璃踉跄站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一遇到危险,他一如既往的把她护在身后,不管自己能否撑得住。 音落,他沉重的身子已经半挂在顾璃身上。 顾璃满心的戒备,瞪了一眼这个趁机偷袭的女人,扶着他到床边,“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来这里不是给他添麻烦的,想不到这个女人逃到这里来了。 “放心吧,我若真想杀你在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直接送你去见阎王了。”云薇冷凝的勾唇,也有了兴趣留下来。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这时候跑来这里做什么。 “璃,这天色也很晚了,我叫人来送你回去吧。”不能让她继续待在这里,他不想要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 顾璃当然知道他所叫之人必定是霜霜和辣椒,他们都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只是要看他愿不愿意而已。 “我要是走了,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慕容恪,答应我,一定要撑下去,你一定会没事的。”她湿re了眼眶,握着他冰冷的手安慰道。这双手曾经是多么温暖。 难怪,以前他的身上时不时都会散发出淡淡的药草味,原来他是靠着药物过活的。 “我不要你愧疚,我只要你幸福。”慕容恪握上她的手,声音气息若无。 “你要是有事我能幸福起来吗?这一路走来你为我付出太多太多,我无以回报,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只有你活下去我才能够心安理得的去幸福。”现在,她不求什么,只求老天爷能够让他活下去啊。 “哟!皇后娘娘,夜这么深了,只怕这会皇上已经明日翻遍整座皇宫了,若是让他知道你陪着另外一个男人在这里该如何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云薇姑娘,这屋里不是还有你吗?怎么?难道你不是人?”顾璃刷的回头,眼神犀利逼人,冷眼相对。 被她拐着骂,云薇很不服气,桌上的火剑嘎吱一动,出鞘。 顾璃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剑,赤红的剑身的确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火剑无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动。 既然火剑是随着她再次穿越而来的,那么……两把剑一定还可以穿越回去不是吗? 刚才在驸马府,他们说慕容恪的心脏病在这里没人救得了,那么回现代呢?现代医学发达,一定可以救活他的。 对,就这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吧,有机会总比没机会的好。 云薇看到她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剑看,便多了个心眼,把剑回鞘。 “别以为你能从我手上夺走火剑!”云薇狂妄的说。 “切!”顾璃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样子,甩手,转回去对又坐起来的慕容恪询问,“慕容恪,如果我能让你活下去,你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我吗?” 她在征求他的意见,只要他愿意,她可以试一试,总比没有办法的好。其实吧,她还必须得夺得那把火剑不可。 慕容恪眼角一挑,不明所以。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活吗?连天下间口碑最好的妙手神医都没办法医治的病,她有办法救治? 呵……虽然她鬼主意比较多,可是治病她不在行。活多活少他早已不在乎了。 “璃,如何个活法?”他还是忍不住问,就连云薇也好奇起来了。 一个疾病缠身,垂死之人如何还能活? “换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种方式活,愿意吗?”她星眸闪烁着无比的坚定,握紧拳头告诉他她的决心。 “另外一个世界?你是要我离开?去哪?”慕容恪被她说得有点糊涂。这世上除了地狱与天堂,还能活着离开到另外一个世界吗? “我来的那个世界,那里一定能救活你!”她笑着点头,满是坚定的希望。 慕容恪猛然震惊,她说的话不是不无根据,若不然怎么解释她再次坠落到他们这个世界的事实呢。可是……还是令人无法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等诡异之事。 “呵……璃,你在哄我开心吧,这无疑是天方夜谭。我叫辣椒来送你回去,皇兄该着急了。”他急着下逐客令,拿出信号火焰,勉强撑起身子的身子又被顾璃按了回去。 “我都说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还有,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再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话就只能等死知道吗?若是回到那边至少还有机会!反正都要死,倒不如试一试好不好?”她霸道垫他下决定,毕竟他真的没有时间再等了,听说,明晚二十八星宿就会移动,这么佳的时机,她一定要试一试。 “既然是回你那边,那么……你愿意随我一起?”他开着玩笑问。 人应该都会思念自己的家乡吧。现在,在她心里,爱情与亲情她会放弃哪边呢? 他想知道。 回去? 本没有想过自身问题的顾璃经他这么一提,心也开始蠢蠢欲动。那边这么美好的世界,若是就此割舍了的确很遗憾,眼前就有一个可以回去的机会。 想到为她伤透心的父母,想到顾家只剩她一个独生女,太多太多的放不下。她的脑子暂时乱成一团,心无法自控的动摇了。 云薇听得不是很明白,她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为何天下间无人能治的病,到她的世界就能治了?这个女人当真如此不简单吗? 慕容恪见她沉下了眸,不禁勉强轻笑,抬起无力的手摸摸她的头,淡淡的道,“璃,去另外一个世界与死亡同样都是离开你,对我来说这两者没什么不同。” “不!慕容恪,到那边你一定会发现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大,到时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的,或许你的幸福就在那边呢。”她继续鼓励他。 “咳……再好也不及你……世界上的女孩千千万只需爱一个就够了。”他眯起黑眸,炙热真挚。 :( 顾璃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一样的执着,尽管已经被她伤了一遍又一遍。 这时,慕容恪心口又是排山倒海般的绞痛,他吃力的呼吸,引发了肺部添堵。 “咳……呃……”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顾璃脑子顿时混乱一团。 “慕容恪,你……撑住,我不准你死!”她扶起他,轻拍他的背,用袖子细心的帮他擦拭去嘴边的血渍。 看到他病成这个样子,她的心在作痛。 云薇看了忍不住嗤笑,“若是此时此刻,皇上见到这样的场景你说他会怎么想呢?自己的皇后三更半夜在外与别的男人待在一块。啧啧……真想看看皇上的表情呢。” “丫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璃暴躁的瞪了她一眼,专心照顾快要昏昏欲睡的慕容恪。 让她在这里避难也就算了,她还好意思在这幸灾乐祸。至于慕容晨……他会理解的吧? 云薇冷血的扭过头去,欣赏外面漆黑的夜,冷冽的风拂动。 现在火剑在手,她却对将来的路越加茫然了,有或没有都一样。当初因为一个几百年前的传说而不惜一切也要拿回属于云家的东西,现在东西拿到了,可是云家已经不复存在。 “璃,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我……”他抓着她的手,抓紧时间多看她一眼。 “不……我求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一定会救你,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现在,好好休息。”她霸道的命令。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就让她再自作主张一回吧,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治而亡。 “璃,回去吧,咳咳……你不可以……”慕容恪咳出鲜血,手指发紫,虚弱的他仍是坚持要她离开,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面容。 顾璃见他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她跑过去拉着云薇往外走。 还在神游中的云薇来不及反抗,也不想反抗,就任由她拉着。 床上奄奄一息的慕容恪伸出手想要挽回她,更担心她跟那个女人单独相处会有危险…… ————————————————————————————————— 此时的皇宫里的确已经乱成一团,皇后突然从驸马府失踪,皇上大发雷霆,再加上此时非彼时,皇后身怀龙子,倘若有任何闪失,只怕皇上一定会大开杀戒不可。 “紫兰,你最后见到皇后是在什么时候?!”慕容晨亲自抓问紫兰,因为只有紫兰和她最亲。现在的他已经满脸怒火,焦躁的来回踱步。 一方面是担心她会被云薇抓去,另一方面是担心她遇刺了,最近皇城实在太不平稳。 “在皇上与皇后亲热的那会,您把所有人挥退后。”紫兰跪在地上怯怯的回答,自从小姐回来后,有多久没见到皇上阴霾的脸色了,只是淡淡瞄一眼就让人骇然刺骨了。 该死! :( 慕容晨暗暗咒骂,要若不是他一时贪欢,挥退所有人,或许她就不会不见! “你下去吧,回凤鸣宫守着,有任何动静即刻通知朕!来人,传朕口令,封城门,全面追查皇后的下落!卯时之前,朕要听到皇后的消息!”慕容晨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他心烦气躁,拧着眉心,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坐立不安过。 他害怕她出事,害怕她像上次那样消失。有了她,他变得烦躁、不安、易怒、所有的自制力在她面前都溃不成军…… ======== 正文 140 驸马府的新房内洋溢着暧mei的空气,因为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慕容晨刻意下令皇后失踪一事不许对他们走漏半点消息。今日是他们大喜之日,已经因为火剑一事耽误了他们,所以,他不希望再让任何人,任何事再坏了他们好事。 “纤纤,我刚才在门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现在是不是该你了?”顺利过关的云飞,掀开新娘子红盖头后,坐到她身边,握着她柔嫩的手挑眉眨眼。 “刚才在门外?你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相公,你再说一遍好不好?”纤纤垂着头依偎在他的臂弯里,脸蛋上升起了两团迷人的红晕,在这红烛光照射下更加娇艳。 那会刚回到新房,梅友谦和张远就出现了,说是皇嫂要他们前来考验考验云飞的,若是不从,今后他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鉴于上次自己也算计过皇嫂,所以她就答应陪他们一起胡闹。再说,她不同意也不成啊,皇嫂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了,除了皇兄。而皇兄大半都是任由她胡来。 渴“纤纤,你刚叫我什么?”云飞激动的扶正她的身子,紧锁她脸上的表情。他刚才听到她叫自己相公了? “相公啊,母后说,出嫁从夫,要恪守妇道,不是应该这样叫的吗?相公。”慕容纤嘟起嘴,疑惑的晃脑,这是她上花轿时,母后亲口告诉她的呀。 “是,是应该这样叫。只是我的刁蛮公主不再刁蛮了有点不习惯,以后在人前就这样叫,人后嘛,还是叫云哥哥吧。”云飞轻柔掸起她的小脸孔,目光如炬。 接“嗯!云哥哥,我追着你跑了三年,以后,不许你质疑我对你的爱!!”慕容纤幸福的对他诉说自己的心声。三年前,他如风一样的性格让她深深着迷。 刚才听到他在门外对自己表露爱意,她好高兴,好幸福。 风会不停的变换着不同的方向吹,而现在,这股风愿意为她停留了。 “你都成为我妻子了,我哪敢怀疑。”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取下她头上沉重的凤冠,邪气的俯首贴近她,“纤纤,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睨着她天真无邪的美瞳,真怀疑她到底懂不懂。 “知道啊,宫中的老麼麼说要两人躺在床上开枝散叶,噢,还有,要伺候好夫君,不能够让夫君失望。”她哪里记得嘛,那时候一想到终于可以嫁给他了就高兴个不停,老麼麼的叨叨念她凝得进去。 “噗嗤!”云飞忍不住别过头去抿嘴偷笑,感情这个公主当真不知道是怎样个开枝散叶法,更不知道如何伺候夫君。 “你笑什么啊?难道我说得不对?”慕容纤蛮横掸起手,可一想到老麼麼的训言,就罢手了。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妻不能够再像以前那般放肆了。 “嗯,还有呢?老麼麼可有告诉你如何个伺候法?”云飞就是想要看她急的样子。 其实他从来不敢想过有一天也会成家,他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以为就这样逍遥过一生,无牵无挂。可,三年前,这个缠人的刁蛮公主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让他再也不能自我。 慕容纤对上他戏谑玩味的眸子,立马又害羞的低下头,伸出手去解开他身上的大红袍,“老麼麼还说,要为夫君宽衣解带。” “然后呢?”他跟着低下头盘问她。 “没有然后了啦。”她脑子已是一滩浆糊,胡乱脱口而出。 “那……让云哥哥来告诉你然后!”音落,他邪笑一声,揽住她的肩膀往床里倒去。 大红床幔落下,红光里微微荡漾着他们的影子。 “啊!云哥哥,你怎么尽脱我衣服!”新娘娇气喝。 “不脱衣服怎么开枝散叶,我的好娘子。”新郎邪恶的解释。 “不是这样的,我看皇嫂和皇兄都只是亲嘴……”新娘不好意思的放低了声音,以前她看到皇兄和那些嫔妃亲热也只是亲亲手背,最多的也就是看到皇兄和皇嫂亲嘴而已啊。 “呵……那就先亲嘴。”说完,新郎贴上了新娘的红唇,第一次接触这片唇,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拥有她了。 唇齿交缠中,他还不忘除去彼此的衣物。 外头的冷风吹拂,屋里的空气刚开始升温,羞人的粗chuan娇.吟传出,就连夜空上的星星也忍不住躲进云层里遮羞…… —————————————————————————————— 丑时(凌晨三点) 顾璃和云薇站在黑夜的冷风里。 “要怎样你才肯把火剑给我?”顾璃冷厉的问。 “我费了七年的时间才等到火剑,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让给你?”云薇哼哼嗤笑。 “我急需它救人,你现在是通缉犯,只要你把火剑给我,你就可以免了一切罪。” “呵……你当我傻子吗?把剑给了你我拿什么来自保?”要知道火剑可是有十八白骑的守护,她才不会当傻大个。 “我以人格跟你保证,你绝对是安全的!可以吗?你看到里面的慕容恪了吗?他需要你这把剑才能活!算我求你了!”她卑微的低头恳求。 她欠他太多太多,既然能救他,她就不可能轻言放弃。不管怎么样都要夺得火剑。 “求我?我倒真想看看受万人敬仰的皇后娘娘跪着求我是什么样子?”云薇脸上终于有了缓和之色,颇为期待的回过身来正面对她,看她焦急的神态,心里更加乐滋滋。 顾璃沉默了,她知道这个女人存心给她难堪。听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也有万金啊。给她下跪无疑是丢了尊严。 也罢,她注定要如此偿还他。上次为了幸福跪一次,这次也是为了今后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不是吗?她无愧于天地! 半响后,顾璃还是咬咬牙,狠下心,缓缓弯下双膝,给云薇下跪。 “这样可以了吗?”她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芒。 云薇有瞬间的讶异,她真的可以为了里面的男人付出到这种地步,哪怕是下跪这种丢失尊严的事? 丨 “看来你非救他不可了?也只有火剑才能够救他对吗?”她拿出火剑当着她的面得意的擦拭,火剑在夜色中散发出火红的光焰。 “你愿意把火剑给我了?”顾璃喜上眉梢,以为她答应了。 “哼!火剑给了你之后就会彻底消失了,我花了七年的时间追寻,你说就这么轻易的交给你,岂不是便宜你了。”云薇收回剑,嘴边的弧度笑得不怀好意,眼底的算计使顾璃心里发毛。 这个女人该不会又想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NND!什么叫做你追寻,要说起来这剑还是我家的! 她气得在心底暗暗抗议,只可惜现在剑在谁手就是谁的,就算自己现在硬抢也不一定能赢,就算能赢了她也打不过那飓风三十二骑啊,呃……不对,现在不是三十二骑了。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剑给我?只要你说得出我不惜一切也会做到。”顾璃蹭的站了起来,纤细高挑的身子刚好与她平视。 来了! 云薇有内力在身,所以在十里以外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来人轻功非凡,在他的身后还有大批人马,深更半夜能够出动如此精练的兵马,必定是御林军无疑,消息可真快。 也好,正合她意。 “哪怕是丢了名誉?哪怕背上通奸苟合的罪名?”云薇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这话是什么意思?”云薇的神色太诡异,顾璃一时之间心里没底,隐隐有些害怕。 “意思就是我要你与里面的男人衣衫不整躺在一起!”她露出阴险的笑容。 一下子,顾璃脑子恍如被人蒙头一棒。 “你无耻!”这种恶心的事情亏她想得出来。 “无耻?对,我就是无耻!我就是要看到他对你失望透彻,我就是看到你一夜之间臭名远扬!” 早已被爱恨冲昏了头脑的云薇,要说她丧心病狂也不为过。嫉妒蒙蔽了她的心智,眼里只有恨,只有报复才能让她感到痛快。 看到她没有退让之色,再看看里头已经踏进鬼门关了的慕容恪。顾璃仰望星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但愿你说话算话!倘若明日过后你不亲自交出火剑,后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冷冷警告完毕,她落寞的走回竹屋。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快的办法,她只能这么做。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另外一个办法了,因为里面的慕容恪已经等不了。 慕容晨,原谅我! 云薇再一次震惊,她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即使是失了名节,让心爱的男人伤心,她也愿意为里面的那个男人付出这么重的代价。 “皇后,你可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爱皇上,另一边又为了别的男人付出,我真替皇上感到不值。”云薇在她身后愤愤骂道。 顾璃怅然顿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三个人曾经历过什么。不,是四个人,还有西玥玄。不知情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妄言,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最好闭上你的嘴!” 西玥玄,他现在过得好吗?但愿他过得平静,忘怀过去。只要他安然,她可以从此退出他的世界,不再触动他的痛。 ——( 慕容晨,你会明白我的无奈的对吗? 一人留在外面的云薇被她的语气给深深震撼了。她是听说以前三个男人都甘愿为皇后付出生命,可是付出到何种程度呢?难道说他们四人之间当真有一段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经历? 屋子里满是担忧的慕容恪一直努力撑起沉重的头,望着外面,生怕她会出了什么事。 顾璃一踏进竹屋,立马将两扇门关起来,从腰带中取出一小包东西,在云薇进来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些药粉撒在门板上。 慕容恪看到她终于回来了,心也就放松了许多。只是她脸色很差,看起来很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让她为难的事。也只有她为难,下不了决定的时候才会表露出这种神态。 “璃……咳……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努力想支撑起身子,能在临死之前见她最后一面,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如果这一面难为她的话,他宁可不要再见到她。 “我在想你现在病成这个样子就算我们躺在一块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她轻笑,玩笑的语调,却是黯然的眸色。慕容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只是,她为何突然如此说? “动作还不快点!信不信我当场可以毁了火剑!”云薇猛然闯进来,推开两扇竹门,高高举起剑威胁。因为他来得太快了,她怕这场好戏来不及。 一些粉末纷飞在眼前,她没有在意,只是认为这是一些木屑罢了。 “不要!我……我脱!”顾璃面露惊慌。 她相信这个女人说到做到,刚才在外面,她仔细留意到云薇的神色,那茫然的眼神似乎已经打算放弃了将来。倘若现在不从她,她一定会真的毁了火剑的。因为现在火剑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慕容恪不明白她们是何意,直到看到顾璃站在床前,缓缓扯开身侧衣带,他才知道事情不妙。 顾璃用纤指轻轻挑开衣带,不一会儿,厚厚的披袍滑落在脚边。 慕容恪一时傻愣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够了!咳……我叫辣椒来送你回去!”不管她答应了那个女人什么事,他都不允许她这样子,他都是一个垂死之人了,怎忍心再看她与皇兄闹矛盾。他支撑到现在,无非是想要看她幸福的笑容。 顾璃不理会他,继续往下脱,只是手开始有些发抖了。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她也不想啊。 “璃,不可以……” “少废话,快点!否则这把剑立马沉入湖底!”末了,她跑到窗口去,窗外底下就是浑浊的湖底。顾璃知道火剑只要沉入湖底就一定会彻底失去灵性,到时就算拥有了它也没用了。 慕容恪听到荷园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终于明白这是哪一出了。 “顾璃,咳咳……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没必要愧疚,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咳咳……滚……” 这一句{我不爱你}或许已经太迟,娘亲说得对,不想让她受折磨的话就早早对她说一句{我不爱你},可是现在说已经太迟了对吗? “慕容恪,你别说话了,把你的力气留到明天……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必须救你!”她扑上前去扶住他快要坠落的身体,衣服已经脱到只剩雪白单衣,她咬住下唇,难为情的要求,“闭上眼睛吧,求你了。” 其实,他爱不爱她真的不重要,她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慕容恪摇摇头,“璃,不可以……皇兄……”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迫闭上了双眼。因为顾璃已经当着他的面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粉色的肚兜。若是可以,他一定阻止她,只可惜,现在的他如同废人。 云薇亲眼看着顾璃除去了全部上衣,躺在床上,她奸计得逞后,从窗外跳了出去,隐身在外,等待着看一场好戏。 慕容恪感觉到身边躺了一个人,熟悉的馨香沁入心脾。他努力挪开身,想在最后一刻,拼着力气滚落下床,那样即使两人都狼狈不已,也不至于被误会。顾璃只知道自己全身麻木了,对上窗外射进来的眼神,她只能照做。 手,从身后抱住了慕容恪,不让他掉落下床。 “慕容恪,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必须这样做,对不起。”她贴着他的背轻声低语。紧紧咬着下唇,等待着那个人推门进来。 她知道是他来了,云薇逼得那么急,是因为要让他看到这场好戏,而她必须再次伤害他。 “璃,我不会怪你,我答应你……一定会努力撑下去,不会让你今夜白白付出。”既然她要他活下去,那他便努力的为她活。 “砰!”门被重重颠开来。 “璃儿……” 慕容晨甩开衣摆,满心欢喜跑进屋内。 昏黄微弱的光线里,他看到了最不堪的一幕,嘴边的弧度逐渐僵住。 落了满地的衣服都是她的,冷凝的空气。最心爱的女人裸着身子与自己的六皇弟睡在一块,两人还那么的亲密无间。那只玉臂环抱着别的男人。 他一步步走近,心跟步伐而破碎不堪。满腔的怒火就堵在了心口,无从发泄。 “皇兄,我们……”慕容恪喘着虚弱的气息,在慕容晨看来却像是两人刚欢爱过后的粗chuan。 他怨恨的看了眼床上病得不轻的男人,才弯身捡起地上的衣袍,挥动广袖将屋内唯一的烛光扑灭,在黑暗中,上前把裸着上身的女人紧紧裹住,抱她离开这张床。 如果不是慕容恪,他会两人带床一掌劈下去。 沉寂的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 慕容恪知道这种事在这时候解释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只能暗中祈祷皇兄回宫后会听顾璃的解释。 落回这个温暖的怀抱,顾璃闭上眼,泪水滴落在他胸膛,染湿了他的衣襟。 慕容晨,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发火? 这样的你让我看了好难受。 顾璃埋在他的胸膛,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在无声无息的滴血,他的沉默更让她雄。他一定在压抑着痛。 慕容晨心碎的抱着顾璃走出竹屋,外面灯火通明,御林军手上的火把照亮了整个黑夜。她可以联想到他因为担心自己而心急如焚的样子,她可以联想到他欣喜万分赶来的摸样。 可她又是这么残忍的伤害他,让他失望。 “把御医叫来为六皇爷坐诊,派人守着这里,六皇爷若是出了任何差池,朕唯你们是问!”他抱着她一直走,谁也不看,只是撂下深沉阴冷的命令。 随来的张远看到皇上这种神色,不禁吃惊。 这一幕多么像上次在六皇爷府,皇上利用娘娘诬陷了六皇爷那时。那晚下着滂沱大雨,皇上也是这样不发一语的抱着皇后落寞的消失在黑夜里。 又发生了什么事吗?皇后都怀有龙子了,难道他们之间又是因为六皇爷? 云薇悄悄跃上屋檐,望着黑暗里,那个离开的背影,惆怅的心满满失落,还有一丝丝的折服。 若不是太爱她,凭他的做事风格,凭他的身份,一定会当场拧断那个女人的脖子,或者命人拖她回去百般羞辱,折磨才对。 可他非但没有,反而还异常的冷静。甚至冷若刺骨的眼神中的恨远远比不上深不见底的爱。 明明伤透了心,依然竭力维护她。 如果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爱那该有多好…… ————————————————————————————————— “恪儿!”刚到来的独孤紫蝶见到床上病得不成人样的儿子,她心痛的扑到床边去,“恪儿,你怎能如此伤为娘的心?你是娘身上掉下里的一块肉,为何连娘亲都要避着?” “娘,孩儿让您担心了。孩儿只是不想让娘亲整天看到孩儿这副病怏怏的摸样。”慕容恪握着母亲的手。 或许说,快要踏入鬼门关了,对一切也都淡了,可他对她的情依然不减。 “恪儿,你和璃儿……”方才她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慕容晨抱着顾璃沉默的离去,俩人凝重的脸色再加上顾璃裸露在外的玉臂,任谁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她是为了救孩儿。娘,你可曾听说火剑可以救人?璃说要我回到她的世界,那里可以让我活下去。” 到现在为此,慕容恪还是觉得很可笑。可,经过她方才不顾一切也要护住火剑的样子,他不得不信。 独孤紫蝶呆住了,火剑救人? “恪儿,璃儿真这么说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恪儿,答应娘,好好活下去。”独孤紫蝶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兴奋的抓住儿子的手。 为了能够拿回火剑,顾璃愿意那样付出,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唉!只能说她与自己的儿子有缘无分吧。 “娘,为何……你也这样说?难道已有了先例吗?”慕容恪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亲听了后就一点也不怀疑,就算救子心切也不应该如此大的反应。 “恪儿,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撑到璃儿夺得火剑的那一刻。因为这是真的,你父皇在世时曾跟娘亲提起过,沧暮王朝开朝皇帝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弟弟后,便带着心爱的女人一同消失了,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火剑。现在火剑回来了,而璃儿知道这件事,那必定是火剑带她回来的。恪儿,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好吗?答应娘。” 正文 141 “可是……娘,就算真能活下去,孩儿与这里的一切永远相隔,与死了没什么差别,娘,那样活着又有何意?”慕容恪还在犹豫,没有她的世界,就算能活下去,他还能活得像过去那样平静吗? “娘不管,娘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能活在这世上,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娘都觉得欣慰,答应娘好吗?恪儿……” “恪儿,无论如何一定要撑到明天。因为这是真的,你父皇在世时曾跟娘提起过,慕容家开历祖先皇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弟弟后,便带着心爱之人一同消失了,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火剑。现在火剑回来了,而璃儿知道这件事,那必定是火剑带她回来的。恪儿,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好吗?答应娘。” “可是……娘,就算真能活下去,孩儿与这里的一切永远相隔,与死了没什么差别,娘,那样活着又有何意?” 渴“娘不管,娘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能活在这世上,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娘都觉得欣慰,答应娘好吗?恪儿……” “这……娘,孩儿……” “算娘求你了!或许你的幸福不在这边,你注定不是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恪儿,好好活着,别让娘亲担心好吗?”独孤紫蝶苦苦哀求。 接“好……咳咳……娘,如果孩儿还能撑到那个时候,孩儿答应你,好好活着,为你孩儿也要好好活着。” 慕容恪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担心,只好应承下来。 只是……他真的可以到另外一个世界吗?回到她的世界吗?她的世界会有何不同? ———————————————————————————— 三更半夜,皇宫里为了找皇后依旧是喧闹非凡,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皇后已经顺利回到凤鸣宫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抱回来的。 慕容晨把顾璃放到床上,用被褥盖住了她的身躯。 一路从荷园到凤鸣宫,他的眼神始终不敢与她对视,生怕看到她的歉疚。一旦愧疚就更让他回想到刚才在荷园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最心爱的女人,唯一的皇后竟然和自己的六皇弟同睡一张床。衣服也脱了,也抱了。这是铁铮铮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他想努力找出半点理由来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戏,一个玩笑。 可是……连一丁点的理由他也找不出来。 顾璃见他没问自己要解释,显然是已经对她失望透彻。 不!她不要!她不要他对她失望。 见他起身离开,顾璃顾不上这么多,翻身而起从身后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没等她开始解释,慕容晨已经冷漠的扳开了桎梏在腰间的手,将她推回床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璃跌坐在软绵绵的被褥上,身上依旧是衣衫不整。想到他的冷漠和疏离,心,痛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真的对她失望透彻了,他不会再相信她了? 一夜之间,他们之间的爱再次出现了裂痕,这条裂痕该如何修补? 顾璃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脸上扬起了初为人母的喜悦。 孩子,你放心,妈咪一定会努力征得你爹地的原谅,妈咪不会因为你爹地一时的疏离而放弃的,因为,妈咪真的很爱爹地…… ———————————————————————————————— “娘娘……皇后娘娘……” 天刚朦朦亮,凤鸣宫外传来李公公的低声叫唤,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和不安。 一夜只是浅浅而眠的顾璃翻了个身,下床披上衣袍。 李公公对慕容晨依旧是忠心耿耿,所以她跟慕容晨求情,让他继续留在身边伺候着,她不希望慕容晨的身边少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李公公也再三保证从此以后誓死效忠皇上,把他当成冰剑的主人来守护。 其实就算要慕容晨判李公公死刑,他也为难,因为李公公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将近三十个年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过了主仆。不过,令人佩服的是,这三十年来,李公公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身手藏得一丝不露。 “李公公一大早来找我有何事?”顾璃披着衣袍走出殿外,见到脸上有些许慌张的李公公,心隐隐不安起来。 在任何人面前,她能不抬身份就不抬身份。皇后这个身份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只要能够与人互动,并且得到快乐。 “娘娘,奴才在皇极殿外守了一夜,也没见皇上回来就寝。奴才以为皇上夜宿凤鸣宫了,所以冒死前来打扰,只是……为何紫兰说皇上并非在此?” “打从皇上五岁亲政以来,即使是病了也要上朝,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天更改过,除了那三年被奸臣把持朝政外。娘娘,奴才担心皇上……” 听到他昨夜没回皇极殿,顾璃的心微微揪紧。 昨夜,她伤透了他的心,所以他痛得躲起来了吗? 他勤政爱民,她知道。如今朝钟已敲响,他却不见了,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痛不欲生,甚至连政事都不顾了。 “派人问过宫门守卫了吗?”他会不会出宫去看慕容恪了? “回娘娘,奴才派人问过了,昨夜各大宫门的守卫都说皇上带您回来后再也没出过宫了。六皇爷也已经由张校尉护送回府,没在荷园。”李公公一一禀报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敢亲自前来问娘娘啊,毕竟昨夜最后一个见皇上的就是娘娘了。 没出过宫,也没在皇极殿,这后半夜的三个时辰里,他会在哪呢? 受伤的人都很脆弱,是她把他的心想得太坚强了。以为可以等他冷静下来后在跟他解释的,是她忽略了他的感受,曾经受过一次创伤的心只怕会更痛。 “桃园呢?宫里他喜欢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回娘娘,都找过了,包括皇上每次不开心时喜欢待的宫墙一角也没见踪影。除了太后那里没找。” 都不在,会在哪呢? 丨。 “嗯,不要惊动太后。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在昨天平息下来,别再让她烦忧了。”顾璃冷静自若的吩咐,此时的她懂得为所有人着想,只是眼里的光彩不再。因为没有了他。 她身上耀眼夺目的光彩从来只为他绽放啊。他难过,她也不会好受,他开心,她比他更开心。 见皇后如此善解人意,李公公再次感到欣慰。只是……皇上和娘娘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皇上还因为娘娘怀了龙子而欣喜不已呢,怎么出了一趟宫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娘娘,皇上到底会在哪呢?”李公公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皇上除了那些地方以外还会去了哪里。 “李公公,你到朝殿上,就说皇上今日龙体欠安,免朝。”无奈之下,顾璃只能擅自做决定。 都怪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昨夜她没有偷听,没有去荷园。如果云薇也不是恰巧在那里,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得这么快,令人措手不及。 可是……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如果。昨夜若是没去偷听,只怕这辈子就连跟慕容恪说一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公公按照她的指示匆匆离去。 “小姐,天色还早,再回去睡会吧。”看到小姐纤细的身子站在殿外任由清晨的冷风吹袭,神不守舍的模样让人雄。 小姐一定是在担心皇上吧?昨夜皇上为何带着小姐回来后就漠然离开了? 顾璃摇摇头,摆手让她留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在这里守着吧,不用跟来了。” 她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他到底会在什么地方,想想他们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生生死死。 他们真心相爱,他相信她就好像她相信他一样,可是,这份真挚可贵的信任在昨夜被她一个决定给摧毁了。 他们在一起时,打打闹闹,暧mei。他邪笑可爱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刻印在心上。他深情霸道、冷静沉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笑容都刻印在她的脑海中,永不消灭。 那会, 她抛弃了他,忘记了他,她没心没肺。 他为她白了头,为她倾尽一世,他爱惨了她。 分分合合,跨越重重障碍,到最后她到底还是伤了他。 慕容晨,你在哪? …………………………………… 已经崩裂的冰宫只剩下一池冰水,奇怪的是,那座水晶棺依然完好无缺瞪在那里,冰水未侵入分毫。 清澈见底的冰水下躺着一个无声无息的男人,头枕在一块还没彻底融化的冰块上,金色冠冕抵着冰块,整个身子全部淹在冰水里,任由冰寒刺骨的水浸泡。 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要杀人的冲动,只有这样,他才能冰住受伤的心,只有这样,才不会那么痛。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大脑冷静下来,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去杀了那个已经在垂死边缘中挣扎的六皇弟。 他的女人,怀着他孩子的女人,转瞬间就与别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衣衫不整,搂在一起。 ——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平静,只有这里,只有这里的冰水能够阻止他入魔…… 顾璃不知不觉走到了这所崩塌了的冰宫,经过一天一夜,被炸毁的冰墙早已融化为水,想要冰宫恢复从前无坚不摧的硬度,只怕还要再等上几百年了。 她提着裙摆小心踩踏在没有彻底融化破裂的冰块。抬眸望去,看到了高高song立在那里的水晶棺,她郁闷的心终于舒展了开来。 水晶棺还在,昨夜,她的付出没有白费。 水晶棺下面用石块支架支撑着,所以即使冰水涨得再高也很难淹没住它。 记得昨天冰宫塌下来的时候,她求他一定要保护好水晶棺,他答应她了,也做到了,可是人呢?他此时,人在何处? 顾璃脸色黯淡,她不知道自己心心念的男人就在水晶棺的另一边,只要她再往前一点,或许就不用再为他担心下去了。 只可惜,她抱着惆怅的心,往回走了。 她想要尽快找到他,所以往回走,不该在这荒废的冰宫里浪费时间。 也许是巧合,就在她打算走出去时,水晶棺的另外一边突然掉落了一块冰块,闹出了动静。 顾璃猛然转过头去,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在水晶棺下面发现一只漂浮的千纸鹤和明黄色的衣角。 慕容晨? 顾璃满怀希望,踏着冰水走过去,冰冷刺骨的水浸湿了鞋子,浸湿了衣服,她也没在意。只一心想要看到他。 终于,在水晶棺后面,那里已经融化成一条冰河,她看到了躺卧在冰水下面的男人。他闭着眼睛,眉头紧蹙。脸上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冻得发紫的肤色,她心如刀绞。 她弯下身捡起那只漂浮到脚边的千纸鹤,这只千纸鹤对他意义重大是吗?为什么抛弃了呢? “慕容晨,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起来啊!” 距离他那边没有可踩踏的东西,她只能站在原地哭着对他大喊,一动不动的他似乎没了呼吸,她的心深深揪疼。 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这一刻,她后悔了昨夜的冲动,也才知道,这一次,她伤他伤得太深,太深,深到让他宁愿冰封自己的所有感觉。 冰河下面的慕容晨似乎听不到外界的干扰,黑瞳依旧紧闭,若不是感觉得到他身边的水因为他的呼吸而流动,她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是要这样报复她吗? 很好,她的心很痛很痛,他满意了吗? “好,你不起来是吗?那我过去!”说完,她落下冰冷的泪水,决然的迈出步伐往下走去,冰冷刺骨的水一点点淹没到她的膝盖,冷得她牙齿打颤。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顾璃来不及眨眼,人已经被横空抱起,随着他飞回能够落脚的边上。 他放下她后,她还紧紧抓着他湿透了的衣服,生怕一放开,他会消失不见。 抬头看他冷漠的表情,她冻得全身瑟瑟发抖,他竟然在那么冷的水里面待了三个多小时,他以为他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该死!她怎么会来这里? 丨。 慕容晨俯首看着她不停打架的牙齿,深怕她不小心咬到了双唇,想也没想,俯首吻了上去。 两片同样冰冷的唇瓣贴在一块,给予对方温暖。 这片软唇他迷恋不休,狂狷的扣住她的后脑粗暴的掠夺,她踮起脚尖热情的回应他,带着对他的爱,深深吸取着彼此口中的津液。 直到这张唇被他虐待得红肿,直到她几乎无法呼吸,他才放开了她,结束了这个带着浓烈与惩罚的吻。 “晨,你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是因为我吗?”她抬头凝望他而问。 或许是他长年练武的原因,即使刚从冰水里出来,只一瞬间就抖落了身上的冰寒,高大的身体将娇小的她笼罩在温暖中。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冷静一下!”他酷酷的说,牵起她冰冻的手帮她取暖。她全身依旧抖个不停,而他全身湿透,想要拥她入怀,只怕又会让她更冷。 他干脆带着她找寻回密室的路径。 尽管密室的路已经被封住,他依旧用双手,用内力劈开那个出口,只为了更快的让她换下衣物。 身后的顾璃不知不觉泪滑落脸庞,这个男人何时何地,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仿似她就是他活下去的支柱,要活就必须先保全她。 她感动从身后抱住他,哭着道歉,“晨,对不起……我伤你伤得那么深,对不起……” 慕容晨僵住了身子,他感觉到后背被滚烫的泪珠了,她颤泣的声音刺进他心坎里,生生揪疼。 内心挣扎了好一下子,他还是狠心拨开了那双手,拉着她走进密室通道。 顾璃的心划过一阵寒凉,他的冷漠让她的心止不住的痛。跟在他身后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她迈着莲步就特地放慢配合她。 他连解释都不愿意听她说了怎么办? 她停下了脚步,抬起了满眶泪花的眸子,轻笑,“既然连解释都不愿意听,又何必管我呢。我知道昨晚让你看到那一幕会很难堪,可我别无选择,对不起。” 说完,她慢慢眨下眼帘,两串晶莹的泪花再次滚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抱着双臂从她身侧走过。 “站住!你怀了朕的孩子,朕不管你管谁!”他在她身后厉声吼道。 顾璃愣怔了下,只是因为孩子才这样关心她吗?如果不是因为孩子,这会他会不会已经真正的把她打入冷宫了? “只是因为孩子吗?如果……不是我肚子里怀了孩子,今天的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为难?是不是就不会这样虐待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孩子来得未免太不是时候了。 因为孩子,所以他无法绝情,因为他永远也不会像他父皇那样抹杀自己的亲生骨肉。 一切……只是为了孩子。 她坚强的咬住下唇,想要重新伪装起自己,只可惜,牙齿不再打颤,眼泪还在不断的往外涌。 慕容晨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之间,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当昨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见他沉默不语,顾璃以为他默认了。 “你放心!为了孩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不会再无端端出现在你的面前。”她淡漠的苦笑,不敢再看他一眼,深怕自己会抑制不住扑过去开口求他。 求他不要这样残忍,不要这样冷漠。她害怕失去他的温柔,她害怕从此以后再抬头时再也看不到那抹专属于她的温柔弧度了。 该死的女人!什么叫做他不想看到她,什么叫做她不会无端端出现在他面前?不出现才想死吧! 慕容晨愤怒的箭步上前,粗鲁的将她拉回来,在顾璃傻眼的时候,他猛地弯身打横抱起她,迅速走回内殿。 “从来没有人敢猜测朕的心思,罪加一等!”他气恼,两眼目视前方。 顾璃惊骇的脸色刚过,听到他如此说,心更加失落了。 是啊,从一开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曾经警告过她,不要胡乱揣测他的心思,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她超越了他的界线…… ———————————————————— “把衣服脱了。” 回到皇极殿,慕容晨放下顾璃后,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只是本能的怕她受凉。 顾璃护住衣襟,以惊恐的眼神瞪着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上一次,她伤害他的时候,他在她身上残暴的掠夺她身子的样子,现在再回想,她还在心悸。 “马上脱掉衣服!”慕容晨见她越来越,以为是冷,他不由得烦躁的吼她。 “不要!我不要!”她恐惧的后退几步。 她的疏离更让慕容晨气愤,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一脸阴鸷,“怎么?才一夜就已经把我排除在外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朕就不配看你的身子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顾璃试着挥去心中的恐惧,她不希望关系越来越僵。 “不用解释了!朕只是不希望孩子着凉,你的身子爱给谁看就给谁看,朕……不稀罕!”他气得胡乱说话,明明关心的是她却只能拿孩子来说事。 你的身子爱给谁看就给谁看,朕不稀罕! 这句话一遍遍在顾璃的耳畔回绕,经过昨夜,他已经判定她是一个污点了吗? 她心凉的转身,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他的视线。 “去哪?”见她淡漠的眼神,对刚才伤人的话他懊悔不已,有种就要失去她的预感。 “回去睡觉。”她淡淡的回答,脚步觉得好沉重。 “换了衣服再走。”他又拉回她,这个样子出去吹风,不冷吗? 顾璃看了他一眼,脸上未干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她乖乖折回去,从架子上拿过衣服往另一边走去,自己动手拉开屏风。 慕容晨才松了口气,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好别扭的,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夜摸遍了,连孩子都有了。 他无奈摇摇头,也开始动手换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这时候,他才觉得浑身冰冷…… (母爱伟大啊,感慨中) 正文 142 顾璃换了身衣服出来,慕容晨也早已由李公公为他换好一身耀眼的龙袍。他的发丝已干,披散在后,金皇冠冕,神采熠熠。 她明白,他早已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疲倦。 “娘娘。”李公公微微躬身问好,随便甩动拂尘退了出去。 慕容晨微微抬眸撇了她一眼,这件紫白色的衣裳是上次她居住这里的时候遗落的。这一看,他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不是六皇弟送给她的那件冬暖夏凉的衣裳吗? 渴现在看到这衣服,他就是无法不联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个画面! “把它给我脱了!”他妒火中烧,指着她身上十分合身的衣裳。 顾璃挑挑眉,“凭什么?我穿这衣服碍着你哪里了?” 接“脱不脱!”他语气强硬。 “不脱!”她恢复了桀骜的性子。 叫脱就脱,以为她是脱衣女郎吗?他以为现在是模特试衣服吗?刚穿上暖了身心,说什么也不会脱。 慕容晨气得咬牙,上前将她拽进怀里,动手扯开她层层衣物。 还是换掉了湿衣服好,对她想抱就抱。 “放开我!你简直是蛮不讲理!我穿这衣服到底让你哪里不舒服了!”她奋力抵抗这股强悍的势力,恶劣的男人。 “你穿他送的衣服就是让我不舒服了!” 吼声刚落,两人都怔住了。 他是在吃醋?刚才不是还说那种伤人心的话吗?不是说他不稀罕她的身子了吗?怎么这会又跟一件衣服计较起来了? 顾璃不解的盯着慕容晨不自在的神色,或许,这时候解释他会听。 “慕容晨,昨天晚上,我……” “咳……”慕容晨松开了手,故意清咳了声来化解尴尬,“朕……还要去上朝。” 说完,他急速闪人,心中暗暗为自己这矛盾的心理懊恼。 呵……就算他吃醋又能证明什么呢?他还是不愿意听她解释。 顾璃的心又恢复了阴沉。 是时候去拿回火剑了,早知道云薇不会这么老实,所以昨晚,她才会在门板上动了手脚,她非亲自送上门不可…… ———————————————————————— 凤鸣宫,顾璃坐在亭子里,手中折着一只只千纸鹤,这次,不是为了爱情而折,而是为了慕容恪,她为他祈祷,祈祷上天给他多一些时间,只要能够撑到月亮升起,星星移动的时候。 又折好了一只,她将千纸鹤练成一串。看她悠然自得的样子,其实是在等人。而那个人已经来了,正鬼鬼祟祟的躲在某一个角落。 云薇在皇宫混了多年,要避开宫中御林军也并非难事,再加上身轻如燕的身手,更加如鱼得水。 没错,云薇此时正躲在她身侧,看着她好一会儿了。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不曾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灵魂附体,可是如果这不是真的,那又怎么解释这个女人得到三个男人的痴心?不管是西玥茹时的顾璃,还是现在的顾璃,他们爱的都只是一个女人——顾璃! 这个女人可以让一个帝王毫不犹豫的放弃天下美人,只爱她一个,只要她一个。 丨。 这个女人能够让一个名满天下的少尊,位居六皇爷的男人甘愿爱她到最后,哪怕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这个女人能够让一个骁勇善战,纵横战场的大将军移情别恋,为之断了一只手臂,最后只能抱着旧爱的冷冷尸体离去。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这些个天之骄子付出一切,只为博她嫣然一笑? “站那里那么久了不觉得痒得难受吗?”顾璃的声音飘飘然的传来,清脆悦耳。 云薇打断了思绪,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一件事就是绝不会将火剑让出。 “解药拿来!”她闪到顾璃面前,伸出手要解药。昨夜,她离开后,越走越觉得身子痒得难受,到城里找大夫又碍于自己还是通缉犯的身份,所以必须偷偷摸摸,可大夫竟然也无从下药。 她还是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顾璃侧过脸来轻松自若的勾唇而笑,特地关注了下她手里握着的火剑,嘴边弧度越加深刻。 “拿火剑换解药,公平交易!再说,我还亏了呢,听你的鬼话伤了我最深爱的男人,这笔账真应该跟你好好算算!”音落,顾璃不知何时,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枚飞镖,那飞镖对着阳光也散发出寒光。 她把飞镖放在手中把玩,“云薇,相信昨天白天在冰宫你已经领教过我玩飞镖的准确度了,若是你敢动歪念头,这只飞镖可能就要帮你穿一个更大的耳洞,让你挂更大的耳坠哦。” 她先声提醒道。 想到昨天她把自己那枚飞镖挡回来的画面,云薇也不由得手心冒冷汗,何况现在自己全身其痒无比,根本斗不过她,地盘也不利于自己,招来白骑,黑骑自然也不会落后,她不能冒这个险。 “火剑在这,解药拿来!”她把手上的剑奉上。 “呵……你确定这是火剑吗?想蒙我啊,别说门,连窗都没有。”咻的一声响,只闻风吹过耳畔,顾璃手上把玩的飞镖已经飞了出去,云薇及时闪过,可还是擦破了她的黑色护肩。 这女人发出的飞镖,快、狠、准,一步留意就能要人命。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手中拿的是假剑,她到底是有多厉害? 云薇紧张的收回假剑,不敢置信。 “呵……剑柄崭新,雕工精致是精致,只不过粗糙了点。试问,一把千年神剑会这么新吗?一点刮痕都没有?再说了,我是看着火剑长大的人,我拿着火剑玩的那会,可能你就在玩泥巴呢。”她笑得势在必得。 不是说假,小时候她还真的跑到地下水晶棺去玩了,火剑是真是假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你说火剑是你从小看到大?为何?”云薇不明白,她怎么这么了解火剑? “简单啊,你等了七年,火剑都没出现,因为火剑是随着我回来的,所以……理论上,这火剑应该属于我的,你了而已。”顾璃挥挥衣袖,起身无畏的走过去,云薇防着她再使出什么阴招。 原来这就是她为何这么肯定火剑能够救人的原因。 —— “什么时候拿来火剑就什么时候给你解药,不过……在太阳落山之前你还没出现的话,这张美丽的脸蛋可就开始满脸脓包,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哦。女为悦己者容,别忘了哦。”与她擦肩而过之前,顾璃抬头挺胸,自信满满。 “可恶!我杀了你!”云薇在她身后拔出剑,对着她刺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顾璃毫不留情的将另外一枚飞镖发射过去,长剑到来之前,飞镖已经划破她拿剑的手,剑应声落地。 “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最厉害的不是嘴皮子,而是我的准确度!从小玩到大,百发百中,轻则可以让人残废,重则可以夺人命!现在对你是最轻的了,你的右手在三天内无法拿剑了。”她面不改色,轻松应对。 开玩笑,老爸是拿枪当饭碗,她怎能落后。 云薇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胆色过人,聪明过人,该狠的时候绝不会手软。她只能挫败的带着伤离开。 “别忘了太阳落山之前哦,不然你全身长脓包,最后腐烂而死,解药只有我这里有哟!”怕她忘记,顾璃再次在她离开前提醒。 昨夜,慕容晨已经命人把慕容恪搬回了宫中,顾璃怕慕容晨生气,只能隐忍住关怀的心情不去看他。 可恶的慕容晨,也不让她解释就私自判了她死刑,真是太不给力了。 “呕……” 视线突然落在石桌上的点心,刚才不还吃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反胃了?对这莫名其妙的害喜,顾璃烦躁得很。扶着亭柱难受的干呕。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王御医如同雪中送炭,来到凤鸣宫为娘娘诊脉。 顾璃挥挥手,捂着难受的胃口,坐回石凳上,抱怨道,“王御医,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压抑住这种现象,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被折腾死了。” 王御医早已习惯了她的直接,拿出一包油纸包的东西呈给她,“娘娘,含一颗酸枣也许会好些。” 顾璃一听,立即打开纸包,抓起几颗酸枣就往嘴里塞。 “娘娘慢点吃。”王御医笑呵呵的道。 这样没架子,又天真的皇后,总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关怀,那种关心是发自内心,而不是身份上的敷衍。 “嗯,好多了,这是打哪来的?以前后宫妃子怀孕的时候你都给她们吃这些吗?”顾璃拿起一颗小小的酸枣疑惑的问道。 “哦,这是皇上在得知娘娘您有喜后,特地询问卑职该吃什么有利于您的身体,冬枣不但能够减轻害喜的现状,还有去火的功能,所以皇上就派人连夜去乡镇外摘回新鲜的。皇后娘娘,您可别忘了,皇上从未让任何后宫妃嫔怀过龙子呢。所以,只有你有资格为皇室诞下龙子,请娘娘切要养好身子。” 王御医边准备诊脉的工具边絮絮叨叨。皇上和皇后娘娘闹别扭的事已经连累整个皇宫上下的人闷闷不乐了,王御医自然也知道了内情。 顾璃伸出手让他号脉,认真谍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娘娘,容许卑职说一句,若有得罪希望您别见怪。”把好了脉,王御医再次开口。 “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没有外人在就不用这么恭敬了。”顾璃摆摆手,洗耳恭听。 “娘娘,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心中只爱你一个,他为你开了太多先例。两人在一起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事,皇上乃九五之尊,天下间谁见了无不是马首是瞻。他的威严、他的霸气永远锐不可挡,即使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也不会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或者轻易道歉。所以……卑职希望娘娘能够为皇上多想想。” 王御医实在不忍好不容易恢复欢笑的后宫又一片沉闷,所以只好多嘴了。 顾璃深有感触的点点头,擦了擦酸枣,又塞了个进嘴里,轻轻慢嚼。 酸酸甜甜就如同他们一路走来的爱情,有酸有甜,有苦有泪,最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奔向幸福。 “我知道了,王御医,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扬起灿烂的笑容,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包容着她,宠溺她。现在他生气了,那她为什么就不能主动去哄他呢? 爱,需要相互理解,需要相互包容,如此,才能携手走向幸福的海洋…… ————————————————————————————-- 御书房里 “砰!” 听完李公公的回报后,慕容晨拍案而起,案台上的奏折随着他的怒火几乎跳起。 “你说什么?皇后去御膳房了?” “回皇上,是的,皇后娘娘人在御膳房。”李公公怯怯的回道。也只有皇后才能让皇上在心情上有如此大的起落。 可恶的女人,怀了孩子还不安分点,欠揍! 慕容晨气得咬牙,暗暗道,恨不得马上飞到御膳房去把她抓过来打一顿。 “摆驾!” 不用说,当然是赶往御膳房也! —————————————————— 金灿灿的御膳房里,人,在顾璃到来之时已经被扫空了,偌大宽敞的御膳房,台架上有未雕好的花萝卜,有没下锅的鱼儿,这些活儿都是只做到一半就停工了,因为皇后娘娘要借用御膳房。 此时,顾璃一个人待在御膳房里,挽着衣袖,亲自和面,御膳房里还有紫兰、御膳房总管在旁指点。 顾璃本来只是想着来御膳房亲自弄碗酸辣面给慕容晨吃的,谁知道刚驾到,所有御膳房里的人都腾空了,活似她是瘟疫一样,退得远远的。有必要这样吗?他们忙他们的,她忙她的不就行了。 御膳房的总管在旁一直擦冷汗,生怕一不小心伺候不当被砍了脑袋,皇后娘娘可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啊,若是出了一丁点差错,别说九族,就算他有十九族都不够诛杀。 “莫公公,麻烦你帮我再加点水。”认真和面的顾璃抬起眸,一看不禁笑出声,“莫公公,你很热吗?怎么不停的擦汗啊。” “承蒙娘娘关心,奴才一点都不热,一点都不热。”莫公公紧张的回应,拿着瓢子的手不停的抖动。 丨。 呼……她真有这么可怕吗?难道以后她都要高高在上的生活着,让人恭维? 顾璃无语,她当然知道是自己的身份吓到了这位莫公公。 “莫公公,既然你身体不适就下去歇着吧,这里有紫兰帮我就可以了。”她实在不忍他这样担惊受怕下去。 莫公公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正想开口求饶,抬头对上皇后亲切的笑脸那一刹那,他愣住了。原来皇后娘娘根本没这么可怕?只是平时碍于身份没人敢直视罢了。 “莫公公,您就放心吧,即使真的做错了什么,娘娘也不会怪罪任何人的,更何况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来,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再叫你也不迟。”紫兰接过他的活,微笑着说。 “奴才谢过皇后娘娘,谢谢紫兰姑娘。”御厨总管感激的躬身退下。 顾璃停下了和面的动作,长长松了一口气,“紫兰,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压力好大,我不喜欢高高在上。” 紫兰很了解她的心情,正想开口开导,倏然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她回过头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皇上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无息的来到身后了。 慕容晨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扭头让她退下。 刚才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顾璃稻息,他的心弦如同被什么狠狠敲了一打,她开始厌倦这种宫廷生活了吗? 像她那样洒脱的性子,他知道这所华丽的皇宫困不了她多久。 “不过,只要有他在,哪里都可以。”她再次扬起了幸福的笑容,低头和面,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身边换了人。 郁闷的慕容晨没想到这一次来会听到她内心深处最真切的声音,这一句话,正是他一直想要听到的,她或许不知道这一句话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有了这句话,他更加确定了她爱他的决心。 “宝贝,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一双手猝不及防的抱过来。 “啊!”她惊吓跌起来,满手的面粉就这样挥洒在他身上。 “吓到你了?嗯?”他收紧了双手紧紧贴着她的背,交颈而笑,深情温柔的黑眸炙热的盯着她瞧。 顾璃伸出满是面粉的食指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生气的嘟嘴,“我让你吓我!让你吓我!把你这条龙变成大花猫!嘻嘻……” “你开心就好。”他任由她胡闹。 这一刻,他不再怀疑她对他的忠贞,这一刻他不会对昨晚看到的画面而生气了。他愿意相信,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 顾璃受宠若惊,停下了手,呆呆的看着和今晨变了一个人的他。 “你……不生我气了?”她怯怯的问。 慕容晨佯装生气的哼了声,别过脸去,倒要看她如何应付。 “好啦,别生气了,再生气就不是乖宝宝咯。”顾璃踮起脚尖掐住他的脸颊揉nīe,这男人的皮肤还真有弹性,天生自然的么? 被当成孩子来哄,慕容晨无语翻翻白眼,擒住她的双手俯首紧锁她的眼瞳,“宝贝,想我不生气也可以,只要你……” 他嘟起嘴凑上去,顾璃忍不住咯咯颤笑,抽回一只手,往后捏了一团还没彻底和好的面团贴上去。 这个吻够独特。 呃…… 嗅到生面粉的味道,慕容晨第一时间蹙眉,陡然睁开了眼,手一摸嘴唇,才知道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好事…… ------------ 正文 143 “调皮鬼,看我怎么回吻你!”慕容晨也来劲了,挽起衣袖,抓了一把面粉朝她洒过去,顾璃开心的笑着闪开了。 “撒不到!撒不到!嘿嘿……”她故意跑到他抓不到的地方,得瑟的扭着小屁屁,唱起了得意歌,“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两人如同孩童般,在这御膳房里,抛开了所有一切,脸上只挂着纯真幸福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御膳房里终于停止了战争。顾璃努力的捏着面,擀面。 “宝贝,这是在做什么?”慕容晨凑上一张邪气的脸。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一直专注在她认真的神态上,发觉这样的她特贤惠,简直与平时那个捣蛋整人的顾璃判若两人。 “给你做的长寿面。”顾璃噙着笑意,认真擀面,尽量使力道均匀。 “给我做的长寿面?朕的生辰未到。”这小妮子日子过糊涂了吧? 慕容晨疑惑的蹙眉。 “噢,错了,是我特地给你做的道歉面。”她微笑更正过来。 其实她只是想做碗面给他吃,讨好他,让他消气,再慢慢跟他解释昨晚的误会。 没想到的是,他突然出现,还抽风般的恢复如初,一点也不生气了。 “道歉?为何道歉?”他笑着装楞。 “呵……也没什么,就是想亲自做碗面给你尝尝。”他不想再提昨夜的事,她自然也不会傻傻的去纠结在那上面。 “璃儿,你可知此时的你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真让人百看不厌。”他站在她身边,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总能忘记一切重担,忘记所有压力,尽情的开心。 既然她不喜欢高高在上,或许他可以考虑在凤鸣宫为她私造一个小御膳房,这样,他每天都可以看到她贤惠的样子了。 “妻子?我又还不是你妻子,你妻子是西玥茹呢。”她开玩笑道,可也是事实。看他脸上白白点点,还粘着方才玩闹时留下的面粉。现在的他,不是一个掌管大江河山的帝王,而是一个只会和妻子在厨房里玩闹的男人。 或许,他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厨房吧?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来御膳房的吧? “宝贝是在埋怨朕没有尽快正式迎娶你入正宫吗?明日可好?”只要她愿意,他一声令下即可,有何难。 “哪有?还有,戒指是一对,不是一只,你赶紧也去照着自己无名指的尺寸再打造一只一模一样的,否则我不嫁你。”哪有婚戒只有一只的,还想不想成双成对了? 慕容晨从后面抱住她,轻轻抚摸她平坦的小腹,暧mei的轻笑,“这里都有我们的小宝贝了,你不嫁我嫁谁呢宝贝。” 原来那玩意要一对的。 “我可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她很有骨气的道。 “你敢!”他专制霸道的吼,在腹部的大掌似有若无的划过,沿着腰带边沿抚摸。 这什么女人呀,竟敢想着带他孩子远走高飞。 “哎呀,痒!别闹。”她禁不住扭了扭身子,他不知道她最怕痒的吗? “宝贝总是这么,再扭下去,朕不介意在这御膳房里要了你。”他贴在她耳边哈着热气,她到不行,不经意间摸上她的腰,她都会尖叫。”别……会被人看到。”顾璃用手推开彼此的距离,这里是御膳房耶,⊙﹏⊙b汗,要是被人看到,她以后还有没有脸混了。 慕容晨挑眉而笑,把她拉入怀中,“宝贝,我忍不住想要你了怎么办?” 呃……能别这么直接吗? 顾璃白了他一眼,无视他的问题。凉拌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慕容晨埋进她颈窝轻轻允吻,顾璃不适的扭开脖子,他更加得寸进尺,浅浅的吻逐渐加深,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紧接着大掌握到胸前的,隔着衣纱轻轻揉nīe。 “嗯……慕容晨,别……”她抓下他那双不安分的手,他不依,反倒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往金光闪闪的灶台压去。 高大的身躯抵住她的身躯,后面是发着金光胆面,随处倒映着此刻他们暧mei的姿势。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衣襟内钻入,还过分的掀开了她里面的那层肚兜,轻柔粗重的揉nīe起来。惹得她得全身酥麻,已是无力抗拒。 “不要……”嘴里喊着不要,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拱起,偏向他,要他给予更多。她现在好恨这古代的衣服,好似专门是为了给男人方便才设计的,胸前的衣襟只需微微用力一拉,雪白白的咪咪就一览无遗了。 但是,就算换成现代那种满身是纽扣,估计他也不会放过她吧。 “宝贝,嘴里喊着不要,可你身子不是这么说的。”见她这么,如此,他邪佞的笑。两只大掌依旧在她胸前作乱。她的一双手被他压得死紧,有种说不出的叛逆愉悦感。 她眯着媚惑的眼瞳,眼里已经迷乱在他的下。每次,她都经不过他掉,逗,她只能沉沦在那双魔掌下。在这时候,他猛然俯首含住她的耳垂部分。 “嗯啊……”突然袭击的狂超快感,她抑制不住呻yín尖叫,末了,张嘴咬住他的肩胛,不让自己失声叫出来。 “宝贝,叫得真好听呢?再叫一声,外面的御林军可就以为你遇刺了,为了保护咱俩的安全,你说他们会不会闯进来呢?”他邪恶的在耳边沉声抵消,粗粝的长舌似有若无的扫过她玉颈。 “不抓刺客抓奸总可以,嗯……唔……”她娇喘不息,一出声,他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又重重的惩罚了她一下,酸疼酥麻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是吟哦。 “抓奸?朕与自己的皇后亲热恩爱,怎成了奸情?难不成璃儿此刻正在与朕通奸吗?嗯?”看到身下已经酥软在怀的女人,美眸娇媚,脸蛋绯红,他下腹忍不住缩紧,恨不得此刻就将她吞入腹中。 “我……我不跟你说了,嗯啊……不要……”他突然抽离了一只手,冷气入侵,她本能的缩起身子,没了他手心覆盖在上面的温暖,她觉得异常难受。 慕容晨隐忍住在此要了她的冲动,温柔细心的帮她拉好松开的衣襟。见她微微开启的贝齿,就好似在哀求他深吻进去。想也没想,俯首吻住这片已经喊得干燥的唇瓣。 就算他再怎么想要她,也不可能发生在御膳房,何况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了。 两瓣饥渴的唇索取完彼此口中的,久久后,才舍得分开。 “想要吗?宝贝。”他勾起魅惑众生的笑,黑眸里闪着浓浓的***气息,就算她不想要,他很想。 “不!”她不假思索的拒绝,推开了他,平复喘息。 “啧……口是心非,待会回去后,朕好好补偿你。”他抿嘴低笑,唇上还残留着方才两人口齿的。 都被他撩.拨到这份上了,他就不信的她这么有意志力。 这话听起来是何其暧mei,顾璃忍不住想起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交缠画面。她的脸烧得越加滚烫,下面的动作也迟钝了许多。 “宝贝,当心被烫到。来,为夫帮你。”他从她后面看到锅里煮沸的热水,担心的过去瞅了两眼,干脆一把拿起板子上擀好的面条全部倒了进去,擀好的面条又粘成一团。 “啊!哪有你这样煮面的。你什么都不懂,只会越帮越忙,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她想抢救已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出来的成果被他给毁了,心里还是小小不甘心。 她的嫌弃让慕容晨沉下了俊眸。 的确,对这些厨房琐事,他什么都不懂,甚至连那些香喷喷的米饭是如何做出来的还不知道。从小,他就一心政治天下,每天只懂得如何应付那些居心叵测的臣子,更要为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费心劳神,哪还有闲暇的时间来御膳房厮混。 顾璃看着锅里烂成一团的面条,再回过身来时,看他黯淡失落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多重。 他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又是一个帝王,怎么也不可能降低身份,在御膳房里来去自如。就算他抽得开身,太后也不同意的吧,一个帝王下厨若是传出去了只怕会让其他国家贻笑。 “慕容晨,对不起,你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你不是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懂。”顾璃越解释就越紧张,两只沾满面粉的手相互交揉,深深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呵……你在同情我?”慕容晨牵起她的小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颚,近距离的凝视她。 “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为了表示真诚的歉意,她当真指天发誓。 “噗嗤!宝贝,有你真好。”他忍不住扑哧而笑,轻柔她乌黑的发丝,对着她发出满足稻息。 她说,只要有他,那里都好。如是,他也一样,其实只要有她,只要哪里都好,哪怕是猪圈,他也不在乎。无奈,他注定身不由己,而她也注定要陪着他一块,直到地老天荒。 “啊?你的手好脏!”顾璃躲开他的魔爪,感觉每次他这样子就好像在对待小宠物,她非常喜欢。 “脏?”慕容晨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再看看白皙的手心,纹路清晰,哪里脏。倏然,他想到了些什么,勾起坏坏的笑,贴近她,“这只手刚才可是过你呢,宝贝,何来的脏?” “啊!滚!你满脑子都脏!”又拿刚才羞死人的事来说,她发飙了。 “不走!为夫要和娘子一块学擀面。”慕容晨赖皮的撇撇嘴,恢复了一脸正经,站在她身边,大掌盖住她的小手,“这样,你就不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这样,你就不会产生压力了。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无论身在何处,都不是牢笼。” 他真的希望她能够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不希望她和他在一起有无奈。 顾璃呆住了,手里的擀杖面掉落在地,一眨不眨的美眸与那双璀璨真挚的星眸对视,慢慢的,剪水的眸光逐渐模糊,被一片感动的泪花填满,一串串珍贵的泪珠同时滑落两旁。 “怎么又哭了?今晨哭得我的心到现在还疼着,你存心让我难受。”慕容晨把她身子扳过来,想到今晨她哭得梨花带雨,伤心难过的样子,心仍在为她而怜惜。 顾璃吸了把鼻子,泪眼裟裟的面对他,“谁让你不听我解释,就那样伤人家,你很可恶你知不知道!” 说完,她又抑制不住哭了起来,也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乱起粉拳不停的打他。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宝贝,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不是人说的话。”慕容晨将她拉入怀中,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想起今晨自己对她惮度,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懊悔不已。 他怎能那样伤她? 顾璃埋在他怀里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破涕而笑。 “我们一起做面吧,一碗给太后,一碗给慕容恪。” “呃……那我的呢?你说这面是做给我的,怎么又成了给母后和六皇弟了?”某男不悦,似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在斤斤计较。 “刚才那一碗是做给你的,只可惜被你毁了,怨不得我哦。要不要一起?要就快点!”某女强悍的命令。 “宝贝,要是在床上的时候你也这样邀请、催促,那会好很多。”某男又思想不纯洁了。 “如果你再这么不正经下去,我会考虑把你列入那些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行列!”某女***裸的要挟。 “对你,我只需要下半身就够了,嘿……”某男毫不示弱的与她拌起了嘴。 某女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只要一扯到这方面,她永远说不过他…… …………………… 两人腻在御膳房里临近晌午,才成功做好了四碗香喷喷的面条,不过……整个御膳房要多狼藉就有多狼藉,满地雪白的面粉是他们刚才打闹时落下的。 一尘不染的灶台上,两个小面人是他们刚才开心时即兴捏的,小面人一男一女,女的呈小鸟依人的状态是某男乐意把她小女人的状态捏出来的。男的酷酷的撇嘴,眉毛用一根葱取代,成了一字眉,是某女刻意加上的。 “哈哈……慕容晨,你看你的脸……”完工后,顾璃拍拍手上的面粉,当看到慕容晨满脸的面粉时,忍不住捧腹大笑。 ——( 没想到他化妆起来这么美呢?哈…… 慕容晨跑到水缸里一看,的确够狼狈的。不过,他乐在其中,或许,今后他会爱上与她在厨房甜腻的这种日子。 “好了,面趁热吃才香,我帮你。”顾璃止住了笑意,从腰间取出丝帕,这条丝帕她虽然带在身上可很少用,又不是淑女,装什么淑,她不走那路线。 慕容晨嘴边噙着甜蜜的微笑,站着不动,让她替自己擦掉脸上的污渍。 这样温柔安静的她流露出来的神韵让他不禁神迷。这个双面的女人,不管哪一面的她都有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OK了!我们……唔……” 她瞪大瞳孔,虽然他也经常出其不意的吻她,可这次……他实在吓到她了呢。 “启禀皇上,太后派人来催您到颐和宫一趟。”门外,李公公不紧不慢的禀报。 顾璃暗自窃喜,这声通报来得可真是及时,又让她躲过了一阵狼吻。不然,好不容易做好的面,只怕又吃不上了。 “少得意,朕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张樱唇,正好把她松了口气的神态收入眼底,于是乎,宠溺的在她挺翘的鼻梁上轻轻一弹。 顾璃呶呶嘴,至少躲过眼前了,她要吃他们共同打造出来的面呢…… ———————————————————————— 进ru颐和宫,慕容晨已经换上了一身清新亮白的常服,整理好了仪容仪表,神采奕奕的去给自己的母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他一手背后,一手着腰前,微微额首。 “免礼。皇儿,璃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太后笑呵呵的,特地询问了下皇后的去处。皇上和皇后腻在御膳房里欢笑嬉闹这事早已传遍整个皇宫了。见人人都为此开心,虽然于理不合,她也只好笑着接受。 连遣散后宫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都做了,那么和皇后一起在御膳房嬉闹又算得了什么呢?孩子们开心就好了。 上次璃儿说的话,虽然说得太过重了些,仔细想想也不是不无道理。活到这个年头,该看开的就看开吧,人生在世,求的不就是平安幸福吗? “璃儿有些累了,所以朕让她先回去歇着去了,不能来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见谅。”慕容晨幽幽道。 “皇儿,现在皇后可是怀着哀家盼望已久的皇孙,有些事要适可而止,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太后意有所指,慕容晨自然知道自己的母后说的是房事方面。 “母后放心,儿臣会有分寸。”他淡定如神的笑,“母后,这是儿臣与皇后一起做出来的面,璃儿说,母后脾胃不好,所以特地做得清淡了些,母后尝尝。” 李公公端着盛在金碗里的面条上来,一揭盖,想起弥漫整个颐和宫。 “呵呵……清淡好清淡好,难得皇儿和皇后如此孝顺,哀家真的很高兴。”太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毫不起眼的面条放在眼前,她一点也不嫌弃的拿起金筷子小口尝味。 ——( 她从来没有想过此生还能吃到儿子亲手做的东西,不管是难吃好吃,她都心满意足了。 “不知母后急着召见儿臣有何事?”慕容晨静心等待太后吃完面后,才开口问道。 太后轻轻擦拭嘴角边的油渍,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美味了,因为这碗面里盛满了幸福。 “皇儿,恪儿于今晨已经回皇爷府,作为长兄的你理应去见他一面。有什么误会要说清楚,别让恪儿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太后正色的劝说,她也是听自己的妹妹来说,她才知道昨晚在荷园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璃儿那样做有些不能理解,不过也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 “嗯,母后无需担忧,午后,儿臣会带着璃儿一同去看望六皇弟。”慕容晨笑着应下来,是该去见见,了解六皇弟的身体状况,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愿意看到蝶姨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通了就好。哀家乏了,跪安吧。”太后挥挥手,让老麼麼扶进寝宫内歇着去了。 “儿臣告退。”慕容晨俯首恭送太后,直起身子时松了口气,扬起愉悦的笑容步出颐和宫,拐往凤鸣宫的路…… ———————————————————————— 晌午已过,慕容晨和顾璃两人低调的来到皇爷府。清静的皇爷府,只有几株花儿在绽放,其他的不是凋谢了就已经枯萎了。 或许是这皇爷府太过于沉寂,连花草树木都失去了生机。 “咳……” 刚入后院,远远的就听到了慕容恪薄弱的呻.吟声,真让人揪心。 慕容晨与顾璃一同进ru房间,看到独孤紫蝶正悉心照料自己的儿子,看到他们到来,连忙起身行礼,顾璃先一步上前扶起了她,“蝶姨不必多礼,我们来看看慕容恪。” “皇后娘娘,恪儿和皇上有话说,跟我来。”独孤紫蝶表现得异常平静,像慈母一样牵着顾璃的手走出去。顾璃对慕容恪回眸一笑,“我待会回来看你。” 慕容晨轻笑摇头,挥开衣摆落座在床边凳子上,看到床上躺着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慕容恪,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六皇弟,朕愧对于你。寻遍了天下也无法为你找到一位好大夫,朕真的愧对你,愧对蝶姨。”慕容晨满脸愧疚,他托人百里加书找寻能够医治心疾的大夫,只可惜,到至今仍是没有消息。 “皇兄莫要自责……我的病我心里清楚,无药可治……能活到至今也算是奇迹了……”慕容恪露出苍白的笑,那笑容比死还难看。 他只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他不想让她失望。如果都是死,那就让他死在异乡吧,至少那样,他死后,还能给他们留下希望,不会让周边亲人伤心难过。 “既然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朕……可以替你完成你未来得及完成的愿望,只要是在朕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让六皇弟毫无遗憾的离开人世。 慕容恪沉默,扯开虚弱的笑。 “就算我要她跟我走,你也甘愿割爱吗?” 走与不走,从来选择权都在顾璃手里,只有她自己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他们爱上她的时候早就认知到的事…… 正文 144 “…………” 慕容晨沉下脸,为难的脸色同时坚定不移,“除了她,朕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渴“呵……既然无此,我没有任何愿望了……”今天顾璃和皇兄一块出现,想必昨夜那么难堪的一幕已经被她解释清楚了,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没遇到顾璃以前,他没有任何愿望,相遇她后,他有无数个愿望……只是最后那些愿望都成了奢望,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幸福! “璃儿!”另一边的房间,顾璃刚随着独孤紫蝶进门来,独孤紫蝶突然扑通跪在她面前,恳求,“璃儿,你有办法救恪儿的对吗?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恪儿……” 接“蝶姨,你先起来!”顾璃扶她起来,“你放心,在天黑之前我一定可以拿到火剑救慕容恪的,只是……如果他到了那边,只怕永远也回不来了?” “没关系,只要他平安就好,只要他平安就好。”独孤紫蝶还是无法放下心,天下间有哪个父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 “蝶姨,对不起。慕容恪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没有遇上我,或许他可以像没事人一样活着。”顾璃安静了一会,转过来握着蝶姨的手,脸上满是歉疚。 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够受任何刺激,那一次的灵魂离体不止害了慕容晨也害了慕容恪。 “不!璃儿,你错了,恪儿很感激老天,是它让他遇上你。他说宁可真真实实的爱过一次,也不要这样枉费一生。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一个艰难的任务,那就是在等她(他)的另一半。或许,你是恪儿的另一半,可惜注定走不到一起。或许也只是恪儿的执着,所以……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不要自责,因为你值得恪儿付出如此执着的爱。”独孤紫蝶语重心长的开解她,一个月前,她还在怨恨这个女孩为何要出现在儿子的世界里,可后来见到已经丢了半条命的儿子还是那样不顾一切、无怨无悔,她也终于想通了。 儿子的爱要给谁不是做母亲的所能左右的。 顾璃点点头,可心里还是很愧疚…… 回到房间,顾璃对上那抹温柔的眼神,她微微一笑,走过去跟他站在一块。床上的慕容恪已经是踏进鬼门关的人了,苍白无血色的脸,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吃力,让人看了忍不住雄。 顾璃揪紧了眉,走到床前,蹲下身子帮他盖好被子,认真的鼓励他,“慕容恪,你一定能够撑到天黑的,一定可以的,答应我!” 她好害怕,害怕如果取得了火剑,他却已经咽气了。 慕容晨在一旁看了也揪心,更多的是疑问,为什么她一定要六皇弟撑到天黑?天黑后,会发生什么事吗?她为何没跟他说。 “璃……我怕……我是等不到了……记得……你一定要幸福……幸福……咳……”说完,他渐渐闭上了双眸。 —— “不要!慕容恪……你要是死了,我是不会幸福的,无论如何,你都给我撑下去!你听到没有……撑开眼睛,不许睡!”顾璃惊惶无措的摇晃着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将也是一脸哀伤的慕容晨拉过来,“救他!不管怎样,一定要让他撑到天亮,你可以的对吗?” 不是有内力传输吗?只剩一个时辰了,只要再撑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好好,我救,我救,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为什么非一定要六皇弟撑到天黑?难道说天黑过后有可救的方法吗?”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仓惶失措,慕容晨也焦虑万分。 她还有什么事没告诉他?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点,在我回来之前一定不能够让他死去!”顾璃慌乱的交代了几句,松开慕容晨的手,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璃儿,小心……”孩子! 他话还没说完,顾璃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种就要失去她的感觉。 是因为床上这个男人吗?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救弟弟,他是义不容辞! ……………………………… 顾璃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荷园,正好蒙着一块白色花纹面纱的云薇拿着火剑从竹屋走出来,一身轻便的蓝衣裳,左手拿着剑,右手是一把青铜的随身剑。 如此看来,她的脸上如自己所料,已经长满了脓包。 “呵……我以为你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火剑呢?”顾璃掩饰起脸上十万火急之色,镇定自若讥笑。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必须要镇定,绝对不可以对对手表露出任何表态之色。 云薇恨恨瞪着她,她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声势逼人,吓唬自己而已,没料到刚从凤鸣宫回来,脸上,身上越来越痒,渐渐的还长起了红疹,最后溃烂成脓。叫来十八骑也毫无办法。 这到底是什么毒药? “解药给我!”云薇气狠狠的命令,看到顾璃脸上幸灾乐祸,还悠然自得的神态,她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如果把火剑给了她,那么也就等于把默契一等,剑法一等,可以随传随到的十八骑让给她了。 “为了怕你反悔,所以你先把火剑扔过来!”顾璃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微笑提出要求,她才没这么笨,这种交易见多了,再说云薇有很好的轻功,倘若给了她解药,自己还没碰到剑,她就已经飞了,岂不亏大。 “你!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呢?”云薇当然也不傻,小心使得万年船。虽然极不愿意把火剑交给这个女人,可是她还不想死,就算要死也不能带着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容貌死去。 “呵……皇上很快就会来了,你很乐意让心仪已久的男人见到你这种容貌吗?”就让她卑鄙的利用慕容晨一回吧,有些事不使用卑鄙的手段是办不成的。 云薇听了后,脸上有些慌张之色,“快把解药给我!” “火剑换解药!”顾璃坚持要先拿到火剑。 无奈,云薇只能把剑扔给她,但是,顾璃接着剑的那一刻,她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先是捂住了嘴巴,接着剑的那只手还戴着一块丝巾,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云薇吃惊,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好谨慎的女人,竟然能够猜透她的心思?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嘿嘿……以防万一,不过……看你这么吃惊的样子,这上面一定真的下了毒吧!怎么?想要来个以牙还牙?”顾璃扬了扬手中的剑,势在必得的笑道。像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会掉链子呢?错过了这个机会,就算还有下一个,可慕容恪已经没救了。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出任何的差错。 “你……”被她说中了自己的小诡计,云薇顿时哑口无言。她气得牙痒痒,也只能忍着,随后质疑的看了眼手上的药丸,这个女人心机这么缜密,这药丸会不会也是假的? “放心吧!绝对是真的解药,你不吃拉倒!”顾璃看穿了她的心思,摆摆手,“火剑到手,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养伤哈,至于皇上……呵呵……胳我问问他愿不愿意来见你!不过……他要是真来的话,可能就是你的末日哦,所以,你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嘻嘻……” 她笑着转身,迅速离开。 她会这么说只是希望云薇能够远离皇城,过回平静的日子。至于通缉令,叫那厮撤了不就得了。 云薇见她如此诚恳,想想也是,吃不吃是自己的事,若这颗还不是解药,她也可以立马拔剑杀了这个女人! 思及此,她将药丸抛进嘴里,昂头咽下。 过了半响后,云薇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没那么痒了。她扬起阴狠的弧度,拿起另一把随身剑,脚尖轻点地,身轻如燕的飞离而去。 刚出了荷园的顾璃一心只想赶回去,突然,身后一抹阴寒的风袭来,她回过头去一看,一把长长尖尖,正发着寒光的剑直直朝她刺来。 云薇终于在偏僻的巷子里追上了顾璃,不说二话就从背后偷袭。 咻的一声,她利落的拔出剑挡住云薇的攻击,一个闪腰,从剑身下躲过,用火剑挡在胸前,避免被云薇阴狠的招式给伤到。 这狠毒的女人!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好心没好报啊!她是抽了风,才会替这个女人的后半生着想! 云薇招招狠戾,非要夺人性命不可。 她会这样,顾璃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心中还对她存有一丝希望罢了。她以为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良心的,现在看来她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云薇,我好心放你离开,你竟然还想杀我?难道你忘了,火剑可以招来白骑吗?”顾璃被她逼得节节败退,云薇飞在半空中与她对招,她只能退不能进,能够抵挡得住云薇那些眼花缭乱的招式已经算不错了,何况人家还有内力。 此时,她那个恨啊,恨自己没有早早修炼内力,否则哪还用这么多招。 “哼!你有种就别叫白骑,只要你能打赢我,我才甘心输给你!”云薇轻蔑的冷哼一声,手里的剑依旧利落的挥来。顾璃一个躲闪不及,披袍正好被划破,落地。 冰冷的风入侵。她生气了,对云薇不再是客客气气。边挡着她的剑边寻找能够破解的办法。 两人一进一退,顾璃想到了上次与那些黑衣人联手时,那一招借墙使力,她暗暗欣喜,眼底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哼!不叫他们来,我也照样能够打赢你!”音落,她胜券在握,勾唇一笑,的身子一个弯转,把云薇的剑挑开,随后在剑回旋的时候,她滚落在地,让云薇不得不落地与自己对招。随着,她瞄准了位置,两脚狠狠一踩,用力一跳,跳得老高,前面正巧有个两边脚踏板,或许是平时小孩子玩的。 她暗暗得意,落在上面。下一刻,云薇也如她所料,踩上了另一边,顾璃借着这股力量,在云薇整个人踩上来的时候,她欣悦跌离,借力使力,斜着身子连踏墙根,狠狠给刚站稳的云薇连续两个横踢,正好踢中了她还没完全消散的满脸脓包。 云薇没想到她会这样出招,何况她的招式古怪得很,让人根本想不到,猜不着,更来不及闪躲。只能被她踢倒在地。 “你服不服!”顾璃轻松落地,锋利火红的火剑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声势逼人的问道。 原来没有轻功也可以飞檐走壁,不过要借用人力工具。 顾璃在心里暗爽。 云薇死心的闭上眼睛点点头,这个女人不管是飞镖还是剑招,都是一击就中,而且招式鬼怪至极,刚才她还以为顾璃不懂得用剑,看她挡剑的动作都觉得生疏,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再想到尽早在凤鸣宫她掷出来的飞镖,云薇现在想想还是骇然不已。 难怪天下人传她为奇女子,也难怪有人传几个月前的铲除奸臣皇后有一半的功劳,想必都是她出谋划策的吧?连自己栽赃陷害她那么缜密的计划都被她一一破解了,说实在的,她早已经对顾璃心服口服了。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爱上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天下美人。若是他依然独拥三千佳丽,她的心或许才会平衡,也许那样,她也会甘心的只做一个名不见传的秀女,与他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看同一片天空,那样,她还可以怀着一丝丝期盼,一点点努力,活下去。 顾璃看着地上被自己制服的云薇,她死心闭上眼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假。想不到从小看到大的火剑,第一次用竟然如此顺手,虽然有点重。 “但愿你真的是心服口服,自己好自为之吧。”顾璃把火剑收回,再抬头看看天已经渐暗了。想到慕容恪,她立即拿着剑十万火急的赶回去。 阿弥陀佛,但愿慕容恪还等得及。 丨。 云薇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拂了拂沾在外面蓝色衣袍的灰尘,看着前方匆忙赶路的顾璃,她狡诈的勾唇。 “呵……接下来就看看是你脚力快,还是我的轻功快!” 自言自语完毕后,云薇运力飞跃屋檐,追随顾璃而去,不过即使是用轻功,她还是想尽办法加快速度…… —————————————————— 皇爷府里,慕容晨终于用自己深厚的内力为慕容恪保存了最后一口气。原本打算收回内力后,问慕容恪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无奈看慕容恪实在太虚弱,连彻底睁开双眼都成问题,他不希望刚费了一番劲从阎罗王那里抢回来的一口气就此断了。 他留着蝶姨在房间里照顾慕容恪,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进来的庭院。 庭院冷冷清清。他双手背后,羽冠束发,留有脑后的青丝披泄在背,前面露出棱角有形的光洁额头,浓黑纤密的眉毛时不时掉起,眉头紧蹙,望着大门的双眼隐隐表露出担忧之色。 天也快黑了,她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未回来?堂堂一个皇后出门去竟然不带任何一个侍卫,她自以为可以保护好自己吗? 慕容晨在心里暗暗责备,再说,现在云薇尚未捕获。刚开始云薇就是为了要伤害顾璃才会千方百计的设计那一出又一出的鬼怪之事,现在难保她不会再度伤害顾璃。 该死!他怎么就没想到可以派黑骑悄悄尾随她呢? 都怪自己被昨夜那一幕给扰乱了心智,没来得及顾虑到她现在的处境。 想着,想着,慕容晨再也待不住,转身,刚提起步,锐利的眼睛倏然微微眯起,眼角余光撇了眼左边的风吹草动,静心等着来人现身。 嗖的一声,一抹蓝影突然几个翻转,站定在他面前,冷冷直视他,清冽的眸光里还含着一丝丝眷恋的柔情。 “是你?”慕容晨讶异的问出声。 “皇上不希望看到我是吗?皇后说,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一定会亲手杀了我,为了她?皇上,你会吗?”云薇轻笑,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只是一个宫女,只是一个秀女,所以从来不敢直视他。现在她沦为通缉犯,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同的是,她横竖都得死了,何须再尊重他呢,尊重了七年还不够吗? 若是当初她也可以勇敢一点去争取,不是唯唯诺诺的等待他的发现,或许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得到他全身心的爱的女人会是在京呢。 “既然你有胆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你见过皇后了对吗?”慕容晨隐忍着不安,冷静沉着的问道。因为方才,她提到了璃儿。 “皇上好眼力,如果我说了你可还会杀我?”云薇不怕死掉战龙威。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别人永远惯于用冷漠相待,唯有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他的冷漠才会被融化。 慕容晨犀利的眸光扫射过去,冷冷盯着她,那眼神足以把胆小的人吓得腿软,威严凌厉浑然天成。 ——( “说!皇后人在何处?!”这女人活腻了,敢这样跟他说话?若不是为了知道顾璃现在在哪,为何迟迟未归,他兴许早已出手,让她再无说话的机会。 他承诺过,伤害顾璃的人下场会很惨,只可惜,他的皇后不愿意看到有人再像如絮、何幻生那样的下场,不然他一定会让那些伤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呵……皇后好得很。方才,皇后来问我拿火剑,我给她了。”云薇嗤笑,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更是表现出用一把剑换回了更好吊件。 慕容晨眉头蹙得更深了,云薇不是为了这把火剑寻了七年之久吗?再说,现在她还被通缉,丢了火剑等于丢了十八个精英武士,她为何会舍得? “有何证据?!”慕容晨毫不相信。 “因为在天黑后,她就会带着火剑永远离开!”云薇站在与慕容晨一定的距离,得意的阴笑。 永远离开? 慕容晨心一震,下一瞬,他的速度快得连肉眼都无法捕捉得到,他人已经到云薇身侧,两指头扣住她的喉咙,冷厉森寒的逼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只要一提到她会离开,他永远都无法保持冷静,她是他的致命要害。 “呵……你还不知道吧,是火剑带已死的皇后再度回来的。昨晚,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和慕容恪背着你……” “啪!” 云薇话还没讲完,已经被慕容晨狠狠一个巴掌扇倒在地…… ========== (不更了,难得输验证码,偷偷小懒,嘻嘻) 正文 145 他忍无可忍! 渴“昨晚的事,你为何知道?如实招来!”他高高在上的俯视她,冰冷刺骨的眼睛燃着熊熊火焰。 “因为荷园是我目前的藏身之地。那日,若不是六皇爷赶着去救皇后,只怕还可以活久一些。皇后为了报答他的爱,所以以身相许,这没什么不好不是吗?”云薇露出冷漠鄙夷的笑,看似很不屑顾璃那种不检点的行为。 慕容晨为之一震,心里渐渐不确定,璃儿的确一直说她欠六皇弟一辈子也还不清,难道就是用这种方式报答的吗? 接眼前继续浮现出昨天晚上,他赶到荷园时,就因为看到心爱的女人紧紧抱着六皇弟,他才选择了不语。白天,她的一句,只要有他在哪里都可以! 所以,他相信了。 “不!不可能,她说只要有我在,哪里都可以成为安身之处,璃儿不可能背叛朕!你再胡说,朕杀了你!”慕容晨暴戾的扣紧她的喉咙,阴狠的威胁。 “皇上是否确定她所说的那个‘他’是不是你呢?或许她说的是六皇爷!”说到这,慕容晨愣怔,扣在她喉间的手松了些许,云薇见自己的话成功点燃了他,她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你一定很纳闷我为何这么干脆的把火剑给她吧?皇后娘娘说,只要我把火剑给她,让她带六皇爷回家,她会替我求皇上您特赦,免了我的罪。” 说话间,云薇还细微的留意慕容晨脸上的每一个变化。 慕容晨放开了她,脸色越来越阴霾,如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森寒透彻的眸阴冷至极,眉头紧蹙不展。 他在竭力隐忍内心汹涌的怒火,好不容易定下来不去怀疑的心再一次飘摇不定,此刻痛苦的挣扎着。 “待会皇后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皇上您要冰剑就是开口替我求情,到时皇上就会相信我的话了。”云薇漠然的嗤笑,她说过,要比顾璃早一步到,给人家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直到云薇离开,慕容晨也浑然不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云薇说的最重要的两句话: {皇上是否确定她所说的那个‘他’是不是你呢?或许她说的是六皇爷!} {皇后娘娘说,只要我把火剑给她,让她带六皇爷回家,她会替我求皇上您特赦,免了我的罪。} {待会皇后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皇上您要冰剑就是开口替我求情} 那个‘他’是六皇弟? 火剑可以让她带六皇弟回家? 回哪个家? 她所说的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吗? 她始终还是要回家吗?而且要带着六皇弟回去? 相传冰剑和火剑合璧,可以宇宙顿开。也曾听说过开辟沧暮王朝的祖先皇与最心爱的女人带着冰火剑一同消失。后来冰剑不小心遗落,从此,火剑不知所踪,白骑黑骑就是冰火剑的守护者,冰火剑具有两个灵魂,火剑没了,他们就此统一为飓风三十二骑,听候握有信物的人差遣。 十岁,他听说冰火剑合璧威力无穷,于是一直派人暗自打听火剑的消息,然,将近二十个年头过去了,火剑依旧没有任何线索。直到这次,顾璃的再次归来,火剑才莫名其妙的落在云薇手中。 :( 难道说,真的是火剑带着璃儿回来的? 上次,她还是西玥茹的时候,临死前,曾叮咛自己一定要将她的尸体放入水晶棺里面三天。 依稀记得他守着水晶棺第二天的晚上,那一夜,冰宫里的冰剑突然发出强大的光芒,甚至照得人睁不开眼。 那次,他只知道那是冰剑与火剑之间的感应,他只认为是火剑快要出现了,并没有想到是火剑带着顾璃回到这个世界。 难道说那一瞬间的光芒就是两把剑发出来的威力将她从另外一个世界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吗? 待会,她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真如云薇所说,第一件事不是要冰剑就是替云薇求情? 自己该相信云薇说的一番话吗? 若是不信,他又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呢? 有生以来,慕容晨矛盾最多的无疑是她——顾璃,一个任性可爱,聪明冷静的双面女人,自从有了她,他发现自己的心早已不由自主,也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小气到这种地步。 ……………………………… 为了赶时间,顾璃一路上几乎是用跑的回来。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一直郁闷这里没有便车可搭,就算没有的士,有以前上海滩的黄包车也不错啊。 见到她,慕容晨担忧的心落下了,可……在信与不信间的矛盾呢? “璃儿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他来到她身边不悦的问。 顾璃弯腰大口喘息,抬头对上一张阴霾的脸和一双阴沉的黑眸,她霎时怔住了,难受的喘息也忘记了。 是谁惹他了?这种怀着质疑的眼神就如同尽早在冰宫里发现他那会,就如同在皇极殿里他说那些伤人心的话的那种眼神,冷漠、阴沉。 “噢!我去取了这把剑,厉害吧。”她毫不在意的嬉笑,把火剑转来转去。之后,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止住笑意,过去拉着慕容晨的手,“慕容晨,其实云薇也蛮可怜的。你看,现在她已经把火剑送还回来了。再说,这火剑也是她找到的,如今物归原主,这样也算将功抵过了吧?” 慕容晨站得极为稳定的高大身躯也免不了踉跄一震。 果然如云薇所说,那接下来,她是不是开口要冰剑了呢? “慕容晨,你看,月亮星星出来了,快!把你冰剑给我!”久久没见到慕容晨回答,只顾看着夜空盼望月亮升起的顾璃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边观望星空,一边拉扯他,理直气壮的命令。 果然 “够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他发飙了,将她的手甩开,握住她瘦弱的肩头,将她扳过来,冷冷质问。 顾璃不明所以的皱眉,还在眨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你怎么了?怎么说火就火?难道上火了?” 她傻乎乎的去摸摸他的头,像他平时摸她的碎发一样轻柔。 她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谁惹他了? 见她还在装傻,慕容晨失望的松开了手,淡淡的问,“冰剑和火剑是否可以回到你的世界?” “是啊!你怎么知道?”怪了,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不过既然蝶姨都知道了,或许是他们告诉他的吧。 炯亮的双眸盯着他,暗暗纳闷。 她的回答仿似一把刀,一点点划碎他近日来飘摇矛盾的心。 见他一副好似她背叛了他的神态,那双温柔的眸不再温柔,阴鸷骇然。顾璃这才真正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晨,到底怎么了?我跟你要冰剑是救人,救的是慕容恪,难道你不愿意给我吗?”她认真正色问他,难道说镇国之宝比一条命更重要吗? “救人?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是要跟他双宿双飞,回家去了对吗?你始终忘不了那边的家,我还是不值得你留下!我知道是火剑带着你回来的,并非你自己愿意!”慕容晨一股脑乱七八糟,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只要有关她的事,他都会变得不像个人。 “跟慕容恪双宿双飞?你听谁说的?我……” “你手上的火剑就是证明,你答应了云薇只要她把火剑交给你,你就会替她求情,让我免了她所有罪。刚才你不也替她求情了吗?” 顾璃瞬间仿佛被雷劈,脑子轰隆炸开。她的心一点点冰冷。 “你见过云薇了对吗?你愿意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我?”他太让她心寒了,难怪一回来他表情就这么怪异,原来是那女人先自己一步,跑回来挑拨离间来了。早知道不对她手下留情,一剑杀了她。 可最让她心痛的不是这个,而是慕容晨的不信任。 “璃儿,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能狡辩吗?先是求情后是要冰剑,一切都是这么吻合,你要我如何相信?”慕容晨质疑的大吼。 吼声飘进耳畔,她平静的轻笑,“既然如此,那就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虽然她曾经动过要回去的念头,可是为了爱,她宁愿留下,留在有他的地方。现在,他竟然听信那个女人的话如此质疑自己? 呵……真的让人心寒。 或许……回去也好。 “顾璃,给我解释!”他抓着她的双肩摇晃逼她解释,力度一点点掐进她雪凝的肌肤内。她痛得微微蹙眉,他不是没看到,只是此刻,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慕容晨,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连解释的机会给都没给过我,就那样误会了我和慕容恪!对,昨夜那一幕在所有人看来的确再明显不过,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可是……我以为,你对我的爱早已超出了信任值,我以为……你会冷静谍我解释,可是你有吗?”顾璃心酸失望,浅浅的泪水在眼眶里泛滥,慕容晨呆愣谍着她的指控,一时无言以对。 她平静的拨开他的手冷冷讥笑,“从头到尾,什么都是你认定就认定了,你愿意原谅就原谅。愿意宠我就宠我,愿意伤我就伤我!用你一贯的帝王霸气来对待我们的爱情。你曾说过跟我在一起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慕容晨,而是一个爱,自由的凡夫俗子,可是现在呢?” 丨。 慕容晨听到她这么说不禁困惑了。 他付出的全部爱就是被她这样认为吗? 认定了她难道不应该独占吗? 他爱她,就希望能够一直宠着她,疼她,此生只要她一个。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只是想宠着她,让她幸福而已,从来没有过有一天不宠爱她的念头。这种坚定的宠溺或许是从初相识,亦或许是从爱上她那一刻起,他想要宠她一生一世。 璃儿,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觉得这么累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身为帝王的慕容晨,可——现在,就算你再不怎么喜欢,这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永远逃不掉了!”生硬的语气不容置疑,慕容晨冰冷霸道的宣誓。 此生,他不可能再放开她的手,除非他死,否则她永远也别想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顾璃右手拿剑,左手抚上怀着宝宝的小腹,低下眼,心底划过一股忧伤。 他不相信她了就只能利用孩子来牵制她吗? “多说无益!把冰剑给我吧,皇上!”她生疏的叫他,慕容晨心头仿似被一把利刃活生生割过。 有多久,她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一直以来,她不是叫他的名讳就是叫专属她的称呼——晨 顾璃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正在滴血。 “如果我不给呢?”慕容晨用犀利如冰寒的眸子直视她。 “呵……除非你愿意看到你唯一的六皇弟死在你眼前,好让自己再为他的死而自责一辈子。”她冷冷嗤笑,因为她知道他不会。 本就漠然的俊脸霎时更加阴沉吓人,活似从十八层地狱里走出来索命的魔鬼。 是啊,只要能够救六皇弟,不要说是镇国之宝冰剑,就连一命抵一命他也不允许迟疑。 给了她,就代表她会带着六皇弟一块回到她的世界去了吗? 给了她,她就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弟弟到另一个世界,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那他呢?她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感受? 不!他无法接受她再次消失的事实,他不要! “璃儿!”慕容晨大步上前,伸出手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贴着她的发丝,无助的呢喃,“宝贝,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会再离开我!不要跟六皇弟回去,为我留下来可好?” 是的,他在求她留下来。 在真爱面前,他宁可不要尊严,只求能够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他决定了,他要相信她,任何人也无法动摇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与那份无法比拟的信任。 顾璃被包裹在这个充满龙檀香的怀抱里,男性气味沁入鼻端,是这般的熟悉与霸气。 夜,已经冷了,现在有这个温暖的港湾,方才的心灰意冷也荡然无存。 :( 她以为他会这样一直误会下去。 她以为就算他愿意相信她也不会这么快就缓了语气。 她以为就算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他也不会开口求她留下。 她以为需要下跪才能消去他此刻的恨意,才能借得冰剑。 一切的以为,在这一刻的寥寥短语中得到了肯定。他还是放下了帝王尊严,用恳求,甚至可以说是乞求的语气求她留下来。 她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这双手在轻微,她也感觉到吹拂在耳畔的呼吸是极度的紧张。 他在紧张她的回复吗? 真是大傻子,如果他愿意相信她,根本不用自己回复也知道心意了的。 不过……他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这种时候,明明不想再去相信,却依然敌不过心中的爱,总是在伤了人后再傻呼呼的去道歉。 “慕容晨,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就留下来,我只要你一个肯定的答复!”她从他怀里抬起泛着泪光的美眸,认真的说道。 听完后,慕容晨阴霾的脸顿时心花怒放,抱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了些许,环抱着她,温柔俯视,“宝贝,你是说真的吗?” 顾璃坚定的点头,她只要他相信她。 慕容晨欣喜若狂的抱起她旋转,“璃儿,我们之间不需要信任。” 顾璃紧张的蹙眉,什么叫做他们之间不需要信任。慕容晨见她皱眉,继而接下刚才故意未说完的话,“夫妻同心,何须信任,不是吗?” 呃…… 顾璃先是深深皱眉,随后渐渐舒展开来。小鸟依人的笑着依偎进他的怀抱。 暗中有一双眼睛含恨的望着这边。云薇深深觉得自己彻底输了,她从来未曾进过他的心又何来相争,爱他只是自己一心情愿,他甚至连正眼都不会瞧自己。 或许,她不应该埋怨没有在顾璃出现之前争取,就算顾璃不出现,他爱的也根本不会是自己…… 冷风吹袭的庭院里,顾璃抬起头,黯然心悸的说; “晨,你知道吗?今早在皇极殿,你让我脱衣服的那会,我好怕,好怕你会突然扑过来像上一次你装瘫痪那时残暴的样子,我不是故意要避开你的,我……昨天晚上……唔……” 慕容晨俯首含住了她开启的唇瓣,“昨夜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别怕我了好吗?你应该知道,我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你。”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的。 昨夜,若不是他怕抑制不住自己也不会在冰水里冰了一夜。 “可是……认真听我解释好吗?这个解释你非听不可,是关于如何救慕容恪的。”虽然他嘴上说不在意,但她知道,他心里一定还有疙瘩,她不希望他不舒服,也不希望这件事成为将来彼此的芥蒂。 慕容晨微微讶异,怕听了后,不知以什么面对她,他真的误会了她。 “嗯。”最终,他还是点头,事情还是搞清楚的好,是他的错,他就该承担。 “昨夜,你离开后我偷偷…………” :( ……………… 这样,顾璃对他一一道来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包括火剑与冰剑能够打开时空隧道的事,也正好吻合了慕容晨先前的猜测,火剑和冰剑的确可以让人消失。只是……自己误会了她,伤害了她。 想到昨天晚上,她都一度的想要跟他解释,是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还说那些过分的话,现在心里愧疚不已。 “璃儿,昨晚是我的……” “恪儿……你一定要撑住!恪儿……” 慕容晨本来想道歉来着,倏然内院房间传出独孤紫蝶惊惶无助的哭喊声…… —————————————— 又开始更了》》》》》》》》 正文 大结局 1 刚化解了误会的两人,相视一眼,她慌忙拉着慕容晨的衣袖恳求道,“晨,赶紧让人把冰宫里的水晶棺抬到这里来,要快。” 慕容晨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叫来人手。 渴“来人!” …………………… 顾璃一鼓作气跑进房间,看到再一次吐血的慕容恪,她深深揪心。 接“慕容恪,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撑下去的!你不可以就这么死了知道吗?”她过去囫囵扑在床前鼓舞道。 虚弱的慕容恪,恍恍惚惚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这个悦耳的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是她,是那个和他曾经一起笑过的顾璃。 终于,他奇迹般的睁开了双眼,冰冷的手缓缓抬起,顾璃立即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因为病情,原本光滑红润的指甲肉层,现在全然发紫,让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他的病本来还不是晚期的,就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平静的心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都怪她。 “璃,记得吗……你欠我一个愿望……” 慕容恪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挤出这么几个字,进门来的慕容晨来到床前,刚好听到慕容恪断断续续的话,他的心一紧。一方面是因为雄慕容恪,另一方面是怕顾璃因为承诺而选择跟他走,毕竟那边有她的亲人。 “嗯,我记得,记得!慕容恪,只要你撑下去,不管是一个愿望还是两个愿望,我都帮你实现好吗?”顾璃连连点头, 慕容恪听到她如此允诺,他坚强而艰难的扯出一丝苦笑,“咳……有……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璃,记住!我不爱你,所以不要觉得对我有任何亏欠,……我的愿望……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 如果一句不爱她能够让她今后更幸福,他也可以说这样违心的话。 顾璃看到他脆弱的眼眸里对自己的深情依旧不浅,她知道他的好,她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她的眼泪忍不住滑落脸庞。 “好,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好好活着,这样我们才能够心安理得的去拥抱幸福。”她嘤嘤抽泣,坚定的看了眼头顶上的慕容晨,她笑着道。 慕容晨这才知道又是自己的小肚鸡肠在作怪,他也蹲下了九五至尊的身子,搂住她的双肩,对慕容恪深深道,“六皇弟,谢谢你的成全,朕会给她幸福,我们都会幸福的。” 如此,慕容恪放心的点头。顾璃眼看他就要闭上眼睛了,弯身下去抓住他的双肩摇晃,“慕容恪……坚持住!我这就把你送回那边去。”顾璃惊慌的叫了声,拿起床边的火剑,“快,把他放到水晶棺里!” …………………… 庭院里,他们把慕容恪放到水晶棺里。夜风冷吹的夜空中,星宿正好移位。 顾璃从广袖里拿出今晨早就写好了的信放入水晶棺里,与慕容恪一起。 她边着急水晶棺里的慕容恪撑不到最后,她乞求老天给慕容恪多一秒钟的生命,她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了。 丨 顾璃站在水晶棺旁与慕容晨一起手拿两把剑,星宿就位后,火剑和冰剑出窍,立即发出耀眼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大地。冰剑与火剑在水晶棺的上空中交缠,那万丈光芒聚齐照在上空的星位上。 在暗处的云薇见到这历史性的一幕也忍不住暗叹不已。原来冰火剑真的可以开天辟地,威力竟是如此之大。 就在所有人以为成功之时,突然…… “啊!慕容晨……”顾璃被一股力量往里拖去,她使劲的站住脚跟,不让自己随着消失。 她不想离开他,她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啊。 “璃儿……”慕容晨心慌的呼喊,奔过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运足了内力想将围绕在她身边的光环退去,也努力的将她往外拉。无奈,这股力量威力无穷,似乎真的想要将他们两人活生生拆开。 依然坚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慕容恪,眼看他们就要活活被拆散,按理,他该高兴,这样子,她就会和自己一同回到属于她的世界,他就多了一个机会陪在她身边。可他知道,那样的她是不会幸福的,也许将来,她会郁郁寡欢,再也不是那个活拨开朗,笑得灿烂的顾璃。 这不是他想要的。 慕容恪努力撑起身子,想要离开水晶棺,好从后面把被吸进来了的顾璃推出去。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成全他们。 只可惜,就算他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爬不出这水晶棺了。 在旁看到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慕容恪已经耗尽了最后的气息,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救儿子要紧。于是顾不上这么多,跑过来在慕容晨面前陡然扑通跪地,自私的哀求; “皇上,求你放手吧!再晚恪儿就没救了,或许……或许璃儿过去后还可以回来的不是吗?” “不!朕知道这次放手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朕绝不放手!”慕容晨坚定不移的大喊,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尽管那道光芒是这么的刺疼,他还是没有松手的打算。 他不会再让她离开的,他刚还承诺要给她幸福啊。 顾璃眼睁睁的看着光环外这个男人心急如焚的样子,她的心狠狠一揪。 老天,何苦这样为难我们?我不想走的时候你为何偏要我离开?我不要离开他,你听到了吗? 我不要离开他!!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一直拉住自己不放的男人依旧清晰可见。 “晨,要不,我们一起走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而慕容恪也得救了。”这种情况下,她能想到的最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但……要看他舍不舍得。 慕容晨迟疑的低下眼帘,手松了一下,见她往里卷,他立即又抓住了她,“璃儿,我……” 他该如何做才好? 要他就这样放着沧暮王朝的千万子民不管吗?要让敌国有机可乘,一举灭国吗? 不!他做不到,他不能做一个千古罪人,他不能够就这样撒手不管。爱情固然重要,只是,他肩上的重担谁来扛?为了追求这份爱而害死千千万万老百姓,怎么说他也做不到。 —— “皇上,算蝶姨求你了,求你快让冰火剑带恪儿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皇上,求你了。”独孤紫蝶依旧不停的在他脚下叩头。她只要儿子好,其他的,包括生命也可以不在乎。 慕容晨此刻心乱如麻,两头为难。 爱情,江山,他皆不可抛。并非眷恋这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是因为他生来就有的责任。若是这份爱需要用千千万万子民的命去换,他无论如何是不愿看到的。 太后和纤纤等人跟随着光芒赶到这里来,见到眼前的情势不由得震惊。 火光白光交替的光芒内,顾璃被扯进里头,慕容晨拼了命的将她往外拉,顾璃也在使劲的不让自己被拖进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叫人来救驾!”太后先是急问了句,随后愤然的发号施令。 堂堂一个皇上、皇后处在如此险境里,为何都没人上前帮忙?反了不成? 这时,一群兵将涌了进来。 “皇上,我来帮你!”云飞实在不忍了,赶忙上前打算借力给慕容晨,谁知,手刚碰上慕容晨的身,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将他反弹回去了。 “云飞!”云飞被震到一旁,跌倒在地,纤纤焦急的奔过去扶起他,“你还好吗?” 云飞坐起了身子,摇摇头,“我们都接近不了他们,看来是老天对他的考验,只有皇上自己能够决定,是走还是留。” 慕容纤诧异,难道说那水晶棺真这么神奇?那冰剑火剑不止要送走六皇兄,还把皇兄撇在外,也就等于是永远永隔。 “璃儿!”太后也忧心如焚的靠近,呼喊里面的顾璃,已经老了的身子走路有些不稳。而被困在里面的顾璃一点也听不到她的呼叫。 璃儿还怀有她的皇孙,怎能就此离去? 顷刻间,狂风呼啸,她只是痴痴的望着死死攥着自己的手不放的慕容晨,她知道他在犹豫,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意提出那样的办法让他为难。 可是,她害怕自己如果真的回去后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她不要和他就这样分开。 风吹乱了他的青丝,两人听不到外来的一切干扰,只是望着彼此,眼神里流露着深深不舍和无奈。 难道真的要放手了吗? 慕容晨这样想。 难道真的要分离了吗? 顾璃心里这样想。 她/他不想! 两人最后的念头都是这样不甘愿。 可是她知道,她不及天下万民重要。她知道,自己是他心里的唯一,可宿命是,她和他必须从此各奔天涯。 他也知道,她也不愿意和自己松开手,所以他就算耗尽所有的力气也要将她拉回。哪怕是嘴角边淌了血,哪怕是两人的手已经被拉得血渍斑斑,他还是不打算松手。 他不想眼睁睁的送她走。 一直躲在暗处的云薇张大双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除了佩服就是雄。 原来他们之间的爱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即使天命难违,他们也不惜与天抗衡,争取彼此能够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猛然间,她想起了六皇爷那次说过的话。 {我对她付出的爱不求回报,而你因爱生恨,折磨他最心爱的女人其实折磨的就是他和你自己……看到他难过,你也会难过,除非你不够爱他!} {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能够包容她的一切,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哪怕她不爱你,你也要对她微笑,祝她幸福。} 她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就必须不择手段的去,直到方才见到躺在水晶棺里的六皇爷明明都快要咽气了还依旧想要努力撑起身子帮他们,那一刻,她才彻底明白。 爱,不是,而是成全。 六皇爷说得对,哪怕他不爱她,她也应该微笑着祝他幸福。 独孤紫蝶见自己怎么也动容不了慕容晨,再看光芒中望着这边发生一切的慕容恪已经渐渐无力垂首,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狠心这么做。 就在慕容晨耗尽一切力气的时候,独孤紫蝶倏然走到身侧,暗暗集内力于掌中。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慕容晨和顾璃,谁也没发觉到独孤紫蝶的异样。 “璃儿,不要离开我……”慕容晨一直与那股强大的力量抗衡,早已深受内伤,口吐鲜血。可,就算如此,他也丝毫不放弃。一心只想要留下她的他压根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威胁。 “对不起了,皇上。”独孤紫蝶匆忙说了句,慕容晨愣愣侧头一看。独孤紫蝶在他未听清是怎么回事时,她强大的掌力已经从他们相连的手中间劈下。 “不要!” 三四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可不及一个身影来得快。 独孤紫蝶那一掌就这样落在了骤然闪过来的云薇身上,掌力从头劈下,她瞠大双目,呆滞了半响,七窍流血。 即便是如此,她还用最后一口气搭上那双紧紧握着的血手,对慕容晨回眸一笑,无惧的走进了那道无人能挡的光芒内。 “我不许你伤害她!”慕容晨以为云薇要死也要拉顾璃垫背,所有人都绷紧了全部大脑神经。 另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是,云薇竟然用尽最后的力量将顾璃推了出来,自己则死在那道光芒消失之后。 砰! 一声巨响,水晶棺突然爆裂,碎成一片片,本交缠在上空中的两把剑在光芒消失后也在应声落地后黯然无光,仿似没了灵魂。 “恪儿……” 慕容恪瞬间消失不见,独孤紫蝶跑到原先停放水晶棺的地方,确定寻不着儿子的半点踪迹后,她才相信儿子真的成功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她对着四周呐喊,“恪儿……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璃儿……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顾璃被推出来后,稳稳落进慕容晨的怀里,他们满手的鲜血等于是方才宣誓的证明。 为了能够在一起,他们齐心协力度过了那道艰难的关卡,从此顺畅无阻的通往幸福的道路。 “皇……皇上……” 倒在一边的云薇有气无力掸起手呼喊慕容晨。 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这才意识到方才大无私成全他们的人还在一边受苦。两人相对一眼赶忙过去。 顾璃扶起已经伤到无药可救的云薇,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这个女人爱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放手,放弃了一切怨恨,放弃了一切不舍,成全了他们的幸福。过去,她虽然是错的,可是眼前的她是这么的美丽善良,一切只因为不甘心在作祟。 “为什么你会这么做?”顾璃想知道她突然挺身而出的原因。 云薇只是扯开带血的微笑呆呆望着慕容晨,似乎想在最后一眼将他的模子刻印在心底,在脑海中,以备下辈子能够再次待在他身边,不管他是皇,还是神,或是妖,她只求能够待在他身边。 “皇上……下辈子,我希望还能遇到你。但是……我下次不会这么傻的破坏你的幸福了……我愿默默的待在你身边……只要是你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云薇断断续续的笑着面对慕容晨说完,然后抬眸对顾璃绽放出最美丽的微笑,“我放手了,这不是你最愿意看到的吗?就像六皇爷那样,只不过……我是把我的爱留到下一世……六皇爷……他会带着对你的深情痛苦一辈子……皇后……说真的,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将来,你们一定要像刚才那样……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不……离……不……弃……” 吃力的说完想说的话,她安静的闭上了眸子,双手落地。 一开始,慕容晨就一直静静谍着她说完,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与眼神,唯一变的是,他对她的恨意没有了。 顾璃放开已死去的云薇,深深长叹息。 他们的幸福又是用一条人命换来的,他们是该狠狠幸福,这样才对得起那些不计代价付出的人对吗? 慕容晨摆摆手命人过来处理尸首,“传朕口谕,云薇护驾有功,所有的罪都将功补过,厚葬云薇!” 顾璃来到慕容晨的身边,放松了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待着,轻轻呢喃道,“晨,我们一定要幸福,狠狠幸福。” “皇……” 一直在旁担忧的慕容纤一见事情落幕后,就迫不及待的想上前要解释,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六皇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好在太后及时拉住了她,“让你皇兄和皇嫂两个人呆一会吧,刚经历过这么一场大考验,他们一定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 方才两把剑落下来黯淡无光时,慕容恪的消失,她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如同那个传说一样,不过现在看来已不是传说。 只是……这次,双剑毁了,水晶棺也没了,以后这事真的就只是传说了。 “可……皇上受了严重的内伤。”云飞不放心滇了一句。 “放心吧,皇上不会这么轻易倒下。相信今夜是他们所有回忆里最铭心的一段。” :( 太后挥手让所有人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刚经历过一场大考验的璧人。独孤紫蝶满心的歉疚很想此刻忏悔,见他们两人的确难分难舍,她无法上前开口,于是便跟着众人退下了。 夜空下,星光闪烁,在这种气候下会有如此美好的夜空的确是奇迹。 慕容晨轻轻抬起顾璃的手查看伤势,而她也急着拿起他的手关心他是否伤得很重。 慕容晨轻笑,将她拉近,俯首炙热的望着她,深情真挚的道,“我慕容晨对着这奇迹的星空发誓,今生不会再让心爱的女人为我掉一滴眼泪,会一辈子爱她、疼她、宠她、呵护她。” 听着听着,顾璃脸上又落下两串晶莹的泪花。她感动娇嗔的捶打他,“还说不让我哭,现在不就惹我哭了吗?” 真是坏蛋。 “好,这次不算。”慕容晨坏坏低笑,轻轻擒住了她挥过来的手,怕她不小心又碰到方才被拉扯到脱臼的伤口。 “璃儿……” 他轻唤了声,顾璃抬眸,四目交接,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瞬间俯首吻上那片干燥的软唇,辗转反侧的轻吻,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她踮起脚尖环住了他的脖颈,热情大胆的回应这个深情珍惜的吻。 爱他,至死不渝! ==== 这是结局一哈,明天才算真正的圆满结局。 正文 大结局 2 今天,顾罗博才从博物馆取回了那个属于顾家的水晶棺。 女儿先是无故死亡,最后离奇失踪,这件案子,他整整亲自查了几个月。一次又一次逼问那日看守女儿的小王,得出的结论都是相同的。 两把剑交错在一起,发出光芒,然后消失不见。 渴这就是从他口中得到的唯一一句话,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于是把他送去诊断治疗,医生说他的脑部受了严重的刺激,所以一时失常,并非脑神经错乱。 顾罗博与妻子想女儿的时候就会来到这个储放水晶棺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就算不开灯,水晶棺也会闪亮出一点点光芒。 接今夜,顾罗博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他信步来到地下场,摸着墙边上的按钮,打开了蓝色小灯,这灯光一亮更加深了他的思念。 这些发着蓝光的小灯都是女儿买回来亲自装上的。她说水晶就应该配着蓝光才能衬托出它的美。 自从女儿离开后,他时不时在想,若不是因为他们把她逼得太紧了,让她有想要搬出去自个住的念头,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唉!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沿着路一步步往里走去,脑海里频频浮现出往昔女儿快乐的对他露出信心十足的微笑的模样。 她说:老爸,我射击比你还准了。 她还说:老爸,什么时候有任务,我要冲锋上阵! 每次想到这些,他的心都止不住在痛。 如今他的璃璃在哪? 是生是死?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水晶棺前,他摸了把湿了泪的眼眶。再睁开眼时,猛然间,水晶棺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顾罗博连忙用手盖住眼睛。 光芒过后,顾罗博睁开了双眼,放下了挡着的五掌,讶然发现水晶棺里竟然躺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他虽俊逸,脸色却是很苍白,一身银白色的长袍,金色发冠,嘴边挂着已经干涉的黑色血丝,五官棱角分明,有古代帝王之像。 他是谁?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水晶棺里? 顾罗博想来想去,这种现象越来越像顾家流传下来的那段传说。 原来祖先爷发现的水晶棺和一对古代璧人是真的,眼前这个不也正是如同电视里走出来的古代人吗? 突然间,顾罗博眼尖的发现在男子胸口有一封信函,他赶紧拿起来拆出来看。 老爸,老妈,我是你们超级可爱的宝贝女儿——璃璃。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其实女儿并没有死,女儿昏死期间魂穿了异时空,遇到了这辈子最深爱我的男人。 曾经一度想要回去和你们在一起。似乎,这是上天的安排,经历过了一次生死后,再一度穿越是连人带身体穿过来了,如果我知道我为了回去与你们团聚而害得他心碎一夜白头,我宁可顶着别人的躯壳与他过一辈子。 爸、妈,他叫慕容晨,是这里的帝王,拥有生杀大权,也坐拥三千佳丽,可那是过去。现在,他为了我遣散了后宫,为了推翻历史,我真的爱他,他也爱我,我早已与他许下生生世世,现在的我很幸福,很幸福。所以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我会在彼时空想你。 你们放心,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会永远幸福下去。爸、妈,记得照顾好身子。还有,老爸,原谅女儿以后不能再和你一同出行任务了,在这里,我也有我应该担当的责任,我希望自己能够造福我的千万子民。 丨。 躺在水晶棺里的男人叫慕容恪,他患了心脏病晚期,女儿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了,所以,希望你们见到这封信后速速将他送往医院,务必将他救活,这样女儿也能心安理得的去拥抱幸福…… ……………… 这么一段话让顾罗博看得心潮澎湃,拿着信的手还在。 原来他的女儿穿越了,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穿越这一说。 所谓的欠也许就是情债了吧,这世上只有情债无法偿还。 他将信收起来,上前伸手往他鼻间叹息,气若如丝的呼吸吓了他两大跳,赶紧靠近,将他拉起来放到背上,火速将人背了出去…… —————————————————————————————— 医院里,护士医生忙个不停,慕容恪在白色的担架车上,嘴上带着氧气罩,与另外一辆急救担架车一起推进了手术室。 他奇异的装扮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好奇,见到的人也都只是正常的认为那是拍戏服。 手术室门外,只有一个装扮高贵的女生站在那里,目送着那辆担架车被推进一号手术室。l 与另外一辆担架车擦肩而过的刹那,她的目光落在上面那名古装男子身上。 即使是昏迷不醒,即使脸上苍白无血色,他浑身上下依旧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那不是现代人所拥有的。仿佛,那一刹那,她真的看到了真正正正的古代人。 她一身雪白绒毛披肩,一件齐膝的貂皮大衣包裹着她纤细得摇摇欲坠的身子,脚踩三寸高跟,精致的脸蛋上化了淡淡的妆容,此刻却是憔悴不已。卷卷洋气的发丝,手拎LV包,彷徨无助的站在手术门外。 她呆呆的望着手术门关上,灯亮起,她的心沉重焦急。 哥,你一定要好起来。 她暗暗祈祷。 顾罗博也焦急的在外等待,刚转回身便对上一脸忧郁的季雪儿,他诧异的蹙眉。 “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个是?” 雪儿以前就是璃璃最好的朋友,她家还是T市里最有钱的富豪人家,自从璃璃失去消息后,她也担心不已,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来问有璃璃的消息没,或者派人四处打听,四处查探。 可……如今,她怎么会在这里?季家只有两兄妹支撑了,难道说是她哥哥出了事? “他是我哥哥……顾伯伯,哥哥被人暗算,脑部中枪……” 季雪儿一把抱住了顾罗博,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庞挂满了晶莹泪珠。 顾罗博抱住她,轻轻安慰道,“雪儿,没事的,没事啊……你哥哥吉人天相,他不会忍心丢下你,让你一人掌管偌大的公司的。来,先坐下来,叔叔陪你一起等好吗?” 见她哭成这样,顾罗博的心都疼了。毕竟她从小就和璃璃是好朋友,现在璃璃不在了,他自然而然就当她是自家女儿了。想不到季家的仇家还是找上门来了。 像季家家大业大,在商场上自然树立了不少敌人,有些事并非在警官的管辖范围内,对于他们家的事,就算身为刑警的他也是力所能及。 丨 季雪儿退出这个富有慈爱的怀抱,点点头,跟着顾罗博坐下静心守候。 现在哥哥倒下了,她绝对不能够倒下,她绝对不会让那些心机勃勃的人得逞。她要坚强,即使是面对医院外面包围重重的记者,她也必须勇敢去面对。 “叔叔,你刚才送来的那个演员是你案件里的有利证人吗?为何是你亲自送来?”季雪儿倏然想起方才与哥哥一同被推进手术室的男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哦,他不是。他是璃璃欠债的人,命悬一线了,璃璃要我一定要救活他,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吧。”顾罗博长长叹了口气道。 “小璃?小璃回来了吗?顾伯伯,小璃回来了?”季雪儿讶异的抓着顾罗博的手惊问。 顾璃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没听到有消息传出? “哦,这是璃儿写回来的信。”顾罗博从大衣里面拿出折得很好的信函,白色的宣纸还带着古韵香味,上面娟秀的字是顾璃怕父母不认得她的字迹了,故意用竹签写的。 季雪儿接过来迅速扫了一遍,隐隐明白她现在身在何处了,一个不知名的异时空。好朋友竟然如此离奇的穿越了,而方才被推进手术房的男人竟然不是演员,而是如假包换的古代人? 看她信里的意思,想来是欠了这个男人很重的情。现在,季雪儿暗暗合手祈祷,祈祷自己的哥哥能够平安无事,也祈祷那个古代男人能够手术成功,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好友穿越的故事了…… ———————————————————— 二号手术室里,肃然的空气,血红的血液沾染了一块又一块布块,经验老套的护士忙着为病人止血。 “这个患者必须立即动心脏移植手术才有可能存活的机会。”主刀医生满手的鲜血,说了这么一句。 “可这时候上哪找能够符合他的心脏?”助手护士焦虑的说,手上还不停的忙着。 而另一边的一号手术室里,该名男子拒绝打麻醉药,子弹打中了他的大脑,就算取出子弹了存活的几率也几乎是百分之五左右。他知道自己是无药可救了,所以拒绝了医生动刀。 “我……我要见我妹妹……我要见我妹妹……”男人艰难的爬起来要求,医生把他按回去,他又推开他们,从手术台上滚落在地,满头鲜血。 主刀医生不忍的摇摇头,为他的坚持所感动,相信季氏总裁也想到自己无可救了,才要坚持见自己的亲人一面吧。 他挥挥手,命护士将他抬到担架上,迅速灭了灯,打开了手术们,将他推了出去。 在外面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见手术灯灭了,季雪儿担心的从座上站起,紧接着看到自己的哥哥从手术室里出来,她满怀欣喜的过去。 “哥……” ——( 然,欣喜过后,看到依旧满脑鲜血的哥哥,她嘴边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又僵住了。 “哥!”她扑跪下去,哭着问道,“哥,怎么会这样?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有什么话就说吧,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医生无奈稻息。 “不!王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救得了我哥哥!”季雪儿蹬的站起,拽住医生的白衣褂诚恳央求,泪眼裟裟的眸已经哭成红肿一片。 王医生还是摇摇头,挣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姐妹俩。 “王医生……王医生……”季雪儿还是不死心的喊,她不相信哥哥没救了。 “雪儿……”担架上的男人虚弱的呼喊妹妹,声音细如丝。 季雪儿扑跪下去握住哥哥的手,“哥,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丢下我……你还有季氏要管……” “雪儿……答应哥哥一定要坚强……管理好季氏……” “不,哥……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撑那么大的集团……” 季雪儿的话刚落,二号手术们也骤然打开了。 “病人家属在哪里?”主刀医生拆下口罩,往外喊。 一直陪在季雪儿身边的顾罗博急忙赶上去,“我是。” 医生一眼就认出了顾罗博。 “顾警官,病人需要及时移植心脏,一时之间我们也不知道上哪去找适合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那孩子最多只能活半个钟了,在这半个钟里,你要我上哪去找适合他的心脏?”顾罗博面露心急之色。 这是女儿嘱咐的事,从另一个时空将这个男人送过来就是为了能够让他活下去,不管怎么样都不想让女儿白费心机。 医生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好好话别吧。” 然而,就在医生从季嵩的担架车经过的时候,一只手无力的拉住了他。 “医……医生,把……把我的心脏换给里面的人,快……”担架车上的男人竭力要求。 “这……季总……可是……”医生为难的看了看病车上的男人再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季雪儿,一种肃然起敬油然而生。 这个男人是季氏集团的总裁,看他这个样子也活得不久了,死了还能有这种豁达心境,令人可敬。 “季总裁,这万万不可,你……” 顾罗博的话还没说完,季嵩就拉住了他的衣角,吃力的交代遗言,“顾伯伯,雪儿和小璃是最好的朋友……我想请你保护好雪儿……希望您能把她当成女儿来看待……我就能安心的离开了……” 顾罗博坚定的点头,“你放心,一直以来,我们都把雪儿当成女儿一样来疼,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这样,他也就放心的松开了手,再度看向自己的妹妹,“雪儿……哥相信你……季氏在你手里断不会垮……答应哥哥一定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季雪儿含泪点头,所有的话都梗咽在心口。她知道他的哥哥就要离她远去了,她知道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要永远的离开她了,她知道从今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所以,她不能哭,她要支撑起整个季氏,她要坚强! 就这样,季嵩被推进了二号手术室,手术门关上,季雪儿双膝跪倒在地,嘶声痛哭。 “哥……哥……” 刚刚赶来的顾妈妈刚好看到季嵩提出要换心脏,看到季雪儿如此难过,由衷的蹲下身将她拥入怀中,慈祥安抚,“雪儿,以后顾伯伯和顾伯母就是你的亲人,你不会是孤单一人。” “顾伯母……”季雪儿抱紧顾妈妈,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哭完这最后一场,她从此再也不能落泪,她还要扛起整个季氏…… —————————————————————————————————— 沧暮王朝 皇城里,皇上与皇后大婚一事早已在三日前传得沸沸扬扬。今日就是皇上正式迎娶皇后入宫为后的日子,整个皇城挂满了鲜红千纸鹤,张灯结彩,四处洋溢在这片喜悦中。 自从听说千纸鹤能够寄托思念,能够祈祷平安幸福后,沧暮王朝的老百姓早已手巧的学会了如何去折。所以,在这大喜的日子,他们以最独特的方式来祝贺他们的皇上和皇后,虽然先前曾被官府禁止,后来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恶整了一顿那些势力官差后还亲自教他们如何折千纸鹤,如此平易近人的娘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自然是喜爱得不得了,相信未来,沧暮王朝一定会越加繁荣昌盛。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滴袈裟破……” 这首儿歌也是皇后路经孩童私塾时亲自教孩子们唱的,还讲了一段关于济公的故事教育孩子们。 反正,今日,整个天下都在欢天喜地,热闹非凡。皇上与皇后大婚,普天同庆。何况这成亲的场面还是他们从没见过的。自从三天前消息一传出,四面八方来了好多人,搞得皇城住都住不下,只因为想要一睹这场别出心裁的盛世婚礼。 婚礼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筹备,城里最好的车夫都被招进了皇宫,听说是为了迎接新娘而做准备。还听说每一辆马车上都挂满了彩色花球,大红闪光的红双喜帖在车帘外。 还聘请了天下第一巧手的缝纫师傅进宫为皇后娘娘和皇上赶制嫁衣,这一切的一切从宫里流传出来后也就引来了许许多多的人,就连邻国的人民听到消息后也忍不住好奇赶来。 远远看到通往皇宫的大道上铺满了红地毯,整个皇宫上下,只要是新娘和新郎经过的路都是艳红一片。听说,这是皇上为了讨皇后的欢心而设计的,也听说这是皇后娘娘跟皇上要求的。 嘿嘿……想知道到底这场盛大的婚礼到底是谁策划的吗?看下面某女强悍的样子就知晓答案了。 “慕容晨!你给我出来!” 顾璃一身高贵的凤冠霞帔冲进皇极殿,任谁也拦不住! 噢,不!是不敢拦! 顾璃风风火火的闯进皇极殿,李公公刚从里边赶出来想要拦下她。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您和皇上待会就要正式拜堂了,实在不宜见面呀。”李公公硬着头皮拦下顾璃。 “李公公,我看你皮痒了是不是?”顾璃扬起狡猾的弧度,坏坏的笑道。身穿大红嫁衣的她依旧如此大大咧咧,没有一丝新娘子的安静模样。 ——( “不……奴才不敢。”李公公骇然,躬身退了一步。 顾璃飞了个谅你也不敢的眼神过去,正要提起步伐进里面去找人算账,这时候,里面传出那个邪魅可恶的嗓音。 “看来有人等不及想要与朕洞房了。” 正文 大结局 3 慕容晨身着高贵的大红衣袍从内殿走出来,顾璃看得有瞬间的傻眼,光鲜的喜袍边沿是用金丝红的金线镶得闪闪耀眼,头戴金红冠冕,广袖一拂,嘴边挂着坏坏的笑,朝她走来,眼底温柔似水,幸福满面。 没正经,欠扁! 渴顾璃在心里暗骂。 李公公见到皇上都亲自出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悄悄退下的份。 “宝贝,不是待会就要拜堂了吗?怎么还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见朕?”慕容晨过来后习惯性的伸出手揽过她,平坦的腹部已经开始有一点点隆起。 接今日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细致的脸蛋抹上了一层淡淡胭脂衬得她的肌肤越加水灵透红,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终于看到她为他披嫁衣了。因为怕她说重,所以他特地命人把凤冠改得简单些,那样既不失高贵,她戴的时候也不会觉得累。 “我问你,皇宫里每一条道都铺红地毯,每一颗树上都挂满彩花和千纸鹤,这是谁的意思?”顾璃无视他如炬的目光,抬头理直气壮的问道。方才她走了一遍才发现一夜之间整个皇宫都挂满了用各色各样的布料做成的花球。 “嗯?”慕容晨蹙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流连在她纤细的背部后头,“这是朕特地为你谋划的,怎么?你不喜欢?” 没理由啊,记得几天前,刚昭告天下他和她即将大婚时,她就已经开始想破脑袋要筹备这场婚宴了,就连他索欢也被赶了出来。这小女人真是能折磨人啊。 “喜欢啊!”她爽脆的答道。因为她真的喜欢,喜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那你来找朕是……”慕容晨的目光落在她艳红的樱唇上,幽深的眸子里如豹子异样狂野的欲.望。 “啊?好像也没事了。”顾璃傻呵呵的笑道。 每个女孩子一生结婚只有一次,她很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起初还觉得有些太幼稚了呢,现在看来也是一种特有的浪漫。 她知道,皇城里,那些挂起的千纸鹤就是他暗中派人流传出去的。千纸鹤在民间已经被人渐渐传为吉祥鸟了。 没事了? 慕容晨忍不住皱眉,这小妮子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他以为她跑来就是来感谢他的呢。 “宝贝,我还以为你跑来就是为了想见我一面呢。”慕容晨紧锁她的神色,贴紧她的身躯,邪魅的沉声而笑。 顾璃想也没想抬手打了他一拳,他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砸过来的粉拳放到嘴边轻吻,勾出魅惑的笑,“宝贝,还没拜堂呢,就想谋杀亲夫了?” “我管你拜不拜堂,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顾璃气冲冲的撇撇嘴,小手覆上小腹,这里是他们共同爱的结晶。十月怀胎后,她一定会生下可爱的小宝宝。 “噗!” 丨。 慕容晨忍不住扑哧而笑.这种话也只有这少根筋的妮子敢说得出来了,她的直率天真就是这么的惹人爱。 顾璃白了他两眼,试着挣脱他的怀抱。 这个怀抱充满阳刚之气,带龙檀香的男性味道让她脸色越加发烫,脑子想到了不该想的画面, 的身子在怀里扭动.慕容晨禁不住下腹一缩,凤冠霞披下的她更加美艳勾人,再加上她这几日忙着嫁给他,没再让他碰她了。此刻,他恨不得把洞房给提前了。 “宝贝,你是在考验朕的自制力吗?若是再动,洞房可要提前了。”想不出声提醒都不行,不然让这小妮子继续乱动下去,只怕今天不用成亲了。 “你……”顾璃霎时满脸通红,无言以对,只能恨恨的低头咬唇,抡起粉拳打他。或许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她已经彻底表现出小女人应有的娇羞可人的一面。 “好啦,不逗你了,今夜,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慕容晨终于舍得放开了她,再贴心的帮她整理好身上有些乱了的嫁衣。 “来人!”顾璃的脸还在滚烫滚烫,他就往外叫道。不一会儿,紫兰和橙儿即刻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娘娘。”两人微微俯首着腰行礼。 顾璃蹙起眉,疑惑的看着紫兰和橙儿,“你们怎么在这?” 她不是不让任何人跟来吗?怎么紫兰和橙儿这会会在这了? 紫兰请示了下慕容晨,得到允许后,才微微一笑道,“是皇上让我们来的,皇上知道娘娘您今日一定会跑这来,所以……” 她故作神秘掉了下眼眸,和橙儿偷偷一笑,直起身子,往外打了两个手拍,立即有好几个婢女捧着胭脂水粉等等东西如鱼贯入。顾璃再次傻眼的看向慕容晨。 “不用太感动,今夜好好补偿我就行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一次不正经的道。 见到紫兰她们捂嘴偷笑,顾璃的脸已经红得可以烫猪了。 慕容晨邪笑几声,拂袖往内殿走去。顾璃还在不好意思的时候,紫兰和橙儿已经扶着她往偏殿而去。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拉,不过是需小心翼翼,毕竟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 这帮丫头何时这么不讲规矩了? 呃……好像是自己要她们不用讲规矩的。 进ru偏殿,意外的是……慕容纤、没有钱和黑蝴蝶等人都在那里? 难怪方才在凤鸣宫的时候没见到他们的一丝踪影,原来都跑这埋伏来了。 “皇嫂,你让我们好等。”慕容纤上来假假埋怨道。全新鲜亮的衣裳,盘起的头发一眼就看出她已为人妇。古代的习俗就是如此,嫁为人妻了就必须盘起头发。 顾璃摸摸没见长的秀发,看来想要盘发还得再等几年咯。 “我没让你们等啊,要怪只能去怪你皇兄。”她放松了身子,笑嘻嘻的推脱责任,本来已经穿戴好的嫁衣现在已经不成形了。或许,有一个男人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所以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一切。 对于今天这场婚礼,顾璃还是有个小小的遗憾,就是没能像现代一样穿着婚纱走红地毯。前几日,她还兴致勃勃的画了一套新娘婚纱礼服和新郎的礼服呢,只可惜……这里不是样样俱全的现代。 ——( 也罢,入乡随俗吧,能够嫁给他为妻,和他一起走后半辈子,这已经是老天给她最大的恩赐了,做人不能够贪婪无厌,想得到这些又要那些,永远都不会满足才可怕。 “好啦,皇嫂,来,看看纤纤给你带来了什么?”慕容纤笑得洋洋得意,让到一边,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云飞踏前一步,打开了金子镶边的大盒子,里面的礼物让顾璃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这……这不是……” 她惊讶的捂住嘴巴,上前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轻轻一甩。折叠的有模有样的婚纱在她手上披泄而下,正是她那天兴奋时画出来的。 那日,她画好了之后,只能看着遗憾,所以就把它们扔了,事后也觉得后悔不已,于是再去找时已经不见那两张稿图。 原来是被人捡了去。 “纤纤,是你捡走了我的稿图吗?”顾璃疑惑的问。纤纤何时回宫了?而且还来过凤鸣宫,她怎么不知道? “不不,皇嫂,我可没有那个闲功夫去捡你的东西。这个可是皇兄的功劳。”慕容纤急忙摆手说道,这可全都是皇兄派云飞想尽办法在三日内把这件衣裳给做好的。这件衣裳是怎么穿,她都还不知道呢。 慕容晨?是他?可那晚他没来凤鸣宫啊? 记得她丢掉图稿之前上面写了几个字,{梦想中的婚礼,好美的婚纱}难道说,那天晚上他来了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顾璃喜滋滋的拿着这件雪白的婚纱跑进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屏风内,她要试试这件他特地命人为她打造的婚纱,布料不会比现代的差,虽然设计有点单调了些…… —————————————————————————————— 半柱香过后,她走了出来,尾裙常常拖地,里面是一层白色绸缎棉絮手工精制而成,一层层波浪线一样的装饰随着她的走动漾出魅力无限的光彩波痕。雪白的婚纱是用上等的绫罗绸丝缝制而成。 “哇!好美!”慕容纤和沈萱霜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叹声。原本还躺在盒子里的时候她们不觉得怎么样,现在穿在新嫁娘身上倒真的别有一番特色和美感。 顾璃的脸上一直扬着幸福的喜悦。她原地转了几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沈萱霜适时的上前来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礼盒,里面是闪闪耀眼的水晶花束。她再一次惊喜的捂住嘴巴,避免自己会惊叫出来。 现在她终于知道他刚才为何笑得这么坏,这么诡异了,原来早有预谋。 她捧起花束,再把头上的婚纱给掀开,那个别致轻巧的凤冠正好用来充当头纱,这也是他早就设计好了? 可恶!竟然私底下瞒了她这么多事,也不事先透露一下,害她现在感动得都想哭了。 可……这也不对啊?难道要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和他的大红锦袍站在一起拜堂?人家不说她是神经病,她都觉得自己神经了。 想着,她还是觉得换回大红嫁衣的好,就算有多再喜欢也不能够任性妄为,不顾他的尊严。她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婚礼,至于礼俗是怎样,穿的是怎样,她也可以不在乎了。 “我还是换出来好了。”顾璃淡笑咧嘴。他有这份心也就够了,也许这件婚纱与她无缘。 “为什么?”慕容纤不解,刚才不是穿得还好好的吗? 顾璃摇摇头,面露无奈,深深叹息,“唉!或许这件婚纱与我无缘。” “怎么无缘了?刚才你穿的时候都让人眼前一亮。皇嫂,你不能换!”慕容纤上前拦住她。说什么也不给她换的,不然他们一群人堵在这里作甚咯。 “为什么不能换?”顾璃不解的蹙眉,这帮人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暗潮汹涌,又好像是在打什么密语,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背后又在搞些什么。 “因为……因为……”问到这,慕容纤紧张了,一直卡在这两个字里头说不出来,眼睛一直瞟向一个又一个人,希望他们能够解救她脱离苦海。 谁来救救她啊,皇嫂的逼问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慕容纤暗自哀嚎。 “皇嫂,是因为我们都觉得你方才穿但美了,所以不能换!”云飞雄纤纤无助的眼神,他自告奋勇的上前瞎扯一通。心里一直暗暗祈祷那位仁兄快些到来。 呃……皇嫂? 听到云飞这帅哥叫自己皇嫂,顾璃的脑子一时之间转换不过来。从他和纤纤成亲到现在,鲜少见到他喊自己为皇嫂,都是皇后或是娘娘。好似就算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叫一样,今天怎么回事? 难道说看到她终于真正成为慕容晨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他才叫得? 顾璃无暇再去多想,眼看吉时快到了,她突然为难不知该穿哪件好了。 若是穿自己最钟爱的婚纱,可与心爱的男人站在一块又不配,到时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就在顾璃为难的时候,一个伟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如果那也可以称作西服的话)衣服是用上等的绸缎缝制而成,这里并非有现代那种纯手工的布料,所以,远看比较好,近看当真没这么好看。然而,挂在他身上后,不管什么衣服,什么布料,不管有多奇特,穿在他身上就如同穿在模特身上一样,俊不可挡。 “慕容晨,你……”她傻眼了半响,再打量了他半响后才记起自己要说些什么,手指指着他的衣服。那长长的青丝已经彻底用羽冠冠起,干爽利索。尽管如此,但也能够彰显他的时尚与高贵,或许这就是与生俱来的霸气威严。 “怎么?不喜欢我送的惊喜?”慕容晨也呆滞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走到她面前,没想到这件比那件大红嫁衣好看,毕竟没见过,他以为会很奇怪,但是现在看她穿起这件来简直就像是坠入人间的仙子。 顾璃感动的点头,一把扑进他怀里,“晨,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么多,其实有没有都没关系的,只要能够嫁给你就是幸福,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 丨。 “傻瓜,嫁给我虽然幸福,但我不希望你是带着遗憾嫁我,知道吗?”那天在凤鸣宫的庭院里就看到坐在窗前的她深深叹息,等她背过身去后,他过去偷偷捡起了那一团被她扔出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才知道那是她想要的。既然这是她想要的婚礼,他完全可以成全她。 一滴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慕容晨才意识到怀里的女人又感动得落泪了。他轻轻托起她的下颚,俯首下去舔去她咸咸的泪水,她微启的唇瓣看起来就好似一种邀请,让他情不自禁的压上去,深深吻住这两瓣软唇,反复轻吻,把她含抹在唇上的朱红给吃了去。 “嗯……晨……”她吟哦了声,也没有推拒他,任由他的长舌闯入,轻佻的缠住她迎合上去的丁香小舌。 慕容晨好似饥渴的狼,越吻越激烈,想要的也越来越多,从浅浅凋wen到舌wen,发生越来越激烈,大掌一直游移在她丝滑的婚纱外。 “皇上……”李公公喜滋滋的跑进来,没料到又碰到这种尴尬的场面,他连忙深深低头,“皇上,十辆送嫁的马车已经在南门候着了,娘娘是否可以动身?” 慕容晨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张红唇,顺手拉下了顾璃盖在头上的婚纱,不止长海几乎透明的嫁纱遮住了她方才的泪痕和她脸上的东西与她此时的娇羞神态。 每次与她亲热都被人打断,看来以后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让人看守才行。 本来接新娘是用八抬大轿,然而,顾璃要求要一辆马车,十辆是慕容晨自己做主的,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又瞒着我叫十辆马车了?”她纳闷的问道。 “堂堂一个皇后怎能只是八抬大轿?我要你风风光光的成为我的妻子和沧暮王朝的一国之母,以后你跟我一同造福沧暮的老百姓可好?”他俯首温柔的笑。 顾璃点点头,“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我的答案,以后我们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她坚定的望进他黝黑的瞳孔中,眸中流露出无怨无悔的深情。 李公公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皇上和皇后交织在一起的目光怎么扯都扯不掉。吉时就快到了呢。 “璃儿,去吧,我在金銮大殿上等着牵你的手。”慕容晨吻了吻她的手背,将她交给李公公,“李公公,带皇后娘娘去吧,绝对不许出任何差池知道吗?” “奴才遵命!”李公公甩动拂尘过这边,带着顾璃往外走去………… —————————————————————————————— 十辆豪华的马车从街道上走过,宽敞的街道两边围满了热情的老百姓们,有一些甚至还拿着折好的千纸鹤在那里招手。最引人非议的无疑是顾璃身上穿的嫁衣。 嫁衣自古以来都是大红衣袍,如今恰恰相反,是一套全白的独特嫁衣,沧暮王朝的皇后坐在马车里,马车外挂满了珠帘和透明的纱幔,里面坐得端庄微笑的顾璃。 白色嫁衣只是一瞬间的热潮风暴,十辆马车、千名圣上亲自钦点的护卫如此大的排场才壮观,皇上与皇后的爱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肯定会成为一段恒古不变的佳话。 拥挤的老百姓里,一直有一道深情的目光至始至终都紧锁在马车里的人儿身上,没有一瞬间移开过。黑色的麻布衣,一身樵夫装扮,脸色沧桑,下巴尖的胡子正在滋长,少了一只右臂的他只剩袖子在风中摇曳。 他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面前经过,目光留恋不已…… 正文 全结局 顾璃穿着雪白的婚纱坐在马车銮驾里,高高挂起的红绸纱幔随风摆动。她用纤纤细指撩开头纱些许,悄悄往外望去,猛然间与一双真挚的眸光对上,心为之一震。 是他?西玥玄? “停车!”她慌忙叫停。 渴清脆的嗓音一发令,庞大的送亲队伍立即停驻下来,喧哗的奏乐静止后,周围闹哄哄的人群也跟着安静了,瞬间,整个皇城万籁寂静。 “娘娘怎么了?” 身为陪嫁丫鬟的紫兰一直跟随在左右。今日是小姐的大喜日子,她不能再像以往那般随意称谓了。 接顾璃摆手,让她扶自己下车。 然而,等她撩起雪白的婚纱下马车后,刚才发现的那道目光已经寻不着了。 茫茫人群里,她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西玥玄的踪影。 独特高贵的婚纱穿在她高挑纤细的身型上美艳无比,白色的礼服更是让她雪白的肌肤更显高贵。齐肩的蕾丝花边,脖颈上一层是金白色的丝幔制作而成,全部按照她的图稿去制作。后腰系着精致的蝴蝶结,将她的小蛮腰收得更加纤细,下摆更是如盛开的一般,一层层的蕾丝边一路到后,后裙摆更是设计别致。末了,外面还披着一件毛绒绒的雪白披衣,防止冷风入侵,随时暖和她的身心。 难道是自己刚才眼花了? 顾璃暗自怀疑,转回身的时候心头有些许失落。 她再一次望了一片人群,终于还是失望了。她不得不相信自己刚才真的出现幻觉了。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内疚吧。 如果刚才那个樵夫真的是他,就算见到了她又该对他说什么呢? 难道对他说:你好,我是顾璃!这样子吗? 不!她不想再打扰到他的生活,所以刻意让慕容晨在这一次昭告天下的时候用的是古璃这个名字而不是顾璃。他们深爱的那个顾璃已经永远逝去了。现在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慕容晨,追随慕容晨的女人。 他身边再也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她亦不想永远有人一直在牵挂自己。 “娘娘,该进宫了。”见耽搁时间了,喜娘被逼壮着胆子过来怯怯滇醒。 皇上正式风光迎娶皇后,所以需绕着整个皇城走一圈方能回宫正式完礼。就好像是从娘家嫁到夫家走了这么一遭。 顾璃微微点头,紫兰立即上前帮她放下头纱,拉好她的披衣,避免受凉,随后的两个婢女也忙将她长长的裙摆拿起。紫兰和喜娘扶着顾璃再度上大红銮驾。 红得鲜艳的纱幔放下后,马车起步,方才顾璃所面对的那一边的人群里,一个头戴编织帽的男人微微抬起了头,把刚才刻意压低的帽子拿开,目送这迎亲队伍离去。 璃儿,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心满意足了。我说过我会放开你的手,但是……从此,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勇气,只要你需要我,我还是会出现。 祝你幸福!永远幸福,也但愿你永远不会有需要我的那天…… —————————————————————————— 皇宫里,最宽广的九龙台上,绵长的阶梯,一层又一层。顾璃由独孤紫蝶陪着走这条长长的红地毯,她一直都在幸福的微笑着。上面的慕容晨今日并没有高高坐在上面,而是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站在一边。上座则是坐着笑容满面但后。慕容纤和云飞伴在她身侧,两人也是红光满面。 慕容晨看着新娘子一步步靠近,他的心除了担心她以外,还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紧张过。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可就是怕出任何纰漏。毕竟这样的成亲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那日,那个小女人梦寐以求的婚礼,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宝贝,看,这是我连夜命人打造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戒指,你的那只刻有我的名字,我的这只刻有你的名字,这样子我们就永远不会忘记彼此了。} {如果忘记了呢?} {就算忘记了,这戒指也会把你带回我身边的,因为你注定是我慕容晨的!} {你知道这戒指是干嘛用的吗?} {宝贝不说我如何得知,嗯?} {这戒指是用来成亲用的,比如说……} ……………………………… 那一天,她跟他说了好多,看她憧憬的模样他就知道她喜欢这样的婚礼,再看她丢了那张图稿后叹息的神态,他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命令宫里上下所有人瞒着她筹备了这场别致的婚礼,等着给她一个惊喜。 没错,现在的顾璃右手拿着水晶捧花,头纱下的她早已恨不得冲进他的怀抱里,狠狠哭一场。她以为他只命人设计了这些礼服,没想到连那天她说的现代人家结婚的方式都照办了,叫她如何不感动? 漫天撒下,芬芳一路。 顾璃每走一步阶梯都忆起了他们曾经历过的种种,有苦有甜,有泪有笑。虽然早已约好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今天,就是今天,她和他即将在天下人的面前正式结为夫妻。 慕容晨扬着笑意看她走来,甚至有些心急想快点牵起她的手。 从宫门一直走到九龙台上,终于,他们得以并肩站在一块。慕容晨从独孤紫蝶手中接过顾璃,隔着白色纱幔,俩人含情脉脉的对望了半会,直到司仪的声音高高响起。一旁的喜娘把那条红绸花带递过来,顾璃将捧花暂时交给了紫兰,随后他们才一人拿着一边。 “一拜天地!”杨帆丞相大人亲自充当这场婚礼的司仪。 “二拜高堂!” 两人跪下对着太后磕头后,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微笑,真心的鞠躬对拜。 俩人按着古代的风俗拜了一次堂后,顾璃以为下一步就是送入洞房,她想不到下面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等着她。 梅友谦从旁站出,手上拿着一块明黄色的布块,上面写着数数几行字,天知道他拿着的东西是皇上亲手提笔写的呢。 “慕容晨先生,你愿意娶顾璃小姐为妻,一辈子爱护她、尊重她,不管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并爱她一生一世吗?” ——( “我愿意!”慕容晨真挚的面对顾璃坚定不移的说出这三个字。 顾璃感动得用手捂住嘴巴,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在场所有人也不知所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成亲之礼? “顾璃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慕容晨先生为妻,一辈子爱护他、尊重他,不管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并爱他一生一世吗?” “…………” 现场一片死寂,都在等待新娘子的回答。 “顾璃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慕容晨先生为妻,一辈子爱护他、尊重他,不管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并爱他一生一世吗?”梅友谦再次大着嗓门问了一次。 “我愿意!”在所有人的紧张下,顾璃破涕而笑,望着慕容晨赋以同样的坚定。 “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梅友谦按着上面宣读道,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皇后娘娘没让他再念第三遍。 辣椒浅浅微笑,把慕容晨早已交付给她的东西拿上来,顾璃看得彻底傻眼。这环节都有?他当真是别出心裁啊。 辣椒把戒指送到顾璃面前,顾璃抬眸便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瞳,她拿起戒指,抬起他的手,将那枚白光闪闪的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里,套进了他一生一世。 辣椒又按着慕容晨先前给她提醒过的步骤将戒指送到他身边,慕容晨微微一笑,一手拿过戒指,一手牵起她的右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下,将那枚小他的好多的戒指学她的样子套进最后倒数第二根手指头,套牢了她。 这一刻,他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她彻底属于他了,她永远也跑不掉了。 “接下来请新郎亲吻新娘!”梅友谦喜悦的宣读。 慕容晨轻轻掀开她的头纱,精致的脸蛋上还隐隐看到两行还没完全消退去的泪痕。他轻柔的托起她的下颚,缓缓俯首下去吻上她的樱唇,之后,有些不舍得放开,想要就此深吻下去,无奈,现在还未成。 慕容晨离开她的唇瓣,她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张开,灵动生辉。 “礼毕,送入洞房!“梅友谦宣读完最后一项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种奇特的成亲方法别说他没见过,就连在场的每一位都不曾见过,何况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婚,他哪敢出任何差错。 “等一下!” 在梅友谦松了口气后,新娘子皇后娘娘霍然开口,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皇后娘娘该不会还有什么不满的吧? 慕容晨也不禁担心,难道是哪个环节出差错了?这全都按照她那日说的来办,他该感谢她那天说得这么详细,只是……该不会惊喜变成了惊恐吧? 顾璃拿起捧花走到台前,举起捧花笑盈盈的道,“听说凡是接到新娘子捧花的人,不久后也可以成亲了哦。” 她话音一落,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疑惑和无措。 娘娘亲自发话,他们理当二话不说的照办,可……现在这种状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久久后,见到这么多人都没动静,顾璃有些尴尬的放低了捧花,抱入怀中。听说新娘捧花要是抛不出去不是很好。记得雪儿曾经说过:“以后我的新娘捧花一定砸给你,这样你就不会嫁不出去了。” 那时的玩笑话真好,不知道季雪儿那丫头嫁人了没? 慕容晨眼见不妙,犀利的目光朝张远他们瞪过去,张远忙不迭的遵命跑到下面胆阶下,本来打算就这样算了的顾璃见到张远突然冒出来,禁不住扬起欣慰的笑。慕容晨又狠狠瞪了眼在旁的梅友谦他们,杨帆指着自己的鼻子用嘴型质疑的说了一个‘我’,最后在王的横眉竖眼下还不是乖乖的站下去,准备接捧花。 一直陪伴在太后身边的慕容纤忍不住捂嘴轻笑,“母后,纤纤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兄如此可爱呢,呵……真好。” “是啊,看到你们都如此开心幸福,母后也宽心。”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至于什么大喜之日不宜穿白之说也无心再去管了,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辣椒见张远上去了她也不服气的过去与他站一块,酸溜溜的怒问,“你为什么要来接?想和谁成亲了?” “我……我想,若是我接到了以后就可以快点迎娶你进门了。”张远挠挠头倾过身来不好意思的说。 “去!谁要嫁你,想得美!”辣椒口是心非,脸红的别过脸去。想不到这愣子也会耍心机,还懂得在这种时候开口求亲。 另一半的梅友谦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在那边你瞪我我瞪你的呢。 “霜儿,为何不让我接捧花,若是接到了捧花,咱们就可以趁机让皇上赐婚了。”梅友谦悄悄附在沈萱霜耳畔道,沈萱霜依旧是冷漠的环胸站在他旁边。 “若是皇上永远不赐婚你就永远不娶我了是吗?”沈萱霜言词犀利,平时看着顶聪明的,怎么到关键时刻就不懂得她的意思了?他不是等了她三年吗?她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了,他怎么还不了解呢,她想嫁给他,很想啊。 梅友谦眨了眨眼睛,困惑了半会,仔细想了想她刚才那句另有含义的话。在这一刹那,他才猛然明白,原来她是要他娶她了。 “霜霜,我懂了。就算接不到捧花,我也会尽快用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原来他们都是相同的意思,只是不讲出来罢了、 沈萱霜冷冷的脸色终于抹上了一层晕红,她暗骂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得这么直接? 站在上面的顾璃把没有钱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早已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捧花应该是用来成全另一对还在互相思念的人。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些人当中的杨帆身上,再看看身边时而偷偷看过去的丫头,她忍不住偷笑,这俩人难道还在乎身份悬殊这个老套的把戏? “紫兰,你也下去!” ——( “娘娘,奴婢不……” “下去!” 紫兰的敢字还没说出来,顾璃已经冷声叱喝。她早料到紫兰一定会推脱,所以也准备好了厉声厉色面对紫兰。 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她总不好违抗,于是只能乖乖的走过去与他们站在一起,他们空出来的位置正好就是杨帆的右边,上面的顾璃是越看越喜欢,这俩人还真是般配。 “好!下面开始丢捧花了,不许抢,顺其自然!”一身雪白婚纱的顾璃说完后,折回去把慕容晨一并拉了过来,慕容晨只是温柔的笑着,随她一起。 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一环节呢,那天她没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皇上和皇后娘娘手牵着手,背过身去,将水晶捧花往下抛。 “哗!”等顾璃和慕容晨两人牵着手转回身来时,周围发出阵阵惊叹声。 原来是紫兰与丞相大人一同接到了捧花,这也正称了顾璃的意。 “宝贝,要不要朕一同给他们赐婚?”慕容晨偏过头来轻轻在她耳畔低语,的气息***动她的神经。 “呵……不用,这种事要顺其自然!”她笑着摇头,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慕容晨反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有些冰凉,他毅然的下了一个决定。 他猛地弯身把她拦腰抱起。 “啊!你要干嘛!”顾璃惊叫,本能反应,及时抱住了他的脖颈。 慕容晨对她邪笑一会,抱着她转过来面对文武百官和前来祝贺的各国使者笑着道,“朕的皇后身子有些虚,朕要带她回去‘调养调养’,不然入夜后的***只怕无福消受了。” 什么! 顾璃气得想狠狠扁他一顿,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调侃她,要命! “哈哈……” 震耳欲聋的笑声在他们身后响起,慕容晨抱着自己的娘子大步流星的离开。顾璃只能缩在他怀里遮羞。 虽说他们这次的婚礼在所有人看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有人觉得是闹剧一场,但是她觉得很幸福,很满足。这样的婚礼比任何一种都认真、正式,因为这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 此生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母后,皇兄这样也行?” 慕容纤诧异掉眉,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皇兄竟然还能顽皮,把各国使者扔下了自个快活去。 “哈哈……这或许才是你皇兄的真性情!不管他如何做,母后都赞成,因为母后一直都相信你皇兄做人做事。今日是你皇兄的大喜之日,也该让你皇兄好好轻松一下。驸马!”太后转而看向一直陪同在侧的云飞。 云飞有种不祥预感,该不是要他顶替兄弟吧? “臣婿在!”他微微俯首听从太后指令。 “招待各国使者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是皇上的好兄弟,亦是沧暮王朝的驸马爷,这种事交给你处理再合适不过,哀家也乏了,你们好好玩儿吧。”太后不紧不慢的吩咐完毕后,拄着权杖离座,由麼麼扶着离开。 她相信这个云飞能够妥当安置好各国使者。 云飞和慕容纤无奈的耸耸肩,与文武百官一同恭送太后离开…… ———————————————————————————————————————— 入夜后,皇宫里依旧是喧闹非凡。云飞好不容易找机会从那些难缠的各国使者里脱身想去看场好戏,没想到刚溜到凤鸣宫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他安排的两个人手竟然被绑在那里,面对面亲嘴。 妈呀!两个大男人亲什么嘴! 云飞进去把他们的绳子打开,看到他们还依旧亲个不停,他狠心两个巴掌狠狠抽过去,一连就是抽到了两个。 两人终于浑浑噩噩、摇头晃脑醒过来。 “金三、银四,皇上和皇后呢?”他郁闷的问这俩人。看这情况八成是被兄弟识破了吧。 “云公子,还没等我们准备好机关,皇后娘娘就已经来到身后了,然后……”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子?”云飞有些恼,他本来想让这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在他们的新床上装个机关的,没想到机关没装成,反倒自己的人被整了。 看来他想要报上次的闹洞房之仇是报不了了,不过……还有一个地方——皇极殿! 既然他们不在这里洞房,眼下也就只有皇极殿了。想着,他又急匆匆赶往皇极殿。 凭着令牌畅通无阻的进ru皇极殿,内殿里还有更让他傻眼的事。 梅友谦、沈萱霜、辣椒、张远、杨帆,还有他最爱的娘子,几人统统被捆成一团,还被塞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嗡嗡的求救声。 他们见到云飞来了,不禁喜出望外 云飞会意,立即上前拔下塞在他们嘴里的布块。 “啊……辣……辣……” 布块一拔下后,个个纷纷叫辣。云飞又赶紧解开了捆住他们的麻绳。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呢?”云飞问道。 他们一个个扑过去倒水喝,喝了后还是叫辣。 “云哥哥,你不知道,皇嫂狡猾得很。她说上次闹了咱们的洞房,这次我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等我们自投罗网呢。” 纤纤把整杯水喝完后,缓和了些呛味,才一一说明。她拿起刚才塞在嘴里的布块拿过去给云飞嗅,一股辣得够呛的芥末味沁入鼻端,他赶忙别开脸,哈哈大笑,“皇后竟然用芥末整你们?哈哈……太好笑了。” 张远他们只是白了几眼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继续想办法消除嘴里的芥末味。若不是听了这位驸马的谏言偷偷来闹洞房,他们也不用受这等罪了。 “咦?对了,皇上和皇后呢?”云飞止住笑疑惑的皱眉,总不会是在后宫里的某一所行宫吧?那样叫他们如何能找? “皇上说,今夜,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带着皇后藏起来享受这个良宵之夜了。”杨帆作为代表回答。皇上这么精明,怎么可能让人这么轻易的浪费他和皇后的温存时间。早知道就不跟他们一起瞎胡闹了。 不在皇极殿也不在凤鸣宫,那么会在哪呢? ——————————————————————————————————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和皇后今夜的洞房花烛夜就是在凤鸣宫。至于刚才为何云飞进来没找着是因为他根本没进到内殿去找,因为那两个下属已经足够证明他们不在这里了。 红烛滚滚燃烧,袅袅升起的烟气。隐身在帘幔处的两人贴着彼此的身躯,经过方才一轮紧张刺激下来后,彼此的心还在快速跳动着。 “晨,他们已经走了。”外面的脚步声渐远后,顾璃才悄悄低语,他们的喘息声交织在一块,渐渐的,凝成暧mei的空气。 “宝贝,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慕容晨回过头来俯首抵着她的额头,一手撑在她背后高大的柱子上,轻轻将她压紧,让她紧靠着大柱子,黑眸里燃着两团***的火焰。 见到他这种索欢的眼神,顾璃还是会害羞的低下头,怯怯的道,“那我们喝交杯酒吧。” 躲他们也只是想让这个洞房花烛夜静静的属于他们。 “好,喝交杯酒!”音落,他瞬间俯首吻住了她的唇瓣,只剩下她错愕瞪大的眼瞳。 他轻重缓急的吻着这两瓣红唇,拥着她的纤腰带着她往床那边移去。来到桌边,他倏然离开了她刚刚开启的唇瓣,一手拿过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交杯酒,含入口中在顾璃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再度俯首含住了这个诱人檀口,将有些辛辣的酒水喂给她。他的长舌伴着酒水在她的口腔里放肆的纵横。 直到她咽下交杯酒后,他才放任自己的手在她的身躯曲线徘徊抚摸。 两人交颈,退着退着便到了床边,他沉重的身躯轻轻压了上去,担心会伤到孩子。 “嗯啊……晨,小心孩子,王御医说……嗯……不可以……太过度……”虽然感觉到他有在小心,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她怕他待会控制不住咋办? 慕容晨手不停的除去彼此的衣物,唇也不停的她,每褪下一件衣物,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亲吻过了。 “宝贝,我知道,我会温柔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那些琐碎烦人的扣子这么难解,他索性一把将之扯掉了,露出精壮的身躯,俯下去近距离的邪魅沙哑的耳语。 “晨,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慕容晨,我爱你!”她点点头,已经洁白如玉藕般的双臂抱住他的脖颈,真诚的看着他,字字发自肺腑。 “璃儿,今天也是我有生以来就快乐最幸福的一天,我也爱你!永远,永远。” 四目交织,深情永不灭。 他俯首吻住了她的,她幸福的闭上眼感受他的爱。 外面的夜空上,各色各样的烟花四射,凤鸣宫庭院里挂着的千纸鹤也在飘荡,似乎都在见证他们的幸福…… (写番外了) 正文 幸福番外——再见西玥玄 翌日,在这个初冬的清晨,暖暖的阳光洒满大地。 颐和宫,顾璃作为新媳妇正式给太后奉茶。 “璃儿给母后奉茶请安。”她穿着紫红的华美衣裳跪在太后面前,微笑双手奉茶。 太后笑呵呵的接过茶盏,“璃儿快快起来,别累着了身子,母后还等着你给生个大胖孙子呢。” 渴“谢谢母后。”顾璃笑得腼腆,由紫兰扶起身。太后浅啜了口热腾腾的茶水后,挥手让她坐过去,“来,坐到母后身边来。” 真是个拗娃儿,非要等正式拜堂了才肯叫一声母后。 顾璃移着莲步坐过去,坐到太后的身边,小手牵起太后的手帮忙按压她的十指,好灵活些。 接太后更是眉开眼笑,自从闹鬼一事过后,听了顾璃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后,她也觉得心放宽了许多,再看到自己的儿子女儿个个都如此幸福美满,她更是再无任何可操心的了,如今就只等着抱孙子了。 慕容晨刚下朝回来赶了一趟凤鸣宫后才知道顾璃已经早早起床去给太后请安了,他欣慰的笑着赶往颐和宫。他还以为此时的她一定还在赖床,等着他回来叫醒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呢? 她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她懂得分寸,然而,这样完美的女人现在永远属于他的了。 “皇上驾到!” 外面传来颐和宫公公的通报声,顾璃没有多理会,只是眼底划过一丝甜蜜,更加认真的帮太后拿捏身子骨。既然已经和太后冰释前嫌,她们自然也能和过去像母女俩那样谈心说笑。 慕容晨一身耀眼的龙袍翩然而至,一进门第一眼便是落在妻子的身上,性感薄唇噙着暖暖的温柔笑意。身后的李公公手捧着香茗跟来。 “儿臣给母后奉茶请安!”他来到蒲团前挥开衣摆跪下,双手奉上香茗,眼光时不时的偷瞄母后身边的小女人。 看她精神如此之好,昨夜应该还好吧?昨夜若不是顾念在孩子的份上,他可不会就这么几个回合就放过她了。 “皇儿免礼。”太后眯起眼,笑着接过茶,“昨儿个没累坏母后的孙子吧?” “母后!”顾璃娇嗔的叫了声,很不好意思的垂下脸去。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来说嘛。 “好好,知道你脸皮薄,母后不说了啊,哈……”太后放声大笑。顾璃嘟着嘴瞪向那个抿嘴偷笑的男人,都说不说了还说,气人嘛。 看到她们能够像母女一样亲密,慕容晨打心里感到高兴。他还担心这个倔强好强的女人会因为过去母后的所作所为而怨恨呢,现在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他还不够了解她的度量。 “璃儿怎么不等朕就自个先跑来了?”慕容晨移步过去挨近她。 顾璃跳离榻上,笑着说,“那时当然!我不先来讨好母后,待日后你欺负我的时候我找谁给我撑腰去!哼!” 她酷酷的哼唧。 慕容晨也不管是否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伸手就将她揽入怀中,贪婪的吸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璃儿,你可把为夫想得太坏了,为夫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欺负你啊。如果真的有那也只是在床上。”他贴在她耳畔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在外人看来好似在耳鬓厮磨,好不暧mei。 丨 连太后看了都觉得脸红心热。 “哈哈……人家都说新婚燕尔,你们啊就别在母后面前秀恩爱了,都下去吧。”太后假装捂脸,坏笑挥手让他们速速离开。 顾璃弯起手肘狠狠顶了下他的胸口,瞪她一眼咬牙切齿的道,“让你不正经!” 慕容晨无辜的邪笑,他哪里不正经了,他正经得很呢,这辈子他永远不会欺负她,要欺负也就只有在床上了嘛。他才不舍得她掉泪呢。 “那……母后,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您好好歇着。”顾璃笑盈盈的下榻,拽着某男到太后跟前两人一同俯首作揖。 “好好,皇儿,该忙的也都忙完了,带璃儿好好去玩儿吧,切记,别累坏了孩子就行。”太后细心叮咛,这阵子也太为难这对小情人了,该是让他们过过几天属于自己的日子了。近日来国泰民安,朝事相信儿子也安排好了吧。 “母后放心,朝事儿臣已经安排妥当,这几日,儿臣绝对会把过去欠璃儿的快乐时光都补回来。”说话间,他的手又搂上了顾璃的纤腰,大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再次涨满了幸福感。 顾璃欣悦掸头对上那抹温柔似水的眸色,微笑眨眼以表感动。 每次感动的同时她都在感谢上天让她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让她得到如此深情挚爱…… ——————————————————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一匹黑马迅速离开了皇城跑往郊林外的道路上,尘土在马蹄声后飞扬四起。马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朴素的衣服装扮,男的紧紧搂着女的,两手相握,他乌黑的青丝在风中凌乱飘扬。女的紧紧靠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上,时不时抬眸对心爱的男人微笑。每次她的微笑都换来男人的深情对视,两人含情脉脉深情款款,若是旁人看了无不羡慕。 “晨,我们要去哪?”走了一半的路,顾璃才再次问他,刚才他抱她上马时她也问过了,他只是笑笑没有作答。其中,她也极为享受属于他们二人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真的做到了,他没有带任何一个护卫暗中保护,甚至连张远都不带。他真的想要给她一个安静的日子,抛开他们的身份,过几天属于他们的平凡日子。他说过以后都会尽量陪着她做每一件事,他没有食言,她相信这种日子不会是短暂的,日后他们还是可以这样子幸福,即使是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他们也可以安静的去享受幸福。因为在经历这么多过后,他们之间的爱早已超越了天地,再也无人能够拆散他们了,所以,何处都是幸福,有了他,何处都是家。 “宝贝,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慕容晨放慢了马步,贴在她耳畔轻柔的说。 “见一个人?见谁?”顾璃诧异掉眉,是谁会住在深山老林里? 丨。 “到了就知道了,是你觉得亏欠的一个人,到时我希望你能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他温柔滇醒她在先,怕她到时会无措。 听他如此说,他要带她见的这个人是谁顾璃已经心里有数了。 应该是他吧?那个为了她断送了一只手臂的男人。的确应该见见他,总不能躲着一辈子不见,总不能以为不见面,那样就会很好,只有释然了,心,才能彻底的平静。 马儿带着他们进ru深山里,下了马后,两人携手沿着小道一路走进去。远远的就看到前面伫立着两间稻草木屋,其中隔开的那间门前放着几盆让顾璃看了就眼熟的花儿,正是那一次在驿站里,西玥玄为她舞的那些蓝白色的花,只是现在已是初冬,花儿早已凋谢,但从它生长得如此健康来看,可见花的主人有在悉心照料。 顾璃看了眼慕容晨,他握紧她的手给她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在他们一同抬眸的时候,稻草屋后面传来了小孩子咯咯的稚嫩笑声,他们忙不迭赶过去。 稻草屋后又是一片山林,一对樵夫夫妇在那里忙碌砍柴,夫妻俩时不时的逗弄还在襁褓里取暖的小孩子,那咯咯的笑声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这对年轻的夫妇看起来是这么的相濡以沫。 再往他们身后看去,一个穿着麻衣黑布的男人坐在那里,只见他豪迈的昂头喝酒,从他的背影上看来,不知是在借酒消愁还是在庆祝些什么。从那种空袖飘荡的模样看来,顾璃他们也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了。 等他们绕着走近一看,不禁震愕当场。眼前这个脸上满是胡渣的男人还是昔日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西玥玄大将军吗?眼前这个憔悴不已的男人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吗? 不!眼前的西玥玄只是一个普通的樵夫,一个平静生活的樵夫。他的面前立着两座坟,墓碑上分别刻着‘爱妻西玥茹之灵位’和‘爱人顾璃之灵位’ 顾璃心头一凛,爱妻与爱人在他心里同样重要。 “二位来到此处有何事?”他听到脚步声而回过头来,看到眼前站着的一双人后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转瞬又恢复了淡然,仿佛面对眼前的这两人是名副其实的陌生人。 顾璃心眩一绷,就是这双眸,昨天在街上她偶然对上的就是这双眸子。 他昨天真的在人群里?如今以陌生人惮度来面对他们,就算他不认识已经换了容貌的自己,总还认识慕容晨吧? 既然他决定把他们当做陌生人,意思也就是说他释怀了对吗? “这位兄台,叨扰了。在下与内人想要前往鹤鸣寺礼拜,怎奈一不小心迷了路,还望兄台指点一二。”慕容晨握紧了顾璃的手,想要消除她一半的紧张。他身子微微上前倾,温文礼貌的问路。 “往左三里,后往右,再往前三十里!”西玥玄悠然的喝着酒,回答了他们的话,却不曾正面回过身来,刻意对他们视而不见。 “谢谢。”顾璃借着一声礼貌,退后几步,对着他的后背深深鞠躬,这一鞠表示她深深的歉意和谢意。感谢他在那段日子里对她的照顾和深爱,感谢他为她所做出的一切,也因为自己辜负了他的深情而道歉。 西玥玄不是看不到,他用眼角余光盯着身后鞠躬的女人。上次她穿着华美雪白的衣裙,盖着面纱,他没能真正看清她,现在褪去了华丽的她是这么清秀可人,就好似从未见过世面的山里丫头那般清纯。短短乌黑的秀发刚好盖到雪白欲滴的玉颈,清秀俏丽,清纯动人。 这就是真正的顾璃。这样也好,以后他怀念她的时候就不用再一直纠结在两个人同一个影子身上了。 仅是眼角余光,他也把她真正的容貌深深烙进了心里,烙进了脑海中。 顾璃和慕容晨都知道他是在以一种淡漠的神态来告诉他们,他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曾经,从此,他们只是陌路人。 如此,也好。 她呆呆的望着他坐在那里的背影,一阵狂风吹来,慕容晨及时拥住了她,为她挡住了那些寒风,“冷吗?” 他把娇小的她拢在怀里,低头轻柔的询问。 顾璃微笑摇摇头,依偎进他怀里,“我们走吧。” 她心上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下了。或许,对他来说,能够隐居在这深山老林里,守着心爱的人了却此生已经满足了吧。 “多谢兄台指路,在下与内人就此拜别了。”说完,慕容晨拥着顾璃转身离去。 西玥玄,再见了。一定要过得很好,就算没有西玥茹,没有顾璃,你也一定要对自己好。 在他们远去的背后,一双真挚的眼神在目送他们离开,高大的身型伫立在那里,他笑了,对前尘往事彻底释然了。虽只是孤身一个,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落寞与孤独之色,他是在真心祝福他们能够幸福。 “将军!”他们离开后,一名男子从旁飞旋而出,落在西玥玄身后,手持利剑。 西玥玄回过身去抬起手冷冷喝止,“霍老弟,都说过多少次了,我既已不在朝为官,就不必再如此称呼我。” “可……你在霍晋的心里永远配得上这个称谓,你就是战无不克的将军啊。”霍晋铁铮铮的道,一身皮衣,腰带上满是链条装饰,一头青丝,散乱披在后头,几缕被风凌乱吹到面颊上,他就像个浪人,无处可去。 “霍老弟,令妹不能跟了你是她没福气,如今她是如此幸福,你就别再与自己过不去了。你一身的才华不应就此埋没,去吧,我相信,你也一样配得上将军这个称谓!”西玥玄语重心长的说,这位兄弟爱慕自己的妹妹,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一个人承受这种孤独的滋味也就罢了,他不希望霍晋也学自己一样想在这山林中了此残生啊。 霍晋不同,他还有自己的理想要抱负,而他国仇也报了,妹妹也如此幸福,他此生无憾,只求能够平平淡淡的守着茹儿的灵位过,守着对她的爱过完此生。 “那……将军你呢?难道你就不打算再回到战场上去了吗?那里才是你真正的领地啊!”虽然看出了他想要彻底放手的心思,霍晋还是想要再劝劝他。 丨。 西玥玄平静摇摇头,轻笑,“没有哪个地方永远是属于一个人的,只要心平静了,何处都是领地。你还可以去爱。而我……已经真心爱过两个女人了,再也不会去爱。男儿志在四方,去吧!那里等着你去征服。” 说完这么一番话后,西玥玄又坐回原位继续喝酒。 霍晋听了他后面的话后更是觉得老天特不公平,将军深深的爱过两个女人,而偏偏这两个女人都死了,虽然第二个没有,可对于将军来说跟死了没差别,毕竟已经是人家的了。 霍晋深思了他的话后,再回过身去看了一眼那边和乐融融的一家子,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是这么的满足。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将军在看到皇上与皇后大婚的通告后也能如此平静了,原来幸福就是——她幸福,自己也幸福。 似是想通了些什么,霍晋陡地扑通跪在西玥玄身后,大着嗓门,义正言辞道,“多谢将军提点!这些年来您的每一句话属下必定永远铭记于心,不管将来是否功成名就,属下断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请受属下最后一拜!” 刚把酒坛口送到嘴边的西玥玄嘎然停住了,眼珠子一转,轻轻勾唇,昂头喝了一大口酒,当做是回敬。随后看也不看他一眼,摆摆手让他离去。 霍晋顿了半响,起身,握紧了剑柄,凛然挥开衣摆,大步离开。 那边一直假忙着的心蓝和黑莽一同站起来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他们暗暗由衷的祝福他。面露微笑的相对一眼,暖和的阳光下,他们一家子相依偎在一块,这片山林里又传出孩子咯咯的清脆笑声…… 鹤鸣寺 顾璃以为慕容晨只是随口问路而已,没想到他当真带着她来到鹤鸣寺了。 “慕容晨,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他该不会也是信佛的吧?当真要来礼拜? “娘子,为夫带你来上柱香,好让菩萨保佑你为我生的孩子是一对龙凤胎啊。”慕容晨魅惑的调笑,牵着她的手走近寺庙。 传说鹤鸣寺有求必应,所以许多老百姓或者许多达官贵人前来祭拜,送香钱。从慕容晨和顾璃一来到后,许多人纷纷投来目光,他们虽然穿着朴素,可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让人不由心生敬畏。 “呵……慕容晨,怎么过去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啊。”顾璃粉拳捶了捶他,以此来化解尴尬。龙凤胎?她没想过咧。她只想,不管双胞胎也好,龙凤胎也罢,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就心满意足了。 “何为幽默?为夫逗自己的娘子开心可没错,再说了,刚才为夫说的可是认真的。”怕她不信,慕容晨还举起了三指明誓。这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惹来众人的注目,顾璃赶紧拿下他的手。 “行了,别闹了。你是带我见谁来了吧?”她知道他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带着她颠簸,跑这么远的路就为了上一柱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偏远的寺院也有她认识的人。 ——( 可……会是谁呢? “什么都瞒不过宝贝你。”慕容晨倾下身来偷了个香,以作嘉奖。顾璃赶紧推开他,“别这样,这是寺院,不容你如此轻浮。” 慕容晨恢复了正经,直起身子跟随在她身后走。 进了寺院后,只见慕容晨礼貌的拦下一位小师太问话,“师太,敢问忘尘师太在何处?”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小师傅双手合十,带着他们前往内院走去。 慕容晨再度牵起顾璃的手,跟随师太往里走去。顾璃的心有些许忐忑。 那个忘尘师太是谁?她先前认识吗?还是他什么重要的人要介绍给她认识? 正文 幸福番外(完) 来到内院的一间禅房外,一个小师太跪在观音像前敲着木鱼,手转佛珠,嘴里边念着经文。 从后面看,顾璃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是站在门外的另外一个人不正是张远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璃疑惑的看了眼慕容晨,他牵着她的手往前靠近。 渴“阿弥陀佛,前尘往事都已经烟消云散,繁华过后只剩过眼云烟,因故取法号忘尘,请各位施主莫要强求。”那位小师太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行了个礼后,就走了。 待刚才那位诵经念佛的小师傅回过头来,顾璃错愕,瞠目结舌。 她不是如絮吗?记得慕容恪走后的第二天,慕容晨已经让他们得以解脱了,听说那个何幻生疯疯癫癫的撞墙而亡,至于侧后倒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原来是在这里。这男人怎么连这种事也瞒着她? 接“如絮……”顾璃轻轻叫了声,或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吧。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看破了红尘。 “贫尼法号忘尘,不知各位施主有何事找贫尼?”步入空门的如絮真诚的面对各位,不紧不慢的说。 “哦,没事,只是来挂挂香火,看望一位老朋友,如今见到那位老朋友如此安好,我们也就放心了。”顾璃礼貌的笑着回道,她回答得有条有理,慕容晨依旧忍不住感到欣慰。 对于过去对如絮的折磨,他心里毫无愧疚,毕竟这是她自找的不是吗?他不是圣人,能够原谅一个杀害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凶手逍遥法外。不过,既然现在璃儿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他也无心再去追究什么谁对谁错。 “那各位施主请便。”完后,她便淡然离开了。 张远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 其实,在她被打入死牢时,他就已经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妹妹了。那时候皇上也曾暗示的问过他,如若她是他妹妹是否会袒护求情。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杀害了皇上最心爱的女人,那时候的他也只能够置身事外。如今想想真的觉得对不起她,想不到当年张家遗失的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一对孪生姐妹。 善恶到头终有报,他无法去扭转乾坤,就算以前保住了妹妹,日后叫他如何面对皇上,面对天下人。 如絮离开后,顾璃和慕容晨走出了寺院,张远黯然的尾随在后。 他只是想来偷偷看一眼妹妹过得是否安好,并且将彼此的关系彻底划分,既然她已经六根清净,遁入空门,自然也不会再需要什么亲人。 “张远,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们兄妹俩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出了寺院后,顾璃刻意支开了慕容晨,自个回过身去满怀歉疚的跟张远道歉。 “娘娘万万不可!若不是娘娘,只怕我们兄妹今生也不会有再见的机会,该说对不起的是微臣,若不是娘娘宽宏大量,在皇上面前替令妹求情,只怕如今还在牢里受苦。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絮在最后关头还能选择自己要走的路,都是娘娘不计前嫌的结果,微臣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娘娘呢。”张远慌了神,这可真是折煞他了,如絮所犯下的罪每一条都是死罪,现在得以释放都是娘娘的功劳。当初,她被皇上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若是她知道自己就是她的亲哥哥,而作为她的亲哥哥却不帮她求情,相信她一定会恨死他了吧。 庆幸的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家人,而且还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亲人。 ——( “能够释然就好,如絮选择了这条路,已经彻底与你无关了,以后就忘了她这个妹妹吧,这样你或许会好过些。”顾璃鸡婆的劝说道,她只是觉得张远也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寻回的妹妹都是不好的结局。这或许就是命吧。 张远笑着点点头,“谢娘娘挂心,微臣会的。” “嗯,你且回去吧,不用跟着了。”顾璃淡淡应声,挪开莲步,走向前面等久了的男人。 张远躬身恭送,直到皇上和皇后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他才直起身子,再看了眼这座寺庙,长长叹息,是该和过去告别了…… “宝贝,你方才和张校尉说了些什么?”马儿缓慢前行,马上的慕容晨霸道的紧搂着怀中的女人,凑在耳畔轻柔细语。冷冽的寒风袭来,他越加抱紧她,他知道她很怕冷。 “说了你的坏话啊,嘻嘻……”她俏皮的回眸一笑,吐吐舌头又靠回他怀中。 “天下间敢说朕坏话的人也只有你这个鬼丫头了。”他宠溺的轻轻咬上她的小耳垂,没带任何耳饰的她似乎就是刻意让他随时亲吻的。 “呀!”她受宠若惊的颤栗了下,偏过头去,慕容晨火热的唇随之压了下来。 马儿似乎有感应,不用叫停它也乖乖停下等待两位主人亲热完毕。连个人的唇衔接在一块,他温柔的爱着她,她被动的打开贝齿让他的长舌攻击而入,她的丁香小舌一接触到他的,就主动勾缠了上去,戏耍,贪婪的吸取彼此口中的,他们合上了长长的睫毛,享受着这一刻叼蜜…… —————————————————————————————— 幸福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这个月来,他带着她游遍了整个沧暮的每一寸土地,他们快快乐乐的享受这个月的自由和快乐。每路过的地方看到那些村民们做什么事,她都会在旁加以辅导,等于是一边蜜月一边造福子民了。有时候慕容晨不得不深深佩服她懂得这么多,就连那些庄稼如何种收成才是最好的,她都知道,而且还不吝于教予他们,沧暮王朝有如此之母的确不止他幸福,沧暮的子民们也幸福啊。 眼看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顾璃才不得已结束了这个甜蜜的假期,跟随慕容晨回家,皇宫从此就是他们的家。每当他下朝回来,顾璃看到他蹙着眉的时候,都会站在他身后轻轻帮他按摩太阳,让他舒展眉心。每晚,他政务繁忙之时,她会命人做好补汤,亲自给他送去。起初,他会责备她这些事让下人来做,别累着自己,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管有多累,政事有多烦躁,他从来没在她面前发过任何脾气,或者埋怨过什么。每天离开了御书房,他都只字不提政事,只是与她腻在一块,笑看夕阳西下。 她跟他说若是有什么难事可以跟她说,夫妻本是同心,不可以一个人忧心,另一个人则是悠哉。幸福是两个人的,不能计较谁给予谁多少。 :( 今日,已经入冬奠气冷气逼人,冷冷的空气也溢满了新鲜感。 慕容晨下了朝后和各位大臣们一同在御书房议事,直到太阳正午才结束。一结束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自己的妻儿了,谁知还没挥手让梅友谦等人退下,李公公就匆匆赶了进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不在凤鸣宫。”虽然李公公也是个暗藏不露的高手,可在皇上面前,他依旧不得不怯怯诺诺,这是一种尊敬。 “不在凤鸣宫?那在何处?御花园吗?”慕容晨惊得离座。 “娘娘并非在御花园。”李公公摇摇头。 “母后那里?” 李公公再次摇头。 “那到底在何处?!若是皇后有任何闪失,朕唯你是问!”他愤然的拍案,将桌案上的奏折拨了下去。 只要是关于皇后娘娘任何不妥的消息,皇上必定会失去所有冷静,大发雷霆,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在……在易春楼。”李公公颤颤的实话实说。 “易春楼?!”这下不是慕容晨的声音,而是还没告退的梅友谦与张远和杨帆他们的异口同声。 皇后娘娘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跑到易春楼去了,而且还顶着大肚子,易春楼向来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她去那里作甚? 慕容晨霎时铁黑了脸,背在后面的手渐渐攥紧,指关节被攥得咯吱咯吱响。 “皇后和谁一起去的!”他隐忍着怒火再问。 “娘娘是与张校尉、梅大学士两位大人未过门的妻子,还有公主和婢女紫兰,五人同行!”李公公把刚才费了一番劲才追查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 “什么?五人同行?!”三个男人再一次很有默契的惊诧叫嚷,末了,梅友谦和张远都齐齐看向一旁的杨帆,“我们的妻子在五人行里才如此担心,你叫个什么劲?” “呃……这个……呵……我是替你们叫。”杨帆有些心虚的撒谎道,他的眼神都不敢正视他们说话。 “噢……”梅友谦和张远两人顿了半响后突然恍然大悟,指着他贼笑,也不点明,只有上面的皇上一头雾水。 “好了好了!你们是要跟朕一起去严惩妻子还是要放任她们胡闹,要的话就跟来吧。”慕容晨无心再去纠结杨帆的问题,他现在只担心那个大着肚子跑到易春楼去的女人。 该死!她竟然还顽皮到这种程度了,易春楼是女人该去的地方吗?而且一去就是五个,不!确切的说应当是六个。她肚子里还有他们共同的小宝贝呢。 若是她把自己弄少了一根汗毛,他决不轻饶。 易春楼 门前千娇百媚,那细软的邀请声让男人一听准是酥骨无存。 二楼厢房里,五个‘大男人’,四个坐桌上,其中一个‘小厮’负责伺候着。只见浓妆艳抹的老鸨在一旁一直催促。 “诶哟!各位公子,来我易春楼不叫姑娘咋行呢?近日我们易春楼可是刚来了一批新货色,要不让各位公子尝尝鲜?”老鸨使劲浑身解数,硬要将几个姑娘塞给他们。这些的公子哥个个衣着光鲜,必定是大户人家,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头好宰的肥羊。 —— 刚好这尖细的声音就在顾璃的上方响起,她没好气一个白眼过去,粗着嗓门子说道,“我说老妈妈,你易春楼难不成只卖妓,不让人来饮酒作乐吗?你看这一局的马吊我又输了,都怪你方才在这嚷嚷,把我这边的财神爷吓跑了,你再继续嚷,我让你一赔五的赔给我!” 四人当中,老鸨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怪模怪样打扮的男人,这么短的头发想去当和尚为何在这赖着啊。 老鸨以为顾璃这么短的头发是因为他想要遁入空门之时,刚刚剃度,便被他反悔了,所以头发才如此之短。想轰走人家吧,可是看来四人当中偏偏最有钱的又是他,毕竟他身边一直有位小厮嘘寒问暖。时而给他送热茶,时而帮他盖好披衣,看起来活像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哟!这位公子,您太冤枉奴家了,奴家只是希望每一位来到易春楼的客人都能够尽兴而回,公子如此推托,想必是因为这里……”老鸨开口笑,眼角撇向顾璃隆起的肚皮上。 “呃……老鸨,你怎么就这么啰嗦!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男人有点啤酒肚是正常的嘛,你再质疑下去休怪本公子翻脸不认人了啊!”顾璃伸出食指严重警告。 老鸨摇头,还是不信。 她的手正要摸上去,旁边的三人齐齐发出手上的马吊,分别击中了老鸨那只不知好歹的手,痛得老鸨嘎嘎叫。 “啊!痛……你们这帮人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来人啊,把他们全部给老娘抓起来,看老娘待会不好好整治你们!”老鸨气急败坏的叫来了易春楼里的所有人手。虽然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可是对霜霜和辣椒她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厢房里很快就开打起来了,慕容晨和张远等人赶到正好看到有人不停的从二楼厢房的窗子里摔下,隐隐听到上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打!继续打!努力打!咯咯……好玩!” 几人心一惊,一同运力飞身而上,一刻也等不及就破门而入。 眼前狼藉的景象都把他们给吓住了,只见这些个乔装打扮的女人个个彪悍得不得了,将人家的保镖个个打得落花流水,老鸨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另外一边还有一个雀跃的人不停的叫嚷,“打得好,打得妙,打得他们呱呱叫!哈哈……” 慕容晨等人破门而入的刹那,她们一同回过头去看,其中三个强悍的女人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来了,立即恢复了娇滴滴的本性,乖巧的站到一边,不敢再造次,只有皇后在这时候还敢理直气壮的瞪了眼皇上,甚至还得意的发出哼唧声。 老鸨首先见到的是最前面那个凛然而立,身穿锦衣玉袍的男人。看着看着,委屈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在慕容晨走向妻子的时候,老鸨突然冲了过来,躲在他怀里哭泣,“爷啊,你可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啊,他们欺人太甚了,呜呜……” 顾璃当下气得七窍生烟,慕容晨则是一脸无辜,努力推开她,她却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他不放。 “哈哈……想不到你老嫩通杀!看来今天收获还不少呢,你们慢慢来,我等就不打扰了。”她酸溜溜的讥笑,看他欲拒还迎的样子就来火,想上就上啊,何必惺惺作态,种猪! “够了!师妹!”慕容晨急得说出了老鸨的身份,生怕那个小女人当真生气了,更怕她连肚子里的小宝宝也给气坏了。 “师妹?”这下不止顾璃讶异,就连站在慕容晨身后不动的梅友谦他们也惊讶万分。 皇上何时多了个师妹了?难怪皇上以前时不时来到易春楼,原来这里早已安插了内线。更难怪的是,明明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锐气让人人胆寒,而这个老鸨一见到皇上就欣喜的扑过去了,原来如此呢。 老鸨经他这么一吼,不乐意的撇撇嘴,甩开帕子擦干了泪痕,吆喝,“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该玩的尽量玩啊。” 在所有看热闹的客人都散去后,慕容晨他们也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了,他坐在顾璃的旁边,顾璃扭过身去不理会他,他转过凳子去面对她,她又再次转过另一边。 “宝贝,你得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他终于忍不住吼了。 “靠!那你也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她也不服气的吼回去。 慕容晨见她如此生气,为了她的身子着想,只能软下声音安抚她,“好好,既然你欠我一个理由,我欠你一个解释,那咱们就此扯平,别生气了好吗?会气坏身子。” 宾果!要的就是这样! 顾璃心中暗暗窃喜,她还怕他查呢,这样公平交易正好,至于那个老鸨师妹,见鬼去吧! 刚捧茶进来的老鸨见到慕容晨如此讨好一个女人,她何止讶异,还震惊了。以前拜师学艺的时候可从没见过他对她这么好过,那时的他可是个冷漠小子呢。 才五岁,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男女授受不亲,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讨厌女人。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这几个女人乔装得也太厉害了,让她看不出任何破绽,本来专属于女儿家的都用黑炭掩盖住,给肌肤上了一层黝黑之色。若不是一直怀疑这个大着肚子的‘男人’只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易春楼老鸨——人称媚娘,是慕容晨师傅的独生女儿,是暗器高手,善于变脸把自己变老,其实她真正的容貌可是沉鱼落雁,如花似玉。 “来来,喝茶。”老鸨过来给他们一一斟茶,到慕容晨身边的时候她刻意贴近,暧mei的说,“师兄,你怎么又搞大人家的肚子了,想当年你那样抛弃人家母子,你于心何忍啊。” 好不容易刚恢复了平静的气氛,突然再度冷凝起来。 丨 而这时候的顾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慕容晨深情以视,娇笑的依偎进他的怀中,“小师妹,想必你师兄当年弃的那对母子是一对狗母子吧?嘻嘻……就算没查清他的过去,我也相信他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不然你认为我为何会嫁他,你说是吗?老公!” 方才,她的确有瞬间的质疑,只是她选择相信他,一心一意的相信他。 慕容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好在她愿意相信他,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 “宝贝,老公是何意?”他无视在场所有人,直接将她拉离座位,把她纳入怀中,亲昵的举止让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脸红。 “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她笑着回道。 “那夫人又该如何叫?” “夫人就叫宝贝啊。” “哈哈……原来璃儿喜欢为夫叫你宝贝。”慕容晨爽朗大笑,就算已经是两个人的身子,坐在他大腿上还是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 “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顾璃脸红扑扑,羞得埋进他怀里。 “好啦,我这间厢房就腾出来给你们还不行嘛。师兄,走的时候可别忘了留下万两银票,楼里所有的损失可都算在你妻子头上了。”知道他身份显贵,所以不狠狠捞一笔怎么行。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后娘娘啊,确实有够调皮捣蛋的,难怪降得了这条龙。 “杨帆,把两万两银票给她!”慕容晨爽快的命令。 杨帆从紫兰身上收回视线,拿出一叠银票递给老鸨,老鸨奸笑几声接过,并且与梅友谦他们一同退出了房间外,还细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像你这样花钱法国库迟早被你败光。”顾璃禁不住提醒他,⊙﹏⊙b汗,一出手就是两万两,熟人也不用如此吧。 “怎么?宝贝懂得为为夫省钱了?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饿着你,冻着你,就算没有这个身份,就算没有库银,我也可以凭自己的双手让自己的妻子吃跑穿暖。”他认真的轻揉她发凉的嫩手。 “切!”她不屑的哼唧。 “怎么?宝贝如此不相信我?”慕容晨不悦的蹙眉了。 “哪有!我是想啊,如果真的没有这个身份,没有这个库银,我们可以一起赚钱过平凡日子,并不是只让你一个大男人在外操劳,夫妻是一辈子互相扶持,相濡以沫,懂吗?”虽然这些以后都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但是想想也觉得满足。 “真是朕的好女人。”他欣慰爱昵的轻轻刮了下她高挺的鼻梁,继而问道,“宝贝,说说,为何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易春楼?” “嗯,这个嘛……” “不许犹豫,实话实说!”怕她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自己,他先发制人。 “为了胎教!”她的确随便编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总不能告诉他为了好玩吧,不然他非打她小屁屁不可。 “胎教?你带着我的孩子上这里来要教他什么东西?”慕容晨深深皱眉,这个女人八层是在骗他了,明明是贪玩又不据实汇报。 “呵呵……我要教他做人要懂得寻欢作乐,不能够像闷葫芦一样不言不语。”顾璃把早已编好的话一溜烟说了出来,笑嘻嘻的,好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 慕容晨听了后,勾唇坏坏一笑,眼底划过一抹奸诈,越加抱紧了她,“宝贝,那是不是还要教咱们的孩子做人要及时行乐?” 呃…… 顾璃对上这双发出危险气息的黑眸不禁胆怯,他嘴边的那抹坏笑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咳……那个……我想也教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宫了。”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她忙不迭跳离他的怀抱,慌促要离开。 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起身将她轻轻拉回怀中。顾璃对上他坏笑的神色,那双深邃的黑瞳充满了诱huò。在她还未从这池佣里走出来时,他猛然一个弯身抱起她,直往床那边走去。 “宝贝,我也需要你来教我如何及时行乐。” 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侧在她身旁沙哑沉魅的说,的气息扑洒在她的的颈窝处。他贴近她的身躯,强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身躯,一手压在她的饱满上,让她无法逃离。 “慕容晨,你坏蛋!”她的手刚抬起又被他压了回去,她红着脸瞪眼前这只要吃掉她的大恶狼。 “我不坏怎么能满足宝贝你呢,告诉我,你也想要对吗?”他自信满满的邪笑,将她的两只手放到她背后让她压着无法动弹,两只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移,一层层剥开她的衣物。 即使是皮肤干燥的冬天,她的肌肤依然娇嫩欲滴,让人爱不惜手。他修长的手指如带电一样触摸在她的每一寸光滑肌肤上,使得她的呼吸声渐渐急促。 “不……冷……”他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让她在冷空气下,她忍不住呓语出声。 短短的两个字眼从她嘴里迸出来,对慕容晨来说更具魅惑,让他下腹更加缩紧生疼。 “宝贝,待会就热了。璃儿,我要你!”他坚定的尾话刚落,火热饥渴的唇瓣已经堵住了她微微开启的粉唇,带着她奔向那汹涌的热潮。 “嗯啊……晨……我怕伤到孩子……”意乱情迷中,顾璃只记得不能伤到腹中孩儿。 “噢,宝贝!你好美,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要深深……我会小心,不会伤到孩子的,来,让我好好爱你。” 他温柔的低语,说着,轻柔扳开她合拢起来的细腿,他的手灵活到了进去,那里已经开始滋润了。 不管还有什么考验,相信他们的爱情都能永恒幸福的,因为他们无条件的相信彼此,不管还有什么大风大浪,相信他们也会共同携手面对,他们的爱已经开花结果了…… 爱是一种考验,经得起考验的人就能够获得幸福。爱是一场长途跋涉的旅途,需要用心去经营,需要敞开心扉去接受,不管痛苦还是快乐,别忘记了与对方分享。 信任,是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感情的纽带,只要握住了这条纽带,就握住了幸福…… 欧也!幸福番外完毕,小曦想,没有钱和张远他们都是未婚妻了,应当不用番外了吧,(*00*)嘻嘻……,明天开始恪恪的,到时候番外完毕后还有一个全部的幸福大番外,是写晨和璃生了宝宝后的幸福!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 (今天更完算了) 这世上的人走走停停,有人曾在你的生命里留下痕迹,即使很深,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渐渐淡忘,时间会让人忘记一切,真的。 一个月后,T市大医院门口早已堵了一大帮媒体记者,只因为医院里有他们要挖的新闻。季嵩离世后,季氏集团就如同一盘散沙,个个都觊觎季氏的股份,如今季家只剩下季大小姐在勉强撑着,自从她哥哥去世后,她还是不停的每天往医院里跑,听闻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哥哥临死前移植到那个人体内的心脏。所有人都在猜测,季氏小姐是否想要凭他哥哥遗留下来的心力挽狂澜?根据医学根据,就算是心脏移植也绝不会让控制人的大脑。 高级病房里,季雪儿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未见清醒的男人。一个月前,哥哥把心脏移植给了他,是否就代表她可以对他倾诉对哥哥的思念?可手术已经过了一个月,也请了最好的医生,可这个男人还未见清醒。 这一个月来,她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以前的她让哥哥宠着,从没受过任何委屈。然而,哥哥一去后,季家的重担落在了她身上,一个人面对董事会的咄咄逼人,一个面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累的时候她不敢喊累,痛的时候她只能用忙碌去麻痹自己,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掌管着上万人生计的最高者。 渴“哥……”想到多日来的委屈,她落泪了,握上床前这个男人的手贴至脸颊,轻声诉说,“哥,你知道吗?她回来了……你走后她回来了……告诉我该怎么办?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最后她扑在他的身上放声大哭。 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放开了他的手,起身往落地窗那边,背过身去擦泪。 接她怎么可以把他当成哥哥?医生也说了,就算哥哥的心在他这里,可他毫无知觉,绝对不会有任何哥哥的影子,或者是眼神。 不一会儿,床上的慕容恪缓缓睁开了双眼,季雪儿转回身来正好对上他墨色的眸子,那双眸子淡然深沉,眼底隐藏着一些犀利让人有些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神若是一不小心陷入的话只怕会无法自拔。 他长得是自然的俊美,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已经修剪了的发型看起来更加帅气了。英挺的鼻子,神斧般凿刻的轮廓,小小麦色的肌肤光滑无暇,不是那种白得像是从没见过阳光的小白脸,薄厚适中的唇瓣紧抿着也充满了男性魅力。 这一个月来,她早已把这张脸看了无数遍,已经恢复了红润的他或者可以说魅不可挡。古代的美男子都是如此吗?小璃的老公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若是小璃在,她绝对会帮自己想办法挽救集团的。 或许吧,老天把所有人都从她身边夺走了,就是为了要让她自立,一个人面对这场考验。 慕容恪睁开眼的刹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周雪白的厢房,可奇怪的是……这种厢房似乎很奇特。的触觉早就知道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对上她呆滞凝望的眼瞳,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倒映出他此刻的身影,他才知道自己的衣服穿得怪里怪气。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他不禁用手掌挡住那强烈温暖的阳光,在这阳光下打量着站在那里的女人。她拥有比顾璃还高挑纤细的身材,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高高站在那里,她脚下穿的并非是女子绣花鞋,而是一双奇怪的滑溜溜的黑色鞋子,直顺而下的裤脚正好盖住了些许,也不难看出她的脚跟较高一些。 再往上看,整齐贴身的衣物,一排扣子扣在胸前,把她纤细的曲线显得更见美丽,收腰后,那腰杆不盈一握。她肌肤胜雪,细致水灵,让人看到了也忍不住想要上前摸一摸。她有一张让人看了就会惊艳的瓜子脸蛋,透彻,好似一碰就会碎的光滑瓷片,不得不让人温柔呵护。的樱唇紧抿,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目光冷冷。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不应该是清冷的,而是绽放它的美。 她站在那里太过于纤细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脸蛋除了光泽透亮外,面上还有一层苍白无力感。反之此时的她的确是能够让男人为之动心的***,楚楚可怜的身型,冷漠的外表,似乎正在努力筑起一道心防不让任何人靠近。 季雪儿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放下了双手转过身去唰的拉上了窗帘,把外面那强烈的阳光挡住了。 “你好!我叫季雪儿,一个月前,你心脏病晚期,是我哥哥救了你。”她放下了戒备的心,来到床前友好的伸出手。 慕容恪脑中最快闪过的是以前,有一个女人也曾这样跟他介绍过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她语调活跃轻松,不像这个这么淡漠。他举手捂上了左边心脏,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疼痛,这里似乎从来不曾痛过。 是何种药物如此神奇?竟然能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下慕容恪,请替我多谢令兄,叨扰多日,在下这就告辞了。”他没有伸出手去与她的相握,因为他认为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恪看着周边奇怪的一切,越来越觉得呆不下去了,何况还打扰了人家一个月有余,叫他如何好意思。 季雪儿初听到他的介绍有点忍不住想笑,可偏偏他提到了她哥哥,让她再也笑不起来。 她倒希望老天能给她这个机会,让她能够再一次面对哥哥,让她重新拥抱那份亲情。可惜了,人死不能复活,她必须得面对现实。 他下榻后,见手上还插着奇怪的东西,他蹙眉看了半响,再看到床前挂着的透明罐子,于是想也没想直接运力一掌将那些东西震开。 “啪啦!”床前的东西全部支离破碎,应声落地。 慕容恪见自己内力已经恢复了,他知道是这一个月来这家人必定有虚心照料自己。 “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话也不说就动手!”季雪儿被他突然的举止吓得呆滞半响,再看房间里狼藉的一片,她忍不住破口而骂。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在古代一定武功高强,不然怎么可以轻轻一掌就可以将那些东西全部震碎了。 ——( 可那又怎么样?武功高强就可以乱来吗? 慕容恪有些讶异,他以为这样柔弱的女子说话绝对不敢大声说话。 “季姑娘,不知在下是否做错了什么,惹姑娘如此不高兴了?”他淡淡的问道。 见她姑娘姑娘的叫,季雪儿有些无语。古代人都这样说话的话,那依小璃的性子想必刚开始一定很难接受吧。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乱发脾气,你以后就叫我雪儿吧。”想到他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再加上这个月来,自己情绪很焦躁,刚才的确是她失控了。她没理由去怪罪任何人,哥哥的死跟他无关,她不应该把气出在他身上。 “那怎么可以?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怎能叫得如此亲昵。”慕容恪有些排斥她的随便。她突然的认错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做作。先是发了脾气后又认错,这不是做作是什么? 季雪儿被他那双鄙视的眼神淡漠一扫,心微微泛酸。哥哥离开后,仿佛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话,包括这个不知情的男人。 不!她不是一个笑话,季氏也绝对不会就此结束,为了哥哥,为了季氏,她必须得坚强。 “既然如此,随你便吧。你好好歇着,我先走了。”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床边的包包迅速离去。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每天一闲下来后,她就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有哥哥的心,只有哥哥的心,她才感觉到温暖。现在,他醒了,代表以后她就真正的与哥哥告别了。 贪得一时的平静,可最终还是要面对外面缤纷杂乱的世界,接受外界的冷眼相待。 在电梯到来之时,她深深做了个深呼吸,整了整衣物,坚决的步入电梯里,电梯门关上,她眼中流露出无比坚强的光芒。 房间里的慕容恪看到了她的失落也视而不见了,这世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够入他的心。只是……为何这颗心对她没这么深刻了? 再看了眼这除了白就是白的房间,他彷徨得想要快点离开。熟料,一低头,正好对上了方才被他掌风扫下来的镜子,镜子已经离开,他看了看这张不再惨白的脸,再往上一点,不禁张大眼瞳,双手惊慌的抓上自己的头。 原本一头长长的青丝已经无影无踪,只剩一头短到几乎到头皮的发丝。 大丈夫宁可没命也决不可断发!是谁胆敢随便断了他的青丝? {你好!我叫季雪儿,一个月前,你心脏病晚期,是我哥哥救了你} 一定是她?救我的人是他们兄妹俩,是他们剪了他的发? 再低下眼帘看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慕容恪几乎抓狂,他狠狠一脚踩了下去,镜子再也照不到任何东西了。 而后,他怒气冲冲的跑出去,刚好撞上前来照料他的顾妈妈。顾妈妈手提着刚煲好的鸡汤,经他这么一撞,人倒地了不说,滚烫的鸡汤还差点撒在她身上了。 她看着慕容恪离去的方向,没有多余的时间谩骂,慌忙拿出手机拨了老公的号码,也不管此时他是否是在执行任务。 “老婆子。”那边顾罗博接起了电话,他正忙着查些档案,手没有空闲拿手机,所以只能用肩膀顶着。 “她爸,快,那个男人醒了!他胡乱跑出去了,我怕他人生地不熟的会出什么事,你快来!”顾妈妈惶惶的道。 “好好,老婆子,你别急,我马上就到!”顾罗博那边慌乱挂了电话。 ———————————————————————————————————————— 慕容恪闯过了一条又一条廊道,都没看到何处是出口,他从走廊上往下一看,不禁有些吓到。 是谁的轻功如此之利害,竟然能够将他带到这么高的地方来。还有这里的人都是被抓进来的吗?为何有些脸上充满了无奈,还坐在轮椅上? 难道这里的人对他们用刑? 慕容恪疑惑万分,看到又有一个人推着人从眼前经过,他想也没想便上前拦住了他们,“这位兄台,是何人将你们软禁在此?” “神经病!”那个男人冷冷撇了他一眼,推着自己的妻子走了。 慕容恪被骂得不知所措。他只是出于好心想要救他们脱离魔掌罢了。 季雪儿刚出了医院大门,早已堵在外面的记者们蜂拥而上,尾随在她身后的几个保镖也是能力有限,即使挡得住十个人也挡不住二十人,一个个麦克风还是凑到了她面前,蜂窝式的人堵得她无路可走……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 2 “季小姐,听说你准备解散季氏集团对吗?” “季小姐,麻烦你回答一下,当年你父母双亡是不是别有真相?” ………… 渴一个接着一个刺人的问题逼向季雪儿,特别是父母双亡的真相让她的脸唰的变得惨白。即使保镖们已经极力来拥护她了,可还是有了疏漏,蜂拥而来的记者们不知是谁不小心还是有意,季雪儿突然被猛地推倒在地,无数个闪光灯对着她猛照,狼狈在地的她深深低着头,凌乱的秀发正好挡去了她的脸,她心寒透彻,只看得到旁边有无数双脚在走动,包围她,逼问她,她觉得此刻就像活在地狱,痛苦、无奈、无助。 “季小姐,听闻总裁夫人回来了,你是否有打算将集团交予她打理呢?”又一个记者提问,尖锐的话题让季雪儿更加无措,此时的她需要一双温暖的手来拉她起来。 “对啊,季小姐,请你回答一下吧!” 接“季小姐……” ……………… 保镖们还没来得及扶起季雪儿,季雪儿已经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了,并将他们活生生挤在了外头,为首的赶紧联系更多的帮手前来支援。 今天这种场面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前些日子,消失了六年有余的总裁夫人突然现身引起了媒体的热议,而季小姐作为季家唯一的人,理应季家的产业都归她所有,熟料总裁夫人突然带着一个六岁孩童回来了,并且声称是季氏集团总裁季嵩的亲生儿子,这消息一传出简直轰炸了天。 慕容恪在高楼的走廊上往下看,正好看到远远被包围在人群里被人唾骂的女人,在他看来,那些人手上都拿着武器,似乎对那名女子很不齿。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虽说是这个女人救了他,可是她竟敢剪了他视如命的青丝,还囚禁了这么多人,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的确该骂。 不一会儿,警笛声纷纷响起,一辆又一辆警车赶来救援。 慕容恪在上面看得有些焦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黑瞳再张大来看。 这是何方妖怪如此诡异?难不成是来帮那名女子脱身的? 不行!他决不能再让她去危害别人。 …………………… 顾罗博带着人赶到,把那些人分开来,上前扶起狼狈倒在地上的季雪儿。 “顾伯伯!”一见到如同亲人的顾罗博,季雪儿当众扑上去抱住了他,隐忍了多久的泪水终于彻底崩溃。即使上次召开记者发布会也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混乱的场面过,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话题,这些话题统统都是她不愿提起的伤痛啊。 “雪儿,没事了,顾伯伯在。”顾罗博把她当成自个女儿来疼,看到她日渐消瘦的脸,更加揪心了。 想想过去,她每次和璃璃回顾家玩的时候,脸上如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是多么的美,可自从她哥哥离世后,笑容变成了愁容。这个月来,没有人看到她笑过。 见警察都来了,记者们依然无畏,把闪光灯投到了顾罗博的面前。 “顾警官,有人说你因为失去女儿而深感痛心,所以才会爱屋及乌的对季小姐这么好,更有人说您是为了季家财产,对此,你有什么要说明的吗?”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女人第一个发话。 顾罗博扶起了季雪儿后,冷箭一样的目光射向那个女人,勇敢对上那些闪烁不停的摄像头,“我顾某做事问心无愧!若是你们还有点良心不如多去关注一下到底是谁要害季家到这种地步,而不是在这里咄咄逼人,把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逼得无言以对!” 记者们愕然被顾罗博这一句话给镇住了,高高举起的摄像头和麦克风都纷纷放了下来,面露愧疚的转身离去。 做记者的有谁不想要争夺第一首新闻呢,可……再换位想想,季家小姐的确值得人同情,若是再翻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只怕会让她更加痛苦,至少,季氏集团目前正缺少大笔资金回转,再想不到办法,只怕T市,或者商业上都不会出现季家这个大豪门。 然,就在顾罗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把刚离去不远的媒体记者们的目光又吸引了回来。 “天……天啊!是我眼花了吗?真正的飞人在天!” “快……快录下来!” “蜘蛛侠!蜘蛛侠!”医院门外的几个小朋友看到从天而降的人也欣喜若狂的拍手雀跃。 慕容恪凭空轻点几下脚尖,加快了速度,飞旋落在顾罗博面前。顾罗博还在傻眼中,他已经出手要夺走身边的季雪儿。 当然,顾罗博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季雪儿的时候,顾罗博已经一掌外加一个旋踢将慕容恪退后。 慕容恪被踢退了几步后,对上那些耀眼的闪光灯,他忍不住用手挡住上方,随后有些愤然的一掌发出。 “砰!砰!” 几声轰炸声在那些记者们的手上起烟冒火,他们不得不扔掉。有些反应过快的已经拿出了磁盘卡,有些来不及抢救的又拿出手机将这惊心动魄的一刻录下来当做凭据。 “这是不是从金庸小说里走出来的武林高手?”记者甲纳闷的问。 “管他是不是,既然证据在此,那就找他签个名吧?”记者乙说道。 两人意见一致,一同上前把笔和纸递上,“先生,你刚才好厉害哟!麻烦你帮我们签个名吧。” 慕容恪无暇管他们的奇言怪语,他只是淡定的站在那里怔怔看着对面方才和他对招的中年男人。 他的武功招式为何与顾璃如此相像?莫非此刻自己已经在顾璃的世界存活了? 他继而疑惑的看了再看四周围着的民众,他们奇异的衣物和那头型都与他格格不入,其中还有不少像璃那样短头发的。这样看来他的确是回到了顾璃的世界,并且成功活了下来。 可……从此,他和她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 即使不能再见面,叫他又如何能不想她? “先生,能请你帮我们签个名吗?”记者甲又不死心的凑近了些,直到纸都与慕容恪的肌肤贴近了,慕容恪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他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拿起笔在上面划下了很有霸气的三个字。 记者们看到这个霸气的古汉字不禁瞠目结舌。这简直是太神奇了?难道说眼前真的诞生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古人? 想到此次下来的原因,他极快的闪过去绕过顾罗博一把擒住了季雪儿的手腕,她手上戴着一条散发光芒的别致手链,正好被他用力一抓就掉了。 细皮嫩肉的季雪儿被他这么使劲一擒,不禁暗暗抽气。 这男人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怜香惜玉这词不都是古代发明的吗? 季雪儿抬眸瞪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手上的链条掉了。 依旧还穿着病服的他站在阳光下似乎也是如此耀眼,即便这一刻擒着她的手,他也处于一种淡然惮度。仿佛他与生俱来就已经淡然如水,幽邃的眸中清澈见底,唯一见到的就是眼底有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思念。 这样一个不惹尘埃的男人到底是如何爱上顾璃的? 她似乎能够知道在他遇上顾璃之前一定不曾动过心,心境一定是那么的豁达,上善若水。 慕容恪对上这双含泪楚楚可怜的目光,他只是淡漠的撇了一眼,然后冷冷道,“姑娘,在下从不喜欢多管闲事,可你已经害了这么多人了,你也该收手了吧?” 言下之意,若是她肯就此罢手,他就会不追究她剪了他头发的事。 “我害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季雪儿一头雾水,皱起好看的眉疑惑的盯着他。 现场已经够她一团乱的了,他还要来掺和一脚吗? 刚才见他飞身而下的时候,那种时候无法不让人以为他是来英雄救美的,那一刻,她的心竟有那么一丝丝的悸动。 不!她不需要爱情,所以她不可能动心! 爱情会让人盲目,自从发生了那一件事后,她就开始鄙视爱情,所以,她的心不可能会为男人跳动,即使是眼前俊美无双的他。 “呵……想不到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装起愣来倒是不赖,别告诉我,里面那些人不是被你软禁在那里的?还不快把人给放了!”慕容恪冷冷讥笑后,冷着脸指着这所医院,说到最后又再添加了力度。 这话一出,不止季雪儿呆住了,甚至现场所有能够听到这话的人也都像被冰住了一样定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难道这个人并非真的飞人在天?而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 他们都在暗自怀疑,可再看地上狼藉的一片,想到了刚才他那一掌,如同闪电一样将他们所有能够连线的东西都击坏了。这又作何解释?若是一个人看到或许可以怀疑是眼花,可现场是这么多的人,有无数双眼啊。 “呃……”季雪儿痛得一时忍不住咬牙低吟出来,试着挣脱开他的钳制,若不是知道他是真真正正的古人,不懂得这里的一切,她早就一巴掌过去了。 :( “慕容恪,请你马上放开我!”她冷冷抬起眸,哥哥的心不是在他这里吗?见到她被媒体如此包围,他就没有一丝丝感觉? 刚才脆弱的季雪儿已经不见,凌厉的命令令人诧异万分。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季家的大小姐根本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娇嫩,打不得骂不得,更何况经过刚才那样的打击。所以,当季家只剩下季雪儿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季氏必倒无疑,现在看来未必! 愣住的是慕容恪了,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名讳?能这样理直气壮的叫他名讳的这世上她是第二人,这更让他加深了思念,回忆极速转回了过去。 那时候的她是这么自然的就叫出他的名,不需要经过允许,只是脱口而出,快意就好。 已经坏掉了的摄像机,各大记者又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台,快门按个不停。季雪儿发飙的表情被媒体记者们拍下了不少,顾罗博在旁干着急,想要上前说句话,可眼前的局势又不对,若是让媒体记者知道他真的是穿越而来,只怕更槽糕。他带来的警察早已用枪对准慕容恪,预备鸣枪救人。 “慕容先生,我再说一次,请你放开我,否则不止我的保镖不会对你客气,警察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见他神游了,季雪儿被抓得老疼,忍不住再次出声威胁。 他刚才失神的时候似乎在全心全意的想念一个人,而那个人应该就是顾璃吧。想不到那丫头一趟穿越还惹上了这么多的情债……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三) “为何你会知道我的名字!”淡漠的墨色眸子蓦然变得犀利无比,手上不仅没放松,反而加大了力度逼问。 “因为……”季雪儿支支吾吾,如若说出她和他认识的话,那么这些媒体记者只怕不会放过他了。今天他们之所以会堵在这里就是因为知道这里面有一个拥有哥哥的心的男人。 渴“说!”慕容恪怒了。 这一吼让毫无心里准备的季雪儿猛然一吓,惊恐的退缩脚步。 原来,淡然不是他的本性,而是修身得来,若是他真正的本性一旦爆发,只怕再帅也无人敢靠近。 接“因为……因为顾伯伯认识你!”情急之下,季雪儿只能把一旁的顾罗博招了出来,毕竟有些事还是由顾伯伯来跟他说清楚的好。 顾罗博不禁有些佩服这丫头的反应能力,也许,她不是别人眼中的千金花瓶,也许,季氏在她手里压根不会倒,即使是多出了一个总裁夫人和莫名其妙的小少爷。 慕容恪讶异的将目光投向顾罗博,这个男人越看越觉得熟悉,面色肃然,轮廓清晰,特别是眼中透着一股亲切感,为何看起来这么严肃的男人他会觉得亲切? 这时候,顾妈妈好不容易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慕容恪正好瞧见,双眼睁得更大了,这个妇人面部发福,依然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像一个人。不!是有一个人很像她。 顾妈妈来到顾罗博身边,担忧的看了眼慕容恪,然后揪揪老公的衣角,俩人便到一边商议去了。 慕容恪看着这俩人亲密的举止,再联想了好一会儿,才愕然清楚,与这位妇人长得极为相似的不正是自己深爱的小女人——顾璃吗? 难道说,他们是…… 这时候,顾罗博从新回到了他身边,慕容恪正想亲口问一问,熟料,他的手突然被握住、举起,接下来让他更咂舌的事发生了。 “各位,他是我的干儿子,上次与我一同出行任务,不小心受了伤,这伤口还养到现在呢。”顾罗博笑嘻嘻的对着众大媒体道。 “真的吗?那他是不是真的可以飞?” “刚才那一掌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吗?” ………… 现场霎时像炸开了锅,一个个问题劈头而来。 “呵……没这么点本事哪能出来混是吧?”顾罗博拍上慕容恪的肩膀,慕容恪眉头皱得更深,感觉到身边这位大叔的暗示,他只好沉默不语的笑着点头迎合。 还不算傻嘛。 顾罗博忍不住在心里赞道。 ………………………… 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摆脱了那些缠人的记者,可接下来更让人头疼的事情发生了。 季雪儿坐入豪华房车内,慕容恪还愣在外头看着缓缓驶离原地的车子,心一惊,这是何方妖怪?他直接一掌劈开了车盖,把季雪儿拽了出来。 “姑娘为何想不开?”慕容恪有些愤然问道。 “我想不开?我怎么就想不开了?”面对他,季雪儿显得无语。 “若不然呢?你为何主动到这怪物上面去?” “怪物?呵……你听好了!这不是怪物,这叫汽车,是可以载人的!”季雪儿不耐烦的作解释,旁边的顾罗博夫妇看了心照不宣的笑。 “或许,把他交给雪儿最合适。”顾罗博点头笑盈盈的道。 “我也觉得,你看这俩人站在一起多般配。有他在,雪儿也会安全好多。”顾妈妈也极为赞成。虽然再也看不到女儿了,可是只要知道女儿现在是幸福的就行了。 “何为汽车?” “我……诶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就是跟你们那里的马车一样可以远程,明白吗?”季雪儿换了个方式跟他解释,再不懂,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沟通了。 “噢……原来这是马车!”慕容恪才恍然大悟。 “这……这不是马车,是汽车!比你们那里的破马车好上千倍万倍!”季雪儿声音大了好几倍,色因为气急也升起了几抹晕红。慕容恪看了她一小会儿,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像是避瘟疫般松开来,淡定的转身面对两位老人家。 “二位前辈,敢问你们和顾璃的关系是?” “哈哈……果然好眼力!我是顾璃的父亲,她是顾璃的母亲。想不到这世上真有穿越这回事,不止璃璃穿过去,连你也穿过来了。”顾罗博大声赞道,笑得合不拢嘴,他一直都相信祖宗流传下来的传说不是个传说。 “顾伯父,顾伯母二位好,小生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慕容恪抱拳,俯首淡淡作揖,季雪儿在旁看到他穿着病服又这么古板滑稽行礼,再糟糕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耳力不差的慕容恪听到她的偷笑声,森冷的眸光射过去,季雪儿立即恢复了镇定,如此凌厉的眼神的确让人心悸。 “诶!我们这里不讲究你们那些繁文缛节,随意点,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的。这里人太多,我们先回去再说吧。”顾罗博正色建议道,一直牵着手的顾妈妈也笑盈盈的。 季雪儿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心顿时变得格外舒畅,或许,她早就已经把他们当做亲人了,前阵子看到他们为了璃璃失踪的事而操心得茶不思饭不想,她心里又何尝是个滋味?现在有璃璃的消息了,并且知道她过得很好,不管是他们,还是自己,都很开心。 她也好想和他们一起回去,一起聆听璃璃在那里的故事,可惜…… “顾伯伯,顾伯母,我让人开车送你们回去,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就不陪你们了。”她努力让自己笑得坦然,她想让自己笑得坚强,可是,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意。 哥哥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刹那,她昏过去了,当她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刹那,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长大,彻底成熟了,不再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有上万人的生计在等着她操纵。 即使她的笑容看起来已经很自然了,可慕容恪还是细微的观察到她笑容里的苦涩,因为这样的表情他做过太多。 他只是淡漠的与她对视一眼就不屑的别开头去。 “好,雪儿,有什么事打电话给顾伯伯,别一个人硬撑着。顾伯伯虽然是拿枪办案,但在经商方面也有些研究,有什么难题可以提出来。以后,就当顾家是自己的家,累了就回来歇着。”顾罗博和蔼的叮咛,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一个女孩子疲倦了一天后,再回到满是伤痛,冷冰冰的别墅里伤心难过啊。 听璃璃说,那一年,雪儿父母去世的时候,她都是靠着他哥哥活过来的,现在就连哥哥也去了,唉!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撑下去? “谢谢你,顾伯伯,顾伯母,我很庆幸从小就认识了小璃,不然,现在也不会有人关心我了。”季雪儿睁大水弯弯的眼眸,不让眼泪再次滑落,她强撑微笑。 “这是什么话,傻孩子。璃璃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了,不雄你,雄谁。”顾妈妈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亲切的安抚,好温暖她的内心。 “叮铃铃……叮铃铃……” 她包里的手机骤然响起,季雪儿赶紧掏出手机,说了声不好意思后,转过身去接电话。 “你好,慕容董事长,我是季氏集团的代理总裁季雪儿。”她冷静的应付那边的人,只要能够稳住这个大客户,季氏集团就一定不会倒。 “季小姐,我再宽限你十天的时间,若是季氏再恢复不了正常运转,那么……咳咳……我只能撤资了。”那边传来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略带咳声。 “慕容董事长,谢谢你,我一定会在这十天之内让季氏恢复正常运转,董事长一诺千金,我代表季氏感谢您的宽限。”得到那边人的允诺,季雪儿终于缓了一口气。这是她努力了半个月的成果啊。 “呵……果然精明,放心,我既然答应了给你十天的时间就不会反悔!”那边的人不是听不出来她的小心谨慎,在心里也对她增添了些信心。 慕容集团是世界上顶级商业集团,和季氏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友好的合作关系,可是自从哥哥离世后,各大股东,或是客户都认为她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逼她交出经营权,让更有能力的人士来领导季氏。最后她坚决的拒绝了他们,并且召开了记者大会,说季氏在的一天就永远是季家的,不可能会让外人来接管。 好在慕容集团没有在那时候撤资,也将一些小客户给镇了下来。 她相信,未来十天,一定能让季氏重新步上正轨,她一定不会让爸爸哥哥失望。 慕容恪诧异的蹙眉。 —— 慕容董事长?刚才她在和谁说话?贴在耳朵旁边的又是何东西?难不成在这里还有人敢取皇家姓? “顾伯伯,顾伯母,我先回公司了,晚上如果有时间我一定赶过去吃顾妈妈做的饭。”说完,车子已经来到身边,她笑着挥挥手,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唉!这么大的担子就落在她一个人肩上了,真是让人不忍啊。” 顾妈妈目送车子消失在视线里。 ———————————————————————— 远离是市郊的一座高山上,上面坐落着一栋古老的别院,由远处看就气势磅礴,里面全然是欧洲古典风格,构造得如同宫廷殿堂一般威严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就是一个宫殿风景区。 “爷爷……爷爷……” 刚放下电话的慕容焱就听到外面传来宝贝孙女的高呼声,接着古典装潢荡木雕花大门被一个精灵的女孩撞开来。精致古典的美人脸,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明明这么的脸蛋,头上却顶着一个炸窝一样的爆炸头型。 “嫣儿,不是告诫过你,女孩子家要文雅一点,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吗?你怎么就是不听!想气死爷爷是不是?咳咳……”皮椅上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家,他穿着古老的中国袍,手上拿着一块白色帕子,斯文的捂嘴轻咳。 “好啦,爷爷,我下次进来时一定温柔的敲门,得到您的允许再进来行了吧。再说了,我这次莽撞可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慕容嫣撇撇嘴,不满的嘟嘴,全身花花绿绿,非主流打扮的她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野性,让人不敢降服……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四) 慕容焱看到她头上爆炸得像个鸡窝的头发,不看还好,一看就来气。慕容家历代来出的都是翩翩公子哥,或是名门闺秀,到了这一代,就她一个独生女,如此任性骄纵,怕是被惯坏了。 “苦衷?你每次做错事的时候有哪一次不是说有苦衷的?再这样,爷爷让银行封了你所有资金来源,看你还能野到哪去!”慕容焱板起了正色的脸,假怒道。 “好啦,爷爷,我知错了!先不跟您说这些,您看!”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往上一按,天花板上的液晶屏电视骤然打开。 渴“爷爷,你看!” “诶呀!看什么?要看动画回你房间里看,别妨碍爷爷工作了啊。你啊,再不争口气,撵爷爷咽气了,慕容集团靠谁啊。”慕容焱深深叹息道,这孩子也是苦,自幼就失去了父母,也因此,都被他惯坏了。 “不是啊,爷爷,你看那个人!看到了没有,他不止会飞,而且还会武功,更重要的是,你不觉得他有点像我爹地吗?”慕容嫣指着屏幕里一脸茫然杵在那里的慕容恪。 接听到会飞,慕容焱陡然抬起了凌厉的眼睛,里面的人确实太像了他们慕容家的人了。慕容家历代生下来无论是男还是女,都透着一股古典的韵味,里面这个男人不就是一模一样的吗?尤其是那双犀利的眼瞳像极了。 “你听!你听他说话还这么像古代人,爷爷,这该不会就是祖上流传下来可以穿越的传说吧?爷爷,你快告诉我,我们的祖先爷真的是一个从古代穿越来到这里的吗?你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呀爷爷!”慕容嫣听到联播现场里慕容恪所说的那些文绉绉的话,她过去使劲摇晃自个爷爷,一点也没有顾虑到老人家的感受,一心想要求证。 自小,她就听爹地说慕容家的祖先爷是真正的古代帝王,可是说归说,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不相信。现在她哪能不急呢。 “不是从小就告诫你了吗?若换做是在古代,你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公主,哪容得你如此放肆!”慕容焱老脸一变色,拨开了她的手。 “老古板!就算是公主我也是这个样子!哼!”慕容嫣调皮的做了个鬼脸,毫不把爷爷的话放在眼里,反而一心专注在电视里头的那个男人身上。 “爷爷,既然祖先爷真的能从古代穿越而来,那么电视里边的这个会不会也是……” “胡说!只有聚集火剑和冰剑才能够宇宙顿开,听祖上传下来说冰火剑,一把在现代,一把在古代,既然两把剑处在两个异时空,又怎么会还有人穿越而来呢?你啊,这小脑袋里整天就装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你看看电视里面的女孩子,她和你年龄相仿,现在不也一人独挑大梁,扛起了整个季氏?倘若有一天爷爷也去了,你和她是一模一样的处境,会变得孤苦无依……” “啊啊啊啊!爷爷,这些话你都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了,听都听腻了!还有,别拿人家和我比,人比人会气死人,这道理你懂不懂啊?”慕容嫣不耐烦的捂住耳朵。每次一回来找爷爷就被念上一大堆,真烦人! 丨。 反倒是电视里的那个男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长得跟爸爸和年轻时的爷爷如此相似?倘若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这世上会长得这么相似的吗? “咳咳……你……你气……气死我了,嫣儿……为何你就不能够明白爷爷的一番苦心呢?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外头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慕容焱看着这个缺心眼的丫头,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爷爷,我当然知道打我主意的人多了去了,谁让我长得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呢,(*^__^*)嘻嘻……”慕容嫣自恋的拍拍小脸蛋,笑得格外甜美。 “嫣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咳咳……爷爷已是快入土的人了,外面有多少人在觊觎我们慕容家的财产你知道吗?爷爷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有勇有谋,有担当的男人作为依靠,并且愿意入赘我们慕容家,这样爷爷就算死也无憾了,你明白吗?”慕容焱语重心长的说。 入赘? “爷爷,不会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有您在,慕容家的事业只会蒸蒸日上,绝不会有衰败的那一天。嘿嘿……”慕容嫣依然在装傻扮愣。 “嫣儿,你乖乖听爷爷一次话不行吗?难道你还没有走出父母双亡的阴霾吗?”慕容焱气急之下道出了她一直埋藏在心里那不愿想起的痛。 晶莹的泪珠哗啦从她眼角滚落下来。 “爷爷!我讨厌慕容家,我讨厌我们的家大业大!若不是这样,爹地和妈咪就不会被人害死!爷爷,我不想继承慕容集团!” 是的,她恨这个自己生在家大业大的家庭里,十岁没了双亲,她从那以后就开始厌倦这富有的一切了。所以,她宁可到外头去打工,到外头去野,也不愿意回到自个的公司里实习。 “胡说八道!”慕容焱当下拍桌而起,“你是慕容家唯一的一个后人了,这偌大的产业当然是你来继承!慕容集团的产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若是你真不想要,可以!” 慕容嫣似是看到了希望,愕然抬头屏住呼吸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只要你能够找出第二个与我慕容家有真正血缘关系的人,你就自由了!”慕容焱沉声的说,他认定了这世上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另外一个跟慕容家有血缘关系的人。 “好!爷爷,这是你说的,只要我找出第二个跟我们慕容家有血缘关系的人,你就不能再逼我掌管家族企业!”慕容嫣的眸色里充满了坚定,是慕容焱从未看过的认真。 原来他这个宝贝孙女如此痛恨慕容家的事业,这一刻,他几乎明白了这个孙女一直以来的叛逆是为了什么。 她是为了摆脱慕容家这个光环…… 丨。 车子驶进顾家大宅,坐在后座的慕容恪全身神经,手紧紧抓着安全带,不明白这是何等马车,速度惊人,而且还如此稳定,坐在上面恍如坐在家里边一样。 顾罗博夫妇下了车后,车里的慕容恪还死死抓着安全带不放。他们呵呵而笑,打开车门请他出来,“小恪,到了。” “哦。”慕容恪有那么一丝困窘的应答,松开了那条皮带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冒汗了。 这个世界很陌生,莫名的,他有种压迫感,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生疏,什么都不懂,仿佛要重新活过。 “两位前辈,这是什么地方?”看着这栋庞大耸立的房屋,慕容恪讶异的问道。 这栋房子看起来为何这么高贵?从外围看几乎比皇宫内院还壮观,难不成他们这里还敢私造皇宫? “这是我们的家呀!我们到家了,璃璃就是在这里长大的。”顾妈妈浅笑道,带领他走近顾家别墅。 慕容恪跟随他们进ru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展望台(那是一个露天台)上面有一个挂满花藤的秋千架,他定住了脚步,呆呆望着上面的秋千架,仿佛可以看到顾璃儿时坐在上面欢笑的样子,转瞬,又似乎看到长大后的她坐在那里微笑的望着星空,如同她每次都喜欢坐在凤鸣宫庭前望着夜空一样迷人。 此刻的他,脑海中满是她,那调皮的笑容,那纤细的倩影。 回忆着她的样子,他的嘴畔也不知不觉扬起了温柔似水的弧度。 前面的顾罗博没见他跟上来,二人回头一看,便对上他游神的神态,那双充满了深情的眼睛,嘴边那道温柔的笑容,以及他注目远望的地方,他们就知道这深情不移的眼神,这温柔似水的笑容是属于谁的了。 他们想迫不及待的知道女儿在那里的一切,可是看他这样子又怕触及他更大的心伤。 “小恪,来,我带你进屋好好瞧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熟悉家里环境怎么能行。”顾罗博不放心让他继续沉迷下去,于是折回来拉着他就走。 慕容恪收回神游的思绪,抿嘴淡然一笑,跟着顾罗博走。 一个下午的时间,顾罗博和慕容恪一直坐在大厅里交谈历史,虽然两人沟通期间也会发生些困难,不过还是不舍得停口。 顾罗博觉得这小伙子看起来虽然不是个善谈的人,可是相处下来,就会发现他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淡然,对一切莫不关己,反而,从他蹈话里,顾罗博看到了他内心的火热,他对这世间万物的淡然是一种从小就修养出来的漠然淡定。 吃了晚饭后,顾罗博突然接了个电话,临时出任务去了。慕容恪坐在沙发上,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屋内构造来。 这里的房子宽敞明亮,让人住得很舒心。那些门窗不似他们那里,而是用百摧不倒碟钢做成的。方才灯光一亮的刹那,他又以为是妖怪在作怪,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有一种叫电的东西,任何东西都可以通过电流启动,比如他们的烛光(灯光)就比沧暮明亮百倍,亮如白昼呢。 慕容恪忍不住站起来打量屋子里这些奇奇怪怪的摆设,古铜的雕像摆在客厅里,他正要走过去一看,谁料不小心脚撩到了沙发一角,整个人往沙发后倒,毫无重量的棉拖鞋飞出老远。 丨。 “呼……璃,你的世界的确太舒服了,舒服得让我无所适从。”慕容恪揉揉眉心,自言自语道。 突然,他感觉自己身下压了什么东西。生怕会压坏,于是缓缓起身。 原来是一个小型的东西。 ‘嘶……” 一声细微的响动,他傻眼的盯着面前那个本来全黑的方形怪物突然复活,不止复活了,而且还五颜六色,更可怕的是里面还装着很多人。 “紫薇……啊……” “小燕子……不……啊……” ………… 可恶!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残忍的人,竟然用细针扎在两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身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慕容恪看着看着气不打一处来,全身散发出熊熊怒火。 他大步往前一跨,抬起掌风,“目无王法就该死!” 说完,他掌风狠狠劈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的季雪儿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想也没想就扔下包包冲过去,无畏的张开双臂挡在电视机前,眼眸直直对上他满是怒火的星眸。 掌刀在距离她只是一丁点的距离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掌风吹散她柔顺乌黑的秀发,慕容恪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孔。 季雪儿与他对视了一会,就这样倒入他怀中,昏了过去。 “诶,姑娘……姑娘,你醒醒!”慕容恪握着她的双肩摇晃叫喊了几下,见她真的昏过去了,有些烦躁。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给他制造麻烦,一股莫名的厌恶从心底生出。 他想置之不理,可是心没法这么狠。 “啊!雪儿!”顾妈妈从厨房里出来,刚好看到慕容恪抱着昏迷不醒的季雪儿。 慕容恪一见到顾妈妈立即松开了手,季雪儿顺势滚落在软软的地毯上。 “夫人,晚辈不是有意冒犯季姑娘的。” “什么冒犯不冒犯,快把她抱到楼上房间里去啊!”顾妈妈匆忙过来,扶起季雪儿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正发着烧,于是焦躁的吼道。 “啊?”顾伯母非但不怪罪自己,反而要他抱这位姑娘上楼?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啊什么啊!快啊!要是雪儿病得严重了,我就找你算账!”顾妈妈威严的恐吓他,见他还愣着,赶紧把他拉过来。 古人啊,真是难沟通,本来一句话就可以明白的事,非要说上好几句才能够让他听懂。 慕容恪见无法推脱了,只好忍着十万个不愿,将她的手环到颈上,弯身毫不费力的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楼上房间走去…… 直到快到深夜,季雪儿的烧才退了,期间,慕容恪为了不让顾妈妈累着,只好接下亲自照顾她的任务,照着顾妈妈的说法不停的给她换冰块,若是可以,他真想用内力把她体内的阴气给逼出来,这样也省了不少事,只是怕她受不了,所以只能作罢。 换下了冰块,他又把一块毛巾敷上去。 丨 这下子,应该可以了吧? 他疲惫的起身伸了伸筋骨,视线突然落在床前台桌上一个小框框里,里面笑得极为灿烂的人儿让他顿时精神百倍。 他咧嘴轻笑,箭步上前拿起那小框框,欣喜的对着里面的人道,“璃,想不到老天让我这么快就见到你了,你还好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框框里面的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身后是一片天蓝色的大海,她头戴一个奇怪的帽子,更奇怪的是本来短发的她此刻已经是一头飘逸齐肩的长发,越看越美。 现在,他只想看着她幸福,如此,也就是他的幸福了。对她无尽的思念再也不能够说出口,因为他的思念对她来说是一道枷锁,一道让她永远也幸福不了的枷锁。 “…………” 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慕容恪这下子慌了,他僵住了笑容,用手去抠,用手去抓,想要将里面的人救出来,可是那道镜子(玻璃)让他怎么也扳不开,他想直接用内力击破,又怕会伤了里面心爱之人,何况她的两旁还有顾夫人和顾老爷。 不对!顾老爷和顾夫人刚才不是还在吗?怎么突然间就被锁到这里面去了? “璃,里面这个是你对吗?我看到你了对吧?这不是我的幻觉对吗?璃……”他紧紧盯着相框里的顾璃,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难以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一遍遍的呼喊她的名字。 “璃,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和皇兄好好的吗?皇兄呢?为何把你一个人丢下?” ……………… 呃…… 昏昏沉沉的季雪儿被一阵阵絮叨吵醒,她吃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一个高大的男人伫立在床前,对着一张相片呢喃个不停,语气里看起来似乎很不舍,很留恋,还有些懊悔。 这个男人这辈子只怕永远沉浸在过去了。 莫名的,她有股想要改变他的冲动,或许是因为哥哥的心在他身上,所以她不希望他这样荒废人生吧。 “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慕容恪还在把相框里的人当真,那傻样让病中的季雪儿忍不住捂嘴偷笑。 想不到这个男人犯傻时的样子是这么可爱。或许,以后她可以借着他还不熟悉环境的时候欺负欺负他。 “咳咳……”笑够了,季雪儿清了清嗓子,“璃什么璃,那是相片,不是真的!小璃现在在古代幸福的生活着呢。我给你看样东西。” 音落,她指着那边办公桌上的包包,让他帮忙拿过来。只要是有关顾璃的慕容恪都乖乖照办。 季雪儿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翻盖划出,一百八十度旋转屏,打开了照片存储,找出了她和顾璃在一起时照过的相片。 “诺!这里面全是小璃的照片,你是不是也要一一和她对话啊?”她把手机递给他看,慕容恪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嘲笑,冷冷瞪了她一眼,伸手要拿过她手上的东西。 季雪儿灵巧的闪过,将手机收回,“这手机是我的,不能给你!” 丨。 “这玩意我要定了!”慕容恪双手背后,冷然的站在季雪儿面前。季雪儿被他眼底的坚定给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到底深爱顾璃到什么程度?即使换了另外一颗心,他依旧一往情深。 “好啊,如果你真想要的话,那你必须无条件的答应我三件事!”她扬起笑,刚睡醒的她虽然还是一脸病容,可还是那么醉人。 可惜,在慕容恪眼里什么都不是。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五) 他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好一会儿了,才下了决心,“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你告诉我璃过去的每一件事。” 听顾老爷说她和璃过去是最好的朋友,那么由她告诉他璃在这里所生活过的一切应该不为过吧。 渴季雪儿思了片刻,扬唇而笑,“成交!” 她伸出小手指要与他拉钩,慕容恪不明所以,理都不理她,直接抢过她手里的手机。 季雪儿失落的收回手,“既然东西你拿到了,你可以回房了,我要睡了。” 接她冷冷下逐客令。 “噢。”慕容恪呐呐的应声,可手里的东西怎么打开的他都不知道。一不小心就按出了拨号键,一个叫做{诗诗}的电话名拨了过去。 ‘嘟嘟’几声响过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刘诗诗。” “…………” 慕容恪不知道声音何来,随便按了一个键(扩音键) “雪儿?雪儿是你吗?雪儿……” 那边久久没等到回应后就猜出了是季雪儿,她在激动的喊着。 刚闭上眼的季雪儿听到这个声音,忙不迭的从床上跳下来抢过慕容恪手上的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手机被摔了个破烂。 慕容恪第一时间跑过去捡起已经被摔得稀巴烂的手机,再回到她面前,愤怒的指着她,“你……” 然,对上她含泪无助的双眼后,他愣住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被人丢弃了的娃娃,紧紧咬着下唇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看到她这样子,出于同情心,他很自责。若不是刚才自己乱按,她的情绪也不会因为那个女人突然冒出的话而伤心难过。他将破碎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只拿了那张顾璃的全家福相片悄悄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季雪儿一个人了,积满了满眶的泪水哗啦直下。她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哥,我该原谅她吗?你告诉我,我该不该原谅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原谅她吗?小亮是你的儿子吗?如果是,那为什么当年她要那样做?” 寂静的夜,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台灯,她就这样趴在床上痛哭…… —————————————————————————————————— 第二天,顾家楼下客厅早已准备好了丰富的早餐,习惯早起的慕容恪无事可做就与顾罗博出去跑了一圈回来,顺便尽快了解这里的生活方式。 等他们全部围在餐桌旁,季雪儿已经化好了淡妆,一身名牌西装从楼上走下来,高高绑起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前,手拎着包包浑身上下散发出女强人的气息。 “伯伯伯母早!”季雪儿把包放在一旁,然后拉开凳子入座,笑着与两位老人道早安,除了对面的慕容恪。 ‘叮咚’这时候,门铃声响了。 “伯母,是找我的,我去开就行了,您吃着。”顾妈妈正要起身去开门,被季雪儿领先一步了。 丨。 不一会儿,她捧着两个精装的手机包装盒回来。 顾罗博和顾妈妈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吃早餐,商务人士嘛,时常换手机是应该的,没啥好奇的。 手机是两个相同的款式,只不过颜色不一样,一红一蓝,她装好后将蓝色的手机递给慕容恪,顺便打开了相册给他看。 “喏!还给你了,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必须要做到!” 慕容恪见到手机屏幕里笑得灿烂的顾璃,也忍不住扬起了唇,像对待珍宝一样揣在怀中,“行!这三个条件是什么?” “第一个条件,首先,待会你要跟我去公司,从此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保护我!”季雪儿见他如此高兴,心中隐隐不是滋味,不就是相册嘛,至于嘛他。 “那第二、第三个呢?”慕容恪问道。 “这个啊?后面的两个条件先搁着,等我想到了再说。”说完,季雪儿喝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米粥。 慕容恪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若是以后她提出更过分吊件那他岂不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季雪儿带着慕容恪去了一趟服装店,为他量身订做了几套有模有样的西装后,才领着他来到公司。 季氏集团再也不像以往那样朝阳蓬勃,而是死寂沉沉,全公司上下个个都岌岌可危了,哪还蓬勃得起来? 车子刚驶入公司弯道,前面堵着的记者已经蜂窝而来将他们的车子拦下了。 “记住!待会不许用轻功,不许你来自异世界的身份明白吗?”季雪儿沉重的叮嘱慕容恪。她怕他的身份一旦将会引起更大的轰动。 慕容恪一路上一直拽着束在喉咙间的带子,感觉就像上吊一样,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什么怪服装,这什么鬼世界,真是难受得很。不仅要剪头发还要穿得这么麻烦,浑身不自在。 车门打开,季雪儿微笑迎上无数个闪光灯,慕容恪也接着下了车,不同的是,他那条领带不见了,上面也开了几个扣子,雪白的衬衫下露出他精壮的肌肉,性感迷人。 “哇!这不是昨天在医院那个超人吗?季小姐,请问这个超人为何会和你在一起?你们是在交往吗?” “这位先生,说说你对季小姐的想法吧?”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这种场面昨天见了一次,今天他可不敢再乱来了。再说对她的想法?他对她能有什么想法? “呵……他是跟我在一起没错,可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我们并非在交往,他是我雇来的金牌保镖。既然你们都说他是超人了,我当然也给他一个金牌称号对不对?”这种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来月,面对这些记者,只要不是触及她心底的痛,她都可以游刃有余。 “既然如此,季小姐,听说慕容集团给了你十天的时间,如果这十天里公司还是无法正常运转,是不是代表季氏会不告而亡了?”又一家独家媒体记者追问。 季雪儿暗地里拉了拉慕容恪,示意他带着她安全进ru公司大门。 :( 慕容恪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利剑般的眸光迅速扫便全场,见到这些人手上拿着的东西统统都连着一条线,恰巧这时候他在旁人肩膀上发现了一片细而锐的落叶,在所有人如火如荼的逼问季雪儿的时候,他暗暗运力,将叶子掷了出去。 叶子仿佛能够分辨方向,在众人外围迅速穿插,隔断他们的主线。 一台有一台摄影机,闪光灯同时灭掉了。 “咦?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没电了?喂!那边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弄好电缆!” 现场报道突然中断,这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电视台将要受到无数投诉,这还不止,还要失去信用值。这些记者们能不抓狂吗? 季雪儿朝慕容恪竖起了大拇指,笑着昂首挺胸步入公司大门。她果然看得没错,这个男人有过人的脑力,能够在关键时刻想到最精辟的法子脱身。 这一个月里,她不止学会了如何应付客户,也学会了如何看人、看心。 这一切,都是为了季氏。 一天下来,季雪儿连续开了好几个会,见了几个客户,连饭都是吃的便当。 终于累了一天,天都黑了,两人坐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慕容恪突然伸手过来,“五百块。” 呃…… 季雪儿诧异,不是吧?才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学会伸手要钱了? “什么意思?”她装傻道。 “别人工作正常一天八小时,加班的话还有额外加班费,你要我二十四小时随时保护你,减掉八的话还有十六个小时算加班,外加一个金牌的称号,我想我收你五百应该算少的了。”慕容恪淡然的一溜烟说出了这么多。 这些是刚才她和那些人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整个谈论下来,他也听明白了不少。他们针对的是要克扣工人们的工钱,减少奖金,他才想到自己现在也算是一份挣钱的工,再说,在这里压根就没有铜板、银两,而是一张纸币。 季雪儿听着他脱口而出的话,傻呆了般狂点头。 这男人不止是头脑精明,还是个经商高手啊。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活似怕得罪了他一样。 “你们刚才在那个房间里说的不是吗?”慕容恪漫不经心的回答,正眼也没有瞧她,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装有顾璃的相片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刚才我们开会的时候,你记下了我们所有话?”神啊,这还是人吗? “嗯。”慕容恪淡漠点头,一心专注在手机屏幕上的笑脸上。 璃,我活下来了,可惜……没有你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就等于没有阳光。如果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让我回到沧暮,眼睁睁的看着你幸福心在痛,一个是让我在这边盲目的活着,我宁可选择第一个,因为虽然痛着却也幸福。 哇塞!那她以后开会不用让秘书做记录了,直接带他去不就行了,简直就是多功能嘛。 又看到他专注的神态了,季雪儿收住了嘴畔的笑容盯着他瞧。 丨 “慕容恪,我想知道你和小璃之间发生的故事。”季雪儿有些怯怯的问。生怕这样问了他会更伤心,可是不问,她心里又悬得很。 慕容恪上下翻了几张顾璃的照片,每一张都可以看好久好久,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珍贵的收好手机,冷漠的看过她一眼,然后扭头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心里一片感伤。 他和她之间是有故事,可是,在这场故事里,他只是一个配角,一个深爱着女主角的配角,戏到了最后他需要第一个退场,选择了默默守护,然,现在连守护她的机会都没有了,以后的人生,他只能抱着对她的思念过一辈子。 活着,没有她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见他这样子冷漠以对,季雪儿微笑了一天的心在这一刻才觉得真正的疲惫。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爱理不理过。她以为哥哥的心在他身上,和他在一起就会感到温暖,可没想到只是让心更加冰冷。 车里,两人都不语,各望着外面的景色,季雪儿睁大了眼睛坚持不让眼眶里泛酸的泪水决堤而下。 不一会儿,被泪水朦胧了双眼的季雪儿倏然看到车子与外面一个女人擦肩而过,那个女人看起来神色紧张,有些躲躲藏藏之色,她就心生怀疑。 “停车!”季雪儿毅然的叫车子停下来,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慕容恪见她匆匆忙忙的下了车,自己正要跟上去,季雪儿已经冷冷回绝了,“不用跟了!今天的工钱会在月底算清给你!” 既然没有温暖,她不需要他。 她翘首望去,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招了辆出租车走了,自己也赶忙招了辆车紧随在后……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六) 季雪儿跟着车子驶进了一个豪华的墓园,她下车后朝哥哥的墓碑走去。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白色的大衣,直板的牛仔裤,优雅的高跟鞋,即使看她的背影也看得出来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贵妇人的气息。 “你还有脸来见我哥吗?”季雪儿来到她身后愤愤的道。 站在哥哥墓前的正是六年前害季家家破人亡的女人——刘诗诗。 六年前,刘诗诗嫁给哥哥为妻,那时候的他们两人恩爱羡煞旁人,媒体上还曾报导他们是楷模夫妻,谁也没想到半年后她在太平洋的另一端打了个电话给哥哥,说要跟他离婚。哥哥为了要解释,放弃去接爸妈的机,直接飞去了日本,就在哥哥上飞机的那一刻,爸妈在回来的路上车子突然爆炸,就这样死了,季家从此就再也没有欢乐。 渴她努力让自己快乐,努力让这个家有一点点笑语。可是每次一想起这个女人,只要是有关于她的一切东西都会让他们痛苦。 “雪儿?雪儿,你听我说……” 刘诗诗猛然回头,见到是季雪儿,心里很高兴的跑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季雪儿漠然的避开了。 接“我不听!从你决定离开我哥,离开季家的那一刹那我们都不会再相信你,也不想再看到你,因为一看到你就会让我们想起惨死的父母。”季雪儿脸上的泪水滑落个不停,她整个人崩溃的大喊。 没有人知道六年前她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她的哥哥没日没夜的陪着她。 因为,当年她也在去接父母的途中,正好亲眼看到父母被炸死在火中,尸骨无存。 那时候,每次她一闭上眼就是父母对她微笑,这已经成了一个永远也抹不掉的噩梦。 “雪儿,我……对不起!”刘诗诗有苦说不出,唯一能说的也只是深深的道歉。当年她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那样伤害他们的,可是没想到会害了他们一家人。 “你的道歉我承受不起。现在我哥死了你就带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孩子来冒充是我哥的孩子,是为了季家的财产吧?我告诉你,就算我累死,就算要我去卖,我也会坚持到最后,季家的财产不会落到你手上分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季雪儿嘶声裂肺的吼,多年前亲眼所见的那一场噩梦再次浮现眼前,更加让她失了理智。 “不!我没有!”刘诗诗委屈的哭了起来,回过头去双膝跪在墓碑前,“季嵩,你了解我的对吗?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的?我回来只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想要让小亮认祖归宗吗?我告诉你,现在我哥死了,你怎么说都是你对,我不管你说什么,总之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相信我哥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季雪儿上前拽起她,用力将她推走。 “不管是我哥还是我爸妈,我们全家人都不希望再看到你这个害人精!” 哥哥的旁边就是爸爸妈妈的墓碑,这个女人怎么还敢来,难道她就没有一丝丝的内疚吗? 刘诗诗一不小心被磕绊处,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已。 丨 她只是沉声哭泣的站起来,无力去辩驳。转身离开的时候,意有深味的留下了一句话。 “雪儿,我相信季氏不会毁在你手中。”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冷的风吹来,天突然下去了细细的冬雨,打湿了季雪儿一头乌黑长发,她呆呆的望着刘诗诗离开,心纠结不已。 为什么她觉得刘诗诗这一句话是在告诉她什么? 这个女人本来是季家最好的媳妇啊,为什么?她和哥哥不是也经历了这么多才能够走到一起的吗?为什么只是一句‘我们离婚吧’就把这个幸福的画面打破? “哥,六年前你去问她要解释,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为什么你压抑着痛苦,压抑着对她的爱过了六年?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嫂子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我们?我不是你最信任的妹妹吗?”季雪儿跪倒在墓前,嘶声痛哭。 不关心就不代表她不在乎,这六年来,季氏的事业如火冲天,是哥哥没日没夜忙活出来的。他只是想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个女人,那个害他们家破人亡的女人。 就在她感到整个世界都一片冰冷的时候,一件温暖的衣服落在她肩上。 是慕容恪。 方才见她下车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劲,他就自作主张跟过来了。当他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冷艳的女人落寞的离开,再上来时就看到季雪儿痛哭在地了。 季雪儿抬起眸看到是他,连忙拒绝了他的好意,挥开了他披上来的衣服,冷冷的说,“不需要你来可怜!我季雪儿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我很好!” 就算到最后只剩她一个人,她也可以对别人大声的说{我很好} 她一把抹泪,倔强的转身跑开。 慕容恪看了眼刻在墓碑上的字后不禁怔住了。 {哥哥季嵩之墓} 立墓的时间是一个月前?立墓人是季雪儿? 昨天她不是刚说是她的哥哥救了他吗?她哥哥在一个月以前都已经死了,是如何的救法? 恍然间,他的眼前浮现出昨天在医院时她面露难过之色,还有欲言又止的神态,这时候,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再往旁边一看,是她双亲的陵墓。 难怪……难怪璃的父母对她如此之好。这世上只剩她一个人了,而且今天一天下来,他大概也了解了她目前的处境,也明白了昨天为何有那么多人围着她。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佩服她的勇气,一个瘦弱的小女子也能担当此大任。 现在,他觉得自己对她惮度实在太过恶劣,过去的他从来不是这样的,即使是陌生女子他都会与礼相待,为何?? “季姑娘,请等一等。”见她离去的方向是与车子停靠的反方向,慕容恪立即追了上去。 不是在乎她,他只知道不能够让她出事。 季雪儿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跑,想要远离这一切痛苦,似乎想要跑到直到自己不能够呼吸为止。 不一会儿,慕容恪用轻功追了上来,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住,呼吸平稳,口齿清晰的吼道,“季姑娘,天在下雨,我们该回去了。” :( “呵……下雨?我很可怜吗?我很值得人同情吗?为什么连老天也要在这时候哭泣?”季雪儿仿似丢了魂,神经兮兮的傻笑,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湿了,先前柔顺飘逸的头发早已被雨水打湿得粘在额上。就连长长的翘睫毛也失去了灵气,美瞳黯然无光,只剩泪光。 “季姑娘,风雨晴空本来就变幻无常,这也是天地间为序之道。你就别再难过了。”慕容恪真诚的安慰道。 “那你呢?你是因为可怜我还是因为真的关心我才跟过来?”她怔怔的看着他问道。 两道身影站在黑夜的雨幕中,后面那个车灯照出他们老长的身影。 她的眼睛充满了盼望,让人不忍心伤害。现在她的情绪如此之糟,他也不想再让她更加难过,只是要他欺骗她吗? 刚才他跟过来只是不放心,不放心是否就是关心? “季姑娘,我会跟过来是因为你和璃……”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会跟过来是因为你想要从我嘴里知道顾璃过去所有的一切。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食言,也希望你能够记得自己曾答应过我三件事,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我开口,你都必须要不惜一切的去完成。”她用冷漠来保护自己。她怎么可能这么天真的想这个男人追来是为了关心自己呢? 哥哥的心在他身上就是他的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用另外一个心来装自己心爱的女人,会觉得愧疚吗? 慕容恪无言以对,既然她已经这样想,他也懒得去解释。听她最后坚决冰冷的语气,不禁有些担心。她该不会是要他去干杀人放火的事吧? 他淡定的点头,再看这雨越下越大,他没有心情再去浪费时间,于是两指一出,点住了她的道,正弯腰想要将她扛起。 “慕容恪,我现在就要你把我放下来!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不想看到你!”季雪儿的声音就像一个女王一样冷冷命令他。 慕容恪迟疑了,甚至有些讶异,想不到她的第二件事竟然就这么简单?天知道这辈子能够命令他做事的只有顾璃,他答应帮她做三件事,她就不好好珍惜这个千古难得的机会? “季姑娘,这第二件事恕我无法答应。”说完,他弯身抱住她的双脚将她扛到肩上。 在这种恶劣奠气下,他怎能够丢她一个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外呢? 生硬勉强的语气更是让季雪儿难过不已,她狠狠捶他,打他,“你混蛋!放开我,你怎么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难怪小璃喜欢的不是你!” 后面这句话成功的让慕容恪停下来了,他全身散发着冰冷冷的气息,扛着她的手也不知不觉中愤怒的加了劲。 他答应璃的每件事都会不顾一切的做到,她怎么可能认为他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呢? “你休要在此信口开河!”慕容恪烦躁的将她扔在地上,“璃心中爱的不是我,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你根本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事,又怎能妄下定论!” “对!我是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的是,她现在很幸福,而你却一直活在过去的回忆里!这不是小璃想要看到的,她把你送来这里就是希望你能健康快乐的活下去!而不是抱着对她的思念、遗憾过一辈子!”季雪儿狼狈的倒在雨泊里,漠然的对他吼道。 她的手放在左边小腿上,看似没什么异样,脚边的水渍已经渐渐变红,在这黑夜里,只剩一盏昏黄的车灯,慕容恪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受伤了,她也在坚强的隐忍着痛楚。 方才被摔下来的时侯,腿被尖锐的石头割到,痛让她清醒。 慕容恪呆愣的望着雨的夜空,雨淋在他脸上,脑中满是离开前,顾璃留给他的话。 {慕容恪,如果我能让你活下去,你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我吗?} {璃,如何个活法?} {换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种方式活,可以吗?} {璃,去另外一个世界与死亡同样都是离开你,对我来说这两者没什么不同。} {不!慕容恪,到那边你一定会发现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大,到时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的,或许你的幸福就在那边呢。} {咳……再好也不及你……世界上的女孩千千万只需爱一个就够了。} ……………… 是啊,他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其中见过的美女可以说无数,有比她美的,有比她艳的,甚至也有比她活泼的,可是他就是只为她一个人动心,只为她一人心痛。 “她看不到我的痛,看不到我对她的思念,所以……她是幸福的,因为——我对她说{我不爱她了}。”他木讷的喃喃完这几个字,落魄的转身。 季雪儿再次落下冰冷心酸的泪水。 “如果我告诉你,你爱她的那颗心已经死了呢?”她痛苦的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不稳的站在他的背影后面,冷冷讥笑……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七) 慕容恪犹如被当头一棒,不敢相信的回过头来,眸子变得森寒。 “你刚才说什么?”他爱璃的心怎么会死了呢? 他缓缓抬手捂上左边心脏,感受那里跌动。为什么连他感觉到这颗跳动的心不是自己的? 渴“我说你爱小璃的那颗心已经从你体内移除了,现在你身上跌动的是我哥哥的心脏,是我哥哥临死前用一颗心救了你。”季雪儿淡漠的道,目光一直盯在他捂住的心脏上,仿佛看到了哥哥在对她微笑,在对她说加油。 慕容恪听了后摇摇头,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可笑,“如果这里跳动的真是你哥哥的心,那为何我还是心心念着璃,你分明就是想要让我忘记了璃对吗?你到底居心何在?我忘掉璃对你有什么好处?” 季雪儿愣了,她劝说的好意倒成了居心叵测? 接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对他这么关心,每当见他盯着小璃的照片发呆的时候,心有不忍,为他的痴情敬佩之余,还有些莫名的不甘。 “呵……我居心何在?我能对你居心何在?一,你没钱能够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二,你只是一个古代来的二愣子,什么都不懂,充其量也只能用一身的蛮力保护人,三、你一心爱着顾璃,就算我喜欢你也没有这个机会!” 说完第三后,季雪儿也不由得被吓到,她怎么突然就拿这个来举例? 慕容恪恍然睁大了眼睛,她刚才后面的话说的是什么? 她喜欢他? “你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季雪儿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只能赶快做解释。 她不想让他误会。 完后,她苍白的脸露出苦涩的笑,崴着脚从他眼前走过,她努力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无奈,脚上的痛楚实在逼得她无法正常行走。 慕容恪还沉浸在她方才的话里,她一直劝自己忘记璃是为了能够喜欢他吗?这样有心计的女人只会让他觉得生厌再生厌。 前方司机早已举着伞上来为季雪儿挡雨,“小姐,你没事吧?” 如沐春风一样温暖的成熟男性嗓音入耳,季雪儿才抬起头来一看,眼瞳闪过一抹惊诧,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雪儿……雪儿……”男人连忙丢下伞接住她往后倒的身子,惊慌的喊了几声后,打横将她抱起往车那边跑去。 慕容恪眼见着车子远离在自己的视线中,简单的一眼,他已经认出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刚才开车送他来的司机,至于他把那个司机怎么样了,慕容恪也懒得去管,他只知道那个男人方才紧张季雪儿的样子是真诚的,不可能会害她,所以他没必要跟上去,现在他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办,就是弄明白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顾家大宅 “顾伯父,我要知道到底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慕容恪一回来就直接闯入书房,正在专心思考线索的顾罗博有些被他突然的问话给吓到。 “这问题雪儿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对了,雪儿呢?”早上两人一起出去的,怎么没见他们一起回来? 丨 顾罗博不放心的问。 “你是说这里的心当真是她哥哥换给我的?”他抚上心口,不确定的问。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真的欠了她。 “对啊,就你当时那情况,除了做心脏移植手术别无他法,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你啊,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以后对雪儿好一些。雪儿没跟你一起回来吗?”顾罗博再次问起季雪儿。 是真的?那颗他曾允诺过顾璃一生不变的心,那颗只为她跳动的心已经被拔除了?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如此残忍,让他带着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心继续想她、念她? “小恪,我在问你话呢?雪儿到底在哪?这么晚了,你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见他愣神,久久不答,顾罗博有些不耐烦了。他们都以为把雪儿交给他保护最合适不过,现在看来是最糟糕的事。 谁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觊觎季家的财产,为了钱财,有些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她昏倒的时候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应该是去就医了吧。”慕容恪心不在焉的说,仿佛季雪儿的事跟他完全无关一样。 他一直怀疑这颗心,怀疑自己此刻对顾璃是该怎样个爱法。 既然不是自己的心,为何他还是会日日夜夜的思念她?既然不是自己的心,为何心里还是满满都是她? “什么?被一个男人带走了?!”顾罗博这下再也坐不住,紧张的拖出抽屉,带着枪嗖的离座,来到慕容恪面前深深责备道,“看到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你怎么就这么放心?你知道现在雪儿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经顾罗博这么一说,慕容恪不解,“在下看那名男子对她很紧张,不似作假,再说季姑娘见到那名男子就激动的昏过去了,我认为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就没再追上去。”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紧张?呵……你就认定那个男人不会对雪儿做出什么事来?是该说你糊涂还是该说你冷血,就算雪儿跟你毫无关系,可毕竟是她哥哥救了你,就凭这点,你也应该要随时保护她的安全,而不是对她一点都不在乎!”顾罗博愤怒的咆哮。 这么死脑筋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就算以后他还是如此固执的爱着他们的女儿,他也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顾伯父,在下做任何事从来没有人敢指责。过去,我对不在乎的人就是这种态度。”慕容恪不满顾罗博的指责,他犀利的眸光一扫,冷漠以对。 “你……”顾罗博气得无语,一把掏出枪顶在他的脑门上,“说!雪儿被带到哪个医院去了?!” 慕容恪对这个东西面不改色,无畏无惧。 他只是冷淡轻笑,“在下不知道季姑娘被带到哪家医馆了。” 顾罗博见他还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没事的神态,气得扣动板枪在他脚下三寸之外打了几个洞洞。 “砰!砰!”几声过后,慕容恪的脸上除了微微讶异,再无其他,眼神坚定,站在原地未动分毫。因为他断定顾罗博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丨。 他当真不怕? 顾罗博实在拿他没辙了,现在只有尽快找到雪儿才是最紧要的事。 “若是雪儿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临走前,顾罗博狠狠撂下话,掏出手机调动人手查找季雪儿。 在门扉关上后,慕容恪无奈勾唇讥笑一声,再次环顾了眼这所房子,提起那件淋湿了的外套,放到肩上,跑到阳台外,纵身落下。 他向来无拘无束,既然与这里格格不入,离开就是最好的办法。他和他们非亲非故,不需要如此关照他。何况……他要找寻能够回去的路。 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够回去不是吗? ———————————————————————— 郊外一栋豪华的别墅耸立在那里,门外有人森严把守,带着黑墨镜,个个身强体壮,任何人看了也不敢轻易靠近。 季雪儿微微转醒,身上穿着十分合身的羊毛睡衣,再一看,发现自己处于陌生的环境中,她第一时间起了戒备,续加快,怦怦直跳。 这里是哪里? 记得昏倒之前她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她曾经爱慕过的脸庞。后来,发现他是那种人后,她才开始害怕他,鄙视他。 这么说,现在她所在的地方就是——晏家馆? “雪儿,你醒了?” 季雪儿刚下了个结论,房门倏然被打开,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他穿着高贵的白色衬衫,黑色领带走进来,高大魁梧的身材,乌黑的发梳理得整齐油亮,深槽的五官,面露凶狠之色。再加上他左手手指上夹着一根雪茄,雪茄燃起袅袅烟气,他嘴边笑嘻嘻的弧度看起来奸诈阴狠。 是晏默堂! 他消失了六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他又有什么企图? 季雪儿表面镇定的直视他到跟前,被子下面的手早已因为害怕而攥得死紧。她不能够向任何人表露出害怕之意,尤其是这个曾经玩弄过她的男人! “雪儿,你在害怕我?你不应该害怕我的?”晏默堂将雪茄交给身后随来的人,然后坐到床前,笑着道,“雪儿,记得你哥还没结婚以前,你可最喜欢我了?为何你哥结婚之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别碰我!”季雪儿狂躁的拨开他要握上来的手,不想与这种人纠缠下去,她翻开被子起身要离开,没想到刚一起来,连站稳的力量都没有。 她脸色唰的惨白,神色虽还是镇定的,心早已经上下不已。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已经抖露了她的害怕,尽管表面还是这样淡定自如。 晏默堂轻笑,“呵……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多住上几天,让我好好看看你而已。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 季雪儿直直目视这个笑里藏刀的男人,曾经她就是被这样的笑容给蛊惑了,现在想想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单纯到愚蠢,让人玩弄了还不知。 可是……多住上几天? 他分明就是有意要扣留她在这里,好让季氏在和慕容集团的约定时间内无法恢复正常运转。她记得哥哥和刘诗诗结婚后他就不再出现过,而这次他突然的出现是巧合吗? “晏默堂,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傻让你骗的小女孩!是男人就直接了当的说!”她冰冷的怒道。 “啧……啧……”晏默堂忍不住佩服的拍拍手,“雪儿,如果当年的你就是这副桀骜冷漠的样子,相信我会被你迷得久一些。我还以为你还是这么软弱,只懂得在父母和长兄的庇护下成长呢?看来家破人亡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哦。” 季雪儿被他的话彻底激怒,只是她现在浑身无法动弹,就算要跟他拼命也根本使不上劲。 “你到底想怎样?”她隐忍着盛大的怒火,冷静沉着的逼视他,眼神对他满是鄙夷。 家破人亡这四个字每每她听了就会抓狂。 “不想怎样啊,为了让你乖乖的待在这,我不过是明智的给你打了支麻醉药而已。麻醉药药效有五天,相信那时候慕容集团的董事长也该咽气了。到时候……哼哼!”晏默堂抿嘴奸笑,眯起的黑眸泛起阴险的光芒。 “你要对付慕容集团董事长?”她无法置信的问。慕容集团和他有什么仇恨吗? “NO!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我哪还敢不尊老啊。所谓阎王要他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要怪就怪他的孙女太会替天行道了,今天早上就把那老爷爷气得住院了。你说一个老人家在医院里谁都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咽气对不?”晏默堂说得狡猾之极。 季雪儿脑中飞快旋转,他后面这句话的意思是就算慕容董事长侥幸活了下来,他也会派人在医院里将之杀害? 那么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不甘心吗?” 不甘心当年刘诗诗嫁给了哥,不甘心总是在哥面前落败? ‘啪啦!’ 刺耳的破碎声,刚才还笑得得意忘形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将高级的茶几玻璃踢倒在地。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甘心,我从来都没有输过!”晏默堂陡然狂怒,猖獗的冷冷勾唇,“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娶你嫂子之前,那个女人早就被我压过了,相信这一点你哥也还不知道吧?如果他现在听到了会不会抓狂得从坟墓里跳起来呢?哈哈……” 此刻的晏默堂就像丧心病狂了一样。他不甘心做什么都败给季嵩,他不甘心就连自己交往多年的女人也移情别恋爱上那个男人,这让他认为自己就像一个废物! 被他压过?刘诗诗在和哥哥交往之前确实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可是那时候他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难道说这只是一场戏?一场要让他们家破人亡的戏? “哈哈……哈哈……”季雪儿震惊之余也突然狂笑起来。 她觉得他可恨的同时又很可怜。记得那时候的他和哥哥一直都是最好碟哥们,没想到这个男人背后只会捅人一刀。 “你笑什么?”晏默堂止住了笑,狠狠指着她,露出凶残的面相。难道听说刘诗诗被自己压过才嫁给她哥哥这事对季家来说还不算是耻辱吗? 丨 “呵……我在替你可悲!就算刘诗诗被你压过那又怎样?现在她与我季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笑是因为我高兴我哥当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就跟她离了。再说了,因为你这句话更让我证实了一件事,小亮——根本不是我哥的儿子!至于我父母当年的死到底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我相信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恍若看穿了他做过的所有黑心事。 “可悲?你敢说你觉得我可悲?你知道让我最不甘心的是什么吗?”晏默堂受不了这个刺激,猛然掐上她的脖子,咬牙暴戾的瞪着她。 季雪儿临危不惧,任由他掐着,因为她断定了他不会真的笨到要掐死她。 “是当年那场斗牛赛中,你哥放水让我进球,可是……最后的最后我输了!”他很不甘心的渐渐松开了手,回忆那一场让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斗牛。 “呵……那只能怪你技不如人!”季雪儿轻蔑的嗤笑。 “就是那场斗牛赛,你哥故意放水让我赢球,其实是在残忍的羞辱我,他在最后的一分零二秒里展现自己的雄风,精彩赢得了这场比赛,还赢走了那个女人的心!”他阴狠的捶在床沿上。 “是这样吗?那时候我也在场,我看到的是,我哥刚开始是有意要让你赢,可是后来诗诗姐来了,我问你有哪个男人不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展露威风?要怪就怪诗诗姐那时还不是真心爱你!否则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移情别恋呢?”季雪儿悄悄挪着身子与他隔开了距离。 那年那场赛事她本来是特地去替他加油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目击证人。 当初她是瞎了眼才会迷上这样的男人。对他充其量也不过是迷恋罢了,说爱还谈不上就已经被她发现了他的诡计。 “呵……就算那个女人放làng又怎样!反正只要是我晏默堂不想放手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他坚定的盯着季雪儿半响后再一次扬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语气也骤然变得温柔了,“雪儿,或许,我也该让你哥在地底下着急着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季雪儿骇然一惊。 他又想要做什么? 晏默堂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柔滑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惜手。季雪儿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害怕,她只是冷冽的瞪着他,不动分毫。 “真是倔!若是以前的你让男人这样一碰肯定害羞的躲开了。我真想知道你到底还配不配得上‘冰清玉洁’这四个字!”他猛地掀开了被子,用力拉扯开她在一块的双腿。 季雪儿整个人一下子傻了,她终于明白他那句让哥哥着急的意思。谁都知道季氏集团的总裁离了婚后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了,如果这些年一直暗中打垮季氏的那股黑势力就是晏默堂的话,那他这一次回来是想要吞并季家财产? 不!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放开我!晏默堂,你简直不是人!”她开始拼命的挣扎,手脚乱踢。踢到他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把他踢下床去。 晏默堂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她,打了麻醉药后还有力气挣扎。 这样也好,上起来更有味。 “你们都出去!”他挥手让手下人离开。 季雪儿把他踢下床后,一个劲的往另一边逃。情急之下滚落在地,等她再爬起来的时候,头上已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切光线。他趴在整张床上,就这样托腮欣赏她此时的狼狈。 季雪儿在他没伸出魔掌的时候努力往后挪动,背在后面的手悄悄摸上了旁边放着的玉雕丹顶鹤,她缓缓站起来往上摸索。 晏默堂神色一惊,从床上一跳而起,来到她面前,将柔弱的她拽入怀里…… 正文 159 季雪儿就差一点摸到丹顶鹤上面空腹里的枪支,没想到还是被他看穿了。 她只是听到哥哥曾说过,有些人习惯把枪支藏在家里的每一间房间里,是容易拿得到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所以刚才她大胆估测就是在这只雕刻有漏洞的丹顶鹤中…… ———————————————————————— 渴慕容恪出了顾家后,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五光十色的地方,这种光芒让他想到冰剑和火剑。再抬头看着上面闪来闪去的光彩,亮出那上面的字眼【欢吧】 欢吧是何意?莫非里面当真有他要找的东西? 慕容恪想着就提起脚步走了进去,谁知刚到大门,里面突然摇摇晃晃的冲出来一个人,眼看两人就要相撞,慕容恪疾速飞身退后,落在他几尺之外冷冷漠视。 接“哇!好厉害,会飞耶!”路过的人忍不住发出惊叹。 醉酒的男人也醒了几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前面一手背在后,一手在前的男人,脸上那股傲慢的神态惹怒了他。 “呀呀呸!敢在我面前耍戏,上去把他揍个鼻青脸肿!”男人手一挥,后面的流氓浑身皮痒痒的跑上去,其实是——讨打! 慕容恪面对五六个冲上来的壮汉神不改色,如雕像般站在那里不躲不闪,只见那几个人在碰到他的身子之前,他身形飞快一转,令人目不暇接之下,那几个人全部倒地呱呱痛叫。 “啊……痛……” 男人看傻了眼,刚才那是凌波微步吗?中邪了不成? 慕容恪拂了拂身上的衣服,迈开优雅的步伐从那个气焰嚣张的男人身边走过,他本无心与他们交缠,是他们不自量力,怪不了谁。 “等一下!”男人喊住了一脚步入酒吧会所的慕容恪,走上前露出友好的笑,“哥们,你这么厉害,应该不难混饭吃,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指了指慕容恪身上皱在一起的衬衫西装,还有那没经过梳理的头发,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异味,他故意对慕容恪面露恶心。 慕容恪抬手臂嗅了嗅,倏然明白是自己方才淋雨了,衣服没换,所以留下了一种味道。 “我叫北宇,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包你吃香喝辣,怎么样?”北宇信心十足的诱huò他,见他一直没开口说话以为他是个傻小子。 只要有利用价值,管他是傻是疯。 “我只要冰火两把剑,其余的免谈!”慕容恪利剑的眸子一抬,眼中的不屑令人不寒而栗。 北宇有些糊涂了,是傻还是颠啊?怎么扯到两把剑去了?难不成这个男人是要找古董? “嘿嘿……这简单,冰火剑有!你跟我……” “你知道冰火剑在何处?”慕容恪急切打断他的话,眼瞳划过一丝精光,嗖的上前捏住了他的喉咙,冷冷喝道,“说!冰火剑在哪?” 同样是七尺男儿,可人家都是八尺了。北宇被他捏得难受,不停的伸舌头瞪眼呻yín。 “咳咳……快……快死了,放……放手……” 慕容恪陡然松开手,他就这样被摔在地上。北宇很久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了,自然心有不服,只是眼前这样有能力的人实在少见,他还是稳住了再说。 “不说出冰火剑的下落,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慕容恪双手背后,如同君临天下般威严。一听到冰火剑真的还存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去守护她的幸福。 长得缩头缩脑的北宇站起来,得瑟的吹吹身上的衣服,胸有成竹的笑道,“冰火剑在我手上,你说我知不知道它的下落?”音落,眼看慕容恪又要像拎鸡一样拎起他,他赶紧摆手,“别动!冰火剑只有我知道在哪里。你现在跟我去见一个人,他会把冰火剑给你!” “好!前面带路!”慕容恪收住了手,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能放过。若是胆敢骗他,哼! ———————————————————————————————— 现在已经是深夜,晏家馆里 “雪儿,现在我有两个计划你要不要听?”他邪恶残忍的勾唇,俯首看她惊骇的神色。 季雪儿抬头宁死不屈。 “第一,五天后慕容集团撤资,让季氏就此沉没!这第二嘛……也是我刚才才突然想到的,与其随便找个孩子去冒充你哥的儿子倒不如我和真正有季氏血统的你生一个,这样季氏的继承权不就落在我儿子手中了嘛。到时候我想让季氏怎样就怎样,你说呢?雪儿?”晏默堂贴在她耳畔邪恶阴冷的笑。 季雪儿拼死挣扎,散乱的发丝盖住她半张脸,遮住了她眼瞳中的无助和害怕。她的心一直不停的,如同在刀刃上任人宰割般。 “放开我……晏默堂,你就是神经病!输不起的男人活该让人笑话!”她脑中害怕得无法思考,辱骂的话脱口而出。 这句话成功让晏默堂收起了银笑,阴沉的注视这张犀利如刀的小嘴,想也没想就捏起她的下颚,俯首贴了上去。季雪儿极力闪躲这张恶心的嘴脸,她后悔以前没有跟小璃一起学武,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晏默堂见她不停的抗拒,他蛮力的将她推倒在床上,沉重的身躯一起压了下去,大床弹力一跳,两人陷入深深的凹陷里。季雪儿忍受着被撞击的痛,恨恨别开头,露出十分厌恶的眼神。他蛮横的把她的脸扭过来好让她直视他,双手按住了她的不停乱挥动的手。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的力量永远比女人大,在某种事情上,一旦女人被擒住,毫无缚鸡之力就难以逃脱。 “雪儿,你的挣扎让我兴奋不已!说我输不起,哼!我倒要看看你事后输不输得起!”音落,他松开了钳制她的那双手,用力一把来开她身上的浴袍,她死死护着胸前,浴袍刚扯落到香肩下,露出雪白的一片凝肤。 身上的男人眼睛更加炙热如火。 ——( “雪儿,你的肌肤真如你名字,像雪一样白,软软的,滑滑的。”他一手使劲拨开她那双挡住他视线的手,一手似有若无的抚摸上去,沙哑的赞美。 季雪儿受到这样的欺辱,她紧紧咬着下唇,全身绷紧,用尽全身的力量咬破了唇瓣,血渍一点点渗透在口腔内。她死心的闭上眼睛,脑中想到的是在雨幕里,那双无情冰冷的眼睛。 他还是放弃她了,看到这个男人把她带走,他也可以无动于衷。 慕容恪,你忘记答应我三件事了吗?第一件事你就已经做不到了,为什么?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这就是你的保护吗? 就在晏默堂埋首要亲吻她雪白的玉颈时,门外响起了声音。 “晏先生,北先生带回来一个人,说马上要见你。” 晏默堂听到带回一个人,连兴致也消了。无论何时,他都会把野心摆在第一位。 他起身扣好身上刚敞开的扣子,扭了扭脖子看着床上明显松了口气的女人,冷冷讥笑,“雪儿,别高兴得太早,长夜漫漫,我去见个人就回来,要乖点哦,别忘了你现在中了麻醉,没力气逃走。”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披上,便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落上,季雪儿才彻底放松了绷紧的身子,彷徨无助的眼泪滑落脸庞。 哥……哥……我害怕…… 她全身卷缩成一团,紧紧抓着刚才被他拉扯开的浴袍,把全身裹得死紧,心里一直呼唤着哥哥。 {雪儿,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以后咱们兄妹俩相依为命……} {哥……哥,爸妈死了……爸妈死了……} {雪儿,对不起,是哥哥的错……是哥哥娶了个坏女人……雪儿……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伤害季家了……} 哥,你说要保护我的,为什么六年后又要让我回到过去的梦魇? 哥,雪儿好累,好怕……雪儿怕没有勇气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撑起季氏的一片天了。 ……………………………… 晏默堂从楼上下来,客厅里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兼下属——北宇。 北宇是最厉害的情报员,穿着花哨,时常混在酒吧中或者会所里打探各种他需要的消息。对于他带回来的人…… 晏默堂将目光投到他身边的男人身上,这个人的眼神很淡,仿佛没有一丝***,看他现在乱糟糟的样子也知道为什么他愿意跟北宇回来了。 慕容恪淡漠的坐在沙发上,见到有人来,他浅笑起身相迎,“在下慕容恪。” “噢?姓慕容?”晏默堂免不了提出质疑,毕竟这时候他正打算拿慕容集团开刷呢。只是……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晏默堂多了个心眼,使劲脑力的去想,倏然,眼前一闪。 前两天的报道上不正是有他吗?还有在墓地和季雪儿在一起的不正是他吗? 他和季雪儿是一伙的? “在下的确姓慕容,不知道兄台有何请教?”慕容恪对他的质疑视若无睹,好脾气的再介绍了下。对于此人傲视惮度他早已见怪不怪,不然这二十多年来,他又怎会是名满天下的少尊。 晏默堂冷冷盯着他,心里在踌躇着他的身份。为何前后说话像演戏一样文绉绉的,难道真如电视上所报道的那样,他是个真正的古人,而且还是季嵩把心投在他身上的神人? 可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恨意,他到底知不知道季雪儿就在这? 慕容恪隐隐发觉这双满是疑虑的黑眸和这个身形有些熟悉,脑中有某一个画面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想抓也抓不住。 是什么呢?按道理说他才来到这里两天,不可能认识这么个人的。 晏默堂也察觉到了他的困惑,抬高了头。好在刚才把季雪儿带回来的时候是天黑了,而且雨夜朦胧,他没看清自己的模样。 “老大,他就是我偶然遇见的奇人,他真的可神了,会飞啊!”北宇贴到晏默堂的身边悄悄交谈。 “神?怎么个神法?”晏默堂阴冷勾唇。 “他会飞!”北宇得意的道。 “北宇啊,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驴脑袋啊!这世上无奇不有,那些大千魔术是怎么来的你弄清楚了吗?古代那些电视连续剧里的人不会飞难不成是爬吗?你要是真想飞,我让人用钢丝把你吊起来,你看怎么样?”晏默堂戳着他的胸膛,狠劲数落。 北宇被他数落得脑袋混沌了,僵着笑容后退,“老大,我亲眼见到他真的会飞,不然我哪敢带他回来见你呢。” “那你让他飞给我看看。”晏默堂沉声的道。 “这……这要让他打起来才行啊。” 晏默堂听了后想想也应该值得一试,于是退后几步,一拉警铃,家里所有的保镖全部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把慕容恪团团包围住。 慕容恪心头一惊,果然有诈!从刚才一踏进这里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进了贼窝,现在这些人的出现正好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他眼角余光扫了眼这些人,勾唇嗤笑。这么些人就想对付他,也太小瞧人了点。 “上!”晏默堂一弯手指头,所有人马上齐齐冲上去对慕容恪拳打脚踢。 慕容恪在他们的脚乱七八糟踢来的时候,一个飞身跃起,正好让两边的人踢到了一块,他再加上几脚,就把他们制服在地上了。这速度快得让晏默堂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所有人都傻呆呆的看着他。 果然是真的,这么神奇的人不利用那就太傻了。 晏默堂打定了主意,叫上来一个人,在他耳畔呢喃,“去把季雪儿带到地下室关起来,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他。” 说完,他扬着好意的笑,佩服的鼓掌朝慕容恪走来。 “慕容先生真是厉害,才半响的时间就已经将所有人制服了,难怪北宇要推荐你过来。” 慕容恪将他的狡猾看在眼里,轻轻嗤笑,“我的身手你已经见识到了,一句话!我要冰火剑!” 冰火剑? 晏默堂疑惑的皱眉看向北宇,北宇立即上前悄悄耳语自己的计划。 就在这时候,慕容恪蓦然觉得心痛。 他捂住这颗不属于自己的心,一股强烈的感应让他无法自控。他犀利掸眸巡视四周,好像有什么人等着他去发现,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丨。 在慕容恪黯然下来的时候,楼上的季雪儿人从房间里带了出来,双手被捆,嘴上也被贴上了胶带。就在路过走廊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楼下客厅的慕容恪,心急的想要呼救,无奈,只是匆匆的一眼,她和他错过了。 他是来救她的吗??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呢? 不对!刚才那个人告诉晏默堂的是北宇从外面带了个人回来要见他。这么说……慕容恪是心甘情愿跟那个北宇回来的,而且刚才那匆匆的一瞥,也看到了他和晏默堂说话很友善。 难道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 她突然被绑着走是因为晏默堂不想让慕容恪发现她在这里? “哈哈……慕容先生,你要冰火剑的事刚才北宇已经跟我说清楚了。这事好说,只要你好好帮我办事……” “我必须要见到冰火剑才会帮你你们办事。”慕容恪自然不会就这么傻傻的让他们利用,他必须要很正见到冰火剑,确定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先……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九) “你……”晏默堂被他眼里的森冷吓到,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精明,如若真如北宇说的那样脑子不正常就还好,怕就怕他真和电视上所报道的一样是个真真正正的古代人,到时就玩完了。 晏默堂以为可以利用慕容恪要冰火剑不可为弱点而扣留他帮忙办事,现在看来要另想办法了。 渴“我要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冰火剑?”这把剑到底有什么价值? 呵……其实他不知道冰火剑是两把剑。 “见了冰火剑我就告诉你们!”慕容恪还是多了个心眼,哼!他可没这么笨,还是小心为妙的好,免得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接晏默堂和北宇这下可傻了,他们压根不知道慕容恪嘴里的冰火剑在哪里,长什么样,现在这时候要他们上哪去找把冰火剑来给他看啊。 慕容恪见他们迟疑,不禁心生怀疑了。 “怎么?难道你们拿不出冰火剑?”他冷厉的问道。 “慕容先生,你可别忘了冰火剑在我手里,要是我不给你你永远也得不到!”晏默堂也不是好打发的主,他淡定自若的勾唇而笑,就是吃定了慕容恪非要这冰火剑不可的弱点。 慕容恪从来没受过这种胁迫,可为了冰火剑,他只能先暂时屈就了,到时可以暗中调查,到底他们手中是否真有他要的冰火剑。 “要我为你们办事只许一件!办完后,我要你们如实交出冰火剑,否则……”慕容恪站在那里,握拳骤然一出,强劲的掌力凭空打碎了和他有一段距离的花盆。 晏默堂和北宇惊讶得把眼睛瞪得老大,真是神了。 “啪啪!”晏默堂拍拍手,真心的赞赏道,“好功夫!佩服佩服!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办完事,冰火剑一定给你。” “少废话!你要我所办何事!”慕容恪早就对他的假惺惺厌烦不已,现在他只想尽快找到冰火剑,回到属于他的那个世界。 可是有可能吗?冰火剑存在这个世界吗?还是在那边? 晏默堂被他这样喝斥,心里大大不爽,恨不得一枪毙了他,可是这种人不好好利用一下又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晏默堂收起了假意的笑,阴狠的道。 现在那个顾罗博正在紧张的调查季雪儿父母当年的死因,而自己又刚回国,若是让自己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只怕会坏了大事。这个慕容恪的出现简直就像一场及时雨。 由慕容恪杀了慕容焱,到时候他再让人带着警方赶去,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嘛。 “所杀何人?”慕容恪心惊了一下,他从来没有为了一己私心而杀害过任何人,除非是大奸大恶之人。 “慕容集团的董事长——慕容焱!”晏默堂迅速道出要他杀的人。 —— 也姓慕容?这个世界里怎么有这么多皇家姓?记得上次季雪儿不是也对着那手机喊了声慕容先生吗? “好!”慕容恪想了又想,干脆的点头应了下来。就让他当一回杀手吧,杀手不会问猎物的身价背景,也不会去理会该不该杀,只要完成任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 地下室是一间大约十五平方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凳子,现在奠气已经是冬天,季雪儿在门边徘徊不定。心里忐忑不安,总是担心慕容恪会出什么事。 晏默堂太狡猾,她担心他会被人利用。也在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她害怕的往后退,心砰砰跳个不停。 “雪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是刘诗诗! 听到这个声音,季雪儿立马听了出来,赶忙折回去猛拍门板,气得身子。 “刘诗诗,六年前你害得我们季家家破人亡还不够,现在你连我哥哥连同我也一并害死对吗?你故意引我去我哥的墓前,好让晏默堂把我抓回来?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你根本不配我哥爱你!”这是季雪儿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结果,要不是刘诗诗,晏默堂怎么会这么清楚她会出现在那里呢?不然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何况,刘诗诗现在不也是和晏默堂一伙的吗? “雪儿,你先别激动,我们时间不多,你先听我说,现在晏默堂只是暂时放了你,说不定明天他还是会逼迫你成为他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会让他毁了你的,雪儿……相信我……” “不!我不会相信你了!自从六年前我知道晏默堂接近我也只是为了报复你的移情别恋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雪儿……求你一定要相信我,告诉我有谁可以救你,让我帮你。”外面的刘诗诗低声催促,还要注意上面是不是随时有人回来。这间地下室是晏默堂以前用来放一些非法的军火,好在早已清空了好几年,不然哪能住人。 季雪儿犹豫了,她现在被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没有人帮忙,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被关在这里。 要想出去,要想活下去,的确,刘诗诗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她该相信刘诗诗吗?这个从一开始出现就带给季家无数灾难、让她痛苦一辈子的女人,她该相信吗? “雪儿……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求你的原谅,可是我求你相信我一次好吗?再不快点就没时间了。”刘诗诗带着哭腔道,里面安静的季雪儿让她心里没底。 她也不想弥补些什么,也不求可以得到原谅,她只想保护他的妹妹,不想让季雪儿受到摧残。她知道在这是世界上,他最疼的是他的妹妹,早已不是她了。 她不求什么,只求能够帮他完成心愿。 :(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你认真回答我,我就相信你。”季雪儿终于下了个决定。 “好,你问。”刘诗诗看到了希望,赶紧抹了把泪。 “你还爱我哥吗?” “…………” 门外的人沉默了,季雪儿是捧着心在静听她的回答。 久久后,刘诗诗脑中闪过一个个美好的画面后,她扬起幸福的笑,“他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只可惜,我辜负了他。如果你非要问我是不是爱他,我可以坚定的告诉你,我爱!可是有时候爱会变成一种伤害,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就是因为爱他才选择伤害,可是她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句我们离婚吧,会让季家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这六年来,她又何曾安心过?她无时无刻都在受良心的谴责。 “好!我相信你,相信你和我哥之间的爱。如果这也是假的,那我认了。刚才我被带进来的时候看到晏默堂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客厅里商谈,你去找那个男人,告诉他我在这,他会来救我的,咳咳……”淋了雨,又吹了风,季雪儿昨天刚退的烧只怕又复发了。 “好,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门外的刘诗诗听到她的咳嗽声,心微微揪紧,把带来的药轻轻从门缝里塞进去,然后迅速起身离开。 季雪儿的手碰到了外面塞进来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些感冒药。她赶紧拿起来拆开塑料袋,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因为你是季家唯一的人,是季嵩最疼爱的妹妹。如果我出事了,如果小亮没事,请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 嫂子! 季雪儿两行热泪滚落下来,这些药,这些话彻底温暖了她的心。现在,她终于不再觉得自己是孤单的,不管刘诗诗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现在又为什么跟了晏默堂,她都相信这一切是有苦衷的。 ———————————————————————— 慕容恪连夜跟着北宇从T市赶到了另外一个更富有的城市。 慕容恪还在奇怪着载着自己来的到底是何方神物,竟然能一口气飞十万八千里。他人已经被北宇拽入了医院,来到一个看起来雅观清静的病房外。 门外有两个黑衣人在把守,不同的是他们只带了眼罩(墨镜),没蒙面罩。 北宇先是让慕容恪上前解决掉那两个人,慕容恪凭空掷出两颗石头,那两个人就无声倒下了。北宇再此咋舌的竖起大拇指。 “你进去解决了病床上的人,我在外面帮你看着。”北宇打开了病房门,指着躺在床上安静昏迷中的男人道。 慕容恪冷冷看了他一眼,直接进去,轻轻关上房门。 来到病床边,冷漠的看着躺在上面的老人家。虽然他嘴上带着不知何物,甚至床头上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这些他都不在意,令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位老人家的眉宇间和已故的父皇十分相似?那股英武霸气浑然天成。 慕容恪纳闷之余,忍不住伸出手拆下遮在他嘴上的东西,整个人吓得傻眼了。 这不正是和祖先皇年老时的画像一模一样吗? 记得娘亲那会说过,开国祖先皇曾带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和冰火剑消失,难道……就是来到了这个世界? 顾璃之所以会到那个世界去,也是因为冰火剑,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因为冰火剑,这么说来……眼前这个老人家也是慕容家的后人,是他的亲人? 慕容恪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拿下了氧气罩会给慕容焱带来危险,同时病房里的所有仪器警灯都齐齐响起,可把外面的北宇惊住了,他察觉到事情不妙,就先溜了。 慕容恪左耳动了动,知道外面已经来了好多人,他赶忙转身要走,突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的,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呢喃传入耳畔,“众爱卿平身。朕在这里开辟了另外一个王国……” 病床上的男人在喃喃呓语,抓着慕容恪的那双手很使劲。 耳听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慕容恪连犹疑的片刻都没有,他用力拨开了这只手,打破玻璃,从窗外逃出去。 顾罗博采取证据也连夜赶到了这边,没想到刚下飞机就接到电话,说有人要杀慕容焱,他十万火急的带人赶过来。 他猜得果然没错,要害季家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他下一步就是要害死在这个时候能帮助季氏起死回生的慕容集团老董。 他的第一眼就落在破碎的落地窗上,过去往下一看,在他们进来的前一秒,嫌疑人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掉,不死也去半条命,除非有人接应,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听到直升飞机的响动。 他注意到了落地窗帘一角有抓烂的痕迹,明显看来这个人很厉害。 “顾警官,你看!”另外一个警察突然捡到一部手机,呈给顾罗博看。 顾罗博把目光移过去,当看到那熟悉的手机时不禁吓了一跳。 不!这些手机又不是限量款,大把人在用,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已经成为了杀人嫌疑犯。 他恢复镇定的心,戴起手套缓缓拿起那部手机,按下红键,屏幕上的画面更让他确认了一件事。 是他——慕容恪。刚才从这里逃出去的人就是慕容恪。 “医生,慕容董事长怎么样?”顾罗博依法把手机归为证据之一交了上去,随后询问已经为慕容焱做好检查的医生。 “奇怪了,慕容董事长似乎刚才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的病已经奇迹的转危为安了。”这么古怪的事,医生们都是头一次见,虽然说这世上有奇迹,可这奇迹也太神奇了些。 慕容恪逃出来后,没再看到北宇,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先一步逃了。他们根本就是想要让他帮他们办了事后,然后被抓,这样他们就不用交出冰火剑了! 冰火剑根本不在他们手上。 他沿着刚才的路线又跑回了所谓的机场,看着人来人往的,有些无措了。 他记得刚才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坐上那会飞的怪物。现在应该也是如此了吧? 慕容恪直接跟着别人走进了一个安检口。看到前面那些人都递上些什么东西,他毫不在意。 丨。 轮到他的时候。 “请出示您的飞机票和该有证件。”安检员很温和的道。 “何为飞机票?何为证件?”慕容恪双手很温雅的靠在下腹前,淡定十足的问道。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人们的窃笑声。 “很抱歉,没有飞机票和证件,您将无法乘坐本次航班,谢谢理解。”安检员还是礼貌的对他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诶,兄台,能否把话说清楚!”慕容恪被人挤到了一边,他还不死心的追问。 安检员被干扰公务,对着对讲机叽咕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抓住慕容恪的胳膊肘往外拽了。 “你们别蛮不讲理!放开我!”慕容恪不明所以,竭力隐忍住怒火。 那两个人依装聋作哑,严肃的执行公务。慕容恪忍无可忍,猛地用力甩开了他们。 飞机场内所有的保安全部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的职责就是防止在机场闹事的人。 慕容恪冷冷瞪着他们围上来,泰然不惊。人群也很快围了一圈又一圈。群众里免不了窃窃私语。 有的说这男人好帅,好MAN。有的说这男人是神经病吧?没票也想坐飞机…… “诶!哥……哥……” 就在他们都准备开打的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清脆的女音,她正高高喊着自己的哥哥。慕容恪觉得这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近,他以为那是幻觉,直到…… “嗨!哥。” 一个十分怪异的姑娘突然拍上他的肩膀,笑得灿烂,叫得更甜。那似乎被炸过的头发简直吓了他两大跳。慕容嫣对这他眨着大眼睛,他果然长得和爸爸有几分相似,那眉宇中的皇者霸气简直就是慕容家的后代嘛,再说……他可比电视上的帅多了。 她本来想去T市找他的,没想到会意外的在机场碰到他,正是天助她也。 “姑娘,你方才是在叫我吗?”慕容恪讶异的问,他才来这里没几天,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怪异的妹妹了?再说论妹妹也就纤纤一人而已。 “当然是叫你了,哥!”慕容嫣故作大声叼甜喊道。 “姑娘万万不可乱叫,在下并非你哥哥。”慕容恪急忙拿开她强行挽上来的手。 “慕容小姐,他真是你哥?”机场值班经理匆匆赶来,看到慕容嫣后,笑得一脸谄媚。 这话一问,所有人更加讶异了,慕容家什么时候的多出了个私生子?怎么没见媒体报导? “我说他是我哥就是我哥,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哥,我们走!”慕容嫣见了身份,赶紧拉着慕容恪就走,怕再迟就引来各大媒体了。 慕容恪更是震惊,这样傲慢刁蛮惮度实在和纤纤有几分相似呢。 “姑娘,我真不是你哥!你快放开我,我还有急事要办!”被这个姑娘强行拉出了机场外民,慕容恪很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 “再重要的事也没有比见爷爷更重要,快点吧!”慕容嫣又再度拉上他的手。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 “好,你不放手是吧?那就怨不得我了。”音落,他迅速伸手一点,“得罪了。半个时辰后,道就会自然解开。” 让她再也动弹不了,动不了自然就纠缠不了他了。 慕容恪完后转身毅然就走,慕容嫣举着手僵在那里,在外人看来就像一雕像,加上她的爆炸性头型,简直就像是挂广告牌的。这时候有个旅客刚好下了的士,正想找个地方站着打电话,一回身就看中了那个栩栩如生的雕像。 不要啊! 渴慕容嫣眼看她过来了,暗中喊道。 那个女的将包包挂在她举起的手上,萧然掏出手机打电话,边打边往里挨,高度正好就在慕容嫣的嘴下。 慕容嫣眼底闪过一丝狐光,骤然张开了嘴,“你给我站住!”: 接与此同时,挨着她的那女人刚好接通了电话,“亲爱的……” 接下来就连着从头上泼下来的话一起传达到手机话筒那边去了,把人家吓得连人带手机掉落在地。 刚要走入候机厅的慕容恪停下了脚步,头都懒得回一下。 “没有我你是回不去的!”慕容嫣在他身后得意洋洋的勾唇。还好还能够说话,不然她真要傻站在这里半个小时让人当做雕像来挂包的挂包,休息的休息了。 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瞠目结舌,“原来你是真的?” “我当然是真的,我有跟你说我不是真的了吗?”慕容嫣无辜的眨眨双眼。 那女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在所有人都围上来之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碰了下慕容嫣的肩膀,接着她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离了人群,快步往候机厅走去。 “说,你要怎么让我回去?”慕容恪带她到一个很少人的角落才放开了她,恳求的问道。 只要能够回去找那两个人算账,查清到底是否真的有冰火剑存在,什么办法都行。 “这么急着回去干吗?怎么?你家里有老婆生孩子?还是给老妈送终?还是有心爱的女人在那边等着呢?”慕容嫣开玩笑的像哥们一样顶顶他的手肘。 心爱的女人在那边等着? 有吗? 她永远都不会等他的,他也永远不是她等的那个人。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真的幸福吗?是真的开心吗? 慕容恪突然半路出神可让慕容嫣看到了。他安静的样子很淡然,很随和,那双墨色的眼睛里只闪着一种思念的光芒,那光芒的中间围绕着深深的爱和一种落寞后的孤寂。 “喂!哥,你没事吧?”慕容嫣口口声声喊他哥,因为早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那一眼她就已经决定从他下手了,管他是不是真的和慕容家有关系呢。 其实她昨夜就跑到T市去了,可是查到的是他已经跑到富源来了,她只好又赶了回来。 这不,刚好碰上他了嘛。 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他也姓慕容呢。 “休得乱叫!快些带我回去!”慕容恪收回思绪,冷厉十分的道。他也觉得奇怪,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觉得有股亲切感。 “噢……我知道了,哥一定是在担心季雪儿吧?说来也奇怪,昨天晚上顾警官连夜追查季雪儿都找不到,凌晨又富源这边临时出状况,他又跑过来了,那个季雪儿真是够可怜的,连我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同情起她来了。”慕容嫣说到这里,已经自觉愧疚的低下头了。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一) 季雪儿敌不过心里的害怕,她以恳求的目光投向刘诗诗,希望她不要走。这个男人眼里的讯息是这么的明显,如果她走出了这个门,那自己的一生也将毁了…… “怎么?不想走?还是想留下来看我们做.爱?”晏默堂低头看了眼刘诗诗,放开她转而一步步走向季雪儿。季雪儿立马掀开被子试图要逃,晏默堂却是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甩回床上,抹嘴似一头饥饿的狼逼近她。 “晏默堂,你不许过来!”季雪儿只能不停的往里缩,全身。 “我就过来了你又能怎么样?雪儿,我只是要跟你再续未了情。从此晏家和季家合并,这样有什么不好,你说是吧?”晏默堂露出狰狞的笑,猥琐狠戾的眼神。 渴他已经接近床上,抓住一直躲开他碰触的女人,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狠笑。 “不要……放开我!诗诗姐,救我!”季雪儿将求救的目光投在傻愣在门边那里的刘诗诗,她死也不要让他得逞。 一声诗诗姐仿佛拉回了刘诗诗彷徨糟透的心,这一声诗诗姐仿佛拉回了刘诗诗丢失了六年的良知,这一声诗诗姐仿佛让刘诗诗瞬间悔悟,这一声诗诗姐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感受到了亲情所在。 接晏默堂以斜眼的目光冷冷瞪着杵在那里的刘诗诗,“真不想走?想加入吗?” “放了她,你要发泄尽管朝我来!”刘诗诗勇敢的上前一步,毅然的豁了出去。 晏默堂眼瞳闪过一丝诧异,他讨厌她明明苍白的脸色却在这里强装镇定,他讨厌她到这种时候还愿意为季家付出,他恨她无视他这些年来的容忍,他更恨她对他的等待视而不见。 “呵……这么说来你是自愿的?”晏默堂不屑的放开了季雪儿,猛然起身走过去,靠近刘诗诗低沉又阴冷的道,“我说过会与你开口求我上你的那一天!现在机会来了,只要你开口求我上你,我就不会对她有兴趣了。” 季雪儿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晏默堂这个人渣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季雪儿看了眼刘诗诗才发现她的害怕并不亚于自己,惨白的脸,不停的身子,纠结在一块的手指头。 难道这六年来她和哥哥真的冤枉刘诗诗了吗?她跟着晏默堂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呵……不求啊?那也行,不上你,我上她也可以。反正你早就不是处.女了,或许她是呢?”他指着泪水寒光的季雪儿轻笑,两个女人脸上表露出来的害怕让他更加得意了。 季雪儿骇然一震,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卑鄙!晏默堂,难道你就只会威胁女人吗?你算什么男人!”季雪儿还是忍不住骂道。 “啪!” 季雪儿刚骂完,一个狠狠的巴掌快速抽了过来,火辣辣帝痛融成满腔的怒恨。 “你他妈的,敢说我不算个男人?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个男人!”前一刻还阴笑的晏默堂受了季雪儿的话刺激后,像疯了一样,突地扑向她。 “求你上我,放了她。”站在那里的刘诗诗在他要伤害季雪儿的时候,她突然双膝跪下,咬唇忍着屈辱,顺着他刚才的意冷漠的说出这几个卑贱的字眼。 晏默堂松开了手,刚才的挣扎,他尖锐的指甲在季雪儿的颈上留下了很深的抓痕。 晏默堂过去抓起刘诗诗,猖狂大笑,“哈哈……很好,记住!这是你求我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季嵩,你听到了吗?你的女人在求我上她。” 季嵩,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刘诗诗落下了苦味的泪水。 季雪儿呆滞在那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在自己对她做出了百般质疑后,她为什么还可以这样付出? 他拍拍手让门外的两个手下人进来。 “你们看紧她,如果有人不乖,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玩了。” 刘诗诗和季雪儿顿时愕然。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诗诗怒问。 “意思就是为了怕你途中出什么意外,没法让我尽兴,所以才有这么一遭。这六年来你的刚烈我可领略了不少,好不容易等到你求我这个大好机会,我怎么会让它溜走呢。”晏默堂勾起她的下颚,极为欣赏她惨白的怒容。 “你简直不是人!”刘诗诗无力的嘶声怒骂。 晏默堂不理会她,对上季雪儿迷乱的眼神得意的笑道,“你的嫂子愿意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要不要也为她做出点牺牲,不然这样好了?你也求我上你。” 刘诗诗神色一惊,没想过他还会卑鄙到这种程度。 “雪儿,你不可以求他!” 卑鄙无耻! 季雪儿咬住下唇,看向刘诗诗的时候,她倏然露出善意的笑,从晏默堂刚才的话里边她已经听出了些真相。她说这六年来领略了诗诗姐不少刚烈。 哥,你听到了吗?诗诗姐并没有背叛我们,她也许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刘诗诗看到她嘴边那抹原谅的笑容,不由得心慌。 “雪儿,你不是想知道当年你爸妈为什么突然葬身火海吗?其实我就是刻意选择在那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哥的,好让默堂的人伪装成出租司机接走你爸妈。” 人已经在刀刃上,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要保全这个原本比任何人都脆弱的妹妹。 “不!我不相信!”季雪儿一直认为当年爸妈的死与她有关系,可现在她亲口承认了,自己反倒不愿相信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现在她要拼了命也要救自己呢。 “你不是想知道你哥是怎么死的吗?”刘诗诗怕她不相信又说道。 “那一晚也是我约他出去的,我利用你哥对我的感情杀死了他。”刘诗诗的认罪让晏默堂始料未及,也让他满腔怒火。季嵩都已经死了,她还是这么想要保护季家吗? 好,他就让她保护个够! 季雪儿不敢相信,原来哥哥也是因为她而死,难怪怎么问哥哥都没用,难怪什么都查不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 原来,即使过了六年,她还是根本看不透人心,根本分不出真假,她还是和当年那样蠢。 刘诗诗见季雪儿已经被自己的话弄得心乱如麻、全身散发出逼人的恨意。她放下心来,狠瞪着晏默堂要咬牙道,“走吧。” 丨 “你可还真行,帮我把一切的罪都背了,要是因为爱我就好了,可偏偏是为了季家人。”晏默堂低下头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满眼的妒火和不甘。 刘诗诗心惊胆颤掸眸,“求你快走吧。” 她怕季雪儿知道了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走,当然走!”晏默堂用力搂紧她,往外走去。 “嫂子。”就在他们刚走出门口时,里面突然传来了季雪儿哽咽的呼喊,刘诗诗心情激动,猛地挣开晏默堂,回过头去。 她看到了季雪儿眼中的爱恨交织,她看到了季雪儿眼里的肯定。 “嫂子,我全明白了。不管爸、妈、还有哥哥的死是不是真的和你有关系,你都还是我嫂子。如果你真的爱我哥,如果你能为我哥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那现在更不应该求这个禽shòu!”季雪儿仿佛看开了一切,笑得很平静。 在刘诗诗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了落在她身后的无奈,她看到了她的怯懦,明明怯懦却要强逼自己勇敢,这种感觉她再懂不过。 为什么偏偏在晏默堂要她的时候,刘诗诗才狼狈说出一切真相? 她换位思考了下,内心挣扎了蛮久,才鼓起勇气相信刘诗诗,相信她这一刻是真正的想要保护自己。 其实从刘诗诗的再度出现,她就已经乱了,犹豫着该不该去原谅她。 “禽shòu?呵……季雪儿,你现在惹怒的就是一只禽shòu!”晏默堂将刘诗诗一把拽回房里,砰的关上了房门,再将她丢给旁边两个手下。然后暴戾的走向季雪儿。 他最讨厌看到她和季家的人这么信任! “不要!默堂,我求你不要伤害雪儿!是我的错,当年是我移情别恋,你要恨就恨我,别伤害她。”刘诗诗拼命的想要挣脱开这两个人的钳制,冲过去救季雪儿,无奈,自己压根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要推开两个人了。 “嫂子,不用求他,这种人不配!”仿佛有了亲情的支撑,季雪儿浑身充满了力量,她带着他一阵乱转,然而,晏默堂一边逼近她,一边脱去了外衣,解开了衬衫扣子。 他说,“就算你求我也没用,我今天就要当着你嫂子的面,你唯一亲人的面上了你,我看你还怎么骂!” “你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因为我是你口中的禽shòu嘛,禽shòu就应该做禽shòu应该做的事,你说呢?雪儿?”晏默堂解开了最后一颗衬衫扣子,脱下来狠狠甩在地上,露出精壮光裸的上身,结实的肌理,只不过那腹肌左侧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似乎被人砍伤过,让人看了更加骇然。 他突然从沙发这边猛地一跳,在季雪儿想要继续逃的时候抓住了她,将她重重的按向自己的怀里,一手捏起她的下颚,讥笑,“看你好像还很清纯嘛,看过男人的裸身吗?” “你,只会让人觉得恶心!”季雪儿憎恨不屑的瞪着他,即使下巴被他箍得死紧,她还是倔强的挣扎。 —— “那我就让你恶心到底!”晏默堂残暴的将她摔到那边的床上,季雪儿趁机想要逃离他的魔掌,刚爬起来,他已经大步过来抬脚踩住了她的手,让她痛不欲生。 “还想要逃?”晏默堂残忍的用力一跺,把她柔嫩的手背都踩得脱了皮,钻心刺骨般帝传来,季雪儿狠狠咬住牙关,不让自己闷哼出声。 “放开我!雪儿……不……默堂,我求你不要伤害雪儿……”刘诗诗被那两个人抓着不放,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季雪儿在自己面前受苦,受辱。 “嫂子……不要求……他,我没事……”季雪儿对着刘诗诗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雪儿,我还真就喜欢女人这么有骨气……”晏默堂又像没事了一样松开了脚,将季雪儿扳过身来,沉重的身躯压了上去,连给她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季雪儿全身颤栗的盯着他的靠近,他的气息真的让她想吐。 “这里可真是傲挺。”他炙热邪恶的眼神盯在她的xiōng部上,随着她紧张的呼吸上下起伏,简直勾魂得很。他再上下瞧,“这么迷人的身材,这么美的唇瓣,雪儿,你让我浑身着火。” 说完,他像饥饿的狼一样要撕开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猎物吞入腹中。 “不要……慕容恪,救我!”麻醉药有五天,她根本毫无力气抗拒,她撕心裂肺的吼出了心中的求救,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就是他的名字…… ======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二 “你不是说季雪儿有危险吗?怎么连她被谁抓了,被抓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回到T市,一下飞机后,慕容恪对着慕容嫣劈头就骂。完后,他对自己这种狂躁的心情恨不能理解。 “我昨晚来的目的只是要找你,又不是要找季雪儿,只是通过追查你的时候知道了一丁点季雪儿的消息,我看你从一开始就和她出现在电视上,我以为你们关系非比寻常,然后就跟你说她有危险啦。”慕容嫣无辜的耸耸肩,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慕容恪气得有些无语。 “那你的人呢?让他们再继续查找啊!”慕容恪皱着眉道。 “我的人昨晚就跟我回去啦,现在只有我跟你来。”慕容嫣毫不在乎的笑,仿若事不关己。 渴慕容恪气得无语,这到底是什么怪人,通知他赶回来救人的是她,现在把一切都搞砸的也是她,现在,要他到哪去找人? “不过啊,我昨天晚上好像有听到人家说跟慕容恪在一起的那个季雪儿被姓晏的人抓走了。你是慕容恪吧?”慕容嫣抓抓头上的鸡窝,开玩笑的道。 “诶,我当然是……” 接姓晏? 昨天晚上季雪儿刚被抓走,然后…… 是他! “我知道在哪了,跟我来!”慕容恪拉着慕容嫣就跑。 “诶,我不会打架!”慕容嫣被他拽着跑。 “不用你打架,你只要负责带路和付钱。”他身无分文,要怎么去晏家馆。刚才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去的那个晏家馆,见到的那个男人。难怪觉得身型有些熟悉,就是他在墓地带走了季雪儿。 …………………………………… 晏家馆 “不要……放……”季雪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不少,她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手脚都被晏默堂绑住了,挣扎的时候早就已经青红一片。 “就算你喊破了喉咙,那个男人也不会来救你的,我昨天晚上叫他帮我去富城办事了,说不定现在正蹲监狱呢。就算他现在从富城赶回来我们也办完事了,你说呢?”晏默堂十分变态的欣赏季雪儿此时害怕的神色。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看起来是这么晶莹剔透,雪白无暇。他上半身的肌肤贴着这一片片柔嫩的肌肤,滚烫如火,正猛的燃烧着他的***。 慕容恪去帮他办事?慕容家就在富城,这么说他让慕容恪去害慕容董事长? “你放开我!慕容恪不会那么做的,绝对不会!”季雪儿双手一直紧紧护住前胸,下唇都已被她咬到破血了。她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种杀人的事,因为她相信顾璃,如果他是那种人,那顾璃也不可能会费劲的将他送回来医治。 “呵……你认识他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天?我告诉你,人一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他都会千方百计的去得到,哪怕是抢,哪怕是杀人!不过……你那男人还真傻子一个,功夫这么厉害就为了一把冰火剑。”晏默堂冷蔑的笑。 冰火剑?怎么这么熟悉? {雪儿,我告诉你,我家里真的有一把古剑呢,听我老爸说那剑还有名字,叫火剑!完了,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水晶棺,听说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一对古代的夫妻穿越而来送给我家的,从此就当成传家宝了。} {得了,别扯了,等会又该扯出自己是个名家后人了。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呢。} {是真的!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那肯定是真正的古董!} ………………………… 那时候顾璃无意中跟她说的话难道是真的吗?可是那叫火剑,并不是冰火剑啊? 如果他找寻冰火剑是为了再度穿越回去,她相信他的确因此去杀人。 “卑鄙!你根本没有冰火剑就这样利用他!”季雪儿朝他唾了口水。 “不然我怎么说他傻呢,我们浪费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接下来……”晏默堂倏然收起了笑,蛮力的扯开她遮在胸前的双手,俯首亲了下去。 刘诗诗忍着恨到最后一刻终于趁他们看戏的时候挣脱过去,猛地用力推开了晏默堂,挡在季雪儿面前,“雪儿别怕,我不会让他碰你的,除非我死!” 晏默堂身子几乎全luǒ,他站起来,拿起衣服穿上,阴鸷着脸盯着下面的女人,“你用死来威胁我?刘诗诗,我对你已经够耐心的了,别逼我啊我告诉你!” 季雪儿从晏默堂的眼中看出一丝伤痛,这一刻,她才知道他是真正的爱刘诗诗,不然怎么可能会恨季家恨得这么透彻,不然又怎么会怕她死,不然这六年来又怎么会因为刘诗诗的抗拒而不碰她呢? 他对刘诗诗还是有一些尊重的。 怪只怪在他的蝎狭窄,放不下也看不开。最后演变成这种结局。 “逼你?晏默堂,这些年来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刘诗诗已经铁了心非要救季雪儿不可,她冷冷哼笑。这些年来,她还不了解他吗? “诗诗,听话,先回房间去好吗?”晏默堂换了语气,轻柔的诱哄道。 “想要我听话,除非放了雪儿。”刘诗诗依旧坚持道。 “哼!我知道你不怕我,但是小亮呢?难道你就不怕……” 晏默堂狡猾的阴笑几声,搬出了小亮来逼迫刘诗诗。这副卑鄙无耻变态的嘴脸让人恨不得剁成肉泥。 季雪儿已经稳住了情绪,一听到有关小亮的事,她神色一拧,难道嫂子这些年忍辱偷生只为了保住小亮吗?可晏默堂不是说小亮是假的,根本不是她的儿子吗?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三) “璃儿不是怕打雷吗?没有我,你能安然入睡?”他可没忘记上次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咬了他,打了他,还不让他走,说是怕打雷。 呃…… 顾璃的眉心顿时揪成一团,好在是背对着他,不然该被他看到她脸上的奸笑了。 渴她怕打雷?雷公怕她还差不多。 她华丽丽的犯了欺君之罪啊。 天生敏锐的慕容晨自然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正在因为憋笑而,敢情他又被耍了吧。 接“宝贝,是不是该跟为夫解释一下。”他轻松的调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闷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了。 “呃……解释什么?皇上想听什么解释?”她故作疑惑掸头。要是认了,她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说呢?”他邪魅的微微压下身,大掌又不安分的在她爹身衣物内游移。 小女人动作还蛮快,已经穿好蔽体的衣物了。 “别……,我解释还不行嘛。”她嘟嘴扭动身躯,他的手在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滑过,很痒的。 慕容晨收住了动作,洗耳恭听。大手放回了原位——她胸前的。 “昨天,我不小心踩坏了庭院里的一棵小花苗。晌午时刻,我不小心给外面那根柱子上了道划痕。” 她无辜的眨了眨美瞳,小嘴叽里呱啦不停的一张一合,掐指数着这些天来她那令人‘发指’的行为。 “再是前天,我不小心在皇上的鞋底下扎了一根针,再往后倒退的几天,李公公的拂尘被我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听到第三条罪状,慕容晨冷冷蹙起眉,难怪那日他总觉得走起路来颇为不舒服,原来是这小妮子干的好事,好在他脚底够硬,否则还真被整到了。 “为何在朕的鞋底下扎针?”他倒要听听她的理由,整人还整到他身上来了。 “嘿嘿……皇上可记得粗鲁的那一夜,小女子只是小小报复一下。”她调皮掉眉弄眼,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那夜,她求他停,谁叫他不听。事后她是越想越不服,所以…… “那……害怕打雷一事呢?”那一夜,他的确有些过了,甘愿受这个罚。 “皇上,你可冤枉我了,皇上刚才抱着小女子回来的时候,小女子可是被响雷吓得一路哭着回来的,两行热泪与雨水溶为一体,难怪皇上看不到了,呜呜……”顾璃扁着小嘴,鼓起双拳揉揉小眼睛,委屈的控诉。 慕容晨宠溺的轻轻拧拧她高高的鼻梁,轻笑道,“调皮的鬼精灵,真是拿你没办法。” 音落,他轻轻吻上她废话了半天的小嘴。从她戏弄的眼神中,他已经知道这女人压根就是在骗他,刚才打雷闪电时,可没见她害怕的主动躲进他怀里来,反而还一眨不眨的望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夜色。 “放了他。”在慕容晨的手又探入下.体时,她倏然撑开他,抬眸认真的再次提出请求。 慕容晨俊眸一沉,这时候她还有心思考虑别的事。 丨线阅读。 随后轻柔的揉揉她的发丝,宠溺的妥协道,“好,明日,朕就命人去大牢把六皇弟接出来,这样你可满意?” 其实他也不想为难六皇弟,抓他无非是想要跟他谈个条件罢了。 “君无戏言?”她再三确定。 “君无戏言!宝贝,接下来呢?”他暧mei的勾起唇角,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刚才他可还没尽兴,只是为了缓解彼此的怒火,现在他真正的想要她。 顾璃刻意忽略他话里的意思,一掌推开他,自己挪开身子,紧紧攥着被褥。 “接下来当然是睡觉了。”她羞怯的嘀咕。 慕容晨邪笑,任她挪得再远,床也只有这么大,伸手一捞,轻而易举的又将她拉了过来,不然就是自个凑上去。 “那就一起吧,我上你下。”他邪气的话刚落下,顾璃紧紧抓着的被褥被他一掀开,一阵冷风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个高大沉重的身躯覆盖上她的身,被褥随之落下。 “慕容晨,你不累我还累呢。”对上他眼里狂猛燃烧的欲.火,她怯怯的推动他。 “那就让我一个人为你效劳,你只管舒服就好。”他湿re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刻意留下了痕迹。 “嗯……不……唔……”顾璃还想拒绝,他的唇迅速转移上来,堵住了她的开启的樱桃小嘴。 “璃儿,你会喜欢的。”他贴着她的唇轻轻吐露气息。 无奈,顾璃翻翻白眼,选择与他一同沉沦在这云雨之乐上…… ———————————————————————————— 顾璃再醒来时,仿佛自己睡了一个世纪之长。外面奠气依旧是灰蒙蒙一片,下着淅淅小雨。 她翻开被褥下床,身上已经换好了另一套单衣。依稀记得昨晚她和他做完后,疲惫的在他怀里睡去了,可是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好像不是昨晚的记忆。 她解开衣服看了眼身上他留下来的吻痕,上面的青紫已经转淡,的确不像是昨天晚上刚弄上的。 难道说那场雨,那场欢爱,慕容恪被抓,根本不是在昨天晚上? 她深深的怀疑,看了下四周,没见紫兰的影子,她刚拉上衣服,身后突然疾速的吹来一阵冷风。 她愕然的回过身去,看到辣椒和心蓝两人很是憔悴,狠狠瞪着她,微微凹陷的四只眼睛里对她充满了恨意。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样瞪我啊?没欠你们钱吧?”她不知所云的扯开僵硬的笑容。 然,令她没想到的是, 下一刻,“啪!” 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落在她的脸颊上,打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冷静自若的心蓝。 “心蓝姐……” 辣椒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虽然愤怒,但是她可不敢这么利落的给人家一巴掌。 顾璃捂着***辣的脸颊,一头雾水的看向心蓝,冷厉的道,“敢打我的人除非要有足够的理由,否则不管是谁,我都会加倍奉还!” 她们二人的恨意和怒火她已经感觉到了,可是竟然不由分说就给了她一巴掌,而且还是心蓝?不敢置信,真的不敢置信! .。 “你还敢问理由?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少尊和我大哥那样付出!你和宫里那些女人一样,只会争风吃醋,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夜夜在那狗皇帝身下承欢,为了能够除去少尊,还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算我们都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心蓝指着她肩上露出的吻痕,鄙夷的讥笑。 此时的心蓝如同一个泼妇,将顾璃骂得那样的不堪,字字如利刃,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在心爱的男人身下承欢成为了下.贱,她为了争取时间而利用自己的身躯,那叫不知廉耻。 没错,她就是该死的放.荡! “我不和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谈话,辣椒,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极力稳住心情,冷静的问辣椒。 这丫头平时看似风风火火,关键时刻倒是比较冷静。 辣椒敛起怒火,咽了咽口水,哀伤道来原委,“少尊于昨日被皇上一道谕令处死在天牢里,今晨已经以慕容氏子孙的身份葬入皇陵!” 顾璃脸色霎时惨白,一时之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踉跄几步,连连倒退,撞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用尽了全部力量才不至于倒下。 “你说什么?慕容恪……他……” 顾璃瞪大双瞳,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是答应她要放过慕容恪了吗?君无戏言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她? 难怪……难怪她会觉得这一觉好像睡了一个世纪这么长,原来是他搞的鬼。 “不!辣椒,今天不是愚人节,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慕容恪不是已经被皇上大赦了吗?”她依旧不相信的摇头,扑过去紧紧抓着辣椒的双肩猛地摇晃。 此刻,她好希望有个人来告诉她,刚才听到的只是幻觉。 “你少在这里装了!别以为你一句不知道就能脱离关系,少尊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少尊也不会被皇上扣上一个不忠不义的罪名!收起你的无辜!”心蓝情绪彻底失控,猛地用力一脚将她踢开。 顾璃腹部被踢中,身子站不稳的直直后退。好在一双温暖的大掌及时扶住了她,顺带着将她护在怀里。 西玥玄雄的看了她一眼,黑眸再抬时,冰冷刺骨的射向心蓝。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伤害她,包括你!”他的手指头像利剑一样指向自己的妹妹——心蓝,绝然的神色,冷血无情。 心蓝心似是在淌血,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她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哥,难道我这个亲生妹妹都比不上这个残花败柳吗?”心蓝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对他日渐累积的期望在此刻瞬间崩塌。 这个哥哥让她好失望,她突然有些后悔上次从丞相府救出他了,她开始后悔与他相认了。 “啪!啪!” 丨 西玥玄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下,狠狠赏了两个耳光给她,冰冷的黑眸充满了怒火。 “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否则休怪我无情!”两人剑弩拔张,他只是担忧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担心心蓝刚才那不堪的话伤了她。 呵……残花败柳?顾璃啊,你何时也成了残花败柳了。 顾璃暗自嗤笑。 两个巴掌的重力把心蓝打到一边,好在辣椒及时扶住了她。 她抚着脸颊伤心透彻掸起美眸,“无情?你现在已经是无情了,我还来得及怪吗?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咻!”剑出鞘,她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手心划了下去。 血,缓缓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溅在地上。 “国仇我会自己报,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就为了一个一辈子得不到的女人活着吧!” “心蓝,不要这样……不要因为我而坏了你们兄妹间的情谊。”见心蓝就要离开,顾璃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推开西玥玄快步过去关心心蓝的伤势,然而心蓝又是一把将她推开。 “不用你假惺惺!害人精!”她提起剑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傅心蓝!你给我站住!”西玥玄跨出大门,在她身后怒吼。 “呵……原来你还记得我姓傅,那你呢,你可记得你也是姓傅,还是不愿意背起这个重大的责任?”心蓝停下了脚步,斜眼冷冷讥笑。当年的燕国傅姓称王。 “霍晋,送小姐回府,若是反抗,折了她的双腿!”西玥玄冷酷无情的下令。 辣椒听了也不禁胆寒,好无情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也能如此。 一直潜藏在暗处的霍晋‘嗖’的现身,在心蓝面前抱拳作揖,“小姐,得罪了。” 说罢,伸手抓住她的肩头,心蓝也不是省油的料,轻身一闪,拔剑而出,轻点脚尖飞身过去。 霍晋拔剑应战,他毕竟从小跟着西玥玄了,武功自然不在心蓝之下。 “心蓝姐,别打了。”辣椒在一旁干着急,手里的剑越握越紧,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她也想不到心蓝姐今天的情绪这么激动。 顾璃从寝宫里跑出来,外面已经开始打起来了。她烦躁的大吼,“别打了!都给我滚!我谁也不想见!” 慕容恪的事还没弄清楚,又来一对关系恶化的兄妹,上天到底还要她造多少孽才甘心。 “你当然谁也不想见,因为你没脸见人!”心蓝停下了招式,轻蔑的冷哼。 “随便你怎么说,都走吧,算我求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她声音哽咽,眼看就快要崩溃的情绪,硬是被她压了下来。 她隐忍的泪水刚好让西玥玄看到,他的心为她揪成一团。 给霍晋递上去一个冷冷的眼神,霍晋立即明了,趁心蓝不注意时,两指一点,将她打横扛起。 “将军,属下带着小姐先行告退了!” “我哪都不去!这世上只有少尊才是我的亲人!”这句话,心蓝特地看着西玥玄的眼睛说,她这个妹妹到底在他心里有没有分量。 丨读。 西玥玄挥手,霍晋又点住了她的哑,扛着她正大光明的走出凤鸣宫。 辣椒见自己落单了,也赶紧飞身离开。 凤鸣宫终于恢复了宁静,西玥玄侧回身,担忧的看着硬撑坚强的她。 “璃儿……” 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顾璃已经别过脸去,深深吸了口气,“西玥将军,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还请娘娘凡事看开点,或许真相不是只有一个。”他犹豫了好久的手最终只是在她肩上轻拍了几下,意味深长的说道,疏离冷漠的称谓他亦不想,可却是必须。 顾璃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听到他后面那别有深味的话,顿时升起了一丝希望。 “你的意思是说慕容恪没死对吗?慕容恪没死对不对?!”她抓住他的手臂一个劲的摇晃,含泪的美眸闪闪发光,因为有了希望。 三个男人都曾为她付出过非一般的代价,一个月前,她差点亲手害死了眼前的男人,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摇晃着慕容恪的手,询问他的讯息。 孰料,一个月后,斗转星移,角色竟然变了,此刻,她摇晃着西玥玄的手询问慕容恪的消息。 真的很可笑对不对? 而让这可笑的事情发生的人正是她自己。 “娘娘自己去问皇上便知,微臣告辞。”他在她面前俯首称臣,走时不放心的回眸看了再看,才提着剑冷然的离去。 再待下去,只怕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 皇极殿,顾璃怒气冲天的闯进去。所到之处,挡她道的东西全部遭殃。 “娘娘,您慢点,小心别摔着了。”李公公跟随在后,可不敢阻止她四处乱踢,反倒是第一时间得关心她的脚,掉一根头发,皇上可会砍了他的头的。 顾璃停下脚步,狠戾的瞪回去。何时,她生气的时候别人也会抱着看好戏的鞋,捉弄她了。 “呵呵……李公公,本宫很小心很小心!”最后一个音刚落,她随手抄起旁边够得着的花瓶砸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制止了她。 “皇后火气可真大啊。”慕容晨邪魅的在她而后轻笑,夺下她手中的花瓶扔给李公公后,强行搂着她往里边走去,明黄色的布帘在他们身后落下。 顾璃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又被拐了,愤恨的一脚踹开他。慕容晨早料到她会此时动脚,早有防备的轻身一闪,悠然的坐回了位置上。 “慕容晨,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之间就玩完了!”她愤然的指着他的鼻子,敢指着皇上的鼻子只怕也只有她了吧。 “嗯哼!皇后有何疑问可以随便问,朕一定一一回答您。”慕容晨不怒而笑,反倒撑起双手托腮,静静等待她滇问。 这小妮子动起真格来还真不能小看,看来以后他得小嗅防才是。 丨阅读。 顾璃惊诧的皱起眉头,暗自纠结。 他应该知道她这时候来要问的是什么吧?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宫里上下都传遍了六皇爷被皇上斩首的消息,不可能是恶作剧啊。 “我问你,慕容恪在哪里?”她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倾身上前,爬到桌案上,拎起他的衣襟,很有魄力的逼问。 慕容晨瑟缩的眨眨眼,怕怕的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紧接着不怕死的指了指天上…… ========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四 他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微微扭头的时候,刘诗诗又拽紧了些,枪也使劲了些许。 “别动!再动,我一枪打出去让你脑袋开花!”她冷厉的喝道。 “诗诗,你是不是傻了,我就动给……” 渴“砰!” 一声惊天地的枪声在这豪宅里响起,刘诗诗知道他不信,所以没给他动的机会,持枪对着上空砰了一声,恐吓住他。 这下晏默堂是彻底傻眼了。 接“你再动一下试试看!带我们离开!”枪声没落完,刘诗诗已经把枪放回到他脑门上。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不敢用枪的。”他太了解她了,她最怕的就是枪声,怎么可能会用枪呢? “晏默堂,这都是被你逼出来的!你不是说人一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去得到吗?我一直想要让小亮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才在今天把小亮的玩具枪换成了真枪!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刘诗诗的手还在不停的,刚才枪声响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恐惧折磨死了。 季雪儿也惊骇的看着刘诗诗,原来小亮带进来的玩具枪是真的?嫂子早就想好退路了吗? 亏她还那么不信任她,还一味的伤害她。 为什么自己总是在这件事情上耿耿于怀,无法理智的去思考呢。 看着刘诗诗对晏默堂咄咄逼人的恨意更让季雪儿深深的觉得这些年来过得最痛苦的人不是她和哥哥,而是被他们一直痛恨着的女人——刘诗诗。 “诗诗,别这么傻,季嵩已经死了,他不值得你再这样做。”晏默堂试着用话刺激她,挽回她。 “他就是你亲手开枪打死的!你没有资格提他的名字!让你的人都放下枪,除非你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刘诗诗竭斯底里的对他吼,用力推着他走出去,季雪儿抱起小亮紧紧跟在刘诗诗身边,她可以感觉到刘诗诗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恨意,也感受得到她的,知道她是想要了很大的勇气才拿得起这把枪。 晏默堂不得不暂时认栽,因为她感觉到这个女人疯了,他知道她们已经无路可退,不怕死了。所以不敢乱动一丁点,没经过的手下人身边时都递上眼神让他们放下枪。 现在他才知道一个女人的恨是多么的可怕,而这种可怕的恨就是他利用了这六年的时间积累出来的。 到了走廊上。 “诗诗,小亮,难道你舍得看到小亮痛苦吗?没有我他就会痛苦而死的!”晏默堂再一次抬出小亮来。 刘诗诗犹豫了一下,他以为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脑袋才刚动一丁点,脑门上那把枪顶得更死了。 “我说过想让小亮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不能让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或者,我宁愿让他死也不愿意让他继续活在有你的肮脏世界里。” “这么说你今天非杀我不可?”晏默堂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这六年来她看不到他的等待,他对她的忍耐吗? —— “对!今天,季家的仇由我来报!”刘诗诗坚决的道。 “季家的仇?别忘了,当年就是因为你的一通电话才让季雪儿家破人亡的,还有,那天晚上也是你引诱季嵩出来才让我开枪打死的不是吗?要说这个仇你也有份才对。”晏默堂冷冷哼笑。既然她要绝情,他也可以绝情到底。 一提到季嵩死的那晚,刘诗诗忍不住落下心伤的泪,拿着枪的那只手也不由得松了些许。 晏默堂一直注意她的反应,在她晃神的瞬间,他一个反手过来。 “嫂子!”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季雪儿滇醒已经来不及,本来在刘诗诗手上的枪已经被晏默堂利落的抢了去。 “既然你到死也要和季家死在一起,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这样季家的人死光了,我看你还怎么念念不忘!”说完,晏默堂拿起枪对准了季雪儿。 季雪儿瞪大眼瞳,带着小亮往后退。枪口准确的对着她的脑门,刹那间,她眼前闪出哥哥脑门中枪的画面,她更加恐惧了。 晏默堂真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扣下了扳枪,子弹飞出去的时候,他的嘴边还噙着嗜血阴毒的笑。 季雪儿眼睁睁的看着子弹朝自己打来,这一刻,她脑子完全空白了。 “雪儿……”刘诗诗惊叫一声,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了。 “呃……” 在千钧一刻,她推开了季雪儿,子弹从她的脑门穿过,血溅飞在季雪儿的脸上,腥热的血把一脸空白的季雪儿拉回神。 “嫂子!”她扑过去接住刘诗诗倒下来的身子,嘶声大喊,“不要!嫂子!不……” 再一次面对亲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季雪儿哭不成声,泪水一滴滴落在刘诗诗满是血迹的脸上。 慕容恪赶到,见到眼前的场景,深知已经来晚了一步。他冷眼逼近还拿着枪失魂落魄了的男人,一个飞身过去,将他手里的枪踢到一边,飞身连环踢。 刘诗诗缓缓睁开了双眼,虚弱的看着痛哭的季雪儿,“雪儿,对不起……我还是救不了你……如果……还能活下去……帮我照顾好小亮,小亮他是……他是……”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五) 她最关键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完就带着遗憾去了。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小亮也跑过来,蹲下身一个劲的摇着自己的妈妈,“妈妈,你是要睡觉觉了吗?妈妈……” 慕容恪把晏默堂踢到吐血才解恨,紧接着傻眼的那些杀手也全部拿起手枪对准他发射。慕容恪在那暗器(子弹)过来之前,拉过已经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晏默堂挡子弹,子弹从他的肩膀擦过,伤了,他也不觉得痛。 刘诗诗的死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就像一个丢了魂的人。 紧接着慕容恪飞身落在那盆摆在走廊角落里的君子兰,他一把抓下那些叶子掷了出去,第一拨是打掉了对他发来的子弹,第二拨才真正的一叶封喉,让那些黑手们全部死于非命。 等到慕容嫣带着警察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神话般的场景,个个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不敢置信刚才自己见到的是真的。 接“嫂子,你醒醒啊……嫂子……求你不要丢下雪儿一个人……嫂子……” “妈妈,别睡了……妈妈,天还没黑,别睡了。” 季雪儿哭得梨花落雨,旁边的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停的摇晃自己的母亲。 晏默堂从那边囫囵的爬过来,一把推开季雪儿,将刘诗诗抱在怀里,似哭非哭,“诗诗,为什么?为什么你死也要和季家人在一起?我不想让你死,我不要让你死!我还要让你好好看看我比季嵩强!” “你放开她!放开啊……”季雪儿扑上去和他抢夺已经死去了的刘诗诗,“你没资格碰她!走开啊!” 所有人都被这一刻感动了,晏默堂悔悟的恨已经太迟,或许只有刘诗诗死了才能让他彻底觉悟,他的恨由爱而生,自然也该由爱而消散。 慕容恪举步过去,轻轻弯下身拉起季雪儿,“季姑娘,让他跟她好好说说话吧?一个男人只会为自己最爱的人落泪,你们没有看到他的眼泪,是因为他的泪落在心里。” 看到这样的晏默堂,慕容恪深有感触。曾经,他也差点因爱生恨,做出天理难容的事。如果当初,他真的想要凭自己的本事抢回顾璃,也许结局也是一个悲惨了得。 季雪儿伤心难过的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哭尽她的彷徨和无助,生离死别的痛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承受。 在场的慕容嫣看到小亮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她也不知道爸妈为什么一睡不醒。 她怀着同情过去将他纳入怀中安慰。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刻,她比身边失去了母亲的小孩子更加可怜,这个孩子只是半懂的状况里,而她又要再一次和亲人生离死别…… ———————————————————— 半个月后,天下着蒙蒙细雨。 —— 墓园里,冷风吹动,一身黑色长衣的季雪儿抱着花站在墓前,身边牵着闷闷不乐的小亮,小亮的怀里捧着一小束郁金香,两个保镖在一丝不苟的为他们撑伞,一大一小的背影看起来是这么悲伤。 “爸、妈,哥哥、嫂子,我带着小亮来看你们了,你们在天堂相聚了吗?”季雪儿盯着左边那两块墓碑,淡淡的开口说话。经过半个月的洗礼,她的脸色还是依旧有些憔悴苍白。 半个月前的竭斯底里的沉痛过后,她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了,或者说她的心变得更加成熟,原本单纯天真的笑脸现在除了冷静和严肃以外,只有忧伤。 “嫂子,我不想再对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你的爱很伟大,虽然小亮是你领养的,但是我会把他当成季家的一份子,当成你和哥哥的孩子来爱他。晏默堂给小亮打的药已经控制下来了,嫂子,你听了一定会很高兴对吗?” 季雪儿紧紧握着那只小手,低头看旁边乖乖站着不说话的小亮,淡淡扯开了一丝笑容。 几天前,她亲眼看到晏默堂被枪毙了,死前的晏默堂依旧是一副行尸走肉,恍如只求能够快点解脱。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一切真相。 原来当年刘诗诗是怕自己给季家带来灾难,所以选择和她哥离婚,一个人漂流在外。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晏默堂要她打那通电话其实就是预谋了很久要支开哥哥,好让所有人都以为爸妈就是因为她那通电话而死,让她愧疚一辈子。 离婚的一年后,晏默堂再次找上了刘诗诗,那时候的她身边多了一个还没足岁的孩子,听说是从路边捡回来的。晏默堂再一次逼迫她跟着他,她不从,所以抢走了小亮,威胁她。在小亮能走路后,刘诗诗想逃走,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晏默堂给小亮打了会上瘾的药物,如果停药,小亮非痛苦而死不可,她一次次看着小亮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一个小小的孩子就要受毒瘾的折磨,这让她如何能选择? “哥,公司已经起死回生,而且业绩比从前还增加了百分之十,这都多亏慕容恪的帮忙,是他帮季氏度过这次难关,是他帮我们开发了很多新客户。”她再看向哥哥的墓碑,那张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开朗,帅气成熟的男人。 “爸、妈,哥、嫂子,你们放心,我会好好掌管集团,也会把小亮好好抚养成人。”季雪儿牵着小亮的手,把一束束他们生前最喜爱的花放了上去,然后深深鞠躬。 “小亮,跟爸爸妈妈、爷爷说再见,我们要回去了。”季雪儿弯下身脱下了皮手套,用暖暖的手抚上小亮稚嫩的脸蛋,温柔低声道。 “爸爸妈妈爷爷再见,小亮会好好听姑姑的话,姑姑说你们在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很快乐很快乐,小亮也会很开心的。”小亮抬起胖嘟嘟的小手和四块墓碑上的照片挥手再见。 季雪儿笑着牵起他的手带他转身离去。 ——( 雨下得很细密,他们的身后仿佛又四张笑脸在目送他们离开…… —————————————————————————————————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六) 雨过天晴后奠空,空气新鲜。 T市机场 “慕容先生,听说你不止经商高明,还身怀绝世武功?这是真的吗?”机场大厅到大门处全都是闹哄哄的一片,一群媒体记者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帅而不凡的男人。 带着墨镜那个男人倏然勾唇一笑,插在裤袋里的手陡然抽出,指缝间夹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刀片发出尖锐的光芒。 他微笑,两指运气,将刀片在无形中飞了出去。那些闪烁的闪光灯骤然断掉了,那些递上来的麦克风也瞬间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怎么没声音了?” 现场所有人都炸开了锅,不停的用手拍打麦克风,不停试音。 慕容恪抿嘴轻笑,等到刀片绕了一圈回来后,分毫没伤到任何人,他运力将刀片挥到了无人的空地,率着人走出机场。 半个月前,慕容集团董事长病危,他回去找手机的那会,又正巧被慕容嫣拉回去见那个曾经见过一次面的老人家,最后是他的血救了老人家一命,也正证实了他和他们的的确确存在血缘关系。 那时候的季雪儿病得卧床不起,却仍要坚持要挽救季氏集团,而慕容老爷也因此提出要求要他继承慕容家的事业,以慕容嫣得哥身份,以慕容家的一份子继承在这里的另一个慕容帝国。他不忍心看到季雪儿连最后能够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了,所以答应了。 他知道,冰火剑根本不存在这个世上。可他不放弃寻找能够回去的机会,他依然见到她——那个占满他心扉的女人。 慕容恪独自一人回到顾家,顾罗博和顾妈妈还是热情的欢迎他回来,顾璃不在了,他们早已把这个穿越来的年轻人当成自己的儿子,半个月前,雪儿因为他的疏忽而失踪,他也这样离开了让他们两人愧疚了不少。 季雪儿带着小亮带着礼物踏进顾家的时候,蓦然被一阵穿透人心的忧伤箫声给呆住了,她循着箫音来的方向往上望去,天台上的那个秋千架里坐着一个男人,是半个月前分开后就没再见面的男人。 他看起来变得更有现代人的范了,从下往上看,依旧给人忧伤落寞的印象。 他吹的是音调充满了思念,恍如随性而起,他看起来有多忧伤音色就有多悲。 “小亮,帮姑姑把这东西送进去给顾爷爷和顾好吗?”季雪儿弯下身来轻柔的对小亮问道。”好,姑姑。”小亮乖巧的接过礼盒,声气的答应了。她微笑揉揉他的发丝,目送他小跑进门厅。 箫音仍旧不停,越吹越伤。 慕容恪坐在秋千架上对着远方,借着箫音倾尽自己对那一个人的思念,倾尽自己今生不变的挚爱。脑海里浮现出她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甚至每一个笑容都深深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抹不掉忘不了。 璃,但愿我还能亲眼看到自己许下的愿望实现,但愿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你幸福的笑容。 :( 我会回去,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回到有你的地方,即使默默无闻也心甘情愿。 “说好了不回头不想承诺缘份尽了你别过头如果还有什麽值得我逗留我想是你爱过我只是路无尽头都是路过什麽感受我能带走眼泪可以不流心碎不能救看我能否得自由 当我松开你的手一些风沙哽住眼眸爱你最後一幕却模糊带过不让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後悔我曾爱过只是天涯从此寂寞远去的渡口彼岸的灯火人在河流只许漂泊我不後悔被你爱过只是不能爱到最後短暂的幸福拥有就足够只要舍得就会快乐会快乐………… 身后,一首郑,源的老歌{我不后悔}在慕容恪身后响起,越来越近,其中的歌词正好符合他此刻的心境。 歌声响起的时候,他早已止住了箫音静听这首歌的旋律。 “只是路无尽头都是路过什麽感受我能带走眼泪可以不流心碎不能救看我能否得自由当我松开你的手一些风沙哽住眼眸爱你最後一幕却模糊带过不让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後悔我曾爱过只是天涯从此寂寞远去的渡口彼岸的灯火人在河流只许漂泊我不後悔被你爱过只是不能爱到最後短暂的幸福拥有就足够只要舍得就会快乐会快乐……” 歌唱完了,轻盈的脚步缓慢来到他面前。他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手机不禁挑眉惊讶。 这不是他丢失了半个多月的那部手机吗?那里面可是有璃在这里生活过的每一张笑脸啊。 “这是顾伯伯几天前交给我的,他要我交给你,然后……一直没有机会。”季雪儿把手机交还给他,淡然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多谢季姑娘。”慕容恪重获这部手机,欣喜不已,但,秋千轻轻摇晃让他觉得奇怪。嗖的起身,落坐在秋千架的对面的长形靠椅上。 他实在不喜欢和其他姑娘靠得如此之近。 还是季姑娘,他是故意的吧?这半个月来,根据媒体记者的报导,他在屏幕里说的每一句话可一点也不带着古典韵味。 “你很想小璃对吗?” 季雪儿明知故问的开启了话题,她的眼神也只是稍微撇了他一眼,黯然的看向天的另一边。 慕容恪没有回答她,只是打开了手机相册,一遍遍的查看顾璃的相片。 季雪儿知道他听得到,于是一个人开始说起了和顾璃的往事,因为,这是她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小璃她是一个乐观机灵可爱聪明的女孩,她从小就好打不平,那时的我就是她出手相救,然后才成了好朋友。她什么都好,就是不相信爱情,她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真爱,所以一直都没有对哪个男生动过心。” 她认真的述说,边回忆了过往的快乐时光。嘴边也开始挂着浅浅的弧度。慕容恪也收起了手机洗耳恭听,这是他最大的兴趣,他想要了解过去的她是怎样的。在他的猜想里,她一定也一样可爱至极。 她不轻易对男人动心,却独独对皇兄动了情,始终如一。 —— “她可以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而我就算是发呆也能过一整天,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最好的朋友是因为我们能够互补吧。小璃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像顾伯伯一样做一个能够为民为人的警察,她最崇拜的就是那些电视中的除恶惩奸的女侠,呵……想必以她的性格,在古代一定活得风生水起,圆了她的女侠梦吧?”回忆起来有甜有苦,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舍。季雪儿抬眼望天,以为这样子,眼泪就会自动退回去。 顾璃就像一块璞玉,越接近就越觉得她是天下之宝,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她更像一个光芒四射的发光点,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觉得无聊。 不止他想她,她也很想这个好姐妹。 所有的朋友中只有她是真心的对自己好,不为家世。也只有和她在一起,自己才可以放开了来笑。 “嗯,她的的确确圆梦了。”提到顾璃,慕容恪展开温柔的笑容回答。 原来她的梦想是要做个除恶惩奸的女侠。 记得自己也曾问过她愿不愿意一起携手游遍天下,做一对神仙眷侣。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她的女侠梦,可那时候的她却是毅然的回绝了。 她为了爱可以放弃整个天堂,她为了爱宁可放弃自己的梦想,她更是为了爱甘愿委屈自己待在那个步步为营的后宫里。 他曾亲眼目睹皇兄在她死去的那一刹那,心碎透彻,山崩地裂,瞬间白头。 他们的爱无坚不摧,他们的爱超出了灵魂之外。 即使一次次看到他们爱得这么痛,这么伤,奈何他就是放不了手。也曾想过逼迫自己透透彻彻的忘掉她,从此退出她的世界,不再纠缠她,让彼此痛苦。 可,最后他还是做不到。 现在,即使是分别在不同的世界里,他还是做不到。 他只想见到她,亲眼看到她幸福就好,只要能够看到她真的幸福了,他死也无憾了。 他嘴畔那抹温柔的弧度让季雪儿有些许的惊愕,也有些羡慕。小璃真的很幸运,遇到这样痴情的男人,可惜……两人不是两情相悦。 “小璃有时候很霸道,经常耍些小聪明逗大家开心……” ……………………………………………………………… 两人交谈得很开心,不知不觉已到黄昏,他们还没有聊完顾璃之间的故事。 打算来叫两人回去吃饭的顾妈妈从下面看了也不忍心打扰他们,还欣欣点头,觉得这俩人合得来。 “老婆子,你在这干嘛?看星星啊?还不快叫孩子们下来吃饭!”今天难得亲自下厨一次的顾罗博还围着围裙跑出来了。 “嘘!你看他俩聊得不知有多开心,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顾妈妈拉过老伴指着上面还在不停聊着的季雪儿他们,得意掉眉。 这不,这半个月来都没见到季雪儿和慕容恪再有任何来往了,他心里着急啊,于是想要借着还手机的机会,让他们再见上一面,把误会解开。现在看来都是他们瞎操心了。 顾罗博笑呵呵的点头,“我不止放心,我还高兴了我。如果他们真能成,也算是为了咱们女儿做了点事啊,就算女儿看不到,但至少她送他来到这边真的幸福啦。” :( “嗯嗯,是是,那咱们要不要叫他们下来一块吃饭?”顾妈妈为难了,要是叫了不就是打扰人家了嘛。 “叫!当然叫,话是永远聊不完的,要是让他们聊下去,那还不饿坏肚子啊。快叫,快叫。”顾罗博推推老伴,自个乐呵呵的跑回去打算再弄个菜去咯。 顾妈妈看着上面的两人,嗫嚅了好久还是开不了口……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七) “慕容恪,谢谢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故事。不可否认,小璃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连我都有点妒忌了。但是,作为朋友,我也很为她高兴,有这么多深爱她的男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对不起,我收起过去对你的耻笑,我一直觉得你对小璃的痴爱很傻,现在听了你们的故事后,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是她拨动了你平淡了二十多年的心,你明知道爱她会死也还是义无反顾,你真的是一个爱恨分明的男子汉,真的。” 其实最让她佩服的是,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的力量造反,用权势夺得顾璃,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想必那时候的他一定也做了很大的挣扎吧?他用自己对她的爱成全了他们。 那个帝王就更不用说了,愿意为了小璃推翻历史,甚至因为失去小璃的时候一夜白头。还有那个大将军,也因为深爱顾璃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即便这样,他们也无怨无悔。怪就怪在他们和小璃有缘无分吧。 原来那个帝王和小璃的缘分是早就从火剑开始了的。 渴她真心垫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感到高兴,真的。 “我也谢谢你告诉我她在这里的每一个故事。”慕容恪清淡而笑,对上她真诚的眸,鞠躬道谢。 “火剑和冰剑都不在了,你打算怎么回去呢?”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一切故事后,她知道他非回去不可了。 接与其在世界的另一头想念心爱的女人,倒不如回去默默守护她的幸福。 今天的畅谈里,她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更加钦佩他。 慕容恪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打算? “我想,你留在这里每天只对着照片思念小璃,一定比看着她幸福还痛苦。”季雪儿轻轻而笑,淡淡道出心中感受。 这个故事让她明白,爱情贵在专致,始终如一。 慕容恪听了后才舍得正眼看她,原来她不是那么不可理喻,而是善解人意。这半个月来,她似乎变得成熟了好多,谈话间,笑容里都从容不迫,淡然若水,仿似他过去活了二十多年的心境。 她在压抑痛苦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他是过来人,知道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嗯,我会想办法去找寻回家的路。希望季姑娘为我保密。”他笑容可掬。 “如果你再叫我季姑娘,我可不答应帮你保密了。”季雪儿展开真心的笑容,站起身对他伸出了友好的手。 过去,他们总是动不动就吵,互看不顺眼,现在敞开了心扉来说事,舒服多了。 “是,季总!”慕容恪开玩笑,也站起来与她相握手。 “呵……慕容少董对生意场上的交际学得很快嘛。咱们下去吃饭吧,你看伯母急得。”季雪儿指了指下面不知如何是好的顾妈妈,捂嘴偷笑道,然后萧然起身。 “雪儿,说真的,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答应你的三件事还欠两件,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趁我现在还有能力的时候。”慕容恪在季雪儿的身后幽幽开口。 刚走出起步的季雪儿顿下了脚步,深深呼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笑着回过头来,“你为我做的已经不少于三件事了,所以……你不欠我什么。” 她知道他心里一定还在自责那天没能及时前来营救。他真的已经为她做太多了。那时候的十天期限,季氏面临慕容集团撤资的危机,眼看就要倒闭,是他的帮忙才能够让季氏起死回生。也许,他会继承慕容集团不仅仅是因为要帮助她,而是想要借着这股力量找到回家的路,但是她还是很感激他,否则她坚持很久的季氏至今就不会还耸立在商界上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季氏经营好,其他的,她不想去多做打算。 “那些是我应该做的,那三件事必须你亲口要求,说吧。”慕容恪也知道她最近正在争取一个大项目,若是争取到了,季氏的知名度和名誉度都会大大提升,如果是她开口,以慕容集团在商场上的威信,一定能够帮她这个忙。 这半个月来,慕容恪感觉自己生活在炼狱中,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比那边厉害很多,比如马车他们这里叫汽车,只需要转动方向盘就可以马上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他们这里根本不用记载文字,直接用电脑录入,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在里面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有时候他对着电脑还当真梦想有一天,屏幕里会出现心爱的女人在跟他招手,对他说,“嗨!慕容恪,你过得好吗?” 只可惜,那些都只是梦想,不能成为现实。 说是炼狱也不为过,因为在这半个月里,他必须彻底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包括诸多电脑、汽车、手机等等之类的产品,就连说话的方言也得改了。 “不!我要求的那三件事你已经完成了。你能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辈子。该是一个人面对的时候就不能够乞求依赖。”季雪儿淡笑,从今往后,她必须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困难,没有人可以让她依赖了。 “何时?”她什么时候要求他完成三件事了? “第一件,你做了我的保镖,第二件,在墓园,我让你离开,第三件……” 不想再回忆起那天,季雪儿闭上眼沉思了会还是释然而笑,“在晏家馆,我在心中乞求你来救我,你也出现了。三件事,你都完成了。今天过后,我们都不再欠谁什么了。” 她很平静的说完,然后微笑转身。 慕容恪看出了她眼底的伤痛和恨意,那一天,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她身上凌乱的衣服,嘴角的淤青,满手的抓痕,狼狈的样子已经让他猜想出发生了什么事。 她坚强的背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那一天会是她心里永远抹不掉的阴影吗? —————————————————————————————— 吃饭的时候,顾罗博两老有意要让他们坐在一块。 “小亮,来这边坐。”顾妈妈见小亮坐到季雪儿对面的位子上,她连忙笑呵呵的对小亮招手。 “我不嘛,我就要跟姑姑一块坐。”小亮撒娇跺脚不从。 “小亮,你喜不喜欢慕容叔叔啊?你要是喜欢慕容叔叔就听话,到这边来坐。”坐在主位上的顾罗博也怂恿道。 “顾伯伯,没事,就让小亮坐着吧。”季雪儿微笑开口,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啊。 小亮睁开黑灵灵的眼睛看着高高站在旁边微笑的男人,他突然起身跑过去拉着慕容恪过来,“慕容叔叔,你比晏叔叔帅多了,而且晏叔叔是坏人,你是好人,我喜欢你,所以让你坐吧。” 桌上的四个大人同时蹙眉,紧接着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 “小鬼头,赶紧过去坐着吃饭。”季雪儿表露出母性的爱,轻拍他的小脸蛋,既然这是二老的好意,她也不想去明说,搅了这么好的气氛。 她和慕容恪是不可能的,她配不上他不说,何况他的心里永远只有小璃一个女人,不知道他们故事的人是不会明白他对顾璃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别人要介入恐怕比登天还难。 “来,小恪,吃饭吧。哦,对了,你们那里说吃饭是叫用膳,呵呵……用膳用膳。”顾罗博笑得合不拢嘴。 “嗯,是用膳,顾伯父,顾伯母,两位先请!”慕容恪拿起筷子噙着笑意顺着说,只要他们开心就好啦。没想到他还能拜见她的父母,并且相处得如此融洽。 “咯咯……”鬼灵精怪的小亮在旁也咯咯大笑。 季雪儿知道慕容恪又是刻意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她也不拆穿,因为她也很珍惜这一刻的欢乐,这一刻的热闹,过了后,她面对的又是一个人的孤独,整栋房子的冰冷。 家不像家,甚至,有时候她害怕回家,害怕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就在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时候,季雪儿的手机叮铃铃的响起,这铃声仿佛响得格外急促,很频繁,给人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季雪儿深怕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纵然很不想打破这片欢乐也必须去接受事实,不然,稍微不慎就会给集团带来危机。 季雪儿离座后,顾罗博和顾妈妈相对一眼,笑容黯淡。 “小恪啊,听说你现在已经是慕容集团的掌权者了,那……你能不能看看雪儿有什么困难,帮帮她啊?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这世上连一个真正的亲人都没有了,现在还要一个人支撑这么大的公司,唉!”顾妈妈于心不忍,恳求的看着慕容恪,唉声叹气。 “好的,伯父伯母,你们就别太担心了,保重身体要紧呐。”慕容恪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也不希望二老这么操心,就算顾妈妈不说他也会暗中帮她的忙的,虽然她说了不需要。 “好好,有时间你就多和雪儿在一起,到时你就会发现雪儿的好了。这样我们也放心。”顾妈妈又展开了舒心的笑容。 多和她在一起? 慕容恪不禁蹙眉,这二老该不会是想要撮合他和季雪儿吧?这万万不可。她是璃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朋友了,帮朋友的忙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能和感情混为一谈呢。 丨 “呵呵……伯父伯母,吃菜吧,天冷,菜待会可凉了。来,小亮也吃。”慕容恪动筷一一为他们夹菜,避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不一会儿,季雪儿接电话回来了。 “伯伯伯母,对不起,我临时要陪一个客户吃饭,谈些事,你们慢慢吃。”说完,她来到小亮身边,蹲下身在他脸上吧唧了口,“小亮,乖乖在家等姑姑,晚些姑姑来接你回家,知道吗?” “嗯,小亮知道姑姑很忙,所以小亮会很乖、很乖的等姑姑回来。”小亮依依不舍的看着季雪儿,这半个月来,他们早就已经结下了很深的感情。 每当季雪儿回家回到房间打开灯看到的就是那一张张小亮亲自画的笑脸,难怪嫂子能为他忍辱这么多年,要是她也必须那样做不可,小亮是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到他被毒瘾折磨吧。 季雪儿忍不住湿了眼眶,她起身匆忙拿起大衣和包包离开。起步的时候有些体力不振,她犯晕的按着脑袋,身子微微一晃,险些站不稳了。 “雪儿,你没事吧?要不,咱别去了啊?”顾妈妈察觉出她不对劲,赶紧起身过去相扶。 季雪儿回过头来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勉强露出自然的微笑,“伯母,我没事,我要走了,你们好好吃饭吧。” 说完,她拨开顾妈妈的手往里走去。 “顾璃她爸,雪儿这一走,我怎么觉得心里慎得慌,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一样。”顾妈妈担心的看着季雪儿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眼皮子就开始一直跳个不停,心胸也莫名的发慌。 “是啊,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啊,这么晚了,雪儿怎么还要见客户?”顾罗博也察觉不对,这天都黑了,哪还有见客户的,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季雪儿这一去肯定会出事。 “伯父伯母,你们就放心吧。我听说雪儿最近还抽空去练了几招,再说她经历了半个月前那件事,也多长了个心眼,她现在到哪都带着保镖呢,没事的。”慕容恪不忍心见到这两位老人这么担心,连忙笑着安慰。因为他也相信季雪儿经过那件事后比以前更冷静了。 “哦,但愿真的没事。来,吃饭吧。”顾罗博和顾妈妈松心点点头,吃在嘴里的菜觉得少了什么味,本来开心的一顿饭就这样没了味,唉! ———————————————————— 夜有些深了,五彩斑斓,华灯闪烁。 慕容恪一路低调回到自己要住的酒店,刚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参茶也没有喝完,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的助理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立即蹙眉,然后不得不接。 “大小姐。”他唯唯诺诺的嬉笑问好。 “我告诉你,我还能喝……还能喝……我没输……”电话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还有无比噪杂的声音。 “阿伟,谁的电话?”慕容恪抬起头漠然询问,阿伟现在接的手机是他的商业联系电话,要找他必须先通过阿伟。 阿伟愕然的回身,怯怯的把手机递给他,“是……是大小姐,她好像喝醉了。” “派人去接她回来,等她酒醒了,直接把她打包回家。”慕容恪只是冷冷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接过,而是冷漠的命令。 阿伟缓缓收回手机,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还是忍不住道,“总裁,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小姐自从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后很开心。知道自己不用再接替家族企业,她变得正常了好多,不再是疯疯癫癫往外跑,也不再是穿得那么另类,发型也改了。她的这些改变都是因为你这个哥哥!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也没必要每天对她这么冷淡,难道在你眼里所有人都应该被无视吗?” 阿伟是看着慕容嫣长大的人,比她大好几岁,在慕容家里,她最爱找他领,所以相伴走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慕容恪深思这番话,他无视了所有人吗?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暂时待在这个世界里,总有一天要离开,就像顾璃曾经跟他们说过她只是一个不会停留的过客,现在他终于能够真切靛会到她当初一个人穿越到陌生的世界是有多难生存了,而同样的,他也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哪怕到老,到死,他也不会放弃要追寻回家的路。此生,他还有未完的遗憾。 “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哪……带我回家……哥……”电话里又传来醉醺醺的话。 阿伟依然无畏的坚持把手机给慕容恪。慕容恪抬眸如利剑一样直视阿伟。 两人直视整整一分钟,这一分钟里,阿伟的眼神神还是坚定无比,毫无闪躲之色。慕容恪冰冷淡漠的眼神渐渐转成了钦佩。 他拿起西装外套搁在肩膀上,没有接听电话,反而拍了几下阿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早出手幸福就会是你的,晚一步就有可能成为别人的了。” 说完,他轻笑的迈步而去,“走吧,去接嫣儿。” 阿伟挂掉了那边还在醉言醉语的电话,摸摸后脑,傻憨憨的笑了,乐得赶忙跟了上去…… —————————————————————————————————————— 欢吧娱乐城 地下城的酒吧包厢内 “季总,想不到你一个女人做起生意来这么狠,我们的合作可就这样说定了。来来,干一杯,庆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说到做生意,比起卓总来我可是差远了,来,合作愉快。”季雪儿隐忍着胃部的翻滚再次举杯微笑相迎。 从进来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了,进了肚子里的酒几乎能够灼烧她的胃了。 这个卓东阳是她这次必须要拿下的客户,卓氏集团不管在白道黑道都吃得很香,所以有他们的加入,季氏的江山会更加稳固,左有慕容集团,右有卓氏,这样的季氏才会屹立不倒,除非这两个大客户都倒了。 卓东阳爽快的喝尽杯中酒,眼睛却是瞟着季雪儿。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不能喝了,还要硬撑。他就是想要看她到底能够撑到什么时候。还没见过做生意需要这么拼的,哪怕是来这种地方谈生意她也愿意。 听说她和慕容集团新上任的总裁有一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虽然卓氏比不上慕容集团,但也是她稳固江山的重要一枚棋子,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看她还强撑微笑,淡然从容,他又拿起酒给她满上,同时也给各位他带来的各行各业的老总满上,轻轻而笑道,“来,各位老总可要多敬季总几杯,这次虽然没有谈成,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再合作的机会。” “是啊,是啊,来,季总,季氏生意广泛,将来我们一定还有合作的机会的,我敬你一杯。”坐在季雪儿面前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举起杯先干为敬了。 “呵……多谢李总。”季雪儿扯开已经笑僵了的小嘴,优雅的举起杯子喝尽。每次昂头,酒入喉,她都暗自告诉自己,只要在熬一会就好了。实在不行就把这酒当成治愈伤口的药,既然是药,那么喝下去后就不会难受了。 她知道卓东阳是刻意把这些满脑肥肠的男人拉来对酒的,因为这些人的公司所生产的东西根本跟季氏挂不上勾。 她刚喝完了一杯,另外一个男人又堆积起笑容相敬,她不想喝却不得不喝。一轮的敬酒结束后,季雪儿已经满脸通红,身子有些摇晃了,眼前也变得渐渐朦胧。 “季总,你怎么了?”卓东阳适时的过来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她微眯的双眼和微微撅起的嘴唇是多么的诱人,他的下腹忍不住缩紧。他想要她! “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喝。”吸入陌生的男性气息,季雪儿脑部神经瞬间清醒了不少,猛地推开他,拿起小包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几番打击,她早已对陌生男人的碰触产生了恐惧。 “哈哈……卓总裁,是时候了哦。享受完了,可别忘了我们的帮忙。”季雪儿跑出去后,包厢里的几个男人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露出了恶心的面目。 卓东阳勾起一抹奸诈的笑,“放心吧,这事要能成,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完,他噙着笑快步跟了出去…… ———————— 慕容恪和阿伟两个人踏入欢吧娱乐城,直通地下城里的酒吧。 偌大的酒吧里几乎人山人海,慕容恪紧紧蹙眉,形形色色,穿着裸露的女人来来往往,甚至不知廉耻的扭动腰肢,真是不害臊。怎么这里男人快活的地方也可以任由女人乱来? “总裁,小姐在那!” ——( 阿伟一进来就心急的想要知道慕容嫣,一看到慕容嫣倒在那边的吧台上,旁边还围着好几个看似小混混的男人,他气冲冲的跑过去,就是挥拳。 “小子,这个妞是我们先看上的,你别来凑热闹啊!不然别怪我们几兄弟不客气了。” 那几个小混混毕竟也是混道上的,凭阿伟挥几下拳头当然不会落跑,反而气势更嚣张了。 “有我在,你们别想碰她!”阿伟张开双手挡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慕容嫣面前,无惧的对上那些凶狠的小混混……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八) “哈哈……说大话谁不会,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上!”绿毛的那个男人一挥手,几个人一起冲了上去,其中两个人抓住了他的弱点——慕容嫣,他们想要先抓走慕容嫣,阿伟整个人扑了上去,保护她,任由那些人拳打脚踢。 “阿伟……呵呵……阿伟,你怎么来了?呵呵……你什么时候变成熊猫了?” 慕容嫣被摇晃得难受,睁开了双眼,迷蒙的看到眼前晃来晃去的男人,她伸出手指着他笑呵呵的开玩笑。 渴好不容易挤开人群过来的慕容恪站在吧台旁,看到阿伟这种奋不顾身的精神,他斜眼看了下旁边的空酒瓶,在任何人都不留意的情况下把手掌轻轻放到吧台上,吧台上离那些小混混最近的酒瓶子全部神奇的飞起,还准确无误的砸在他们的肩胛上,仿似有人暗中操作一样,痛得他们个个对阿伟单膝下跪。 “这……这怎么回事?” 阿伟也惊呆了。现场无数双眼睛都往这边看来,闹哄哄的音乐变成了七嘴八舌的猜测,只有一个人是淡定的。 接慕容恪直接接过调酒师手里的酒昂头喝尽,好酒入喉,他犹疑的看了眼空杯子,又把酒杯放回傻呆了的调酒师手里,然后走过去拍拍阿伟的肩头,走人。 阿伟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只有总裁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如神,难道刚才是他出手相救? 这么说,早前,电视上所报导的都是真的?总裁真的是身怀绝技?是个武林高手? 季雪儿从洗手间里大吐特吐出来后,身子早已经虚弱得快站不稳了,难受的她靠着意志力不让自己倒下,只要撑着走出这个地下城,一切都没事了。 她扶着门板出来,有几次都想要倒下算了,可是心中没有一丁点安全感的她不允许。于是一步一步踉跄的走着,走着走着,再也站不稳的沿着墙根滑倒。 突然,一双强劲的手扶住她的腋下,将她搂进怀里。她抬起水蒙蒙的眼瞳,看到面前越来越放大的脸,摇摇晃晃,她突然放松了身子,放心的笑道,“慕容恪……你是慕容恪……有你在,就安全了……安全了……” 她呢喃着,然后彻底醉倒过去。就因为她把卓东阳当成了慕容恪,卸掉了她的防备,她的意志力也全部溃散了。 “呵……雪儿,明天醒来后你不会后悔认错人,因为我会比他更能让你快乐。”卓东阳俯首看着这张红嫩的脸蛋,勾起邪恶的弧度,弯身打横抱起她离开…… 阿伟打横抱起慕容嫣跟在慕容恪开出的小路里行走,就在快要走出酒店的时候,怀里半醉半醒的慕容嫣突然指着另一边出口呢喃道,“季雪儿……那是季雪儿……季雪儿不是跟哥哥在一起……” 前面的慕容恪听到季雪儿的名字忍不住停下脚步,往那边看去,却只看到他们最后的背影。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看着的确有点眼熟,但并不一定就是季雪儿吧。 慕容恪想道。 “小姐,总裁当然没跟季小姐在一起,总裁现在就在这呢,我们回去了。”阿伟温柔细语的道,然后抱着她继续跟在慕容恪身后,慕容恪轻轻勾起笑容,这异世界得来的妹妹总算有了好依靠,爷爷也该放心了。 慕容恪和阿伟带着慕容嫣小心谨慎的回到了酒店,就是怕招来记者。两人坐着电梯一直往上,慕容恪闲着也是闲着,他放眼望去,一片大好的夜景映入眼帘。 “季雪儿……就是季雪儿嘛……阿伟……告诉……告诉大哥……季雪儿劈腿……” 阿伟怀里的慕容嫣突然指着对面那个比他们这个慢一点的电梯车里的人喃喃道。慕容恪听到后也收回了视线往下看去,那个男人刚好抱着怀里的女人背过身去,他们看下去也只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根本没看到他抱着的到底是不是季雪儿。 慕容恪与阿伟对望一眼,阿伟说,“总裁,小姐一直以为您和季小姐是一对,她喝醉了,所以在胡言乱语,那个人不一定是季小姐的。” 他还是将信将疑的把目光射向下面也在上升的电梯,倏然,他锐利的眼睛看到了那个男人抱着的那个女人垂下了一只手,手上戴着的手链正好掉落了。 慕容恪神色大惊。 “没错!是雪儿,那条手链是雪儿的!”他焦急爹近玻璃块,想要更近的求证。 记得季雪儿说过,那条手链是她爸妈还在世时帮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所送,后来就成了纪念物品。 阿伟往下仔细的看了一遍,艰难的抽dong嘴角,“总裁,您会不会是眼花了?从这里哪里看得到那位小姐手上戴的什么手链?” 总裁该不会真喜欢上季小姐了吧?怎么紧张到可以出现幻觉? 阿伟忍不住暗暗猜测。 “不!她就是季雪儿!不行,我必须去救她,她不能够再出任何事了。”慕容恪焦急的拍拍这几片坚硬如铁的玻璃,如果她再受到什么打击,估计会活不下去。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她痛苦,或许是出于同情吧。 “总裁,您先冷静点,这里出不去的,电梯快到了,待会再想办法。”阿伟见他这么坚持,只好半信半疑认为下面那个男人抱着的女人就是季雪儿。再说……总裁该不会笨到连玻璃都想撞吧? 只要一想到半个月前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他无法想象,若是她再一次遭遇那种事会怎么样?还会不会有那个勇气活下去。 而且,吃晚饭的时候,顾伯父和伯母是如此的担忧,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也没脸见他们了。毕竟是他对她太过自信,以为她一定能够好好保护自己。 他急得很想直接砸了这面玻璃墙飞身下去救人算了,可是他不能够鲁莽行事,在这么高的地方上,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让无辜的人遭殃。何况这里下去全是电线阻力。 “叮……” 电梯终于到达安全出口。 丨 “阿伟,把嫣儿送回房好生照顾,不用惊动任何人。”慕容恪匆匆撂下命令,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哇!会不会太快了? 阿伟点头完毕再抬眼已经看不到慕容恪的一丁点身影,他不置信的揉揉双眼,再确定了一下,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真想不到总裁可以为了季小姐这么拼命,通常发生这种事只有一种理由能够说明,那就是‘喜欢’两个字。他本来还想告诉总裁不用特地跑下去追,直接在电梯口等着就行了,可是总裁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电梯迅速往上升,卓东阳低头看了眼迷醉中的女人,勾起阴险的笑意。 “叮……” 电梯到了,他嘴边的弧度越来越深,抱着季雪儿快步走出电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在她身上发觉的快感。 他进ru套房后,慕容恪刚好出现在他们刚才乘坐的那部电梯门口,就在电梯要往下坠的时候,他看到掉落在里面的手链,于是在眨眼间闪入闪出,把那条手链捡了出来,放到手心里紧紧握着,继续追了过去。 现在对季雪儿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危险,就好像半个月前发生的事。如果他去得快一步,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悲惨的事。 对那件事他一直还在耿耿于怀,心存愧疚。 ———————————————————————————— 豪华底房里,水晶灯坠在上空,折射出温馨甜蜜的光晕。 卓东阳把季雪儿放在弹力十足的双人大床上,顺着趴在她身上动手慢慢解开她大衣的扣子。 也许是昏醉前所看到能够让自己放心的人,这一刻她的意识里依然感到很安全,很安全,所以更加迷醉昏沉了。 “这么白、这么嫩的肌肤,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曾经是你的入幕之宾呢?”脱掉了她的大衣,她低领的紫色单薄毛衣勾勒出她丰满的,这条白皙光滑雪颈在刚才包厢里拼酒的时候就一直勾,引着他了。 那动人的光泽,性感的锁骨,迷人的清香,简直让人魂不守舍。 面对这样的yóu物,卓东阳一刻也忍不了了。他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攀附到自己的脖颈上,俯首下去亲吻她白嫩的脸颊,她的颈窝,手不停的在她的曲线来回抚摸,几次在她的上勾勒圈圈寻找刺激感。 “嗯……”季雪儿不舒服的呻‘吟出声,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呵……即使醉死了也还是有感觉,季雪儿,看来你的花蕾早已不知道为多少个男人绽放了。这样也好,待会就没那么麻烦了,一路通到底。”卓东阳对季雪儿的那声吟哦很是满意,他自言自语说着恶心的话语,亲吻向她红得似火的唇瓣。 就在他全然忘我的沉浸在欢yu里的时候,那片落地窗外面突然,“啪啦!”很刺耳的破碎声传来,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外面跳进来,速度惊人的来到床前,拎起还趴在季雪儿身上傻眼的卓东阳,狠狠丢下床。 “是你?慕容恪?”卓东阳有点讶异他的出现,他什么时候来T市了? 丨 慕容恪看到躺在床上衣服不整的季雪儿,锁骨处那几块刚种下的吻痕让他更加怒火中烧,他迅速拿起她的大衣包住她,将她打横抱起。 走出大门的时候,刚好脚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玻璃碎,是刚才他冲击力太大飘到这边来的。 他停了下来,冷冷回过头去看着那个从惊吓中回魂的男人,想也没想,脚尖已经踢起那块玻璃碎飞了过去。 “啊!” 卓东阳惨叫一声,偏过去的左脸深深淌血,玻璃碎划过来,伤口几乎占据他整张脸了。 “我最不屑男人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对付女人!这只是对你的一个警告,若是再犯,我让你从此不能够再快活!” 慕容恪冷厉的落下话,然后抱着季雪儿离去。 卓东阳满脸虚汗,腿脚发软的目送他们离开,即使是枪头抵在脑袋上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不过……他看了天花板上的小针孔,还是扬起了胜利狡诈的笑…… ————————————————————————————————— 房间里,慕容恪白色衬衫,修长西裤站在落地窗前,忧伤的望着窗外唯美的夜景,房间里有另外一个沉醉不醒的女人,他思的却是天外的另外一个。 顾璃在那边的时候一入夜就经常坐在门阶上托腮望着夜空发呆,他现在才知道她所流露出来那股思念叫做思乡。此情此景,换做是她在现代的话,她一定也经常观星望月吧? “爸,妈……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雪儿一个人……” 床上睡得好好的人儿突然抬手茫然的呢喃,似乎被恶梦纠缠痛不苦已。 “哥,你说要保护我的……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慕容恪回过身来,看到季雪儿还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他眉心一蹙,箭步过去。 “雪儿,雪儿醒醒。”他轻轻摇晃她。 “哥……哥……不要!” 季雪儿惊骇的醒来,额上渗出了冷汗,怔怔的看了面前的男人几眼,迷蒙的眼瞳继而闭上,又昏了过去。 慕容恪心头一惊,伸手触碰她光洁的额头。 糟糕!她发烧了! 多日来的劳累,难怪醉得如此深沉,难怪会频频做恶梦,她的身子骨原本看起来就虚弱得很,还如此不分日夜的工作,换做是男儿身恐怕也吃不消。 从她梦中呢喃出来的话语中,慕容恪仿佛能够体会到她内心漫无止境的痛,她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有想要保护她的欲wang。她内心也极尽能有个人保护她,为她护航…… 慕容恪这次直接让阿伟叫了医生前来看诊,忙活了将近一个晚上,季雪儿的烧才渐渐退了去。 慕容恪照顾了他一个晚上也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梦中的季雪儿还是噩梦不断,过去一切痛苦的画面重复在她梦中重演。她梦到晏默堂那副恶心的嘴脸。 “不……不要!”她从梦中挣脱出来,发觉这只是梦后,心才放松了些。 丨。 也许,那耻辱的一幕就这样伴着她走完人生,她身心疲惫,克服不了那道心理障碍。 季雪儿清醒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变了,变成了一套棉柔睡衣,她抬眼看向沙发那边,看到慕容恪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睡着了,他那安静的样子竟让她觉得有些可爱。 她轻身下床,蹑手蹑脚过去,在他旁边拿起外套轻轻的给他披上,近距离看这张出色的五官,连她的心也忍不住悸动。 英气逼人的脸庞,浓黑剑眉,厚薄适中的唇瓣,小麦色的脸色肌肤没有一丁点瑕疵,即使是连粉刺黑头都没有。是谁构造了如此俊美如神一样的他?又是谁赋予了他那样炽热的痴心,让他永远只爱一个人? 过去,她一直都认为,越帅的男人就越,现在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人不能只看表面,要相处过后,了解过后才知道一个人的好坏。 电视里上演的古代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吗?为什么与现实中恰恰相反?一个帝王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毁掉三宫六院,一个名满天下的少尊也可以为了一生所爱的女人倾尽所有,包括生命,爱到至死也不方休。 天生有敏锐神经嗅觉的慕容恪陡然睁开了利剑一样犀利的墨眸,与眼前这双清澈见底的美瞳相视。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刚才好像正在全神贯注的打量自己,脸色还挂着些许淡淡的苍白之色。 这双柔情冷漠的眼睛几乎让季雪儿迷了神,他的眼瞳里表露得越复杂就越是让人着迷,仿似淡然若水里拼命挣扎,似爱非爱,似恨非恨,没有一丝怨言,仿似死寂后的沉默。 “你醒了?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收住了恍惚的目光,淡淡开口。 “哦,我……好多了,谢谢你带我离开酒吧。”季雪儿有些困窘的背过身去,深深低下头尴尬的道。 她后面的话让慕容恪微微一愣,她认为是他带她离开酒吧的?这么说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做了些什么事? 她后面的话让慕容恪微微一愣,她认为是他带她离开酒吧的?这么说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做了些什么事? 不知道也好,免得她更加难受,更加纠结。刚才他还在沉思不知道她醒来后会不会对那件事纠结痛苦呢。 “嗯,天还早,你再睡会吧。”他淡漠应声,连微笑都没有表露。恍如他们只是一个初相识的陌生人,没有了昨天晚上在顾家时的畅谈欢快。 季雪儿自然也感觉到他的疏离,他似乎在刻意疏离彼此的靠近。难道他也同她一样也在抗拒那种渐渐生出的微妙关系吗?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去凝望外面已经渐渐隐退的黑暗。他暗暗叹息,每一个黎明的到来就代表他又耽误了一天寻找回家的路。 站在他身后的季雪儿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焦躁,她心里明白,他无时无刻都想着回到古代,回到那个有顾璃的地方。 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她暗暗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她要帮他寻找那条回家的路。短短一个月不到,她欠他也太多了。 —————————————————————————————————— 天亮了,暖暖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映照在大床上还睡得香甜的女人脸上。 觉得有些刺眼的季雪儿悠悠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瞳,头还隐隐作痛。 一定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昨天晚上她好像反复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发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忧伤的背影。 他该不会一夜没睡,站到天亮吧?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十九) 她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自己那套干净的衣物,心里头有股暖暖幸福的感觉。 她不是他什么人,他也能够这样细绣贴,更别说是对待自己的爱人了。能够当他的爱人一定很幸福很幸福。 诶呀!她在想什么呢? 他今生只会一心一意爱着顾璃,他的爱人当然也只有好友一个了,再羡慕也是别人的啊。她配不上他,他也不会爱她,所以不用奢望。呵呵…… 她在心底苦笑。走出内室,刚打开门,就看到他坐在外面的办公桌上努力办公,旁边还站着他的得力助手阿伟,这个阿伟她认得,以前一直跟在慕容老董身边,现在换了接,班人,自然也换了老板了。 她盯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不由得失了神。昨天她有问他为什么对做生意上手得这么快,他说他在古代也是一个在商言商的生意人。他名满天下的名号就是因为他的产业遍布天下。 古代的商业王者来到现代,想必他的生意经一定能够在最恰当的时候用得上,再加上他过人的头脑,精明缜密的心思,如果在他的领导下,慕容集团只会越来越庞大吧。 “滴滴……” 这时,床边的手机里传来了收件滇示声。她收回视线,快速折步回去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让她心中隐隐不安。 也许是公司新来的高层人士给她发的邮件呢。 最后,她还是鼓足勇气打开了信箱。 然而,屏幕里播放出来的画面让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昨天晚上她出了洗手间后扶住她,带她离开的并不是慕容恪?而是卓东阳? 她把卓东阳当成了慕容恪? 难怪昨晚凌晨醒来的那一次,她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的脸色看起来这么不自然,原来是这样。 屏幕里的画面恶心至极,她难受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死死掐进肉层里,痛到感觉不到痛。视屏突然在他肆意抚摸她身体的时候中断了,下面还附有一句卓东阳的话,“雪儿,你的美妙让我始料未及,希望还有下一次。” “砰!哗啦……” 季雪儿看完后愤怒将手机砸在了玻璃窗上,痛苦的捂着头,情绪无法自控。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当真被那个王八蛋给…… 不,她不敢想。不要…… 外面正在认真商讨一个策划案的慕容恪,猛然被里面的动静给打断,他第一时间推门进来。看到坏掉的落地窗,再看蹲在床边掩面痛哭的女人,不知为何,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不可否认,他讨厌这种感觉,纵使这颗心不再是自己原先的那颗,但是他爱顾璃的心依旧不减。既然心在他身上,就该由他来主宰,他不要这种心痛的感觉。 “你没事吧?”他走过去弯下身漠然询问。 听到他的声音,季雪儿好像听到了噩梦来敲门,她疯狂的挥舞,脸上满是仓惶无助的泪。 :( “不要……不要碰我……走开……我不要见到你!”见到他,她就忍不住想到自己被卓东阳强,暴后还不知的样子,那样子,她好想一个破碎不堪的破娃娃,任人玩弄了还不知。 她不要面对他,不要。 慕容恪收回了想要安慰她的手,阿伟把已经摔得七零八碎的手机快速重装起来,开机,就只看到卡在屏幕里的残留画面,他呈给慕容恪看。 慕容恪冷冷瞥了眼,伸手抢过,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把手机握在手里,随着他的握拳一点点变成粉末,阿伟在旁瞠目结舌,张大的嘴巴足以容下一个鸡蛋了。 天啊!这是在表演变形金刚吗?总裁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把一个手机捏成碎末,何况……手机里还有电池,电池里可是含有爆炸成分啊。 阿伟毛骨悚然,惊世骇俗。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哇!发生什么事了?”从隔壁套房已经醒来的慕容嫣,神采熠熠的出现,看到气氛不对劲,房里一切事物也不对劲。她忙跑过去关心季雪儿,“雪儿,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哥欺负了你,我帮你欺负回去!” 不在状况内的慕容嫣叽里呱啦的就说。 “对了,昨晚我好像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你从酒吧出来,然后又上了酒店,难怪我哥要生气了。” 慕容嫣越说就越是加重了僵直的气氛,阿伟见总裁渐渐转过身来,阴霾得骇人的脸色,他赶紧挤眉弄眼的该慕容嫣暗示,只可惜她还在不停的说。 “雪儿,你也是的,我哥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怎么能够伤我哥的心嘛,伤我哥的心就等同于伤我的心,你知道嘛。” “慕容嫣,少来这里添乱!会不会安慰人,不会就滚!”慕容恪竭力隐忍的怒火还是爆发了,那吼声几乎能够把整栋楼给夷为平地。 慕容嫣彻底被镇住了,缓缓回过头来,连对上慕容恪那张脸的胆量都没有。她怎么不知道哥哥发气脾气来这么恐怖?哥哥不是温文尔雅的皇室公子哥嘛。 “阿伟,马上致电董事会,明天,我要看到卓氏臣服在季氏脚下,永世不得翻身!”他瞪了眼安静下来的慕容嫣,对阿伟冷冷下令,眼底折射出的冷光令人惊悚不已。 “是,总裁!”阿伟担忧的瞄了眼慕容嫣,生怕她的心情会受到影响。 “哇塞!哥,你好MAN哦!我支持你!”慕容嫣不懂到底是什么事惹哥哥这么生气了,但是难得看到他这样打飞雷霆,这么有性格的他不赞赏一下哪能行呢。 见她这样子,阿伟也就放心了,这位大小姐就是这样,永远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 经历那件事情后,季雪儿话变得更加少了。卓东阳也料想不到卓氏集团顷刻间就易主,成了季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是谁暗中用高超的手段操纵股盘,让卓氏的股市一跌再跌,他思前想后也只有慕容家那个大财团才有这样的能力,怪就怪在,他不该把季雪儿当个女人来看,而不是对手。现在他就算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转眼间,冬去春来,时间过得飞快。 这个冬天,慕容嫣和季雪儿建立起了深刻的感情。起初,慕容嫣是为了哥哥而接近季雪儿,而季雪儿则是对她爱理不理,后来,渐渐的,两人从题不对话到了很有默契的好姐妹。 她知道季雪儿不爱说话,所以偶尔,她们只是淡淡一笑,就能够明白彼此的心意。 慕容恪一直待在T市不走,因为这里有他要找的线索,而这个线索他已经找了好几个月。 转眼间,又一年的情人节到了。 “雪儿,今天是情人节,你这个美女总裁总该歇歇了吧?再这样下去估计连你家人都要从坟墓里跳出来指责你不爱护身体了。”季家别墅里,一大早,慕容嫣就一直看着厨房里的季雪儿忙碌,也就每天这个时候,她们才能好好说说话儿。 说到这,慕容嫣不得不佩服季雪儿的意志力,早出晚归也就算了,每天还要坚持早起给小亮做早餐,明明有保姆,她却说要做个称职的姑姑,不能够让小亮感到冰冷。 季雪儿手上要切三明治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神情黯然。 慕容嫣看到她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赶紧轻轻自打嘴巴,“雪儿,你能不能当做没听到我后面说的话,你只要听清前面就好了,我没有提到你的家……呃……对不起,我又错了。” 明知道不能提,她怎么就偏偏老是提起呢。 慕容嫣有些懊恼自己的心直口快。 “好啦,我只听到你说情人节到了,其他的我没听到,这总行了吧?你赶紧去穿漂亮一点,我听说待会阿伟要来哦。”季雪儿装作没事人一样对她微笑。慕容嫣的自责会让她更加感觉到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糟糕,永远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 “他来就来,反正他不需要我打扮得那么漂亮。对了,雪儿,你今天打算去哪啊?”慕容嫣见季雪儿终于展露微笑了,不禁松了口气。她是来陪人家的,可不想来给人家添堵的啊。 “去公司啊,情人节又不关我什么事。你们这对小情人可要玩得开心哦,趁早订了吧,别让你爷爷盼太久。”季雪儿嘴边挂着笑,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到餐桌上,解下了围裙。 慕容焱把集团重任交给慕容恪后,静心养病,听说现在他的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就这样死去,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奇迹的活了下来。 “什么叫做不关你的事!雪儿,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哥哥吗?”慕容嫣极为不满她这样的借口,声音也放大了好几倍。 季雪儿拒绝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接上楼。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他们之间不会有可能,她没有再去喜欢别人的权利。他是那样出色,有多少女人愿意拜倒在他西裤下。像他这种正人君子,就算忘记了顾璃他也应该要找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而不是像她这种脏乱的女人。 所以,即便再喜欢,她也从来不敢去奢望。也许,能够远远的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 “雪儿……你就大方承认了吧,你看这是什么?!”慕容嫣还是不死心,一直追着她回到房间里,手上突然像变魔术一样多出了一盒精致的巧克力。 季雪儿只是微微诧异而已,然后继续到衣柜拿出自己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这个家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欢笑,她真的很感激慕容嫣这些天来的陪伴,刚开始她很不喜欢慕容嫣自己入住季家,因为那时候她觉得那是别人的同情。 “雪儿,难道你就不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把巧克力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吗?赶紧,拿着!”慕容嫣一把将季雪儿转过来,把手里那盒巧克力塞给她。 季雪儿皱皱眉,看了眼手里的巧克力,突然扬起笑,“那……我送给你,祝你和阿伟爱情永恒!” “诶哟喂!我的大小姐,哪有人在情人节这天把巧克力当做祝福礼物送给朋友的,我是让你把这盒巧克力拿起送给我哥,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你嫌弃我买的那也行,你自己去买一盒,再送去,OK?”怎么就点不透她呢? 面对慕容嫣的期望,季雪儿耸耸肩,“原来是想送给你哥啊。” 见季雪儿终于开窍了,慕容嫣欣喜的重重点头,可后面人家的话又让她怂了回去。 “那好吧,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情人节这天,你哥收到你这个妹妹的礼物应该会很高兴。”季雪儿浅笑,好像纠结了半天的话题完全是不关己。 “天啊!小姐,我是让你把自己的心意送给我哥,告诉我哥,你-喜-欢-他!明白吗?”她分明就是在装愣嘛。慕容嫣还是很有耐心的继续开导,一直以来她都力挺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何况这其中还包括了那么多人的期望。 爷爷,顾伯伯,顾妈妈,还有可爱的小亮。 她肩上可是肩负着重大使命呢?至于那个顾璃……就让她曾为过去式好了。 那个顾璃和哥哥的爱情故事早就在他们几人当中流传开来了,虽然凄美,值得人敬佩,可是作为亲人,谁希望看到他这样为了一份已经不可能的爱情继续苦念下去?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谁说我喜欢他了,别让你哥听到这话,不然我该跳楼了。”喜欢不一定要说出口的吧。 季雪儿很是认真,制止这种流言的传出,虽然她和他在屏幕上早已是流言不断了。 “季雪儿,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哥一起找能够让他回去的路,可你有想过吗?如果这条路永远找不到,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哥这样活下去吗?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且还是不值得的事。”慕容嫣真的耐心用完了,她厉声厉色的道。 “不!对他来说是值得的,我相信,他只有真正的看到小璃幸福了他才会幸福。所以,我会陪他找下去。”她的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只要信念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天!疯了,雪儿,你对哥哥已经不是喜欢这么简单,而是爱!只有爱才能让一个人这么坚定。我不说了,你随便吧,巧克力留给你,送还是不送,你自己看着办。” —— 明明已经深陷其中了还不自知,明明已经爱上了还不承认。她费了这么多口水都劝不动这个女人,还是让人家自个选择吧,她撤了先。 慕容嫣离开后,季雪儿呆呆看着那盒巧克力出神。 这个情人节的确让她有了丝丝期盼,也多了丝丝苦味。 情人节属于有情有意的男女,她和他什么都不算,这样冒然去送巧克力,相信不被他冷冷讥笑,也会被他那眼神杀死。她更不想被他误会自己。 最后,她不舍的看了眼那盒巧克力,拿起上班要穿的衣服换了去。 包装得精致的巧克力盒仿佛因为主人的放弃而黯然失色了…… —————————————————————— “嫣儿,你该不会又胡来了吧?”阿伟刚载着慕容嫣出了季家不远,他看到她脸上一直挂着得意的笑,忍不住猜测。 “什么叫做我又胡来?你会不会说话啊你?”慕容嫣佯装生气。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在这个浪漫的日子里我应该说浪漫的话。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了吧?”阿伟露出温柔讨好的笑容,笑得这么诡异,肯定没好事发生,看来总裁和季小姐有得受了。 “这还差不多。我的计划是……哼!干嘛要告诉你,到时事情发生后就知道了!我跟你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弄糟,绝对让他们俩人……” 慕容嫣奸诈的把两指逐渐相贴近,这个情人节会有好事发生哦…… ———————————————————— 跪求花花,荷包。笔笔啊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二十) 慕容恪在T市的日子全都居住在顾家,一来顾罗博是响当当的警司,查起东西来也比较方便,二来冰火剑和水晶宫都是在这里出现的,他和顾璃的穿越也是从这里开始的,所以他必须从这里着手。 书房里,慕容恪全神贯注的在图纸上画来画去,上面是一条条清晰透彻的路线。 那是根据顾家地下室水晶棺里面的每一个细节画出来的,除了正在画的这张,旁边还有一叠厚厚的稿纸,脚下满地都扔满了揉成一团团的白纸。 最近,他在研究所谓的九星连珠,还有地下磁场的引力之类的,他想知道如果没有冰火剑了,什么时候天上会出现奇迹,开出一条道,把他带回沧暮。 居“叔叔……叔叔……” 声气的童声从外面大老远就传来了,慕容恪终于舍得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起身相迎。 小亮兴高采烈的跑进来,怀里抱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赭“叔叔,这是姑姑送给你的。”小亮把巧克力塞给慕容恪,笑得很是灿烂。 “你姑姑为何突然要送东西给叔叔啊?”慕容恪接了过来,有些纳闷的问。 小亮神秘兮兮的耸耸肩,指了指他手上的东西,示意他打开来看就知道了。完后,小亮扮了个鬼脸后赶紧跑了出去。 慕容恪半信半疑,皱皱眉然后坐回办公桌前打开了盒子。 里面一颗堆积而成的心形巧克力让他怔住了。 I.Love.You的字形,圈圈又叉叉的连在一块,他认得这几个字,这些字叫做英文。前些日子阿伟和嫣儿整日在他面前秀恩爱,整I.Love.You,I.Love.You的说个不停,就算是笨蛋也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 她怎么能送他这种东西呢! “哟!小恪还在呢?今天可是情人节,怎么没和雪儿一起啊?”顾罗博难得今天休假,刚从外头回来看到慕容恪还在,不禁有些诧异。 “情人节是什么?”慕容恪讶异的问。 “嘿……你也算半个现代人了吧?怎么连情人节都不懂。情人节就是两个小情人一块浪漫的日子啊?或者送送花,送送礼物,你手上拿着的巧克力是不是雪儿送给你的啊?”顾罗博眼尖的看到慕容恪藏在后背的巧克力,忍不住抿嘴偷笑。 “这……不……不是,伯父您别误会,这个……” 慕容恪支支吾吾,话不成句。 他还在奇怪这好端端的雪儿怎么会送他礼物,现在终于明白了。 情人节送这么肉麻的礼物,也不觉得害臊! “好啦好啦,你就别掩饰了,雪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伯父劝你一句,你可别怪伯父多事。” “好,伯父但说无妨。” “有时候过多的执着只会适得其反,璃璃这辈子能够拥有这么痴心的人在默默深爱着她,我们做父母垫她感到高兴的同时,更多的我们很替你惋惜,毕竟我们的女儿现在已经在另外一个时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我们无法忍心看着你继续受煎熬。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够抛开过去,重拾一份幸福。” “………………” 丨。 慕容恪沉默了,重拾一份幸福?他的心还容得下别人吗?若是容得下,若是放得开,他也不需要这样思念她。 “是,我知道了。伯父,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不想让他们操心,慕容恪淡淡垂首应道。 “好好,去吧去吧,要玩得开心点。”顾罗博笑呵呵的目送他走出家门,认定他是带着巧克力去找季雪儿的…… “季小姐,这是您要的玫瑰花还有巧克力。” 下午的阳光暖和,季雪儿刚办完公,拿起包离座,秘书小姐抱着艳红的玫瑰和一大盒心形巧克力进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好,谢谢杨姐。”季雪儿抱过玫瑰花,把巧克力抱在怀里,笑着道。 “雪儿,你也别客气,今天是情人节你本来就不该来上班的。”杨姐温和的道。情人节向来不是男的送女的礼物吗?怎么这会变成女的送男的花了? “呵……情人节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她苦涩的笑,说得漫不经心。情人节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讽刺的节日罢了。 气氛有些尴尬,杨姐也只是站着僵笑,不知道该如何说。 “好了,杨姐,如果有重要的电话再打给我,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办公室大门被人砰的从外面推了开来。 季雪儿看到来人后,不可否认,她的心底划过丝丝欣喜,同时,她也察觉到他脸上的怒色了。 是什么事让他怒气冲冲的赶来季氏集团非见自己不可? “慕容恪,我找到能够让你回……” “季雪儿,这是什么意思?”季雪儿的话就此被截断,他几步就站定在她跟前,把手里的巧克力放到她眼前,冷冷怒问。本怀着欣喜的心情想要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告诉他那个好消息的,被他这样一吼,她的心仿佛坠下无底洞,痛无边无际。 杨姐知道气氛不对劲,于是赶紧笑着退出去,“季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门关上了,季雪儿暗暗深吸一口气,勉强扬起微笑,“慕容总裁,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I.Love.You是什么意思?!”他气得扳开巧克力的盒盖,里面是多么明显,多么直接的英文表白。 季雪儿这才猛然想起这是今天早上慕容嫣交给她的那一盒,当时她并没有打开看,更不知道里面会有字,还有署名,而且署名还是她的大名。 慕容嫣到底在搞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喜欢别人这样做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心中永远只存在着那份刻骨铭心的爱吗? “再问你一次,{恪,I.Love.You}这里面的卡片上写的是什么意思?”见她不回答,他再近一步逼问。直接把季雪儿逼向办公桌那边。 他来势汹汹,冰冷似箭的眼神仿佛已经贯穿了她的心脏,她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双瞳含泪的与他对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而他没发过脾气是因为没人触碰过他的底线,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嫣儿搞的鬼,他一定会骂慕容嫣。她不希望那些为他们好的人感到不快。 “为什么要写这些?!为什么要在情人节写这些!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不会缠上我,没想到你让我失望了!明知道我爱的永远只有你朋友,你还要这样做,这样做只不过更让我看到了你有多么恬不知耻!”末了,他毫不留情,狠狠把手上的一盒巧克力摔在她面前。 丨 他向来拒绝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有好感,更别说是被他视为知己的季雪儿了。 她身子忍不住微微一晃,他的话恍如利刃,划破她,伤透她。 “呵……恬不知耻?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女人?如果我说这是顾璃爱吃的呢,你会吃吗?”她缓缓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巧克力片,紧紧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滑落。 慕容恪背对着她站着,听到是顾璃喜欢吃的后蓦然震住了,怒火也渐渐消退了不少。 “我知道你会,你喜欢顾璃的一切,所以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而已,你没必要这么自恋,我——不可能会爱上你!上面的署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好了,彪也发完了,今天是情人节,我要去约会了。” 她装作洒脱的笑着转身和他擦身而过,昂首挺胸走出他的视线。 内心越是挣扎沦陷得越快,爱如果是一种束缚,口是心非也是一种好处。 季雪儿走出去后,慕容恪蹲下身捡起盒子内的一块巧克力放到嘴里浅尝,尝到的滋味苦苦涩涩,没有一丝香甜味道。 眼前总是季雪儿刚才离去前那抹勉强的笑容。 她要去约会?和谁? 是他太苛刻了吗?是他太过分了吗?利用自己对顾璃的爱来伤害身边的人。 季雪儿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墓园,她抱着玫瑰花、巧克力打开车门,拆下了墨镜,长长叹了一口气。拨弄怀里开得娇艳的花儿,笑开了走着。 “哥哥,嫂子,雪儿来看你们了。今天是情人节,哥哥,我怕你那边没有玫瑰花卖,怕你讨不来嫂子的欢心,所以给你带来了。还有嫂子喜欢吃的巧克力。”季雪儿把东西摆齐了在墓碑前,叙叙的道。 清风吹来,她索性挽裙坐在墓前轻笑,“哥,我终于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什么这么拼了,因为我现在也正在走你的路,每天逼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就为了不去想念藏在心里的那个人。” “我知道这份爱不会开花结果……所以,我会克制好自己。” “嫂子,你知道吗?小亮现在比以前开朗了好多,他现在可比猴子还精了,所以,你就放心的和哥哥过二人世界吧。” “哥哥,嫂子,爸,妈,接下来我要去找一个人,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尽快找到,那样……他就可以早日回去了。这是他的愿望,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他完成。” 季雪儿望着墓碑上的亲人,坚定的道。望着上面蓝蓝奠空,泪水止不住滑落。 你们放心,雪儿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因为……还有小亮…… ———————————————————— 丨 华灯初上,尽兴玩了一天的慕容嫣和阿伟回来了。 “顾伯伯,顾妈妈,我回来啦。”她蹦兵跳的跑进庭院。 “哟,小两口回来啦?吃过饭没?”顾妈妈喜笑颜开。她很喜欢他们时不时就来串门,带来很多欢笑,正好弥补了女儿不在身边的缺憾。 “没吃呢?顾妈妈你没给我留饭啊,我饿死了。”慕容嫣蹭入顾妈妈的怀中撒娇。 “行了,拿这来忽悠我。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两个不再外面吃完烛光晚餐才回来的嘛,以为顾妈妈老了啊。” 被顾妈妈这么直截了当的拆穿,慕容嫣和阿伟相对一眼,尴尬的吐吐舌头。 “咦?我哥和雪儿到现在还没见踪影啊?看来希望很大哦。”她快速把所有角落找了个遍,没看到他们的踪影,心里不禁喜滋滋。 “是啊,看来好事能成了,嫣儿,你是怎么让雪儿点头的啊?要知道雪儿自从经历过了那件事后笑容越来越少,我和你顾伯伯一直担心她走不出那个阴影呢。现在好了,他们在一起了,我们也就放心了。”顾妈妈握着慕容嫣的手,轻揉。 回到外面的季雪儿听到顾妈妈的话,又忍不住落下泪。 她害他们挂心了,她不想要让他们如此挂念,她已经失去所有的亲人了,现在,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开开心心的,不想让他们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担忧。 这时,有人在身后轻拍她的肩膀,她猛然回过头去,看到是慕容恪后她连忙别过头去抹泪。 “为什么不进去?”本来一脸冷漠的慕容恪在见到她满脸的泪珠后,忍不住缓了语气。 “能帮我一个忙吗?”她抬头恳求的望他,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们再担心。 “嗯?”他蹙眉,俊眸与她恳切的目光对视。 “求你跟我牵手进去。” 话音刚落,慕容恪的眼睛逐渐睁大,匆匆闪过一丝厉色。 “你别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不要让里面的人空欢喜一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见到他阴沉下来的脸,季雪儿有些骇然的解释。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要求,他都这么吝啬吗? 慕容恪脸色有些不自然了,他刚才的确有犹豫,可是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紧张啊。 一直以来顾伯父和顾伯母要撮合他们的心意他不是不懂,只是一直都在装傻做愣罢了。 “走吧。”在季雪儿快要失望的时候,他倏然牵起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带着她往里走去。 季雪儿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让他温暖的手牵着走。 走了几步,慕容恪停了下来,侧头看她脸上还残留的泪痕,他伸出手去帮她擦拭。 “挂着泪痕进去见他们,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他轻声开玩笑,眼底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温柔之色他也未曾察觉。 季雪儿受宠若惊,心怦怦快跳。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拥有他付出的一丁点温柔。 “进去吧,不想穿帮就记得微笑。”带着她走进去,他轻柔的叮咛。 季雪儿松了口气,认真点头。暗暗在心底告诫自己,这只是演戏,他的柔情也只是虚幻的。 “顾爸爸,顾妈妈,我回来了!”季雪儿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靠在慕容恪的右边,咧嘴亲切的笑道。 这些称呼也是之前顾妈妈他们要求的,现在她已经是他们的干女儿了。 “雪儿回来啦?你顾爸爸还没回来呢。”看到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顾妈妈笑得更加欢乐了。 “哦,顾爸爸一定又有大案子要办了吧?哟!嫣儿阿伟,你们怎么回来得比我们还快?不错嘛。”季雪儿用力抽回了手,她感觉当真就靠近他的时候,他浑身僵硬,握她的手也紧张得冒汗了。 既然这么勉强,那她不该为难他太多。 “嘻嘻……嫂子,你可终于开窍了。太好咯!多亏我那……唔……” 慕容嫣想要说穿巧克力的事,被阿伟直接捂住了小嘴。 嫂子? 季雪儿哑然,再看慕容恪已经蹙成一条黑线的眉头,她更觉得愧疚。 这嫣儿也真是,都没怪她胡闹呢,现在又来了。 慕容恪感到她的疏离,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对了,顾妈妈,小亮呢?”怎么没见到小亮? “哦,小亮被他爷爷带出去过情人节了,把我这个老太婆丢下咯!”顾妈妈笑哈哈的道。 “哈哈……顾妈妈,既然如此,这个浪漫的夜晚就让我们陪你过吧。走!上天台去放烟花!”季雪儿拉着顾妈妈愉快往里走去。 慕容恪细心谍出她的笑容很勉强。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陪她好好演下去。答应牵她手进来的是他,现在让她心冷的也是他,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冷血了? ………………………………………… 慕容恪应了顾罗博夫妇的话,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自从学会开车后,他鲜少用到。除非是迫不得已。 深夜了,车子停在季家门外。小亮早已靠在季雪儿的怀里睡着了。 她宠溺的揉着小亮的细发,联想到他以前受过的苦,联想到嫂子为了他宁愿牺牲整个季家,她的心就忍不住在痛,泪总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呃……到了。”车子停了好一会,慕容恪才微微侧过头来不自在滇醒。 “哦,谢谢你送我们回来。”季雪儿把脸别到窗外去,擦干了泪。 慕容恪已经下车过来帮他们开了车门,他伸手要去帮忙抱小亮,被季雪儿漠然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挥开他的手,轻轻抱起小亮下车。 她的强撑和拒绝疼了他的心。 “雪儿,我……” 慕容恪在身后伸手,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什么来。 “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帮我圆谎。我已经找到了你一直在找的人,他就住在T市,南郊区最偏僻的死胡同里。你开车要小心。”背对着他说完,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 她抱着熟睡中的小亮踏进大门,门卫礼貌的向她敬礼。 丨读。 慕容恪站在外面,直到他们房间里的灯亮起来了,他才放心离开。 车子驶离不远,二楼的阳台上有一双惆怅的眸子目送他离开。 慕容恪,谢谢你,谢谢你的帮忙,这样顾爸爸和顾妈妈就不用再担心了…… —————————————————————————— 慕容恪整整一个晚上没入睡,一是因为季雪儿昨晚淡漠惮度,二是因为她所说的她帮他找到了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她在背后这么帮他,真的让他很纠结。 “总裁,你……一个晚上没睡啊?”阿伟起来上厕所发现他房间里的灯一直都亮着,所以才进来看看。 也不知道总裁又在为什么事纠结了。 “嗯。”慕容恪淡淡应声,收拾起桌边上明天准备要用的资料。 “总裁,难道是因为季小姐?”阿伟忍不住问,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慕容恪这样纠结。 慕容恪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深深叹一口气,坐回位子上,手放在嘴边,犹豫了半会才缓缓启齿。 “阿伟,其实……昨天,我和雪儿并没有在一起。” “没有在一起?”阿伟讶异了,昨天他们不是还快快乐乐的手牵手回来吗? “嗯,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家门口,刚好看到顾伯母跟嫣儿说的那番话,她不想让你们大家空欢喜一场,所以求我帮忙。” “这么说昨天晚上季小姐脸上表露出来的笑容全是装的?”难怪,难怪昨天晚上他隐隐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异常。 “总裁,不是我说你,季小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要据她于千里之外呢?”总裁不知道季小姐到底为他付出了多少,连他这个外人看了都雄。 “她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诶,我就奇怪了,她又不喜欢我,你怎么就说我拒她于千里之外了?”慕容恪很不解,很纳闷。 阿伟什么时候也当起说客来了? “呵……总裁,你该不会眼瞎了吧,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得,就算你眼瞎,心总不瞎吧?难道你感觉不到她为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出于真情真意?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她犯得着丢下整个公司为你要找的线索四处奔波吗?”阿伟都忍不住替季雪儿不值了,总裁的心是铁做的吗?就算再怎么深爱顾璃小姐,也不可能伤了另外一个小姐的心啊。 “四处奔波?”慕容恪惊愕的站起身,“你该不会瞒了我些什么事吧?” “是有。因为那时候我看到你不分日夜的寻找那条路,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去,所以没有说。几天前,我按着你的线索去到南郊区一带,正好看到季小姐坐在公园边一角。她脱下了高跟鞋,脚底……起泡,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时的她就是在帮你找那个所谓奠师。” 阿伟的陈述让慕容恪彻底惊讶,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娇小的她独自一人跑在一条条街道胡同里头挨家挨户的找人的样子。 不能说心不疼,他没有冷血到那种地步。可是…… 丨。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做那些也许……也许只是因为之前我帮过她的忙罢了。” 慕容恪不知道找这个理由来是搪塞阿伟,还是说服自己。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是吧?她有男朋友?季氏总裁和哪位富家公子哥好上了?我记得嫣儿说季小姐现在连陌生男人靠近都会害怕,不可能短期内就找到了如意郎君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坚强的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些事也只有在私底下才敢说,在季雪儿面前谁都不敢提过去那件事。 “呵……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她条件这么好,要找个男朋友简直是易如反掌。何况,我昨天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带着玫瑰花和巧克力去约会了。” “就算是条件好,那别人看上她也只是为了她所谓吊件,并不是真心。再说了,你见过情人节有哪个女孩子自己买玫瑰花了?哦,忘记你没过过情人节。”阿伟分析得条条是道,这个总裁平时看起来不是头脑清晰,眼睛比犀利哥还犀利吗? 慕容恪恍然想起昨天他对她发飙的时候,她冷静的神色,还有她抱着花离开前说的话都有闪躲。 那么……她昨天抱着花跟谁约会去了? —————————————————— 天刚朦朦亮,慕容恪已经驱车离开,带着所有资料前往季雪儿所说的地方去找人。 车子进不去那些小街巷,他只有步行过去。他查了很多资料终于知道有一个天师可以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也许这就是他唯一能够回去的机会。 来到街巷后面最后的死胡同里,陈旧的门看起来有些古典,只是外面堆满了一层层尘土,踩上去尘土飞起,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入过了。 难道说这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 ‘砰!砰!砰!” 他试着三敲了下门。 等了好一会儿,见没人来开,他又再敲了敲,心一点点悬了起来,突然很害怕这条追查了几个月有余的线索就这样断掉。 “别敲了,你不是那个人,只有她来了,门才会打开,门打开了,你才能回到你想要回的地方。” 里面传出苍老嘶哑的声音,那力量足以穿透人心,仿佛是孤寂了百年的声音。 “前辈,还请您告知您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我该往哪找?”慕容恪听到里面离开的脚步,他急切的拍打老旧的木门。 那个他是谁?是男是女?为何只有他来了自己才能够回家? 慕容恪在T市的日子全都居住在顾家,一来顾罗博是响当当的警司,查起东西来也比较方便,二来冰火剑和水晶宫都是在这里出现的,他和顾璃的穿越也是从这里开始的,所以他必须从这里着手。 书房里,慕容恪全神贯注的在图纸上画来画去,上面是一条条清晰透彻的路线。 那是根据顾家地下室水晶棺里面的每一个细节画出来的,除了正在画的这张,旁边还有一叠厚厚的稿纸,脚下满地都扔满了揉成一团团的白纸。 最近,他在研究所谓的九星连珠,还有地下磁场的引力之类的,他想知道如果没有冰火剑了,什么时候天上会出现奇迹,开出一条道,把他带回沧暮。 居“叔叔……叔叔……” 声气的童声从外面大老远就传来了,慕容恪终于舍得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起身相迎。 小亮兴高采烈的跑进来,怀里抱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赭“叔叔,这是姑姑送给你的。”小亮把巧克力塞给慕容恪,笑得很是灿烂。 “你姑姑为何突然要送东西给叔叔啊?”慕容恪接了过来,有些纳闷的问。 小亮神秘兮兮的耸耸肩,指了指他手上的东西,示意他打开来看就知道了。完后,小亮扮了个鬼脸后赶紧跑了出去。 慕容恪半信半疑,皱皱眉然后坐回办公桌前打开了盒子。 里面一颗堆积而成的心形巧克力让他怔住了。 I.Love.You的字形,圈圈又叉叉的连在一块,他认得这几个字,这些字叫做英文。前些日子阿伟和嫣儿整日在他面前秀恩爱,整I.Love.You,I.Love.You的说个不停,就算是笨蛋也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 她怎么能送他这种东西呢! “哟!小恪还在呢?今天可是情人节,怎么没和雪儿一起啊?”顾罗博难得今天休假,刚从外头回来看到慕容恪还在,不禁有些诧异。 “情人节是什么?”慕容恪讶异的问。 “嘿……你也算半个现代人了吧?怎么连情人节都不懂。情人节就是两个小情人一块浪漫的日子啊?或者送送花,送送礼物,你手上拿着的巧克力是不是雪儿送给你的啊?”顾罗博眼尖的看到慕容恪藏在后背的巧克力,忍不住抿嘴偷笑。 “这……不……不是,伯父您别误会,这个……” 慕容恪支支吾吾,话不成句。 他还在奇怪这好端端的雪儿怎么会送他礼物,现在终于明白了。 情人节送这么肉麻的礼物,也不觉得害臊! “好啦好啦,你就别掩饰了,雪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伯父劝你一句,你可别怪伯父多事。” “好,伯父但说无妨。” “有时候过多的执着只会适得其反,璃璃这辈子能够拥有这么痴心的人在默默深爱着她,我们做父母垫她感到高兴的同时,更多的我们很替你惋惜,毕竟我们的女儿现在已经在另外一个时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我们无法忍心看着你继续受煎熬。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够抛开过去,重拾一份幸福。” “………………” 丨。 慕容恪沉默了,重拾一份幸福?他的心还容得下别人吗?若是容得下,若是放得开,他也不需要这样思念她。 “是,我知道了。伯父,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不想让他们操心,慕容恪淡淡垂首应道。 “好好,去吧去吧,要玩得开心点。”顾罗博笑呵呵的目送他走出家门,认定他是带着巧克力去找季雪儿的…… “季小姐,这是您要的玫瑰花还有巧克力。” 下午的阳光暖和,季雪儿刚办完公,拿起包离座,秘书小姐抱着艳红的玫瑰和一大盒心形巧克力进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好,谢谢杨姐。”季雪儿抱过玫瑰花,把巧克力抱在怀里,笑着道。 “雪儿,你也别客气,今天是情人节你本来就不该来上班的。”杨姐温和的道。情人节向来不是男的送女的礼物吗?怎么这会变成女的送男的花了? “呵……情人节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她苦涩的笑,说得漫不经心。情人节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讽刺的节日罢了。 气氛有些尴尬,杨姐也只是站着僵笑,不知道该如何说。 “好了,杨姐,如果有重要的电话再打给我,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办公室大门被人砰的从外面推了开来。 季雪儿看到来人后,不可否认,她的心底划过丝丝欣喜,同时,她也察觉到他脸上的怒色了。 是什么事让他怒气冲冲的赶来季氏集团非见自己不可? “慕容恪,我找到能够让你回……” “季雪儿,这是什么意思?”季雪儿的话就此被截断,他几步就站定在她跟前,把手里的巧克力放到她眼前,冷冷怒问。本怀着欣喜的心情想要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告诉他那个好消息的,被他这样一吼,她的心仿佛坠下无底洞,痛无边无际。 杨姐知道气氛不对劲,于是赶紧笑着退出去,“季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门关上了,季雪儿暗暗深吸一口气,勉强扬起微笑,“慕容总裁,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I.Love.You是什么意思?!”他气得扳开巧克力的盒盖,里面是多么明显,多么直接的英文表白。 季雪儿这才猛然想起这是今天早上慕容嫣交给她的那一盒,当时她并没有打开看,更不知道里面会有字,还有署名,而且署名还是她的大名。 慕容嫣到底在搞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喜欢别人这样做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心中永远只存在着那份刻骨铭心的爱吗? “再问你一次,{恪,I.Love.You}这里面的卡片上写的是什么意思?”见她不回答,他再近一步逼问。直接把季雪儿逼向办公桌那边。 他来势汹汹,冰冷似箭的眼神仿佛已经贯穿了她的心脏,她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双瞳含泪的与他对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而他没发过脾气是因为没人触碰过他的底线,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嫣儿搞的鬼,他一定会骂慕容嫣。她不希望那些为他们好的人感到不快。 “为什么要写这些?!为什么要在情人节写这些!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不会缠上我,没想到你让我失望了!明知道我爱的永远只有你朋友,你还要这样做,这样做只不过更让我看到了你有多么恬不知耻!”末了,他毫不留情,狠狠把手上的一盒巧克力摔在她面前。 丨 他向来拒绝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有好感,更别说是被他视为知己的季雪儿了。 她身子忍不住微微一晃,他的话恍如利刃,划破她,伤透她。 “呵……恬不知耻?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女人?如果我说这是顾璃爱吃的呢,你会吃吗?”她缓缓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巧克力片,紧紧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滑落。 慕容恪背对着她站着,听到是顾璃喜欢吃的后蓦然震住了,怒火也渐渐消退了不少。 “我知道你会,你喜欢顾璃的一切,所以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而已,你没必要这么自恋,我——不可能会爱上你!上面的署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好了,彪也发完了,今天是情人节,我要去约会了。” 她装作洒脱的笑着转身和他擦身而过,昂首挺胸走出他的视线。 内心越是挣扎沦陷得越快,爱如果是一种束缚,口是心非也是一种好处。 季雪儿走出去后,慕容恪蹲下身捡起盒子内的一块巧克力放到嘴里浅尝,尝到的滋味苦苦涩涩,没有一丝香甜味道。 眼前总是季雪儿刚才离去前那抹勉强的笑容。 她要去约会?和谁? 是他太苛刻了吗?是他太过分了吗?利用自己对顾璃的爱来伤害身边的人。 季雪儿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墓园,她抱着玫瑰花、巧克力打开车门,拆下了墨镜,长长叹了一口气。拨弄怀里开得娇艳的花儿,笑开了走着。 “哥哥,嫂子,雪儿来看你们了。今天是情人节,哥哥,我怕你那边没有玫瑰花卖,怕你讨不来嫂子的欢心,所以给你带来了。还有嫂子喜欢吃的巧克力。”季雪儿把东西摆齐了在墓碑前,叙叙的道。 清风吹来,她索性挽裙坐在墓前轻笑,“哥,我终于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什么这么拼了,因为我现在也正在走你的路,每天逼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就为了不去想念藏在心里的那个人。” “我知道这份爱不会开花结果……所以,我会克制好自己。” “嫂子,你知道吗?小亮现在比以前开朗了好多,他现在可比猴子还精了,所以,你就放心的和哥哥过二人世界吧。” “哥哥,嫂子,爸,妈,接下来我要去找一个人,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尽快找到,那样……他就可以早日回去了。这是他的愿望,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他完成。” 季雪儿望着墓碑上的亲人,坚定的道。望着上面蓝蓝奠空,泪水止不住滑落。 你们放心,雪儿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因为……还有小亮…… ———————————————————— 丨 华灯初上,尽兴玩了一天的慕容嫣和阿伟回来了。 “顾伯伯,顾妈妈,我回来啦。”她蹦兵跳的跑进庭院。 “哟,小两口回来啦?吃过饭没?”顾妈妈喜笑颜开。她很喜欢他们时不时就来串门,带来很多欢笑,正好弥补了女儿不在身边的缺憾。 “没吃呢?顾妈妈你没给我留饭啊,我饿死了。”慕容嫣蹭入顾妈妈的怀中撒娇。 “行了,拿这来忽悠我。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两个不再外面吃完烛光晚餐才回来的嘛,以为顾妈妈老了啊。” 被顾妈妈这么直截了当的拆穿,慕容嫣和阿伟相对一眼,尴尬的吐吐舌头。 “咦?我哥和雪儿到现在还没见踪影啊?看来希望很大哦。”她快速把所有角落找了个遍,没看到他们的踪影,心里不禁喜滋滋。 “是啊,看来好事能成了,嫣儿,你是怎么让雪儿点头的啊?要知道雪儿自从经历过了那件事后笑容越来越少,我和你顾伯伯一直担心她走不出那个阴影呢。现在好了,他们在一起了,我们也就放心了。”顾妈妈握着慕容嫣的手,轻揉。 回到外面的季雪儿听到顾妈妈的话,又忍不住落下泪。 她害他们挂心了,她不想要让他们如此挂念,她已经失去所有的亲人了,现在,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开开心心的,不想让他们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担忧。 这时,有人在身后轻拍她的肩膀,她猛然回过头去,看到是慕容恪后她连忙别过头去抹泪。 “为什么不进去?”本来一脸冷漠的慕容恪在见到她满脸的泪珠后,忍不住缓了语气。 “能帮我一个忙吗?”她抬头恳求的望他,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们再担心。 “嗯?”他蹙眉,俊眸与她恳切的目光对视。 “求你跟我牵手进去。” 话音刚落,慕容恪的眼睛逐渐睁大,匆匆闪过一丝厉色。 “你别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不要让里面的人空欢喜一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见到他阴沉下来的脸,季雪儿有些骇然的解释。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要求,他都这么吝啬吗? 慕容恪脸色有些不自然了,他刚才的确有犹豫,可是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紧张啊。 一直以来顾伯父和顾伯母要撮合他们的心意他不是不懂,只是一直都在装傻做愣罢了。 “走吧。”在季雪儿快要失望的时候,他倏然牵起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带着她往里走去。 季雪儿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让他温暖的手牵着走。 走了几步,慕容恪停了下来,侧头看她脸上还残留的泪痕,他伸出手去帮她擦拭。 “挂着泪痕进去见他们,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他轻声开玩笑,眼底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温柔之色他也未曾察觉。 季雪儿受宠若惊,心怦怦快跳。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拥有他付出的一丁点温柔。 “进去吧,不想穿帮就记得微笑。”带着她走进去,他轻柔的叮咛。 丨读。 季雪儿松了口气,认真点头。暗暗在心底告诫自己,这只是演戏,他的柔情也只是虚幻的。 “顾爸爸,顾妈妈,我回来了!”季雪儿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靠在慕容恪的右边,咧嘴亲切的笑道。 这些称呼也是之前顾妈妈他们要求的,现在她已经是他们的干女儿了。 “雪儿回来啦?你顾爸爸还没回来呢。”看到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顾妈妈笑得更加欢乐了。 “哦,顾爸爸一定又有大案子要办了吧?哟!嫣儿阿伟,你们怎么回来得比我们还快?不错嘛。”季雪儿用力抽回了手,她感觉当真就靠近他的时候,他浑身僵硬,握她的手也紧张得冒汗了。 既然这么勉强,那她不该为难他太多。 “嘻嘻……嫂子,你可终于开窍了。太好咯!多亏我那……唔……” 慕容嫣想要说穿巧克力的事,被阿伟直接捂住了小嘴。 嫂子? 季雪儿哑然,再看慕容恪已经蹙成一条黑线的眉头,她更觉得愧疚。 这嫣儿也真是,都没怪她胡闹呢,现在又来了。 慕容恪感到她的疏离,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对了,顾妈妈,小亮呢?”怎么没见到小亮? “哦,小亮被他爷爷带出去过情人节了,把我这个老太婆丢下咯!”顾妈妈笑哈哈的道。 “哈哈……顾妈妈,既然如此,这个浪漫的夜晚就让我们陪你过吧。走!上天台去放烟花!”季雪儿拉着顾妈妈愉快往里走去。 慕容恪细心谍出她的笑容很勉强。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陪她好好演下去。答应牵她手进来的是他,现在让她心冷的也是他,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冷血了? ………………………………………… 慕容恪应了顾罗博夫妇的话,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自从学会开车后,他鲜少用到。除非是迫不得已。 深夜了,车子停在季家门外。小亮早已靠在季雪儿的怀里睡着了。 她宠溺的揉着小亮的细发,联想到他以前受过的苦,联想到嫂子为了他宁愿牺牲整个季家,她的心就忍不住在痛,泪总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呃……到了。”车子停了好一会,慕容恪才微微侧过头来不自在滇醒。 “哦,谢谢你送我们回来。”季雪儿把脸别到窗外去,擦干了泪。 慕容恪已经下车过来帮他们开了车门,他伸手要去帮忙抱小亮,被季雪儿漠然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挥开他的手,轻轻抱起小亮下车。 她的强撑和拒绝疼了他的心。 “雪儿,我……” 慕容恪在身后伸手,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什么来。 “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帮我圆谎。我已经找到了你一直在找的人,他就住在T市,南郊区最偏僻的死胡同里。你开车要小心。”背对着他说完,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 她抱着熟睡中的小亮踏进大门,门卫礼貌的向她敬礼。 丨读。 慕容恪站在外面,直到他们房间里的灯亮起来了,他才放心离开。 车子驶离不远,二楼的阳台上有一双惆怅的眸子目送他离开。 慕容恪,谢谢你,谢谢你的帮忙,这样顾爸爸和顾妈妈就不用再担心了…… —————————————————————————— 慕容恪整整一个晚上没入睡,一是因为季雪儿昨晚淡漠惮度,二是因为她所说的她帮他找到了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她在背后这么帮他,真的让他很纠结。 “总裁,你……一个晚上没睡啊?”阿伟起来上厕所发现他房间里的灯一直都亮着,所以才进来看看。 也不知道总裁又在为什么事纠结了。 “嗯。”慕容恪淡淡应声,收拾起桌边上明天准备要用的资料。 “总裁,难道是因为季小姐?”阿伟忍不住问,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慕容恪这样纠结。 慕容恪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深深叹一口气,坐回位子上,手放在嘴边,犹豫了半会才缓缓启齿。 “阿伟,其实……昨天,我和雪儿并没有在一起。” “没有在一起?”阿伟讶异了,昨天他们不是还快快乐乐的手牵手回来吗? “嗯,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家门口,刚好看到顾伯母跟嫣儿说的那番话,她不想让你们大家空欢喜一场,所以求我帮忙。” “这么说昨天晚上季小姐脸上表露出来的笑容全是装的?”难怪,难怪昨天晚上他隐隐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异常。 “总裁,不是我说你,季小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要据她于千里之外呢?”总裁不知道季小姐到底为他付出了多少,连他这个外人看了都雄。 “她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诶,我就奇怪了,她又不喜欢我,你怎么就说我拒她于千里之外了?”慕容恪很不解,很纳闷。 阿伟什么时候也当起说客来了? “呵……总裁,你该不会眼瞎了吧,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得,就算你眼瞎,心总不瞎吧?难道你感觉不到她为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出于真情真意?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她犯得着丢下整个公司为你要找的线索四处奔波吗?”阿伟都忍不住替季雪儿不值了,总裁的心是铁做的吗?就算再怎么深爱顾璃小姐,也不可能伤了另外一个小姐的心啊。 “四处奔波?”慕容恪惊愕的站起身,“你该不会瞒了我些什么事吧?” “是有。因为那时候我看到你不分日夜的寻找那条路,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去,所以没有说。几天前,我按着你的线索去到南郊区一带,正好看到季小姐坐在公园边一角。她脱下了高跟鞋,脚底……起泡,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时的她就是在帮你找那个所谓奠师。” 阿伟的陈述让慕容恪彻底惊讶,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娇小的她独自一人跑在一条条街道胡同里头挨家挨户的找人的样子。 不能说心不疼,他没有冷血到那种地步。可是…… 丨。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做那些也许……也许只是因为之前我帮过她的忙罢了。” 慕容恪不知道找这个理由来是搪塞阿伟,还是说服自己。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是吧?她有男朋友?季氏总裁和哪位富家公子哥好上了?我记得嫣儿说季小姐现在连陌生男人靠近都会害怕,不可能短期内就找到了如意郎君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坚强的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些事也只有在私底下才敢说,在季雪儿面前谁都不敢提过去那件事。 “呵……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她条件这么好,要找个男朋友简直是易如反掌。何况,我昨天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带着玫瑰花和巧克力去约会了。” “就算是条件好,那别人看上她也只是为了她所谓吊件,并不是真心。再说了,你见过情人节有哪个女孩子自己买玫瑰花了?哦,忘记你没过过情人节。”阿伟分析得条条是道,这个总裁平时看起来不是头脑清晰,眼睛比犀利哥还犀利吗? 慕容恪恍然想起昨天他对她发飙的时候,她冷静的神色,还有她抱着花离开前说的话都有闪躲。 那么……她昨天抱着花跟谁约会去了? —————————————————— 天刚朦朦亮,慕容恪已经驱车离开,带着所有资料前往季雪儿所说的地方去找人。 车子进不去那些小街巷,他只有步行过去。他查了很多资料终于知道有一个天师可以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也许这就是他唯一能够回去的机会。 来到街巷后面最后的死胡同里,陈旧的门看起来有些古典,只是外面堆满了一层层尘土,踩上去尘土飞起,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入过了。 难道说这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 ‘砰!砰!砰!” 他试着三敲了下门。 等了好一会儿,见没人来开,他又再敲了敲,心一点点悬了起来,突然很害怕这条追查了几个月有余的线索就这样断掉。 “别敲了,你不是那个人,只有她来了,门才会打开,门打开了,你才能回到你想要回的地方。” 里面传出苍老嘶哑的声音,那力量足以穿透人心,仿佛是孤寂了百年的声音。 “前辈,还请您告知您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我该往哪找?”慕容恪听到里面离开的脚步,他急切的拍打老旧的木门。 那个他是谁?是男是女?为何只有他来了自己才能够回家?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二十一) “前辈,还请您告知您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我该往哪找?”慕容恪听到里面离开的脚步,他急切的拍打老旧的木门。 那个他是谁?是男是女?为何只有他来了自己才能够回家。 “回去吧,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势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慕容恪无奈掸头望天,骤然飞身跃上铜墙,想要查探里面的一切情况。里面院落里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贵妃椅上,睁着空洞茫然的双眼望天。 居他直接飞身而下。 “天外远来客,天外远来客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穿着老式的白色中国旗袍从内庭走出来。 赭“想必你就是天师前辈吧。”慕容恪很肯定的抱拳作揖。 张铮——天生就通灵性,有上通天文下至地理的传颂,只是近几年来深居简出,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要想要找到能够回去的路也只有靠他帮忙了。 “哈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都来这么大半年了,说话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啊。”老人家慈眉善目,看到慕容恪就笑呵呵的道。 “前辈果然不同凡响,一眼就看出在下的身份了,还请前辈指条明路。”他抱拳作揖。 “回去也许会让过去的痛苦蔓延,有些人会得不到安然,也许留下来对所有人都好,何况要逆天而行需要付出超出你无法负荷的代价,值还是不值,你自己好好想想。”老人家仿佛早就意料到他的来意,他意味深长的摸着下胡须道。 “超出无法负荷的代价?是什么?”慕容恪心底一震。 “既然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要回去,就不应该在这里留下任何东西,特别是感情。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回去吧。” 他在这里留下了感情吗? “这位公子是……”慕容恪疑惑的把目光投在贵妃椅的男人身上。 老人家挥挥手,不想解释。 无奈,慕容恪只能够先行离去。既然已经确定这位老前辈能够有办法让他回去,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 今天奠色有些异常,昏沉沉奠很是沉闷。 季雪儿把公司一切事务都安排妥当后,特地从公司赶回顾家,心急如焚的想知道他是不是找到了回家的方法。 她回到顾家后没见到有人,她看到二楼的书房并没有关,她连忙赶了上去。 “阿伟,人我找到了,可惜……他要的是另外一个人。”慕容恪把资料翻开来看,又找来了阿伟相谈。 “总裁,老董事长刚来电了。”阿伟有些不想跟他谈这件事。他其实也不希望总裁离开,他离开后,只怕嫣儿又该烦恼了。再说,无论这里的谁都希望他能够走出过去。 “哦,爷爷说什么了吗?”慕容恪淡淡抬眸。 “老董事长叫你别老忙一些没用的事,多处理公司的公事。” “公司不是安排得很妥当吗?难道爷爷想要违背约定?”慕容恪面露不悦,紧紧凝起眉心。 当初答应任总裁之位是为了帮忙季家渡过难关,同时他也跟爷爷约定,无论日后他想要做什么事都不能阻拦。 丨 “是……是很妥当,老董事长这不是担心总裁你太劳累嘛。”阿伟笑呵呵的回应,“对了,您刚才说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说是要另外一个人去,时空之门才会开启。问题是他所说的那个人毫无一点线索,一点提示都没有。”慕容恪抓狂的把桌上的资料挥开。 “总裁,我知道你一心只想回家,可是……你能不能保持冷静,想想那个老头子要的是什么,说的话又是真是假?还有他要的那个人是男是女?”看到慕容恪这样心急气躁,阿伟也有些同情他被思念折磨的样子了。 跟了他半年多,不能说全部理解,却能够 “不!除了老天师之外还有一个瞎了眼的男子,应该是他的儿子。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老人家说话这么深奥,到底要谁去才行?”慕容恪紧紧蹙眉深思那个老人家的话。 “总裁,你别怪我多嘴,我只想问你,难道你对季小姐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三番四次出手帮她?难道仅仅是因为怜惜、同情吗? “我的心里只怕再也空不出一个位置给她,所以……迟早要回去的,我想要无牵无挂的走。”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感觉,只是他无心再去伤害另外一个人。 站在门外听到这一切的季雪儿霎时心灰意冷,虽然早知道进不了他的心,可是亲口听到他这样说,心还是很难受,很痛。 她知道他一心只爱着小璃,她知道他的心里、脑海里满满都是小璃,不会有自己的身影闪现过。 她不忍心看到他一直蹙着眉过日子,与其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边饱受思念的煎熬,倒不如早早让他回去见到心爱的人,这样,也隔绝了她对他日以倍增的思念。 她要帮他到底。 上了车后,季雪儿拿出手机往公司拨了个电话,交代秘书把下午所有的会议全部取消了,驱车前往南郊区。 季雪儿背着挎包拎着礼盒来到大胡同,最尽头的那个院子,刚站在门外,一阵飓风袭来,吹起了地上的风尘,门轰然打开,仿佛是为了欢迎她进去…… 正文 慕容恪番外(二十二) “我有天师之称,那只是别人对我的谦虚,你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从厅里边传来。 季雪儿吓了一跳后,继续往里走去。 “张天师,您好,我叫季雪儿,我来是有件事想问您。”季雪儿把礼物放到桌子上,站在张铮背后说明了来意。 “唉!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就叫我张大爷吧。”张铮回过头来,满意的看着眼前生得娇俏的季雪儿,只是她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 居“是,张大爷,我……我想问你一件事。”季雪儿有些支吾。 张大爷让她坐下,然后吧唧吧唧的抽着烟筒。 “我知道你是想问我到底谁来才可以让那个人回去,答案就在眼前。”张天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赭“眼前?你……该不会是说我吧?”她不敢相信指着自己。门是自动打开来的,而且这个人早就知道她会来。 “哈哈……真是聪明的孩子。他知道你来吗?” 季雪儿摇摇头,从开始决定帮他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让他知道。 “你大概也知道他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要想回去,就必须……” …………………………………… {要想回去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冰火剑早就没了灵性,需要至情至圣的血液唤醒,他要回去,你是唯一的办法。} 季雪儿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想着张天师那些话,她的心纠结在一起。 只有她才能够让他回去?只有她才能成全他的幸福? 回到顾家,季雪儿又被一阵哀伤的箫音锁住了脚步,他吹的是千纸鹤,一首很古老的思念歌曲。 每次他受不了那种思念的痛才会吹曲,或者看着顾璃的照片发呆一整天。 “嗨!你怎么都不用回公司啊?同样是总裁,你说怎么就差这么多啊?”她扬起舒心的笑容上了天台,从身后轻拍他的肩膀。 明知道他住在这边是为了要找到回去的路,她还是假装不懂的问道。 慕容恪收住了曲音,回过头来看到是她不禁有些诧异,然后勉强微笑。 “因为公司不是我在乎的东西。人活着只会为自己在乎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去努力。而季氏和小亮是你最在乎的。”慕容恪仿似一针见血,深深刺进季雪儿的心头。 季雪儿呆呆看着他,一眨不眨,眼瞳里流露出真诚的色彩。 不!原先她也以为自己活在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也只有小亮和季氏了,可是……慢慢的,她不忍心看到他饱受痛苦的思念,慢慢的,在心里,他的位置早已超过小亮和季氏。 “雪儿,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慕容恪被她这种如炬的眼神盯得满身不自在。 “哦,没事!跟我来。”她拉起他就走。 “雪儿,你要带我去哪?” ———————————————————— 半个小时后,季雪儿和慕容恪出现在了广场内的篮球场上。 季雪儿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春装,手捧着球像在发泄一种心情一样,不停的投球。所有的回忆在脑中绽放。 这是哥哥最喜欢来的地方,哥哥说每一次的投球就像每一个人生的决定,球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投不进也要坚持下去,只要信念在希望就在。 丨。 慕容恪只是坐在场边的椅子上看她一个人在那里不停的投球。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努力,却投不进一个,他仿似看到了她内心在挣扎,在不安。 哥,为什么我越是努力就越是投不进? 这一球离开我的手后,若是进了,我会放弃整个季家,放弃一切。 球,举起了,季雪儿闭上眼轻轻跃起,球从手中飞了出去。她的心就这样自相矛盾,她的眼睛呆呆的望着球往篮球框里飞去。 不管球是怎么进的,只要进了,她就跟着自己的心走。 篮球在篮球框边沿旋转着,渐渐慢下来,她嘴唇泛白,满脸热汗掸头盯着。 球,终还是没进。她心乱如麻,垂下头。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身影迅速掠过眼前,她看到慕容恪一个海底捞月,把球捡起来,飞身而起,轻轻放入篮筐里了。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注定要帮他打开时空之门,是注定的吧? “喏!还要继续吗?” 慕容恪捡起球来到她面前轻柔的问。刚才见到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忍的他便出手帮忙了。 季雪儿又是痴痴的望着这张俊美的脸庞,噙着泪浅笑摇头。 又是这种眼神,慕容恪慌乱别开眼,“为什么你一直坚持不懈要投进?” “因为信念,我哥说投球就像人生中做的每一个决定,球在手中,如何取决要看你自己。”季雪儿知道自己又自作多情的看着人家了,她苦涩一笑,接过球,往篮球场边上走去。 “这么说,你心中有困扰的决定?能说给我听听吗?”他跟在身后淡淡的道。她笑中带苦他不是没感觉到。 季雪儿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他微笑,“不能!”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你不具备能够倾听我心事的资格。” 其实是因为我的心事不能够让你知道,虽然不足以动摇你回去,但是你说了,你要无牵无挂的走,这份心意,我会永远藏在心里。 两人四目交接,各自的眼中流溢出复杂的色彩…… 正文 慕容恪番外(二十三) 爱,不是非要在一起。 整个晚餐都是在沉闷中度过,慕容恪的心里一直在郁闷,他一直感觉季雪儿的笑容平静得有些异常。 “雪儿,你跟小恪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跟你顾爸爸都和小恪的爷爷说过了,让你们先订婚,这样,你哥哥也会比较安心的。” 客厅里,他们本是坐在一块快快乐乐蹈天说笑,顾妈妈见气氛正好,便随口提了出来。 居慕容恪和季雪儿同时愣怔了,俩人惊慌对视。 “呵……顾爸爸顾妈妈,我和慕容恪最近都比较忙,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我们……” “诶呀!你们忙你们的,筹备订婚宴这些让我们来操办,到时只要你们人能来就好了。”顾妈妈握住季雪儿抗议的手,笑盈盈道。 赭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心愿,这些天雪儿和小恪虽然有经常碰面,可也都是在顾家,很少出去约会,看起来实在很怪异,哪里像情人嘛。 “伯父伯母,谢谢你们的好意,其实我和雪儿……” “顾爸爸顾妈妈,我和他有话要说,失陪一下。慕容恪,跟我上来。” 慕容恪还没解释完,季雪儿已经暗暗掐住了他的大腿,尴尬的笑面迎合,然后拉起他往楼上顾璃的房间走去。 “哇塞!肯定有好事发生哦。”慕容嫣凑在阿伟的耳畔偷偷低语。 阿伟很担心的看着他们两个上楼,要不是总裁跟他说他们俩之间的情侣关系是假的,他也不必如此担心了。 “诶,感觉他们之间好生疏,不会出什么状况吧?”顾妈妈担心的和顾罗博低声商量。 这话刚好传进慕容嫣手中,她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愉悦的起身。 阿伟拉住了她,“嫣儿,你又要去干嘛?” 上次因为她自作聪明让小亮以雪儿的名义送巧克力给总裁造成那次误会后,总裁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是这次她再做出什么事,只怕总裁真要发飙了。 “呵呵……我……我去上厕所。”慕容嫣甩开他的手悄悄往二楼跑去。 阿伟摇摇头,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关上了房门,季雪儿背对着他心里充满了歉疚。 要不是情人节那天冲动的决定,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 “你觉得这样欺骗他们会很好吗?谎言总有一天会破灭,到时他们会失望,会痛苦,你忍心吗?” “你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就当做是帮我最后一个忙,求你了。”她再一次卑微的求他继续帮她隐瞒下去,至少……她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让所有人都悲伤,让天空阴沉。 “连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又怎么知道?雪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慕容恪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逼人的问,一下子无视了她眼里的渴求。 季雪儿的心划过冰冷刺骨的凉意,他至始至终都只关心回去的事。 她做了个深呼吸,勇敢抬眸对上他慢慢期望的眼睛,故作轻松的道,“我并没有知道什么啊,你一直想要回去这是全地球人都知道的事了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想带着愧疚心离开。”慕容恪坚持,他无法在自己离开之前还要去欺骗一个老人。 丨。 “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初为何要牵起我的手?一时的同情只会让人更加为难你不知道吗?”季雪儿加大了声音嘶吼,背过身去望着天花板。 这半年来,她学会了一件事,就是当眼泪快要落下来时,一定要记得抬头,眼睛望着上空不许眨,只要坚持一分钟以上,眼泪就不会流下。 “雪儿,我……”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过了,走吧。”她笑得很勉强,明明已经憋得鼻子泛红,却还要强忍心中的难受。 慕容恪怔怔站在原地不走,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心里很为难,到底怎样对她才是最好的? 季雪儿扭开门把,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喂!开门啊……开门……” “怎么了?”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焦急,慕容恪赶忙来到身后关心的问。 “门从外面锁上了,我这就打电话。”她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意义很明显,她只能尴尬的慌忙掏出手机,要不是她拉他上来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别急,慢慢来。”他温柔安抚她。外面这个门应该是用东西把门把给插上,要出去对他来说很简单。 “顾伯伯顾伯母,已经深夜了,再不睡觉会老得快哦。”慕容嫣站在楼梯口对他们悄悄的道,手还暗示上面紧闭的房间,又让他们关了手机。 顾罗博俩夫妇一看明了,两人坐了个OK的手势,赶紧点头离座,非常赞成嫣儿的计划。 阿伟无语摇摇头,整栋房子霎时关了灯,黑漆漆一片,一个调皮的鬼脸凑到他面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诶,你这样整你哥哥不怕他对你发彪吗?再说那道门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你啊,白忙活。”阿伟牵着她的手优雅的往外走去。 “不会啦,只要有雪儿在,哥哥就不敢。”慕容嫣胸有成竹的道。 哥哥,你就原谅我吧,算我自私好了,但愿你不要那么君子。嘿嘿…… ————————————————————————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雪儿拨了一个又一个,却是没有一个能够拨通。 她尴尬的看了眼慕容恪,扬了扬手机,“对不起,我再打。” 慕容恪见她紧张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于是抢过她手上的手机,“别打了,没人接的,楼下客厅里的灯全部都关了。” 正文 二十四 他轻轻勾起温和的笑,不经意又泛起她心中的涟漪,呆呆望着他发呆。 她发现自从遇上他,自己就变得花痴了。 “那……外面有阳台,你走吧。”她推着他往外面的阳台去。 居“等一下!雪儿,我……”慕容恪拉住她,劲力过大,她脚踝一个急回旋,咔嚓一声,扭伤的声音。 “啊!” “嘘!小声点,你这样一叫似乎更能让人误会了。”慕容恪及时托住她的纤腰,低头悄轻醒。 赭季雪儿脸一红,害羞的垂下眼帘,躲在他宽厚的怀里。 他干嘛把话说得这么暧mei啊?好像他很懂。 “来,上床。”慕容恪微微使力打横抱起她。 “啊?不要!”她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害怕自己从高空跌下去。 他说上床? “呵……我以为你很冷性,没想到这么。”他调笑,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然后蹲在床边脱掉她的鞋子。 季雪儿这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没想到他开玩笑是这么冷。 “我现在帮你拧好你的脚,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他温柔的看她。 “嗯,我可以,开始吧。”她明明已经害怕得冒冷汗,还是勇敢的点头告诉他不怕,也告诉自己不怕痛。 痛,对她来说早已经麻木,所以她不痛,真的不痛。 她真的不是脆弱的季雪儿了,现在的她就像一朵长满刺的玫瑰花,娇艳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真的比以前勇敢了,你知道吗?勇敢坚强的女人最美。”音落,只听咔嚓一声刺耳的声音。 “嗯哼……”季雪儿在疼痛刺骨的刹那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知道他这些赞美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让她那么痛,可是他不知道吗?她已经不会痛了,即使痛她再也不会喊出声了,因为,即使再痛也没有人会对她温柔。 “你真傻,痛就要喊出来。”抬头看到她咬紧下唇的模样,蓦然的,他为她雄不已。 “我没事,你该回去了。”季雪儿还是羞涩得不敢看他。 “可我一直都是住在这个房间的。”慕容恪为难的指了指她躺着的床,从来到顾家他就已经把顾璃的房间当成是自己的房间了。 “啊?哦,我忘了,那我走吧。”季雪儿慌乱起身。 “诶,你太紧张了。你忘了,门已经锁上了,你出不去。”慕容恪开始有点得意了,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她怎么还就当真了?不过这样也好,比起全身是刺的她可爱得多了。 “那……怎么办?”她为难得快哭了。她不希望他误会自己是那么轻贱的女人。他又不肯走。 呵……为什么觉得这时候的她又像当初第一眼看到她那时脆弱的样子了? “你在这睡吧,我到外面。”他温雅而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往小小的阳台走去。其实他可以带她回去,可惜他却选择让她留下,因为她的脚受伤了。 不知道她白天到底去了哪,还是在打球的时候就已经累坏了脚,所以才会这么轻易扭伤。 丨读。 他拉开了隔绝在阳台的玻璃门,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望着夜空长长叹气,漆黑的夜,皎洁的月光之上,仿佛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女人。 她的笑还是这么美,她还是这么顽皮。 季雪儿望着夜光下拉得老长的落寞背影,心底默然划过一丝惆怅。 她不求他的目光会停在她身上,她只希望他能够快乐,而不是这样抱着对小璃的思念过下去。这半年来,就是因为找寻回家的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他才过得这么充足,这么无谓吧。 堂堂的慕容总裁拒绝外界的一切采访,独来独往。 虽然知道他永远不会把目光投在她身上,但是,爱不需要回报,跟着心里的决定走吧,别再犹豫,你的犹豫会让他多一天折磨。 只是小亮…… 对了!小亮! 今天早上出来,她还跟小亮约好了晚上一起看星星。都怪她,都怪她今天心情太糟糕一时给忘了。 不行!她要回去,不然小亮一定会等到她为此。 “慕容恪……”现在她只能求助于他了,虽然很想就这样默默注视着他过完最后一个晚上,但这只是奢望。 听到虚弱的呼唤,慕容恪蓦然回身,见她下床,赶忙箭步过去,“你脚还需要休息,要去哪?我可以帮你。” “送我回家好吗?小亮还在等我,我必须回去。”她恳求掸眸望他,纯手工制作的衬衫被她抓皱了。 刚才他不是不愿意再为她说谎了吗?为什么还要帮她瞒着顾爸爸他们,以他的武功把外面的锁震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还是他对每个女孩都这么贴心? “可是你的脚……”他担心的低头看她肿起的脚踝,这肿块应该到明天就消了。 “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对吗?这么晚了,小亮等不到我一定很着急,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可以吗?”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明天过后,她和他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慕容恪的心突然划过一丝,为什么听到她说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他后,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把帮忙她当做是一种麻烦啊,这女人的心未免太深了吧,今天的她好像说话都古里古怪的。 “不行吗?”看到他没反应,她轻轻的问,眸中的眼神透着失望。慕容恪点点头,再看她身上只穿春装套装裙子,他思量了会,“等我一下。” 他过去拉开顾璃的衣柜,把里面的一件大衣拿了出来,裹在她身上。季雪儿心头一暖,眼泪霎时滑落。 这样温柔贴心的男人很快就要离开她的世界了。 “你别哭啊?我马上送你回去。”她的泪让慕容恪有些紧张。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蛋,拇指擦掉那些滚烫的泪珠,以为她是因为见不到小亮才哭的,于是马上抱起她,到阳台。 “如果害怕的话,闭上眼睛,抱紧我。”眸中含泪,楚楚可怜的她无法不让他起怜惜之心。他又轻声耳语几句,抱着她飞身跃起,从二楼跳下去。 曾经,他以为自己的怀抱只会属于心中所爱,原来不是。这个怀抱已经不是只属于顾璃的了,他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这样是对的吗?只是因为她是顾璃的朋友,所以愿意借给她依靠? 丨 这个问题一直在纠缠着他。 季雪儿没有害怕,不管做什么,只要有他在就是安全的。 她深深看着他,努力记住他每一条深轮廓,记住他犀利又淡然的眼瞳,记住他淡漠噙笑的模样,记住这个突然闯入她生命里的男人。 他们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这含情脉脉,暧mei的一幕已经被拍了下来。 这个夜,星星洒满天际,真的很美。月空下,他抱着她疾速穿梭,如同飞过月牙的神仙眷侣。 小亮这会还坐在季家庭院里,小双手托腮望着夜空。 “星星啊星星,你告诉我,姑姑会回来吗?为什么小亮等了这么久等不到姑姑呢?”小亮看着天际上最闪亮的那颗星自言自语,明明已经困得想睡觉了,他还是不停的揉眼睛,靠着意志力继续等下去。 “小伟少爷,刚才姑姑来电话了,说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咱们回去睡觉觉了好不好?”管家王妈无奈稻气,再一次哄道。 她都不知道哄了多少遍了,小少爷就是不听,打电话给小姐也不接,也不知怎么了。 “不要!姑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一定会回来的,我要等姑姑!”小伟想也不想就拒绝,继续张大小眼睛望着夜空上的星星。 天上的小星星很多,他想数,可是他害怕自己会睡着。 站在小亮身后的季雪儿眼眶一红,泪水一滴滴滚落下来。 “小亮,对不起,姑姑回来晚了。”她崴着脚一步步走过去。 这小孩子意志力很坚定,凭着一个念头就可以一直等下去,还真有点像哥哥的个性呢。呵……这也算是有缘吧。 “姑姑!”听到声音,小亮欣喜的回过头来,看到是她,立即扑了上去,“姑姑,小亮以为你不回来了,小亮怕姑姑像妈妈一样不见了。” 季雪儿紧紧抱住刚到她腰间的小孩子,眼泪掉得更凶。 他害怕她会消失不见怎么办?小亮需要她,小亮不能没有她怎么办? “咦?姑姑,是不是下雨了?”小亮感觉到有水珠滴下来,他抬起头,“姑姑,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慕容叔叔欺负你?告诉小亮,小亮用枪帮你打他。” 季雪儿抹掉泪珠,欣慰的笑道,“姑姑没事,姑姑是高兴才哭的。” 小亮变得越来越懂事了,嫂子地下有知一定很高兴,她领养的孩子真的很可爱,很乖。 “高兴?姑姑为什么高兴?”小亮疑惑的挠挠头。 “因为啊,姑姑的小亮已经长大了,所以姑姑高兴!走吧,咱们进屋去。”季雪儿牵着小亮的手欢快的往里走去,身后的慕容恪说不出来为什么,目送这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眼前,心里堵得慌。 她今天好像有心事?话中闪闪烁烁,不像平时的她有话就说,还是他吓到她了? —————————————————————————— 丨。 第二天的清晨,季雪儿换上严肃的职业西装,和小亮一同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有时候她多么希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还是那个可以赖床的小公主,每天起床后都会看到哥哥贴心的便利贴。 {雪儿,不吃早餐也要记得喝杯牛再出门} {雪儿,今天小璃会来接你去学校。} {雪儿,今天是周末,哥哥就不陪你了,跟小璃好好去玩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 季雪儿看着空着的那个位子愣愣发呆,脑海里哥哥宠溺的笑容,如沐春风的声音一直回绕盘旋,一遍遍叫着雪儿,雪儿。 那时候,小璃还在,哥哥还在,再往后的往后,爸爸还在,妈妈还在,嫂子也在。 她的懦弱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彻底蜕变了成尖牙利齿的可怕商人,在商场上与人厮杀,痛也不敢喊。 如果离开了会怎么样? “姑姑,你怎么了?”小亮见到自己的姑姑一动不动,他不禁喊了声。 “啊?哦,没事。”她回过神来,喝了口牛,缓缓注视乖巧的小亮,心里犹豫,嘴上也嗫嚅了好久才问道,“小亮,如果有一天姑姑不在你身边,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季氏不算什么,她最放不下的是小亮,小亮在这世上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连她也离开了,他会不会很难过? “姑姑是要去出差吗?王妈说姑姑很忙,看不到姑姑是因为姑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了,是这样吗?”小亮天真无邪的嬉笑。 她愣怔了,小亮正好为她想好了借口。 “对,出差,如果有一天姑姑不见了,那就是去出差了。见不到姑姑小亮会不会难过,够不够勇敢呢?”季雪儿鼻子微红,隐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而问。 “姑姑放心,小亮会变得比奥特曼还勇敢。”小亮握紧小拳头,告诉季雪儿他的勇气。季雪儿只是点头苦笑。 在一旁伺候的王妈觉得今天的季雪儿很是奇怪,出差就出差嘛,干嘛说得好像永远也回不来了似的。 “小姐,你若真要出差,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少爷,你不用挂心。”王妈忍不住出声道。她知道小少爷是小姐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所以她必须好好照顾。 “王妈,谢谢你,这几天……这几天我可能真的要去出差,我不在的时候请帮我好好照顾小亮。”等到真正下决心面对的时候她才知道是这么难。 “谢什么谢,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小姐真是的。”王妈不喜欢季雪儿说这么客套的话,她假意板起了脸。 季雪儿点头微笑,对小亮说,“小亮,姑姑不在的时候记得好好听王妈的话,知道吗?” “嗯,小亮知道了,小亮会按时吃饭、睡觉、乖乖等姑姑回来。”小亮乖乖点头,嬉笑。看到这样无辜的笑容,季雪儿的心越加沉重了。 这条路,真的非走不可吗?如果她自私一点呢? 丨。 “最新ifoR独家爆料,季氏集团的女总裁即将与商业龙头的慕容集团最神秘的总裁慕容恪订婚了,今晨就掀起一股杂志狂潮,昨天晚上两人暧mei的照片占据了今天所有杂志的封面版,这算是商业联姻吗?” ………………………… 车里的季雪儿听到播音不禁吓得紧急刹车。 什么?她要和慕容恪订婚了?怎么这么突然?是谁放出的消息? “该消息已经得到证实,是慕容集团的老董事长亲口说的,两天后,他们将完成订婚仪式,让我们一起祝福这对新人。” 两天后?慕容爷爷? 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晚上是慕容爷爷让嫣儿那样做的? ====== 正文 25 车里的季雪儿听到播音不禁吓得紧急刹车。 什么?她要和慕容恪订婚了?怎么这么突然?是谁放出的消息? “该消息已经得到证实,是慕容集团的老董事长亲口说的,两天后,他们将完成订婚仪式,让我们一起祝福这对新人。” 两天后?慕容爷爷? 居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晚上是慕容爷爷让嫣儿那样做的? 怎么办?慕容恪现在一定恨死她了,他还没有找到回家的路,现在又被爷爷逼着跟自己订婚,他一定很气恼。 还是先去公司吧。 赭“叮铃铃……” 刚启动车子,座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刘律师。” “季总,我已经到公司了。” “好,我马上就到。”说完,她挂了手机,戴上墨镜疾速赶往公司。 慕容恪,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 “爷爷!这是什么!” 今天的报导一出,慕容恪立即飞往富城找自己的爷爷算账。 一回到慕容家豪宅,他拿着杂志狠狠扔在慕容焱面前。 “就知道我孙子很上相。”慕容焱坐在太妃皮椅上笑呵呵的道。 “我不是你孙子!只是一块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我只是按辈分喊你声爷爷!我会让人把这订婚的消息给撤了!”慕容恪怒火不浅。 “如果你真的要撤又何必回来对爷爷发火,要撤你早就撤了,你看这照片上面,雪儿在你怀里多可爱,要是对媒体说订婚只是一场闹剧,先是爷爷没面子不说,雪儿只怕会伤得很深很深哦。”慕容焱眼底划过狡猾奸诈的笑,他知道这个外来孙子不是对人家雪儿没有感觉,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愿意帮忙? 他才不想让这个优秀的继承人离开呢。 慕容恪沉默了,的确,他和雪儿在一起的消息一直被媒体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也没有正式出面否认过。现在订婚的消息公布于世,而且还是很有权威的爷爷爆料的,若是贸然撤掉了,一定会给雪儿造成很大的伤害,那个脆弱又坚强的女人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订婚宴到来之前,离开这里,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 “刘律师,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最高层总裁办公室里,季雪儿优雅威严的坐在沙发上,发问坐在旁边的刘律师。 “季小姐,我作为季家的律师这么多年,我还是想劝你一句,想清楚,毕竟小亮不是季家亲生子。”刘律师扶了扶眼镜,正色泰然的道,手上拿的是关于季氏股权转让书和继承权的协议。 “我想得很清楚,小亮就是我哥和嫂子的儿子,是季家的孩子!开始办手续吧。”她不说任何理由,放下了翘起的双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 刘律师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财产是人家的,人家想要怎么处理是人家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办。 送走刘律师后,她疲惫当在沙发里,心没有变轻松,反而更加疲惫了。拿起还没响起的手机,她傻傻的看着,希望屏幕里显示他的名字。她没有勇气打给他,只有等他打来兴师问罪。 丨。 现在的他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还是慌忙无措,想尽办法要撤掉这个几乎轰动全世界的新闻? 今天一踏进公司,收到无数个员工们的祝福,她一笑置之,觉得很讽刺,这些祝福虽然出自真心,可惜她受不起。这只是一场闹剧罢了,明知如此,心,却还存在着一丝丝希望。 ……………… 接下来的两天,她把公司安排妥当,忙得不可开交。大家在她脸上看到的没有幸福的喜悦,反而多了忧愁和哀怨。 今天就是订婚宴了,订婚宴在下午三点。 一大早季雪儿牵着小亮的手踏进顾家,今夜,顾家没有他的身影。她知道在订婚消息公布出来后,他已经跑回富城去了。 “雪儿,来来,很快就要嫁人了,我跟你顾爸爸真替你感到高兴。相信不止我们,你爸妈,哥哥嫂子都很开心哦,你终于找到一个能够陪你走过一生的伴侣了,相信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璃璃知道的话肯定比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高兴。”一进屋,顾妈妈就拉着雪儿的手亲切的慰问,表示自己兴奋的心情。 今天的她一身雪白高级雪纺长裙,高高盘起秀发,全身充满了秀气、优雅、高贵。可惜,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 “是啊,雪儿,顾爸爸今天本来有任务来着,不过为了参加我干女儿的订婚宴,顾爸爸推掉立功的机会了。哈哈……”顾罗博笑哈哈的从里面走出来,女儿离开后,在心里,雪儿早就是他们的女儿了,能够看到她得到幸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幸福的笑容。 虽然没能亲眼看到女儿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这是一种遗憾,现在干女儿也要订婚了,他们再也不能错过这种快乐幸福的时刻。 “谢谢顾妈妈和顾爸爸一直以来的照顾,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温暖,是你们没让我像行尸走肉般活着。”季雪儿突然抽回了手,陡然在他们面前下跪。眼泪喷涌而出。 小亮见自己的姑姑跪下了,小鬼头的他也学着跪下,“小亮也要谢谢顾爷爷顾帝爱。” “诶哟!你们都在干嘛啊,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又跪又哭的,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顾爸爸和顾妈妈扶起他们。 季雪儿轻笑,抹去泪,揉揉小鬼头的头发,抬头,“顾爸爸,你年纪也大了,该是退休享享福了,别太累知道吗?” 她又恋恋不舍的看向顾妈妈,“顾妈妈,你也是,要注意身体,多参加些老年活动,增强健体。要是我不在了,小亮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些。” “什么叫你不在?你要去哪?不就是定个婚嘛,就算是结了婚也说不得这么严重啊。”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顾妈妈和顾爸爸很不满她的感性。 的确,季雪儿是在交代遗言,下午三点是他们的订婚宴,那时候也是他回去的最佳时机。两天前,她就已经接到张天师的电话了。 丨 “我知道!姑姑是要去出差。我已经答应姑姑,她不在的时候小亮会乖乖睡觉,乖乖吃饭,乖乖上学,乖乖听爷爷的话。所以爷爷也得听姑姑的话!”小亮像调皮的皮卡丘,一蹦,就跳到顾爸爸顾妈妈的中间去了,像小霸王一样要求他们听季雪儿的话。 “出差?雪儿,什么时候的事?那今天下午的订婚宴呢?”两老异口同声的问。开什么玩笑,他们好不容易才撮合这对小情人,到关键时刻竟然说是要出差? “订婚宴我……我会去的,顾爸爸顾妈妈放心。”她勉强的挤出笑容,再一次撒了谎。 “哦,那就好,出差可以订婚后再去嘛。”顾妈妈放心的点头。 季雪儿看着天真可爱的小亮,上前一把抱住他,哽咽道,“小亮,别忘了答应过姑姑的话,姑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乖,不能哭,要坚强知道吗?” 小亮点点小脑袋,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帮她擦泪,“姑姑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小亮会一直等姑姑回来,姑姑一定不会像妈妈一样消失不见的对吗?” 消失不见? 季雪儿回答的眼神犹豫了,这一去,她的确会消失不见。 小亮,对不起,原谅姑姑的自私。姑姑不希望他再痛苦下去,也不希望再折磨自己了,这是两个人的解脱,也是唯一的办法。 “姑姑还没回答我。”小亮再次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不会,姑姑会一直守护着我的小亮,让小亮开开心心的好吗?”她亲吻了下小亮的脸颊,心,是无法割舍的痛。 顾妈妈看着老觉得事情不对劲,今天的雪儿怎么这么奇怪? “雪儿,你……” “顾妈妈,顾爸爸,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小亮……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季雪儿狠心把小亮推过去,依依不舍的离开他们。每踏出的一步是那样艰难。 她挥挥手,转身决然跑出去。 顾爸爸,顾妈妈,小亮,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们……对不起…… 正文 26 季雪儿再一次来到墓园,每次她心力交瘁,有无数的心里话想要诉说时就是来这里。因为是春天,墓园里嫩绿色一片,春意盎然。 “爸、妈,哥、嫂子,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也许你们都会认为我很傻,一直在默默付出,一点也不让对方察觉,因为我怕……我怕他察觉后连默默注视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小璃深深植入他心里,永远也没有人能动摇那个位置。” “是他让我深深感受到了爱,是他让我爱,更是无悔的付出爱。” “一厢情愿,傻傻爱,我仿佛在走他曾走过的路,所以……我知道他被思念折磨的滋味,我想帮他也帮我自己。” 渴暖暖清风吹来,季雪儿对着四块墓碑忧伤的诉说情怀,平静的微笑里透着苦涩的无奈。 …………………………………… 下午两点一刻 接“阿伟,今天的订婚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一趟南郊区外。”慕容恪刚被慕容焱从富城一路押回来,好不容易想办法逃出来。 此刻正在大马路上飙着车,还忙着打电话。 “总裁,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季小姐不见了。”那边传来阿伟焦急的声音。 “不见了?怎么回事?”慕容恪听了很是焦急,他心里有些自责,怪自己这些天忽略了她的感受。突然被爆料出 “根据季小姐的秘书说,季小姐两天前就已经把公司以及名下所有财产都过到小亮的名下了。”那边的阿伟已经站在律师楼下,可惜的是,除非是当事人出面,否侧别想从律师那里得到委托人的任何消息。 “什么!两天前?”不就是爷爷向媒体公布订婚消息当天吗? 不行,他必须赶回去看看。 慕容恪眉心紧蹙,转动方向盘,都快出了市区的车子又绕道往回赶。离订婚大会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难道她是刻意躲起来了吗? 慕容恪最先想到的是墓园,他的车子两百,终于到了墓园山脚下。 他放慢了速度,沿着路边寻找。然而,当他全神贯注的往左边看去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辆红色跑车正与自己擦身而过。两部车子,一黑一红就这样擦肩而过,等到慕容恪再回头往右边张望的时候,车子已经过去了。 季雪儿一脸决绝,车子行驶平稳,开到正轨后,她立即加大油门,车子飞快向前奔驰。 三点,是泣血的最佳时机,和他们的订婚事件一致,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订婚会场订在场外,豪华浪漫的场景,四周都洋溢着喜气,今天的订婚男女主角都没见踪影。慕容焱笑呵呵的让人推上台。 顾爸爸和顾妈妈穿着正式充当共同见证这场订婚仪式,可是眼看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了,还没看到那对新人的影子,他们也忍不住皱眉。 “嘟嘟……!” 顾罗博的手机接受信息响起,拿出来一看,上面发信者是季雪儿,录音邮件!和妻子疑惑相视,打开了录音。 {顾爸爸、顾妈妈,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们。我并没有和慕容恪在一起,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从没有在一起过,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为**心,所以在情人节那天晚上,我让他和我合演了那场戏。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亮,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是要去做一件让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我想要成全他的幸福,也成全我的幸福,对不起。雪儿字。} “她爸,什么叫做成全他的幸福?到底怎么回事啊?”顾妈妈急得催起顾罗博来,听完那段录音,她心里是七上八下。 顾罗博第一时间就是把电话拨回去,然而,那边回应他们的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内。} “怎么样?通了吗?”顾妈妈焦虑万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怕就怕雪儿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突然说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她并不是觉得很讶异,毕竟小恪一直没放弃找寻回家的路,他们之间也是生疏得很。 对了,回家的路?雪儿要成全他的幸福,那个他难道就是小恪? “她爸,你赶紧派人查雪儿的下落啊,晚了只怕要出大事了!”难怪这几天雪儿乖乖的,特别是今天早上,说的话好像生离死别,当时自己要是多一个心眼就好了。 “老太婆,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顾罗博冷静的问。 “你还记得吗?书房里有几张照片,是小恪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查出来的结果,听说那两把剑是邪剑,注入血液后就会有无穷的力量,我担心雪儿她……” 顾罗博经妻子这么一提,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赶紧又拨了另外一个电话。 整个偌大的墓园,慕容恪几乎跑遍了,也还是找不到季雪儿的身影,其中不停的拨了N百通电话也无果。这不,手里电话一响,他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叮铃铃……” “伯父,你知道雪儿在哪吗?”看到来电显示,他接起来劈头就问。 是的,他心急如焚,心底有股前所未有的害怕感,害怕她会再受任何伤害,更害怕她就这样消失不见。 他虽然很想告诉自己,心里只有顾璃一个女人,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半年来,季雪儿已经不知不觉影响到他的喜怒哀乐,一点点动摇了他一度坚决的心。 “小恪,你现在马上赶往张天师的家,快!雪儿说要成全你的幸福,我相信你会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 正文 27 慕容恪一听,脑海里响起那天张天师和他说过的话。 {你不是那个人,只有她来了,门才会打开,门打开了,你才能回到你想要回的地方} {回去也许会让过去的痛苦蔓延,有些人会得不到安然,也许留下来对所有人都好,何况要逆天而行需要付出超出你无法负荷的代价,值还是不值,你自己好好想想。} 渴{既然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要回去,就不应该在这里留下任何东西,特别是感情。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回去吧。} ……………… 那个‘她’难道指的是雪儿? 接不! 雪儿…… 慕容恪暗中呼喊,拔腿往山下跑去…… “雪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是两把没有灵魂的剑,等于是用你的生命去唤醒它们。” 古老的庭院里,两把冰火剑插在铜炉里,焚香以供,等待时机到来。四周全部摆放着反光镜,就为了待会的时空开启之门。 张铮带着老花镜,身上依旧穿着中国传统的白色中国袍。 “天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季雪儿站在台前平静的问道。 “嗯,请说。” “这两把剑什么时候来到你这里的?”她不相信他的法术能够带人穿越,最多也不过是知晓一些天文地理,懂得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让冰火剑发挥作用而已。 张天师微微一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唉!这或许就是注定的吧?三个月前,当两把剑空降来时,我儿子就失明了,这是一场劫。” “所以……这就是缘分,注定由我来结束。牺牲我,成全两个人,这是一举两得不是吗?没什么好犹豫的,通知他吧。”季雪儿释然的吁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表露出最完美的微笑。 张天师只能点点头,拿出手机按下早已存好的号码。 真是固执的女孩。 慕容恪开着车疾速奔往郊外,一心只担心季雪儿,担心去迟一步就会发生后悔莫及的事。 “叮铃铃……” “喂?”慕容恪挂起耳机接听电话。 “是慕容先生吗?你还有十分钟,错过了回不去不说还白白牺牲了人家的心意,你看着办吧。” “张天师,雪儿在那里对吗?喂?喂?” “嘟嘟……” “喂?喂?” 慕容恪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了。 他心烦气躁的扔掉耳机,加大油门,简直比飞的还快。 —————————————————————— “雪儿,你还有一分钟考虑的机会。”他开始有些不忍心看到她这样付出了,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也没人能够强迫,毕竟做这件事必须是心甘情愿的。 “我已经决定了,不需要再考虑。”季雪儿坚定不移的道。 这条路,他辛辛苦苦找了半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必须要帮他打开这扇门。 “好吧,你可以开始了。”张铮把手里还没开过光的刀片交给她,是生是死就看她的造化了。 季雪儿缓缓抬起手拿过小刀片,拆掉包装,锋利的寒光在阳光下,微微一扬,就生出刺眼的反光。 她把刀片放到手腕上,开始有点害怕割下去。 张铮见她犹豫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暗暗倒数十秒。十秒过后,将会风云骤变。 狂风已经开始翻腾,吹起季雪儿乌黑的秀发,一丝丝黑发飘散在风中。 八,九,十…… 十秒倒数完,四面齐聚过来的强烈光芒折射在季雪儿身上,照耀在铜炉里的冰火剑,霎时万丈光芒。也在那一刻,季雪儿咬住下唇闭上眼睛鼓足了勇气,狠狠在手腕上划下深深的一刀,血,一点点涌出来,最后滴流在铜炉里…… 来到南郊区外,慕容恪刚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奠空出现了异样,在那个地方云开雾散,有异样的光芒,再往下寻找光芒所在之处,一看不禁瞪大眼睛。 张天师家? 糟了! 天空明明是晴朗无比,可为何偏偏是聚在那里,黑云、光芒。除了一个可能,就是不知道张天师在利用雪儿做些什么。 他箭步如飞,跑往小巷子里,跑几步又利用轻功飞檐走壁。他现在才不管暴不身份呢,救人要紧。 光芒越来越刺眼,季雪儿一直血流不止,神智已经开始有些涣散、迷离,可她还是凭意志力坚持下去。她必须要坚持下去,只有冰火剑重新有灵性才能够生出神奇的力量,宇宙顿开,劈出一条路,让他回家。 “砰!”的响声。 古老厚重的大门被很强的力量撞开来,分成两半。 门板倒下后,外面立即冲进来一个人,速度极快,正常人的目光扑捉不到。 “雪儿你在干什么?!”慕容恪跑进庭院后,不禁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住了,那一面面镜子仿佛是一个火辣辣但阳,所有但阳光全部齐聚到一起。 这是在借着天地力量吗?可是为什么要血? “你来了。”张铮泰山压顶一样拦住了冲过来的慕容恪,平静的问候…… 正文 慕容恪现代番外(完) “让雪儿用血来祭剑,亏你想得出来!滚开!”慕容恪猛地用力甩开这个信口开河的老头,上前要制止季雪儿继续自残下去。 “别碰她!若是碰了她,你永远也回不去了。”张铮趴在地上,冷冷喝住慕容恪。 慕容恪霎时停住了向前的脚步,怔怔回过头来寻求解释。 渴“那两把剑你应该记得吧?冰火剑本来就具有有情有义的灵魂,需要爱的力量召唤,你应该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张天师缓缓站起来,意味深长的道,一切都是命啊。 他当然记得,那一夜,几乎所有的月光全部凝聚在水晶棺那里,就像现在一样,所有但阳光全部凝聚一般。 那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顾璃往内拉,要她一同回来。最后,是微云的血阻隔了那股力量。 接也就是说……冰火剑需要阴阳调换?不管是来,还是回去,他都必须牺牲一个人的生命? “你想对了,而现在这两把剑需要更多的血液唤醒剑里的灵魂。”张天师仿佛看透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慕容恪不置信,也不敢相信。从一开始他来到这里牵扯上的人竟是最后唯一有资格为他牺牲的人,而这个人是给他再一次生命的恩人,也是那个慢慢动摇他的心的人,他想要逃避却无法遁逃。 他和她终究会因为某种原因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要这样做?”慕容恪上前,站在季雪儿的左边,隔着一定的距离幽幽问道。 季雪儿缓缓侧过脸,她脸色已经惨白得吓人。她的雪纺衣裙在风中摇摆,纤细的身影更是弱不禁风。 她露出无悔真心的笑容。 “你说你的幸福是守护小璃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就是守护你的幸福。” “雪儿,你……” 他傻了,愣了。 他刻意无视她的付出,刻意无视她的好。从来没想过雪儿对他的心意已经如此之深了。 她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为他做到这样? 是和当初他放手让顾璃去幸福一样吗? 痛,并幸福着。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困扰的,明知道不可以,可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向你靠近,对不起。” 泪水就像断了线一样,滑落脸庞。满是泪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努力露出最美的微笑。 慕容恪,你会记得我吗?哪怕只是记住这个最后一刻的微笑。 会吗? “你怎么这么傻?不值得的。”慕容恪摇摇头,不由得雄这样的她。 他真的感觉这样的她好傻,明知道没有回报还无悔的付出。 “你不也曾经这样傻过吗?为了心爱的人甘愿放弃一切,我想体验你那种痛中还可以甜的爱情滋味。”说完,她已经觉得身体在飘然,完全无力。 慕容恪心头一震,恍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好似想通了一些事。 对啊,他不也这样傻过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想到很久以后,自己也会亲口对别人说,你很傻,不值得,这些话。 “呵……雪儿,我们都很傻。”他涩涩一笑,黑眸闪耀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 那是一种看透了,想透了,放下了,舒心了的光芒。 季雪儿最后能回给他的只是一个虚弱的微笑,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她还是强撑下去。 她要帮他,一定要帮他,绝不能够错过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 “雪儿!”他心惊呼喊,不顾一切扑上去阻止,没料到这时候,天空暗了下来,本来聚集在一块的乌云全部涌过去遮住了太阳。 冰火剑被深情的血水唤醒了,折射出万丈光芒,正好把季雪儿震飞出光圈内。 慕容恪就这样被围在光圈里。 季雪儿摔在地上,全身无力,凭着最后一丝信念不让自己眼睛闭上。 她要送他离开,她要笑着送他离开。 最后一滴泪落下来,她还是等不及了,遗憾的闭上了双眼,抬起的双手彻底垂落。 她想要跟他说再见来着。 慕容恪,好好守护你的幸福。 这是她藏在心里还未说完的话…… “雪儿……”被困在光圈内的慕容恪焦急的喊外面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人。 在她的手垂落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眼里的依恋和挣扎,她好像还想要对他说什么,却来不及说了。 那一刻,他忽然间才明白自己有多不舍。 张天师赶紧上前帮季雪儿止血,或许还来得及救回,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了。 他冷静下来,看着那两把在他头上飞旋的剑,冰火相容,交缠在一块。他知道是时候了,再不动手,他知道自己马上就消失了,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回到那个可以守护她的地方。 但是,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守护了,她一定会和皇兄努力实现自己许下的愿望,就是——幸福。 皇兄那么爱她,一定会让她成为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也许就如同张天师说的,回去也许会让过去的痛苦蔓延,有些人会得不到安然,也许留下来对所有人都好。 璃曾一度要狠心推开自己,以前他还在的时候是让她那么为难,如果现在再回去,他们会困扰吗?会尴尬吗? 既然她已经幸福了,他又何必再去打扰呢。 他看着季雪儿渐渐消失的生命,在最后一刻,在所有人到来之时,在所有人以为他会就这样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运气而起,用内力抓住那两把剑,狠下决心,将剑毁灭成了两半。 光芒霎时消失了,云开日明。天空又恢复了平静。 慕容恪被震回地上,距离季雪儿一米左右。 “噗!”他口吐一口鲜血,努力爬向她,“雪儿,我回来了……别睡,我回来了……” 他终于艰难的握住了她的手,“雪儿,你看到了吗?剑已经被我毁了……我再也回不去了,别睡好吗……” 他喃喃的说着,不一会儿,也昏了过去…… 三天后,医院 病床上的人儿终于动了动手指头,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木讷的看着白色天花板。 我还活着吗? ——( 季雪儿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的血都快流尽了,还能救吗?而且是罕见的Rh阴性血型,这世上她已经没有血缘亲人了啊。 “雪儿,你终于醒了!” 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的慕容恪打开病房的门,看到床上的女人终于醒来,他内心顿时欣喜若狂。 “啊?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难道失败了? 还是之前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他怎么还在这里。 季雪儿脑中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走。”他把水果放到桌面上,拉开凳子坐下来轻描淡写的道。 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季雪儿却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迅速把手藏回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没走,那是唯一的机会啊。 “因为你。”他平静的露出微笑。 “呵……别开玩笑了,该不会是因为我没唤醒冰火剑吧?”她勉强的笑道,然后又自责的皱起眉。 慕容恪倏然伸出手摸上她皱起的眉头,“是真的,因为你,我留下来了,冰火剑也被我毁了。” “毁……毁了?那怎么行!这样你就回不去了!”她眉头皱得更深了,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忧虑。 真是个傻女孩,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担心他回不去的问题,难道她就这么舍得他走? “我不回去了,小璃的幸福坚固得已经不需要我守护。”他微笑的说,转而牵起她的手相握,认真的看着她道,“雪儿,我不敢保证自己的心一定能够空出一个位置来给你,但是,从现在起,我会照顾你。这样……你还愿意等吗?” 这是梦吗? 季雪儿呆愣了好一会,抽回手,狠狠掐了下脸颊。 “啊!会疼,这是真的,不是梦,不是梦耶……”她高兴得忘乎所以,忘记回答人家的话了。 看到她的笑容,慕容恪终于舒心的笑了。 这三天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在这三天里,他也想了很多,很多,他该给雪儿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放下才是最好的结局。不管是对璃,还是对任何人,最终,都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大家都好。 “雪儿,你还没回答我呢。”他不敢保证,但是他会好好保护她。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只要能靠近你,我愿意陪你一起守护心中那份爱,哪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改变心中至爱的人,我也愿意等你到下辈子,如果下辈子你还腾不出位置来给我,我再等到下下辈子,我会一直一直等下去。” 她面对他坚定真挚的许下自己的承诺,她奢望能够待在他身边,哪怕永远都没有位置也心甘情愿,因为他愿意放过自己,也愿意给自己机会了。 她相信,她会等得到的。 慕容恪激动的把她揽入怀里,傻女孩。 他在她头上释然稻了口气。 “那……我以后再也不能带你飞了。” 他有些犹疑,但还是选择告诉她实情。 “你怎么了吗?”她没有直接问为什么,反而直接关心起他的身体。 “因为,毁冰火剑的代价就是武功尽废。”他淡然而笑,毫不在乎那一身的武功,不过还是有点在乎她的想法,生怕她是因为他的一身武功而迷恋上他的。 “只要身体没事就好啦,反正那种武功留着迟早也是祸害。至于不能飞……嗯……飞机比较快吧,嘻嘻……”季雪儿毫无怨言,笑嘻嘻的。反正只要他安全就好了。 “嗯,的确,飞机比较快。”他揉揉她的秀发,猛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有份很重要的文件,昨天你秘书送过来的,是匿名的,说是指定让你亲手打开。”说完,他起身离座,从那边的抽屉上拿出昨天送过来的文件。 季雪儿收住了笑容,脸色恢复严谨之色,不等慕容恪送过来,她已经掀被下床,过去拆看。 当文件拆开后,里面的报告书几乎让她瞪掉了眼珠子。 她翻开来反反复复的看,不确定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怎么了?”见她如此,慕容恪忍不住担心。 “这……小亮……小亮他……” “你别急,小亮他没事,他昨天就已经醒来了。”原来是因为担心小亮。 “已经醒来?小亮他怎么了?”激动的情绪还没克制下来,又听到这一消息,她心急如焚。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慕容恪搀扶她坐回病床上,才把几天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是小亮自告奋勇去验血,然后碰巧的是他的血型和她的相符?就算是亲人,血型也不一定一致,她和哥哥的血型相同啊。 也就是说这份匿名邮寄过来的是真的?小亮是大哥和嫂子的亲生儿子? 她再看了眼上面的鉴定报告,那是小亮刚出生不久,嫂子早去鉴定的,原来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做了这份鉴定,好让小亮认祖归宗。原来嫂子那天没说完的话,其实就是小亮的身世。 可怜的小亮,这么多年就这么没名没姓的过来了,当亲眼看到哥哥倒在面前,嫂子一定痛不欲生,可是为了保护小亮她只能装作冷血。 雄的泪再一次滑落。 “慕容恪,小亮呢?我想见小亮。”她吸了吸红鼻子,泪眼朦胧掸头问。她好想抱住小亮,告诉他,自己是她的亲姑姑,告诉他,他的爸爸是谁。 “怎么又哭了?现在四点,差不多放学了。”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表。 “那……我们一同去接小亮好不好?”她怯怯的询问他是不是愿意。 “你身体没事了吗?要不我去接小亮……” “不!我要亲自去接他,我要亲自去接回我哥哥的孩子。你知道吗?他是我哥的孩子,是季家的孩子。”她把手上的报告递给他,喜极而泣。 慕容恪诧异皱眉,接过来一看也不禁瞪大眼瞳。 亲子鉴定? 时间是六年前? “原来是这样,难怪只有小亮能够输血给你。”想到他两天前,他醒来时听到的消息也不禁吓了一大跳,小亮竟然为了救雪儿输了好多血,那还是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小孩子啊。当时,连他都佩服不已。 “嗯,那……我们一起去接小亮好不好?”她再次以渴求的目光征求他的同意。 丨。 下意识的,慕容恪自然反应一样,抬起手揉揉她的秀发,目露柔光,“好,一起去。” 季雪儿受宠若惊,心,怦怦直跳,她终于感受到他真心的温柔了。 这是真的吗? 不是幻觉吧? ……………………………… 小亮认祖归宗,季雪儿和慕容恪从此真正牵手了。至于那场订婚宴……嘿嘿! 遭殃的当然是慕容嫣和阿伟了。尽管慕容嫣一万个不愿意那么早订婚,但是当时那场状况,爷爷命令一下,也由不得她了。 就这样,从那以后,阿伟摇身一变,成了慕容集团的代理总裁,慕容恪成了季雪儿的首席特助,而她慕容嫣当然是被逼成了某代理总裁爹身秘书了。 她一直在嚷嚷,疯了!这世界颠倒过来了!! 正文 最终大结局 五年后,初夏,清风飘扬。 一个穿着米色洋裙的女人坐在顾家奠台上,坐在那架古老的秋千架上。(雪儿说:算是够古老了吧,这可是小璃从小坐到大的秋千架耶,她现在穿越成了古人,这也该算是古物才是) 没错,现在,坐在花藤秋千架上的正是季雪儿,五年来,她变了好多,喜忧参半,忧愁善感的时候妩媚动人,活拨开朗的时候让人赏心悦目。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看起来也成熟老练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目光还是永远只停在一个人身上。 “姑姑,你每次都坐同一个地方,同一个表情,再看下去,天都被你看穿了!” 渴露台下面就是池边庭院,五年前长得幼稚可爱的小亮,现在已经长高了,脸上有了男孩子气概,眉宇中已经酷似他爸爸那般凌厉,声音正在初步变声中。 这五年来,每次有空的时候,只要姑姑来到顾家就一定会在那里呆上好长一会,好像那里有天神让她膜拜似的。 “你姑姑是在想念远方的一个人。” 接小亮的身后突然增加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 是慕容恪。 五年了,在他脸上却看不到岁月的痕迹,现在,他身上散发的不再是古代文绉绉的气息,而是给人一种锐不可挡的成功人士所拥有的非凡气势。 “叔叔,你错了!”小亮十分坚定的认为。 他与慕容恪站在一起,慕容恪这才发觉一个问题,小亮的身高已经快到自己的肩膀了。 现在的孩子都长这么迅速吗? “我错了?小亮,你倒说说叔叔哪里错了?”他低头笑着问,转瞬望向背对着他们坐在花藤秋千架上的女人。 她在想些什么呢?是在想小璃吗? “叔叔,我姑姑想的不是远方的人,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一个人嘛,嗯……”小亮把后背的书包塞给慕容恪,然后有模有样的略微思虑。 “那个人是谁?”她在想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让小亮这么难为情,竟说不口? 他心头有些不悦了。 “呵呵……叔叔,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安啦,那个人绝对不是你的情敌,因为啊……”小亮笑得贼溜溜,故意顿了下来,偷偷打量慕容恪焦躁的表情。 这时候……另一个声气的儿童声从外面响起。 “小亮哥哥……小亮哥哥……” 人未到,声先到。紧接着,一个可爱的小公主欢快跑进来,粉红色的蕾丝公主裙被微风扫过,拉开好漂亮的弧度。圆嘟嘟的脸蛋红扑扑,两条小辫子上绑着可爱的蝴蝶结,蹦兵跳跑过来。 “小亮哥哥!”小女孩欢快扑进小亮怀里,抱着小亮的腿昂起小脸蛋笑嘻嘻的道,“小亮哥哥和舅舅在说什么?” 小亮为难的摸摸额头,弯下身抱起这个小不点,话却是对着在那里想不透的大男人说,“没说什么啊,我就是想提醒某些人别再浪费国家资源,现在国家都开始为安全套的生产发愁了。” 慕容恪额上立即冒出几条尴尬的黑线。 —— “小亮哥哥,安全套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小女孩眨巴着天真透亮的大眼睛。 “呃……这个嘛,等你长得跟哥哥这么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小亮,不许教坏我家小雅!” 话音刚落,大门口一个女人气冲冲的跑过来,浅色雪纺裙,细跟高跟鞋,手提LV包包,这种贵妇人的打扮任谁也想不到竟是五年前那个调皮捣蛋的慕容嫣。 现在的她魅力四射,浑身散发出女人的成熟妩媚。 “慕容阿姨好。”小亮放下小雅,很有礼貌的低头问好,随后盯着某大男的脸色,期待效果。 慕容嫣过去一把拉过自己的女儿,把她护得像块宝一样,“宝贝儿,以后再也不要听小亮哥哥的话了哦。” 小雅呐呐的点头,娇娇投入妈咪的怀抱。 “咳咳……”慕容恪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犀利的眼射向小亮,板起脸冷冷问,“小亮,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对于这个时代的开放,他表示无语。 “唒!叔叔,你OUT了!你不知道现在连六岁的小孩都会KSSI了吗,何况是我这个年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今天上的课是性.教育。”小亮对他的落伍表示无奈。 在场的大人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想不到小亮会这么早熟。自从五年前,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变得酷酷的,拽拽的,不说则已,一说就是一鸣惊人。 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由了领导人的范。 今天他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讨论这个话题? “季晓亮!你再胡说我把你丢非洲去!” 一直在上面假装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季雪儿终于再也忍不住怒火爆发,从上面高高的指着小亮喝道。 切! 小亮不屑的环胸,挑战她,“姑姑,忘了告诉你,我们老师说,你们大人不能够非法限制小孩子的自由!” 季雪儿顿时哑然,同时也很高兴,五年来,小亮的成长变化她一点点看在眼里,现在的他简直秉承了哥哥的性子,这样的小亮懂得以法律来自我保护,她感到很欣慰。 “姑姑,不是我说你,想嫁就说啊,像你这样死守下去,某人是永远不会明白你内心的等待的!还以为你永远心甘情愿当他的情人呢。” 四周平静了下来后,小亮突然大声说出自己绕了好大一圈后想要说的目的。 慕容恪终于知道小亮为什么知道雪儿想的不是远方的人了,小亮从一开始是在暗示,雪儿想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她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是啊,这些年,他们一直就像情人一样生活在一起,谁也没有提过结婚的事,她没提,他也没在意过。 现在想想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有多么过分,竟然把她对自己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竟然无视她心中的。 “小亮,你在胡说什么!我……我和他过得很好,很幸福……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季雪儿违背心里的,支支吾吾的说,眼神闪躲,不敢对上那双犀利的黑眸。 即使在一起五年了,她还是会很害怕那双眼睛里会有责怪和不满。 丨。 这些年,她和他生活在一起,时间越久,她越是能够和他真正组成一个家,即使他心里还是忘不了小璃。所以她一直等,一直等,不曾开口。 “幸福?姑姑,如果你真的幸福,为什么你会定时到医院去?不就是害怕日后面临高龄生产的问题吗?像你这样战战兢兢,担心的过日子会幸福?” 小亮的话一针见血,连慕容嫣也忍不住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没想到多年后,第一个出来力顶雪儿的竟是当年还会哭哭啼啼的小屁孩,而这个小屁孩说的话比他们大人说的还精辟。 “叔叔,你今天若不给我姑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姑姑也不需要你了!公司由我来管理,你出局!反正我已经替我姑姑物色好能给她幸福的人选了,虽然人家没有你高大酷帅,虽然人家没有你资产雄厚,但是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任务。如果能成,我这个季家未来继承人可以拨一半的资产给他,让他超过你!”小亮站到慕容恪面前,正义凛然掉战慕容恪的威严。 虽然这个男人目前在帮他们管理季家啦,可是这也不能够作为毁掉姑姑幸福的借口。两个选择,要么结婚,要么放手,就这么简单。 天知道他为了今天这些话做了多少准备呢。 “不是吧?今天的小亮会不会被鬼附身了?怎么说话都这么……这么MAN?”慕容嫣抱着宝贝女儿,挨近已经站在身后的丈夫(阿伟)悄悄道。 阿伟也顺着低下头在她耳畔耳语,“也许,不过我赞成。哥都三十多了,雪儿也无怨无悔跟他在一起五年,我们不早就看不过去了吗?多亏小亮,这种勇气值得鼓励。” 季雪儿忽然间对上慕容恪满含愧疚的目光,她委屈的泪在心底泛滥。 “诶呀,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在泪水没滑落下来之前,她生气的跺跺脚,跑开了。 “哥,快去啊!”阿伟和慕容嫣急切的道。 小亮也赶紧狠狠推了把慕容恪,“姓慕容的叔叔,再不追我就把我姑姑转让给别的男人了!” 慕容恪把手伸进外套里层的口袋里,缓缓拿出一个精致的戒指盒,紧紧握在手里,对着小亮他们笑着点点头,追了上去。 “厚!小亮,戒指该不会也是你让他准备好的吧?”慕容嫣讶然的问。 哥哥没这么木讷吧,连求婚戒指都要个小屁孩来准备? 小亮满是无辜摇摇头,感觉自己这些日子来白忙活了,人家连求婚戒指都早准备好了。看来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 “雪儿。”慕容恪跑上天台,见到季雪儿躲在秋千架隐蔽的一角埋头哭泣,他雄的轻轻唤了声。 “你不要过来!”季雪儿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哭声喝道。 慕容恪还是一直靠近她。 “不是叫你不要过来了吗?我不要让你看到我为这种事哭的样子,走开啊!”她蹲在地上,埋着头,手指着他走来的方向,眼泪落得更凶了。 慕容恪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拥入怀里,“傻瓜,不是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肩膀都让你靠吗?不是说了如果哭的话来我怀里哭吗?” “呜呜……对不起,你不要相信小亮的胡话,他一个小孩子不懂事……求你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里,我没有奢望能和你结婚,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了。”季雪儿在他怀里边哭边解释。 这些年来,她能够成为他的女人已经很开心了,他从来不屑看任何女人一眼,只看她。虽然始终还是不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位置,虽然只是第二,她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五年前,她说过,不管等到什么时候她都愿意等下去,这辈子等不到,她会等到下辈子。 她等到了他的温柔,等到了他的宠溺,等到了他的关怀,这已经足够了。 “不!雪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小亮说得没错,我们是应该结婚了。你看。”慕容恪轻轻放开她,打开了戒指盒,里面是一枚闪亮十足的钻戒,季雪儿惊讶得连嘴边都忘记合起了。 他怎么会? “惊讶吗?其实这枚戒指我在去年的情人节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那天,你……”说到这,慕容恪失落的垂下了头。 季雪儿猛然想起去年情人节,她飞到法国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婚礼了,回来后,他也没有说什么,又重新安排了一天属于他们的情人节旅行,于是两人又恢复了从前彼此需要的关系。 原来那时候是她错过了。 “这么说……你的心里有腾出一个位置让我住下了吗?”她小小声的问,紧张的等待他的回答。 慕容恪眸中柔情似水,倏然单膝下跪,“没有在我心里的女人我是不会娶的。雪儿,我让你等了这么久,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看着他真挚的眼瞳,季雪儿感动的哭了。 她终于等到了,五年和一辈子相比,一点都不漫长,她以为这辈子会就这么等下去的。 “我愿意,恪,我愿意……呜呜……我终于可以成为你的妻子了,我好开心!”她扑进他怀里,狠狠抱住他,在他肩膀上哭泣。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季雪儿用她真心的爱去守候、去等待,最后,她终于可以和最心爱的男人组成一个家,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 五年后的沧暮王朝,五湖开泰、四海晏然。 皇城里更是繁花似锦,街上的东西已是花样百出。想要再在皇城里找出一个叫花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呢?呵呵……看看就知道了…… 金銮大殿依然金碧辉煌,威严四射。 “皇上驾到!” “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身材高昂的皇帝从御用专道进来,正色严谨坐在龙椅上,霸气凛然。 他头戴金光闪闪的皇冠,五年的光景没有苍老他英俊的样貌,唯一变的就是这个君王爱笑了,变得平易近人,在百姓口中广受好评。 :( 慕容晨坐了好一会儿,见到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都没人吱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咳咳……杨帆,今日可有事启奏?”他清清嗓子,看向淡定站在第一排的丞相大人——杨帆。 最近奠下会不会太平过头了?怎么连一宗上报的案子都没有?连各城各县递上来的奏折也是安详一片,难道说,连以往的抢匪、采花贼都安安分分做人了? “回皇上,臣无事启奏。”杨帆站出来俯首作揖。 慕容晨挥挥手让他退回去。 “张远,梅友谦,你们可有事启奏?”连续几日都没上人上奏了,他倒是觉得这天下太平得不寻常啊。 张远和梅友谦相视一眼,又缓缓看向左边的杨帆,几个人暗地里使眼色,最后统一达成意见。他们两人一同站出来俯首作揖异口同声道,“回皇上,臣无事启奏。” 座上的慕容晨哪里会没看出他们三人之间的眼神交汇。 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狡诈的勾唇嗤笑,“噢?是吗?杨丞相,你确定是无事启奏吗?” 杨帆一眼就知道上面的皇上是有意再三提问了,他眼神瞟向那边深深低头的两位大人,谁知张远和梅友谦都刻意看不到他的求救。 “杨帆,朕在问你话!马上回答,不容迟疑!”慕容晨板起了脸,冷厉的声音响彻在死寂般的大殿上。 “是……皇上,臣……臣有事启奏。”面对皇上蓄而待发的盛怒,杨帆支支吾吾,“启禀皇上,娘娘……” “皇后怎么了?”一听到‘娘娘’二字,慕容晨转瞬变得焦虑。 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即使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还是这么爱玩,他能不担心嘛。 “娘娘她去农场偷菜了,负责看管的公主和皇子也一并去了。”杨帆冒着被杀头的险不得不说出来,要是娘娘真发生什么事,他们可都担当不起啊。 为什么要公主和皇子来看管呢,因为他们继承了皇后的刁蛮和皇上的睿智,简直就是两个混世小魔王。 一听到农场,严肃的大殿上骤然喧哗开来,各位大人们都交头接耳。 “诶,李大人,你在开心农场里吗?”王大人道。 “呵呵……那当然有,每当忙完政务,我就会到那里走走,施施肥,淋淋菜,然后和同僚们种出来的东西互相攀比,互相调侃,日子过得也开朗了许多。”尚书大人开开心心的道。 “是啊,不知道我种的菜有人帮忙浇水了没,我可是在菜叶下放了赏银的。”另外一位大人也过来插话道。 “我也是,这几天忙,没有去,不知道我那些刚发芽的菜会不会长草了,也许我夫人今天会去。” ……………………………… 慕容晨见到大殿上已经欢快一片,他刚刚冒起的怒火也消退了,因为他想起了和她在开心农场里玩耍、偷菜、种菜的日子,每次偷到的菜被看守员罚后,她会扁着嘴,每次帮人家除草,捡到银子后,她的笑脸又绽放得那么美丽。 想着想着,他也不禁想要马上见到她了。 ——( “既然众位卿家都如此想念农场里的农作物,那就退朝吧,再不去,估计你们的菜都被皇后偷光了。” 说完,慕容晨拂袖起身,文武百官见他脸上洋溢着笑意,也笑着俯首恭送,“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晨大步流星走出去,身后的文武百官也忙不迭拆下头上乌纱,个个都赶时间的赶往开心农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馨的笑容,不止后宫里欢快一片,就连文武百官中也是相敬如宾,个个相处得像邻居般。这样的情谊是在开心农场建立起来后。 五年前,皇上喜得一对龙凤胎,这对龙凤胎出生那日,艳阳高照,哭啼声响起的同时也传来了胜仗的消息。 从此,沧暮王朝就天下太平,公主和皇子被誉为沧暮王朝的小福星,然后在皇上和皇后的夫妻同心下,沧暮王朝战火不再有,娘娘还竭力致富,造福百姓,让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地方住,她的愿望是要让沧暮王朝的每一个老百姓都有好日子过。 后来,一年后,天下第一个构造别致的农场建造成功,就在皇城的郊外,荷园成了收留所,专程收留流浪、或者没饭吃的乞丐,从此乞丐不再是乞丐,而是成为了看管农场的护卫。 开心农场,每天都络绎不绝,没有身份限制,凡是领了门牌进了农场都是农民一枚,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开始耕种,也可以互相串门,顺手摸瓜,偷菜,若是偷到了没被抓的话,那些菜就是你的,偷来的菜不想要自己摆摊卖的话也可以转卖给外面的小贩,当然也可以义捐给外面的平穷人家。 这些可都是有秩序的,管理得整整有条。 皇后娘娘说,这是一种有利于健康的游戏,也能让人在生活中感到很多乐趣。 —————————————————————————————————————— 开心农场里,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正拿着瓢子从水桶里舀水淋菜,这块地里的萝卜已经开始长成个儿了,她一身朴素的罗裙,目光投在旁边的一对小宝贝上时,扬起了无比幸福的笑意。 她依旧是那么美艳不退,脸上多了作为母亲,作为妻子的柔光。眼眸中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轻狂了,而是淡然和温馨。 “哥,这是我的!不许抢!”可爱的小女孩拥有粉嘟嘟的瓜子脸蛋,被哥哥抢了份,她强悍的指着哥哥鼓嘴骂道。 “哥只是怕你害怕这小虫虫,哥帮你抓了不行啊。”小男孩眯起大眼睛,挑眉而笑。 他们的母亲在旁边笑着摇摇头。 “哟!夫人,小茹有你的架子咯。”那边也忙着整理自己农作物的年轻妇人看过来,忍不住调侃道。 不用说,她正是张远的妻子——小辣椒。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此时安安静静的蹲在那里帮自己的母亲拔草。 “还说呢,你看你家张骏,小小年纪要这么斯文做啥?张骏,别听你爹和你娘的劝,小孩子就是要活泼才好,那该死的家训让它见鬼去吧。”顾璃看向那里都不说话的小男孩,大声怂恿道。 “好哇好哇,娘亲,我要去跟公子、小姐玩!”地上的小男孩听完顾璃的话后,立马扔下手里的活,欢快的跑向两个小孩子那边。 小辣椒败下阵来,生气的鼓鼓嘴后,和顾璃相对而笑了。 谁说他们家张骏不活跃来着,只是在皇子和公主面前不能够乱说话而已,他们想教孩子知书达理,不过每次遇到皇后就破功了,只要是皇后的话一出,儿子立马跑到那边去和皇子和公主打成一片了。 “夫人,你请人家张骏帮你家打工,可要付工费的呀。”占据右边那块地的又一位妇人插话进来,她穿着偏黑色的蝴蝶衣裙,放下了手里翻地的活,笑不露齿道。 “好啊,那你要不要让你家梅函烨也过来啊。”顾璃开心的笑着望向沈萱霜身后的小男孩。 小男孩立即晃头晃脑的吟起来,“夫人,孔子曰,劳之……” “停!霜霜,你看你都把你家儿子教成书呆子了,也不想想当年你自己的风姿飒爽,那时候的黑蝴蝶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呢。”顾璃表示受不了小小屁孩就出口成章,还满口孔子曰,孟子曰的。 “没办法啊,将来我家烨烨要继承他父亲的官爵嘛,如果是文武双全,只怕要抢了人家张骏的饭碗哦。”霜霜宠溺的看了眼儿子,露出美满的笑容。 三个女人,总是无话不谈,总是围绕着过去、现在、未来互相调侃。 这时候,快到正午了,太阳开始炙热。 那边已经忙完的紫兰,见太阳这么大,她连忙拿起旁边的油纸伞,正要过去照料一下。谁知,刚迈出步伐,有人在后面轻拍她的肩膀。 “皇……” 她刚出声,慕容晨已经让她噤声了,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油纸伞,“我的妻子我来照顾就好。” 说完,打开油纸伞,走向前面那个聊得正欢的女人。 “兰儿,你辛苦了,女儿呢,怎么没带来?”杨帆过来搂过自己的妻子,柔声问道。 “女儿在家呢,我怕小姐太辛苦,想照顾着点,所以没带来。”紫兰轻轻说。 “嗯,应该的,皇后娘娘也快怀胎十月了,你们还敢去邀她来农场,好在皇上没怪罪。”杨帆牵起她的手,这就是他和张远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告诉皇上实情的原因了。 “相公,其实是小姐硬要来的,不是我们相邀。”紫兰调皮的吐吐舌,凑上耳朵告诉杨帆,其实皇后是怕皇上怪她任性,才主张说是别人相邀。 顾璃正要抬起袖子擦擦汗,倏然一把油纸伞从身后遮了上来,帮她挡住了强烈的紫外线,她回过头去,甜蜜的微笑。 “老公。”她幸福的靠近他怀里。 “累了吧。都快临盆了怎么还出来?身边也不带个人,嗯?”慕容晨左手撑着伞,轻轻责备道。 两个小魔王见到这种画面早就习惯了,也不打算回避。 丨。 小公主从腰间拿出自己的丝帕献上去,“妈咪额上出汗了,爹地要温柔哦。” 说完,她还贴上前,在顾璃隆起的腹部上轻声呢喃,“妹妹,你要乖哦,别吵到爹地和妈咪。” 顾璃抬头与慕容晨的目光交替,两人温柔的微笑,柔情似水的眼神交织在一块。 他举起手轻轻帮她擦去额上的汗珠,俯首下去印上一吻,她幸福的闭上眼。 他们之间的爱只增不减。 这时候,一个女人突然莽莽撞撞的从那边跑来,在阳光下,她的笑容格外耀眼,怀里的裙子还兜着很多果子。 “哥,嫂子,这是我在罗员外的地里偷来的果子,好甜,你们先尝尝。”她从裙兜里掏出两个果子扔了过去。 果子扔的方向,竟然都齐齐的砸向顾璃的下方位腹部。 “啊!不好!弟弟/妹妹!” 那对活宝见果子来势汹汹,于是两人担心妈咪肚子里的小妹妹或是小弟弟受到伤害,便急得利用自己学得还不精的轻功飞身而起,一人抓住了一个果子。 好在果子扔得不高,不然他们也抓不到。 见到妈咪安然无恙,他们把水果擦擦送了上去。 “爹地,妈咪,吃果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笑得很是自豪。 险些闯祸的慕容纤怯怯的躲到丈夫的身后,“呜呜……完了,我又闯祸了。” “这不是没事了吗?放心吧,他们不会怪你的。”云飞牵起她的手,拿起一个果子就吃。 再放眼望去,这望无边际的开心农场,虽然阳光灼烈,但是还是很多人正在忙着偷菜,种菜。能够和心爱的人一起度过这种快乐有趣的日子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啊!痛……晨,我要生了……好痛……” 顾璃突然阵痛的大叫起来,手紧紧抓着慕容晨的衣服,痛苦的皱起眉心,每一次的阵痛都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 “璃儿……宝贝,有我在,别怕。”慕容晨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勇气,然后轻轻扶着她往农场边上的隐蔽草丛里去。 四周所有人都担心的跟了上去。 “纤纤,过来扶一下你嫂子。”慕容晨把顾璃轻轻交给自己的妹妹扶着,自己则是脱下身上的外衣,铺垫下去。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全心全意关心自己妻子的男人,他脸上全是焦虑,时不时的看过去。她的每一次痛叫都深深刺入他的心里,他恨不得代替她痛。 张远他们也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用树枝架上,遮蔽起一个地方,还有旁边的看到了也都放下自己手中的活儿,热心过来帮忙。 好在,产婆也在玩开心农场。她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霜霜和紫兰帮忙。 “啊……痛……晨……” 慕容晨也被挡在外面,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心里一直在乞求孩子快点出来,这样他的宝贝就没那么痛了。 “呜呜……妈咪……” 小公主听到妈咪在里面叫得这么惨,她哭着要进去,却被哥哥给拉住了。 “妹妹不哭,哥哥不要弟弟了,要妹妹,待会妹妹就出来了。”小皇子慕容羽抱住自己的妹妹,轻轻哄道。眼睛却是直直盯向那里面发出来的惨叫声。 他不是不担心,但是他是男子汉,不能哭! “哇呜……” 一声响亮的哭啼声终于划破天际,让所有人心中的石头都落了地。 听到哭声的那一刻,慕容晨第一个冲了进去。 “恭喜皇……恭喜黄老爷喜得贵子。”辣椒抱着孩子,微微欠身,差点说漏了他们的身份。 慕容晨欣喜的看了眼刚刚诞生的儿子,孩子见到他立马止住了哭声,他说,“好,赐名——阳,希望你永远受到太阳的普照,长大后将光辉洒遍天下。” 说完,他箭步上前,蹲下身去握住妻子的手,轻轻将她放入怀中,不禁哽咽道,“宝贝,你受苦了。” 还在虚弱中的顾璃笑着摇摇头,“怎么会苦呢,女人生孩子虽然叫得很痛,但是她很幸福。” “是吗?那以后再替为夫多生几个可好?” “不要了,孩子多了会吵架。”顾璃埋在他怀里轻声拒绝。 三个了,也够了吧? “放心,他们有我这个爹地还有你这个妈咪在,一定会相亲相爱的。”他很快就找出话堵住了她的拒绝。 其实,他哪舍得再让她如此受苦呢? 两个小魔王,现在再加一个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不过……她要是乐意,他也愿意一直头疼下去。 也许,除了知情人外,就连接生的产婆都不知道今天亲手接生的有可能就是未来的诸君。 他们也不知道今天那个只为妻子心急如焚的男人会是一国之君…… 他们的爱情经过了风雨的洗礼,经过了生死离别,现在终于走到了最美满的结局,他们的爱已是无坚不摧。 其实,只要情还在,爱还在,吵吵闹闹、简简单单也是幸福…… ===== 全书完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 en.com/